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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马 / 2025/02/23 09:17 / 454 / 25
【小说】收服

(1)
  每天放学,我都喜欢到书店的围栏外蹲着。
  围栏外有只猫咪,黑白相间的,我每天都是来和这只猫亲近的。听说,只要让猫熟悉了,就会跟我回家。
  爸妈不愿意家里养宠物,可我妈心软,凭我对她的了解,如果看见小动物主动跟我回去的,她就会心花怒放,打破一贯原则养它。
  书店在一个大商场楼下,围栏外是暖气扇,可能这就是小猫愿意呆在那里的原因。
  在它的视角里,我就是个大发善心的动物,有时揉揉它的背,有时喂它点水喝,殊不知我心叵测,一切都是为收服它。
  今天也一样,我来到大商场楼下,可哪里都没有那只小猫。
  我蹲在围栏边上哼了一哼,可小猫依然没有出来。我有点失望,刚起身要走,就被一个人撞倒了。
  那是一个敦实的壮小伙儿,我说不上年纪,肯定比我大。他正打算往大商场楼上去,没看见我,被我绊了个狗吃屎。
  他看面相就很凶悍,从地上爬起来,两眼睁得像头牛。我趴在地上没反应,他已经冲上来了,对着我的脸就是两脚!
  「操你妈的!没长眼睛是吧?」壮小伙儿的唾沫星子喷到我脸上。
  我年纪小,可也不服输,撞上来的明明是他。我也爬起来,捡起书包,往他脑门上砸过去。
  壮小伙儿一巴掌扇开了,对着我又是一顿拳打脚踢。他看着比我大两岁,力量差距摆在这里,我满是怒火,可没有还手的能力。
  英雄救场一般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成年男子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猛地把壮小伙儿顶开了!这成年男子身材瘦削,可有一副好身手,三拳四脚,竟把这壮小伙儿打得连连败退。
  成年男子一身正气,「欺负小孩子,不害臊!」
  壮小伙儿悻悻地走开了。我觉着我忘不掉那张脸了,太凶神恶煞。
  成年男子赶紧把我扶起来,对我浑身上下揉揉捏捏,砸吧着嘴,也不晓得是不是怕我伤了。
  这就是我和黄哥的结识。
  他让我称他黄哥,一点辈分也不讲,很亲近。他说他是楼上跆拳道馆的教练,教人跆拳道的。
  当时我就很崇拜他。我想有他那身拳脚本事,打跑刚刚那壮小伙儿,肯定不在话下。
  黄哥还在揉我的背,我不想被当作小孩,挣脱开了,说,「跟着你学了本事,就真能变那么厉害?」
  「学啥学,」黄哥叼着根烟,「小小年纪。」
  他看我在那思索,笑着把烟收了,「好好念书!想有的没的。你家大人呢?」
  「我上下学都一个人。」我昂首挺胸,张扬自己的独立。
  「下次放学跟朋友一起。东跑西跑的,没长大。」
  黄哥说完就走了,回了大商场。他说我没长大,我不服,可我忘不了这男人的背影。
  他在的跆拳道馆就在大商场五楼。我看见了商标。他可能是下来休息抽烟的,因为救我这档子事,没抽成,回去了。
  那天夕阳西下,少年郎背着书包,一身污渍,明明刚挨过打,可跑起来倍儿有精神,像是找到了人生方向。
  回到家,推开门,我把书包往地上一扔,风风火火。「妈!」我叫了一嗓子。
  妈妈在厨房颠锅颠勺,抬脚用脚趾挠了挠另一只小腿。爸爸坐在餐桌边,辅导妹妹写作业。全家人都看向我。
  「我要学跆拳道!」我叫道。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2/23 09:19:28

(2)
  一家四口围坐于餐桌,晚餐四菜一汤,下厨的女人是南方人,吃饭要喝汤的。
  这女人正拿着汤匙,把汤送进嘴里,「儿砸,为啥好好要学跆拳道呀?」
  「就是要学。」
  「那你讲讲,」她把汤匙放下,笑眯眯地看我,「是啥让你突然想学的,要是合理,爸爸妈妈就让你去。」
  我不太想说理由,今天挨打的事也好,未来想变强的事也好,说出来难为情。
  「想强身健体!」
  「强身健体有好多办法的,干嘛要打架?」坐在我旁边的妹妹发言。
  「你不懂!」我觉着这是男人的浪漫。
  「我下周就要去学跳舞了,妈妈答应的。」妹妹露出白亮白亮的牙齿,一看就是在嘲笑我,「你可以跟我去学跳舞。」
  我懒得跟她吵,夹走了她碗里的鸡腿。这丫头怒了,双手抓到我碗里,弄得满手油,我正要跟她抢,「瑶瑶!」爸爸呵斥她。
  「他抢我鸡腿!」妹妹抱怨。
  「那我会教训你哥,你吃饭有个吃饭样!」爸爸看着我,「你自己没有吗?把鸡腿还给妹妹。」
  我对妹妹翻白眼,把鸡腿插进了她的饭里。她朝我吐舌头,然后做出我最讨厌的手势:她昂首挺胸,拿手比了一下我和她的头顶。她高我一个头。
  妹妹小我一多岁,这丫头不晓得吃啥长大的,个子飙到一米六五,大腿根齐平我肚脐。小时候我可以对她戳弄,后来不行了,我之前好奇,弹了弹她胸前四两,惹得她大哭,为此我换来爸爸两记耳光,妈妈很少发怒,可那次她也生气……当哥哥的还没妹妹高大,这让我自卑。
  我没吭声,因为面前的女人没吭声。我晓得她在观察我,笑嘻嘻的。
  虽然在家里,爸爸是那个维持秩序的人,可真正掌管大局的是面前的女人。
  我要学跆拳道,得过她那一关。
  「呀,儿砸脸受伤了!」妈妈突然放下手里的碗,用沾满汤的手捏我的脸,「怎么回事,从实招来!」
  她咧嘴,露出亮白亮白的牙齿。果然瑶瑶是她亲生的,使起坏来一个样。
  我身上的伤很显眼。早先那壮小伙儿下脚狠,蹬得太用力,踩偏了,鞋跟蹭了我的脸,一道血痕肿起来。现在想想,要是他蹬正了,会不会死人啊?
  可我就是不乐意说实话。「摔……摔的。」
  妹妹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模仿,「摔,摔的。」
  爸爸审视我,「你是不是在学校打架了?」
  「我没有。」
  爸爸继续教育,「已经是高中生了,你要做好学生,不许打架,听见没有?」
  「我真没打架。」
  「呜呜我真没打架,」妹妹怪笑,我想打她,她跑走了,进了厨房。她吃完饭,会把自己的碗洗了,大人夸她懂事,我骂她虚假爱表现。「那你干嘛要学跆拳道啊?」妈妈抓着关键不放。
  「嗨,无非是打架打输了,想要变强,然后再打赢呗,」厨房里传来声音,「男生蠢死了。」
  「瑶瑶你少说两句。」爸爸叹气。
  妈妈这时走到了我跟前,蹲下身,看着我的眼睛。
  「你不是为了去打架吧?」她收起笑容。
  我看着她,女人的双眼明亮,好像啥都逃不过她的精光。
  妈妈是做生意的人,其实算不上太精明,生意之所以做好,全靠自来熟。用她的话讲,她很能说,话匣子一开,能把不熟的也说成了熟的。
  爸爸则自称全职主夫,为她操持家务,管理记账。他形容他的妻子为人积极,不怯场,不害羞,所到好像能横扫乌云。可作为儿女,我和妹妹难得保持一致,都觉着妈妈乐天派不假,快乐中带着傻。可这是只有家人才晓得的。
  妈妈自个儿也有数,深知自己做不来门道太深的行当。她说人要有自知之明,既然察言观色不够力,那生意关系尽量搞长久的朋友。大家愿意做买卖,就是买她的为人,不说多好,能信得过。
  可再怎样也是个做生意的女人,面对自己儿子,那是眼光毒辣,一撅屁股就晓得拉啥屎。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
  「真没有?」妈妈歪起脑袋。
  「没有!」我斩钉截铁。
  妈妈饶有兴趣地看我,灿烂一笑,「行吧,老娘准了!」
  「林莉。」爸爸皱眉。
  「可有一点你要晓得,」她揉我的脑袋瓜子,「你学跆拳道,就是强身健体,做人,要像爸爸一样温柔,听懂?」我拼命点头。
  爸爸叹气,「林莉,你别擅自……」
  「诶呀,咱宝贝儿砸有心事!」妈妈搂住我就是一顿猛亲,烈焰红唇在我脸上留下印子,「长大啦,想自己解决问题!」
  她齐耳短发,发尾有些挠人,我脖子痒痒的,不耐烦地将这婆娘推开。她不罢休,又搂上来猛亲几口。
  爸爸无语,去厨房帮妹妹刷碗去了。用他的话评价,这个叫林莉的女人,宠溺儿子,分不清好歹。
  妹妹抱怨过一次,说她重男轻女,这惹得妈妈眉毛挑起,说哟哟哟,小小年纪学个词儿就瞎用,你别跑,我逮着你也要亲几口。妹妹骨子里娇羞,被妈妈的热情似火吓跑了,从此不再抱怨。
  其实我晓得,这只是这个女人的一种表达方式。她夸张,她健谈,她能来事儿,却是有她量尺的,用她的话说,一切都在她计算之中。
  我长到现在,妈妈还对我又搂又抱的,只是因为我不逃跑。
  可今天我害羞,她那么果断地答应我学跆拳道,让我受宠若惊。我手按着她的胸前波涛,把她推开了,这团柔软火热傲人,压得我难喘气。
  她也不作怪,转头便嚷嚷,「这下瑶瑶学跳舞,耀耀学跆拳道,咱俩娃都有特长,说出去多有面子!」
  「得嘞,你有钱,我没意见,」爸爸说,「可你这不就是叫我平常陪他去嘛!
