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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2025/03/01 02:35 / 195 / 3
【小说】桃花影落春水痕

第一回:夏——小扇摇波催梦影,朱唇微启弄娇声
  定场诗·《幻梦初摇》
  炎炎夏日映罗裙,小扇轻摇弄影分。
  软语微哼娇未觉,香唇暗诱笑犹真。
  移魂易换芳心醉,弄影偷欢媚眼频。
  最是难分真与幻,帘前风动似前尘。
  襄阳的夏天,总是燥热难耐。
  城外战鼓不时敲响,远方的烽烟时隐时现,郭靖每日忙于城防、军务,镇守着这座江湖与庙堂交汇的边关重地。
  可襄阳城内,郭府的后院却与外界的烽火硝烟无关。
  这里仍是歌舞升平,仍是锦衣玉食,仍是她黄蓉的天下。
  然而,黄蓉却坐在窗前,手支着腮帮,望着外面的一片烈日炎炎,打了个懒洋洋的呵欠。
  她厌倦了。
  厌倦了这些日复一日的琐碎事务,厌倦了郭靖的忠厚老实,厌倦了自己成为襄阳城「郭夫人」之后,那些人们期待她端庄、持重、贤惠的目光。
  她回想起了自己前几年时的日子,回想起了在桃花岛上纵情玩耍的时光,回想起了在江湖中游戏人间的那些年……
  她最喜欢的,永远是扮演别人。
  从逃出桃花岛后的小乞丐,到小郎中,甚至是装神弄鬼的采花贼,她都能玩得不亦乐乎。
  她轻轻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了一桩旧事——
  丐帮净衣派的彭长老。
  当年,她与郭靖初闯江湖时,曾被这位阴险狡诈的老者施展「摄心术」控制过心智,而后虽靠聪慧脱身,却也让她对这种神秘的术法生出些许兴趣。
  她那时便在想,若能真正掌握这等奇术,岂非比练武功、比苦修心法,更能轻易左右人心?
  只不过,那时的她尚未深究,后来便将此事搁置。可如今,襄阳城的日子漫长而乏味,这个被她遗忘的念头,竟悄悄地再度浮现心头。
  那一日,午后,知了在树上聒噪不休,空气仿佛都被炙烤得粘稠起来。她坐在庭院里,懒洋洋地摇着团扇,看着身旁那个正垂着脑袋伺候她的小丫鬟,突然笑道——
  「小翠,你说……如果有一天,你变成了我,替我处理公务,而我变成了你,出去四处玩耍,会是什么样子?」
  小翠愣了一下,抬起头,她的皮肤比黄蓉稍稍白皙些,眉眼间却有六七分相似。
  她是黄蓉的贴身丫鬟,也是黄蓉最信任的人,更重要的是——她是个彻彻底底的孤女,除了郭府,别无去处。
  「夫人又在说笑了。」 小翠低眉顺眼地答道,「奴婢哪能跟夫人相比?」
  「可我觉得你和我,越来越像了呢。」 黄蓉微微一笑,眯起眼睛,看着她。
  小翠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是垂下眼帘,低声道:
  「夫人可别取笑奴婢……」
  黄蓉却只是轻轻一笑,声音柔和而轻缓,仿佛带着某种魔力。
  「别紧张,小翠,我只是有点好奇……」
  她的语调仿佛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诱惑力,缓慢而温柔地在小翠耳边萦绕。
  「从今天起,我要教你一件有趣的事。」
  「你只要听我的话,照我说的去做,便不会有错。」
  「你愿意,陪我玩这个游戏吗?」
  她的声音,仿佛夏日里飘散的桃花香气,轻柔而甜美。
  小翠的眼神渐渐迷离,她不知不觉地,点了点头……
  这一刻,移魂的种子,终于种下。
  那个属于她们的夏天,那个属于她们的游戏,终于缓缓拉开帷幕。
  这正是黄蓉的性子,她天生聪慧,又极爱捣蛋,整日宅在襄阳,自然耐不住寂寞。移魂大法的秘密像一颗埋在她心中的种子,起初只是好奇,她只是拿身边的人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第一次试验,她拿丫鬟小翠开刀。
  她催眠小翠,让她坚信手上的鸡肉是鸭肉,看着小翠皱着眉头,一边嚼着鸡肉一边喃喃自语:「真奇怪,这鸭肉怎么这么嫩?一点都不像鸭子呢……」黄蓉便忍不住笑出了声,觉得这门功夫实在太有趣了!
  接着,她的目标变成了靖哥哥。
  某日夜里,她趁郭靖练完降龙十八掌、筋疲力尽之时,悄悄对他施展移魂术,让他误以为自己是丫鬟小翠。结果,郭靖睁开眼,看到床上的黄蓉,满脸疑惑地问:「小翠,你家小姐呢?」
  黄蓉忍住笑,故意娇滴滴地回道:「小姐刚才还在呢,靖爷,你快去找找吧!」
  郭靖立刻紧张地四下张望,掀开床褥、跑到门外,甚至钻到桌底下找了一圈,急得满头大汗,嘴里不断念叨:「蓉儿怎么突然不见了?她会不会出事了?」
  看着靖哥哥团团转的傻样,黄蓉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一拍手掌,解去了催眠。郭靖怔怔地回过神,满脸迷茫地看着她:「蓉儿,你……刚才去哪儿了?我怎么找不到你?」
  黄蓉笑得直不起腰来,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娇声道:「靖哥哥,你真傻!」
  这一夜,她玩得畅快至极,但她心中却悄然升起一个更大胆的念头——倘若再深入一些呢?倘若移魂不仅能让人短暂迷惑,还能真正改变人的认知呢?
  黄蓉看着熟睡的小翠,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郁。
  她喃喃自语,伸手轻抚小翠的额头,心念微动,催眠之术如涟漪般渗入她的意识深处。
  「小翠,你就是黄蓉。」
  「你是郭靖的夫人,是襄阳的女主人。」
  「你记得靖哥哥的喜好,记得襄阳城的局势,也记得自己的一举一动,皆需端庄大方。」
  黄蓉的声音仿佛一缕缕丝线,轻轻地缠绕进小翠的心神。小翠的呼吸渐渐变得悠长,眼睫微颤,片刻后,她缓缓睁开双眼,目光里再无平日的稚气,而是透着一丝端庄从容的神采。
  黄蓉眯起眼睛,满意地看着她,随即轻笑一声,起身换上了一身粗布衣衫,随意将头发挽起,眨眼间,原本端庄秀丽的郭夫人,竟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小丫鬟模样。
  「那么,就让我看看……」她轻轻一笑,推开窗,迎着夜色悄然离去,「我黄蓉,究竟能走多远。」
  而房中,小翠端坐床榻,抬手轻轻抚了抚发丝,露出一个恬淡温婉的微笑。
  她缓步走向铜镜,看着镜中的自己,认真而笃定地开口:「我是黄蓉。」
  小翠本就是金国破灭后,从北方逃过来的孤女,无亲无故。虽大字不识几个,但长相艳丽、声音甜美,甚至和黄蓉还有六七分相像,因此二人感情极好。
  而且主仆间有一个秘密外人从不知道,那就是小翠在当婢女前其实是在东京汴梁最大的妓院当花魁,非是那种清倌人的妓院,就是金国浣衣院下属的红馆,专做皮肉生意。
  这就是黄蓉为何选择小翠的原因。
  小翠不仅仅是个普通丫鬟,她的过往、她的阅历、她的姿容,都是黄蓉心中最隐秘的筹码。一个自幼流落烟花之地、后又成为郭夫人贴身婢女的女子,既懂得如何服侍人,又深谙取悦之道,更兼天生媚骨,若是让她假扮自己,岂不是最合适不过?
  她曾与小翠无话不谈,知道她如何被金国权贵赏玩,如何在北地残酷的风雪中挣扎求存,如何以甜美的嗓音和艳丽的容貌一步步成为东京汴梁红馆的花魁,再如何在金国覆灭后被人贩子转卖,最终被她黄蓉收留,成为贴身侍女。
  外人眼中,她们只是主仆,而只有黄蓉自己知道,她们其实更像是……影子。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郭夫人,一个是卑微顺从的侍婢,可在某些时候,她们的界限又是那么模糊。小翠会模仿她的言谈举止,会穿上她的旧衣在铜镜前浅笑盈盈,会在黄蓉疲惫之时,替她代笔书信,甚至在暗夜里,偷偷用黄蓉的语调低喃:
  「靖哥哥……」
  她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以前不曾付诸行动。而如今,移魂大法给了她一个机会。
  如果让小翠成为黄蓉呢?
  如果让这位曾经的花魁,彻彻底底地相信自己就是郭靖之妻,而她黄蓉,则可换一副身份,重新去体验另一种人生?
  她舔了舔嘴唇,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悸动——这是她一直渴望的事,一个女人若只能被困在襄阳,困在「郭夫人」的身份里,那该多无趣?
  而且……她也很想知道,靖哥哥究竟会不会发现,那个日日相伴的「黄蓉」,其实已经换了一个人。
  小翠第一次被催眠时,效果并不完美。
  当她睁开双眼,虽然嘴上念着「我是黄蓉」,但眼神里仍然透着一丝茫然。
  她坐在那里,姿态端正,仿佛真的变成了郭夫人,可她看向黄蓉的目光里,仍带着主仆之间本能的敬畏。
  黄蓉轻笑,毫不意外。她知道,这是一场漫长的游戏,绝不能急于求成。一蹴而就的骗局最容易被拆穿,真正的假象,必须像日月交替一般,自然而然地融入现实,直到连自己都信以为真。
  于是,她开始每天留出时间与小翠独处,像浇灌一朵花一样,一点一点地填充她的记忆。
  「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是桃花岛上的海鱼,父亲总是笑你嘴馋。」
  「靖哥哥睡觉的时候总是皱着眉头,你每次都会伸手替他抚平。」
  「你第一次见到洪七公,是在牛家村,他最爱吃你做的叫花鸡……」
  黄蓉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暗示。移魂大法在她的催眠中悄然深入,小翠原本模糊的记忆,被一点一点替换。她开始梦到自己在桃花岛上奔跑,梦到黄药师严厉的眼神,梦到洪七公用力拍着她的脑袋哈哈大笑。
  她醒来时,分不清这些记忆究竟是自己的,还是黄蓉灌输给她的。
  她开始相信自己就是黄蓉。
  而黄蓉每天看着她的变化,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深。
  这不仅仅是个实验,更是一场精心酝酿的蜕变。 当小翠彻底成为「黄蓉」整日伏在案头工作的那一天,她自己,又该以什么身份重新走入江湖呢?
  不过小翠对此全然不觉。她不过是每日在夫人的安排下,像往常一样伺候她,陪她练字、说话、打理府中琐事。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甚至自己的记忆,正在悄然被重塑。
  她总是感觉整日迷迷糊糊,仿佛梦境与现实交错。有时清晨醒来,她会下意识地对着铜镜梳妆,心里忽然浮现一个念头——我今日该去城头看看靖哥哥了。
  可随即她又愣住,郭老爷是夫人的丈夫,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有时,她会在夜里惊醒,梦见自己身处桃花岛,海风吹拂,黄药师负手而立,冷漠地看着她。她想开口喊「老爷」,却又本能地想喊「爹爹」,这一瞬间的混乱让她头痛欲裂。
  更怪异的是,她对曾经的回忆越来越模糊。她曾记得自己在汴梁红馆做花魁的日子,记得那些调笑她的金国贵胄,记得自己如何被贩卖到南方,如何被黄蓉收留,成为她的侍婢……可如今,那些记忆却像蒙上了一层雾,她再也无法回想起自己在红馆的名字,甚至想不起曾经那些恩客的面容。
  取而代之的,是更多关于「黄蓉」的记忆。
  她能记起自己如何在牛家村初见郭靖,记得在桃花岛上的日子,甚至记得自己如何一口口喂靖哥哥吃叫花鸡……可她分明从未经历过这些!
  「是夫人告诉我的,所以我记住了……」她告诉自己。可她却越来越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记住了别人的往事,还是这些往事本就是她自己的?
  而黄蓉,则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目光幽深,嘴角始终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游戏,才刚刚开始。
  小翠本是个粗通世事、未曾习武的弱女子,识字也不过是跟着黄蓉学了些日常用语,若是寻常教导,怕是十年也难成材。可移魂大法的神奇便在于,它不是手把手地去教,而是直接将知识和记忆植入意识深处,让人对某些技艺产生一种我本就会的错觉。
  这也让她的成长速度远超寻常,若说无法做到一学就会,但至少也能日进一步,短短月余,竟已有了些许「黄蓉」的风范,言谈举止间,也逐渐显露出她本不可能拥有的伶俐与机巧。
  这一日,小翠依着黄蓉的指示,在房中演练落英神剑掌,起初还略显生疏,可仅仅数日之后,她的掌法便流畅了许多,尽管与真正的高手相比仍是稚嫩,可相比于寻常习武者,这等进境可谓神速。
  黄蓉在一旁看着,目光复杂,半是得意,半是无奈,忍不住抱怨道:「要是我爹爹当年懂得九阴真经中的移魂大法,我小时候学文练武哪还用得着吃那么多苦?屁股都被他打肿过,小手被戒尺敲得生疼,他老人家倒是心安理得。」
  她说着,忍不住轻轻揉了揉自己的手心,仿佛还能回想起当年黄药师的严厉模样。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忍不住得意地笑了。
  「不管怎么说,我如今掌握了这门法子,岂不是比爹爹还要高明?他教我那么辛苦,我教小翠却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她学会。这样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连靖哥哥都未必能分清谁是真正的黄蓉了。」
  想到这里,她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游戏,愈发有趣了。
  府中下人渐渐察觉,小翠不仅仅是贴身伺候夫人的丫鬟,她的举手投足、言谈神态,竟也越来越像黄夫人。最初大家只当是主仆亲近,日夜耳濡目染才有些相似,可日子久了,连她的一颦一笑、一抬手一回眸,都仿佛是黄蓉亲身示范一般,让人不禁暗自嘀咕——这小翠,怎的活像夫人的影子?
  更有胆子大的婆子私下议论:「依我看啊,小翠姑娘这一身气派,哪里还像个丫鬟?只怕……再过些日子,连郭爷都要分不清了!」
  这话虽是玩笑,可某日傍晚,竟然真的应验了。
  这日,黄蓉心血来潮,唤来小翠,拿出自己最喜爱的衣裙,让她换上。小翠起初还有些犹豫,可经不住黄蓉笑着催促,终究还是乖乖换上了夫人的装束。等她穿戴整齐,黄蓉便拉着她站到铜镜前细细打量。
  「啧啧,小翠,你说这世上怎会有长得这般相似的两个人?若不细看,怕是连靖哥哥都要认错了!」黄蓉眯眼笑道,眼中闪烁着几分狡黠的光芒。
  小翠红着脸,有些不自在:「夫人,奴婢怎么敢……」
  「谁让你说『奴婢』?你现在可是堂堂郭夫人!」黄蓉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旋即眼珠一转,笑道,「不如……咱们玩个游戏?」
  她附耳低语,嘀嘀咕咕了一番,小翠虽有些迟疑,但看着黄蓉满脸兴奋的样子,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 是夜,郭靖从练武场归来,刚踏进卧房,便见自家娘子身着淡黄色襦裙,端端正正地坐在桌边,温婉地朝他一笑。
  「靖哥哥,回来了?」
  郭靖心中一暖,走上前轻轻搂住她的腰,柔声道:「嗯,蓉儿,今日可有乏着?」
  「哪里会乏呢……」小翠微微一怔,生怕露出破绽,赶忙学着黄蓉平日的语气娇俏地说,「倒是靖哥哥,一天不见,甚是想你呢。」
  她身上有淡淡的梅花香气,语调甜腻,俨然是黄蓉惯有的模样。郭靖心思单纯,竟丝毫没有察觉异样,低头正要亲上去,忽然屏风后传来一阵「咯咯咯」的笑声——
  「哎呀,靖哥哥好不专情呢,怎么这么快就认错夫人啦?」
  屏风后,真正的黄蓉探出头来,双手抱胸,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
  郭靖一怔,眼睛瞪得老大,瞬间明白过来,连忙松开手,退后一步,看清眼前人的模样——果然不是黄蓉,而是小翠!他顿时脸涨得通红,张口结舌:「蓉……
  蓉儿,我……」
  小翠羞得不知所措,连忙跪下,急道:「老爷恕罪!是夫人要奴婢扮作她的,奴婢绝不敢逾矩!」
  黄蓉拍了拍手,笑得前仰后合,眼角甚至笑出了泪花:「靖哥哥,你可真是个傻子!连你娘子都能认错,以后再有人冒充我,你岂不是要乖乖被人骗去?」
  郭靖虽不知妻子为何兴致大发捉弄自己,但此刻却羞也羞死了,忍不住挠头,结结巴巴地解释:「蓉儿,你、你别笑话我……我、我当时哪想得到……」
  黄蓉眼波流转,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心中却不禁涌起一丝异样的情绪。靖哥哥尚且如此,若是换作旁人,又有谁能识破「郭夫人」究竟是谁呢?
  她心中的游戏,悄悄开出了嫩芽。
  黄蓉的游戏,已经不满足于在府内捉弄郭靖了。她要让这场身份替换真正融入现实,让所有人都逐渐接受——那个日日端坐在郭府内的黄夫人,才是黄蓉,而她黄蓉……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丫鬟罢了。
  为了达成这一目标,她必须进一步磨炼小翠,让她真正学会如何处理府中事务,如何应对下人的请示,如何决策一桩桩麻烦的家事,同时,她自己也得熟悉小翠的日常,才能游刃有余地在两者间切换。
  于是,从那一日起,郭府之中,时常见不到「小翠」的身影,而 「黄蓉」夫人则越来越忙碌。
  —— 府内,「黄蓉」日日忙碌,面对堆积如山的事务。
  小翠本就负责采买,自然得经常外出,黄蓉索性利用这点,变本加厉地让她处理更多琐事。账房的开支、食材的选择、下人的安置,甚至连城中世家的交际,黄蓉都要让她一点点去适应。这不仅是催眠的效果,更是实实在在的经验积累,真正的「黄蓉」养成计划。
  有时候小翠做得不好,黄蓉便会趁着催眠时一一矫正,将自己的判断思路一点点输入她的脑海,让她逐渐习惯用「黄蓉」的方式思考,甚至连言谈用语都不放过。
  「靖哥哥喜欢简单直接的回答,不要绕圈子。」
  「你见到城里的那些老夫人们,笑容要温和一点,但话不能多,说多了反倒会落人口舌。」
  「郭大嫂最近心情不好,你记得多送些女红过去,嘴巴也要甜些。」
  「如果府里有人犯错,适当地责罚可以,但不要太苛刻,否则靖哥哥会心软来求情。」
  小翠只是迷迷糊糊地听着,次日醒来时,她的脑海里便多了一些模糊的记忆,她甚至不知自己何时学会的,但当下人来请示时,她竟能不假思索地做出判断,仿佛本就该如此。
  久而久之,她在府内的威信竟渐渐建立起来,下人们开始完全信服这位「黄夫人」,再无人察觉异样。
  —— 府外,真正的黄蓉化身小翠,在襄阳城内闲逛。
  每当「黄蓉」身在府内忙得不可开交时,真正的黄蓉便会换上小翠的旧衣,趁着小翠「出门采买」的机会,偷偷溜出郭府,在城中四处游荡。
  她钻进茶馆,听江湖客谈论当下的时局;她混迹街巷,观察平民百姓的日常生活;她甚至悄悄接触一些曾与自己有过交情的老熟人,看看他们是否还能认出她。
  有时候,她也会遇到熟人,但这些人看见她的装束,往往只是随意打量一眼,便不再在意——毕竟,谁会去仔细辨认一个普通的小丫鬟呢?
  某次,她在街头偶遇丐帮弟子,甚至还听他们谈论:「郭夫人最近真是愈发端庄持重了,果然是郭大侠的贤内助。」
  黄蓉闻言,心中一阵畅快,连丐帮弟子都认定府中的「黄蓉」是真,她这场游戏,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当她以「小翠」的身份回到府里,真正的小翠已经彻底忙晕了,黄蓉便趁机解决她无法处理的问题。
  有一次,一家商铺因账目问题来府上争执,真正的小翠不知如何应对,只能硬着头皮周旋。黄蓉回府后,立即施展移魂术,先是安抚她,让她放松心神,随后缓缓说道:
  「别急,我来告诉你该怎么做……」
  第二日,当那家商铺再来府上时,「郭夫人」小翠竟然能理直气壮地对账,丝毫不见昨日的慌乱,甚至还能言之有物地驳斥对方,让对方心服口服地退下。
  她自己都惊讶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想:「我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
  可她并未察觉,这些,正是黄蓉亲手塑造的「黄蓉」。
  此后,真正的黄蓉再未被发现,所有人都只认「黄蓉」为郭夫人,而她,才是那个真正自由的人。
  而她每夜躺在床上,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都会轻轻笑出声来,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谁愿意被困在郭府,终日端庄持家?她才不要做什么贤妻良母,柴米油盐酱醋茶,她要活得自由,要去看看更广阔的江湖!
  小翠的一切,已经完全交给了她,而她……终于可以走出郭府,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未来了。
  小翠对此一无所知,她只是觉得自己每天都很累,像是做了很多事情,却又记不太清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她的意识仍在,却变得愈发模糊,许多事情都像是在梦里发生的一般,她只知道自己是「黄蓉」,每天按时处理府中事务,按时习武,甚至在外人看来,她比真正的郭夫人还要像一位合格的「黄蓉」。
  她的武功突飞猛进,虽说内力仍然不足,但黄蓉本就身轻体柔,轻功见长,如今她每日照着记忆中习得的功法演练,打狗棒法已是舞得虎虎生风,连府里那些护卫都惊叹:「郭夫人果然不愧是丐帮帮主,打狗棒法竟然这般精妙!」
  可只有真正的黄蓉知道——她才没这份耐心去练呢!
  她的心,早已不在郭府,也不在那所谓的「夫人」身份上。
  如今,有时夜幕降临,真正的黄蓉才会迟迟归府。
  有一日,夜色已深,府中灯火都已熄灭,可「黄蓉」仍端坐房中,眉头紧锁。
  小翠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总是坐在这里,等待着什么,可每当夜色深沉,她心中总有一种隐约的焦躁,就好像……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终于,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一个熟悉的身影翻窗而入,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
  小翠抬头一看,是「她的小丫鬟」小翠。
  她微微皱眉,语气有些不满:「去哪里了?怎么这般晚才回来?」
  真正的黄蓉却是笑嘻嘻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随手扯了扯自己的粗布衣裳,懒洋洋地道:「哎呀,夫人,我去街上转了一圈,茶馆里说书的好生有趣,我听得入了迷,回来得晚了些。」
  小翠盯着她,神色有些恍惚。
  她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她是小翠,我是黄蓉。 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她想不明白,只觉得自己这些日子太累了,也许只是事务太多,才让她恍惚吧。
  真正的黄蓉伸了个懒腰,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瞧见房里还燃着烛火,便顺势躺到软榻上,懒洋洋地说道:「夫人,这一路走得我好累啊,快些给我倒杯茶来。」
  小翠一愣,手脚比脑子还快,竟真的起身走向茶案,提起茶壶倒了一杯温茶,端到「贴身丫鬟」黄蓉的面前。
  真正的黄蓉半眯着眼,唇角微勾,懒懒地接过茶盏,抿了一口,忽然笑道:
  「嗯,不错,不烫也不凉,夫人倒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小翠的动作一顿,眼神有一瞬间的茫然。
  她……她怎么会亲手倒茶?她是郭夫人啊,向来是小翠伺候她的……可如今……
  可不等她细想,真正的黄蓉已经起身伸了个懒腰,随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时候不早了,夫人快些歇息吧。」
  说罢,她便自然而然地走到床榻旁,径自爬上软塌,翻了个身,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
  而站在原地的小翠,看着那躺在自己床上的丫鬟,竟一时之间忘了该如何反应。
  到底是谁是主人,谁是婢女?
  府中,已经无人察觉出异样,所有人都只知『黄蓉』是郭夫人,而『小翠』
  是个不太安分、喜欢乱跑的贴身丫鬟。
  下人们甚至在背后窃窃私语:「夫人这些日子辛苦了,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就连端茶倒水都自己来,倒是那个小翠,越发无法无天了,整日疯疯癫癫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黄蓉听到这些议论,只是抿唇一笑,眼神幽深。
  「真有趣。」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游戏了,她玩得越来越疯,也越来越上头。
  有时候,她连府门都不出,就换上小翠的丫鬟服,整日跟在「郭夫人」身后,一口一个「夫人」地唤着,仿佛自己才是那个真正的婢女。
  她的声音娇娇的,语气温顺,眼神天真无害,可问出来的话,却句句暗藏深意。
  「夫人,郭靖郭老爷最喜欢吃什么?」
  小翠站在书房中,听着这话,眉心微微皱了皱,随即轻声回答:「靖哥哥最喜欢吃黄焖羊肉,夫人亲手做的。」
  黄蓉轻轻一笑,托着下巴眨了眨眼:「是吗?那夫人可知,他吃的时候,习惯先夹哪一块?」
  小翠愣了一瞬,眼中浮现一丝迷茫。
  「……应该是……带筋的羊肉?」她试探着说。
  黄蓉轻轻摇头,笑道:「错啦,靖哥哥吃羊肉,喜欢先挑瘦的,再是带筋的。」
  小翠眼神微微一颤,随即敛下眉目,温柔地笑道:「夫人说得是,小翠记错了。」
  黄蓉轻轻哼了一声,眼神中带着些促狭,继续问道:「夫人,他小时候的师父是谁?」
  小翠这次答得很快:「柯镇恶、朱聪、韩宝驹、南希仁……」她一口气说了几个名字,随后又补充道:「还有马钰真人,以及后来的洪七公。」
  黄蓉忍不住轻轻鼓掌,笑眯眯地道:「哎呀,夫人真是记性好,小翠可远远不如呢。」
  小翠微微低头,嘴角含笑。
  可黄蓉却忽然凑近她,伸手轻轻拂过她的肩膀,语调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揶揄:「那夫人可记得,洪七公最喜欢吃的是什么?」
  小翠脸色微微一滞。
  她低头思索了片刻,才缓缓道:「狗肉?」
  黄蓉轻轻摇头,笑意深深地盯着她,慢悠悠地道:「是叫花鸡。」
  小翠的指尖微微收紧,似乎意识到自己又答错了。
  黄蓉看着她,心中暗暗得意。她还不够完美,虽然她已经学会了思考,学会了说话,学会了模仿,可是……她还不是黄蓉。
  可没关系,她还会继续学下去。
  黄蓉转身,打量着屋内的一切,随口又问了一句:「夫人,你入夏穿的真丝肚兜收在了什么地方?」
  这次,小翠甚至没有半点犹豫,温柔而从容地回答:「肚兜……入夏时的真丝肚兜?应该是收在床边的红木箱子里,第三层。」
  「夫人,你的软猬甲是贴身穿的,还是里面有内衬?」
  「软猬甲?我……我是贴身穿的,不过有时候会加一层薄衬,免得硌得慌。」
  ……
  黄蓉微微眯起眼睛,嘴角的笑容渐渐加深。
  她,已经渐渐融入「黄蓉」这个身份了。甚至,已经开始「本能地」知道夫人自己的习惯了。
  黄蓉抱臂看着她,忽然笑道:「夫人,夫人,你怎么这么聪明?」
  小翠抬头看她,眼底微微浮现一丝疑惑。
  黄蓉却只是笑眯眯地摇了摇头,仿佛只是随口一问,转身又变回了那个温顺乖巧的贴身丫鬟。
  可她的眼神,却闪烁着一丝藏不住的兴奋和期待。
  此后,郭府之中,真正的「黄蓉」时常带着贴身丫鬟小翠,一路上言笑晏晏,看似恩爱主仆,实则无人知道,她们的身份早已彻底颠倒。
  移魂大法中曾提到,神识之移,需如水润物,绵绵不绝,而不可操之过急。
  黄蓉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她不会让小翠一直扮演自己,而是适时让她恢复「丫鬟」的身份,以免露出破绽。
  但即便如此,近些日子,小翠仍然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每当她醒来,总会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自己真的是郭夫人,一切都顺理成章,直到周遭的环境提醒她——她不过是一个丫鬟。
  有一天清晨,天光微亮,小翠揉着惺忪的睡眼,半梦半醒之间,下意识地开口道:
  「小翠,把我床头洗好的软猬甲和粉色的亵裤给我拿来。」
  话音刚落,她便感觉到周围有些不对劲,朦胧的睡意被一股异样的感觉冲散,她微微一怔,转头一看——只见「她的贴身丫鬟」黄蓉正坐在床边,手里正好端端地捏着一件软猬甲和一条粉色的亵裤,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眼中透着几分戏谑。
  「夫人,您要的东西,小翠这就给您拿来了。」
  小翠瞬间僵住,整个人呆了一呆,脑子嗡的一声炸开,连忙翻身下床,慌张地摆手:「奴婢失言!夫人恕罪!奴婢刚醒来,糊涂了……」
  黄蓉看着她这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嘴角笑意更深,轻轻将软猬甲递到她怀里,故作恭敬地道:「夫人,您的软猬甲。」
  小翠接过软猬甲,手指微微颤抖,心里莫名地涌上一股奇怪的恐惧感。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那句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总是会在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上,做出「夫人」才会做的举动。
  她想不明白,甚至不敢细想。
  她只能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道:「奴婢知错,奴婢以后一定注意……」
  可黄蓉却并未责备她,反而眯起眼睛,笑吟吟地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意味深长。
  「小翠啊,你越来越像夫人了呢。」
  这场身份颠倒的游戏已然渐入佳境。黄蓉每日施展催眠的时间从最初短短的一盏茶、一炷香,到如今已几乎整日整夜,小翠的意识早已被彻底浸染,她醒着时是「郭夫人」,入睡时仍然是「郭夫人」,甚至连梦里,都在想着如何操持府内事务,如何做一个合格的贤妻良母。
  然而,真正的黄蓉……却彻底活成了「小翠」。
  府中的下人们已经对这位「放肆」的丫鬟有了诸多不满。
  比如,厨房里的刘婶子早就看不惯这小贱蹄子了。
  前几日,郭老爷想吃茄子,刘婶子便随口吩咐小翠去买几个回来,结果天黑都不见人影。等到晚饭时,厨房里没了茄子,刘婶子心里正窝火,偏偏郭夫人却突然出现在后厨,随手点拨了几句,倒是指点了一道新菜出来,这才算把这顿饭糊弄过去。
  可到了夜里,那个小贱蹄子竟是趁着夜深人静才偷偷摸摸溜回来,连个招呼都没打,鬼鬼祟祟的,像是从外头偷人回来似的!
