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检测到您试图屏蔽广告,请移除广告屏蔽后刷新页面或升级到高级会员,谢谢
(十四)欲火焚身的大伯要活活捅死她
汹涌的快感顺着被嫩穴裹住的性器蔓延至全身,徐弘川舒爽得连声低吼,凶猛地摆动着腰胯,粗长坚硬的肉刃毫不怜悯地往小美人的嫩穴里捅,抽送了百来下,终于又进去了一寸。
徐弘川蹙着剑眉,眯起双目闷哼一声,终于又进去一截,这白虎穴怎么这么好肏,快把他的魂吸出来!
“啊!”
溶月痛苦地尖叫,惶然瞪大美目,她的肚子要被捅破了!
徐弘川被欲火吞噬,在美人腿间疯狂地耸动着腰臀,沾着处子鲜血的男根大开大合地抽插,把粗长的肉刃往穴里头狠狠钉去,残酷地捣弄美人幽穴深处的媚肉……
“啊!大伯,停下啊……求你了……溶月求你了……拿出去……”
溶月流着清泪,被顶得上下晃动、气喘吁吁,连尖叫都是断续的……
她只觉得小肚子里面被捅得难受极了,又麻又疼!
可怜美人惨白着一张小脸,双腿间黄豆大小的细缝口,一次次被男人胯下小儿手臂一样粗的巨根野蛮地顶开捅进去,层层媚肉被撑开到极致,狠狠捣弄深处娇嫩的软肉……
溶月疼得连连颤抖,微张着的小嘴艰难地呼吸着,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觉得那根粗硬的肉刃好像要顶到她的心口,马上就要把自己活活捅死在床上……
徐弘川顺着额头不住地滴下汗来,他舒爽得滚动着喉结,眯着双目喃喃道:“骚货,咬得这么紧……真会咬……”
刚破身的小美人着实还青涩幼嫩,却被压着狠狠地肏,哭得分外可怜……
她被男子肏弄得得哀声痛叫,眼泪扑簌簌地流,可她身上的健壮男子不见丝毫心软,只是疯狂挺动结实的腰腹,青筋暴起的硕大阴茎一次又一次蛮横地撑开紧合的细缝,狠狠捅进去猛烈抽送,毫不留情地连连撞击嫩穴深处,龟头像只拳头砸在紧闭的胞宫口……
徐弘川胯下那物什,驴物一样的又粗又长,结结实实地肏进溶月的处子穴里。
他忽然感到性器冠首处被花穴深处的小嘴吸啜一口,不禁粗吼一声,放开力道狠撞了几十下,要把身下的美人顶穿似的,才戳在嫩穴的最深处,腰眼酥麻地射了出来……
徐弘川松开箍住溶月腰肢的双手,满足地趴在她身上频频喘着粗气。
身体里灼人的火焰终于灭了些,身子也不再疼痛难过,反而无比舒爽畅快……
溶月低声抽泣着,脸上的泪痕都快干了。
徐弘川沉重的身躯压在她身上,他坚实贲起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乳肉,似乎在诉说着两人此刻的亲密……
她的耳边的是他暧昧低沉的喘息声,鼻息间则是男子阳精和汗水混合的气味,十分淫靡……
溶月淌下一行清泪,她知道她的处子之身刚刚被夺去了……
她推了推身上的徐弘川,见推不动他便扭动身子想把身子抽出来。可她这一扭让徐弘川猛地吸了一口气,刚才舒爽松弛的下腹倏地又紧绷起来、硬如铁石……
春药已经解了,他怎么又硬了?
溶月也感觉到那硬物又抵在腿间,她吓得连连推着徐弘川开口唤他:“大伯?大伯你快下去。”
徐弘川撑起身子悬在溶月上方,身子底下的美人像被狠狠摧残过的娇花,俏脸绯红,娇喘微微,说不出的一股子媚态。
溶月见徐弘川眼神幽暗地盯着自己,眸中闪烁着野性的欲望,吓得用力去推他坚硬的胸膛想把他推开。
徐弘川俯下头去,凑到美人娇花一般的而俏脸旁,想要去亲那樱桃小口。
谁知溶月嫌恶地撇过头去,避开了他的嘴唇。
徐弘川微微冷笑一下,伸出大掌扳住了她的下巴,重重地压在她脸上,用力吻上她娇艳的唇瓣。
他炽热的舌头长驱直入,热情霸道地挑逗着美人的唇舌,将她所有的嘤嘤哀叫都含入口中……
胯下的男根硬得又要炸开一样,气势汹汹地抵住小美人刚刚被狠肏过的嫩穴。
徐弘川毫不犹豫地沉下精壮的腰身,又硬起来的阳物再度挤入身下的粉嫩细缝,狠戾地贯穿了美人的花穴。
溶月的娇躯瞬间又僵住了,她被男人吻住,尖叫闷在喉中,剧烈颤抖的娇躯暗示着美人的痛楚。
徐弘川被爽得闷哼一声,紫黑狰狞的巨根毫不顾及小美人才被野蛮地破身,迫不及待地在那紧致细嫩的窄穴里凶猛地抽送起来……
“呜呜呜……嗯……”
溶月左右摇晃着脸颊,想要躲开强吻,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
她的腰肢被徐弘川的大掌死死地钳住,腿间的花穴又被粗硬的肉棍子无情撑开,狠狠插了进去,毫无怜惜地捅到深处来回戳刺……
男人终于放过她的樱唇,溶月挥动着小拳头捶打男人坚硬的肩膀,哀声叫着:“你出去呀……不要……快拿出去……”
徐弘川压在美人身上起伏着,剧烈地大口喘息,一口口灼热的气息喷在溶月的脸颊上,喉咙里滚出嘶哑的荤话:“咬得这么紧,大伯的鸡巴还没全进去呢,弟妹!”
徐弘川字字句句提醒两人的背德之事,溶月简直羞愤欲死,她摇着头委屈地哭道:“我没咬……我没有啊……你快出去……”
(十五)弟妹,大伯还没肏透呢高
男人粗硬的阳物被那细窄的嫩穴紧紧勒住,里头层层媚肉缠绕上来,好像吸裹着他的阳物。
徐弘川闭眼狠狠地喘息了几次,然后抬起身子拉开溶月的双腿,把她腿间被肏得殷红的花户暴露出来……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整个屋里都是皮肉激烈拍打的“啪啪”声,床也“吱吱呀呀”地响,掺杂着男人沉重的呼吸和低吼声,还有美人淫媚的哀叫声……
徐弘川一口接一口猛咽着口水,一边不停耸动腰臀,低头盯着被他肏得红肿的嫩穴口,一边伸出双手来到两人交合处,将那又肥又白的蚌肉向两边掰开,红着眼紧盯着小美人腿心。
小美人腿间的细缝本来被两片肥嫩的蚌肉包住,现在她的腿心像被他鸡巴硬生生豁开一个洞,嫩穴里头的媚肉死死勒着他的鸡巴,随着他的肏弄被拽出来又戳进去……
徐弘川喘得更厉害了,只觉得鸡巴更硬更粗,爽的根本收不住腰腹凶猛的力道,一下一下如打桩般,将驴物一般的性器往小美人的娇穴里捣,狠狠凿着里头的花心……
“啊……好疼……求……求求你了……大伯……轻些呀……”
溶月被顶得一耸一耸,带着哭腔求男人怜惜她,她呜咽着捶打着男人的手臂,早就没什么力气挣扎了,她也不敢挣扎,因为只要她一扭男人就肏得更深更狠,自己肚子马上就要被戳破……
徐弘川被快感冲击得不住低吼,额头上胸膛上一溜溜的汗,滴在小美人的娇躯上……
溶月的哀哀哭求声只会让他更兴奋,他长长地呻吟一声,咬着牙根锁着精关,享受着她蜜穴里头柔软的宫口吮裹龟头带来的极致刺激,红着双眼,声音都哑了:“骚货,这么会咬男人的鸡巴,肏死你!”
