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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不害臊
李果身子微僵,扭回身又见他瘫在那一动不动,便小声唤他,“季勋?”
对面沉默片刻,含糊应声,“嗯。”他的脸藏匿在黑暗中,看不清脸上神色,但能感觉到他在极力压制体内暴动翻腾的情欲。
“你还好吗?”
她眼角余光瞥见他通红的脸,以及裤裆处那个不可言喻的凸起,不由爬近了些。
“别过来!”他厉声呵止,却像只被人拔掉爪牙的纸老虎,面对猎人的步步紧逼,只能发出虚张声势的低吟,“离我远点……”
真奇特。
像是突然又变了一个人。
变回从前那个她一直爱慕着的,风光霁月的天上神子。
李果忽然有些口干舌燥,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鼓足勇气,凑到了他大腿根前。
“你看起来很难受。”她的手向前伸,落到少年勃起的硬物上方。
见无人制止,她便越发大胆起来,企图操控主场。
手指正要悄无声息握上他的命脉。
一只大掌突兀掐住她的手腕。
她抬眸看去,面前少年冷着张脸,低眸敛目,寒意四射,冰锥似的扎向她。
李果声音放缓:“我只是想帮帮你。”
他还是不为所动,手上力道越收越紧,几乎要将她手腕拧断。
李果却不畏惧他,咬着牙执意将手向下使劲,另一只手也不退缩,搭在他的手背上带着他一起下落,痴痴地说:“我好喜欢你,季勋,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好久好久……久到我快疯掉了。”
季勋将手捏得更紧了,“闭嘴。”
“你说的对,我就是死变态,”她自顾自继续倾诉,直到彻底握住他的分身才吸了口气,“我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你,梦里我们什么都没穿,你会摸我,我也会摸你。”
她抓住那根圆棍状的硬物,说:“就像现在这样。”
手上力道骤然松弛。
季勋炸了毛,但是下面的命脉被她牢牢箍在手心,迫使他不得不趋于人下,以免伤了根本。
他像是放弃挣扎了般,偏过头颓靡地靠在床头,不声不响,如同一尊被人抽干灵魂的人偶,面无表情地说:“放我走,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她语气坚定。
他接着说:“你在找死。”
“……”李果扒下他的裤头,用实际行动回答他:“我不怕死,我怕没有你。”
一根硕大的、粉色的肉茎弹跳出来。
区别于它主人的冷淡抗拒,它则显得极其热情,摇头晃脑,对着李果的脸疯狂点头。
“咕咚”
口水吞咽声传入耳内。
这如一道惊雷炸响,瞬间点燃了季勋暴怒的情绪,像是眼前云雾被拨开,他甩开手,盯着她的脸一字一顿,寒声道:“我会杀了你。”
随后闭上眼,连一丝眼角余光都不屑分给她。
经此一遭,迷药药效散了大半,意识已经清醒过来了,可是依然有些残余,他的力气没有完全恢复,再加上体内有催情药在发作,下身简直要爆炸般,热浪一波接一波席卷而来,激得他连动一下都觉得困难。
然而面前少女仿佛看不懂人眼色般,只凭一句话就气得他吐血。
她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话音未落,下腹肉棍顶部似被什么含住般,一处温软紧致的洞府将他完全包裹,柔软的丁香小舌刮过铃口,激得棒身颤抖,不受控地溢出点点腥液。
太阳穴突突直跳。
明明起初只是想利用一下这死变态,谁知看错了人,皮毛雪白的兔子原来并不纯良,也没那么容易拿捏,只怪他生性高傲,从不将谁放在眼里,没成想一时大意竟被鹰啄了眼。
做上同桌的第一天她就敢……敢当着他的面意淫摸穴,现在竟还胆大包天到给他下了药,也不知道后面会对他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
脑海中少女下面的红粉色神秘地带一闪而过。
一想到这,他的二弟就不由抖了抖。
季勋又羞又怒,斥责道:“你……你害不害臊!”
李果正手口并用侍弄着眼前这根瞬间涨大数倍的巨形擀面杖。
闻言舔吸少年龟头的动作一顿,她把东西吐出来,口水拉出一条细长银丝,张开嘴,红色的香软小舌舔了舔唇,分外勾人。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二十七)口出
湿热的口腔包裹感消失了,一股怅然的失意涌上心头,季勋住了嘴,努力平复心情。
李果情欲上脑,只见她脱下内裤,不由分说将其塞进了他的嘴里。
动作之快,季勋甚至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嘴巴就被块小巧布料给堵上了。
内裤本身没什么味道。
可是上面沾有少女新鲜出炉的温热体液。
一股女子特有的馨香直冲天灵盖。
季勋脑子瞬间懵住了。
“唔唔……嗯!”他甩了甩头,吐掉嘴里的脏物。“你……!!”
