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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马 / 2025/02/23 09:17 / 528 / 25
【小说】收服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2/23 10:30:08

(14)
  医院。结果处走廊。
  这个部门来得人不多,除了末端的前台护士,一排座椅上,只有我和妈妈两人。我们俩都在吃冰棒,绿色的,说是柠檬味儿。
  「我们不是去吃冰淇淋的吗?为啥跑来抽血?」我问,「还要测尿?」
  「咱不是正在吃吗?」妈妈吸吮着手里的冰棍儿。
  「你当时兴冲冲的,我以为是去哪儿玩呢,边玩边吃。」
  我记着她在道馆时说完了去吃冰淇淋,就拽着我的手,匆匆离开了。我还以为她是呆无聊了,想去哪儿散心,公园或者商场啥的。
  在家里,一般陪妈妈散心的只有我。爸爸爱看电视,妹妹则像是继承了他的懒人基因,喜欢窝在房间里,看看漫画啥的。
  「我不走得急一点,怕人家注意到。」
  妈妈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化验室,警告我,「这事儿你不能告诉那几个教练,听好了?」
  我点点头。
  下午刚一离开道馆,妈妈就急匆匆来了医院,说要做体检。我们一上来就做了尿常规,还抽了血。然后她还不满足,说要查水的成分。我一看,水样就在道馆的纸杯里。原来,她在道馆里喝的水没喝完,偷偷给带出来了。
  当时我就傻眼了,看着那杯水,无所适从。
  「咋不说话?傻瓜蛋,又不是带你来打屁股针的。」
  这短发女人正对我吐出舌头来,舌根上是绿色的。「瞧,绿舌头!」
  她冰棒嗦完了,就跟儿子耍宝。有时候她就这样,多大的事儿好像天都不会塌下来。妹妹以前还问,咋就没见过咱妈焦虑过,也不晓得这算是乐天还是憨。
  「恶心!」我抢过她手里的木棍,帮她丢进垃圾桶里。
  「你敢?老娘啥时候嫌过你恶心,」林莉伸过手,揪我的脸皮和我闹,「跟我摆起架子啦!」
  不过无论再乐观的女人,黄哥和熊教练还是没能得到她的信任。她把道馆的水带来化验了,想检测成分。妈妈没和我解释,可我猜,她肯定是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
  那会儿我刚瞧见她手里的水,张口就说我要喝,想都没想。
  林莉很警觉,问你为啥想喝?我说我就是口渴。她就指了指医院的饮水机,说渴了去那里倒啊。
  我没撒谎,我确实觉着口渴。可是我喝了医院的水后,却发现它并不解渴。
  我胸腹还是痒。
  她交水样的时候,护士还说你这容器不干净,就一纸杯。妈妈说你甭管,不是为了查水质的。她把满脸奇怪的护士打发走后,就带着我坐在走廊上等,顺便买了两根冰棍儿。
  我幸喜,又惊慌,不晓得为啥。妈妈开始起疑了,她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可我又觉着像是自己犯了错,明明药又不是我下的。
  她从头到尾不跟我交流来医院的目的。我一问,她就说是寻常体检,没啥特别的。可是时间一点点过去,我挠了挠胸口,犹豫不决,还是开口了。
  我说,「这个水,好像有点上瘾。」
  短发女人翘着的二郎腿放下来了,她满脸惊讶。
  她严肃地问,「你也这么觉着?」
  「不晓得……只是我喝了还想再喝。」
  我小声承认,妈妈面露难看,伸手牵住我的手。我晓得她内心里闷着情绪,可是没发作。毕竟如果她被下药了就算了,别小孩也遭了殃。
  下药是肯定的。因为我听过黄哥他们的对话,可是我不能说。因为说了,就代表我早就晓得事情的真相,却没有告诉妈妈。她当然会原谅小孩,毕竟被要挟了,可我就是不敢。
  反正她也怀疑了,我们也把水带来了医院,我想。结果没差。
  待报告出来的时候,晚饭点快到了。林莉低着头,脑袋耷拉着,近乎睡着的姿势,完全没有怀疑被人下药的紧迫感。我也没有。我枕在女人的大腿上睡了。
  她腿上的皮肤很热很热,我就记着这个。
  护士叫我们去取报告,女人拽着我过去了。护士说就是水。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自来水吗?」
  妈妈拍我,「别贫!」
  我没贫,我记得黄哥和熊教练说过的话。他们说的啥我不懂,可我记着细节。
  妈妈松了口气,如释负重。她摘了鸭舌帽,抹去了额头上粘着的发丝。她不放心,还是接着问,「是啥水啊?」
  「哎呀,你直接去找报告吧。」护士不耐烦,说话接地气,「就普通的水,喝不出毛病。」
  怪了。我想。
  后来,我们又拿了体检结果。一切正常。除了我缺维C,可能菜吃少了,妈妈则有点缺钙,除此之外,都还算健康。
  「难道是我的问题?」林莉苦笑,她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不应该啊,」我下意识说。
  她下意识嗯了一声,自嘲地笑笑,又突然反应过来。
  「啥不应该?你小子,别胡思乱想!」她揪我的耳朵,「你那么剧烈运动,当时能不口渴嘛?身体缺水!」
  我不服,「那你为啥想喝水啊?」
  她窘迫,「我哪晓得。」
  「你是话太多,」我打掉她的手,耳朵疼死了,「一直在那儿聊天。」
  那长舌妇可他妈能说了,一张大嘴巴巴巴巴……熊教练背地里羞辱过她。我下意识也学会了,「一张大嘴巴巴巴巴……」
  「嘿,你小子!没大没小的!」
  林莉俏脸一红,拿手上的鸭舌帽呼我耳刮子,「以后别想我给你买冰棒!听见没有?饭前吃甜的,爸爸晓得了,非得说我!」
  「你才不怕他呢。」
  「还有,咱们来医院的事情,你回家也别说了,」她指着我,「冤枉事儿,还惹人担心。好不好,耀耀?」
  「好。」这回我没问为啥。
  「妈妈也是,该自己去看看医生,却老想些离谱到家的……」她挠了挠鬓角,自己把自己整得有些尴尬。
  我悬着的心却没有放下来,思绪很混乱。妈妈的疑惑解决了,我的却升了起来。怎么会是普通的水呢?
  痒还在。我还想要那能填补空洞的滋味。
  我确实晓得下药的事,却没有说。我不告诉妈妈黄哥他们的对话,真的是因为害怕被指责吗?也许不是,可我不敢质疑自己,因为我自己怎么能是坏人呢?
  可我是怕的。妈妈怀疑了那杯水的时候,我是真的害怕。
  我怕她把道馆给整没了。我怕我以后再也喝不到了。我还怕我怎么怕的是那种事?
  「耀耀!」
  林莉突然打断我的思维。我一个激灵。「问你话呢,一天天,心不在焉的!
  刚问你,晚上想吃啥?」
  我看着她手上的鸭舌帽,水渍早干了。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2/23 10:44:31

(15)
  家里吃晚饭。
  爸爸问我们今天怎么这么晚回家,妈妈说娘俩儿在周边逛街,她朝我眨了眨眼。我们都没说去医院的事。
  「果汁买了吗?」妹妹冷脸问爸爸。
  「哎呀忘了。」爸爸挠了挠头。「舞蹈老师人挺好的,问她啥果汁,她还想直接送给我。我没好意思收。」
  妈妈调侃,「诶呦,暗送秋波啊。」
  「你又瞎扯。」爸爸还在安抚妹妹。
  妈妈给我盛了汤,「对了,耀耀,要不要再试试熊教练的冠军课?」
  我愣了,「我最开始去的第一堂课,不就试上过了吗?」
  妈妈隔着短发,挠了挠脸颊,「我也是想了好久啊,感觉和其他小朋友一块儿上,对耀耀有好处。而且那个小黄也挺诚恳。」
  他诚恳?我想反驳,可没开口。
  我猜妈妈是觉着自己早先的怀疑很可笑,现在反倒相信他们,给自己愧疚的一种找补。也可能,她其实早就考虑给我报进阶课,只是不愿意立马答应。这个女人就是这样,她自己想做就立刻去做了,可同样的事你要劝她去做,她就不会立刻答应,否则就显得好像自己很没主见。
  一丝喜悦油然而生。我低头看自己的胸腹,心痒的空洞在扩张。
  「哟,你妈怎么态度有变?不是一直讨厌人家推销嘛?」爸爸嘲笑,「那儿男教练是不是又帅又能打?」
  「你听听你听听,酸得我掉鸡皮疙瘩。」林莉双手抱胸,摩擦自己的胳臂。
  她转念把手往头发上一抹,短发在脸庞飞扬,耳根的钻饰也一样跋扈,「怎么的?老娘我往男人堆里扎,换不来你点儿嫉妒是吧?」
  「啊对对对,我老嫉妒了。」爸爸懒得理他。
  夫妻俩的斗嘴,小孩都习惯了。这俩人都不是嫉妒的主儿,爸爸为人老实,妈妈对其他男人更是有洁癖。她落落大方,可是在异性相处中保持着绝对的距离。
  像这样能和她拌嘴的,只有家人了。
  「咱们可不是上去就报课啊。」妈妈又叮嘱我,「你上他的试用课。」
  「我第一次去的时候,不就已经是试用过了吗?」
  「你是试了,可后来报的是小黄的课,那算小黄的试用。咱现在直接找到熊教练,再试一次。」
  爸爸在一旁听了,「没这规矩吧……」
  「你就跟他说,你想再试试他团课,」妈妈对我鸡贼地笑,「我肯定,那帮人啊,求之不得,保准行!总之问到你,你就说,不报课!机灵点儿。」
  我点点头,「不报课。」
  后来家里又开始讨论妹妹舞蹈班的事。妹妹要求续报,而且斩钉截铁。这丫头一向懒散,也就对学习化妆上上心,曾经她拿着妈妈的粉色指甲油,给自己的脚涂了一个下午,那份专心致志,甚是少见。
  像她现在这样坚持学舞,大家更是没见过。于是爸妈表示支持。
  大人们开始商讨今年的支出。爸爸指出,妈妈今年的生意不好做,经济比去年差了太多,两个孩子都开始报课外班,所以不能外出旅游了。
  妈妈最爱旅游。她双手抱头,苦恼了会儿,最后痛饮一口汤,说好吧,为俩小的,今年就不出去玩了。
  爸爸接着说,「你那个变漂亮美容服务,也得暂停。」
  妈妈惊诧,「凭啥?脸部保养都不行?哪天我人老珠黄得快,出门不得丢你的脸。」
  「你可拉倒吧,啥时候在乎我脸面了?」爸爸说,「你那美容卡里不是够顶一整年嘛?明明够做,别人家一搞活动,你就提前给人送钱。」
  林莉双腿并拢,扭腰扭臀,脸上楚楚可怜的,「我这不是想着给未来省钱嘛。」
  「少恶心人!」爸爸不吃她这套,「今年家里没这个预算了。」妈妈喊了声靠,又痛吃一大口饭。可咱都晓得她答应了。
  其实这个女人才是握着财政大权的人,她要真铁了心花钱,谁说也没用。可她从没这么做过。她很尊重爸爸的意见。
  「不过啊,耀耀的跆拳道班,咱还没定啊。」妈妈像是想起啥,「先薅羊毛,他们有多少我们薅多少!」
  「他们就那么傻,甘愿给你薅?」
  「他们不干,咱就拍屁股走人,大不了换家上课。谁输不起谁低头!耀耀,你觉着谁输得起?」
  我们。我想这么说的,可张开嘴后,却说:「妈妈。」
  「底线都是一点点探出来的。」
  妈妈又开始发表让她自我感觉良好的言论,「你别一上去得寸进尺,直到那人习惯了,甚至有求于你,原本不太能接受的条件,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她冷笑,「指不定那人还谢谢你嘞。」
  「你妈在家里很了不起咯?」
  我僵住了,阳具上好像多了只手,我又想起了下午的事。「她是不是觉着自己很了不起啊?」黄哥这么问。
  我摇摇头,想在脑海里摆脱掉他的声音。可那就像是诅咒,胸口还在痒,它就是阴魂不散。
  「你妈平时在家里……骚不骚的?」
  我勾勾地看面前的短发女人,她右手筷子夹菜,左手时不时挠自己的心口。
  她锁骨下的胸前四两,就算隔着毛衫,挠一挠也能造点波浪。小时候我吸过那玩意儿?我吞了吞口水,好像桌上的菜不如面前的诱人。
  我没用这种眼神看过她,可我停不下来了。
  晚上洗澡,最先洗的是爸爸,因为他猜拳赢了,其次是妈妈,因为这女人得意洋洋地对兄妹俩说要孝敬长辈。妹妹排第三。因为我要和她争免不了一番打斗,所以我最后洗。
  我们家有这个规矩,第一个去洗的人,要把全家人的换新衣服带进洗澡间。
  所有人脏衣服脱在里头。最后一个去洗的人,离开的时候把全家的脏衣服再带出去。
  妈妈不忘夸我,说我今天很谦让,有哥哥风范。可妹妹花得时间久。我最后忍不住,敲门催她,反倒惹得她生气,「不许催了,蠢猪!」这丫头洗完为了报复,还把我的内裤带走了,我却不晓得。
  待我进去的时候,我没着急洗。我看着地上一堆脏衣服,胸痒的同时,心跳加速,心跳越剧烈,胸口越痒。
  像是着了魔,我蹲下去,翻地上的一摞脏衣服。
  直到我进了洗澡间,才明白自己对妹妹的谦让,背后是有这种目的。
  我双手发颤,从小到大,我还没做过这种事,没有用这样的心理对待家人。
  可现在我的脑海里,都是下午听到的男人们的哄笑声。
  有两个女性内裤。妹妹的是花纹图案,闻着也没味儿。妈妈的内裤是紫红色,带着花边,翻开了,内里有些潮……
  「平时横得二五八万的……毛没多少嘛……」
  淫笑声。水花声。我手上的这条内裤,下午被退到那短发女人的双膝上,那长长的肉缝射完了水,这内裤又包了回去。
  洗澡间就我一个人,可我做看看,右看看,跟做贼一样。我想起那天在厕所偷看见的场景,那个壮小伙儿,和熊教练,他们握着阳具,前后抽动。
  我握住自己的阳具,也学着撸起来。胸腹的痒感胀到最大,却瞬间得到了满足。
  「你妈的骚逼,看没看清楚?啊?」熊教练拍我的脑袋。他竟敢拍我的脑袋。
  可我把对他的愤怒,转移到对妈妈身上。你这个骚货,都是因为你……我学着那些教练的骂声,拿起她的紫红色内裤,裹住自己的阴茎,继续撸动起来。
  门外有嘈杂的声音。我不管了,不想理会门外的声音。
  「遥遥,就算是哥哥,你也不能没规矩!」
  妈妈正在教训妹妹,她发现她把哥哥的内裤偷偷带出去了,妹妹却嘻嘻哈哈地笑。「你这哪还像个女孩儿样!还跳芭蕾呢!」
  原来我内裤被带出去了。这样啊。可我无所谓了。我懒得理会。我只顾着此刻我从未有过的感觉,心胸中的空洞在放大,我越撸动阳具,洞口越大,心胸越是瘙痒。
  「她平时不是觉着自己很能嘛……」熊教练说,「也不晓得挨操了……话还多不……」
  「耀耀。」敲门声。妈妈把我的内裤带来了。
  我无视她。有啥要出来了!我浑身上下都在抖动。头脑混乱中,我又捡起妹妹的内裤,一并裹在阳具上。你个小婊子,以为我好欺负吗?长大还不是只有挨操的份……
  「耀耀!」
  门突然开了个缝。林莉伸进一只手,纤细的手指倒勾着,挂着我的内裤。
  「耳朵聋啦!敲你半天门听不见!」
  她却不晓得,就在手臂的下方,母女俩的内裤正裹着儿子阳具。一道粘稠的液体飞了出去,射到镜子上。
  我喘着气,眼神呆板,颤抖着接过自己的内裤。这只女人的手,手臂白皙修长,腕处能隐约见到淡青的血管。
  「谢谢也不说一个?」她手抽了出去,门关上了,外头嘟嘟囔囔的,「活该叫你妹欺负……」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精液正中胸腔,沿着镜面向下流,好像心口里的白浆装满了,满到溢出来。
  可我却感到空洞。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2/23 10:50:47

(16)
  不出所料,妈妈要熊教练再让我试试他的团课,他立刻就答应了。而且,几个教练都很兴奋,熊教练和黄哥交换了眼神。我对此感觉并不好。
  「我们有个课表,姐要不看看,挑一堂课带你儿子再试试?」熊教练问。
  「不用。」林莉说得很利落,「你们一会儿不就有一堂吗?」
  来都来了,她肯定不会走,定是要在这里坐一坐。没啥来由的,我晓得她今天会让我直接上课。若是她要走,我也会拦住她,说今天的团课就挺好。我渴了。
  我只是口渴而已。自从去医院检查过,我没有了心理包袱。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找他们要水喝,心里的贼也消了。如果让你过瘾的东西与水无异,你心里便敞亮开了。
  「你们有水喝吗?」林莉问。
  以前水都是别人来倒,她从没有主动过。今天她开口要了。
  我换好衣服,熊教练已经在场地等我了。可惜,团课并非是妈妈所想的那样。
  这里并没有很多我的同龄人。
  熊教练只有两个学生,我,和那个壮小伙儿。
  「我儿子又来了?」那壮小伙儿见我,便笑骂道。他的视线却不在我身上,而是看着远处的家长座。
  我不晓得妈妈是怎么想的,她还乐意我上这团课吗?
  可是,那个短发女人却没太多反应,依然翘着二郎腿坐着。见我回过头去看她,她便向我挥拳,无声鼓舞我。
  她并未留意跟我一同上课的人是谁。我能说她心不在焉吗?也未必。可这不像她。换做寻常我了解的那个妈妈,她晓得我不喜欢这个人,就会过来小声问我,还想不想上今天的课。
  她的心思不全在我身上了。我这么觉着。不晓得啥时候起,有些细节微妙地变了。她安静了些,不再大声给儿子助威。
  课上到一半,熊教练指示我和壮小伙儿对练。
  当然不是要我们打架,而是只用刚刚学过的腿法。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差他太多,不是一个量级的。
  壮小伙儿一脚就把我撂倒了。「之前就问你呢,怎么又来了?」他淫秽地朝家长座努嘴,「还把你那婊子妈送来了?这么想孝敬你爸爸我?」
  妈妈在看,我不能认怂,正起身反抗,却突然想起,今天怎么没听见那女人的声音?按她的风格,见我被人这么放倒,早火急火燎冲过来了。
  我扭头去看,只见那个短发女人正和几个男教练争吵。我不明白他们在吵啥。
  她根本没有在关注我。
  是发生了啥事吗?小时候妹妹让她带,她就算在外头和人发生口角,也会一直看着妹妹。啥事让她现在这样上头?
  「被人踹了躺在地上,还敢分心?看来小黄把你当玩具玩,你也是活该。」
  熊教练凑近了我,毫不客气,「那长舌妇真够抠的,想着让你白嫖来了。甭管付没付钱,你又来上我团课,是你婊子妈的主意吧?
  他和这壮小伙儿一样,也在羞辱我妈。我急了,想爬起身,却被壮小伙儿一巴掌扣在脑门上,硬生生按在地上。
  「你晓得她为啥改主意吗?」熊教练笑,「先前明明咬死了不报课。」
  不晓得。可我其实能猜到,我就是不愿意想。我现在想的是,连教练都帮着这壮小伙儿,那我是没法玩儿了。
  我红着眼睛,开始大声叫嚷,喊着妈妈过来。
  壮小伙狠抽了我一巴掌,叫我闭嘴!余光中,远处那短发女人却无动于衷。
  她没听见。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我身上。
  妈妈在前台理论。她把水杯往桌子上一敲,「到底还有没有水?」
  「林莉姐,真没办法了。我们这儿水不多,剩下的得给下一堂团课备着,」
  黄哥搓手,还不忘特意强调,「留给正式报课的学生。您见谅……」
  「你们就这态度?连水都不给倒了?」
  林莉发怒,黄哥陪笑说实在不好意思。可他没有碰那水杯的意思。
  「太搞笑了吧?我就要一杯水。你们在开玩笑还是当真的?」
  妈妈那不乐意的模样,我很少在她身上见过。我又大声喊了她几句。她真没听见。
  熊教练揪住我的头发,笑着小声说,「其实我们有的是水。那种水。小黄和我讲了,你们都爱喝,对吧?」
  我咬牙切齿,「我妈不爱喝。」
  「那你爱喝咯?」
  熊教练坏笑着反问。我愣了。
  「你和你婊子妈都一样贱。」壮小伙儿踹了一脚我的裆部,「你以为那水想要就给你啊?不跪下来求咱,老子全给你喝了!」我哀叫一声。熊教练瞥了一眼壮小伙儿。
  「连水都不舍得倒,你还指望我接下来正式报你们团课啊?」妈妈尖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说她贱货你还不信,」熊教练嘲讽,「看吧,就一天不喂她水喝,瞧把她急的,儿子挨打了都看不见。」
  他看着我,又接着问,「你,想喝啊?」
  我安静了下来,傻傻看着教练。
  「行,想喝我给你啊。」他说。
  胸腹的痒闹了两天。我今天是来做啥的,脑子不清楚,心口也明白。
  「可你不许闹,也不准回家说咋回事。你妈不听话,没份儿,你听话,你有。」
  熊教练恶意地摸我脑袋,「来教练办公室,爸爸给你倒。好不?」
  我张嘴,喘息着,脑海中的两股思维在斗争,却终究没有斗过胸中的黑洞。
  「好。」我小声说。
  壮小伙儿和熊教练邪恶地笑起来。壮小伙儿还想接着作弄我,让我也喊他,却被教练打住。熊教练小声问,「你没沾吧?」壮小伙儿僵住了,好一会儿才说,「沾啥?你别乱说话。」
  我趁机挣脱开壮小伙儿的手,朝教练办公室跑去。
  我才不是逃,我安慰自己的自尊心。我是口渴了,急着去喝水。
  下午,到了下课时间,要回家的时候,妈妈在门口喊我,「耀耀!耀耀!下课了没?我们走!」
  她还以为我去厕所了。等见到我,她一把拉住我的手,气势汹汹要离开。
  黄哥从办公室出来,给她陪笑,为我们开门。林莉看都不看她。
  我回过头,看着黄哥对我眯眯眼笑。他不为所动,甚至没上来和妈妈再解释几句。万一妈妈以后不带我来上课了呢?他好像根本不怕丢了课员。
  我们一路上都没说话。过了好久,我才抬头问妈妈,「你之前忙啥呢,都不看我上课?」
  咋样都好。我只是不太能接受她的关注点不在我身上。这让我不安,令我害怕失去她。我握紧她的手。
  「哎呀,今天在跟那几个教练扯皮,烦死我了。」妈妈心情很差。
  我心里一横。「我今天挨揍了。」
  「挨揍了?」她一愣,「谁揍的?」她甚至到现在还不晓得是谁在和我一起上课。
  「上次那个高中生。」
  「啊?是那个小王八蛋!他也在课上?」
  王八蛋的精液好喝吗?我心里想着,心口痒着。
  「你有没哪里不舒服?要告诉妈妈。」她好像关切,我摇摇头。她又安慰,「去他的,他们教练态度这么不好,咱换一家,反正以后也不在这儿上!」
  女人双眼还有血丝,像愤怒,又像憔悴。很矛盾。
  我低头,看她迈开步子的双脚,走得很用力,人字拖的柄给脚趾缝勒红了,趾甲明亮,映着夕阳。
  我又回过头看,发现道馆所在的商场楼下,小猫远远地跟着我们,它看见我看它,它就掉头跑了。
  妈妈嘴上说没事儿,哪儿是安慰我呢,她耿耿于怀的,还是教练们不给她倒水的「恶行」。
  她还说咱们以后换一家道馆上课。所以我再也回不到黄哥那儿去了。可我就跟刚刚的黄哥一样,很平静。
  从这一天起,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可能改变早已开始,等你发现了,已经是逃了绳的马,到悬崖边再想拽住,只剩一条空缰。坠崖后,脑门儿着地的下落就很迅速了。
  我还是会在那家道馆上课的。我不怀疑这一点。妈妈说以后不在那上课,不过是她要强的脾气,说的都是气话。
  谁也没想走。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2/23 10:57:28

(17)
  晚上十一点。
  房间的灯已经熄了。第二天要上学,现在已经是我睡觉的时间。我半脱了裤子,躺在床上,手里正握着阳具,上上下下撸动。
  这行为并不能助我缓解胸腹的痒,却令我感到上瘾。我越弄越起劲,床铺震动,一旁书桌的玻璃杯都被震倒了。好在里头几乎空了,只剩下一丁点水,沿着桌面漏到地上。
  我满脑子都是下午在道馆的场景。
  教练办公室。
  我进去要水喝的时候,黄哥刚好在接水。隔壁就是更衣间,更衣间里堆着两个纸箱。黄哥就是从更衣间出来的。我晓得纸箱里面装着东西。
  「你们还有水,为啥要骗我妈?」我问。
  黄哥笑笑,却不回答我,自顾自地倒水。
  「每个来上课的人都会喝吗?」我又问。
  「你可得高兴嘞,只有你和你妈在享福。林莉姐那反应,说明这些玩意儿真不是自来水。我们不傻,一下给太多人沾了,要出事的。」
  他们为啥都这么笃定?那顶多是可以喝的水,普普通通。妈妈带我去医院测过的。
  我嘴倔,「我妈没任何反应!」
  「大人和你不一样,你想吃糖,就会张嘴哇哇哭。大人不会,因为她晓得纲常是非。」
  黄哥呵呵笑,「可到底还是人,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世。在你妈看不见你的地方,她就会有贱的一面。」
  放屁!我想反驳,却被他递来的水杯堵住了嘴。我再也不掩饰了,抢过水杯,低头就喝。那股甘甜直冲胸腔,好爽快!我甚至压不住自己的嘴角。
  熊教练也进来了,他是从道场的小门来的,顺道带上了门。
  「你他妈的对这个贱种太好了,说给就给啊?」
  「小耀听话,没理由不给。」黄哥把手伸进我衣服里。「那小堂弟呢?你就把他晾外头?」
  「我交了女厕所的录像,刚把他打发走。」熊教练邪恶地看我笑,「我是发现了,比起女人,你更好这口。」我没懂啥意思。黄哥笑盈盈的,不否认。
  「『自来水』在起作用。」黄哥说。
  「这下你确定了?」
  「可不吗?两个多月了,你可见过林莉姐今天的脾气?」他说,「有瘾,她有瘾。」
  「妈的,我们啥时候收了她?」熊教练砸吧嘴,「那小堂弟也等不及了。」
  「咱眼光能不能别像他一样窄?这个『自来水』,可见,要点耐心。」黄哥指了指更衣室的纸箱,「保不准,比那麻药、情药啥的,更高级。」
  熊教练很兴奋,「你是说?」
  「麻药是你操的肉不配合你,事中人痴迷,情药你操的肉不属于你,事后人健忘,可这个自来水,说不定能叫人清醒了,也惦记你的滋味儿。」
  黄哥说,「林莉姐对你死心塌地,你敢想吗?」熊教练咽了咽口水。
  不会的。我水喝尽了,把玻璃杯扔一旁。妈妈就不是那个性格。可我没反驳了,因为我满足了。
  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是她。」黄哥急忙把我推进更衣间,要我藏起来。
  「我应付她。你玩你的,」熊教练不耐。
  「你别做出格的事就行!」黄哥直叹气,「都忍几个月了,不差这一下。」
  「得嘞得嘞,」熊教练摆摆手,「就最后再测测她」。他过去把门打开了。
  ……咚咚!
  门已经开了,可门还在敲。
  我在床上一激灵,撸动阳具的手停了下来。我就要射了,可敲门声将我拽回了现实。
  是我房间的门在被人敲。我吓了一跳,来不及穿裤子,一把将被子盖住身体。
  「耀耀?」妈妈推门进来了。
  我就猜到是她,幸好我动作快。在家里,妈妈敲门只是走一个形式,她敲完门就会进来。只有爸爸敲了门会等,直到我回应,他才会进。
  至于妹妹……她从不敲门。她只会双手叉腰,光着脚蹬开大门,就一女土匪。
  我只能说幸好不是她,否则她就会撞见哥哥的龟头,正胀大了对着自己。
  我翻身侧卧,被子裹住身体,背对着房门。
  「耀耀,睡了?」
  妈妈声音很轻。我摇头表示没睡,可也没有回头看她。
  她可能是刚洗完澡,身上一股玫瑰味儿。经过我书桌的时候,她看到我的玻璃杯倒了,便又把它扶正。
  「水杯倒了都不晓得,睡前忙啥呢?」她在我床边坐下,手伸到我脑袋上,拍了拍我,「妈妈想和你谈谈。」
  谈谈?
  「您是要谈谈?」
  熊教练堆着笑脸,面前是这个短发女人。来者不善,办公室的门大开,林莉就堵在门口。
  我和黄哥藏在更衣室。
  更衣间是办公室的小隔间,两个房间是通的,门也敞着。黄哥钻进了更衣间的大衣柜里,把我也拽了进去。隔着衣柜门缝,能够看见办公室里的一切。
  黄哥蹲在我身后,有力的胳臂把我锁死了。大衣柜几乎要装不下我们两个,我呼吸局促,脸被压在衣柜挡板上,脑袋都转不了。
  妈妈手臂上挂着白色的小皮包。她今天没带帽子,两侧的短发刚好盖过脖子。
  她是丹凤眼,此刻更是犀利的很。她脸面阴沉,红唇撇着,显然心情恶劣。
  「怎么是你在这儿?」她看见熊教练就皱眉。「你不是还在给耀耀上课吗?」
  「我刚让小黄稍微给我代下班,」熊教练撒谎。「您想要水,他和我反应了,我觉着吧,有必要来亲自和您解释一下。」
  他强装客气,「姐,要不您顺便再了解了解我这边的团课?」他转身去找价格表,「马上节假日有活动,咱们可以看看……」
  「你们这儿要啥啥没有,小气得要死!还指望我报课啊?」林莉说得很不客气。
  熊教练回过头,打量着她,又呵呵笑了笑,把价格表放了回去。
  「咱这儿的饮用水,要给接下来上团课的学生留着,是规矩。我是馆长不错,可这里有投资人,我也是有老板的。姐,我这不没办法嘛。」
  「你少来!」林莉不吃他这套,「我儿子不是这儿学生?我就没付钱?怎么突然到我们,水就不给喝了?你们就是耍心眼儿!想让我接着报课也不是这样的。」
  熊教练很贼地看她,眼神中藏过一瞬的笑意。「您听听您说的话,不好笑吗?
