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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三国时期是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中国乱世时代之一,与之相关的小说、戏剧以及诗词层出不穷。这一时期的文化影响力之大,甚至名声远播海外,催生出许多有着异国特色的相关作品。直到今天,三国历史仍然在焕发着鲜活的生命力,吸引着一代又一代的读者。
由于中国历史对女性记载较少,许多与三国时期相关的作品都或虚构或演绎地描写了一些女性角色,如 《 三国演义》中的貂蝉、《反三国演义》中的马云騄、《花关索传》中的鲍三娘。她们与正史中就已经存在的女性人物们,或贤良淑德,或慧眼识奸,或克明礼教,或征战沙场,共同为这个英雄辈出的历史时期增添了一抹乱世佳人的巾帼风采。
汉末三国题材的女斗小说,已有不少佳作珠玉在前,如 《三国淫战》本文及其番外、《三国美人战》、《三国女斗传》等。在这些小说中,甄宓、孙尚香、大小乔一众绝色红颜以性相斗,精彩纷呈,令人不禁想入非非,仿佛倾城之貌近在眼前。每当阅读,都令笔者不禁惭愧自己文笔不济,胸无点墨,还应勤加练笔,增益己所不能。因此,便有了这一篇 《 三国争艳录》。
争艳,即佳人相斗,甚者以性相搏也。古时性斗,也即是女子以口、以乳、以牝、以足,为剑,为戟,为匕,为矛,各怀其心,龙战虎争。本文取材于三国历史以及后世演绎作品,史实不可考之人物亦包含其中以增趣味,旨在通过写汉末三国至晋初女子性斗,作稗史之阴刻,观中原板荡,天下分合之始末,为乱世中女性悲惨命运而垂涕,也为季汉艰难无力回天、黎民百姓水深火热、又将神州陆沉生灵涂炭一大哭。献芹之作,不伦不类,想必读其桃色妖冶部分如隔靴搔痒,读其刀兵权谋部分便味同嚼蜡,笔者两方皆不能成,无地自容。但求各位读者批评斧正,以图精进。
第一章 走病宅张角收孤婴,入掖庭王荣斗邪嬖
诗曰:高阁垂裳调鼎时,可怜天下有微词。
覆舟水是苍生泪,不到横流君不知!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朝末年七国纷争,并入于秦;秦失其鹿,高祖斩蛇而起义,一统天下;又有王莽篡汉,光武中兴,及至桓帝。桓帝宠信宦官,听信其谗言,禁锢士人,史称“党锢之祸”。桓帝崩逝后,灵帝即位。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本欲诛杀宦官,却反遭陷害,时局愈发黑暗。
此间,瘟疫横行,饥荒肆虐,饿殍遍地,民不聊生。天人相应,种种异常的现象也开始发生。建宁二年(169年),宫殿中有青蛇从梁上飞扑下来,皇帝惊倒,须臾之间,蛇却又不见了。随后忽然雷雨冰雹,半夜才停止。建宁四年(171年),洛阳地震,海水泛溢,沿海居民多受其害。时任议郎的蔡邕奏称灾祲皆由宦官干政导致,言辞恳切,然而皇帝不听从,反而继续在宦官的蒙蔽下享乐游玩。
熹平五年(176年),永昌太守曹鸾上书为“党人”鸣冤,要求解除党锢,皇帝勃然大怒,不仅收捕并处死了曹鸾,还下诏扩大禁锢范围,党人门生故吏、父子兄弟一律罢免,牵连五族。当时,名士张俭被诬告结党,正在四处流亡,凡是他投宿的人家都可能被朝廷追责灭门,然而沿途百姓听闻张俭曾挺身而出与暴官作对,冒着引来杀身之祸的风险收留他。皇帝新的诏令一出,更多的无辜百姓因此被杀。
那时在魏郡有一行脚道人,名为张角。张角本是巨鹿郡人,形体清瘦,身着素服,手握三卷天书,自称“大贤良师”。他与弟弟张宝张梁三人,于魏郡以符水救济病人,传播太平道教,信徒颇众。是年七月初五夜晚,张角被一啬夫请去急救难产民妇,与之同来的还有本地亭中求盗①。张角立即动身,与求盗一起乘马赶往。路上,张角看见夜空之中密云紧织,忽而几片乌云散开,恰好露出北斗七星,于是心中有所思量。
到了屋中,张角见一人头戴赤色帻巾,方知是当地亭长②。那亭长告知张角,那民妇家中唯一的男人因张俭一事被处死,亭中对这家多有照顾。但是产妇感染风寒,此番难产又是在夜间,一时没能找到懂得接生的人,恰好张角就在附近,亭长才派人求助。但是张角的到来为时已晚,产妇虽然诞下女婴,自己却因为疾病加重和长久的营养不良,力竭而死。
见此悲状,张角不禁连连长叹,又在女婴的啼哭中作法为民妇安魂。作法结束,张角与亭长商议女婴如何处理的问题。亭长对此万分为难:“这几年亭部治下的乡里中少有产妇,而且干旱与蝗灾不断,很难找到乳妇,更别说愿意抚养女婴的人家了。”
求盗也说道:“这一家姓张,大都已经死于前年的瘟疫,只剩下一个男人,还因为与张俭有血亲被杀。现在这个女婴若是找不到乳妇,也会饿死。”
张角看这女婴刚刚出生竟能睁开双眼,瞳孔之中仿佛天星闪烁,又回忆起路上乌云开而北斗现的景象,便有了收养的心思,他抱着女婴在屋里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想让女婴安静下来:
“螟蛉有子,蜾蠃负之。教诲尔子,式谷似之。” ③
这时,远处夜空的层云之中骤然亮起一阵电光,而后传来一阵闷响,那女婴听了惊雷,非但没有惧怕,反而不哭了。张角便叫求盗替自己抱着女婴,取出符箓和木碗,然后将一符箓叠卷成尖嘴状,覆盖在木碗上,两手捧住,轻喝一声,再用虎口捻了一下符箓,居然挤出乳白色的液体来。张角把符箓叠出来的尖嘴送到女婴面前,那孩子用嘴衔住,咕嘟嘟地嘬食。亭长与求盗都被这凭空生乳的道术震撼,连连称奇:“贤师真乃天神也!”
张角轻轻抚摸着女婴的额头,为她取名张宁,又对亭长说:“我自会抚养她,你们不必担心。”随后,在阴云密布,雷声滚滚中,大贤良师带着女婴隐没入夜色。
此事一年后,魏郡人口口相传张角道术高超,能够无中生有。八月,朝廷向民间征收“良家子”,掖庭令④听闻张角收养女婴一事,不相信是道术所为,料定是张角有药能使妇人生乳,以讹传讹,于是涉远到访魏郡,却未能寻得张角,只听闻赵国邯郸有未孕而丰乳女,丽质非凡,便顺路前去,将之收入掖庭。
这邯郸的丰乳女子名叫王荣,其祖父王苞曾担任五官中郎将,父亲王章则未出仕。王荣不仅身姿绰约,丰满多态,还富有才智,能够写字算数,学习礼仪速度远超其他人,被封为美人,深受皇帝的喜爱。王荣本就天生美丽,在皇帝赏赐的珠宝与衣服的装饰下更加芳艳非凡,但见她:
乌黑青丝垂云髻,缭绕着几多风情,斜插步摇合浦珠⑤,展开了一片贵气。漫点朱砂衬瓠齿,仿佛当年平君⑥。何用傅粉饰白皙,佳人本就面莹莹。
绮裳衣袍含香渠,胸前是两团皎月,拥雪成山流软玉,双峰应百年难觅。行过花丛引蛱蝶,可堪今世戚姬⑦。聊把舜华映红颜,冰心自古长依依。
某日清晨,王荣收到何贵人的邀请,去永巷⑧观水赏景。她立刻紧张起来:自入宫以后,何贵人便屡次向众妃施压。何贵人是屠户家出身,性格暴烈,由于已经生有一子,便愈发跋扈,容不得他人受宠,这番邀请,想必是不怀好意。可是王荣转念一想,自己深居宫闱,难免与何贵人接触,今天不去,落下以低犯高的话柄,日后恐生是非。再者,她比何贵人年轻几岁,就算对方挑衅,不得不斗起来,凭这一对豪乳,王荣也有自信不会落于下风。于是她叫侍女回话后,马上梳妆起来。
王荣这边还没有打扮完,就听到侍女报何贵人来了,她连忙收拾箱奁,前去迎接。尚未等到王荣起身,只听得一声呵斥,随即何贵人便进了房中。王荣赶紧行礼,却被何贵人止住了:“王美人不必行礼了,今天我只是来邀你游戏的。”
王荣两眼只盯着金印紫绶⑨,答道:“贵人相约,怎敢不从。”
何贵人听了这话,笑吟吟地叫自己的侍女都出去,再转头对王荣说道:“既然这样,我们今天就早点做好决定吧。”
“决定什么?”王荣被问得一愣。
“还装傻!”何贵人满脸的笑容一瞬间全部消失,转为严肃阴沉的怒面:“当然是决定我们之中谁要到永巷去了!”
王荣这才明白,原来何贵人最开始的邀请便是宣战。于是她也令侍女都先出去,没有自己的命令谁也不可放入。然后抬起双眼,与何贵人对视道:“那今天就失礼了。”
何贵人见房中只剩下两人,冷笑几下,说道:“是我邀约在先,要比斗什么可以由你决定。”
王荣顿时喜出望外,暗自想何贵人失策,强忍着笑意说:“现在是辰时⑩,人乳兴动,我们不妨斗乳。”
“好。”何贵人答应。两人走入内室,坐在席子上。何贵人随即便扯开上襦,露出胸脯来。王荣看去:
吕雉酒,霍显毒,蛇蝎暗生女子腹。⑪
藕臂摇,蜂腰舞,曼妙容姿令人酥。
雪肤夺目,灿灿深沟,真一对香喷喷美玉壶。
冰肌惹妒,软软韶波,好一副肉颤颤白鸽乳!
何贵人的乳房,虽经过生育却仍然挺拔,更令王荣惊诧不已的是这美乳的尺寸也是相当可观,一时间难以看出两人谁的更大。此刻容不得退缩,王荣只好应战,也扯开上襦,亮出自己的胸部,准备与对方的肉球展开厮杀。她微微欠身,说道:“王荣对贵人无礼了。”
“今天这里没有美人和贵人,只有两个女人,王荣与何莲而已!”何莲抖了抖双乳,一阵波涛汹涌,“按照历来的规矩,先疲软者算负。”
王荣看见何莲的胸前泛起白皙反光的肉浪,也不甘示弱,微耸两肩,带起花房翻飞。此刻,两位绝色佳人,四颗硕大乳球,躁动起来,好似一窝白兔跳脱撒泼,不安分地晃来晃去。与此同时,何莲与王荣的呼吸也逐渐变得愈发急促,周围的空气也开始慢慢升温。
四瓣朱唇,吐麝生香;二对媚眼,敛尽春光。
娇姝杀人蛾眉钺,婵媛劫命香舌枪,只争错宠,一时剑拔弩张。
王荣和何莲的距离一点点地接近,终于两人的面庞只余下几寸距离,而她们的酥胸也终于彼此接触在了一起。
“嗯……”不知是谁先发出了轻轻的闷哼,光滑柔软的触感迅速从抵在一起的胸脯传来,王荣和何莲都不自觉伸出手来,搂住了彼此的腰肢。虽然皇帝规定后宫嫔妃不得穿抱腹心衣,王荣已经习惯了真空活动,敏感度降低了许多,但面对何莲乳肉的美妙触感,她还是无法克制住快感,面红耳赤起来。
“我听说你是因为未孕而丰乳被选入掖庭,”何莲仔细观察着两人紧贴一处的胸部,细嫩的肌肤因为互相挤压而呈现出白里透红的色泽。“果真不错。我于宫中多年,以乳斗连战连胜,却未曾遇到你这般年纪却有如此乳房的女人。我们何不更全面地比较一下呢?”说罢,何莲手臂用力,把王荣搂紧自己的怀中,二女的脸颊相蹭,锁骨相亲,而四团美乳则是上乳合着上乳,下乳包着下乳,绵绵白肉侵沾在一起,层层肌肤纠缠成一块,这下是完完整整地同时在用乳房的全部部分在对抗了。王荣甚至能够感觉到何莲心窝上方的微许汗毛在拂动,能看到何莲乳房上暗暗浮着青色的经络。
“就让我好好教教你这里的规矩,也教教你怎样斗乳!”何莲一边说着,一边令乳肉开始翻动,好像是煮至沸腾的牛奶一般。
“人言教学相长,我也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王荣入宫以后有过几次小规模的乳斗,总是能够克敌制胜,从没见过何莲这样的技巧,知道不能轻敌,也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与之一战。王荣绷住腹部,深吸一口气,使乳肉变得在柔软的同时又富有弹性,同何莲的乳肉奶波进行激烈的肉搏。
王荣与何莲四只圆滚滚的乳球上,每一厘的皮肤都交相黏合,深邃香艳的乳沟钳咬着同样深邃美艳的乳沟,噼噼啪啪的声音来自于乳房各处的局部冲突,芬芳馥郁的气息蔓延在热斗的二人身旁。
乳房之间的直接肉搏持续了半刻⑫,王荣感觉这样下去无法取胜,于是打算暗中出击,发挥出自己的优势:乳晕。作为未曾生育过的女子,王荣的乳晕要比何莲面积更小,敏感度也更低。她用乳头四处点刺,寻找着对手乳晕的所在,眨眼间触及了何莲乳晕周遭七高八低的小肉凸,便顺着这个方向狠狠一挺。
“呀!”何莲的乳晕受到突袭,四肢百骸顿时软了一半,但她立刻调整乳头,对着王荣攻过来的地方回击,但王荣早有准备,已经挺好了乳头与之直线交锋!
“嘶——!” “咿——!”
这一下何莲和王荣都不好受,乳头与乳头之间针尖对麦芒地互戳,销魂的感觉令她们都轻咬着嘴唇,试图强行忍住浪叫的冲动。可是双方谁也没有移开乳头,而是继续让四根肉杆短兵相接,源源不断产生的大量快感,刺激着王荣与何莲的神经。
“你是想和我比比谁更能忍耐吗?”何莲咬住银牙问道,“我劝你放弃!莫要让天家看见你的乳头拦腰断掉!”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到底是谁的乳头先断掉呢?”王荣的鼻尖上沁出了一层香汗,她知道拼乳头自己未必是何莲的对手,应该伺机再对乳晕展开一次突袭。何莲哪里会给她那种机会,把乳头顶得死死的,简直要让四条肉竹桥变成肉拱桥,乳洞吸住乳洞,王荣完全无法挪开。
随着乳头对顶战的继续,无论是王荣还是何莲的两腮都变得绯红,浑身大汗淋漓,头发也散开了。二人还是用双手锁住敌人的纤腰,互不相让。王荣只觉得乳房已经接近极限,可何莲却显得尚有余力,于是只好决定孤注一掷,尽全力进攻。王荣先是用力左右横摆,两对乳房面团一样也来回形变,生生分开了四根乳头,而后力从地起,挺胸便撞,想要依靠乳头高速冲击何莲的乳晕尽快确立胜局。
“啊!”何莲眼见一双豪乳鼓动着朝自己袭来,却无暇反应,被王荣强行撞入胸怀之中。这一撞,教王荣压着何莲齐齐倒在席上。王荣居上,眼见胜利在望,喜不自禁,大声笑道:“何贵人,可别怨恨我!”说完就用乳头拨开何莲的乳头,对准乳头的根部刺去。
“啊啊啊——!”何莲被这一轮组合拳弄得完全不能自持,嘴巴圆作O型,引吭高歌。鲜亮的乳房已经软了一半,马上就要被攻破最后的壁垒,迎来屈辱的失败。危急关头,何莲抓住王荣的肩膀,两脚用力一翻,颠倒体位,竟反而骑在了王荣的身上!趁着王荣还没反应过来,她也顾不得太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用乳头狠狠戳中王荣乳头的根部。
“哦哦哦——!”何莲深红色的乳头刺激着王荣粉红色的乳晕,及时扳回局势。王荣只感觉何莲的乳头好像是两支铁杵,怎么也顶不动。这便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与有过身孕的妇人之间的鸿沟。何莲不敢再大意,凭着自己七尺身躯的力气按住王荣,连续不断地居高临下用乳头冲锋,一波波攻势下王荣终于坚持不住,乳房彻底疲软下来。一时间天旋地转,王荣只看见一条白肉在自己面前疯狂拍打,舒爽的感觉令她无力招架。
“再来!再来啊!来啊?”何莲又是一番乳肉横袭,撞得王荣的胸部每一次的弹性都衰减几分,十多下后才停止。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王荣已经没了气劲,忍受不住乳房的疼痛,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打湿了鬓发。
何贵人见状站起身来,穿上衣服,阴冷地对仰面朝天的王荣说道:“你输了。我知道你肯定不会主动向天家提出去永巷。不过你从今往后要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王荣看着自己受伤的乳房,犹如残花败雪,乳沟中间红了一片,乳头还在瑟瑟发抖。她沉默无语,心中不是滋味,一时又动弹不得,只能看着何贵人缓缓走出门外。等到王荣的侍女们纷纷进了内室,急切地寻女医,找药物,忙上忙下的时候,惨败的美人才终于掩面哭出了声音:“我永远不得居住长秋宫⑬了!”
王美人曾是没落人家的女儿,何贵人当初也不过是屠户出身,一经选拔进入掖庭,都变成了不择手段争名夺利之辈,甚至于以乳相拚,到底是汲汲富贵之心最害人。在斗乳失败的时候,王美人是否能理解她父亲不仕的真意呢……
元是深谷生幽兰,一朝天恩入丹槛。
卢家莫愁媚争宠,秦氏罗敷艳讨欢。⑭
丈夫谈笑说起落,群芳谁堪守贫寒?
须知负薪二十年,空余锦衣对孤鳏。⑮
注
① 汉朝沿袭秦制,十里为一亭。求盗是亭长手下掌逐捕盗贼的亭卒。
② 亭长:负责总管亭中事务,除了求盗外,手下还有亭父和其他亭卒。
③ 语出《诗经·小雅·小宛》。蜾蠃是一种细腰蜂,常捕捉螟蛉入巢,以养育其幼虫,古人误以为是代螟蛾哺养幼虫,故称养子为螟蛉义子。
④ 每年八月汉朝廷征收良家子。汉代良家子是个特定阶层,拥有一定资产,遵循伦理纲常,是从事正当职业的人。掖庭令:掌宫人簿帐及蚕桑女工等事的职位,多由宦官担任。
⑤ 步摇:一种首饰,取其行步则动摇,故名。合浦珠:东汉时,合浦郡(今广东)沿海盛产珍珠,有官吏无视自然规律,令百姓大肆捕捞。后孟尝任合浦太守,保护资源,恢复了合浦珠的盛产,但因此为官场所不容。《滕王阁序》言:“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
⑥ 许平君:汉宣帝刘询第一任皇后,在大将军霍光之妻的指派下,遭到女医淳于衍毒杀。
⑦ 戚姬:戚夫人,汉高祖刘邦宠妃,其子刘如意被吕后用酒毒杀,戚夫人自己被做成人彘。
⑧ 永巷:起初是宫内供宫女、嫔妃所在的地方。后来,随着宫廷战争的深入,永巷就成了单独关押宫中女性犯罪者的监狱。戚夫人就曾在此被幽禁。
⑨ 金印紫绶:黄金印章和系印的紫色绶带,东汉时的女性只有皇后与贵人可以佩戴。此处何莲用以威压王荣,王荣亦在垂涎。 ⑩ 辰时:7:00到9:00左右。
⑪ 吕雉:汉高祖刘邦皇后。霍显:大将军霍光之妻。 ⑫ 一刻大约14.4分钟。
⑬ 长秋宫:皇后所居住的宫殿。
⑭ 卢莫愁:古时女子,其故事有诸多版本,但莫愁都是德才兼备的象征。秦罗敷:传闻中东汉末年女子,忠于爱情的美丽女子代表。
⑮ 负薪:指西汉朱买臣。在汉景帝七国之乱期间,他与妻子逃难,贫寒苦读多年,砍柴卖薪为生,妻子无法忍受,逼迫朱买臣写休书离婚。汉武帝时期朱买臣得到重用,却没有妻子与他一同富贵了。此事有京剧演绎《马前泼水》。
第二章 丁夫人淫试新妾,何皇后鸩杀旧敌
且说何贵人与王美人乳斗取胜后,便更加张扬,妃嫔宫女没有不害怕她的。于是何贵人又把目光放到了更高的位置上。当时的皇后宋氏不受宠爱,却居正位,有可乘之机。是年十月,何贵人暗地里与中常侍王甫串通,先是何贵人装作腹内绞痛,再由王甫告发宋皇后以巫蛊之术诅咒了何贵人。太中大夫程阿趁机拿出几个沾了土的桐木偶人,谎称是宋皇后埋在地下的。皇帝当即下诏,收回宋皇后的玺绶,废黜其皇后之位,并打入暴室,不久宋皇后便忧愤而死。王甫等人还不罢休,又将时任执金吾的宋皇后父亲宋酆、时为濦强侯的宋皇后哥哥宋奇统统下狱诛杀,又牵连了一大批与宋皇后有关的人。
这次宫廷震动让不少心怀鬼胎的人看到了迫害宿敌的机会,当时备受宠信的宦官蹇硕马上想起了曾经用五色棒打死自己叔叔的一个小都尉,曹操。那时曹操正担任顿丘令,蹇硕就以宋奇是曹操的堂妹夫为由,在连坐的名单末尾添上了他的名字。
诏令一到,被免了官的曹操只好离开顿丘,回到老家谯县,每天和同乡好友读书畋猎,声色犬马,转眼便过了数个月。一日,曹操与几个朋友在酒肆里喝酒,谈起自己十岁时在河中洗澡,击退恶蛟之事,众人却笑着说道:“阿瞒丢了官位,开始信口胡诌找面子了。”
曹操心中郁闷,站起身来叹息: “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①”又以手抚膺,来回踱步。
周围的人多半根本没把这番话的内容放在心上,还以为曹操装起疯了,又嘲笑道:“阿瞒丢了官位不要紧,凭这本事还可以去做倡家嘛!”遂哄堂大笑,曹操虽然也跟着一起乐,但还是顿感落寞,又是好几大口热酒下肚。
这时,倏而听得一声婉转鼓瑟,所有人都循着乐音往酒肆东侧望去,曹操更是瞪大了眼睛:只见那里端坐一倡女——
柳叶眉衬伴三子钗,榆水鬓招挑香云发。难描画,秋波映烟霞。梨涡掩过风尘苦,笑盈盈,催开了十里桃花。②
纤纤手拨弄武城弦,春雨袂轻似蝉翼纱,最堪夸,利屣踏天涯③。曼歌泯下乱离恨,瑟汤汤,念起来万种牵挂。
这倡女实在是貌美,曹操和酒肆里的其他人不由得看呆了。而倡女也开口唱起来:“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④”有些厚脸皮的就跟着附和起来:“鱼戏莲叶间……”
女子边唱边捻动瑟弦,清丽的声音潺潺流淌。随着玉臂来回腾挪,曹操的眼睛就开始止不住地打量倡女身上各处,右手无意中开始捋起了胡子。
“鱼戏莲叶东……”倡女的素手飞快地在半空中摆动,十根葱指白皙无暇,每一下都弹在了曹操的心尖上。
“鱼戏莲叶西……”随着曲子,倡女的利屣像孔雀起舞般摇晃,曹操细细看去,血气登时冲上了七窍:原来鞋面上白皙的不是足衣,而是她裸露的脚背!再近些,竟还能看到少些露出来的趾缝,在瑟琴投下的阴影里若藏若现。
这下子曹操也把持不住,和起歌来:“鱼戏莲叶南……”他踮起脚尖,还真的从领口瞧到了倡女隐秘的半抹胸乳。虽然只能看见一点点起伏与阴影,可正是如此众目睽睽、欲拒还迎的情景最令曹操痴迷,醉意也涌上了这失意人的心头。
一曲唱完,有不少赞赏声。看那倡女的打扮,来喝酒的这帮荡子们也心知肚明她多半是游历到此的卖身女,一时间有好几个想上去搭话,以求一夜欢愉。不过还没人行动,就听得两三下粗犷的欢声,正是曹操仰天大笑,迈步上前,拿出了一把五铢钱放在瑟尾。这时曹操借着酒劲,嚷道:“娘子!能再唱一曲野有死麕否?⑤”
与曹操一道来的朋友见了这场景乐得七倒八歪,他们都知道曹操平生最爱美女,今天遇上绝色妓人,一下子丑相尽显,想必是欲干柴烈火,图个良夜好不快活。
可是那倡女并不懂得曹操说的那首诗歌如何唱,只好捧着钱往曹操手里面塞回去,连连道歉。醉意正浓的曹操根本不顾及倡女是不是真的不会唱,一味地在心里认定是她故作矜持,非要把钱给到对方手中,还粗声说:“娘子还请不要推辞,这曲唱完另有赏赀。”但倡女还是坚持不受,问:“小女实在不会唱,另换一曲可否?”