下一瞬,分身再度被人裹住,顶端圆润捅进少女嫩滑窄小的口腔,戳到深处,再拔出来。
喉咙因为难受不断挤压他那敏感的龟头。
李果手下动作不停,囊袋被她抓在手心,轻轻地摸索套弄,季勋临到嘴边的斥骂很快忘了词,转而变成一声声饱含情欲意味的哼鸣。
推搡她的力气都渐渐小了点。
李果感受到他没那么抗拒了,不由更加兴奋,白眼上翻着,越发努力地深喉抚慰他的棒身。
从一开始的茫然震怒,到后面极力才能压制住溢出的轻吟,季勋逐渐沉浸其中。
在她的舔弄下,快感如浪潮迭起,一股热流涌到顶端,终于,他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燥热的情欲,弓腰挺胯,一次次顶到她的上颚。
她皱着眉,有点想退缩时,却被他按住脑袋,继续吞咽他的硕大。
嘴巴撑到极致,喉咙似有把火在烧,又痛又难受,身体不适,心灵却像空缺被填补完整般,眼泪“唰”的流下来,让她生出种苦尽甘来的割裂满足感。
不知道第几次捅进来,他勒住涨红发紫的性器重重地撸动两下,精口抵到她喉腔深处,白浆喷出,一股脑交代了个干净。
浓郁到作呕的石楠花香味顿时充满整个口腔,嘴里全是他的浓稠白液,就着才出精的爽利,他又情不自禁多插了几下才退出来。
李果仰起脑袋,一张小脸憋出窒息的红紫色,上面除了泪水还混杂着他拔出肉棒时不小心溅出的点点精斑。
狼狈至极。
射了精,他的力气恢复些许,正欲推开她夺门而出。
李果却红着脸向他展示嘴里满满当当的乳白浓液,接着,再当着他的面,在他的注视下,合上嘴,将其一鼓作气尽数吞咽入肚。
精液是难闻且难吃的,但一想到这是她心上人的产物,倒也不会觉得难以下咽了。
她咽得太快太急,以至于她不小心呛到,捂着胸口闷闷咳嗽。
季勋下腹半硬的分身尚未疲软,见此情形,当即重新振奋起来,性器昂首挺立,于凌乱的西裤中探出头来,甚至硬挺程度比起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要命的是他那不知羞耻的变态女同桌此时又有了新的举措。
她似乎彻底沦落成欲神驱使的奴隶,身体后仰,面朝着他的方向岔开腿,露出阴毛渐长的红艳阴户。
手指分开花穴,郁郁苍苍的丛林间,一点朱红点缀其中。
那曾经只在午夜梦回时才会从脑海深处闪过的“骆驼趾”,完完整整、一丝不挂展露出来,肥厚逼穴在她指腹摩擦下慢慢肿胀,穴口不规律地张合,不时吐出几波清亮花液,阴蒂也被她摧残得不像话。
一股淫靡的馥郁芬芳混着空气中尚未散干净的石楠花味,共同织构出一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烈火燃烬过后的灼热氛围。
季勋眼睛烫得发直。
他没说话,底下二弟却站姿笔直立在那,无声胜有声。
脸色顿时难堪。
又听李果似是单凭自己的双手便达到了一波小高潮,嘴里哦吟声不断,下穴迅速翕张。
“哗哗哗”
流水似战火中四散的箭矢,“咻”得直奔季勋所在方向而来,她有一柄箭,他也有一把剑。
尖峰相对,箭矢浇在他的剑身上,像火炉内刚淬炼完的赤铁,“滋啦”一声,水液被高温蒸腾成雾气,袅袅升烟。
直到最后一枚水箭疲力地射出后,李果体内几乎要被榨干了,她勉强支着胳膊撑起上半身,下面两条腿却崩得紧紧的,哆嗦乱颤,却苏爽地小口小口喘息着。
香汗淋漓,布满她的额头。
“你、找、死。”
头顶上方传来少年牙关摩擦的切切声,季勋红着眼,里面燃着爱欲的火焰,烈火节节攀升,他苦苦支撑良久的理智终是断了线。
“我给过你机会了。”
他抓住她的脚踝,不顾她还疲软的身子,将人强行拖到跟前,接着他居高临下,冷硬道:“这是你自找的。”
(二十八)拔剑
伴随话音一起落下的,还有他身上那把陪他一起长大的利剑。
剑身很长,顶端圆而钝,像还没开过刃,朴素中透着股锋芒毕露的精贵之气。
他的剑和他这个人很是相似。
平常轻易不动怒,总是收在剑鞘之中,没人能碰得到,也没人能拔得出他的剑。
可是今天。
有一人,她把它拔出来了。
李果撅着屁股,木讷地承受所有。
“呃……”剑尖抵在一处温软湿润的洞府,季勋浅浅试探一下,随即用力怼进去,洞里好像有千万张小嘴在吸吮含咬他的肉棒,比起方才她的口腔有过之而无不及。
痛意猝不及防,李果下意识耸着屁股逃离。
“啪”
屁股拍响。
又是一声“啪”。
肉臀与男生精壮细瘦的窄腰相撞。
李果喉间溢出断断续续凄婉的哀吟,如午夜笼中之雀,空对着月亮诉说心事重重。
再一次深顶,利刃破开她体内最后一道屏障,不再是浅浅试探,而是更加缓慢而坚定地深入进去,洞穴重胀不堪,只得倾尽全力推拒外敌入侵。
然而她的心已经归属于他,她的身又能负隅顽抗多久呢?