  到时候家里活没干完,你别抱怨!」
  「是你别抱怨,」妈妈回嘴,「本来就是我陪瑶瑶去跳舞,现在你也别想清闲,陪儿子去学跆拳道,公平得很!」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2/23 09:21:00

(3)
  次日,跆拳道馆。
  35岁的女人双手抱胸,趾高气昂地站着。她齐根短发之间,带一点挑染,露出的左耳上嵌着一小粒光点。
  除此之外便没有装饰了。林莉在工作之余,一向简装出行。她一身浅黄色短袖,松垮垮的,腿上是浅蓝色的牛仔短裤,裤脚是一圈白色毛边。
  她脚踩一双人字拖,一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她脚趾甲方方圆圆,亮莹莹的,反射着对面中年男子的脸。
  黄哥站在对面,鞠躬哈腰的,满脸陪笑。
  我跟在妈妈身后,一会儿看看她,一会儿看看黄哥。
  按爸妈先前的约定,我未来上课,是爸爸陪同。可报课花钱、和人攀谈这个环节,妈妈要先出面。她话事儿。
  林莉挑起眉毛,满脸质疑,抱胸的手指在手臂上敲啊敲。她打量着面前的跆拳道教练,扭过头,问我:「这是你要跟着上课的教练?」
  我点点头。
  「姐,我们……见过?」黄哥陪笑。
  「我先前在楼下商城买包,你好像给我推销过。」林莉想了想,「那个见人就说减脂暴汗的,是不是你啊?」
  「对对。」黄哥点头。
  妈妈低头问我,「儿砸,你确定跟他上?他就是个搞推销的啊。」
  这女人性子不算直,就是大嘴巴,讲话偶尔不太给外人面子,话都当别人面讲了。
  黄哥细声细气,「我们这儿所有教练都要去推销……」
  「他很厉害的!」
  我很笃定地看着妈妈,脑海里回忆那天黄哥在我面前的英姿。可我不想跟她说,否则她就得晓得我那天遭遇了危险。
  「啊这样嘛?」林莉也没想到儿子能这般坚定。
  她赶忙咧嘴笑,露出白亮亮的牙齿来,「不好意思,没想到你是教练,」她面向黄哥,「我这人直接,想到啥就说了,别往心里去哈。」
  「没啥,没啥,」黄哥凑近了我们娘俩,赶紧套近乎,「你儿子见过我,先前……」
  我在妈妈身后拼命摇头,疯狂暗示。
  黄哥意会,「先前,咱们在室外训练,你儿子瞅见了,走不动道了都,我当时就叫他回家,念书的年纪,尽想花拳绣腿的。」
  「诶,怎么能说花拳绣腿!强身健体,年纪越小越需要。」林莉掩嘴笑,话这么说,当妈的都对黄哥这番话有好感,说明他有长者表率。
  两人攀谈起来。黄哥边陪笑边揉我肩膀,一副大哥的可靠感。我想我是崇拜他的。
  「小黄啊,你给姐讲讲你老板,熊教练?」
  妈妈眼珠子遛遛地转,还是精得很,「据说熊教练拿过冠军,金牌的,那么牛!他收费那么贵,要教我儿子,上课内容和你肯定不一样吧?」
  黄哥一愣,叹了口气。
  他放低声音,「和你实话说吧,姐,小耀现在从零学起,和谁学,都是一样的。」
  林莉没出声,晓得这帮教练都要业绩。
  「我,肯定比不了我老板,可是教基础,那你放一百个心!而且,收费也低好几百块。」他凑近了我妈,贼兮兮的,「姐,你要报我老板课,我没意见!我都能拿提成,不为赚你钱。真诚的,才给你这么说,上来就给孩子花那么多钱,没必要。」
  林莉嗯了一声,好像在审视黄哥是否真的真诚。
  我拽了拽妈妈的衣角,她瞟我一眼,我也瞟她一眼。她懂儿子意思,晓得我是想让黄哥带我。  「这样,姐,你要不先报一节熊教练的团课,让小耀试试,到时候再定?」
  「行,就这么办。」她苦笑着摸我的头,好像也不好意思,给黄哥打了个强心剂,「哎呀,我儿子就是奔你来上课的,你肯定也看得出来。」
  黄哥很大度,大手一挥说没事儿。他屁颠屁颠跑去后台,拿了两杯水。我不渴,妈妈费了口舌,把我的水也喝了。大人们坐下来谈了谈费用,交流甚欢。
  临走前,黄哥说姐,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像某某明星?林莉打了个趣,皱眉说发型不像啊,而且我那么老了吗?黄哥连忙摆手,说是讲你有明星相!
  其实她不少朋友都这么评价她,说这个厚嘴女人气质出众。背后当然有吹捧成分,可也不是无中生有。她成家至今,被说最多的就是长得耐看,外加大方健谈,就算有俩娃,每年还不乏人追捧。
  我爸对她绝对信赖,她喜欢的就是他这点,更是死心塌地,谈生意都不单独跟男人谈。夫妻二人至今,以亲密战友相视,背靠背生活,架没吵过一场。
  林莉扭头拍我,说你觉着妈妈漂不漂亮?我不好意思。黄哥一旁捧我,说小耀就继承了妈妈的亮点!以后有潜力做明星,肯定是大帅哥!这话总算把当妈的捧满足了,她掩面大笑。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2/23 09:25:37

(4)
  离开道馆,回家的路上,夕阳西下。女人牵着孩子,两个影子在地上被拉得很长。
  男孩的影子像一米八的大高个,少妇的凹凸有致则被拖长得很苗条。
  我握着妈妈的手,摇啊摇的,她算计着学费的事,我则百无聊赖地看四周。
  母子现在这样的独处,对我而言很珍贵。自从妹妹出生后,父母的重心都在她身上。
  道路角落里,停着一辆车,那车在震,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车在狂震,里头有人影,人影两边翘着两条腿。车里传出隐约的女声,呻吟声婉转,如鸟儿歌唱。
  妈妈的手突然握得我很紧。那双人字拖踩出的脚步快了许多,我低头扫一眼,她脚趾都抠紧了,指甲一晃一晃的。
  「别看!」
  她拽我的手,把我拽到她身边,「脏眼睛!」
  我觉着脸发烧。我其实没太看清那车里在做啥,却感觉是不好的事情。
  其实我晓得男女之事,和我与妹妹的出生有关系。可父母从来不明说,妈妈好像对此厌恶。
  「城市就这点不好,打着思想开放的名头,人尽干些放荡事儿。」
  短发女人鼻子哼气,红唇在夕阳下反着光,「恶心死了。」
  其实我很好奇。小腹痒痒的。我想回头,再去看两眼。可我不敢。我怕她骂我。
  后来妈妈转移了话题,以此摆脱尴尬。我们不再提此事,很快忘记了所见所闻。
  当夜,家中。
  四人围坐着吃晚饭。林莉汇报了今天的进展,并发表意见。
  「我对推销的就没好感。」她很嫌弃,「油嘴滑舌的!」
  「卖课嘛,」爸爸安抚她,「你又不是没做过推销。人家不挺实诚的?也没要你上来就报他课。」
  「那倒也是。」妈妈给我夹了个菜。「你们呐?第一天去上舞蹈课,感觉怎么样?」
  「超级好!」妹妹充满喜悦。
  「那个老师真有实力?」妈妈问,「冲着她名声,咱得坐一个多小时车。」
  「有!她很耐心,而且她长得好漂亮。」妹妹说。
  妈妈龇牙笑,「不错,刚好下次课由我来陪你去!」
  爸爸斜着眼睛,「你既然那么热情送儿子去上课,何不奉陪到底?」
  「我不晓得你?一懒人能这么勤快答应陪女儿上课啊?人家老师铁定是有料的。」
  妈妈朝孩子俩眨眨眼,我偷笑,妹妹搭茬,「啥叫『有料』?」
  「问你爹。」妈妈撅起嘴,「我倒要看看她是何方妖孽。」「林莉,当孩子面别瞎说。」爸爸干咳。这女人嘴就这样,放松的场合大咧咧。
  这就是一家四口每天的夜晚。大人汇报一下今天的情况,顺便检查小的,我和妹妹斗嘴,妈妈和每个人斗嘴,她扮演没头脑,爸爸扮演不高兴。
  妹妹放下筷子就揶揄我,说老哥马上有本领耍帅了。
  「男子汉在你眼里就这么肤浅?」我回嘴,「那你呢?刚去高中,是不是已经会,搔首弄姿了?」
  「诶,耀耀!这不得说。」妈妈严肃地伸出手,在我脸颊拍了一下。
  「小小年纪不得了啊,都是哪儿学的词,」爸爸笑。
  「你不说说他?」妈妈踩他一脚。爸爸一凛,看向我,「那个词你不能用在妹妹身上,听到没有?妈妈也不适用!」
  「跟我有啥关系?」妈妈再次踩他一脚。
  「你生日别想我给你买礼物!」妹妹愤怒地拿脚踢我。爸爸指责事小,妈妈表态了,那我就不得再反抗,乖乖受着。
  「谁指望你买了?」我嘴上不服输。
  「不过我得为你哥说话,」妈妈看着妹妹,「强身健体可不是耍帅,女孩子也需要。」
  「别小瞧了你妈,她当年会打拳嘞。」爸爸温柔地笑。
  妹妹半信半疑,「真的吗?你不是做生意的吗?」
  「做生意就不会碰到危险呀?尤其女孩子,会碰见那种图谋不轨的色狼,我就撞见不少,」妈妈顿了顿,「总之,像瑶瑶这么漂亮,哪天也想学防身术,妈妈全力支持。」
  「你还会打架?」我狐疑。
  「哎呦你小子!」妈妈从椅子上噌地站起来,她是个讨厌别人小瞧她的主儿,儿子也不行,「不信问你爹,老娘当年多能打,三个男的都不是对手!」
  「你太夸张了……」爸爸不给面子。
  「靠,我告诉你,当年老唐那痞子,我当他面把他花踩烂了,他不得死缠烂打?你以为他为啥不敢?」林莉展现出生意时的气性,夸夸其谈来,「我不陪耀耀去道馆,是怕到时候人教一半,我忍不住手痒跃跃欲试!」
  妈妈给了个眼神,爸爸灰头土脸地留下收拾餐桌残局,她把我和妹妹带到了客厅。
  「来,横着踢过来,试试你俩的力气。」
  林莉把右腿的短裤脚往上卷,一路卷到大腿根,甚至漏出黑色的内裤边角。
  这个女人来兴趣了,就热情洋溢得很,许多人说她能来事儿。她玩笑说过雄性真有趣,她年轻时,男孩子不少因此怕她,成熟后,男人反倒爱围着她转。
  我僵在原地,有点犹豫,只见妈妈撸起裤脚,点着脚尖。
  那是一条赤裸的大长腿,大腿浑圆,小腿修长。我想妹妹的高挑肯定就来自妈妈,可我始终没发现自己有这个基因。
  妹妹倒是不客气,上去就是啪啪两脚,踢在妈妈大腿上,肌肤微波之余,留下两道红印。老娘果真是有点底子,下盘稳得很,都不带晃的。
  「当哥的犹豫啥呢?」女人拍了拍白皙的大腿。
  「他连踢腿都不会。」妹妹嘲笑我。她对这些没兴趣,回去帮爸爸洗碗了。
  「是不是男子汉?」林莉双手叉腰。
  我胯下有些胀痛。
  那活儿硬了。
  不是我不想上,只是我难为情,不想让妈妈看见。
  我不晓得我是啥时学会难为情的。儿时我能提着勃起的阳具,在这女人面前耀武扬威,惹得她嫌恶地拿浴巾把我裹住,一脚给踹回浴室。
  可能是大了以后,我和朋友已经会讲荤段子,学会许多让爸妈惊讶的词汇。
  对男女之事,我早有认知。
  妈妈不再包容我了,她不再纵容男性特质在家里肆意妄为。所以我也能捕捉到她保守的个性,她对色情二字深恶痛绝。
  其实这跟我勃起有啥关系?她又没说我不准勃起。可孩子远比大人想得敏感,甚至瞎敏感,我胡思乱想,总怕有一天,她那种嫌恶,也会对上我。
  所以我缩着腰,别扭地,走上去踢了一脚,轻得打不死一只蚊子。
  女人的大腿肉很热。
  妈妈莫名其妙地看我,突然眉开眼笑,跑过来一把搂住我,「哎呀我懂了!