  我想让您报课,不给您水喝就够了?这么简单?您就那么低贱的?」
  林莉愣了,随即怒目圆睁,踏上一步,「你说啥?你刚刚说我啥?」
  「这样吧姐,外头就是商场,您想喝啥,果汁汽水咖啡啤酒?我都给您买来。」
  熊教练边退后边陪笑,「饮用水不够,确实是道馆的失职。」
  「不需要!我缺的是那点钱吗?」林莉双手抱胸,「我不喝外头的。」
  「诶,您别不好意思!您是这儿学生家长,我这么做应该……」
  「谁不好意思了?该不好意思的是我吗?我说了,我只要这里的水!」
  妈妈声音很大,几乎是吵架的嗓门儿了。熊教练看着她,那堆出来的笑容消失了。「姐,你这就是无理取闹了。」
  大衣柜里,黄哥在我身后,把手伸进了我的裤裆里。我挣扎起来,却无济于事,我跪在地上,双臂被锁得死死的,头甚至都低不下去。「小耀,怎么这就硬了?」黄哥握住我的阳具,开始撸起来。我又热又燥,还要挣扎,却被他另一只手堵住了嘴,手指插进我嘴里。
  他手上沾了水。我舌头尝到便感到脑海嗡嗡的,胸口像是有一个洞,正在旋转,扭动一直犯痒的周遭。解脱了。
  「你不是说你妈没瘾吗?」黄哥压低声音笑,「老熊不是够意思了?她干嘛非要喝咱们这儿的水?」不是水的问题,我想狡辩,她是要争一口气才这样……
  可我却不想说话。我不再挣扎了,呼吸加重,面门顶着衣柜门,任用无法低头看见的地方,阳具被人撸动着。
  办公室里,妈妈和熊教练都是一动不动,两人站着干瞪眼。
  过了好一会儿,她开口了,抱胸的手臂垂下来,「如果我报课了,是不是就行了?」
  熊教练愣了,好像没听清,「您是说?」
  他故意的。女人的声音很干脆,至少更衣间都能听清。
  「我是说,如果,」林莉深深吸气,双手握拳,眼睛睁得溜圆,「如果我报课了,是不是就行了?」
  她在说啥?我隔着隔板,傻傻地看站在办公室里的女人。
  我不懂。我不懂现在是怎样,黄哥在做啥,熊教练为何那么坏,壮小伙儿又是如何畜生。我不懂我是怎么了,她又是怎么了。熊教练手揉了揉嘴角,「姐,这都没问题!」他又委屈起来,「可您误会了,我们不给您倒水,是真因为缺!
  不是想让您报课。」
  黄哥在我背后小声笑,说老熊这家伙演技整挺好。
  林莉抿着嘴,一声不吭,只是铁青着脸看他。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妈妈。她让我想起了妹妹。小时候妹妹犯错的时候,妈妈会责罚她,叫她做她不乐意做的事。妹妹便红着眼睛,即不愿意听她的,又不敢忤逆她,只好一动不动站着。
  可我没想过她这样。「你妈这是咋了?」黄哥坏笑。
  可能就像他说的那样,可能,妈妈不是想争一口气呢?可我眼神有些迷糊。
  大衣柜里传出粘稠的声音,黄哥手上沾了我阳具泌出的液体。他有时会把湿漉漉的手插进我嘴里,我也不晓得那是不是我想要的水。我只管拼命吸吮。
  「哎,为一杯水,闹得您不愉快,也不是事儿!」熊教练转身往更衣间走来,「您在这儿等会儿,我还是给您倒一杯。」
  也给耀耀倒一杯,妈妈寻常一定会这么说。可现在她没有。在这个办公室里,在我理应看不到的地方,她只顾自己。
  熊教练进来拿水的时候,冲大衣柜眨眼,挺了挺胯,猥琐至极的暗示。我闭眼不看。黄哥撸动我阳具的速度快了起来。
  等熊教练带水过去,短发女人挠了挠胸口,脸面不善,又开口刁难起来,「你这水有问题!」
  她是个要强的主儿,不是那么好安抚的。可能是看见了熊教练得意的脸吧。
  好像只有自己心理上占了上风,她才好受。
  「水?水又有问题了?」熊教练莫名其妙。
  林莉又不说话了。
  我晓得她为何说不上话。因为我们去医院测过了,这就是普通的饮用水。尽管我们的反应都和结果相悖。
  熊教练这下不干了,把水杯往桌上一敲,水花溅出来。「你不喝拉倒!」他走到办公室门口,做出送客的架势,「真心的,我们不缺你儿子一个学生,周边有的是报班的,你还是带你儿子另寻高处吧!我们这儿,侍奉不够,入不了您法眼!」
  可是妈妈没走。
  「反正,是你们水的问题。」
  她依然睁着双眼,却没看熊教练,而是看着桌上的水杯。她不停挠着胸口,就跟我一样……可她很快又不挠了,那两只手握拳,攥得很紧。是气愤吗?至少我没有见过她这样子的气愤。
  给她水,她不喝,要她走,她又不走,这下连骂人都不会了。那双眼睛起了薄薄的雾气,好像有东西打转。
  熊教练一愣,「诶您这是……!」他装作吓一跳,连忙跑回办公桌,端起那杯水朝她跑去,「没必要,没必要!诶呀,您真的是。」
  黄哥在喂我水喝,嘴里奸笑着,好像有啥已经达到了预期。他撸我的手没停下,我觉着我就要射了。
  林莉抓过杯子,仰头便喝。熊教练作出关切,「姐,我给您陪不是,给您陪不是,」他特意指指门外,「小耀还在呢。总之您别急,不就是水嘛,多大点事儿!」
  可能是听见小孩名字,她眉头皱了皱,拿手揉眼睛。这短发女人平时都是单眼皮,此刻给揉成了双的,眼睛通红。
  红润的嘴唇紧扒着杯子,一口接一口喝水。
  熊教练慢慢抬手,伸向妈妈。他揽过她的脖子,搭在她肩上,像是在称兄道弟,又像是要占有自己的女人。
  妈妈没反应,与其说没意见,不如说更像是超脱了,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忘我地喝水,喉咙一鼓一鼓的。
  「不急,不急,慢点喝,」熊教练搂着她的玉肩,大起胆子凑过去,嗅着她短发间的香气,「你想喝啊,我再给你倒。」他有点得意忘形,「你这先前要让孩子看了,还以为妈妈受人欺负了嘞。」
  林莉甩开他的手臂,狠狠扇了熊教练一巴掌!
  啪的一声,熊教练脸上多了一道掌印。她将喝干的玻璃杯用力放回桌面,又是砰一声!
  「我警告你,别蹬鼻子上脸!」她两只眼睛里精光四射,好像灵魂出窍又回来了。
  熊教练捂着脸,惊诧地看她。林莉一点也不憷,又记着先前自己的失态,脸面一红一白,心里话脱口而出。
  「我了解你们这种人,混子底层,有啥教养,脑子想必也不干净!」妈妈眼里是赤裸裸的看不起,她手指着男人,「小心我叫你好看!我受欺负?你算老几啊?」
  大衣柜里,黄哥却更用力地撸我。
  「想不想看她挨操,想不想?」他在我耳边吐出邪恶的声音。我一声不吭,双眼有些迷糊。
  有啥要出来了,我胸腔的痒感如黑洞般深邃。
  「想不想?」他用力问,晃着我身子。
  我有没有点头,我不记得了。
  「在不在你这里上课,不用你说!」林莉走之前凶道,「你以为你给杯水就能怎样了?告诉你,我儿子不会在你这儿接着上课了!」
  正如她在家里说的豪言壮语,她总能拍拍屁股就走人。
  「啥毛病啊你!」熊教练嚷嚷。
  林莉不理他,大步流星离开了办公室,「耀耀!耀耀!下课了没?我们走!」
  我离射精只有一步之遥,黄哥却停下来。他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出了更衣间,「去去,从另一个门出去!你妈喊你呢!」
  我回头看着他,很茫然,裤子里的阳具硬挺挺的,心口痒得可怕。
  黄哥看我像看囊中之物,好像晓得我下次还会回来。
  我真的快要射了。
  房间里,我侧卧在自己床上,却没法再撸下去。妈妈就坐在床边,我背对着她。我晓得她在看我。
  她却不晓得儿子在被窝里挺立着阳具,脑子里都是对她的意淫。
  「耀耀,你还想去那家道馆上跆拳道吗?」妈妈问。
  我不想说话。可能是胸腹痒得我想哼出声,所以我紧闭着嘴。
  「妈妈想和你道歉,下午是我太武断了。我……」她自顾自说道。可我不想听了。
  妈妈无非是说,下午她和几个教练争吵,让她气上了头,决心不再来这家道馆,却忽略了我的感受。
  一天都没过去,她就反悔了。
  「说不定你还想去上课呢?」她拍了拍我的头,「我怎么能就这么自作主张。」
  「一块表里不一的肉,闻就闻出来了,骚味儿……」壮小伙儿的声音。我感觉自己的龟头在充血,马眼泌出水来。我受不了了。
  她下午牵着我走出道馆,没一个男人来劝说。他们都好像自信的很。原来,出于大人的自尊,她不会做反悔的事,却会让小孩来替她反悔。
  「所以耀耀还想不想再去上课?」
  妈妈凑近了些,那玫瑰花的香味扑鼻而来。「告诉妈妈,想不想?」
  想不想?
  其实我要是说不想,她就不能再去了。
  我脑里想的却是下午她任由熊教练说教,她抿住嘴,双手握拳,一动不动地站直了,哪还有平日里的气焰,完全就是一副贱样。
  我点点头。
  「哈哈我就猜得到,你小子呀!」这个短发女人揉我的后脑勺,语气宠溺。
  她一把搂住我,对着后脖子就是一顿亲,「乖儿砸!晚安!好好睡!」
  我说了,谁也没想走。
  妈妈搂着我亲,玩闹时床都在震,书桌上的玻璃杯再次倒了。我借势抖着身子,腰一抽一抽的。她根本不晓得,儿子正在自己身下射精,射得被窝里全都是。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2/23 11:07:53

(18)
  一个礼拜后,我又站在了道馆前,却没往里走。
  道馆外的小猫跟我们到了楼上。我不想它再跟了,它却死死跟着我,好一会儿才甩掉。
  「发呆呢?」
  短发女人站在我身后。她还是老样子,鸭舌帽,红衬衣,牛仔短裙之下,她光脚踩着人字拖。她弹我脑瓜崩,「打起精神来。」
  黄哥老远就看到我们了,过来给我们开门。前台摆着两杯水,我看见了,我晓得妈妈也看见了。
  进了道馆,林莉带着我,直接在家长座坐下。黄哥走过来,手里并没有端那两杯水。
  今天我本该是上黄哥的课的,可黄哥没有引我去道场,他像是晓得我不会再跟他上了。我也没有动。我们好像对妈妈要报进阶课心知肚明。
  黄哥小心地问,「林莉姐,小耀今天是跟谁上课?」
  林莉没有直接回答。「如果现在升级冠军课,我没必要掏全部的钱吧?小黄你的课还没上完,没上完的部分,直接转到冠军课上去,然后我再补一点差价,没问题吧?」
  鸭舌帽下,女人的眼睛看着教练,眼神夹杂着警惕,又好像有一点期许。可黄哥今天变了一个人,他很平静,眼神不躲不闪。
  我觉着不对。不晓得为啥,我觉着我们不该再来的。
  「您还是决定买熊教练的课,对吗?」黄哥呵呵笑。
  「所以我补一个差价就行了对吧?」林莉皱眉。
  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黄哥说不行,得重新付钱。「没有补差价这个说法。」他斩钉截铁,一点也不像他平日好好先生的样子。
  那我们走吧。妈妈平时一定会潇洒起身,拉着我的手走了。可这次我没有听到她这么说。
  她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裙摆处露出白皙的大腿根,压出一丝肌肉的条纹。
  我低下头,已经不晓得妈妈接下来会说啥了。可我的心中,又升起了病态的期待,像是好奇这个平日里在家里耀武扬威的女人,现在会说啥样的话。
  「耀耀,你还是想在这儿学跆拳道的,对不对?」
  林莉手伸向我,摸了摸我的后脑勺。
  我低着头,牙齿咬着舌尖。我想用尽全力,对着空中喷出一个不字!可我却抬起头,看着前台的那两杯水。
  黄哥没等我,先开口了。
  「熊教上次和我说,您对他有意见。我还以为您不会再考虑他的课了。」
  「是你还没小孩,你不懂。」妈妈叹了口气。无论是啥样的辩驳,她向来要先占领高地的,比如我有孩子,你没有,所以我比你懂。「耀耀上课又不是我上课。能让他进步的事,我肯定要考虑。」
  黄哥笑眯眯的。「早先也和您说过,在打基础的阶段,小耀上我的课,也一样能进步。」
  林莉深深吸气,有点不耐烦了。
  「不是,我就想报个进阶课,怎么就这么麻烦呢?你们到底给不给报了?当初求我报的是你们,现在问题又这么多?」
  可能大家都好奇……我看着妈妈翘着的脚,夹着人字拖的脚趾扣紧了。你掏钱是为了谁?
  「我不对,我不对,是我多虑了!林莉姐,我这是怕您和熊教不对付,反倒给您添乱了。」
  黄哥点头哈腰地起身,「我这就去拿东西,处理缴费。」他满脸笑容,完全不像是被这女人数落过。
  他再来的时候,把前台那两杯水也端来了。妈妈低着头,掏出银行卡。我觉着她是刻意回避去看那两杯诱惑。我听见刷卡机的声音。
  「小耀,不喝水吗?」黄哥带着笑意。
  我也别过头,故意不去看那两杯水。他说过的,跟他两个月,就能赢那个壮小伙儿。可现在又闹哪样?我去上熊教练的课,你没意见吗?
  「不喝。」我强压下心中的痒,使出了浑身解数。说完我就起身去道场,生怕再在这两杯水旁多停留一秒。黄哥没说啥。那两杯水都留给了妈妈。
  道场上还是那两人,熊教练和壮小伙儿。
  熊教练上来就叫我们巩固上堂课的内容,直接对练。他先叫我摆出防御驾驶,让壮小伙儿踢。之后再反过来。
  不出意外,壮小伙儿几下就把我踢倒了。这回和以往不一样,我连气恼都没有了,好像被踹倒是应该的,甚至,我还想看见不止是自己……
  他那几脚很重,我脑袋昏沉沉的,在地上起不来。
  我听见了匆匆的脚步声。熊教练看向我身后,我狼狈地回头去看。
  「打扰一下上课啊,我儿子年纪还小。」
  妈妈这时走上来了,她见我这么狼狈,显然不高兴,她皮笑肉不笑,「你们这儿课程也不是按年龄分班的,你要多照顾一下。」
  她这么说的时候看着熊教练。壮小伙儿是学员,林莉不好发作。我看见她手里拿着空纸杯。纸杯是两个叠在一起的,明显的,她把我那杯也喝了。
  熊教练冷着脸,没理她,而是看着我,「你是男子汉了,这点儿算啥?爬起来。」
  妈妈在一旁很关切,「没事吧?」我摇摇头。「你们这儿团课就他俩啊?」
  她忍不住又问。
  这不是我第一次上团课,可她还啥也不晓得。上回,她只惦记着这里的水。
  一想到这里,我心里就犯闷。
  「其他人都太废物,跟不上的。」壮小伙儿插话。
  「怎么说话的?」
  林莉瞬间火了,「有没有礼貌啊?」显然她之前只是强装镇静,看我挨揍,肚子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我看大多学员都比你小,跟弟弟妹妹比,你就以为自己厉害?」
  壮小伙儿看着她,可比硬,这女人哪里懂得退过,她也看回去。
  熊教练不耐,打破僵局,「道馆不能穿鞋的,您注意下。」
  林莉脚上穿的是人字拖。熊教练今天就没给她摆好脸,她看得出来。
  可她才不是配合的人,她懒得脱鞋,转身就走了,步伐里满是傲气。她走前还对我摆口型,说有事随时叫妈妈。
  「换人。到你了。」熊教练叫我。
  轮到我攻击了。壮小伙儿很随意地摆起防御,无声地冷笑,说你妈欠操。
  我低吼一声,很生猛地冲过去。踢腿的动作很大,我铆足了力气,以此发泄内心的愤怒。可这愤怒好像不是对这壮小伙儿的,也不是对熊教练的,可又必须是对他们的。
  直到妈妈走远了,壮小伙儿突然一脚蹬开我!他那粗腿的力量像大炮,而我像个皮球,直接给踹翻了。
  「问你,想不想看老子操你妈?」他指着家长座的方向。
  「我杀了你!」我瞎嚷了一声。
  我也不晓得还有啥骂人的话,能表达我强烈的愤怒。所以我胡乱喊的。其实我是愤怒自己的心痒,心一直在痒。如果妈妈也有一样的痒,那这愤怒也是对她的。
  我暴起朝他冲过去,他又一脚踹过来,我死死抱着他腿不放。
  「晓修,你认真的?」熊教练在一旁问,语气很兴奋,他时不时看向家长座,诱导地问,「真要现在干?」
  壮小伙儿想把我蹬开,却没怎么发力。他眼睛森森地看我,像是在想啥,那颧骨高耸的脸上,写满了戾气。
  他一拳头甩到我脑门,把我抡倒了!他打完就走。我捂着脑袋痛叫,余光中我看向家长座,妈妈并不在那里。
  熊教练意会,冲过来把我按在地上。
  「那长舌妇呢?」他大声问远处的黄哥。
  「去厕所了。」黄哥的声音。
  黄哥从更衣间的小门出来,手里提着一大壶水。「你不晓得,她刚喝了好几杯水,够她尿几泡了。」
  「小黄,就今天了!叫人把大门锁了,谁也别让进!后面的课都叫停!」
  熊教练坏笑着大声说。黄哥愣半天,「大修决定了?」
  「可不是嘛?」熊教练看着远去的壮小伙儿,「人小堂弟要上了,咱们非得给他擦屁股不可。还等啥?」
  他拽着我衣领,把我拉起来,「起来,一会儿给你看好看的。」
  「诶诶,你这是干啥?」黄哥问。
  「当着小孩面操她不更有意思?」
  「没必要强迫他。」黄哥拿着水壶,把水都灌我嘴里,我呛了一大口,胸口处的痒感扩大到了全身,又消散开,酥酥麻麻的。我安静下来了,趴在地上,眼神呆滞。
  「我要他自己跟我走。」黄哥看着我笑,「小耀,站起来。」
  我不。我甚至不想懂他们是啥意思。可我还是站起来了。因为他把水壶塞到了我手里。
  黄哥领着我,走向更衣间。我平视前方,精神恍惚。
  现在,我几乎啥感觉不剩了,只剩下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她就要出事了吗?
  她怎么会有事呢?这不是我第一次有这种不真实感了。
  「老哥你晓得不,你差点就再也见不到我了。」遥遥那一天回到家,这么对我说。
  年初的时候,妈妈带着妹妹从镇上的课外班回来。小镇偏远,交通不便,她们在寒风中等公交。
  然而,镇上的治安并不好。有两个骑着摩托车的混混,从远处飞驰而来,据妈妈说,她那会儿都没反应过来,其中一个混混抓着妹妹的书包就往外扯!
  她本来是想让妹妹从书包里挣脱的,心想不过是一个书包,没了就没了。结果她很快发现,这俩人的目的并不是书包。就在那一刻,妈妈死死攥住了混混的手腕,口中放出狠话。她说你撒手,不然我搞死你!
  那会儿听妹妹讲这番经历,我感到很不真实。已经是文明社会了,这些事我只在电视里看过。我觉着她们的遭遇很虚幻,妈妈能放那种狠话很虚幻,凭几句狠话把人吓走,也很虚幻。
  可都是切实发生的事,比起妹妹那苍白的脸蛋儿,妈妈要镇静一些,却也好不到哪去。当时爸爸很不安,他觉着妈妈在冒险。
  据说当时街上还会来人,混混看一时半会儿不能得逞,便缩了手,踩油门飙走了。走时还对着妈妈怒骂:「操你妈的,下次就抓你,臭婊子!你能卖不少钱!
  你命里就是要去卖的!」
  这种下三滥的咒骂,妈妈无暇顾及,当时心思都在妹妹身上。她交代自己是看出来那几个混混外强中干,给别人跑腿的,本质上只想拿快钱。你唬他们两下,让他们觉着你不好惹,会有麻烦,他们就跑了,也就嘴上硬点儿。
  不管怎么着,一个带着女儿的妇女,竟唬走了两个飙车族,这事儿在我们家里常说道,爸爸啧啧称奇,妹妹对她另眼相看。随着时间推移,那惊险的劲儿淡了,这女人也不免开始得意洋洋起来。
  我虽然从来不认为妈妈不会吃亏,可却开始相信,她哪里会有一劫,当真摆平不了呢?
  所以,我心中第二次升起了一丝不真实感。
  那样一个牛逼哄哄的人……我恍惚地走着,她也会出事吗?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2/23 11:08:51

(19)
  更衣间。监控显示器是开的。
  几个教练都守在那里,他们在围观女厕所的监控。
  「晓修不打第一枪,咱们谁也不许上!」熊教练嚷了一声,「否则出事了自己背。」
  「晓得晓得!」其他几个男人应和。
  这帮人给女厕所加了摄像头。他们把监控安在天花板上,俯视女厕所下方的画面,每个隔间都能看见。
  一个戴鸭舌帽的女人蹲着,就在其中一个隔间里。
  她肥白的屁股撅着,牛仔裙退到了双膝,两只手按着小皮包,小皮包摆在膝盖上。
  一道水柱从她股间排出,我们都能看见。林莉的手在皮包里翻找,想掏纸巾。
  就在这时,女厕所的门开了。
  壮小伙儿走了进来。大伙儿都兴奋起来,「大修搞她!」
  这个叫大修的壮小伙儿,抬脚猛踹,一个隔间一个隔间地踹开门!结果第二间就给他找到了,那门没彻底打开,抵在了女人屁股上。
  林莉惊叫一声,下意识抓紧了裙子,可哪来得及穿。她还蹲着在尿,扭过头去看,身后就是那个壮小伙儿。
  大修脸面凶狠,又像得逞了,露出狰狞的笑。
  他如饿狼扑食,直接扑到她背上去!林莉被推倒在地,青年骑到她身上,一只手掐死了她的后颈脖。「你放开!你做……!」
  监控里,妈妈的上身已经被壮小伙儿遮住了。我只看见她的下身。
  好一对白皙的长腿,在大修的身后挣扎蹬踹,一会儿蜷曲,一会儿笔挺。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她两条腿使劲蹬,跨间还有水在往外射。女人正尿呢,又因为被压倒在地上,憋都没憋住。
  更衣间,围观众人之外的角落里,黄哥双手按着我,我捧着水杯,双眼无神。
  「小耀,你妈受欺负了,你没意见?」
  黄哥低下头问。
  有意见。可我啥也没说,用力抓紧了水杯,好像觉着如果说了话,这杯水就要被人夺走了。
  一只手伸进了我的裤裆里,柔捏我软塌塌的阳具。我无所谓,只是看着监控屏幕,脑子里很混乱。
  一般人说要操你妈,都是骂句,却不料,那壮小伙儿说了,就真要去操了,像是根本不管那女人是啥人物,在他面前都是物件,说推倒她就推倒。
  林莉踢着双腿,膝盖上的裙子都给踢到了脚踝处。大修掐着她,另一只手在那翘臀上一抹,掰开她的屁股瓣儿,那穴里还在尿呢。
  这么突然的情况,她连尿都克制不了。大修两个手指如钩爪,直接插进了她湿淋淋的肉穴里,扣动起来,发出吱吱吱的水声。
  便池之上,水花淅沥沥地往下漏。
  大修掐着妈妈的脖颈,她脸面涨红,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她两只手有时去掰他,有时向前爬,也不晓得是想干啥,经常性地按到冲水踏板。
  林莉睁大双眼,惊怒,恐惧,羞涩,尴尬,脸上夸张又复杂。她双手向前扒拉得更急了,结果就是不停冲水。
  换做往常,要有人敢对这女人上手脚,她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结果,那其实是平日里没人真惹她。她也狐假虎威惯了,也不晓得现在啥心情。
  屏幕上的短发女人,两只脚死死蹬着地,脚趾踩着鞋面,足弓夸张地弯折,脚掌泛白,颤抖着。
  壮小伙儿掐着她的后脖颈,手在她撅着的臀中央抠弄,那凌乱的肉穴里,偶尔尿出小溪,下方的便池里,哧!哧!不断传出冲水的声音。
  「她还晓得冲水呢!」男人们在更衣间大笑。
  大修松了手,脱了裤子,那根阳具硬如石头。他直接骑到了妈妈屁股上!
  林莉捂着脖子咳嗽。她扭过头,怒目圆睁,「操你妈的!王八蛋!是不是疯了?你是不是疯了!」
  她歇斯底里,「你别想好了!你爹妈都别想好……」
  砰!大修甩手就是一拳!拳头结结实实,正中林莉的漂亮脸蛋。
  随着年纪增长,那张俏脸多了许多韵味,算是一张能令男人回首的脸,结果,却被一个拳头狠狠砸了!
  白皙的肌肤在拳峰处堆积,那一瞬间,烈焰红唇都变了形。
  鸭舌帽掉了。林莉的脸贴着地,短发散了开来。壮小伙儿一拳就给她揍懵圈儿了。她两眼挣大,张着嘴,呆滞地咿呀了几声。
  那一刻,我浑身一颤,下意识想冲出去,冲进人群里,冲向大屏幕,冲到她身边。
  可是黄哥按住了我。
  准确地说,他按住了我手中的水壶。他笑眯眯地看我,意思很简单:你走,可以,水留下。
  我没走。
  我被他按住了。我被水按住了。我被我自己按住了。
  「老娘当年多能打?」
  妈妈在家总爱吹嘘自己,那声音我记着,那俏脸我记着。她仰着下巴,抹了一把脸庞的头发,神气得很,「三个男的都不是对手!」
  结果,她现在趴在地上,被迫撅起屁股,丰满的臀肉被男人双手扶住。
  大修掰开妈妈的臀肉,像是在掰自己的所有物。紫红色的龟头,抵着一线天般的黑粉色肉缝,一点点推进去。
  「你别……」红唇微张。
  「别搞……!」林莉才从那一拳中回过神来,「你别……唔!」
  「我不陪耀耀去道馆,是怕到时候人教一半,我忍不住跃跃欲试!」这女人在家里夸夸其谈。
  「逼也不紧嘛,」大修抽了她臀肉一巴掌,「臭不要脸的,做鸡的都没你松!」
  他阳具完全没入了林莉的穴中,可能刚尿过,都没啥阻力。
  更衣间里,有个男教练已经忍不住了,裤子都脱了。「赶紧完事吧!」
  「丢不丢人,你还搁这儿撸上了。」
  「这女的被扒了后就一炮架子,你忍得住?」
  「她穿着衣服就不是炮架子了?」还有人笑话。
  「炮架子儿子也在嘞!」有人回头笑我。
  每个男人的眼里,都是赤裸裸的淫欲,嘴里羞辱着妈妈,或是我。可我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了。我只在乎面前杯子里的水。
  那天在天台烧烤,我也是这样,只顾心中蔓延的痒,周遭如何也无妨了。当时妈妈在一旁翘着二郎腿,手撑着脸,百无聊赖地和每个人搭讪。
  「你呐,小伙子?」她热情地问那个壮小伙儿,「是不是上大学了呀?」
  啪!啪!啪!壮小伙儿正挺腰抽送,力道生猛,几乎是报复式地插她。「唔……唔,呀!哎呀……!」她胡乱叫唤。他揪着妈妈的后脑,另一只手抓着她的腰,速度不快,可每一次抽插,小腹都狠狠撞击她的屁股!
  这个阳光灿烂的女人在天台上时,开朗地咧嘴笑,压根没把这壮小伙儿当回事。
  我硬了。
  阳具在她的股间进出,抽出时,林莉暗色的包皮连带而出,裹着大修的肉根。
  她艰难地侧过头,鸭舌帽下,她脸颊通红。那双眼睛透过短发的发梢,看着大修。
  「你以为……这之后,唔……我会不会放过你?我会不会……唔!」
  大修掐住妈妈的脸颊,捏住她的大嘴,厚厚的嘴唇撅成一个滑稽的模样。
  「唔……!唔哼……!」她口中发出滑稽的声音。大修讥讽地笑,把她的脑袋按下去,她侧脸压着地面,一只眼睛都挤得睁不开了。
  他下身加速抽插,交合处很潮湿,咕滋咕滋的声音,女人散开的头发在不停震荡。
  大修掐着她的后脖颈,用力一顶!「哼……!」妈妈发出尖细的哼声。又一顶!「哼……!」
  她每尖细地「哼」一声,黄哥就用力地撸我一次,我任由他顶着,眼睛开始迷糊,嗓眼儿里也呼出了声。
  监视器的屏幕上,我还能看见那双大长腿,发疯一样地向后蹬。
  啪!他狠狠一顶,「哼……!」啪!他再一顶,「哼……!」女人的红唇夸张地撅着,像是要亲谁。
  大修最后一顶!「哼嗯……!」雪白的屁股都被顶红了,一只脚又是一蹬,人字拖都给踢了出去。
  终于,他不动了,小腹压在她的屁股上,肉棒整个插在她体内。
  他射了。我晓得他那活儿射了东西,射到了我和妹妹诞生的地方。
  妈妈的腿好像痉挛了,可能是大修数次下压太狠,两条大白腿抽搐起来,夸张地颤抖。
  大修依然掐着她的脖子,骑在她身上,回味着内射她的滋味。
  又过了一会儿,那双腿渐渐平静,又抽动了两下,便也不蹬了。两只裸足静静的,脚掌朝天,微微内八,上面是红润的褶子。
  「你妈哪天给你生个弟弟妹妹了,开不开心?」
  黄哥兴奋地问。他那只大手在我的阳具上游走,撸动,我心中的痒感持续扩散,我要喝水,我只管喝水。
  他在我背后也有动静,另一只手好像也在撸着啥,抵在我身后。我不想理他,我不想回头看,我也不想去感受我裆下的快感。我只管看着监控。
  对那个要强的女人来说,现在还只是被强暴,她要是晓得自己还有一票观众,包括自己儿子,怕是想死了吧?