刀子从她紧闭的花穴拔出,带出一丝微弱血迹,她平常自慰时都只敢悄悄触摸的地方,眼下正被人无情贯穿。
拔出来,插进去。
一直重复这个动作,直到锥子凿肉的痛楚化作酥酥麻麻的阵痒,洞穴里的媚肉渐渐缠紧他的棒身,那里像是有人突兀把穴府大门关上了一般,搅得季勋进出都有些吃力,大掌不由泄愤似的落在她白皙的侧臀。
“啊……”她边叫边哭。
“老实点,别夹这么紧,嘶……啊……”他艰难喘气,壁垒分明的小腹上满是薄薄一层细汗,分身进出困难,俨然被她折磨得没了脾气,见身下少女还是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季勋只得生硬地转换语气。
“李……李果——?”
他不确定地道,但是发现她在听见这两个字后慢慢停止了啜泣,眼里迸发出异样的神采,艰难扭头看向他的目光水亮水亮的,仿佛雨水浸润过的黑曜石一般。
转而发出嗯嗯呀呀被他撞得稀碎的娇喘。
听得他耳根子都酥了。
“别叫……那么骚……嗯哈……”季勋提着一股劲往前用力一顶,“好想射。”
“啊!!”李果尖叫一声,但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捂住嘴不停呜咽,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滚落,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扰了他。“唔呜呜……”
少女脑袋上扎了个板板正正的单辫马尾,此刻正随着他驰骋的动作一甩一甩的左右摇晃。
晃得他本就模糊的头脑更加发胀。
季勋从后面单手箍住少女扁平细弱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扯住了她的马尾辫,半抱起她的屁股托举着她与自己达成同频共振。
李果脑袋被他拽得后仰,吃痛大叫,又因为整体重心都在他那,于是为了稳住身形不得不松开捂住嘴的双手,手掌支撑在床上,呻吟着迎合他的大操大干。
背脊处的两根肩胛骨凸起,称得她更加像个一阵风就能刮跑的骷髅人。
口中哼呀不断。
熟悉的乐声再度奏响,季勋紧皱的眉头放松,左手拽住她发尾的力道减少些许,不过仍旧没有放开,如同马场里的驯兽师一样,骑在马背上,牢牢抓紧他的缰绳。
后入的姿势对于她这样初次承欢的雏子来说实在太过刺激,肉棒每次进入都会抵在宫口的肉芽处研磨停留一阵,时间不会太久,却顶得她两腿颤颤。
腿缝肉棒进出间隙时不时就能带出汩汩清泉。
花液潺潺向外渗出。
连带着逼口附近的阴毛也湿哒哒粘黏在一起。
雨后的黑森林总是格外湿滑,好几次季勋都由于戳得过快过猛导致肉棒不慎从逼缝滑出,鸡巴上水淋淋一片,坚硬的龟柱边沿擦过少女紧夹着的、两瓣逼肉之间的嫣红肉珠。
别样快感从两人衔接处电流般快速爬升至全身。
“呃!”
季勋重重喘了口气,责令李果将腿夹得更紧点,他再扶着身下昂扬的巨兽一鼓作气狠插到底。
“噗嗤”
肉体碰撞,水花四溅。
李果塌着腰,后穴像是开了闸的水库似的,洪水滔滔不绝往下泄。
他的腹肌,囊袋边粗硬的杂毛,以及身下本就沾了水的床单,在这波浪迭起的水潮中节节败退。
季勋更是惊叹:“李果,你以后干脆改名叫水果吧……毕竟这里水儿真是多。”说着,他伸手摸上了她的丘阜,修长指节只不过轻轻蹭了蹭她那敏感的小穴,她便已是溃不成军。
只无力得张着嘴,喷出一道道清澈的爱液。
空气中弥漫着股淫靡的淡淡腥臊味道。
分不清是到底是潮水还是尿水,亦或者是两者都有。
总之气味尤其浓郁。
“不要……不,”一次次的小高潮让她嗓音发干,短短几个字也说得破碎不成形,“停……”
季勋却误解了她的意思。
不要……停?