“不行!不行!”谁知曹操醉得厉害,又有点性欲上脑,全然不顾道理,“快唱!”
“大人莫要为难小女了,这……”
几番推脱下,曹操愈发感觉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了颜面,一时气急,推开倡女的手,铜钱哗啦啦撒了一地。他随即抽出拍髀⑥,在空中挥了挥,厉声喝道:“你可识得我是何人?你再不唱,我便斩碎你的那把瑟!”
那倡女终于被逼得退无可退,站起身来,凛然正色地说道:“我怎须知你是哪里的官家子弟!休得欺人太甚!你要听的我不会,唱首别的倒是可以!”然后开口清歌:
“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⑦”
几句唱毕,倡女拔下铜制的三子钗,护在自己和幼弟赖以为生的瑟前,看架势随时准备与曹操拼命:“你若要砍我的瑟,我便也日匿帷车,夜砺刀刃,誓必将你杀死!⑧”
这场面实在滑稽,一个弱女手持短短铜钗,想要对付拿着佩刀的壮年男子。见曹操抽出刀来,同来玩的几个小子也意识到他有些酒精上头,过分冲动了,连忙跑去想要拉住曹操:“阿瞒!你醉了,快回来!”
然而他们却发现这七尺男儿此时居然僵住了,胳膊软塌塌地没了力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倡女姣好的面容,脚下不知深浅,几个人一拽险些让曹操仰面摔个屁股开花,拍髀当啷掉落在地上。这时倡女一看有人去拉曹操,抄起自己的瑟,飞也似地一溜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此非吾之良人乎?此非吾之良人乎?”被拽倒的曹操形色恍惚,口里念叨着众人听不懂的疯言疯语,双目无神地望着天空之外。突然,他全身又来了气力,挣扎几下站起,指着东侧倡女逃跑的方向喊道:“那是我的夫人,快快帮我追回!”
六月,曹操纳倡家出身的卞玲珑为妾,又得知她出生时满屋黄光,有大吉之兆,喜不自胜,对其非常宠爱,这引起了家中丁夫人的不满。丁夫人埋怨曹操不顾及卞氏的背景,见色起意,又哭诉当年刘夫人早逝,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托付给自己,如今曹操这样做是给孩子们树立了不好的榜样。
曹操听了,便和颜悦色地安慰说:“这个姑娘虽曾经以声色过活,但也是家境贫寒迫不得已。我看她尝过疾苦,抚养幼弟,想必也能帮你分忧啊。”
“哼。”丁夫人稍稍缓和了脸色,说道:“能不能为我分忧,不是你说了算。今晚我来试一试她,无论听见什么你都不许进到我的屋里。”
“都依你,都依你。”曹操满脸堆笑,搂着丁夫人的肩膀晃来晃去,“我必会早早睡觉,好同周公学习敦伦礼法⑨。”
是夜,丁夫人把卞玲珑叫到自己的房中。房里很昏暗,只点了一盏很小的油灯放在卧榻旁边。卞玲珑走得很近,才发觉丁夫人居然什么衣服都没有穿,赤身裸体地坐在那里,不禁低声惊呼:“夫人怎么了?”
丁夫人拿起油灯,对卞玲珑说道:“我听说你辗转多地才到此,十分不易,想与你谈心,坦诚相见,所以才一丝不挂,以表诚意。你也不必称我夫人,叫我的名字尚涴便可以了。”言讫,还用灯火上下照亮自己的身体给卞玲珑看。但见:
玄室处佳人,青灯映容颜。
蛾眉螓首稍垂,俏妙身姿看遍。
可叹一片芒母心,深匿巍峨玉雪山。⑩
温润明珠臀髋,凝脂蜜蜡足尖。
花丛绕藤蔓,门户犹半掩。
卞玲珑不禁吞了一口唾沫,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本是风尘女子,如今意外得到曹操的喜爱,幸运地有了一个容身之所,不敢奢求更多,无意与丁夫人争宠,所以说道:“夫人……尚涴心意我已深领,还请快快穿上衣服,莫要着凉了。”
丁夫人却不肯穿衣,反而指了指一旁的桌子:“日后在同一屋檐之下,还需彼此信任。今晚我想看看你作为女人本领如何,是否够格进这个家门。”
这下把话挑明了,卞玲珑只好也脱了衣服,放在桌子上。昏暗的屋里,两个美女裸身相对,彼此开始上下观察对方的身材,无论是卞玲珑还是丁尚涴都暂时无语。二人一卧一立,都在心里暗中比较自己和对方的身体,但是毕竟光线暗淡,看不出孰高孰低。
卞玲珑和丁尚涴就这样互相盯着对方许久,又对视了半晌,只有促织的声音在打扰着夜晚的宁静。终于,丁尚涴让开榻上一块空间,再伸出一根手指,朝卞玲珑勾了勾。后者即刻会意,缓缓也上了卧榻。这次她们更加近距离地比起双方的身材,同样诱人的乳房随呼吸微微抖动,同样丰满的大腿根部紧贴在了一起,同样修长的腿脚伸向彼此的身后,两个女人默契地把下体送到了一起。
“哦~” 丁尚涴首先娇喘一声,眼神变得迷离了起来,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嗯~” 卞玲珑此时也发出轻吟,微笑着与丁夫人继续对视。
两人的阴户都一吸一张地,在彼此接触的一瞬间互相吮了吮,好似是互相品尝了一下对方的味道,并都对之十分满意,便迫不及待地啮咬在了一起。
四片阴唇大小上几乎完全吻合,斗在一起时工力悉敌。不过有所不同的是,丁尚涴的阴毛梳理得十分柔顺,而卞玲珑的阴毛虽也经过精心整饬,却还是稍显蓬乱,两人的阴毛纠缠在一起,别有一番滋味。
“玲珑的阴毛,还需要好生养护啊。”丁尚涴似乎找到了自己胜过卞玲珑的地方,有些得意地笑道:“这里面有些诀窍,以后我慢慢说与你听。”
卞玲珑有些不快,便活动阴唇去包丁尚涴的阴唇,但毕竟大小上差不多,而丁尚涴的阴唇也在尝试着包住卞玲珑的阴唇,双方的牝户之战目前僵持不下。卞玲珑心里暗想,既然是对我考验,那便拿出点真本事来。
于是,她挺进大胯,念了一声:“翻!”而后,卞玲珑的阴户开始逐渐地往外翻开,原本通向内部幽深的肉壁竟有一段暴露在了空气之中,用那凹凸不平的肉粒去摩擦丁尚涴的阴户!而丁尚涴的阴户由于原本与对方咬得很紧,也被带着外翻了一些,两人的肉壁贴着肉壁,上面的黏膜交换着液体成分。双方都用自己的肉壁去摩擦对方的肉壁,形成回音一般的疯狂刺激,无论是丁尚涴还是卞玲珑,下体都潺潺流出水来,打湿了裀褥。
“真舒服……”丁尚涴一把搂过眼前的美人,把头靠在卞玲珑的肩膀上,而卞玲珑也这样靠在丁尚涴的肩膀上,两人的乳房揉在一起,黏腻腻地你侬我侬。
“啊~你的胸真大。”
“哈~你的也不赖。”就这样,四座雪峰胡乱地挤成一团,彼此激发出了浓烈的乳香,甚至盖过了丁夫人房中金鉔散出的薰香。
胸部连着胸部的两人下面也没闲着,又开始用阴蒂互相拨弄,玩起了假凤虚凰的游戏。丁尚涴用阴蒂左右摆动,去横着剐蹭卞玲珑的阴蒂:“怎么样?我家妹妹⑪可是最喜欢这一招了。”
不过卞玲珑到底是经验老道的倡女,这种玩法对于她来说并不新鲜,便又施展了一招肉金钩,用自己的阴蒂去勾挂丁尚涴的阴蒂,利用对方挪动身体的力量反过来刺激丁尚涴自己,弄得这位夫人连连尖叫:“呀!你的阴蒂像是个小钩子,勾住我的阴蒂了!”
丁尚涴一边舒爽地浪叫着,一边在胸部上讨回自己的优势。她微微侧身,用自己的乳沟去探入对手的乳沟,两人的胸部都大,乳沟内侧原本最娇嫩的软肉平时都藏在里面,这一下互相接触,也让卞玲珑感受到舒适无比,高声喊道:“我们的乳沟居然贴得这样紧俏了!这般亲热呢!”
两边都不示弱,你用阴唇揪我的阴蒂,我用乳头点你的乳晕;你用淫液滴我的肉壁,我用乳汁黏你的乳沟。一对佳人斗得不亦乐乎,互相卖过几个破绽,好令对手进攻,给自己带来更多快感。
“玲珑……玲珑……” “尚涴……尚涴……”两个女人就这样持久对战,搞得满身都是对方的体液,淫糜极了。她们互相叫着对方的名字,似乎是失散多年的亲人般,尽情享受着午夜酣斗的乐趣。
“啊~我们一起。”丁尚涴开始疯狂地抖动两人黏连的乳房,海量快感从四颗白花花的大肉球中涌出。
“好啊,一起。”卞玲珑则是加快了双方下体互相用阴唇与阴蒂绞杀的速度,仿佛有一股潮水正在朝那里奔去。
“来了,来了……啊——!”卞玲珑和丁尚涴异口同声地吐出一股浊气,两人的阴户也喷发了决堤洪流,水花飞溅,甚至打入了油灯。火光颤了颤,险些错把两位佳人在墙上的影子映成一人。卧榻上的褥子被汗水和淫液浸透,在她们臀部的拖动下已经有一半偏悬在地面上方。
屋子里又归为沉寂,除了促织求偶的鸣声外,又多了两个美妇虚弱的喘息。良久,卞玲珑开口道:“这样一来,我可算是合格?”
丁尚涴干笑了两声,回答说:“举茂才,任我家牝户刺史。”于是二人并胸抵足而眠。
卞玲珑由贱乍贵,欲望不膨胀,不同丁夫人争夺地位,淫战时,明明有能力取得上风却选择忍让,将一场原本为女人间惨烈互害的性斗变成了双方互慰的做爱。丁夫人心中明白,故不再为难她,二人一同抚养刘夫人遗留下来的孩子。人间难得知足,女子难得不妒,无论是丁尚涴还是卞玲珑,都是具有德行的女子,可见曹操虽然好色,在对待娶妻纳妻之事时却很少看走眼。
鹓雏弃腐鼠,求凰起青庐。⑫
易寻计相妾,难得卫子夫。⑬
回说王美人惨败于何贵人之后,畏惧其威势,不敢正面与之争强,于是联合宋皇后在后宫留下的势力,以王甫为突破口抗衡何贵人。是年,京兆尹杨彪得到了王甫唆使宾客勒索敲诈郡国财物的证据,并把此事告知司隶校尉阳球。阳球早就对王甫恨之入骨,于是迅速把此事上奏皇帝,并逮捕诛杀了王甫及其党羽。许多正直的官员都因此欢呼雀跃、拍手称快。
光和三年(180年)八月,王美人惊讶地发觉自己月经停止,怀有身孕。她十分担心自己会因此遭受何贵人的戕害,便服药打胎,可是胎儿安然无恙。之后的几个夜晚,王荣多次梦见自己背负着太阳在行走,相信是好兆头,就再也没有动过打掉胎儿的念头。她买通女医,让其他人都以为自己怀着的是一个女婴,从而保护自己和孩子。
是年十二月,何贵人被立为皇后,在谒见二祖庙之前却屡屡发生变故,无法完成斋戒,最终没有进行庙见之礼。她的哥哥何进因此而拜侍中、将作大匠、河南尹,而另一个哥哥何苗也官拜越骑校尉。于是何莲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
次年四月,王荣生下了皇子刘协。何皇后得知后万分忌恨,便等到王荣身体恢复之后,便又邀请王荣到长秋宫一坐。王荣清楚何皇后要再一次教训自己,但想到那个背负太阳的梦,暗自忖度:如果自己的孩子才是继承大统之人,那么现在她就必须为其扫除障碍。于是王荣养足了精神,到底还是来了长秋宫。
王荣到时,何莲早已准备好了两张黼绣纯饰的席子,朱漆勾勒龙凤花纹的黑色盘子里,盛放着用羊、麋鹿和獐子的里脊反复捶打制成的捣珍肉泥,以及沿着牛肉纹理切得薄可透光,又经由美酒浸泡一夜,蘸上了肉酱和梅子酱的渍片。环形摆放的小盘子里面,还有用相同大小的冬葵叶包裹后,于明火炙烤熟透的雁肝。宽双凹线镶嵌着金箍的白玉杯中,清澈的司湎酒散发浓郁酒香。
何莲神色如常,与王荣一同就席。两人相对而坐,共用一张案台。何莲微微一笑,率先说道:“我听闻王美人始出月内,所以特意准备了酒菜给你补补身子,还请不要客气。”
王荣害怕菜里有毒,一时没有动作。何莲为了打消她的疑虑,把每道佳肴都先吃了一些,说道:“王美人,请吧。”
然而王荣还是不肯吃,她试探地问道:“道人那边近来可好?什么时候才能把孩子接回宫中?” ⑭
或许是羊肉的作用,何莲的脸色变得喜悦了一些,说起来了儿子这些天有了些怎样的变化。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露出温柔慈爱的目光。随后,何皇后也问了问刘协的状况。
王荣一时放宽了心,详细地说起了孩子的可爱。何皇后的神态又迅速地阴沉下来,冷冰冰地叫侍女们都出去了。王荣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放松,紧张地看着何莲凛厉的双眼。
“王美人,”何莲不打算再客气下去了,“既然我们现在都将会是母凭子贵的人了,何不在此共饮一杯?”说罢,何莲举起白玉酒杯,既不喝酒,也不属礼,却竟然拉开衣服,把酒一股脑倒进自己的乳沟之中!
王荣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便也学着何莲的样子,将美酒倒向自己的乳房。双方一时都卖弄起自己湿身的形象给对方看,可谓香艳动人。
甘露佳酿,行潦冰肌玉膏。玉液琼浆,沾湿锦绣绀袍。
酏醴馥郁引人醉,杜康芬芳与天邀。
鸩羽断肠,终究妒窈窕。蝮齿暗啮,何时见昭昭。
酒水从乳房溪流般淌下,从乳沟满溢而出,来到何莲和王荣的小腹,而后爬到阴门,攀住双腿,最终包裹二人脱去足衣的美脚,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两个人也同时脱去了身上的衣物,丢在一边。
“当年邓郭⑮便是在此处多次决战,如今你我可不要输给前人啊。”何莲说着,就伸出两条匀称的大腿,将自己的玉足放在王荣的面前。
“这是自然。”王荣接受了何莲的挑衅,也把双脚伸到了对方的面前。二位妖娆的女人看着对方柔嫩足底上晶莹的酒水,都嫣然一笑,伸出舌头舔舐。王荣闭上眼睛,尽情地品尝何莲大脚趾缝中深藏的汁液,而何莲也眯起双目,来回挑弄王荣敏感的脚心。
“怎么样?我的美酒味道不错吧?”何莲一边说着,一边闻嗅王荣的脚跟,对这团筋道的肉球爱不释手。
“的确醇香。不过,我们不是还有更美味的好酒等着享用吗?”王荣舔净了何莲脚上的液体,便分开双腿,示意对方靠拢过来。何莲马上也把双腿分开,两人的蜜穴交织在一起。四条修长象牙似的大腿也高高抬起,宛如相互缠绕的树干一般。她们的美脚也紧紧贴在一起,脚掌对着脚掌,似乎还在比较着谁的余味更加丰富,更有层次。
“来吧,我们互相肏。”何莲拉住王荣的手,臀部用力将胯部与对方顶在一起,而王荣也做出一样的动作,开始了女人间性器官的直接交锋。何莲和王荣都正处于性欲最为旺盛的时期,她们疯狂地用阴户对攻,索取快感。一方的阴唇大张,另一方的阴唇就也大张,一方的阴唇咀嚼,另一方的阴唇就也咀嚼,互相取食对方泄露出来的淫水,就像是它们的主人啜饮彼此身上的美酒一样。
“嗯……肏死你……”微醺的何莲不遗余力地与对方厮磨着,肥硕的阴唇有时甚至是互相拍打,好似凤翼交击。
“哦……打败你……”王荣用自己的阴蒂刮擦着何莲阴户中的各个位置,想要找到其弱点,然而何莲也发现了她的想法,鼓动下体,让王荣难以找到能带来最大刺激的那个位置。王荣不禁银牙紧咬,轻声骂道:“屠羊之辈,尽搞些狡黠手段,不敢与我较量。”
何莲经她一激,也不躲藏,“那我们就比拼一下,看看谁先找到。”
王荣即刻行动,以阴蒂为探针,在何莲的阴户里面四处搜寻,而何莲也把阴蒂深入王荣的牝户之中,检查各处可能存在的敏感点。
不得不说两个人的经验都很丰富,王荣和何莲几乎是在同时找到了对方的弱点。她们对视一眼,而后一同狠心出击!
“呀——!”
何莲与王荣毫无保留地把洞口相互连通,大量的淫液冲向对方的阴道,浪叫声此起彼伏。她们阴蒂四周的嫩肉一定残酷地叮在了一起,颤抖着对顶。王荣的四肢都软了,她的叫声中带着几许哭腔,不过当她听到何莲的声音时就知道对方也不好过,继而更有力气把自己的阴户往前送去。何莲的心理也是一样的,王荣越是痛苦,她就越是兴奋,顾不得自己在肏王荣的同时也在被王荣肏,把蜜穴对准了敌人推去。
两人互相交换着分泌出的大量玉浆,比喝过美酒更加舒畅,一次高潮还不尽兴,又再余震性质地互射几次淫水。紧接着,何莲又把自己淫水横流的阴户挺了挺,咬上王荣的同一部位,两女此时都疲惫不堪,浑身上下透着粉色的光泽。
“还来……那就,再肏!”王荣也支起疲乏的身躯,与何莲又是一番互相刺激敏感点的性器大战。
“再肏!再肏!”
“看谁肏死谁!”
两人都拼着通红的面庞,眼角噙着泪,十根脚趾紧扣住对方的十根脚趾,纤细的手指打了结一样缠绕在一起。王荣和何莲斗红了眼,就这样互相肏了又有半个时辰,才终于都彻底没了后劲,软软地摊在席子上。案台上的珍馐美味,尚未被动几筷子,散发着肉香与酱香。
这一次王荣拼了命地性斗,与何皇后打了个平手,心想自己大概还会招致祸患,但能威慑住何皇后,使她不敢对刘协动手,不禁心情大好。她叫来侍女为自己穿好衣服,又让她们搀扶起来,打算立刻离开长秋宫。临走前,王荣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休息的何莲,没有再说什么。
然而,在回去的路上,王荣突然感觉心脏快速悸动,紧接着脑胀发昏,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地上。她口中无力地念着协儿,渐渐地停止了呼吸。周围的侍女们急忙去请人,可是王荣已经死了。原来何皇后的那杯酒才是有毒的。
皇帝得知此事后大为光火,想要废了何皇后。中常侍张让等人竭力求情,并拿出钱财安抚皇帝,居然让皇帝原谅了何皇后。皇帝安排母亲董太后养育失去母亲的刘协,又常常思念王荣,写下不少文章来寄托自己的情感。只是王荣已然去而不返,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死于鸩毒之下。何皇后也真不愧是屠户出身,专横杀人,奸计暗出,世间毒妇,莫过于此!
梦怀日月思太任,未料鸩羽断香魂。⑯
可怜尘泥埋艳骨,邯郸南风推故门。
注
① 语出《论语.微子》,楚狂人接舆对孔子所唱的歌。凤鸣岐山是周王朝兴起的象征,接舆以此暗示政坛黑暗。
② 桃花:传闻春秋时期的美女息妫出生时桃花开放。息夫人的两个儿子后来展开政治斗争,互相谋杀。
③ 利屣:跳舞穿的鞋。
④ 汉乐府民歌《江南》。
⑤ 野有死麕:即《诗经·国风·召南·野有死麕》,内容是男子把打到的猎物送给姑娘以追求之。后半段有明显的性暗示。东汉郑玄称之为“强暴之男相劫胁”。
⑥ 拍髀:贴身短刀,因为佩戴行走时会拍打大腿,故名。
⑦ 东汉末年民谣。
⑧ 灵帝光和二年(公元179年)二月,酒泉郡福禄县一位名叫赵娥的女子为了给父亲报仇,伏击杀死了当地豪强李寿,声噪全国。许多官员上奏赦免,但赵娥坚持遵守法律入狱,后遇到大赦天下,被送回。
⑨ 周公:姬旦,西周开国元勋,周武王姬发的弟弟。孔子经常梦到周公,后世也将之与梦联系起来。西周初年男女滥情,周公制订了礼法,防止淫乱。敦伦:周公制订婚义七礼之中的最后一个,也即夫妇行房事。
⑩ 芒母:战国时期魏国将领芒卯的后妻,她照顾前妻遗留下的五个孩子,在芒卯死后也尽心尽力。
⑪ 夏侯渊的妻子丁氏,记载不多,可能是丁夫人的妹妹,也可能是曹操表妹。
⑫ 鹓雏、腐鼠:典出《庄子·秋水篇》,也即鸱得腐鼠以吓鹓雏。求凰:西汉司马相如为求爱卓文君所作《凤求凰》。青庐:青布搭成的帐篷,东汉时期的婚礼场所。
⑬ 计相:西汉初年丞相张苍,妻妾众多,达到百人左右。卫子夫:汉武帝第二任皇后,歌女出身,她为皇后期间,汉宫中不复有妃嫔相嫉引发的恶劣事件。
⑭ 在何皇后的儿子刘辩出生之前,灵帝的皇子们都夭折了,因此刘辩没有被养在皇宫,而是寄养在道人史子眇处。何皇后想通过道术保护自己的孩子。这里是王荣在向何莲示弱,表达自己不期望凌于皇后之上。
⑮ 邓郭:汉桓帝第二任皇后邓猛女与宠妃郭贵人,两人互相诬陷诽谤,最终邓猛女因此而被废。
⑯ 太任:周文王姬昌之母,生性端正,怀孕期间十分小心,不听淫逸无礼的声音,不说傲慢自大的话语,也不歪着身子睡觉,夜里听诗歌朗诵,是中国胎教先驱。
第三章 举义军八州戴黄巾,靖民乱群雄挽苍天
且说张角收养张宁后,继续借助行医的掩护传播太平道教,发展自己的信徒,渐渐地人数达到了数十万,甚至有富户变卖家产追随他。自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之人,莫不毕应。张角将信徒分为三十六“方”,每一个方多则万余人,少则数千人,每一方设置首领,称作“渠帅”。张角紧锣密鼓地制订了洛阳起义的计划,希望能通过直捣汉朝廷心脏的方式迅速奠定胜利,并与信徒们定下谶语性质的口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光和七年(184年),甲子。元宵节刚刚过去不久,渠帅之一的马元义悄悄来到了洛阳城,联络皇宫内的宦官封谞和徐奉。马元义与两位中常侍约定,三月五日起义,宦官里应外合,挟持皇帝。而此时,全国各地官府的后墙和门上都已经被人用白土书写了“甲子”的记号,只等待时机一到,内外俱起,推翻腐朽的汉朝廷。
然而,就在马元义潜入洛阳的节骨眼上,何进得到了一个名叫唐周的太平道信徒的密信。密信不仅告发大贤良师张角意欲谋反,还指出马元义正在京城之中。皇帝得知此事后,惊恐万分,逮捕并车裂了马元义,并且对京城内部展开了大清洗,杀死了许多与太平道有关的宦官、宫女和百姓。
张角发觉事情败露,星夜举兵,提前起义。太平道信徒头戴象征土德的黄巾,杀死各地官吏祭旗,纷纷响应。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张宝自称“地公将军”,张梁自称“人公将军”,率领信徒们进行战斗,打了东汉朝廷一个措手不及。冀州黄巾擒拿住了安平王刘续与甘陵王刘忠,冀州诸县望风归降;广阳黄巾击杀了幽州刺史郭勋;青徐二州黄巾攻破北海,四面出击;南阳黄巾张曼成打败太守,兵临宛城;颍川黄巾波才更是打到了荥阳附近,即将攻占储粮敖仓,一时势如破竹。
三月,皇帝拜何进为大将军,并大赦天下党人,解除党锢。同时,皇帝下令各地流民只要回到原籍就不予追究,唯独张角兄弟必须治罪,又下诏公卿大臣提供马匹武器,推荐有军事才能的人共同抵御黄巾。大儒卢植被任命为北中郎将,寒门出身而有战功的朱俊被任命为右中郎将,军人世家子弟皇甫嵩被任命为左中郎将,三支队伍分头出击,奔赴前线靖乱。曹操也被拜为骑都尉,与皇甫嵩等人并肩作战。侍御史王允被任命豫州刺史、下邳丞孙坚被任命为右中郎将佐军司马,往颍川支援。朝廷另外启用曾经的党人羊续为庐江太守,议郎陶谦为徐州刺史,进行镇抚工作。而涿郡一处桃园中,三位义士结拜兄弟,也投身于平乱报国的事业之中。
朝廷军队军纪严明、装备精良,又有大量能人将帅,黄巾军虽然竭力反抗,但还是逐渐式微。当时,陇西人董卓被任命为东中郎将,代替卢植为帅,进攻龟缩在广宗城的张角。但董卓不肯消耗自己的势力,没有打下来,于是被免去职务,由皇甫嵩继续攻打张角。但张角已经病重,由张梁代为指挥黄巾军,与皇甫嵩交战。 九月,皇甫嵩与张梁进入漫长的对峙。而城中,张角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便把自己信任的黄巾将领们叫到了病榻旁。他一一嘱托,再三交代张梁不要强留黄巾信徒,周围将领无不落泪。最后,张角示意张宁靠近一些。是年张宁八岁,她十分聪明,在这几年学习张角的道术,无一不通。张角用虚亏的声音问道:“《道德经》读到哪一章了?”