  「今天这么兴奋?」黄哥撸我的手变黏了,他低声笑,「你妈都还没开始爽呢。」
  妈妈侧脸贴地,大修帮她把鸭舌帽带了回去,歪倒在脑袋上,发丝凌乱。他又捏起她的下巴,手指拨弄那湿润的红唇。她微张的嘴被拨来拨去,人却没啥反应。
  那双美眸很呆滞,同样很湿润,像是有东西在打转。
  她很木讷,脸蛋儿微红,喘息着,地上的板砖暗淡了,泛起雾面。
  大修抽身站起来,甩了甩湿淋淋的肉根,几点水滴都甩到了妈妈的背上。她下半身赤裸,臀肉上有手抓过的红印,股间的唇缝里,白液一点点泌出。
  「可以上了吧?」
  更衣间里有人问。没人回应,可能都还沉浸在画面里。
  「喂,咱们是不是可以上了?」
  「老熊呢?」
  又有人反应过来。「对啊,可以上了,愣着干啥?」
  更衣间躁动起来。男人们一窝蜂地涌出去。
  「妈的,老熊已经先跑了!」
  「狗娘养的不厚道!」
  监控视频里,女厕的大门开了,一个男人走进来。是熊教练。
  妈妈本倒在地上,像是听见了闯入者,突然爬起来。大修没来得及反应,又可能是还沉浸在内射她的快感里,被她一把推开了。
  「让我看看,怎么个事儿?」熊教练大声说。
  从隔间里钻出来的女人,内裤早已穿回去,至于落在地上的牛仔裙,她好像来不及管,看也不带看的。
  林莉腿都站不稳,刚走出去,又跌倒在熊教练身上。熊教练淡漠地看着这个刚刚被侵犯过的女人。
  她借熊教练身上撑了一把,踩上人字拖,匆匆走出女厕所。刚一离开,走到公共洗手区域,她就回过头,凶狠地叫骂大修,「你死定了!你敢做这种事,你死定了!」
  妈妈很严厉,可毕竟才运动过,脸蛋儿的血色还没下去,红扑扑的。
  「你把他制住!这玩意儿是个,是个强奸犯!」她又开始指示熊教练,「你把他制住了!听见没有!」
  感情她是把熊教练当救兵了,可她又没给「救兵」啥好脸面。这女人就是这样,以为来势了就耀武扬威起来,这辈子没低过头。
  「事情是发生在你这里的,告诉你,处理不好,你这里也要倒霉!」
  林莉胸口起伏着,怒吼里夹着哭腔,到底是女人,就是带俩娃的妈,被人强了身子,难免也会委屈。可她毕竟不是吃素的主儿,委屈也就一下下。
  她摘下鸭舌帽,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渍,理顺了发梢。她喘了口气,才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裤子更是没穿,两条光腿赤条条的。她挠了挠胸口,好像在犹豫要不要离开厕所间,可万一外面有别的小孩上课呢?
  熊教练却从女厕所里走出来了。
  「事情我都明白,我安排人照顾你。」这男人笑眯眯的,「你现在有啥需要的?」
  真是奇怪。
  熊教练很淡定,人很奇怪。
  问她有啥需要,问题很奇怪。
  林莉眼中有疑惑,也有警惕。因为这还有啥好问的?他们现在需要的就是打电话报这事儿,抓强奸犯,没别的。按她的个性,被人侵犯了,铁要把事闹大,闹得越大越好。
  他们又说了些话,我听不清了,她可能是在抱怨熊教练的怪异。我也没想仔细再听。
  我没再看监控,眼睛被黄哥罩着。更衣间里只有我们俩,我裤子被他脱了。
  我不晓得他对我做了啥,我感受不到自己的下半身了,整个身子都在震。
  待我回过神来,妈妈在说话。
  「你这里,有水吗?」
  她在问话。「我得喝些水。」
  一股强烈的痒感,顺着我的阳具,直冲颅顶。
  黄哥嘲讽,「你妈得羡慕你嘞,到现在都还没水喝。」
  在这样的场合,才被人强奸过,妈妈问出口的竟是这句话,还不忘要水喝。
  她的手在挠胸口。身上的布料只剩下这件红毛杉,可依然挡不住那抹酥胸,在她的抓挠下,一下又一下摇晃。
  熊教练看着她的胸部看,双眼直勾勾的,已经毫不避讳了。
  「有啊,有的是水。」熊教练很平淡地说,「可就是不给你。」
  林莉一愣,好像清醒了,挠心口的手停下来。那个强奸她的壮小伙儿,刚好从女厕里走出来,提着裤带儿,脸上奸邪的很,完全没有惹事的慌乱。
  「你们,有病吧?」林莉好像明白了啥,开始后退,脚背的青筋都崩起来。
  可她在我小时候就教过我,输人可以,不能输气势。她现在就是这么做的。
  「我说你啥意思?你们疯了?」
  林莉手指着熊教练鼻子骂。男人走近她,她一步步后退,「你是要倒霉的,晓得吧!你现在不帮我,你后半生也要……」
  不等她说完,熊教练挥出一巴掌,正中林莉脸颊!
  这一巴掌力道可大了。她闷哼一声,整个人都被打倒在地。
  妈妈在家说过,自己从小到大没挨过打,她有俩哥哥,所以外公外婆把她这唯一的女儿当块宝儿。所以,挨这样的巴掌可能还是第一次。
  「我后半生怎么着?我就不帮你,怎么着吧?」
  熊教练揪住妈妈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又一巴掌过去!「长了张厚嘴唇儿,就会使唤人啊?老子他妈的忍你很久了,臭婊子!」
  她根本来不及抬手挡,直接跪坐在地上。
  屏幕里的女人,短发被熊教练揪着,露出的耳垂闪烁着,可她的大嘴巴肿了,两只手无处安放,想抓男人的腿,又时而垂了下去。她那张脸成了沙包,熊教练扇她一个耳光!响亮的巴掌声,很快又接着一个!
  林莉紧闭双眼,脑子都被打懵了,红唇开开合合,说了些啥。
  熊教练俯下身,听她说话,结果冷笑了一下。他扇她巴掌的手停下来。妈妈迷糊地跪着。
  别打了。她嘴里还在说别打了。她双眼无神,脸颊都肿了,声音微弱。
  他一只手拽着她头发,另一只手摸上了她傲人的胸脯。
  那是曾经哺育我的山峰,女人亲吻孩子时,不介意亲密,任由酥胸挤压在我的臂膀上。我感到羞涩却视之圣洁。结果,那只大手却肆意揉捏。
  他看林莉的眼神早变了,不再是看学生家长,更像在看所有物,想怎么玩弄都行。隔着红衣衫,他搓揉那高傲自大的胸脯。这学生妈妈却不反抗了,任由男人的手大驾光临。
  男人们都围过去了,眼里迸射出欲望的精光。这是一帮雄性动物,他们虎视眈眈地看着这个落入虎口的短发女人。
  「今天就教教你,你这大嘴巴该怎么用!」
  熊教练揪着林莉的头发,把她拖进了男厕所。林莉嘶哑地扯起嗓子叫,两只手紧抓住头上的手,却根本掰不动男人。
  他把她拖到站立式小便器前,把她整个人推进去。
  林莉腿早软了,四仰八叉,两条长腿赤条条的,胯间的门户大张。
  在场的每个人,都记得那个满面春光的学生妈妈。「看见没看见没,那是我儿子!」她看见儿子表现好,就兴奋地蹦跳,胸前四两淫荡地摇晃。每个男教练见她,背地里都骂她骚货。
  现在这个学生妈妈就仰倒在男士小便器里,赤裸着下半身,等待着每个男人的插入。
  林莉的阴唇狭长,暗色的包皮很厚实,堆挤在肉穴之外,周边裹着一圈黑毛。
  她才被壮小伙儿操过,股间还能看见白色的印迹。
  她摊倒在小便器里,头晕眼花,张开嘴,大口喘息着。可能是因为接连挨打,她有点缺氧。
  呲。骚味儿的水直接射到她嘴里!熊教练脱了裤子,阳具硬得像石头,这种状态下的尿,简直像高压水枪。林莉本还想呻吟,舌头却尝了一大口。
  我还记着妈妈嬉皮笑脸的样子。她蹲着给我擦汗,吐出染了色的舌头,那舌头伸得很长,都拉丝了。
  「长舌妇早该这么用了!」围观的男人嘲笑她,也有没忍住的,一同射给她,「不就是爱说话的小便器嘛!」
  她「呃」地叫了一声,被水枪滋得只顾闭眼躲闪。水溅到衣服上,红衬衣湿透了。
  「不准吐。」
  尿完了,熊教练跪下来,也不嫌脏,大手扼住林莉的下巴,「听见没?不准吐!」她快窒息了,双手去掰他的手腕。林莉两条腿蹬起来,直到喉咙管滚动几下,熊教练才松开手。
  她呛得咳嗽,捂着脖子,脸红到脖子根。熊教练没起身,和她脸贴着脸,呼吸相闻。她那双腿依然岔开,两人的胯间靠近了。
  他的阳具比大修还要长一截,布满了青筋,抵住她的肉穴。
  林莉呆滞地咳嗽,看着面前的硕大阳具。她满脸的水,头发也水淋淋的。
  那眼睫毛修长,因为沾湿了,显得整个人气质更甚,当真像是哪个女星,在雨水中潮湿却精致。
  可她是卧在小便器里的精致。她下半身双腿张开,胯间的肉穴裸露在外,被男人拨弄着。
  「饺子皮很长啊?」熊教练扯了扯她阴唇的皮,讥讽道。
  林莉眼睛红了。她本来没有表情,却眉头一拧,咬起嘴唇,嗓子眼儿发出尖细的哭腔。
  男厕里嘲笑声一片。
  「瞧她平时横得二五八万的,现在竟然哭了!」
  「这婊子平日里不挺能的嘛?好像谁都瞧不起!」
  林莉耳根通红,寻常利落的短发打湿了,耷拉在脸庞。她手捂着脸,半张着大嘴,不停地抽泣,哭得像个小孩,都喘不上气来了。
  我从来没见过妈妈这副模样。原来,这女人也是有羞耻心的。
  「她平日里可不像这样贱!儿子长儿子短的。」
  有男人笑话她,还有人把她的帽子给带来了。「我呸,看着人模狗样的罢了!」
  那人把鸭舌帽一把扣在林莉的脑袋上,见她红着脸哭,抽了她一巴掌。「你以为摘了马甲,我就不认得你了?」
  哄笑声快要掀翻男厕所了。
  林莉哭得撕心裂肺,可她哭她的,熊教练拨开她胯间的毛,让阴蒂裸露出来,黄豆一样胀大,跟肿了一样。
  「多大的人了,」他揪了揪她挺立的阴蒂,「还哭得跟个小孩一样。」
  「不是小孩不是小孩……」妈妈爱做鬼脸,她的怪声音我耳边响起了。「你在老娘这儿,永远是小孩!」她总这么说,然后当众做些令小孩羞耻的举动。
  他掰开她深色的阴唇,唇口中央,是粉红色的穴道。
  「逼这么松垮,」熊教练一挺腰,阳具整根插了进去,「你给多少人操过啊?」
  林莉穴边的包皮裹附在阳具上。他用力插到底,连带着包皮也一并内收,抽出来时,肉唇带着包皮全跟着翻出来。
  屏幕里,熊教练抽动腰部,两只赤裸的脚,翘在他身旁两侧,上下颠着。一只脚上穿着人字拖,还有一只脚踝上还挂着红内裤。
  她的哭声开始变化,断断续续的,变成抽泣,「呃……!呃……!呃……!」屏幕里传出啪啪啪的声响,还有男人们大声嘲笑。
  我就快射了。
  熊教练用力操她,根本没想着慢下来。他抓住妈妈的手腕,掰开她捂脸的手,将她两只手臂举到她脑袋上方。
  她被迫高举双手,双眼通红,半张着嘴,控制不住地大口抽泣。
  这个平日里大大方方的女人,见了熊教练,向来是爱搭不理,她爱憎分明,儿子上课时她蹦蹦跳跳,打气助威,好像没心没肺一样。
  他看着林莉的眼睛,脸上写满了征服欲。
  「是不是爽了啊「?」熊教练淫邪地笑,「骚货。」
  林莉的瞳孔偶尔涣散,可当与熊教练对视上,便又刻意嫌恶起来。交合很激烈,熊教练每次上顶,都几乎顶到底,伴随着抽插,她整个身子一震又一震,纷乱的头发盖过眼睛。
  那红润的嘴唇半开半闭。林莉好像说了啥,可声音太小了,没谁听清。熊教练停下来,脑袋凑过去,玩笑着问,「你说啥?」
  「去死吧……」
  林莉脸面潮红,「去呃……呃!」她被迫中断,因为熊教练又动起了腰。她却不放弃,放狠话,「你们都,呃,去死吧!」
  这严厉的声音让我清醒了些。我恢复视线,朦胧中,能看见屏幕上妈妈的脸。
  她的红唇很湿润,已经不哭了,口中喘息,热气都呼到了操她的男人脸上。
  可她的眼神很倔强。时而涣散,时而嫌恶。那嫌恶我很熟悉。
  就是这个眼神,当初她抓住我涂鸦的漫画时,也是这个眼神。
  妈妈说你们都去死的时候,我总觉着那也是对我说的。
  当然这不可能。黄哥喂了我一口水喝,我很快就不想这事儿了。她的狠话没半点作用,只是惹得人放声嘲笑。
  「老熊你不行啊,这娘儿们嫌你功夫差!」
  「看来林莉姐没爽到位!」
  「腿都岔开了随便给人操,还叫她姐呢?」
  熊教练拧笑一声,大手掐住林莉的脸,将她后脑抵着小便器。他抬手拍下冲水键,小便器上方开始向下冲水!
  凉水从林莉头上浇下来,她一个激灵,嗓子眼儿里刚喊出一个呀字,熊教练另一只手就掐住她的上半边脸。
  此刻,他两只手都掐住那张脸,一只手盖过她的眼睛,另一只覆盖她的嘴,只留一个泛红的俏鼻子在外。
  她鼻翼不停扩张,粗重地呼气。
  林莉的脸皮都被挤出了褶子,「呃呃呃呃」地闷哼。男人双手借力,凶猛地在她胯间抽送,交合处的拍击声不绝于耳。
  「臭婊子,鼻涕泡儿都给操出来了!」有人嘲笑。
  当初这学生家长,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下巴和脚趾一样朝天。她耳垂亮堂堂的,脚趾甲也亮堂堂的,整个人都亮堂堂的。每个男教练见了她,都得陪笑搓手,为她客客气气倒水。
  现在她面向众人的只有一个丰盈的盆腔,中间一条狭长的肉缝,被操得通红。
  凌乱的毛发湿透了,黑亮黑亮的。
  没有哪个男的再把她当人看,他们只是在看这一块儿肉。只有这块儿肉能代表她。
  一根粗壮的阳具垂直向下,进进出出。厕所里是啪啪啪的声音,妈妈全身上下湿透了,抽插之余发出黏糊的水声。
  「呃!别冲水……别……!」她突然大声说,声音哆嗦着。
  熊教练真不冲水了,他甚至停下了腰部的抽动。
  两个人面对面,男人脸上有汗,女人喘息着,胸口隔着红衣衫,上下起伏着。
  林莉脸面潮红,紧锁眉头,可能是不想看面前这张脸,她闭上眼。
  「你要不要喝水?」熊教练问。
  我在更衣间里愣了下,还以为他在问我。
  妈妈紧锁的眉头松解了,不一会儿,她睁开眼。她看着熊教练。那脸可谓僵硬,像是被人施了咒。
  「水啊,你要不要?」
  熊教练真拿来了水。男教练中有个人就抱着水壶,他拿了过来。
  我低头喝了一口水,感到安心了很多。
  我想我是彻底变了,变得不再正常,变成了这一切的奴隶。看到妈妈那个样子,谁都晓得她其实很想要水,可此刻我没别的想法,我只是庆幸,庆幸自己有的喝。
  妈妈板着脸,她好像头不疼了,也不怕小便器冲水了,本该扭曲的脸都不再扭曲一下。她睁着通红的双眼,看着熊教练。
  这水就是咒语,好像在这咒语面前,人连痛苦都忘记了,就算有也该压下去。
  熊教练咧起嘴,「不喝啊?」他缓缓抬手,越过她的面门,把水壶摆在小便器上方。
  那双美眸跟着水壶走,她微微仰起下巴,看向自己的头顶。
  可这样一来,气难憋住。熊教练一挺腰,阳具在她体内狠狠上顶!妈妈抿住的嘴骤然一张,「哦!」
  她叫了一嗓子,声音婉转。熊教练邪恶地笑起来,厕所里一片哗然。
  「臭婊子,原来你会叫啊!」
  「再叫一个,林莉姐!浪叫一声给大伙儿涨涨见识!」
  林莉低下头,咬住厚厚的嘴唇,她胀红了脸,熊教练每次上顶,她鼻子都重重呼气。
  刚刚是……我从来没听过妈妈那种声音。我小腹养得可怕,黄哥粗重地呼吸,我就要出来了,腿也软了,倒在他身上。
  熊教练淫邪地看妈妈,「别客气啊,你不是想喝水吗?咱给你带来了。」
  她抿着嘴,嫌恶地看他,却不说话。
  熊教练手撑在她的酥胸上,挤压那乳肉,另一只手抓着水壶,拇指开盖,递到她嘴边。
  「喝!老子够意思了吧?告儿你,你也不白挨操,想喝这个吧?喝便是。」
  两人双目相视。熊教练的眼睛毫不避讳,可这个一向我行我素的女人,却挪开了目光,眼睛里有些失神。
  红唇张开了。
  她脖子前倾,嘴唇颤抖着,一点点凑近水壶。
  「小耀,想射就射吧。」黄哥在我耳边说。
  突然,林莉咬紧牙关。
  「喝你妈逼!」
  她爆发了,把水壶甩开!这水壶玻璃做的,摔在地上碎了!里头的水撒了一地。她两只手拼命推搡面前的男人,跟疯了一样,嗓子眼儿里嘶叫着。
  可她几乎都撼动不了熊教练的身子,后者甚至还动着屁股,阳具在她体内时不时抽送两下。她从推搡,到最后抓挠,熊教练避过脸。这女人嘶哑地哭叫,「喝你妈逼!喝你妈逼!滚啊!」
  熊教练很轻松地攥住她两只手腕,牢牢扣住。
  「你晓得吗,外面爱炸毛的野猫,你逮着了,想喂她,可她脾气差,见你就哈气,见你就咬,怎么喂?」
  林莉喘着粗气,眼泪水像小溪一样,淌过潮红的脸蛋儿。暴怒很耗人心气。
  她胸口起伏着,卧在小便器里,累得不挣扎了。
  「她都喂不熟,可你又想让她听话,怎么办呢?」
  熊教练不客气地甩开她的手。这两只手毫无力气,很随意地垂在地上。
  他把这女人的鸭舌帽取下来,反过帽檐,又带回到她的头上去。
  这下她没法舒服地让头倚着了,因为帽檐抵在脑袋后。林莉连皱眉的力气都没剩多少,她抬眼看向熊教练,眼神迷离、嫌恶、疲倦。
  熊教练拿起地上的人字拖,对着她的脸就是一鞋拔子!
  啪!她脸上多了一个鞋印。
  我射了。
  这女人最喜欢穿人字拖出门,可能是为了晒自己的脚,又可能是舒服,此刻却在她脸上留下一道印迹。
  林莉的脸歪到一边,通红的双眼睁大了,嫌恶没了,只剩呆滞。没等她反应过来,又是一个鞋拔子,扇在另半边脸上!
  黄哥还握着我那活儿,发出粘稠的撸动声,他没停。
  「小耀,你妈能让你射这么多啊?」黄哥贪婪地笑,「还硬着嘞,还能继续。」
  我嗓子眼儿哼哼,我也不晓得他说继续是啥意思。我低头又舔了水,只晓得解自个儿的痒。
  熊教练突然把手伸向地上那滩水,舀了一把水,也甭管漏了多少,他把带水的手抹在妈妈的嘴上。
  林莉眉头紧锁,可那个瞬间,很快,眉头又舒展开了。
  这女人懵了。
  熊教练没给她太多反应的时间,沾水的手依然抹在她嘴上,下半身却开始发力,加速挺腰。
  皮肉碰撞的声音盖过了男人们的调笑声。阳具在她的肉穴中进出。
  他松开林莉脸上的手。她不再挣扎了,只是睁着眼睛,也不晓得在想啥,嘴也半张着,无声地呼气。她嘴角漏出液体,要么是唾液,要么是那个水。
  突然,又一个鞋拔子抽了过来,再次抽她脸上!
  大修捡起了人字拖,他好像很喜欢这个行为,替熊教练施展起来。
  可是,林莉连挣扎都不带挣扎了,双腿软软地翘着,两只脚无力地晃动。她卧在小便器里,任由男人奸淫。
  我感觉人生很幻灭,可胸腹处的黑洞旋转着,放大的同时又被填满,愧疚与满足矛盾地共存。
  会不会我不该来学跆拳道?会不会,我就不该带妈妈来这里。这个女人陪我来道场的第一天,双手抱胸,打量着男教练。那双裸足踩在人字拖里,一副唯我独尊的架子。
  那一天好像再也没有了。我却又没有多后悔。
  现在的屏幕上,男教练背对摄像头,挺着腰,两侧的小腿上下晃荡,一只裸足很精致,足弓弯弯的,另一只脚上挂着人字拖,晃动中摇摇欲坠。
  那条腿……我很难忘记那条腿,她在家里,曾让兄妹俩试试力气。
  「是不是男子汉?」妈妈拍了拍白皙的大腿肉。她撸起裤脚,点起脚尖。
  在小孩心中,那永远是一条有力的长腿,好像碰见坏蛋,她能把他们统统踹翻。本该是这样的。我不愿再想了。
  现在那条腿没着地。两条腿都没有。
  它们张开了,翘在空中,上下晃荡。
  估计是满足了征服欲,大修又拿起人字拖,对着小便池里抽打,每次扇她,熊教练就把水抹在她嘴上。林莉脸颊都被抽红了,呼吸也很粗重,那双眼睛里却不再有嫌恶。
  她眼神迷失了。
  「嗯……呃……!」
  终于,潮湿的嘴唇张开了。
  男人们纷纷坏笑起来。大修也不再打了。熊教练俯下身,加速操她。这让女人卧得更深了,盆腔几乎仰面朝上。
  熊教练的手插进了她嘴里,搅动她的舌头。
  红唇呼出热气。「呃!呃嗯!」
  「林莉姐,你叫床声是这样的啊!」哄堂大笑。
  「呃嗯!呃嗯!呃嗯!」
  短发女人的嗓音明亮又高亢,跟百灵鸟一样。
  「这女的每次带小孩过来,不都摆架子吗?现在不摆了?」
  「女人永远都在摆架子,」笑声此起彼伏,「现在是炮架子!」
  「你这骚货,在家不会也这么叫吧?」
  妈妈在家里,永远是个骄傲的人,比如说要陪我来道场的时候,「这下遥遥学跳舞,耀耀学跆拳道,咱俩娃都有特长,说出去多有面子!」
  她现在还觉着自己有面子吗?
  一个雪白的屁股,肉穴扩张,欢迎着一根壮硕的阳具出入。这是我在屏幕上看见的唯一内容。那股间里有些毛,却湿漉漉的,覆盖了许多白浆。
  「爽就叫大声点!林莉婊子,叫得再骚点!」
  「呃嗯!呃嗯!呃嗯!」
  她憋不住的,红唇张得更大了,热气喷到熊教练脸上。
  「当初在天台,你怎么说我们的?」熊教练快到点了,也喘起来,「说咱太小气了?」
  「你们这是给我倒好了,就一杯?不给续的?」当时的林莉举着酒杯,喝下去以前,笑得很飒爽。
  他们给妈妈拿酒,却只有一杯。我明白为啥,因为他和壮小伙儿就想她喝他们射过的杯子。
  「我要是大方起来呢?」熊教练淫邪地笑。
  他在小便器里舀了一手的水,拍到面前那张潮红的脸上。啪的一声!
  熊教练下半身动作不停,那双腿晃得厉害。「呃呃嗯!呃呃嗯!」林莉仰喉高呼,喉咙滚动。她那只被大修攥着的脚,脚趾紧紧扣着。
  熊教练手上又去小便器里舀了一把,再次抹到女人那张大嘴上。
  厚厚的红唇张大了,包裹住男人的手。「呼哧」,「呼哧」,扩张的鼻翼粗重地喘息。那一向犀利的眼睛,此刻很迷离。
  「她喝了,她喝了我靠!这他妈也喝啊?」
  「已经给操糊涂了吧,这贱货!」
  林莉嘴巴吸吮住了熊教练的手,像是吸到了救命稻草。
  可那甚至都不是水壶里的水,是小便器里冲的水。
  家人也好,朋友也好,熟人也罢,甭管原因,每个人都有另一面,道理你懂,可当真看见的时候,你却又一激灵,脑子里凉飕飕的。
  这是我现在的感觉。我胸口发胀,屁股也凉飕飕的,前所未有的快感占据了大脑。
  「又要射啦?」黄哥已经完事儿了,提上裤子,握着我阳具的手却没停,「你厉害啊。」
  我厉害吗?我甚至对抗不了让人上瘾的快感。我看着监控屏幕。我只是废物。
  她也是吗?我的脑海里打了个问号。不,我还是不愿相信。可那又怎样呢?
  妈妈眼睛迷乱,脸上红到发紫。她快窒息了。熊教练在做最后冲刺,阳具在她肉穴中突进!
  可到这份上了,她也不愿张开嘴,死死咬着熊教练的手。「唔嗯嗯嗯嗯…
  …!」尖细的鼻音取代了呻吟。
  熊教练手从她嘴里抽出来,「波」的一声,带出不少唾液丝。林莉依然撅着嘴,却只能吸到空气。
  他最后在地上舀了水。这回是水壶里的水。他全抹到这女人的厚嘴唇上。
  交合处的撞击中,热液滋滋飞溅!水烫得很新鲜,溅到熊教练的脖子上。
  「上面嘴巴进,下面嘴巴出是吧?」男人们大笑。
  「林莉姐给大伙儿长见识了啊!」
  「这婊子他妈的是有多能尿啊?」
  「操你妈的,尿坛子,」熊教练怒骂一声,掐住妈妈的脖子,加速挺腰。
  林莉整个身子都在震动,两只脚扣紧了脚趾,上上下下颠着,小便器里水花飞溅。她嘴里没东西堵着了,撅起嘴,爆发出怪叫。
  熊教练猛地一顶!把当初她用上面的嘴喝过的东西,射进了她下面那张嘴里。
  他在妈妈体内停了一会儿,直到她也没了动静,不叫了。
  那翘着的双腿,软下来,分摊在地上,有一条还小小抽了一下。
  熊教练拔出了阳具。他离开后,我才看见妈妈的模样。
  她瘫坐在小便池里,还戴着鸭舌帽,只不过是反着戴。她的红衣衫湿透了,却好歹还穿着,赤裸的下身却是一片狼藉。
  两条大长腿最抢眼,几个男人蹲着亵玩,大腿根被掐得通红。生养我的肉穴里涌出白浆。
  「这女的不会给你操没气儿了吧?」
  「瞎说啥?」熊教练捏着林莉的下巴,摇了摇,那双美眸失神,红唇张着,沉重地呼气,有点像打鼾。
  「现在人的话讲,这叫给玩坏了。」
  「林莉姐平时拽的嘞,这就坏了?他妈的又不是雏,小孩都长个儿了。」
  「这种女的不都这样?牛逼哄哄的,不怕凶不怕闹,唯独上了床,操两下子,魂就丢了。那些看着温文尔雅、文文静静的,背地里反而经得住折腾。那个教跳舞的不就是?」
  熊教练拽着妈妈的胳膊,把她从小便器里拽起来,「没事儿,咱出去,喂她点水儿喝,她一会儿就回来了,指不定还觉着爽嘞。」
  他坏笑道,把她鸭舌帽正着带过来。一伙儿人上来,一人抓一个四肢,架起这个失了神的短发女人,她屁股上还滴滴答答落下混白的水珠。他们像是倒着拖一头母猪,离开了厕所,去了道场。
  「走,咱们也出去。」
  黄哥突发其想,推着我肩膀,想带我离开更衣间,「走近了去看看。」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
  这太离经叛道了。即便我不如他们年长,我也晓得。即便我还有水喝,我都不乐意了。我用力挣脱开身子,胯间的阳具一甩一甩的,龟头都发紫了。
  「水你也不要?」黄哥问。
  「不要!」我咬紧牙关。
  他看着我,冷笑一声,看了眼门外,确认没人在附近。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另外一瓶小试管。
  试管里的水是蓝色的。
  这是另一种药。我感觉不好,快速后退,表示出抗拒。我不想碰,我不想再沾更多我无法掌控的快感。
  可黄哥比我更快,直接用蘸了蓝水的手抓住了我那活儿。
  酥麻的热意从丹田处直冲脑门!
  我眼前泛白,啥也看不见了。
  【未完待续】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2/23 11:15:30

(20)
  一辆未知的车。车在向着未知的方向开去。
  「后来呢?这个叫林莉的女人,后来她怎么说?」
  「咱拿光了她的钱,顺带给她在商场里买了裤子衣服,又喂了她想喝的,总算脑子清醒了。
  「她不闹?不可能吧?」
  「怎么可能不闹。她威胁要立刻报这事儿,把大家伙儿都整笑了。老熊本想激她,叫她当场打,可我想想算了。最后我们都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果然嘛,她没报,甩头走了。」
  「很害怕的样子?怎么个害怕法?」
  「我说我们绑了你儿子。你别轻举妄动。」
  说这话的同时,车前座的两人回过头看我。一个坐在驾驶座,一个坐在副驾驶。
  我躺倒在后座上。
  我渐渐醒了,可我甚至不记得自己啥时候昏睡过去的。我头晕脑胀,胸口很痒,屁股也很痛。我裤子已经被人穿回来了。在道馆里再次射了以后,我好像失去了记忆。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车前座的两人。
  副驾驶是黄哥。我认识。
  开车的我不认识。他戴着黑框眼镜,文质彬彬的,年纪也明显比黄哥小。
  妈妈呢?其他人呢?道馆那批男人后来做了啥?她还好吗?为啥我在车上?
