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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灰色的,粉色的
陈司言在单位里愈发沉默,季昶还是不搭理她,像这辈子都不打算再跟她有交集一样。
看着他春风得意,开始频繁地在科长办公室里进进出出;跟别的同事混在一起,谈笑风生,好像终于恢复了本属于季昶的风貌,经过他们的时候,她只觉得如芒在背。
婚礼很快就要举行,日子迫在眉睫。
陈司言分外焦虑。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到底对不对,真的就要这样嫁人?
跟李怀民在一起好几年的光景,他待她不薄。只是,从一开始到现在,日子一直平淡得像一碗没什么滋味的汤。
如果是水还好,起码就是它原本的样子。
但这种汤,不管你放了什么佐料进去,都会变成同一碗。
可陈司言也明白,自己长期包裹在这样虚假的人设下,吸引来的不就是这样的人么。
她没有过叛逆期,是老师同学眼里,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从小到大,她谨遵父母制定的各项规范:不要穿“伤风败俗”的衣服,不要染发,每天9点前必须回家,出门去哪儿跟谁必须报备,不许早恋,不要化妆,不要打耳洞,不要交“乱七八糟”的朋友,不要...…
她的人生里有太多的不要,不许,必须。
她必须永远听话,永远正确。
只是,在她工作独居后,她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换掉了门锁。
她再也不用像小时候一样装睡,等到父母查房后,才敢偷偷把手伸到腿心自慰;还要竖起耳朵,警惕随时的推门而入,学会控制和压抑自己的呻吟。
她可以光明正大,赤身裸体地摆出M字腿,看着穿衣镜里自己泛红的阴唇,把纤长的手指插入,欣赏自己情欲泛滥的脸,痛快地喘息着达到高潮,宣泄自己的性欲。
她很早就知道如何揉搓阴蒂会让自己更快地达到高潮;如何夹腿可以让自己不被任何人发现,享受欢愉;手指更长,她知道如何摁着G点,让自己开心。
直面自己真实的欲望,做真实的自己,从来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对着镜子,她抬起冷漠的双眼,长长的睫毛阴影下,真实存在的陈司言,相比父母规训的, 是眼色里不完全黑化的——灰色的, 是乳晕被高潮镀上骚红——粉色的。
唯独不是纯白的。
而属于“陈司言”这个姓名的人生,她已经按照父母的期望,拿到了他们理想的工作。可之后,如同设定好的剧本,就连遇到李怀民这一环,都仿佛莫名刻意迎合了父母的期许。
像极了她这“阳奉阴违”的前半生,虽然无人知晓。
李怀民在世俗的眼光看来,已经是满分:她的父母满意,同事同学羡慕,她好像也应当觉得知足,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但真的就要,被这样无趣虚假的生活,框住一辈子么?
季昶是撞破了她伪装外表下真实自我,并且依旧珍惜纵容她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一个。
在季昶面前,无论她对他做得有多过分、出格,他都流露出一副沉湎贪恋的神色,像被下了蛊,陶醉地望着她褪掉在外人面前那副窠臼的“皮囊”,成为真正的陈司言,她欲望的洪流可以随心所欲地涌向季昶,他会接住她。
他带给她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他是隔绝世俗价值体系和她真实欲望之间最坚固的那道墙。
她无可救药地想起季昶。
在他离开的不长不短的时间里,比她之前想起他的次数超出一百倍。
她之前从未设想过,有一天“季昶”这两个字和他的脸,会宛若病毒一样寄生在她的脑子里。
那晚的事情,她庆幸那个人是季昶,他尽管已经被她逼到退无可退,但还是保持了他一贯的风度;她不敢想象,如果是李怀民撞破了这一切,以他保守的性格,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陈司言胡乱想着,被一旁的婚纱店员欣喜赞扬她美貌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几张职业笑脸凑在身边,夸张到虚假。
她回过神来,盯着布满整面墙的镜子里,那个木偶般机械配合着的人。
洁白婚纱的平口胸衣托着白皙的奶子无处遁形,在胸口蓬勃地荡漾着;
腰身收紧卡住她的细腰,勒出优美的腰臀曲线;
陈司言稍仰起头,微眯眼睛凝视镜子里自己。
摘掉眼镜,全妆后几乎完美的小巧的鹅蛋脸,精致的盘发定型在脑后,天鹅颈挺立着,搭配着白色蓬松的大裙摆。
王一样高贵。
两边的母亲都觉得好看,忍不住围着她,随着店员啧啧称赞着。
但陈司言眼前浮现的却是 —— 第一次被季昶撞破正在自慰时,阳光下,她变形的影子投在他身上重迭,他迎着刺眼的光,仰望着她,错愕之后勾起嘴角坏笑着,回想起来那么帅气的脸。
可她把他给弄丢了。
想到这儿,镜子里的陈司言,笑着笑着,眼眶里噙满了泪。
“司言太感性了,还没结婚呢,这就感动了...”两家的母亲互相对视感慨着,以为是陈司言心思细腻。
没有半毛钱关系!