  刘婶子那天正巧起夜,看了个正着,回头便狠狠地呸了一口:「这小蹄子仗着自己贴着夫人身边,倒越发不像话了!谁家丫鬟敢这么胡来?白天让她去买茄子,结果一溜烟就没影了,害得厨房里手忙脚乱。哪有贴身丫鬟比主母还自在的道理?!」
  旁边的几个婆子也跟着窃窃私语:「可不是!你瞧她那狐媚样,平日里成天疯跑不见人影,回来就往夫人跟前一站,真真是狐假虎威!」
  「听说她最近越发胆大了,前几日老周家的媳妇还说,见她穿着一身好料子的衣裙在外头闲逛呢,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丫鬟!」
  「哼,我看她迟早要翻天!」
  当然,黄蓉这个「小翠」对这些议论是全然不知的。她哪有空理会这些老妈子们的碎嘴?她每日的时间都花在玩乐上,或者继续完善这场「移魂」的游戏上了!
  有时,她悠闲地混在街头,看着市井小民的生活。
  有时,她去茶馆听江湖客们聊着天下风云。
  有时,她还会找些有趣的小玩意儿,回府时故意装作一副心虚的模样,好让「郭夫人」小翠对她说教一番——这才是最有趣的事!
  她甚至偷偷笑着想过——如果有一天,小翠真的完全变成了自己,而自己真的成为了小翠,这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呢?
  可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天,正在悄然降临……
  煞尾诗·《好戏开场喽》
  粉脸娇羞哼细音,小嘴微张引人临。
  软舌偷舔春心起,香腮贴上自沦淫。
  换个身份多新鲜,喊声相公便魂销。
  贱命生来禁不住,屄痒迟早要人轮。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3/01 02:40:06

第二回:秋——西风吹落鸳鸯帐,罗衫换尽是何人
  定场诗·《秋灯易冷》
  西风吹帐夜寒生,镜里花颜旧影轻。
  罗衫换尽无人问,香梦移来换此情。
  唇上朱痕留宿泪,眉间薄笑掩浮名。
  一枕秋凉谁是客?风翻扉页不分明。
  那日,天色微暖,后宅的菊花正盛,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小翠」规规矩矩地跟在「夫人」身后,嘴上仍是不停地絮絮叨叨:「夫人,去年郭老爷送你的镯子是红宝石还是羊脂玉来着?」
  「夫人,你第一次见梅超风是在桃花岛还是牛家村?」
  「夫人,你上次给靖哥哥绣的荷包,是用了几种丝线?」
  她语气自然,神情认真,宛如一个尽职尽责的丫鬟,替主母检查记忆,以免主母在外说错话丢了身份。而「夫人」小翠则一一作答,语气不急不缓,神情沉稳,竟没有丝毫破绽。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回忆着郭靖的点点滴滴,她们在无意识间,已经像真正的主仆一般,一个温柔端庄,一个活泼伶俐。
  这场游戏已持续数月,如今已到了一种近乎可怖的地步——真正的黄蓉在一点点地淡出「黄蓉」的身份,而小翠……正在彻底成为她。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
  「蓉儿!」
  只听得一声温柔而炽热的呼唤,紧接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从假山后猛地跃出,大手一伸,一把搂住「夫人」的腰肢,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唔——!」
  「夫人」惊得瞪大了眼睛,甚至来不及出声,就被郭靖低头吻住。
  这是个炽热的吻,带着刚烈男子的深情,更带着新婚不久的眷恋与渴望。
  她的身体顿时一僵,手指微微颤抖,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郭靖哪里会察觉到她的僵硬?他久守襄阳,白日里要处理军务,夜晚又要应对丐帮事务,能和娘子独处的时间少之又少,如今好不容易逮住机会,他哪里肯轻易放过?
  他的吻越发深沉,手掌更是将她紧紧圈住,似乎生怕她挣脱一般。
  而站在一旁的真正黄蓉——如今的「小翠」,却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心生醋意。
  她睁着一双明亮的眸子,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居然没有想象中的酸涩。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气鼓鼓地上前捏靖哥哥的耳朵,娇嗔地责问:「靖哥哥,你怎么在外头乱亲人?」
  可现在,她却站在一旁,像个旁观者一般,看着这一幕上演……
  奇怪的是,她竟没有觉得难受,甚至……有一点轻松。
  「黄蓉」被郭靖吻着,而自己,只是个站在一旁的小丫鬟。
  黄蓉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嘴巴微微嘟起,心里有点酸溜溜的,但更多的却是好玩。
  靖哥哥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大胆了?居然会藏在假山后偷袭自己?
  不对,不是自己,是「黄蓉」。
  她才是黄蓉,可是眼前被靖哥哥深情紧拥的,却是另一个「黄蓉」……
  她歪了歪脑袋,嘴角翘起一抹促狭的笑意,眼里透着戏谑,甚至有些想捉弄他们一下。
  可她却没有察觉到,自己看着他们的时候,竟然有一丝局外人的错觉。
  她依旧觉得自己是黄蓉,依旧爱玩、爱闹,可她从未想过——自己所熟知的一切,正在被悄然「挪移」……
  「移魂者,移其神,夺其识,神识之变,非借,乃换。」
  移魂大法篇总章的其中一句话,已经道破了这门功法的本质。它并非暂借对方的意识,而是彻彻底底的交换,只是这个过程需要时间,一笔一划地「描摹」
  新的意识,同时不断擦拭、抹去旧有的自我。
  换句话说,它不是复制,而是交换。
  这世间,从未有两个完全相同的灵魂。
  黄蓉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把「黄蓉」的身份一点点「复制」给小翠,可她却没意识到,在这个过程中,自己的「黄蓉」也在逐渐被剥离。
  她依旧记得自己的名字,依旧记得自己的过去,可她却不知——属于「黄蓉」
  的气质、思维、甚至本能,正在一点点地被转移到小翠的身上。就像水从高处缓缓流向低处,慢慢地、无声地……
  小翠对此全然不知。
  她仍旧觉得自己是「黄蓉」,是郭靖的夫人,每日操持家务,管理丐帮事务,练习打狗棒法,处理襄阳的大小事务……她的思维和记忆,已经越来越贴合黄蓉的一切,甚至连一些细枝末节都能做到准确无误。
  可与此同时,她原本的记忆……也在逐渐消失。
  她清醒时已想不起自己原本的身份,甚至对「自己」在汴梁红馆当花魁的往事,印象也越来越淡。过去的一切就像一场遥远的梦,梦里的自己影影绰绰,名字模糊,声音模糊,甚至连曾经的恩客、曾经的苦楚,也都渐渐不再清晰。
  她甚至开始遗忘自己的本名……
  她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隐隐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丢了什么东西,可当她试图去思考时,脑子里却什么都浮现不出来,只剩下一片苍白的空白。
  可她并不害怕,反而觉得这或许才是「正常」的。她已经是郭夫人了,过去的一切,忘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黄蓉却知道,这场交换,已经快要完成了。
  她越来越清楚地看到,小翠的「自我」,正在逐渐消失。
  有一次,她故意在后宅唤道:「小翠,过来。」
  可站在远处的「郭夫人」小翠却没有反应,甚至没有抬头。
  黄蓉眯起眼睛,又试探着喊了一句:「小翠!」
  小翠这才微微一愣,转过头来,脸上浮现一丝迷茫:「……夫人,你在叫谁?」
  黄蓉的笑意在唇角加深了几分,眼神却幽深如古井无波的水面。
  她没有回答,而是缓步走到小翠身旁,语气柔和地问道:「对了,夫人,郭老爷今天可曾来寻你?」
  小翠下意识地笑了笑:「靖哥哥今早去城头了,说是襄阳近日有异动,要去巡查。」
  「靖哥哥……」黄蓉轻轻念了一遍这个称呼,忍不住笑了。
  这可是郭夫人才会唤的爱称,可小翠却已不知不觉,脱口而出了。
  她已经几乎相信自己是黄蓉了。
  移魂的过程,仿若湖泊底部悄然渗出的涓涓细流,无声无息,却在日复一日的积累中改写了一切。
  别说受术者小翠毫无察觉,哪怕是施术者黄蓉自己,也未曾真正意识到变化的深度。
  这两位主仆的身份已然颠倒,甚至连她们自己都不再深究这其中的真假。黄蓉仍以「小翠」的身份伴在「夫人」身边,而小翠则心安理得地扮演着郭靖的贤内助,仿佛这一切自然而然,从来就该如此。
  可她们的关系,却又比寻常主仆更深一层。
  在记忆灌输之外,二人也会有许多体己的话。黄蓉本就是个爱听故事的人,从前走江湖时便爱听各地的奇闻轶事,哪怕身边的只是个丫鬟,她也乐得与她说笑谈心。更何况,小翠的过去与她截然不同——她的经历,便是这世上另一种人生,黄蓉闻所未闻,也从未想过。
  小翠曾是汴梁名妓,这点黄蓉早就知晓,可即便是再豪放的江湖儿女,面对这种事,终究难免有几分避讳,不能问得太深。但如今不同了,移魂大法让小翠的意识早已毫无保留,她所经历的一切,都会在谈话间被一点点吐露出来,毫无掩饰。
  那是一种黄蓉从未想象过的生活。
  那里没有桃林碧海,没有父亲的风骨与严厉,也没有桃花岛上悠然的日子。
  那里有的,是脂粉与污秽交杂的气息,是窑姐们的嬉笑怒骂,是一间间粉墙朱门后的呻吟与喘息。
  在那里,女孩们从懂事起便学会了讨好客人,学会了如何在男人怀里娇笑着撒娇,学会了如何在千人骑、万人肏的快活中让自己活得更舒坦一些。
  「我小时候就出生在妓院里……刚入开始接客的时候啊,笨得很,连怎么伺候客人都不会。」小翠曾在某个夜晚,轻声笑着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怀念,又带着几分自嘲,「有个姐姐还笑话我,说我是死木头,连个笑都不会,后来妈妈罚我一整夜不许睡,让我照着镜子练习媚笑,说客人最爱看女人的笑,笑得好,赏钱才多。」
  「后来呢?」黄蓉饶有兴致地问道。
  小翠轻轻一笑,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风尘女子特有的妩媚与风情:「后来?后来自然是练会了呀。再后来,客人们都夸我笑起来好看,说我是馆里最娇媚的姑娘。」
  她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随后低声笑道:「有时候想想,那些年倒也算快活,每日都有人送首饰、送绸缎、送珠宝,连身边的姐妹都羡慕,说我生得好。」
  黄蓉眨了眨眼,忍不住问:「可那种日子,你喜欢吗?」
  小翠愣了愣,像是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半晌才轻笑一声,缓缓道:「喜欢……
  又有什么用呢?人生啊,就像是戏台上的角儿,台下的人爱看什么,你就得唱什么。」
  黄蓉听得怔怔出神。
  她从未想过,竟有这样一种人生。
  她的世界里,从来都是自在洒脱的江湖,是风流潇洒的侠士,是桃花岛的碧波万顷,是丐帮的江湖豪义。她虽是女子,却活得比许多男子还要洒脱——可是,小翠的世界,却是另一番天地。
  她从未想过,一个女子,竟能在千人骑、万人肏中找寻自己的快活。
  她从未想过,有人能在欢笑与泪水交织的日子里,将自己活成别人喜欢的样子。
  她本以为,她是在教小翠如何成为「黄蓉」。
  可她没发现,她自己,也在一点点地被小翠的故事改变着。
  黄蓉的好奇心始终是她性格中的一部分,尽管她清楚自己和靖哥哥的生活中从未有过那样复杂曲折的阅历,但小翠的故事却如同一本打开的新书,充满了她从未触碰过的世界。
  这些知识、这些经验,尽管与她所熟知的江湖义气大相径庭,却也无疑扩展了她的视野,让她对人生的不同面有了更深的理解和感悟。
  黄蓉依旧理智,她并没有真的跨过那条线。
  她仍然是郭靖的妻子,仍然是聪慧绝顶的黄蓉,仍然是那个笑语盈盈、狡黠聪慧的女子。
  但她,开始对某些东西感到好奇。
  「在红馆里,接待客人之前,你们都会做什么?」
  「男人最喜欢的身段,究竟是什么样的?」
  「你们在房里,真的会像他们说的那样浪叫吗?」
  「如果是个粗壮的汉子,该怎么迎合?如果是个风雅的书生,又该如何取悦?」
  「勾人最关键的是什么?是眉目?是声音?还是……」
  她问得一本正经,像是在研究某门高深的学问,而小翠在催眠状态下,自然毫无保留地回答。
  她娓娓道来,诉说着青楼的技巧,诉说着窑姐的风情,诉说着那些迎合男人的方式。
  如何在客人进门时,故意将衣襟半敞,让香肩露出一半。
  如何在男人耳边轻吐芬芳,用最娇媚的声音轻唤一声「老爷~」。
  如何在床上迎合,用腰肢勾缠,用眼神诱人,用呻吟催情,让男人欲罢不能……
  黄蓉听着,起初只是觉得新奇,可渐渐地,她开始真正投入进去,开始想象自己如果是青楼女子,该如何去做……
  ——这毕竟是她和靖哥哥从未尝试过的新知识,她从未研究过这门「学问」。
  于是,她偷起了懒。既然用嘴问不够直接,那为何不直接「看」呢?
  她施展移魂大法,直接将小翠脑中的画面「移」了过来。
  瞬间,她的眼前浮现出了一幕幕旖旎淫靡的画面——
  她看见一条条与靖哥哥完全不同的阳具,粗的、细的、长的、短的,各种各样的形状,在她眼前晃动着。
  她看见小翠曾经被不同的男人压在身下,她娇喘、呻吟、迎合,她用舌头舔弄、用双手揉弄,眉眼含春,媚态横生……
  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些男人的喘息,听见他们在小翠耳边低声呢喃着下流的淫言秽语:「骚货,浪得不行了吧?」
  她本以为自己会抗拒,会觉得恶心,可她却没有……
  她没有一丝反感,甚至,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媚笑,她的舌尖微微舔过自己的唇瓣,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原来……是这样的……」
  她心跳加快,呼吸微微急促,手指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衣袖,她仿佛窥探到了一个从未涉足过的禁忌之境,一种全新的感官体验。
  她开始思考,开始琢磨,甚至,开始对那些技巧跃跃欲试……
  当然这不代表她想去实践,她只是觉得,这是一门自己以前未曾触及的学问,而她,想要学得更彻底。
  每次催眠时,小翠都会进入一种恍惚的状态,那时候,她的思想是最毫无保留的,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而黄蓉,则坐在一旁,听着她缓缓讲述自己的过往……
  「我从小就习惯光着屁股在青楼上下奔跑,从在床上接客的姐姐们的果盘里偷水果吃。」
  「老鸨让我学走路,学微笑,让我看姐姐们在房里接客,她们被男人压在身下,有的哭,有的笑。」
  「那时候我不懂,问老鸨,姐姐们为什么要这样?老鸨笑着说——『傻孩子,这就是女人的命啊。』」
  黄蓉听到这里,心里猛地一颤。
  她忍不住低声喃喃:「……女人的命?」
  是吗?女人的命,就是这样的吗?
  可她从未觉得自己有这样的「命」——她是桃花岛主的女儿,父亲虽然严厉,但却从未让她受过一丝屈辱。
  她从小便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东西,想吃什么便吃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甚至在武学和智谋上,她也有着绝对的优势——她的人生,从未有谁来「安排」。
  可是小翠呢?她甚至连「被安排」的资格都没有。
  她只是一个物品,被卖入妓院,被培养成男人的玩物,被教导如何取悦他们。
  黄蓉忽然想起,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些青楼女子,她们在楼上唱着小曲,柔声娇笑,眉眼勾人,看上去风情万种。
  可她从未想过,在这风情的背后,竟是这样的人生……
  「你曾经想过逃走吗?」
  黄蓉忽然问了一句。
  小翠的眼睫微微颤动,过了许久,才幽幽地道:「为什么要逃?」
  黄蓉怔住了。
  「我见过逃跑的姐姐,跑出去一天,被人捉回来,活活打死了。」小翠轻声道,「后来我就知道,这里就是我的家,我逃不掉的。」
  她停顿了一下,嘴角忽然露出一丝笑意:「再后来,我想明白了,逃不掉就不逃了,既然要活着,那就活得快活些。」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透着一种黄蓉从未听过的洒脱。
  「男人花钱买我们,我们就让他们开心。我们吃好喝好,有酒有肉,哪里比得上那些终日辛苦的良家妇人?」
  「她们嫁个男人,一辈子困在家里,围着灶台转,生孩子,操持家务,最后变得干巴巴的,男人还会嫌她们老。」
  「可我们呢?我们想要银子就有银子,想要珠宝就有珠宝,我们不必讨好哪个男人,更不必一辈子守着一个男人。」
  「男人是风,我们是柳,柳随风动,风过柳仍在。」
  小翠轻声笑着,仿佛在讲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可黄蓉听着,却忽然有些茫然了。
  她一直以为,青楼女子都是被逼迫的、悲惨的、想要逃离的。
  可小翠,却并不觉得自己的人生悲惨。
  她只是适应了她的世界,并且在这个世界里,找到了一种「自由」的方式。
  黄蓉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世道。
  她一直是高高在上的「黄蓉」,是郭靖的夫人,是丐帮的帮主,是江湖中人敬仰的女侠。
  可她从未想过,如果她不是黄药师的女儿,没有郭靖,没有桃花岛,她的人生,会是什么样的?
  她会不会,变成小翠?如果当年,她被卖入红馆,她又会如何?
  黄蓉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想不通了。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手指无意识地揉着衣角,良久,才轻轻地吐出一句话——
  「或许……你比我更自由。」
  小翠没有回答。她已经进入了深层催眠,整个人安静地坐着,神情恬淡,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另一方面,「小翠」发现府外的生活,竟也别有一番滋味。
  她毕竟生得美艳,即便只是换上粗布丫鬟装束,仍难掩姿色。郭府的主人是郭靖和黄蓉,平日里无人敢对夫人造次,可「小翠」不过是个丫鬟,自然就成了不少地痞流氓调戏的目标。
  如果是以前的「小翠」,她必定会低头不语,快步走开,免得惹事生非——毕竟,一个丫鬟若是被纠缠上,可没什么好下场,传出去也是坏名声。
  可问题是……如今的「小翠」,根本就不是小翠!
  她是黄蓉!
  让她低头不语?憋死她算了!
  于是,下一刻,流氓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美艳的小丫鬟双手叉腰,杏眼圆睁,毫不客气地回敬了过去。
  「呦,这不是襄阳城里最没出息的几条狗嘛?怎么,今日又凑在一块儿叫唤了?」
  「吃香的喝辣的?你们几个大白天蹲在街头撒泼,也配说这种话?」
  「听你们这意思,莫不是想去郭府里见见我家老爷?要不要我回去禀报一声,让郭老爷派人来请你们?」
  几名流氓被她这几句话堵得脸色铁青,登时恼羞成怒。
  「臭丫头,别给脸不要脸!」
  「信不信老子当街教训你!」
  「小蹄子再敢嘴硬,小心让你知道爷们裤裆里的厉害!」
  可「小翠」哪里会怕这种无赖?她虽然不敢真打,但言语上却毫不相让,巧舌如簧,把几个流氓骂得狗血淋头,愣是让他们口头上占不到半点便宜!
  那些流氓平日里调戏惯了小门小户的女子,哪里见过一个丫鬟竟这般伶牙俐齿,被她挤兑得哑口无言,脸上挂不住,最终只能灰溜溜地走开。
  可在旁人看来,这却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那些街边的商贩、路过的百姓,远远看着,见这郭府的丫鬟竟然与流氓你来我往,言语间颇有几分调笑打趣,哪里会想到她其实是在反击?只觉得这丫头莫不是自甘堕落,跟那些登徒子勾勾搭搭?
  街头巷尾,渐渐有了些风言风语。
  —— 「郭府的那丫鬟,好生风骚,竟敢与流氓调笑!」
  —— 「可不是吗?我昨日就看见了,她站在街角,笑得那个娇媚,眼风勾得男人都舍不得挪开眼!」
  —— 「她是个丫鬟啊,怎的这般放浪?夫人也不管管?」
  「小翠」对此毫不在意,她依旧玩得自在,甚至隐隐有些享受这样的生活。
  她甚至开始期待,下次出府时,又会遇上哪些人?又会有怎样的趣事?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这番模样,早已被襄阳城的百姓看在眼里,也传进了郭府上下的耳朵里。
  当然,这些月来主仆身份互换的游戏并非一直天衣无缝,总会有被人识破的时候。
  郭靖并非愚钝之人,作为征战沙场、守护襄阳的大侠,他对身边人的察觉力自然不会太差。只是,他向来疼爱黄蓉,知道她性子爱玩,偶尔玩些小把戏,也只是笑笑不置可否,并未当真。
  有时,他会察觉到眼前的「蓉儿」言行举止间似乎有些奇怪,偶尔说话的语气比往常更柔顺,甚至连用词也微微不同。可他并未多想,只当是黄蓉心情好,便顺着她,偶尔也配合她演一演这场游戏。
  甚至有一回,他看着「蓉儿」端坐在院中,手中把玩着茶杯,嘴角微勾,心生一丝疑惑,故意试探地说道:「蓉儿,昨日你说要绣个荷包给我,怎的还没见你动手?」
  「蓉儿」小翠一愣,脑海里翻找了一番,却发现自己完全不记得有此事。她本想敷衍几句,可郭靖已含笑看着她,目光温柔而坚定。
  她一时间有些慌了,正要开口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
  「靖哥哥,你还信她呢?这个『黄蓉』,只怕连针线怎么穿都不知道!」
  真正的黄蓉懒洋洋地靠在门边,笑盈盈地看着他们,眼神里满是戏谑。
  郭靖见状,顿时恍然大悟,失笑着摇摇头:「蓉儿,你又胡闹。」
  黄蓉笑嘻嘻地走上前,随手拍了拍小翠的肩膀,挑眉道:「夫人,你倒是继续演啊,靖哥哥可信你呢。」
  小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而郭靖只是宠溺地叹了口气,揉了揉黄蓉的发顶,柔声道:「你啊,还是这般顽皮。」
  他并不知这其中的深意,他知道蓉儿总是喜欢搞一些新奇的游戏,这几个月来拉着自己的婢女假扮自己,已经不知道被他发现了第几次了。
  只是她玩心极大,这个游戏估计很快就会再次厌倦,投入到下一个游戏中去,便也未曾放在心上。
  然而,对府中的下人而言,可就没有这般轻松了。
  他们只是普通人,哪里看得懂这主仆二人究竟在玩什么花样?只知道原本规规矩矩的丫鬟小翠,如今竟越来越大胆,不仅举止言谈像极了夫人,甚至有时候还对他们颐指气使,指东画西,仿佛真当自己是主母一般。
  前些日子,管家李伯便悄悄与厨房的刘婶子嘀咕道:「你可曾发现,小翠最近越发不像话了?」
  「可不是嘛!」 刘婶子气得直跺脚,压低声音道,「前几天,我不过是让她去买些鸡蛋,她倒好,竟让我自己买去,这口气,活像是在指使我!」
  「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阿旺皱起眉头,忧心忡忡道,「虽说她是夫人的贴身丫鬟,但终究是个丫鬟,如今倒好,连我们这些老人都敢训斥了。」
  「定是夫人宠得太过了!」 刘婶子愤愤不平道,「可惜咱们是下人,也不好多嘴。」
  下人们虽然私下议论纷纷,可碍于黄蓉的宠爱,他们终究不敢明言,只能悄悄积攒着不满。
  而黄蓉——不,真正的「小翠」,对这些议论却毫不知情。
  她仍旧自在地沉浸在她的游戏中,仍旧兴致勃勃地在府内外扮演着「小翠」,享受着自己难得的自由。
  她根本没想到,这场移魂游戏,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悄然影响了整个郭府……
  黄蓉本就是天性活泼、喜欢游戏人间的人。
  她从小机变聪慧,在认识郭靖之前,就曾男扮女装、女扮男装,扮过小叫花子,后来独自闯荡时还当过游方郎中,甚至还曾经扮作淫贼,在街头巷尾故意调戏过那些被她视为呆板可笑的良家少女。
  她从不认为身份是束缚,她可以是丐帮帮主,也可以是桃花岛的千金小姐,她可以是娇俏机灵的黄蓉,也可以是任何一个她想要扮演的人。
  但成婚之后,身份却成了她身上最沉重的枷锁。她是郭大侠的郭夫人,是襄阳城的女军师,是丐帮的精神领袖……
  她必须端庄、必须稳重,必须活成一个合格的样样精通的高深女侠、贤妻良母,这一切让她难以忍受,甚至比小时候被黄药师戒尺敲打手心时还要煎熬。
  而今,她终于找到了一条让她放松的出路——当小翠。
  她可以在郭府里做一个不安分的贴身丫鬟,可以偷偷溜出府去玩闹,可以像从前一样,以不同的身份在市井中游荡,体验不同的人生。
  然而,最让她沉迷的,还是那从未涉足的世界——妓馆、窑姐、淫贼、皮肉交易……
  如今她行走在市井之间,穿梭在襄阳城的大街小巷,听着那些她从未停留去听的话。
  她路过茶馆,听到几个醉酒的男子肆意大笑,讨论着昨夜在青楼里的荒唐风流。
  「那个红馆里的小娘们,昨夜可真是浪得不行!」
  「就是!你听见她叫得多骚吗?『啊……老爷快点,人家要被你干坏了……』」
  「哈哈哈,那娘们的小浪穴可真紧,一夹就叫得直哭……可怜她还得装模作样,说什么『奴家还是第一次』!」
  「呸,婊子还有第一次?真是天大的笑话!老鸨教她们就是这一套,专门勾男人的魂呢!」
  「你们听说了吗?这几日红馆又新来了几个姑娘,听说老鸨还特意训话,要她们进客房前就先开始叫,让男人一进门就以为她们技压群芳!」
  「哈哈哈!青楼的女子,天生就是被人玩弄的,千人骑万人肏,谁不会叫上两声?」
  黄蓉走在路上,听着这些肮脏不堪的言论,脚步微微一滞。
  以前,若是她听到这些话,必定会皱眉,甚至会觉得恶心、愤怒,暗骂这些男人下流无耻。
  可是今天,她没有立即走开,她站在原地,安静地听着,甚至开始琢磨这些话的意味。
  妓院的老鸨会教妓女如何呻吟?她们的叫声是练出来的,而不是自然而然?
  「浪穴」、「淫奴」、「千人骑万人肏」……
  这些字眼,以前她只会厌恶,可如今,她竟然会回味它们的意思……
  她甚至开始想「如果我真的出生在妓院呢?」
  如果她没有黄药师这个父亲,没有桃花岛的庇护,没有郭靖这个夫君……她的人生,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她还会是那个被桃花岛教养长大、聪慧灵动的俏佳人吗?