  他们要把我带到哪儿去?
  「可咱们这不是要把她儿子送回给她吗?」
  开车的人纳闷,「你都送回去了,她还管你们?」
  「哎呀,威胁她,是给她一个台阶下。林莉姐也是个烈性子,你懂吧,这种人她要走,要么是她主动走的,再不济也得是被胁迫的,可就是不能因为自己软弱。」
  「她软弱吗?」
  「你不在场,」黄哥冷笑一声,「你不晓得。」
  「你们为啥不让她发现报了没用?当场击溃她,又如何呢?搞这么麻烦。」
  「那就不好玩了。」
  黄哥拍了拍开车的人肩膀,「高,材,生,你到底还是个好学生,不懂玩女人。玩这种良家,还是个臭脾气,玩得是自尊。要是一个女人彻底被驯服了,脸凑过来随便你打,那去哪儿不是玩?」
  他意味声长,「你说是不?」开车的人没理他。
  我依然倒在后座,车身的震动让我头晕。我听不懂他们在说啥。妈妈已经走了吗?她离开跆拳道馆了?他们谎称绑走了我,以此威胁她,可现在他们又要把我送回去。我就只听明白了这句。
  「所以无论怎样,她都不会跟你们死斗了,对吧?」这个被称作高材生的人又问。
  「我们就是把她扒光了,扔商场里,她也只会自己买了衣服,赖在我们门口等她儿子,然后回家前骂两句。我们给不给台阶下,结果都会是这样。」
  「那个自来水,这么厉害吗?」
  「你们没用过?」黄哥愣住了。
  高材生没作声。
  「总而言之,这个叫林莉的女人,没时间给你们慢慢磨了,该爽爽,爽完处理干净,尽快回镇。」他说,「李猛的原话。」
  「行吧行吧。小猛也是的,前几天才和我交代过,却还要托你再来讲一遍。
  形势这么严峻?」
  「李猛直接和你聊过?」高材生一愣。
  「嘿,也有你不晓得的事。」黄哥挠了挠肚子,「咋的?听说是老爷子要我们回镇上?这么急?」
  「想多点人手。镇上出事了,要你们回去善后。」
  「老爷子都惊动了?」
  「他气坏了,要你们把他那不成器的孙贼送回家,关着,别说院子上了锁,就是他裤裆上也给拴一个。」高材生停了一会儿,「所以林莉这事儿,李猛晓得就够了,别因为啥再传到老爷子耳朵里。」
  黄哥叹气,「靠,大修惹事了?这家伙每周来这儿学武,也没见吱一声。」
  高材生反问,「这个叫林莉的女人,也是他要搞的?」
  黄哥想了几秒,义正严辞。「就是他要搞!老熊也是,我阻止他好多次,说这里人多,别乱来,有啥用?他不还是要我找你拿药?我对这一切根本没兴趣,拼命想保护她娘俩。没办法,都是大修,他逼咱的,老熊那帮人又受不了诱惑,就是要上。」
  「嘿,老爷子可千万别知情,肺得气炸。」高材生笑。
  「这小表弟在镇上又搞出啥幺蛾子?」
  「他弄死个人。」
  「啥?」
  「一个女老师,姓梦,教英语的。」高材生说,「大修往人家脖子里打了自来水,真的自来水,以为能让人家上瘾。」
  黄哥愣了好半天。
  「不是,他怎么能这么畜生呢?真长了脑子吗?他不晓得咱用的不是自来水?」
  「不晓得啊。」高材生看着路,「我们,谁也没说。」
  「大修他爹,那个谁,老李头,老李头也不晓得?」
  「两个药,麻药,迷药,」高材生说,「这还是我和李猛的说法。出去玩,用了第三个就说自来水。」
  他冷笑,「问题是,自大修进了城,去你们道馆学武,怎么就突然发现,所谓的自来水能成瘾的?按约定,我们给你药玩,你们不得说。难道他沾了?」
  车里陷入沉默。
  黄哥突然干巴巴地笑,「你这说的,不好笑啊!」
  高材生很严肃,黄哥不笑了。
  「张平!你随口两句话,嘴巴一开一合的事儿,我却是要掉脑袋的!咱们严格把关,不可能让大修碰!他真要尝过,那问题也不是出在我们这一环!」
  「得嘞,激动啥,还没人往那块儿去想呢。」
  高材生嘿嘿笑,「就算我是这样想了,李猛也这样想了,可不代表我们会往处说啊。」
  「猛、小猛也……?」
  「你为谁干活?」
  突然,高材生平静地问。黄哥满脸懵。
  「我,我为李家干活。」
  「你为李猛干活。」
  高材生看着他,直勾勾的。黄哥明白了,「对,对,我为,」他咽了口唾沫,「我为他干活。」
  高材生把手伸了过去。黄哥还在懵,又立刻明白了,赶忙笑嘻嘻的,和他握了握。「大修这事儿你俩就这么过了啊。」
  「只是你过了,你那帮兄弟……」
  「行啊,行啊,我跟他们不穿一裤衩!啥狗屁兄弟。大修真染上了,他们那帮玩意儿全责!你放心,小猛有啥需要,知会我。李家在我这儿,老李头第二,他第一!」
  气氛轻松起来。高材生笑,却没再说话。黄哥又问,「镇上的事情能压下来?」
  「怎么不能。可老爷子疑心重,据说家里现在做饭的,都不用保姆了。他一把年纪,不晓得啥毛病,总觉着有人要害他。」
  「谁敢呐。」黄哥脑袋一缩。
  「记着镇上那个女记者嘛?」
  「嗨,谁不晓得!大修去年带头治了她,老爷子不还夸他乖孙孙么?」
  「我们在找那个女记者。大修弄出人命后,她一家人就从镇上消失了。问学校,说她带着儿子转学了。」
  「一个烈女,被你们硬生生折了自尊,会走很正常吧?」
  「她有一年时间跑路,没跑,说明坚强着呢,为啥挑现在?人死后的保密工作,李家是有做的,可她儿子和大修一个寝,谁晓得大修嘴巴严没严实。」
  「操她的人操死人了,她怕了呗!老爷子有啥担心的?李家又不是镇上人,虽然是被边缘到这儿的,可红利还在啊。那吴曼真在外面说不和平的话,肯定有专人来……」
  「老爷子放不下心,说做梦都会梦到那个人。」
  高材生说,「当初人家一个小记者,几篇报道能有啥,可字字如刀,老爷子是莫名其妙读到了的。今天上了年纪,成心病咯。」
  他又说,「老李头看不过去,想治他爹这心病,所以派人去抓了。李猛也想邀功,所以现在这也是我的任务。你们的任务是管住大修。」
  「你?还任务?你一个大学……」黄哥轻蔑地看了看他,又反应过来,「妈的,难道小猛把药给你了?哪个药?」
  「别瞎问。」高材生岔回话题,「叮嘱你句,那个叫林莉的女人,她喝不到水,是会抓狂的。」
  他说到妈妈的名字,这让我又清醒了些。
  「放心。她再狂,也不敢说从此不再喝水了。人已经服了,收她随时。」
  「这里不是小镇。她抓狂了,不好看。」
  「说了放心,你就放心。」黄哥打了个哑谜,「说她倒霉好呢,还是走运,她还是能喝到一点儿的。我们有办法。真是好巧不巧啊。这和你有点关系嘞,张平。」
  巧合?我听不懂。我现在只是头晕,想吐。高材生好像也不在意,冷哼一声,没有追问。
  「你大学咋样?」黄哥突然问,「我羡慕你嘞,我高中念不完。」
  「能咋样。」
  「听说你养了条大狗啊,还给人咬了?」
  「李猛这都和你说了?」高材生很警觉。
  「大城市,你遛狗都不牵绳,还叫我小心,」黄哥显摆,「小猛前几天都和我交代了,哎呀,这两个药,三个药的……也不怪大修,换谁谁不迷糊。」
  他感慨,「张亮平那个绿王八,不厚道啊,年轻的经历闭口不提!当年他回了趟老家,才一下子飞黄腾达。要不是老李头有能耐翻他族谱,大家都要被他骗了。我说他坐享灵丹妙药,咋不敢做大做强。搞半天,那根本不是出自他手的造物,而是他老祖宗的智慧!」
  语罢,他转过身,伸长了手,点在我的胸腹处。这一戳,我又口渴起来,便急地哭。我好想喝水。
  「中尸。」
  黄哥斜着眼睛,看高材生,「听过这个名字吗?」
  高材生没说话,平静地开车。
  「怎么搞了半天,不是自来水啊?」黄哥讽刺。「妈的,张君房可是你祖宗!
  你爹真是连亲儿子都半点儿屁不放。」
  「反正你们看上那个姓林的了。是不是自来水又怎样?」
  「你当咱是大修,那么没脑子?要真他妈是自来水,别说我,老熊都不会上。」
  「你们会的。」
  「嚯,这么了解我?」
  「水就一外力而已。有歹人有拳头就敢做,还有钱包鼓的,更不提戴免死金牌的。林也好,对谁都好,从你晓得有能耐依附外力了,就一念之间的事。然后,你会有很多个一念之间,迟早的,一回生不打紧,骗自己也要做。」
  「再骗自己,我还能去信它是自来水?」
  「说不定呢。」
  「少叽歪,反正你小子不厚道!」黄哥阴狠地笑,「你肯定晓得不是自来水吧?」
  「晓得啊。」
  高材生轻声说,「一开始就晓得。」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2/23 11:24:58

(21)
  他们把我送到了一个公园,叫我在这里下车。他们让我穿过公园,到另一头的车站去。他们说我妈在那里等我。
  走之前,我回过头问,「我见到她,该说啥?」
  黄哥和高材生对视了一眼,笑,「你爱咋说咋说呗。」
  「我就是说真话,你们也乐意吗?她要是真去报这事儿呢?」我岂不是就喝不到水了?这后半句我没说。
  车上的两人自顾自地笑。成年人就这样,不太把小孩的话当回事。
  高材生问,「怎么?这小子亲眼看了他妈变成那样,还跟你是一伙儿的?」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黄哥回头看我笑,「小耀,你得跟这位小哥好好亲近亲近。」
  「放心,你妈那啥的时候,不晓得你在场,她甚至不晓得我在场。后来都昏过去了。」他说,「老熊说我一下课就带你出去玩了,小孩子嘛,好骗。她还以为你是小孩子。」
  可我也不是大人。如果我是大人的话,我就该有能力抵御快乐的滋味。这是我从小对大人的定义。
  「所以她以为我是被你们绑架了?」我问。
  「是啊。可咱对你可够意思了吧小耀?你想喝啥,咱给你喝,你想看啥,咱给你看,你好奇,咱也让你上去摸摸。」
  我不想看,我也不好奇。我想立刻这么说的。可现在的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真的。我不晓得自己到底是个啥样的人了。好像能刺激我口渴的事,我都乐意做。
  「你要是给她讲实话也无所谓。」黄哥很大气,「你就说你看见了她和一帮男人搞在一起,场面那叫一个伤风败俗,」他嘿嘿一笑,「你都可以说,没事儿,你老妈的反应说不定更有趣。日后记得告诉我。」
  我要是都说了,那样要强的女人,会崩溃吧?「你们真的啥也不怕吗?」
  「她最想要的东西,她自己没有。」
  黄哥做了做喝水的姿势,「林莉姐才是那个怕的。就和你一样。」
  我想反驳说我不怕,我却晓得那是撒谎。可我到底还是留着那个女人的血,嘴上不服输。
  「我会和她说实话!」我大喊大叫。
  我也不晓得我是在和谁赌气,和黄哥这帮人吗?我不明白。可能是在和心中旋转的空洞吧,我觉着大人总该战胜它。
  「去吧去吧,」黄哥手搭在车窗上,慵懒地挥了挥。
  他越不在乎,我越气愤。
  「小耀,这些天我不在城里,别太寂寞啊!」车窗拉上了,里头是坏笑声,「我下周再回来看你。」
  看我?你还想再看见我?妈妈有多想喝他们的水,我心里明白,因为我也一样。可人是有底线的。下午发生了那样的事,再回去上课是不可能了。我们就是再想喝那水,都没有理由再去那家跆拳道馆。我没有,她更没有。
  这样想着,我心情烦闷。我突然发现这份烦闷竟然不是因为妈妈的遭遇。发现这一点后,我更烦闷了。
  我掉头走了,越走越快,穿过了公园。公园里都是树,泥泞里我看见了猫的尸体。那是黑白相间的,还是别的颜色,都没有让我停下脚步。我想见到妈妈,我想立刻见到她。
  短发女人就坐在车站。
  她看着紧张,疲倦,愤怒,恐惧,四处巴望着,看到我,立马站起来,朝我跑过来。
  她齐根短发散开了,乌亮潮湿,一件套头衫,一条黑色长裤,像是从哪里刚洗完了澡。她猛地抱住我。
  她也确实刚洗完澡,身上一股香皂味儿。
  我倒在她怀里,想着开口第一句该说啥。「他们,他们……」妈妈松开手,问我,「他们放你回来了?」
  放这个字眼儿很微妙。我想说,多亏你要挟报这事儿,才把他们都吓着了。
  可我又是怎么晓得这些呢?我张开嘴,却不出声。
  眼前的现实和回忆相互交错,我一时出神。
  「小耀,你来。」
  黄哥在我阳具上抹了药后,领着我,把我带出更衣间。我们去了道场。道场那里,有……
  有……
  「你下课后,跟教练玩去了?」
  妈妈看着我,眼睛直勾勾的,担忧和警惕,都复杂地写在眼神里。她试探性地问我。
  那算玩吗?我不想撒谎。我啥也没说。
  男人们的声音泛滥成灾。
  「你去拿水来。」
  「呼吸不了?你说你呼吸不了?」
  男人的嘲笑声。皮肉的拍击声。
  温热。潮湿。体香。腥臭。交融在一起。
  女人的呻吟。粘滋滋的抽插声。
  傲慢碎了,只剩卑微,全是贪欲。
  「射吧,射她身上。」
  ……不!我不能想这些,我不能。我猛然醒悟,暗自摇头。
  黄哥给我抹了药以后,我又目睹了许多。那场面击垮了我的信念,像是一柄涂了水的刀。我心中的洞无比想要,代价却是被割伤。
  我从车上苏醒到现在,都没让自己想起那些场面。也不晓得算不算是大脑的保护机制。
  「下午好玩吗?」
  妈妈警惕地问我。
  真是奇怪。我看着她这张天生傲气的脸,先前那些焦虑不安就都不见了。站在这个女人面前,下午发生的事好像都成了一场梦。好像那些都是不真实的,都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就像你看着一勺盐,脑子里既不会觉着酸,也不会觉着甜,因为它们都不配你印象里的味道。
  结果有人叫你尝了一口,你感觉很酸、很甜,可就是不咸。你很震惊,因为你的世界观不是这样的。
  可是过后你再看见一勺盐,你依然不会觉着酸,也不会觉着甜,因为它们还是不匹配你印象里的味道。
  只不过有权修改酸甜苦辣的人在嘲笑你的味蕾。
  「妈的,这骚浪劲儿,真看不出来!」
  「瞧她每次带孩子过来那泛儿,搞得多牛逼一样。」
  「这女的骨子里这么贱,老公小孩都不晓得吧。「我脑海泛白。突然,一股焰气直上心头。
  「好玩啊。」我语气像挑衅。「黄哥带我到处玩儿。」
  妈妈看着我,如释重负。
  我明白她为啥如释重负,因为她害怕孩子受到了惊吓。她还害怕孩子看到了不该看的。所幸我没有。我只是觉着好玩。
  于是乎,很快,她就变脸了。
  「玩玩玩!就晓得玩!」
  她面露怒相,突然扯着嗓子骂起来。我吓了一跳。
  「一下课人就没影儿了!你晓不晓得妈妈还在等你啊?这么大人了!咋还这么不懂事?就算是出去和黄教练玩,不会和我先讲一声吗?」
  公交站边上还有行人,偶尔看我们母子俩一眼。这个短发母亲凶神恶煞,正怒斥自己儿子。
  我本以为她今天被一伙人强暴过,本是受害者,就算她打算瞒着小孩,状态也该脆弱。没想到这女人姿态又高起来,转头就对着小孩发飙。
  我只是直直地看着妈妈,一言不发。这反应可能让她心虚,她嗓门更大了。
  「当时我看你不见了,吓得到处找!你晓不晓得妈妈多害怕!啊?要不是人教练电话知会了我一声,我指不定要报这事儿了!」
  「那你报啊!」
  我突然吼出来。
  像是埋藏在心里的愤怒冲破了空洞,压过了痒感。这是对那帮人渣的愤怒,对水的愤怒,对这个女人的愤怒,还有对自己的愤怒。对谁的都好,现在它冲到了表面。
  「先不见踪影的是你吧?你去哪里了?」
  林莉眼睛睁大了,惊愕地看儿子。
  「下课了我在道场哪儿都没找到你,既然教练就说会电话知会你一声。这不就够了?你不想我玩你发个短信不行了?你啥也没说,不就是默许了?结果我这么大人去哪还非得等你出现,当面和你说才行啊?」
  我吐字如机关枪,「说到底你下午去哪里了?他们说你去上厕所了,有啥好玩的你要在厕所蹲那么久……」
  啪!林莉一巴掌扇过来。
  「顶嘴是吧?」
  她声音很冷。
  「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顶嘴的,是吧?」
  妈妈双眼通红,愤怒和失望写在脸上。我看着她。除了她用漫画书那次,她从来没打过我,没扇过我的脸,这还是第一次。可我并没有感到恐惧,脸火辣辣的,心里也火辣辣的。
  你怎么敢指责我?你明明在说谎,你连真相都不敢告诉我,现在却把气全撒在小孩身上?
  扇巴掌的戏,我今天已经见多了。
  她现在这张脸真不赖。我的心理第一次和儿子的身份发生分离,以冷静到恶毒的眼光看这个女人。我想她真的很会演,搞得好像当真是自己小孩在顶嘴一样。
  我本来想象着我们俩相遇时的情景,她会不安、害怕,我都能猜到,她会不知所措,也在我的想象里,因为她的儿子下午可能目睹了一些事。
  可没想到,不知所措的人是我,因为当我真正面对这个被轮奸过的女人,我面对的是她的满腔怒火。
  我才和黄哥赌过气,说要把真话全告诉她,绝不放过那帮不法之徒。可我不打算说了。相反,我心中生出一丝叛逆的快意。
  行,就由着她吧。我心中有一面希望看见她支棱不起来。好像她沉沦了,那我的不上进,也是无可奈何的。
  公交来了,就在母子俩对峙的时候。
  「回家再收拾你!」
  林莉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拽上了公交。
  上了车,我挑了一侧坐下,妈妈却没挨着我坐。她挑了另一侧,估计是气极了,不想挨着我。
  我不明白她咋想的,她是真生气了吗?她难道忘了她现在对我的斥责都站不住脚吗?明明母子俩都是受害者,她却搞得像是下课后真没找到儿子一样。
  林莉双手抱胸,双脚踩在前座下方的杆子上。她扭头看着窗外,脸面严肃。
  我才留意到她穿的是拖鞋。她连人字拖都落在了道馆里,也不晓得是不是被大修射过,她嫌恶心。
  拖鞋里的脚总是很精致,指甲盖很圆润,还亮晶晶地在反光。它们精致得不分场合,像极了她不分场合的嘴硬。
  妈妈经常花很多时间在保养上,我从来没那么感兴趣,可她影响了妹妹,小小年纪,脚指甲涂了粉色。
  「林莉姐到底三十几啊?」
  「你捏捏,细皮嫩肉的。」
  两只赤裸的脚,架在一个教练的肩上,足趾紧致地并着,指甲明亮。它们好像来自一个精致的世界,和身下那粘稠混乱的交合处毫不相干。
  我不记得我是啥时候站在了道场里。我甚至不记得我是啥时候答应黄哥,跟他离开了更衣间。
  可他给我抹了药水后,我确实就被他带了出来。我站在他身前,目睹眼前的淫乱。
  三四个男人围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她的脸我看不见,刚巧被她高抬腿遮住了。
  齐根的短发散开了,垂在肩上。
  翘在空中的一只脚,上面还穿着人字拖,大修握着她的脚踝,挺着胯,拿她的脚掌和鞋面挤压肉棒,来来回回抽送。
  别看是人字拖,它是妈妈一次母亲节买给自己的犒劳。「林莉!就这破鞋你花了多少?」爸爸不敢置信地看她,妈妈怪不好意思的,「诶呀,你要这样想,这不是鞋子,是牌子。」妹妹后来告诉我要九千,我对价格没概念,只晓得妈妈天天穿出去显摆。「当俩娃的妈容易嘛我?犒劳一下自己不给呀!」「有这钱买个皮包不更好?更贵的我也觉着值当。」爸爸不能理解,这下妈妈不耐烦了,「去去去,老娘乐意,自个儿的钱,你管我呢!」
  大修甩手把人字拖扔到地上。鞋子翻了个面儿,形单影只。
  精液沿着倾斜的鞋身留到地面。他完事儿了,空中那只潮湿的脚掌也白哗哗的。
  「一看就是从小养尊处优的主儿,有小孩也改不了。」
  「嘿,老子最爱干这种养尊处优的婊子。」
  一个教练压在林莉的身上。我在他们身后很远的地方,只看得见男人身下的一个肥白屁股,宽实的盆腔仰面朝上。
  这个屁股我见过,呱呱坠地的第一秒就见过,后来隔着裤子见过十几年。我从没想过它还有享乐的用途。现在它被男人轮流压在身下,臀肉拍击地面,砰砰砰,泛起肥白的波纹。
  一根硕大的阴茎在股间抽送。股间的肉缝又红又肿,看着松垮垮的,两侧一圈的毛无比黑亮,搅作一团。
  一只手从我的身后伸过来,手上沾了蓝色的水,搓揉我的阳具。
  胸口的黑洞螺旋着扩张,此刻,我又感受到了另一个洞,在阳具附近扩张着。
  我看着眼前的画面,再也忘不掉了,哪怕过去许久,也会一直在我眼前泛起。
  巴士在城中慢悠悠地开,开向我家附近的巴士站。
  车上人不多。母子俩分坐在两侧,我发呆,林莉看着窗外。
  「你换衣服了?」我扭过头问。
  这个短发女人不理我,也不晓得在想啥,我看不见她的脸。
  「问你,你换衣服了?」我不怀好意,「你连鞋子都换了。」
  「换了就换了呗!」
  她还在气头上,不看我,「我找你找得要死要活,回去换了身衣服,接着出来找。结果找到了个白眼狼!」
  真的吗?我不信。
  听到这番话,我心中没有波澜。她真的是为了不让儿子发现残酷的真相,才讲这些鬼话吗?不,她只是在找补,用来服务心中的自尊。
  我胸腹处泛起一丝丝的痒感。又来了。它又来了。那空洞在旋转,唤醒了我心中的一点凶狠。
  「你的帽子呢?」
  我接着问。林莉深深吸气,很不耐烦了。
  「回家换了衣服,放家里了呗。」她说,「老问这些有的没的,烦不烦啊?」
  那个鸭舌帽被扣在林莉的脸上。
  我仍然看着另一侧的她,可所见在变,胸中的某种东西控制了我的大脑,传输了错误的信号。我看见的东西在此刻与过去间跳跃。
  「你去拿水来。」
  熊教练在一旁,按着女人脸上的帽子。
  不同于先前的吝啬,这帮男人一壶一壶的拿水出来。熊教练举着水壶,水龙头一样,哗哗哗倒在鸭舌帽上。
  空中有两只脚,勾在男人的脖子后,内八字点着脚尖,亮晶晶的脚趾甲朝天。
  另一个教练俯在她两腿之间,兴冲冲地操她。
  林莉好像呛到了。隔着帽子,她的咳嗽声很沉闷。她下意识想去摘帽子,却被扣住了双手。
  「你说啥?呼吸不了?你说你呼吸不了?」
  熊教练压着她脸上的湿帽子,凑到跟前,听里头的声音。他作怪问,「你不就想要这个吗?」
  林莉摇头,咳嗽剧烈,上半身都起伏着。「哦豁,好紧!」正操她的男人满脸爽感,「夹得好紧!」他肩膀后头的两只脚扣紧了脚趾。「操你妈的林莉姐,你这不是很会夹嘛?」
  「行,不想要水啊?那我不倒了。」
  熊教练很干脆,把水壶挪开。可他依然高举水壶,看着被鸭舌帽盖住的脑袋。
  不一会儿,鸭舌帽又动了。
  摇得很轻微,摇得很小心,就像是生怕让人看见她摇头了,又生怕没人看见。
  熊教练嗤笑一声。
  「不是,几个意思啊?你不是不要水嘛?都呼吸不过来了。」
  换做一开始,众人肯定是要嘲笑的,现在可能也都笑累了。
  熊教练弯了手腕,水壶朝下,水流细细地落下去。他松开了林莉的双手,手伸进她的上衣里,竜竜窣窣的,他在搓揉她的肉。可她两只手仍僵在空中,竟毫不作为。熊教练粗暴地扯掉了她的胸罩。
  每个人都记着这个学生家长的初来乍到,因为她让人印象深刻。这位妈妈为人爽朗,大笑的时候爱后仰脑袋,那饱满的胸脯也爽朗地突出。
  现在嘛,爽朗是没了。
  胸罩被大修拣去玩了。他看见我跟着黄哥出来,便在我面前甩着胸罩,耀武扬威的。这火红的布料招呼到我脸上,熟悉的体香扑鼻而来,带着诱惑的热度。
  我无动于衷,因为我也有水喝。
  妈妈是醒着的,她的双手被熊教练解放开了,却一点没有抵抗的意思。「喝了好喝的,你就得卖点儿好玩的。」熊教练一把掀起她的红毛杉。
  两坨雪白的乳房,浑圆饱满,摊露在外。妈妈的乳头很尖,硬邦邦地立着,乳晕像一圈桃红。
  侧乳有些肥。可能是胸罩被熊教练太粗暴地扯掉了,乳肉上能看见勒痕。
  男人完事了,在林莉的奶子上揉了两把,捏她的乳头。
  「靠北了,哪里都保养得好,就骚逼不给劲儿。」
  「你对生产过的母狗有啥幻想?」
  「扯,当妈的咱又不是没玩过。叫骚逼真不是骂她。」
  「她不止一个小孩吧?我记得这女的有讲。」
  林莉没反应,好像没听见耳边的羞辱。鸭舌帽盖着她的脸。熊教练一直在倒水。
  她是不是忘了?忘了万一她儿子也在道场,他万一看见了呢?
  她的喉头在滚动。
  现在到了下课时间,她却躺在儿子上课的地方,喝她想喝的东西。
  男人抽身离开,那两条修长的腿就这么落下来,八字岔着,摊开在地。她任由另一个男人握着阳具压上去,又把那两条腿扛起来。
  至少这一刻,她是忘了的。她忘记过。
  「你真的回家了吗?」
  我眨眼睛,视野里的妈妈,坐在巴士的另一侧。
  「你真的回家了?」我追问。
  我晓得她没有。大伙爽完后,给她在道馆搓了澡,又在商场给她买了衣服。
  待她清醒了,已经很晚了,直接去了指定的地点等我。
  可我胸中的痒感逼着我问。我晓得真相,可我就想看她怎么撒谎,这让我旋转的洞中生出快意。
  林莉终于回过头看我了,很凶。
  「你干嘛老关心我回没回家啊?」
  短发女人看着我,眼睛里有些警觉。她站起身,还是坐到了我身边。
  「你看,妈妈急得连鞋子都来不及换,就来找你了。」她单脚踩在前座下边的杆子上。我低头看她脚上的拖鞋。
  少骗人了。这是在商场里买的拖鞋。
  林莉点了点脚尖,指甲有些反光。她看着我,很严厉,很失望,很疲惫,总之就是很复杂的眼神。她眼里还有血丝。
  她现在这只脚,像是那天在天台,她翘着二郎腿,同样的脚趾朝天。
  落下的酒杯,飞溅的酒液,脚背上的红印,大修的手,「阿姨保养得真好,」
  他油腔滑调的声音。
  「现在的男孩子,小小年纪,油了吧唧的!」短发女人在家中怒骂。就像她现在数落我,一摸一样的语气。
  后来妈妈的脚被大修举着。那足弓狭长,弯弯的弧线,脚趾紧扣。他手里扶着阳具,在脚掌的褶子上蹭起来。当初他想给这阿姨擦脚的时候她很排斥,现在,他想怎么玩都行。
  记忆很混乱,各种各样的片段在挤压我的脑细胞。我紧闭双眼,缓了一会儿,又睁开。
  妈妈正严肃地看我。
  「这是家里的拖鞋吗?」我指着她的脚。
  「不是,你小子是咋了?」
  林莉愣了,语气恶劣起来。「现在谁犯了错误不晓得嘛?」她一个脑瓜崩,敲在我脑袋上,「我刚数落了你半天,你脑子里都在想些啥东西?」
  想着你挨操的贱样!我心中的黑洞响起怒骂。这声音刚起便被我压下去。我被自己的恶意吓了一跳。
  她脑瓜崩不是开玩笑,挺疼的。
  我不明白自己为啥要和她抬杠。她没有回家我又不是不晓得,可既然我决定不说真相,又何必挑刺呢?