他弓着腰低头咬住在他眼前不停上下颤动的小乳尖,他这一咬那窄穴不住吸啜他的阳物,穴儿绞得更紧了……
徐弘川舒爽得连连喘着粗气,大口喘息着,这一次因着里头有阳精的缘故无比湿滑,爽得他整个头皮都是酥麻的。
他将身下小美人丰润的臀瓣牢牢扣在掌中,尽情地甩动着腰胯,粗长的性器不断插进紧窄嫩穴,重重顶弄着身下的小美人,完全顾不得刚破身的小美人受不住这般凶猛的操弄……
溶月疼得嘤嘤地哀叫,白腻的细腿挂在徐弘川粗壮结实的臂弯中,随着他的捣弄不断无力地晃动着。
她娇嫩的乳尖和乳肉一直被他叼在嘴里啃咬,下腹酸胀,身体里被捅得又酸又痛,青嫩的身子根本受不住这等凶悍的狠肏,感觉腿间的花穴就快被徐弘川插裂了……
“大伯……求求你……停下……大伯……溶月受不住了……”
小美人嘤嘤哭着哀求,徐弘川从饱满的玉乳中抬起头来,望着身下被自己肏得一耸一耸的的小美人,眼泪汪汪地唤自己“大伯”,浑圆的椒乳暧昧地上下颤动,娇躯上本来雪白肌肤此刻泛着暧昧的粉红色,红嘟嘟的小嘴里不时还吐出娇媚的呻吟声……
徐弘川的鸡巴更硬了,恨不得肏死这娇嫩的小美人,肏得她下不去床才好!
他伏下身子,俊脸凑到溶月的脸前,声音沾染着欲望的低哑:“骚货,还没肏透呢,怎么就受不住了?”
溶月接连被他羞辱,吓得闭上双眼,流泪流得更凶,想开口辩解,却被男人顶弄得快喘不过气,根本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徐弘川抬起身子,紧紧盯着小美人腿间的无毛嫩穴,那光滑白嫩处被自己紫黑的硕大性器残忍地撑开,自己那根驴样的东西一次次剖开紧闭的粉嫩细缝,嫩穴含进去大半根之后,自己的性器便再也插不进去,一进一出还带着处子破身的血丝……
这一副淫靡至极的画面让徐弘川后腰酥麻,他猛地闭上眼睛大口粗喘,挺动腰腹开始大力抽插,狰狞的龟头重重地砸在小美人花穴深处的胞宫口,一下下不留余地、没个怜惜……
两三百下后徐弘川低吼着顶在那胞宫口狠狠喷射了……
他趴在溶月身上剧烈地喘息着,第二次射过后,更是极致的销魂,他从未尝过如此极乐!
那极致紧湿的嫩穴带给了他灭顶的快感,海啸似的凶猛快意顺着后腰、脊背冲进头颅,然后蔓延至全身。
他现在才明白,军中兄弟们说的“差点死在女人身上”是什么感觉——是销魂蚀骨而死!
徐弘川爽极地喘息了好一会,发现身子底下的小人儿一动不动。他撑起身子一看,溶月紧闭双目,已经昏死过去。
他把人肏昏过去了?
也是,她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他那又是个驴物一样的,肯定是要吃些苦头。
徐弘川缓缓抽出性器来,翻身躺在床榻上,咽了咽口水,还在回味着销魂的感觉。过了一会,他侧过头去瞧溶月,犹豫着要不要把这女人弄出去,他从不与女子同榻。
美人的睡颜娇美无邪,又是刚被蹂躏过的一副凌乱脆弱之态,徐弘川也知她刚才挨得辛苦,最后还是拉过锦被将两人盖住,然后便也沉沉睡去。
(十六)陈氏的如意算盘
第二日天微微亮,陈氏便醒了。
她这一晚上都没睡安稳,生怕自己睡过了头,今早还有好戏呢!
陈氏忍着困意起身下床,穿好衣衫后便去叫还睡着的姜元发。
姜元发睡眼惺忪地嘟囔道:“这才什么时辰?天还没亮呢!”
陈氏低声骂道:“快起来!误了大事看老娘不收拾你!”
姜元发不敢违背夫人的意思,懒洋洋地坐起身来,连打了两个哈欠道:“夫人,起这么早做什么?”
陈氏一边盘上头发一边意味深长地笑道:“快起身,咱们待会去捉奸!”
“捉奸?”
姜元发听到这两个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陈氏盘好头发,走到床前低声道:“那个小畜生不是不肯听话么?我用了一计,昨晚我让溶月给他送蜜三刀去,这会溶月恐怕正睡在那小畜生的床上。咱们现在就去捉奸,出了这样的丑事,那小畜生就有把柄在咱们手上了,不怕他不听话!”
陈氏得意地奸笑着,要说这“美人计”,还是她侄子陈暄出的主意。
姜文诚被拿之后,陈氏急的跟什么似的,徐弘川这边又没有回音,她真是六神无主。
她侄儿陈暄听说她要亲自去找徐弘川,便出了一计。“
“姑母,那个徐弘川如今势大,恐怕不肯听姑父的。”
陈氏愁的眉毛都成了八字形,恨恨道:“他若不肯救诚哥儿,我就去知府大人那里告他!”
陈暄轻轻摇摇头道:“姑母莫要意气用事,撕破了脸皮对咱们也无甚好处。”
陈氏没好气道:“那你说怎么办?”
陈暄眼睛一转,似笑非笑道:“他若有把柄在咱们手中,就好办了。”
“哎哟,我的侄儿,咱们去哪寻他的把柄?”
陈暄附在陈氏耳边悄悄道:“姑母和姑父这回带着表嫂一同去,把表嫂送到他床上,然后再去捉奸。徐弘川到底是表哥的嫡亲兄长,这大伯同弟媳睡在一处,若是说出去,恐怕他这官帽都保不住!”
陈氏震惊道:“这如何使得?那我诚哥儿的脸面往哪放?”
陈暄悠悠道:“不拿住徐弘川的把柄,表哥恐怕是出不来了,还管脸面作甚?”
陈氏眯起三角眼沉思了片刻,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暄哥儿说的也是,反正那是个不下蛋的鸡,早晚要休掉她。这么一来不止可以名正言顺休妻,还能拿了那小畜生的把柄,往后为咱们所用!真是一石二鸟!哈哈哈!”
陈暄跟着笑道:“姑母说的极是,不光让他把表哥捞出来,往后还得乖乖给表哥铺路!”
陈氏笑的两眼眯成一条缝:“正是!还是暄哥儿的办法好!”
陈氏心中得意,昨晚那个刘总管拦着她们不让进那小畜生的院子,她还以为这下白忙活了,真是老天有眼!
姜元发愣了好一会,也不困了,一股脑从床上跳了下来,瞪圆双眼道:“你再说一遍?什么溶月在庭哥儿床上?你疯了吗?我们姜家的脸还往哪放?”
陈氏双眼一横,恨恨道:“你们姜家的脸?若是救不出我诚哥儿,你们姜家就要绝后了!还管姜家的脸?那小畜生摆明是不肯认你的,他怎会乖乖地把诚哥儿捞出来?咱们没他的把柄,他如何肯听话?”
姜元发还在呆愣之中,似乎难以相信陈氏的话,失神地问道:“溶月……不是那样的人……庭哥儿又岂会……”
陈氏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冷茶,润了润喉咙,慢条斯理道:“我自有法子,多亏了暄哥儿弄来的好东西,那小畜生肯定上钩!”
这回姜元发总算是听明白了,自己这位好夫人背着自己下的一手好棋,把小儿媳设计送到长子的床榻上,然后再去捉奸!
姜元发抖着手穿好衣裳,口中不忘埋怨:“你怎可如此糊涂!竟做出这等丑事来!”
陈氏瞪了姜元发一眼,冷冷道:“那你可有别的办法救诚哥儿出来?”
姜元发语塞,他确实无计可施,小儿子也是他手心的肉啊!
哎,不管怎样,这也算个办法,先把诚哥儿救出来再说。
他低声问道:“你用了什么法子?”
陈氏得意地笑道:“本来我想在蜜三刀里头放些东西,暄哥儿说一来那小畜生不一定会吃,二来万一以后查验起来不好办。他给我弄来一只木簪子,说是用催情的药油足足泡了一个月,只要男人闻上一刻钟便可动情,女人闻了没事。昨晚溶月进那小畜生的院子之前,我把簪子给她戴上了。”
姜元发皱眉道:“暄哥儿从哪弄的这腌臜玩意?一个读书人,哪里学来的这下作手段!”
陈氏放下茶杯站起身来,白了姜元发一眼:“少废话,走!”
