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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2025/03/06 01:57 / 241 / 21
【小说】月蚀

(一)初见
  夜场的名字,地下世界。
  萧潇一个人坐在监控室里,对着数台屏幕。
  她穿着一条白色短裙,裙摆绣了数朵小小的雏菊,明黄色,像浅金阳光滚在边角。
  她翘着二郎腿在转椅上转来转去,神情悠闲。
  忽然,她平静的目光起了点变化,幽沉的双眸一下亮了起来。
  转椅右移,身子微微靠前,纤长的手指点动鼠标。
  一个小屏被她放大了来,唇角微微扬起,勾出一丝浅浅的笑。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屏幕,画面上是地下世界的一个包厢。
  里面的两个男女衣衫凌乱,搂在了一处,昏暗的灯光下,暧昧一触即发。
  萧潇舔了舔唇,今晚的口红颜色很艳,明媚的正红色,衬得她的肌肤更显白皙。
  她刚剪了齐肩的短发,利落精致,年轻的面孔,杏眸漾着妩媚的眼波。
  她从背包里掏出一副白色的耳机,目光仍停留在画面之上,慢条斯理地戴上耳机。
  白嫩的指尖握着鼠标游移,很快耳边就充斥着男女喘息娇吟的声音。
  阴暗的画面里,相拥的两人正争相恐后地褪去彼此的衣物,露出两具赤裸的胴体。
  昏黄的灯光下,汗津津的躯干上浮着一颗一颗晶莹的汗珠,随着他们的动作起伏,慢慢地在肌肤上滑动。
  男人重重地喘息了两声,扶住自己肿胀的欲望用力地撸了撸,透明的前液飞溅了出去。
  萧潇眯着眼,心里的尺子在暗自盘算着男人的尺寸。
  忽然,他用力地抬起女人的一只腿,毫无预警地就插了进去。
  “哇!”萧潇娇笑了一声。
  她转动椅子,欢快地荡了一圈又停下来,仔细地看着包厢里站着交合的两人。
  女人穿着红色高跟鞋,踮着一只脚奋力地迎合着男人,一只腿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男人的臀部整个肌肉都偾张抖动着,一顶一顶,快速地冲进女人的双腿之间。
  女人的呻吟由开始的宛转低回变得亢奋激动,刺激得男人抱紧她的臀部,一下一下地猛烈楔入。
  火热的氛围似是感染了萧潇,她雪白的面孔染上了淡淡的粉色,耳根渐渐发热。
  她换了个姿势交迭长腿,短裙一角被夹在双腿之间,轻轻摩挲起来。
  她感觉到自己柔软的乳尖都慢慢硬了起来,顶着薄薄的蕾丝内衣,痒得厉害。
  紧闭的花穴开始潮湿,随着双腿的摩擦动作也越来越热,她越夹越紧,一股一股的蜜液跟着涌出。
  萧潇把桌子上的高脚杯端过来,抿了一口微量酒精的果汁软饮,双目仍胶着在屏幕上。
  那两个人换了姿势,这一次男人躺在了沙发上,女人骑在他的身上不停地颠着,双手扶着他厚实的胸膛,丰满的双乳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抖动。
  “萧潇!”
  监控室的门忽然被用力打开了来,一身黑的男人走了进来。
  萧潇没有回头,他一手撑在她的转椅后背,一手扶着桌上,抬首去望她看着的画面。
  “啧,这有什么好看的?”
  他偏头笑了笑,桃花眼亮得惊人,“我那里有新到的爱情动作片,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就好这口……”萧潇懒洋洋地起身,拂开他的手来。
  偷窥的刺激被人打断,她有些许的不快,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江铭,我要走了。”她取下耳机慢慢收起来,把包包甩上肩膀。
  江铭的父亲是这家夜场的大股东,而萧潇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他也大不了她几岁。
  “我叫人送你回去。”
  萧潇抬起双指,贴着火红的双唇一按,又将手指压在江铭的面上。顿时,他的脸颊浮现出明显的艳红痕迹。
  “谢谢江哥哥。”她格格地笑。
  江铭看着她转身而去的翩然身影,无奈地笑了笑,低头摸出手机来发信息。
  萧潇回到郦园的时候,刚刚十点,车子在别墅区的大门停下,她慢慢地走了进去。
  郦园靠近宛江,种了很多的绿植,大朵大朵的白花盛开着,暗暗的幽香在黑夜里浮动。
  她走着走着,短裙下的长腿招来了许多的蚊子,针扎般的痒痛。
  她停下来,低头拍了一下,掌心泛起一抹血丝,她咒骂了一声,抬起头来,正看见一个男人朝她慢慢走来。
  别墅区里走动的人很少,他刚绕过一簇绿植,月光拉长了高瘦的身影。
  他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头发理得短短的,皮肤很白,在月色泛着冷冷的幽光。
  盛夏炎炎,他却是长衣长裤,半点肌肤不露,但是那身衣着明显和豪华的别墅区格格不入。
  萧潇的双眸一下亮了起来,因为他实在是生得好看。不是棱角分明的那种锐利长相,整张面孔是柔和的线条,但很清冷。
  他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年轻女孩的脸庞在夜色里娇艳欲滴,他的眼神并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萧潇缓缓站起身来,发丝在黑夜里扬起一道波光,她静静地看着他,从她的旁边擦身而过。
  耳里虫鸣的声音,忽然一瞬间放大了,震耳欲聋。
  回到家,难得萧亦明还在客厅里坐着,他从报纸后探出头来打量她。
  “去哪了?”
  “琴行练琴。”她缓缓地脱下高跟鞋,慢慢摆进鞋柜。
  其实家里也有琴房,但她还是喜欢去琴行。
  她越过萧亦明正要上楼,他却突然咳了一声,萧潇顿住,知道他有话要说。
  萧亦明脱下金边眼镜,摆在沙发的边几上,慢慢放下报纸。
  “现在的情形暂时还不能出国,所以给你请了个家教。”
  “我知道了。”萧潇低下头,把玩着皮包的链子,“还有事吗?爸……”
  萧亦明觉得她的这声爸,叫得格外意味深长,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没事了。”
  “那我上去了。”她足尖一转,已轻快地走上了楼梯。
  萧亦明叹了口气,默默地拿起报纸,摇了摇头。
  一周后,萧潇再次遇见那个年轻的男人,他从她家的沙发上站起身来,面向着她。
  蓝色牛仔裤的裤脚洗得发白,过分英俊的面孔却神色自若。
  “萧潇,从今天起,陆离就是你的家庭教师。”
  很多年后,萧潇才知道,陆离还有个意思是指美玉。
  绚美却冰冷的玉石。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3/06 02:05:42

(二)握笔
  “我是萧潇。”
  萧潇扬起眉来,眼尾上挑,浮现出甜美乖巧的笑容。
  陆离朝她微微颔首,清冷的面色缓和了一些。
  他个子很高,依旧是长衣长袖。白衬衫最上两颗扣子没有扣,露出的脖颈修长,隐隐透出的肌理线条,让人顿觉他并不像一眼看上去的那般清瘦。
  萧潇浅笑盈盈,伸过手去,“陆老师好。”
  “你好。”他的声音清润悦耳。
  他的手心有些凉,拇指按住她的手指一下,就放开了来。
  萧潇低头,正好瞥见他蓝色牛仔裤洗得发白的裤脚,不由勾起唇角。
  现在是晚上时间八点,她才刚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看见沙发上的年轻男子。
  夏夜里的那个小插曲,一下就蹦进她的脑海,翠绿树丛后,缓缓出现的他,一步一步走向她,像是镀了层月色般的清雅。
  其实她见过比他更帅气的男人,只是没有见过像他这样清俊又冷淡的年轻男子,就连眉眼间都透着淡淡的疏离。
  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兴趣。
  萧潇在国内念到初一,就被送往了国外的寄宿学校。她成绩很平均,没有哪项特别出色。
  十七岁回国,本来以为很快就可以去到大洋彼岸,上家里安排好的那所音乐学院,可是疫情来袭,打乱了所有的节奏。
  也许是怕她时间太多,玩得太过分,萧亦明特意给她找来家教。
  萧潇的房间在二楼,两个房间相通,一间是卧室,一间是书房。
  两人上楼的时候,萧潇偏头看向陆离,上下打量着他,“陆老师,好年轻,大学生?”
  陆离忽略她饶有兴趣的眼神,淡漠地点点头。
  “哪所学校呀?”她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声音拉长了,软软糯糯的。
  “京大法律系,大叁。”他怕她再多问,一次性回答全了。
  “法律系?”萧潇故意重复了一遍,在走廊上顿住脚步。
  陆离也停了下来,侧身看她,幽黑的眼眸宛如上好的墨玉。
  萧潇今天穿了红色吊带裙,领口是一圈大波浪,衬得肌肤白皙亮眼,眼神也清澈了许多。
  走廊灯光昏黄,映得她眼眸亮晶晶的,像只慵懒的猫儿。
  “那……陆老师可以教我什么?”
  她不需要参加高考,也无须补习英文,她不知道法律系的陆离可以教她什么。
  或许,萧亦明只是想用这个方法把她困在家里。
  陆离瞥见她波光潋滟的眼眸,眉心极快地蹙了下,又很快舒展开来,“进去就知道了。”
  他一手向后,旋开了她的房门,示意她先走进去。
  萧潇在心里呵了一声,原来他刚才已经来过了。
  进去的先是书房,正中一张偌大的桌子上,放着的是笔墨纸砚。
  萧潇跃上正中的太师椅,修长的双腿直接搭上圆形扶手,裙子下滑,露出她雪白的腿根。
  “原来爷爷还没死心。”她冷笑了一声。
  她的背撑在一侧的扶手上,头向上仰起来,发尾一荡一荡的,正对上陆离深邃的眼瞳,朝着他眨了眨眼。
  “陆老师,是我爷爷请来的么?”
  陆离看了她一下,眼尾余光扫过她撩高的裙角,没有半分的停留。
  “萧老先生只是怕你出国太久,这些都忘记了。”
  陆离走到桌前,解开袖扣,将衣袖向上慢慢挽起。
  萧潇盯着他凝白的手腕,笑道:“不是忘记,是我从来就没学会,七岁那年他请过一个书法老师,教了叁个月被我气走了。”
  她撑起纤细的腰肢,缓缓起身,裙角下滑到大腿中部。她翘着足尖将鞋子甩开,赤脚慢慢走向陆离。
  “十岁的时候,他又请了一个书法老师,结果才半个月又被我赶走了。”
  她走到他的身后,踮起脚来,白嫩的脚趾头上涂了玫瑰红色的指甲油。
  “陆老师,你能教我多久呢?”
  她的声音放得很轻,绵软的呼吸吐在他的颈项之间,裸露的肌肤顿时感觉到了微微的热意。
  陆离想起萧亦明的话,我这个女儿有点任性。但是萧潇这样,何止是有点任性。
  萧潇见他不答话,反而更有兴趣,“陆老师的名字是哪两个字?”
  陆离抬手,握住毛笔,在微黄的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陆离,很漂亮的正楷。
  萧潇低下身子,吹了吹了未干的墨迹,侧首抬眸看他,“原来,是这两个字。”
  “萧潇……”
  他的神情依旧冷淡,望进她琥珀色的瞳仁,轻声叫她的名字,舌尖是略带生涩的凝滞。
  “你来写几个字给我看看。”
  萧潇咬住下唇,露出纯真而无辜的表情,“我不会。”
  陆离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你不是学过吗?”
  萧潇抬起身来,她的身高正好抵到他的下巴,她仰头直视他幽深的眼瞳。
  “太久忘记了。”
  陆离勾了勾唇,那是萧潇第一次见到他笑。
  那样了然的笑意,隐了一丝的嘲讽,仿佛在告诉她,他已经看穿了她的把戏。
  萧潇的眼睛一下全亮了起来,她没有来由地心头狂跳,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陆离,一定会是个很有趣的对手。
  “先从握笔开始。”
  陆离递给她一只褐色的狼毫,再向她演示了一遍。
  萧潇看着他微笑,“还是不会。”
  陆离安静地看了她一会,面色纹丝不动,她则投以他意味深长的笑。
  陆离抿了抿唇,忽然走到了她的后面。
  一手自她的身后伸过来,握住她的手,将她半侧的身躯正面转向桌子。
  他修长的手指拨动着,将她纤柔的手掌展开来。两人手掌相贴,她的手温热,而他的却是微凉。
  萧潇浓密的长睫扇动了两下,遮住了眸中的情绪,嘴角的笑意却扩大了。
  “大拇指向上,无名指和小指弯曲……”
  他清润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身体却刻意与她保持了距离。
  陆离将毛笔放在她的无名指与中指之间,他的大拇指摁着她的,压在笔身之上。
  “小指挨着无名指,不要碰到笔。”
  他说完,缓缓放开了手,挪开一步,站在她身侧,目光仍停留在她握笔的手上。
  “陆老师,我拿对了吗?”萧潇回首,凝眸浅笑,嘴角上扬。
  陆离轻点了点头,沉如黑夜的眼睛移到了她的脸庞。
  十七岁的少女,明媚的容颜挂着清浅的笑意,一双水灵灵的眼眸如星光般灼人。
  “陆老师,我有预感,我们会相处得很愉快。”
  陆离依旧缄默,沉静如水。
  若不是他的人生很少回溯过往,他一定会后悔收了这么一个学生。
  陆离走的时候,萧潇趴在房间的阳台上,懒洋洋地看着他挺直的身形。
  在他即将要没入郁郁葱葱的矮树丛时,她拿起手机拍了一张他的背影,发给了江铭。
  手机很快震动,是江铭的信息。
  「这是谁?」
  萧潇看着陆离远去的身影,无声地笑,手指飞快地按键。
  「一个有意思的人。」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3/06 02:13:59

(三)打结
  隔了两日是周六,书法课时间在下午。
  陆离来的时候,萧潇已经坐在了书房里,她正在太师椅上涂指甲油。
  陆离记得上次她一直赤脚在房里走动,他瞥过一眼,涂的是玫瑰色。
  这次,是明亮的橙红色。
  她的脚趾纤长,指甲边缘剪得圆圆的,小刷子慢慢地一下一下涂上颜色。
  她涂得很认真,连他敲门进来也没有抬头。一身黄色短裙,她面孔低垂,小巧玲珑的下巴抵在支起的膝盖上。
  裙子本来就短,她又毫无防备地支起一条腿来,大刺刺地张开,毫不顾忌地露出裙底风光。
  肉粉色的蕾丝内裤,雪白的大腿,和双腿之间透出的阴影,无一不在散发着无声的诱惑。
  内裤很薄,接近透明,小朵小朵的花纹拧在一起,细细的褶皱反而更加撩人。
  陆离眉心微拧,目光刚刚触及就很快移开了来,拿着桌上一本字帖翻看起来。
  她明明知道他已经进来了。
  因为他感觉到,在他进来的瞬间,她的呼吸变得快了。
  但是,她不在乎让他看见她走光的模样。
  陆离安静地等着她涂完,少女把腿放下来,并拢了朝前伸去,向着他的方向。
  “陆老师,好看吗?”