张宁趴在病榻前,附在张角耳边说道:“凡八十一章都已经读熟了。”
张角安心地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了三卷天书,颤巍巍地用手送给张宁:“此为《太平要术》,今授予你。当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若萌异心,必如我一般,获此恶报……” ①
女孩哽咽着接过了天书,捧在心间:“父亲……没有做错什么……”
“我本欲为任公子②……却不能成功,获罪于天③……”张角挣扎着想要直起身来,可是他已经没有了力气,只好就这样躺着说话:“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想要托你去做。”
“我一定舍命完成。”张宁双手握住父亲的左手,不顾泪珠簌簌地滚下,深深地望着张角的眼睛,生怕错过什么。
于是张角小声地在女儿耳边言语了几句,而后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目,说出了最后的遗言:
“有朝一日,天下太平……”
说完,大贤良师便气息渐弱,直至断绝。张宁跪倒在地,呜咽而不能言。那一夜,黄巾军头戴白巾。
十月初,皇甫嵩凌晨偷袭广宗城,黄巾军拼死力战,最终不敌,张梁也被斩首。皇甫嵩在城中找到了张角的坟墓,开棺戮尸,拿到了张角的首级,送往京师,因此被升为左车骑将军。十一月,皇甫嵩又于下曲阳击杀张宝,将起义军的头颅筑成京观④来炫耀战功。张角苦心谋划多年,轰轰烈烈的黄巾起义就这样在多方的夹击下,在九个月之内被平定了。
黄巾起义平定后,皇帝改元中平,而凉州的韩遂、边章等人又在此时举起反旗。中平二年(185年),皇甫嵩前往凉州平叛,但短时间内不能取胜。中常侍赵忠、张让上奏弹劾皇甫嵩连战无功,浪费钱粮。皇帝极为宠信这两位宦官,曾对人说出:“张常侍是我公,赵常侍是我母”这样的话。因此皇帝听信谗言,召归皇甫嵩并收回了印绶,又让司空张温带着孙坚、董卓等一干人去往凉州作战。
皇帝还以为自己的统治十分英明。当时杨彪的从兄杨琦担任侍中,皇帝就问他说:“朕和桓帝比怎么样?”
杨琦回答说:“陛下要和桓帝比,就像舜和尧比德行一样。”
刘宏很不高兴,便说:“你还真是硬脖子⑤,不愧是杨震的子孙。你死后一定也会招来大鸟的⑥。”
中平三年(186年),皇帝在西园修建了一千间房屋。让人采来绿色的苔藓覆盖在台阶上面,引来渠水绕着各个门槛,到处环流,渠水中种植着南方进献的荷花。皇帝给这个花园取名“裸游馆”,并命令宫女们都脱光了衣服,赤身裸体地嬉戏追逐。
宫女多是年纪尚不足二十岁的少女,虽说是天子之命,但到底还是放不开手脚,几乎都在池水中一丝不挂地愣着。于是皇帝便对她们说:“你们之中若有谁能获胜,我封她为美人。”
宫女们听到这话,当即都行动了起来。只听得海潮般喝声于西园里骤然四处俱起,一千余位裸身的少女都开始互相厮打、肉搏。池子中,无数白花花的娇躯在挺水而出的碧绿莲叶之间穿梭,她们彼此冲撞,用柔嫩的胸脯对上另一双柔嫩的胸脯,肉体拍打,啪啪作响。浪花翻涌处,是几个女孩淌着没过大腿一半的池水你追我赶,荷花散落处,是数位佳丽搂在一起拼死纠缠。
这上千位少女大多是皇帝手下各方势力送来的家中子女,她们并非仅仅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更是背负着各自家族的利益,在用身体进行只属于女性之间的战争。汝南袁氏家的几位千金个个清秀俊丽,弘农杨氏家的几位闺秀人人肤白貌美,两方十多个女孩混战一团,围成一圈激烈地斗奶。早熟的椒乳发生碰撞,少女们都情不自禁,面色潮红。
颍川荀氏的姑娘们则是同颍川陈氏的女孩展开手淫对决。有的两两面对面互相抠挖阴户,双方紧闭着双眼发出浪叫,仿佛是在比较谁的声音更加嘹亮;有的四人一组,左右手同时揉捏两个敌人的阴核,时而害羞,拉过几片荷叶遮住她们之间的战场;更多的是穿插间隔在一起,掐住自己两侧的阴唇。大量的淫液从颤抖的两腿间落入池水之中,宫女们的体液就这样混合在一起,又被她们热烈群斗的气氛所蒸发,起到对全体的催情效果。
来自青州的少女同来自益州的丫头臀部互击,肉弹冲突时发出清脆的响声,难分胜负;出身荆州的宫姝与出身扬州的御媛潜入池底,而后一齐冲出水面,尚且处于发育中的乳房带着波涛激烈对撞,两败俱伤;生于并州的佳人和生于冀州的绝色在水边的台阶上一面打滚一面拥吻,全身上下紧紧贴附着,仿佛要互相摧毁,鱼死网破。好一副群芳乱战春宫图。
一时间:
红粉面对红粉面,玉酥肩并玉酥肩。遍池皓腕挽复挽,满塘纤足颠倒颠。
藕臂纤腰斗奇丽,朱唇樱口试甘甜。孟嬴夏姬同竞美,毛嫱西子齐争艳。⑦
宋玉笔下未曾有,楚王梦里难寻见。夫差国破忆孙武,原来骁军是红颜!⑧
“啊哟——!”只见池中少女们的战斗愈来愈激烈,陆陆续续开始有女孩经历多次高潮不能再起了。她们痛苦地坐在水中休息,而其它宫女们也根本无暇顾及这些败者,还要对付数不清的敌人。如此一来,裸游馆中形成了一个动态的循环,倒下的女孩们休息一阵,便又能起身性战,任何一个宫女都无法取胜,只能不断重复着这样的过程,对于她们之中的每个人,这场大混战就是女性间淫糜的地狱。此时,宫女们的战斗已经从中午持续到了红日西斜。所有宫女的乳房都斗得通红,阴户也已经没有了夹咬的力气,甚至连唾液都已经互相饮尽,淫水也业已流干。但是既然没有决出一个胜者,她们谁也不肯停止争斗,谁也不肯放弃这个一步登天的机会。
“来啊,贱人们!”最终,还有斗志的百名宫女聚在一起,她们打算展开一场极为残酷的较量。这一百多人围坐一圈,一起抬起双腿,将自己的阴部同时向内部挺进,无数的牝户在水下胡乱撕咬成一片,她们的美腿也彼此锁住,使得周围的女孩无法逃脱。这是对女性意志力的终极考验,也是宫女们作为女性尊严的对决,她们在水下用阴唇磨啮阴唇、阴蒂敲打阴蒂、阴道连通阴道,新分泌出来的淫液在水下形成暗流,织成了一张无形的淫液网。
“我肏死你们,我肏死你们……”
“看谁肏死谁,看谁笑到最后……”
百名宫女似乎心有灵犀,不约而同地挺出阴蒂。如此多的阴蒂宛如剑戟怒涛,兵合一处,女人身上最敏感的阴户,阴户上最敏感的阴蒂,阴蒂上最敏感的头部,就这样头对头地全部顶在了一起!
“啊——!你们这群淫货!”所有宫女一起发出她们最舒爽的一次叫春,享受着从未有过的至上体验。“居然把阴蒂头碰在一起,一帮不修妇道的女人!”
“看看谁的阴蒂最有力!呀——!”现在,各方家族势力的角力,汇聚于宫女们的阴蒂之间的疯狂角力,每个少女都拿出自己全部的本领,房中术与玄女经等各路招式同台竞技。夜色渐渐深了,皇帝依然品得入迷,只是在灯火下看不清战局,问道:“哪位宫人胜了?”
“是我胜了!”“是我胜了!”结果数十个声音传来,而后便又是争吵:“淫女,我们再来!”
皇帝只好听着宫女们痛苦的哭声,被肏的惨叫声,占上风后得意的笑声,以及遭到攻击的惊呼声,等待着她们分出结果。这期间,好像千名宫女都有所参与,也许是她们斗志恢复,挺胸再战。又等到了丑时,忽而听得所有宫女们齐齐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声音是由每一位宫女的叫喊声共同构成的巨浪,响彻整个西园。传到林中,吸引得鸟兽观望;宦官闻后,自觉欲火焚身。皇帝直听得震悚非常,无比担心,忙再一次问:“哪位宫人赢了?”
这一次却没有人再回答。皇帝不知如何是好,他只好叫来了何皇后替自己下水去看看战斗的结果如何。何皇后走入池水中,只看到水面上漂浮着千万荷花碎瓣与蜷曲的阴毛,莲叶上布满了淫液干涸后留下的水痕,而池子中央,宫女们居然死死地抱在一起,软绵绵的乳房黏连成了一条硕大的白肉。她们手拉着手围成一个大圈,坐在水中休息,不知高潮过几回的阴户仍然在纠缠,还在翕张着互相吞吐。何皇后以为她们已经油尽灯枯,却猛然发觉每一位宫女都瞪着双眼,紧盯着面前的所有敌人。她们竟然还在进行着你死我活的斗争。何皇后见状,知道现在自己也没办法劝动这些都红了眼的少女们了,只好摇摇头说道:“你们若是分不出胜负,还可以留到下次再比。”
无人应答。何皇后只好走出水池,回复皇帝说:“她们还未分出胜负,这样下去只可能会是同归于尽的结果。”
皇帝心里一惊,急得亲自跑到水池中喊道:“各位宫人下次再比,今日各自回去休息吧!”可是宫女们无动于衷。于是皇帝只好命令何皇后带着其他一些女官,把死斗的宫女们拉开,结束了这一场昏乱的淫战。
这一晚,皇帝梦见桓帝指责自己不该听信谗言,废黜宋皇后。他醒来后非常恐慌,问羽林左监许永该怎么办。许永建议将被流放的宋皇后亲族迁回原籍,但皇帝不听。
而就在皇帝纵情享乐之时,一个名叫张宁的女孩,正携带着天公将军的遗愿,乘坐黄巾余部郭太的战马,前往西河郡中偏僻的白波谷。
注
① 《三国演义》中南华老仙交予张角《太平要术》时称:“当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若萌异心,必获恶报。”
② 任公子:《庄子·外物》中言,任公子用很大的鱼钩,五十头牛做鱼饵,耗费一年多的时间从东海钓上来了一条巨鱼。任公子把鱼分给了天下人吃,让所有人都得以果腹。
③ 《太平经》:天威一发,不可禁也。获罪于天,令人夭死。
④ 京观:古代战争胜利者为显示战功,收集敌人的尸首,封土而成的高冢。
⑤ 硬脖子(强项):光武帝时期洛阳令董宜严格执法,宁死不肯向权贵低头,刘秀称他为“强项令”。
⑥ 杨震:汉安帝时期名臣,隐士杨宝之子。杨琦和杨彪都是他的曾孙。杨震被诬陷后服毒自杀,下葬前,有大鸟飞来,悲鸣流泪。汉顺帝最终为他平反。关于弘农杨氏这一家的故事,我们还会在后文中详细地介绍。
⑦ 孟嬴:春秋时期秦国公主,十分美丽,能让男人梦萦,而且有君子的德行。夏姬:春秋时期郑国公主,妖淫成性,号称“杀三夫一君一子,亡一国两卿”。毛嫱:春秋时期越国美女。西子:西施,春秋时期越国美女。
⑧ 宋玉:战国时期楚国文学家,著有《神女赋》。楚王:楚怀王,宋玉的《高唐赋》中写他梦中与巫山之女云雨。夫差:春秋时期吴国君主,被勾践卧薪尝胆亡国。孙武:春秋时期军事家,被吴王夫差的父亲吴王阖闾任用。他向阖闾展示自己的能力,训练宫女行军,阵型十分齐整。
第四章 何国舅引狼诛宦竖,王司徒献女惑蟊贼
自平定黄巾以来,皇帝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日加恶化,于是想要尽快确定继承人。如今朝堂之上外戚、宦官和士人明争暗斗,他深知自己能做的最后一次抗争,就是让王荣的儿子刘协继位。但何莲所生的刘辩才是嫡长子,这样做不仅会受到士人的反对,更是等同于和何氏集团明面翻脸,来自各方的阻力不小。于是皇帝打算利用自己最后的一点时间,为废长立幼做准备。
中平五年(188年),皇帝设立西园八校尉,由他亲近的宦官蹇硕作为统帅,时任虎贲中郎将的袁绍和担任议郎的曹操也在其中。又任命了董太后的侄子董重为骠骑将军,从而限制何进。蹇硕为皇帝献计说,可以派何进去征讨作乱的韩遂,趁他离开时立刘协为太子。然而何进看破了皇帝的企图,借口兵马不足,要袁绍去徐州和兖州调集军队回来再离开雒阳。不久之后,皇帝刘宏病逝,谥号灵。
皇帝驾崩后,何进应当进宫陪丧。蹇硕暗中伏下杀手,打算等何进一来就干掉他。谁知蹇硕手下担任司马的潘隐是何进故交,何进才刚刚到宫门,潘隐就猛使眼色暗示他快逃。何进心领神会,即刻跑回自己的军营,率军进驻在官邸里面,随后火速武装拥立刘辩登基。
刘辩尊母亲何莲为皇太后,由她临朝称制,封弟弟刘协为渤海王,大赦天下,改元光熹。何进也因此大权在握,录尚书事,然后杀死了蹇硕,上奏把董太后赶出了皇宫,又派兵包围了骠骑将军府,逼得董重自杀。
这时,袁绍看到了机会,劝说何进:“从前窦武尝试诛杀宦官,却因为事情泄露而失败。如今将军您位高权重,兄弟掌兵,手下人才众多,这是天赐良机啊!将军应该为天下除害,流芳百世!”
何进听后深以为然,虽然何太后反对这么做,但袁绍又用窦武陈蕃被宦官用假诏书之计打败的例子警示何进。宦官们见势不妙,收买了何苗和其母舞阳君,让这两个人在何太后面前说何进的坏话。何苗、何太后都是舞阳君所生,但何进却是和他们同父异母,何太后因此更加猜忌何进,何进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为了让何进下定决心,袁绍又给何进出主意,让他征召丁原、王匡、桥瑁与董卓等人朝雒阳聚集,用武力取胜。曹操听说这件事后,嘲笑道:“惩治宦官,一个狱吏就足够了,何必招来这么多外部人马?我看,这件事情要失败了。”
果不其然,诸多人马来到雒阳周围,丁原在孟津放火,何太后态度仍然坚决,不肯诛杀宦官,而袁绍则暗中催促董卓进兵。何进发现董卓还在前进,马上命令种劭带着诏书驱散董卓的士兵,董卓无奈,只得暂时停驻。此时何太后终于松口,同意罢免宦官。宦官们便来到大将军府上求饶。何进以为自己终于赢了,就不顾袁绍斩草除根的要求,留了宦官们的性命,让他们被罢免后各自回到家乡去。袁绍却假托何进的名字,散布谣言说要逮捕宦官的亲属。宦官们十分恐惧,于是通过讨好何太后,一直赖在宫里面不走。
何进仿佛白忙活了一场,他去找到何太后,想要诛杀宦官,但是这番对话被宦官们听得一清二楚,他们手持尖刀,埋伏起来。当何进离开时,宦官们说何太后还有话要说,等何进回头,就一拥而上把他刺死了。
此事一发,袁术、吴匡等人以诛杀宦官的口号立刻打入京城,张让、段珪一众宦官抵挡不住攻势,挟持着何太后、刘辩和刘协匆忙逃跑。逃跑途中遇上卢植,卢植大声斥责宦官,骂得宦官们丢下了何太后,只仓皇带着两个皇子逃往北宫,连传国玉玺都丢失了。第二天袁术、吴匡、袁绍、何苗和王匡等人就打进了北宫,清洗了所有宦官。张让和段珪挟持着刘辩刘协,一路跑到黄河边,卢植和其手下闵贡赶到,宦官们要么投水而死,要么被杀。闵贡借着萤火虫的光辉,护送着刘辩和刘协,在姗姗来迟的董卓的帮助下返回雒阳。事后,吴匡又与董卓的弟弟董旻一起清算了何苗。
董卓进了雒阳后,收拢何进与何苗的兵马,诱使丁原的义子吕布杀死丁原,从而夺回并州军队。吕布是一员猛将,膂力过人,擅长骑射,有万夫不当之勇。他常骑一匹嘶风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在军中极有威望。吕布拜董卓为义父后,便被提拔为中郎将,封都亭侯。如此一来,董卓在雒阳有了绝对的军事实力。
董卓到了雒阳的第三天,就自任司空,找到袁绍商量要改立刘协为帝。袁绍厉声说:“汉朝天下四百余年,恩泽四野,万民受沐,你现在要废嫡立庶,恐怕没有人会同意的!”
董卓气得瞪圆了眼睛,拔出剑来:“天下事岂不在我!你要试试我的宝剑是否锋利吗!?”
而袁绍寸步不退,也拔出佩刀:“我剑也未尝不利!”
当时在董卓身边的护卫全都拔出利刃指向袁绍,吕布也提起了长戟怒目而视。但袁绍是世家大族子弟,董卓又初来乍到,到底是不欢而散,放走了袁绍。袁绍于是逃往冀州。
袁绍走后,董卓召开会议,对群臣说道:“我欲效法伊尹、霍光,立陈留王为帝,怎么样?”
卢植随即站起来反驳:“如今天子品行没有什么问题,凭什么废黜?”
董卓大怒,要当场格杀卢植,好在蔡邕等人求情,才留住了卢植的性命。不久后卢植就从小路逃出雒阳,隐居幽州。
九月,董卓罗织皇帝言行无度,在丧慢惰的罪名,把刘辩赶下了皇位,废为弘农王,而后也废掉了何太后,把刘辩、何太后和刘辩的皇妃唐妃困在永安宫里,并立刘协为帝。刘辩等人在宫中吃穿不足,董卓又命令李儒带着毒酒找上门来。李儒称春天到了,特地送来寿酒。何太后心知事情不对,就对李儒说:“既然是寿酒,你可以先喝。”
李儒听后,就撕破伪装,让手下拿来了短刀和白练:“你敢不喝吗!?不喝寿酒,你可以换成这两样东西!”
唐妃见状,跪下来说:“妾身来喝,求求你留下她们母子二人的性命吧!”
“你算什么东西,可以代王受死?”李儒一脚踢翻唐妃,举酒送到何太后面前:“你先喝!”
何太后回想自己一家自卑微走入富贵,又眼见着兄弟身死梦空,看到面前的毒酒,忆起王美人亦因毒酒香消玉殒于己手,方才知荣华虚妄,世事无常,贵为太后享尽体肤之乐,未如当年民女贩羊悲喜自逍遥,权财蚀骨令智昏,贪嗔障目迫心焦,那时举家同甘共苦脱清贫,后来兄妹尔虞我诈落泥淖,今日之祸皆是咎由自取,千筹万算唯有死路一条!
刘辩万分悲痛,对李儒说:“请容我与太后道别。”随后大恸而歌:
“天道易兮我何艰!弃万乘兮退守蕃。逆臣见迫兮命不延,逝将去汝兮适幽玄!”
唐妃起身亦歌曰:
“皇天崩兮后土颓,身为帝兮命夭摧。死生异路兮从此乖,奈何茕独兮心中哀。”
歌罢,何太后饮下毒酒,倒地而亡。刘辩亦对唐妃举杯,说:“卿王者妃,势不复为吏民妻。自爱,从此长辞!”而后也服鸩自尽,时年仅十五岁。
何莲凭美貌身段取得富贵,然而为人专横,品行低浅,一家人目光短寸,有市井之狡黠,无行远之卓见,终究全家败亡,导致董卓趁虚而入,把汉室拖入了万丈深渊。
汉宫苑里雀鸦飞,颠倒朝纲九鼎亏。
方见青青千里草,始知切切万年悲。①
废立皇帝不久,董卓就又给窦武、陈蕃翻案,沉冤昭雪,恢复了二人的名誉,并重用蔡邕、荀爽等人,拉拢士族。董卓本想给袁术和曹操一些官职,但袁术和曹操都从雒阳逃走了。中平六年(189年)十一月,董卓任命自己为相国,独揽大权,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
十二月,曹操、张邈、袁术、公孙瓒、孙坚、马腾、陶谦、王匡、鲍信、韩馥等人以袁绍为盟主,结为十八路诸侯联盟讨伐董卓。董卓因此彻底放弃了讨好士族的心思,削去皇甫嵩的兵权,封自己为太师,开始与关东诸侯对抗。
孙坚作战极为勇猛,先后与董卓手下的徐荣、胡轸、吕布等将领交战,不断向北推进,最后逼得董卓留下李傕、郭泛、牛辅、张济阻挡其前进,而自己却迁都长安。孙坚攻入雒阳,看见一口井上有五彩云气,就命人去查看,竟然打捞出了一方玉玺。那玉玺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缺一角,文字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孙坚马上意识到这正是传国玉玺,就把它偷偷交给自己的妻子保管。
然而诸侯联盟内部却出现龃龉,袁绍袁术兄弟阋墙,相互攻伐,孙坚只得仰天长叹,回师豫州,讨董一事便草草结束了。此后董卓愈加跋扈,脾气变得非常暴烈,大肆屠杀与自己有过节的人,还常常用烹煮等恐怖的手段,甚至在酒席上杀人助兴,残忍无比。他还纵容士兵掠夺百姓,奸淫妇女,指示吕布带兵开坟盗取陪葬品,在郿坞堆积财宝,又发行小钱导致货币体系彻底崩溃,而百姓苦不堪言,倒退回了以物易物。
初平三年(192年),董卓在酒席上又一次杀人砍头,席上诸臣无不心惊肉跳。司徒王允回到府中,仰天垂泪。他左思右想,终于决定计除董卓,为国犯险。
第二天,吕布收到了一顶精致的金冠,上面嵌有上百颗明珠,十分华贵,原来是司徒送来的。吕布特别高兴,亲自到王允府上致谢。王允早就备好了美酒佳肴,等吕布一到就出门迎接。吕布大受感动,说:“我只是一介武夫,司徒大人是国家大臣,为什么如此敬重我?”
王允回答:“我看天下除了将军您,别无英雄了!我不是敬重将军的职位,是敬重将军的才能啊!”