  好儿砸!你是不是不想伤害妈妈呀?」
  一股女人清香扑鼻。「给老娘亲一个!」两只哺育过我的高傲山峦压来,我的手臂嵌入其中。裆部压迫难忍。我别过脸,余光是她的红唇。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2/23 09:39:46

(5)
  第一堂课是试课,爸爸带我去的。可他没兴趣,去商场逛街了,说等我下课了来接我。
  教课的人是熊教练,这里的头牌。虽然是教跆拳道,可他专攻的是别的拳,曾是专业选手退下来的。
  他人高马大,一米八九的样子,关键是虎背熊腰,肌肉不显眼,可纬度之大,在我面前像一座大山。
  熊教练比较凶悍,见到我这种小孩,也不会像黄哥那样亲切。他寸头,粗脖子上布有青筋,后背的纹身偶有冒头。
  他站在场子中央,见我来,便不耐烦地努下巴,「去那换衣服,站着干嘛?」
  这是一堂团课,所以学生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可也不会有很多,熊教练说今天只有俩学生。
  可是,见到另一个学生的时候,我傻眼了。
  一个壮小伙儿走进道馆,步伐嚣张得很,熊教练见他便友好地上去拍他肩膀,壮小伙儿点点头,他显然是老学员,一点不憷。
  壮小伙儿颧骨高耸,看面相就不是善茬,他比熊教练矮许多,可人很敦实。
  他就是那天在商场楼下揍我的混蛋!我看他眼熟,他看我也眼熟,看了我许久,邪恶地笑起来。
  「你们认识?」熊教练问。
  我摇头。其实我认识。小孩脑子里空空的,想为啥会在这里碰上那个仇人。
  不是他,我也不会下决心要变强。
  难道黄哥骗我?我想不明白,可他揍这壮小伙儿时明明动了真格。
  「见过也忘了,」壮小伙儿伸手,揉我的脑袋,力气比较重,「揍过的儿子太多,谁会一张脸一张脸记啊。」
  熊教练没理会我们之间的气氛。他给那壮小伙儿做陪练,叫我在一旁跟着学,全程也没有指点。
  中间休息的时候,我跑出道馆,去了商场。爸爸见我问怎么样,说他发现这里也没有分年龄的班,我跟年长的学员上课,跟不跟得上?
  因为那个壮小伙儿,我不想来这个地方了,可又不好意思说理由。爸爸看出我有打退堂鼓的意思,就说你玩一趟课算了,少听你妈瞎扯,她碰见事儿就动手那家里早没钱供你学这玩意儿了,不如回家好好学习。
  下半堂课,熊教练给我整上了防具。那个壮小伙儿在一旁跃跃欲试。
  我慌了。我说不行,我没有基础,怎么上来就打架?熊教练说稍微要走个流程,上来找找挨揍的感觉,也是学习的一部分。你当这里过家家呢?
  待熊教练说开始,那壮小伙儿就踹上来一脚!因为经验差,他不用防具,可我根本没有反击能力,像个皮球一样挨踹。他每一脚都让我五脏六腑震荡着,我嘴里想喊停,可脑子晕乎乎的。
  约莫五六脚的样子,熊教练就叫停了。他叫我记着这个感觉,日后会学习应对。如果这种强度受不了,那还是回家找妈妈喝奶去。壮小伙儿便大笑,说你老母要是没奶,我帮你让她再产。
  我不懂他的玩笑,下了课就跑。那壮小伙儿追来,揪住我脑袋。这会我一巴掌打掉了他的手,结果他硬是又抓上来,揪着我头发,「小子,你家大人呢?」
  「我爸就在外面。」我很不甘,可确实有效。他听后不屑地走了。
  其实爸爸还没从商场过来。道馆门口是黄哥。
  他刚看着那壮小伙儿出去,见了我,有些尴尬。「你骗人!你是不是认识他?」
  我看着他,说我不想来了。
  黄哥后来解释,说当时揍那壮小伙儿的时候,真不晓得是这里学生。我不确信这是不是真话。
  「你碰不上他的,」黄哥揉我的肩膀,他晓得我在怕啥,「除非你非要上熊教的课。」
  我没理会他说的,甩开他的双手,说我回去和爸妈商量。
  「两个月。」黄哥手没放过我,「你跟我两个月,我让你赢他。」
  「不可能的。」年龄差距摆着。
  「一对一,我能带好你。」
  「你?」我不信。你比得过熊教练?
  「我有这个自信,」黄哥诡异地笑,他看着我,「你有吗?」
  我没说话。
  脑海是那个壮小伙儿的丑恶面相,胸中着了一团火。
  爸爸来道馆接我了。黄哥一见他,立刻变了个人似地殷勤,嘘寒问暖,马屁都拍足了。他给爸爸从后台倒了一杯水出来,爸爸说不渴,领着我回家。
  临出门,我又掉头,接过黄哥那杯水,喝了大半。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2/23 09:47:14

(6)
  「我就没见过那种课外班老师,冷冰冰的,跟欠她钱一样。」
  妈妈正在餐桌上抱怨今天的见闻。她陪妹妹去了远区上舞蹈课,爸爸则陪我在市里学跆拳道。
  「可人家教得好嘛,」妹妹为老师辩护。她吊儿郎当地挠胸口,「而且那里的果汁也好喝。」
  「把你送去是为了喝果汁呀?」妈妈往碗里舀了汤,看爸爸一眼,「瑶瑶铁了心要学,接下来你陪她去。」
  「行啊,放心我去是吧?」爸爸揶揄道。
  「老放心了,人老师再好看,也不是你的菜,」妈妈自顾自地说,「你热不热脸你的事儿,可你就讨厌冷屁股。当年我晓得你这德性,但凡对你少笑一点儿,你早打退堂鼓了。」
  「诶林莉,你啥意思……」
  「耀耀,第一次去学跆拳道,感觉怎么样?」妈妈笑嘻嘻地看我。
  我没出声,低头吃饭。
  「儿子说了,要跟着那个黄教练上课。」爸爸总结,「第一次肯定跟不上,不适应,可反而更有斗志了。」
  妈妈笑看着我,「很酷哦,回来后话不说一句。」
  「他今天回来就这样了,装逼!」妹妹评价。
  「脏话。」妈妈一个警告的眼神,妹妹头一缩。女人又看向我,「所以你下定决心了?」
  我点点头。
  「好!」妈妈单手握拳,很有气势,「接下来老娘陪你,看着你变强!」
  这女人就是这样,小九九不是没有,个性里就是带点儿憨。
  林莉干咳一声,言归正传,「不过呢,儿砸,你学跆拳道是为啥?」
  「防身。」
  「错,一个跆拳道防啥防?遇见危险给老娘跑!」她训我,「那我问你,你就是学成了,日后能不能打架?」
  我乖乖回答,「不能。」
  「诶,对。」妈妈很满意,「那种事没好处。记得我以前怎么跟你们讲的,没好处的事,咱不做,」她昂首叉腰,挺起傲人山峰,「有好处的事呢,照单全收!」
  爸爸皱眉,「他们小小年纪懂啥……」
  「我有讲错?」林莉冷哼,「前几年那个女记者,远区的,报这个报那个。
  你们老爸贼喜欢,成天叨叨美女记者。」
  爸爸尴尬地圆场,「还不是她跟你蛮像的,看到她意气风发的,老让我想到你。」
  「再像也不是你老婆。何况像个头!我和那种人完全相反好吧。」妈妈鄙夷,「当初我就跟你说,这人傻得可爱,自诩正义,可网上怎么说的,出来混要讲背景,讲势力,她有啥?好嘛,现在没声儿了。」
  「没您老人家现实嘛。」爸爸又叹气,「去年最后还看过她报道。」
  「自己有理想,就不顾后果了,也不晓得她有没有小孩儿。」妈妈夹了块肉到我碗里,「反正啊,咱不管做啥事,可得学着掂量,收不收得起。」
  这餐饭吃得慢,男人女人又从经济哲学谈到世界格局,女孩男孩偶尔斗嘴。
  饭结束了,孩子们回房写作业,大人们在外头看电视。日复一日。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2/23 09:52:17

(7)
  跆拳道馆,几个家长之间,一个头戴鸭舌帽的女人高声助威,喊着儿子加油啥的,热情之高,令其他家长为之侧目。
  她齐根短发,扎成了小小的短尾,探出她漆黑的鸭舌帽。于是那两个耳朵露出来,两边耳垂上分别有一点亮光。
  在一众中年女人之间,林莉显得鹤立鸡群。倒不是说她面相年轻。她不是唯一年轻的家长,却是长相好看的。
  更重要的是,她不如其他人母那般矜持,看见儿子表现,便蹦蹦跳跳的,像是学校里的拉拉队。那胸前的两座峰峦,上下晃荡。
  我感到羞耻,踢黄哥的力气小了许多。
  「使劲!」黄哥斥我,「你妈妈旁边看呢,不好好学,对不起她!」
  他一提妈妈,我更羞耻了。黄哥说罢,看了一眼场外那女人。她辨识度太高了,天热,可只有她穿着牛仔短裤,一双圆润的腿太修长,白亮白亮的。
  妈妈怕热,我从小见她穿的清凉,从未觉着不对劲。直到走出家,和其他家长有对比,我才发觉,好像自家那位的曲线确实出众……
  有阿姨曾问她,生孩子后怎么做得身材管理。妈妈不给人面子,说自己以前瘦削,身子没肉,反倒是生了俩后,脂肪在该囤的地方囤了起来。你说气不气人。
  也不晓得妈妈是否有虚荣,我想是有的,她又不是没心计,可是,她表现得却是自顾自地潇洒,目中无人的样子,赤脚踩着人字拖,指甲换着色的亮眼。
  当然,主要还是她的气质高傲,压倒一切。
  「看见没看见没,那是我儿子!」林莉满脸骄傲,嘴唇涂了色,她兴奋一笑,便是一抹挑衅的红。
  中间休息时,只见妈妈还在兴奋地叨叨,我儿子长我儿子短的,周围几个家长已经不是很愿意搭理了。
  「儿砸!表现好帅气!」她见我,也不嫌弃我身上的臭汗,作势就要抱。我看见她撅起的红唇,赶忙推开!突然理解了妹妹。儿子要脸,在家这样就算了,在外面,我肯定不由着她。
  「嘿!你这小孩,我不嫌弃你,你还嫌弃我是吧?」林莉一记手刀砍我头顶。
  「这又不是在家,我也不是小……」
  「不是小孩不是小孩……」她撇起嘴,发出怪声音打断我,「你在老娘这儿,永远是小孩!」
  黄哥从后台走出来,给她倒了杯水。「姐,你好能说哦。」
  「刚好口渴了,」林莉接过水杯,一饮而尽。「我打扰到你们上课了?」
  「倒也不是。只是一直听你在说话。」
  熊教练也来了,「这位美女是?」黄哥赶忙介绍,说她是我妈妈。熊教练挑了挑眉,看我一眼。「跟着黄教练感觉怎么样?」
  也不晓得为啥,他和上次比,态度好了很多。我以为他对妈妈也会摆臭脸的。
  熊教练转而面对其他家长,说下周道馆聚餐,就在商场天台,自费烧烤,欢迎大家带着小孩一起来,联络一下感情。
  林莉一听就起劲儿,在我背后拍我。
  我不乐意去。
  我怎么会乐意去呢?因为我想起那个壮小伙儿,他不也是这里的学员吗?他会不会也去?我不想见到他,我也不想妈妈见到他。
  林莉看得出儿子的不乐意。她突然抓住我的手,高高举起,作势报名!黄哥哈哈大笑,说给我们登记了。
  我看向这自作主张的女人,以表抗议,她却朝我眨眨眼,意思是回家再解释。
  课程下半段,熊教练拿着两个纸杯,在场外和林莉聊上了。她却不太采他,口中嚼着口香糖,注意力基本都放在儿子身上。熊教练说到一半,经常被这女人打断,她兴奋蹦跳,给我加油。我尴尬不去看她,黄哥全程笑嘻嘻的。
  下课后,妈妈给了一颗口香糖。这是新零食,会让舌头染色。她有时候也蛮潮的。我不感兴趣,她便叫我别扫兴。
  林莉蹲着给我擦汗,嬉皮笑脸地吐出舌头。她吃了颗蓝莓味的,把舌头染得发蓝。
  她把舌头伸得很长,唾沫都拉起了丝儿。我嚼了颗绿的,却不愿学她。她哈哈大笑。
  熊教练又来了,远远地看我们,妈妈便立刻闭上嘴。她干咳一声,也晓得不雅,有点不好意思。
  他又给咱俩倒了水,并开始讲让孩子上他冠军课程的好处。林莉反应平淡,接过水,没给太好的脸面,只是冷冷地说先不考虑。
  后来,我去了厕所里洗手,却听见里面两个男人的交流。
  「你看见没,那个姐,舌头有多长?」黄哥的声音。
  「舌头算个屁。长的是那双腿!我靠,哥几个蹲后台看一小时了。」熊教练嘴里叼着烟,「真他妈有料,那长舌妇。」
  黄哥没好气,「你们他妈饱眼福,我倒霉得给她小的上课。」
  「别身在福中不知福。那女的,儿子长儿子短的,你带她小孩,所以她只给你好脸儿。」熊教练粗鄙地笑,「妈的,她舌头又骚又长,给你舔两下,你撑几分钟?」
  黄哥看见门口的我了,诶了一声,示意别再说了。熊教练扭头也看向我,切了一声,掐了烟,低头抖了抖腰,差不多尿完了。
  我快步走了出去。
  我懂他们在说啥,可又不想懂。男人们在背地里却轻佻地评价我妈,完全没把她当回事儿……这让我不是滋味儿。
  林莉站在不远处等我,百无聊赖地挠自己胸口,见我来便朝我招呼。
  「懒人屎尿多!」她不耐烦地揉我后脑勺,我低着头,看她踩在人字拖里的赤脚,足趾紧并,脚背上有淡淡的青筋。
  这双长腿,此刻是男人们在厕所里的议题。我当然不会和妈妈说,我怎么和她说呢?