  “可以开始上课了吗?”他扫了一眼她的脚,淡淡地说道。
  “还没干呢……”
  萧潇故意在他面前晃动双足,眸光闪动,“要不,陆老师帮我吹吹?”
  陆离的目光更冷了一些,“我可以等你,下课时间往后挪半小时。”
  “噢。”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萧潇转头望向窗外,夏日的阳光正映在屋外的树上,漏了斑驳的浅金光影进来,在窗边的地板上蔓延。
  她眼珠子转了转,又偏过头来,“吃樱桃吗?”
  她把桌上晶亮的玻璃碗推向他,里面是之前阿姨准备的夏日樱桃。
  “不用。”陆离翻着字帖,声音更冷淡了。
  萧潇直接把装满樱桃的玻璃碗推到他的面前,陆离的目光终于望了过去。
  大颗大颗的橙黄色樱桃,泛着琉璃般的光泽,正好是她指甲油的颜色。
  他一下就想起,刚才伸到他视线之下的双足,白嫩得像春日的笋尖,足背绷紧,脚趾头翘起来。
  还有她刚才隐着笑意的一句,陆老师,好看吗?
  陆离忍不住抬起眼来看向萧潇,她正伸手过来,在他面前的玻璃碗里捻起一颗樱桃。
  对上他的目光,她轻笑了笑,捻着翠绿的樱桃梗就将樱桃送入双唇。启齿一咬,梗便分离开来,她揉在指尖搓玩起来。
  “很甜。”她嚼完舔了舔唇,粉嫩的舌尖一闪而过。
  陆离皱了皱眉,抿唇不语。
  “陆老师,有没有听过能用嘴把樱桃梗打结……”
  萧潇静静地凝睇着他,将樱桃梗含入了唇间。她只涂了一层润唇膏,嘴唇颜色是天然的粉,淡淡的。
  不一会,再吐在白皙的手心,碧色的樱桃梗,是已经打了个结的模样。
  “听说,这样的人吻技很好……”
  萧潇站起身来,向前滑了一大步,抬首对着他,直勾勾的眼神,望入他深邃的眼瞳。
  “……你要不要试试?”
  窗外蝉鸣阵阵,窗内寂静无声。
  萧潇一手扶着桌沿,踮起脚尖,向着陆离缓缓送上自己的双唇。
  在国外呆了数年,她兴致来的时候也会和金发碧眼的同学谈上一段。同样的年轻冲动,彼此单身的情况下,基本没人会拒绝她,但她总是很快就厌倦了。
  陆离,可能也会是其中之一。
  陆离看着面前越靠越近的美丽面孔,眸色越发深沉,他伸出手来,握住她的肩头,把她推开了来。
  “开始上课吧。”
  萧潇退后两步,再一次坐回太师椅,双手扶住把手,扬唇浅笑,凝视着他冷峻的侧脸。
  “好的,陆老师。”
  时间很快就过去,课程快结束的时候,在陆离低头写字的瞬间,萧潇再次拍下他的侧面,发给了江铭。
  江铭醉了一夜,才刚起来,还在朦朦胧胧的时候,看见她的微信,一下精神了起来。
  他移动指头放大画面,陆离清俊的侧脸线条令他的心咯噔了一下。
  「他到底是谁?」
  萧潇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我爷爷给我请的书法家教。”
  「天,都什么年代了!」
  「你不觉得他很好看吗?」
  江铭刚打出不觉得,又很快删除了,他意识到萧潇没有说他很帅,而是很好看。
  这意味着见惯了高鼻深目的萧潇,口味突然变了。
  「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萧潇抿起唇角,晶亮的眼睛闪着璀璨的光芒,笑意渐渐加深。
  「It's just a game.」
  陆离见她一直在望着手机,轻咳了一声。
  “下次上课不要看手机。”
  “好。”萧潇抬头,脸上依旧挂着清浅的笑意,“不过现在已经下课了。”
  她把手机推到了陆离面前,屏幕上是黑白相间的二维码。
  “加一下微信好吗?练字时候有不懂的,我可以问下陆老师。”
  陆离平静地望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他默默地掏出手机来,加上了她。
  走的时候,萧潇忽然拉过他的手,“陆老师,送你一样东西。”
  她把刚才用嘴打结的樱桃梗放入他的手心,当他低头去看的瞬间,她在他耳边轻声细语。
  “希望它能给你带来好运。”
  等陆离回到宿舍的时候,收到了萧潇发来的第一条信息。
  是一张图片。
  一只洁白秀美的脚,脚趾头上的橙黄色指甲油在浅金色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跟着进来的是她的信息。
  「指甲油都干透了。」
  他没有回她,抬手从旁边的塑料盒里拿起一颗樱桃,这是刚才离开萧家时候,阿姨非要他带走的。
  他把樱桃放入嘴里,鲜嫩多汁,如她所说那般,很甜。
  但这一刻,当他含住那颗樱桃的时候,脑海之中想起的却是萧潇小巧的脚趾,指甲的色泽明媚动人。
  他紧紧抿住唇,低下头去。
  “这是什么?”
  舍友纪烨风伸手过来拿樱桃的时候,看见桌上放着的打了结的樱桃梗,奇怪地问他。
  陆离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拿起那个绿色的樱桃梗,直接就扔进了垃圾桶。
  “没什么。”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3/06 02:14:00

(四)葡萄
  周日上午,去爷爷那的时候,萧潇再次遇见陆离。
  萧爷爷住的老式小洋房已经有些年代,红砖黑瓦,白色方柱,门口的庭院种满了葡萄。
  萧潇就在翠绿的葡萄架下看见陆离,高个子的他,背脊挺直,正背对着她。
  仅仅是个背影,萧潇就认出了他。
  毕竟,她手机里也有一张他这样的照片。
  干净冷冽,还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轻风拂过,头顶的葡萄叶沙沙作响,萧潇勾起唇角,明媚的双眸波光荡漾。
  “陆老师。”她悄无声息地走近他,在他耳后轻声说道。
  陆离闻言回身,却向后不着痕迹地移步,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眉宇间依旧透着疏离的气息,看向她的眼眸甚至比前几次更加淡漠。
  他朝着萧潇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萧潇,来了呀!”
  萧爷爷捏着把大蒲扇,白色的大领口背心,一副亲切随和的样子。
  他从大门里踏出来,走近的时候,拍了拍了陆离的肩膀。
  “小陆老师上过几次课,应该熟悉了吧?”
  “小陆老师……”
  萧潇咀嚼着这个有意思的称呼,歪头去看陆离,乌亮的头发从她耳根滑下来,拂在莹白的下颌边缘。
  自萧爷爷出现,陆离的目光就从她的身上完全移开了。
  萧潇挑了挑眉,发现萧爷爷出来以后,陆离的表情明显变化了,紧抿的唇角一下放松了,整张脸部线条都柔和起来。
  萧潇玩味地盯着他,原来他那种冷冷的样子只是对着她的时候。
  她从小就生得漂亮,男人对她都是千娇万宠,众星拱月,唯独陆离面对她的示好没有半分回应,甚至更加沉默冷静了。
  这让她从心底升起一股征服欲,想要撕下陆离的假面,看到他为她失控的模样。
  她觉得,她一定可以。
  想到这里,猫样的瞳孔映出了琉璃似的光泽,笑意盈不住了般,满溢出来。
  “陆老师教得很好,爷爷你从哪里给我找的老师?”
  “陆离是我在邻市的学生以前的弟子,人很有耐性又细心,你们年龄相差不大,更好相处。”
  萧潇娇笑,“确实是很好相处。”
  陆离慢慢瞥了她一眼,也温和地回了一句,“萧潇是个很认真的学生。”
  “认真?”萧爷爷皱眉,慢慢在葡萄架下坐了下来,扇了扇风。
  “你这话真是抬举萧潇了,她这小半辈子就从没认真过。”
  “噢?”陆离抬眼看向萧潇,神色不动,轻声说道:“是吗?”
  萧潇被他清冷的目光一扫,心忽然狂跳不止,他的这句是吗,简直就是意味深长。
  她半倚着纠结缠绕的葡萄藤架,对上陆离探询的眼神,肆无忌惮地回望,仿佛一场不动声色的角力。
  “陆离,来,开始下棋。”
  萧爷爷招呼着陆离坐下,这才是他今天叫陆离过来的目的。
  陆离转过脸去,背对着萧潇,坐在棋盘的一侧。
  萧潇刚要走进屋去,又被萧爷爷叫住,“萧潇,去摘点葡萄给我们吃。”
  明明家里有照顾他的人,但每次萧潇过来,他还是喜欢指使她干活,从小到大都是如此,躲都躲不过。
  萧潇只得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开始在葡萄架下转悠起来。
  她看见爷爷身后有一串葡萄果实累累,便拉过一张凳子,准备踩上去。
  今天的印花裙长过膝盖,裙摆很大,她便利落地卷了上去,卷到腿根处的时候,拉过另一边的裙角打了个结,露出白皙的长腿。
  她缓缓踏上高凳,动作慢得磨人,刚要落子的陆离,不由抬眸望了她一眼。
  她站在萧爷爷的身后,从陆离的角度正好看见她的腿根,掀起的长裙一角甚至可以窥见她的底裤边缘。
  黑色的蕾丝花边,和雪白的大腿形成鲜明对比。
  陆离神色从容地回转目光,手指从棋子上挪开,又从棋盒里拿起一枚黑棋,重新看向棋盘。
  萧潇扬唇浅笑,将目光移向上方,抬手摘了一颗葡萄来吃,感觉沁甜。
  她眸光流转,扬声叫道:“陆老师,帮我拿下你旁边的剪刀。”
  陆离一言不发地从脚边的藤篮里拿出剪刀,直起身来,走过去递给她。
  她却没有马上接过,而是低下头来看他。
  莹白的面孔笑意盈盈,水汪汪的杏眼更是含情脉脉,纤细的两指捻着一颗翠色的葡萄,就往他嘴里塞去。
  陆离蹙眉,却没有躲开,许是不想太刻意回避引来萧爷爷的注意。
  萧潇看着他慢慢咽下那颗葡萄,眼底的笑意更深浓了。
  “甜吗?”