正院这里,徐弘川也早早醒了。他的床榻头一次有旁人,现在天还没亮,溶月来回翻身他便醒了,醒来时他的手臂还圈在美人的软腰上。
软玉温香满怀,果真是好滋味!
徐弘川捏了捏掌中的纤腰,忍不住来回摩挲起来,嫩豆腐似的肌肤,满手的滑腻。他顺着软腰往上滑去,罩上一只椒乳。
这奶子是怎么长的,又大又翘又软,他一只手根本握不住,胀得手心满满的。
徐弘川扣着美人的玉乳捏了又捏,本来沉睡的小奶尖在他掌心渐渐挺立起来,他不由得低喘一声,下腹一紧。
肏!
这个妖精!
男人摸一下鸡巴就硬了!
(十七)采撷过的娇花嫩蕊
徐弘川深呼吸着强迫自己把手收回来,恋恋不舍地离开美人的丰乳。
此时天也蒙蒙亮了,屋里进来了些许晨光。
徐弘川眼力是极好的,借着微弱的光打量着溶月的睡颜。
她的睡颜也美得不可方物,看着还乖巧又柔顺,娇艳如花的脸蛋上透着一股被男人采撷过的妩媚之色……
徐弘川情不自禁抬起手来,用指背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心中有很多疑问。
她是姜元发的儿媳,还是姜元发弄过来送给自己的?
若是他儿媳,成亲一年怎还会是处子?这样貌美的小娘子,恨不得日日肏弄都不够,那姜文诚怎还会留她完璧之身到现在?
若是姜元发送给自己的,为何要装成他儿媳?
还是这事姜元发不知情,她是自作主张给自己下春药?意欲何为?
徐弘川只觉得眼前这美人是个谜团,他也拿捏不准她的身份。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滑过细嫩的颈项,一直滑到丰腴的胸脯上。美人胸前的肌肤如同嫩豆腐一样,在微弱的光线下那肌肤依旧白的反着光。
徐弘川咽了下口水,大掌忍不住继续往下伸,又扣住了盖在锦被之下的一只饱满的玉乳,柔软细腻的乳肉胀满整个手掌,他吐出低吟,越揉越用力。
这时溶月幽幽醒来,她难受地呻吟着,来回扭动着娇躯,想要摆脱胸前的压迫。
她要喘不过气了……
溶月慢慢睁开双眼,发现天才刚刚亮,为什么她浑身酸得很。
她稍微动了动,腿心的疼痛提醒了她昨晚发生的事情。
溶月的娇躯猛地一颤,侧过头去便瞧见了正盯着自己的徐弘川,昏暗光线下的眼神锐利而深邃。他的一只大手正按在自己的胸前,暧昧地捏着自己的乳肉。
溶月忙拨开他的手,紧张地双手抓紧锦被,一脸戒备地往里头靠去。
徐弘川嘲弄地一笑,暗道都到这份儿上了,还装模作样的。
他悠悠开口问道:“你怎会是处子?不是已经成亲了么?”
溶月轻咬下唇,有苦难言,这男人强占了自己,还有脸问这样私密的事?
她不肯说话,徐弘川欺身上前,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宽阔的肩膀压迫感十足,伸手去捏住她的下巴,吐出两个字来:“说话。”
溶月吓得浑身发抖,怕他又要兽性大发,可又不忍心将自己相公的丑事说出来,毕竟若让人知道,她相公怕是就没脸做人了。
溶月怯生生地望了徐弘川一眼,又羞得垂下眼去,鼓起勇气小声说道:“我不是……大伯弄错了吧……”
徐弘川剑眉一挑,玩味地咧嘴笑了起来。
旁的女子若把完璧之身交出去,定然是要男人负责,少不了要这要那要名分的。眼前这女人倒有趣,还否认自己昨晚是处子。
当时毕竟中了催情药,难道真是自己昏了头了?
徐弘川眼神幽暗,没再说话,却一把掀开了溶月身上的锦被,吓得她尖叫一声,双手慌忙地护住胸脯。
徐弘川这才看清楚,小美人婀娜白皙的娇躯上凄凄惨惨,前胸、玉乳上的肌肤都是被吸吮出的红印子,乳尖旁还有齿痕,提醒他昨晚自己是如何孟浪,将那粉嫩的乳尖叼在嘴里啃咬……
不止如此,美人纤细的腰肢上和大腿上还留着红红的指印,与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他确实是肏得狠了些……
徐弘川心中闪过一丝歉疚,手下动作却没停,一把伸出大掌,将她的双腿捞过来掰开,往上折了过去摁在两旁,溶月光溜溜的腿心就这样暴露在他眼前!
“啊——”
徐弘川盯着溶月的腿心,确实又红又肿,细缝口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和白色干涸的阳精,暧昧地提醒着男人昨晚是如何破开这紧窄的处子穴,将它狠狠蹂躏的……
都被他肏肿了……
细缝上的嫩肉肿得连蚌肉都包不住了……
徐弘川喉咙有些干燥,下腹越发紧绷。
要不是这刚破身的小穴瞧着实在可怜,他真想压上去再肏一回!
溶月羞涩得快哭出来,两只手又想挡着胸口,又想去遮住腿心,哀声求道:“大伯……不要……我还疼着……”
徐弘川暗道自己也不是什么畜牲,松开了溶月的双腿,下床去打开床榻旁边的多宝柜,拿了一瓶什么东西,又回到床榻上,淡淡说道:“你受伤了,涂些药。”
溶月猛摇着头,使劲往后缩,怯怯道:“不用了不用了。”
徐弘川轻笑一声道:“我是阎王不成,这么怕我?”
溶月扁扁嘴,腹诽道,阎王怕是也没有你吓人……
徐弘川没了耐心,长臂一伸就把溶月从锦被中拽出来。
这小东西使劲踢着双腿,他叁下两下就箍住她的脚踝,又把那双细腿掰开来,往自己这里拖了过来。
“啊!”
溶月紧张地尖叫一声,膝盖贴上胸口,女儿家的秘处又一次暴露在男人眼前。
他一次又一次去瞧自己最私密之处,真恨不得立刻死过去才好。
徐弘川一只手摁住了小美人一侧的白嫩腿根,掌下的滑腻让他忍不住使劲揉了揉,一边慢条斯理道:“你再动,我可就不客气了!”
(十八)武人难得温柔一刻
溶月胆战心惊地望着徐弘川,见他此刻同昨晚一样,眼中闪烁着的野兽般的目光,真是怕他又兽性大发,便听话地停下了挣扎,紧闭双眼,红着俏脸,任由男人灼热的视线落在女儿家的秘处。
徐弘川满意地轻挑嘴角,算她识相,他好心给她上药,她还不愿意了!他这可是圣上御赐的上好金创药,他总共也才得了叁四瓶。
他把美人的两条玉腿又掰开些,朝两腿间的细缝望去。
美人可怜的牝户已经被拍打得微微鼓胀起来,蚌肉包在中间的那条细缝更是又红又肿的,像被暴风雨狠狠蹂躏过的花朵一般,嫣红零落,惹人生怜……
徐弘川倒出些药粉来,仔细地涂在小美人的花穴口。
溶月只觉得腿心一阵刺痛,忍不住痛吟几声,身体轻轻打颤。
指尖柔软滑嫩的触感让徐弘川呼吸渐渐深重起来,他又多倒出些药粉,这回他将指尖往细缝里头送去,刚伸进去一小截手指,紧实的媚肉便密密实实地缠了上来。
“啊——”
溶月轻叫一声,惊慌地睁开双眼,腿心又被男人侵犯进去,她忍不住摆动着腰肢,挣扎着求道:“不要……大伯,求求你……放开我吧……”
徐弘川困难地抽动着手指,这嫩穴把他的手指死死咬住,难怪昨日他泄得那样厉害,爽得差点死过去!
他缓慢地抽插着自己的手指,好像在暧昧地抚摸花穴里头的媚肉一样,惹的溶月连连轻颤,抑制不住地低吟……
徐弘川盯着溶月天真的媚态,低哑的声音响起:“昨日才肏过,怎么又这样紧……”
溶月听着他说着荤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祈求地望着男人,哀声叫着:“求大伯放开溶月吧……”
男人放肆的挑逗让花穴渐渐吐出蜜夜来,溶月红着脸低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中了邪?
徐弘川呼吸粗重起来,紧盯着插进花穴的指头上,晶晶亮的蜜水,突然俯下身子,俊脸几乎贴上了溶月的脸蛋,暧昧地嘶哑着说道:“男人一碰就出水,骚货!”