  说实话,我不喜欢这个道馆,也不想去下周的聚餐。可不知为何,道馆像是有份魔力,我又想待在这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进步。
  从商场下楼出去的时候,那只黑白相间的小猫出现了。这一回它是主动的。
  看到小猫,我的心情才算好些。我和妈妈说了这事,说我每天放学都会来挠它。她和我一样喜欢挠。可惜我们也只能挠挠了,都没有带回家的打算。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2/23 09:58:01

(8)
  家里吃饭,林莉正在表达在道馆的兴奋:「看儿子上课真是过瘾。」
  「过瘾?」爸爸挑眉。妹妹不太高兴,撅着嘴吃饭。
  「你第一天没看么?」妈妈拍了拍桌子,「儿子拳脚有模有样的,帅气!」
  爸爸坦言自己跑商场逛街去了。妈妈翻了个白眼,对我办鬼脸,说还是妈妈陪你上课更好,对吧对吧?
  「你陪我上课的时候,就没这么激动。」妹妹心里不平衡了。
  「毛孩子,心眼儿多,」妈妈给她夹了块肉,「跳舞是个优雅活儿,妈妈也得优雅一点不是?」她补充,「再说,你那老师冷冰冰的,跟欠了她一样,教室里就咱仨,我再嬉皮笑脸,也要被她整尴尬了。」
  爸爸问妹妹,「瑶瑶,你是喜欢妈妈带你,还是爸爸带你?」
  妹妹倒是不给面子,抓了抓心口,「无所谓,反正只要能让我去跳舞,就好。」
  「嘿,你这小孩!就不能说喜欢我带你去啊?」
  「瑶瑶随我,你想让咱说不想说的话,没门儿!」林莉满脸骄傲。
  晚饭最后,餐桌的话题又绕回了课外班的事。林莉评价那几个跆拳道教练热情虽好,可过分的热情,让人觉着别有用心。
  「你就是想太多,」爸爸安抚她,「这又不是生意。」
  「这怎么不是生意?这就是生意。」妈妈呵呵一笑,「他们想我接着给孩子买熊教练的团课,我还不晓得?那个道馆头牌,粗人一个,看着就不像推销的料,皮笑肉不笑,别扭的。」
  不愧是做生意的人,看人还是辣。我想起在厕所里,熊教练私下里猥琐的声音。妈妈就算没听到,也晓得他是坏人。
  我问,「那你为啥还答应去道馆的聚餐?」
  「因为聚会上还会有小朋友啊、家长啊,你要多认识认识,」妈妈叮嘱,「未来说不定用得上。关系嘛,有一个,收一个。」
  爸爸立刻打断,「交朋友的事,你别对小孩讲那么功利。」
  「必须要讲。我是过来人,这些学校不会教的。」妈妈很坚持,「我当年愣头青,走了多少弯路?那会儿压力小,还好,现在没点功利心,怎么活啊?等他长大了,晚啦。」
  我会去道馆的聚餐,因为我觉着妈妈有道理。可我心里忐忑,希望不要看见那个壮小伙儿。
  饭吃差不多了。林莉抽了张餐巾纸,擦去唇角的油渍,「瑶瑶到时候要不要一起去?有烧烤吃!」
  「我只想喝舞蹈室的果汁。」妹妹没兴趣。
  爸爸摊手,「瑶瑶去哪我陪到哪。」
  「谁问你了。」妈妈解开发尾的皮筋,晃了晃脑袋,齐直的短发盖过侧脸。
  她又笑嘻嘻地看向我,「那妈妈和你去。」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2/23 10:11:37

(9)
  一个礼拜后,商场天台。
  长长的烧烤桌上摆着食物,淡淡的熏烟,风吹过烤肉的香气,令人心情大好。
  我心情不大好。
  壮小伙儿也在。他坐在长桌的一端,啃着手里的牛肉。那双眼睛瞄过在坐的每一个女人,在妈妈身上停留了一下,估计是因为她漂亮。
  聚餐来了约莫二十人,四个教练,十几个学员,剩下的就是家长。学员里年纪最大的就是那个壮小伙儿,剩下的多和我年纪相仿。家长中妈妈们居多,夹着一两个爸爸。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阴云密布,可也未必是坏事,阳光太烈的话,坐在天台就难受了。道馆比较穷酸,并没有太阳伞那样的东西。
  林莉是最热情的人,能活跃气氛,一时风头压过了馆长熊教练。和中年妇女们打好关系后,她打开了话匣子,多半讲自己儿子。「我儿子」,「我儿子」
  ……快要成她口癖了。
  她一如既往,头戴鸭舌帽,聊天的时候手撑脸颊,侧着身,翘个二郎腿,一只小腿伸在桌外。她赤着脚,两个脚趾夹着人字拖的柄,晃啊晃的。
  壮小伙看着那只裸足。
  因为抹了指甲油,她的脚指甲很艳,像会反光的鳞片。
  他又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下。因为我的注意力在他身上,所以晓得他在看我,那眼神很阴邪,我看不懂。
  不过熊教练也殷勤,每次都先给妈妈串上肉串。他递过去还不忘讲两句,说林莉姐,你儿子很有天赋,未来上我的团课会更好。每到这时候,妈妈就轻描淡写地点头。
  她对谁都很能说,可只要熊教练给她推销,她就冷淡下来。
  后来妈妈在家里承认,她就是故意的。差别对待,就是告诉熊教练,开心的场合,你少搞推销。
  熊教练又问家长们要不要啤酒,烤肉配啤酒才爽!几个家长都叫好,只有林莉回绝,说喝水就好。于是熊教练给了黄哥一个眼神,让他回道馆拿水。
  即便我年纪小,也能发现妈妈竖着一道心防。她平日作风不是这样。她很少是那个被问酒的人,因为等大家伙反应过来要喝,她早已举着一大瓶吨吨往下灌了,很豪爽。
  不过,这不代表这女人现在表现多内敛。她和其他家长们谈天说地,聊就业聊大环境,聊父母聊儿女,很快与家长们打成一片,几位爸爸都忍不住对她打量起来,克制不住欣赏的眼神。
  她并不是啥都好,比如反复叨叨「我儿子」,可与她的热情相比无伤大雅。
  她也不忘和教练们寒暄,顺便问了问黄哥背景。
  「我们都队里出身。」黄哥端着水壶,给林莉倒水。
  「厉害了!」林莉竖大拇指。
  黄哥挠了挠头,又给我倒了杯水。「哪里,后来咱去了队里,也是托关系,唯一说得过去的,是以前打过比赛,考过证,所以平日里没事干,能有资格,给小耀传授点知识。」
  林莉说话久了,口干舌燥。她水下肚就是半杯,鸭舌帽下,脸上露出一点疑惑。
  「你们现在本职是啥?」
  「扫除坏人。」黄哥神秘地笑笑。
  「哟,」林莉挑眉,「卖关子呐?」
  「就是片儿。」熊教练咬了一大口肉,「没啥了不起。」
  「那你们还能搞兼职的?」林莉问题问得直接,「平时不用……站岗啊,巡逻啥的?」
  「林莉姐,你这就瞧不起咱了,」熊教练笑道,「站岗啊巡逻啊,那是保安。」
  「片儿也没差呀。」林莉嘟着嘴,自顾自地困惑,话里是一点面子没给人留。
  她就是这样,心直口快来,连我这小孩都晓得该收嘴。
  「嗨,就像我说的,托了点关系嘛,」黄哥嘿嘿笑,看了看身旁两个教练,「咱们这个中活儿,还不稳。」熊教练大快朵颐,哼了哼。
  林莉可能看他们讲得含糊,不再多问。她转头就眉开眼笑,再次和中年妇女们打成一片。
  有时我觉着这女人也挺神奇的,一般人可能会尴尬,诶呀刚刚气氛有点怪,诶呀是不是不该问那么多……她没有,扭过头就忘了,没心没肺的,就像刚刚啥也没发生。
  可她不是没心没肺的人,我晓得,她只是不在乎。打心底不在乎你,嘴上再在乎,也不会多在乎你的感受。
  妈妈又开始和小朋友们套起近乎,一个男生说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想要变强,妈妈就夸他好独立,说要和她家耀耀打好关系;一个女生说她是爸爸带来锻炼身体的,妈妈就夸她好上进,然后摸我的头说耀耀向你学习。
  我晓得她是为了我,帮我交朋友。可我的心情很复杂,紧张,又有烦闷,照她这挨个儿问下去,就要轮到桌子末端那个壮小伙儿了。
  壮小伙儿时不时看着林莉,看她饱满的胸铺……她好像浑然不知,红唇一咧,爽朗大笑时,脑袋后仰。于是那山峦也爽朗地向众人招呼,好是抢眼。
  在场的男人们都有这个眼神,是异性的欲念。可他又不一样,他的眼神里缺了样东西,我说不上来,可能是尊重,可能是敬畏;也多了样东西,是阴沉的,黑得我看不懂。
  我没有和妈妈说过壮小伙儿的事,自尊心告诉我不行,我来此是为了变强,有朝一日打败他的。
  可我不想她和那个壮小伙儿说话,却另有原因。啥原因我说不清,我就是不想。好像她和他一说话,我就要失去她了。
  「你呐,小伙子?」
  终于,林莉阳光灿烂地问那个壮小伙儿,「是不是上大学了呀?」
  壮小伙儿看着她,那眼神赤裸裸的,毫不避讳。当然,也可能是我的错觉,因为我的心中已经充满敌意。
  「高中。」他说得简单。
  有位中年妇女笑他,说你看着可不小嘞。
  「你看着好成熟,」林莉打圆场,「阿姨怕别把你说老了。」