  当陆离含入整颗葡萄的时候,才发现这不是一整颗葡萄,而是半颗葡萄。
  还有半颗葡萄,刚刚被她吃了。
  萧潇伸出粉色舌尖,轻舔着唇角还未干涸的葡萄汁液。
  她的动作缓慢,似是在告诉他,没错,他们吃的是同一颗葡萄。
  “是不是很甜?小陆老师……”
  她眸光潋滟,拖长了后面称谓的尾音,纯真的面孔荡漾着无辜的诱惑。
  一丝一丝,欲蛊惑他。
  陆离冷眼对她,眸色更深沉,却发现她笑得更肆意了,他长睫一落,将剪刀直接塞进她的手里,又走回去坐下。
  而萧爷爷正彻底沉浸在棋局之中,完全没有发现身边涌动的暗流。
  走的时候,陆离是乘大院门口的公交离开。
  就在车子刚要发动离站的时候,又在原处停留了一会,有人在最后时刻,气喘吁吁地登上了公交车。
  门口的少女摆弄手机很久,才是完成支付。
  她慢慢地穿过人群,印花裙在车厢里荡漾,大大的裙摆,仿佛盛开的花枝在蔓延,浓烈瑰丽。
  她终于靠近了车厢尾部的陆离,他正握着吊环,眼望窗外。
  忽然,他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息在逼近,不由转过头来。
  车子正好一个急刹,面前的人没有站稳,直接撞进他的怀抱,扶住了他的腰身。
  她再一抬眸,正对上他低垂的眼,勾了勾唇,若有似无的笑。
  少女清亮的声音,宛如魔咒,在他耳边响起。
  “又见面了,小陆老师。”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3/06 02:26:12

(五)摩擦
  这是一辆贯穿全城东西向的空调公交,车过半程,里面已经塞了一大半人。
  萧潇纤细的手掌扶住陆离的腰身,面孔正贴在他的怀里,她的脸颊摩擦着他的胸膛,缓缓向上扬起。
  她感觉到了,陆离看似清瘦的身躯,其实肌理很饱满,她开始想象衣服下面的线条,一定是优美均匀,且有力的。
  而陆离也被她摩挲的动作,弄得背脊一僵,握着吊环的手臂都绷紧了。
  萧潇睁着看似无辜的眸子,认真地望向他,嘴里小声在嘟囔,“热死了。”
  她是一路小跑上来,细密的汗液还浮在面颊边缘,一颗一颗,晶莹剔透。
  她温热的呼吸顺着他的衣领,拂在他的脖颈上,有些许的潮意。
  陆离眉尖轻蹙,抓起她的手,让她扶住另一个吊环,然后自己向后挪开一些。
  他记得萧潇是坐车来的,老式大院没有地下车库,黑色的车就停在屋门口。
  回郦园和京大是同一条路,萧爷爷提议过让司机顺便送送他,他拒绝了。
  下午他还有节家教课,是给一个初叁女生教英语,正好就在学校附近。
  “你怎么不坐车走?”疏冷的声音始终保持着距离感。
  “车坏了,司机去修了。”
  萧潇眸光一闪,撇撇嘴,“再说,刚才我看了站牌,我就在你后面一站下车,跟着你就对了。”
  其实,是她刚才找了理由让司机自己把车开回去了。
  陆离嗯了一声,冷漠的目光移向窗外,没有太大的反应。
  往宛江边开的路会经过不少的山地,曲折盘旋,车身也跟着颠动。
  明明拉开了距离,可陆离还是感觉到少女的身体在往后移,一个上坡,吊环跟着甩动,她身子向后一滑,直接贴上了他。
  陆离本就已经贴在车尾,这一下直接被她压在最后的玻璃窗侧面。
  他面色深沉地低头,她换了个姿势,从侧面转到正面,少女的娇躯整个压在他的身上,柔软得不可思议。
  秾艳的印花裙领口偏低,露出一片前胸肌肤,凝白细腻,一排细小的白色纽扣,直接从胸口蔓延到腰间。
  “太热了……”
  萧潇伸手做了个扇风的手势,然后停了下来,慢慢解开最上的一颗白色纽扣。
  她本就是丰胸细腰的身段,低低的领口绷在胸前紧紧的,一下纽扣打开,衣领弹跳开最上的一截,露出一道雪白深邃的乳沟。
  两人前面就是一张座椅,隔开了与周围人的距离,因为姿势和位置的原因,她的领口风光唯有他能见到。
  一滴透明的汗液正从她的颊边滑落,沿着小巧的下巴滴垂,直接滚落到了胸前,顺着那条幽深的乳沟向下滑动。
  这样近的距离,陆离的目光也不免被吸引住了。
  他沉默地看着那滴透亮的汗液滑进乳沟,幽沉的瞳孔色泽更深了,宛如黑夜。
  萧潇满意地看着他的目光停留了她的胸口,红唇一勾。
  “黑色蕾丝……喜欢吗?”
  她的一根手指摸着裙子的领口,指尖顺着打开的纽扣,把一边衣襟向外拨开一点,露出性感的蕾丝花边。
  她穿的内衣没有垫子,直接就是薄薄的一层蕾丝,清透的花纹。
  在他目光的注视下,她的乳尖慢慢地硬了起来,直接抵着薄透的蕾丝,显在印花裙的布料表面。
  他看着印花裙外凸起的小点,仿佛被烫到了般地移开眼神。
  他记得,刚才摘葡萄的时候,她也是露了点底裤出来,上下穿的都是黑色蕾丝。
  车厢又是一阵颠簸,见他移开眼来,萧潇顺势倚在了他的身上,高耸的酥胸直接挤压在他胸腹之间。
  “抱歉,车子太晃了。”
  萧潇边说边跟着车厢节奏晃动身体,两团绵软的乳肉直接压了上去。
  被丰满的胸脯挤压着摩擦,陆离坚实的胸膛明显感觉到了她的胸又挺又软,鼻间也嗅到了她淡淡的幽香。
  他的身子一僵,喉头难以察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小陆老师。”
  萧潇舔了舔红艳的唇角,弯曲的长睫扬起,卷翘浓密,眼神妖娆。
  陆离深吸了口气,一手握住她的肩膀,面色冰冷地推开了她,向车厢中部走去,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原地。
  被看穿了。
  萧潇无声地笑,没有转身,一个人静默地站着。
  公车又停了两个站,后面上来一个年轻的男人,一身运动装,看上去也是大学生的模样,戴着金边眼镜。
  他缓缓踱到后面,看到车厢最尾那个窈窕的身形,厚厚的镜片后面幽光一闪。
  与陆离擦肩而过之后,他的脚步明显加快了。
  陆离的心底忽然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他侧了侧身,向后看去。
  果然,那个男人装作不经意地贴近了萧潇。
  他臂弯里夹着一本大大的书,挡住了众人的视线,然后陆离看见他另一只手将运动裤的裤头向下,轻轻一拉。
  陆离再也站不住了,他拨开身前的几个人,快速走过去,一只手直接按在了他的肩头。
  男人浑身一震,回过头来,神色忿忿地喝道:“做什么?”
  陆离冷眼瞥他,“我们换个位置。”
  男人把裤头不着痕迹地拉上去,“凭什么?”
  陆离淡淡地扫了一眼萧潇的背影,“我女朋友叫我过来的。”
  “女朋友?”男人反应过来,偏头看了萧潇一眼。
  她已经转过身来,靠在了玻璃窗上,双手抱在胸前,遮住了之前露出的那点春光,笑意盈盈地看向陆离。
  “嗯……过来吧……”
  她眼尾挑起,甜腻的嗓音,仿佛有勾人的效果。
  男人看见她漂亮的面孔,妩媚动人的神色,咽了咽口水,又望着比他高半个头的陆离,慢慢退开了来。
  这一次,陆离又走回了车厢尾部,站在了萧潇的身前,将她困在角落,他的阴影里。
  车又停了几个站,人下去了不少,车厢尾部站着的几乎都没人了。
  萧潇看着面前英俊的男子,满意地笑了。
  她伸出一只手,指腹摩挲着他放在身侧的手,在他的手腕间上下滑移。
  “女朋友?”她挑了挑眉。
  陆离眼神清冷又克制,对着她的挑衅,面色纹丝不动。
  他见后面人少了,刚才那个男人也已下车,准备再次转身走回前面。
  可就在这时,他刚抬起的脚又收住了。
  萧潇右腿向前缓缓移动,脚尖勾住了他的足根。
  艳丽的裙摆贴着他的长裤,她的左手隐在大花裙散开的波浪褶皱里,向前一伸。
  隔着他的长裤,她直接抚上了他双腿之间的敏感部位。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3/06 02:26:41

(六)握住
  午后的车厢行得很慢,带来一点昏昏欲睡的节奏。
  两个年轻靓丽的男女在车厢尾部,半挨在一起,上身又保持着距离,相互轻声细语,让人以为不过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萧潇咬住下唇,白嫩的手隐在大大的裙摆之中。
  大朵大朵艳丽的花卉图案之中,一根纤长的食指向着他的腿间探去。
  当感觉到前方那一点隆起的时候,她顿了顿,然后圆润的指头向前轻轻戳了一下,又弹回来。
  萧潇抬头望向他,唇角上扬,目光之中浮起了一丝的笑意。
  陆离目光沉沉,深邃的眼瞳像极了幽沉的潭水,此刻不见一丝的波澜起伏。
  萧潇心头一跳,莫名的兴奋。
  就是这样的他,才更能挑起她的兴致。
  他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面前妖娆明艳的少女。
  身材纤秾合度,可能是因为在国外多年,有股中西方结合的美,丰胸翘臀,但腰肢纤细,盈盈一握。
  润白如玉的面颊旁边,细软的发丝微微凌乱,不似刚上车时候的潮湿,但仍纠结在一起,乌黑柔亮,衬得肌肤更显莹洁。
  小巧的耳朵仍带着潮红,被玻璃窗外夏日明亮的阳光一映,有种透明的玉白与轻红糅合在一起的色泽,通亮的薄粉色。
  她没有戴耳饰,耳垂上一点耳洞的痕迹,细小的孔印,却流露出一点轻熟的美。
  忽然,他的呼吸一滞,不可置信地瞪眼望她。
  因为萧潇的指尖开始描摹,沿着长裤轻薄的面料,缓缓游走,勾勒出他性器的形状。
  她的手指慢慢绕着整个棒身,甚至是耐心地向下摩挲着饱满的囊袋,又缓缓勾回手指,转了一圈,回到原点。
  “你在做什么?”
  陆离的声音清冷如昔,只是眼瞳更黑更沉,嘴角也紧紧抿起。
  她舔了舔唇,粉色舌尖在嘴角一闪而没。
  “小陆老师,一点也不小。”
  她的这句话,成功让陆离瞳孔震动。
  他知道萧潇在国外呆了许多年,男女关系开放一些是正常,却没想到她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勾引他,甚至是在他没有给她任何回应的情况下。
  萧潇很满意手指丈量的大小,笑得更加意味深长。
  她挑了挑眉,柔软的腰身向前摆动,将自己的胸脯递到陆离的视线之下。
  “我很公平的,也给你看看。”
  不知何时起,她又解开了一颗纽扣。
  左腿向后抵住车厢,腰肢一摆,右边的身躯轻轻抬高了。
  从微微敞开的领口向下,可以看见那两团软肉的轮廓,白嫩圆润。
  陆离甚至透过薄如蝉翼的蕾丝,看到右乳上那一圈的粉晕,宛如四月的樱花,粉嫩醉人。
  他不过向下斜瞥了一眼,就皱起眉来,移开了目光,神色更加冷淡。
  萧潇看着他的反应,在心里冷哼一声。
  左手再度向前,这一次直接抓住了他的茎身,拇指顺着肉棒缓缓上移,成功地摩挲到了龟头。
  她妩媚地笑了笑,面孔更加明丽生动。
  “小陆老师,原来喜欢放左边……”
  萧潇就是仗着陆离不敢在众人面前发作,才这么肆无忌惮地撩拨他。
  此刻,她又握住了他的性器,让陆离更是动弹不得。
  本就冷峻的面孔,更是沉了下来,如聚了雷暴般的阴鹜。
  萧潇毫不畏惧地抬首,媚眼如丝,浅褐色的瞳孔漾起明艳的波光,直视向他。
  她的手心半拢着他粗壮的肉棒,拇指隔着裤子抚摸着他圆硕的龟头,食指甚至勾着龟头下方的棱沟,一圈圈地来回抚摸。
  陆离半天没有反应,让她觉得那两层薄薄的布料实在碍事,只得更卖力地摩挲。
  她的动作又缓慢又勾人,陆离低头望去,目光又撞到她高耸的胸脯。
  两颗乳尖儿再次挺立起来,在印花裙外硬硬鼓鼓地显出。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制住澎湃的心潮。
  车厢再一次颠簸,陆离的身躯向着萧潇的方向撞了一下。
  萧潇一下睁亮了双眸,因为他的肉棒这一次整个没入了她的手中。
  她像是被撞到了般,低吟了声,声音软糯软糯的,销魂勾人。
  她慢慢地握着它上下摩挲,柔软的手心都贴了上去,轻轻挤压。
  萧潇抬眸,看到陆离的颈项侧边,一条长长的青筋迸起。
  目光再上移,他嘴角紧抿,额角浮出汗珠,显然已经忍到极致。
  就在萧潇感觉到手中长长的肉条,开始有变硬的趋势,陆离终于忍不住地出手了。
  他一手伸下去,握住了她纤柔的手腕,头低下去,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放手!”
  清润的嗓音带着微微的沙哑。
  “如果我不放呢?”萧潇唇角的笑略淡了些。
  陆离在她耳边冷冷地笑了声,手指向下强硬地掰开了她的手。
  这个过程有些粗暴,甚至是会伤到他自己也全然不顾。
  他甩开萧潇的手,她蹙眉去看自己的手腕,嫩白的肌肤之上是被捏出的红痕。
  她咬了咬唇,正欲说什么,公车上的广播却刚好响起。
  “我到站了。”
  陆离直起身来,再也不看她一眼,转身下了车。
  等他走离了公交车站,又忍不住地回头去看那辆驶开的公车,却意外地发现身后站着的那个身影。
  他蹙眉冷冷说道:“你怎么下了?你是下一站。”
  “我知道。”萧潇边缓步上前,边扣上胸口的纽扣。
  原来,她也知道要遮起来,那她知不知道她刚才那样实在过分。
  他想到刚才在车上的那一幕,她樱红的乳晕,挺立的乳尖,丰满的胸脯,挤压在他胸腹之间紧紧地摩擦。
  还有,她的手对他做的那些事。
  陆离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忘掉脑海之中回想起来的事。
  “我帮你打电话给萧先生,让他派人接你回去。”
  他刚要拿出电话,萧潇赶紧伸手拦住了他。
  “我想吃了午饭再回去。”
  她巧笑嫣然地望着他,轻声说道:“陆老师可以请我吗?”
  陆离默然片刻,才是出声,“你要吃什么?”
  萧潇朝着他身后高大的校门,微抬了抬下颌。
  “就去你们学校的食堂看看吧。”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3/06 02:34:58

(七)刺激
  食堂里人来人往,萧潇紧紧跟在陆离的身后。
  两人从外貌上看就十分登对,一对璧人般。
  萧潇生得明丽,长裙前后又露出胸背的大片肌肤,莹白似雪。
  走起路来摇曳生姿,高跟鞋响起清脆的足音,惹来不少人的侧目。
  有认识的人跟陆离打招呼,他也礼貌地点点头,旁人不免又将好奇的目光探向他的身后。
  “要吃什么?”
  陆离停下脚步,回眸望她,对于周遭热切的目光全程漠视。
  萧潇的目光在四周流转,没注意到他突然停下,险些撞上他的后背。
  陆离伸手扶住她,等她站稳了,又飞快地收回手来。
  萧潇不以为然地笑,想了想,问他:“有没有麻辣烫?”