溶月眼眶都红了,捂着白嫩的胸脯,委屈地扁着嘴道:“我不是……”
徐弘川见溶月抖着香肩、泫然欲泣,瞧着十分委屈,冷笑着讥讽道:“不是?都敢给男人下春药,现在还作这副烈女模样给谁看?欠肏的骚货!”
男人无情的羞辱让溶月几乎羞愤欲死,她到现在也不明白,大伯口中的春药是怎么回事,她摇着头哽咽着辩解:“我没有下药……”
徐弘川自然不肯信她,刚想再塞一根手指,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说话声音。他立刻抽出手指,起身穿衣,还不忘把溶月散落在地上衣衫扔给了她。
院子里说话的声音正是陈氏和姜元发,他们二人从后院顺着游廊来到正院,发现院门从里头锁着,正商量该如何是好,那门却被人打开了。
陈氏一瞧,正是昨晚碰上的那个穿斗牛服的锦衣卫。
打开院门的是齐越,他和徐弘川一直是这个时辰起身操练,这是军中养成的习惯,这么多年从未变过。
他一打开院门,发现姜元发夫妇站在门口,也是一愣,问道:“二位怎么在这里?”
陈氏没答话,一把推开齐越,大步走进正院,一边朝正房走去一边嚷嚷道:“溶月?溶月?当兄长的居然强占弟媳,这也没有天理了!”
姜元发朝齐越讨好地笑笑,齐越则一头雾水,什么强占弟媳?
他去追陈氏,想要拉住她。陈氏提着裙子小跑到正房门口,“碰碰”地使劲拍门,继续喊道:“大伯强占弟媳啦!没有王法,没有天理啦!”
齐越沉下脸来,大喝道:“放肆!”
他上前去一把揪住陈氏的胳膊,刚想把她拖出去,正房的门突然被打开,冷着脸的徐弘川走了出来。
徐弘川自然听到了陈氏的喊声,冷笑着暗说,原来在这等着呢,是想给他扣上一个强占弟媳的帽子。
陈氏见到徐弘川,先是吓得后退一步,随口硬着头皮叫道:“溶月昨晚没回去,定是在这!这算做官的强抢民女,还是大伯强占弟媳?”
齐越喝道:“休要胡言乱语!”
徐弘川轻轻摆摆手,示意齐越稍安勿躁,气定神闲地朗声说道:“陈氏,你可知陷害朝廷命官,按大明律,可抄家流放?”
陈氏愣住了,姜元发心虚地上前扯了扯她,示意她别说了。
陈氏想起儿子,心一横,嘴还硬着说道:“陷害?难道溶月不在大人的房里?不妨让民妇去搜一搜!”
说罢陈氏就要往正房里冲,徐弘川眼眸一眯,长臂一挥便将陈氏挡住,反手就将她推了个狗吃屎,厉声道:“放肆!”
姜元发忙去扶陈氏,低声道:“得了,快就此打住吧。”
他抬头讨好地笑道:“拙荆失礼了,我们这就走。”
陈氏踉跄着站起身来,狠狠甩开姜元发的手,眼中尽是狠厉之色。
她筹谋到了这一步,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她“呼哧呼哧”喘着气,冷笑道:“大人不敢让民妇搜,可是心虚?”
徐弘川怒极反笑:“不必搜了,她就在房内。”
这回换成一旁的齐越目瞪口呆地望着徐弘川:“什么?”
昨日那绝色小娘子,真被老大给吃了?
就算老大不认姜家,明面上没有大伯弟妹的名分,但血缘却做不得假,那小娘子说到底确实是老大的弟妹!
(十九)如意算盘落了空
陈氏狂笑几声道:“大人这是承认强占弟媳了?”
徐弘川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件帕子包着的物件,扔给齐越道:“老五,这是昨晚陈氏和她儿媳同蜜叁刀一起送过来的,好好瞧瞧这有什么玄机。”
齐越把帕子打开,一股异香传来,他连忙屏住呼吸,仔细一看,帕子里是一只紫檀木簪子。
陈氏一见那簪子立刻变了脸色,焦急地同姜元发对望了一眼。
姜元发更是差点吓破胆,这要是被发现他们胆敢毒害朝廷命官,怕是真的会被抄家流放啊!
齐越小心地拿起簪子闻了一下,然后连忙把那簪子包上,严肃道:“这簪子是拿催情药的药油泡过的,至少有蛇床子和淫羊藿,男子闻上一刻便欲罢不能。”
他突然想起昨晚遇上那二人时,闻到一股香味,就是这个味道!
陈氏脸色渐渐发白,暗叫糟糕,这徐弘川怎会看出来!
徐弘川冷笑道:“毒害朝廷命官,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齐越!”
一旁的齐越立刻拱手道:“属下在!”
徐弘川冷眼望着姜元发和陈氏,厉声道:“将这二人拿下!带回都司严加审问!”
陈氏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这时,溶月从正房里走出来,她刚才听到了齐越的话,原来大伯口中的“春药”竟是真的!就在婆母给她的那是木簪子上头!
原本她还以为是大伯兽性大发、强占自己,不成想竟是因为中了催情的药!
怪不得他一再出言羞辱,竟不知他是身不由己的。
溶月踉跄着踏出正房,不可置信地望着婆母,她为何要这样?
昨晚她送自己簪子,她便觉着蹊跷。
婆母平日里除了把不要的旧衣裳给自己,什么都不给。昨晚居然突然送什么“家传之物”,原来是这个缘故!
姜元发原本吓破了胆,见溶月出来了,连忙说道:“你这孩子,从哪弄的这簪子,没的让大人误会咱们。”
溶月一脸震惊地望着公爹,又委屈地看了看婆母,刚想开口说话,陈氏一个箭步上前去,“啪”地一声狠狠打在溶月脸上,还骂道:“小娼妇!我们姜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溶月被打的趔趄了一下,嘴角流出血来,眼眶也湿润了,委屈道:“母亲怎么能这样说?”
姜元发心虚,怕溶月说出实话来,忙点头哈腰地对徐弘川说道:“大人,这都是场误会。草民哪里敢毒害大人?只是两下不凑巧,正好赶上了。都是误会,误会。”
溶月的脸颊立刻被打红了,徐弘川瞥了一眼她嘴角血迹,锐利的双眸审视着姜元发和陈氏,一言不发,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齐越见徐弘川不说话,便也没动手拿人。他是个机灵的,自然明白徐弘川也就是吓一吓这二人,真拿下人反倒不好办。
姜元发见徐弘川没继续耍出官威,小心翼翼陪着笑脸道:“昨晚叨扰大人,我们这就走,多谢大人收留。”
说罢,他使劲给陈氏使眼色,陈氏再傻也知道借坡下驴,不然真被捉去都指挥使司的大牢,可就有进无出了。
她不情愿地同姜元发给徐弘川行了个大礼,然后便瞪着溶月骂道:“还不快走!”
这时,刘总管和王士奇正好也进了正院,他们也是听见了动静匆忙起身赶来的,一进院子便瞧见众人表情各异,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溶月见院子里的人越聚越多,羞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公婆作势要走,她垂着头,抹去脸上的眼泪,也给徐弘川行了个大礼,然后转身一瘸一拐地跟在公婆后头。
徐弘川盯着溶月微微颤抖的身躯给自己行礼,心中说不出的一股复杂情绪。
他盯着溶月踉跄的背影,自然知道她刚破身,他将人又肏得狠了,十有八九是疼得厉害。
徐弘川吩咐刘总管:“栩伯,派一架马车送他们回去。”
王士奇微微诧异,老大对这几人怎么这样客气?
刘总管恭敬地应下,王士奇说道:“老大,我送他们出城。”
他想着,这几人别是又有什么诡计,看着他们出城才放心。
徐弘川点点头,院子里的人陆续走了,只剩下齐越眯着凤眼,似笑非笑地望着徐弘川,一脸玩味道:“老大,这木簪子上那点催情药比你上次中的可差远了。”
那一回的春药被下在酒里,徐弘川又喝了有叁壶,他回来后泡了叁个时辰的冷水,足足又灌了七八回药,才缓了过来。
徐弘川轻轻白了齐越一眼,懒懒说道:“多事。”
齐越坏笑了几声,徐弘川转身回了正房,口中还问道:“琳儿她们什么时候到?”