陈司言对着镜子,忖着指腹边缘,一点点沾掉了眼泪。
眨着挂满泪珠的睫毛, ——她想到了一个新的游戏。
换衣间里,她坐在满堆蓬松白色婚纱的座位上,在手机屏幕上飞速打着字:
“这个月十五号我结婚,金色湖畔酒店。如果当天你来,我就跟你走;如果你不来,那就会如你所愿,你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我。”
发送。
还不放心,怕他已经把她拉黑,拨了电话过去,信号接通的第一秒就挂断。
没拉黑。所以,她确定季昶绝对会看到信息。
手机屏幕熄灭。
陈司言盯着镜子里,面容无比精致,此刻光彩动人的眼睛,她挑了挑细长的眉毛,笑了起来。
(十五)鹰
婚礼的日子跟场地都已提前敲定,李怀民最近工作很忙,两家人一致同意先办婚礼,再领证。
陈司言坐在侧面的沙发,一个个剥去荔枝壳,只剩水晶般的果肉,捧给李怀民的妈妈。这段时间,婚礼的事情全是她亲自操办的。陈司言努力微笑着,表达对于她辛苦付出的感谢。
“司言这孩子,别看话少,特别贴心懂事。”客套地夸奖着她。
“她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少不了给你们添麻烦。”
“哪儿的话.....我们怀民以后不也得辛苦你们多照顾?”
.......
两家人其乐融融,陈司言尽量绽放出好看的笑容,不断点头附和着,但脑子里一直惦记的却是季昶还没有回她信息的事情。
他不会真的没有看见吧…难道真的不再理她了?
忽然听到妈妈唤她,“言言,再去洗点水果....”陈司言回过神来,去了厨房,心不在焉的,洗了水果搁在一旁。
没注意,手指被切了水果置在案板边的菜刀,划了一道口子,血瞬间渗了出来。
但她全然没在意,只淡淡扫了一眼,没处理继续洗着,直到妈妈再次来到厨房帮忙端水果出去,才发现不断冲着水果流下的水,居然是红色的。
“言言,你手流血了....”妈妈关掉水龙头,抓过她的手。
食指上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不深,但伤口处迅速涌上一道血珠。
陈司言却面无表情地抽回手,走到屋里,随便找了一张创可贴黏上。
妈妈望着陈司言冷漠的背影,有些陌生。心中喃喃,一直乖巧的司言,最近偶尔流露出来的神色,像变了一个人…形容不出来具体哪里不对劲,但总觉得她怪怪的。
现在当着李怀民家长她不好问,擦干水果端出去,调出笑容又回到了客厅。
......
临近十五号,陈司言请了三天假,提前为婚礼做准备。
婚礼前呆在单位的最后一天,她专门早早去了北楼的楼道等季昶,但过了午休时间,他还是没来。
她平复心情,提了一口气走回去,恰好遇到季昶笑意盈盈地接着一通电话,声音和煦,“...知道了…”
看到陈司言,脸色瞬间冷下来,似乎被她的出现扫了兴致,极其不情愿地瞄了她一眼,挂断电话,从她身侧走了过去。
已经快一个月,季昶这种冷若冰霜的态度属实让她无法再忍受,一股累积的忿闷涌在心口,她脚尖抽紧,想发作。可意识到,还在单位,她眨巴着眼睛,强压下来,心口淤了一摊血。
季昶,你到底要怎样?!