  萧家口味向来清淡,因此一有机会,她就想尝试一下重口味的食物。
  陆离没有作声,而是把她带到中间的一个小窗口,让她自己跟阿姨点餐,自己则去了另外一个窗口。
  等他打完饭菜回来,萧潇已经和食堂阿姨聊得热火朝天,热情的阿姨还赠了她好几串素菜。
  “你男朋友回来了。”食堂阿姨热情地对着他笑。
  陆离不动声色地刷了饭卡,向食堂靠窗边的座位走去,等萧潇捧着东西赶上来的时候,他冷冷地瞥向她。
  “男朋友?”
  萧潇眯起眼来笑,“你刚才不是说我是你女朋友的?”
  “我那是为了帮你摆脱骚扰。”
  “那陆老师,你有没有女朋友?”萧潇向前一步,凑到他身前问道。
  陆离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坐了下来,却没有回答。
  萧潇低下身来,越过桌子,黑亮的发丝掠过他的耳根。
  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阿姨说……很少见你和女生单独吃饭……”
  她挑起唇角,清亮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她缓缓坐在他对面,翘起腿来,将明艳长裙别在腿间。
  她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又一边不时喊辣,灌下一大瓶矿泉水。
  陆离看着她将一张嘴吃得红润娇艳,微微肿起,一时也皱起眉来。
  “不能吃辣,为什么还吃?”
  “因为刺激呀。”萧潇笑着回他。
  她的这句话,成功地让陆离郑重地抬头望向她,似在思索着什么。
  忽然,他的瞳孔微震了一下,但面色依旧清冷。
  “这,也是因为刺激?”
  他定定地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迸出。
  萧潇拿着一根串串,含着最上的肉块,正凝眸看着他。
  因为辣的缘故,她的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弥漫着晶莹的薄雾,有种脆弱的美感。
  桌子的下面,她的一只脚在刚才说话的瞬间,已经甩开高跟凉鞋,向着对面的陆离伸去。
  大拇指不偏不倚,正好顶在他的双腿之间。
  没有人发现餐桌下的这一幕,但陆离的身躯仍是微微一颤。
  她的整个足掌前部轻轻地踩着他的性器,慢慢地向上,边爬边揉,带着磨人的节奏。
  圆润的拇指头翘起,开始一点点地刮着他的龟头。
  “好辣……”
  她粉嫩的舌尖伸出来,先是舔了舔唇角,又开始舔弄竹签上红润的肉块。
  “你到底想做什么?”陆离平静地说道。
  她妩媚的眼神紧紧勾住他的,轻扬嘴角。
  “我想看看,小陆老师硬起来到底有多大……”
  陆离的眼眸瞬间凝结了冰霜,他伸手就抓住了她那只作乱的脚。
  他低头去望的时候,看见白嫩的足尖,圆圆的甲盖,橙黄色的指甲油。
  正如他那天吃过的樱桃,一样的色泽,琉璃般澄澈。
  他的喉头轻微地滚动了一下,手中触感滑腻如丝,他感觉有股热意向着下身涌去。
  但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蹙起眉尖,将她的脚向一边拨开,放下。
  他漠然地望着她,面沉如水。
  “萧潇,我想说的是,我不接受随便的男女关系。”
  萧潇抿唇笑了,目光幽深,“你的意思是,要男女朋友的那种关系?”
  陆离的整张面孔立刻沉了下来,比刚才更加冷峻。他并不是打算要和她谈恋爱,他对她完全没有一点那样的心思。
  但萧潇的反应,他瞬间明白了,她只是好玩而已,对他也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甚至她觉得,他们之间也不可能走到那一步。
  是他不配。
  陆离冷冷地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食堂。
  他走在校园里,手机不停在震动,掏出来一看,是纪烨风发来的信息,上面是一串长长的链接。
  点进那个链接,跳转到学校的论坛,上面大大的标题,法律系男神交女朋友了?
  他手指头下移,看见好几张他和萧潇的照片。
  有她走在他身后的,有他扶住她的,有她和他说话的,还有他们坐一起用餐的。
  下面的留言,有感叹两人登对的,有询问萧潇身份的,也有认为两人不像情侣的。
  照片上她明媚的笑容,格外的刺眼。
  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摁暗了屏幕。
  陆离的离去并没有影响到萧潇,她慢悠悠地吃完了东西,就一个人地走在京大的校园里。
  有人来要她的微信,她微笑着拒绝了。
  忽然,她的目光被一侧的宣传栏给吸引住了。
  她停顿在原地,静默地看着上面的照片,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照片上的女生,黑直长发,面容端庄,与她竟有几分的相似。
  等萧潇站在学校门口,叫人来接她的时候,正好看见陆离走进旁边的一间咖啡馆。
  一个女人迎了上来,二十出头的模样,长发披肩,面孔小巧,显得格外温婉。
  舒婷,是这家咖啡店的店长。
  “陆老师,我妹妹晚点过来,你先等一下。”
  陆离向着她点点头,坐了下来,眼睛望向大落地窗外,正好看见艳丽的大花裙隐入一辆浮夸的超跑车门。
  萧潇坐进去后,身边英俊的男人殷勤地凑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一下笑开了来。
  似是感知到了他的注视,偏头望了过来,正对上他的目光。
  她静默地望着他,也没有闪躲,而是摸出一副大框墨镜,慢条斯理地戴了起来。
  “陆老师,柠檬水可以吗?”
  舒婷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他转过头去,勾了勾唇,“谢谢。”
  萧潇看在眼里,抿了抿唇,原来不是不会笑啊,是对着别的女人能笑,对着她就不笑。
  陆离,你真棒。
  他的脑后传来引擎轰鸣的声音,跑车像离弦的箭般迅速远去。
  他知道是她走了。
  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3/06 02:35:19

(八)跳蛋
  夏日的雨总是来得蹊跷,毫无预兆。
  门铃在风雨声中一声声地响起,陆离在门廊上收了伞,回首去看漫天的雨帘。
  郦园被掩映在细密的银色雨丝中,树叶被冲刷得浓绿光艳,白色的花朵被雨水打落,黏了薄薄的一层在地面上。
  也许是雨声太大,过了一会才有人来开门,阿姨看见陆离湿漉漉的样子,吃了一惊,又赶忙去帮他找毛巾。
  陆离谢过她,一边用白色大毛巾擦着身上的水珠,一边向二楼走去。所幸今天他穿了一身的运动短装,衣服没有湿太多,擦干肌肤上的水滴即可。
  他敲了敲房门,没见回应,顿了顿,才是开门进去。
  桌上开了一盏小灯,光线昏黄,他在书房里没有看见萧潇,沉静地站了片刻,才把目光投向萧潇的卧室。
  书房和卧室之间的门没有关,从房里流泻出轻柔的音乐。
  “萧潇?”他站在门边叫了一声。
  没有人回应,窗外是瓢泼的雨声,房里是低缓的乐曲。
  他微蹙眉心,探询的目光望进去,里面没有开灯,暗如黑夜,他隐隐看见床头靠着一个人。
  一道道银色的闪电接连袭来,光芒乍现。
  他的的眼瞳也在瞬间被强光照亮,看清了屋中的一切。
  萧潇倚着床头,高仰的颈项扬出一道优美的曲线,双目紧闭,浓密的长睫微微颤动。
  平时白皙的面孔,此刻泛着一层淡淡的粉色。樱红的双唇微启,细白的贝齿咬住下唇,溢出一声娇吟。
  她穿着一条紧身的小黑裙,下身裙摆大开,纤长的双腿向两边分开来。
  她不是没有穿内裤,但那细细的一条白色蕾丝被拨在一边,露出红艳的腿缝。
  她毛发很少,两瓣雪白的臀肉大开,粉色嫩肉正被她用左手轻轻分开。
  饱满的阴唇已是水淋淋的,她的指尖很快就染上了透明的汁液。
  她的右手正握着一根细长的圆柱体,前端尖尖的,那是一个粉色的跳蛋。
  “啊……嗯……嗯……”
  细细的娇吟在她唇角溢出的瞬间,跳蛋前端在她的阴蒂上滑动了一下,一股透亮的蜜液涌出,喷在圆润的跳蛋之上。
  她左手两根手指将那一条狭小的细缝掰开,露出里面的穴肉,娇艳欲滴的深粉色,一片水光潋滟。
  她仰首咬唇,将这个小巧的跳蛋给慢慢塞了进去。
  那些晶亮的粉色穴肉被一寸寸地推挤开来,宛如被破开的果实,黏腻的汁液流满了细长的棒身。
  她抬起右手来的时候,指尖晶莹的银丝还有一端连在小穴,依依不舍地断开来。
  她轻阖双目,娇声喘息,将指尖伸进自己的唇间,轻轻舔舐,粉嫩的舌尖将那些晶液一一卷入。
  闪电逝去,屋内恢复了黑暗,轰鸣的雷声终于让陆离清醒过来。
  他猛地转身,坐回书房的椅子上,拿起一本书,无意识地翻阅着。
  不一会,轻缓的音乐声被关闭,细碎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
  萧潇倚在卧室门边,一下把明亮的顶灯打开,樱唇勾起。
  “小陆老师。”
  陆离抬眸看她,她的面孔仍是淡淡的粉色,嘴唇潮湿明艳。
  小黑裙上半部贴身,将她美好的身材勾勒得曲线毕露。下半部裙摆微微散开,刚好到大腿中部。
  他的眉心微跳了一下,这么短的时间,她一定还没有将跳蛋取出来。
  所以那个跳蛋,现在还在她的体内?
  他之前已经感知到了她的热情开放,但没想到私下的她,竟是如此大胆淫靡。
  但另一个声音,又在心里暗暗地告诉着他,这是正常的,不过是一个青春少女在正视着自己的欲望。
  甚至,他会忍不住地想,她有没有打开跳蛋的震动模式?
  “为什么我总是写不好?”
  萧潇握着笔,笔杆顶住小巧的下颌,望向面前的纸。
  “行笔不够稳。”
  陆离看了看,走过去提笔示范,“你要学会铺毫,笔毫顶住纸面,根据笔画选择落笔的力度。”
  他看着萧潇不解地看向他,示意她转身,从后面握住她的手。
  “锋前管后……万毫齐力……”
  他心无旁骛地看向前方,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笔地教她感受。
  萧潇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一丝一丝地拂在她的后颈,不禁扬起唇来。
  湿热的花唇之中,那个小玩具被紧密的媚肉挤压着颤动,酥麻的快感自尾椎涌上脊柱。
  他又在她身后轻声细语,他越是认真她就越是兴奋。
  在这样双重的刺激下,她不由自唇间溢出一声娇软的呻吟。
  这声音一出,两人都怔住了。
  陆离心知肚明她在做什么,但表面上又只能不动声色。
  萧潇夹紧了双腿,本想抵御着由下体传来的阵阵快感,但这个动作反而让她的穴肉更锁紧了跳蛋,它急速的颠动让她如过电般的酥软,只得用左手紧紧按住桌子边缘。
  一股丰沛的蜜液奔涌而出,喷在她修长的大腿,顺着滑嫩的肌肤淌下,她咬住下唇,不自在地变换双腿交迭的角度。
  这个动作,却无意中摩擦到了陆离的腿,他感觉到她腿侧潮湿的清液,触到了他的肌肤,微温,润滑。
  这是,她体内刚刚流出来的水。
  这个大胆的女孩,就这样地在他眼皮底下自慰,而他又不能揭穿她。
  他垂眸低望,她纤细的腰身在他视野里轻轻荡漾。
  他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刚才的那一幕。
  少女粉嫩的肉穴,被细长的跳蛋撑开,一点点地进去,透明黏腻的花液跟着那样的动作,一股股地涌出来。
  “嗯……”
  她又一声的娇吟,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抬眼望她,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平静,但呼吸却免不了乱了。
  萧潇已经转过了身来,她似是从陆离的脸上看出了什么,眼眸亮晶晶的,但神色却有一丝的慵懒。
  她丰润的翘臀抵在桌边,一手向后扶住桌子,纤长的双腿再次交迭,慢慢并紧,另一只手轻轻抚在小腹上。
  她妩媚地上挑眼尾,轻声喘息,毫无忌惮地望着他。
  “陆老师,我肚子疼,帮我揉揉好吗?”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3/06 02:48:13

(九)梦魇
  不知何时起,雨势渐渐变小,隔着玻璃窗,仍在淅淅沥沥地响着。
  一室寂静中,陆离听见自己的呼吸微微发沉。
  那一刻,他无法思索其他的,只能顺着她的目光向下望去。
  她平坦的小腹,葱白的手指正搭在上面,没有留长指甲,也没有涂指甲油,甲盖是淡淡的粉色。
  刚才就是她的手,沾满了晶莹的清液,放入红润的唇间,细软的舌尖伸出来,一根一根地舔舐着。
  那些透明的银丝挂在她的红唇之上,甚至淌落下来,满满的淫靡。而她神色迷醉,彻底地沉沦其中。
  现在,她手下面的位置,紧缩的甬道深处,是她刚刚放入的那个跳蛋。
  它如男人的肉棒般一寸寸分开她的小穴,晶亮湿润的媚肉被缓慢翻开,挺进,深埋在她的体内,不停地挑逗着她的感官。
  萧潇的面孔酡红,娇媚地盯住他,“不行吗?”
  她的话惊醒了沉浸在思绪中的陆离,他反应过来,“我去楼下帮你拿药?”