齐越跟在后头答道:“嗯,信上说这个月末就到,我同老四去接。不过信上还说,梁侍郎家的那位四小姐也一同前来。”
徐弘川停下脚步,微微皱了皱眉问道:“她怎么也来?”
齐越笑嘻嘻答道:“信上没说,我也觉着奇怪,按说闺阁千金没有父兄同伴,不该出远门。想来是惦记老大,难耐相思。”
礼部左侍郎家的四小姐梁清宁心仪徐弘川的事,在顺天府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这位梁四小姐作风大胆,见了徐弘川便像膏药一般贴上去,甩都甩不掉。
徐弘川白了齐越一眼:“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再胡说八道仔细你的皮!”
齐越挤眉弄眼道:“得了便宜还卖乖。该说不说,还是老大你有艳福。”
没等徐弘川说话,齐越就贼笑着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二十)溶月含泪质问婆母
徐弘川回到寝房,打算把蟒衣换下,突然瞥见床榻上暗红色的血迹。
那是象征女子贞洁的落红,本该是出现在洞房花烛夜的喜帕上。
徐弘川缓缓走了过去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那抹处子落红。
这时,小厮过来打扫,他轻喝道:“站住,在门口等着。”
随后,他拔出随身的匕首来,将那块沾着血迹的布料割下,又找了个锦盒将它放了进去,再把那锦盒放进多宝柜的匣子里。
溶月随公婆默默地坐在马车里,心酸地垂着头不说话。
姜元发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左右打量这宽敞的马车,还四处摩挲着,口中赞道:“这马车真是阔气,啧啧。咱们回了昌乐可要在县衙门口转一转,让县令大人好好瞧瞧。”
陈氏白了他一眼,心中还懊恼着计策失败呢,又不好冲着溶月骂,一肚子气就这样一直憋到了家。
果不其然,这马车刚到姜家时,左邻右舍的小厮丫鬟的都跑出来瞧,姜元发得意地从马车上下来,有人还凑上来问姜员外这是去哪了,姜元发佯装随意轻松地答着,去拜访了青州府的都指挥使大人。
众人一听,这可不得了!
其实外头早传开了,青州府新上任的都指挥使大人与姜员外颇有渊源,只不过姜家没放出准话来,众人只是猜测却不敢细问。
陈氏勉强地笑着应付着众人,那一张张巴结的嘴脸看得她火气大!
那小畜生还想把他母亲迎回来?做梦!
溶月一声不吭地跟在婆母后头进了屋,婆母身边的赵嬷嬷赶快摆了饭。
溶月忍着身体和心里的痛楚,默默在一旁伺候婆母用饭。
腿心的刺痛提醒着她昨夜的荒唐,可更加荒唐的是婆母的所作所为。
若说她婆母不知道簪子上头的古怪,她是不信的。
她是姜文诚明媒正娶的发妻啊!婆母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等用过了早膳走出饭厅,溶月跟着婆母到正房屋里,平日里这个时辰,她要在婆母左右侍奉,不是捶背就是捏腿,婆母舒坦了她才能退下去歇一会。
来到婆母的屋里后,丫鬟婆子都退出去了,溶月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氏面色一沉,忍下心中不快,一屁股坐到堂屋的椅子上懒懒道:“不是说了么,都是误会。”
溶月哽咽着又问:“当真是误会?母亲不是说,那簪子是家传之物,既然如此,上头怎会有那种腌臜东西?”
溶月想起自己糊里糊涂地被一个陌生男人破了身,委屈地掉下眼泪,两手攥得紧紧的,头一次控诉自己的婆母:“母亲不喜欢溶月,溶月与相公和离便是。母亲怎么能给溶月下药,这样羞辱溶月,把溶月送到……”
送到别的男人床上,这句话溶月根本说不出口。
陈氏不知怎么回答,下意识想开口打骂,可还是忍了下来,装出副可怜面孔,拉住溶月的手说道:“孩子,母亲实在是没办法了。那徐弘川不肯帮诚哥儿,母亲能怎么办?只想着拿住他的把柄,让他把诚哥儿救出来。诚哥儿那样单薄的身子,难道你忍心让你男人在大狱里头受罪?”
溶月低声啜泣着没有答话,陈氏又说:“好孩子,姜家能娶你过门是姜家的福气,说什么和离的胡话。昨晚之事就当没有,这事是母亲做得不妥当,你要是怨母亲,母亲给你跪下赔罪。”
陈氏作势就要跪下,溶月连忙将她扶住,泪流不止。
回来这一路她想了许多,婆母平日里怎样苛待自己,自己都忍下了。
可这一次实在是欺人太甚,拿她当成妓子一样利用,她实在忍无可忍,所以才说出和离的话。
溶月刚想说话,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一个瘦白的男子踏步进来,那男子身量不高,生了个瓜子脸,长相清秀,口中说道:“姑母回来了?”
这男子是陈氏的侄儿陈暄,他进来一瞧,笑道:“表嫂也在。”
陈氏连忙假意关心溶月道:“好孩子,快去歇着吧。这几日不用你在这伺候了,你也好好休养几日。”
溶月动了动嘴唇,还是咽下了想要和离的话,朝两人福了福身便转身离开。
溶月走后,陈氏挂在脸上的笑瞬间消失,拉着个脸坐下。
陈暄心中一沉,上前小心地问道:“姑母,事情没成?”
陈氏颓然地叹了口气道:“上钩是上钩了,可也被那小畜生看出了那簪子上的端倪,一口咬定咱们毒害朝廷命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陈暄愣了一愣,皱眉道:“这……可惜了……”
他焦急道:“那表哥怎么办?”
一提到儿子,陈氏就抹眼泪,沮丧说道:“还能如何?这下子能用的法子都用了……”
陈暄回头望了望门口,又问:“表嫂刚才怎么了?”
一提到溶月,陈氏立刻换上一副狠厉面孔,啐了一口道:“小娼妇,还想和离?休书她都别想要!一个蛋都不下,吃了我姜家这么久的白饭,哼,等我歇过这几日,看我不发卖了她!”
(二十一)双亲已故天人永隔
陈暄愣了一愣:“姑母这是要休掉表嫂?”
陈氏瞟了他一眼,端起茶盅来啜了口茶悠悠道:“她这皮相,卖五十两银子富富有余,运气若是好,说不定能卖一百两, 正好用这银钱给我诚哥儿走动走动。反正她娘家也无人了,谁还能说个不字。”
陈暄沉思了下,笑着劝道:“姑母可千万别轻举妄动,表嫂还大有用处。”
“她还能有什么用处?”
陈暄上前给陈氏又把茶添上,劝道:“姑母想啊,那徐弘川与表嫂的事总归是做不得假,真要闹开来,他徐弘川的脸上也不好看。他们做官的最在意的就是官声,就算是他被下了药,当大伯的与弟媳睡到一处,这事也是个污点在他身上。所以啊,表嫂得留着,她就是人证。”
陈氏动作一顿,双眼冒出光来:“暄哥儿说的有理,那……诚哥儿这事……还有救?”
陈暄道:“徐弘川若真想治姑母的罪,姑母和姑父怎么可能全须全尾的回来?依侄儿看,此事急不得,需从长计议。那个徐弘川看来是不吃硬,不吃硬咱们就用软的。徐弘川想必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其中利害。表哥这事,他兴许还是会出手。”
陈氏听的两眼冒光,连说道:“还是暄哥儿说的是,比你姑父强多了!”