好。
满足你。
刚毕业不久的男高中生,正是生猛如虎的年纪,一根鸡巴掏出来比工地上的钢筋水泥都要硬,草穴动作快出残影,在他的猛烈攻势下,他们之间紧密衔接的部位出现了一圈洁白的乳状泡沫,挂在她的阴毛处,模样要多涩情就有多涩情。
甬道被摩擦出了火,热辣辣的又肿又疼,媚肉一刻不歇地吸夹裹挟着他的分身,细致入微地照顾到它上面的每一根经脉。
青筋鼓起,铃口插到底,与逼穴最里面的肉芽紧紧嵌合在一起。
“哗啦”
滚烫浓精骤然填补空虚。
足足射了得有半分钟,这一泡精液才算浇了个干净。
李果累得直接瘫倒在床,两眼失神之际,身后人重新掐上了她的腰,就着满穴精液的润滑,棒身律动几下,瞬间硬挺如初,新一轮征伐也才刚刚开始,她被他拖拽着驶入欲海深渊。
(二十九)爬过来
李果醒来时枕边最后一丝余温刚散。
一旁柜门半开,衣橱空荡荡,单挂着件白色衬衫在那招摇,尺寸不是她的。
但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就是为她准备的。
想来大抵是男人某种共有的恶趣味。
李果撑着身坐起来,被子下她不着寸缕,某个隐秘部位还有点光洁溜溜的奇怪感觉。
凉飕飕的。
掀开被子一看,又火速遮住。
李果惊得合不拢嘴。
这人……居然……
居然不是说笑,还真把她猕猴桃上的毛给剃了个精光。
一想到他顶着那张天仙般的俊脸掰开她的逼穴,仔仔细细,又一丝不苟专注地替她清理下身杂乱阴毛。
她的脸就不由臊得通红。
下面那张嘴许是回忆起昨晚男人用修长指尖触碰它的温度,穴口开开合合,干涩的花唇逐渐湿润。
还好没在被单上留下什么可疑的湿痕。
李果拍拍脸,脸上红润慢慢淡去。
她将衣柜翻了个底朝天,发现里面除了那件宽大的衬衫,竟然连条像样的裤衩都寻不见,套上衬衣,李果捡起地上散落的旧衣,从里面摸出部手机。
打开屏幕。
九点多钟。
李果咬唇不语。
今早的班是肯定赶不上了。
她纠结片刻,找到大堂经理的联系方式,向他请了一天假。
那边还没那么快回。
等待间隙李果先去洗漱,镜子里,她满身青紫,只着一件衬衫,面容虽然看着很普通,谈不上有多漂亮出彩,皮肤却过分白皙,两条细瘦大腿交替更迭,衣摆随着走路动作半遮不露,凉风过境,春光无限,阴户处的湿地上一株杂草也无,鼓丘颜色粉嫩,更深的地方则呈现出一种别样艳丽的玫红色调。
还有两点春梅透过白衫,将衣服顶出块凸起,隐约可见其下糜艳。
摸着锁骨处的暧昧吻痕,不知怎么,她的内心忽然涌起一股冲动。
明知不可能,却还是好想再见他一面。
为昨晚恍然如梦的再次重逢,更是为当年的不告而别作出个解释……
辍学多年,她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一脸蠢善的毛丫头,人在屋檐下总要学会低头,换个说法或许更加贴切。
他是她目前已知的,唯一能够让她抓住并带着她向上攀爬的,难得机缘。
不管结果如何,只要攀上他,那么她这颗漂泊一世的浮萍,后半辈子的生活就有了着落。
另外。
出于内心深处的隐秘渴望,她迫切想要知道她于他究竟是何种关系。
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床上用着顺手的乖顺玩物,还是……别的……可以让她产生一丝幻想的某种亲密关系?
不然他为什么还要和她这样的人产生交集。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的心脏就会慢上半拍。
窗帘未拉。
外面正对片山头,阳光正好,景秀风和,林间百灵鸟枝头盘旋,或展喉高歌,或侧头啄羽,鸟叫虫鸣,一派宁静致远。
李果方才活络的心思骤然冷却。
是了。
这里是别墅区,富人生活的地方,远离喧嚣与贫瘠,自己便是位高权重的上位者,从不用为了半两碎银而卑躬屈膝,生生被生活磨平棱角。
认清现实。
下穴汹涌澎湃的春潮暂且压制住。
李果最后看了一眼镜中人衬衣包裹下玲珑有致的雪白胴体,手掌握紧又放松,目光坚毅,走出房间。
出门就是二楼扶手,居高临下望去,偌大的别墅静悄悄的,水晶吊灯坠在半空,精致浮华,却没有一丝人味。
赤脚走在柔软舒适的地毯之上。
又行出一段距离,回廊尽头出现间屋门半掩的书房。
里面光线明亮。
透过门缝可以清楚看见,书房主位的老板椅上,男人坐姿格外慵懒随性,单手支着脑袋,淡然地看着面前不时幽光闪烁的电脑屏幕。
手指轻敲桌面,发出规律而连续的“嗒嗒”声。
他的表情格外冷冽,模样专注,像是在处理什么国际大事。
时空仿佛在此刻割裂开来。
一个潘多拉的宝盒突兀摆在她面前,无声无息,勾引着李果亲手将其打开。
这时,李果手机突然震动一下。
她瞟了一眼。
是肥头大耳的经理发来的。
他说,请假可以,但是全勤没了,今天工资也会扣掉。
随便吧。
李果将手机揣进衬衣口袋心想,反正我以后再也不会回去了。
一鼓作气推开门,屋内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顿住。
男人眼神利箭似的扫射过来,看见她身上堪堪盖住大腿根的雪白衬衣,浑身气势暂且收敛,那张俊逸非凡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神情晦暗不明。
他并未第一时间开口。
而是沉默着,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仿佛在看一个无足轻重的跳梁小丑。
男人审视目光在她身上一寸寸游移,灼热而滚烫,毫不掩饰的露骨。
李果忍住心中退缩的想法,大着胆子合上门向前迈出半步。
对方高坐于堂,忽然冷声命令道:“跪下,爬过来。”
话语不容置喙。
李果悬着的心却因此而倍感轻松。
她知道,她又一次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
(三十)你真是饿了
李果里面没穿内衣裤,只这么一件不合身的衬衣还是太过单薄。
她缓缓跪下来。
书房地面有一段路并未铺地毯,膝盖与冰凉的瓷砖直接接触,寒意从骨缝钻进体内,刺得她打了个哆嗦。
书房那头男人懒洋洋地掀起眼皮。
他耐心有限。
李果双掌撑地,摆好姿势,开始向前爬。
由于胸前领口过于宽大,两团挺翘娇乳随着她爬行的动作前后晃荡,乳浪绵绵。
大腿根相互摩擦,火星四溅。
后穴逼肉夹出一个肥厚的形状,虎丘饱满,中间缝隙浸着水,蚌肉湿滑,熟透的桃子般,轻轻一掐便能榨出满手的汁液。
裹挟着一逼兜的琼浆玉液缓慢膝行,即使动作已经放得很轻,敏感下穴却还是让她备受煎熬。
不过爬到书桌边上时就好很多了。
这里的地毯相当柔软,让人宛如置身于仙境云朵之中般,浑身轻飘飘的。
他现在似乎正在办公,戴着蓝牙耳机,一脸睥睨众生的冷傲模样。
估计是关了麦,他说:
“屁股抬高点。”
你看,这一刻,她也成了他手下管辖的员工。
上头都发号施令了,底下人哪有不从的道理?