  萧潇轻声笑了,她坐在桌子上,柔软的胳膊缠上他的颈项。
  “小陆老师,你就是我的药。”
  她的话直白又大胆,脚也挨了过来,一下一下地蹭着他的腿。
  当她的足尖蹭到他腿侧黏腻的液体,眼睛忽然明亮起来。
  他果然看见了。
  陆离清俊的面孔倒影在她的瞳孔里,他隐忍的表情,紧抿的唇角,甚至是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液。
  他的衣服并没有完全干透,她透过那件半干的T恤,看见他的肌肉走向。结实均匀,没有突起的大块肌肉,而是清瘦又不失紧实的线条。
  是她喜欢的那种身材。
  她想,她当年之所以没有和那些同学做到最后一步,大概是因为她的审美还是偏东方,陆离正好就踩在她的审美线上。
  跳蛋仍在她的小穴里颤动,她腰肢向前压住,体内的快感翻腾,酥麻的快意没顶而上。
  她咬住下唇,强忍着呻吟的冲动,侧眸去看他的面庞,挺直的鼻子是整张脸唯一凌厉的线条。
  她忍不住地上手,轻声喘息,纤细的手指又游移到他的耳根。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好看?”
  陆离深吸了口气,审视的目光紧盯住她。
  不是没人说过,只是没有人像她这样直白。
  “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长睫微落,双眸一派迷离,“你好看……被你吸引了……”
  陆离好笑地看着她,“你这话说出来不觉得假吗?”
  萧潇眨了眨眼,双臂一收,整个人往他的身上贴去,靠近他的面颊。
  她低声呢喃,“陆老师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呢……”
  她的眸光掩映在半阖的长睫里,迷醉地望着他,仿佛真的被他蛊惑了般。
  陆离默然片刻,想到此刻那个跳蛋还在她的体内施虐,而她却如此大胆地挑逗着他。
  他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女孩,甚至女人。
  终于还是挣脱了她,他平静地说道:“真的不舒服就好好休息一下,我改天再来。”
  他说完转身离去,把整个房间留给了她。
  他并没有下楼,静静地站在她的房门前面,听见里面的声响。
  她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的声音,不住地高声娇吟起来。
  萧潇躺在那张宽大的桌上,把陆离方才擦过身体的白色大毛巾罩在自己的上身。
  鼻息之间,全是他的味道。
  她深深呼吸,闭着眼想象着他的样子,清冷又隐忍。
  他在床上的时候也是这样吗?还是另一副面孔?
  不过哪种面貌的陆离,现在对她而言都宛如强烈的春药。
  她大口地喘息着,用力夹紧双腿,足尖紧紧绷起,脚趾都颤抖起来。
  跳蛋挤压着她收紧的穴肉,湿滑地来回颠动,快感一波一波地涌上,不停地攀升。
  如果真的能和他上床,一定很刺激。
  这是她第一次对特定的对象,有这样强烈的欲望。
  爱液一股股地涌出,甬道开始不住地紧缩,跳蛋的触感此刻更加明显。她压抑不住地媚喘娇吟,任自己登上情欲的巅峰。
  外面的走廊之上,陆离听着她的声音。闭了闭眼,靠在门上,仰起头来,在心底无声地轻叹。
  陆离回到宿舍不久,收到了一个没有任何信息的同城快递。
  他疑惑地打开包裹,里面是个小巧的盒子,盖子是可以直接打开的那种,他缓缓掀开。
  纪烨风正好从卫生间出来,便好奇地凑了上来。
  但陆离却猛地一下合上盒盖,斜瞥了他一眼。
  纪烨风打个哈哈,爬上床去,“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陆离其实也是从盒子刚刚掀起的一角,迅速地瞥到了里面的物件。
  陆离抬头看了看他,确定纪烨风刚才没有看见里面的东西,又问他,“上次的帖子找到人删了吗?”
  “嗯,找到了。”纪烨风想了想,又翻转身子倾下来问:“那个妹子是什么人?”
  陆离顿了顿,“一个朋友的妹妹。”
  “妹妹?”纪烨风想了想萧潇的样子,“有没有可能……”
  陆离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很闲吗?”
  纪烨风哈哈笑了两声,躺回床上,“帖子下面好多说你们般配的。”
  陆离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
  夜深人静,陆离在床上再次打开那个盒子,看到里面东西的瞬间,他深吸了口气,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粉色的跳蛋。
  看来已经洗过,很干净。但是他知道,是她下午才用过的。
  他打开手机,他和萧潇对话框还停留在上次她给他发的照片。
  如果他为了这个指责她,那就证明他看到了那一幕。
  看到了,她将跳蛋放入体内的那一幕。
  彼此或许都知道是什么情况,却都没有直接捅破那层纸。
  一种难以启齿的默契。
  那个夜晚,他第一次梦见了萧潇。
  在他的梦里,她跪在他的身前,几近赤裸。
  黑色蕾丝内衣又薄又透,根本遮不住她挺立的乳尖,她高耸的胸脯在他的视线里荡漾,又白又软。
  挺翘的臀间只有一条细细的黑蕾丝丁字裤,完全包裹不住两瓣雪白的臀肉,丰满光滑。
  她双手扶在他的腰间,将那个跳蛋放在嘴中吸吮,还露出一截来让他看着,伸出舌尖来舔弄,仿佛含着的是他的肉棒。
  她的嘴被满满地撑开,唇间透明的唾液不停地垂落,沾满整个粉色的棒身。
  她抬眸看他,媚眼如丝。
  陆离醒来的时候,呼吸急促,他的下身一片狼藉。
  他抬首望着黑暗的天花板,压抑着喘息,耳边传来她满是诱惑的声音。
  小陆老师,你就是我的药。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3/06 02:52:31

(十)轻吻
  「陆老师,这个东西……你有没有看见?」
  收到萧潇这条信息的时候,陆离皱了皱眉。
  跟着信息而来的是,那个粉色跳蛋的照片。
  隔着屏幕,他仿佛都已看见那个少女不怀好意的笑。
  距离那天的事情才过几日,他以为他们都会当这没有发生过,却没想到她主动出击了。
  他早该想到,萧潇怎么可能按套路出牌?
  陆离想了很久,才给她回复:「下次上课给你拿过去。」
  他同时发过去的还有当初那个快递盒的照片,显然是想证明是她寄错了。
  萧潇扬了扬嘴角,笑得促狭,大黑墨镜的镜架勾在唇边。
  「可我马上就要用。」
  陆离深深吸了口气,她这话的含义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
  「我在上课。」
  萧潇望着手机笑,刚要打字,舒婷正好走过来,把她点的咖啡放在桌上。
  “请慢用。”
  她连声音都是温温柔柔的,萧潇朝着她点点头。
  萧潇人正在京大门口的这家咖啡馆,昨晚睡太晚,她醒来的时候头脑昏沉,急需一杯咖啡来振奋一下。
  她抿了一口咖啡,把咖啡馆的定位发给了陆离。
  「我等你。」
  她趴在桌上,半支起手肘,撑起面孔,看着舒婷在店里忙来忙去。
  这间咖啡馆挨着学校,开门向来晚,她是今天的第一个客人。
  舒婷做了一个叁明治,切成了四个小叁角,见萧潇一直望着她,便端了两个走过去。
  “我在给自己做早餐,不介意的话,你也尝一尝?”
  她看着萧潇讶异的眼神,又不好意思地补了一句,“不收费。”
  萧潇坐直身来,“我正好没吃,谢谢你。”
  她当着舒婷的面咬了一大口,又望了望面包片里夹着的内容,笑了笑,“很好吃。”
  等陆离来的时候,已近中午,他在咖啡馆里没有见到萧潇,便找了张桌子坐下来。
  舒婷看见他便迎了上来,微笑地打招呼,“陆老师。”
  陆离向她点点头,“我等个人。”
  舒婷倒了杯白开水给他,他扬了扬唇,“谢谢。”
  两人身后传来轻轻的笑声,陆离回头,正看见萧潇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她今天穿得很简单,白色紧身T恤,牛仔短裤,半拖的米色帆布鞋,露出一双修长的腿来。
  舒婷看着萧潇把咖啡杯移到陆离的桌上,才明白这两人认识,她重新打量了萧潇一眼,默默退回了吧台。
  陆离神色清冷,向着萧潇微微颔首。
  等她坐下来以后,他把盒子推给萧潇,“你的东西。”
  他这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萧潇不由斜睇他一眼,她慢条斯理地拿过来,就要打开。
  陆离眼明手快地伸手过来,压住盖子,“不要在这里打开。”
  他的声音比之前更低沉,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
  萧潇勾了勾唇,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按在他的手背上。
  “万一,快递路上把它抛坏了怎么办?”
  陆离紧盯着她,幽深的眼眸黑得发沉,却没有说话。
  “坏了的话,就只能借陆老师的手指一用了。”
  萧潇微抬下颌,白嫩的指尖开始慢慢地摩挲起他的手来,动作轻柔。
  陆离眉心轻蹙,想起那天见到的情形,他看见她是如何将它放进体内的。
  一片水光潋滟的粉色,她的小穴就像一颗破开的水蜜桃,鲜嫩多汁。或许,也一样芬芳沁甜。
  如果,那样东西换成他的手。
  陆离想到这里,他的喉头轻微地上下滚动了下。
  两人的目光,在彼此之间相互流转了片刻。
  陆离垂眸,把手收了回来,“下次不要寄错了。”
  他说完就转身离去,经过门口的时候不忘跟舒婷打了声招呼。
  萧潇抓起盒子,跟在他身后,也亲切地跟舒婷说了声拜拜,同时也留意到了舒婷的目光略有些黯淡。
  “那个姐姐是不是喜欢你?”萧潇一直追着他到学校门口。
  陆离回身,神色依旧从容,“你别胡说。”
  “真的没有吗?”萧潇偏头回望,见舒婷仍在望着他俩。
  “东西拿到了,你可以回去了。”他转过脸去,冷冷地说道。
  萧潇停下脚步,半晌没有说话。
  陆离有些诧异地回眸,见她一脸委屈的模样,第一次见她这样的神色,他不禁怔了下。
  “好几天没见了,我真的很想你……”她压低了声音,委委屈屈的样子。
  陆离心头一跳,抿了抿唇,正想说什么。
  萧潇却向前一步,直接踮起脚尖,在他耳边继续笑道:“……们学校的麻辣烫。”
  她愉悦的语调像是在嘲讽着,他刚才忽变的神色。
  陆离的面色彻底冷了下来,转头向着学校里大步走去,萧潇则笑着跟在了后面。
  正好饭点,食堂里人流如织,陆离和萧潇点完东西,一个转身便遇到了纪烨风。
  纪烨风打过招呼以后,便一直打量着萧潇,萧潇也热情地凑了上去。
  “嗨!”
  纪烨风看见她手里的小盒子,转头就对陆离说:“原来那个是送妹妹的礼物,还不给我看。”
  萧潇闻言,向着陆离笑了,“是吗?陆老师下次一起挑啊,有好多款式的……”
  陆离不语,但看着她的面色却是微微地变了。
  纪烨风看了看两人,“等等,她怎么叫你老师?”
  萧潇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噢?那我是他什么人?”
  纪烨风刚要开口,却被陆离的眼神逼着闭紧了嘴。
  陆离看着他,淡淡地说:“你要吃完了就早点回去,把座位让给需要的人。”
  纪烨风起身,向萧潇做了请坐的手势,凑在他耳边说道:“等回去再让你说清楚来。”
  他走了以后,萧潇慢慢地坐了下来,“那是谁啊?同学?”
  “舍友。”
  萧潇眼珠子转了转,“陆老师跟舍友是怎么说我们关系的?女朋友?”
  陆离目光漠然地扫了她一眼,“你觉得可能吗?”
  萧潇握住一根竹签,含唇咬住上端,凝眸浅笑。
  “在我这里,没有这种不可能。”
  陆离看着她自信的眼神,心头一紧,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低下头去开始吃饭。
  萧潇和上次一样,依旧是辣得不行,抬头喝了一大瓶矿泉水。
  “真有这么辣?”陆离抬头问她。
  “你没吃过?”
  “没吃过。”
  “那你自己尝尝。”萧潇辣得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陆离抬手,就要取她盘里的竹签,她却突然按住了他的手,扬了扬眉,眸光闪动。
  “这样尝不就知道了。”
  她的手指向后一滑,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微微抬起身来,侧脸越过桌面,不顾四周的人来人往,轻轻地吻在了他的唇间。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3/06 03:07:41

(十一)逆光
  正午时分,宽敞明亮的食堂,熙熙攘攘的人流。
  大大的玻璃窗外,耀眼的阳光射进来,映在萧潇的身后。
  两人正坐在窗边,她微微抬起身,眼角上挑,如一只狡猾的狐狸,向他迎上去。
  逆着光,她的四周笼了浅金色的光晕,面孔半明半暗,让陆离看不真切她的神情。
  红润娇艳的唇,柔软得过分,贴住他的。
  陆离有片刻怔仲,他忘记了马上推开她,而是任由她动作。
  似乎有什么在血管里涌动,一下蔓延开来,一路向上,然后抵达他的心脏,紧紧攥住,整颗心脏都缩紧了。
  一瞬间,他的呼吸微微乱了。
  萧潇没有闭眼,半阖的长睫里漏下一缕眸光,不似往日的玩味,而是温柔至极。
  仿佛,她吻着的是她的爱人。
  停顿片刻,她开始摩擦他的嘴唇,慢得磨人的动作。
  只是轻轻的摩擦,让人酥麻的感觉弥漫开来,令他分不出到底是辣意还是别的?
  他看见萧潇的身后,细微的尘埃颗粒在光线里飘移,她玉白的耳廓,被阳光在后面一映,透出淡淡的粉色。
  只是短短一瞬,又像过了很久。
  分开以后,萧潇的面孔抵在他的耳边,轻声问他,“辣吗?”