这时,赵嬷嬷进来禀报,说县令夫人前来拜访,陈氏同陈暄对望了一眼,都感到意外。
陈氏忙说:“快请。”
陈暄则玩味笑道:“姑母,县令大人这消息倒灵通,这就上门来巴结了。”
陈氏得意地哼笑一声,对着铜镜整理了下发髻,然后便抬着头、趾高气扬地往前厅走去。
溶月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东厢房后,把寝房的门紧紧关上又上了门闩,然后把外衫脱了下来,露出里头被扯破的中衣。
还好昨晚外衫没被弄破,不然今日都不知该怎么见人。
溶月从立柜里又拿出一件中衣来,把身上破掉的那件脱下。
她不经意转头时,瞧见了铜镜中的自己—— 雪白的肩膀和前胸布满男人的吻痕,腰肢上赫然一个红色的手印子。
溶月刷地一下羞红了脸,连忙别过脸去,不敢再看镜中那个被男子无情采撷的女子……
她出嫁时,娘亲已经不在了,还是邻居的大婶来给她瞧了避火图,讲了圆房之事。
成亲一年,相公不曾碰她一下,她从不知道原来与男子圆房是这样的……
痛苦……恐惧……却又有一丝莫名的悸动……
昨夜的孟浪闪现在溶月脑海中,大伯的身躯好沉好重,像一座山一样压在她身上,压得她动不了……
那火棍子似的物什戳得她腿心好疼好疼,像要把她的身子劈开……
可他的唇舌又湿又热,炽热的吮吻几乎落在她的全身,连女儿家最私密之处都被他含在口中……
溶月连忙使劲摇摇头,暗斥自己真是中了邪,怎么还去想昨晚那荒唐之事。
她换好中衣,又新拿了一件外衫穿上,一边闷闷地想着婆母的话。
她现在进退不得,婆母不许她和离,况且和离之后她也并无去处,孤零零的一个女子,亲人早已去世,姜家还算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只要她夫君能平安回来,两人好好过日子,她便也是满足的。
可是,与大伯有了肌肤之亲总归是事实,婆母竟然对她做出这种事,她不知日后如何面对婆母,又如何面对夫君?
溶月拿起针线,一边缝着被扯破的中衣,一边想起她爹爹往日对她的教诲。
爹爹饱读圣人之书,她耳濡目染,知晓女德,本是贞良女子。
可她竟被夫君以外的男人破了身,那男人还是夫君的嫡亲兄长,这事既不贞又不伦,她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父亲?
针线熟练地在雪白的中衣上来回穿梭,溶月回想着父亲对自己谆谆教导的模样,情不自禁流下眼泪。
她好想念爹爹,到现在她还记得爹爹送她上花轿时的模样。
那时爹爹身子已经不大好了,衣衫挂在身上空荡荡的。
可爹爹温暖却干枯的大手握住她的双手,柔声对她说着:“爹的溶儿要嫁人了,娘亲在天上也看着溶儿呢。爹的溶儿温良贤淑,嫁过去之后,要好好孝顺公婆,侍奉夫君。”
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淹没了她的眼眶,她眼前一片模糊,缝补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成亲这一年来,每次受了婆母的委屈,她都想着父亲在她出嫁前这番话,方才能平静下来。
她的爹爹是天底下最慈爱的父亲,这是父亲对她的期许,更是父亲对她说过的最后一番话。
那时她过门后,父亲便不知为何出了几日远门,回门也就没回成。等成亲两月后,婆母方才准许她去探望父亲,谁知那个时候父亲已经极其虚弱,话都说不出了。
她想留下照顾父亲,可父亲无论如何都不肯。
再接着,她在三个多月后就接到了父亲的死讯。
爹爹……
娘亲……
溶月泪流满面地轻轻唤着早已不在人世的双亲,绝美的小脸上满是哀伤之色。
溶儿应该怎么办才好?前面的路又该怎么走?
(二十二)徐大人春心蠢动
夏夜的凉风轻轻吹动着床架上的纱幔,躁动的烛火跳跃轻舞着,暧昧的烛光轻轻洒在薄纱后头的美人身上。
徐弘川缓缓走向床榻,薄纱后头的胴体撩拨着他……
他呼吸越来越沉,下腹也紧绷起来。他想上前去把那薄纱扯开,好一睹美人婀娜的娇躯。
可他的脚却沉重得很,只能等着夜风把薄纱吹开些,才能瞥见里头赤裸的美人。
夜风好像听到了他的渴求,终于把薄纱轻轻掀开。
伏在床榻上的美人不着寸缕,肌肤赛雪,滑腻如脂,不盈一握的纤腰软软地塌在床上,浑圆的屁股却微微翘着,正好让他瞧见两腿间的白虎嫩穴……
徐弘川暗咒一声,下腹的鸡巴坚硬如铁,这时美人回头朝他嫣然一笑,那张脸分明是前几日突然冒出来的弟妹,溶月。
溶月杏眼含春,娇羞妩媚地轻轻摇着圆溜溜的臀,娇软地叫道:“大伯,溶月想要……”
骚货……
徐弘川大踏步上前去,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除去衣物,然后便一把扯开薄纱,两只大掌迫不及待地握住溶月的柳腰,往自己下腹上压过来。
他死死盯住两片臀瓣之间的花穴,早已挺立的阳物往白馒头似的的蚌肉上撞去,硕大的龟头砸在被紧紧包住的细缝上……
销魂的触感如潮水般涌来,可就在这时,掌中的美人突然消失,他又急又怒,想大喊却喊不出。
这时,徐弘川才突然惊醒,屋里漆黑一片,不知是前半夜还是后半夜。
他喘着粗气,胯下硬如铁石。
徐弘川烦躁地起身灌了两杯冷茶,然后又躺了回去。
冷茶根本无法浇灭身体里燃起的欲火,他难耐地来回翻身,溶月的婀娜胴体在脑中挥之不去,尤其两腿间白嫩饱满的蚌肉,真是要人命!
这已经是连着第三个晚上做春梦了,回回在梦里头,她都一丝不挂躺在床上,要他过去狠狠肏她。
徐弘川烦闷地吐出一口气,不由得想起那个销魂的夜晚,小美人软软地唤他“大伯”。
被自己压在身下破了身子,泪汪汪地哀声求饶,杏眼中又是羞涩又是委屈,可她腿间又紧又湿的嫩穴儿却将他的阳物狠狠裹住不停吸咬,差点把他的魂儿都吸走!
她到底是不是同陈氏合谋给自己下春药?
还是这全是她自己的谋算,想趁这个机会攀高枝?
亦或是她也不知晓那簪子的蹊跷?
她到底是不是姜元发的儿媳?
如果是,怎会将处子之身随便给了旁的男人?
如果她是姜元发弄来在自己身上使美人计的,人应该给他留下才是!
怎么还跟着走了?
心中的疑问一直困扰着他,身体里的火依旧不肯褪下去。
徐弘川烦躁地吐气,又想起那一晚,娇嫩的小美人在自己身下辛苦承欢,如花似玉的俏脸上尽是天真的媚态,微启的红唇中不断吐出哭唧唧的娇吟……
如今这长夜里,床榻上只有他自己孤单一人。
徐弘川静静地躺着,在黑夜里一动不动,好像睡去了。
许久之后,那薄唇却轻轻吐出两个字来:“骚货……”
第二日一早,齐越见到眼圈有些暗的徐弘川,忍不住说道:“老大,这几日辛苦,不如多睡一会,少操练几日也无妨。”
徐弘川懒懒地答应了声,捞起架子上的一柄长枪就耍了起来。一时间,银枪闪烁,虎虎生风!齐越停下打拳的动作,忍不住赞道:“老大,你这枪法愈发凌厉了!”
徐弘川这套枪法正是岳家枪,他儿时同母亲去投奔舅父,机缘巧合下救过一个老妇人。
等那老妇人的儿子回来时登门道谢,这人竟是岳家枪的传人,便收了他做关门弟子,将这套枪法倾囊相授。
他就是靠着这枪法在军中屡立奇功,节节高升的。
练了快一个时辰后,王士奇、张虎和周实山才陆续起身,齐越还笑着调侃道:“太阳都晒屁股了才起来。”
张虎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道:“又不是在军中,起那么早作甚。”
周实山笑着附和道:“就是,活动活动手脚便是。”
徐弘川把长枪扔回架子上,说道:“操练不能停,你们三个练满一个时辰再来用早膳。老五,咱们去洗洗。”
“啊?”
“老大……一个时辰啊……”
那三人愁眉苦脸地去拿兵器,齐越同徐弘川回到正院的耳房,小厮已经把热水倒在铜盆里,两人把衣衫脱去,拿起帕子擦洗着上身的汗水。
齐越随口问道:“老大,今日咱们还去查反贼么?”
徐弘川想了想说道:“反贼先放一放,咱们都是生脸,在街面上想来也打听不出什么。对了,姜文诚的案子你都知道什么?”
齐越一听,来了兴趣,好奇问道:“姜文诚的案子?”
徐弘川眯起眼眸沉思了片刻后问道:“姜文诚打伤的那个是什么人?”
齐越想了想,答道:“听老二说过,好像是卢知府的外甥。”
徐弘川擦拭胸前的手顿了一顿,又问:“老二还知道什么?”