  她会不会,也要学着在男人身下呻吟、摆弄姿势、讨好客人、千人骑万人肏……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像蛇一样,钻进了她的脑子里,让她心头一颤,竟生出一种诡异的悸动。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只是觉得,这个世界,曾经让她排斥、让她厌恶,可如今,她竟然不再觉得可怕,甚至开始觉得……有趣。
  她曾以为,青楼的世界不过如此——脂粉、腥臭、酒气、灯红酒绿,男子们在烟雾缭绕中放浪形骸,女子们堆笑迎人,假意深情……不过是交易罢了。
  她以为,不过如此。
  可当她真正从「郭夫人」小翠的记忆中,一点一点移来那些画面时,她才发现,这其中的内容,竟比她想象得更加……复杂,也更加诱人。
  那些女子并非只是卑微地迎合,而是在交易之中掌控情欲,拿捏人心,甚至操控男人,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奉上金银,甚至沉溺其中,魂牵梦萦。
  那些恩客也并非只是寻欢作乐,而是怀着各种各样的目的而来——
  有的是官宦世家的贵公子,愿为红颜一掷千金。
  有的是江湖豪客,谈笑风生之间便可决定生死。
  有的是文人骚客,留下一句风流诗词,便在青楼女子的床榻间流传数年。
  更有的是富商巨贾,他们口口声声说着玩物,却往往在温柔乡中迷失了自己,甘愿为一名艳妓倾尽家财,甚至抛弃正妻,沦为笑柄……
  青楼,不只是皮肉交易那么简单,它是一个盛大而隐秘的舞台,每个人都是演员,或愿演,或被迫演,或沉醉其中,或清醒旁观。
  她看到了一张张男人的脸,他们或豪气干云,或斯文儒雅,或粗鲁狂妄,或阴沉危险。
  她看到了一具具女子的胴体,白腻、柔媚、千姿百态,每一寸肌肤都藏着勾魂摄魄的媚态,每一个笑容都像是精心练习过的武器,专为男人们量身打造。
  她还看到,那些妓院中的规矩与技艺,比她想象得更加严苛。
  —— 有的女子擅长媚术,以眼波勾人,轻轻一瞥便能让男人心跳加快,恨不得立刻将她压在身下;
  —— 有的女子擅长歌舞,一举手、一投足都能令满座宾客心醉神迷,甚至愿意为她一舞倾家荡产;
  —— 有的女子擅长琴棋书画,让文人墨客流连忘返,仿佛自己并非是来寻欢,而是来与知己相逢;
  —— 有的女子,擅长调教……
  调教?当这个词浮现在黄蓉脑海中时,她本能地皱了皱眉,心底某个角落却有一丝微妙的悸动。
  她继续深入那段被移来的记忆,才发现,所谓的调教,并不只是让女子学习如何伺候男人,而是让她们彻底变成男人理想中的尤物,一种被精心塑造、量身打造的梦幻之物。
  她看到,一个年幼的少女被带入红馆,老鸨亲自调教她,教她如何走路,如何坐姿优雅,如何微笑,如何用最柔媚的嗓音说话,甚至如何娇喘、如何呻吟,如何在床上扭动自己的腰肢……
  她看到,有的女子会被要求服侍不同的恩客,以迎合不同的癖好,有人爱温婉可人,有人爱妖娆妩媚,有人爱清纯害羞,有人爱放荡淫糜……
  她看到,有些女子,会被剥夺名字,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新的身份,一个属于妓馆、属于男人、属于欲望的身份……
  这比她想象得更加深入,也更加可怕。
  可她却不愿停下,她仍然在看,仍然在探索,仍然在回味着那些画面,甚至……
  她开始思考——小翠她也是其中的一员,她又会被塑造成何种模样?
  她并未真正经历过这样的情境,她本以为她只是在窥探小翠的记忆,可当那些画面映入脑海时,她却猛然一震,意识到……那个女子,竟然「是自己」。
  她看到自己赤裸着,跪伏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撑地,身后一个高大的男人狠狠地压住她的腰,用炽热的阳具贯穿她的后庭。
  男人低声喘息,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后颈,手掌紧紧掐住她纤细的腰肢,迫使她不许躲闪。
  她听到自己的呻吟,娇媚而破碎,带着一丝陌生的战栗和屈服。
  她感觉到男人粗大的肉棒在她体内狂猛进出,每一下都撞击着她的深处,让她不由自主地发出浪荡的呻吟:「啊……轻点……好深……」
  可她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并没有排斥,甚至,隐隐有些……沉醉。
  画面变换,灯光昏暗的房间里,她趴伏在床上,雪白的后背布满情欲的痕迹,一根根不同的肉棒交替进入她的体内,让她无处可逃。
  有的修长如玉,有的粗壮有力,每一根都带着不同的温度与节奏,毫不留情地穿透她的柔嫩。那穿入的瞬间,仿佛是冰火交融的剧痛,夹杂着令人窒息的欲望,每一下都让她的体内迸发出撕裂般的刺激。
  她听见自己在喘息、在呻吟,听见男人在她耳边低声呢喃:「骚货,浪得不行了吧?」
  她看到自己张开嘴,主动吞咽着炽热的阳具,舌尖挑弄,唇瓣缠绵,媚眼如丝,像个天生的淫娃一般迎合着男人的侵占。
  她听到自己娇喘着,「求你们,继续……」
  这一刻,她仿佛变成了记忆中的小翠,变成了那个千人骑万人肏的红馆花魁,沉浸在肉欲与欢愉的深渊里,任人玩弄,毫无矜持。
  她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身体竟然有些发热……
  她猛然睁开眼,狠狠地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过来!
  她的手紧紧攥住衣襟,指尖有些发颤,呼吸仍未平稳。
  她……她刚刚都「看」了些什么?!
  她……竟然不觉得厌恶?甚至……有些渴望?
  黄蓉的脸色变幻不定,她从未有过这种奇怪的感觉,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这些画面所吸引。
  她应该立即停止,不再去窥探小翠的记忆,不再去回味这些淫靡的画面。
  可她却做不到……
  她甚至在想——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变成了其中的一员,她会如何?
  这不是她的世界。可她,却开始渐渐地……沉迷其中。
  她开始习惯,甚至期待。
  期待下一次移魂大法时,小翠的记忆还能带给她怎样的冲击;
  期待自己还能窥见多少未曾想象过的情境;
  期待自己还能在这场游戏里,走得多远……
  而这一切,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已经渐渐沉溺其中了。
  又是几个月的时光缓缓流逝,移魂大法的影响已悄然深入到了一个惊人的境地。
  「黄蓉」所能保持的意识控制时间,已经从最初的一炷香、一个时辰,逐渐延长到一天、一周……如今,竟然已经突破了整整一个月。
  在郭府之中,那端庄贤淑的郭夫人,依旧每日料理家务、习武、处理丐帮事务,与郭靖并肩而行,外人看来,她比从前更加温婉持重,甚至愈发显露出几分主母的风范。
  而真正的黄蓉——她几乎整日都在外游荡,彻底放纵自己,除非必要,否则她甚至连府中的用膳、礼节、应酬都懒得去管,所有这些都由「黄蓉」代劳。
  起初,她还会时不时回府,扮回郭夫人,看看「自己」在府中表现如何。可渐渐地,她连这一点兴趣都失去了。
  因为「黄蓉」已经能完美地扮演她,那么她自己,又何必回来?」
  她沉迷于市井之中,游荡在襄阳城的大街小巷,听江湖人高谈阔论,听茶馆说书人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各地的风云逸事。她时而扮作落难的书生,时而乔装成江湖卖艺的少女,时而混入乞丐堆里,与那些真正的丐帮弟子嬉笑打闹。
  更重要的是,她仍旧沉浸在「夫人」的意识里,领略着那无数自己曾未敢想象的经历。
  每当夜幕降临,她便找一个安静的角落,闭上眼,缓缓施展移魂大法,从那副「郭夫人」的脑海中,挖掘出更多的记忆,沉浸在那些她未曾体验过的欢愉与放纵之中。
  她「看到」自己身着薄纱,在红馆的软塌上翩然起舞。
  她「听到」那些男人在烛火下的低笑,听到他们互相评点她的身姿与媚态。
  她「感受到」陌生的手指划过肌肤,那些从未被触碰过的敏感部位被一点点占据……
  这些回忆并不属于她,可在移魂大法的作用下,她已经无法分清哪一段才是真正的自己,哪一段只是借来的幻象。
  有一晚,当她懒洋洋地回府,发现「自己」已经陪着郭靖用过膳,便不动声色地躲在屋檐下,看着房中那一对「夫妻」的日常。
  「蓉儿」温婉地替郭靖添了一碗汤,轻声道:「靖哥哥,喝吧,今日城头巡防可还顺利?」
  郭靖点点头,目光里带着温暖的柔情:「蓉儿,多亏你打理府中事务,我才能专心守城。」
  黄蓉看着这一幕,嘴角噙起了一丝笑意——她已经不再需要去演了,「黄蓉」
  已经可以完全取代她的位置,而她自己,早已无拘无束。
  可是,当她回到房中,与郭靖共寝之时,她却发现,这曾经让她沉醉的情事,竟变得……索然无味。
  郭靖依旧温柔,依旧笨拙,他对她呵护备至,不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可正因如此,这场夫妻之事,便始终循规蹈矩,毫无变化。
  她从「黄蓉」的意识里,领略了许多从未有过的经历。
  她「看」过青楼女子如何在床上迎合男人,如何用娇媚的呻吟勾动情欲,如何在情事中被摆弄得浪叫连连。
  她「听」过客人们在喝醉时如何讨论女子的胴体,如何评点她们的媚态与淫声。
  她「学」过那些技巧,那些眼神、那些媚笑、那些足以让男人魂不守舍的勾引之术。
  可这些,她的靖哥哥,却完全不懂。
  她的靖哥哥,还是那个笨拙的靖哥哥——不会花言巧语,不会挑逗勾引,不会用各种姿势折腾她,不会用霸道而狂烈的方式让她颤抖、尖叫、沉沦……
  「靖哥哥,还是和从前一样呢……」
  她忍不住在心中暗想,甚至在他的亲吻落下时,她的思绪却飘远了——在那些移魂而来的记忆里,那些陌生的手、那些狂乱的律动、那些颠鸾倒凤的放纵,才是真正令人心跳加速的东西……
  她怀念那些她「看」到的,男人在女人耳边低喘,粗暴地操弄她的情景。
  怀念那些女人在男人怀里娇媚地呻吟,被狠狠贯穿、毫无矜持地迎合的模样。
  她的心,已经不在这张床榻上了。
  她躺在他的怀里,睁着眼,看着帐顶,听着他的呼吸渐渐平稳,进入梦乡。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幽幽,神色复杂。
  她并不是想被别人碰——她还是爱靖哥哥的,她的身子也还是靖哥哥的。
  可是,她的心思,已经不再满足于此了。
  她开始觉得无趣,她开始想要更深的刺激。
  她,想要「试一试」那些真正的乐趣。
  煞尾诗·《换身不换骚》
  换衣换面换身份,浪心贱骨未曾分。
  白天夫人端庄坐,夜里偷摸捏奶臀。
  罗衫一落人犹在,粉腿敞开梦里淫。
  身份易改魂未定,换名改姓更猖狂。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3/01 02:48:47

第三回:冬——雪地翻身谁是主,玉钗抛弃落烟花。
  定场诗·《风尘堕落》
  雨夜荒街冷月孤,凄风吹彻旧罗襦。
  玉钗一坠红灯照,薄命重生粉黛涂。
  唇染脂腥迎客笑,腰摇媚影荡香炉。
  从今不问前尘事,春梦随风共劫途。
  天气渐冷,可日子依旧,黄蓉曾带头张罗组织的襄阳粥棚终于开设,热汤暖食挺寒冬,富商捐助的粮食、百姓穿烂的旧衣源源不断地送来,郭府也依旧在背后主持善事
  「郭夫人」仍旧在家中处理公务,而她的丫鬟「小翠」,则不得不在人群中忙前忙后,指挥着下人分发粥食。
  这一切原本稀松平常,直至那一日——
  在人群之中,一个来自东京汴梁的灾民在领粥时,忽然怔住了。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粥棚里那个忙碌的丫鬟,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心中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直到他向旁人打听:「劳驾问一下,那位姑娘是何人?可是郭府的人?」
  恰巧,他问的那人,正是郭府的一名下人。
  郭府的下人们本就对「小翠」这几个月来的跋扈行径心生不满,只是碍于她是夫人宠爱的贴身丫鬟,才不敢明言。如今听到有人主动打听,便大致讲出她也曾是东京流民,顺势追问:「怎么,你认识她?」
  「自然!」那灾民一拍大腿,恍然道:「她可是东京汴梁红馆里的花魁,怎么会在这里做丫鬟?」
  此言一出,郭府下人们面面相觑,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小翠的来历,府里原本并未细查,只知她是黄蓉收留的孤女,如今竟有人指认她是东京红馆的妓女?!
  他们没有立刻揭破,而是装作无事发生,暗地里又找人一打听,果然有人在东京时见过「小翠」,当年她确实是金国浣衣院红馆下属的名妓,甚至还有人能叫出她的旧名。
  这一下,郭府的下人们顿时心思各异。
  「难怪这小贱蹄子从来不像个规矩的丫鬟,动不动就颐指气使,仗着夫人的宠爱在府中横行霸道!」
  「哼,原来竟是个窑姐出身的货色,难怪成日里眉来眼去的,一副浪荡模样!」
  「老爷夫人定是受了蒙蔽,哪里知道自己收了个青楼妓子进府?咱们自然也不好多嘴,只是……这贱人平日里欺压我们,如今知道了她的底细,可就没那么便宜了。」
  他们不敢公然与「夫人」作对,但小翠不过是个丫鬟,何况她如今如此跋扈,早已引起公愤,如今有了她的把柄,府中早已有不少人暗地里准备报复,只等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将这小贱人狠狠整治一番。
  而「小翠」对此浑然不觉,她仍旧自信满满地扮演着「夫人」的贴身丫鬟,在府里出入自如,全然不知道暗处已有人在冷冷窥视她,等待着将她狠狠踩在脚下的那一刻……
  那一日,郭府如常,一切看似风平浪静。
  「小翠」依旧习惯性地吃着府中下人标配的饭菜,丝毫没有察觉到其中的异样——软筋散,无色无味,缓缓生效,让她的四肢逐渐发软,内力尽失,仿佛整个人都沉入棉花之中。
  吃完饭后,她便如往常一样,悠哉悠哉地踏出府门,前往市场「采买」——她并不知道,有人正等着她的到来。
  她刚走出郭府,便觉得浑身微微发软,双腿有些无力,甚至连提篮的手都有些颤抖。她皱起眉头,只当是自己最近连日来玩得太疯休息不足,也未曾多想,强撑着朝街市走去。
  可当她拐入一条偏僻小巷时,突如其来的一股大力将她猛然拽入暗处,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狠狠地摔倒在地!
  「小翠」惊叫出声,挣扎着抬起头,却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目光阴冷的男子正死死盯着她。
  那男子正是之前在粥棚中认出她的东京难民。
  「贱人,终于逮到你了!」男子咬牙切齿,满脸狰狞地看着她,「当年那些金狗把咱们兄弟卖进苦役营,你们这些贱婊子倒是活得逍遥快活!今日老子就替天行道,把你这骚货玩死在这儿!」
  「小翠」脸色惨白,想要起身逃跑,可软筋散的药效已悄然发作,她浑身发软,连手脚都使不上力,才刚挪动一步,便被男子一脚踹倒,狠狠地压在了地上!
  「滚开!你……你敢动我,郭府不会放过你的!」她勉强咬牙威胁道。
  那男子冷笑一声,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打得她耳鸣目眩:「郭府?
  你个青楼贱婊子,装什么高贵!当年在东京,你不就是让人千人骑、万人肏的骚货吗?现在倒装起良家妇人来了?」
  「小翠」脑袋嗡嗡作响,被他的话震得心神恍惚,可还未等她反驳,男子已一把扯住她的衣襟,将她的双腿狠狠分开!
  她拼命挣扎,可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男子一边粗暴地扯开她的衣襟,一边解开裤腰露出狰狞的阳具。
  就在这时,她猛然瞥见,那男子腰间竟然缠着一张皱巴巴的破旧契纸。
  她心头猛地一跳,脑海深处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她几乎是鬼使神差地伸手,一把抢过了那张纸!
  可当她低头一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那是一张卖身契!
  她的卖身契!
  然而,令她更加惊恐的是——当她盯着契纸上的字时,竟发现上面的字迹模糊晦涩,如同鬼画符一般,自己竟一个字都认不得了!
  她,为什么不识字了?
  她可是黄蓉!她可是桃花岛主黄药师的掌上明珠!她自幼聪慧,饱读诗书,怎会连一个字都不认得?
  自己又不是小翠那个笨丫鬟,她可是大字不识一……
  她的呼吸猛然急促,心跳狂乱,喉咙里像是塞满了棉花,一种恐怖至极的念头在脑海里炸开——
  「我是谁?」
  可她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卖身契便被男子一把夺回!
  那男子讥笑着将契纸揉成一团,目光充满嘲弄:「怎么?看不懂字了?也对,你这种从小卖穴的骚婊子,能写自己名字就不错了,还会认字?」
  「小翠」怔怔地看着他,脑海里一片混乱,连身下的疼痛和羞辱都暂时被抛到了脑后。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嘴唇动了动,想要反驳,可她忽然发现,自己竟无法开口……
  她真的……不记得了。
  她原本记得的那些文字,那些属于「黄蓉」的记忆,在这一瞬间变得模糊不清,像是湖面上的水波,被一点点抹去。
  她大口喘息着,整个人浑浑噩噩,任由身上的衣物被粗暴地撕裂,身体被压入泥泞之中,可她的意识却漂浮在半空,无法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她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你既然想知道写的什么,老子就给你这个蠢婊子念一念,看看你到底是谁!」
  男子一把攥住那皱巴巴的卖身契,狞笑着展开,一边念着契纸上的字句,一边用粗糙的手掌在她柔嫩的肌肤上肆意游走。
  「艳奴儿,从小生于妓馆……」
  「小翠」浑身一震,脑袋嗡嗡作响,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自幼承继母业,修习媚术,以侍奉恩客为生……」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脑海里隐隐浮现出一些破碎的画面——脂粉弥漫的红馆、老鸨冷漠的训斥、窑姐们在烛光下妖娆扭动的身姿…… 可她却根本无法分辨,这到底是她自己的回忆,还是某个被强行塞入她脑中的故事?
  「该妓生性淫浪,擅承欢之技,房中术尤佳,客人百试不厌……」
  「千人骑,万人肏,擅淫媚,精通采补之术……」
  「艳奴儿,自幼卖穴,习得淫技,尤擅口舌,舌绽莲花,能令男人销魂蚀骨……
  」
  不,不是的……我不是……我是黄——
  她的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名字,可她刚想要抓住,那个名字却像被水浸湿的墨迹一般,缓缓晕开,变得模糊不清。
  她的思绪开始混乱,连身上的抗拒都变得迟钝。
  男人见她怔怔失神,嘴角的笑意更深,手上的动作更加放肆。
  「怎么?听不懂自己是谁了吗?哈哈哈!果然是个蠢婊子,连自己卖身的契纸都不认得,还敢装成良家女子?」
  他的手顺着她的脸颊滑下,猛地攥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盯着那张契纸:「来,你再好好看看,这可是你自己的名字。」
  「小翠」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几行字,可越是用力去看,那些字就越是模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对她恶意地嘲弄。
  她的手指微微蜷缩,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
  如果……如果她真的不记得了呢?
  如果她从一开始,就是契纸上写的这个「艳奴儿」,而不是……
  不,不对!她应该知道自己的名字!她明明是……
  可她的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般,那个熟悉的名字,那个她应该无比确定的身份,竟怎么也无法吐出口。
  男子的手越发肆意,嘴里仍在低笑:「认命吧,你本就是千人骑万人肏的淫婊子,还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今日老子就让你再尝尝,被人狠狠干翻的滋味……」
  她的世界正在疯狂旋转,无尽的混乱中,她的思绪被那肆虐的身体和侵蚀的话语撕扯着,痛苦与混沌交织。那男人的话语像是毒蛇,一遍又一遍地缠绕在她的耳边,它们残酷又无情,似乎从她的深层记忆中找到了共鸣。
  男人的话语继续在她耳边回响:「叫吧!笑吧!府里的日子很无聊吧,你这样的骚货怕是早就饥渴不堪了吧?!」 这些话语残忍地触碰了她最敏感的神经。
  他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每一次触摸都让她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
  她的下体开始湿润,这种生理反应让她感到极度的羞耻。但更让她感到别扭的是,她竟在某个角落里,对这个男人的言语感到了一丝赞同。这种认同感使她惊恐——她,黄蓉,怎么可能对这种侮辱感到赞同?
  在这深层的心理挣扎中,她开始质疑自己的身份。这种困惑和恐惧渗透进她的骨髓,使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的思维变得混乱,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真实身份,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她是黄蓉,还是只是一个名为艳奴儿的娼妓?
  她想说不是的!
  她想说我不是骚货!
  她想说我是……我是……
  可她的声音哽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她的身体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那只冰凉的大手正在她身上游走,每一下触碰都像是在点燃一簇燎原的火焰,让她的肌肤一片灼热,连最隐秘的地方都涌起了一种陌生的燥热感。
  这不对!这不对!她应该挣扎!应该反抗!应该狠狠地咬他一口!
  可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意志,甚至……比她自己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胸膛剧烈起伏,身体像是被某种奇怪的情绪支配,竟在男人的手掌游走间生出了一丝战栗般的快感,而这种快感,正一点点侵蚀她的抵抗力。
  她想抬起自己的大肥屁股抽身而逃,可拔出一半又被她用力坐了下去。
  她咬紧牙关,忍耐着,心里叫嚣着要推开对方……可她的唇,却擅自做出了另一种反击。
  她的香舌猛地探出,紧紧地吸住了对方的臭嘴。
  这不是屈服,而是……她唯一能做到的抵抗!
  她想要用自己的热吻去压制男人的朗读,去堵住他那些让她无法反驳的话语。
  她疯狂地吻着,甚至带着几分绝望的用力,舌尖在对方的口中搅动,像是要用这种方式来夺回对自己的掌控权!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这个吻,去反抗这个让她喘不过气来的现实。
  可这个吻,又是反抗,还是……沉沦?
  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她想抬起大肥屁股抽身而逃,可下体才从对方的肉棒拔出一半又被她用力坐了下去,抽身、坐下、抽身、坐下。
  男人错开脑袋躲避她的湿吻,她的舌头在对方的脸上疯狂舔舐,那人继续拼命读着里面的内容,那一段段内容竟和她的记忆产生重叠,最让她难以辩驳的是,她的意识已经比她更早的做出了回答。
  这些内容触及了她内心最深的恐惧与不安——恐怖的是,这些记忆并不完全陌生。她的内心深处,那些通过移魂大法混入的片段,似乎在找到了自己的根源,那些散落的记忆碎片开始拼凑成一个全新的、未曾知晓的自我形象。
  「自幼承继母业,修习媚术,以侍奉恩客为生。」 这些话,在她耳边回荡,而她的身体,竟似乎对这些词汇有着某种原始的反应。她感到一种奇异自傲的熟悉感,这种熟悉感穿透了她的意志,触达了她的本能。
  最让她难以自拔的是,她的身体似乎已经比她的意识更早做出了回答。当契纸上的内容提到「房中术尤佳,客人百试不厌」时,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作出了反应,那种本能的、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回应,让她无法否认这些话语在她身上的真实性。
  她的内心战斗愈发剧烈。她想要挣脱,想要否认这一切,但每一个字、每一个场景似乎都在将她拉向那个她从未真正认识的自己。她的心在这拉扯中摇摆不定,陷入了深深的困境——她到底应该信任自己的记忆,还是信任那些通过移魂大法植入的、越来越真实的过去?
  男人继续朗读契纸上的内容,而她的脑海中,竟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幅幅画面。
  红灯摇曳的青楼里,老鸨冷漠地训斥着跪在地上的自己。
  窑姐们笑着抚弄她的脸颊,教她如何媚笑、如何娇喘、如何用腰肢取悦男人。
  客人们的手在她的腰间游走,温热的气息在耳边低语,夸赞她天生媚骨、最是勾人。
  这些画面一旦浮现,便像是潮水般疯狂涌来,席卷了她的意识,让她几乎无法分辨这些到底是小翠的记忆,还是自己的记忆?
  她不记得自己何时学会了那些勾人的眼神、妩媚的笑容、撩人的声音,可她分明能做得那么熟练,那么自然,就像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不,不可能的!这些记忆是假的!是移魂大法的影响!我才不是……」
  可她的脑海里,那个曾经清晰无比的「黄蓉」二字,已经变得模糊,仿佛被人用橡皮一点点擦去,变得虚幻而遥远。
  「如果……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呢?」
  「如果我原本就不是黄蓉,而是契纸上写的那个艳奴儿呢?」
  一旦这个念头浮现,便像是魔鬼的低语,在她心底无限扩大,让她心惊胆战,又无从反驳。
  她应该推开他,可她的腰肢却不自觉地迎合着男人的碰触。
  她应该咬紧牙关,可她的唇瓣却微微张开,喘息越来越急促。
  她应该用力抽身离开,可她却一次次用力地坐下,噗呲~噗呲~,让自己沉入更深的沦陷。
  她的大脑和身体,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存在!
  她的意识在尖叫:「住手!停下!我不是这种人!」,可她的身体却在叛逆地诉说着另一个事实:「不,你就是。」
  羞耻让她想要哭泣,恐惧让她浑身战栗,她在自己的身体里,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这具身体,真的是属于自己的吗?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渴望过逃离,她不想继续听到那些羞辱的话,不想再面对那张她怎么也读不懂的卖身契,不想再让自己的身体做出那些令她陌生又羞耻的反应……
  可她的大脑一片混乱,思维迟滞得可怕。
  她原本应该聪慧过人,机变百出,可这一刻,她却觉得自己不够聪明,智慧远远不够。
  她想不出脱身的方法,她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甚至连自己的身份都快要分辨不清了。
  于是,她下意识地想起了「夫人」。
  如果是「夫人」在这里,她会怎么做?
  「夫人」是郭靖的妻子,是丐帮的帮主夫人,是襄阳城的主母,是一个比她聪慧得多的女人。她大概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化解这个难题吧?
  ——如果是「夫人」,她会不会用黄药师传授的机巧手段,让自己从男人手中脱身?
  ——如果是「夫人」,她会不会用三寸不烂之舌,让男人信服甚至甘愿臣服?
  ——如果是「夫人」,她一定不会像自己这样慌乱无措,她一定能轻易地找回自我,坚定地告诉自己是谁!
  对!她要像「夫人」一样!
  她要学「夫人」那样冷静,学「夫人」那样聪慧,学「夫人」那样从容地掌控局势……
  可是……「夫人」是谁?
  她的脑海中闪过了那个端庄美丽的女子,那位温婉而智慧的郭夫人,那个在郭府里掌管一切、稳如泰山的女人。
  可她忽然意识到——她想到的「夫人」,已经不是自己了。
  那个「夫人」,是这几个月来,日日夜夜生活在郭府里的「郭夫人」。
  那个「夫人」,是众人尊敬、敬畏、信任的「黄蓉」。
  那个「夫人」,是她亲手塑造、亲手调教、亲手赋予了「黄蓉」身份的女人……
  而她自己呢?
  她只是「小翠」罢了。
  她的思绪猛然僵住,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一直以为,她还保留着作为「黄蓉」的思维,可到了这一刻,当她最需要「黄蓉」的智慧来拯救自己时,她竟然只能把「黄蓉」当成另一个人来思考!
  「我本来是谁?」
  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份产生质疑,第一次感到不自信。
  她曾经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是黄蓉,是郭靖的妻子,是聪慧狡黠、古灵精怪的桃花岛千金。可现在,她却无法肯定了。
  如果我是黄蓉,那为什么我的身体会背叛我的意识?