吕布不禁有些飘飘然。吃饭时,王允殷勤地敬酒,还让几位侍妾陪酒。这几个少女真是各具美貌,鬟发齐梳,戴具珠宝,项比蝤蛴,腰如螳螂。轻纱春衫,舞袖襦袍,香风伴耳,软红在颊。莺声燕语,劝英雄再进美酒;玉臂丰躯,盼虓虎深领温柔。这个素手把盏,问妾身可比毛嫱否?那边酥胸贴案,请将军莫做宋玉流。②
吕布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左右皆是如花似玉的侍妾,一时眼睛不知放在哪里好,再加上王允接连劝酒,已经是醉醺醺的了。这时,王允吩咐:“唤孩儿来。”
不一会,两个青衣侍女引着一个艳妆少女而来。吕布抬眼一看,惊得顿时酒意醒了一半,只看那女:
仙态婀娜,容颜异美。环发双髻揽云霞,明眸善睐含天星。乳似脱兔,犹五岳之于丘垤;步若闲鹤,类凤凰之于飞鸟。蓬莱乐开,疑醉如梦如幻;盘鼓舞起,方知倾城倾国。
描眉黛眼,色渭水之芙蓉。尖颔绛唇,状姑胥之灵岩。衣园客之丝,佩蓝田之玉。轻纱云雾,半掩山形;玉珰铜镜,鉴照春情。姿貌无双堪闭月,心思不贰足开金。③
吕布赶忙问这是何人,王允一笑:“小女貂蝉也。”然后王允便叫貂蝉来为吕布侍酒,其他侍女都先下去。吕布见过貂蝉,再看其他人简直是全无姿色了,喝酒时也对貂蝉目不转睛,而貂蝉则是一副含羞的样子,更加惹人怜爱。
又喝了几杯,王允说:“我想把貂蝉送给将军为妾,您愿意接受吗?”
吕布赶忙表示感谢,称:“如果能纳貂蝉为妾,吕布愿效犬马之劳!”
席散,吕布再三拜谢才离开。
过了数日,王允趁着吕布不在,又把董卓单独请到自己府上。王允坐在董卓身边,小声说:“太师盛德魏巍,就是伊尹和周公旦也比不上。”
董卓听了这话十分高兴,多喝了几杯。等到天色渐晚,王允喝退左右,捧着酒杯对董卓称贺:“我从小学习天文,前些日子夜观星象,发现汉室气数已尽。太师功德振于天下,现今应当像尧舜禹之间进行禅让那样,顺从天意民愿啊。”
董卓咧嘴笑道:“我怎么敢期望这种事呢?如果天命真的选择了我,司徒您便是最大的元勋。”
王允听后连连拜谢,又点起蜡烛,叫来貂蝉为董卓跳舞。董卓一看这少女简直是人间少有的绝色佳人,朝王允问了貂蝉的名字,又擎起杯子问貂蝉:“你今年多大?”
貂蝉舞毕肃拜,答曰:“年方二八。” ④
王允见时机成熟,站起来对董卓说:“我想把这个姑娘献给太师,不知您意下如何?”
董卓自然喜不自胜:“受了司徒这样大的恩惠,我真是无以为报啊!”
王允则毕恭毕敬地回道:“能侍奉太师,是我这个义女的幸福啊!”
当晚,王允就备好了毡车,派人先把貂蝉送到了董卓的府上。王允又亲自送董卓回府,然后辞别。然而在王允归司徒府半路上,吕布骑马执戟而来,一把揪住王允的衣襟,厉声问道:“司徒既然把貂蝉许配给了我,今天又送给了太师,你是在耍我吗?”
王允急忙借口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把吕布带到了自己府中,解释说:“将军有所不知!太师对我说:‘我听说你有一个女儿叫貂蝉,已经许配给了我儿奉先,我怕你反悔,特地来把她接回去见奉先。’太师亲自来到,我怎么敢推脱?”
吕布的神色才稍显缓和:“是我一时鲁莽了。来日一定向您负荆请罪。”于是放下疑心离开了。
却说貂蝉被送入相府后,便在董卓的卧房里面等候着。今晚便是她的第一次委身,貂蝉倚在窗边看向夜空,眼角浮落几颗清泪,自伤而歌曰:
涔云趋兮翳望舒,风波起兮翻菰芦。⑤
我心悲兮人莫知,今将远兮入幽窟!
这时,忽听得门外来人,貂蝉忙拭去眼泪,整肃衣饰,以迎董卓。然而推门进来的却并非董卓,反而是一个与貂蝉年纪相仿的女孩。貂蝉观那来者:
金笄束起太华髻,翡翠缀点霜雪腕。襦间经纬锦织线,怀中百千玳瑁文。两腮圆润若宝珠,小唇丹艳胜珊瑚。西凉眉眼意飞马,有苗气态势凌人。⑥
还未等貂蝉开口,那女孩就抢先发难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在我祖父的卧房!?”
貂蝉忙颔首行礼:“小女貂蝉,本是司徒大人的歌女。承蒙太师错爱,被纳为新妾,故在此处等候太师。”
“哼!”这性格颇为强势的女孩冷笑道:“我乃渭阳君董白!本以为司徒大人志趣不凡,竟也和那帮酸腐儒生一样,尽送些不知哪里来的农妇,教我祖父为难!你且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貂蝉强忍怒意,和颜解释:“我今夜初到,未曾服侍太师。如若要我走,还需等太师回来时再走。”
董白却不依不饶:“我非要你现在就走!”说罢,就伸手去拉貂蝉。貂蝉不肯,竭力站在原地,两人几乎扭在一起。腾挪中,董白与貂蝉四乳相抵,当即发觉貂蝉胸脯之高耸,心中更加嫉恨,于是竟开始转为撕扯貂蝉的纱衣,而貂蝉却任由她如何破坏衣物,也决不反击。
董白见貂蝉怎么也赶不走,争心陡起,非要把这个歌女赶出门去,厉然正色,对貂蝉说道:“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吗?我要让你无颜面对我祖父!到时候看你走不走!”说罢,一把将貂蝉推到在董卓的榻上,撩开自己与貂蝉的襦裙后,便岔开双腿,将两方美穴凑在一处。
“嗯……!”一对未经人事的少女的牝户首次接触到另一个同龄的少女牝户,登时彼此搅作一团,无论是貂蝉还是董白的脸色都迅速变得潮红,口中不禁送出些许受到快感后本能的嗔吟。
貂蝉心里连叫不妙,倘若被董卓看见自己胸喘肤汗,衣衫凌乱的模样,势必会被认为是与府中奴仆有所私情,到时,司徒苦心落空矣!眼下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性战董白,尽快胜利让她无力刺激自己,赶在董卓回府之前掩藏痕迹!
想到此处,貂蝉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调动双腿切换到仰卧姿势,以便施展性技。董白借此得以看清貂蝉私处的细节,只见:两片薄樱覆蟹甲,一围莁荑箍鳆鱼。⑦董白虽为女子,不常得多见牝户,但貂蝉的阴门的的确确让董白大为惊异,直在心中惊叹这贱女生得好一副美屄!这样的情景又令董白更加想要折磨貂蝉,遂鼓动阴唇来袭,以狮扑之法相搏。
貂蝉竟不闪躲,以虎噬之法与之强行对攻。四瓣阴唇啮合在一起,彼此咀嚼,近乎角力。董白逞口舌之利,料定貂蝉不敢还嘴,喝道:“操烂你这乡野之流!”
貂蝉果然不作声,但下体却毫不退让,更添一份巧劲,阴户交合之处,发出“滋滋”的响声。董白和貂蝉各夹住对方一边的阴唇,你来我往,反复吞吐,双方皆未现疲态。貂蝉心中也稍稍对董白有了改观,这董卓的孙女倒也并非等闲之辈,竟能与自己相持如此之久,不当轻敌,应出一杀招。
此时貂蝉双手撑起身体,腰肢发力,将自己的阴户挺送上前,轻轻说了声:“看屄!”
这一下,叫两人阴户紧紧贴合,阴蒂正好迎头对撞,顿时快感如同万仞鲸波拍击在董白与貂蝉的身上,两个十六岁的少女齐声惊呼:“竟敢与我对撞阴核!”
董白被这阴户紧贴的局面激得兴起,催动阴蒂前后来回与貂蝉的阴蒂相撞,这样的游戏实在是魅力无穷,给她带来了无上的快感。一次又一次的直线互击令春潮的脚步逐渐逼近,董白却依然选择与貂蝉的阴蒂死磕到底。
貂蝉见董白始终以阴蒂与自己交锋,也不另辟新的战场,打算以阴蒂奠定胜局。
“嗯啊!”双方阴蒂又一次发生碰撞,董白只感觉自己的阴蒂头滚烫无比,宛如捶打烧红铁器的小锤,而貂蝉的阴蒂也同样炽热,她们正在用同样火辣而又娇嫩的武器互相伤害,却都从中获取着禁忌的舒爽。
“再来!”两人异口同声,展开新一轮阴蒂对攻。董白发现貂蝉的阴蒂简直是一柄不倒肉杆枪,这么多次的交击都没有使其显出弹弯的态势,倘若自己继续与之阴蒂头撞阴蒂头地斗,只怕是会急遽落败。于是董白改撞为扫,两人的阴蒂转为进行一场互相拨弄的激战。貂蝉也不执着于原本的战法,亦与董白的阴蒂一起横摆相击。阴蒂拼得如此细致,两人的胯部自然早已贴得死死的,她们白皙的大腿根部在汗水的作用下黏连起来,一直到了臀沟处。
即便是改换了战斗模式,董白还是渐渐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跟不上貂蝉的攻击节奏,高潮的浪涛声已然到了耳边。所以她再次变招,同时嚷道:“我就不信还玩不过你!”
这一次,董白同时翕张大小阴唇,收紧阴道,又晃出阴蒂,三处齐攻,想要通过这突然的多点强袭让貂蝉应接不暇。可貂蝉全然不惧,只说一句:“来吧!”而后主动接上去,阴唇吻住阴唇,阴道吸住阴道,阴蒂揉搓阴蒂,两人复杂的性器结构细密地撕咬起来,董白想要强行让貂蝉高潮,而貂蝉则欲速战速决,在这样的情势下,两位少女最终还是以硬碰硬的方式令她们尚处于发育过程中的娇嫩私处贴身搏杀。
绢衾榻上,两面阴户宛如钩镶近战,阴蒂砍刺,嗅得佳人檀口深吐麝香;阴道刮擦,闻听媛女娇喉轻啭欢歌;阴唇夹脱,观见姝子粉额密沁香汗。董白蛮劲细用,连环快攻,阴唇受挫后阴蒂随即跟上,貂蝉沉着应对,屡屡退敌,依仗天生美屄固守城池。
董白见不能取胜,而自己高潮临近,便孤注一掷,想要利用自己喷泄的水流刺激貂蝉的阴道,至少也打个两败俱伤。她故意把自己阴蒂根部撞上貂蝉来袭的阴蒂首端,强烈的刺激致使一直压抑的快感彻底决堤,大量青春玉液顺着阴道汹涌而出,径直往貂蝉阴道里灌来。董白已经难掩春心,大声喊道:“你这贱婢!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啊啊啊啊——!”
水泄如注,貂蝉根本来不及反应,被董白这自杀式的袭击正面命中,淫水冲入阴道之中,造成巨大的快感,以阴部为中心,朝着貂蝉的四肢百骸蔓延过去,让她也不禁发出了舒爽的呻吟:“嗯啊~!你竟然……!”
貂蝉赶紧动用起自己全部的意志力抵御这次进攻,她没想到董白资质虽不如自己,却也能靠这等手段把她逼入不得不竭心防守的境地。好在董白是西凉血脉,相比中原女子淫液量少,貂蝉也意志惊人,居然强行完整地吃下了董白所有的淫液而把持住了身形,全然没有泄身!
这惊心的一场攻防决战过后,无论是董白还是貂蝉都气喘吁吁,疲软地躺着恢复体力。貂蝉接下淫液后,缓缓放出,尽量不沾湿自己的身体和衣物,才算放下心来。而董白适才高潮,无力再战,她颇为委屈地瞪着貂蝉,泪水在双目中打起了转:“贱婢竟敢侮辱我!我要让祖父狠狠地罚你!”说完,董白整饬衣身,扶门而去。几个侍从本在门外等候,见董白出来就一齐围了上来,把她送往不知何处了。
貂蝉听了董白的威胁无比担心,以为自己闯下大祸,坏了司徒的计策,心急如焚。但也只好收拾战场,理清衣裳,平复气血,罗织说辞,等到董卓回来后好好解释。
夤夜,董卓由司徒送回,进了卧房,就见貂蝉跪地:“贱妾向相国请罪!”
“哈哈哈……”谁知董卓大笑起来:“一定是我家孙女儿找你的麻烦了吧!不必请罪,你且起来!”
貂蝉这才起身,又行一拜:“贱妾鲁莽,冲撞贵主。”
“哈,无妨!”董卓喝得醉意正浓,只想赶紧睡觉,就说:“你今晚想必也受了劳累,且与我一同睡吧!”言毕,搂着貂蝉就躺在了榻上。
貂蝉不露悲心,悦色伴眠,可董卓刚一挨枕头,就睡着了。貂蝉心里大为释然,也就在他身边睡下。她的确是累了,这骄纵的董白也真是难以对付。身处权力旋涡的中央,原本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敢做如此凌人之态。而貂蝉自己虽然取胜,却注定要违心所愿,曲意逢迎地度过一生,从此以后,她将再也不是司徒府中那学艺的歌女,而只是一颗离间的棋子罢了。现今不仅没有耽误重托,也尚未以身饲虎,或许对于闭月的美人来说,这一晚便是她最后的、与自己告别的时间吧。
跳梁蛇鼠乱春秋,不轨贼臣欲代刘。⑧
女艾建功国复在,太康失道见应羞。⑨
注
① 千里草:字谜,即“董”。董卓乱政期间,有童谣言:“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
② 宋玉:战国时楚国人宋玉所著《登徒子好色赋》里的宋玉,他邻居家的美丽女子登墙偷看他三年,而宋玉却不与她结合。值得一提的是,作为大众口中好色之徒代表的登徒子在文中其实是一个与丑妻相濡以沫的好男人,而文中的宋玉却是矫揉造作的好色之人。
③ 姑胥:姑苏台,吴王夫差享乐之处。园客:传说中的一位男子,通过养五彩蚕与神女交往。蓝田:盛产美玉之处。
④ 肃拜:九拜之一,双手不用触及地面,妇女常用礼仪。
⑤ 涔云:含雨的浓云。望舒:月神,亦借指月亮。菰芦:两种水生植物。
⑥ 有苗:三苗,古代部落,被舜和禹打败并流放。
⑦ 鳆鱼:鲍鱼。
⑧ 跳梁:出自《庄子·逍遥游》,也即跳踉,形容野猫捕鼠的的样子,最终野猫触发猎人的网而死。
⑨ 女艾、太康:夏朝太康是夏启的儿子,有穷国的后羿趁着太康外出打猎夺得国家,史称“后羿代夏,太康失国”。后羿的手下寒浞又杀死了后羿,夺取大权。太康的弟弟中康经历九死一生,中康的孙子少康潜心经营,派出女间谍女艾,杀死了寒浞的儿子寒浇,而后打败寒浞,开启“少康中兴”。
第五章 蔡昭姬玉足拨弦,来莺儿美乳逞娇
第二天一早,吕布来到董卓府上,四处寻不到貂蝉的影子,于是抓了一个侍妾盘问。侍妾回复说:“昨晚太师和新人同床共枕,现在还没起来。”
吕布一听登时大怒,他素知董卓好色,可没想到这老贼居然能毫不羞耻地夺过自己的爱妾。吕布便小心走近董卓的卧房,在外面窥探。董卓还在睡觉,但貂蝉已经醒来,正坐在窗下梳头。貂蝉瞥见窗外忽然照进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影,明白是吕布来了,就蹙起双眉,做起忧愁不乐的样子,拿起绫罗反复拭泪。吕布悄悄看了许久,而后走出了相府。等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又进入府中,装作没有来过的样子。这时候董卓已然坐在中堂准备吃饭了,看见吕布,问道:“奉先,外面出了什么事吗?”
吕布答道:“没什么事。”可眼神却止不住地往旁边绣帘内飘。在帘后,貂蝉微露半面,以目送情。这场面让董卓心生猜忌,就让吕布出去了。
貂蝉看董卓与吕布之间生出嫌隙,暗暗欣喜。这时,只听得一串急促而轻盈的脚步声闯进中堂,用铜铃般清脆的声音嚷道:“祖父!”
董卓一听,马上把筷子撂了,站立起来——原来是董白小跑着进来,一下子扑进董卓的怀里。她也不请安,只是撒起娇来,而董卓则爱抚着他的宝贝孙女。很快,董白就发现了帘后的貂蝉,瞪大了眼睛说:“祖父!在那里的是谁?”
于是董卓就叫貂蝉出来,指着貂蝉称:“这是咱们家新来的女孩。”
貂蝉心中无比紧张,先向董白行礼。不过董白并不领情,直言说:“我不喜欢她!我不要祖父老是纳妾!”
董卓哈哈大笑,抚摸着董白的头,看来类似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董卓也很有经验了。他笑着答应董白:“好好好,我过些日子就把她送回去,怎么样?”
也许是因为昨天刚刚被貂蝉打败,董白心里怨气未消,这一次没有被董卓的惯用伎俩说动,撅起小嘴嘟囔道:“祖父每一次都这样说,可却从未真的把哪个妾送回去过。”随后,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对貂蝉问道:“你懂得弹琴跳舞吗?”
貂蝉眉宇低垂,她昨夜刚刚介绍过自己的身份,知道董白是故意这样问的,但不解其意,便如实回答:“粗习些许。”
董卓也夸赞起貂蝉来:“这个女孩本是司徒大人府上的歌女,舞艺音律有绝伦之妙。”
“太好了!”董白笑着对董卓说:“左中郎将大人明日宴席,我想带着她去!如若她的技艺高过左中郎将家里的歌女,我便同意她留下!”
董卓思考片刻,最终同意了这个要求,董白听后欢喜地拉住貂蝉的手,笑道:“你要是能胜,祖父也颜上有光!”
貂蝉不语,惟不易察觉地轻叹一声。
次日,董卓带着家人和吕布来到蔡邕府上,而蔡邕早已备好了筵席。董卓的女儿董翓现在牛辅处不能前来,此次董卓这边赴宴的女性宾客只有孙女董白以及带来的貂蝉。
貂蝉跟在董白身后走入屋中,在半路与董卓等人分开,进入了另一个房间。屋内,等候已久的女主人南面而坐,见到两女进来,起身揖客致礼。来时路上董白已向貂蝉介绍过,蔡邕家中生有两个女儿,小女儿蔡琰,字昭姬,及笄期年①,才华横溢,本嫁与河东卫氏的卫仲道,然而新夫夭死,便回到家中,至于长女蔡琬,字贞姬,年已十八,亦有才学。董卓专权之前,蔡邕曾因得罪王甫的弟弟王智而远避江湖,依附于泰山羊氏,贞姬在那时嫁与了名臣羊续之子羊衜,因而此时不在家中。
貂蝉细细品量起蔡琰来,其器宇相貌果真不凡,与她见过的其他女子不啻天渊之别。看那昭姬:
青丝云髻,玄衣素裳。形容娟丽,言语生香。靥辅承权,杏眼和光。十指修颀,两腕稚柔。鬟佩兰杜,肤被琼霜。姽婳坐静,端如班昭执彤管②;婉穆才高,翩似文君咏白头③。淑乳醲实,雪肩若削。胫股曼妙,纤足拇方。贤士心力绝韦编,娇娥颜色动礼防。④
蔡琰一身书卷气质,又生得如此美丽,娴雅非凡,令貂蝉心中不禁稍生嫉火。再悄悄瞧向董白,更是妒意形于面色,便知董白原来是想借自己的技艺在蔡琰这里撑撑场面。礼节性地打完了招呼后,董白入席,东向而坐,貂蝉西向而坐。
紧接着,侍从端来酒酨,而后在案面左殽右胾地摆放好上肴,豆中盛菹醢,杯里温甘醪,耳畔丝竹飞音,室内佳人巧笑,宾主相谈,气氛颇为轻松。几句简单的彼此介绍之后,蔡琰举杯赞美貂蝉道:“早听闻貂蝉姑娘美貌绝伦,今日一睹芳容,当真是窈窕嫮姱啊!”
貂蝉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她还是第一次坐在席上受人属酒,而像今天这样人数少到宾主仅三位的情况更是罕见。于是貂蝉危坐,也端起杯子来:“姐姐谬奖了,我不过一介歌伎,以色事人,行事俗陋,礼数不周,还请姐姐担待。”
这时,邻屋中传来一阵拊掌大笑声,尤以董卓声音最高,隐隐能听见他在说什么“莺儿”之类的话语。董白有点尴尬,便赶忙对蔡琰问道:“姑姊近来琴艺可有精进?”
蔡琰便唤人取来桐琴,摆在面前,对董白与貂蝉说:“前些日子新学了一曲,还请不要嫌弃。”随后素手拨弦,开嗓唱道:
“皎皎白驹,食我场苗。絷之维之,以永今朝。所谓伊人,于焉逍遥?” ⑤
只见昭姬抚琴,其音绕梁。葱指纷纷,弄文武之二弦;笋甲跃跃,奏阴阳之五音。歌声娓娓,还延年之故乐;吟咏漫漫,起子明之新调。⑥
董白貂蝉皆赞叹。歌毕,董白说道:“我曾多次向姑姊讨教,只是天生愚笨,不通音律,没能学到一星半点。不知姑姊是否愿意指教我家的新妾,让我们这粗鄙家中也能偶有仙音?”
蔡琰一笑:“貂蝉妹妹且坐过来就是。”说罢,空出左位,又招了招手。
貂蝉应了一声,就动身坐到了蔡琰身边。同席并肩,貂蝉和蔡琰自然是趁此机会仔细地互相观察比较起来。虽然年少几月,貂蝉的乳房却要比蔡琰更高耸,当她们的目光洒落在胸部时,无论是貂蝉还是蔡琰都不自觉地往前挺了挺,这一举动又令她们对彼此生出了不少征服欲。
在王允府中,貂蝉一直是色相和乐艺最为出众的歌伎,但刚刚昭姬一曲,令她感到无比挫败:她日夜习琴,竟不如蔡琰境界的边角。而蔡琰看到貂蝉美貌,虽然不在脸上表露,心中却惊诧万分,不敢相信世上还有如此玉人,能够完全艳压自己。一时间,风格截然不同的两女只是你看我,我看你,各自身上的气场也在激烈地碰撞。
蔡琰发现貂蝉的外表可以说是完美无缺,论身材恐怕很难比得过她,居然伸手扯去足衣,露出一双白皙美脚,搭在琴弦上,对貂蝉说道:“那么,我们开始吧?”
貂蝉没想到蔡琰如此大胆,也脱去足衣,亮出自己的两只天足,与蔡琰的双脚并排而置。四只裸露的脚丫都洁净匀称,别无瑕疵,足弓弧线优美而绵长,脚底皮肤泛着粉红气色,脚背没有半点筋痕,足趾大小适度而排列整齐,香艳无匹。二人美脚甫一见面,在视觉上打了个平手。貂蝉挪动右脚靠去,蔡琰也移动左脚,她们用各自的脚丫去丈量对方的足长,结果是蔡琰稍长半点。
“姐姐莫非是想教我用脚弹琴吗?这样美丽的脚,真让我自惭啊。”貂蝉嘴上这样说,眼神却极其挑逗,睫毛仿佛在对蔡琰挥舞一般。
“妹妹的脚才更诱人心魂呢。今天我们姐妹既是以琴相会,也是以足相会,想必更能彼此知心啊。”说完,蔡琰勾捏拇趾,软拨琴丝,弹奏起来。顿时宫商翻飞,角徵沉浮,玉足如梭间插其中。鼓动的琴弦也上下振搓着貂蝉的脚趾,幸好蔡琰此曲貂蝉也懂得如何弹奏,于是她立刻采取行动,随着蔡琰的节拍负责起文武双弦。
七根琴弦上,貂蝉和蔡琰犹如心有灵犀,二十根脚趾来回改换位置,配合得天衣无缝,到唱词处,两人同声齐唱:“予欲望鲁兮,龟山蔽之。手无斧柯,奈龟山何!” ⑦一句唱完,貂蝉蔡琰相视一笑,又都从鼻子里以极低的音量发出了轻蔑的哼声,转瞬淹没在琴乐中。
董白不懂曲中含义,但见到这两女以美脚合奏的场面,大为震撼,不由得看呆了。而也是在这时,蔡琰主动出击,以左脚来抢文王弦。貂蝉不肯,右脚去夺,两只裸足终于冲撞到了一起!