(二十三)徐大人登门拜访
齐越一边擦拭着胸前的汗水,一边说道:“老二说,卢知府这个外甥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是醉春楼的常客。听说连着三个月,日日都宿在醉春楼花魁的房中,却欠着白条。仗着卢知府这后台,醉春楼的老鸨子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徐弘川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卢知府的外甥,好。看来得查他一查。”
齐越眉毛一挑,兴味甚浓。
他们老大先前可是说过,姜文诚这案子就晾着,姜元发要是来,能躲就躲开,躲不开就打太极。怎么现在倒要插手了?
齐越盯着徐弘川咧嘴坏笑道:“啧啧,看来那晚小娘子定是伺候得好。”
徐弘川伸手就朝齐越打过一拳,齐越笑嘻嘻地挡住。
老大今日真是心情不错,骂都不骂他一句。其他三个可没少挨老大的骂,也就是他敢同老大开几句玩笑。
齐越与徐弘川的情分有些不同,他本是杏林世家的嫡子,这辈子按说应该做个郎中。
没曾想他九岁那年,一场瘟疫夺去家乡数万条的人命,他的祖父和父亲为了医治乡邻,积劳成疾、不幸染病,就此故去了。
多亏了徐弘川捡到他、收留他在身边,到如今已经十年整。
他把徐弘川当做自己的亲兄长,徐弘川待他也如亲兄弟一般。
徐弘川披上中衣,似笑非笑道:“卢知府那老狐狸就等着看热闹呢,既然搭了戏台,我不上去不是枉费了他一番心思?” 齐越调皮地拱手说道:“属下遵命,属下这就去知会老二、老三和老四他们几个。”
*********** 从青州府回来后的这几日,溶月难得过得清闲。
婆母这回是真的理亏,难得宽厚一回,这几日允她歇在屋里,没让她在旁边伺候。
平日里要侍奉婆母,只有些零散的闲工夫,还得做些女工。
这几日难得有空闲,溶月摆开笔墨纸砚,静静地写字。
她爹爹生前在家中开了个学堂,靠着这份束修生活。
爹爹闲下来便教她读书,娘亲也教她写字,她写得这簪花小楷,是娘亲一笔一划、手把手教的。
闻了三日的墨香,溶月的心绪渐渐宁静了下来。
虽然私处的疼痛依旧提醒她与大伯那晚的荒唐,可她还是渐渐想明白了。
就算夫君日后问起,毕竟不是她主动勾引在先。
他若实在有气,那两人就和离吧,就算是夫君要写休书她也认。
若夫君愿继续过日子,他们是不可能有孩子了,左不过就是公爹从族里为他们寻一个嗣子,过继给他们过日子。
大伯若是多生几个儿子,兴许能过继给他们一个……
溶月手顿了顿,突然想起那一夜在她身上起伏的健硕身躯,肩膀那样宽阔,汗水顺着他胸前贲起的肌肉流下……
毛笔悬在半空中,久久没有落下。
墨汁顺着笔尖滴到了宣纸上,溶月羞红了脸,暗骂自己不知羞耻,竟然去想大伯赤裸的身子。
她把毛笔放下,刚想再换一张宣纸,只听见外头隐约传来赵嬷嬷上气不接下气的喊声:“老爷,太太,徐大人来了!这会在前厅呢!”
溶月心中一惊,手中拿着的宣纸飘然落地。
徐弘川来了?他怎么会来?
溶月想起那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神和口中吐出的冷声羞辱,心底升起浓浓的不安,这种不安渐渐化成恐惧,让她微微颤抖。
她以为,两人这辈子应该再无交集了,最好也再无交集。
出了那样一档子事,再见面着实尴尬。
他以为是自己给他下药,虽然自己全然不知情,可到底也是卷了进去。
他怕是现在已经恨死自己了,若真如他所说,毒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压下来,她岂不是也难逃罪责?
徐弘川是不是来拿人的?
溶月心中一颤,想起那一晚徐弘川鄙夷的眼神,羞愧地紧闭双眼,然后又睁开,心想今晚她可要老老实实呆在自己屋里,千万不要同他见面。
溶月悄悄走到屋门口,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她听见她婆母在正房里头不悦地骂道:“喊什么?哪个徐大人?”
赵嬷嬷一惊一乍道:“哎哟太太,就是青州府的都指挥使徐大人!”
溶月听到她婆母叫道:“你昏了头了吧!”
赵嬷嬷气喘吁吁道:“听吴管家说,来人穿着大红的飞鱼服,报的就是青州府都指挥使司徐大人。”
溶月听到婆母屋里碗碟落地打碎的声音,接着公爹的声音便传来:“当真?”看更多好书就到:p o1 8q s .c om 她那公爹想必激动得手里的茶盅都拿不住了……
“老爷,奴婢怎敢诓骗老爷和太太!”
只见姜元发一掀帘子就从正房里踏步出来,脸上抑制不住地兴奋,喃喃自语道:“我儿来了!我儿来了!”
他左顾右盼道:“吴管家呢?”
“回老爷,吴管家这会正给徐大人奉茶呢。”
“快!快去告诉厨房,今晚做些好菜来,家里若是没有,赶快差人去买。快!”
姜元发指挥着下人,自己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快冲昏了头。
陈氏撇着嘴也从正房走出来,揶揄道:“看你乐的,说不准是来治你的罪的。”
姜元发一边扶了扶头上的冠,一边拍着身上的衣衫,嘴上还说道:“你还想不想他放诚哥儿出来?他肯来说明诚哥儿有救,真是没见识的妇人!”
(二十四)姜文诚一案的隐情
陈氏被姜元发嘲讽,不情愿地闭上了嘴,往东厢房这边走来。
溶月一听连忙转身走到屋里去。
陈氏掀开帘子叫道:“溶月,你去叫暄哥儿来,同老爷一起去见客。然后再去厨房瞧瞧,可有什么缺的,缺了什么回来告诉我。”
溶月顺从地答应了一声,便出了正房的院子,往后院走去。
她夫君这位表弟陈暄从叁年前便住到姜家,和姜文诚一同读书。
本来他是住在西厢房,她过门后,他便搬到了后院的后罩房去。
姜家的后院一共叁间房,陈暄住一间,还有两间就做了他和姜文诚的书房,说是后院清静好读书。
溶月刚踏过垂花门去,便瞧见陈暄正往这边走来。
陈暄瞧见了她,温和笑道:“表嫂,宣纸不够用了?我再去拿些来,常听表哥说表嫂写的一手好字,什么时候也让表弟见识一番。”
溶月腼腆地笑着摇摇头道:“不是,宣纸够用。是青州府那位指挥使大人登门拜访,母亲唤表弟去前厅同父亲见客。”
陈暄先是一愣,随后惊喜道:“那位徐大人登门了?太好了!表哥有救了!”
说完,陈暄草草地同溶月道了谢,然后便快步往前厅而去。
等他到了前厅,见到主位上端坐着一位身着大红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伟岸男子,想来这位就是那个徐弘川了。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身穿斗牛服、年轻些的锦衣卫,两人朝他看过来。
姜元发满脸堆笑,起身道:“这位是内侄,诚哥儿的表弟,两人一同作伴读书的。”
陈暄上前行了大礼道:“小生拜见徐大人。”
徐弘川淡淡地开口道:“免礼。”
徐弘川懒洋洋地同眼前这二人寒暄着,其实他本不该来,也不必亲自前来。
姜文诚的案子他心里已经有数,他想放人即刻就可以放人。
可也不知为什么,他还是亲自来了姜家,连他五弟齐越都讶异他这举动。
兴许是他心中总是放不下那个疑问,那个小东西到底是不是姜元发的儿媳?
所以他要亲自来姜家瞧瞧,倘若她不是,那便应该是给自己用美人计的。
既如此,他把姜元发的儿子放了,那小美人他今日就得带走,这也算银货两讫。
寒暄一阵后,徐弘川痛快地说明了来意,也就说起了姜文诚的案子。
姜元发和陈暄二人立刻收起笑容,竖耳仔细听着。
徐弘川一边喝了口茶,一边慢悠悠地问了问姜文诚在私塾里的日常。
其实,姜文诚这案子他今日已处置妥当。被打的那个卢知府的外甥姓贾名威,据说被姜文诚打成重伤,现在在家中养伤。
他先是差了王士奇在贾家的宅子外头守了两日,发现每晚都有两个披着斗篷的人鬼鬼祟祟地从后门进去,早上又从后门出来,出来后的去处竟然是醉春楼!