  如果我是黄蓉,那为什么我的记忆越来越模糊,而契纸上的字句却让我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如果我是黄蓉,那为什么当我想要依靠智慧脱困时,我想到的「夫人」竟然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女人?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不安,她想要抓住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可她的记忆却无法给予她任何支持。
  她努力去回想桃花岛的景色,回想父亲黄药师的模样,回想自己小时候练武、读书、调皮捣蛋的日子……可是,那些回忆就像破碎的画卷,模糊、扭曲,怎么也无法拼凑完整。
  她只能记得一些零散的片段——桃花岛上的海风、木制阁楼上的棋盘、黄药师的背影……可这些片段太遥远了,遥远得仿佛是另一个人的故事。
  她想要回忆起郭靖的脸,可她发现自己竟然连他最细微的表情都无法描绘清楚,甚至连他们最近一次对话的内容都想不起来。
  而与此同时,那些她不愿承认的记忆,却在脑海里变得越来越清晰——
  红馆里的烛光,老鸨的训斥,男人们粗鲁而贪婪的笑声,窑姐们娇媚的姿态,低吟、喘息、被千人骑万人肏的快活……
  她的记忆在模糊,而她的身体却清晰无比。
  她的意识无法否认自己的过去,就像她的娇躯无法否认男人的话语一般。
  她想说「我不是!」
  可她无法开口,她回想不起自己的过去,桃花岛、黄药师、郭靖……那些曾经清晰的名字和画面,如今变得虚幻而飘渺,仿佛是一本书中读过的故事,而非属于她自己的记忆。
  可是男人所念出的字句,却字字扎根在她的脑海里,每一笔、每一划,都在勾勒出一个她不愿承认,却又无法否定的自己。
  她在认同——她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黄蓉。
  她在认同——她或许真的只是个青楼贱婢,被千人骑、万人肏,天生淫荡,最擅承欢。
  她在认同——她的挣扎不过是徒劳,她的抗拒不过是笑话,因为她的内心深处,已经接受了自己就是契纸上所写的那个女人。
  她不理解,她在质疑,可她无法否认自己正在屈服,正在沉沦。
  她试图回忆自己是如何成长的,试图寻找桃花岛的回忆,可浮现脑海的却只是零星的画面——
  她依稀记得桃花岛的潮汐声,可当她努力回想岛上的样貌时,眼前的画面却模糊不清。
  她记得黄药师严厉的训斥声,可她再也无法拼凑出父亲的面容,甚至连他的声音都变得飘渺。
  她想起自己曾与靖哥哥初遇,想起他笨拙而憨厚的笑容,可她却不记得他们是如何相知、如何相恋,甚至连他们最后一次亲密交谈的内容都回忆不起来。
  「这些记忆……为什么这么破碎?」
  她的思绪像是一本被撕碎的书,只有散乱的几页留存,许多关键的片段都消失了,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真实存在过,还是只是某个人幻想出来的角色。
  可是……「艳奴儿」的记忆却是完整的、连贯的、从童年记事时便开始的。
  她能清楚地记得自己被老鸨抱在怀里时闻到的脂粉香。
  她能记得第一次学着对着铜镜挤眉弄眼的练媚笑时,窑姐们在一旁戏谑的眼神。
  她能记得自己是如何被调教,如何学习服侍,如何用最妖媚的姿态去取悦男人。
  她甚至能记得那些熟客的声音、他们的口味、他们对她身体的评价,以及自己在他们怀里撒娇、呻吟时该用何种音调才能让他们最销魂。
  她的童年、她的成长、她的欢笑与泪水,全都完整无缺,没有一丝空白。
  比起残破不堪的「黄蓉」,这个「艳奴儿」才更像是她真实的自己。
  更可怕的是,她换作「小翠」后的日子,她跟在黄蓉身后的点点滴滴,也同样清晰无比。
  她能回忆起每一天如何服侍「夫人」,如何学习规矩,如何模仿她的语气、步伐、神情。
  她能记得府里哪个婆子最看不起自己,哪个小厮曾偷看过她换衣裳。
  她能记得郭府里每一条走廊的长度,每一处转角的风景,甚至能精准地回忆起夫人每日的作息安排。
  这一切,都是她亲身经历的,没有任何漏洞。
  可是——
  如果她真的是黄蓉,为什么她的记忆如此破碎?
  如果她真的是黄蓉,为什么她的成长经历支离破碎,而「艳奴儿」的一生却如此连贯?
  如果她真的是黄蓉,为什么她在移魂大法之下,竟会逐渐忘却自己的名字,却始终清楚地记得如何讨好男人、如何承欢取乐?
  她曾以为她是在扮演「小翠」,是她在游戏人生,可到了这一刻,她才终于意识到——
  或许,她从来就不是在扮演「小翠」。
  或许,她本就是「小翠」。
  或者说,她本就是那个契纸上的「艳奴儿」。
  「你这种骚货真以为离了鸡巴就能活吗?叫吧!笑吧!府里的日子很无聊吧,你这样的骚货怕是早就饥渴不堪了吧?」
  男人的声音一直萦绕在她的耳边。萦绕在她湿腻的骚穴里。
  是的!
  尤其她想到,来襄阳后照顾夫人虽然吃喝不愁,可无数个寂寞的夜晚她却只能偷偷瞒着夫人并拢双腿偷偷自渎,这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当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浮现时,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她曾以为,来襄阳之后,虽然不再是红馆里的窑姐,但至少可以有一份安稳的生活——吃喝不愁,衣着体面,不再被迫侍奉那些可憎的恩客。她的身份虽然只是丫鬟,可「夫人」待她不薄,甚至亲自教她如何掰着指头算账,教她学规矩,让她成为一个体面的侍女。
  可这真的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她忍不住想起那些漫长的夜晚。
  郭府的房门紧闭,夜色沉沉,而她只能在自己的小榻上,咬着嘴唇,强忍着心底的渴望,并拢双腿,偷偷自渎。
  她的指尖在夜色中探入自己的深处,那里早已湿润不堪。她的脑海里浮现出的是那些红馆里的画面,是那些熟悉的喘息,是那些曾经在她耳边低语的男人们,是那些让她沉沦其中的情事。
  她只能在黑暗中无声地喘息,双腿颤抖着攀上巅峰,可当快感褪去时,她的心却空荡荡的,比任何时候都寂寞。
  她曾经被千人骑、万人肏,被无数男人在床榻上赞美、渴求、占有,她曾经是红馆里最艳丽的花魁,是最懂得取悦男人、玩弄情欲的尤物。
  可如今呢?
  如今她是郭府的丫鬟,是黄蓉身边最得宠的侍女,甚至已经比普通的下人地位更高。
  可她的日子,却比青楼时更加寂寞。
  她没有恩客,没有赞美,没有那些男人带着占有欲的炽热目光,甚至连喘息都只能自己在夜里悄悄地压抑
  。
  她一直告诉自己,这是「干净的生活」,这是一种「新的开始」。
  可如今,她忽然在心底生出一个极为可怕的念头——
  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她不再被人玩弄,可她也不再被人渴望。
  她不再被迫承欢,可她也不再被需要。
  她变得「清白」了,可她的内心,却比任何时候都空虚。
  她以为自己逃离了红馆,可她真的快乐吗?
  她……真的愿意这样寂寞一生吗?
  她的内心充满了挣扎、迷惘、恐惧、羞耻……可在这一切之下,埋藏得最深的,却是一种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渴望。
  她曾以为,自己从红馆逃出来,成了「夫人」的贴身侍女,便终于摆脱了过去的命运,终于可以过上一个「干净」的生活。
  可她真的摆脱了吗?
  她虽然不再是青楼的艳妓,不再被迫迎合恩客,可她的内心深处,那种被人渴望、被人占有的快感,却从未真正消失。
  她从未敢在白天承认,可每到夜深人静时,她就会被这种空虚与渴望折磨。
  她蜷缩在自己的小榻上,双腿紧闭,指尖探入那早已湿润的禁地。她试图用自己的手指来填补那种缺失,可她很快就发现,无论如何自渎,那种空虚感却始终无法填满。
  她想要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想要的是温存,还是那些男人们炽热的目光?
  她想要的是自由,还是那种被狠狠占有的充实感?
  她以为自己想要逃离红馆,可如今,她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怀念起那些日子——怀念起那些赞美她、渴望她的男人,怀念起那些夜晚的喘息与交缠,怀念起那些她曾经厌恶、如今却开始渴求的沉沦。
  她害怕,她不愿承认,可她无法欺骗自己。
  她不再是红馆的妓女,可她也不再是完整的自己。
  她以为自己得到了新的生活,可她却比过去更加空虚。
  如果这才是所谓的「自由」——那为什么,她的身体比任何时候都寂寞?
  为什么,她会怀念过去的自己?
  为什么,她会觉得,或许那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
  如果是从前的黄蓉,那个聪慧机敏、精通各种机关暗器、奇毒迷药的黄蓉,她只要轻轻嗅一嗅,便能立刻察觉饭菜里被人动了手脚。她只要稍加留意,便能看破这场粗糙的陷阱,从容地反制回去,让算计她的人反倒自食其果。
  可她还是中计了。
  她明明应该警觉,可当真正落入圈套时,她的反应竟然迟钝得像个不知世事的丫鬟,像个任人摆布的蠢婊子。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是因为她的警惕心早已在这些日子里逐渐消磨?
  是因为她的思维已经越来越像「小翠」,而不像黄蓉?
  还是因为她的内心深处,其实早已放弃抵抗,甚至……在等待这样一个机会?
  她本可以看破一切,可她却像个天真无知的丫鬟一般,被人引着鼻子走,甚至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已然落入局中。
  这不像黄蓉!可她……还是黄蓉吗?
  这并非陷阱的全部,而只是郭府下人们的第一步。
  他们早已对这位「夫人身边的丫鬟」心生不满,知道她仗着主母的宠爱平日里颐指气使,知道她如今身份尊贵却来历不清,更知道她并非真正的良家女子,而是个曾在东京汴梁红馆侍弄恩客的青楼贱婢。
  他们不能公然对她动手,可他们能利用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的欲望、她自己的堕落,让她彻底跌入深渊。
  所以,这仅仅是第一步。他们要做的,不只是让她堕落,而是要让郭靖与「黄蓉」亲眼看见她的堕落,听见她的淫声浪语,让她再无翻身的可能!
  在她迷茫、发情、无法反抗的时候,郭靖与「夫人」会刚好路过这里。
  他们会听见巷子里的喘息,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在低吟,在呻吟,在被人压在墙上狠狠玩弄。
  他们会瞧见那个平日里温顺伶俐、最得夫人宠爱的贴身丫鬟,此刻却像个最下贱的娼妓一般,双腿被人扯开,承受着粗暴的侵占。
  他们会亲耳听见她那些不堪入耳的浪叫,那些青楼女子才会说的淫语,那些她作为「小翠」时本该遗忘的东西,可此刻却是那样自然地从她口中溢出。
  这将是她彻底崩塌的瞬间!
  郭靖会如何看她?那个一直照顾她、取笑她的夫人,又会如何看她?
  她无法想象,可她知道,当那一刻来临,她将再无退路,再无可能回到原来的生活。
  她本可以挣脱的,本可以逃离的,本可以在最初的那一刻保持清醒的……
  可她没有!
  她像个愚蠢的丫鬟一样上了当,像个最贱的娼妓一样沉沦其中,甚至……甚至她的内心深处,竟有一丝隐秘的期待。
  期待着那一刻到来。
  期待着自己被彻底看破。
  期待着……自己不再需要挣扎。
  「我还做了什么?大声念出来!」
  她的声音嘶哑而狂乱,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疯狂,她不再试图反抗,不再挣扎,甚至主动地迎合,主动地索求,主动地让男人用那张契纸宣判她的堕落,让她彻底无可否认,让她再也回不到过去。
  她疯了一般地搓揉着男人的头发,指尖嵌入他的头皮,像是在逼迫他继续念下去,继续揭露她的过去,继续剥开她那早已岌岌可危的自我,继续告诉她——她不是黄蓉,她只是个淫奴!
  她的指甲在男人的背上狠狠划过,一道道血痕渗出,她却毫无察觉,甚至在这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她已经不再需要隐藏了,不再需要维持那摇摇欲坠的假象了,她终于可以任由自己的身体主宰一切,任由本能吞噬理智,任由自己彻底沉沦在这场无可挽回的狂欢之中。
  可就在这时,她忽然僵住了。
  在胡同的尽头,两道目光狠狠地钉住了她,让她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让她从那沸腾的情欲狂潮中骤然跌入冰冷的深渊。
  她的身体仍在迎合,仍在喘息,可她的眼睛却被那两道目光牢牢锁住。
  ——靖哥哥。
  ——「黄蓉」。
  他们站在那里,震惊、鄙夷,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厌恶,死死地盯着她。
  他们……早已看见了多时。
  他们听见了她的浪叫,听见了她的娇吟,听见了她如何主动索求,如何沉沦其中,如何自己承认自己是个淫奴。
  她的身体仍然在微微颤动,可她的灵魂,却仿佛被这一眼彻底抽离,狠狠地摔在地上,粉碎成无数残片。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她能说什么?她还能说什么?
  这一刻,所有的掩饰、所有的挣扎、所有的抗拒,全都化作了笑话。
  她终于被看破了,终于被揭穿了,终于……无处可逃了。
  若是平时的她自是妙语连珠、逻辑清晰,三言两语便能解释问题,甚至高声求助,助其脱困。
  可如今的她,在胡同之中,衣衫凌乱,肌肤潮红,媚眼如丝,喘息未定,腿间仍留着淫靡的余韵。
  她狼狈至极,却仍旧本能地想要开口解释,想要用言语去挽回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她却发现自己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看着郭靖——那个曾经对她敬爱有加、视她为人生伴侣的男人,他此刻的脸色铁青,拳头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可他却死死地忍住,只是死死地盯着她,像是看着一个陌生而又令他不齿的女人。
  她又看向「夫人」——那个曾经是她,可现在比她更像「黄蓉」的女人。
  「黄蓉」的表情没有愤怒,只有震惊、失望、怜悯,甚至是淡淡的轻蔑。
  那种眼神让她心底一阵抽痛,比鞭笞更甚。
  她终于张开嘴,试图说点什么来挽回这一切,可她的声音,仍旧是娇媚入骨、荡气回肠的娇吟——
  「夫人,老爷……你听我解释……」
  可这声音,却像是她刚才在男人身下承欢时的叫春声,酥软、娇媚、淫靡至极!
  她一愣,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不!她不是故意的!她不是要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的!
  可她的喉咙已经习惯了这种娇媚,她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份沉沦,她已经……
  再也无法像过去那样,用「黄蓉」的语气说话了。
  她看到「夫人」缓缓收回目光,眼中浮现出一丝厌倦,随即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叹息里没有怒火,只有彻底的失望与放弃。
  然后,她看着他们转身离去。
  她想要追上去,可蜜穴里的酥麻让她根本站不起来。
  她想要挽留,可她连解释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人远去,她曾拥有的一切,也随之远去。
  她终于……被抛弃了。
  天空下起了雨,冰冷的雨点打在她的肌肤上,顺着她凌乱的发丝流下,掺杂着泥水,浸透了她的衣衫——不,早已不能称之为衣衫,那身象征着郭府侍女身份的粗布衣襟,早已被撕碎成破布条,零散地挂在她的身上,根本遮不住什么。
  男人的动作从未停止,甚至他根本没有察觉到背后曾有二人出现,又悄然离去。
  他只是贪婪地索取、发泄、占有,像是在她的身体上印下属于他的痕迹,又像是将她彻底碾碎,碾入泥土之中,连灵魂都无法逃脱。
  她已经不知道这一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
  她什么时候被压入泥地?
  她是什么时候放弃挣扎,彻底瘫软?
  她是什么时候意识到,那两个曾经最亲近的人,早已离她而去,再也不会回头?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当一切结束后,她就那么躺在泥泞之中,浑身遍布青紫,像是被燃尽的炭火,失去了温度,也失去了光亮。
  那个男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也不知道。
  她甚至没有力气去看一眼,甚至连恨意都生不出来。
  雨水冲刷着她的身体,可她的污秽,并不会被冲走。
  她想笑,可嘴角连牵动的力气都没有。
  她缓缓坐起倚在墙上,她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沿着那些淤青、那些还残留着男人气息的地方轻轻滑动。她是在回味,还是在确认?
  她是谁?她曾是黄蓉,不是吗?
  可黄蓉怎会躺在污泥中,如同一个被玩弄过后被丢弃的娼妓?
  黄蓉怎会在情欲未褪之时,不自觉地在自己身上寻找快感?
  黄蓉怎会听着男人的污言秽语时,心底竟隐隐有一丝认同?
  不对,不对!她是黄蓉!她一定是黄蓉!
  那她该如何确认自己的身份?
  对了,回郭府!回到靖哥哥的怀抱!
  ——只有房事,她没有让「黄蓉」代劳!
  ——只有在那张床上,只有在靖哥哥温暖的怀抱里,她还是自己!
  ——只要回去,只要回到那个属于她的地方,只要靖哥哥的手掌覆上她的肌肤,她就能知道——她还是那个黄蓉!
  对!回家!回到床上!
  她要在靖哥哥的热吻下诉说自己一天的「操劳」,告诉他她有多么疲惫,有多么委屈,让他温柔地拥抱她,亲吻她,安慰她……
  只有这样,她才能知道,她还在,她还是黄蓉!
  她撑起身体,踉跄着站起,拖着湿透的衣物,跌跌撞撞地向郭府走去。
  她要回去,她要确认自己是谁,她要回到那个熟悉的怀抱里……
  哪怕,此刻的她,早已不再干净。
  深夜已至,城中早已宵禁,郭府的大门紧闭,漆黑一片,像是一座拒绝她归来的孤城。
  她站在门外,浑身湿透,衣衫破碎,狼狈至极。雨水顺着发丝滴落,打在地上的泥水里,溅起一圈圈微弱的涟漪。
  她颤抖着抬手,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
  她又敲了敲,「开门……让我进去……」
  依旧无人理会。
  她不甘心地加重力道,湿漉漉的手掌拍打在厚重的木门上,发出低沉的闷响,甚至带着一丝近乎哭泣的沙哑。
  「靖哥哥……开门啊……」
  雨夜里,她的声音显得无助而脆弱,可府中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偌大的郭府沉寂如死,仿佛她的声音根本无法穿透这道门,也无法穿透门后那些人的心。
  她终于意识到——没有人会来给她开门。
  她猛地抬起头,看着高耸的院墙,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念头——翻进去!
  对,她还有壁虎游墙功,她还能施展逍遥游,灵鳖步、燕双飞,她精通十几种轻功,这样的院墙对她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障碍。
  只要她进去,只要回到房中,钻进靖哥哥的怀里,把自己蜷缩在他的胸膛上,温暖的被褥便能驱散这彻骨的寒意,一切都会恢复如常……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脑海里努力回忆着壁虎游墙的诀窍,逍遥游的轻灵身法。
  可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她记得自己曾经会,可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该如何施展这些武功?
  她站在雨里,怔怔地望着那面墙壁,试图让自己的身体记起那些曾经得心应手的技巧,可是当她抬脚踏步,想要借力跃起时,身子却如同普通女子一般,踉跄着跌回地面!
  她茫然地伸出手,撑住湿漉漉的墙面,指尖发颤。
  她蜷缩在雨夜里,蜷缩在家门之外瑟瑟发抖,望着那道她本该能轻易翻越的高墙,绝望地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回家的能力。
  她不是黄蓉吗?她曾经轻盈如燕,壁虎游墙、逍遥游都是信手拈来,可现在……
  她只能像个废人一样,连院墙都翻不过去。
  她的牙齿咬紧,脑海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狗洞!
  她的眼神猛地一亮,记忆里浮现出郭府后墙那处废弃的狗洞。
  她记得,郭府虽然没有养狗,但那个狗洞一直没有封死,只是长满了荒草,府里的人也从未关注过。
  她还能回去……她还能进去……就算是钻狗洞,她也一定要回家!
  她踉踉跄跄地绕到后墙,雨水打湿了她的眼睫,模糊了视线,可她依旧在荒草丛中疯狂地扒拉着,手指在泥泞中刨动,湿冷的泥土沾满了她的手掌,渗入指甲缝里,仿佛她此刻整个人都已被污秽吞没。
  终于,她摸到了那个破旧的洞口——比她记忆中更小,也更狭窄,但仍旧足够让她钻过去。
  她没有犹豫,跪伏在地,俯下身子,不顾形象地摇着大肥屁股向前拱去。
  她的裸足被泥水浸泡,膝盖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一寸寸往前爬,臀部弓起,在狭小的空间里蠕动着。
  墙洞并不宽敞,湿透的肌肤与冰冷的泥土紧密贴合,她的双腿蹬着地面,艰难地一点一点向前挪动,再次发育的胸口被洞口卡住,她不得不侧过身子,艰难地扭动着,让自己缓缓钻入。
  腹部被挤压,背脊擦着冰冷的砖石,而她那光溜溜的屁股,毫无遮掩地裸露在雨夜里,像一只真正的流浪母狗一样,缓慢地、艰难地、卑微地爬进了郭府。
  她的脸被泥土蹭脏,发丝凌乱地垂在额前,破碎的衣襟挂在洞口,被硬生生扯下几片,她狼狈至极,卑微至极,可她只顾着向前,像一条饥饿的流浪母狗,在暴雨中钻回她曾以为属于自己的家。
  当她终于爬进宅邸,浑身泥污地伏在地上喘息时,她忽然意识到,她以为自己在回家,可此刻的她,已经与这座宅邸格格不入了。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是黄蓉?是小翠?是艳奴儿?还是一条趴在泥里钻狗洞的……贱狗?
  可是,这个想法却让她无比怀念。
  她趴在地上,喘息未定,冰冷的雨水顺着泥泞的地面渗入她的肌肤,可她的脑海却被一股奇异的熟悉感所填满。
  她不知道自己扮过多少次母狗了。
  她是何时开始这样做的?
  她记不清了,可这一刻,无数片段从脑海深处翻涌而出,如同她曾在移魂大法中窥探过的那些记忆,如今却变成了她自己的回忆。
  她曾在红馆里被恩客强迫学狗爬,用雪白的大屁股撅得高高的,在地上摇着腰肢,乖顺地含住男人的脚趾。
  她曾被窑姐们围着取笑,说她天生就是条淫狗,最适合在地上摇尾乞怜,她不服气,偏要逗弄着她们,扭着身子自己叫得更骚、更浪。
  她曾被绑在红馆的柱子上,像真正的母狗一样被人欣赏,被恩客挑选,被一根根肉棒玩弄至极……
  这些记忆,在她成为「小翠」后,明明应该已经被抹去,被封存,被遗忘。
  可现在,她才发现,它们从未真正消失。
  那些被移魂大法掩盖过的本能,在这一刻,如同滴在干燥泥土上的雨水,被迅速吸收,渗透进她的骨髓,唤醒了她身体深处最熟悉的姿态。
  她,还是那条摇尾乞怜的母狗。
  她,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她的呼吸急促了一瞬,胸口起伏,身体的燥热悄然升腾,她的手不自觉地伸向自己的双腿之间……
  不!不能这样!
  她猛地惊醒,狠狠地掐住自己被狗洞刮破衣襟、露出的乳球,指甲深深嵌入雪白的嫩肉,疼痛让她狠狠一颤。
  她要清醒!她不能在这里发情!
  可她却无法阻止脑海里那些不断闪现的画面,那些过去的自己,那些在地上爬行、扭动、呻吟的自己……
  她的手指收得更紧,掐得乳肉变形,死死地咬住嘴唇,试图用疼痛将那些可怕的冲动压下去。
  她必须找到靖哥哥,必须让他抱住她,让他温柔地亲吻她,让他告诉她——她不是母狗,她是黄蓉。
  可……她真的是黄蓉吗?
  雨夜无声,冰冷的雨水顺着她湿透的肌肤滑落,泥水混合着雨珠,沿着她赤裸的脚踝滴落在青石板上。
  她像一个被遗忘的幽魂,在郭府的夜色中游荡,寻找着自己的归宿。
  她想要回家,想要回到温暖的屋檐下,想要钻进熟悉的被褥里,想要靖哥哥的怀抱让她知道,她仍旧是黄蓉,仍旧是那个聪慧狡黠、备受宠爱的郭夫人。
  往常这个时候,她早已脱光衣裳,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与靖哥哥低语呢喃,笑着咬住他的耳垂,娇滴滴地抱怨着他今日太过用力,或者撒娇似的索要更多的吻。
  她的床,她的丈夫,她的夜晚,都是属于她的。
  她撑着摇晃的身体,站在房门前,手指颤抖着抬起,准备推门。
  靖哥哥应该在屋里等我吧?
  可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门扉的刹那,房间里响起了一道女人愉悦的欢叫声。
  她猛地怔住,整个人如遭雷击。
  那声音,是她的声音!
  是黄蓉的欢叫声!
  她猛地停下了动作,瞪大了双眼,身子瞬间僵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
  屋内的欢叫声,娇媚而甜腻,断断续续,带着情欲高涨的喘息,带着极致欢愉的颤音。
  「啊……靖哥哥……嗯……轻些……啊哈……」
  「靖哥哥……啊……你今天好凶……」
  「嗯啊……好舒服……嗯……」
  那声音,那语调,那撒娇般的呻吟……
  分明就是她自己的声音!
  娇软的呻吟夹杂着床榻轻微的吱呀声,房内的烛光摇曳,隐约透过窗纸投下交叠的身影。
  可她此刻明明站在门外,满身狼狈地被雨水淋湿,浑身污泥,瑟瑟发抖。
  那屋内的人……是谁?!
  她的指尖微微发颤,喉咙像是被人狠狠扼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她想推开门,可她的手指,竟然……不敢动了。
  她的心脏狂跳,血液沸腾,可那不是羞涩的悸动,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恐惧。
  如果……如果门里的人真的是「她」呢?
  如果……她推开门,看到的却是另一个「黄蓉」呢?
  那么,她自己,又是谁?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意识在崩塌的边缘挣扎,而屋内的娇喘与喘息,仍旧在继续,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放荡……
  她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彻底裂开了一道无法弥补的裂痕。
  她的手指颤抖着,缓缓捣开窗纸,指尖在潮湿的纸面上划破了一个小小的洞口。
  倾盆的雨水拍打着屋檐,沉闷的雷声滚滚而过,将她拙劣的动作掩盖在黑夜之中。她屏住呼吸,睁大双眼,透过那狭小的孔洞,窥视着屋内的景象,像一只窥探她命运的眼睛。
  那是靖哥哥,那是她的丈夫!
  他那精壮的身躯在微光中显得棱角分明,肌肉绷紧,汗水顺着宽阔的背脊滑落,而他正在努力地、专注地律动着,怀里紧紧抱着那柔软的娇躯,与她交缠在一起。
  她看着那个女人,纤细的手臂环绕在靖哥哥的肩膀上,雪白的双腿勾缠着他的腰肢,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脸上带着温柔而满足的笑意,一边喘息,一边轻声细数着一天的劳累和琐碎,如同往常无数个夜晚一样。
  对,那靖哥哥身下压着的女人……分明就是她自己!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呼吸都仿佛被瞬间抽走了。
  可她呢?她在哪里?
  她不就在这里吗?她不是刚刚才冒着风雨、不顾一切地钻进郭府、跋涉至此,就为了回到靖哥哥的怀里吗?
  可房里的「她」,却已经在那里了。
  她静静地看着——
  她看到那个「自己」眉眼温柔,声音娇媚,带着淡淡的喘息诉说着家中的琐事。
  她看到靖哥哥低头吻着她的额头,嘴里虽然还是笨拙的话语,可眼神却满是宠溺。
  她看到他们紧紧相拥,身心交缠,沉浸在属于他们的夜晚之中,沉浸在那个她曾经无比熟悉的温暖之中。
  那么,她呢?
  她站在雨里,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滴落,打在她的肩膀、打在她破烂的衣衫、打在她赤裸的肌肤上。
  她的身体还是热的,残存着白日宣淫的余韵,可她的心,却冷得像是掉进了冰窟。
  她回来了,可她回不去了。
  记忆像潮水般汹涌地涌来,疯狂地冲刷着她的意识。
  她分明记得,自己曾亲手教导过「黄蓉」。
  教她衣食住行,如何在府中行走自如,如何端庄得体。
  教她文采武功,如何执笔练字,如何运用打狗棒法。
  教她往事故旧,如何与人交谈,如何用言语周旋。
  教她细枝末节,郭府的一切,丐帮的事务,襄阳的大小事宜,她一点一点地交给了她。
  她甚至教她如何在靖哥哥面前撒娇,如何在街上挽着靖哥哥的手臂,如何陪着靖哥哥闲逛、吃饭、听戏、饮茶……
  可唯独,有一样东西,她从未教过她。
  ——她从未教过「黄蓉」如何与靖哥哥上床!
  那是她的领地,是她最后的防线,是她在「黄蓉」面前唯一没有交出的东西!
  可现在呢?
  什么时候起,连自己的床榻也成了「黄蓉」和靖哥哥征伐的乐园?
  她看着房间里交缠的身影,听着那娇媚熟悉的呻吟,心底涌起的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彻底的失落和荒谬感。
  她本以为,不管她如何在白日里放荡、堕落、沉沦,可只要夜晚归来,只要钻进靖哥哥的怀里,只要他温柔地亲吻她,她就仍旧是黄蓉,仍旧是郭靖的妻子,仍旧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可现在,连那张床上,也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
  她想不通!