李果顺从地撅高屁股,衬衣衣摆自股尖滑落,卡到她纤瘦的没有一丝赘肉的腰间,雪臀轻摇,更衬得她的腰盈盈不堪一握。
季勋看着她,身体后仰,整个人完全陷进椅子里,不动声色地翘着二郎腿。
大长腿前倾。
质地柔软的拖鞋踩到她锁骨下方的那个烟疤上。
鞋尖不轻不重碾了碾。
李果嘴里逸出小兽似的呜咽。
“嗯……”
突兀响起的暧昧低吟彻底打破书房内死一般的寂静。
尽管她很快收声,可男人的脸色却依旧肉眼可见的暗沉下来。
他生气了?
李果不知他为何生气。
但相处过这么长的时间,她早已被他调教出了一副淫荡的身子。
李果将屁股抬得更高了些,好方便他看清她湿得一塌糊涂的后穴。
几滴淫液顺着女体曲线滑到她的下腹。
肚皮都湿了。
那张小嘴却还微张着,四处勾人前来品尝。
季勋抬起手,大掌悬停于淫乱的花户上方。
李果匍匐在地,眼睛亮晶晶的,静静等待天神降临凡间,赏赐她一场甘霖,好教万物复苏春回大地。
空气愈发粘稠而暧昧,仿佛烈日暴晒下胶着成团的乳霜。
下面的浆液都快被烤干了,穴肉边沿皱巴巴,难耐地挪动着。
眼看着野火燎原,死灰即将复燃。
手机响了。
还是那个经理的信息。
男人伸出的手拐了个弯。
两指捻起她胸前的手机,不用他多说,李果配合而乖巧地解锁屏幕。
几条骚扰短信映入眼帘。
季勋随意扫了几眼,笑了。
手机扔到地上。
陷进厚厚的地毯中。
“几年不见,眼光差成这样?玩这么花??”
“你真是饿了。”
短短几句话,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李果一愣,下意识低头查看消息内容。
——小李啊,你还在为昨晚的事置气么?
——那是客人,叔那么做都是迫不得已,一个巴掌拍不响,要不是你……唉,算了,叔不多嘴,今晚一起出来吃个饭吧,叔请客 配图是一张中年男人梳着大背头,角度刁钻、油腻至极的自拍。
上面附着几个大字:等风也等雨,哥好想见你 李果哑然:“……”
还没来得及张嘴解释,男人伸手死死掐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头与他对视。
盛满冰雪的睡凤眼讥讽看过来,里面寒意逼人,只听他咬着牙屈辱意味十足的道:“李果,你很好,好得很。”
(三十一)没出息
疼痛让她流泪,他的不信任则让她心碎。
豆大的泪花悬在眼眶。
季勋手指微僵,力道减轻。
李果终于能开口说话。
她没有急于辩解。
而是睁着双水汪汪的大眼,发出无声控诉,季勋败下阵来,率先别过视线。
她才抽噎地说:“我没有……没有和别人睡过。”
“我不脏,很干净。”
“不信你摸摸我……”边说她边向前膝行几步,“除了你……没人碰过我的小逼。”
她折过腰肢,双腿大敞,露出自己光洁白净的阴户。
李果嘴唇被她咬得快要破皮,欲哭不哭道:“我……我那个犯了的时候,都是想着你的样子……自己解决的,我很乖……”
怕他不信,她的手指径直伸向下面,食指与无名指分开花穴,中指插进殷红小穴。
没了黑森林的遮掩,女人自慰摸穴的动作一览无余。
纤细手指娴熟透入春桃内,再拔出时沾满甘甜蜜汁。
指节重重刮过红肿阴蒂。
快感如麻,情动来得又急又快。
“啵”的一声,春水涌出。
窄小逼口极速收缩,渴望着什么更加粗大的物件捅进来,粗暴占有她全部子宫。
几番进出攻势,她便哆嗦着泄了身。
屁股下的毯子打湿一片。
放纵过一次后李果的五感格外敏锐。
不知何时起,季勋放下了翘起的二郎腿。
头顶上方阴影笼罩,男人的呼吸沉稳有力。
却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波澜不惊。
两条修长的大长腿张开,黑色西装裤中心位置顶出一个骇人的弧度。
弄脏地毯,李果活像犯了错后卖萌讨饶的小猫小狗,缩成一团,又用她那湿漉漉的大眼睛来博得主人欢心。
她把脸贴到男人膝上。
坚硬的骨头咯得她脸疼,鼻底弥漫着男人胯间浓郁到爆棚的男性荷尔蒙气息,隔老远热度传递过来,李果吸了吸鼻子,小声说:“主人,果果好想你。”
倒真像在外流落受了委屈后才想起来找家长诉苦的小孩。
季勋动作僵硬地将手放在她毛茸茸的发顶,揉了揉。
“……”片刻后,男人轻哼道:“还敢不敢跑了?”