齐越说过,卢知府这个外甥接连几个月几乎每晚都去捧花魁的场,那斗篷里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位花魁。
既然被姜文诚打成了“重伤”,还夜夜偷偷招花魁去服侍?
果然不出他所料,徐弘川听完王士奇的禀报后,止不住地冷笑。
他即刻便带着人立刻往贾家去。等他们到了,那门房还不知死活地耍横,拦着不许进,被张虎一脚踹开去。
一说“都指挥使司查案”,贾家的人就老实了。
等到徐弘川带着王士奇和齐越进到正院的西厢房,没等进去便闻到浓浓的药味。
走进西厢房后,徐弘川见到了床榻上“重伤”的贾威,面容惨白,胳膊和腿上还缠着一层白布。
王士奇招来为其医治的郎中问话,郎中磕磕巴巴地答了话,贾老爷又上前来煞有其事地说,他儿子伤得多么多么严重,定要严惩姜文诚才是。
徐弘川意味深长地一笑,悠悠说道:“贾公子瞧着腿脚伤得不轻啊,这可了不得,日后若是走路都不成可怎么好。”
贾老爷立刻接话道:“徐大人说的是!可怜我儿!”
徐弘川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本官这正好有一位神医之后,今日前来正是为了给贾公子医治。”
贾老爷愣住了:“这……”
徐弘川冷冷地瞥了这父子二人一眼,然后递给齐越一个眼色。
齐越点头,上前去对贾威笑嘻嘻道:“贾公子,我这针法死人都能医活。”
说罢,他把贾威腿上的白布拆去,贾家人立刻慌了,想要上前阻拦。
徐弘川带来的十来个锦衣卫“刷刷刷”地抽出绣春刀来,一时间房内寒光凛凛,锋利的绣春刀杀气腾腾,贾家人再不敢动,便只能在一旁哭嚎。
齐越叁下五除二便把贾威的裤子褪下,拿出一个布包打开,里头全是长短不一的细针。
躺在床上的贾威隐隐瞧着额头冒出汗来,却还是不敢动,只是虚弱地呻吟。
齐越拿出一根叁寸长的银针,坏笑着在贾威脸前头晃了晃,然后就朝着他大腿内侧的一处狠狠扎了下去!
贾威皱着眉头闷哼一声,没等他反应,齐越又是一针扎到小腿上,他再也忍不住痛叫出声。
徐弘川望着贾老爷微笑道:“令郎不是都走不了了么?看来这腿还有救,我这弟兄针法可还高明?”
(二十五)雷霆神速结了案
贾老爷有苦说不出,拱手朝徐弘川连连拜着焦急地说道:“徐大人,犬子这点伤不劳大人挂怀,休养些日子就好了,请大人停下吧。”
“啊!”
贾威这回是惨叫出声,这一针扎到了脚踝上,钻心得疼!
他再也受不了了,从床上一跃而起,伸手拔掉腿上的针,叫道:“疼死了!”
徐弘川冷笑道:“今日定要治好贾公子的腿,齐越,继续施针。来人,按住他!”
贾威见两个锦衣卫凶神恶煞地朝自己走过来,立刻跳下床来来回走了几步,尴尬地笑道:“徐大人,不必了不必了。小生的腿能走了。”
徐弘川笑道:“果然是神医之后,这么会功夫,腿就治好了。”
贾老爷心虚地陪着笑,讨好道:“神医,神医!多谢徐大人。”
徐弘川瞥了贾老爷一眼,悠悠说道:“腿好了,胳膊还伤着呢。齐越,继续施针!”
说罢,他给锦衣卫递个眼色,两个锦衣卫大步走出来就将贾威一把按在床上,齐越手脚麻利地在他胳膊上一针接一针地扎,扎得贾威杀猪一般地惨叫。
贾威使劲挣扎,连哭带喊:“徐大人!徐大人!小生的胳膊也好了,快请神医停手吧!”
徐弘川好笑地望着惨叫的贾威和急的来回踱步的贾老爷,慢悠悠开口道:“停。”
齐越把贾威胳膊上的针一一拔掉,锦衣卫随即松开了他。
贾威像是怕徐弘川不相信似的,抡起两只胳膊划圈,还说着:“大人看,确实好了。”
徐弘川双手抱胸,望着齐越又说道:“好针法!你再去给贾公子号下脉,看看五脏六腑的可受了伤?”
贾威浑身颤抖了下,求救地望着贾老爷。可贾老爷有什么办法,只能在一旁不停哀求。
齐越上前去一把抓过贾威的胳膊,右手的手指往他腕上一扣,片刻后笑着说道:“奇怪了,贾公子这脉象……除了肾精亏虚,其余的都无碍啊!”
徐弘川颇有深意地盯着贾威一字一句道:“贾公子,可还有哪里不适?若是有伤,那就继续施针。”
贾威尝过那钻心的疼痛,哪里还敢再装病?
他连忙跪下拱手说道:“徐大人,小生并无不适,不必施针了。”
徐弘川冷笑道:“这就奇怪了,贾公子不是重伤么?今日一瞧怎么生龙活虎的?”
贾威和贾老爷此时冷汗津津,也不敢接话。
徐弘川自顾自说道:“想来是那郎中医术不精,真是庸医。”
一旁的郎中此时早就吓得魂不附体,连忙跪下带着哭腔喊道:“徐大人,小人不敢呐!”
徐弘川厉声道:“大胆刁民,居然敢混淆视听!都指挥使司的案子也敢掺合!来人,给我拿下!”
两个锦衣卫瞬间便扭住一旁那郎中的两条胳膊。
贾老爷一边擦汗一边挤出笑劝道:“徐大人,都是误会,误会。”
徐弘川冷声道:“贾公子既然无碍,那案子便可撤了。这庸医本官带回去可要好好审问。”
那郎中闻言吓得当场尿了裤子,他是苦不堪言,一边是青州知府,一边是督指挥使司的阎王,他真是没活路了!
姜文城伤人这案子就算结了,一行锦衣卫离开贾家后,徐弘川带着齐越便骑马往昌乐县,直奔姜家而来。
徐弘川吃了两盅茶后,才对姜元发淡淡说道:“令郎与贾公子既有争执,兴许往日里便已有嫌隙。本官还要传黎氏问一问,他往日里可曾说过什么。”
他已经打听清楚,他这位“弟妹”姓黎,父亲是位秀才,在昌乐县这地界还颇有才名,半年前已经故去。
陈暄急忙说道:“徐大人,表哥之事小生最清楚,他往日里与那个贾威根本没有任何过节。”
徐弘川抬眼瞥去,问道:“怎么,他心里的事不同娘子说,只同你说?”
陈暄被问的一愣,讪笑道:“自然不是,确实该问问表嫂。表嫂刚才去了厨房,小生去唤她来。”
姜元发这时插嘴道:“时辰不早了,请大人赏光,留下用个晚膳,草民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一边用饭一边问便是。”
徐弘川瞥了姜元发一眼,微微一笑道:“那便叨扰姜员外了。”
“哪里哪里,大人肯赏光,寒舍蓬荜生辉。”
溶月从厨房回到正院,完成了婆母的吩咐后,又伺候她更衣、梳头。
陈氏恨不得把她所有的名贵首饰都戴上,又拿出唯一的一身孔雀罗做的褙子和银条纱做的外衫换上。
溶月瞧得出,婆母生怕徐弘川看轻她,尤其是上回在他那里出了丑。
换好衣服,也梳好了头,这时赵嬷嬷来传话,说晚膳好了。
溶月向婆母福了福身,柔顺道:“母亲,徐大人是男客,溶月就在自己屋里用膳吧。”
陈氏刚想点头,一旁的赵嬷嬷忙说道:“瞧我这记性,太太,老爷说了,让少奶奶也去,说是少爷的案子上,有话要问少奶奶。”
溶月一愣,不安地揪住袖口,推拒道:“母亲,溶月去怕是于礼不合。”
陈氏犹豫了下,事关她那宝贝儿子,什么礼节不礼节的,再不合礼节的事她都做了,坐在一起用个饭算什么。
陈氏严肃道:“既然徐大人有话问你,你便也一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