  「你才是把自己说老了。」壮小伙儿嘿嘿笑,「怎么会是阿姨,我该叫你姐姐才对。」那声音森森的,听得我难受。
  几个中年妇女诶呦诶呦地感叹,都被这个高中生的甜嘴惊了惊。可又过了,甜得不太妥当,众人都没接话。林莉礼貌地摆手,示意他言过其实。她也没再接话,又扭过头,转向其他家长们的聊天中去了。
  她就是这样的人,没多大兴趣,转头就聊别的,也不在意刚刚的话题断掉。
  我被壮小伙儿的话恶心到了。一个揍过自己的人,当面奉承我妈妈,这让我恶心得想吐。我想揍他,我心想等着,总有那一天……
  好在血亲的直觉都很相似,妈妈对这个高中生不感冒,我感觉出来,她对小朋友热情,对壮小伙儿冷淡。
  林莉依旧松弛,手撑着下巴,翘个二郎腿。她听对面的妈妈们唠嗑,鸭舌帽下,双眼笑盈盈地,时不时对几个害羞的女生眨眨眼。
  她翘着的那只脚,晃悠晃悠,人字拖摇摇欲坠,脚拖在她的趾缝间缓缓剥离。
  壮小伙儿拿起了酒杯,不经意站起身。他始终看着那只晃悠的裸足。
  我觉着他要做啥。我看着他,全然听不见烧烤桌上大人们的聊天欢笑。黄哥正在吹嘘,说道馆从来不做过度推销,都是让大家感兴趣再来。
  壮小伙儿慢悠悠经过了妈妈的脚边,手不小心一抖,酒杯落了下去,砸在她的脚背上,啤酒泼了她一腿儿。
  林莉呀地惊呼,二郎腿立刻收下来。众人齐刷刷看向她。
  酒液溅到她翘着的那条腿上,沿着白皙的小腿肚子滑落。壮小伙儿连声道歉,立刻蹲下身。
  在林莉还愣神的时候,壮小伙儿伸出大手,一把握住这位阿姨的脚,抬起来。
  她脚背上砸出一道红印。
  他连声道歉,说自己不小心的,然后不晓得从哪儿掏出纸巾,把妈妈脚上的水擦了又擦。
  真是不小心吗?肯定不是。可我又没证据,他演得真好。
  「没事没事,我自己来吧。」
  妈妈很想把脚抽出来,我看出来了。壮小伙儿很坚持。她抽了抽脚,可壮小伙儿握得紧,她就忍着没动,何必下不来台。对方也不是啥大人,擦擦就擦擦了。
  「大小姐待遇啊?」林莉幽默了下,尴尬得要命。我很少见她尬笑,苦着嘴角,反复压低自己的冒尖。
  她的足趾纤细,紧致地并着,因为壮小伙儿手的压力,现在微微分开了些,压在他手心里。
  脚背如玉,指甲艳色便太显眼。壮小伙儿低着头,谁也不晓得他的视线在哪。
  他纸巾擦来擦去,甚至过了一遍脚趾缝。
  「好了好了!」林莉把脚抽走了。这回她不跷二郎腿了,老老实实曲着双腿。
  壮小伙儿把地上那只人字拖捡起来,摆到桌下。林莉难堪地笑笑,脚伸进人字拖。
  他低声说,「阿姨,你保养得真好。」
  林莉道谢都不再说了,扭过头,和其他家长又聊起来,想让这事儿过去。
  壮小伙儿离了场,走之前撞了我一下。妈妈没有注意到。我也不晓得他要去哪。
  我也不在乎,视线模糊,脑海里都是刚刚的场景。我只记得妈妈紧致的脚趾,和壮小伙儿手上的五抹艳丽。
  她旋身入桌时,玉腿还是湿淋淋的,搅乱了空气,让我闻见啤酒的麦芽味。
  不晓得怎么搞的,我胸腹开始发痒。
  林莉正在和一个中年妇女争论学区房的事,那位妇女也是豪杰,一口啤酒一口理论,见林莉杯子里装的是水,立马露出不屑的神色,说切切切,老妹儿你这没意思,大家喝酒你喝的啥。林莉可能也在兴头上,不装了,一拍桌子说你等着别得意,看向黄哥要酒。
  桌上的大酒瓶空了,熊教练下去取。走前还问我要不要喝点饮料,我胸口痒得难受,没功夫想,说白水就行。
  后来话题又聊回了孩子学跆拳道的事。几个家长都是自发来的,黄哥在一旁听着,很自豪地又说一遍,本道馆从不硬推销,只教有缘人。
  「我儿子那天不仅说要学跆拳道,连具体是哪家道馆都想好了,真当我傻呀?」
  林莉声音里满是玩味儿,「小黄,你有没有推我儿子一把,你心里有数。」
  黄哥额头有滴汗,「哎呦林莉姐,你这说的……」
  「可你瞧瞧,」女人摊开手,「我还是答应了,送他来学,」她明媚一笑,「你们又不是啥骗子,要吃饭嘛,可以理解,」她拍了拍另一个教练厚实的肩肌,「队里出身,货真价实!」
  另一个教练微微一凛,「姐放心,日后不管跟着谁,你儿子身子骨都要结实的。」
  林莉咧起厚厚的红唇,「跆拳道也不是打电子游戏,能强身健体的,对我儿子有好处,他那个妹妹,高挑的嘞,性格都比哥哥虎了。这哪行啊,得给我儿子长点自信。」
  她抬起手臂,勾上黄哥的肩膀,「小黄,你们可要把我儿子教好了,重点关照,不然对不起我把他送来啊。」
  「一定一定,一定一定!」黄哥拿起酒杯和她敬酒,另一个教练也双手抱拳。
  一旁其它家长在坐,冷眼看这火辣辣的女人称兄道弟,让教练多照顾儿子,也插不上啥话。
  我有些头晕,没明白他们在说啥。此刻心腹又胀又痒。
  妈妈虽然聊天火热,可会时不时照顾自己儿子。她见我揉肚子,「耀耀,胃不舒服?」她小声问。我没回答,径直去了厕所。
  天台没有厕所,道馆里才有。我得坐电梯下楼。一路上我晕晕乎乎的,倒不觉着肠胃不适,却觉着裤子漏风。
  我进了厕所隔间,发现自己并不想来大的。可是脱了裤子,却发现内裤湿淋淋的。我尿裤子了?
  「那个婊子……」隔间外有人说话。
  我一听就晓得,是那个壮小伙儿的声音。还竜竜窣窣的,像是衣服的摩擦声。
  我不明白。
  「我就猜到你感兴趣……」熊教练的声音。
  熊教练也在。他是下楼来拿酒的,怎么和那壮小伙窝在厕所里?
  「你先前抓那长舌妇的脚,故意的吧?胆儿真他妈肥。」
  「长舌妇?」
  「你不晓得,她有次对儿子吐舌头,吐到底,又长又骚,给老子直接看硬了,操,她妈的生下来就是口鸡吧的料,不然活着干啥。」
  「我以为你说那女的很能说。」
  「是能说,大嘴巴拉巴拉的,讲个不停。」
  两个人在外面说我妈妈。我听出来了。我虽然听出来了,却不为所动,胃部痒痒胀胀的。我口渴,我只是感到口很渴,我想喝水。
  他们的声音断断续续,我不晓得是我听错了,还是他们在喘息。
  衣服摩擦的声音,壮小伙儿在喘。熊教练也在喘。我不明白。两个男人在阴暗的角落里,羞辱那个口齿伶俐的女人。女人在乎吗?她肯定不在乎,只会用热情的阳光击退一切。
  「那女的,挺傻逼的,你不想操?」
  「你可以啊,欺作她儿子,还打她主意?」
  「一块表里不一的肉,闻就闻出来了,骚味儿……」
  「嘿,她嘴巴挺甜,说片儿厉害,心底里可看不起咱。」
  「那小屁孩真是她儿子?」
  「货真价实的婊子妈。」熊教练淫笑。
  这些对我妈的羞辱让我喘不上气。他们在做啥?我俯下身,沿着隔间的缝,朝外看去。
  只见壮小伙儿和熊教练挤在洗手台前。他们脱了裤子,手里高频率抽动着。
  壮小伙儿的龟头通红硕大,像一枚鸡蛋,而熊教练的整根肉根都偏暗色,又长又肥硕。
  洗手台上,摆着一大杯酒。他们正对着那杯酒撸动阳具。
  「她叫啥,林啥玩意儿?」
  「林莉。」
  「欠操的婊子。」
  壮小伙儿阴狠地说,挺了挺腰,那龟头尖射出一缕白色的粘液,进了那杯酒里,「最好当小孩的面操她。」我眼花了。我还不晓得那是啥东西,却晓得肯定脏,跟尿一样。
  熊教练喘息着淫笑,「也不晓得那女的挨操了,话还多不,」他也射进了酒里,「别只会骚叫了。」
  「先把这杯给她,」壮小伙儿提上裤子,指了指洗手台上混了他们白浆的酒,「给她喝。那个婊子,话挺多,还爱摆脸儿。咱们射给她,你问问她爱不爱喝。」
  熊教练也提上裤子,「他妈的馊主意……」他拿上啤酒。两个人走出厕所。
  厕所门一关,声音就听不到了。我却站不起来,紧紧闭着眼睛,满脸都是汗。
  胸腹的痒,像是蚂蚁在爬,沿着我的脊椎,一路爬到后脑勺。
  耳鸣。眼花。马眼泌出了一滴尿。
  我喘息着,视线在逐渐变得清晰。我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然后那人松开了手。
  我走出了厕所。镜子里的人脸面苍白,不晓得发生了啥。
  等我走到天台,远远地看去,那杯啤酒已经握在妈妈手里了。
  「你们这是给我倒好了,就一杯?」林莉撅了撅嘴,举起酒杯,「不给续的?」
  「哎呦姐,道馆就那么点存货,烧烤都是咱请的,不能再给你喝穷了。」黄哥跟她碰了个杯。
  我大喊了一声妈妈,可太远了。壮小伙儿坐在桌子另一端,阴森森地笑看她。
  林莉咧起红唇,飒爽一笑,「太小气了吧?」然后猛地灌下半杯,白皙的喉咙滚动着。
  旁边几位家长大声鼓噪,一个女生说阿姨好厉害。林莉放下酒杯,喘了几口气,朝那个女生龇牙一笑,「小孩子别学!」
  一个中年妇女狠狠拍了拍她,说老妹儿你行啊!熊教练和壮小伙笑了,笑得最大声。
  林莉不懂俩男的干嘛那么开心,又翘起二郎腿,得意洋洋地接着灌了几口。
  我又喊了一嗓子。可我不晓得自己为啥不上去拽她。可能是她已经喝了吧?