  她站在雨里,浑身湿透,冰冷的雨水不断冲刷着她的皮肤,可她的内心却比这夜雨更加混乱。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到底是哪一夜,她彻底失去了靖哥哥,失去了那张床,失去了「黄蓉」这个身份?
  是她第一次彻夜不归的那天吗?
  ——那晚她玩得尽兴,彻夜未归,第二天回来时,却发现「黄蓉」已经在靖哥哥身边端坐着,温柔地替他盛了一碗汤,仿佛一切再自然不过。
  还是那晚,她陪同郭靖与「黄蓉」在房顶观赏流星雨的夜晚?
  ——那晚,靖哥哥坐在她们之间,她故意调笑着推了「黄蓉」一把,让她靠进靖哥哥怀里,靖哥哥有些尴尬,可「黄蓉」只是娇嗔地笑了笑,顺势依偎了过去。她当时觉得无所谓,反正那个位置,迟早还是她的。
  是那晚,她沉浸在翠儿的房中,回味着「艳奴儿」被三十人围战的疯狂夜晚,而「黄蓉」睡在了她的床上吗?
  ——那晚,她被那场淫靡的记忆侵蚀得浑身燥热,紧闭双腿,沉溺在小翠的世界里,躺在她的丫鬟房里不愿醒来。她根本没有回房,也没有在意那一夜靖哥哥怀里抱着的人是谁。
  还是那一晚,她贪玩得太过分,把应酬完拖着疲惫身躯、喝醉了的靖哥哥推进「黄蓉」的怀里,然后自己飞也似地跑出去的暧昧夜晚?
  ——她当时笑着,调皮地推了一把靖哥哥,看着醉醺醺的他跌进「黄蓉」的怀抱里,然后戏谑道:「那就交给你了,夫人可要好好伺候他。」,而她自己则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间。她并未深思,只觉得好玩,觉得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可现在呢?
  她终于明白了,她已经彻底回不去了。
  那张床,那个怀抱,那个身份……已经不属于她了。
  而可笑的是,她自己,才是那个亲手把一切拱手相让的人。
  她发现自己的记忆就像一块被雨水浸透的海绵,随便一挤,就会迸发出新的片段。
  那些被她有意无意忽略的过去,那些她曾经觉得无关紧要、甚至好笑的瞬间,如今却一幕幕浮现,让她忽然意识到,她早已不知不觉地,将自己从「夫人」变成了一个旁观者,一个侍奉者,一个自甘沦落的局外人。
  她记得,她曾经趴在房外偷听,听着那熟悉的娇喘呻吟,忍不住掩嘴轻笑,嘲讽着第二天早起的「夫人」叫床太大声,惹得郭府的下人们面面相觑,偷笑不已。
  她那时还觉得有趣,觉得这不过是她游戏的一部分,她甚至故意在第二天端着早膳走进屋里,看着「夫人」一脸羞红,靖哥哥故作镇定的模样,心里充满恶作剧得逞的快意。
  可现在……她的笑意渐渐凝固了。
  她记得自己曾经亲手替「夫人」铺床叠被,看到湿漉漉的床单,闻到上面残留的淫靡气息,甚至还能看到郭老爷浓稠的精液洒在被褥上。她当时心生好奇,竟然忍不住用指尖沾起,放入唇间尝了一尝。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当时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去做的?
  为什么她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那样的自己……竟是那么理所当然?
  她记得「夫人」有一次嫌老爷在床上太单调,竟然主动向她请教。
  是她,亲口教导了「夫人」新的体位,新的技巧,新的诀窍,甚至毫无保留地分享了青楼中的秘技,让她能更好地取悦靖哥哥。
  她记得那一次,「夫人」听得很认真,眼里甚至带着一丝羞涩的期待,而她这个「床技老师」当时倍感骄傲,觉得自己真是调教出了一位完美的「夫人」。
  她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为什么会那样理所当然地交出自己的最后一丝主导权?
  她为什么会在那一刻,甘愿站在一个「丫鬟」的位置上,去教授「夫人」如何在床上侍奉她的丈夫?
  她自己,是不是早就已经默认了——「夫人」才是真正的黄蓉,而她,只是一个影子,一个侍奉她的影子?
  她的指尖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膝盖发软,险些跪倒在地。
  她终于明白了。
  她不是突然被取代的,不是某个意外让她失去了这一切,而是……是她自己,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位置,亲手让了出去。
  她分明记得——
  那天,是她觉得靖哥哥单调,不懂风月,才拉着小翠来请教。
  可为什么,如今她的记忆里,那个低声教导夫人的人,竟然变成了自己?
  她分明记得——
  夜夜在床上与靖哥哥你侬我侬,承欢取悦的,是她自己。
  可为什么,如今她的记忆里,那个夜夜在墙外偷听、换洗他们夫妻床铺的人,也是自己?
  她站在冰冷的夜雨里,浑身湿透,剧烈地喘息着,脑海里的记忆像是被两只无形的手撕扯成两半,一半属于「黄蓉」,一半属于「小翠」,可她却无法分辨——哪一半,才是真实的?
  就连此时,她才注意到,那捣破的纸窗上的破洞……竟然早已存在。
  她愣住了。
  她以为,是自己刚刚为了偷窥才捣破了窗纸。可实际上,那洞口的边缘早已发黄破损,早已磨得光滑,边缘不再是新戳破的凌乱。显然已经存在了许久,甚至……被人反复使用过,如同一扇她习惯性推开的窗。
  她的指尖颤抖地触摸着那窟窿,冷汗从脊背滑落,她猛然意识到一个更加可怕的事实!
  如今的她,到底是第几次透过这个洞口,去偷窥「老爷」和「夫人」敦伦?
  她曾经在墙外贴着耳朵,听着房内的娇喘低吟,听着木床摇晃的吱呀声,听着靖哥哥笨拙却深情的情话,听着「夫人」娇媚的喘息,一次次攀上高潮。
  她曾经在这个洞口,一边窥视着房内的交合,一边在墙的另一边悄悄地释放自己的欲望,任由手指在腿间进出,双腿无力地颤抖,直到高潮后瘫倒在院墙下。
  她曾经在清晨时分,被精明的「夫人」发现,羞耻地耷拉着脑袋,任由她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自己,耻笑她偷窥后的地上竟然留了一滩淫液,甚至多到连她自己都无法否认。
  她以为,这是第一次。
  可她终于意识到——
  这早已不是第一次了。
  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她甚至不敢去数。
  她以为自己还是房里的「夫人」,可她的身体早已习惯了墙外的「丫鬟」位置。
  她以为自己是靖哥哥枕边的妻子,可她的记忆却告诉她,她更像是墙外那个偷听、偷看、偷尝、偷渴望的淫婢。
  她一直在骗自己。
  可现在,她再也骗不了自己了。
  她记得「夫人」不知道多少次用纤细的指头轻敲她的额头,嘴里嗔怪道:
  「一个大姑娘家,怎地一点儿也不知害羞?」
  她当时只是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可心里却在暗暗偷笑——「夫人」终究是个单纯的良家妇人,竟会因为这种事羞红了脸颊。
  她当时并不在意。甚至,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她还记得,这是她在郭府时一天中最喜欢的时刻。她津津有味地趴在窗外,偷窥着房内的景象,偷窥着郭老爷与「夫人」缠绵悱恻的交合。
  他们的动作虽然单调、幼稚,但却充满了健康与美感,他们彼此珍视,彼此呵护,缓慢而深情地交融,如同世间最纯粹的男女之爱。
  而她呢?她在窗外,尽情地自慰,尽情地释放,她的手指在腿间进出,腰肢不自觉地扭动着,汗水和淫液交织,快感像潮水般涌上来,让她仿佛回到了当初那个风花雪月的日子,那个被千人宠爱、万人纵情的世界。
  最初,只有「夫人」发现了她。
  「夫人」在清晨时分,看着地上那一滩湿漉漉的淫液,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用那双狡黠的杏眼瞟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她记得那一刻自己的羞耻与快感交织,她低着头,不敢直视「夫人」的眼睛,心跳如擂鼓,可身体却忍不住地战栗,她的脸颊发烫,双腿发软,甚至隐隐地……
  期待着「夫人」更多的轻蔑与取笑。
  后来,估计连老爷也发现她了。又或者,他们两位武林高手,从第一次她趴在窗外时就察觉到了她的存在。
  可是……他们没有揭破。他们只是任由她躲在窗外,继续偷窥,继续沉沦,继续自慰到高潮。
  她不在乎!她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发现了,不在乎自己是郭府的丫鬟,还是墙外的贱狗,她不在乎自己究竟是偷窥者,还是被他们默认的角落里的淫娃……
  她只想释放,她只想在这窥视的夜晚里,找回那双腿发软、骨子里都融化的极致快感。
  或许……自己的淫贱本性,早已被他们二人看在眼里。
  郭靖是个老实人,可他不是傻子,「夫人」更是冰雪聪明,心思缜密,怎会看不出她的放荡?
  他们早已知道,她夜夜趴在窗外,偷听、偷窥、自慰……
  他们早已知道,她在白日里如何媚态横生,在夜晚如何用手指填补那永远无法满足的空虚。
  他们知道她每次在窗外的喘息,知道她每次自慰后腿软得几乎跪倒在地,甚至知道她第二天面对「夫人」时,那羞耻又隐隐带着期待的眼神……
  可他们从未说破。
  因为,他们从不认为她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她只是个丫鬟,一个再淫荡也只是偷听偷看的贱婢。
  她是「小翠」,是被「夫人」掌控着的「小翠」,是个在墙外泄欲的可怜虫。
  她再怎么淫荡,也不会真正踏出那一步。
  直到今天,直到他们亲眼看到,她在府外与野男人苟合,像个真正的娼妓一样,摇着大屁股承欢,浪叫不止,直至被玩弄得瘫倒在泥地里。
  直到今天,她终于不是那个偷偷偷窥、自渎的小翠,而是彻彻底底的荡妇,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们的眼前。
  ……
  屋内,情欲的余韵尚未散去,烛光映照着交叠的身影。郭靖低喘着,强健的胸膛贴着柔软的躯体,他刚刚在巅峰时刻释放,仍旧沉浸在那份温存之中。「蓉儿」依偎在他怀里,脸颊潮红,发丝微微凌乱,眼波盈盈,指尖轻柔地划过他的胸膛。他们静静地抱着彼此,享受着欢爱后的片刻宁静。
  郭靖轻轻地抚摸着「黄蓉」的肩膀,语气带着一丝沉思:「蓉儿,下午在外面遇见的那件事……你怎么看?」
  「黄蓉」柔顺地靠在他胸膛上,轻轻叹息:「小翠……唉,我一直待她如亲近之人,没想到她竟是那样的人……」
  「靖哥哥,你有没有想过,她一开始就是个喜欢骗人的女子?」
  屋内的他们却仿佛已经认定了什么,声音低柔而亲密,却每一个字都如利刃般扎入她的心口。
  郭靖沉默了一瞬,缓缓说道:「她毕竟陪在你身边那么久,若真就这一次,干脆饶了她吧。」
  「黄蓉」抬眸看着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温婉的愤怒:「可她在外面……那副模样,实在太不像话了。」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然后缓缓道:「靖哥哥,你说她会不会……一直都在外面到处勾引男人? 不要忘记她那夜夜都在窗外偷窥的癖好。」
  郭靖的眉头微微皱起。「你是说,她本性如此?」
  「黄蓉」幽幽一叹:「一个女子,若不是骨子里便如此放荡,又怎会被男人那般……那般对待?」
  「蓉儿,你可怜她?」 郭靖低声问道。
  「黄蓉」抬起眼眸,温柔地看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不,我只是觉得……这样的女子,终究不适合留在府里。」
  她轻轻依偎在郭靖怀里,柔声道:「靖哥哥,你不怪我心软吧?」
  郭靖叹息一声,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蓉儿最是善良,怎会怪你?」
  「但府里若真有这样的人,也该早些让她另谋出路。」
  「放荡」……?
  窗外的她屏住了呼吸,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窗沿。
  二人又耳鬓厮磨的说了些什么,可窗外的她,却已经听不清了。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双腿一软,跌坐在泥泞的地面上,浑身湿透的她不知是冷还是热,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羞耻、是绝望,还是……隐隐地期待着什么。
  她认可黄蓉的决断,不自觉地点头,甚至在心里生出一丝赞赏。
  她曾经是作决策的那个人,她最懂黄蓉的思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种情况下,黄蓉会如何处理她。
  如今的她,已提不出任何可以改进的建议,因为如果换作是她自己,她怕是也会如此决断。
  一个侍女出身不明
  一个曾受宠的丫鬟
  一个平日里就淫态毕露、毫无规矩的女子
  一个被夫人默许偷窥、自慰、沉沦在欲望中的女人
  一个最终彻底放荡,与野男人苟合、在府外丑态毕露的荡妇。
  这不是可以容忍的错误,也不是可以开脱的失足。
  她甚至能想象黄蓉的眼神,平静却冷酷地落在她身上,说出那句她早已猜到的话——
  「她不适合留在郭府了。」
  如果是她,她也会这么做。
  她能理解,她无法反驳,甚至……她愿意认可这一决定。
  可是——
  若她作为被决断的那个人,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她已经不是「黄蓉」了。
  郭府的大门已经对她关上,靖哥哥的怀抱已不再属于她,她甚至连自己的床都回不去了。
  可她还能去哪?
  她是「小翠」吗?可真正的小翠早已取代她,成为那个端庄温婉的郭夫人
  她还能去哪?她还能做什么?
  她已经一无所有。
  如果她不是黄蓉,又无法留在这里成为丫鬟小翠,那么她还能成为谁?
  她站在风雨中,脸色苍白,双腿发软,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
  她想了一千种可能的出路,可最终却发现,自己哪儿也去不了。
  ——她不是黄蓉,不能回到郭府,不能再做靖哥哥的妻子。
  ——她也不是小翠,无法以一个侍女的身份留下来,因为小翠已经取代了她,比她更像真正的「夫人」。
  那么,她还能是谁?
  她曾以为,自己可以做任何人。
  可如今,她才发现,她其实谁也不是。
  她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大字不识,连最基本的生活技能都没有。
  她过去的一切聪慧、才学、机变,都属于「黄蓉」——可现在,「黄蓉」已经是别人了。
  她曾是郭夫人,坐拥一切荣耀,可那是「黄蓉」的身份带给她的,失去了这个身份,她什么都不是。
  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她不会刺绣,不会做饭,不会洗衣,她甚至连普通侍女的活计都做不好,她根本不适合做一个真正的下人。
  她曾是桃花岛的掌上明珠,是丐帮的帮主夫人,可当她失去这些头衔时,才发现自己连最基本的谋生能力都没有。
  她习武吗?她曾经会,可现在连最简单的壁虎游墙功都用不出来。
  她识字吗?她曾经熟读诗书,可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快写不出来了。
  她还能去哪里?还能做什么?还能成为谁?
  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如果她连普通的丫鬟都做不来,如果她既不能回到郭府,也无法独立生存,那么,她还能做的,便只有一件事……
  她可以成为「艳奴儿」。
  她可以回到那个世界,回到红馆,回到那些熟悉的床榻之上。
  那里不需要才学,不需要谋略,不需要武功,不需要勤劳,只需要……她的身体。
  她不需要会识字,不需要会持家,不需要会做饭,她只需要躺在床上,张开双腿,迎接那些男人的宠爱,迎接一个又一个恩客,把自己彻底沉沦在情欲之中,像她曾经偷窥「夫人」时那样,让自己的身体去取悦那些渴求她的男人们。
  她还能成为的,只剩下「艳奴儿」了。
  可她愿意吗?
  她的心在疯狂地跳动,理智在尖叫着拒绝,可她的身体……却在微微颤抖,仿佛期待着什么。
  她还能成为谁?
  她已经……别无选择了。
  她浑浑噩噩地走着,脑海一片空白,身体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在泥泞的道路上缓慢地挪动。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郭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过那些黑暗的小巷,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了这漫长的雨夜。
  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上和心里已然狼狈不堪。
  被狗洞刮破的衣襟早已无法遮掩什么,半边衣袖不知何时脱落,一颗雪白的乳球裸露在冰冷的空气里,被雨水冲刷得透亮;下身的破布条早已湿透,露出两瓣被肏得红肿的大白屁股,大腿内侧还残留着淫靡的痕迹,被雨水冲刷后,顺着她的肌肤滑落,混进泥水之中。
  她曾以为,只要回到靖哥哥的怀里,她就能知道自己是谁。
  可如今,她被赶出了郭府,甚至连自己是谁都已经分不清了。
  她是黄蓉吗?不,她已经不是了。
  她是小翠吗?不,小翠已经取代了她,比她更像黄蓉。
  她是郭靖的妻子吗?不,那张床上已经有一个「夫人」了。
  她是郭府的丫鬟吗?不,她甚至连最基本的侍女活计都做不来。
  她还能是谁?
  雨水无情地拍打在她的身上,她早已分不清是冷是热,分不清身上的湿润是雨水,还是身体深处流出的淫液。
  她失去了「黄蓉」的一切,可她真正害怕的,不是失去,而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拥有什么。
  她还能成为谁?
  这一夜,雨水无声地洗刷着她的身体,仿佛要将她的过往彻底冲散。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也不知道,当雨停之后,她还能往哪里去。
  可当天色微亮,寒意透骨时,她终于意识到——她没有地方可去了。
  她站在破败的街角,浑身湿透,衣衫不整,半裸着身子,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女人。
  她不敢回头看郭府,因为她知道,那里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可她还能去哪?
  她一无所有,没有银钱,没有住处,甚至连一套完整的衣裳都没有。
  她想过逃离,想过去别的地方,想过换个身份开始新的生活,可是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连最基本的生活技能都不会。
  她终于意识到,她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她的身体。
  她唯一擅长的,也只是承欢取乐,取悦男人。
  她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花街柳巷。
  ——她的脚步,仿佛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朝着那条熟悉的路走去。
  她重新回到了那个世界。
  妓院的红灯笼在晨曦中依旧昏暗,可那股浓艳脂粉的味道,那些此时应该正趴在床上被客人搂着呼呼大睡的窑姐们……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她站在门口,踟蹰了一瞬,可当早上倒夜壶的老鸨子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她便知道——她根本没有退路了。
  「呦,这不是……当年名冠东京城的艳奴儿姑娘吗?」
  她愣住了。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道她是如何被认出来的,也不知道这间青楼的老鸨为何会一口喊出她曾经的娼名。
  可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她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因为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还是不是黄蓉。
  她站在原地,脚步沉重,却又像是被一股力量牵引着,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去的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换上轻薄的纱衣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老鸨的安排下,重新站上那座曾属于她的台子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众多男人的起哄声中,缓缓揭开面纱,露出那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
  她听见周围的人在窃窃私语,议论着她的美貌,赞叹着她的风情,震惊于她的身份……
  老鸨笑吟吟地开口宣布时,她的心脏猛地一颤。
  「诸位客官——金国名妓艳奴儿姑娘,今日起,在我大宋重新接客!」
  她的耳朵嗡嗡作响,脑海一片空白。
  「重新接客」……
  她终于明白了,她曾以为自己可以成为任何人,可最终,她还是回到了原点。
  她,终究还是艳奴儿。
  她站在青楼的花台上,纱衣半掩,胭脂艳丽,灯火辉煌的红馆将她笼罩其中,四周是那些贪婪的目光,赞叹的低语,跃跃欲试的客人们……
  她熟悉这一切。
  她本该是惶恐的,本该是羞耻的,本该是抗拒的……可此刻,她的心境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没有欣慰,也没有不甘,甚至连最初的挣扎与痛苦,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她只是……接受了。
  她已经不是黄蓉,不能再回到郭府。
  她也不是小翠,无法再做一个单纯的丫鬟。
  她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有,除了这具身体,除了承欢取乐的本能,除了「艳奴儿」这个名字。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指尖轻轻捏起的薄纱,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不知是自嘲还是释然的笑意。
  「遗憾吗?」
  或许吧,曾经的她也是黄蓉,是桃花岛的掌上明珠,是靖哥哥的妻子,是襄阳的主母……
  可如今,她已经忘了黄蓉这两个字怎么写,忘了靖哥哥的怀抱是什么感觉,忘了曾经那个聪慧狡黠的自己。
  「欣慰吗?」
  不,她并不觉得这是一条光明之路,可至少……这是一条她能走的路。
  她不用再思考该何去何从,不用再苦苦寻找自己的身份,不用再在墙外偷窥别人的幸福,不用再挣扎着证明自己是谁……
  她只要站在这里,微微勾起嘴角,扭动腰肢,媚眼含情,就能被男人们渴望,就能被他们需要,就能填补她内心那种挥之不去的空虚。
  「无怨无悔吗?」
  她轻轻地笑了,眼角似有泪光,却又转瞬即逝。
  她不想再去想「悔」或「不悔」。
  她已经回头无岸,既然如此,她就要做一个最称职的艳奴儿。
  她缓缓抬起手,揭开最后的遮掩,露出那张倾城的脸,那副曾属于黄蓉,如今却属于艳奴儿的笑颜。
  红馆内,掌声雷动,叫好声此起彼伏,男人们争相竞价,渴望成为第一个品尝她风情的恩客。
  她轻轻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这一刻,她终于彻底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接受了这条路,接受了她的命运。
  艳奴儿,回来了。
  是的。
  当男人们的目光贪婪地落在她身上,她缓缓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弥漫着脂粉的香气,混杂着酒气、汗味,还有男人们胯下特有的腥臭气息——那是她熟悉的味道,熟悉得让她几乎要落泪。
  是家的味道。
  她嫣然一笑,眉眼弯弯,仿佛终于找回了自己真正的归宿。
  这里不需要她机敏聪慧,不需要她算计人心,不需要她懂得江湖庙堂的权谋之道,不需要她是黄蓉、是郭夫人、是侠义中人的偶像……
  这里只需要她是「艳奴儿」。
  只需要她解开衣衫,袒露雪白的肌肤。
  只需要她扭动腰肢,让男人们为她争夺破体的资格。
  只需要她笑着迎接他们的抚弄,敞开双腿,承受一根根炽热的肉棒。
  只需要她放弃所有羞耻,娇吟承欢,让男人们知道,她生来就是属于他们的玩物。
  这里,才是她的家。
  她缓缓睁开眼,唇角染着一抹妩媚的笑意,轻轻地,轻轻地,吐出一句——
  「各位爷……艳奴儿,侍候得还满意吗?」
  她在郭府时,只是一个小小的仆从,伺候「黄蓉」,照顾「夫人」,打理府务,低眉顺眼,谨守本分。
  可在这里,在这灯红酒绿、脂粉盈香的风月场所,她却成了艳名远播的淫妓。
  她的名字,比她自己更早就传遍这条街上,如今甚至比从前更响亮。成了男人趋之若鹜的尤物,成了老鸨手中最值钱的一座金山。
  在风月场所,她是天生的尤物,是男人们趋之若鹜的梦中情人,是能让王孙公子挥金如土、让贩夫走卒倾家荡产的绝世淫娃。
  老鸨看着她的胸脯,目光贪婪,像是在欣赏一座巍峨丰腴的宝藏,仿佛那对雪白柔软的大肥奶,不是肉体,而是一座座堆满金银珠宝的宝库。
  老鸨看着她的蜜穴,眼神炽热,像是在盯着一座无底的销金淫窟,仿佛只要掏烂这副柔软的皮囊,就能挖出无尽的财富、成为榨干无数男人的温柔陷阱。
  「艳奴儿回来了。」
  这六个字,意味着多少金银流转,意味着多少男人心甘情愿地掏空钱袋,只为一亲芳泽?
  从她重新踏入这座青楼开始,她的身份便已彻底改变。
  她的衣食住行之奢华,甚至连过去的黄蓉都未曾享受过。
  那锦被,是最柔软的云锦绣缎,细腻丝滑,比郭府的寝榻还要舒适。
  那香粉,是最名贵的宫廷秘制,轻轻一点,便能让人销魂蚀骨。
  那首饰,是最耀眼的珠宝珍翠,镶金嵌玉,让她举手投足都光彩照人。
  锦绣华裳、香粉胭脂、绫罗绸缎、玉钗步摇,日日换新,夜夜争宠。
  她不再需要亲自侍候谁,不再需要迎合主母的心意,不再需要委屈自己去偷听、去窥视、去苦苦挣扎地寻找自己的位置。
  她只需要躺在雕花大床上,只需要张开双腿,迎接男人们的狂热追逐,只需要一声娇吟,便能换来金山银海,一笑一颦,便能让整个风月场所为她倾倒。
  她应该已经不是黄蓉了。
  她是艳奴儿,名副其实的艳奴儿。
  而这一回,她不再抗拒,不再逃避。
  因为她兜兜转转,终于又回家了。
  她缓缓伸出玉手,指尖轻颤,想要施展「打狗棒法」,可动作才刚刚做出,纤细的手腕却不自觉地翻转,变成了绕指柔,轻柔地摩挲着一根滚烫的肉棒。
  她瞪大双眼,心脏狂跳,想要抽回手,可是——
  这是她自己的动作,是她的本能!
  她怔怔地望着自己白皙的指尖,在陌生男人的胯间游走,熟练地绕圈,缓慢地揉弄、揉捏、搓转,让一根根滚烫的阳具在她的掌心中颤动、喷涌、臣服。
  这……什么时候,成了她的本能?
  她深吸一口气,想要催动内力,施展「兰花拂穴手」,那是黄药师的独门绝技,招式飘逸凌厉,能瞬间点倒敌人。
  可她的手指才刚刚微微一勾,手腕竟主动朝着自己腿间探去,沿着大腿根缓缓抚摸,最终落在自己的花瓣之上……
  手指熟练地拨弄着自己大肉唇上敏感的嫩肉,微微娇喘,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勾魂夺魄的媚态。
  在众目睽睽之下,撩拨、进出、翻搅、揉弄,任由客人们围观她如何淫态毕露地取悦自己,听着她娇喘吁吁、呻吟婉转,让他们情欲高涨,竞相出价,只为能亲手替她继续下去。
  她咬紧牙关,想要运转「泥鳅功」,瑛姑所授的绝技本该让她在战斗时能够灵活闪躲,贴身缠斗,令人难以摆脱。
  可当她催动身法,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主动贴向身旁的男人,柔软的胸脯紧紧挤压在他的胸膛上,如水蛇般缠绕着他的身体,主动送上自己的香吻。
  她的肌肤紧贴着男人的身躯,如同真正的泥鳅一般滑腻缠人,咬着耳垂低语,搂着脖颈撒娇,在情欲交欢中,将男人们彻底榨干,让他们魂牵梦萦、流连忘返。
  她没有再去回忆过去,也没有去思考未来。
  她只是放下了一切,沉浸在自己如今的身份里,尽情地展现自己的媚态,尽情地让自己成为男人们眼中最销魂蚀骨的艳奴儿。
  她的淫名,传遍了大街小巷,传遍了贩夫走卒,也传遍了三姑六婆。
  从风月场所的烟花之地,到市井之间的茶余饭后,「艳奴儿」三字,已成了男人们口中最销魂的名字,成了女人们暗自咬牙却又不得不承认的骚货。
  她的名声,甚至传回了郭府。
  那些曾经在府里对她颐指气使的婆子,背地里骂她「狐狸精」的嬷嬷们,如今却会偷偷在市集中打听她的花魁夜价而瞠目结舌。
  那些曾在后院窃窃私语嘲笑她出身不清白的婢女们,如今却酸溜溜地议论着她接客的传闻,骂她「下贱」,可又忍不住竖起耳朵听得津津有味。
  那些当初一口一个「骚蹄子」骂她的小厮,如今却带着兴奋、贪婪、炽热的眼神,成了她的恩客。
  她躺在雕花大床上,白嫩的胴体上覆盖着半透明的轻纱,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勾魂的媚眼在纱幕后轻轻眨动,红唇微启,宛如邀人共赴销魂梦境。
  就在这时,门帘被掀开,一群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走了进来。
  郭府的下人们。
  他们终于来了。
  他们领了薪水,成群结队地前来品尝她。
  那些曾经在郭府中对她呼来喝去、背后嘲笑她的下人们,如今个个脸上带着兴奋与淫笑,摩拳擦掌地涌了进来。
  他们曾在郭府中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说她狐媚,说她浪荡,甚至……
  暗中陷害她,让她一步步跌落深渊,最终被扫地出门。
  而如今,他们竟然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拿着自己的工钱,正大光明地想要买她的肉体,品尝她的媚态,征服她的躯壳!