“嘁——!”这下斗争搬上了台面,两只玉足侧面发生剐蹭,貂蝉和蔡琰脚上细腻的皮肤感受到对方带来的顺滑触觉,一场美脚间的较量正式开始。为了争文王之弦,貂蝉尽力用右脚去推蔡琰的左脚,她们肌肤相贴地较劲,两只并在一处的美脚时而往左时而往右,暂时谁也不能完全把对方推开。蔡琰见状,以小脚趾勾住貂蝉的小脚趾,趾缝内最为娇柔的嫩肉发生接触,双方都对这美妙的体验起了反应,面色变得愈加红润了些。
貂蝉双手撑地以便发力,又觉得不大过瘾,扬声说道:“单单这点有什么意思?有本事让另一只脚全部脚趾都插在一起!”
“好啊!我倒要看看咱们谁的脚趾更胜一筹!”蔡琰一口答应,将本来伏在琴弦上自由弹奏的右脚轻抬,脚掌在半空中朝着左侧晃了晃。而貂蝉也不甘示弱,将自己的左脚也抬到半空,做出与蔡琰的右脚对称的姿势,脚掌与脚掌遥相照应。这美艳的一幕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甚至令董白的双手不自觉地伸向了两条大腿的中间,做起了按摩。
“姐姐看脚!”“妹妹看脚!”貂蝉与蔡琰同时出招,分别运起各自的左脚和右脚,两只肉掌很快重合在了一起!十根脚趾严丝合缝,塞入彼此,宛如蒜瓣相抱。这亲密而另类的对决,让貂蝉头脑里涌上一股莫名的冲动,渴望与眼前的蔡琰互相扒光,像是她们现在肉搏的玉足般,赤身裸体地纠缠在一起;而蔡琰心腹中也翻起一阵奇妙的暖流,想要和对面的貂蝉彼此宽衣,好似她们此刻相拚的美脚般,不着寸缕地缠绵在一处。至于刚刚顶在一起争抢文弦的脚则已经放开了彼此,又一次合作着继续弹奏未完的乐章。
“姐姐琴艺果然高妙,妹妹受教了。”貂蝉一边奉承着蔡琰,一边死死盯着她们贴合在一起的脚丫,仿佛这样能显示自己尚有余裕。而蔡琰也开口回敬:“妹妹的手段才令我吃惊呢,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等奇人!看来我们有必要更进一步地比较才能分出高下了!”
貂蝉泠然一笑,说道:“那就请姐姐看看我的足技!”说完,就让自己的左脚小幅度地揉搓起蔡琰的右脚,由于她们的脚趾相锁作为支点,貂蝉主要发力于前脚掌与脚跟,这两处软肉来回摩擦其蔡琰相同部位的皮肉,令蔡琰猝不及防,樱口中飘出满足的声音:“嗯~”
蔡琰发觉自己失态,怒意横起,厉声说:“那也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脚法!”蔡琰先是让自己的脚掌与貂蝉的脚掌反方向交相摩擦,两人流云形状的脚纹蹭在一起,足肉升温发热。圆润的脚跟像是两颗黏住的肉球,光泽鲜丽而不可开交。接着,蔡琰蠕动脚趾,与貂蝉的脚趾互搓,有时脚趾也不互相紧抱,而是一一顶住,趾肚贴上趾肚,趾纹杂相吻合。
“嗡!”貂蝉被蔡琰的攻击扰得心乱,右脚错拨羽弦,发出了与乐曲极不和谐的声音。
“可恶!”看着蔡琰得意的笑容,貂蝉银牙紧咬,也不弹奏了,用右脚去挑蔡琰的左脚,把这场美脚肉搏的战火烧回她们琴上的两只玉足。蔡琰欣然应战,由于不需要再朝着桐琴,她们也不并肩坐着,而是面对面地坐在一起,左脚合上右脚,右脚贴住左脚,每一颗脚趾都与对手的大小形状别无二致,真是棋逢对脚。
“这样一来可是要全面比拼了,不要怪我为主不恭啊!”蔡琰看着她们厮磨在一起的四只脚丫,宛如两团乳白的油酥,暗暗在心中直呼痛快。
“怎么会呢?倒还要请姐姐容我失礼了!”貂蝉言罢,就夹紧自己的脚趾,给蔡琰的十根脚趾施加压力。而蔡琰也做好了准备,与貂蝉互夹。两人脚趾之间展开激战,整个脚掌都参与调动力量,因此足弓反复循环着绷紧和放松的过程。她们足弓绷紧时,四只美脚整体呈蜷曲之势,在半空中两两相抵、恰似弯月的脚丫形成了二副足穴,美不胜收。足弓放松时,双方脚心拍击着脚心,从脚底细密的毂纹中闪出清脆响声。随着发力的节奏,貂蝉与蔡琰口中呼吸同步,还有着“咿,呀!”的娇嗔。
战斗非常焦灼,蔡琰的玉足对拼貂蝉的美脚,两人一时都不能取胜,可见实力只在伯仲之间,只需微小的差异就能决定胜负。这一点貂蝉心知肚明,因而开口说道:“姐姐自知相貌不如我,何必如此较真?承认我作为女人更美又怎样呢?”
蔡琰毫不动摇,辩称:“妹妹此言差矣!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⑧才德广学,仿效君子,亦是生女之美。璆琳琅玕,何因其文而废其质?妹妹莫非是冶容诲淫之人吗?⑨”这话的意思也很明显,便是蔡琰自矜才学,以表示自己比貂蝉更美。她说完,脚上加力,竟把貂蝉的双足顶了回去,令后者不得不曲腿相抗。
“然而古今之丈夫,未闻好貌寝知书者⑩。如无殊色,白玉蒙尘。姐姐难道认不清这样的事实吗?”貂蝉似乎早就知道蔡琰会采取这样的说辞,极快地应对,同时也发起小劲,一点点把适才的劣势扳回,使得二人的脚又一次相持于中央。
蔡琰几乎是眨眼间就给出了答复:“嫫母,黄帝之妃也;无盐之女,宣王之后也;宿瘤女,闵王之后也;孟光,梁鸿之妇也。⑪此四者皆无美貌,而名留于史,妹妹岂不知道吗?”
蔡琰本以为这下能驳倒对方,谁知貂蝉微笑着说道:“黄帝四妃,嫫母列末;齐王选后,实是选臣;梁孟初见,示以粉墨。这些女子虽然贤良淑德,但终究无法凭借美好的本质获得男人对女人的爱意。况且诗书文章,男人之间就可以交谈,何必从女人身上索取呢?”
貂蝉这一番话令蔡琰刮目相看,她原本认为貂蝉作为歌女,并无学识,至多读过《急就》《仓颉》而已⑫,可是现在貂蝉此言,不说堪比陆随⑬,也称得上是能言善辩了。惊讶间,貂蝉已然展开反击,两脚艰难地推进,一扭一扭地把蔡琰的双足压制下来,这次轮到昭姬曲腿了。此刻貂蝉与蔡琰的额头和足底都沁出一层细汗,四只美脚相贴的皮肤因此发黏,似乎连汗孔都互相连通,脚趾缝内隐匿的角落也交战起来,比拼着作为青春少女肉体的弹性。
“怎么样?姐姐无话可说了吧?”貂蝉眼看自己占优,大为畅快。她翘了翘拇趾,调皮地钳弄着蔡琰的拇趾,似乎在耀武扬威。
“妹妹的话固然有理,”短暂的沉默后,蔡琰抬眼,徐徐说:“不过,嫫母第四,却未见得不受黄帝垂爱。孟光椎髻,反而令梁鸿喜笑颜开。天下以妍媸而易念者多,可其爱意又多么廉价?喜女子之才学者少,但其衷肠万古不移。至于诗书文章,夫妇交谈,每及一事,忆昔生死契阔之盟⑭,两心相谋,这种感情是朋友间谈论所不能达到的。”
貂蝉心中连连称道昭姬不愧是知名的才女,回过神来时,自己的左脚已经被蔡琰的右脚顶了回来,现在她的双腿一前一后,分别处于优势和劣势。面临蔡琰的反扑,貂蝉点了点头,淡淡道:“姐姐所言极是,只可惜我出身微末,幼时不曾读书,幸有司徒大人收养之恩,得以认字。想来应是贫家女以面孔为先,富家女以学识为先,何其悲也!”
蔡昭姬听了这话一怔,也道:“何其悲也!”而后,她望着貂蝉的眼睛,貂蝉也与之对视,两人四只天足紧贴良久,却又都面露悲伤之色。秋波流转,无数哀思,尽在不言中。
“我正听到精彩处,怎么突然都不说话了?”这时一边的董白看貂蝉和蔡琰沉默,问了起来:“到底是因何而悲啊?”
貂蝉和蔡琰不约而同地冲着董白露出一个难解的笑容,随后都撤下了与对方僵持的双脚。
“妹妹这次受教了。”貂蝉道谢后,伸手去拿罗袜,但蔡琰却把貂蝉的袜子夺了去,反倒将自己的袜子交到貂蝉的手上:“蔡琰今天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啊!希望貂蝉妹妹愿意与我互换足衣,借我们的双脚时刻记起这次的谈话。”
于是貂蝉接过昭姬的袜子,穿到自己脚上,蔡琰也穿上了貂蝉的袜子,两人又一次相视而笑。蔡琰又挺着胸部,友好地撞了撞貂蝉的乳房,貂蝉也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昭姬的臀部。她们俨然已经成为了知心的朋友,推杯换盏,一边享用佳肴美酒,一边用彼此的身体取乐,时不时一起弹奏桐琴,甚至忘记了宾主贵贱。
董白被晾在一边,也不发脾气,只是吃着她最喜欢的烤肉,在貂蝉和蔡琰互慰时也抚摸自己的私处,偶尔在她们之间插一句话,说说笑笑,一直到太阳落山。
蔡昭姬的才辩世所罕见,面对貂蝉的诘难,敏捷地给出了属于自己的答案,而在对方发出悲叹时,她又是否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正是因为眼前这个以色侍人的少女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呢……
红粉争艳交箕斗,静姝知命预祲休。⑮
美人眼中沧浪水,淹淹东去拭复流。
貂蝉和蔡琰尽兴后,发现董卓蔡邕等人还在继续宴饮,大吵大闹地玩着行酒令。于是就撤了食案,三女坐在席子上接着聊天。这时,董白猛然想起原本安排到这边表演舞蹈的艺伎根本没来,所以叫人去问。原本董白带貂蝉来就是为了让她与蔡邕家里的艺伎比一比琴艺,只是蔡琰和貂蝉先斗了一场,让董白几乎忘了这件事。其实看了貂蝉与蔡琰斗琴斗脚,董白早已对貂蝉的能力心服口服,想来蔡邕府里的歌女就算是天仙下凡,也比不过貂蝉的吧。
不一会,下人就回话说:“左中郎将大人府上的歌女本应在为相国大人表演完就过来的,可是相国大人多留了她好久,这才晚了。她已穿戴整齐,马上就过来。”
正说着,就听一段婉转嗓声飘来:“贱妾来迟了,还请恕罪!”
貂蝉与董白看去,都神色大惊,原来那歌女的扮相服饰,竟然与之前貂蝉那一身完全一样!而她身材样貌也极为出众,亦与貂蝉有许多相似之处:
启喉莺声细,舞袖飘云霓。艳妆桃花面,晶莹消雪肌。两座玉峰断云,一点小脐作戏。金珥煌煌,生璆然之音;雾绡扰扰,御氤氲之气。
蔡琰向貂蝉介绍:“这是府上新伎来莺儿。”又对来莺儿说:“既然是相国大人喜欢,不妨来迟。”
于是来莺儿起身而舞,蔡琰叫屋内丝竹不要伴奏,由她亲自弹琴。貂蝉看那舞蹈,是自己也会的一种旋舞。这来莺儿的风格也与貂蝉走了相同的路线,那便是穿着暴露大面积肌肤的衣服,在歌舞时凭借天生香艳的肉体夺人心魄,怪不得董卓留她如此之久。虽然来莺儿的容貌比起貂蝉稍逊一筹,但现在浓妆艳抹,看上去竟也平分秋色,再加上她那丰满的身材,董白甚至一时误以为世上有两个貂蝉!
观舞间,董白用手指悄悄戳了戳貂蝉,后者立刻会意,既然之前有约在先,那么就惟有在这里击败来莺儿才能继续呆在相府之中!所以貂蝉褪去自己的襦裳,只保留穿在里面的舞裙,再加上带来的舞袖纱带,便与来莺儿打扮得别无二致了。
“妹妹要与我家的新伎交流一下吗?我可以为你们弹奏角抵之乐⑯。”蔡琰看貂蝉站了起来,笑着说道。
“有劳姐姐了。”貂蝉望向正在旋舞的来莺儿,而来莺儿也望向貂蝉,两个人的对视与之前貂蝉与蔡昭姬的对视完全不同:蔡琰和貂蝉之间气质身材各有长短,彼此心存相惜之意,而来莺儿和貂蝉是作为歌女对决,再加上二人体态近似,此刻她们眼中都燃烧着熊熊欲火,恨不得立刻用自己的身躯与对方大战三百回合。四双杏子状的美目之间,仿佛有闪电和火花在噼啪作响。
“那就请恕莺儿冒犯了。”来莺儿上上下下地看着貂蝉的娇躯,最夺人眼球的莫过于那一对雪白的豪乳,幽深的乳沟狭长如天堑,饱满的乳肉几乎就要从束缚中挣脱出来。而貂蝉也在观察来莺儿的巨乳,丰实的上球裸露在外无比诱人,大小适中的乳晕在薄薄的一层布料中若隐若现。两人乳型相同,又都在最好的二八年华,貂蝉和来莺儿都已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谁的乳房更大更软更富有弹性了。
“莺儿妹妹不必客气,只当我是与你同舞的歌女。”貂蝉浅笑,脚下已经开始了动作。
而来莺儿也迅速跟上,嫣然说道:“还望貂蝉姐姐赐教。”随后,两人玉臂上举,以突出胸乳,采用相反的旋转方向,各自舞了起来。屋内香风乍起,热气腾腾。
“来啊!”只听得蔡琰陡然拨动宫弦,貂蝉和来莺儿都朝着对方移动过去,她们甩动的巨乳和豪乳也在强大的惯性作用下撞击在了一起!
“呀——!你这骚货!”这一击让貂蝉感到浑身骨头都酥了一样舒爽,两人的乳肉弹性工力悉敌,以至于在这样一次旋转的互撞中非但没有疼痛,反而带来了极为柔软的触觉,从而使她们产生大量的快感。
“淫妇!”貂蝉率先开了粗口,来莺儿也不再客气了,刚刚那一下也令她感到遍体肌肤都流过蜜水一般快活。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能在乳房上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同龄女子,一时兴起,抱住貂蝉便把自己的乳房顶了上去。
貂蝉和来莺儿四条胳膊环绕,还真如蔡琰所说好似角抵之势,只是男人角抵斗气力,女人角抵,真正比拼的是胸前四团美人肉壶。两对香乳正面相碰,互相奈何不得,自高俯瞰,四片白肉如湖海泛波,貂蝉和来莺儿各自翻出一道道乳浪,拍击在一起,发出美妙的音律。
“我的乳波撞上姐姐的乳波,竟然这样有趣!”来莺儿面色潮红,唇舌吐芳,乳浃肤汗,一副淫荡的样子。而貂蝉也拿出了内媚与之较量,这才是她最为熟悉的歌女之间以色相搏的战斗,胸部摩梭胸部,奶子揉搓奶子,两个少女止不住地从口中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
“真是一场……肉弹大战啊!”貂蝉的乳头被刺激得直立起来,偶尔与来莺儿同样挺起的乳头隔着两层纱衣互相刺弄。她们的皮肤颜色都如此接近,斗乳时汗津津的乳肉粘在一起,两人都分不清到底哪里才是分界线。
“貂蝉姐姐的乳球,可是够大啊……”
“莺儿妹妹的胸脯,不也是同样的尺寸吗……”
两女都觉得自己乳房内侧汗水越积越多,黏黏的十分难受,想要扒开自己的乳沟透透气。貂蝉眼疾手快,看准了来莺儿胸前布料的结扣,轻轻一扯,便把一对硕大的白肉梨子暴露在了空气中。那两只被汗水浸透而反射着光亮的大乳球还在左右颤动,散发出扑面的乳香。
“那就让我们的乳房见见面吧!”来莺儿也伸出手来,将貂蝉的衣物拉开,同样硕大的水滴状豪乳弹跳着撞了出来,就连馨香气味也完全不输给来莺儿。
“来来来,姐姐用乳晕给妹妹印上一个肉章!”
“好好好,妹妹用乳头给姐姐写上两笔刺字⑰!”
这下二女彻底放开了手脚,这个以乳头为刀笔,要给敌人乳晕雕花,那个以乳晕为印玺,欲为对方乳肉盖章。四乳一会儿如花团锦簇,乱蓬蓬相互弹压,一会儿如山海相遇,颤巍巍彼此吞噬。乳晕上的颗颗凸起,乳头根的些许肉环,乳沟里的深层嫩皮,乳肉上的每寸肌肤,都参与了这场惨烈的比拼。貂蝉发狠时,豪乳欺软,顶得莺儿浪叫连连;莺儿逞勇时,巨乳仗势,揉得貂蝉直呼过瘾。
少女鲜乳巧逢,蓓蕾竞美。貂蝉和来莺儿还不忘记一面乳战一面伴随蔡琰的琴声起舞,二人技艺也真非凡,各种舞蹈得心应手,就连胡地奇艺也拿来拼斗。董白看得几乎失身,两手又要拊掌又要自慰,简直不够用了。而蔡琰则是忙于弹琴,全然不顾下体已经成了一片泥泞洼地。
对于来莺儿与貂蝉来说,拼骚斗媚早已被训练到了本能的程度,现在乳斗刚刚白热化,两人却都发觉高潮已经临近,都在心中暗赞彼此媚功了得。二女决定先把这次高潮泄去,再来拼斗。她们相向蹲下,如同两只伏地的雌虎,然后一齐起身,借助大腿的力量把自己的乳房往前挺进!
东西南北四岳相撞,旸昧两谷⑱对贴一处,貂蝉豪乳直如排山倒海,莺儿巨乳势要颠倒乾坤,二具娇躯上最为性感丰满的器官以最为残酷的方式进行正面对决,整体弹性和局部柔软的较量发生在她们肉球上的每一厘肌肤之上!江河决堤的快感冲刷两女的理智,她们用动听的歌喉发出极其媚态的叫声:
“好你个骚乳莺儿!我和你拼了!”
“你这个淫乳貂蝉!我豁出去了!”
与此同时,两股液体也从她们的胯间分别滴落而下,随后更多透明的汁水喷射而出,在地面上留下二女高潮的证明。董白和蔡琰也都不再忍耐,放出春水来,芬芳缭绕的房间里一时多了四种女性阴户的气味。
“你装得端庄,想必是成日卖弄骚乳!”“你不也是,恐怕整天显摆淫乳!”
“这次就来个淫乳战骚乳,看看谁淫谁骚!”来莺儿和貂蝉大口大口喘着气,恢复高潮带走的体力,又把黏糯的乳房凑往一起,准备开展第二次厮杀。“让我们肉奶互淫互骚,斗他个难解难分!”
两个歌伎荡心大显,都想要和对方再来拼个你死我活,以享肉欲。毕竟难得遇见与自己身材凹凸如此匹配的女子,貂蝉自己虽然投身报恩,本以为从此以后无人可付真情,但今日心依蔡琰,乳偎莺儿,顿感身后灯火通明。正是:
时见野场飞孤鸾,常思子期辨海川。⑲
知交半生终反目,未如一夜纵合欢。⑳
突然,蔡琰按住七弦,琴声骤然停止,其他三女都愣住了,看向昭姬。昭姬指向屋外,原来有带甲之人的脚步声。这应该是董卓他们饮酒完毕,要结束宴席了。于是貂蝉和来莺儿飞快地套好衣服,董白遣人去看什么情况。
下人回来后,对董白回报:“是吕将军,他说相国有事要找貂蝉夫人,要她前去后园。”
貂蝉心中疑怪,但也只好向蔡琰打好招呼,穿戴整齐,最后向来莺儿回望一眼,说句:“希望有一天还能与你相见。”
来莺儿默默颔首。貂蝉便出门去往后园之中。后园修竹茂林,小路通幽。貂蝉走近了看去,等在那里的却并非董卓,只有吕布一人。欲知吕布此举有何意味,且听下文分解。
注
① 蔡昭姬:也就是蔡文姬,一说避司马昭之讳而改为文姬。及笄:古代女子十五岁称及笄,代表可以出嫁,及笄期年也就是十六岁。
② 班昭:班彪之女,班固、班超之妹,东汉文史学家,早年嫁给曹世叔,但丈夫早夭。彤管:杆身漆朱的笔,女史常用。
③ 文君:卓文君,西汉才女,早年出嫁后丧夫,后嫁给司马相如,最著名的作品便是《白头吟》。
④ 绝韦编:孔子钻研《易》,其勤奋使得用于串联竹简的熟牛皮绳子多次脱断。礼防:礼法,此处指男女大防。
⑤ 为《小雅·白驹》,内容是主人挽留客人,表达殷切友情。也有说法称包含政治隐喻。
⑥ 文武之二弦:古琴有七弦,分别为宫商角徵羽五弦和文王弦、武王弦。延年:李延年,西汉音乐家,代表作是《佳人曲》。子明:张臶,东汉至三国时期隐士和音乐家。
⑦ 为《龟山操》,鲁国被三桓掌握时,孔子与这些人展开政治斗争但失败,十分悲伤,作此曲暗喻季氏专权而自己无能为力。蔡琰选择此曲,是为其父蔡邕。
⑧ “妇容”句:语出班昭所作《女诫》。
⑨ 冶容诲淫:女子装扮妖艳,招致奸淫。
⑩ 貌寝:丑。
⑪ 嫫母:黄帝之妃,长相丑陋。无盐之女:无盐这个地方的女子钟离春,后被称为钟无艳,外貌极丑,却请见齐宣王,陈述齐国四种危机,成为王后。宿瘤女:本为采桑女,脖子上长了一个大肉瘤,她劝谏齐闵王,令之羞愧,也因此成为王后。孟光:东汉肥胖而丑陋的才女,凭着高洁的志趣嫁给了名士梁鸿。
⑫ 《急就》《仓颉》:《急就篇》、《仓颉篇》,启蒙书本。
⑬ 陆随:陆贾、随何,秦末汉初人,陆贾曾为刘邦说服南越王赵佗,随何曾劝降九江王英布。
⑭ 生死契阔:出自《诗经·邶风·击鼓》。原文“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也即生死相随。
⑮ 箕斗:手指或脚趾上的纹路,簸箕形的叫箕,螺旋形的叫斗。交箕斗即是貂蝉蔡琰脚趾相斗,也代表二人命运交缠,互相影响。祲休:噩兆与吉兆。
⑯ 角抵:摔跤游戏。
⑰ 刺字:古代官员彼此拜会需要用到一种叫名刺的名帖,刺字即名刺之字。
⑱ 旸昧:传说中,旸谷是日出的地方,昧谷是日落的地方。
⑲ 子期:锺子期,是俞伯牙的知音,能通过琴声判断琴意。
⑳ 知交半生终反目:秦末汉初,张耳、陈馀为刎颈之交,曾一同参与陈胜吴广起义,于乱世中沉浮。然而在征战过程中,他们因为缺乏沟通而最终反目成仇,令人扼腕。
第六章 严氏两劝并州虎,貂蝉三沐长安雨
却说貂蝉来到蔡邕府的后园,只看见吕布戴齐甲胄,于水廊下等候已久,方天画戟支在柱旁。夜色浓深,貂蝉快步穿过一盏盏灯火,来到吕布的面前:“将军……”
见她那一双美目含情,吕布却冷笑着说道:“这些天,太师待你如何啊?”