下午距离下班还有一点时间,她站起来收拾东西,关系好的同事小声调侃她,一个个提前送她祝福,新婚快乐。
她笑着感谢回应,那摊淤血蓄在心尖上更加浓稠,多么好的时机,她还在等一个人的答复。
可惜,没有等到。
整理好背包,寞然地从工位离开,抬眼却发现季昶正大喇喇地靠在椅子里,视线堂而皇之地落在她身上。
像积满雪的树梢上,挂着一弯清冷的月。
手肘抵在桌面上,两根修长的食指间,架着一支笔,悠闲地绕着。
事不关己,懒懒散散地望着她,仿佛正静静等待她既定的命运对她的审判。
陈司言忍受着他晦昧不明的审视,胸口微弱地起伏,长久的压抑终于爆发了。
她直直地迎上,他比树叶间透出来的月影,更散碎的目光。
轻蔑地眯起眼睛,嘴角抽动。
一副 “怎么,不敢玩了?!”的恶劣德性,是他熟悉的,再真实不过的陈司言。
如鹰在空中逡巡狩猎,隔着数个工位与他遥遥相望,她居高临下地牢牢锁定住他。
锐利的眼睛,毫不避讳地,宛若致命的鹰爪几乎要把他洞穿。
然后她干净地收回了目光,仿佛骤然间甩掉了沉重呆板的枷锁,拎起包,昂首挺胸,大步走了出去。
.....
至于季昶还愿不愿意陪她一起玩,她不在乎了。
........
(十六)“咔哒”
婚礼这天,陈司言甚至盘算过按照李怀民的工作狂属性,会突然跟她道歉:
临时有一项紧急的工作必须马上处理,来不了了,让她一个人把婚礼办完,照顾好宾客,他之后好好弥补她。
但并没有。
李怀民发挥了他一贯严谨的行事水准,西装革履,头发抿得一丝不苟。早早来到了她的化妆间,温情地望着她,微笑赞叹她的美,俯下身,落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十分有分寸。
陈司言不敢想,如果这是她跟季昶的婚礼,得做出多么荒唐的事来。这种时刻,又想到季昶,她暗骂自己,但想着他腿心居然湿了。
可惜没有如果,陈司言淡淡地回吻他的脸颊,像一对相敬如宾的老夫老妻。
他出去后,陈司言接着被化妆。涂口红,夹睫毛...硕大的粉刷在脸上像画风景水彩般,大面积来回扫着。
陈司言盯着镜子里,自己完美得无懈可击的脸,遮下根根上翘的睫毛,淡淡笑了。
婚礼还有一个小时才开始,陈司言没有请伴娘,此刻门外高朋满座,家人都在招呼着宾客。
化妆间除她外,已经没有人。她被裹在快要喘不过气的婚纱里,手脚冰凉,仿佛等待上绞刑架的死囚。
应该高兴的不是么?她抽动嘴角,努力挤出一抹笑容。
但不行,越努力越是徒劳。
看着镜子里自己比哭还难看的脸。
陈司言眯起眼睛,挑起细长的眉毛,恢复了冷漠的本色。
只是,门口却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诶,这是新娘子的化妆间…”
“她一个人在里面,你不方便进去…”
声音嘈杂,脚步声慌乱起来。
……
甚至没来得及猜测,下一秒门被撞开。
一个男人挡在门口,拦住了那个似乎是要闯进来的人。
然后,陈司言就看到了 —— 穿着一身笔挺黑色西装的季昶。
他太适合穿西装了,比单位里的那套更合身,服帖得像是专程量身定做的。干净的纯色,没有暗花。
纯白精致的刺绣袖口,隐隐约约从西服袖边透出来,严丝合缝地贴着他凌利的手腕骨。
高出身边人一大截,双手插兜,正迈着笔直的长腿不顾身前以及身侧几双手的阻挡,执意往前走,那架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他让路。
脸冷得像冰,英气逼人。
短发喷了发胶,即使被推搡,依旧保持着纹丝不动的帅气。
甚至还打了领结,呵,迷人的家伙!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是新郎。
刀锋般的眉毛上挑着,狭长漆黑的眼睛里满是不屑,居高临下地瞪着拦在他身前的人。
“让他进来吧,我同事,应该是有什么急事。”
陈司言收回此刻还在品鉴他秀色可餐的恶趣味,挥了挥戴着洁白手套的手。
那男人让开,不高兴地拽展衣服,皱着脸瞄着季昶走了过来。
“麻烦把门关一下。”陈司言优雅端庄地坐在堆满蓬松白色纱裙的沙发里,冲男人微笑着。
大门不满地被阖上,但她确信他们现在正趴在门缝上偷听。
他居然真的来了!