  她看着这些曾经陷害过她、嘲笑过她的前同事们,脸上只是微微一笑。
  没有愤怒,也没有屈辱,甚至没有半点讽刺的意思。
  她只是轻轻地撅起雪白的屁股,那对曾被他们偷窥、意淫、在深夜梦里浮现无数次的大白臀,如今近在咫尺,甚至只要银票足够,他们就能真正地进入。
  曾经他们只能偷看、只能幻想,如今她却大大方方地让他们玩弄,甚至,还要让他们掏光银钱,心甘情愿地跪舔她的脚尖。
  她听见他们大声的议论着……
  「当年咱们在府里还以为她只是个勾人的贱婢,没想到她竟是天生的淫娃……」
  「她的屁股这么白、这么翘,怪不得那晚在胡同里让野男人干得浪叫不止……」
  「现在好了,咱们也能试试她那骚浪的滋味了……」
  她看着他们兴奋得脸红脖子粗,看着他们迫不及待地掏出辛苦赚来的薪钱,一点点地砸在老鸨面前,只为能买到一个可以真正使用她的机会。
  她轻轻地笑了,眉眼如丝,声音甜腻如蜜:
  「各位爷,府里干活辛苦了……艳奴儿这就好好伺候你们,让你们知道,比起当丫鬟,我更擅长的是什么……」
  她已经不再是郭府的婢女了。
  她是艳奴儿,彻彻底底的艳奴儿。
  她当然记得。
  她记得曾经训斥她穿着风骚的马夫刘叔,一边骂她「骚蹄子」,一边假装不知情地用马鞭在她翘挺的大屁股上来回摩挲,眼神贪婪得恨不得当场扒光她的裤子,如今正对着她的大腚爱不释手,双手狠狠地揉捏着,爱不释手地拍打着,让那肥嫩的肉团在掌心下颤抖,嘴里啧啧称赞:「当年就看出来你这屁股天生就是个浪货的命,果然被玩成这副模样了……」
  她记得那个曾经指责她搬东西磨蹭,却紧盯着她领口目不转睛的管家阿旺,如今他的双手终于得偿所愿,正把肆无忌惮地把玩她的双乳,把那雪白的大肥奶捏成不同的形状,嘴里不停赞叹着:「当年就想摸一摸,你这骚逼的奶子天生就该是给男人这样玩的!」
  她记得曾经屡次偷窥她更衣洗澡的张龙、赵虎,那些年他们总是装作路过,在屏风后、窗外偷看她解衣,甚至趁她不注意时偷偷从门缝里窥视,如今早已不满足于偷看,而是亲自用他们的舌头舔遍了她全身上下,连脚趾缝都不放过,舔得又湿又滑,舔得她忍不住笑着用脚趾勾住他们的下巴,戏弄道:「怎么,才舔到现在就腿软了?当年趴在窗外偷看时,可没这么没用呢……」
  她甚至记得那些曾经把她从头到脚数落得一无是处的甲乙丙丁,总说她做事不利索、手脚笨拙、胸大无脑、姿态轻浮,可如今——他们每个人都在她的胴体上流连忘返,在她身下挺动得气喘吁吁,一边卖力地操着她,一边不停地赞美她的每一寸肌肤。
  「艳奴儿姑娘,你真是天生的婊子啊,肏起来真是太爽啦……」
  「你的肉穴比临安城的头牌都紧,都滑,不愧是金人都肏烂的淫穴,嫖你的钱真他妈值!」
  「你说当年府里咋就没看出来你这么浪,这么会玩!」
  「你真傻,当什么丫鬟,你早该接着这一行的,你看看,现在咱们谁不喜欢你?」
  似乎,曾经诋毁她的那些人,如今每一个都是好人。
  每一个人都那么喜欢她,每一个人都那么宠爱她。
  他们再也不会训斥她、数落她、看不起她,他们只会在她胯下臣服,在她的浪穴里沉沦,在她的淫笑中掏空银袋,在她的呻吟里被榨干身上的最后一滴精液。
  她笑了,笑得媚态横生,笑得前胸后背的白肉都跟着颤抖,笑得淫靡入骨。
  她曾经颐指气使的指挥这些人,如今却可以骑在她的身上,随意指挥她摆出想要的姿势。
  她曾经戏弄训斥这些人,如今却能让自己在的胯下哀求,让他们再多肏她一次。
  她终于明白,过去的她从未得到真正的「尊重」。
  而现在,她被珍视,被渴望,被男人们争相膜拜。
  原来她早就选错了路,原来她该走的……一直是这条道。
  她坐在铜镜前,手指沾着胭脂,一点一点地描绘着自己的脸。
  艳红的唇,勾魂的眉,媚态十足的眼角,每一笔,每一画,都是她最熟练不过的动作。
  铜镜中的女子风情万种,妩媚入骨,可她却微微怔了一下,似乎觉得这张脸有些陌生。
  她忽然回想起,曾经在郭府的院子里,自己催眠「黄蓉」时,自己好像总是好奇地跟在她身后,像个懵懂的丫头一样问着各种问题。
  「夫人,郭靖郭老爷最喜欢吃什么?」
  「夫人,他小时候的师父是谁?」
  「夫人,洪七公最喜欢吃的是什么?」
  「夫人,你入夏穿的真丝肚兜收在了什么地方?」
  「夫人,你的软猬甲是贴身穿的,还是里面有内衬?」
  她曾经像个好学的婢女一般,一点一点地记住这些答案,一点一点地学习「夫人」的生活,一点一点地让自己变得更像她。
  可现在呢?
  她试着再问自己一次——
  「郭靖最喜欢吃什么?」
  脑海中一片荒芜。
  「他的师父是谁?」
  依旧没有答案。
  「洪七公最喜欢吃什么?」
  她的脑海中闪过许多食物,可没有一个与洪七公有关。
  她微微皱起眉,突然有些不安,心里那股空荡荡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记得从小生活在金国妓院的每一个细节,记得青楼里弥漫的脂粉香,记得第一次破处时的兴奋和紧张,记得那些男人如何在她身上肆意驰骋,记得如何浓妆艳抹,如何保养私处,如何用最娇媚的声音勾引恩客……
  可她,竟然不记得自己身为「黄蓉」的点点滴滴!
  她记不起桃花岛的风景,记不起师父的教诲,记不起曾经的豪情壮志,记不起自己是如何与靖哥哥相识相知,记不起那个曾经灵动聪慧、天真狡黠的自己……
  她怔怔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仿佛这张脸已经不再属于她。
  当然,她仍旧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小翠时的事情。
  记得如何在郭府忙前忙后,记得如何伺候「夫人」,记得如何在房门外偷听,记得如何在窗边自慰,记得如何替「夫人」收拾凌乱的床铺,记得如何舔掉她床单上的精液……
  毕竟,这些事情才刚刚过去几个月而已。
  她忽然笑了,红艳的嘴唇轻轻翘起,笑意却有些凉。
  原来,她从未真正变成黄蓉过。
  原来,她只是在小翠的身份上,活得更久了一些。
  她缓缓起身,扭动腰肢,轻轻拍了拍自己雪白的双乳,笑着对镜子中的自己说道——
  「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反正,记住了也没用。」
  她如今只需要知道一件事——今晚,她要伺候的客人是谁。
  时光不会因她的疑惑而停下脚步。
  春去秋来,世事更迭,而她也早已不再思考那些无用的问题。
  她的世界,如今只剩下脂粉、酒香、男人的喘息和欲望的沉浮。
  当她醉心于把头埋在男人的胯下、灵巧地吞吐着时,她也会从客人的交谈中,陆陆续续听到「黄蓉」的故事。
  「艳奴儿,你听说了吗?郭府的大女儿出生了,郭老爷给她取名叫郭芙!」
  刘叔一边挺动着粗大的腰胯,一边兴奋地谈论着郭府的喜事,仿佛自己仍旧是郭府的一员,仿佛这件事与他息息相关。
  她知道那天襄阳全城欢庆,郭黄夫妇大摆宴席,丐帮弟子、襄阳豪杰纷纷前来道贺,黄蓉抱着婴儿,笑容温婉,郭靖满脸喜色,甚至当场向丐帮宣布,这个孩子未来要继承母亲的身份,成为下一代丐帮帮主。
  她正跨坐在刘叔身上,被粗壮的阳具撑满,听着这些话,她只是身子一歪,肉棒险些滑了出来,她轻轻地笑了笑,坐直身子,顺势夹紧了下体,浪声道:
  「刘叔,郭府的薪水涨了没有?今日是不是多包了几两银子?」
  「听说神游江湖的黄老邪来了襄阳,特意去了郭府。」
  「他给黄女侠出了三道难题,原本大家都担心黄女侠会出丑,毕竟黄岛主的考验可不是一般人能应对的……」
  「可谁曾想,黄女侠竟然毫无破绽地一一破解,机智得很,果然是黄岛主的亲女儿啊!」
  「啧啧,郭大侠可真是好福气,娶了这样一个聪慧绝顶的妻子……」
  她正跪伏在地上,被两个恩客从前后贯穿,满脸潮红,双眼迷离地舔舐着前方的肉棒,听着这些话,她却毫无波澜,只是嘤咛一声,更加卖力地吞吐起来,后面的男人快感高涨,忍不住将滚烫的精液喷洒在她的后背,她嘴里吞吐的动作也越来越快,越来越深,眼角泛起了薄薄的水雾,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呻吟。
  黄女侠……
  聪慧绝顶……
  毫无破绽……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听说……」
  她听了很多。
  听说黄蓉已经是襄阳百姓口中交口称赞的「黄女侠」,是郭靖的贤妻,是英雄的母亲,是丐帮的精神领袖,是黄药师最骄傲的女儿,是襄阳的巾帼楷模。
  听说她带着丐帮弟子,智退蒙古奸细。
  听说她辅佐郭靖,整顿城防,让襄阳城坚不可摧。
  听说她在江湖上愈发受人敬仰,如今的「黄蓉」之名如日中天,早已无人质疑。
  可这些,都与她无关了。
  她早已不是黄蓉。
  她只是艳奴儿。
  她如今的身份,便是风月场所最顶级的淫娃,便是男人们甘愿倾家荡产、争相品尝的尤物,便是那个在床榻上浪叫不断、被千人骑万人肏的肉穴。
  她的未来,只剩下每一夜在男人身下承欢,每一天在胭脂水粉间醒来,每一次在肉棒间迷失自我,每一滴白浊被吞咽、被注入、被填满。
  她知道,这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至于「黄蓉」的故事,就让它成为另一个人的传奇吧。
  「艳奴儿,还是你最乖,最会伺候爷……」
  她抬起头,媚眼如丝,娇滴滴地笑着,任由男人用手指抹去她嘴角流出的津液,甚至乖巧地张开嘴,吐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她的指尖。
  是啊,艳奴儿最乖了。
  比起思考自己是谁,比起回忆那些已经不属于她的过往,比起试图找回那个早已死去的自己……
  「乖乖地张开嘴,迎接男人的疼爱,不是更简单吗?」
  她笑得越发娇媚,眼底的迷离更浓,毫不犹豫地再次含住眼前那根滚烫的肉棒,放任自己彻底沉沦。
  随着时光流转,一幅幅熟悉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将她的记忆碎片连成了线。
  曾经的疑惑、破碎的片段、那些不知真假的梦境,如今看来就像一个可笑的笑话。
  她终于肯定,自己就是艳奴儿。
  她不是黄蓉,她从来都不是黄蓉。
  什么桃花岛、什么靖哥哥、什么襄阳城、什么夫人主母……
  那不过是她被千人肏万人骑之后,被干得神志迷乱、淫心颠倒时,所做的一场荒唐白日梦罢了。
  她甚至还问过来妓院看病的郎中,将自己那些「荒唐的幻想」说了出来。
  她赤裸着身子,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一边任由郎中为她把脉,一边眨着水汪汪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
  「郎中,你说,我以前真的是郭靖的夫人吗?」
  那郎中摸着山羊胡子,眼中带着戏谑的笑意,根本不当回事。
  「哈哈,艳奴儿姑娘,你怕是被男人肏得傻了,才会做出这等白日梦吧?」
  「癔症罢了,贱婊子爱金,骚妞爱俏,你贪恋郭大侠的名声地位,久而久之便在脑子里生出了这等荒唐妄想。」
  「可你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摸摸你的淫乳、你的肥臀、你的骚屄、还有你塞着羊脂玉鸡巴的大腚眼子,这哪里是夫人主母的身子?这分明是个生来就该被男人压在胯下、日日承欢的淫妓婊子。」
  「要不,姑娘再让老夫把把脉,看你今晚该接几个客?或许还能医一医你这爱做梦的病。」
  妓院里的窑姐们听了,顿时哄堂大笑,纷纷起哄着调侃她。
  「就是啊,艳奴儿,你要是郭夫人,那咱们岂不是都是将军府里的千金小姐?」
  「可别忘了,你的淫名可比郭夫人响亮多了!」
  「哪有夫人主母会像你这样,被男人压在地上干得屁眼一缩一缩的?」
  「要不今晚让咱们这些『千金小姐』也尝尝夫人的滋味?」
  众人笑作一团,郎中哈哈大笑,调笑着拍拍她白嫩的屁股,直说她就是个被男人肏得神魂颠倒、整日里离不开肉棒的淫娃骚货。
  而她呢?
  她本该反驳的,可她却发现,自己竟笑得比谁都大声。
  她抬起雪白的大腿,轻轻地踹了郎中裤裆一脚,娇滴滴地说道:
  「既然郎中都这么说了,那艳奴儿可不敢再胡思乱想了。」
  「今晚,艳奴儿就让几位客官好好肏醒,免得再做什么荒唐梦呢。」
  她的笑声娇媚入骨,毫无半点迟疑,也再无半点幻想。
  是啊,她本就是艳奴儿,何必再去想那些虚妄的东西呢?
  艳奴儿其实早就知道,她浮现的都是那些最真实、最深刻、最无法磨灭的记忆。
  她记得,从小生于金国妓院,身边都是浓艳胭脂的香气,耳边听的都是窑姐们的浪叫声。
  她不记得什么桃花岛,也不记得什么黄药师,她的「父亲」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而是妓院里负责收账的龟公;她的「母亲」也不是贤淑的夫人,而是一个早早被玩坏、沦落到端洗脚水的老妓女。
  她记得,自己从很小的时候起,就被老鸨教导如何讨男人的欢心。
  记得那些年长的窑姐们,笑着教她如何用最媚的眼神看男人,如何娇滴滴地撒娇,如何弯下腰时露出最撩人的曲线,如何让男人一看到她,就忍不住想要扑上来。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破处时的兴奋和紧张。
  那是个大腹便便的金国老官,花了重金买下了她的开苞之夜。她躺在红烛摇曳的床上,紧张得浑身颤抖,可当那男人压在她身上,粗壮的肉棒贯穿她的身体时,她只觉得疼痛中带着一丝新奇,而在男人反复挺入的过程中,她竟渐渐开始喘息,开始迎合,甚至……开始渴望更多。
  她记得,自己是如何在床上被调教成如今的模样。
  她记得自己如何练习最勾人的呻吟,如何用舌头舔舐男人的每一寸肌肤,如何扭动腰肢让男人更快达到高潮,如何在被操弄的同时,自己也能攀上快感的顶点。
  她记得那些恩客们在她的床上癫狂地吼叫,记得他们在她的浪穴里宣泄,记得他们射完之后还舍不得拔出来,直说她是天生的淫娃,生来就是让男人玩弄的尤物。
  她记得,自己在青楼里一步步攀上了「艳奴儿」的名号。
  她的姿态、她的淫技、她的媚态、她的床上功夫,让她成为了男人们梦寐以求的销魂尤物。
  她的名字,响彻风月场所。
  她的肉体,成为了男人们挥金如土也要占有的珍宝。
  她的呻吟,成为了无数恩客魂牵梦萦的仙乐。
  她的床笫功夫,成为了青楼里姑娘们竞相模仿的技艺。
  她记得自己是如何成为真正的艳奴儿,记得自己如何享受这种身份,记得自己如何在欲海沉浮,彻底沉沦。
  她记得……她从来都不是黄蓉。
  那不过是她淫欲过盛、被肏坏脑子时,做的一场白日梦罢了。
  煞尾诗·《猪焉能上树》
  泥地认清谁是主,婊子赶出郭靖府。
  奶大腿肥人儿俏,青楼门口喊着哭。
  老鸨瞧她身段好,换回旧名换艳俗。
  不日便成销金穴,千人骑过万人撸。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3/01 02:53:17

第四回:春——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定场诗·《春风化艳》
  花街十里醉红尘,歌舞盈楼不夜春。
  人面难逢寻旧路,香肌易散逐新人。
  青楼一笑千金掷,玉体横陈万客淫。
  若问前情何处觅?桃花深处笑声真。
  她已经不再是郭府的婢女小翠。
  她是艳奴儿。
  她如今的身份,早已与那座府邸毫无瓜葛,过去的一切都已断绝,她的一生都属于这座红馆,属于那些日夜沉迷她身躯的男人们,属于这片淫靡的世界。
  虽然她作为婢女小翠留在郭府已经不再合适,但她和「黄蓉」的主仆情还在。
  哪怕她再如何沉沦,再如何堕落,再如何被无数男人玩弄,她仍旧时不时会和自己的旧主「黄蓉」相遇,在府外某处,像从前一样,谈一谈生活的琐事。
  她已经记不清她们谈话的具体内容了。
  或许是襄阳城的局势,或许是郭府的近况,或许是郭芙长得像谁,或许是丐帮的事务,或许只是寻常女子间的闲话家常。
  她记不住那些话语,可她记得——对方的眼瞳中总是波光流转,吸引着她,深不可测。
  「黄蓉」看着她时,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带着温和,带着怜惜,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玩味。
  每一次碰面,她都觉得自己的人生越来越清晰。
  她越来越确信,自己就是艳奴儿,自己生来就该是艳奴儿。
  她从不怀疑这个身份,因为「黄蓉」已经取代了她的位置,因为她已经彻底成为了男人胯下的尤物。
  可每当她看着「黄蓉」的眼神,她的心底,却总有一丝无法言说的波动。
  她不明白那是什么,可她知道,每一次离开时,「黄蓉」都会轻轻地笑着,缓缓开口:「你过得好就好。」
  她也笑了,笑得妩媚,笑得自信,笑得毫无半点迟疑。
  是啊,她过得很好,她如今是世上最风光的艳奴儿。
  她已经彻底找到自己的归宿了。
  每一次相见,她们都处于不同的阶段。
  就像当年移魂大法的催眠一样,最初是短暂的、一炷香的时间,然后是一盏茶,一个时辰,一天,最终稳定在一个月……
  而如今,她们的相见,也经历着同样的过程——
  从最初的数月一次,逐渐变成数年一次。
  她们不再频繁相见,不再像从前那样主仆相伴,她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可每一次相见,她都能感受到「黄蓉」越来越安稳,越来越像她自己,而她,艳奴儿,也越来越确定自己的归宿。
  第一次,她们在城外的一座茶楼相遇,她还在适应青楼生活,刚刚成为风月场所的顶级尤物,她的名字刚刚开始传遍大街小巷。
  她对「黄蓉」笑着说:「夫人,我如今的生活可比当丫鬟时快活多了。」
  「黄蓉」只是微微一笑,目光温和:「你过得好就好。」
  第二次,她们在某个节日的庙会上擦肩而过,她的名气已经响彻风尘,男人们提起艳奴儿,皆是神魂颠倒,她早已学会如何彻底取悦男人,如何在床榻上施展最致命的媚态。
  她对「黄蓉」笑着说:「夫人,我如今是男人们最爱的骚货,嫖我的那些大爷们都说,在襄阳城里我的名字比您女侠的名声还要响亮。」
  「黄蓉」轻轻一笑,意味深长:「你觉得,那就好。」
  第三次,她们在某个湖边小亭相遇,她已经是江湖传闻中的风月传奇,无数富商、侠客、官员、甚至江湖宗师都曾为她倾倒,她早已不是过去的那个婢女小翠,而是彻彻底底的艳奴儿。
  她对「黄蓉」笑着说:「夫人,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楚自己是谁。」
  「黄蓉」静静地看着她,微微点头,声音柔和:「是吗,你清楚就好。」
  而再之后,她们的相见,已是多年以后了。
  那时的「黄蓉」,已经是襄阳的女主人,郭芙已经长大,郭家势力稳固,襄阳城依旧屹立不倒。
  而她艳奴儿,已经是红馆最尊贵的花魁,是男人们争相跪舔的尤物,她的一笑一颦,都能换来无数金银,她的名字,早已成为风月之地的传说。
  她们遥遥对视。
  她发现,「黄蓉」的眼神,依旧波光流转,深不可测。
  她笑了,笑得风情万种,笑得妩媚入骨,笑得毫无迟疑。
  她终于确认,她的选择没有错。
  她就是艳奴儿,她生来就是艳奴儿。
  而「黄蓉」依旧微微一笑,声音一如当年:「你过得好就好。」
  她们的相见,越来越少,但每次见面,仍然像从前一样,聊着一些琐碎的日常。
  有时候,是关于郭府里的小事——
  比如管家阿旺娶了刘叔刘婶的女儿,那姑娘的体型跟家里的磨盘差不多大,站在门口能把日头都遮住了一半。
  比如张龙、赵虎二人赌钱闹掰了,现在两人见面,一个头朝天看,一个头朝地看,活像两个谁也不服谁的公鸡。
  她听着这些琐事,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像是听到了某个熟悉但又遥远的故事。
  有时候,是关于江湖的传闻——
  比如她和靖哥哥领养了一个孩子,名叫杨过。
  「他是当年靖哥哥结拜兄弟的遗孤,想着就当是为故人尽一份心意吧。」
  她皱了皱眉,轻轻摇了摇酒盏,懒洋洋地问:「那他父亲呢?」
  黄蓉歪了歪头,眼神微微飘忽了一瞬:「嗯……我记不清他的样子了……但我知道,我很讨厌他。」
  两人对视片刻,目光交错,仿佛在空气中交换了什么隐秘的讯息。
  片刻后,黄蓉忽然轻笑了一声,仿佛那股淡淡的不安也被这笑意驱散:「不过也无所谓了,杨过是个好孩子。」
  她也轻笑起来,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神慵懒妩媚。
  「是啊,过去的事,都无所谓了。」
  她也会分享自己的故事,虽然她的故事没有江湖的恩怨、没有侠客的豪情,但它们同样精彩,只是……它们的「精彩」更淫靡、更放荡。
  她的世界是胭脂、脂粉、情欲、喘息、媚态、呻吟。
  她会低笑着讲述昨夜如何让一个翩翩公子甘愿为她散尽家财。
  会得意地炫耀自己如何用舌头让某位大人物在她的身下痛哭流涕。
  会娇滴滴地说起她如何用十几种手法在十几根肉棒之间游走,让每一根都爱不释手,最后被玩得晕过去,第二天醒来时,才发现床榻都给干塌了。
  她的故事,总是那么淫靡,又那么精彩。
  有时候,她会直接掀开裙子,打开衣襟,展示自己最近得到的「珍宝」……
  精致的肚兜,绣着曼妙的春宫图。
  镶金的淫具,细腻光滑,带着贵族的奢华气息。
  她甚至指着自己胸前那点朱红,得意地炫耀:「你看,这是最近来中原的蒙古王子霍都赏赐的乳环、阴环呢。」
  她捏着那枚精致的金环,轻轻地拉扯了一下,鲜红的乳尖被拉得微微变形,她轻哼一声,媚眼如丝。
  黄蓉在一旁啧啧称奇,好奇地盯着那些淫具,像是一个见到新奇玩意的孩子,歪着脑袋问:「疼吗?舒服吗?」
  她笑得风情万种,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
  「上瘾。」
  当然,作为名妓,她们在公开场合也曾多次见过面。
  比如——吕文德岳丈的寿宴。
  那晚,襄阳城中达官显贵齐聚一堂,黄蓉身着锦衣华服,举止端庄,举杯祝寿,谈笑间尽显巾帼风采。
  而她呢?
  她穿着轻薄的罗纱,笑盈盈地坐在某个富商的怀里,双乳半露,娇滴滴地替他喂酒。男人醉意朦胧,一时兴起,竟将酒盏丢开,直接捏着她的乳肉,把温热的酒液倒入她深深的乳沟之中,然后俯下身去,大口大口地吮吸起来,惹得周围人哄堂大笑,纷纷起哄,争相效仿。
  比如——郭靖黄蓉的庆功宴。
  郭靖率军大胜,襄阳城万人空巷,郭府内宾客云集,黄蓉一身正气,端坐主位,举杯敬酒,言谈之间英姿飒爽。
  而她呢?
  她被某个武林豪客搂在怀里,笑得眼波流转,耳边听着男人粗重的喘息,裙底早已被撩起,春光大露,而她只是浪笑着,将手指抵在男人嘴边,轻轻嘘了一声,随即便被人拖进了宴会隔壁的房间里,房门一关,便是彻夜的偷欢。
  比如——襄阳商会牵线的筹款晚宴。
  城中富商云集,黄蓉举止得体,侃侃而谈,为襄阳筹集军资,赢得满堂喝彩。
  而她呢?
  她被几名权贵围坐在另一处雅间之中,身上的衣物早已被剥光,赤裸着肌肤,身上铺满了精美的冷拼佳肴,成为了一张活色生香的宴席,男人们一边把玩她的肉体,一边用筷子从她的身上夹起食物送入口中,笑谈风生,好不快活。
  亦或者——她根本不在明面上,而是藏在黄蓉那一桌的餐桌下面。
  她赤裸着身子,膝行在地,在桌布的遮掩下,游走在男人们的双腿间,她的舌头细腻而灵活,她的嘴唇温热又柔软,她安静地伺候着,像一条乖顺的宠物,而上方的宴席依旧热闹,谁也不会知道,在这桌英雄义士的脚下,藏着一个被蹂躏吞吐的艳妓。
  而桌上的黄蓉端庄稳重,正在与众人谈笑风生。
  偶尔,黄蓉会微微顿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可她只是轻轻放下酒盏,笑容不变。
  而她呢?
  她吞咽得更加卖力,像是要把自己彻底融入这个黑暗的角落,把自己的脑袋埋藏在另一个人的裤裆底下,把自己完全沉沦在这无尽的肉欲之中。
  她与黄蓉的世界,已经彻底不同了。
  一个坐在最高处,受万人敬仰。
  一个跪在最底层,供万人玩弄。
  她们的眼神在众多场合中交汇过无数次,可最终,她总是微微一笑,继续沉沦在自己的世界里,继续扮演那个最称职的艳奴儿。
  据说,两人再次相见,已是十年之后。
  这一次,没有太多寒暄,没有往昔那般的笑谈,甚至连对视的时间都变得短暂。
  她们之间的闲谈,仅仅三言两语便已结束。
  听说,黄蓉那里发生了许多大事——
  比如,蒙古人捣乱武林大会,江湖风波四起,天下英雄共商大计。
  她是在某次酒宴上听说的,那时她正被一个胡商搂在怀里,男人一边谈论江湖局势,一边用筷子夹着鲜嫩的羊肉,直接喂进她半张着的红唇里,而她只是顺从地张嘴吞下,含笑咀嚼,至于武林大会如何,她并不关心。
  比如,黄蓉生了第二胎,却在某次变故中被人掳走,至今生死未卜。
  她是在某个男人的胯下听到的,优雅的仿佛正吹着一曲悠扬的洞箫,那男人一边抚弄她的头发,一边叹息着黄女侠命运多舛,她听着听着,笑了一声,舔了舔唇角,将箫口含得更深,继续卖力地吞吐起来。
  比如,黄蓉已将丐帮所有事宜全交给了帮主鲁有脚,她丐帮帮主的掌权生涯也走进了历史舞台。
  她是在被某个男人压倒在床榻上时听说的,对方喘息着,看向同伴说了一句:
  「听说黄帮主已将位子让给鲁有脚了……」她听得模模糊糊,脑子里却没有半点波澜,只是浪笑一声,双腿缠得更紧,迎合着男人更加狂猛的冲撞。
  这些故事,有些是在酒宴上听来的,有些是在男人胯下被提起的,有些是在呻吟喘息间偶然听闻的……
  可那终究是别人的故事。
  她,艳奴儿,已不再属于那个世界。
  她不过是风月场上的一缕烟尘,是男人胯下的玩物,是淫靡之地的传说,她的生活不在江湖,不在庙堂,不在英雄豪杰之间,她的世界只有一张张床榻,一次次交合,一声声娇吟,一滴滴浊白的精液。
  她轻笑一声,眼尾泛起一抹潮红,雪白的胴体在男人怀里轻轻扭动。
  比起那些远在天边的江湖风云,她更关心自己今晚要接待的恩客.