貂蝉听后,神色怆然,紧紧盯着吕布的眼睛,又不禁以袖掩面啜泣起来。随后含泪回答:“那晚太师把妾接到府中,妾本以为能得以服侍将军,谁知太师竟起不良之心,将妾奸污,还欲强占妾为其己有。妾不忍此辱,只因未能向将军言清,故且偷生。今日诉妾心意,妾愿毕矣!此身已污,妾便效前人之事①,以死明志!”说完,就攀上栏杆,朝着池水中跳去。
吕布急忙搂住,抱回廊下。听过这番辩白,他已眼角泛红。貂蝉满脸泪痕,用力拽着吕布的衣服说:“妾今生不能服侍将军了,希望来世有缘!”
吕布一把将貂蝉揽入怀中,耳畔轻语:“我吕布今生不能娶你,就不是英雄!”两人依偎在一起,难舍难分。
这时,董卓喝多了酒,出门透气,却没看到吕布,问侍从才知吕布在后园,心里起疑,往后园走去,正看见吕布与貂蝉相拥,顿时大怒,直接跑上水廊,厉喝一声。吕布大惊,转身便逃。董卓提起方天画戟就朝着吕布投掷过去,吕布听得风声,侧头闪开,画戟贴着耳边飞过,直插入地面中。吕布顺手拔出画戟,跑出了门外。董卓还想追,却赶不上。
回到自己府中,董卓气恼万分,叫来心腹李儒,问道:“吕布这个叵测逆贼!竟敢调戏我的爱姬,我必定杀了他!只是不知他逃窜到了哪里去。”
然而李儒却劝说董卓:“恩相忘记当年‘绝缨’的美谈了吗?②楚庄王不追究蒋雄调戏许姬的罪过,才令他拼死相救。如今吕布是您的猛将,何不就此机会把您的爱姬赐给他呢?请恩相三思啊!”
董卓沉思着说:“你讲的在理,我想想这件事。”李儒便称谢告退了。
随后董卓叫来貂蝉,问她:“你为什么与吕布私通!?”
貂蝉又拿出了相同的作态,几欲流泪:“妾在后园看花,吕布突然来了,妾本想回避,可是他说:‘我是太师的儿子,有什么需要回避的?’妾看他居心不良,害怕被他强迫做出不伦之事,就想要投池自尽,却被这厮抱住,正在此时太师赶来救了妾的性命。”
“那,”董卓眼神一转:“我把你赐给吕布,怎么样?”
貂蝉听后大惊失色,哭着说:“妾已经服侍了贵人,不愿再被下赐家奴了!这一定是李儒的主意,他和吕布关系好,才说这样的话。我和太师总有一天会被他们所害!”
董卓搂着貂蝉说道:“我明天就把你送到郿坞去,你不必担心了。”
第二天清晨,长安城迎来了入春的第一场雨。灰蒙蒙的天空洒落些许水丝,董卓带着貂蝉准备去往郿坞。李儒上前问董卓:“恩相是要把爱姬送给吕布吗?”
董卓铁青着脸:“吕布与我是父子,不便赐予,不过我也不追究他的罪过,只是以后不能让他贴身护卫我了,你替我传达,好言安慰他吧。”李儒长叹一声,只好照办,把吕布找来了。
而董卓则下令出发,百官目送着他的车驾离开。貂蝉坐在车上,远远看见吕布在人群之中,便把头探出了车帷,但飘雨雾霭里,看不清远去的人影,只有阵阵凉意随着料峭东风而来,打湿了美人的面颊。
词曰:
丈夫只手把吴钩。能断万人头。如何铁石,打作心肺,却为花柔。
尝观项籍并刘季,一怒世人愁。只因撞着,虞姬戚氏,豪杰都休。
吕布望着貂蝉车尘离开,叹息痛恨。回到家中,还是闷闷不乐,连饭也吃不下。妻子严氏见状,小心地问:“将军岂是因为太师的事情而生气吗?”
吕布知道妻子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心事,就直言不讳:“董卓那老贼,强夺司徒许诺我的妾室,太不知耻!”
严氏和颜劝解:“将军身居国家要职,不应当为了区区一个小妾而与太师闹僵,让奸佞得到机会。否则因小事而误了国家大事,岂不是‘卑梁之衅,血流吴楚’吗?③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有孔子‘闻齐馈女而遐逝’④,墨子‘望朝歌而回车’⑤啊!”
吕布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又说:“我本以为自己乃是天下英雄,不曾想今天竟要受制于人。”
严氏则挽住吕布的臂膀,继续劝说:“天下岂乏勇者乎?只是缺少能够忠君报国,识得大体的人啊!”
于是吕布长出一口气,拿起了筷子,笑道:“夫人言之有理,我不再烦闷了!”然而其实还是对此事耿耿于怀。
中午,王允来到了长史何颙的家中。在最深处的小屋子里,黄门侍郎荀攸、议郎郑泰、侍中种辑以及越骑校尉伍孚都已在讨论了。见王允来,何颙等人丝毫没有欢迎的意思,只是都眼看着王允走入屋里,继续说着行动的计划。
郑泰在案上指着地图,说道:“如今李傕、郭泛等人前抵关东,袁绍、袁术和刘表相互征伐,自东引兵难以攻破。刘焉心事莫测,虽有子为质,却难知其信。陶谦自身难保,公孙瓒、刘虞又相抗衡。纵观宇内,实在难寻勤王保驾之臣了。”
而荀攸却笑着说:“公业所言极是,眼下不宜强攻。我有一计,可诛国贼。”
众人凑近:“愿闻其详。”
荀攸说道:“董卓甚于桀纣,天下怨之。如今我们直接刺杀他,然后占据崤山、函谷关,辅佐皇帝,号令天下,便能够成就齐桓公、晋文公的伟业了!”
众人一时吵吵嚷嚷,随后一同看向了在场的唯一一名武将——伍孚。伍孚自幼性格刚毅,力气比得上两个人,自然是刺杀董卓的好人选。伍孚沉思片刻,对何颙说:“只是需要圣旨,否则不好向董卓旧部交代。”
这时,一直沉默的王允开了口:“圣旨之事且交付我。”
其他人看向王允,没有一个人应答,只是都微微颔首。于是何颙起身,要设酒以壮伍孚。王允则孤身离开了。
董卓回长安后的某一天,伍孚在朝服内穿着小铠,私挟佩刀来见董卓。谈完了事情,伍孚告辞退出,董卓想要拉拢身为禁军五营将领之一的伍孚,就起身送他出门。刹那间,伍孚急速抽出佩刀,刺向董卓。
“啊!”董卓大叫一声,虽然年事已高,但他多年征战的本能反应还在,眼疾手快拨开伍孚的攻击,又利用自己的体重把对方死死按在地上。左右齐上,一同擒住了伍孚。董卓惊魂未定,质问道:“你要造反吗?!”
伍孚大声喊道:“你不是我的君主,我不是你的臣子,说什么造反!?你祸乱国家,图谋篡逆,罪恶滔天,我只恨不能把你车裂!”
董卓听后勃然大怒,叫人把伍孚给杀了。又命令有司彻查此事,把所有和伍孚关系好的人都逮捕起来。郑泰早已出逃,投奔袁术去了,而何颙和荀攸全都被抓了。在监狱中,何颙忧惧而自杀,荀攸在狱中神态自若,吃饭睡觉和平常没有两样。董卓一直没有找到荀攸参与此事的证据,但也没有释放他。然后,董卓思虑再三,还是把吕布调回了自己的身边作为护卫。
眼看着董卓就要一步步查到自己的头上,王允意识到必须快点行动,否则下一个死的就会是自己了。因此王允在家中摆下酒宴,邀请吕布到自己这里来。席间,王允故意问起貂蝉的情况:“不知小女可还令将军满意?”
吕布脸色突变,撇了撇嘴:“哼!老贼自己正在宠幸呢!”
王允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啊?我不是把女儿送给将军了吗?怎么能再给太师?”
吕布便把之前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王允听后咬牙切齿,站起身来恨恨地说:“没曾想太师居然干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奸淫我的女儿,抢夺将军的妻妾,到时候天下耻笑的不会是他,反而是我与将军!可惜将军盖世英雄,要蒙受这种羞辱!”
听闻此言,吕布也一拳头锤在食案上,又念及严氏所言,便沉默了些。
王允看吕布不说话,赶紧说:“老夫糊涂了,一时失语,将军也请息怒。”随后回身取出一把精美的发簪。发簪上镶嵌翡翠与玛瑙,造型优美堪比华胜⑥。
王允把发簪交给吕布:“此物是小女待字闺中时用的,之前忘记了带去。老夫诚意献女,如今却成了这样,只好把此物给将军,以表我父女真心。”
吕布拿来簪子端详,晶莹宝石仿佛是貂蝉的眼睛,荧荧美丽,再仔细一看,簪身上刻有两小字。吕布又拿得更近,才看清那上面的刻字:
英雄。
顿时,虎贲男儿如遭晴天霹雳。吕布握紧发簪,粗喘着气,许久,说道:“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老贼若非我父,我誓杀之!”
王允凑上前:“那日老贼投掷画戟,有想过将军您是他的儿子吗?他的小儿子已经出生,恐怕不再想着您了!将军如果匡扶汉室,就是青史留名的英雄,否则就是反臣,遗臭万年。”
吕布下拜,说:“我心意已决,还有一事希望司徒大人明示。”
王允会意,左手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天空,右手按住心脏的位置。吕布立即明白,王允果然与之前的刺杀有所关系,而且得到了天子的支持。他放下心来,离开了司徒府。
随后的日子里,每天都在下大雨,天子因此自称染病。四月,天子宣布病愈,百官都应当来朝贺。董卓也准备好了贺表,准备出发时被马溅了一身泥巴,只好回去更换朝服,家人劝说他干脆不要去了,董卓不听,还让吕布跟在一边。王允紧急密奏天子,获得动手的许可。尚书仆射士孙瑞立刻起草诛杀董卓的诏书,火速交付骑都尉李肃。李肃带着吕布手下的秦宜禄等十多个勇士,穿着侍卫衣甲,在北掖门等待董卓。董卓到了北掖门外,马匹突然受惊,他以为是不祥之兆,但在吕布的劝说下还是继续前进了。
董卓一进了北掖门,便听得四面皆暴起大喝:“诛杀国贼!”李肃等人手持长戟,有的插入董卓鹿车的车轮,有的杀死拉车的马,一拥而上。
“呀!”董卓被吓得跌落下车,刚想拔项羽刀,李肃就用长戟刺伤了董卓的手臂,董卓吃痛大叫:“吾儿奉先何在!?”
而吕布早已站到了李肃等人身边,接过诏书,大声说道:“吕布奉天子之命特来诛杀贼臣!”
董卓气得指着吕布的鼻子大骂:“你这贱狗!居然敢做这种事!”
吕布一戟刺入董卓脖颈,登时血流如注,众人上前砍杀,董卓命丧当场。董卓的主簿上前保护董卓的尸体,吕布又是一戟,将其杀死,董卓的仓头仆人又上前,吕布同样一戟杀死。王允派人拿着赦免诏书赶往四处,表示只追究首恶董卓一人,其他的人无罪,士卒都称万岁。百姓得到消息,都载歌载舞。由于没有人为董卓收尸,看守尸体的小吏把火烛插入其肚脐中,尸体在春雨里燃烧了三天三夜,只剩下些许残骸。
王允又派皇甫嵩和吕布一起前往郿坞,三两下就攻破了城墙。皇甫嵩杀尽了董卓的家室,董白本欲从后门逃走,也被皇甫嵩捉了回来。临死前,董白嘶叫着质问:“你们可知我是何人!?”
皇甫嵩轻轻说道:“仇人。”随后手起刀落,鲜血迸溅一地。
貂蝉在郿坞中,听见外面刀兵交击之声,正欲悬梁自尽,忽然只听得一人踢倒门板,踏入屋中。貂蝉半晌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正骑在一匹赤色宝马上。
“姑娘受委屈了,今董卓已除,我特来接你!”
貂蝉望向四周,董卓的余部要么投降要么逃命,皇甫嵩率领的部队得胜而返,吕布抱着自己,不顾周围的兵卒,朝着长安策马前行。
得知董卓已死,貂蝉喜不自胜。吕布又从怀中掏出发簪,说道:“司徒大人把此簪交付与我,我吕布此生决不负你!”
貂蝉接过发簪,戴在自己的头上,憨态娇羞。吕布放声大笑,长戟空挥,打落无边丝雨,在空中绽放出朵朵水花。貂蝉被水溅到,本强忍着笑意,渐渐地不禁乐出声来,最后也纵情大笑。两人在这连绵的春雨中一路甩开了其他军士,直赴长安而去。
回到长安,吕布任奋武将军,假节,进封温侯,又纳貂蝉为妾。然而知道吕布所作所为后,严氏气得不肯见吕布。吕布好不容易让严氏消了怒,严夫人却说:“其他事情已无可挽回,唯独貂蝉不能继续留在家中。”
吕布辩道:“貂蝉没有过错,现在赶走她不公正。”
严夫人不肯让步,说:“貂蝉是司徒安置在你身边的棋子,她迟早会给你带来祸患的!”
吕布思考片刻,答:“王司徒性格刚直强硬,如今他大权在握,还是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招惹他为妙。”
严氏蹙起双眉,抿嘴说:“既然如此,就把貂蝉放在我身边,让我时刻盯着她。”
吕布这才松了一口气,对着夫人一通感谢。当晚,吕布去参加王允的庆功宴,严氏的下人来叫貂蝉,让她到卧房里去。
貂蝉来到卧房时,却发现严氏并不在,只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那小姑娘颇为漂亮,虽然还没长开,但已有了吕布的英气,目光炯炯,精神十足。她也与其他的女孩不同,竟正拿一把木质的小匕首小幅度挥动着戏耍。貂蝉认得那是吕布的女儿吕玲绮,刚想要开口与这孩子说话,就听到身后有人推门而入:“玲绮,你先到别处去玩吧。”
貂蝉回头,原是一素衣少妇,正乃吕布妻子严夫人。但观她:
玉面粉颊,青丝鬟发。锦枝华叶耳边饰,细绣轻缦斜搭。两挺雪峰泛春波,一缕柳腰摹汀葭。来去如伴震山虎,行止常思四壁家。
貂蝉赶忙向严夫人行礼,那叫做吕玲绮的小姑娘也听了母亲的话,蹦跳着出了卧房。严夫人叫貂蝉直起身子,然后眯着眼睛上下打量起来。貂蝉也仔细瞧着严夫人的身体,虽然并不如自己年轻美丽,但这个女人却拥有着极其挺拔的乳房,她身上的衣服几乎包不住。而严夫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貂蝉的丰乳,她缓缓走近,故意用自己的胸部顶住貂蝉的同一部位,四只肉球隔着布料彼此僵持。
“缢女⑦。”严夫人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不羞愧吗?”
“妾大节无亏,问心不愧。”貂蝉也冷冰冰地回答。
“你在说什么,”严夫人露出了讥讽的笑容,“我是指你胸乳未免太小,竟然不知羞。”
貂蝉心中气急,但不形于色,也以讥笑的表情说道:“夫人已是生育后,胸乳还尚不及妾,才是应该惭愧的那一个。”
“你说我不如你吗?”严氏似乎被貂蝉激怒了,竟然剥开上襦,两团无瑕的白玉面团跳脱出来。“如何?你这口尚乳臭的小丫头怎能比得上?”
而貂蝉见严氏宣战,也挣开上襦,露出自己的一对美乳。两人站得本来就很近,胸部裸露在空气中后直接就互相抵住,左乳贴着右乳,右乳对着左乳,双方都毫不相让。
貂蝉看着严氏的酥胸皮肤细腻,乳肉富有弹性,没有半点下垂,完全不似生育过的样子,心里暗暗想:这吕布倒有福分。
而严夫人眼见貂蝉的娇乳尺寸之夸张竟与自己相媲美,也吃了一惊,想道:这淫货胸够大的,怪不得能让吕布和董卓如此神魂颠倒。
四乳对垒,乳头和乳晕作为最突出的部分当然是拼杀的前线。貂蝉的乳晕是少女的淡粉色,乳头也显得青春稚嫩;而严氏的乳晕则是少妇的艳红色,乳头则更加成熟结实,双方接触后,乳头彼此刺激,挺立起来,而乳晕互相碾盖,也产出丰富的快感。貂蝉和严氏互相对视着,谁也不采取进一步的动作,她们打算首先展开一场“静”的对决,也即是单纯利用靠在一起的乳头进行较量。
“嘶……”貂蝉贝齿轻咬下唇,由于双方都无法躲避,只能直接承受来自对手乳头的攻击,所以她此刻正在面对着严氏乳头直接对其乳头根部的顶钻。
“嗯……”严氏此时也不好受,因为貂蝉也在用同样的方式对她的乳头根部进行接触,她甚至能感觉到貂蝉的乳洞像是拥有吸力一样轻轻地嘬着自己的乳晕。
“贱乳头……”“骚乳头……”貂蝉和严氏持续着这种互相伤害的行为,渐渐都感觉自己出了不少的汗,乳房变得黏腻。于是她们同时往后退了一步,而两对贴在一起的乳晕居然粘得有些牢,需要花点力气才能分开,弹回的四只乳房上下抖动着。
“夫人这是要与妾拼胸斗乳了?”貂蝉说道。
“我的乳房是贤妻良母之善乳,你的乳房是祸国殃民之恶乳,相见当水火不容!”严氏神色凛厉地回道。
“妾认为,妾的乳房是忠君报国之善乳,夫人的乳房是助纣为虐之恶乳,的确应该比斗一番!”
严氏伸出双手把住貂蝉光滑的肩膀,用力地说道:“谁是善乳谁是恶乳,一搏便知!你我且拼个乳破奶流!”
貂蝉也抓住严氏的香肩,回击说:“夫人既然这样说,就不要怪妾不客气了!”
两女一齐发力,把对方搂住,她们将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闻嗅着彼此发间的清香,而胸口四团乳肉近距离厮杀,洁白的肌肤摩擦着同样洁白的肌肤,丰富的软组织相互缠绞,两对乳房细密地较量起来。
貂蝉和严夫人的战斗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她们硕大无朋的奶子形成了鱼水之势,不仅柔软的乳肉打起了黏难以挪动,刚刚拼斗过的乳头和乳晕也变得相当更具黏性,这场景如同四大团杨絮被压在一起,几乎就要融合成为一体。空气中满是汗水带来的潮湿气息以及貂蝉与严氏散发出的乳香。
“阿妈和姨娘在干什么?”这时,吕玲绮童稚的声音突然从严氏身旁传来。原来两人沉浸在这场奶香四溢的鏖战之中,全然没有注意到吕玲绮已经悄悄回到了卧房之中。
严夫人正斗得满头大汗,听见女儿的声音,心里紧张极了,只好微笑着回头,解释道:“阿妈在和姨娘玩打仗的游戏啊!阿妈当肉瓜将军,姨娘当乳椎校尉,正要比个胜负输赢呢!”
吕玲绮听后高兴得直拍手,竟然站到榻上,去仔细观看貂蝉和严氏拼斗的四只乳房。严夫人一时有点尴尬,而貂蝉也不知所措。而吕玲绮先是看了看左手边貂蝉的玉乳,又瞧了瞧右手边严氏的酥胸,天真烂漫地说道:“阿妈和姨娘加把劲!让肉瓜和乳椎相互掀翻!”说完,她伸出小手,去拢貂蝉和严氏的乳球,使之更加紧密地聚在一起,随后把四根乳头攥在一起,轻轻地让它们交于一点。
“呀!玲绮!你做什么!?”严夫人感觉貂蝉的乳房和自己的胸部骤然靠得更加接近,而四只乳头被强行搓到一处,惨烈地互相争夺有限的空间,否则便被顶弯。虽然貂蝉的乳头弹性十足,但严氏的乳头也相当有力,最终四根乳头在吕玲绮娇小的手心里一起弯曲了。
“阿妈的肉瓜和姨娘的乳椎好黏啊,要连在一起了!”吕玲绮非但没有收手,反而玩得更加起劲,她发现严氏和貂蝉的乳房皮肤都很有黏性,一经接触就能粘住彼此,于是尝试着更加全面地让四只肉球的表面贴合。
“这下我们可是胸乳相连了啊,夫人。”貂蝉看着吕玲绮童言无忌的样子,无奈地朝着严氏一笑。而严氏也只好说:“玲绮,你先到一边去,看阿妈的善乳怎么收拾姨娘的恶乳。”
而貂蝉也巧笑着对吕玲绮说:“玲绮,且看姨娘的善乳如何对付你阿妈的恶乳。”
吕玲绮性格上有点像男孩,却也够听话,坐在了榻上,又不解地问:“姨娘说阿妈是恶乳,阿妈说姨娘是恶乳,到底谁是善乳谁是恶乳呢?”而貂蝉和严氏则异口同声地回答道:“阿妈和姨娘都既是善乳也是恶乳!今天就是善乳对善乳,恶乳对恶乳,女人对女人!”
说罢,貂蝉与严夫人各自大喝一声,然后同时使劲,揭开她们黏在一起的乳房,再齐齐出胸,带着极快的速度让四只乳球冲撞在一起!两对汗津津的肉奶碰到一起,发出一声闷响,而貂蝉和严氏也都从口中吐出些许娇嗔:“哼!”
“肉瓜将军不要怯阵,再来与我大战二百回合!”貂蝉说着,又一次吃力地分开她们沉重的乳房,胸部的重量和黏性让两人每一番交手后都难以从对方的乳房上拽下自己的乳房,随着她们战斗的继续与汗腺的分泌,分离乳房的难度只在越来越高。
“乳椎校尉还敢嚣张,我要用你乳汁犒赏三军!”严氏也兴奋地大喊,两女一边发出淫荡的浪叫一边把自己的乳房贴上对方的乳房,快活极了。貂蝉年方二八,不过是一个少女,但却拥有这样程度大小的胸部,的确是让严氏欲仙欲死。而严氏作为少妇,保养得也足够好,亦是给貂蝉以极大的舒爽。
貂蝉和严氏越斗越勇,四只大乳锤你来我往,打得热火朝天。不觉间,两人脚下也都运作起来,面对面迈着小碎步绕圈,越转越快,目光所及的场景都因旋转而变得模糊,唯有彼此的潮红的面庞看得清晰,少妇和少女都咬着牙发出示威的声音:“呀呀呀呀……”
吕玲绮看得直入迷了,这样的画面在她幼小的心中种下了一颗无名的种子,让她自肺腑地瘙痒难耐,又从榻上站了起来,在卧房内随着两人一起转圈。
貂蝉无比享受,心中赞叹这严夫人的乳房还真厉害,竟与自己相持甚久,在此之前只有来莺儿能够做到。而严夫人心里也暗叹貂蝉乳房的资质,在这样的长时间斗奶后居然还能保持弹力,在此之前唯见吕布手下秦宜禄的妻子杜夫人有这等本事。
“啊哟——!”恶战良久,不知道是谁绊了谁一脚,互相牵制住的貂蝉和严氏同时失去平衡,倒在榻上。两人却不松手,更加兴起,在榻上滚作一团。先是严夫人压在貂蝉的身上,用自己的乳房居高临下砸击貂蝉的胸部,发出砰砰的声音。
貂蝉力气比严夫人小了点,但也很快就用大腿将对方从自己的身上撩了下来,而后趴在严氏身上,拖着两只垂下的乳房就将刚刚受到的攻击全部如数奉还,同样发出砰砰的响声。吕玲绮也开心地叫道:“阿妈和姨娘挝起鼓了!”
严氏想要起身,但被貂蝉制住,两人谁也拗不过谁,在榻上各自侧着身子相持,乳房随着剧烈的呼吸膨胀又回落。貂蝉和严氏的手指都在彼此的肩膀上按出了红印,四条大腿像是缠绕的蟒蛇别在一起较劲。她们都只余下了最后的体力,谁能压倒对方谁就是胜者。
“哈啊、哈啊……”可是貂蝉和严氏都不懈怠,最终双双耗尽了力气,收回了抓着对方双肩的手,并排躺在了榻上。严氏还不肯罢休,虚弱地说道:“小淫妇,今晚我们有的是时间。”
“只怕夫人坚持不到天亮了。”貂蝉回嘴。两人慢慢地调整为面朝着对方侧卧的姿势,然后暧昧地搂住彼此,额头相抵,闭上眼睛吻到了一起,而她们胸口的软肉则是互相包夹,黏黏地乱挤一气。不多时,两人居然就这样互吻着入睡了。吕玲绮还没看过瘾,兀自跑出了门外,在院子里脱去上衣,用手捏弄着自己微微有点起伏的乳房,对着夜空中的星斗与明月回味适才看到的酣斗。她懵懂地想着,是否有一天,自己会像阿妈和姨娘那样,用乳房与另一个女人激烈交锋。
第二天早上,长安又下起了蒙蒙细雨。貂蝉归宁⑧,回到王允家中。一到了家,貂蝉就发觉气氛不对,本来是大功既立的时候,现在司徒家中所有人的面色却都十分严肃。而王允更是长吁短叹,目光时有呆滞,总有阴翳遮在额头。貂蝉因而问道:“父亲有何心事?”