  陆离回过神来,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表情依旧平静,但眼中却是波涛暗涌。
  “这是公众场合。”
  周围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一幕,还好吃饭时间已近尾声,人流开始减少,但仍有不少人在指指点点。
  萧潇一派淡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令陆离的面色更沉。
  “那私下可以?”
  她舔了舔唇,坐直了身,“要不要试下法式热吻?”
  陆离面色骤寒,“你闹够了没有?”
  萧潇伸出脚来,去摩挲他的腿根,巧笑嫣然地望着他。
  两人的肌肤温差带来一阵过电般的麻意,从他的腿根慢慢地爬上来。
  陆离不禁低头去看,她又换了指甲油的颜色,这次是艳丽的大红色,衬得脚趾头雪白娇嫩。
  就如同她刚才吻他时候,红唇的颜色。
  陆离的目光又转回她微微泛肿的红唇,想到刚才那柔软到极致的触感。
  他顿了顿,眉心微拧,“萧潇,你不要一而再,再而叁地挑战我的底线。”
  萧潇扬了扬唇,“陆老师,弦绷太紧会断掉的。”
  陆离显然是被她气到了,又拿她没有办法,只能低下头继续用餐。
  这时,唇齿之间那股辣意开始翻涌而上,他只得拿起桌上唯一的一瓶水来喝。
  本来拿的时候,他的手也犹豫了一下,毕竟这瓶水萧潇也喝过。
  但想到刚才两人是实打实的亲吻,间接接吻又算得了什么。
  萧潇看着他,忍俊不禁,她以左手托起腮来,眼睛望向玻璃窗外,微微眯起。
  “小陆老师,你们学校有天文台……”
  她顿了顿,又说道:“下个月的26号有超级月亮,红月,还有月蚀……”
  陆离握着筷子的手停了下,抬头望着她,目光停留在她的侧脸之上,“同一天?”
  “嗯,同一天。”她长睫微微颤动,“到时候带我来看好吗?”
  萧潇的侧脸很美,高挺的鼻梁线条流畅,到鼻尖的时候,微微翘起一点,显得有点俏皮。
  萧潇没有等他回话,继续幽幽地说道:“小时候,我特别爱看关于宇宙的书,想成为一个天文学家……”
  “后来呢?”陆离问她。
  萧潇用右手手指揉了揉发梢,笑道:“我理科不好,不行。”
  她浅褐色的眼瞳映了窗外的阳光,如五光十色的琉璃,流光溢彩。
  他静静地看着她,心里微微一动,这一刻的她,难得的静谧,如画般美好。
  若是下个月26号真有这么多奇观同时发生,天文台肯定会开放预约。到时,他带个外校的人进去问题不大。
  只是不知如何,对着这样安静的她,他的喉间有些干涸。
  “天文台的事,我考虑一下,但是你要安分守己。”
  “嗯。”萧潇难得地乖巧应道。
  当萧潇的这一声回应入到他的耳里,他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那个夜晚,陆离难得失眠了。
  第二天是周末,另外两个舍友是本市人,按照惯例回了他们在本市的家,宿舍里只剩下两个人。
  纪烨风等了一晚上,终于忍不住了。
  “陆离,那个妹子到底是谁?”
  见陆离一阵沉默,纪烨风用手机给他发了一张图片。
  “你看,还好我叫人给你截下来了。”
  陆离打开手机一看,是他和萧潇在食堂里的照片。
  隔着饭桌,萧潇抬起身来亲吻他。
  她黑亮的发轻挽在耳后,侧脸如新月般皎洁。
  从这个侧身的角度,他看见了萧潇的眼里,诚挚而温柔的神情。
  他的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滑动,再慢慢滑到下面,点了保存。
  “她叫萧潇。”
  “那她到底是你什么人?是朋友的妹妹,还是你的学生?”
  纪烨风知道陆离接了好几个家教,只是萧潇的样子似乎有些与众不同。
  陆离想了想,“都是。”
  纪烨风啧了一声,“老牛吃嫩草,还是嫩草主动送到嘴边。”
  虽然萧潇在国外多年,显得要成熟一些,但毕竟热情活泼,全身上下青春洋溢。
  陆离皱了下眉,翻过身去,“这话不要在外面乱说。”
  于他而言,萧潇确实与众不同。
  陆离拒绝过不少人的示好,虽然也有人说过不会轻易放弃,会等他之类的话,可是最后都因为他过于冷淡的态度败下阵来。
  但是,他从来没有遇过像萧潇这样,什么招呼也不打,就直接闯入的人。
  她只想做别人生命的过客,也让别人成为她生命里的过客。
  他很清醒地知道,所以拒绝沉沦。
  可是,她一次又一次地让他深刻地记住她,以各种不同的方式。
  属于萧潇的方式。
  明知道不会有结果。
  只是他闭上眼,都是萧潇逆着光亲吻他的样子。
  她的发丝轻轻掠过他的耳根,卷翘的睫毛在他的面颊上微微颤着。
  她光滑的唇,柔软得像一片花瓣。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3/06 03:15:51

(十二)
  “崔璨你打鸡血啦。”
  七月十五日,开学第二天的中午,全校都去食堂抢饭了,而空荡荡的高一19班教室里,崔璨端坐在课桌前埋头苦写,不动如山。
  除去上厕所,崔璨和座椅的不间断相贴时间已经超过四个小时,和同桌的交流没超过十句,升国旗的时候都在背单词,据此同桌汤雅倩断定,崔璨这是被外星人掉包了。
  “我要考进前五百。”崔璨举起手臂在胸前比了一下拳头后继续低头写题。
  “你再不吃饭,第一门还没开考就饿死了。”
  吃饭?吃什么饭,饭有什么好吃的,她不需要吃饭,她要刷题,她要考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好,然后爬上白玉烟的床,然后跟亲姐谈恋爱。虽然白玉烟明明白白告诉她了,她们只能是家人,崔璨仍然怀着侥幸地相信,爱都做了,谈感情还会远吗?在这个破高中活着,总得有点盼头吧。
  给教室消毒的工人背着消毒水进来了,四溅的消毒水有漂白性,崔璨不得不暂时合上作业本,歇歇自己已经酸得快没知觉的右手,于此同时,她发现汤雅倩还坐在旁边看着她。
  “光催我吃,你怎么不去吃?”
  “我等这波高峰期过了再去学校门口吃地沟油小摊。你早上听班主任说了吗,为了控制疫情,学校的封闭管理会变得严很多,马上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在饭点进出校门了,我要趁还自由多吃点。要不要我帮你带啊,然后你在这儿接着考五百名?”
  崔璨很想说她还要接着写,但她的胃开始断断续续地低声抗议。
  “我跟你一起吧。”她收起中性笔,整理头发戴上鸭舌帽。
  汤雅倩小小的太阳伞下,两人一同走在没什么人的环形主干道上,意料之中地,汤雅倩问起崔璨怎么突然想考前五百。
  “班上的人开学之后只有两种面貌,一种是一看就知道这学期在家学得很认真的,来了之后每天斗志昂扬,容光焕发,比如张珺然,老师点她回答个问题她殷勤得快亲上去了;还有一种就是什么都没学,成天担心老师收假期作业,蔫头巴脑一想到不久以后就要期末考试就想退学的,比如本人。我看你QQ空间感觉你疫情的时候过得并不开心,为什么突然想考这么个排名?”
  崔璨正想回答,眼睛一下子抓住前方校门口一对走进来的身影。
  白玉烟扎着低马尾穿着运动校服,抱着一小摞没拆封的笔记本,身边跟着一个高高壮壮的男同学,抱着一大摞崭新的学习资料,两人一边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没注意到崔璨这边。
  跟别人一起走就算了,怎么还跟男的一起走,气死人了。那么点破资料不能自己搬?不能?不能你叫我啊,蠢姐。
  “喂,你有没有感觉那个女生和你长得有点像啊。”
  汤雅倩自己转移了自己的话题,并大力捅了捅崔璨。
  “……那么大个口罩,你会透视啊?猜我今天小内内什么颜色。”
  “滚。”
  “礼貌一点。”
  “请你离开。”
  崔璨发出鸭子一样的笑声。
  “你看她脸型和眼睛,还有头发,要不是你本人现在就站在我旁边,我就要跟她打招呼了。”
  “有那么像吗?我没她好看吧,她应该也不会想和我长得像。”
  说完之后崔璨又笑了几下,让自己听起来像在开玩笑。
  “被说和别人长得像好像确实不是什么高兴的事。”
  崔璨一直目送着白玉烟走向一号教学楼的方向,对方的视线始终没覆盖到自己,即便是那个男同学都能得到比自己多得多,也合理得多的注意力。
  嘿,自从回了学校,知道你和我在同一片区域活动,我看向人群的每一眼都在找你。任何时候,你穿得和别人再像,我一眼就认出你,好像除了你别人全都忽然消失。姐姐,我注意到你就好像望向晴朗的天空时注意到太阳那样理所当然,你说你给我的感情从来不差,但为什么我不敢奢望你对我的存在也这样敏锐?
  崔璨真希望自己下一秒就变成白玉烟的老师。第一步崔璨会说从今天开始白玉烟同学你是我的学习委员,第二步崔璨说作业太多了我改不过来,白同学请你每天晚自习都来我办公室帮忙,第叁步崔璨会在她替自己改作业的时候拉上窗帘锁上门然后把自己的得意门生摁在办公桌上—— “崔璨!”
  “啊!啊?干嘛?怎么啦?”
  “皇中皇大饼今天没出摊。”
  “这么点小事也要启奏?朕的时间很宝——”
  “章鱼小丸子也没出。”
  “操。”
  “牛肉盖饭?”
  “美女所见略同。”
  两人握了一下手。  下午第四节课有一个小时,英语老师在讲疫情期间做过的卷子,毋庸置疑,崔璨一张都没做,坐在教室听天书。如果想要最大化利用时间,她现在应该开始掏本题册出来做了,但她好累,从早上要死要活地写到现在,并没有感觉自己真的学到了什么,只是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又用最平庸的方式浪费了自己短暂人生中珍贵的又一天。
  她好讨厌做题,做题可能压根没办法提高她的成绩,只会让她越来越恨一个科目;但除了做题她不知道要怎么考得更好。她很笨,解不开的数学题就是解不开,答不对的语文阅读就是答不对。她本来可以平静地接受自己的愚蠢,但姐姐只跟聪明妹妹上床。
  掏出兜里崔国华给她配备的按键机,百无聊赖的崔璨开始给姐姐的电话号码抠短信,小小的方块屏幕上字母跳得飞快。
  “姐,我这几天一直在非常认真地学习,落下的那些课我都自己学完了,但我就是没办法写出很多题。”
  崔璨按了发送,接着开始编辑第二条,因为老人机短信有字数限制。
  “姐我就是很蠢,我是一头猪。我没有任何前途。”
  崔璨其实想说我没机会考到五百名了,但那样看起来会目的性很明显,好像崔璨完全是奔着跟她上床去学习的。虽然事实就是这样,但怎么能被白玉烟发现呢。
  发完过了十几分钟,崔璨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新信息,但崔璨忘记自己刚拿到手机还没设置静音模式了。
  “叮咚。”
  迷你的小手机爆发出一声巨响,整个教室摇晃了一下。五十双眼睛霎时全都聚焦到崔璨身上。
  一旁的汤雅倩躲在书立后面笑得流口水。
  老师瞪了一眼崔璨之后就继续上课了,因为这样聒噪的设备显然是一部老人机,没有没收的必要。
  很丢人,但欣喜显然大过难堪,除了姐姐还能是谁,崔璨也躲进书立后面看短信。
  “下课之后给我打电话。”
  好拽噢,但想想姐姐也是上课偷偷按手机发送的这句话,又觉得有点可爱。
  汤雅倩用肘子捅了一下她后递过来一张字条,两人畏畏缩缩的像战壕下的士兵。
  “who啊笑那么灿烂?”
  崔璨想了想,写了一个“crush”,递了回去。
  汤雅倩瞪大眼睛,压低声音问她:“我们年级吗?一部还是二部?帅吗?”
  “高二,女生,美得要死。”
  “我操,”汤雅倩把嘴张成O,“我操。”
  “崔璨!起来给同学们解释一下,这个地方为什么不用to do。”
  “喂?吃晚饭了吗?”
  “姐,刚下课一分钟,要喝水瓶盖也都还没拧开吧。”
  “这么伶牙俐齿的猪还是第一次见。”
  崔璨捧着电话在座位上扭得像条虫。
  “听说过几天就要全封闭管理了,趁现在还有机会一起出去吃饭吧。”
  “好啊。你想去哪儿吃?”