陈司言扬起脸,眼睛亮晶晶的。
望着季昶依然好似冰川,漠然俯视她的面孔,看起来并不准备消融。
没关系!
她莞尔一笑。
那么,为了杜绝一切干扰她的可能性发生。
她拎起婚纱站起来,越过季昶。
“咔哒。”一声。
反锁了门。
(十七)顶级玩家の觉悟
才不管他准备这样冰冻她多久。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陈司言放下裙摆,贴近他。
媚眼如丝,伸长手臂,手指拂过他硬挺的西装衣领,“这么长时间真就一次都不理我,发信息也不回,好狠的心。”
她娇嗔地怪罪他,手轻轻拍在他胸口,一对光彩夺目的眸子瞬间蒙上了一床阴云,说着,眼泪就要落下来。
季昶却没说话,他指节分明的大手一把牢牢攥过她的手腕,迫使她整个人挣脱不掉,紧贴在他身前,想看她又在演什么把戏。
居高临下,只是瞪着她,他想透过这双让他欲火焚身的眼睛,寻觅出哪怕一丝丝真诚的踪迹。
陈司言的手腕被他弄得生疼,没吭声,只是眼眶潮湿地望着他。
紧盯了一会儿,他眉头轻褶,轻声嘲笑自己,放弃了这种幼稚的偏执,还是忍不住俯下身,吻上她红色诱人的唇。
不是轻轻地吻,他才不管这是她的婚礼,他才不管待会儿要如何收场。
今天既然来了,就没想这么轻松放过陈司言。
他的舌头探了进来,霸道地咬上她的嘴,他要把陈司言一口口吃掉,她只能也只该彻底属于自己。
跟陈司言想象中一样,如果新郎是他,肯定是要做出荒唐事的。
他两臂裹着她的腰,逐渐收紧,仿佛要把她融进他的胸膛。
陈司言本就喘不过气,现在更是憋闷得很,只能拼命踮着脚尖,向上够,舌头要被他嗦麻了。
婚纱的大裙摆实在碍事儿,季昶懒得脱,抱起她扔在沙发上,粗暴地把她的奶子从胸衣里拽了出来,吮咬着。下身也不闲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硬得发烫的鸡巴掏了出来,打在陈司言的腿上,手摸进她的裙底。
手指摸到丝质的面料,蕾丝边。第一次见她穿内裤,隔着丝料揉她的小穴,内裤已经湿了。
他笑起来,将红色蕾丝边的内裤扯了下来,荡在脚踝。
蓬松的纱裙卷起来,季昶盯着她水汪汪的眼睛,摸着她湿透了的骚逼,操了进去。
硕大的龟头没有任何缓冲,直接撞到宫口。
陈司言微张着嘴压抑气息,虚空呻吟着,后仰抻长脖子顶着沙发扶手,肩膀回扣,勾出更加性感闪着高光的锁骨。
季昶压在她身前,眼色里藏着愤恨的火。
鸡巴每顶到她宫口一次,她勾魂的脸晃动在眼前,就愈发动人。淡淡的红晕萦在精致无暇的脸上,火红的嘴唇微张着,爽到咬着手指不敢出声。
适应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睁开眼睛,她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就连睫毛都沾着晶莹的泪珠,仿佛她真的动情了似的。
还是恨!
越是美艳越是可恨!