  可能这就是恶趣味。我想看见她难堪,可又不敢自己亲自去做,只敢问些明里暗里的怪问题。等清醒过来,我又害怕这样的自己。
  「你说啥?别停下?」
  熊教练不停往那帽子上倒水。林莉躺在地上,不挣扎了,那两只手高举在头顶,握着熊教练的双腿,像是溺水的人紧紧抓住岸边的石柱,生怕松开,松开了,就要万劫不复。
  隔着水淋淋的帽子,林莉发出声音。熊教练坏笑着弯下腰,凑过去听。「你讲清楚,是别,停下;还是别停下?」
  鸭舌帽下是叽里咕噜的声音。熊教练只是在调侃她,压根就没想认真听。
  最后一个上的是大修。
  又是大修。又是这个壮小伙儿。由他开始,由他收尾。
  他双手抓着妈妈的两条腿,跪在她的胯间。他回头看着我,恶狠狠地。我不明白,他是恨我吗?他为啥这么恨我?
  「妈妈你一个下午都在想我,对吧?」
  我突然问。
  林莉很莫名其妙,她睁大眼睛,「当然!废话!啥问题!我不想你我想家里的红烧肉啊?」
  她揪着我耳朵,这回用的力气很轻。她估计是太生气,被我气笑了,所以话里带着笑意。
  「我就你一个傻儿子!」妈妈凑到我耳边骂,「我找你找了一个下午,我能不一直想着你吗?」
  大修干着身下的屁股,抽插的动作像是往下坐。那肥白的臀肉被压向地面,砰砰作响。
  我还能听见隔着鸭舌帽的叫声,虽然很微弱。
  水流不止,被肉棒从上至下捣入捣出的屁股,还有那两只红润的脚掌,面朝我,激烈地摆荡着。
  大修搓揉林莉的奶子,俯下身,用牙齿咬住乳肉,留下深深的牙印。肉体震动之余,他别过头,看向我,余光中带着炫耀。
  「小耀,想看啊?」黄哥在一点一点推着我靠近,「想看就过去看。」
  熊教练也不闲着,他揭开鸭舌帽,拿掉了短发女人的面纱。
  那是一张潮红的脸。
  红唇大张,夸张地喘息,嘴角淌出水。
  熊教练还在倒水,他控制着细小的水流,免得呛着女人。
  妈妈的眼睛很呆滞,瞳孔涣散。她看着空中,看着熊教练手中的水杯。她的短发全都湿了,发丝黏在脸上。
  大修手很快,见着脸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林莉本来就红肿的脸,歪到一边。
  水从空中撒到她红润的脸蛋儿上,甚至流到耳朵里。熊教练不再倒了,拿开水壶,让她清醒些。
  林莉看见了远处的家长座,家长座上空无一人。她本该坐在那儿的。她是来陪孩子上课的家长。可她现在却躺在上课地儿的中央。
  「耀耀……」
  妈妈喊我的名字,我听见了,一僵,连阳具都软了些。
  她的眼睛在聚焦,大修的龟头在她体内一顶,她「哦」地叫了一声,瞳孔聚焦后又涣散,涣散了又聚焦,阳具再次冲击,聚焦了又涣散,往往复复。她在努力恢复神智。
  「耀耀……在哪儿?」
  我就在大修身后,赤裸着下身,黄哥上下其手。可她根本不晓得。
  「他不在。下课后小黄带他出去玩了。」熊教练看了一眼我和黄哥,坏笑,「你想不想我告诉你他在……」
  「我还要。」
  林莉甚至连话都没听完。
  她扭过头,正视自己的上方,那眼神好是迷乱,脸面潮红如血,红到了脖子根。「我还要。」
  大修的阳具顶到了她的子宫口,她不住地呼出声,以喘息的形式。可这回她的眼睛有光,不是因为儿子,而是熊教练手中的水壶。
  「当然!废话!啥问题!」
  「我找你找了一个下午,我能不一直想着你吗!」
  站在道场里的我,好像听到了这句来自未来的话。就像是母爱能够贯穿时间,过去的我凭想象也能猜到她未来会这么说。
  她沉沦在满足内心空洞的快感里,她的快乐是真实的。她对我说的话像是在套母爱的公式,可说出来的时候,她的爱意是真实的。可惜,人会被诱惑收服,制造出矛盾的两面。小孩若是不幸,一旦接触了妈妈的另一端,那总有一句话要沦为妄语。
  「要这个?」
  熊教练晃了晃手里的水壶。
  短发女人粗重地呼气,她很自觉,啥也没说,只是张开嘴。
  烈焰红唇,张成一个圈,唇皮上下连着丝儿。我傻傻地看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水流像小溪一样落下去,她的舌头从口中伸出来,伸得长长的。
  就在那一刻,大修堵住了她的嘴!他活像一个土匪,上上下下动着脑袋,活塞式吸吮那长长的舌头。妈妈睁大眼睛,尖细地「嗯」了一嗓子!
  很快,那双眼睛彻底涣散了。舌头也软下来,混着水壶里的水,在壮小伙儿的口中翻搅、纠缠。
  「耀耀,你不喜欢那个小伙子吧?」
  记忆里的妈妈捋起耳边短发,喝汤的时候对我笑,笑得又鸡贼又灿烂。
  唾液交融的声音泽泽作响。
  「我在和他说话的时候,你呀,就像一个受惊的小兔子!」
  我晓得我看不下去,可我又想看,因为我脑海里的记忆在侵蚀我的视觉,而我不想再回忆了。
  大修嘴里含着这个不待见他的女人的舌头,下身砰砰撞击着她丰盈的臀肉。
  交合处的液体涓涓细流,留进她的股间深处。
  「哎呀我懂了!你是不是不想伤害妈妈呀?」
  回忆里的她搂住我,短发绕过耳畔,露出的耳垂闪烁着,她的大嘴巴在我的脸上亲吻,「给老娘亲一个!」女人的热情似火,「再亲一个!」
  她现在又在亲谁呢?壮小伙儿松开嘴的那一刻,波的一声。林莉厚厚的红唇都变了形,湿漉漉的,嘴角上下全是水。
  「我还要。」
  妈妈刚松口就说。那双迷离的眼睛,拼命往上看,看熊教练的手。可熊教练没有再倒水,因为大修正在舔她的脸,像疯狗一样!
  大修双手揪着她头发,控制住这个脑袋。他歪着头,疯狂地舔舐她脸上的水。
  她耳朵里有水,他就舔她的耳朵,她鼻孔里有水,他就吸她的鼻子,舌头都伸进去。
  妈妈紧闭双眼,「哼……哼……」嘴里胡乱喘息,她对着大修的脸,哈出滚烫的热气。可是,她只要有机会睁眼,那双眼睛哪儿都不看,只看天上熊教练的手,看着他手里的水壶。
  「我还要……!」
  她好像只会说这句话了。「我还要。」
  熊教练没有倒水,目睹大修吸食林莉脸上的水,一点痕迹都不放过。他正在操这个女人,却像是有别的东西更能带来快感。熊教练看在眼里,面色凝重,却啥也没说。
  大修把这张俏脸舔得很干净,没水他就作罢,双手握住自己肩上的双脚,手指扣住她的脚趾缝。
  林莉的脚趾分叉到极致,每一根脚趾都与他的手指相间隔。
  他手掌贴着她的脚掌,指间感受着她脚趾趾骨的挤压。他俯下身,双手借力,狠狠做起最后冲刺!
  「我还要……我……!」
  林莉被顶地仰起头,双眼看向自己头顶,看向熊教练的腿,满眼的血丝,可谁都晓得她其实哪儿也没看。
  她红唇大张,被操得唾液横飞,两只手胡乱抓着,最后没地方抓,就抓住了壮小伙儿的衣服领子,抓得死死的。
  一男一女好像在地上角力。妈妈那张脸,面色血红,鼻涕泡儿都出来了。终于,一份快感压倒了另一份快感,她这下忘记了要水喝,不再说我还要了,嘴里只剩下狂热的呻吟,「啊……!啊……!啊……!」
  那双腿曲着膝盖,翘在空中,两只脚被大修握着,脚趾岔开,间隔他的手指。
  我在背后看着大修的手,指间隐约有五抹亮色。那双手一个劲儿颤抖,实际上是那双脚在表演。
  角力有人输了,先一步高潮。我的脸被溅了水,是滚烫的。砰!砰!砰!大修身下的盆腔中央,肉穴被胔得汁液飞溅。
  最终,大修一屁股坐到底!龟头向下,直面她的宫颈口!他吼了一嗓子,估计是射了进去。
  「妈,我错了。」
  巴士靠了一站。车门开了,发出哧的声音,乘客有的上来,有的下去。
  我道歉。「我不该下午擅自跑出去玩的。我应该先找你在哪里。」我意味深长,「万一你遇到危险了呢?对吧。」
  林莉看着我。我的话换做平时,这女人肯定要心花怒放,说儿子长大啦!可现在她像是被戳中了啥,皱眉。
  「那倒是不必,」她挪开视线,「我数落你,不是教你要担心我。」
  我点点头,不做声了。
  妈妈也就没做声了。
  过了一会儿,这短发女人睡了。她很疲倦,双手放在膝盖上,脑袋前倾,脑门儿抵着前座,就这么睡着了。她张着红唇,用嘴呼吸。
  我低下头,能看见她胸前两粒凸点。她连胸罩都没买。
  她能不疲倦吗?我心中的空洞替我坏笑,笑声里充满了恶意。她那可是一下午的体力活。
  我对我新生的恶意很陌生。可不幸的是,我觉着我在渐渐适应它。
  巴士很快到了家边的站点。妈妈也刚好醒过来,又像是想起啥,警告我。
  「今天这事儿咱就揭过。」她揉眼睛,睡眼惺忪,「我不想让爸爸也晓得这事。」
  揭过是这么揭过的吗?就告诉他呗。我明白她啥意思。可不敢说的人是我吗?
  「爸爸和妹妹去镇上上课,忙活了一天,也累了,我不想又把这烦心事提上来。」
  林莉手指着我,「下不为例啊!你去哪里玩儿都行,要先和妈妈打声招呼。」
  她很严肃地看我,接着说,「你回去后,也别提今天的事了!听见没?」
  我点头答应。这女人依然喋喋不休,还要数落我几句,确认心理的上风。直到下了车。可能是舒服了,她终于又牵上我的手。
  「算你走运!我可不想你爸也训你。」
  妈妈轻快起来,摇着我的手,踩着拖鞋,慢悠悠地回家。
  好像一切照常,我们只是从课外班回家,啥事儿也没发生。至于她的红衣衫、牛仔裙、红胸罩,红内裤、鸭舌帽、人字拖……我们都纷纷抛之脑后了。
  「要射了吧?」
  黄哥捏着我的下体,扶着我的肩膀,推我走得更近。
  大修完事了,撤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全貌。
  妈妈瘫倒在熊教练的怀里,红毛衫被拉到了胸部上方,那一对白玉般的乳房很高耸,阻止着衣服下坠。
  她两条大白腿曲成一个圈儿,围成了一个O字,双脚半并拢,脚掌对着脚掌。
  「小子,这是你婊子妈,熟不熟悉?」
  「我们都玩过一遍啦!不好玩!」有男人嘲笑。
  他们也不怕这女人听见。妈妈显然失去了意识。鸭舌帽盖着她上半张脸。
  我只看得见那张半张的红唇,热气从中冒出,口角漏出液体,还有那脸蛋儿的一抹潮红。她化妆了去家长会,我都没见过这么红。
  黄哥推了我一把,把我的腰往前顶,直到阳具插进了那双脚之间。
  红润的脚掌相对,夹着我的男根,我感到其中的肌肤稍微粗糙,却极其很柔软。
  她脚跟分离,脚尖贴着脚尖,明亮的指甲略锋利,在我的下腹处刮了刮。
  黄哥抓住我的双手,把它们放在了妈妈的两个脚背上。脚背质地硬,表皮温软,我能摸到上面的筋络。
  「射吧,射她身上。」
  这双精致的脚我看了十几年,它们走在家里,走在厨房,走在谈生意的途中,走在送我上学的路上,走在去医院给我看病的匆忙里。
  它们最常踩在那双人字拖里,时而二郎腿翘起来,一只脚便逍遥自在地晃悠。
  我却从没想过去握着它。可我现在却实实握着,我稍加压力,几根脚趾就在我的根处岔开,柔软的脚掌搓揉我的龟头。
  脚心处滚烫的温度,让我快要射了。
  「你妈就是这么用的,」黄哥在我耳边说,「不然浪费了。」
  我不敢,可我又想。我害怕,可我又激动。
  我迈出一步,又退后两步,我每动一下,都去看面前女人的脸,生怕她醒过来。
  男人们各玩各的,都不太在意我。那些讥笑和羞辱,在我耳边很浑浊,我却啥也听不清,心跳得很剧烈。
  熊教练的手插在妈妈的嘴里,搅着她的舌头,然后拉出来,拉得很长,「这舌头她妈的咋就这么长?」他另一只手在她的胯下抠动,撑开了肉穴。他想把里头的精液都导出来。
  「这俩哪个长?」有人问。
  「长舌妇咯,当然是……」熊教练揪住她的阴唇一边,拉长了,暗色的皮绷得很紧,他手指拨了拨,发出哒哒的声响。
  「还是骚逼更长。」
  众人笑。
  林莉像是不会醒了,歪着脑袋,倒在熊教练的怀里,一侧短发刚巧绕过耳弯,露出耳垂。
  那鸭舌帽罩着她的眼睛,我看不见她的脸。可那傲气十足的样子,如同她耳垂上嵌着光亮,在我脑海里抹不掉。
  现在她没傲气了,张开双腿,滑稽地曲成一圈儿,脚掌对脚掌,脚尖朝着我。
  「看见没看见没,那是我儿子!」每次过来道馆,这个妈妈都很骄傲,笑得荣光满面,对着在场的每个人吹嘘她小孩。
  现在,每个人都操过她,她最隐私的部位,怎么也合不拢了,拱成一个黑漆漆的小洞。她内阴的包皮完全绽开,被操得外翻,大大方方地翻卷在外,正如她大大方方的为人。
  我不敢相信我和妹妹曾经是从那里头出来的。男人们也在里头走了一遭,为到此一游作证,白浆终于涌出来,很汹涌,甚至爆出噗嗤的声音。
  我射了。
  黄哥的手在我身后一抽,像是拉了闸,我的阳具射出一道白浆,通通射在那并拢的裸足上。
  林莉的脚并着脚,儿子的精液留存在趾缝间,还有的白液划过足弓,胡乱向下游荡。
  后来黄哥领着我走了。
  走的时候,我像是聋了。我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妈妈开朗的话语,还有一家四口的温馨平和。我听不见了。
  我听不见背后崩坏的嘲笑声。男人们拉着那女人,不晓得又要去做啥,可能是洗澡吧,只是洗澡吗?
  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样想着,我又硬了。
  「耀耀,晚上要吃啥?」妈妈问。
  她的手牵着我,我却弓起身子,不想她看见。
  「你这么问是因为你回去还要做饭?」
  「也不是。今天没力气,我不做饭了。我就问问。」
  我俩有一搭没一搭。可无论是她还是我,我们的精神再也回不到平常了。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2/23 11:34:14

(22)
  回到家,妈妈还是去做饭了。因为爸爸和妹妹还没有回来。
  「这俩人也真是。」妈妈在厨房里嘟囔,「你爸跟我说在舞蹈室和老师聊会儿,那死鬼,咋不睡在那儿嘞?」
  后来他们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大盒果汁。
  吃饭的时候,妈妈吃得很沉默。我才发现她脸上有浮肿,嘴角带着裂痕。可爸爸和妹妹就像是没发现。
  他俩都在聊妹妹的舞蹈老师。爸爸还在夸老师人好。
  我也吃得很沉默。家里人都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妈妈肯定不开心,她有这种脾气,明明异样的原因她不想说,可要是没人来关心她,她又会不高兴。
  「林莉,你尝尝。」
  爸爸一直和妹妹拼命喝果汁。他给妈妈倒了一瓶,「镇上产的水果,人家新鲜榨的。」
  「不喝。」妈妈皱眉。
  「不喝刚好,」妹妹也在一旁说,「本来也没多少,我一个人两天就能喝完。」
  「瑶瑶,」短发女人的眼神不善,「妈妈有没有教过你,做人不可以这么小气?
  「你不是说不喝嘛。」丫头做鬼脸。
  「那你也不能那样思考事情。我不喝,还有爸爸,还有哥哥呢,你不考虑他们?」
  妹妹脸面沉下来,突然挨训,任谁都不高兴。她低头吃饭,筷子戳碗戳得很用力。妈妈也没再理她。
  「诶林莉,喝一口,」爸爸一旁打圆场,「尝尝嘛,又不会掉块肉。
  「我说了不喝。」妈妈一拍桌子,语气很暴躁,「我还要喝汤呢!」
  三个家人都看着她。她也意识到自己脾气不好,迅速起身,去了厨房。锅里的汤还要再炖一会儿,可她先进去了,可能是想一个人静静。
  爸爸立刻探身,小声问我,「你妈咋了?」
  「我不晓得。」
  「她的脸,」爸爸指了指自己的脸,「我看有点肿啊。她今天摔了?」
  原来你发现了啊。我想,爸爸就是猜她去打架了,都想不到下午发生的事。
  如果他晓得了,会作何反应呢?
  「我下课后就看见那样了。」我撒谎。
  「那你不问她?不晓得关心一下?」爸爸语气责怪。
  「那你咋不去关心一下!」我的脾气也一样不好。
  压抑的气氛令人口干舌燥。胸中的黑洞仍然在,我晓得自己将会有一周无法喂饱它,我甚至感到舌根发苦。
  「和她看不爽的人打架了吧?」妹妹喝了口果汁儿,没好气。
  我也不晓得该说啥了,也尝了一大口果汁。
  味道还真不错,我又喝了一口,结果惹得妹妹不高兴了。她一把将水杯夺过去,「别喝了,猪头!再喝真给你喝没了!」
  「嘿,你这丫头!」爸爸骂她,「你妈心情是不好,可讲你讲得不错,咋这么小气呢?老师给了咱一大盒,明明够你喝的!」
  「就是就是。」我一把夺回水杯,又喝了一口。
  妹妹光着脚丫子,在桌下跺了我一脚,脚掌冰凉凉的。不过她倒是不跟我争了,而是看向厨房。
  厨房里,短发女人开了冰箱门,面朝冷气,静静地站着,像是在给自己灭火。
  「爸你别管我了,还是关心关心自己老婆吧。」她说。
  妹妹是这样的,每次和妈妈闹不愉快,就称她是爸爸的老婆,如果是和爸爸闹不愉快,就称他是妈妈的老公。只不过后者情况比较少见。爸爸训我训得多,很少骂过妹妹。妈妈倒是一视同仁。
  她也可能偏爱儿子一些。不过这是妹妹的说辞,我并没有相同的感受,也不晓得是她太敏感,还是我太迟钝。
  「估计是出门摔了。」爸爸不太敢去厨房,「不可能是和人有矛盾。你妈这么大人了,还打架,不至于。」
  「你们都傻,没看见她换衣服啦?」
  妹妹心很细,「她回来肯定洗过澡了,不是干架,干嘛洗澡?你也是,还真是猪头啊,」妹妹人小鬼大地指着我,「她洗澡你都不奇怪?」
  她骂我,这回我受着。我低头喝果汁,心头泛痒,好像就希望有人来骂我。
  「不至于。」我小声说,心里没底气。
  「怎么不至于啊?忘记表姐的事了?那年去大舅家,她们不就打起来了?」
  妹妹没好气。她再次把我手里的玻璃杯拿走了,不许我再倒果汁。
  我没再去抢回来,而是低着头发呆。我想起她在说啥。
  那是我们还上小学的时候,过年去拜访大舅一家。大舅有个女儿,性格和妈妈如出一辙,只不过妈妈会讲道理,这表姐更乖张。
  大舅家的燃气,每天都是有限的,他却非常热情,想留我们一家四口住下。
  爸爸不愿麻烦他们,说住外面酒店挺好。结果,表姐也不忘上来插嘴,说别让这么多人住,燃气用完了,没热水了咋办?
  她这话让大舅十分尴尬。妈妈本来就没想留,一听表姐这话,当场恼了,教训她起来。表姐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人嘴一个赛一个硬,最后甚至上了手,互相拽头发不撒手。场面很混乱,直到大舅妈把她俩分开。
  妹妹那个时候小,有些害怕,可我晓得不是啥大事。大舅比我妈大了近二十岁,女儿生得又早。妈妈从小带着我表姐长大,俩人本就是打闹的关系。表姐在这姑姑面前向来放肆,再加上个性,至今还能和我妈干仗。
  可是妹妹耿耿于怀,说,「我永远不要做那种会打架的女人!」
  「说我坏话呐?」
  林莉从厨房里走出来,带着手套,端着炖好的汤。「我还在家呢,你们能不能背着我说啊?」
  「谁说你坏话了?这不是关心你嘛。」爸爸说。
  「用不着。我一没打架,二也不是那种会打架的女人。」妈妈看了妹妹一眼,不怀好意。
  「那你是咋啦?」妹妹吐舌头。
  妈妈没回答。
  我在等,等着这个女人会不会说出真相。当然,我清楚她不会。
  我才发现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事,能给人带来另类的快感,那就是作为偷偷知晓真相的人,等着对面的人会撒出怎样的慌。
  「我跟耀耀那儿的教练有些争执。」
  她低头盛汤,顺便腾出手,捋了捋耳边的短发。
  「争执?」
  爸爸整个人都坐直了,「你跟他们能有啥争执?」他看妈妈的嘴角,好像还有话没出口,可能是:啥争执能让你挂彩?
  「嗨,就是我跃跃欲试了呗。当时看那些学生打靶、踢腿,感觉心情很激动啊,像是回到了我上学练拳的时候。」
  「咋的,你还上去参战了?」爸爸问。
  「没有!就是去举个靶子。教练跟我争了一会儿,怕我受伤,我说你小瞧谁呢!我看见他们踢高抬腿,练小孩子的防守,我就觉着我也行。结果……」
  「结果脸挨到了?」妹妹翻白眼。
  「你没跟我说啊?」我顺着她的话问。
  「耀耀你不在,你当时不是和小黄出去了么?」她给我一个严厉的眼神,让我自己体会。「我是在道馆等了一会儿,闲着无聊去做的。」
  我很平静,低下头,不再看她。
  我在说谎,假装不晓得,她当真不晓得,顺着我的慌,继续说谎,以为谁也不晓得。
  这蛛丝结得网意外地还算严密,奈何我不是虫子,却故意落到上面。妈妈也不是蜘蛛,却仓促地捡起几根棍子,假装长了八条腿。
  「你可悠着点儿吧,不是小年轻了。」
  爸爸很无语,倒了点果汁儿喝,「怎么说你好……」
  「诶呀别说了别说了,很丢人的啦。」
  妈妈苦笑,眼角挤出一点皱纹。她做出空手扇风的动作,给自己降温。「我年轻的时候绝不会这么菜!」她找补,「搞得我一下午都很沮丧,可人又不能不服老。」
  她说罢拿起水杯,一饮而尽。杯里是果汁儿,她可能都没看。
  可能是为了缓解羞耻,她抓起东西就喝。为啥羞耻呢?无论是承认自己菜也好,还是自己真正是在撒谎也好,怎么都说得过去。
  突然,妈妈眼睛亮了,指了指杯子,竖起大拇指。
  「味道不错吧?新鲜的!」爸爸很乐呵,看向妹妹,「刘老师人是真好,自家的小生意,一分钱不要咱的。」
  妹妹却嘟囔着,少喝点儿少喝点儿。
  「瑶瑶,不记得你有这么小气啊?」妈妈把果汁儿咽下去,「你这么爱喝,咱明儿去超市买呗。」
  「不要,我就要喝刘老师给的。」
  妹妹挠了挠胸口,看着桌上的大纸盒,里头还有一大半。「这么点儿,要撑一个礼拜呢,下个礼拜上课我才能再喝到。」
  「哎哟你这穷孩子!这样,下周爸爸歇着,我陪你过去跳舞,当面找人老师订购,照顾一下她小本生意,让她每个礼拜给咱寄!」
  妈妈双手叉腰,「这下你满意了吧?」妹妹握拳举手,「满意!」
  你确定吗?你确定下周不再去跆拳道馆了?我默默地看着妈妈,这短发女人突然有底气起来。你确定你可以不需要他们的水了吗?
  不晓得为啥,我也一样。
  我挠了挠胸口,那旋转的洞穴已经不痒了。
  一家四口的气氛在变化,从压抑慢慢走向开朗。妈妈难得笑起来,尽管笑得还很疲惫。爸爸没有再问妈妈的事,一直在夸舞蹈老师很大方。妹妹不再像个小魔王一样对我了,除非我打果汁的注意。
  晚餐结束,谁也没喝汤。
  换平时没人喝汤,妈妈是要不开心的。可她也没啥意见,把汤碗存进冰箱,说大不了明天再喝。
  直到晚上熄灯,母子俩在家都没有再提下午的事,父女二人也不再问妈妈的情况。他们夫妻之间有没有谈心,我不晓得,可第二天从爸爸的反应看,也不像明白了啥。
  这是回归正常的迹象吗?
  我们真能回归正常吗?
  我入睡前问自己。可梦里没有答案。
  又过去几天,妈妈比往常要更安静一些,好像一块电池耗尽了能量。家人都能看出来,毕竟她几天都没外出。不过妈妈的说辞是等脸消肿了再出门。
  除此之外,一切照旧。
  妈妈改在家里谈生意。上午,她踩着大拖鞋,在客厅里踱步,朝电话另一头大呼小叫。她有几个产品现在做得不太好,所以比较暴躁。爸爸在一旁算账,顺带不忘安抚她。
  下午,妹妹放学回家,然后是我放学回家。妈妈在厨房做饭。
  她脸肿也消得差不多了,连嘴角的裂痕都愈合了。可她依旧缩在家里。妹妹可能有好奇,爸爸可能有疑问,可是一想到每天晚上要坐在餐桌前吃饭,大家心中的空洞好像都被快乐抚平,将烦恼忘得干净。  晚饭无论是啥,我们都会喝父女俩带回来的果汁。可是,果汁毕竟有限,所以我们约法三章,每个人每天只许倒一杯。
  妹妹可以多倒半杯,毕竟是最受宠的,我们都没有意见。
  现在每天回家成了我最期待的事情。兄妹俩现在放学都准点回家。我们都说饿,都急着上桌吃饭。爸爸也一样。
  妈妈做菜其实并没有多好,现在也越来越含糊。她好像也急着吃饭。
  其实我想每个人心里都明白,我们都只是想喝那个果汁而已。只不过谁也没有提这件事,彼此却心照不宣。
  晚饭的气氛也越来越好。
  第三天以后,妈妈的沉默和忧郁也不见了。她开始在餐桌上侃侃而谈。那个眉飞色舞的憨憨女人又回来了,和爸爸你一嘴我一嘴,偶尔甚至有兴致,做弄一下我和妹妹。
  就好像那场轮奸从来没有发生过。
  我真的以为,一切都要回归正常了。
  直到第四天。那一天,果汁喝完了。
  晚饭前,大家早已经兴冲冲地围绕餐桌。爸爸在看报纸,可我晓得他注意力根本不在新闻上。
  直到妈妈在餐桌上摆好热菜,可是好像也没人在乎,更没人发现妈妈做菜做得非常敷衍。
  我们每个人都看着那盒果汁。
  「那,开饭吧?」
  爸爸放下报纸,左看看,右看看,给每个人都摆了一个玻璃杯。他啥意思我们都明白。只要确定开饭,我们就会倒果汁。
  妈妈搓了搓手,很期待的样子。她因为不出门,在家都穿睡裙,浑身上下白色的。据妈妈说,这种宽松的舒服。
  女人斜斜并着腿,脚踩在大拖鞋里。她的睡衣是一条连体裙,买了最大码,像是一个白色袍子,无论你是丰满圆润,还是纤瘦苗条,它都体现不出身材。不过因为太宽松,那一抹玉肩裸露在外,酒红色的吊带若影若现。
  爸爸也穿着睡衣,可能吃完饭就想睡了。我和妹妹才从放学,都穿着校服。
  按惯例,妹妹先倒饮料。只见她给果汁开盖儿,倒进玻璃杯里。
  可是,玻璃杯刚满半瓶,果汁就倒完了。
  四个人一时都没说话。别说倒满四瓶,现在只有半瓶,一个人都不够喝。
  其实只是果汁而已,家里还有别的饮料,都是小事。可气氛凝固了。我们能感受到这诡异的压抑。
  妈妈这时开口,「我们……」
  我手快,夺过玻璃杯,先喝了一口!
  妹妹惊呼一声,转向怒吼。
  不同于妈妈的短发,她有一头瀑布般的长发。上学的时候就捆一个皮筋,留一个长长的辫子。我虽然是她哥哥,可也得承认她五官随母,长得越来越水灵,可现在,她这张脸却变得扭曲。我根本不明白,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能让这丫头露出这种嘴脸。
  她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发疯一样地骂我,口齿不清了。我都来不及和她扭打起来,玻璃杯从我手里脱手,剩下的果汁撒了我一身。
  爸妈都吓到了,才反应过来。
  「遥遥,遥遥!住手!」妈妈站起身,扒开我和妹妹。「别打了!」
  妹妹从我腿上夺过玻璃杯,用力砸在桌上!杯子里只剩下一丁点儿果汁,几乎空了。
  「没有了!你这蠢猪!谁让你抢的!都没了!」她气得嗓音都在发抖。
  「我喝两口咋了?」
  我气不打一出来,伸手抓住她的长辫子,想报复回去。我耳朵却被妈妈死死揪住,揪得很疼!我扭头看她,很凶狠,像是看着啥仇人。
  妈妈看我也是,像是在看仇人。这眼神很陌生。我们的眼神都很陌生。
  爸爸拿走了我面前的玻璃杯,仰起头,伸出舌头,去舔杯壁上面的汁水。
  「别舔了!这啥场合?」
  妈妈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水杯,「都没了还舔!你还管不管了?」
  「渴了嘛!」
  爸爸双眼有些红,怪罪地看她一眼,又去抢桌上的果汁纸桶,仰起头,想去喝里头剩下的几滴。
  妹妹这时捡起筷子,狠狠甩到他脑门上!爸爸痛得叫出来,怒不可遏,「疯丫头!谁教你这么做的?没大没小的是吧?」
  妹妹刚要骂回去,又被我揪住了长辫子!她和我撕扯起来,指甲在我脸上留下一道划痕。
  「都给我住手!」
  啪地一声巨响!玻璃碎裂的声音。
  妈妈嘹亮的声音。只见这女人双手握拳,低着头,一甩手,将刚刚的玻璃杯甩到地上!砸碎了!