  还是我太胆怯?又或者……我还不懂,却早是局中人。
  「那个女的,话挺多,还爱摆脸儿……」壮小伙儿的声音。我脑海里泛起画面,他马眼微涨,射出一束白色的粘液。
  妈妈半张嘴,下唇微撅,又亮又湿,喉咙上下涌动。
  一道一道的白浆……我也可以射出来吧?脑子里浮想联翩。
  她喝罢,把酒杯往桌上一放,酒杯的边缘留下一抹口红印。她着嘴,轻轻打了个嗝。
  「怎么样?」熊教练不怀好意地问,「喜欢不?」
  问题很莫名。可林莉可能是想给个面子,毕竟他们请。
  「爽!」她竖起大拇指,笑嘻嘻的。
  林莉喘了口气,抹去唇角的白沫。这女人很得意,可能还以为自己很厉害,全然不知刚刚喝下了两个男人射出来的浓精。
  「货真价实的婊子妈……」淫笑声。
  我瘫坐在她身边,腹部一阵抽搐。她拍了拍我,「儿砸,你刚刚是不是在喊妈妈?」我摇摇头,无所谓了。
  我好像又尿了些在裤子上。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2/23 10:13:20

(10)
  晚饭。
  妈妈取了鸭舌帽,扔到门口的挂钩上。她揉脑袋,散开齐根的短发,额头上有些汗,黏着几缕发丝。她伸手捋了捋。
  爸爸给她端了碗筷,她拿来盛汤。
  女人的手指灵灵巧巧的,捏着汤匙,搅动碗里的汤。她撅着嘴,吹了吹,把汤放到妹妹跟前,又给我打了一碗。
  「现在的高中生,小小年纪,油了吧唧的。」她把碗放到我面前,「你以后可不能变成那样!」
  她在批评那个壮小伙儿。
  今天回到家,妈妈就开始叨叨下午的聚餐。所以我说她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嘴上笑得阳光灿烂,心里全是想法。
  「嗨,就年纪小怪了点儿,可夸你保养得好,你平时不臭美的?」爸爸笑话她。
  「你懂个屁!他那个眼神,贼遛遛的,像要图你啥,」妈妈双手抱胸,满脸恶心,「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怕是镇上来的。」
  我注意到妈妈没讲一件事。她没讲壮小伙儿给她擦脚的事。我心口又有些痒。
  「妈妈都这么说了,耀耀,」爸爸问,「你保护妈妈了没有啊?」
  他说得轻佻。可妈妈喝了别人鸡吧里射出来的东西,你一定想不到。我心虚,可还是点了点头。我是喊过她的,她没听到。
  「他先把自己保护好吧。」妹妹挖苦地说。我踢了她一脚,她没还手,笑话我急眼了。
  妈妈挽起脸庞的齐根发梢,低头喝汤。她的眼神却抬高,观察着我。
  「耀耀,你不喜欢那个小伙子吧?」她突然说。
  我没有和她说过壮小伙儿的事。可这女人比起孩子还是精,早就看出来我心里的抵触。
  「不喜欢。」我大声说。
  「老娘猜到了!」妈妈龇牙一笑,「我和他说话的时候,你呀,就像一个受惊的小兔子!」
  妹妹哈哈大笑,指着我说小兔子,我气恼地踢她,这下她还手了。兄妹俩大动干戈。爸爸叫不住,直到妈妈一拍桌子,吼我俩好好吃饭,才作罢。
  家人开始动筷子吃菜。
  妈妈又讲起让她尴尬的事。她怀疑自己今天说错话了。和一个家长聊起学区房的时候,熊教练插了句嘴,结果她无意间说,市里的房价对你们来说太高,没必要想那些。几个教练面面相觑。
  话出口她就后悔,好在一个家长有眼力,鼓动她喝酒,话题就过去了。她原本是不打算喝的,借着台阶下,不得不自罚一杯。
  「所以说,你们以后可不能像妈妈这样,」爸爸开玩笑教育我们,「想到啥就说啥。话要过脑子。」
  「哎哎哎,我也没看不起他们好吧?」
  妈妈辩解,「人都有个打拼过程嘛。我当年分配出来更惨呢,哪可能在市里买房子?我是感同身受才说的。」
  「人家可不一定那么想。」爸爸摇头。
  「就是说嘛。」妈妈叹了口气。
  我看着这个短发女人,她说话的时候在咀嚼,便拿手掩着嘴。男人们在厕所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一块表里不一的肉,闻就闻出来了,骚味儿……」
  我心中一刺,脱口便问,「那他们为啥不反驳你呢?」
  「受制于人嘛,还是想我给你买课。」
  妈妈笑笑,「所以你呀,想要啥东西,别轻易给人看出来。」她教育我,「不然像他们几个,听了不好听的话,只能忍着。」
  「那你想要啥,会给我们看出来吗?」我问。
  「你们呀?」妈妈想了一会儿,笑盈盈的,「你猜?」
  「你妈心里真想要啥,那我都看不出来!」爸爸调侃她。
  妹妹举手,「妈妈你以前也跟那些教练一样吗?」
  「才不是嘞,」短发女人大手一挥,「我以前巴结人,可有一点,不卑躬屈膝做事。」
  「那赚不到钱咋办?」
  「不要了,总有别处的钱可赚。」妈妈很潇洒。「女人做生意,本来就容易受欺负。钱谁不想要?可老娘哪是好欺负的!我晓得他们想听我说啥,诶呀求求你了,和我谈这笔生意吧……」她翻了个白眼,「我很低贱么?」
  爸爸干咳,示意老婆措辞可以文雅些。他对兄妹俩做总结:「所以你们懂了吧?不管你们日后追求啥,人是要有尊严的。」
  「嗨,也谈不上,就是不服气。」
  林莉捋了捋鬓角的发丝,耳垂的光点硬朗如人,「总有男的以为你会为了想要的,放低自己的底线,妈的。想不到吧,我拍拍屁股就走人。」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2/23 10:18:16

(11)
  「姐,给您倒杯水?」
  「诶,好。」
  女人戴着鸭舌帽,扎着短马尾,翘着二郎腿,纤细的脚趾朝天,指甲亮堂堂的,闪着诱惑的光。
  她双手抱胸,臂弯挂着一个白色的小皮包。一旁雄壮的男教练挫着手,客客气气地去倒水。
  「要热水吗?」熊教练挤出笑容。
  「凉的就行。」
  林莉又想起啥,冲他道谢了一声。
  一排座椅上,零星几个妇女家长并排坐着。其他几个妈妈都等着接下来孩子上黄哥的团课。唯独自己孩子上他的一对一,这可能让我妈脸上多了些光。
  也可能是我把她想虚荣了。我不确定。可若是身材外貌出众,定能让人感觉良好。几个妇女都夸她,说她身材保养牛叉。林莉笑笑,表现得也不是很在意。
  可她今天照样话多。
  林莉先前正在讲自己练拳的经历,有点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气势。旁边的家长在陪笑。熊教练在一旁接过话,说看姐的样子就晓得练过!腿上的肉结实!林莉掩着嘴大笑,说是吧是吧。
  她双腿轮转,换了条二郎腿翘着,白哗哗的,即便从我这儿看过去,也晃眼睛。那浑圆的大腿紧实如玉,挤出一点肌肉的痕迹。
  其实在我心中,妈妈不是傻子。她很晓得哪些人在拍她马屁,哪些人是真心实意。可她有时很享受别人有求于她时,不得不顺着话讲的形式。虽然她常说自己那帮朋友拍马屁,可她最常去爱拍马屁的朋友家里做客。她自己都未必察觉这点。她教导我有一个收一个,我觉着她享受那个大局在握的地位。
  「走神了!」黄哥拿着靶子,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
  我捂着肚子,顺势而跪,脑门上直冒汗。黄哥吓得直问怎么了,我摆了摆手,只感觉胃部咕噜咕噜地痒。
  又犯病了?我顾不得周围人看笑话,踉踉跄跄跑去家长座。
  林莉看见我不对,踢掉人字拖,光着脚跑进道场。她关切地问我怎么了,我说要纸巾。
  她白了一眼,翻着小皮包,说懒人屎尿多!还有别的同龄人正等着上课,他们都听见了,发出窃窃的笑声。
  黄哥这时也走过来,问是不是练前喝了太多水?刚好该休息了。
  「这么大人还尿床呢,尿老多了!」林莉可能是虚惊一场,口无遮拦起来,没顾忌儿子形象。
  我羞愧地打住她。她捋起袖子,露出白皙的臂膀,朝我挥了挥,「老妈调侃你两句咋了?翅膀硬啦?」
  我来不及搭理这女人,攥着纸跑去洗手间,身后是一片笑声。
  道馆里明明有厕所,可我离开了道馆,去商场里找洗手间。
  我承认我还没长大,是个薄面的人。我总觉着让所有人以为我要拉肚子,是个令人羞愧的事。我不想在道馆里腹泻,然后隔间外就是熟人。谁都晓得那个拉屎的是你。
  不过,待我找到商场的厕所,在隔间里蹲下来时,我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想拉。
  我不晓得自己的身体是啥状况,胸腹痒得可怕,口里越来越干。
  就在我犹豫是否和妈妈说明情况时,厕所又有些人进来了。
  「你就说,那到底有没有用?」
  「我哪晓得!又不是我发明的。」
  黄哥的声音。眩晕之中,我听见了黄哥的声音。还有熊教练……是熊教练吗?
  我很疑惑。
  他们不在道馆上厕所,特意跑到商场来,为啥?他们也不好意思拉屎?
  「他们那两种药,哪一个都好使!去年咱亲眼见过的。」熊教练道。
  「我们手头上的,不是那俩药。」黄哥叹气,「那小堂弟的脑子能管啥事儿?