他的手指握上她的脖子,渐渐收紧,恶狠狠地操着她,一言不发,眼眶却渐渐泛红。
然后射了进去。
他喘息着,俯身在她头顶,与她仅一鼻吸的距离。
他身上浓烈的烟草味与香水味混淆在一起,侵吞了她的气息。
陈司言这才看清楚,他眼睛里全是血丝,比他撞破她背叛的那晚更甚,许是整夜没睡。
仿佛隔着茫茫夜色,依稀透过漆黑书房的落地窗,看到那道不断抽烟又不断掐灭的落寞剪影,直到天光大亮才匆忙洗澡,喷了层层香水遮掩彻夜的颓靡。
她知道他恨透了她。
一开始不想来,来了只想操她,操完就准备提裤子走人。
就是要在她的婚礼上,捉弄她,报复她。
本以为他真的狠下心不愿陪她玩了,但现在,她知道,这些日子他不比她好过到哪儿去。
刚才不敢叫出声,强忍着,爽到眼眶里都是泪。
她抬手轻轻抚过他近在咫尺,冷峻的面孔。
心疼地揉过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嘴。
然后稍用力,拽过他的头,含着泪,吻上他的唇,无比瑰艳动人。
“别生我的气了,好么。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再也不会了。”
多么真诚,近乎忏悔。
季昶遮下眼帘,胸膛微弱起伏着,强硬地撑在沙发上的手臂也软下来,他倚在她胸口,倒在柔软的奶子上。
陈司言捋着他额头的短发,气音轻哼道:“我以后只做你一个人的骚货,好不好。”
季昶被她逗乐,张口咬上她的乳尖,手摸着她潮湿的骚逼,鸡巴又硬得发疯。
他抱着她一只腿,又操了进去。
随着他身体的伏动,他狭长发狠的眼睛一晃晃地悬在她眼前。
“陈司言,那天晚上,我气到恨不能把你家给拆了,但看到你追出来,鸡巴还是会硬。你的奶头蹭我的时候,我当时气到连自己在干嘛都不知道,但特么脑子里想的居然是,想立刻把你摁在墙上给操了!但...没那么容易!这么久,我是恨你,但更恨我自己!恨我以为自己能够忘了你,可还是会想起你,还是想操你。”他眼眶通红,狠狠地撞她。
“恨我,就算知道你喜欢跟那么多人睡又怎样,欺骗了我又怎样,把我当猴耍又怎样,我只是个备胎又怎样,就算连做炮友都不是你唯一的一个,又怎样!恨我,不止忘不了你,想起你就会硬,想操你想疯了。恨我的鸡巴,比我更喜欢你,它看到别的姑娘完全没反应...”
顿了顿,他更加猛烈地操着她,操到她卡在紧仄的婚纱裙里无法呼吸,只有乳色柔软的奶子无措地晃着。
硕大坚挺的鸡巴带着强烈的恨意,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快她整个人操穿了。
“陈司言,你把我给毁了。”
说着,季昶咬牙切齿地笑起来,眼眶里浮起绝望的光,鸡巴抖动着,再次射了进去。
没软的鸡巴还插在里面,季昶勾着她的大腿伏在她身前,两个人红着眼,喘着粗气,对峙着。
言尽于此,说什么都无法弥补,陈司言紧咬住手指,含呻吟在喉头,幽噎地打破了沉默:
“所以……新的游戏...你还玩么?”
“不玩。”季昶干脆地拒绝掉,轻轻顶了她一下。
闻言,陈思言没有敏感地喘息。
瞬间,眼睛里漫上一层季昶看过最真的悲哀,淌下来。
比真金还真。
但下一秒。
季昶笑着接上刚才那句,“那你老公不就成别人了?”
说着,捏了一把她的奶子。
陈司言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眼泪不觉滑过眼角,还想说些什么,季昶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再次俯下身。
度日如年的一个月总算熬过去,终于可以恣意妄为地吻陈司言娇艳欲滴的唇。
从看到陈司言短信的那秒起,季昶就知道,这一辈子,他跟陈司言之间的游戏不会停了。
.....
镜子前,陈司言把刚才被他亲得乱七八糟的口红抹掉,重新补了妆,复原完美的妆貌。
“骚货,你平常不化妆的时候就很好看,但今天尤其美。美到我一进门看到你,就硬得不行。本来还想装一下,呵,但装不下去,只想操你。”他滚烫的呼吸黏上她的脖颈。
“好,以后慢慢操,来日方长。”陈司言转头搂过他的脖子,轻轻吻上他的唇。
......