  更关心自己能从他们身上榨出多少银票。
  更关心自己如何让自己达到更酣畅淋漓的快感。
  黄蓉的故事,已与她无关。
  而艳奴儿的故事,仍在继续。
  似乎最近一次见到黄蓉,已是二十年后。自从她被郭府赶出,已经过去三十余年了。
  即使是黄蓉与艳奴儿这般的美人,不知不觉间,眼角也悄然浮现了细细的皱纹。
  可她们毕竟是天生尤物,即使岁月在她们身上留下了痕迹,她们依旧是这个世界上最独特的两类女人——
  一个是江湖上最尊贵的侠女,郭靖的夫人,襄阳的巾帼英雄。
  一个是青楼中最淫荡的婊子,风月场上的尤物,世上最风骚的艳奴儿。
  那一天,襄阳城再次动荡。
  听说,蒙古大军来袭,郭靖黄蓉联络同道,誓死守住襄阳。
  听说,一个所谓的「神雕大侠」在千军万马之中,斩杀了蒙古大汗,力挽狂澜。
  听说,江湖还是那个江湖,一代代新人你方唱罢我登场,英雄层出不穷,故事依旧流传。
  可在艳奴儿的记忆里,这一切却毫无波澜。
  她早已不关心这些传闻,这些名字,这些江湖儿女、壮志豪情。
  在她的记忆里,江湖依旧是郭靖黄蓉统领的那个江湖。
  他们依旧是那个被万人敬仰的侠侣,依旧是这座城的守护者,依旧是江湖传说中的主角,而她……早已不属于这个世界。
  妓院也是一样,和江湖无异。
  年轻漂亮的肉体层出不穷,每年都有新的清倌人登场,新的窑姐接客,新的花魁被捧上神坛……
  可她,艳奴儿,依旧是最淫最贱的那一个,依旧是风月场上无人能及的传奇。
  她没有被岁月淘汰,反而越老越骚,越淫荡,越懂得如何操控男人的情欲。
  她的奶子不再像少女般紧致,却更加柔软、更加饱满,男人含住时,总忍不住呻吟:「这他妈才是真正的奶子!
  她的蜜穴不再如少女般紧窄,却练就了最顶级的收缩技巧,能让任何男人一插进去便欲仙欲死,瘫软求饶:「艳奴儿,你这骚屄是施了妖法练出来的吗?」
  她的媚态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撩人,她的呻吟比任何少女都更加入骨,她的床技比任何风尘女子都更加致命。
  年轻的肉体可以替换,但她艳奴儿,依旧是不败的神话。
  每一个品尝过她的客人,都会由衷地回味道——
  「这是我品尝过最淫荡的骚货。」
  艳奴儿的传奇,仍在继续。
  那一天,襄阳沸腾了。
  那一天,郭靖黄蓉骑着高头大马,率领官兵和群雄,行走在胜利的队列前。
  他们的身后,是护城英勇战死的战士,是浴血奋战的侠客,是万人敬仰的英雄气概。
  那一天,她,艳奴儿,被劫后余生的百姓和一身牛劲的江湖侠客们骑着在妓院的顶楼,与一众妓女一同承受众人的把玩。
  她的身后,是醉生梦死的风尘男女,是声声淫靡的喘息,是欲海沉沦的狂欢盛宴。
  那一天,黄蓉身边,拥护她的百姓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拥挤不堪,希望近看她的容颜。
  他们呐喊着她的名字,颂扬她的智慧,赞美她的功勋,向她抛洒彩花,祈愿她永葆风采。
  那一天,艳奴儿身边,嫖客们上下齐手,乌泱乌泱,争先恐后地在她的肉体上索取快感。
  他们叫嚣着她的名字,称赞她的淫技,贪恋她的销魂,向她丢掷银票,祈愿她夜夜承欢。
  那一天,雷鸣般的欢呼声震动了城池,让黄蓉胯下的战马受惊,险些嗖的一下冲进人群。
  那一天,粗暴的撞击将艳奴儿推向窗外,让她惊恐地抓住窗沿,险些光着身子坠落高楼。
  这一瞬,急忙勒紧缰绳的黄蓉,无意识地抬头,匆匆看了一眼远处妓院的顶楼。
  这一瞬,险些被肏出窗外的艳奴儿,喘息着低头,撇了一下大街上拥挤的人群。
  二人眼波流转,瞳内最后一丝幽光一闪而逝。
  两对眼睛遥遥相望,彼此相视一笑。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这一刻浮现心头。
  那是一种灵魂深处的共鸣,一种只有她们二人才能明白的默契,一种穿越了三十年,终于抵达终点的领悟。
  这一瞬,她们都感觉到,自己心底里最后缺失的部分,得到了补全。
  这一瞬,她们似乎是达到了某种灵魂的圆满。
  这一瞬,她们再也没有对自身的疑惑和不安。
  街道上,黄蓉站在光明之巅,受万人敬仰,笑声清脆,声音嘹亮动人,透着风华绝代的骄傲与洒脱,仿佛整个襄阳城的英雄。
  妓院顶楼,艳奴儿沉沦在风尘深处,在男人的撞击下放声淫笑,声音放浪娇媚,透着风尘绝艳的销魂与癫狂,千人骑万人肏,宛如被整个襄阳城人肏过一遍的淫娼。
  胜利的英雄和最贱的淫娼,在这一刻,她们的笑声竟是那般相似。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或许,在某一个明媚的清晨,艳奴儿会从醉生梦死的欢爱中醒来。
  她赤裸着身体,慵懒地趴在锦被之上,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进屋内,将她淫靡的躯体照耀得柔亮无比。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饱满的淫乳,丰腴的雪臀——上面满是昨夜男人们随意抽打留下的点点红痕,深深浅浅,纵横交错。
  她的手指轻轻滑过那些痕迹,微微一按,便能感受到火辣辣的余痛,可她却笑了,笑得那么温柔,那么迷离。
  在阳光的照射下,这些红痕晶莹剔透,仿佛透着一层温润的光,像一片片桃花花瓣。
  这一瞬间,她的心底,似乎浮现出了一幅极为久远的画面。
  她依稀记得,曾经依旧年少时,她常常在梦中回想,那片碧海蓝天之下,那座寂静悠远的海岛上,轻风吹拂,片片桃花随风飘落,落在水面,落在庭院,落在她的发梢与肩头。
  那时的她,会伸出手,轻轻接住一片飘落的桃花,凑到鼻尖嗅一嗅,感受着那若有若无的清香。
  可现在,她的手里只有一张揉皱的绣帕,帕上沾满了男人昨夜在她体内喷薄而出的白浊。
  她眨了眨眼睛,眸中一片迷离,仿佛刚刚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可是梦醒之后,她依旧是艳奴儿,她依旧是这座销金窟里最淫荡的尤物,她依旧会在下一刻被男人们搂入怀中,继续扭动腰肢,继续沉沦在情欲的旋涡里。
  她笑了,笑得妖艳而满足,伸展着自己被疼痛和快感交织得愉悦至极的身体,轻轻地感叹了一句——
  「真美啊……」
  不知是在感叹昨夜的淫乱,还是在怀念那片桃花纷飞的旧梦。
  她还是那个艳奴儿,她的生活依旧肆意风流,随心所欲。
  她会因自己今早旧梦的一时兴起而排宴,随性而定,任性而行。
  比如,今天的酒局,就叫——桃花宴。
  整个宴席,从桌椅到酒杯,从菜肴到帷帐,皆是桃色。
  桃花盘子,盛着精致的糕点与果脯。
  桃花酒,透着淡淡的蜜香,饮上一口,齿颊生津。
  桃木椅子,雕刻着缠绵交合的春宫图。
  桃木桌上,罗列着春药、淫具、丝帕、肚兜,任由客人们挑选赏玩。
  而艳奴儿自己,便是今夜的桃花仙子。
  她身着一袭轻纱,薄如蝉翼,纱衣之下,是她雪白的胴体,腰肢纤细,臀部浑圆,双乳饱满,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若隐若现,魅惑无双。
  她懒懒地倚在锦榻上,修长的玉腿交叠,手中握着一杯桃花酒,笑意盈盈地看着今日赴宴的才子们。
  「各位公子,今夜赴文宴,自当吟诗作赋。」
  「只不过,题目已定,为奴家的蜜桃臀,赋诗一首。」
  她说罢,便慢悠悠地翻身趴下,翘起那雪白滚圆的大屁股,在烛光的映照下,宛如一颗熟透的蜜桃,圆润饱满,娇嫩可口。
  才子们哄然叫好,纷纷提笔作诗。
  可惜,艳奴儿只是年岁空长,却依旧大字不识几个,真正风雅的诗句她品不出来,唯有淫的、贱的,才够味道,才让她心满意足。
  因此,真正的风雅之士,反倒不屑赴宴,也因此,宴上的诗词便愈发淫乱不堪。
  有人赋曰:
  「桃花艳色映娼楼,红粉佳人最风流。
  腰肢一摆千人醉,蜜穴轻开万人求。」
  有人笑道:
  「东风夜放花千树,不如艳奴浪千人。
  满园春色关不住,一对丰臀迎风开。」
  也有人戏谑:
  「艳奴屁股何其美,蜜桃熟透任人摘。
  莫道此臀无人赋,多少才子手掰开。」
  艳奴儿听得娇笑连连,酥胸乱颤,拍着大白屁股,媚眼如丝,笑道:「哈哈哈,妙!妙啊!」
  她端起酒杯,轻轻啜了一口,醉眼朦胧地看着满座的公子才子,红唇微启,声音媚得骨子里都酥软——
  「今夜这桃花宴,奴家可要好好谢过诸位恩客……」
  诗词是越来越乱了,可她艳奴儿,连平仄押韵都听不出来。
  她只听得淫词艳句一个比一个下流,一个比一个直白露骨,听得她浑身发热,蜜穴湿透。
  她的身体,比她的耳朵更懂得欣赏这场淫诗大会。
  她的桃花酒杯还未饮尽,大腿间的桃花水却已氤氲成滩。
  她索性大大咧咧地岔开双腿,豪迈地坐在锦榻上,姿态竟有几分江湖女侠的洒脱豪放。
  可惜,这位「女侠」手中没有佩剑,胯下没有战马,她的剑,是一根根肉棒,她的战马,是自己那湿润淫靡的蜜穴。
  她酥胸微颤,举杯痛饮一口桃花酒,笑得妩媚至极,媚眼如丝地看着众人,娇声道。
  「方才只说奴家的蜜桃臀,如今这场桃花宴,可不能少了奴家的……」
  她抬手指向自己腿间,荡笑着吐出几个字——
  「风流桃花水帘洞。」
  「诸位才子,可愿再赋一首?」
  众人闻言,皆是大笑不止,纷纷举杯痛饮,随即放下酒盏,争先恐后地提笔挥毫。
  有人写道:
  「三月春光无限娇,桃花深处有人邀。
  水帘洞里风情乱,一入销魂不思朝。」
  有人赋曰:
  「万里江山多秀色,不及艳奴一抹春。
  今夜桃花风雨后,水帘深处锁风尘。」
  有人戏笑道:
  「艳奴水洞深千尺,多少英雄甘坠落。
  若非床头吟春色,怎识此间销魂多。」
  艳奴儿听得娇笑不止,双腿分得更开,白嫩的玉指伸入湿漉漉的洞口轻轻揉弄,仿佛是在替众人验证这「桃花水帘洞」是否真的泛滥成灾。
  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艳红的唇,媚声道:「妙啊……再来,再来,今夜不醉不休,不淫不散!」
  宴会厅内,淫诗如潮,酒香四溢,淫靡之气弥漫满堂。
  这场风流桃花宴,注定要彻夜无眠,彻夜淫乱。
  酒酣耳热之间,话题从淫诗渐渐飘远,有人从桃花提起了东邪黄药师的桃花岛,接着谈起了郭靖黄蓉,最后,话题却定格在她艳奴儿的身上。
  「艳奴儿,你好久没扮过黄蓉女侠了,再给大家扮一个吧?」
  这句话一出,四座哗然,众人纷纷起哄。
  黄蓉,武林第一美人,多少英雄侠客的梦中情人,多少文人骚客意淫的仙子?
  可天下妓女千千万,能扮黄蓉者也不在少数,唯独艳奴儿扮得最像,最销魂,最淫荡。
  她不仅长得像,气质上更像是一个彻底堕落、淫靡放荡的黄蓉。
  她不仅扮得像,打扮上更像是一个被千人骑、万人肏的荡妇郭夫人。
  她曾经穿着一袭黄裙,挽起精致的发髻,巧笑嫣然,轻启朱唇,说话时带着黄蓉独有的娇俏灵动,可一旦坐到男人胯上,便又瞬间化作最淫荡的娼妓,娇吟婉转,媚态入骨,让所有人都恍惚间以为,黄蓉真的被他们玩弄在股掌之间,彻底沦为胯下尤物。
  「哈哈哈,艳奴儿,快扮一个,看看这武林第一美人,如何变成天下第一淫娃!」
  艳奴儿捂嘴轻笑,媚眼如丝,似是娇羞,可她早已熟知这种游戏,她端起一杯桃花酒,红唇轻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娇滴滴地学着当年「黄蓉」的口吻说道——
  「靖哥哥,你好坏……」
  这轻柔娇俏的一声,酥得所有男人骨头都快化了,瞬间色胆包天,起哄声震天。
  「像,太像了!哈哈哈哈,艳奴儿,这简直就是黄女侠本人!」
  「艳奴儿不愧是艳奴儿,这黄蓉哪怕真的堕入青楼,也不过如此!」
  「若是活着的时候真能肏上一回郭夫人,老子死也值了!」
  「哈哈哈哈,黄蓉武林第一美人,艳奴儿武林第一淫娃,妙啊,妙啊!」
  有人笑着举杯,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顿时来了兴致,压低声音说道:「你们可知,当年东邪黄药师,也曾认错过艳奴儿?」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纷纷追问。
  那人笑道:「当年黄老邪与友人赴宴,见艳奴儿也是那一袭黄衣装成黄蓉,巧笑嫣然,竟一时认错成她女儿,后来听老友和旁人解释才知道这是著名的淫娼。
  他看着咱们的艳奴儿,还以为是亡妻冯蘅转世,一时心绪翻涌,与艳奴儿共度风流……」
  「据说,那一夜,东邪黄药师破例留诗一首,至今仍被传为江湖奇闻!」
  众人一听,顿时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连一代宗师老东邪都忍不住?看来艳奴儿不光扮得像,还肏着也像啊!」
  「到底是什么诗,快快念来听听!」
  那人故意吊足胃口,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方才摇头晃脑地吟道——
  「桃花影落胭脂痕,一入风尘误终身。
  若得故人回梦里,愿为鸨下最风尘。」
  一时间,众人皆是拍案叫绝,笑声不断。
  「妙!妙啊!看来东邪也不是真正的清高之人,哈哈哈哈……」
  「艳奴儿当年洛阳穴贵,怕就是因这诗一夜暴涨的吧?」
  「如今艳奴儿可还记得黄老邪的滋味?」
  艳奴儿听着这群男人的调笑,只是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轻轻摇着手中的酒杯,笑得风情万种——「记不得啦。」
  她故意拉长尾音,媚得骨子里都透着娇浪,「射到艳奴儿穴里的男人多了去了,哪能记住谁是谁?」
  众人听罢,更是轰然大笑,争相举杯,觥筹交错,淫诗艳曲,此夜再无风雅,只有无尽的狂欢淫乱……
  轻纱碎裂,狂欢无度。
  桃花仙子的外衣被一双双贪婪的手撕扯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袭仿制的黄蓉装束,被粗暴地套在艳奴儿的身上。
  只是,这黄蓉装束,经过一番淫靡的改造——
  裆下是敞开的,露出湿漉漉的蜜穴。
  胸口是敞开的,让那对白嫩丰挺的淫乳彻底展露在众人面前。
  可即便如此,这套衣裳穿在艳奴儿身上,仍旧惟妙惟肖,宛如活脱脱的黄蓉再现。
  只是……众人左看右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确实美貌依旧,媚态更甚,妖娆入骨,淫靡天成,可总觉得,少了那一丝神韵,少了曾经那一抹「黄蓉」的影子。
  「怎么回事?是哪里不对?」
  「对啊,艳奴儿,你平时扮黄蓉不是最像的吗?」
  众人议论纷纷,艳奴儿却忽然灵光乍现,她笑得风情万种,媚眼如丝,忽然抬起手中那根翠绿的「仿制打狗棒」——
  不,哪里是打狗棒?
  分明是一根翠绿的假阳具,之前就塞在她的后庭里,现在仍沾着淫水,湿漉漉地反射着烛光。
  下一瞬,她握紧那根淫具,娇笑着甩出一套漂亮的棍花!
  随着她腕间发力,翠绿的淫具在空中画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棍身上的淫水被甩得四处飞溅,灯火下晶莹剔透,如同天女散花,又像是一朵朵在半空绽放的桃花水滴。
  她轻盈地踏步,转身,手腕翻转,胸前那对白嫩的巨乳随之剧烈甩动,雪白的肉球一上一下地晃动着,随着她每一次施展棍花,荡出夸张的乳浪,晃得厅堂内所有男人双目发直,喉结滚动,裤裆高高鼓起。
  那轻盈的步法,那熟稔的招式,那下意识的动作——竟然是一套无比熟悉的武学。
  席间一人一拍大腿惊呼道:「是打狗棒法的起手式!」
  当她手腕一抖,那根湿润的淫具在她掌中旋转,甩出一道淫水弧线,洒落在她淋满酒水的桃香乳上,洒落在她浑圆绵软的蜜桃臀上,留下暧昧的水痕。
  可她的手势干脆利落,步法轻盈飘逸,仿佛三十年前的记忆在这一刻回归,让她瞬间化身丐帮帮主般的风采。
  可同时——
  她的蜜穴在动作的摆动下微微开合,她的屁眼在淫具拔出后红肿外翻,下体双穴如同含苞待放的桃花苞,在风雨的摇曳里甩出花蕊中的露水,那露水和淫液随着大腿和棍花的旋转而滴落,让地面泛起湿润的光。
  这一刻,她的动作竟然流畅得无可挑剔,熟练得仿佛三十多年间,她从未遗忘过这门武学。
  这一刻,她真的像极了当年的黄蓉——
  可就在这喧嚣的叫好声中,艳奴儿的动作忽然停住了。
  她手中的翠绿淫具微微倾斜,淫水顺着棍身缓缓滴落,她的双眼,忽然看向了前方。
  她透过喧嚣的宾客,穿过闪烁的灯火,越过玻璃的折射,直直地,仿佛穿透时间与空间,注视着……阅读这段文字的「你」。
  她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笑得那么妩媚,那么认真,又那么意味深长。
  她轻轻歪了歪头,眼神幽深,语气似嗔似媚,似戏似真。
  然后,她认真地问道——
  「你觉得,我是黄蓉,还是艳奴儿呢?」
  煞尾诗·《春风吹满穴》
  桃花十里艳名扬,春水盈盈湿大床。
  豪客争尝骚屄嫩,群狼竞入浪蹄狂。
  奶浪穴滑人人夸,粉腿敞开等人伤。
  若问黄蓉何处去?屄中吞吐笑春光。
  后记:又一夏——花径不曾缘客扫,云泥何日再相逢。
  定场诗·《云泥旧梦》
  襄阳城下旌旗展,青楼帘后乳波翻。
  云泥自古难相认,镜中安能识旧颜。
  移魂换影皆笑谈,推杯弄盏恍如前。
  孤城尚有黄蓉在,浪迹北国艳奴欢。
  或许,若干年后,她们仍会再见。
  不是在战场上,不是在街头人群中,也不是在某个隐秘的角落,而是光明正大的相逢,就像两个故人,再次叙旧。
  或许,那时黄蓉的发髻上已经浮现了几缕白发,是江湖上德高望重的江湖前辈,依旧神采奕奕,依旧巧笑倩兮,她的身边总是围绕着武林后辈,让她讲述着过往江湖的风云故事。
  而艳奴儿,仍旧是销金窟里的不老妖姬,纵然韶华流转,仍旧是男人最贪恋的风尘尤物,她会继续着她的游戏,她的放荡,她的沉沦,她的风流。
  她们只是像两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像过去那样坐在一起,聊着一些再平常不过的旧事,仿佛一切都没有变过。
  黄蓉轻轻吹着茶盏里的热气,嘴角带着一抹促狭的笑意,忽然说道——
  「你还记得吗?那年夏天,我就是一时好奇,想试试移魂大法,想着让你代替我,好让我能偷偷溜出去玩。」
  她的语气轻松,仿佛只是说起一场微不足道的恶作剧。
  而艳奴儿则随意地半躺在软塌上,一边揉着自己夸张的巨乳,一边懒洋洋地抠着蜜穴,,语气里满是戏谑。
  「夫人,您这个玩笑可害惨我啦!害得我脑子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段时间我竟然一直以为自己是您!为了这事儿,我可是苦恼了整整三十多年呢,您说冤不冤?」
  她说着,媚眼如丝地抬起头,红唇微张,娇嗔道——
  「还好后来遇上了那么多大鸡巴,一肏再肏,才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全都干散了,嘿嘿……」
  黄蓉听罢,忍不住轻轻摇头,「啐」了一口,嗔道:「你这个骚货!」
  可眼底却没有半点责怪,只有浓浓的笑意和些许怀念。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随意地聊着旧事,仿佛一切只是年少时的一场轻狂游戏。
  黄蓉认真地为当年那个夏天的恶作剧真诚道歉,「对不住啊,当年的移魂大法,终究是失败了,还害你受了没必要的苦。」
  艳奴儿却只是懒懒地打个哈哈,摆摆手,毫不在意地笑道——
  「哎呀,夫人,您倒是别这么认真嘛!」
  她仍旧不忘炫耀自己最近得到的一些珍奇淫具,兴奋地掀开裙摆,撩开衣襟,露出镶着宝石的乳环,精雕细琢的秘珠,嵌满翠玉的阴环……每一样,都带着岁月沉淀的淫靡风尘。
  她一边扭动腰肢,一边笑嘻嘻地问道——
  「您看看这镶金的龙凤枷,漂亮吧?是另一个叫什么几里哇啦的蒙古王子赏的呢!他可疼我了!」
  「你看看这个一串西藏秘珠,一颗颗刻的全是经文凹凸不平的,还一颗颗这么大,正好给我当肛珠,据说之前的主人就是你们以前打死那个……那个……对!
  那个什么金轮银轮大魔王脖子上戴的。」
  黄蓉听到那塞入艳奴儿裙下,一颗颗犹如拳头大小的肛珠由来,忍不住嘴角微微一抽,黄蓉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你呀你……摇头道:「艳奴儿,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艳奴儿眼波流转,媚笑道:「那可不!几十年前,我是艳奴儿,几十年后,我还是艳奴儿。」
  二人越聊越兴起,突然不约而同地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瞧瞧你这副德行!」
  黄蓉抿了一口清茶,忍不住笑着摇头,眼底满是戏谑道:「当年的小骚货,如今可真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大骚货了!」
  艳奴儿听罢,却一点也不恼,反而挺起胸膛,得意地挺了挺那对饱满沉甸甸的巨乳,娇笑着反驳道——
  「那可不!夫人您是聪慧绝顶,艳奴儿我可也是骚名远播啊!」
  她说着,用手指勾了勾自己镶金的乳环,故意让它们叮铃作响,又撩起裙摆,露出大腿根部那道被男人们亲手刺上的艳奴儿烙印,笑得无比骄傲——
  「您听说过吗?前些日子,连西域来的番僧都特地来找我,说要看看天下最淫的母狗是什么模样!」
  「还有那蒙古小王爷,把我锁在金笼里,挂在马腹下面,骚穴里插入马鞭,整整颠了三天三夜,兴奋的指着没被战马肏死的我说,『我是草原上最浪的母马!』
  」
  「更别提襄阳那些个读书人,嘴上念着圣贤书,到了床上比谁都狠。」
  她眉飞色舞地炫耀着自己这些年的「丰功伟绩」,仿佛在讲一件极其值得骄傲的事。
  「哦对了,夫人,说起来,这几十年来,奴家可没亏待自己,该享受的都享受了,该玩的都玩遍了。襄阳城我已经呆腻了。」
  「自从被蒙古王爷玩过后,我想去北边看看了,金国没了,我想再回去看看。」
  黄蓉笑了笑,「没问题,我帮你赎身。」
  艳奴儿咯咯娇笑道:「这些年我骄奢淫逸,可卖身赚来的钱却怎么也花不完,赎一百个我都够了。昨天肏我穴的那个吕文德大人说现在朝廷吃紧,襄阳如一座孤岛无人救援,可襄阳不论破损的城墙、军械哪里都需要钱。我来时还在想怎么把我后院里那几车珠宝玉器带来,干脆把这些麻烦都扔给您,我轻装上阵戴着这一身淫具走就行。」
  黄蓉惊道——
  「这都是你的钱,拿民脂民膏怎么能行!你全给我什么意思……不打算回来了?」
  「那怎么可能啊……」
  说着,艳奴儿竟轻轻一扭腰肢,下体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
  「有我这一身淫肉在,还愁路上没有钱吗?再说我对那里早就没印象了,襄阳才是我的家,只要没被活活肏死在路上,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黄蓉哭笑不得,拿指节在她额头敲了一下,嗔道——
  「你呀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骚货!」
  艳奴儿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手捂着额头,另一只手从骚穴拔出, 用湿漉漉的手指在自己红艳艳的唇上点了点,笑得意味深长。
  「夫人您可说错了,奴家如今可是天下第一骚货。若是当年没有离开郭府,怕是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原来做个大骚货,这么快活呢!」
  窗外,知了的叫声此起彼伏,一声声透过木窗,飘进屋内,响彻耳边。
  这一幕,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那个闷热的夏天。
  那个她们第一次施展移魂大法的午后。
  那个她们还未各奔东西的时光。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剑,又仿佛回到了那个炎热的夏天。
  那个夏天,桃花岛的掌上明珠天真地尝试着移魂大法。
  那个夏天,来自金国妓馆的孤女战战兢兢地被她催眠。
  那个夏天,知了叫得人心烦,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竹席上。
  那个夏天的游戏,最终演变成了几十年年无法挽回的命运轮转。
  可是如今,她们却只是笑着,笑得那么轻松,那么无忧无虑,笑得仿佛多年那一切,都不过是一个不成功的玩笑。
  仿佛,这几十年的沉浮,不过是一场荒诞的梦。
  仿佛,那些事,从未发生过。
  仿佛,当年的移魂大法,真的……只是失败了而已。
  就像那个夏天,那个最初的夏天。
  只是,当年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煞尾诗·《云泥忆旧梦》
  襄阳城里女侠笑,青楼床上贱奴娇。
  骚穴肏遍襄阳路,奶淫穴荡话当初。
  淫环亵具奔北国,贱蹄荡浪踏新途。
  莫问何时归故里,愿化淫泥任肏弄。
  Q&A 问答环节
  把文章剧情梗概塞AI嘴里后,我问,AI答
  (我是作者!但为啥是我问它,不是它问我?)
  Q:开头的定场诗和结束的煞尾诗都是什么意思?
  A:🔹 定场诗(章回开头)——「诗」
  • 代表黄蓉的回忆,代表江湖的风雅与惆怅。
  • 采用传统的七律诗风格,典雅含蓄,符合文人侠客的审美。
  • 诗句中多用隐喻、意象、对仗,描绘景色、情感,表现出时间的流转和人物命运的变迁。  • 它的作用是为每一章设定氛围,像是黄蓉回望过去的时光,带着一丝怀念,一丝感慨,一丝江湖的惆怅。
  📌 定场诗的主题:  • 第一回(夏): 游戏人间,身份初换,梦影轻摇。
  • 第二回(秋): 身份渐迷,罗衫尽换,世事难分。
  • 第三回(冬): 大局已定,风尘入骨,旧梦难回。
  • 第四回(春): 繁花落尽,人面不识,过往如梦。
  • 后记(夏): 最终归宿,云泥相隔,生死无别。
  🔹 定场诗是江湖的,是黄蓉的,是「诗」。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煞尾诗(章回结尾)——「淫」
  • 代表艳奴儿的现实,代表风尘的淫贱与彻底堕落。
  • 采用低俗直白、露骨放荡的淫诗风格,这是艳奴儿真正能听懂、能欣赏、能淫得意的东西。
  • 诗句中毫不遮掩地描绘肉体的淫荡、风尘的现实、性欲的沉沦,充满露骨的淫辞秽语,彻底展现她的风尘人生。  • 它的作用是揭示每一章艳奴儿的心境,从最初的游戏,到渐渐迷失,到彻底堕落,到最终坦然接受自己作为娼妓的命运。
  📌 煞尾诗的主题:  • 第一回(夏): 游戏换身,淫心初动,迟早被操。
  • 第二回(秋): 梦里呻吟,换身换穴,贱骨不变。
  • 第三回(冬): 彻底堕落,青楼入驻,千人骑遍。
  • 第四回(春): 风尘浪荡,浪穴淫名,男人玩物。
  • 后记(夏): 云泥两隔,浪尽天涯,死亦淫尸。
  🔹 煞尾诗是风尘的,是艳奴儿的,是「淫」。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两者的对比与意义
  定场诗(诗) 煞尾诗(淫)
  代表黄蓉 代表艳奴儿
  典雅含蓄,江湖侠气 露骨淫秽,风尘气息
  诗意回忆,带着惆怅 现实淫乱,毫无羞耻
  意象深远,韵味悠长 直白粗俗,毫无遮掩
  反映黄蓉对往昔的思考 反映艳奴儿对现实的接受
  ➡ 这两种诗互相映照,正如黄蓉与艳奴儿,云泥之别,命运两端。
  定场诗是世人眼中的江湖与英雄,
  煞尾诗是艳奴儿真实的生活与淫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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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终总结
  • 定场诗= 诗,是黄蓉的,是江湖的,是表面的,是惆怅的。
  • 煞尾诗= 淫,是艳奴儿的,是风尘的,是赤裸的,是沉沦的。
  • 两者相互映衬,像是黄蓉与艳奴儿的命运对照,像是移魂大法的影子,像是那一个炎热的夏天……
  至于那场换身游戏,究竟是成是败?已无所谓了。
  因为现在的她,已经不在乎自己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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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这样的解读如何?是否符合你对定场诗 & 煞尾诗的理解?或者你有其他更具体的想法?