  「我们都冷静一点。」
  她嗓子都喊哑了,「今晚大家都不对劲,我们都不对劲……都冷静一点。」
  四个人站着或坐着,有的在暴怒,有的在贪婪,有的脸面红温,有的气喘吁吁,可每个人都好像意识到啥,在渐渐平复情绪。
  理智的筋儿又突然搭了回来。一家四口的疯狂在走向平息。
  可是我没有,我看着满地的玻璃渣。那罩着我的玻璃杯早没了,不仅倒了,还碎了。我胸中的黑洞在无限放大,大得我喘不过气来。
  「你凭啥叫我们冷静?」
  我阴阴地开口,很歹毒。
  妈妈抬起头,有些茫然。爸爸和妹妹都惊愕地看我。
  「最不该冷静的就是你吧,」我说,「明明经历了那些事。」
  妈妈最初还不明白我在说啥,很快就僵住了。她像是石化了,一动不动,眼睛都不记得眨一下,就这么看着我。
  我感到愤怒,所以我才决定说出来,把闷在心中的事说出来。我为啥愤怒?
  因为妈妈不敢讲真相吗?不,不对……
  我看着桌上空空的果汁纸盒。我没得喝了。
  「你们在说啥?」爸爸发愣。
  「耀耀……」
  妈妈像一尊雕塑,声音好像蚊子哼哼。
  「我告诉你们那天发生了啥。」
  我挑衅一样,看着妹妹,看着爸爸,最后看向妈妈,她那双丹凤眼挣得很大。
  「我告诉你们她脸为啥会受伤!」
  不用说,她一定是明白了。她晓得了儿子那天一定在场,这都用不着我解释。
  「耀耀,别扯淡。你别扯淡。」
  她声音很冰冷,又冰冷又害怕。
  「她那天是被几个教练轮奸了!她被按在厕所里……」
  「你别胡说八道!」
  林莉探过身子,两只手抓在我衣领口,「我是你妈!你怎么可以……」
  「她被按在厕所里!很多人都……」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你怎么可以……!」
  「很多人都打她的脸!她最后还很……」
  「够了!」
  林莉通红眼睛,眼泪顺着脸蛋儿流淌。可她好像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哭,「够了!别再说了!」她狠狠松开手,放开我,我被她推回到座位上去。
  「你都看见了是吧?」
  妈妈沙哑地说,「你看见了,为啥还骗我?很好玩吗?」
  我跌坐在椅子上,短发女人低下头看我。妈的,还是那么居高临下,她以为她还能教育我,可我不怕她了,我不再害怕她的审视。
  所以还是我的错,对不对?反正不是你的错,一定是别人的错。不管发生啥事,你总有责备的对象。
  「好玩啊。」我顶嘴。
  一个巴掌抽过来!
  她旋转身子抽我,使得力气比在巴士站还要大。我歪着脑袋,面朝妹妹,嘴角裂了,流出血来。
  「你在,」妹妹傻傻地看着我,「你在,胡说些啥呀……」
  「林莉……」
  爸爸满脸懵,张开嘴,看着我们娘俩。「到底……他说的……」
  妈妈抿着嘴,嘴唇颤抖着,没出声。
  她看向我的眼神,很愤怒,很失望,很冷漠,很嫌恶,就像那天她抓住我涂鸦的漫画书一样。她还刚好穿着和那天一摸一样的宽松睡衣,肩膀上隐约挂着红色吊带。
  妈妈转过身,离开了餐桌。结果睡裙一角卡在桌凳间,让她差点绊倒,她很用力地把裙摆扯出来,动作很暴躁。
  「妈。」妹妹的声音不轻不响。「妈。」她想叫住她。
  「我洗把脸。」
  妈妈说。我觉着她只是想离开这个餐桌,离开这个让她喘不过气的地方。
  「林莉。」爸爸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如果是真的!如果……」他很严肃地看他的妻子,「你为啥不说?」
  「你松手。」妈妈不回头,手腕被他紧紧握着。
  「我们可以报这事儿。你为啥不……」
  「你松手!」妈妈甩开他的手。
  「因为她害怕。她害怕喝不到道馆里的水了。」
  我开口说。妈妈转过身看我,爸爸也看着我。妹妹踩我,这回是轻轻的,可能是不想我再讲下去了。可我不理她,她挠了挠胸口,低下头,害怕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也害怕,你们都害怕,我们都上瘾了,可是又都不敢承认!」
  我愤怒地看妹妹,「她学跳舞的地方,肯定也喝了。是这个果汁吧?她那个老师,跟几个教练,肯定是一伙的!」
  我手指着妈妈,「你早就猜到了!你不可能猜不到。可是你就是不说。你就是想喝!」
  妈妈不凶了,只是一个劲拿手抹眼泪。爸爸傻傻地拿起果汁纸盒,朝里头看了看,闻了闻。那个瞬间,我看见他有想尝的冲动,可他只是抓了抓心口。
  餐桌旁是很久的沉默。
  「好,好……我们,今晚就去。」
  妈妈抽了抽鼻子,声音归于平静,「今晚就去,报这事儿。我们把这个果汁上交。」
  「非要这样吗?」妹妹小声问「非要这样不可。」
  短发女人挠了挠胸腹,「不能再这样了。我们不晓得那是啥东西。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好,好……」爸爸眼神很呆滞。
  突然,有敲门声。
  有人在敲门。
  我看过去,妹妹看过去,爸爸转过身,也看过去。
  敲门的声音不停。
  林莉平复了一下心情。「来了来了!别敲了!」她披头散发,踩着拖鞋,走向大门,「谁呀?这么晚了。」
  她打开门,整个人僵住了。
  门外的光景,我这里能看见。
  我也僵住了。
  门外黑压压的,站着好几个男人。那些人我都熟悉。
  有黄哥、壮小伙儿、还有其他几个教练。
  「哟,林莉姐,在家呐?」
  熊教练为首,嬉皮笑脸的,「这么晚打扰了。」
  【未完待续】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2/23 11:48:45

(23)
  妈妈想立刻关门。熊教练一只脚抵住了,大手轻松地推开,女人的力气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妈妈也就坚持了那么一下,很快不坚持了。
  人陆陆续续走进来。男人们四周打量,经过林莉身边的时候,朝她坏笑一下。
  「林莉姐,你还有个女儿啊?长得挺水嫩。」
  「真生了俩啊,好家伙。」
  餐桌上的三人都僵着不动。妹妹在我身旁缩起身子。这下她不是混世大魔王了,她傻傻看着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不明白发生了啥。
  跟电视剧里演的不同,我们没人立刻拿起棍棒要跟他们干仗。被这么一群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家里,家里人都没反应过来。
  「霍,四菜一汤,挺丰盛的啊?」
  有个男人对着餐桌嗅了嗅,「咱们干脆在这儿吃了得了?你们说呢?」
  有个人站在妹妹身后,探过身子,伸手从菜里抓了一个排骨,放在嘴里嚼了。
  「味道还行,没餐馆强。」
  「行了,今晚赶路,本来就没下馆子的时间。」
  这帮人自顾自地点着菜品,完全无视了这个家的一家四口,好像这是他们家一样。
  「是哦,大修,今晚咱是要把你护送回家嘞。」
  「之后就没得浪啦,啥心情?」
  这帮人关系都不错。那壮小伙儿被这么调侃,也只是切了一声。
  爸爸浑身紧绷,脸露恶劣,「你们……」
  他刚说完,看了一眼我和妹妹,又闭上嘴。
  熊教练手撑在我的肩膀上,跟我称兄道弟,「小耀,我刚在外面好像听见了,你对你妈有点儿不满啊?」
  这巨大的身躯笼罩了兄妹俩,像是能把我们轻易吞掉。
  「你们是道馆的教练吧?」爸爸还是开口了,扯起嗓门儿,「来我们家做啥?」
  熊教练看着他,笑,也不理他。
  突然,门口闹出动静。「她跑了!」那个短发女人钻出了门。两个男人也追出去了。没一会儿,妈妈就被人给带了回来。她双手背在身后,被人压着。她低着头,却甩不开他们的手,涨红着脸。
  「林莉姐,腿脚很利索啊?」
  她肩膀上的袖子被人扯松了,雪白的肩膀裸露在外,连带着那深红的肩带。
  她挣脱出手,捂着手臂,免得睡裙再往下掉。
  「你,来。」熊教练朝她招手。
  「你们放开……!」
  爸爸刚要发怒,整个人就被按回座位。黄哥揉他的肩膀,像在给他按摩,「消消气,消消气,」他笑嘻嘻的,「他们就一流氓,你跟流氓怄啥气。」
  「让他们把脏手拿开!」爸爸不罢休,可就算他这么说,还是被死死按在椅子上。
  妈妈被推搡着过来,被推到爸爸身旁,被迫坐下。她满脸警惕,双手抱胸。
  黄哥从餐具盘子里拿出水果刀,摆在爸爸面前。
  「你还有机会,小耀爸爸。」
  他把脸凑过去,抹了抹自己的脖子,「你可以杀了我,杀了他,只要有能力,你都杀干净。」
  爸爸傻傻地看着他,妈妈也很紧张,时不时看我和妹妹。
  「可是,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黄哥看了一眼妈妈,扫了一眼我和妹妹,「我们这些打下手的,就是小蝼蚁,不重要的,死了就死了,大家命都贱。这样命贱的人,外面好多呢。可你这事儿要轮到我头上,不做点傻事儿吧,感觉也不是条汉子……」
  他话没说完,妈妈就把水果刀推开了。她不理黄哥,而是看向熊教练。难得能看见这女人放低姿态。
  「你们别乱来。我跟你们说,这是为你们好。你们别乱来。」
  妈妈摆出讲道理的口吻,「我们也不乱来。你们要啥,就说,能给的,我们都给!」她看了眼爸爸,爸爸握住她的手,都冷静下来了。
  爸爸看了兄妹俩一眼,「对,对对,你们要啥我们都给。」
  妈妈握紧爸爸的手,「我保证,这事儿我们不报。你们要啥,有话好好说!」
  「要啥?」有个男人在一旁笑,「不乱来,那咱还要啥?」
  另一个人也跟着笑,「我们就是要乱来的。」
  「啊?」爸爸跟不上他们的节奏。
  「用不着你保证。」
  熊教练嘲笑,「上个礼拜也没叫你保证啊,咱还好心把你儿子送回来了,你咋不报呢?」
  妈妈抿住嘴。爸爸悄悄看她,妹妹也看着她。
  「不管你们要做啥,让小孩都回房间,」林莉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好不好?
  让他俩回房间。」
  妈妈这么说的时候,眼里只有妹妹。就好像她下意识排除了儿子的存在,不愿想我的事。
  我握紧拳头。结果,手里却多了一个小水壶。
  熊教练塞给我的。他笑呵呵的,弯下身子,凑到我耳边,「小耀,你说,」
  他伸出手,指着我面前的短发女人,「她是不是贱货?」
  「你妈是不是一个贱货?」他问。
  我很安静,和妈妈对视。她短发散乱,脸上还是有些傲气。这肯定不是她现在的心情,可骄傲已经印在她身体里了,刻在那双丹凤眼角,刻在她脸蛋儿上,刻在她的上下红唇,不分场合。
  「是。」
  我只吐一个字,可一个字汇聚了我胸中漩涡的所有力气。
  「耀耀。」爸爸还搞不清状况。
  「要不要让她说真话,说说她后来是怎么爽的?」
  我握紧了手里的水壶。
  「要。」
  妹妹离我远了,傻傻地看我。一切都很陌生。她眼眶有些红,现在的场面让这丫头快要受不住了。
  妈妈也看着我。我说不上来她那张脸面,在我看来很滑稽。
  这个时候,黄哥从外面搬进来一大盆水,摇摇晃晃地,搬到客厅里。壮小伙儿看过去,同行的人都避过,生怕沾到。
  这盆水被搬进来的那一刻起,气氛就变了。
  妈妈也好,爸爸也好,妹妹也好,我也好,我们都扭过头,看着那盆水,直勾勾地。
  我脑子没转,手先动了,打开了手里的水壶。我太渴了,喝起来。
  妈妈看向我,爸爸看向我,妹妹也看向我。我仰头大口喝水,人群里传出零星的耻笑声。
  妹妹张了张嘴,啥也没说。她太恐惧了,恐惧一时压过她脑海里想到的一切。
  「别。」
  妈妈张开嘴,像在抵抗紧箍咒一样,脸面扭曲。「别喝了。」她看着我。
  「别喝了。」
  我还没喝完呢,熊教练就从我手里夺过水壶。他绕着餐桌,走到妈妈身边,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把她从座位上揪起来!
  我想起她那天在房间里训斥我。她也是穿着宽松睡衣,玉肩裸露。
  我从来不会用看异性的眼神看她,可现在好像我会了。熊教练扯她衣服,把她扯了一个踉跄。那胸口处露出一大片沟壑,我直勾勾地看着。
  「上星期,你老婆把衣服忘在我们那儿了,」熊教练看着爸爸,笑,「这不,咱是好心过来送衣服的。你晓得不,她都快离不开咱了。」
  「说绑架你儿子,只是给你个台阶下,」熊教练捏了捏林莉的下巴,「结果让你滚蛋,你还真就滚了。妓女还晓得要钱呢!」
  妈妈别过脸,众人哄笑。
  「所以你们呀,想要啥东西,别轻易给人看出来。」这女人教育过我,「不然听了不好听的话,只能忍着。」
  「这几天,哥几个都在打赌,赌你报不报这事儿。」熊教练说,「老子巴不得你报,到那时,嘿。」他和其他人对了对眼,「结果嘛,咱等了几天,愣是没接到一个通知。」
  熊教练把水壶摆在桌上,摆在妈妈的身旁。
  「那你想要啥,会给我们看出来吗?」我问过。「你们呀?」妈妈笑,「你猜?」
  妈妈看着那水壶。她喉结处滚动了一下。我看见了,她喉咙上下滚动。
  熊教练再次捏住她下巴,把她头转回来,「你解释一下?」
  「你解释一下吧!」妈妈也是这么训我的。
  她把手盖在被我涂鸦的漫画册上,手指修长,指甲艳红。这女人威压逼人,翘个二郎腿,严肃地看着儿子。
  现在她成了那个老老实实站着的人。她低着头,僵硬得很,正如当初的我那样,不愿发出声音。
  「不说话是吧?不说话咱就这样耗着,你全家都陪你耗着。」
  熊教练训这个短发女人。她抿着嘴,握紧双拳,「你们到底要啥,我们都给,别兜圈子了。」
  「我就想听你说话。」熊教练乐呵呵的,「你解释一下,干嘛不报这事儿?
  被人欺负到头了,你不晓得……」他扭过头问,「她平时都怎么说话的,你们谁还记得?」
  「我就要你们这儿的水,」一个男人尖着嗓子,模仿妈妈在道馆时跋扈的样子,「这是维护自己消费者的权益!」
  「啊对对,」熊教练嘲笑,「你看你,之前不是一套一套的嘛?」
  林莉胸口起伏着,整个餐桌都很安静,我们能听见她的呼吸声。那嘴巴张了张,「我……」
  「你们要多少钱?」爸爸打断这个诡异的局面,「你们要多少钱?」
  「我没有报。」妈妈说。
  「林莉。」爸爸想打断。
  「为啥不报?」熊教练直视妈妈,「怎么?害羞?你也不像那种要面子的主儿啊。」
  「我没有报。」妈妈只会这么说了。
  「问你为啥!」熊教练揪她的衣领。
  即视感。这场面我见过。
  「怎么错了?」
  「那你说说,是啥让你觉着错了?」
  「谁的漫画书?那是你的吗?」
  那个穿宽松白睡衣的女人很气愤,揪着我衣领,教训我,「还有呢?还错了啥?」
  现在,她宽松的白睡衣被人揪着,胸前春色展露无余。妈妈双手抓着椅子靠背,站稳了身子,双脚踩在拖鞋里,脚趾紧紧扣地。
  「你听不懂人话吗?」熊教练吼她。
  连我坐着都能看见,那两团傲人的白玉圆子,被深红色的布料裹覆着。
  「等等,你们,」爸爸拽他的手,「你不要动……」
  「算了,原因咱都清楚。」熊教练甩开他的手,抓住桌子上的玻璃杯,反手扣在桌上。
  咚的一声!我一个激灵,好像穿越了时光。
  玻璃杯倒扣。「你觉着这些东西很有趣吗?很有趣吗?」修长的手指一个劲儿地戳,质问我漫画上的涂鸦,「难道你脑子里想要这些东西?」
  「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
  熊教练举着水壶,在妈妈面前晃了晃。
  「我不想要。」她还没说完,「我不……」停住了。熊教练旋开了水壶盖儿。
  「行啊,只要你说不喝,我就拿走。」熊教练举着水壶,慢慢放在桌上,「全凭自愿。」
  妈妈扭过头,看着桌上的水壶。爸爸本来在制止熊教练的行为,此刻好像也忘了,看着摆在他面前的水壶。
  妹妹在我一旁红着眼睛,明明吓得不行,却也抬眼看。
  那水壶开了盖儿,散发着诱惑的气味儿。
  「听你小孩说,你没把那天下午的事说出来啊?」熊教练坏笑,「来,现在大伙儿都在,咱好好唠唠,你怎么爽的,做了啥?你可不能这么不厚道啊,都不告诉你老公,你看人家多想搞清楚。」
  「别听他的,我不想……」爸爸反驳。
  「只要你说得好,包我满意,」熊教练敲了敲倒扣的玻璃杯,「我就倒水给你喝。」
  妈妈看着水壶,睁大眼睛。
  「林莉……!」
  「别开玩笑了。」妈妈耳根红起来。
  我不晓得她在想啥,没人晓得她在想啥。她看了一眼妹妹,别过脑袋,嘴唇哆嗦着,「我不需要。」
  「你那天和我们做了几次?嗯?」
  「我不需要,我不……」
  熊教练把手伸进水壶里,沾了水,伸到妈妈的唇边。她只要稍稍前倾,就能吻上。
  「大不了换家上课。谁输不起谁低头!」回忆里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耀耀,你觉着谁输得起?」
  妈妈看着眼前的湿手指,鼻翼扩张,呼吸粗重,眼睛快要对成斗鸡眼。
  「我不晓得。」她改口。
  「我也不晓得,」熊教练看了一眼爸爸,「因为数不清了。」笑声此起彼伏。
  他又看回妈妈,「你和我们做了啥?说啊。」
  「你晓不晓得,妈妈第一次看到这些涂鸦的时候,对你有多失望?」女人卷起漫画书,一把敲在我脑门上,「说话!」
  她嘴巴张开,热气呼到熊教练手上,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你说话!」熊教练拿起桌上的报纸,卷成卷,敲在短发女人的脑门上。
  「你都和咱做了啥?」
  冷汗从通红的脸蛋儿上滑过。
  「做……」
  红唇哆嗦着,「爱。」
  于他人,细如蚊声。
  于家人,震耳欲聋。
  我胸腹里的黑洞在蓄力旋转,力气向下。我觉着我硬了。我也不明白,我现在就硬了。
  「装个屁,还做爱?你咋不说行房嘞?」熊教练再次捶在妈妈的脑门上。
  「操逼!听见没?」
  他掐住妈妈的嘴,摇她脑袋,「咋的了你?最后不叫得挺欢儿吗?又放不开了?」
  「你别动手。」爸爸急了。
  带水的手指抹在红唇上,那住着舌头的潮洞就开了,像是划卡机刷开了门。
  「妈……」妹妹有哭腔。
  「重复一遍!」
  「次,次,」女人的俏脸涨红,「操……」
  「够了!」
  爸爸一拍桌子,再也忍不了了,刚要暴起,熊教练一甩手,把水全拍到他脸上!男人直接懵了,呆坐在椅子上。
  「你老实说,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你老实说!」妈妈指着我训斥。
  那时的我,和现在的我,看着桌上倒扣的玻璃杯,发呆。
  「操,斯。骚,我的……」
  妈妈双眼睁得大大的,满眼的血丝。她紧紧抓着爸爸的后衣领,只见爸爸正不停抹脸,他喘着粗气,把水放在鼻子上嗅。
  「怎么给操的,讲清楚!」
  「那玩意儿叫大鸡吧,林莉姐,说出来。」
  「说给你女儿听!让她学学!」旁人坏笑。
  妹妹低下头,通红的脸上写满了恐惧。现在的妈妈令人陌生。丫头光着脚,左脚踩右脚,脚趾扣紧了。她怕得要死。
  「瑶瑶随我,」妈妈曾经得意洋洋的,「想让咱说不想说的话,没门儿!」
  「你们,你们的。」
  突然,妈妈眼神茫然,像豁出去了,快速地说出口,「你们的大鸡吧操了我。」
  妹妹猛地起身,冲向自己房间!这丫头不顾一切了,想要躲起来。「哪里去啊小妹妹?」几个男人把她按回座位上。妹妹嘴里还不忘叫骂。「诶哟,很凶哦!」
  他们猥琐地笑,「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林莉茫然地看着妹妹,按在爸爸身上的手抓紧了。
  「爽不爽?」
  「爽。」很干脆。
  「我记得你还尿了,」熊教练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抽了林莉一巴掌,「有那么爽吗?你是主动尿的,还是控制不了啊,臭婊子!」
  脸红得像猴子屁股。「好了,别……」
  「你小小年纪怎么就搞得这么猥琐?」记忆里的她脸上又恶心又纠结。
  「好了,」她红唇抿成一条线。「别说了。」
  这时,不晓得哪个男的拿出手机,外放一段视频。视频里只有两个屁股,一上一下,上面的屁股黝黑,是男人的,下面的雪白丰盈,是女人的。一根阳具联结着它们,红通通的穴口处,滋出许多水,溅得摄像头上都是水珠。「姐你咋又尿了?」里头有笑声,「一块儿洗澡而已,你都受不了?」「这你儿子要等到猴年马月啊?」
  爸爸抹脸的手停下来,看着手机里的画面。妈妈也傻傻看着。
  「诶,这种劲爆的要最后给他们看!」有人笑骂。「你放这么早有啥意思?」
  「小妹妹,你猜这是谁的屁股呀?」
  「瞅见没?大哥,你老婆真给劲儿啊!操一次尿一次!」
  妈妈的眼神本来呆滞,无意间撞见了我的眼睛,她低下头,僵硬地看地面。
  「这些就跟拉尿一样,你有屁股,她也有,没啥了不起的!你懂不懂?」
  「你还害羞上了!拉个尿而已,不很正常吗?」熊教练手按在妈妈头顶上,「为啥尿啊?说清楚,老子给你水喝。」
  爸爸扭过头,呆呆地看妈妈。妈妈也看着他,嘴唇哆嗦。她紧抓爸爸后衣领的手在颤抖,颤抖着松开。
  「爽。」
  她又说。还是那么干脆。
  「你妈的,还看着老公说,几个意思?」众人哄堂大笑。
  「晓不晓得你妈妈说的爽是啥意思?」
  「大哥,你没让你老婆爽过吧?」
  妈妈哪里都没看了,没再看爸爸,没再看妹妹,没再看我。她只是看着桌上的水壶,双眼无神。
  这时,熊教练把倒扣的玻璃杯摆正,拿起水壶,把水倒进去。家里一时间很安静,只有哗哗哗的倒水声。林莉眼睛睁得像铃铛,牢牢看着。
  熊教练却突然脱下裤子,露出一根硬挺挺的阳具!
  那龟头像一枚紫红色的鸡蛋,散发着侵略的气息,和妈妈的脸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舔。」他居高临下地看她。
  妹妹惊叫一声,低头把脸埋在膝盖里。爸爸怒吼,这下不管怎么着,他都得起来反抗。他一把推开了熊教练!
  熊教练跌跌撞撞地向后退,也不理他,得意洋洋地,把水杯倒扣在阳具上,水撒了一腿儿。
  对我来说,那倒扣的玻璃杯一直是牢狱,我从此活在里头。结果那女人设下的笼子,对其他男人来说只是个玩具。
  爸爸彻底失了理智,朝熊教练身上扑过去。他伸着双手,与其说是去抓熊教练的衣领,不如说更像是去抓他湿透了的裤子。爸爸俯下身,却被熊教练膝盖顶在胸口!他惨咳一声,摔倒的一瞬间好像还想爬起来,脸面狰狞。
  我从没见过他这样急切。在我的认知里,爸爸一直是一个温吞的男人,和暴力不沾边。
  「你学跆拳道,就是强身健体,」妈妈曾教我要以他为榜样,「做人,要像爸爸一样温柔,听懂?」
  这么说的她跪下来,摘掉了罩着阳具的玻璃杯,张开大嘴。
  熊教练勾拳刺击爸爸的面门,砰!砰!砰!直到他鼻子上爆出血来。
  红唇裹住了那个龟头。林莉双手握着他的阳具,撅着嘴,用力吸吮着熊教练的阳具。
  咕滋,咕滋,咕滋。口交声与拳击声相互争锋。
  熊教练还在揍爸爸的脸,可妈妈没有扭头看,她跪在一旁,只是直勾勾看着眼前的男根。她迫切地前后吸吮,哼哧哼哧地鼻子呼气,我甚至能看见她伸出舌头,滑过熊教练的龟头,把上面的水全舔干净了。
  妹妹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突如其来的暴力给这丫头吓坏了。她号啕大哭。
  女儿随母,声音嘹亮,哭得叫人心烦。「吵死了!」熊教练抽了林莉一巴掌,「叫你女儿闭嘴,行不行?吵得老子都没兴致了。」
  妈妈脸刚被抽到一旁,脑袋就又凑上去,像是长了磁铁。她开始舔熊教练湿透了的裤子。
  大修这时从人群里钻出来,双手揽住妹妹的腋下,把她从座位上提起来。这壮小伙儿长得不高,可拖着妹妹却是轻而易举。
  他想把她拽到房间里。妹妹发疯了一样挣扎,嗓子眼儿里嘶叫,一只手拽住了我。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大修就往后蹬一脚,把我踹得人仰马翻!
  那个瞬间,我看不见妹妹了,她被壮小伙儿勒住脖子,被裹挟着向家里房间去。
  我视野里是餐桌和椅子的木腿儿,一列列林立。以前这短发女人坐在椅子上,大手一挥,「我以前巴结人,可有一点,不卑躬屈膝做事。」
  她就在餐桌另一边跪着,双脚踩在拖鞋里,点着脚尖,脚趾挤压得毫无血色。
  这算卑躬屈膝吗?我不晓得。
  她上半边脸被遮住了,我只看见撅着的红唇,吸着一根青筋密布的硕大阳具。
  那红唇吐出龟头时,还露出一点舌尖,与那龟头的马眼相接。
  餐桌另一头,爸爸同样被人在地上拖着。男人满脸的血,嘴里还在嚷嚷着放开她。黄哥揪着他头发,把他拖向客厅中央,那里摆着大水盆。谁也不晓得他们要做啥。
  远离餐桌的过道,壮小伙儿拽着我妹妹往里走,想把她带进房间。妹妹依然在挣扎,直到大修给她肚子上来了一拳!哭叫声止住了。
  妹妹仍然被勒着脖子,却不挣扎了,一双赤脚似走似不走,两条腿更像是被吊着。她裤子湿了,水从裤脚流出来,小溪一样滑过脚踝,脚趾在地上滑过水痕,是淡黄色的。
  「跟他进去。」熊教练给几个同行的人使了眼色,小声说,「你们看着那小子,别让他再搞出麻烦。」
  一家四口被拆散拉走了。我倒在地上,天旋地转。
  跪着的短发女人身后,多了一个男教练。他粗暴地扯烂了她白色睡裙!那丰盈的屁股裸露出来。那男的掀开了白色布料,一路往上卷,和她脊背处的衣领一起,硬是卷成一条白色粗绳。
  难怪妈妈说这宽松的穿着舒服,它柔软到能给男人在背后撕烂卷起来,攥在手里,像是攥着马鞍。」女人做生意,本来就容易受欺负……可老娘哪是好欺负的!」她还说。
  男教练另一只手扒开了那肥白的屁股瓣儿,他狠狠一顶!下腹贴在了妈妈屁股上。「哦!」她叫了一声。
  我这里看不见,凳子挡住了。可我晓得他那活儿插了进去。
  男人攥着妈妈的后脑,头发在他的指间溢出。他另一只手抓着她背后卷起的宽衣,借力挺腰,阳具插得很深,一次次对她的深处发起冲击!
  「我晓得他们想听我说啥,诶呀求求你了,和我谈这笔生意吧……」妈妈翻了个白眼,「我很低贱吗?」
  她的眼睛现在也翻着,向上看,像是她的全世界都只有熊教练。妈妈双膝跪着,双手握着男人的阳具,含着他的龟头,鼻腔呼出热气。她脖子前倾,又后仰,又前倾,又后仰,红唇湿淋淋的,唇角漏出晶液。
  「林莉!林莉!」
  爸爸的吼声。
  黄哥按着爸爸的脑袋,想把他按进水盆里。「好了别喊了,小耀爸爸,」黄哥笑嘻嘻的,「满脸的血,我给您洗洗。」
  亲戚都说,夫妻二人感情好,双方都死心塌地。爸爸可能觉着幻灭。可是我不像他,我就懒得吼。可能我心底里已经见过现实,她过去说的话,我当真过,所以也就有心理准备。
  「总有男的以为你会为了想要的,放低自己的底线,妈的。想不到吧,」妈妈很是潇洒地冷笑,「我拍拍屁股就走人!」
  那么嘹亮的声音。
  「别看了。」妈妈的声音。
  还是嘹亮的声音,还是很婉转,好像啥也没变,又像是啥都变了。
  男教练像在炫耀,不停拍打那睡衣烂洞中的屁股!他挺腰操干,顶得妈妈浑身在震。那臀肉一片通红。
  啪!啪!啪!「你别看了。」她说。声音跟着在颤。
  黄哥手没动。爸爸的脑袋自己下去了,闷进了那水盆里。
  他是被迫的吗?我不晓得。我看不见客厅里太细的画面。我只听得出他脑袋落水的势头,像如鱼得水,像如释负重。
  那水花的声音太动听了,太悦耳了,让我的胸腹处痒得难耐。我翻了个身,在桌角之间爬行。
  我没有爬向客厅,而是爬向餐桌的另一边。我不晓得为啥。我也不晓得我是想过去看啥。可我脱了裤子,手握在自己硬了的阳具上。
  短发女人俯身撅着屁股,两只奶子在我脑袋正上方晃悠。两只硬挺挺的乳头画着圈。我小时候见过这画面吗?我想。要吸奶的时候,我是不是也看见这些?