听说有人进了陈司言的化妆室,久久未出来。李怀民走了过来,刚想敲门。
化妆室的大门在他触碰到前被拉开。
绚烂炽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倾满整条走廊。
季昶一身黑色笔挺西装,打着领结,新郎一般横抱着他高贵的新娘陈司言。
白色的婚纱蓬松着堆满他的怀抱,快要拖地。
他迈着大长腿得意洋洋地走出来,睥睨满脸惊诧的李怀民,他勾起嘴角。
陈司言却生怕别人还会误解似的,偏要做得更明确。
她搭在他脖颈戴着雪白手套的手指,稍用力,勾他的头朝向自己。他顺着她手腕的收紧,虔诚地低下头。
陈司言握紧他的后颈,抬起身,如同高傲的王,吻上了季昶。
今天是陈司言结婚的日子,不,不止今天,她从来都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决定谁可以真正成为,她的选择。
这不过是顶级玩家的觉悟。
堆在门口的人,一个个背贴上墙,震惊地张着嘴,说不出话。
(十八)更好的游戏规则
陈司言当天还是结婚了。
她跟季昶去民政局领了证。
季昶这个爱嘚瑟的家伙,大概早预料到这个结果,没开他平常用的代步车,特地从车库里选了一辆骚粉色的跑车。
从婚礼现场出来,嚣张地轰鸣着,一路上陈司言白色的头纱和蓬松的裙子随风飘扬,引得路人侧目。
等红绿灯的档口,好多人举着手机拍,陈司言望着季昶明明开心到快爆炸却故作冷酷的脸,淡淡笑起来。
恍然间,仿佛看见无数只白鸽从胸口飞出。
季昶终于炮友上位,恭喜两位玩家终成眷属,天长日久,永“锤”不朽。
领完证,才想起来少了什么步骤,裹在婚纱里被季昶抱去了珠宝店。
规范地测量手指的尺寸,季昶按照陈司言的喜好,定制了一款双蛇缠绕造型的钻戒——是“骚货”的变形,也象征了她跟季昶永无止境的交缠,她超级喜欢。(仅代表陈司言自己的理解,无任何延展。)
婚戒仅买了简净的款式,圈内要求师傅刻了两个人名字的缩写,CSYJC。首尾都是C,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在店员的见证下,相互交换戒指,补完了所有仪式。
钻戒成品制作出来,大概需要6-8周。这事儿倒是不急。
但有件事情很急,只是,急事也需要慢办。
现在,对于他们两人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新游戏的第一关卡——入洞房。
当天晚上,季昶第一次特别轻柔地抱着陈司言,趴在她的腿间,怎么都不起来。
陈司言被他口到发疯,推他的头也推不走。
不知道被吃了多久,陈司言都要哭了,央求他,“求求你了,老公,骚货真的受不了了....”
“这就受不了了?这是你一个月以来欠我的。一个月的量,今天晚上你就慢慢还吧...”季昶坏笑着拽回陈司言正要偷偷迈向床边的脚踝,阻拦了她逃跑的行径。
说着,硕大的龟头抵在湿透了的阴唇上来回磨着,陈司言喘息着,牢牢抓住季昶的双臂,还没来得及再求饶,紧接着被鸡巴猛地操到宫口,她轻声尖叫着,指甲从季昶的双臂上狠狠划过。
痛并快乐着,陈司言弓起腰,被季昶双手把着,头埋进柔软的被子里,呻吟着。
那天,她被季昶从晚上操到白天,彻底下不了床。
被内射了好多次,虽然她一直在吃避孕药,但还是担心,想着肯定要怀孕了。
想到这儿,她又有点不开心。
季昶揉着她的奶子,亲上她撇下来的小嘴,“怎么了?新婚第一天就不开心了?是不是老公没把骚货喂饱?”
陈司言摇头。
“你就是喂得太多了,那么多,会不会怀孕啊…”陈司言埋在他怀里嘟囔着,泪眼婆娑。
季昶本想继续逗她,见她这幅可怜样,虽然知道可能是装的。突然又舍不得了,吻掉她的眼泪,拉开床头柜抽屉,翻出一张纸,递给她。
“结扎手术...一个月以前?”陈司言读着手里的单子,本就很大的眼睛睁得圆圆地看向季昶。
突然有点想哭,那不是他特别生气地从她家离开那天之后的事情么?
他明明恨透了她.....
等一下,所以去做手术的时候,他是一直在等这一天么?!!!