李果疯狂摇头:“不,不敢了。”
下一秒,天旋地转,她被人粗鲁抱起。
后臀坐在男人熨烫得妥帖齐整的西裤上,脖子被人掐住,紧接着便是一个凶狠而绵长的吻。
季勋叼着她的唇,一遍遍反反复复地啃食啄咬,粗粝大舌长驱直入,卷走所有空气,舌面扫荡,不放过口腔内每一块皮肉,贝齿、牙龈、上颚、丁香小舌……全被他尝了遍,涎液抽干,让人生出种被毒蛇缠绕窒息后慢慢吞咽入腹的惊悚错觉。
嘴巴发麻。
良久,久到呼吸停滞,心脏即将跳出嗓子眼。
季勋在她唇畔烙下深深印记。
这个吻才算结束。
他的额头与她紧紧相抵,粗重的鼻息彼此互换,热浪滚烫。
等他终于平复。
大腿上的裤子已经湿了大半。
穴水来源不言而喻。
“骚。”他又骂她,“没出息。”
李果红着眼,小手按在男人同样硬挺肿胀、鼓起了个大包,根本不容忽视的雄伟男根上,“……?”
“啧——”
季勋低笑:“我也没出息。”
膝盖猛地向上一顶,颠得李果惊呼出声,双手环住男人脖颈,等她坐稳后,脑袋偏向桌前,视野开阔不少。
“给你看个好东西。”他说。
电脑上会议仍在进行。
一行年龄长相各不相同的男男女女此刻正手持数份资料,低着头表情严肃认真,嘴巴开开合合,像在说什么。
他从耳旁取出个小巧东西分给她。
李果手忙脚乱接过,在他的眼神示意下戴上耳机,东西塞进去的一瞬间,耳道里传来一个男人语速飞快的汇报工作声,除此之外,不时还夹杂着另一种奇怪的、少女压抑而隐忍的抽泣。
画面与声音严重不符。
她起初还有点怀疑,后面确信无比,这就是女子发情时的浪叫。
他……居然在开会时看黄片?!
怎么可以……
太尴尬了。
刹那间,她的脸红到脖子根。
偏偏这时身后男人一口叼住她的耳垂,语焉不详道:“想起来了吗?”
“我要给你看的好东西……”
(三十二)看你表现
“别……”
李果潜意识发觉不对,但是耳边男人含咬的湿漉触感让她瞬间软下身子,连一点抵抗的力气都生不出,只能瘫在他怀里,任他大掌越过自己,伸向前面的电脑桌。
男人一边欺弄着怀里的小女人,一边操控鼠标,将会议缩小至角落,与此同时另一个文件夹被点开。
视频弹出,季勋点击放大,然后搂着她,好整以暇地看好戏。
李果瞪大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屏幕上的情色内容。
首先进入视线的是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女。
黑暗密室里,她被人绑住四肢,蒙上双眼,蛆虫般在床上扭曲盘旋,胡乱打滚,功效强烈的性药疯狂作用,折磨得她嘴里不断发出近乎失智的苦痛呻吟。
珠玉蒙尘,叫喊动人,声声入骨。
李果记忆瞬间拉回高考结束后那个黏腻潮湿的盛夏。
手脚冰冷麻木,酸涩痛痒的蚂蚁啃食之感迅速侵蚀流窜至四肢百骸。
季勋毒蛇般优雅吐息,蛇信舔过女人耳廓,带起一阵阵冷颤。
“你不会以为……我这么轻易就会放过你吧?”他掰过她的脸,让她陪自己一起欣赏视频里少女的精彩演出,感受她在指尖战栗到发抖的冰凉体温,眼神也因此而逐渐狂热,嘴角攀上一抹淡淡的微笑。“李果,别太天真。”
“我们来日方长。”
他的重音落在“日”上,语气暧昧至极。
李果头晕目眩,仿佛毒液注射进了体内,毒素麻痹神经末梢,大脑感知越发迟钝,清楚明白大限将至后,面对猎人的步步紧逼,雌兽只能引颈就戮,期盼着他能顾及旧情,赐予自己一个温柔且体面的死法。
“我愿意。”她一字一句,坚定说:“主人,果果愿意接受惩罚。”颊上绯霞遍布,目光缱绻中流露着季勋一贯熟悉的迷醉痴狂的汹涌情愫。
眼神交接的一瞬间,空气中无形的电流“滋啦”乱窜,和这样猛烈真挚的情感对撞,无异于蜉蝣撼树、流星陨落,其冲击力的余波更是足以引发一场山体震荡。
天地都为之沸腾色变。
季勋沉默一会后,缄声道:“看你表现。”
表现?