  厉害的是人老哥,奈何人家俩都没给。」
  「操,那他们给的是啥?两个月了,咱给那长舌妇灌了多少!我记得她小孩也喝了吧?」
  长舌妇……我捂着肚子,蜷着的身体一激灵。
  「自来水。」黄哥笑。
  「啥?」熊教练大声问。
  「自来水。可不是我说的啊。」黄哥说,「我当初给人小堂弟一鼓动,说咱这儿有个骚妈,他拍胸脯说他搞药。结果,接头的是『高材生』。我问他给的啥,麻药,还是发情的,他妈的他摆个臭脸,说『水龙头里的水,普通的水』。」
  「高材生也算混出德性了。」熊教练低声骂,「去年老子怎么揍他的,现在骑头上来了。他这绰号哪来的?」
  「牛逼呗,说是上了清北。」
  「操他奶奶的。」熊教练叹气,「那怎么说?总不能真是自来水吧?就算咱只是打下手的,兄弟俩这么耍人,不能够吧?」
  「不能够。真要自来水,从镇上接好再运来,林莉姐都喝俩月了,不闹肚子,也是神人一个。」
  「别跟我皮!」熊教练说,「小黄,你说实话,这么久了,有啥效果没?一点没有,你能持之以恒?每次给那长舌妇倒水,你都往里添东西。」
  他们在说啥……我听不明白。下药?我捂着肚子,俯下身,想隔着门缝去看外面。我甚至都不愿相信外面的是黄哥。
  「有吧?」黄哥想半天,「她更爱喝水了。」
  熊教练一愣,「你是说,那玩意儿,有瘾?」
  「我只是觉着她老是口渴。」
  「废话!」熊教练气不打一出来,「那长舌妇可他妈能说了,一张大嘴巴巴巴巴,她不口渴谁口渴!」
  「没准儿呢?高材生嘴上说自来水,送来的时候,都成箱成品的,要说糊弄咱,这么费力,咱们算老几啊?」黄哥很认真,「如果说,有第三种药,我信。」
  他们在说我妈。我心中发寒,他们在打妈妈的主意。
  熊教练思索说,「可以确定的是,不是麻药?」
  「靠,林莉姐能变睡美人,但凡还没大肚子,我都瞧不起你。」
  「也不是情药?」
  「她是有奶子有屁股可啥时候放荡过?」
  「你小子还给她说上话了?」熊教练扇他。
  「好吧她是有点骚……」黄哥挠头,「不管怎样,那『自来水』用到现在了。
  咱是该测测她。」
  男人们对妈妈的评价猥琐至极,完全不把她放眼里,一点儿也不符合她在家里的形象。那些淫秽的词语在我的胸口挖了一个洞,又痒又麻,让人心慌。
  我想要抓挠,可抓挠是没有用的。我想要东西填补。
  「我不管,我要看效果,真没效果,老子直接强奸她!操也是操,不操也得操!」
  「别冒进!不是说好了吗?先录女厕所,鼓动下那小堂弟。他不上,咱打杂的瞎上,可没人兜着。」
  「你们摄像头装好了?」熊教练冷哼。
  就在这时,我把门推开了。
  「你们是不是在说我妈!」我不信,我不信黄哥会使坏。谁使坏,他都不该使坏。不应该的。
  这样出来对峙,太蠢了。我出来真的是想对峙吗?我不敢想,只想得明白自己胸腹的痒。
  我想要点啥。我也不晓得想要啥,只晓得要和黄哥说话。
  找他就好了。找他就不痒了。
  两人见了我,也就惊讶了一瞬,很快就又都平静了。熊教练脸面凶煞,一改他寻常的憨厚。黄哥却走在他前面,还是老实人的模样。
  「小耀,你妈平时在家里,骚不骚的?」他满脸淫贱。
  黄哥这猥琐的问题,让我很陌生。
  「看没看过你妈操逼?」他问。
  「啥意思?」我其实懂,晓得是很脏的东西。这种脏东西人人会做,连我妈妈也会,可我不愿去想。我把他的手挣脱开。
  他们先前的对话,我都听不懂,只晓得下了药。可妈妈已经喝了,会有啥后果,我没想象力。所以我骗自己说没听懂。
  「你妈的跟个小孩屁话!」熊教练吐了口痰,掉头就走,离开了厕所。
  黄哥却没有,他那只大手又暖又有力,手伸到我胯下,揉了揉我的那活儿。
  「平时在家里,你妈管事,你爸管事?」
  我僵着,「我妈……」
  「你妈在家里很了不起咯?」
  黄哥接着揉,「她是不是觉着自己很了不起啊?」
  我没出声。我头一次被人摸阳具,哪怕是隔着裤子。莫名其妙的,我脑袋犯晕,心口酥酥麻麻,毛病越来越重了。
  我突然跪倒在地,怎么也直不起腰来,眼花缭乱。黄哥也愣了愣,好像没想到我这反应,可他又像确定了啥,「小耀,你想不想喝水?」
  我点点头。点得很用力。
  黄哥笑起来,「听话,我回去给你接水喝。」
  好。
  我说了啥?我说了好?我有说吗?好像我又没有说。
  不晓得为啥,我只记着点头了,心里竟升起一丝期待,像是在大旱中挣扎了许久的人快要渴死,那些个异意不快,却都被那股甘甜的水所淹没。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2/23 10:19:32

(12)
  你妈在家里很了不起咯?
  她在家里当然了不起。黄哥的质问却如魔音贯耳,语气很是轻佻。
  你是不是觉着,我妈对孩子又搂又亲,别说打我,甚至从来没有凶过我?
  她是打过我的。
  妹妹刚上小学的时候,每个月都会买漫画册子看,里头是些美少女的故事。
  我肯定没兴趣,满脑子都是和小伙伴踢球玩儿。可美少女的漫画册子,里头的小人儿不仅漂亮,有些还画得性感。
  妈妈没觉着有啥,还觉着挺好,能培养女孩的自信意识,很乐意每个月都给妹妹买。她说遥遥未来长成大姑娘,爱咋穿咋穿,不怕男人管不住眼睛,他们还有理了!
  我一次路过妹妹身旁,看见那漫画里,一个红发女人穿得暴露,胸口露了大半,连沟都画得像弯刀。年少血气上来了,没走动道。
  妹妹不懂我的心理,还嘲笑说你不是男子汉吗,竟然也爱看美少女漫画!
  我不爱看美少女漫画,我爱看美少女。多亏了妹妹,我也才发现这一点。
  她每个月买的册子,会堆在她的床底下。漫画书早已经推成山了,别说她是个傻乎乎的丫头,就是一般人,又哪里会发现少一本多一本。
  于是妹妹的床底下,偶尔会少掉一本漫画册。
  有时候是她洗澡,有时候是爸妈带她出门,我总能找到机会,进到她房间里偷一本。偷来干嘛呢?我跟捡到宝一样,躲在自己房间里,翻那些性感女角色看。
  那会儿看得阳具硬挺挺的,逐渐就变本加厉,我学会拿一支笔,将每个女角色改得赤裸,比如在她们胸前画上乳头。过程中我浑身都在发热,完事后脱了裤子,阳具软趴趴的,却有不少粘液。
  可按我这样涂改,漫画是不能还回去了,便由我藏在自己床底下。我那时心大,从没想这不可能永远藏下去。久而久之,我的床底下也有一堆小小的山了,约莫十几册。
  终于,事情败露了。妹妹偶尔会翻旧书。虽然她记不住哪册是哪册,可要是故事连串不上,她迟早要发现问题。
  那是一个秋天,爸爸因为家中变故,回了老家。妈妈独自带我们兄妹俩。
  一天晚饭,妹妹开始大喊妈妈,红着眼睛,委屈地说某某册找不到了。
  我当场就晓得要完。不过妈妈没当一回事儿,可能想无非是少了一两本,这让我放松了些,以为危机解除了。
  结果第二天中午,我放学回家,妈妈正坐在我的房间里。
  爸爸不在的日子里,妹妹寄宿,妈妈在外上班,所以,中午一般只有我一个人回家。可是今天妈妈却在家里。
  只见我的床底都被翻出来了。她冷着脸,身旁堆着我从妹妹那儿偷来的漫画册。
  「耀耀,你来。」
  她声音严肃。我慌了神,可也晓得事情败露了,垂头丧气走过去。
  妈妈没去谈生意,还穿着白色睡裙,颈口松垮垮的,像裸了肩,红色的肩带有些刺眼,再往下,还能瞅见一抹隐隐的沟壑,像极了漫画书里那些性感人物。
  可我没想过看这个女人。不是不敢,她在家里常裸这儿裸那儿;也不是敢,她没让我觉着是漫画里性感美少女一样能被欣赏的尤物。就是没想过。
  「遥遥说丢了漫画书,我没放心上,想要么是她搞错了,要么大扫除弄的。
  可昨晚我帮她查了好半天,发现缺了许多册。少这么多,可就有问题了,妹妹是不会丢书的,我和爸爸也不可能碰,家里又没别人。」
  「遥遥在家的时候,我不想她看你别扭。所以我不工作等到中午,就是想单独找你问问。结果,也不必问了,我在你床底翻出了这些。」
  妈妈伸手盖在漫画册上。那手指修长,指甲是五抹艳红。那时候她刚满三十,正赶时髦,不仅涂着指甲油,还烫了头发。
  她很严肃,「你解释一下吧。」
  我站在她身边,看着那堆漫画杂志,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我随后低下头,又害怕又尴尬,不晓得说啥,害怕发出声音。
  房间里的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谁也没有出声。过了许久,妈妈深深地吸气。依旧沉默。
  女人翘着二郎腿,男孩低着头罚站,没一个人说话,好像谁说话谁就会输。
  两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妈妈声音很冷。
  「不说话吗?不说话的话,我们就这样耗着。我下午不出门,你也别出了,学不用上,我给老师请假。」
  我头埋得更深了,更加不敢说话。
  我最害怕这女人这种威胁,也不晓得为啥,明明平时巴不得不上学的。我脸面苍白,脸上冒汗。
  「我错了……」
  「怎么错了?」妈妈睁着大眼睛,直视我,「你脑子里是晓得做得错事,对吧?那你说说,是啥让你觉着错了?」
  「我拿了漫画书……」
  「谁的漫画书?」
  「遥遥……」
  「那是你的吗?」
  我摇摇头。
  「还有呢?」妈妈大声问。
  「我,」我捧起桌上一堆书,转身要走,「我把它们放回去。」
  「你还敢放回去?」她可能是激动,随手揪到了我的衣领,把我揪回来。我一个踉跄,书全都落到地上,哗啦啦的,我低头,却不敢去捡。
  妈妈斥我,「还有呢?还错了啥?」
  我眼眶红了,鼻子很酸。在这之前,妈妈很少凶过我,对我上手还是第一次。
  我也是人生中第一次被揪衣领,让我有些窒息。
  她见我不出声,俯下身,随手捡了一本漫画书。她睡衣宽松,那抹春色霍然大敞,两团傲人的白玉圆子向下垂着,艳红色的乳罩撑着它们。
  比起漫画里的性感美少女,我家老娘是毫不逊色,奈何我当时没一点心情这样想。
  妈妈把漫画摊开在桌上,里头都是些幼稚的涂鸦,有的美少女胸前长了乳头,有的那双大长腿之间,被我画了一些肉肠样的物体插入,然后附加了几滴水滴。
  我红着眼睛,赶忙将漫画书合上,也不管有没有用。那是我最害怕的时候,比妈妈发现了床底漫画书还害怕。我怎么也没料到,我的涂改是个更大的麻烦。