  “去光谷天地吃面,我请你。”
  “我刚好走到你们楼下了,下来吧,我等你。”
  每个周叁的傍晚校园电台都开放点歌,一首两块钱,今天终于不是周杰伦,Lana Del Rey的Doin’Time刚好追得上崔璨十秒下四层楼的脚步。  一出楼梯间就看见白玉烟披着校服外套靠在走廊的柱子上,中午束起的长发现在披了下来,码数有些修身的校服裤子她穿起来却很宽松,棉布隐约勾勒出她双腿的形状,线条修长又结实,脚上是经典的酒红色匡威1970,鞋带拉得很紧。从来没问过姐姐到底有多高,但崔璨现在一米六四,眼睛刚好跟姐姐的嘴唇差不多高,姐姐可能大概一米七。路过她的同学偶尔侧目,目光在她身上驻留片刻,也许就算口罩遮住了脸,仍然能感受到她的引力。
  骄傲的同时心头有点醋醋的。
  崔璨走到白玉烟面前,大着胆子伸手拉下姐姐的口罩,冒犯却会被原谅的举动能给她亲密的错觉。一看到那张脸,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而姐姐只是沉静地看着她,弯了弯嘴角,弧度不及初八的月亮。
  “带上口罩了吗?等会儿进店可能要求戴。”
  挽上姐姐的手臂,不介意让心跳再快一些;和她的身体贴得紧紧的,给脸颊的粉红一个太热了的好借口。
  “带啦。”
  做妹妹真神奇。不能吻她,却能理所当然地摆弄她的身体,不能相爱,却能借着血缘的名义无限狎昵。
  刷了武汉通,上了这个点的公交车,车上还剩一个座位,白玉烟很自然地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摆放在座椅上,自己抓着杆靠在她身边。这样实在不该,但刚刚被姐姐捏住时像有电流通过全身,她兴奋得甚至微微发着抖,无意识夹了夹腿。
  过了几个站,车上的人逐渐变多,人群将白玉烟推到自己的膝盖前,背对着自己,但姐姐的校服外套太长了,崔璨没机会盯着她的屁股看。为什么大夏天非要套个外套,虽然说确实很好看吧,但不热吗?穿个短点的也行啊。没有一定要看姐姐屁股的意思,纯为防范中暑着想。
  尽管二叁十年内经历了很多次改革,武汉的公交仍有些许当年比肩卡丁车的风范,一到转盘路口,车上的人就开始乾坤大挪移,眼看着一个穿背心还一身汗的大爷就要挨上自己的宝贝姐姐,崔璨当仁不让地伸出双臂,一把将白玉烟拉得咣当一下坐到自己身上,避免了任何闲杂人等与姐姐接触。
  “……崔璨。”白玉烟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很感激,“放开我。”
  姐姐身上的味道,姐姐比自己低一点的体温,姐姐的头发在挠自己的脸,手臂圈着她精瘦的腰,再紧一点,感受她骨感的脊背在晃动中挤压自己还在发育的胸部,有点痛…痛得刚刚好。两人的大腿严丝合缝地贴着,潮湿燥热,不能说是令人愉悦的触感,但通过那片面积传来的压力好像一种神秘的魔咒,让崔璨渴望被钳制的灵魂悄然燃烧起来。
  “碰到别人很脏的,姐姐。”妹妹在自己耳边说话,呼吸拂过后颈灌进脊椎里,引起一种想要坐直的异样冲动,“但我很干净,你闻我洗发水是不是咖啡味。”
  “…好热,你放开,我不会碰到别人的。”
  白玉烟本能地挣扎了几下,臀部挤了挤崔璨的胯骨,害得可怜的妹妹差点在公交上喘出声。
  好舒服……爱的人在自己身上施予的任何压迫,都是对她被圈养被控制的饥渴的恩赐;崔璨忽然发现自己好享受被压着,享受被喜欢的人逼到一个无处可逃的小角落,用力蹭她身上的每一寸。
  糟了,刚刚在乱想些什么,身体好像开始起反应了……
  裤子湿了被发现的话还有什么脸面跟姐姐一起吃饭,崔璨登即松开手,放姐姐站起身。
  自己就像一个黄片标题,在公交车上毫无征兆地被挑起欲望的女高中生。每时每地,无时不刻地性化自己的亲姐姐,世上要真的有天雷,猥琐的崔璨第一个被劈成灰。
  餐上齐了,和姐姐一起在捞面馆子里吃天妇罗和面条,有空调有音乐有柔和的灯光,刚开学也没有太多作业等着她,时间该在此刻停滞,直到心头的幸福达到无法瓦解的饱和。
  “开学第二天,感觉怎么样。”
  “课业压力不那么大,心理压力很大。”
  “为什么呢?”
  “唉,每次我想放松,我就觉得自己有罪一样的。道理我都明白,但就是,人的理智其实能做到的部分很少,你懂吧,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像身边的蠢货同学那样,还是会无意识做出相似的行为。”
  白玉烟将自己的叉烧夹到崔璨碗里:“我明白,人是社会动物。”
  “我今天做了一个上午的题,感觉什么都没学到,我觉得刷题也只是一种,服从性训练,是这个词吧?”
  “想放松就放松,不要强迫自己。”白玉烟只在自己嘴巴里没有食物时才会回话。
  “而且我觉得我跟所有人都玩不来,我比他们都聪明,我只是不会做题。我只是不适应这个教育系统。……反正我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比那些模仿蔡徐坤的男的笨的。绝对不要。”
  “是,崔璨聪明,有灵性,很特别。”伸手将崔璨额前有些像刘海的碎发拨到两边,以免沾到碗里的汤。
  “真的吗?不是哄我?”
  “嗯,所以才会经常感到格格不入。”说完她顿了顿,像在犹豫要不要接着说,“但崔璨,敏感会让你很痛苦,对事情理解得太泛化也会。当你讨厌刷题,讨厌周围人的时候,将这种讨厌维持在一个很浅的层面就要停下。你想得越投入,越展开,就会发现自己越正义。但这种正义什么都不会带给你。”
  “姐姐的意思不就是让我麻木一点呗。”
  白玉烟低笑了一声,也许是赞同。
  “反复的思考是一种自我确立,但当你没有协调环境的能力,太强的自我就会伤到你自己。”
  “那姐姐,你做到了吗?”
  姐姐没在吃面,但也没立刻回话。两人的沉默里填满了餐厅里顾客的交谈声,背景音乐声,餐具碰撞声。崔璨端详着身边人一本正经地用筷子戳碗里的面条,顶光的照射下,她睫毛又密又长,圆圆的脸颊肉十分显眼,可爱的同时略显幼态。姐姐总是端着成年人一样的架子,差点她都快忘了,对方也是跟自己一样的小屁孩。
  “你也没做到,这些话你其实也想对自己说。”
  白玉烟将自己放炸物的盘子推向崔璨:“尝尝可乐饼,我觉得味道还不错。”
  “装死了。”不服气的女孩一边哼哼一边接过盘子,吃着吃着就忘记自己还在蔑视姐姐,“哇噻。”松鼠一样,女孩腮帮子嚼得鼓鼓的,眼睛发光。
  再一次习惯性地伸出手指,在她吃得起劲时玩她过肩的长发,像梳理宠物的毛发。她的发质就像她的性格,柔软,蓬松,又咋呼。活泼直率的性格让妹妹看起来总是简单又热血,而顺着那条难以解释的血缘的纽带,白玉烟感受到一阵不安、迷茫与忧虑延伸向她。她无法体会妹妹身上的自由自在,但她能理解那种潜藏的受困感。
  她确实没做到,她也想对自己说。
  或许,有时在她眼里崔璨并不是崔璨,只是一个年幼的白玉烟。或许她对崔璨说的这些话,并不是真的要她听到,只是赠给心里那个还没痊愈的自己。或许她给崔璨的,并不是来自姐姐的爱,而只是自怜,只是凭她一己之力无法送达过去的自我安慰。
  但爱具体又是什么呢,哪里又有这种感情的标准模型,浅薄的人,真的可以创造爱吗?
  难道相信爱存在,不也是一种广义的有神论吗?
  崔璨似乎终于意识到,从刚刚开始就感到头发轻了一些不是因为她开学第二天就学秃了,一偏头看到白玉烟手指在她头发里转圈,脸红了个透。
  这些细微的反应,白玉烟尽收眼底。
  小松鼠显然坚信爱是存在的,在爱里是毫无疑问的有神论者。看起来很幸福,因为知道姐姐爱她。但卑鄙的姐姐很有可能只是把她当作治疗自己创伤的一种手段。姐姐读了再多书都无法将自己从过去的阴郁里解放出来,所以引进了这样一个客体,承担自己无法接收的爱。白玉烟在崔璨这么大的时候就想过,虽然自己一辈子都跟养育新生命不会有任何关系,但假如意外发生她领养了那么一个小孩,她会把自己小时候缺失的一切都献给这个孩子。后来崔璨就出现了。
  就算是作为姐姐,或许我也从来没爱过你。或许我爱不了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但我确实很愧疚,因为你看起来那么真挚。怀着一份热烈的,我理解不了的感情,像献一束必然会枯萎的花那样献给我。我欣赏不了这样的花,但它确实极大地点缀了我的生活。我很感激。
  可你,偶尔会感觉很亏吧?
  不过幸好,我身上有你渴望的东西。
  白玉烟忽然对时不时就鬼鬼祟祟瞥她一眼的崔璨笑了一下。
  幻觉吗?崔璨嘴里叼着的炸虾掉进碗里,疑惑又呆滞地看着姐姐。
  望着那双她读不懂的眼睛,她看见一个温柔的长辈,看见一个迷人的恋人,又好像看见她迄今为止见过冷漠得最彻底的,最厌世的灵魂。是这叁者一体,还是她们随着时间更替?和白玉烟对视时光阴总是挪动得十分缓慢,崔璨无法分辨。
  姐姐移开眼神很久后,崔璨还在回味刚刚的气氛,厚脸皮如她也有很多想法实在羞于发表,但她对天发誓,刚刚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到姐姐好像要亲她了。
  ……但怎么可能呢?崔璨很清楚,姐姐不喜欢她。很悲催的事实,崔璨还在努力接受,但事实就是事实。
  不过崔璨不会认输的,长这么大谁看见她不说她聪明漂亮又讨喜,只要功夫深,老婆磨成真。
  要回学校时已经六点二十,晚读已经开始了,两人才刚坐上车。
  崔璨吃饱发饭晕,靠在姐姐肩膀上就开始呼呼大睡。
  白玉烟顺了顺妹妹的胳膊,又换了自己的姿势,好让妹妹睡得更舒服;路上司机甩尾时,她下意识去护妹妹的头。半年过去,照顾崔璨已经成了眨眼呼吸一样的习惯。
  所以只看形式的话,真的爱假的爱又有什么区别。
  我什么都做到,你又要如何鉴别……
  凡若残缺者,所爱尽是假象,靠近破碎的灵魂,就是自愿与幻觉共舞。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3/06 03:30:42

(十三)
  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了,崔璨在晚饭时间一个人坐在学校小公园里荡秋千时,公园里的每片叶子都已经知晓她没考好,识相地替她遮出一片阴凉。
  崔璨自己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开考第一天的第一门是语文,拿到卷子的第一眼她就看了眼作文命题,心头漫上来那阵强烈的疲倦与抗拒感里,她早就隐约预见了自己的结果。她平静地接受了。
  秋千能将她抛到的离天空最近的时刻,她沉重的心绪上升的速度追不上她轻飘飘的身体,短暂的空白中她忘记有考试,忘记自己在读高中,忘记学校的大门为什么紧锁。
  “怎么没去吃晚饭?”
  吓得差点从秋千上掉下来,崔璨赶紧伸脚在地上急刹,脚底的碎石当中划出两道长痕。
  “我没做梦吧,你怎么在这儿?”
  “教室的窗户正对这个秋千,看到某个快荡天上去的人,感觉有点眼熟。”
  白玉烟坐到了她旁边的秋千上。
  “听说高一今天出成绩,看你这样,不像是考好了。”
  低头踢着石子,崔璨没吱声。
  相顾无言地坐了一会儿,崔璨才开口:“姐,你说,为了理想的结果去做一些自己瞧不上的事情,是可以接受的吗?”
  “好问题,我最近也在想这个。对了,给你带了巧克力你要吃吗?白巧曲奇的,记得你喜欢这个口味。”
  白玉烟从校服口袋掏出叁颗蓝色的圆锥体。
  “有点化了。”
  崔璨跳下自己的秋千,小跑过去接过巧克力,拿走巧克力的手仍然有一丝奶油香,有些苍白的手心,崔璨看见一缕融化的白巧克力留下的轻浅痕迹。
  想……
  “你有纸巾吗?”
  “有、有的。”
  心又开始砰砰跳,崔璨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捏着姐姐的手指替她擦干净。
  很漂亮的一只手,中指的茧在这种不真实的精致感中混进一丝粗粝,正好击中她内心某种渴望,阵阵浪潮在身体里拍打,荷尔蒙让精神和身体因为一个人罕见地共鸣,青春的味道。忍不住环上她的脖子,被学校的气氛压得不能呼吸,抱着她像抱着自己的树,氧气也是香甜的。
  想念你,即便你就在眼前也好想念你,告诉你的话,你会理解吗?
  “怎么就是好问题了,说来听听。”崔璨低下头蹭她的头发。
  “我在想,为了以后能出国留学,每天学这么大劲折磨自己到底有没有意义。”白玉烟攥紧了手里悬挂秋千的铁链,她似乎闻见铁锈味,“你呢?”
  “我懂……”用嘴唇碰到的地方都叫吻过,于是改用鼻尖触她柔软的皮肤,“这几天我一直提不起精神写题,你想把学习的动力和我对你的欲望捆绑在一起,但我只是一直被两边拉扯。”手搂上她的腰,下巴压在她的肩头,“姐你好乖啊,我一直在等你推开我。”
  “只是觉得这样也许能安慰到你一点。”
  “好伤人。”崔璨终于忍不住咬了一下白玉烟的耳朵边缘,“不过你知道吗,我考得确实不好,但只算文科的分数的话,刚好排在年级第四百九十七。”在她耳边低语,本意是想刺激她,“你要奖励我吗,姐姐。”
  白玉烟轻轻笑了一声,让崔璨一下泄了气。
  ——为什么要笑呢?明明对崔璨来说是很严肃的事。每天晚上为之辗转反侧的一句承诺,姐姐却可以无足轻重地笑出来,她不明白。
  为什么有人可以一边爱你,一边让你感觉自己什么也不是?