电脑屏幕那头不知何时响起了一阵规律跌宕的炮机嗡鸣声。
粗暴冷漠的机器巨屌无情贯穿床上少女的嫩穴,冲撞如此迅猛,将她花穴搅的天翻地覆。
少女脖颈伸长,又受制于绳索的束缚,身子动弹不得,最后只能筋疲力尽地软倒在床上,小腿肚疯狂抽搐,表情既痛苦又欢愉,如同一只濒死的折翼天鹅,绝望之余唯有仰天长啸,发出断续而毫无意义的悲切哀鸣。
“啊……啊啊啊……唔,不要,好难受,快停下来……啊哈!”
耳机里的动静越来越大,简直就像3D立体循环在身边似的,叫人实在难以忽视。
李果身体无意识哆嗦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不美好的回忆。
季勋挑眉,嗤之以鼻道:“这就是你的表现?”
“啧……”
“还真是让我失望。”
他站起来整理微乱的衣摆,表情中带着点索然无味。
李果“啪叽”一下从他怀里摔到地上,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她仰着脑袋定定望着他,巴掌印和猩红的烟蒂在脑海中不断闪回,她这一生无时无刻不在被人嫌弃欺辱。
她吃过的苦太多了。
与之前经历的那些相比,眼前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李果抿嘴腼腆一笑,手抚上了他的小腿,灵巧小手顺着男人裤管一路往上攀升,动作暧昧至极地磨蹭着他那肌肉紧实的大腿。
季勋松了松领带,感受她牵扯的力道,顺势重新坐回主位,好整以暇等待着她接下来的精彩表现。
脸还是之前那副寡淡无味的脸蛋,此刻却因为情欲侵扰的缘故,白皙脸庞带上红霞,色气十足地舔了舔手指。
表情很怪,不像在舔手指。
眼里似乎偷摸藏了个勾子,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嗯……
说实话,季勋挺吃这一套的。
于是双腿大发慈悲地分开。
李果便用那根被她舔得湿漉漉的手指,慢吞吞勾住了他的裤腰。
季勋并没有制止她,视线一寸不错落在她身上,充分发挥出十足的配合精神,叁下五除二脱下西裤,皮带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紧接着是里面浅灰色的内裤。
女人双手放在裤衩边缘,轻轻往下一扯,脸蛋又或是嘴唇——总之触感很柔软,不小心蹭过面前隆起的小山之癫。
“嘶~”
硕大鸡巴将其撑出个饱满的形状,一跳一跳的,布料顶得更高,勒得季勋呼吸一滞,压低嗓子道:“你是故意的?”
(三十三)“礼物”
李果正欲解释,就听耳机那边传来助理战战兢兢的声音。
“小季总……您还在听吗?”
二人同时噤声。
光顾着调情,差点忘了现在还在开会呢。
李果用手在嘴巴上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然后抿嘴,眼神讨好看着他,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相较于她,季勋则神情自然很多,淡淡瞥了她一眼,随即重新开麦,“嗯。”
对方显然舒了口气,旋即又问了些项目有关的事情。
季勋有一搭没一搭回复。
轻轻勾了勾手指,李果便摇着尾巴热烈地迎上来。
热乎乎、棉花团子似的面颊蹭蹭小季总,不时吐出灵巧小舌亲亲他的脑袋,小季总不语,只是一味摇头拒绝她的碰触。
下巴被只大掌用力捏住。
李果抬头对上他烈火灼灼的目光,无意识哆嗦一下,讪讪收手,替他物归原位,又将裤子拉链拉好,才乖顺地窝进旁边的沙发上等他。
刚坐好,一件带着男人身上淡淡香气的西服兜头盖住她的脸。
李果探出小脑袋看过去。
电脑桌前,季勋正襟危坐,性感的薄唇一开一合,语速很快,有条不紊地交代着什么,俨然已完全进入工作状态,忙到连半点眼神都无暇分给她。
她将身子一点点蜷缩进西服内,就这么静静看着,沐浴在他残留的体温中,一派岁月静好。
或许是太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又或许是昨晚折腾得实在太狠,看着看着,她的眼皮就不知不觉开始打架。
中途季勋是有关注过她的。
一只小猫。
皱皱巴巴,小小的一团,就连睡梦中都要紧紧攥着他的衣服不放松。
季勋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心里却砰砰乱跳。
好不容易熬完会议,他坐在原位半晌没动静,盯着屏幕角落那早已暂停的模糊画面良久,直到电脑显示屏熄灭,他的脸隐没在阴影里。
他站起身,跨过湿漉漉的地毯,巡视四周。
书房里狼藉一片。
于是他径直迈向沙发,去找那只调皮的小猫。
去找她算账。
高大的阴影将她笼罩,男人俯下身伸出手,指尖最先触碰到的是她的嘴唇,蜜糖般甜腻的唇,吐出的话总是轻而易举就能撩动他的心弦,却满口谎言。
她的手,推开他;她的腿,试图远离他。
季勋眼底渐渐凝结出一层寒霜。
冰凉的手指一路下滑,勾勒着女人起伏的山峦,又像雨林中一条可怖的巨蟒,身上鳞片坚硬如铁,一寸寸收紧,绞杀猎物直到其窒息为止。
季勋自认为他给的机会足够多了。
她不该这样。
不该与他产生交集后,又抛弃他。
没错,就是抛弃。
高傲如季勋怎么可能接受。
她的帐算不完,永远,永远都算不完!