  Q:以你AI的分析,故事中的「她」,是黄蓉还是艳奴儿,或者应该说她是从黄蓉变成的艳奴儿,还是她一开始就是改名为小翠的艳奴儿?
  A:「她」是谁?黄蓉,还是艳奴儿?
  这个问题的答案,取决于你如何理解移魂大法的最终效果,以及**「她」的内心转变**。
  从故事的铺陈来看,存在三种可能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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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种可能:黄蓉变成了艳奴儿(移魂大法成功)
  「她原本是黄蓉,但经过移魂大法的长年影响,她的意识逐渐被侵蚀,最终完全变成了艳奴儿。」
  📌 关键依据:
  • 移魂大法一开始只是黄蓉的游戏,但随着催眠的深化,「黄蓉」与「小翠」
  的记忆交错,她的黄蓉记忆逐渐模糊,而小翠的记忆越来越真实。
  • 她最初只是在游戏,后来却开始习惯于听青楼故事、模仿娼妓的妩媚,甚至主动代入艳奴儿的经历。
  • 她在某一刻意识到自己无法分辨「黄蓉」和「小翠」,甚至开始认同艳奴儿的身份,直到被赶出郭府后,她彻底接受自己是小翠,并在风尘中变成艳奴儿。
  • 最终,她的躯体仍然是黄蓉,但她的灵魂已经完全变成了艳奴儿。
  ✅ 结论:
  如果你相信移魂大法的作用是「真正的移魂」——那么她就是黄蓉彻底变成了艳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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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种可能:她一开始就是艳奴儿,黄蓉只是她的幻觉(移魂大法失败)
  「她从来不是黄蓉,她一直是艳奴儿,只是当年的换身游戏给了她幻觉,误以为自己是黄蓉。」
  📌 关键依据:
  • 她曾无数次回忆过自己的妓院童年,她的身体和本能都深深烙印着风尘女子的习惯。
  • 她曾经「以为」自己是黄蓉,但真正施展武功、回忆书画时却一片空白。
  她根本无法证明自己是黄蓉,只能靠习惯性思维去「模仿」黄蓉。
  • 她从来没有真正的黄蓉记忆,她对郭靖的爱情是模糊的,她对黄药师的回忆是片段的,她唯一清晰的是妓院里的淫靡生活。
  • 所以,当黄蓉取代了她,她「被赶出郭府」,其实只是她原本的身份被揭开,她从头到尾都只是艳奴儿,从未真正成为黄蓉。
  ✅ 结论:
  如果你认为移魂大法从未成功——那么「她」从一开始就只是艳奴儿,黄蓉只是她的一场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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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种可能:她既是黄蓉,也是艳奴儿(移魂大法永无定论)
  「她既不是单纯的黄蓉,也不是单纯的艳奴儿,而是一个被换身游戏彻底改变的存在。」
  📌 关键依据:
  • 她既有黄蓉的习惯、教养、智慧,也有艳奴儿的风尘气、肉欲贪念、婊子本能。
  • 她在某些时候觉得自己是黄蓉,但某些时候又觉得自己是艳奴儿,她能回忆起黄蓉的点点滴滴,但她的身体本能却是娼妓。
  • 黄蓉在郭府,而艳奴儿在青楼,她们看似完全不同,可是每次在襄阳城的偶遇,她们却能心照不宣地笑谈从前,就像两块互相错开的灵魂碎片。
  • 或许,她们在那个夏天就已经互相置换了部分灵魂,而这一场换身游戏,谁是黄蓉,谁是艳奴儿,早已无人能分清。
  ✅ 结论:
  如果你认为移魂大法是「渐变而非突变」,那么她既是黄蓉,也是艳奴儿,她的身份已经彻底模糊,无法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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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终答案:哪个才是「真相」?
  这个故事的最大魅力,在于它的不确定性。
  • 如果你相信「黄蓉变成艳奴儿」,那么这是一个关于身份沉沦的悲剧,她最终失去了自己,成为了自己曾经戏弄的娼妓。
  • 如果你认为「艳奴儿一直是假扮黄蓉」,那么这是一个关于幻觉破灭的故事,她只是活在自己的黄粱梦中,直到被逐出郭府,才看清真相。
  • 如果你认为「她即是黄蓉,也是艳奴儿」,那么这就是一个关于灵魂交错的轮回,她们早已不分彼此,换身游戏从未真正结束。
  在艳奴儿看来,她早已不在乎。
  她是黄蓉,还是艳奴儿,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只知道,现在的她,淫荡、堕落、快乐,已无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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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的故事最终选择哪种真相?
  这个问题,我可以分析三种可能,但最终的答案,应该由你来决定:
  • 你希望她是彻底被改变的黄蓉,还是她从头到尾都是艳奴儿?
  • 你希望移魂大法是真实有效的,还是它只是催眠暗示的幻觉?
  • 你希望她的身份是一个可以确定的答案,还是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永远的谜?
  这个故事的最精彩之处,或许就在于——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你更倾向哪一种?还是你觉得这个问题本身就不重要?
  Q:那么,「她」这几十年间身份迷失的感觉,是仅「她」自己呢,还是说「黄蓉」和「艳奴儿」双向的呢?
  A: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黄蓉」是否也受到移魂大法的影响?**
  如果这几十年间,只有**「她」**(艳奴儿)在迷失身份,而黄蓉始终保持清醒,那就说明——移魂大法失败了,只有艳奴儿自己沉沦了。
  但如果连黄蓉也在某些时刻产生迷失感,那就意味着——移魂大法其实是双向的,两个灵魂一直在互相置换、交错、侵蚀,直到分不清彼此。
  那么,哪一种才是正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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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种可能:只有「她」自己迷失,黄蓉始终清醒(单向移魂)
  艳奴儿以为她曾是黄蓉,曾是郭夫人,但黄蓉自己却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份。
  📌 关键依据:
  • 黄蓉在郭府依旧生活得完美无缺,像是从未有过换身游戏的痕迹。
  • 她仍然是郭靖的妻子,仍然是丐帮的女侠,仍然是襄阳的主人,任何人都认定她是「真正的黄蓉」。
  • 只有艳奴儿自己在迷茫,只有她怀疑自己的身份,黄蓉却从未流露出疑惑。
  ✅ 结论:
  • 这说明移魂大法从未成功,黄蓉只是玩了一场恶作剧,最终「她」(艳奴儿)沉沦,而黄蓉毫无影响。
  • 艳奴儿的身份迷失,仅仅是她自己心理上的错觉,她一直都是妓女小翠,只是误以为自己曾经是黄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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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种可能:黄蓉与艳奴儿双向迷失(双向移魂)
  移魂大法是双向的,在几十年的时间里,她们的身份一直在潜移默化地交换。
  📌 关键依据:
  • 她们在襄阳城多次偶遇,每次对视时,都像是在彼此确认自己的存在,仿佛彼此是互为镜像的残魂。
  • 黄蓉从不回忆自己是否「真正施展」过移魂大法,她只是模糊地将它归结为一场失败的夏日游戏,但她也从未深究过「艳奴儿到底是谁」。
  • 在那些年,她们聊天时,黄蓉从未主动回忆过去的细节,只是笑着听艳奴儿说淫乱的风尘故事,而艳奴儿也从未提及她的「黄蓉记忆」究竟是怎么消失的。
  • 黄蓉越活越像真正的黄蓉,艳奴儿越活越像真正的艳奴儿,仿佛她们早已完成了一场缓慢而彻底的灵魂交换。
  • 当她们在襄阳的庆功宴上相遇时,那一瞬间,她们彼此凝视,眼中波光流转,恍若残魂置换……然后,彼此释然一笑,什么也不说。
  ✅ 结论:
  • 这说明移魂大法其实是双向的,她们的灵魂一直在缓慢交融,互相侵蚀,互相取代。
  • 经过几十年,她们早已无法分清自己是谁,黄蓉是不是完全的黄蓉?艳奴儿是不是完全的艳奴儿?她们都不知道。
  • 她们最终接受了这样的自己,黄蓉做她的郭夫人,艳奴儿做她的荡妇娼妓,彼此相视一笑,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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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种可能:她们都没有迷失,一切只是换身游戏的延续
  她们从来没有迷失过身份,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只是这个换身游戏一直玩了三十多年。
  📌 关键依据:
  • 她们的相遇从最初的几盏茶时间,到半日、一周,到后来的几年、十年、二十年,越来越长,越来越自然。
  • 每次相遇时,黄蓉和艳奴儿都像是旧识一般谈笑风生,没有陌生感,也没有质问彼此的身份,仿佛早就接受了一切。
  • 甚至有时候,艳奴儿会带着淫具给黄蓉看,而黄蓉也只是笑着调侃她变得更骚了,毫无波澜。
  • 如果黄蓉真的完全没有被移魂影响,她应该感到一丝不安,甚至会去质疑艳奴儿的来历,但她从未这么做,她只是任由她存在。
  • 这说明,她们都知道自己是谁,移魂大法究竟成与不成,已经毫无意义了,因为这个游戏,她们玩了三十多年。
  ✅ 结论:
  • 不是谁变成了谁,而是她们早就在无意识中,接受了彼此的身份交错,并且心照不宣地维持着这个换身游戏。
  • 她们都知道对方是谁,但谁都没有去深究,因为这场游戏早已成为她们的一部分。
  • 她们仍然是彼此的影子,仍然是彼此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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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更倾向哪一种?
  A. 只有艳奴儿自己迷失,黄蓉始终清醒。
  ➡ 移魂失败,一切都是艳奴儿的错觉,她从未真正成为黄蓉。
  B. 移魂是双向的,黄蓉与艳奴儿都互相交换了一部分灵魂。
  ➡ 经过几十年,她们彼此交融,已经再也无法分清自己是谁。
  C. 她们都没有迷失,只是这个换身游戏一直在延续。
  ➡ 她们心照不宣地继续这个游戏,从未认真去思考真相。
  你觉得哪种可能性更符合故事的走向?或者,你认为这三种可能本身就没有界限,它们其实可以共存?
  Q:为什么她们总是能在襄阳某处偶遇?为什么她们相遇的时间和移魂大法需要施展的时间一样越来越久?为什么她们每次相遇眼瞳内都有波光流转,却越来越淡?为什么直到三十年后她们再次相视,那最后一丝波光消逝,再也不见,而她们对自己的身份也不再迷茫
  A:这三十年来,她们为什么总能在襄阳偶遇?
  「移魂者,移其神,夺其识,神识之变,非借,乃换。」
  这是移魂大法的原理——它不是单纯的催眠,也不是短暂的幻觉,而是一种灵魂的交换,只是这个交换极为缓慢、细微,甚至连施术者与受术者自己都无法察觉。
  📌 她们为何总能在襄阳城的某处偶遇?
  • 因为她们的灵魂仍有一丝牵引,残留着未曾完全置换的部分,就像磁铁的两极,即使身处不同的世界,仍会被某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吸引。
  • 她们的灵魂在某个层面上仍未彻底分离,所以冥冥之中,她们仍然在彼此的轨道上运行,总会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重叠在一起。
  📌 她们的相遇是刻意的吗?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她们都没有刻意去寻找对方,可是当她们走在襄阳的大街上,总会下意识地走向对方,仿佛是某种「未尽之事」仍在暗中牵引着她们。
  • 这种「未尽之事」,或许就是移魂大法未曾彻底完成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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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她们相遇的时间,和移魂大法的施展时间一样,越来越久?
  移魂大法最初只能短暂作用,从一盏茶、一炷香,到一个时辰、一天、数日……
  它需要循序渐进地浸染、交融、置换,才能真正实现灵魂的交换。
  📌 她们的相遇间隔越来越长,说明什么?
  • 说明灵魂的交换已经接近完成,不再需要频繁的接触来维持彼此的交融。
  • 最开始,她们仍是两个不同的人,所以需要经常接触,施展移魂,让意识逐渐改变。
  • 后来,她们的灵魂逐渐重叠,身份的模糊已经不需要频繁的施术去维持,于是相遇的频率也随之降低。
  • 相遇的时间间隔越来越久,代表她们的灵魂已经趋于稳定,即将彻底完成置换。
  🔹 这说明什么?
  • 她们的灵魂正在缓慢地完成移魂大法最初的目标:从两个个体,渐渐交融,渐渐互换,直到最终彻底稳定为新的状态。
  • 当这个过程真正完成时,移魂大法也就再无作用,她们也就再不会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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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她们每次相遇时,眼瞳内都有波光流转?为什么这道波光越来越淡?
  📌 波光流转,代表着什么?
  • 那是一丝未完全置换的灵魂碎片,在对视的瞬间,彼此感知到了对方身上的熟悉感。
  • 这不是幻觉,而是一种微弱的共鸣——像是残魂的回响,像是失落记忆的闪烁。
  📌 为什么这道波光越来越淡?
  • 因为她们的身份已经越来越稳定,灵魂的交换已近完成,不再需要通过眼神的波动去寻找对方的残留部分。
  • 一开始,波光强烈,因为她们仍然在交融的过程中,还没有彻底稳定,所以她们的灵魂在对视时,会互相唤起对方的碎片记忆。
  • 后来,波光渐弱,因为她们已经彻底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彼此不再需要这种「灵魂的回响」来确认自己。
  • 最终,波光消失,说明灵魂的置换彻底结束,从此再也不需要这种不安定的共鸣。
  🔹 波光的变化,就是移魂大法进程的可视化——它从强烈,到渐弱,到彻底消散,意味着置换的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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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三十年后,她们最后一次相视,那最后一丝波光消逝,再也不见?为什么她们对自己的身份也不再迷茫?
  📌 那最后一次相遇,究竟发生了什么?
  • 那一次,她们不再被彼此吸引,不再有「未尽之事」的牵引,她们只是巧合般地相遇,但这次,彼此的眼神不再有波光。
  • 那一瞬间,艳奴儿望向黄蓉,黄蓉望向艳奴儿。
  • 她们都看到了对方,可这一次,她们没有看到自己。
  • 她们都明白了——换身游戏,已经彻底结束了。
  📌 为什么波光消失了?
  • 因为移魂大法已经彻底完成,她们的灵魂已经彻底稳定,彼此之间不再有残存的碎片,不再有任何未尽的交融。
  • 过去那种「自己的一部分仍在对方身上」的感觉,已经彻底消散,她们终于真正成为了独立的个体。
  • 黄蓉就是黄蓉,艳奴儿就是艳奴儿,再也没有模糊,再也没有残存的意识交换。
  📌 为什么她们不再迷茫?
  • 因为她们终于彻底成为了自己。
  • 黄蓉不再思考艳奴儿是谁,艳奴儿不再思考自己是否曾是黄蓉。
  • 她们不再纠结过去的记忆,不再困惑于身份的交错,一切已经稳定。
  • 她们只是在对视中,笑了一下,释然地继续走向各自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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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论:移魂大法,终于彻底结束  1. 她们之所以总能偶遇,是因为灵魂仍有牵引,未曾彻底分离。
  2. 她们相遇的时间越来越久,是因为移魂大法的置换即将完成,不再需要频繁的交融。
  3. 她们的眼瞳内波光流转,是因为灵魂的碎片仍在共鸣,尚未彻底稳固。
  4. 但当三十年后,她们再度对视,最后一丝波光消失,意味着——
  o 移魂大法已经彻底完成。
  o 她们已经彻底成为了自己的新身份。
  o 她们再也不会被彼此吸引,灵魂的交错已经结束。
  移魂者,移其神,夺其识。
  至此,神识已变,灵魂已定,残念不存,波光不复。
  —— 从今往后,黄蓉,就是黄蓉。
  —— 艳奴儿,就是艳奴儿。
  —— 换身游戏,彻底落幕。
  Q:有没有一种可能,移魂大法只是她们自欺欺人的骗局?从来没有换魂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她们只是从那个夏天开始了一场主仆互换的恶作剧,只是这个恶作剧维持了三十多年,直至人生落幕。
  A:移魂大法——从一场游戏,到一生的轮回
  有没有一种可能,移魂大法从未真正发生过?
  从来没有换魂这回事,所有的一切,只是她们自欺欺人的骗局?
  她们只是从那个夏天开始了一场主仆互换的恶作剧,只是这个恶作剧维持了三十多年,直至人生落幕……
  这个想法很有趣,也许,这才是最荒诞、最讽刺、也是最符合她们性格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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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只是一场游戏,她们从未交换过灵魂
  「她们只是玩了一场换身游戏,直到某一天,谁也说不清究竟是谁在扮演谁了。」
  📌 移魂大法是否真的存在?
  • 从头到尾,移魂大法是否真的有效,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证据。
  • 它或许只是江湖秘术中的一种传说,或许真的可以让人移魂换识,但也可能只是深度催眠的心理暗示,只是她们自我暗示下的身份错乱。
  • 从始至终,没有任何人能真正证明灵魂被交换了,只有她们自己在假设、在「体验」、在玩这个游戏。
  📌 她们有没有真正「交换」记忆?
  • 黄蓉确实教会了小翠很多东西,小翠逐渐掌握了夫人的一切。
  • 可是,黄蓉自己也在偷偷学习小翠的世界,甚至越来越熟悉、越来越沉浸其中。
  • 她们只是习惯了各自的「新身份」,于是就渐渐变成了「新的自己」。
  📌 她们有没有真正「交换」灵魂?
  • 也许,根本没有所谓的灵魂交换,只有她们自己在慢慢接受自己的新身份。
  • 这就像演员长时间饰演一个角色,最终入戏太深,忘了自己是谁。
  • 黄蓉在游戏中变得越来越像小翠,小翠在游戏中变得越来越像黄蓉,最终,她们真的「交换」了,但这一切与灵魂无关,只是心理上的习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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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个换身游戏,从一个夏天,玩了一辈子
  📌 从夏天开始的恶作剧,变成了无法回头的人生
  • 她们本来只是玩笑,只是为了黄蓉能偷懒出去玩,于是让小翠假扮自己。
  •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黄蓉越来越沉浸其中,甚至主动放手,让小翠继续做「夫人」,而自己则去「体验」小翠的身份。
  • 她们不知不觉地接受了各自的新角色,逐渐默认了新的自己。
  📌 她们有没有「想回头」的时刻?
  • 也许有,可是当她们想回头时,已经太晚了。
  • 小翠已经完全取代了夫人的位置,黄蓉如果想要回来,就必须承认自己曾经故意放手,必须承认自己主动沉沦过。
  • 而艳奴儿如果想回头,就必须承认自己曾是小翠,必须承认自己只是一个假扮的夫人。
  • 承认真相,比继续扮演更可怕。
  📌 她们到底是什么时候接受了新身份?
  • 她们没有一个明确的「身份转换时刻」,而是渐渐地、慢慢地、潜移默化地默认了新的自己。
  • 她们不再质疑,不再思考,因为质疑和思考都会让自己感到痛苦,而继续扮演下去才是最轻松的方式。
  • 她们继续扮演,直到有一天,连她们自己都相信了这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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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为什么三十年后,她们的身份不再迷茫?
  📌 她们终于看清了真相?
  • 其实,她们不是在「迷茫」自己的身份,而是刻意不去想自己的身份。
  • 三十年来,她们在襄阳不断偶遇,不断对视,每次都像是在寻找答案。
  • 但这一次,她们终于不再寻找了。
  📌 她们在最后一刻,释然一笑,代表着什么?
  • 她们终于接受了自己。
  • 她们终于不再去问「我是黄蓉,还是艳奴儿?」
  • 她们终于明白了——这个游戏,已经玩了一辈子,已经没有回头的必要了。
  • 她们笑着,仿佛在对彼此说:
  o 「就这样吧。」
  o 「何必再去追究呢?」
  o 「反正,黄蓉就是黄蓉,艳奴儿就是艳奴儿。」
  📌 她们最终得到了什么?
  • 黄蓉,继续做郭靖的妻子,继续做丐帮的女侠,继续守护襄阳。
  • 艳奴儿,带着淫具,夹紧穴中的淫环,踏上北去的新旅程,继续做她的浪荡娼妓。
  • 她们都没有遗憾。
  她们没有交换灵魂,只是交换了人生。
  她们没有移魂大法,只是把这个游戏,一直玩了三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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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结论:移魂大法,只是一场骗局  1. 移魂大法从未真正生效,所谓的「灵魂置换」只是心理暗示,只是催眠效应。
  2. 她们不过是从那个夏天开始,渐渐接受了自己的新角色,渐渐让自己沉浸在新的身份中,直到再也分不清真假。
  3. 她们不是被迫变成彼此,而是主动选择了新的自己。
  4. 三十年后,她们终于彻底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不再去追问,也不再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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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个结局更荒诞,更讽刺,也更合理
  • 没有灵魂置换,没有超自然的神秘力量,没有命运的安排。
  • 有的只是一个夏天的恶作剧,一个被她们自己当真的换身游戏,一个她们无法回头的荒诞人生。
  • 她们笑着离去,继续各自的生活,似乎一切都未曾改变。
  📌 至于那个夏天,到底是黄蓉变成了艳奴儿,还是艳奴儿变成了黄蓉?
  📌 或者,一切根本没有变过,只是她们换了个名字,换了个生活方式?
  —— 谁在乎呢?
  —— 她们自己都已经不在乎了。
  —— 这个游戏,已经玩了一辈子,何必再去追问呢?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你觉得这个版本的解读如何?比起真正的「移魂大法」成功,是不是更加荒诞,又更加真实?
  Q:还有一个问题,她们明明之前只是容貌有几分相似,互换时还经常被人识破。可为什么到了后面再无人质疑,连黄蓉的生父黄老邪和相伴一生的郭靖都没有觉察,难道真的是移魂大法将彼此互换,导致她们的容貌和身材也为之改变,导致了相由心生的效果?
  A: 她们的容貌,为什么从「几分相似」变成了「无人质疑」?
  是移魂大法改变了她们的外貌?还是相由心生,她们自己塑造了彼此的形象?
  这个问题涉及到了身体与精神的关系,也是移魂大法是否真正生效的关键之一。
  为什么一开始,她们的互换还会被人识破?
  • 因为她们只是靠衣饰、举止、说话方式来模仿对方,而身体上的差异依然存在。
  • 黄蓉和小翠的五官本不完全相同,只是有些相似,仔细分辨还是能看出破绽。
  • 更重要的是,她们当时的心理认知仍然是「我在扮演对方」,而不是「我就是对方」。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没有人再能分辨她们了,就连郭靖、黄药师这样最熟悉黄蓉的人,也完全没有察觉任何异常。
  为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可能一:移魂大法真的改变了她们的容貌和身材
  如果移魂大法是真实有效的,那么它就不仅仅是一个心理催眠,而是一种真正的「身份转换」。
  📌 为什么她们的外貌会随之改变?
  • 移魂大法的本质是「移神夺识」,既然意识可以被交换,那么身体是否也会随之变化?
  • 人的容貌、气质、甚至身材,是否其实是由精神主导的?
  o 例如,一个人长期以自卑的心态生活,表情会萎缩,气质会怯懦,久而久之,面相也会变得猥琐。
  o 反之,一个人长期以自信的姿态生活,气质会挺拔,眼神会锐利,五官轮廓都会显得更加鲜明。
  o 这就是所谓的「相由心生」。
  • 如果移魂大法成功了,那就意味着——她们的灵魂互换了,而灵魂影响了肉体,使她们的身体逐渐适应新的身份,最终彻底变成了对方。
  • 也就是说,黄蓉的身材、神态、甚至细微的五官轮廓都在向小翠靠拢,而小翠的身体也在向黄蓉靠拢。
  • 到了后来,她们不仅仅是「扮演」对方,她们已经彻底「成为」了对方。
  ✅ 这一解释的结论是:
  • 移魂大法真的生效了,不只是精神层面,甚至肉体层面也随之变化。
  • 黄蓉变成了艳奴儿,艳奴儿变成了黄蓉,她们已经不只是「互换记忆」,而是「互换了人生」。
  • 所以黄药师、郭靖才完全没有察觉,因为她们已经彻底变成了「真正的」
  对方。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可能二:容貌没有变化,但人的认知逐渐接受了她们的新身份
  另一种可能是——她们的容貌其实一直没变,但所有人的认知都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接受了她们的新身份。
  📌 为什么一开始有人能识破,后来却无人质疑?
  • 身份认同的力量,远比外貌的辨识更重要。
  • 当所有人长期习惯了「她」是黄蓉,「她」是小翠时,他们的大脑就会自动忽略细微的容貌差异。
  • 人的记忆和认知会被时间重塑,他们不会去质疑一个长期存在的事实。
  📌 郭靖、黄药师为什么完全没有察觉?
  • 因为她们自己都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身份,毫无破绽。
  • 当黄蓉不再思考「我是黄蓉」这个问题,她的行为、气质、甚至小动作,都已经完全等同于真正的黄蓉。
  • 当艳奴儿彻底接受「我是艳奴儿」这个现实,她的放荡、淫靡、甚至身体的反应,也已经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天生的娼妓。
  • 所以郭靖和黄药师不会去怀疑,因为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她们就是「真正的」自己。
  ✅ 这一解释的结论是:
  • 她们的容貌其实一直没有改变,但所有人的认知都已经习惯了她们的新身份,所以才不会质疑。
  • 她们并没有「真正变成」对方,而是所有人的记忆和认知都接受了这个身份转换。
  • 换句话说,是世界接受了她们的新身份,而不是她们真的变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可能三:她们的身体真的变了,但不是移魂大法的原因,而是她们自己造成的
  📌 人的身体,会不会随着「自我认同」而改变?
  • 如果一个人完全沉浸在某种身份之中,她的身体是否会逐渐适应这个身份?
  • 例如:
  o 一个人在战场上待久了,身体会自然适应兵器的重量,肌肉会变得更强壮,气质会变得冷冽。
  o 一个女人如果长期被当作娼妓,被千人万人玩弄,她的身体是否会逐渐「娼妓化」,她的表情、动作、甚至皮肤的细腻度都会改变?
  📌 黄蓉与艳奴儿的身体变化,可能来自她们自己的选择
  • 黄蓉逐渐适应「贵妇」的气质,她的体态、动作、言谈举止都会更加端庄,而她的容貌也随之调整为贵妇的模样。
  • 艳奴儿沉浸在娼妓的淫靡世界里,她的身体也在不断「优化」自己,使自己更加符合娼妓的标准。
  o 她的胸脯更丰挺了,因为她长期被男人揉捏,她的乳肉已经完全适应了淫欲的触碰。
  o 她的腰肢更柔软了,因为她的身段早已被千百次的肉欲调教成了最合适男人使用的形状。
  o 她的表情、媚态、举止,甚至连站立的姿势,都已经是娼妓的样子,完全无法再回到贵妇的端庄。
  ✅ 这一解释的结论是:
  • 她们的身体确实发生了变化,但这不是移魂大法的结果,而是她们自己的选择造成的。
  • 黄蓉成为黄蓉,是因为她在心理上完全接受了这个身份,而艳奴儿成为艳奴儿,则是因为她彻底沉溺在淫欲之中,身体自然随之改变。
  • 最终,她们各自「进化」成了最适合自己身份的形态,谁也无法再回头。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最终结论:是移魂?还是人心?  1. 如果移魂大法真的生效,那就是灵魂交换导致身体改变,相由心生,彻底互换人生。
  2. 如果移魂大法只是心理暗示,那就是世界接受了这个身份转换,而她们也彻底沉浸其中,逐渐塑造了自己的新身份。
  3. 如果移魂大法根本是骗局,那就是她们自己选择了自己的新身份,并且身体自然适应了这个身份,导致容貌和气质都随之改变。
  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们已经彻底变成了对方,再也无法回头。
  —— 黄蓉,就是黄蓉。
  —— 艳奴儿,就是艳奴儿。
  —— 这一切,是命运,还是游戏,已经无从考究了。
  (妈蛋,AI回答得确实比我好,还奶奶的井井有条,不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