  她感到好难堪。
  “可以啊,我说话算话。你的所有要求,我能满足的我都会满足。”
  背被太阳晒得很烫,胸口却捂着一团凉气。这话明明是在对崔璨示好,她只感觉自己像一团被人揉皱的草稿纸,冷热之间,身体里的水变成汽,汽变成水,有种发胀的酸,又有种瑟缩的痛。
  “你没办法让我开心,姐姐,你只是存在就让我难过得快死了。”
  崔璨放开她,推了一把秋千。
  没有崔璨抱着的身体感觉单薄许多,这一推力气并不小,荡至半空时那句话中的苦楚与强烈的失重感绞在一起,或许是血亲间的心灵感应,白玉烟尝到了一瞬间妹妹的心痛。值得吗?她不懂妹妹为什么要在自己这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多得是人会像自己一样照顾崔璨的,到时候凭崔璨的条件想怎么挑都行。以前也听说过有人喜欢自己,在他们的想象里自己有一个很刻板的女性形象,如果这也是崔璨喜欢自己的原因的话,那这种感情只是一个阶段,过去了就好了。
  “我恐高,崔璨。”
  崔璨听了手忙脚乱稳住秋千。
  “过几天就放暑假了,你什么时候想要我兑现承诺了,就给我打电话。”
  期末考试之后是一个两周的暑假,暑假结束白玉烟就是一个正式的高叁生了。
  回家的路上,坐在妈妈小福特的副驾驶,头靠着车窗,钢化玻璃轻微的震动与密闭空间的空调风让她昏昏欲睡。方才一上车白芸就问她期末考得怎么样,那一瞬间她好想立即下车,一个人坐公交回家。
  半梦半醒之间,她听见自己说:“妈妈,我想出国读大学。”
  “中国不挺好的吗,出去读大学都是高考没考好的。而且出国读书要很多钱吧,你表哥去日本留个学,花了你二姨四百多万,你知道不。你读这么好的高中,成绩也不错,考个好大学,没必要出国。而且我听说上那种好大学是能公费出国的吧,你考个清华北大,不是想去哪个国家去哪个国家……”
  不知道这是梦还是现实,听见自己的灵魂悄声叹息,她累得不想回应。
  把我拿走吧,全都拿走。给我打个电话。
  暑假的第叁天,白玉烟收到崔璨发来的消息,问她要作文素材的笔记,说是语文老师布置的暑假作业。
  不太相信妹妹真的是来要笔记的,她还是带着笔记本出了门。
  到了约好见面的公园门口已经是傍晚,夕阳的光芒很柔和,一众老爷老太在湖边打太极。音响放出的音乐中,踩着樟树掉的果子向里走,一个熟悉的背影拴住眼神。崔璨正坐在树下的石凳上看蚂蚁,白色的Moschino印花短袖有些薄,隐约可以看见黑色的内衣带子。
  “你要的笔记。”
  崔璨抬起头,这一刹那虹膜在直射的阳光里晒成琥珀色,让表情惊喜得太过暧昧,自己的心情也不由得跃动起来。人喜欢被需要的感觉,无法抗拒这种微小的喜悦,她只能劝自己家人也可以互相依赖,而即便这不是纯粹的亲情,她也不该在意。
  “笔记送到了,那我回家了。”
  “那怎么行!”崔璨连忙伸手拉住白玉烟手腕,“陪…陪我散会儿步,散完……散完再走。”
  “原来你真的只是来要笔记的。”
  听到这句话妹妹的脸登即红了个透。
  “是吗?”白玉烟弯下腰捏了捏妹妹烫烫的脸颊,自己的影子遮住了她眼中的光,“说实话。”
  “我,我不知道……我觉得姐姐你可能不太愿意,我其实只是想看看你来着,而且未成年不是不能开房间……”崔璨越说声音越小,眼神不知道往哪儿飘。
  “我没有不愿意。如果你想要,我今晚就可以给你。妈妈这几天正好在深圳出差,家里没有人。”
  终于等到了。崔璨盼了几个月的邀约,眼下终于摆在她的面前;胸腔里那颗因悸动与紧张而热切跳动的心,却忽然有了衰竭的迹象。
  姐姐坦诚的态度就好像她们只是要一起吃顿饭……是有意为之吗?故意剔去了那份情人初次赤身相对前的羞赧,让一切看起来都像是例行公事。她的反应让崔璨甚至为自己的期待感到窘迫,原来性在大人眼里是这样稀疏平常,不值一提的小事,原来她那么天真,她的小心翼翼那么多此一举。
  “所以,你想散步,还是来我家?”
  某些东西错位了,但崔璨什么也做不了。她只能选择一个离姐姐尽可能近的选项,尽管它离自己真实的愿望早已十万八千里。
  “我先去洗澡了。”白玉烟给崔璨拿了拖鞋就自己先进了浴室。
  上次来姐姐家连灯都没开,没多看几眼就离开了,这次终于能仔细端详她家里的布置。姐姐的家没有自己家大,但陈设比自己家丰富许多,也有序许多。餐桌上摆着很多瓶瓶罐罐和垫子,柜子里陈列着几行酒瓶与小雕像,茶几上的篮子里装满了零食和新鲜的水果。浅色的地板是很冒险的选择,但姐姐家的浅木色地板干净的像新的一样,透过地板上反射出的阳台模糊的倒影,崔璨隐约窥见姐姐生活的一角。
  将自己拿了一路的笔记本放在餐桌上,汗水沁花了姐姐的名字。一路上她的心率都没下来过,现在心脏依旧躁动得像要跳出胸膛。
  换上拖鞋,她轻手轻脚地走向主卧的方向,站在门口看了眼妈妈的房间。
  墙纸,柜门,四件套,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特别整洁,过分干净。
  八十多平的房子算不上小,但要想再塞下一个她,似乎又显得格外紧凑,她又想起那天站在路边目送黑色的福特车尾灯的场景,手捏了捏自己T恤的边缘,留下一道汗迹。挪开了眼神,她回到客厅坐上沙发。
  不知发了多久的呆,浴室的门开了。
  白玉烟穿着大码短袖和内裤走了出来,路过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的崔璨,从阳台给她拿了套衣服。
  “我去开空调,床上等你。”
  她俯视崔璨的眼睛里并没有什么情绪,却让崔璨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这不是她理想的第一次的场景。她想被人急切地索取,浓烈地渴望,而不是以乞求的姿态进入一场交易一样的性,还对爱有奢望的孩子,承受不了自己看起来这样可悲。
  “姐姐,如果你不愿意,其实我可以现在回家的。”
  她不知是否该离开。太在意这个人,这盘棋又太难下,每要挪动一步她都感到六神无主。
  “我没有不愿意,而且这是我答应你的,不是吗?”
  也许不必这样谨慎,对方不喜欢你,你的每步棋都是输。
  寂静之中,蝉鸣渐渐刺耳,这也许是崔璨最伤感的一个暑假。
  “姐姐,我洗香香了。”
  崔璨站在房门口,怯生生看向那个盘腿坐在深蓝色的床单上,望着窗外发呆的背影。
  白玉烟将身体转向她,透过被窗外反射的光线照得有些透明的浅色布料,她拧了一个角度的紧致腰肢若隐若现。想到马上就要亲手抚上那具躯体,潮红自脖颈漫上崔璨的双颊,勾在背后的双手发起抖。
  “过来。”温柔的声线对她有无尽的蛊惑。
  回过神来时自己早已上了床,手脚并用地爬至她的面前,每靠近一寸,所剩无多的自尊便再瓦解一分,手掌才刚搭上姐姐的肩膀,骨架就已然无法承受这具塞满自我厌弃的沉重肉体,拽着那份得不到回应的爱慕的灰烬一同坍塌在姐姐怀里。
  空调的冷气围绕着崔璨,和她心里的窟窿里外呼应,如果不是这个拥抱,血管都好像要立刻结冰。
  “忽然连亲你都不敢了。”
  靠在她柔软的胸上,崔璨的额头挨着姐姐的大动脉,有力的跳动顺着骨传导传进耳膜,很有规律,和崔璨的心跳完全不同。
  “为什么呢?”
  白玉烟手臂圈上崔璨的腰,妹妹身体受惊般抖了抖,几乎有些可怜。
  “不喜欢我,也不渴望我,像哄一个胡闹的小孩一样和我做爱……让我感觉自己像在恬不知耻地骚扰你,”说着崔璨干巴巴笑了一声,“让我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是。这是不是其实就是你的目的?”
  心上密密麻麻像有蚂蚁在啃咬,微小却持续,让人难以忍耐的痒,爪子一样抓挠白玉烟肋背之间。她需要再次警告自己保持距离才是真正正确的选择,才不会向心头对妹妹的怜惜屈服,纵容自己流露哪怕一丝主动。
  “我是你的姐姐。”说出这句话,像用右手拿起匕首插进左手的手背。
  “我又没失忆,你不用特地再说一次。”崔璨的手摸着白玉烟的锁骨,在她耳边发问,“我不漂亮吗?”
  说完亲了姐姐侧脸一次。
  “我不可爱吗。”
  再亲一次。
  “我不是能听懂你的人吗。”
  再亲一次。
  “我不能让你不孤单吗。”
  白玉烟没回应,但耳朵从后侧向脸颊发散着殷红,呼吸开始长短不一。
  “你真的没有一点喜欢我吗?”
  一双手忽然捧起崔璨的脸,大拇指轻轻摩擦着她的脸颊。
  “崔璨……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在你来到我生活里之前,我从来没感觉这么轻松、开心和有目标过,我不想搞砸。所以不要再问这样的问题了,好吗…?”
  人特别受伤的时候好像不会流眼泪,也许害怕会止不住;这种痛就那样硬生生卡在喉咙中,划开你的喉管,你听见鲜血涌出来,顺着气管内壁淌进肺里,滴答,滴答,滴答——缓慢的窒息,你静悄悄溺死在自己的血里。
  “那就主动一点,主动到让我可以忘记你不喜欢我,主动到让我可以假装自己不是一片没人要的垃圾。”
  “不要这样说,不准这样说。”
  姐姐急切地送上一个吻,崔璨却不知道这到底是前戏的序幕,还是只是想堵住她的嘴。
  不要哭,在心里这样默念着,她笨拙地伸出自己的舌头去舔姐姐的嘴唇,撬她的唇缝,渴了一整天那样混淆吞下一切能碰到的液体,接着邀请她的舌头侵犯自己。慢半拍的身体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姐姐的索求仍然让她兴奋不已,她的下腹开始抽动,暖流直向下涌,心脏将这阵热潮推向四周,像熨斗下的棉布,她肢体发软。
  “姐姐,”激烈的亲吻结束,崔璨喘着粗气贴着白玉烟的耳边小声叫她,“你…会吗?”
  空调温度是不是开得还不够低?脸从没这样燥,一定红得像掉进熔炉的铁,轻飘飘地对妹妹说可以和她做爱的确只是在表现自己的不在意,她其实根本不了解这种事,绝对达不到妹妹口中“会”的标准。想开口说话,还带着牙印的嘴唇却有些痛,她只好摇摇头。
  崔璨带着喘气声的低语像要勾走谁的魂:“我来教你。”握着她的指尖抬起她的手,带着她贴上自己的腰,“帮我脱衣服。”
  有些凉的两只手捏住自己衣服的下摆向上提,崔璨投降一样举起双臂,随着上半身从小腹到锁骨一寸寸暴露在空气中,自己的视线也被布料缓缓遮盖,眼睛似乎将她的视觉移交给皮肤,透过每一处被那双手碰过的表面,触觉在脑海里构建出她指尖的弧度。盖在她胸前的衣料被掀开,还没长大的一对胸乳甚至没怎么下垂,暗红色的乳头充血向前方挺立,对身前人发出无声的邀请。随着头发重新垂至肩头,还没穿几分钟的衣服已经被姐姐脱下放在一旁。但姐姐的眼神忽然变得迟疑起来,甚至向后退了退。
  “怎、怎么了?”
  “不行,你年纪太小了,我不能对你做这种事。”
  “…你有完没完啊?”崔璨又羞又气,“今天你必须跟我把这个爱做了不然你别认我这个妹妹。”
  冲上来将姐姐按在床上,叁下五除二把她衣服扒了个干净,而姐姐甚至都没怎么反抗,只是在被崔璨的动作弄疼时轻哼了几声。抱着姐姐的腰开始吮吻她的脖子,唇齿间品尝着她身上独特的幽香,她的手却有些无助地推崔璨的肩膀。
  “别亲脖子……会被妈妈看到的。”
  “妈妈又不认我,我不管。”
  “崔璨最听话了,乖一点好不好。”
  白玉烟有些沙哑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听得崔璨双腿猛地一颤,腿心涌出一大股液体,沾湿了自己的穴口。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句话会有这样大的魔力,本就湿润的下身连前戏都几乎可以省略,现在就能吞进姐姐的手指。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过饥渴,她耐着性子换了个靠下些的地方接着咬,双手既想揉姐姐的胸又想摸姐姐的腰,只好时时在两边往返,途中经过她柔软温热的腹部或是腰背中间那条凹陷,有些文弱的身体,只是抚摸就像在欺负她,这种欺凌感却给她奇异的满足。
  她更希望这种欺压是被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想被束缚在床上,被她柔弱的腰撞到散架……一想到那样的画面她就期待得发抖,下身呼唤着想要被填满。
  “姐姐……”再也忍不住了,一只手撑在她的脑袋旁边,一只手伸出牵她,叫她的声音像在求饶又像在撒娇,“手放进来,放进我的身体里,你说要奖励我的,你说过的……”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内裤上,再明显不过的指示,姐姐的手指会意地贴着自己的身体曲起,勾着被汗水与体液浸得透湿的布料向下滑去,在大腿内侧留下发亮的水线,扔至一边。
  那只温度比自己低的手一贴上下身便让她浑身战栗,赤裸着身体和姐姐对视,想要从中读出与自己同样炽热的对肉体交缠的渴望,却偶然在那片温柔里看见藏不住的怜悯与悲伤。
  “像看情人一样看我一眼,你做得到吗?”
  “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
  “那就像……像看日出一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