  我抬起脖子,凑上去,我也不晓得我想干啥,却被一巴掌呼走了。妈妈的声音,「耀耀,耀耀!」
  我以为她是关心我。那红唇从阳具上松开了,一些水渍溅到我脸上。她说别让他在这里。
  「别在这里,别在这里,把他,嗯!」她喘息着,催促,「把孩子……嗯!
  带房间里去。」
  一双手握住我的脚踝。一个男教练坏笑着,把我从餐桌底下拖出来。他一个拳头捶在我胃部!那个瞬间,我疼得两眼泛白。
  「耀耀,耀耀……」妈妈好像在喊我。她真的有在喊我吗?还是我的幻觉?
  我听见她的声音,可我看不见了,啥也看不见。意识渐渐模糊。
  我昏睡过去,然后又很快醒来。
  房间里。
  不是我的房间。我微睁开眼,眼睛像是点了眼药水,很模糊。胸口很痒。我想我应该是患了渴水症,这症状让我意识混乱,头脑发昏。
  我倒在窗台,窗台边上有个毛绒玩具。这玩具我没见过,好像是新买来的,还打了个丝节。玩具上挂了一个纸条,写着:「蠢猪(老哥),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是哦,我快要生日了。那丫头给我买了礼物吗?
  妹妹的房间。
  房间里很嘈杂。我的听觉在恢复。我面朝窗外,背对着房间内的一切。我想要翻一个身,结果身体一动,头痛欲裂。只有那碗水能救我。
  我转过身,看清了房间里的景象。
  三个男的围着床。大修站在床尾,双手撑在床上,狂暴地挺着下腹。他骑在一具美好的肉体上。雪白,柔软,纤瘦,又带有一点丰满的雏形。
  那具肉体是年轻女孩的,她俯趴在床,撅着屁股。大修在她身后抽送,阳具进去,又出来,进去,又出来……我看不清是哪个洞。不过股间有红渍。
  她上身在床,下身曲膝跪在地,两只裸足脚背压地,脚掌红润。大修趴在她背上,一只手臂勒着她脖子,另一只手盖住她的额头,捂住了她的双眼。
  我没见过她的裸体,可我就是熟悉。
  那女孩的脸颊裸露在外,张着嘴呼吸,好像已经失去意识。大修的阳具在她的体内进进出出。她的双腿又长又瘦削,痉挛了,壮小伙儿则不管不顾,继续在她股间抽送。
  赤裸的脚在抽搐,脚趾抹着粉红色的油,涂法还很稚嫩。
  大修下身猛地一次次向前顶。啪!啪!他每一次进攻,她胯间就有尿液溅出来,失禁了,沿大腿内侧向下盘旋。
  「诶,老熊叫你。」一个男人说。
  「对啊,大修,干脆把她带出去,大家一块儿玩吧?」
  「大修?」
  两个男人在劝那壮小伙儿。他们又说了啥。我听不太清了,只记得壮小伙儿并不高兴。
  「放屁,你们只是不信任我,」大修凶道,「你们都不信任我!对吧?」
  其他两人陪笑,大修倒也没有不听话。他拿了床上的枕头,把粉色的枕头巾扒下来,套在了女孩的头上。随后他抓着枕头巾,连带着里面的头发,拖着那具肉体往屋外儿去了。
  「瑶……」
  我勉强出声。结果,大修注意到了。他脾气很恶劣,像是找到了发泄口,跑过来,抬起腿,在我面前蹬了一脚!「去你妈的!」
  我再次晕过去。落入梦中。
  黑色的世界,记忆在一点一点涂抹色彩。我好像梦见了两个人,那两个人躺在模糊的床上,一切都那么祥和,温馨。
  「大大洞吞大洞,大洞吞小洞。」
  妈妈在陪妹妹玩。她一只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拱成一个圈,「小洞吞……」
  她的手在妹妹脸前晃,突然抓向她,「小洞吞了你!」丫头笑着在床上打滚,妈妈挠她的痒。
  我喊了她们一声。我不记着自己喊得啥。我就是喊了。
  妈妈停下来,看着我。妹妹也看着我。她们都很严肃,像是看见了肮脏的东西。
  突然,母女俩爆发出婉转的笑声。妈妈指着我笑,妹妹也指着我笑。她们嘲笑我。
  我猛地睁开眼,再次醒来,竟然是在客厅。
  我侧躺在沙发上,下半身光溜溜的,裤子已经被扒掉了。我屁股很痛,阳具还硬着,龟头粘滋滋的,好像才被人弄过。
  胸腹处却很温和。
  那黑洞不痒了。我第一时间竟不关注下身,而是摸自己的胸口。我昏睡的中途,已经喝过水了?
  家里的沙发有两头,我躺在这一头,人群集中在另一头。
  客厅里站满了人,沙发发出「嘎吱」「嘎吱」的震动。男人们阳具挺立,未完事的排队等,完事的则从沙发下来,换另一个上。
  两个正在做功的男人背对着我,他们身下分别压着一个屁股。
  一个屁股很丰盈,股间毛很多,一个屁股更窄小,毛发细浅整洁,粉嫩的阴唇开口大张,包裹着男根。两人的股间都被撑开了,露出深粉色的屁眼。粘稠的交合声,男人们的阳具在大小两个盆腔中进出。
  成熟女人的一双玉腿叉开了,夹着身上男人的腰,脚身勾着脚背,脚趾紧扣。
  旁边,年轻女孩双腿翘在空中,腿像细竹筒一样,架在男人肩上,一双赤足伴随着男人的脊背起起伏伏。
  「大修,还有力气不?回家以前再爽一把。」
  「你先把这小丫头操明白再说吧,还关心人家,没看见他鸡巴对着你嘛!」
  「我操,年轻就是好啊。」
  粗鄙的喝彩声,笑骂声,夹杂着一丝婉转的呻吟。男人们正激烈地操她们。
  这好像是一场比赛,他们两两上去,赌谁能坚持到最后。
  我晓得她们是谁。没必要骗自己。她们是妈妈和妹妹。
  瑶瑶头上罩着枕头巾。她的双手被绑了死结,压在自己的背后。男人伏在她双腿间,贪婪地发动进攻。她好像神智不清了,嘴里咿咿呀呀的。那两只脚紧紧勾住男人的脖子,脚掌外缘很红润,拼出一个八字。
  相比之下,林莉的双手就没被捆起来,脸上也没东西罩着。那双浑圆的长腿勾在男人腰上,脚背上崩起青筋,足趾紧扣。那胯间的肉穴我见过,我又见了一遍,可这回没有红肿,倒是滑腻地吐出蜜液。
  妈妈的脖子上插着针管,里头已经打空了。妹妹的脖子上没有,一个针头落在她脖子边,针管里已经用掉了一半。
  妈妈侧着脸,短发在沙发上散开,那张俏脸红得像猴子屁股,眼睛里的瞳孔涣散,充满了迷离。她张开嘴,急促地喘息,唾液漏到沙发的皮革上,向下滑落。
  大修把龟头凑向那张红唇,感受着潮湿的热气。短发女人却伸出了舌头,舔到尿口的那一刻,整张嘴包上去。
  咕滋,咕滋……林莉滑腻地吸吮壮小伙儿的龟头,前前后后,脑袋在沙发上挪移。她脖子上的针头松了,落到沙发上。
  「你别浪费在人嘴里,不留着力再耍耍?」
  「回家别说操逼了,女人都看不见了吧?」有人调侃。
  「你们都闭嘴。」大修有些恼。他按住林莉的脸,整个阳具直捣黄龙,一整根都没了进去。
  「别听他扯,大修,你那婶婶可是个大美人儿,回了家也能饱眼福。」
  「云姐是不赖。」
  「妈的,云姐是你能叫的?还搁这儿套上近乎了。」
  「嘿嘿,知识分子,带个眼镜儿,特高雅,特有味儿……」
  「行了,讲点别的。」熊教练的声音。
  「咋的了老熊,都鸡巴兄弟,你还顾及这儿那儿的。」
  「我是为你好,」熊教练很严肃,「你该庆幸小猛不在这里。」
  「他在又怎样?」大修杠了一句。
  他龟头抵在妈妈口腔深处,磨她嗓子眼儿。她发出剧烈干呕,水从鼻孔里都爆出来了。「他妈就是那种一本正经的婊子货!典型书读太多了。我能干死一个教书的,我就能干死……」
  「好了好了,晓修,」熊教练拍他,失意他打住,「咱玩咱们的。」
  「叫我大修!」壮小伙儿怒吼。
  气氛奇怪起来,男人们的笑声再渐渐冷却。直到这个时候,「还要……」林莉迷离地哼了一声。
  「水,我还要。」她吐息。
  众人笑起来,「妈的贱货!」客厅里又充斥起快活的空气。
  这时,妹妹的身子也在扭动。操她的男人不耐烦,大手一张,握住了枕头巾,另一只手捡起了一旁的针管。「贱货生了个小贱货。」
  他挺腰挺到底,射精的同时,他握住枕头巾下的脸,将一旁的针头插进她的脖子里。
  白浆在交合处溢出,淌过整个屁股沟。男人边射精,边推动针管,将剩下一半液体注入她的脖颈。枕头巾里,妹妹发出迷离的呼声。「这比用嘴喝更得劲儿!」旁人嘲弄。
  见他完事了,大修一把推开这男人,阳具从妈妈的口中抽出来。他迫不及待地压到妹妹身上,一把抽掉了妹妹头上的枕头巾。
  「你是个蠢猪!傻逼!」回忆里倔强的声音。妹妹和我吵架的时候,气血上头,便睁大眼睛,恨不得对我拳打脚踢。
  她那会儿骂完我,就哭了,哭得很大声,很委屈,把我也吓了一跳。我说过,妹妹发育得早,小的时候,胸前就已经相当可观。我那会儿不懂事,好奇,就戳了一下。
  她会愤怒,我不会预料不到,毕竟是从小打到大的大魔王。可我没预料到她会哭,她也会委屈,这着实让我束手无措。
  爸爸妈妈闻声赶来。「怎么啦怎么啦?」妈妈蹲下来安抚妹妹,不忘扭头,「耀耀!你妹咋了?」她不一上来怀疑我欺负妹妹,是因为在寻常的认知里,都是妹妹欺负我。
  结果,他们搞清楚原委后,爸爸直接抽了我一巴掌。我没见他那么凶地打过我。
  我也哭了,红着眼睛看妈妈,可她搂着妹妹,同样严厉地看着我。「耀耀!
  女孩子的身体是不能随便碰的,没教过你吗?」
  「你是要保护瑶瑶的!在外面,在家里,都是!听见了没!」
  即便爸爸打了我,我也没看他,而是难过地看妈妈。比起巴掌,她并不袒护我,让我的脸更痛。
  现在,大修粗暴地脱掉她的校服上衣,里头的文胸好像早已被扯掉了。
  妹妹的胸乳白如羊脂,半个馒头大小,两只乳头尖尖地立着,看不见乳晕。
  她比不上妈妈的肥,却已经有了她的翘。
  大修两只手野蛮地抓上去,掐出一道红手印。可现在妹妹不会再委屈了,半张嘴,嘴角漏出唾液。她袒胸露乳,由人玩弄。
  熊教练拿了一个碗,在大水盆里接了碗水。他把碗举在妈妈的面容上方,水洒出来,洒到她脸上。
  「你是要保护女儿的!瞧瞧这贱样儿,还当不当妈了?」
  这水能叫人发疯。隔着老远我都能闻到。「让不让大家伙儿操你女儿?说话。」
  妈妈没说话,注意力只在那碗水上了。她张开嘴,等着那碗水倒下来。
  见她不说话,熊教练把水移到妹妹正上方,倒了下去。
  水落在妹妹潮红的脸上。她呛了一大口,猛地咳嗽起来。「不许动!」大修暴怒,给了她脸蛋儿一拳头。妹妹咳出许多水,却又不像痛苦的样子,她抽噎着,下意识想拿手把水抹回去,可惜手被困住了。
  林莉挣扎着起身,一把捏住了女儿的脸,去舔她脸上的水!瑶瑶嘴里的水更多,她便凑上去,包裹住丫头的嘴唇,吸吮起来,泽泽有声。
  妈妈也亲过我,倒不是这样,最多就是逮着脸蛋,留个唇印。
  「你重男轻女!」妹妹有一次见她亲我,抱怨了一句,撒丫子就跑。
  「哟哟哟!小小年纪,学个词儿就瞎用!」
  短发女人挑起眉毛,在她后面追赶,「小丫头别跑,我也要亲你两口!」妹妹和我不同,她是个害羞的人,不是妈妈不亲近她,而是晓得她不喜身体接触。
  妈妈假装要亲,妹妹躲闪,边躲边笑。
  「林莉姐,你亲得人是谁啊?」
  客厅里爆发笑声。
  「都给我,」妈妈把舌头伸进了妹妹的口中,和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争夺那诱人的水源。「都给我,」妈妈的呼吸喷在妹妹脸上,可妹妹却不听她的。
  「操她,」妈妈抬起头,和妹妹的嘴唇间连着唾液丝。「操她!」妈妈看熊教练,「你们操她,」她双眼茫然,「给我水,操她就好!」
  「我刚接的水,都给你女儿喝光了。她叫啥来着?」
  熊教练摊手坏笑,「再说,她逼紧过头了,大伙儿操得不爽。咱干嘛再给你水喝?」
  「怎么……」
  林莉低下头,回过去看瑶瑶,这丫头张着嘴,喘息着,嘴角不停有水漏出来,大修正在咬她的右乳。
  「怎么,怎么会,」妈妈一把抓住了妹妹的左乳,「瑶瑶,瑶瑶有料的,她有料的!」
  「啥叫有料?」以前妹妹还问过。
  「你们看嘛,」妈妈呼吸局促,很急的样子,伸手捏住大修嘴下的乳肉,掐出各种形状,「她很好的,发育,能让,能让你们……」哪怕到这个份上,做母亲的语塞了,怕是都说不下去。
  「别碍事!」大修甩手一巴掌,把妈妈的头抽到一侧。她的短发甩到了耳根后,耳垂上的亮点很晃眼。
  妈妈顺势看向另一侧,呆呆的。我也看过去,同样呆呆的。
  沙发的尽头,地上摆着一个大水盆。大水盆的一旁,一个人撑在沙发上,另一个人在其身后,挺着腰,满脸舒爽。
  那大盆水边上,黄哥正在操一个人。那人脑袋上蒙着从妹妹头上拿下来的枕头巾,脖子上插了一个小针管。那具肉体的胯间,甩着一根阳具。阳具半硬半软,上下甩动着,偶尔觅处白色的液滴。
  他是谁?我懒得去思考了。我动起来。我悄悄地爬过去,摸走了熊教练刚刚用过的碗。
  我在那水盆里接了一碗水,灌下一大口。那胸口的黑洞凹了下去,现在好像又抚平了。我痛快地打了一个饱嗝。这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
  大修不晓得啥时候完事了,追赶过来,一脚蹬在我脑袋上,抢走我手里的水碗。
  我觉着我快被他踢死了。一晚上我挨了这人几脚?
  可这次我是笑着倒地的。熊教练夺走了大修手里的碗。眼睛模糊以前,我看见大修那恼羞成怒的脸,头一次觉着赢家是自己。
  我喝到了,你喝到了吗?
  「耀耀!」女人的声音。
  「耀耀。」男人的声音。
  「蠢猪!」女孩的声音。
  梦里,妈妈拍醒了我。
  「你咋睡着了?」妈妈问我,「在讲重要的事呢!」
  一家四口围坐餐桌,例行吃晚饭。而我趴在餐桌上,好像刚刚睡着了。
  他们正在讲述刚刚的镇上惊魂,两个摩托车混混要对妹妹不利。妹妹还很害怕,可是妈妈和爸爸在安慰我们。
  「有你老娘在,甭怕!还有你爹!啊,咱俩保护你。」林莉豪迈地拍拍胸脯,挺起山峦,「还有你哥呢!」
  「我才不要他保护!」妹妹双手抱胸。
  「你这丫头,别小瞧你哥哥了!」
  「我保护他还差不多!」丫头哼一声,心情却好多了。
  我没有说话,悲伤地看着她。
  「总之你记着,瑶瑶,你甭害怕。」
  「爸爸妈妈是你永远的保护神!」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形象是那么高大。
  我的视线很模糊,同样是两具肉体,纷纷跪趴在沙发上,他们都撅着屁股挨操。一个头上罩着布料,沉默着,胯间甩着阳具,一个短发飞扬,脸红着浪叫,胯间淅沥沥滴着水。
  「你们都给我舔,嘴别闲着!谁舔得好,谁有水喝。」
  「谁是你老公啊?林莉姐,谁是你老公?」
  妈妈的脑袋被按到沙发上,她也不闲着,「老公……你是,」她伸出舌头,口中喷出热气,舔熊教练的脚,「你是我老公。」
  她身旁的男人被黄哥揪着头,那根阳具前前后后甩着,越甩越硬。
  那阳具的马眼里插了一根铁棒,好像是黄哥干的,插得很牢固,哪怕在甩动中,铁棒也没掉出来。
  妹妹躺在那男人的身下,双眼迷离,见到那根甩动的东西,就握住了,伸长脖子,嘴巴裹住那插着铁棒的龟头,吸吮起来。
  「我靠这家人都疯了。」有人笑。
  铁棒被妹妹一点点吸出来了,整根滑出,瞬间,大量白浆涌出来。妹妹疯狂地伸舌头舔,鼻腔呼哧呼哧地喘着,吸走了许多。直到熊教练抓住她的腰,想把她从男人身下拖出来。
  大修揽着妈妈的大腿根,给她翻了一个面。这女人一整个仰倒在他面前,胸乳乱颤,那潮红的脸对上大修的那一刻,红唇便张开了。
  「老公。」林莉叫这个壮小伙儿。
  大修一巴掌抽在她脸上,「做我老婆,你也配?」短发盖住了林莉的脸,那厚嘴唇哆嗦着,「老……」他又是一巴掌,扇她另半边脸上,「叫爸爸!」
  她看着面前的壮小伙儿,纵使贪婪的瘾盖过了她大脑的一切,红唇抿住了。
  熊教练压在瑶瑶的身上,抱着她的双腿,架到自己肩膀上。她红润的脚掌面对我,粉红的脚尖朝上。
  黄哥凑过去,吸咬住妹妹的乳头。
  「你对女人身上感兴趣的就只有奶子是吧?」熊教练吐槽。
  说罢,他双手攥住妹妹的脚踝,将她的双脚压到她的头顶。得亏妹妹学舞,柔韧性好,不然这下肯定要拉伤了。
  那雪白的屁股高高仰起,已经红肿的嫩穴抵住了男人的龟头。男人挺腰,我眼睁睁看着,那根粗长的阳具一点点深入,直到深色的卵蛋给妹妹的盆腔封了口。
  熊教练戳了戳她的下腹,淫笑,「我能戳到自己的屌,你们信吗?」
  大修俯身撑在林莉的身上,没有动,也没说话,只是看着熊教练。
  「咋的,想和我换?」熊教练问,「你不是喜欢熟女吗?」
  「老熊,人家是要和你比!」
  「你未必比得过学生呢!」男人们在一旁起哄。
  「妈的操个逼还搁这儿比?」熊教练抽了妹妹一巴掌,她头倒向一侧,眼睛看到了我。「让我享受一下都不给啊?」
  那涣散的瞳孔中,诉说的只有快乐。
  大修看着熊教练,脸面狰狞,张开嘴。
  「我要是赢了,咱们一块去搞我婶婶。」
  「晓……大修,你别,」熊教练一听,脸都白了,「你别瞎讲。」
  「下战书了啊!下战书了!」旁人都跟着气氛走。
  「别丢人现眼啊,老熊!」
  熊教练还没答应,大修已经开始干起来了。妈妈那双腿紧紧勾住他的腰。
  他一只手揪着妈妈额头的头发,将她的头往下按。她的眼皮都被拉开了,裸露出眼白。他另一只手揉着妈妈的乳房,白皙的乳肉在他指间溢出来。
  熊教练无奈,俯下身,双手握住妹妹娇小的脑袋,按住她的头借力。
  还没两下,这丫头就翻起白眼,那双脚翘在空中,直挺挺的,开始抽搐了。
  比起那临近崩溃的身板,林莉显然更耐操。大修每一次插入,那丰盈的臀肉都非常紧实地回弹。他感受着那肉穴中崎岖凹凸的腔壁,沙发的皮革发出砰砰的弹响。
  妈妈当时要我去聚餐,是叫我去认识朋友。「关系嘛,」这女人语重心长,「有一个,收一个。」可她现在收的都是啥关系?我不懂。
  两人不约而同地加速摆动。男兵们的叫好声也越发响亮。
  熊教练双手掐住妹妹的脖子,她双腿绷得笔直。他粗重地喘息,那根阳具宛若常人的手臂,硬生生地撑开她的小穴,一次又一次。
  大修也把妈妈的双腿扛到自己肩上。他明显想赢。只不过她的腿太修长,两只脚高出他肩膀不少。
  「爸……」
  短发女人双眼涣散。「她真敢叫啊?」有人惊笑。
  她真敢叫啊。我也这么想。妈妈那厌恶的脸,我忘不了。「现在的高中生,油了吧唧的!那个眼神贼溜溜的,像要图你啥。」
  「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妈妈满脸憎恶。
  「爸爸,爸爸……」妈妈婉转地叫。
  现在的她,卧倒在那壮小伙儿的身下,盆腔高抬,任由他的阳具直上直下,股间湿亮亮的。她喊他爸爸,赤裸的双脚高高翘在空中,面朝我摇摆着。
  大修俯下身,堵住了她喊爸爸的嘴,和她的舌头纠缠起来。我想他是偷吸那些同样让他上瘾的水。
  妈妈的声音被堵在了鼻腔,于是,妹妹的声音占领高地。
  沉重的撞击中,妹妹嘹亮地叫唤,口齿不清。她穴里已经不出水了,可能都尿光了。
  熊教练射了。他狠狠挺腰,将整个体重都压在妹妹身上。她双眼满是血丝,冒着鼻涕泡,胯间的肉缝中滋了一声,溢出许多白色泡沫。
  沙发尽头,黄哥把裹着枕头巾的脑袋,按进了水盆里。他加速挺腰,同时伸出一只手,握住身前肉体的阳具,捏住里头的铁棒。
  铁棒在那阳具的马眼里抽插,进进出出,捣出许多白浆。
  大修嘴里含着妈妈的舌头,「唔……!唔……!」她丰盈的屁股被撞击着,交合处,热液涓涓细流,留进股间深处。
  短发女人鼻翼扩张,鼻涕唾液横飞。那双长腿,在空中张开了,可能是没力气再勾住男人的腰。
  被按在水盆里的男人,阳具半软半硬,最后垂直向下,铁棒滑落而出,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马眼里涌出半透明的白液,淅沥沥地往下淌。
  大修松开了嘴,做起最后冲刺!林莉大口呼吸,「爸爸,爸爸,」她高昂地叫,「爸……啊!啊!啊!啊!」奶子随着男人的抽插上下甩动!最终,那阳具抵在了我的诞生地,注入新鲜的白液。
  「记得我以前怎么跟你们讲的?」
  短发女人曾在这里挺起胸膛,对兄妹俩训话,「没好处的事咱不做,有好处的事,照单全收!」
  客厅里,一大一小,两个雪白的屁股被压在沙发上,两双腿都架在男人肩膀上。小的盆腔里,肉缝红肿,大的盆腔里,肉穴外翻,像绽放的暗色花朵。
  白色的液体从她们的穴里涌出来,向下冲刷,流过股间。
  我早就分不清了,好处要如何论,照单全收总是自以为是,谁又能收了谁?
  「我是过来人,」妈妈以为自己很精明,「这些学校不会教的!」
  可她高潮来得最快,至于妹妹,她是否存在高潮,大家已经分不清了。不过熊教练比大修先缴械,每个人都晓得。
  男人们在我家里大声笑闹。黄哥从那具肉体里抽出身来,又看向我,把我拖到他身边去。我任由他扑上来。
  在餐桌上吃饭的一伙儿人,来到客厅里消食,客厅里运动过的人,去餐桌补充营养。他们大声说笑,菜汤的香味,碗筷碰撞的声音,就好像那三个人还坐在那儿吃饭,叫我的名字。
  「老哥,你是猪吧?」
  「耀耀,你要让着妹妹。」
  「喝干净,老娘幸苦熬得汤。」
  肉体的碰撞声,稚嫩的呻吟,妩媚的疾呼,全部都混杂在一起,两个世界相互碰撞,我眼前一黑一白,在碰撞中彻底迷失了。那胸中的洞终于扩张出了我的意识,吞噬了我生活的一切。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2/23 12:03:49

(24)
  我是后脑被震醒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卧在车后座上。
  上次我也是这么醒来的。一时间我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回到了过去。
  黄哥依然坐在副驾,不过开车的人变了,变成了熊教练。
  后视镜里,熊教练的眼睛往后看。他不是在看我,而是后面的跟车。
  「后面是谁在开?」
  「小柯吧?不是他就是老王。」黄哥懒洋洋地,扭过头确认了一眼,「是小柯,对了,老王不跟咱回镇上,他压着人去码头了,集装箱在等。」
  「找到买家了?男人也要?」
  「国外啥东西不要?」黄哥笑,「也没跟你说买去干啥,咱管那么多呢?」
  「你是不管,你爽过了。」
  熊教练不屑。「不管老王,我是问小柯。他怎么回事?」他指倒后镜,「车开得小心翼翼的。那小子开快车的,现在都一半路了,咋还在后头磨叽?」
  「林莉姐是他的车在运吧?两公婆从此分别了,她清醒后保不准有情绪。」
  黄哥打哈欠,「要么就是大修。他也在那车上。我发现那小子一撞见这种有脾气的女的,就跟得了暴躁症一样。」
  「难怪小柯慢,」熊教练骂,「是谁出的馊主意,让李晓修和女人一个车?