王允只是摇头不语,其他人也不肯说出原因。恰好荀攸因为董卓被杀而受到释放,那一天亲自来到王允家中道谢,貂蝉便提前离开了。回吕布那边前,貂蝉想到或许可以到蔡琰那边道个平安,就顺路去了左中郎将府。
左中郎将府邸竟无人在,貂蝉感觉蹊跷,又往蔡邕家中行去。只见蔡邕家尽挂孝白,貂蝉心中一惊,猜想道:莫非是蔡邕病逝?于是在帷车中更素服,自称来吊丧致哀,叫人前去通报,自己下车等待。雨点渐渐越来越大了。
半晌,蔡琰亲自出门来迎。身后一个侍从还捧着一把琴。貂蝉见到这位阔别已经的朋友,刚想开口安慰,蔡琰却先板着脸问道:“吾父何罪之有,乃至于死!?”
貂蝉被问傻了,不知该怎么应对,只好说了些节哀之类的话,伸手去拉蔡琰的手。然而蔡琰愤而甩开,大悲道:“何必如此?!既然凶相毕露,直接杀了我便是!”说罢,张开双臂,眼睛紧盯着貂蝉。雨水扑打在昭姬的脸上,沿着她毫无血色的脸颊滑落,画下一条条泪痕。
“姐姐何出此言啊?”貂蝉一头雾水,只是干着急,又要去拉蔡琰的手,再一次被一把甩开。
“你怎会不知?司徒除掉董卓后,仅仅因我父亲一声叹息就认定他有罪,违反之前只究首恶的誓言,我父亲在狱中受尽折磨,乍病而死!”蔡琰的泪水无法控制,滚滚地滴落。她仰天收拢涕泗,深吸一口气,又缓缓说道:“司徒不杀胡轸等董卓余部,反而针对我父亲,从而停止汉史的编撰,难道不是一开始就谋划好了吗?我知你屈身逢迎,敬你为报国女杰,然而你身处此谋之间,就不肯为我父亲说上哪怕一句话吗?”
貂蝉听后浑身震悚,连忙解释自己不知道这件事。可蔡琰伤心过度,丝毫不想再谈,只是无力地说:“无所谓了,即便你真的不知情,杀父之仇终究难以泯灭,你我也不过陌路之人。”说完,叫侍从端过桐琴,又对貂蝉说:“那日与你共奏《龟山操》,想来也只是一场幻梦吧!”
听闻这话,貂蝉悲痛欲绝。白雨如梭,打湿了两位绝色佳人的衣裳。蔡琰取过桐琴,使尽全身力气摔向石栏,那琴的琴弦悉数崩断,琴身碎成两段。貂蝉恸哭,蔡琰望着满地的碎木,还想开口却不能言。她左手的手指在刚刚举起桐琴时被扎伤,流出殷红的血来。
“那日一会,貂蝉已把姐姐当作知心之友,现大仇既在,貂蝉不复再言。”貂蝉说着,便跪在地上,一连三拜:“此举不足谢罪,只求姐姐今后保重身体,貂蝉不忘姐姐恩义。”蔡琰哀伤不能自禁,只是沉默。
远方似乎传来一声闷雷,大雨倾盆。貂蝉回到车边,又行一拜,步行远去,三步一拜,逐渐消失在了水帘之中。蔡琰立在门口,直到完全看不见貂蝉的身影后,又守了许久,才回到屋里。长安的最后一场春雨,白茫茫地下个不停。
注
① 皇甫嵩的叔父皇甫规是“凉州三明”之一,他死后,留下了续弦妻。董卓要把该女子据为己有,拿出大量钱财作为聘礼,而皇甫规的妻子身着普通的衣服,拒绝了董卓。董卓命令侍从用刀逼迫她,她非但不屈服,还大骂董卓,被董卓绑起来用鞭子抽打。被抽打时,皇甫规的妻子还在问为什么不更狠一点,直到被活活打死。
② 绝缨:楚庄王宴请群臣,蒋雄(一说名为唐狡)酒后失态,趁着蜡烛熄灭时拉拽许姬的衣服,被许姬扯下了帽缨,要楚庄王点起蜡烛看是谁。楚庄王下令所有臣子拽下帽缨才点蜡烛。多年以后,蒋雄在战场上为楚国拼死奋战。
③ 卑梁之衅:春秋后期,吴国卑梁和楚国钟离的两个采桑女为了桑叶发生争吵,成为了吴国和楚国战争爆发的导火索。
④ 闻齐馈女而遐逝:齐国害怕鲁国强大起来,送来美女,季桓子接受了之后三天不上朝,孔子因此离职,前往卫国。
⑤ 望朝歌而回车:朝歌是晚期商朝都城,纣王在这里淫乐致使身死国灭。《淮南子·说山训》称墨子因此不肯前去朝歌。
⑥ 华胜:一种花形首饰,非常华贵美丽,又称花胜。
⑦ 缢女:东郭姜,嫁给了齐国棠邑大夫棠公为妻,故又叫棠姜。棠公死后,东郭姜改嫁齐国大夫崔杼。后来东郭姜与齐庄公私通,导致丈夫崔杼弑君,杀害齐庄公。齐庄公死后,崔杼立齐景公为君,自为宰相。后来,崔氏发生内乱,齐国左相庆封趁机灭亡崔氏一族,东郭姜与崔杼自缢而死。传说她死后变成了虫子。后世把淫乱的女子称为缢女。同时缢女也成为了作茧自悬的一类鳞翅目幼虫的代称。
⑧ 归宁:女子回家探望父母。
第七章 三穷寇行险进军,两艳妻纵欲合欢
自从蔡邕死后,王允的性情变得更加乖戾。他拒绝了其他朝臣提出的由皇甫嵩统领凉州兵士的建议,坚持要向这些走投无路的残党们施压,要求其解散兵权。
而蔡邕瘐毙的消息不胫而走。长安城外,董卓的旧部樊稠得知此事后,与自己手下的李蒙、王方等人一齐慨叹:“蔡伯喈只是因为收到董公的厚待就被王允杀了!看来王允不打算赦免我们的罪过,还要解除我们的兵权。我们今天失去兵权,明天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了!”一时之间,凉州兵人心惶惶,甚至有传言说王允要杀光凉州人。于是樊稠聚兵自守。
吕布也看出了形势的严峻,他建议王允为董卓的旧部下达赦免令,可是王允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了。吕布又改为建议王允把从郿坞缴获的财物拿来笼络朝堂和外围的势力,可是王允觉得吕布无非是个武夫,竟然又不听从。吕布的脾气也上来了,既然王允不听自己的忠言,便逐渐和王允不和。
似乎是嫌吕布有点烦人,王允拟诏让吕布去陕县讨伐董卓的女婿牛辅。吕布到达后,没有把牛辅放在眼里,派遣李肃去攻打牛辅。谁知牛辅的军队在人数士气均不占优势的情况下仍能战斗有序,李肃在战阵中更是望见一员女将含泪咆哮,奋力冲杀,其人正是董卓的女儿董翓。李肃大败而归,逃到了弘农,对吕布如实报告。吕布大怒,不肯相信牛辅有这种才能,料定是李肃懈怠,便行使了自己假节的权力,当场诛杀了李肃,并退回长安。
牛辅打败了李肃,却根本高兴不起来。他时常想到如今董卓已死,自己失去了最大的靠山,日日心神不宁。他始终在手里攥着辟兵符,还老是把鈇锧①拿在身边给自己壮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董卓的东中郎将董越前来投靠牛辅。牛辅此时正处在最焦虑的时刻,见人之前必须要让筮人占卜,正巧他的筮人以前被董越鞭打过,怀恨在心,于是对牛辅说:“火胜过金,是外部谋夺内部的卦象。”牛辅心惊,当场杀了董越,疑心病更加严重了。之后,牛辅的大营里面有兵士趁夜色出逃,牛辅就以为满营皆叛,怕得要死,把自己的宝物全部送给亲信支胡赤儿等人,自己带着二十余饼金、大白珠璎,打算与赤儿等五六人出城逃走,北渡黄河。赤儿等人贪图宝物,对牛辅说道:“可以前去城北,那里备有马匹。”到城头时,赤儿等人一同用绳子系着牛辅的腰,将他从城头放下,在离地面一丈多时,赤儿等人放开绳索,牛辅摔落在地,腰部受伤不能行动。赤儿等人趁机抢夺珍宝,之后一同杀死牛辅,并将他的首级送到了长安。董翓也自此下落不明。
大约在五月中旬,李傕、郭泛、张济三人才终于从东方赶回陕县,却发现长官牛辅与董越都已死亡。不过牛辅的部队没有完全逃散,维持着部队的是牛辅帐下的讨虏校尉贾诩。如今大势已去,李傕郭泛都唉声叹气,派使者去长安请求王允的大赦,然而王允以今年已经大赦过一次为理由拒绝了。李郭的部队顿时陷入绝望。李傕气得把自己军中的几百并州男女都拖出来杀死泄愤。
冷静下来后,李傕、郭泛和张济聚在一起商量今后该何去何从。李傕恐惧地说:“现在只有把我们各自的军队解散,大家就此回家,说不定还能保全性命。”郭泛张济都点了点头。
然而此时贾诩却站了出来,犹豫片刻后,对三人说道:“长安那边打算把凉州人赶尽杀绝,如果放弃军队,一个亭长就能把你们抓住。不如带领部队向西,沿途收敛士兵,再进攻长安,为董公报仇,如果能够幸运地成功,尊奉国家的命令征服天下。如果不能成功,再逃走也不迟。”
李傕思考良久,最终走出营帐,对着自己的部下们说:“朝廷不肯赦免我们,要进行处决。我们不如和他们拼死一战,事成则可以得到天下;不成,则抢夺三辅的妇女财物,西行陇上,回到故乡作贼,起码还能活命几年。”部下们纷纷赞同。
事不宜迟,三人马上整合了各自部队里面的骑兵,总攻几千骑,由年轻时做过盗马贼的郭泛统领,日夜兼程突击长安。文和乱武拉开大幕,被诅咒的东汉王朝如同怀有自杀倾向般,又一次扼住了自己的咽喉。
王允得知郭泛来袭,本想让吕布应战,但又考虑到吕布曾被牛辅打退,竟让归降的胡轸、杨定与徐荣去对付郭泛。胡轸杨定直接加入了郭泛这一边,唯独徐荣孤军奋战,死于沙场。郭泛迅速推进到长安城下,李傕张济也赶了上来。
郭泛引兵来到城北,却见一支部队出城迎击挡。为首的将领胯下一匹赤色骏马,身穿铠甲威风凛凛,正是温侯吕布。吕布大喊:“郭泛,你敢跟我单打独斗吗!?”郭泛自信满满,冲上前去,转眼间被吕布刺于马下,好在手下来得及时,将其救回。郭泛只好暂时罢兵。
然而吕布赢得了一时,李傕却已带领着数万步兵包围长安足足八天。更糟糕的是一直观望的樊稠也带兵加入了李傕这边。足足十多万军队围困长安城,吕布压力巨大,忙得焦头烂额,总是彻夜难眠。
吕布手下的魏续是严夫人的亲戚,他看吕布总是难以入睡,知道只有严夫人劝得动他,便命人去寻严夫人来帐里。派去接严夫人的人刚刚出去,就有人带着帷车来到帐中。吕布正想着城防之事,兀自发愁,忽察觉有人款步走入营帐内,回头去看:
翠衣罗裳束帛琮,啼妆晴雨为谁容。山河眉目同一蹙,月盈河晏两难逢。
这人正是秦宜禄的妻子杜氏。带她来的则吕布的亲信成廉。成廉素知吕布个性,便给他找了这个绝色美人以供消遣。吕布早听说秦宜禄的妻子无比美丽,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就叫成廉等人守在帐外,不得让别人进来。
昏暗的灯火下,杜夫人总是抿着嘴,一副煞有心事的样子,吕布几次三番想要开口,却又都没找到机会。思来想去,吕布几乎就要作罢,于是伸手搭在杜氏的双肩上,刚要说些安慰的话,叫她回去,没想到杜氏的衣服一触即松,两边交领分开,登时露出两片白皎皎的酥酪来。杜夫人胸脯好大,乳肉颤颤巍巍地,好似两座雪山堆在身前,中间一道深槽如同春天树花盛开般透出扑鼻香气。吕布双眼不由得直了。
杜夫人懦懦地叫了声:“将军……”声音几近羔羊,而膛口那雄厚巍峨的雪堆也瑟瑟发抖,只余下一层轻纱挂在乳头上,兜住险些要流淌出来的水嫩丰乳。
吕布只感觉头晕目眩,恨不得一头埋进眼前的温柔乡里面。而杜夫人依然吐着羔羊般的嗓音:“今国家安危系于将军一人之手,妾不自量,愿替夫慰劳将军……”
吕布刚想答话,却听见帐外成廉的呼喊声,还有女人的喝声,心里暗暗叫苦。只听嗤啦裂帛似的一声,一个女人风风火火地闯进帐里来。成廉、魏续等人拉不住,跟到帐里,眼见杜夫人上半身赤裸了一半,登时不知道该看哪里。那女人愤怒地看着杜氏,杜氏依旧懦懦地回望着她,认出其是吕布的妻子严氏。
军帐里,严氏一言不发,双手叉腰,恶狠狠盯着杜氏;杜氏袒胸露乳,轻拽衣角,怯生生看着严氏,吕布大为尴尬,以目示意,叫魏续把其他人都赶出去。魏续会意,连忙拉着众人出了帐子,守在外面。
帐中无语,严氏和杜氏的目光激烈交锋,只是严夫人眼中喷火,气势汹汹,而杜夫人玉软花柔,可怜楚楚。杜夫人愈是扮作娇俏,严夫人心里的怒气就愈是难以遏制。吕布眼看夫人要大发雷霆,率先说道:“是我近日内燥,又担心军中危险,不敢劳驾夫人,才叫属下找来女人。”
严氏之前就懊恼吕布不顾自己劝阻,纳下貂蝉。貂蝉因与蔡琰绝交,消沉至今,严氏本都已经不再生吕布的气,这时候目睹吕布玩弄下属的妻子,种种愤恨一股脑涌了上来,全然忘了夫为妻纲那一套桎梏,出言讽刺道:“我夫真乃大树将军②,每要建功立业,便先宠幸一个美人,好叫她算份功劳。”
吕布一阵脸红,说不出话。杜氏更是两眼汪汪,简直要流下泪来。她双肩耸耸,带动着乳肉又一阵江潮。
严氏说话期间,眼珠就没离开过杜氏那双硕大的乳房,在女人本能的催促下,她不由自主地拉开领子,也露出自己傲人的上半球来。嫩滑的肌肤反射着烛火,把军帐内照得更加明亮。
看见性敌美胸半裸,杜氏也暗暗吃惊,在心中比较着双方的尺寸和形状。严氏何尝不是一样的心态?两个艳丽的人妇,就这样在深夜的军帐里你看我的乳沟,我瞧你的乳肉,都觉得自己的胸部应该比对方的更性感一点。越比越想再仔细比比,两位夫人一点点蹭向对方,四座高山渐渐靠近。杜夫人胸乳上那股馨香的气息和严夫人同一部位上散发出的芬芳气息彼此缭绕,简直是四个香炉并排而放,在无形之中比拼着作为女性的内力。
两大艳妻斗乳香,吕布看得津津有味,不知道是自己夫人这对当家奶葫芦稍占上风,还是杜夫人这双极品肉蒲团更胜一筹。只看见严氏和杜氏身体微微前后晃动,引得乳房波涛翻滚,却始终相对而不相碰,唯有阵阵乳香拍击在一起,宛如武将致师前隔空叫阵。结果便是空气中弥漫着两种截然不同的香味,时而是严夫人那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泠然南木,时而是杜夫人乳间新鲜刺激的温吞薰陆③,双方纠缠不舍,谁也不能压倒对手,反而和鸣起来,气氛也因此变得越来越暧昧。
“噗!”一声糯糯的肉响,两位人妻都已受不了对方乳香的挑逗,干脆互相拥抱到一起。乳房对撼,挤成了四只肉饼,严氏和杜氏几乎同时嘤咛一声:“嗯~”
吕布从侧面看去,此刻两人的乳房扣在一起,乳头像是两棵树头新结出来的春芽,兴奋地隔着各自的薄纱错在一起。战斗最为激烈之处还是乳房的上半部分,裸露出来的雪白肌肤连每一个汗孔都亲密接触,严夫人和杜夫人额头抵着额头,颔首观察着她们连成一线天的幽深乳沟。不知道是不是灯火昏黄的缘故,二女的肌肤颜色同样的白皙如霜,这让她们心中的妒意更盛。
乳房一顶上乳房,严夫人就知道这一次的对手只会比貂蝉更加难缠。虽然貂蝉资质非凡,但终究是未行过房事的年轻女孩,乳房坚挺,却缺乏韧性。眼前这个对手,显然是和自己一样经过了生育和哺乳,乳汁充盈,乳肉遒劲,外软内厚,后劲无穷,又没有寻常女子生育后软烂的迹象,当真是遇上了一大勍敌。而杜夫人眼波涟涟,一副柔弱的样子,在乳房上的进攻却丝毫不失老辣,她连发暗招,两团水滴状的白嫩肉蒲团以自己乳肉的核心球形区域作为中坚力量,带动着对严夫人的乳肉施加打击,而严夫人则见招拆招,两只奶葫芦充分发挥弹性,卸去力道。在二女胸膛之间促狭的空当里,四副酥胸你来我往,波磔顿挫,一时难分高下。
与此同时,严夫人的双手也没闲着,伸到杜夫人的衣服里面,找准那丰翘的臀部,而后狠劲一掐!
“呀——!”杜夫人当即叫破了音,娇嗔两声后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回敬了严夫人衣物中的玉臀。
“嘶……”虽说有心理准备,但严氏还是倒吸一口冷气。两人互掐雪臀,乳房战得进入白热化阶段。各自的轻纱不知在何时飘落地面,四只粗细均匀、艳红色的奶头也宝剑出鞘,拼击到了一处。同为少妇的乳头,杜氏乳头侧面的纹理与严氏乳头侧面的纹理在分布上也是大同小异,彼此剐蹭,总是引得双方齐声呻吟。
“再来!”乳头对乳头的爽快令两个少妇心旷神怡,都想再让乳头斗个头对头、根对根。这次严杜二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乳头对别,四条骚肉小管乳洞朝天卡在一起,互相阻止着对方回归原来的姿态,乳头的基部也接触到了敌人的相同位置,四颗乳头变成了两对连理树,往天空攀援。
“你让我好爽!”严氏只觉得自己舒畅得快要从奶头喷出甘泉来,她两颊绯红,嘴唇似乎也变得更加光润了,一面尽力往前挺胸使得乳头之间贴得更加紧密,一面左右摆头仰天浪叫。
“这样太舒服了,我们继续来!”杜氏当然也兴奋得不行,神态仍然忸怩,长长的睫毛上仿佛挂着晶莹泪珠,眯起眼睛,迷离而诱人。
四团香喷喷的白乳房势均力敌,两对红艳艳的大乳头棋逢对手,严夫人又一次使出自己修长的手指,这一次直捅杜氏的阴门!她全然没有想到杜氏也将中指插入了自己的阴户,两人动作相差不到一盏灯火熄灭所用的时间!
“呜啊~~~~~!”“嗯啊~~~~~!”
只有少妇才懂少妇的情怀和肉体,两只中指贯通花心,一瞬间把两大骚妇送上极乐,她们口中送出欢快的叫声,身体也不禁往前倾,而这只会让四颗乳头的贴身肉搏更加剧烈,这下终于连乳晕也亲吻到了一起。满是汗水的乳晕相贴,黏得本来乳洞朝上的乳头被拉动,竟然生生互相错开,回归了直挺挺向着敌方的姿态。但是插入花心的食指还没有出来,两个闭着眼睛泛起了淫性的女人居然又一次同时挺起大奶子就往前冲,丝毫没有顾及她们俩的乳头此时已经归正,冲到一起就像是两对骑兵举枪向着对方策马疾奔,唯一的可能就是乳头扎上乳头!
“啊啊啊啊啊啊——!将军……将军救我啊!”乳头刺乳头!杜氏被快感吞没到了脖子根,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在肆意呐喊着。
“哦哦哦哦哦哦——!夫君,我的乳头被击中了啊!”严氏亦是没有好到哪里去,强烈的刺激让她不经意间说出了她从未对吕布说过的称呼。
少妇的乳头一经连通,想要再分开除非双方都在乳头上卸力。不过现在严氏和杜氏谁也不想分开她们吸在一起的乳头,二人的乳洞互相咬住,完全可以说这两个淫妻的乳腺已然互通。在气压的作用下,严氏和杜氏的乳腺同时开始泌乳!涓涓乳汁经由乳头,流入对方的乳腺之中!这种新奇感受是她们从未体验过的。
严氏唇舌震颤:“来啊,看看我们的乳房交换乳汁会发生什么。”
杜氏也娇滴滴地说:“好呀,我也好奇会不会让乳房变得更白呢?”
严氏兴起,骂道:“真不知道你是谁家的夫人,居然和别人家的夫人乳房对乳房!”
杜氏反唇相讥:“有些人家的夫人倒是守身如玉,连乳汁都想和别人家的换一换!”
两位人妇,一个守礼贤惠,一个闷骚诱人,互相激发出了兽性,交媾的热情飞速上升。听到这里,吕布气血升腾,几乎就要把持不住,正要扑上去和二位夫人大战一番时,忽听有一传令卒在帐外呼喊,大感扫兴。这时无数呼喊声在帐外响起,吕布心知大事不好,快步走出营帐。出帐时,听到帐里两个女人更加疯狂,似乎是在互相吮吸乳房,但无奈大事要紧,忍痛跑开。
魏续、成廉等人一见吕布,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说明了情况:竟然是之前刘焉派来的叟兵趁着夜色哗变,打开了长安城门,李傕、郭泛攻入长安!
注
①鈇锧:砍头用的大斧子和腰斩时用的垫板。
②大树将军:冯异。
③薰陆:乳香。
第八章 唐妃固守同心结,杨彪巧施离间计
六月初一,李傕郭泛攻入长安,虎狼之师肆虐。吕布坚持抵抗了一日,但终究无力回天,朝廷的武装力量放弃抵抗,百官为了避难四散奔逃。
面对杀红了眼的凉州士兵,太常种拂说:“身为国家大臣,若不能止乱除暴,让逆贼冲进皇宫,又能逃到哪里!”挥剑而出,战死。
城门校尉崔烈,本来是冀州名士,在灵帝时期花了五百万钱买来了司徒一职,被天下人和自己的儿子讽刺浑身铜臭。此时崔烈任越骑校尉,面对汹涌而来的李郭部队,战死殉国。
太仆鲁猷、大鸿胪周奂、越骑校尉王颀,相继殉国。
乱军之中,吕布驻马青琐门外,对王允大声呐喊:“司徒,快走!”
城门之上,王允凄然道:“安定国家是我的愿望,如果做不到,至少让我以死相报。皇上年纪幼小,少不更事,只能靠我们来辅助他。国家遭受如此灾难,我不忍心抛下皇上。请你出城以后,多多鼓励关东豪杰,要常常念及皇上!”