  我的脸烫得能煮熟鸡蛋。
  虽然从来没人教育过我,这种涂鸦不好,可我隐约中觉着它是不齿的,直到现在,妈妈表现出的恶心,才应证了我的想法。
  「合上?你合上有啥用!」说教的女人满脸嫌恶。
  她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干了里头的水,然后反手扣在桌上。咚的一声,我生出的罪恶感胜过了一切被责骂的委屈。
  「你晓不晓得妈妈第一次看到这些的时候,对你有多失望?你小小年纪怎么就搞得这么猥琐?」
  我甚至还不明白她说的「猥琐」是啥意思,可想必不是好词。
  「你老实说,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你老实说!」
  妈妈指着我。我看着桌上倒扣的玻璃杯,发呆。
  「爸爸不在家,我真不晓得该怎么和你说这些好。」女人焦头烂额,脸上又是恶心又是纠结,谁都能看得出她此刻的烦躁。「你觉着这些东西很有趣吗?很有趣吗?」
  妈妈质问我。我晓得她指的是啥,因为她的手指指着漫画上被我加画了阳具插入的女角色。
  那艳红的手指甲,像是撕掉我脸皮后沾的血。我无地自容。
  「这些就跟拉尿一样,你有屁股,她也有,没啥了不起的!你懂不懂?」妈妈拿起漫画书卷成卷,一把敲在我脑门上,「说话!」
  我抽噎着点头。
  妈妈脸面胀红,可能是在气头上,教训我的声音还在,「人人都要拉尿的,你要,女孩子也要,听明白了没?没啥了不起!」可全程我都没敢看她。我只是看着桌上的玻璃杯,也不晓得为啥。
  她打我时很用力,可我的头并不痛。真正刺人的是她的眼神,那眼神里充满嫌弃。这个女人对我向来是又亲又搂的,我觉着她变了一个人。
  那倒扣的玻璃杯像一个透明的牢狱,我从此就活在里头,去哪里都被罩住了。
  我不能说自己算晚熟的人,因为我很早就学会和小伙伴聊荤段子。可我成了老实的人。学校里有漂亮的女生穿着暴露,我不经意间看了,就会挪开目光,并感到羞耻。
  在家里更难熬。妈妈打扮得清凉,主打一个自己舒服就好,家中胸罩都不常戴。她也教育妹妹要这样先顾自己的感受。我却开始忌讳自己的眼神,好像太过随意便犯了错。「这就跟拉尿一样,没啥了不起的!」她嫌恶的责骂声像紧箍咒。
  其实我很长时间都不理解她这番教训背后的逻辑。后来我才明白,她想强制我这样想,那些和性有关的东西,都没啥值得好奇的。她不想我展现出来自雄性的兴趣。
  「你不许好奇。」
  她仍想我做那个纯真的乖孩子,可期待落空了,她替我感到羞耻。
  妈妈即便爱打扮清凉,也只是因为她顾自己的感受,绝不是因为她开放。她其实是个谈性色变的人,有十足的羞耻感,这是我自那时起才晓得的。她很厌恶充斥雄性气息的行为、言语、视线,哪怕你没有伤害谁。
  因为她那张嫌恶的脸总会浮现出来,她睁着水灵灵的双眼,红润的大嘴巴撇着,满是不高兴的样子。
  代价是,我再没走出那个倒扣的玻璃杯。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2/23 10:19:55

(13)
  黄哥带我从商场走回道馆。
  戴鸭舌帽的女人正翘着二郎腿,刷手机里的短视频,见我回来,便露出会心的笑,「多大人了,上厕所还要教练跟着。」
  她又是个挺简单的人,也没注意到我们是从商场回来的。
  「林莉姐,加点水?」黄哥看她杯子空了。
  我像在发呆,啥也没说,看着黄哥盛了一杯水,又看着妈妈接过,她笑着道谢。我想说点啥,我晓得我得说的,可是……
  胸口痒。
  「你也口渴吗?」黄哥意味深长地看我,揉了揉我脑袋,「表现好的话,就给你喝。」
  我跟着黄哥去上课了。「耀耀,打起精神来!」妈妈在一旁握拳鼓励,可能也看出我心不在焉。
  课上到一半,熊教练走过来。
  「诶诶,那长舌妇去厕所了。」他找到黄哥,不忘笑看我一眼,完全不顾及我的存在。
  我闻声看向场外,家长座上空空的。那个短发女人不在,可能真去解手了。
  明明是上课途中,黄哥却握着我的肩膀,叫我跟他走。「有水吗?」我只晓得问这个。熊教练诧异地看我一眼,和黄哥对视,黄哥笑着揉了揉我的腰,说肯定有。
  他把我带到教练更衣间。四个男教练都聚在那里,见我也来了,都放声笑话,「你们把小的搞定啦?」「靠,我要是她小的,天天抱着炮架子开操!」「吹啥吹,那么骚的腿,你一摸到怕不是就缴械啦!」黄哥则挥手打发他们,「去去去,少欺负人。」
  男人们都围在一个显示器边上,画面是厕所的隔间。我晓得那是道馆里的女厕所。他们在冲水踏板的方向安了摄相头。
  我看着显示器发呆。隔间里还没有人,可门外的缝隙里能看见两只纤细的脚踝。有人,那个人很快要开门。
  我突然握紧了拳头,刚想上前,黄哥手按在我肩上。他递给我一杯水。
  那水诱人,像有只透明的手,从水中伸出来,挠我的胸腔。我痒得发颤,捧起了那杯水,大口大口喝下。「慢点喝,」黄哥拍我的背,「喝完了还有。」
  显示屏上,门开了。
  戴鸭舌帽的女人走进来,手里攥着纸巾。林莉上身毛杉,下身牛仔裙,从仰视视角去看,那双玉腿长得吓人。人字拖踩在镜头边,赤足边缘的皮肤痕迹清晰可见。
  「骚货来了。」不知谁骂了一句,更衣间一阵低笑。
  我想骂回去,嘴张了,却是去喝水。
  「这么大人还尿床呢,尿老多了!」那女人先前还笑话儿子,却想不到自己拉尿,所有男人都在看她笑话。
  林莉对自己的观众一无所知。她锁上隔间的门,牛仔裙和红内裤一起退到膝盖,她双脚内八字,同时蹲下来。
  雪白的屁股,股间是两片暗粉色的肉,这肉缝狭长,两边是零星的毛。大鼓的水从里头喷涌而出。
  整个更衣室都是哗哗哗的水声。
  「这骚货到底喝了多少水啊?跟水枪一样!」
  众人轰然淫笑。「平时横得二五八万的,毛没多少嘛!跟我想得不一样!」
  「你晓得啥,这女的这么能说,铁玩得花的主儿,指不定剃过呢!」我的脸红到了脖子根。那就是妈妈,那就是她的……「我靠,这长舌妇!骚逼也长这么长!」
  熊教练大声嗤笑。
  在家里,妈妈是个大女人,时而和爸爸斗嘴,有时做弄一下妹妹,可无论是爸爸还是妹妹还是妈妈自己,都不会想到她成了所有男人的乐子,肉穴在大屏幕上被人直播,供人淫辱。
  「你不就是那长骚逼里拉出来的嘛,看没看清楚?」他问我。我不出声,心跳得跟打鼓一样,越快越痒,越痒越要喝水。
  熊教练狠狠拍我脑门,「你妈的骚逼,看没看清楚?啊?她平时不是觉着自己很能嘛?不也长了块挨操的肉?」
  妈妈蹲在厕所里,内八字的双脚之间,射出一道水柱。水花声响彻,儿子捧着水杯,拼命地喝水。
  水柱缓了下来,变成零星的水滴。林莉手里握着纸巾,抿着嘴,「嗯」了一声。她差不多了。
  那雪白的屁股上下晃动。结果,鸭舌帽掉到了地上。同时,那狭长的肉缝中,最后又射出一道水来。
  水花溅到她的帽子上,「倒霉,」林莉嘟囔了一声。殊不知,她的观众却爆发出嘲笑声。
  「她别一会儿还把帽子带回去了!」有人笑骂,「脑门上都是骚味儿!」
  林莉低下头,齐根的短发自己散开了。她单手捋了捋耳边的头发,耳垂的光点闪亮,另一只手拿着纸巾,扒开了肉穴。
  穴里是粉嫩的红色,有许多褶皱,被拍了个一清二楚。
  这女人正向男人们表演,自己却不晓得。她压着耳边的发梢,低下头,叠着纸巾,前前后后擦自己的阴唇。
  最后一道水柱,不仅射到了帽子,还射向了厕所外的我。
  那一直倒扣的玻璃杯湿了。
  我头很晕,嘴里不停喝水,胸口痒,我也想尿,可又不觉着是尿。我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就觉着很……
  过瘾。
  黄哥确保录像保存了以后,就把我带出去了。我站在道场上,脸面很白。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下课的点,黄哥告诉我,如果我表现像今天一样好,就一直有水喝。
  林莉从厕所走出来的时候,依然是她一贯的气质。半老徐娘的俏脸上,眉毛扬起,意气风发,牛仔裙下的玉腿荡漾,走起路来虎虎生威。
  哗哗哗的水声,却在我这儿震耳欲聋,我还能看见那飞溅的水花,不少溅到了牛仔裙上。
  几个教练在奇怪地憋笑。林莉瞥了他们一眼,无所谓他们笑啥。她手提小皮包,人字拖啪啪地踩着,每一个行为都在诠释着无所谓。
  这女人就是这性子,周围的人哪怕全在笑,也肯定不是在笑她。
  妹妹以前害羞,总害怕周围的人笑,她觉着是在笑自己。妈妈就在家里教育她,说你要有老娘的精神,你就算在家里出了丑,学校同学又没看见,别人笑别人的,你就非觉着是在笑你?
  妈妈没扎头发,可戴着帽子。鸭舌帽下,短发齐直地盖住侧脸。所有人都看得见帽檐上的水渍。
  我不敢直视她了,一直低着头,直到视线里出现那双踩在人字拖里的脚。
  「耀耀,课上完了?」妈妈的声音,「咋垂头丧气的?」
  可我满脑子都是这双腿蹲下后的蜷曲。内八字的人字拖里,脚跟垫起,脚趾泛白,紧紧扣着。
  狭长的肉缝,凌乱的毛,女人的斥责,「跟尿尿一样没啥了不起!」可除了她以外,男人都觉着了不起,嘲讽她那白皙的翘臀,滋滋的水枪,「她是不是觉着自己很了不起啊?」
  「姐,小耀的进阶课,你考虑下呗?」熊教练招呼我们。
  「我要报和你说。」林莉敷衍。
  「上我的团课,还能和别的学生一块儿……」
  「行了行了,你都说过了。」
  她的声音透过不耐。熊教练也不在乎。他本意根本不是推销。他刚和一伙人窥视了最淫私的地方,非要说上几句,得意洋洋。
  「教练,你不用再废那么多口舌。我们还没打算……」林莉话没说完,黄哥无声地又递来一杯水,打断了她。她喜笑颜开,大方接过,「小黄,今天幸苦啦!」
  「不幸苦,不幸苦,应该的。」
  妈妈转而看向我,「累坏了吧?老妈带你吃冰淇淋去!」
  鸭舌帽下,她眉宇飞扬,满脸阳光。那眼里只有我,没有周围的人,没有教练,好像更不会有肮脏的东西。
  可玻璃杯倒了。
  那个雪白的屁股,上下颠着,股间夹着两片小肉,一团稀疏的毛。水枪滋完了,毛上还沾着,一滴,一滴,又一滴。
  男人们哄堂大笑。
  杯子湿淋淋的,都是水渍。女人能扣上,也能推倒,并没有多了不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