季勋掐住她的脚,力道越来越重。
“啊!”
李果从熟睡中惊醒,只感觉脚踝处一股钻心的疼。
罪魁祸首是谁不必多说。
瞧见他那阴沉的眼神,李果“咯噔”一下,心想完了。
不知道哪里又惹到这个阴晴不定的活阎王了。
许是觉察到她在不安,季勋嘴角微微抽搐,扯出一个笑容:
“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哦不,应该是……为我们。”
“我很期待,相信你也一定会喜欢的。”
李果表情茫然而不知所措。
“主人……果果不明白你的意思……”
季勋一眼识破她在向他示弱求饶,恳求他不要这样。
这是她惯用的伎俩,无往不利。
可是今天,注定要失效了。
即使李果从一开始就知道躲不过这一劫,身体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僵住,她上下牙齿打着颤,却张开双臂环抱住他精瘦的腰,大胆地拥入那人怀里。
侧耳贴紧他的胸膛。
心脏跳动的声音震得她鼓膜生疼。
“我爱你——”
“主人。”
(三十四)完了,彻底完了
“谁是你主人?”季勋面不改色,长臂一揽将人打横抱起,“新中国成立没有奴隶。”
他明明看着很瘦,胳膊却很有力量,步履稳健而敏捷。
李果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小鸟似的依偎在他怀里,想起别人谈恋爱都会称呼对方为“哥哥”,于是立马改口说:“爱你哥哥。”
季勋脚下踉跄一步。
稳住身形后,声音略显严肃,“别乱叫。”
话虽如此,李果却看见他耳尖诡异的红了。
紧绷的神经也随着这一小插曲而放松不少。
季勋感受到她的变化,轻“嗤”一声,“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李果闻言默默把脑袋埋低了些,心道:你才不会吃了我,你只会扒了我的皮,抽了我的骨,把我碾成肉泥。
说错了,应该是“草”。
动词的那种。
之后两人并未产生任何对话,季勋抱着她径直上了楼。
李果心想,终于不是地下室了。
由于没穿衣服,她屁股后面凉嗖嗖的,还担心会不会被家里的秦姨看见。
结果一路上半个人影都没看见。
显然她的担心多余了。
季勋最后在一间相当隐蔽的阁楼门前放下她。
骤然碰到冰冷的地面,李果双脚交迭在一起,抱臂站着,模样可怜地说道:“好冷,哥哥我想穿衣服。”
季勋回了个眼神,意思是你在想屁吃。
她转念一想,也对,反正都要一丝不挂的。
穿不穿都无所谓了。
于是就没再废话。
“开门。”
李果看了眼季勋,发现他也在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门没锁。
她走上前去,在男人的注视中缓缓推开门。
刺眼的光芒争相涌出,李果下意识眯眼,等适应后,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间与她记忆里别无二致的小屋,然后是养在角落里用破碗、破盆或是泡沫箱磊成的植物堡垒,这里是……是承载她整个懵懂青春期美好回忆的地方。
“……!”
李果震惊到说不出话,“你……你你……”
你还记得!
很久以前,他去过她家。
不过就那么一次,没想到他竟然记到现在。
她心中一时掀起惊涛骇浪,有点看不透他。
季勋这时慢悠悠走进来,跟在她身后,低声说:“喜欢吗?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泪水瞬间决堤。
自从李老汉意外离世后,她就再未收到过礼物,更没有回过那个家。
“喜、喜欢!”
原本以为等待她的又会是那暗无天日的地下牢笼。
李果为自己之前的龌龊心思深感惭愧。
“我的礼物呢?”季勋摊手,向她索求。
“久别重逢你不表示表示?嗯?老朋友?”
什么朋友,炮友也算吗?
李果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近乎裸奔的穿搭,实在找不出什么可以送给他的,脚趾尴尬扣地。
“这个……给你。”
她从手腕取下一根黑色皮筋。
季勋尤其善解人意地接过来仔细翻看。
脱线了。
他将价值不菲的手表取下随手抛给她,换成皮筋戴上,嗯……还有点松松垮垮。
“可以。”他点头,反手扣住她的手腕。
“走吧,我带你进去参观一下。”
李果乐呵呵地跟着男人进了小屋,待看清里面陈设登时就傻眼了。
只见墙壁上贴满了她的照片,毫不夸张地来说至少有上百张,有吞吐性器时白眼上翻的她,有顶着满脸精液色情而青涩的她,还有被炮机轰炸过后浑身虚脱的她,看起来都有些年份。
更恐怖的是……最新的那一张。
照片里她蹲在路边脸颊红彤彤、满是泪痕,狼狈不堪。
什么时候拍的?!
与此同时,季勋捧着一个日记本,正绘声绘色地读着里面的内容。
七月七日,阴 他今天又没来上课,好想他 下面湿湿的,好想被他操啊 七月十日,晴 他回来了!啊啊啊啊啊!
他好高啊,但是听人说这么高容易大树挂辣椒……咳咳,不过就算是辣椒,他也是最可爱的小辣椒,嘿嘿^_^ 光是想想就好痒哦~ 读到这里时他顿了顿,合上日记本,表情相当微妙,“……小辣椒?”
“嗯?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李果两眼一黑。
完了,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