季昶,你这个大傻子!!!
陈司言从小到大很少会因为什么事情感动。
不是因为季昶去做结扎手术,毕竟男性做这种东西相比女生来说,是最简单也是伤害最小的。
让她感动的是,就算她做出了在他看来那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他还是舍不得她,还在等着她的召唤,哪怕每天假装冷漠像冰库一样冰冻她,虽然想起来被他严厉惩罚超级超级超级难熬的一个月还是好讨厌,好可恶...!!!
但他其实早就想来找她了,仔细看了下时间,仅是过了那晚的第叁天...如果算上预约时间,季昶…眼泪从陈司言眼眶里止不住地滚下来。
幸好,她给了他一个台阶,幸好,他愿意接。
她哭着扑进季昶的怀里。
“别哭了,宝宝。”季昶忽然有点慌,他环住她,“谁让我总想操你呢...你一个眼神,都勾得我发疯。我知道你那么骚,怀孕这种事情你肯定是不希望有的,好长时间不能做爱,跟杀了你有什么区别。
最重要的是怀孕生孩子那么疼,我怎么忍心让你遭那种罪;还有,我不要孩子分走你一丝一毫的注意力,哪怕是她的醋我也会吃。那就我来呗,我问过医生了,现在这种结扎手术基本可以做到百分之百地控精,平时注意饮食,定期去检查。放心,老公不会让你怀孕的。”
陈司言被季昶戳中心事,讨厌,怎么那么懂我?想到怀孕就觉得可怕,又想到季昶这么贴心,往他怀里钻得更深,埋在他的颈窝哭得更厉害。
季昶轻柔地吻着,在他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她,摩挲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
“反正,你现在是我合法的骚货了。我们之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游戏规则。”
季昶咬着她的耳朵,低沉好听的声音蛊得陈司言闭上眼睛。
陈司言受不了他讲这种又骚又纯的情话,腿下又漫出一股暖流。
她喘息着,抬起身体,坐在季昶早就坚硬的鸡巴上。
她浑身赤裸,后仰着,勾出让季昶浑身燥热的迷人线条。手臂撑在他腿上,雪白柔软的奶子随着腰身的耸动,在季昶眼前上下乱晃,季昶裹紧她的后背,痴迷地埋进奶子里咬着她的乳头。陈司言享受地弓成一弯月,摇动腰腹,滚烫的鸡巴在她花径里横冲直撞。
“老公,我好疼啊,”陈司言已经被操了一整晚,阴唇充血,眼眶含泪,她假装楚楚可怜,冲季昶撒娇。
季昶连忙停下,陈司言却抱着季昶的脑袋摁在胸前, “但,好爽。”
(十九)球?拳眼一样大的球?
季昶这儿倒是逍遥了,季广成差点气疯。
陈牧云给他通风报信,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季广成正准备扒了他的皮,以泄私愤。
陈司言那儿更是没法交代,她父母压根想不到一直以来那么乖顺的女儿竟然能做出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甩下那么多宾客,最重要的是李怀民!
他们俩怎么都不会忘记,那天李怀民的脸,黑中染着红;耳边全是李怀民亲友的咒骂声。
两人恨不得赶紧将那天到底是怎么收场的“一忘皆空”。
一想起来,就血压飙升,气得头昏,两个人互相搀扶着。
……
山雨欲来风满楼。
季昶倒是愈发气定神闲了。
不过他倒是专门联系了李怀民,有什么事情,来找他算账,别为难陈司言。
李怀民第一次放弃了做人的所有涵养、礼貌,大骂他们“狗男女....”足足骂了十五分钟,直到听到那头男声不好意思地打断他,“李总,该开会了...”才又小声摁着话筒骂了两句,不甘愿地撂下电话。
季昶一点不生气,举着手机,一句没回嘴,这称呼,他乐得听。
反正他最想要的人已经在怀了。剩下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陈司言比他更狠,似乎经过上次的事情,莫名其妙培养了她彻底贯彻游戏的精神。
她主动打电话给父母,“生米煮成熟饭了,已经跟季昶领了证,也没准备离婚。不祝福,她也会跟季昶把日子过好的。”没等那头再说什么,她就挂断了电话。
这话让季昶听得太上头了,当场鸡巴硬得比城墙都结实。
电话打完,陈司言就被季昶摁在了墙上,给她口完,硕大的鸡巴操进去。
“骚货,每天可以操你,太幸福了...”陈司言一晃一晃地勾着季昶的脖颈,他痴迷地咬着陈司言柔嫩的舌头。
......