  高速上可别闹。」
  「人小堂弟硬要挑一辆坐,你还敢拦啊?」
  「那长舌妇也找到人要了?」
  「有,国内的买卖。小的本来打包,我想先等等,看老李头感不感兴趣。」
  黄哥这么说着,扭过头,看了后座一眼。「哟,都醒了。」
  我醒了,下半身凉飕飕的,我没穿裤子,阳具又湿又软。
  妹妹躺在我身旁。她赤身裸体地裹在一个大浴巾里,那长辫子散开了,披头散发的。
  她也睁着眼睛,却显然不如我神志清醒。她双眼通红,呆呆地看着前面。
  「爸爸呢?」妹妹声音很小。
  「小妹妹,你要和你爹说再见了。」熊教练看着后视镜,笑,「你妈很乐意的嘞,问她我们把你抱走了,她都爽哭了,招呼我们去你老家玩儿。」
  也不晓得妹妹听没听明白。「你骗人!」她哭起来。
  一瓶水丢到后座,丢到我身上。「小耀,安慰一下你妹妹,叫她闭嘴。」
  我旋开瓶盖,自己喝了一口。
  「你妈的,叫你喝了?」熊教练骂,「听不懂人话是吧?」
  「那是不是咱们最后一瓶自来水?」黄哥看我手里的水瓶。
  「是。」熊教练点了根烟,又看了一眼后视镜,「你们让李晓修坐小柯的车,会后悔的。他要是把别人的货搞坏了,你们等着喝凉风吧。」
  「放心,说是死了也收。」
  「卧槽,」熊教练皱眉,「这都是哪儿来的路子?」
  「都是李猛操办。我们只用负责吃人,人留下的痕迹,有专人擦我们屁股。
  李家上一代的门路,让李猛玩活了,只不过黑的白的都玩成花的,玩得七抹八拐。可确实有用。老王快三十年,啥没见过,结果调过来后还说呢,说那小子邪门儿。」
  「听上去,你挺佩服那小堂哥的啊?」
  熊教练问。黄哥拉开车窗,也点了根烟。「不懂你啥意思。非要跟蜜罐里泡大的巨婴比,当然是带脑子的顺眼儿。」
  「小堂弟最近倒是挺暴躁,你发现没?」熊教练又试探问。
  「他就那脾气。」黄哥敷衍。
  熊教练斜眼看着黄哥,没说话。一会儿,黄哥看回去,大眼瞪小眼。
  「你先前说的,认真的吗?」熊教练问。
  「啥玩意儿?」
  「你说咱们是小蝼蚁,命贱。」
  「咋的?」黄哥笑,「别说那堂兄弟,老李头力壮能举的时候,也不少事儿吧。其实绿王八罕见,通常的,咱不也死过人?当家的在乎不啦?老李头那句话咋说的来着?」
  「『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熊教练冷哼,「一般人屎拉地上,擦不干净的,自个儿还没闻到臭呢,十公里开外都熏倒了。他们,呵,连砖带瓦给你撤咯,味儿?你闻不到的,要是侥幸,那也是香的。」
  「不得了?你这不比我懂?」
  「我懂啊,我不懂的是,你他妈也是小蝼蚁,说自己人咋那么刺耳嘞?」
  「认清现实好办事。」黄哥抽烟,「我跟你讲,别不服气。他们调人也讲究,除了不要太板正的,你看同行的几个,哪个拖家带口的,都是咱们这种。可咱拿的好处,见过的乐子,值了吧?」
  「没不服。就是赞叹,都说你小黄有觉悟。」
  「那可不。」
  「嘴皮子是利索,觉悟嘛……」熊教练掐灭了烟。「一年前你刚调来,老王他们不还嫌你板正?这么快就老油子了?」
  「说明老子是潜力股。」黄哥把烟丢到窗外,拉上车窗,「说到一年前,后来你没少玩那女人吧?」
  「谁?」
  「还有谁?就是那个,」黄哥使眼色,「矮个子,忘了?」
  「嗨,不就是高材生他妈嘛!说得贼兮兮的。操过就是操过,就算她儿子牛逼了,我也还是操过!」熊教练不屑,「再说,现在想玩照样能去玩,高材生哪有意见?」
  「行了行了。」黄哥摆手。「我是说,咱一会儿别直接去李家,先去舞蹈室。」
  熊教练愣了,「咋的,你还真想去玩?」
  「不是。李猛那伙儿人在那里。我们去接一下他,顺道回李家。」
  「哦……嚯,『接一下他』,」熊教练上下打量着黄哥,「你真成小猛马仔了?」
  黄哥没搭理,「前阵子他们要去玩那女的,开始前录了一段,」他掏出手机,「蛮有意思的。」
  视频里坐着一个女人,看面相很年轻,而且很漂亮,脸像冰雕的。不同于妈妈那种精致,她很简朴,白得很简朴。
  女人穿着宽松的大外套,安安静静地坐着,对面有一个小伙子,看着比我大一点。
  妹妹在一旁坐直了身子。「刘老师……」她傻傻地说。
  那个人就是爸妈口中的舞蹈老师?我愣了,好像才明白过来。
  视频里,小伙子在问她一些话,大致意思是,他们对她不薄,把她的录像放在色情网站上,让人订阅挣得钱,都分文不差地给到她。
  「我依然认为这行当令我不齿,我也不觉着自己喜欢干这个。」女人说,「可好处我拿了,水我也喝了,我没啥好说的。」
  视频声音小,车上颠簸,后来的对话我听不太清。「你这样爽,儿子看见了,也不晓得会怎么想?」小伙子好像是这样调侃的。
  「我是很爽,可这跟他有啥关系?你爸妈没性生活?他们不爽?」女人声音冷清,问题却咄咄逼人。「你妈妈我还在新闻上见过,很有素养,很有学识,算你家一股清流。」
  视频里的小伙子不说话了。
  「我猜,你这些勾当,她都不晓得吧?她要是晓得你做得这些事,会怎么想?」
  女人停了一会儿,说出倾略性的话,「你有没有想过,你爸妈也有性生活,你妈…
  …」
  「闭嘴。」
  「我好像记得她名字,黄……」
  「你闭嘴。」小伙子很冷硬。
  「所以跟你有啥关系,对吧?」
  女人冰冷的声音带着警告,「我儿子是干净的,我的事跟他也没关系。你们只要敢让我儿子发现,那我就是死,也不会再让你们碰我一根手指。」
  熊教练一愣,笑了,「她还是啥都不晓得?」
  黄哥也笑,「晓得个屁。她跟李猛那帮人处到今天,啥花活没玩过,可回到现实生活,那冰清玉洁的样儿,脸皮老厚啦。支撑她的是啥?不就是自己儿子是个真正的『高材生』嘛,干干净净。」
  「漂亮话谁都会讲,刘阿姨。」小伙子不屑,「你真爽起来,怕是儿子在你面前,你也控制不住自己。」
  「不会的。」
  「你说不会就不会?」
  「不会的。」
  冰晶一样的女人笑笑,笑得很沉静。「你不懂,因为你还没有孩子。」
  那安安静静的声音里,有着海枯石烂的底气。这是那个短发女人从来没有展示过的,她很现实,能谈好处就不谈感情,性格上只是个阳光灿烂大女孩。
  「母爱这种东西不是说你要怎样,你就一直要怎样。它只是一种情感。你生了孩子你自然会有。你妈妈从来没有教过……」
  「别再提那个人了。」小伙子站起身,冷冷地说,「我们开始吧。」
  黄哥关了视频。熊教练莫名其妙,「所以呢?看这个啥意思?」
  「没,就是觉着有意思。」
  「小猛没讲错,她不就是在说漂亮话?」
  「也许吧。可那种底气,那些话,你换个人,林莉姐,她就说不出来。没这心性。」
  我低下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妹妹在旁边紧抓着浴巾,无声抽泣,也不晓得在想啥。
  黄哥收起手机,「我没小孩,老熊,我是开始玩这些女人才明白的,为人父母亦有差距。林莉姐和这位比,不行。」
  我忍不了了,一把扯掉妹妹的浴巾。
  别躲了,我心中的洞里燃起一股欲望的火。咱爸妈就是那德性,你不承认又如何,现实就是如此,被卖到哪儿去都好。那个短发女人说得全是屁话,那我也没必要再听。我不是当哥哥的料,保护你有啥意义?
  我当着她的面,把水瓶里的水倒在自己阳具上。
  熊教练就是这么做的,那我也这么做。妹妹茫然地看我,我则无所谓地看她,不躲不闪。男根半硬半软,在她面前翘首以盼。
  妹妹也没有躲闪,看着我湿淋淋的阳具,「你是蠢猪吧……」她非常小声地说。
  大人们还不晓得后座的事。熊教练手扶方向盘,笑,「怎么,爽过后思考人生了,开始对比每个人的老母了?那你老母行不行啊?」
  「她?她年轻就一软柿子,谁都能捏两下,都不敢吱声。」黄哥砸吧嘴,「嘿,我妈脸丑了点儿,屁股也塌,可奶子肥,可能不止给我爸搞过嘞。」
  「靠北了,你还真连自己老母都嘴碎啊?」熊教练无语。
  「怕啥?人现在就一没牙的老太婆,你能感兴趣?」黄哥乐呵呵的,「你家老娘呢?年轻没点姿色?」
  「早死了。」
  熊教练不动声色。「她就是太有姿色了,村里没人喜欢我爹,都觉着他不配,骂他迟早头上绿油油。我爹疑心病,操她的时候把她掐死了,觉着这样一来,再没人说他有绿帽子。」
  「妈的神经病!」黄哥怒骂。
  「只有我晓得我老母,她没文化,可是很忠诚。结果我爹不向那些说他戴绿帽的人证明,偏向我证明。他要我看着,让我听她的叫声,我亲眼看着我老母死在他手上,可他还不罢休,干了一晚上,那都是摊死肉了。」
  「你恨你爹吗?」
  「我长大后把他活埋了。」
  熊教练说,「村里人后来发现他消失了,也都不说啥,别说报了,没人问我任何事,当我是一个人生活,对我很照顾。后来我去了队里,村里还凑了钱,说我是我妈的骄傲。」
  黄哥挠了挠脑袋,「我咋从没听你对别人说过这些。」
  「因为我当你是兄弟。」熊教练很严肃,「所以兄弟,你能不能给我讲句实话?」
  「你说。」
  「李晓修明显沾了药,已经上瘾了。」
  熊教练说,「管理自来水的人,馆里只有你我。而我问心无愧。」
  「你这说得啥……」
  「他李晓修如今,连长辈都敢嘴碎了,还是自己小婶儿。背地里也不行!李家的风格你晓得,外人都不是人,可对自家人,啧啧。他爹,老李头,凭良心说就不是个好东西,可对自己弟媳哪次不客气?」
  「这小孩已经不正常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可这事儿不会从我这里说出去。
  我当这事儿不存在,我也不会再提。」他问,「我就问一句,小黄,是不是你让那小堂弟沾了水?」
  黄哥看着他,没做声。
  「他那个堂哥,李猛,跟老李头这家人关系微妙。我记着他单独联系过你。」
  熊教练打趣儿,「一会儿是那仨药的来历,一会儿是卖人的门路,一会儿又说去舞蹈厅接人。小黄,我咋不晓得,你和小猛关系这么好嘞?」
  熊教练很严肃,「你老实说,李晓修会上瘾,是不是李猛指示的?」
  黄哥很淡定,他点点头。「如果,我说是呢?」
  车里又是沉默。
  终于,熊教练叹气。「兄弟,我问这些,不为别的,是怕你掉脑袋。你有没有被当枪使,心里有数的吧?」
  「李猛很周密。高材生跟他走得最近,明显也被蒙在鼓里。我信他。」
  「李晓修就要被关在他家大院儿里了。那一大家子啊……你觉着没一个能看出来吗?」
  「不怕。」黄哥笑,「咱俩不是被任命贴身管教他嘛?咱们也要住进去的。」
  「他喝不到水,你以为你能安抚他?」突然,熊教练愣了,「你还能安抚他?
  道馆里的自来水都用光了吧?」
  说罢,他自己释怀地笑了。
  「靠北,我懂了,李猛给你开了价。是那三个药,对吧?」
  「啥药不药的。」黄哥嘿嘿笑,没否认。「它们有名字。」
  熊教练像是也晓得,可他沉默,犹豫着不说,直到好一会儿。
  「三尸。」他说。
  「准确说,」黄哥纠正,「是激发三尸的诱因。」
  「你他妈的,你是要改行做道士啊?咱堂堂唯物论战士,李猛的鬼话你也信?」
  「我肯定不信啊。」
  黄哥说,「可咱们那么多年,一线也踩过,该见识的,都见识过,不是吗?」
  熊教练不说话了。
  车后座,妹妹埋头在我的胯间,浴巾裹着她的脑袋,上上下下浮动。
  她在吸吮我的男根。我看她张开的小嘴,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这还是那个混世大魔王吗?我手伸到浴巾里,揉她的奶子,把乳头夹在指间玩弄。她看我一眼,埋头接着吞吐,唾液覆盖了我整根阳具。
  那眼神是清醒的,她晓得我是哥哥。可她无所谓了。我也无所谓了。胸中的痒感覆盖全身,舒爽地令我咧起嘴。我笑。啥都无所谓了。
  「人的造物,再新,再奇妙,都不是这样的。」黄哥说,「总得要个解释。」
  「我不管,不管了,」熊教练甩手拍黄哥的手臂,「管他妖魔外道的,你小子,之后拿了好处,耍的时候叫上我!」
  「还要你说。」
  口交的声音越来越响,大人们注意到了。他们回头看,「诶诶诶!做啥呢?」
  熊教练笑骂,「乱了纲常的俩玩意儿!」黄哥打住他,「总比大吵大闹好,行了,兄妹俩亲近亲近,以后没机会了。」
  熊教练看着后视镜里的我,思考了一会儿。
  「小黄,我不明白,你那天为啥要打李晓修一顿,就为救这个小鬼?我起初以为你是看上他家长了,为钓大鱼用的计。后来看人晓修的反应,我才发现你他妈是真愣啊。」
  「我他妈哪里晓得那壮小伙儿是大修?」黄哥摊手,「我就看到一个以大欺小的混账!我就见过他几面,还是去玩『高材生』他妈的时候,快一年了,小孩儿现在长身体快,个头变得……」
  「就当你没认出来,」熊教练打断他,「我的问题时,你当时就这么好心,啊?行侠仗义?」
  黄哥愣了,好像觉着这个问题很好笑。
  「不是,咱……不是片儿吗?」黄哥指了指自己。
  熊教练也愣了,觉着他很好笑,「咱背地里的脏活不晓得?你立啥碑坊?」
  黄哥再次愣了,「我晓得啊,上次老王就跟我说了,灵活一点。」
  「那你还自诩好人?」
  「片儿不是好人?」黄哥很疑惑,「不然干嘛进队,直接混街头,当坏蛋呗?」
  熊教练也再次愣了,倒不是问题有多难,而是很意外。
  「你看,以前睡咱上铺的那个小胡,跟处身后了,下铺的小郑,科调走了,睡门口的大牛,神神秘秘的嘞,不晓得给哪号办事。咱也一样啊,给李家打手,份内的事,又不矛盾。」
  黄哥算着,「要没人收你,反是你太混了。咱根子正啊。」
  熊教练被他说懵了,「所以这跟你立碑坊啥关系?」
  「所以行侠仗义是本分。」黄哥一本正经,「咱平时不是好人吗?」
  熊教练沉默了,良久,破口大笑,「你他妈的……」
  我射了,腰一抽一抽的,妹妹紧紧吸住我的阳具,不松口,直到尽数吞下去。
  耳鸣。可能我一晚上太多次,眼花撩乱,车里的声音模糊不清了。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2/23 12:13:59

(25)
  车在一栋矮楼边停下来。外面有舞蹈班的字样。
  这里很荒凉,跟城市完全不一样。两侧有三轮车,车身都生锈了。路上偶有风,吹起一把尘。
  车一停下来,黄哥就开门走了。熊教练好像忍了一路,来到后座上,把妹妹压在身下。他叫我滚下车。丫头强烈反抗。可我发现她也不是因为害怕才想我留下,只是因为我裤子上有水。
  所以我下车了。
  我也不晓得去哪里,只是跟着黄哥走。
  刚进矮楼,一个片儿就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看着我。可能是黄哥留过话,所以他没拦我,放我进去了。
  楼里很黑。黄哥走得快,没等我,人不见了。我也不晓得自己在哪儿。我一直胆子小,尤其是这种大半夜黑灯的楼,我是绝对不敢进的。可现在我好像无所谓了,怎样都无所谓了,已经没啥好怕的了。
  这里好像是这个镇子的培训班中心,晚上已经黑了,却也不像城市里一样上锁。一个人影看不见。我像一个行尸走肉,盲目地乱逛。
  我先上楼。
  气温在下降,我看得见自己口前的雾。经过窗台时,我往下看,还能看见他们载我过来的车。我才发现那是片儿车。车子在震。
  下雪了,天上飘下雪花,晚上看像烟灰屑。
  楼上是员工房间,更衣用的,箱子里都是些女人的内衣物。这个隔间写着名字,叫做刘璐。姓刘……我想,这会是瑶瑶的舞蹈老师吗?
  我看着刘璐的标牌,打开衣柜。里头有舞蹈服,也有连体内衣,纹路复杂到我不明白人要怎么穿进去。如果刘璐真是视频里的女人,我实在无法想象那张冰雕出来的脸,和这些性感到夸张的内衣结合在一起。
  柜子下面有个礼物盒子,下面压着一堆报纸。我随手捡起来。
  礼物上写着亲爱的儿子收。大意是她儿子上了大学,她却不晓得他现在生活如何。她记得他上次说养了一条大狗,便问学校里好养吗?她又问还是说他住校外?
  「感觉你已经有好久没和妈妈谈过心了。」这女人的字迹很小很秀气,「是因为我和爸爸的关系吗?」
  「其实,我最近的小本生意有些起色。现在你上了大学,也已经独立了。我想要正式地离开他。」
  「你寒假会回来吗?如果不回来,在那边也要过得顺利。妈妈现在已经不晓得你喜欢啥了,还是准备了一个实用的小礼物,希望你能用上。妈妈永远想你。」
  礼物里有个包装盒,不过盒子被拆了。好像礼物已经被人拿走了。我没搞明白。
  至于报纸,上面都是些零碎的信息,有的是发言稿,有的是人物访问,看上去都是些我爸妈会感兴趣的新闻,我和妹妹都是一点兴趣没有。
  不过这回我有了兴趣,因为主人公都姓李。
  我又翻了翻报纸,上面都在讲李家人。我想起了在车里听过的对话,结合在一起,渐渐了解了那个壮小伙儿的背景。李家曾经的大人物已经从中心退了,他两个儿子还在外。小儿子先有后,得名李猛,大儿子晚娶,老来得子,得名李晓修。
  我翻来覆去地看,发现这堆报纸全是李家有关。我又再次确认了一眼这个柜子的名牌,刘璐。这个女人私下里在了解他们的事?
  都没所谓了,跟我没关系。我在矮楼里转悠,哪儿也没人,直到我走到楼梯,听见隐约的说笑声。
  地下。脚步声。人不少。在这阴冷的空气里,下方传来一丝带着体味的暖意。
  我拖着缓慢的步子,往下走。地下门是开的。
  舞蹈室地下也是教室,不过灯灭了,只亮着零星的走廊灯。光线昏黄,里头站着五六个人,人影像扭曲的老树,在红阳下张牙舞爪。
  女人身子瘦小,带着眼罩,还穿着舞蹈服,好像才刚下班。
  录像带糍糍的声音。「我儿子是干净的。」他们在播放她先前说过的话。
  那个女人就是「刘老师」。我有这种预期。她的脸明明被遮住了,可我晓得她就是视频里的母亲。
  她此时啥话也不说,只是喘息,像在克制。
  很快,高中生完事了。他喝了口果汁,红着脸,起身,快速穿好裤子。和周围几个人比,他明显更青涩。他走到人群中间,找到那个领头的,给了他一沓红票子。然后走了。
  领头的个子高大,看着很痞帅,皮肤像小麦色一样黑。
  那高中生上楼的时候,看见了我,他眼神很奇怪,可能是奇怪怎么有比他年纪还小的人来光顾。可他也不好意思多停留,绕过我,匆匆上楼了。
  「刘阿姨,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领头在笑话,「你平常都不这样的。」
  他身旁两人我认得,一个是黄哥,还有一个是上次开车的那人,带着黑框眼镜,他们叫他高材生。
  「我平常是哪样的?」
  名叫刘璐的女人爬起来,她坐在地上,想把撒开的头发扎起来。可是眼罩比较碍事,她刚想把眼罩拿掉,领头的就打住她:「录像机还开着,你想露脸吗?」  刘璐啧了一声,眼罩没摘。她把头发绕了一圈,卷到头顶,扎了一个丸子,露出一节轻佻的发尾。
  领头的接着说,「你视频都上百个了,粉丝也多,你平时啥样,自己没看过?」
  「没看过。」刘璐话不多。
  「叫得可骚了。」领头笑。
  「可能吧,因为很舒服。」舞蹈老师非常坦然,「虽然我有时候记不清楚,可是感受很强烈。」
  领头的和高材生对了一下眼神。高材生走向那个女人,走到教室中心,他边走边解裤腰带。
  「这一年来你还是头一次不用药做,感觉咋样?」领头的说。
  「感觉?感觉……」
  刘璐叹气,「还行。我以前很讨厌做这事儿,现在才发现……呀!」
  高材生双手按在她的双膝上,把她紧身裤脱了,连带着舞蹈鞋。他一甩手,把那团布料扔了。
  刘璐并不晓得面前的人是谁,她抓住高材生的手臂,「还是让我穿着吧,我怕冷。」
  「没事儿!」黄哥笑,「一会儿就不冷了!」
  高材生握着她两只脚踝,拉开她两条腿。刘璐仰倒在地上,双手放在小腹上,「你都不说话的呀?」她好像在套近乎。
  高材生笑笑,依然没说话,他把手指抵在她的股间,想插进去。女人又是一激灵,「不是那儿!」
  「黑灯瞎火的,阿姨给引个路啊。」领头的坏笑。
  刘璐不说话,却也没有并拢双腿。她当着高材生的面,双手按在自己阴唇两边,扒开了。
  「这里。」她声音冷清,脸却微红。
  高材生脱了裤子,阳具硬挺挺的,却没有插进去。他伸出手,隔着舞蹈服,揉捏她的酥胸。
  刘璐张开嘴,口中没有声音。随着他的揉捏,她嘴巴又闭上,又张开,呼出一小撮白雾。
  「你。」
  气温在降,可她的脖子都红起来。「你怎么,」她把自己的肉穴扒得更开了,里头黏连着丝液,「你不做吗?」
  「嫌你不够湿!」黄哥笑。
  「瞎扯。」刘璐抿住嘴,小指在肉穴里抠着,都没伸进去,水就溢到手指上。
  「做你平时会做的。」领头的指示。
  「我不要。」
  「怎么了?他不说话你就害羞了?」领头的笑话,「放心,都老熟人了,只是今天假装绅士不说话,玩点儿新花样。」
  刘璐的手又抓在高材生手腕上,「你说点话吧?」
  高材生不理她。他一把掀起她的舞蹈服,压着她脸上的眼罩,把她衣服从头上脱了。女人的丸子头发都快散开了。
  她没带胸罩,两个乳头都打了孔,穿着两个银色的圆环。
  「她跟你们玩的那个姓林的比,怎么样?」领头的问黄哥。
  「那身材肯定不如人家,」黄哥说,「不过可玩性高啊。」
  只见高材生双手握上她的两个奶子,伸出手指,插进了银环里,刚好能带上。
  高材生脸上无光。我才看清楚,那乳环其实是戒指。
  两枚戒指套在她的乳头上。高材生扯她乳头上的银环,把那两只乳头拉得长长的。女人的股间流下清澈的小溪。
  「讲讲乳环的来历吧,阿姨?」领头的声音很淫贱。
  「没,」刘璐喘了一会儿,「没啥可讲的。」她插在自己肉穴里的手指,正不自觉地抠动。
  「讲讲!那故事咱都爱听,特感人。」
  「你要觉着感人才有鬼了,我都不想拆穿你。」
  刘璐面对着高材生,「这是我结婚的戒指,你别,」眼罩下的嘴,寡淡地咧起来,笑出白雾,「你别扯坏啦。」
  「不是这个。讲讲你和你儿子讲的话,」领头的打住她,邪恶地坏笑,「你不是和张平说,要离开的是他爸,不是忠诚吗?」
  张平?我记得这个名字,这不就是高材生的名字吗?
  我看着压在舞蹈老师身上的高材生,他很平静,我却感到一丝寒意和……兴奋。
  我走到人群中去,没有人管我。又可能有人管,可我不在乎。我抓住了黄哥的袖子,「还有水吗?」
  黄哥甩手,「没了,你兄妹俩把最后一瓶喝了。」
  领头的看我一眼,笑他,「你新玩具?」
  如果高材生就是她儿子的话……我看着舞蹈室中央,口干舌燥。刘璐仰卧在地,在青年面前岔开双腿。她在抠自己的肉穴,淫荡地喘着,脸面潮红。
  她不晓得自己面前的人是谁。
  刘璐的手越来越快,水声越来越大。舞蹈室里,沙哑的喘息声越来越响。终于,她胯间喷出水来,水花溅到高材生的阳具上。
  高材生直接挺腰,整根阳具插了进去。
  眼罩下的嘴撅起来,一改冰冷的调调,发出沙哑的呻吟。「啊……!啊…
  …!」
  高材生双手拉扯她的乳环,挺腰抽插送起来,力道很大,那乳头被拉到两个指节一般长。
  「刘阿姨,说话,你给我说的时候不是头头是道吗?你给你儿子讲了啥?」
  「我说……我是忠实的……」
  刘璐口齿不清,「婚姻里……」她双腿紧夹她都不晓得身份的男人的腰,「我要离开的,是他爸,不是他,不是,」呻吟断断续续,「不是忠实。」
  是错觉吗。我总觉着高材生在笑。
  「你对谁说的啊,」黄哥起哄,「说清楚嘛。」
  高材生一巴掌抽在刘璐的脸上,抽得很重,她脸上有一道血痕。
  「对我,对……对我儿子,对他说的。」
  可她像是不感到痛一样,声音里带着快感,「我说现在这就是对家人的,忠实,啊……!对他的,谁也……啊!谁也摘不走……!」她呼哧一声,热气全喷在高材生脸上。
  「你都穿孔挂身上了,」人群有男的笑话,「当然摘不走咯。」
  刘璐突然从地上撑起来,张开双臂,搂住了高材生。她双腿紧紧勾住他的腰,自己扭动起来。
  「刘阿姨,今天不喝水,状态也很好嘛!」
  「妈的,不愧是跳舞的,这小腰扭的。」
  女人的嘴在青年耳边娇喘,「操我……」她小声说,「操我……」声音沙哑,可早先的冰冷再也不见了。
  「你把我,你把我眼罩掀开呗?」
  刘璐红着脸问。她很主动。
  高材生愣了,看了一眼领头的。
  「为啥啊?」领头的很惊喜。
  「你玩得太过火,」刘璐答,「你堂弟太粗暴,唐彪又,」她停顿,「又太大了。」她凑到高材生耳边,「我记得你,我很舒服。我们很合。可每次,我眼睛都蒙着,也可能不是每次,我都,我也记不清了。」
  她四肢紧扒在高材生身上,借力扭腰,双脚在他背后勾着,脚趾扣紧了,「反正,反正都要和你们做的,让我,让我看看你?」
  高材生没出声,可他笑了。他就是张平。
  我有点紧张。我也不晓得我为啥紧张。当初,妈妈晓得我在场,可她到最后还是和男人们打成一片。这个舞蹈老师在录像里的那番话,曾让我起了一丝希望,我觉着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
  张平开口了,「你不怕吗?」他用力一顶。
  刘璐呻吟了一声,头发又散开了,「你们会打码的。」
  张平说得很简便,可这女人都没有听出他的声音。是啊,她哪里会想到,自己儿子并不在远方的大学,而是在自己的舞蹈室里操自己。
  「叫爸爸。」张平又说。
  刘璐抿住嘴。她没说,好像也不是因为有底线,「你们这帮小伙子,全都一个德性!」
  她搂住高材生的手没力了,又撑回到地上去。她双腿死死锁住青年的腰,仰着下巴,仰着上身,那对酥胸晃啊晃的,作乳环的戒指在打转。
  「爸爸。」她仰着下巴,沙哑叫了一声,叫自己的儿子。
  高材生顺势俯下身,加速挺腰,舞蹈老师在他身下发出浪叫,「爸……!」
  她手伸到脸上,想揭开眼罩。我的心在打鼓。我想看见她的反应。高材生却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阻止她。
  「你平时也不是这么叫的啊!」领头的大笑着指正,「你怎么叫你亲爹的?
  不是有方言吗?」
  「我,我哪有那么叫过,」刘璐红着脸说,她明明清楚他指的是啥,「那一定,不是我……啊!清醒的……啊!」
  高材生攥着她的手,俯下身,凑到她面前,脸对着脸。刘璐好像也能感觉到,两人呼吸相闻。她撅起嘴,亲了他一下。
  她小声喊了,「爹爹。」声音很甜。
  刘璐又亲上去,这回连舌头都伸进去了。高材生胯下的屁股发出粘滋滋的水浪声,女人高潮了,双脚抽搐着,一缕热液挥洒到地上,热气腾腾。
  波的一声,两人的双唇连成丝,刘璐张开潮湿的嘴,「爹爹!」
  张平揭开了她的眼罩。
  我心脏咚地跳了一下。
  刘璐看着他,看着面前的青年,「爹……」她脸面依旧潮红,嘴角还带着淫秽的笑还在,却僵着了。
  笑声此起彼伏,领头的更是捂着肚子,叫周围的人一定要把这一幕录下来!
  在场的每个人都晓得,这个女人的大脑里,正遭受着剧烈的冲击。
  她就这么看着自己儿子,连淫秽的笑都忘记收起来。只不过呻吟声停了。
  「接着叫啊。」她儿子看着她,「叫爹爹。」
  他双手依然拽着她的两个乳环,而刘璐的嘴也依然咧着,呼出白雾。
  一男一女的动作没停。他依然在挺腰,她的双脚勾在他腰上,抽搐着。张平推倒了她的上身,把她整个人压在身下。这样他插得更深,砰!砰!砰!那个雪白的屁股撞击着地面,发出剧烈的弹响。
  那丰盈的臀肉之间,股间扩张,一截褐色的东西吐了出来,落到地上。
  「哇靠,屎都操出来了!」
  哄笑声,又是哄笑声。这样的哄笑声我听见过。它曾经快要掀翻我家里,现在又快要掀翻舞蹈教室。「张平,瞧瞧你把你妈给吓的!」
  那女人还在高潮的途中。盆腔抽搐着,「洒」地一声,又在地板上滋出一片液斑。
  张平倒是处变不惊,从她身子里抽出来了。他拿来果汁,浇在自己的阳具上,全程看着这女人。他的手法很熟练,看来不是第一次。
  刘璐也看着他。其实没啥好问的,她一下都明白了,那张潮红的脸不变,嘴巴咧着,淫荡的笑像是被打了胶,永远定格住了。
  李猛再次打开录像,像是报复。「你真爽起来,怕是儿子在你面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在录像里的声音说。
  「我就要射了,」张平指了指自己的阳具,「来吃干净。」
  刘璐浑身都在抖,嘴也在抖。「不是……」
  张平想了想,「你果然还是不喜欢这些甜食,我擦干了算了。」
  「不是这样的……」
  她手脚并用,缓缓爬过去。
  「妈。」他叫了一声。
  这一声让女人一个激灵。可她没有停,「不是这样的,给我……」
  「不会的。」录音机里的女人冰冷地笑笑,「你不懂,因为你还没有孩子。」
  张平拿了毛巾,刚要擦,「给我……」被刘璐一把抢过去,吸吮起来。「不是的!」
  「给我!」她涨红着脸,吸吮着儿子的阳具,甚至呛得发出猪叫,「都给妈妈!」
  我走了,离开了地下室。
  「刘老师……」妹妹的声音。
  走上台阶的时候,妹妹下来了。她裹着浴巾,赤身裸体。她看着面前舞蹈教室的一片狼藉。自己老师跪在中央,张平从远处拿来一个项圈。
  「你礼物我看到了。」张平说,「用不着你寄了,我自己去拆了盒子。」
  领头的这时脱了裤子,也走过去。他阳具硬得像石头。「妈的,给儿子买的礼物是狗项圈,咋想的?」
  「刚好,学狗叫!」领头的揪住刘璐的头发,「不然没得喝了。」
  「母爱只是一种情感,」录音机发出声音,「你生了孩子自然就会有。」
  刘璐张着嘴,看着张平,她双眼茫然又潮湿,胯间的阴毛湿淋淋的,向下滴着水。「汪!」她叫了一声。
  张平把项圈套在了她脖子上。领头的揪住她项圈,「你说给你是吧?」两个阳具凑到她脸上。她迫不及待了,一手抓一个,舌头来回舔,一会儿嗦这个,一会儿嗦那个。
  她哼哧哼哧地吸住张平的阳具,她晓得他就要射了。张平这时按住她的脑袋,整根深入到她嗓子眼。
  「都给你,」他尿出来,全都尿在刘璐的嘴里。「都给你!」刘璐鼻孔里涌出大把的水,可她的喉咙拼命滚动,好像真的有在吞。
  刘璐快窒息了,脸面发紫。项圈在她脖子上勒出印迹。她岔开双腿蹲着,酥胸颤抖,乳头上的戒指晃荡,闪着银光。胯间的水滴淅沥沥起来,她好像自己也尿了,浑身上下都在抖。
  黄哥看见了瑶瑶,「那地上有好吃的,」他坏笑着指了指淫乱的中心,「快去吃,吃了给你喝果汁。」
  妹妹没有犹豫,她裹着浴巾,走向教室中心。
  我没有拦她,也没再看下去。我走了。直到背后的哄笑能掀开天花板。我已经走上了一楼。
  里头的世界湿暖疯狂,我走了出去。外面的世界大雪纷飞,我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