慌乱中,吕布只得带着自己的部曲家人以及张辽,与李傕交战突围。吕布把董卓的头系在马鞍上,向着南阳奔去……
王允扶着逃到宣平城楼,李傕等人来到城门下,向着皇帝磕头。皇帝问李傕等人:“你们是想要干什么?”李傕回答:“董卓忠于陛下,而无故被吕布杀害。臣等为董卓报仇,不敢作逆。等事情结束后,我们自会前往廷尉处受罚。”王允站出来表示自己无罪并指责李郭纵兵胡作非为,李傕大喝:“太师何罪!?”王允无奈,只能走下城楼,被收押起来。李傕郭泛自此挟持了天子,自任将军。
六月初二,李傕等人就以皇帝的名义大赦天下,免了自己的罪。
起先,王允提拔同郡人宋翼为左冯翊、王宏为右扶风。当时三辅地区兵多粮广,李傕等想杀掉王允,害怕二郡为患。于是先以皇帝名义征召宋翼、王宏。宋翼不听王宏的劝阻,执意来带长安,王宏只能一起。等二人都到长安后,李傕于是逮捕王允及宋翼、王宏、黄琬,把他们都处以极刑。王允时年五十六岁,他的长子侍中王盖、次子王景、王定及宗族十余人都被杀害,只有兄子王晨、王凌翻墙逃脱,回到乡里。士孙瑞则因为在杀死董卓后没有接收封侯,因此得以幸免。王允死后,百姓情绪低落,皇帝痛哭流涕,李傕把王允的尸体丢弃在闹市,无人敢收尸,王允的故吏平陵令赵戬主动弃官,为王允收尸下葬。
王允以士的身份战斗,也以士的身份死去,守节秉义,而才不足以济,终究没能为汉朝延续更久的生命。
后人诗曰:屈膝家妓为汉君,宣平楼下毁奸臣。可怜定国安邦志,血污锋芒哭万民。
李傕等人将董卓埋葬在郿县,并把董氏族人的骨灰聚起来放到一个棺材里。下葬之日,出现狂风骤雨,冢墓被雷电劈开,水土流进墓里,棺材也被积水漂起来。李傕重新埋葬,之后又爆发风雨,水溢进棺椁里,这样的事反复出现了三四次,冢中堆积了一半的雨水。樊稠等人共同把棺材埋下,而风雨越来越猛烈,埋葬后,大风再次刮破冢墓。
团伙开始分功行赏,李傕为车骑将军、开府、领司隶校尉、假节、池阳侯,郭泛为后将军、美阳侯,樊稠为右将军、万年侯。张济被封为镇东将军,外出屯驻在弘农。以贾诩为左冯翊。李傕等以贾诩之功欲封其为侯,贾诩说:“我只是想保住性命,哪有什么功劳?”坚决不受。李傕等又让贾诩为尚书仆射,贾诩说:“尚书仆射是百官的师长,是天下的榜样,我一向没有什么名望,难以服人。就算我可以贪享虚荣,对国家又有什么好处?”于是改拜贾诩为尚书,掌管选拔人才。八月,李傕等人又让皇甫嵩当了太尉,以表示自己和王允不同,不算旧账。至于打着营救天子旗号姗姗赶来的韩遂马腾,则分别给予封赏,这二人也借坡下驴,一个回了凉州一个待在郿县。 张济把侄子张绣留在京城,自己带兵出屯弘农郡的陕县了。段煨也继续在华阴县屯垦。
李傕纵容手下士兵劫掠,某日手下报告称在关东地区虏到了一个稀世美人。李傕一听大喜,忙让人把她带来。那美人今年十八岁,容颜清丽无比,举手投足间自有礼仪,见她:
象簪三鬟绾青丝,纤罗雾縠见玉肢。汉宫楚声今何在,鲤鱼风里托情辞。
李傕见这女孩身材丰满,又有士族样子,心里十分喜欢,于是问她的姓氏。女孩则回复姓唐。李傕出身行伍,对这种士族出身的人有一种伪装成尊重的轻视。他温声问唐姬:“我想要娶你,你意下如何呢?”
唐姬面色严肃地拒绝:“我丈夫既死,已决心不嫁。”
李傕故意沉下脸来,说:“倘若我强迫你,你又如何呢?”
唐姬凛然道:“不过所谓‘尸还阴①’罢了。”说这话时一扭头,胸前耸了耸。李傕见状,改了语气:“如今我是车骑将军,难道这样尊贵的地位不足以做你的丈夫吗?”
唐姬不回答,只是冷笑,这反而激怒了李傕。他大声嚷嚷:“你过去的丈夫有多大的官职和财富,我一定胜过他十倍。现在你无所凭依却不肯接受我的好意,那便死吧。”随后,李傕叫人将唐姬带到了蚕室之中。
蚕室为行宫刑之场所,因受此刑的人害怕受风,故蚕室并无窗户,温暖而严密。蚕室里面有些巴掌大的刀具,令人触目惊心。李傕将唐姬带到蚕室门口处,打开门,唐姬便看见狱里竟然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大抵是另一个拒绝了李傕婚配的女子。李傕指着唐姬的鼻子说道:“巳时我便在门口点燃干柴,你们要么答应我,要么困热而死。”负责看守蚕室的士卒觉得李傕过于残忍,但不敢违抗,都以手掩面。
此时郭泛恰好经过,与李傕聊了两句后,便去看蚕室里面的两个女子。郭泛有一种变态的倾向,那便是喜欢女人的头发。他掳掠百官妇女时,只要看到对方的头发漂亮,就剪下来占为己有。此时看见蚕室里的唐姬和另一位女子,均有美发,觉得她们的头发就这么被烟尘毁掉太过可惜,郭泛竟然对二人说:“你们用蚕室里面行刑用的刀斧,谁先割下对方的头发,我便把谁送回家去。”随后便一推门,将唐姬与那名女子关在了蚕室之中。李傕叫人搬来干柴,随时准备点火。
唐姬惊恐地看着对面那女子,而那女子也一样惊恐地看着唐姬。两人几乎同时出手,各自抢了一把形状奇特的刀具在掌心里,随后便对峙起来。
唐姬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女子,发现其相貌妖冶,相当出众,年纪约莫比自己小两岁。二女从小到大均没有过血腥厮杀的经验,此时身怀利刃,只知道直勾勾地半举着,刀尖冲着对方,手臂抖得厉害。
“你……你别割我头发……”唐姬紧张地出声道,她知道即便真的有一方成功割下对手的头发交给郭泛,李傕也不会放过她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只是此时面对着一个陌生的女子,她不敢确定对方的想法究竟如何。割下自己的头发交给郭泛?抑或者先将自己的喉咙割开,然后再取走头发……唐姬越想越害怕,手中的刀抖得更厉害了。
“好……我不割你头发,你也别割我头发……”对面那女孩也已经吓破了胆,嘴角抽动,似笑非笑地,几近癫狂。
看着对方的表情,唐姬有点发怵,于是说:“我数三下,我们一起把刀放下,好吗?”妖冶女孩点了点头。
“三……”唐姬谨慎地盯着对面的手腕,“二……一!”
然而无论是唐姬还是妖冶女孩,谁也没有把刀放下,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了起来。
“你……你说话不算数!”那女孩指责道。
“你也没放下刀,凭什么要我先放下?”唐姬此时的心跳速度已经开始狂飙。
“你先放!”
“你先放!”
两人充满敌意地对视着。半晌,同时尖叫起来:“呀!!!”也是同时扑向对方,举刀朝着对方的长发切去。不过刀还在半空中,两个女孩右手的手腕就都被对方的左手给抓住了,于是一场角力赛正式打响。二女半斤对八两,谁也不能更进一步,都只能艰难地用左手制住袭来的尖刀,右手尽可能往前刺去。眼看着就快碰到那近在咫尺的黑色秀发了,那女孩的左手竟突发奇力,向外一掰,把唐姬手中的刀甩飞出去。这一下就让女孩形势大为好转,她双手握住自己的刀柄,朝着唐姬前举,可唐姬也变为两只手阻止,终于也把那妖冶女孩的刀抛飞到一边。
还没等唐姬稍稍喘息,那妖冶女孩便大展双臂抓了过来,修长的十指深入唐姬的鬟发,开始大力地撕扯。唐姬从来没见过这种打法,惊呼一声后立刻效仿,两个少女在蚕室里互相薅起了头发。双方为了控制敌人的动作,都尝试着使用大腿夹住对方的大腿,最后只能同时倒地,在地面上展开翻滚。尖叫声、娇嗔声,不绝于耳。
缠斗之中,唐姬忽咳咳两声,猛烈咳嗽。原来是李傕在砖缝点了火,三四个小卒把烟尘全都扇到了蚕室之中。这一下唐姬瞬间清醒,才发现自己浪费了太多时间进行无谓的争斗。然而身下的妖冶女孩似乎还不死心,还要再撕个一百回合。唐姬只好俯身下去,深深吻住那女孩粉色的嘴唇。
良久,唐姬起身,两女难为情地对视了一会儿。那女孩问:“现在怎么办?”
唐姬默不作声,她知道,现在两个人都只有死路一条。除非割下对方的头发,去试试看郭泛会否善心大发。可是,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而做如此丑陋的争斗,岂不是正中李傕、郭泛他们的下怀吗?
那女孩见唐姬没办法,便双手摸索着取下自己头发上剩余的首饰,对唐姬说道:“既然你我之间只能有一人活下去,那么就让上天决定吧!”
唐姬闻言,登时会意,也取下自己的发饰,两女都舒展开来瀑布般的黑色长发,而后将面庞贴近到几乎相触。随后,唐姬和妖冶女孩一齐乱抖头发,双方的发丝彼此交错,千条黑发万条青丝,就这么互相无序地缠结起来。这一次,毋需倒数,两个女孩像是有着心灵感应一样,在同时往后仰头!双方的头发互相拉扯,开始了堪称惨烈的互相摧残。为了更方便地借力,二女默契地坐在地上,脱去鞋子,只穿着罗袜的四只脚足掌对着足掌,一起用劲。
“来……来吧!看看我们谁的头发能够坚持到最后!”唐姬眼泪都快被对方的发丝拉拽出来了,她知道那个与自己素不相识的女孩此时此刻也在承受着并不亚于自己的疼痛。
“啊呀!就看谁的头发更能坚持了!”这种脚对脚、发缠发的姿势也让妖冶女孩难受极了,她恨不得现在就抓起一把利刃把自己的头发全部齐刷刷斩断,也胜过这一根根烦恼丝锥心彻骨的好,可是作为女性的莫名自尊不允许她这么做,比起自己的感受,她更在乎敌人是不是被自己折磨得足够痛苦!
双方激战正酣,却耳听得一阵清嗓子声。原来有一老人早已熄灭了柴火,打开了蚕室的门,现在正站在狼狈相斗的少女们旁边。唐姬和那女孩赶忙住手了。
这时听蚕室外有人问道:“太傅大人,情况如何了?”
太傅只是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还得一会儿。”其人正是时任太傅马日磾。他拿来温水,往两个女孩相互缠绕的头发上一浇,发结自解。两个少女不明所以,刚刚还堵在门口的李傕郭泛似乎都不见了。唐姬不解地看着马日磾,虽说对方是太傅,但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从这虎口之中救出两只笼中鸟来。
马日磾眯着眼睛来回端详两个女孩,但是最终他放弃了从外貌判断哪个是自己要找的人的想法,只好问道:“你们两个之中,谁是来莺儿?”
妖冶少女连忙点头,“我便是了!”
原来蔡邕死后,家中的歌伎均被遣散,来莺儿只能在长安各处卖艺为生,好在蔡昭姬不时接济,尚且能够度日。李傕郭泛攻入长安后,来莺儿被其军队抓获。李傕听说吕布逃走时十分匆忙,没有带上貂蝉,又看来莺儿相貌无比符合传闻中貂蝉的样子,便以为来莺儿就是貂蝉,将她关押在蚕室之中,以待后续凌辱处死。
马日磾点了点头,“我受故人之女所托,前来解救朋友。”突然,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啊呦一声,笑着扶起唐姬:“我眼拙了,这才认出王妃来。”
唐妃一怔,望着马日磾,簌簌落下泪来。等到泪珠不再占据眼眶,唐妃适才发问:“太傅大人何以从李郭爪牙下救人?”
马日磾面有忧色,只说自己答应了他们前往关东镇抚诸侯作为交换。然而朝政被李郭把持,就算这次见死不救,马日磾终究还是要被逼迫着前往关东的。
唐妃眼看着董卓之事再次上演,对马日磾说道:“我本应该早就死于董卓、李儒之手,苟活到了现在,又承蒙太傅搭救。可是家国危难,谁知此后还要几次面对死亡!?”
马日磾宽慰道:“李傕、郭泛等人对贾诩亲而惮之,如今只要寻求他的帮助,一定可以保证王妃的安全。”说罢,带着唐妃和来莺儿便走。三人坐车到藁街附近,蔡昭姬已经等候多时了。来莺儿喜不自胜,与蔡昭姬同乘一车,叙旧谈天,要说尽这些日子以来受的委屈和苦楚。而蔡昭姬则似乎另有心事。
行了一段没什么人的小路后,车夫突然停下了车,向蔡昭姬报告说有一个女子挡在路中央。蔡昭姬心中一惊,叫来莺儿不要下车,自己则前去察看,还在手上提了一个包裹。
正午的天空乌云密布,几束阳光穿透云层照在道路两旁。远方似乎有风,树冠在摇动。一个女子头发凌乱但干净,白色的丧服破开了许多洞,几处露出亵衣,静静地站立在道路的中央。
蔡昭姬缓缓向她走去,直到两人相距三步远才停下。她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使用什么样的表情,她想要笑,笑那个女子终于体会到和自己一样的痛苦;她也想要哭,哭自己这冲折内心的命运,以至于失去家人后也失去了倾盖如故的伊人;她想要温和,因为这世上唯有她们二人同病相怜;她也想要冷酷,可她们的父亲又究竟谁对谁错呢……
思考已经没有意义,蔡琰机械地上前,托起白衣女子的右手,将那个沉甸甸包裹放在那小巧的手掌上,里面一片片串着大量的铜钱。蔡琰说话时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这些钱……到了兖州还尚且能用。”随后又拿出一支竹笛,正是蔡邕亲手制作的柯亭笛。“把这支笛子拿给泰山羊氏,他们一定会保护你。”
那女子却不接受。只是也上前一步,两人胸前的乳尖看似不经意地隔着两层丧服和亵衣顶在一起。
蔡琰沉吟稍许,才长叹一口气。而后鼓起胸脯,挑衅地向对方挺了又挺。
貂蝉见状,愁眉顿开,嘴角微微上扬,又耸动自己的乳房朝蔡琰的乳房轻撞。蔡琰迎了上来,四只乳房碰触彼此,少量地展现出各自的弹性。貂蝉所想要的,不过如此,她只是想要蔡琰和自己用肉体的敌对,代替她们伤痕累累的灵魂承受这乱世的风霜。
二女互相弹压了几次,相视一笑。蔡琰微笑着说道:“这样斗乳分不出胜负,咱们有朝一日仔细比比身体。”
貂蝉也面带微笑:“三年之后,你我在此地见面。到时候定要与你一寸寸计较胜负。”两人一言为定。随后,蔡琰上车,二人就此别过。
贾诩知道了唐妃险些被李傕欺侮的事情,上书禀告皇帝,皇帝知道以后十分悲伤,于是下诏迎回唐姬,安置在园中,又命使持节侍中拜唐姬为弘农王妃。
这一月,马日磾和赵岐持节安抚关东。彼时,袁绍在和公孙瓒激战,曹操则在统收青州兵,刘表在阴谋对付袁术,袁术在考虑联合陶谦和公孙瓒。
冬十月,李傕举博士李儒为侍中,皇帝下诏:“李儒之前为弘农王郎中令,迫杀我的兄长,应当加罪。”李傕推辞:“董卓所为,非李儒本意,不可惩罚无辜之人。”
兴平元年(194年)正月十六日,皇帝举行加冠礼。二月一日,有司奏请立长秋宫,皇帝下诏说:“皇妣宅兆未卜,三年之戚,礼不言吉。朕虽然不能终身思慕,但何忍言后宫之选?”于是太尉朱俊、司徒淳于嘉、司空张喜上奏:“春秋之义,母以子贵。应该改葬皇妣,追上尊号,按照以前穆宗(汉和帝)、敬宗(汉顺帝)的事。”五日,皇帝追谥母亲王荣为灵怀皇后。七日,王荣改葬于文昭陵。
三月,在右扶风的马腾出现了粮草短缺,向李傕求一点粮草,没有得到应允,于是只好自己带兵跑到左冯翊的池阳县去收取谷子,李傕大怒。马腾以刘焉为宗室大臣,与他共谋诛李傕。当时侍中马宇、刘焉的儿子左中郎将刘范身在长安,种拂的儿子、谏议大夫种邵与李傕有杀父之仇,中郎将杜禀和贾诩不睦,他们都联合马腾谋袭长安。马宇等人密谋令马腾袭长安,自己为内应。皇帝派使者劝和,马腾不从,随后屯于金城的韩遂率兵前来劝解,继而与马腾联合,一起攻打李傕。在这次战斗中,樊稠最为卖力,而李利没那么上心。樊稠愤而大骂:“别人都要砍下你爹的脑袋了,你还敢懈怠!?难道我就不能按照军法处置你吗!?”李利因此怀恨在心。马腾进兵至长平观时,马宇等人事情败露,马宇逃奔槐里,杜禀胁迫扶风吏人助马腾镇守槐里,欲图进攻李傕;刘范则逃到了马腾营中,请刘焉出兵相救,刘焉派校尉孙肇率兵五千助战。李傕派遣樊稠、郭泛以及侄子李利出击,马腾等军大败,种邵、刘范战死,马腾、韩遂退回凉州。樊稠、李利等人又进攻槐里,城破后,马宇、杜禀等人都被杀害。孙肇则被击退。刘焉的另一个儿子刘诞也被李傕杀死,议郎庞曦保护着刘焉的孙子们一路入蜀。刘焉心痛无比,不久就发病死了。
樊稠一路追击韩遂马腾到了陈仓,韩遂派人给樊稠写信,说我们之间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为了公事着想,我们还是老乡,我们何不好好聊两句呢?樊稠认为有道理,让追兵暂停,自己和韩遂两个人单独出阵,马头都互相交接,相谈甚欢。李利看到了这一幕,回去后马上汇报给李傕。李傕自此开始怀疑樊稠。郭泛、樊稠因功加“开府”之权,权力大增,跟三公、李傕合为六府,李傕等人各选用自己所举之人,稍有违反就会生气。主者深以为患,于是按顺序选用他们所举之人,先从李傕起,郭泛次之,樊稠次之。而三公所举,终不见用。朝廷在关中内部的权力大减。此时是李、郭、樊三人权力最大的时刻。
不久后,李傕等人又与马腾、韩遂讲和,改任马腾为安狄将军,韩遂为安降将军。
四月,三辅地区暴发旱灾。李傕郭泛放兵劫掠,并宣称长安中盗贼不禁。皇帝下诏让主者将一百多匹厩马(一说两百多匹)全部卖掉,又令御府大司农出两万匹杂缯,与卖马得来的钱一同赐给公卿、贫民,李傕说:“我邸阁正好空得发慌。”于是强行把这些东西带到自己营中。贾诩劝道:“这是圣上之意,不可违背。”李傕依然不从。当时谷一斛五十万,豆麦二十万。长安城内盗贼横行,白日抢劫,李傕、郭泛、樊稠把城中分成三份,各守其地,但还是不能控制。而李傕等人放纵子弟侵害三辅百姓,造成更严重的饥荒,人民相食,白骨堆积,污秽满路。当时关中百万以上的人口,各自饿死逃窜,纷纷南迁至刘表、张鲁等人的领地。
六月一日,分凉州河西诸郡为雍州。
皇帝又命令侍御史侯汶出太仓米豆煮粥救济百姓,但因为粮食不够仍然有很多人饿死。皇帝怀疑侯汶没有如实用全部粮食赈济灾民,而是趁机侵占公粮,于是派侍中刘艾取米、豆各五升在自己面前熬成粥,最后可以煮出两盆,证实是侯汶作弊,于是责打侯汶五十廷杖。之后,长安城中饥民得到了救济。
这次大灾荒的影响还包括曹操与吕布鏖战被迫终止,程昱制作人肉干等等。暂且不表。
自四月至七月,未曾下雨,皇帝下诏让侍御史侯汶洗囚徒,赦免罪行较轻的犯人。
七月,旱灾终于过去。八月,左冯翊的羌胡发生叛乱。李傕派郭泛樊稠平叛并取胜。
兴平二年(195年),年初,樊稠准备率军东出函谷关,催促李傕增加他的部队。二月初三,李傕摆下酒席请樊稠来商议增兵的事情,让自己的外甥骑都尉胡封在会上趁樊稠喝醉时勒死了他。又杀了和樊稠关系好的抚军中郎将李蒙。
由于李傕杀了李蒙和樊稠,郭泛无比惊恐。可能是为了向郭泛表示友好,李傕天天请郭泛吃饭喝酒,郭泛动辄彻夜不归。
皇帝看到了这一宝贵的时机,某晚找来太尉杨彪,心痛地说:“朕被二贼欺侮得太过分了!要是能杀了他们,实在是侥天之幸!”
杨彪说:“臣有一计,可以先离间二贼,然后向东寻求曹操的庇护。”
皇帝追问:“计将安出?”
杨彪答:“郭泛妻子善妒,可以利用。”于是皇帝写下密诏交付杨彪。
杨彪深夜回到家中,把儿子杨修和妻子袁夫人郑重地叫到内室。随后,杨彪取出弘农杨氏代代相传的四只白玉环来,对儿子说道:“这是先祖杨宝救下黄雀后得到的②,杨氏四世三公,恐怕到此为止了!”杨修听后脸色不好。杨彪拿着白玉环最后一次告诫杨修:“肉好若一,谓之环;文质彬彬,然后君子。”接着,将两枚白环交给了自己的妻子,并附在其头侧耳语了一番。袁夫人敛容正色,说:“国家危难,财物和生命都有什么好可惜的呢!何况还不一定会被发现。”
第二天,袁夫人就出发拜访了李傕的家。袁夫人出身名门,性格温良,在朝堂的女眷圈子里很吃得开,就连彼此间关系不怎么好的李傕妻子和郭泛妻子也都分别交往得不错。由于常有来往,李傕的妻子便直接与其单独私会了。袁夫人和李傕妻很有共同语言,人到中年,关心的无非是自己的儿子。两人聊了很久,袁夫人才拿出两只白玉环来,说:“这些宝贝是郭将军送的,人人有份。”遂把其中一个递给李傕的妻子。李傕平日劫掠惯了,给自己的妻子带去过各种珍宝,这一块白玉环在这位阔绰夫人的眼里只能说稀松平常,但不想拂了清官家夫人的面子,李傕的妻子表现得十分高兴。
而杨彪自己则带着两枚白玉环找到了李傕。杨彪说:“《礼记》中说,‘古之君子必佩玉,君子无故,玉不离身。’如今您已经是汉朝的大功臣,怎么能不佩戴玉环呢?”李傕欣然接受了,正好玉有一对,就在某日的酒宴上,把其中一枚白玉环送给了郭泛。
准备工作完成后,袁夫人趁着李傕又一次请郭泛喝酒,来到了郭泛家里。先是东拉西扯了一阵子,随后,郭泛的妻子眼尖地发现,袁夫人佩戴的白玉环怎么和郭泛的一模一样。袁氏故作惊讶,表示这白玉环是李傕的妻子从郭泛那里得到,给自己的。郭泛的妻子一听,长久以来的怀疑瞬间化为妒火。袁夫人马上作神秘状和郭泛的妻子说:“我确实听到传闻,说郭将军和李将军家的妻子有染,其情甚密。如果李将军知道了这件事,郭将军必定会遭受祸患,此何异于华督攻杀孔父之故事乎?更何况,一根枝丫上怎么能栖息两只雄鸡呢?我真不理解郭将军为什么这么信任李将军。夫人还是断绝来往为妙。”
郭泛的妻子恨恨地说:“怪不得他常常夜不归宿,居然干出这等无耻的事情!要不是你告诉我,我还被蒙在鼓里呢!应该谨慎提防。”袁夫人告辞离开,郭泛的妻子再三感谢才退回。袁夫人刚刚离开,郭泛的妻子就克制不住,几乎要在家里发起疯来。她越想越是生气,两腿疾奔,好似个冲阵的将军般往李傕府上杀了过来。
李傕和郭泛的府相距不远,但袁夫人是乘了车驾,因此早到。她一下车,便前去给李傕的妻子报信:“郭泛忘了给自家妻子留一个白玉环,他妻子来找你算账了!”李傕的妻子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俩人本就关系不好,光是想到对方的样子就一阵嫌恶。这次来得正好,她们两个女人之间的问题是该解决一下了。
注
①尸还阴:见《后汉书·卷八十四·列女传第七十四》荀采事。
②黄雀衔环:传闻杨宝救下了一只黄雀,黄雀实际上是西王母的使者,为它带来了四枚白玉环,祝福他的家族四世三公。弘农杨氏是羊舌家族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