当然了,这本来就是他俩的日常,任何一点值得兴奋的事情就足以点燃欲望的火星。
但是季昶那儿,正如他母亲叮嘱的,一个星期,他爸就找上了门,直接堵在他们单位。
看着陈司言上了季昶的车,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坐在了他们的车后座。
季昶扶着方向盘,“爸,陈司言和我现在合法的夫妻。这事儿没商量,谁来都不行。”
“你闭嘴。你什么德性,我比你妈清楚,滚回你的房子去,我倒要看看,你们俩人是怎么过的。”季广成丝毫不客气。
季昶满脸黑线,陈司言捂住了嘴,昨天玩得太疯,各种没来得清洗的小玩具,还堆在餐桌上呢!
“开车啊!你不开车,我的人帮你开。”季广成威慑他,“让大家一起参观下。”
季昶无奈地朝独栋驶去,不知道他爹想看到什么,堆满房子的外卖垃圾或者堆成山的油腻腻的锅碗瓢盆?
不过他最近倒是在积极学做饭,毕竟,陈司言说,成功做好10顿大餐,能触发特殊游戏剧情。
但这些肯定跟季广成的预期完全不一致。
开门前,还是不忍心,委婉地劝阻了下,但季广成一意孤行。
大门打开,荷尔蒙骚靡的气息弥散在房子里。
季广成偏还要把房间的灯全部打开。
所有俩人折腾过的痕迹, 还没来得及打扫战场, —— 精液和水渍的残留,在整栋房子各处无所遁形。
更别提,房间里大剌剌地堆着成箱的避孕套;餐桌上遗留着不明痕渍的道具:女仆情趣内衣、空姐制服,假鸡巴,那那是皮鞭么?...还有很多他根本认不出来的...那也是塞进身体里的?
季广成就算是见多识广,也着实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冷冷地瞪着努力微笑的季昶和被他紧紧搂在怀里满脸担忧神色的陈司言。
不知道他来之前,准备了哪些话,但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最后只憋出一句,“注意身体。”
说完,就从房子里走了出去。
阖上门,他捂着心脏,默默念叨,“现在的年轻人,玩得花样可真多...”那些花花绿绿的道具,他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让他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圆圆的球,旁边还连接着两根皮绳子?足有他拳眼那么大,他都不敢想那是塞在哪儿的...
不行了,那些东西如梦魇一般飘在眼前,一想到就一阵眩晕。
助理连忙过来扶他,他这才坐进车里,逃离了这个“魔窟”。
现在的季昶在他心里,已经跟禽兽已经没两样了,居然有这些癖好,如果不是这个姑娘....
诶,哪个姑娘能接受得了这种东西啊!
他顿时心疼起陈司言,下次得把女孩叫到家里来,让阿姨给她多做点汤好好补补。
这事儿他毕竟是个男性长辈不方便出面,让陈牧云多给她讲讲生理知识;
还有....对季昶这个狗东西,她可不能这么惯下去!!!
可他不知道,那些东西是季昶陪陈司言玩的,估计哪天知道了实情,又要揉心脏了。
/ 房间里,“你爸好像接受程度还挺高...”陈司言若有所思,看季昶在浴室洗着小玩具。
“他那是要面子...尤其还当着你的面,不好再说什么...”
“老师,我今天怎么样?”她穿着一套乖巧的学生制服靠近季昶,长长的头发扎成高马尾,白色的筒袜耷拉在膝盖下一点,特别青春洋溢,“正好,今天被你爸撞破...老师,你跟我的事儿,怎么还惊动家长了啊?”说着陈司言楚楚可怜地从后面环住季昶,柔软的奶子,隔着薄薄的衣料,蹭上季昶的后背,“老师,你可不能对我始乱终弃啊…”
这谁还有心思洗玩具啊。
季昶湿着手,鸡巴又翘得高高的,回过身,提着陈司言的腰,湿的手碰到更湿的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