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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我会治理黄河
仰春闻言垂下头看向他黝黑深邃的眼眸,“那你会觉得遗憾吗?”
徐庭玉轻笑握住她的手。
“心无物欲,即是秋空霁海;坐有琴书,便成石室丹丘,自然不会遗憾。”他顿了顿,“只是你家世显赫,我非长子,仕途无望,怕配不上你。”
仰春闻言笑出声来。
“家世显赫是我父亲的成果,并非我的,配不配得上,当然不能拿这个比。”
徐庭玉在她的肩膀上轻蹭,竹香便似有若无。“我知不能这般比,只是怕你在意,你不在意我也仍觉愧怍。”
“那徐公子所精何事,快快说来,我好评判一下是否配得上徐侍郎诗礼传家的美名。”
徐庭玉无奈一笑,“自然配不上,不敢辱没父亲大名,也不敢称精于何事,只是我和二哥一般,希望能在水利工程上做出建树。”他目光突然闪烁,语气不若刚才的润和柔,有一点陈年的郁痛。
“我和二哥年幼之时,母亲带我们到滑州探亲,谁料黄河决堤于滑州,淹没整个滑州城,并漫溢叁十二个州县。姨丈带我们往山上逃,一直逃到山顶上,渴了就吃点果子,饿了就吃点干粮,就这样挨了七八日。我亲眼见到水患之时,良田沃野成千里泽国,牛羊豸犬尸骸漂浮,村舍尽毁屋宇倾颓,生灵涂炭命如草芥。后来我和二哥便悉心钻研水利知识,希望能治理好黄河水患,这些年也多次去到黄河辖域治理,只是……”他轻轻叹口气,“若要百姓免于水患之苦,路还很长,非百年不可成。”
仰春吃惊,没想到如玉如琢,芝兰玉树的贵公子还是个实干派,以为他会说诗词歌赋,烹茶爇香。
但无论何时,这种将他人的幸福作为自己责任的人都值得欣赏和敬佩。
感受到他的悲伤和低迷,仰春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感受着徐庭玉额头温热又坚硬的触感,和他身上的竹气。
“百年而已,夫妻是为一体,以后我陪着你。若我们有孩子,也可教他继续治理,到我们孙子那里,水患就解决了是吧?”
明知她在哄他,水患之苦千年已久,无数能人倾其一生也不能改变,他也注定一生只能以蝼蚁之力去挑战自然之无穷。他明白,但他仍然感动喜悦她此刻的哄骗。
接吻不需要理由。
它是人类情感之浓郁的客观表现,是顺其自然,自然而然地唇齿相贴。
薄而润的唇肉贴上仰春嘴唇的那一刻,她驯服地张开嘴,接纳他的浅吻。
他没有伸出舌,只是在她柔软的唇畔上轻压,碾磨,像青鸟叼食一颗茱萸红果。
直到红果水嫩鲜红的汁水迸发流出,青鸟才伸出红舌将汁液卷进自己的口中。
舌尖浅浅地探进她的口中,然后用软舌勾住她的,一点一点,一圈一圈,一下一下地。
勾。
缠。
舌尖刮过她的尖齿,带来微微尖锐感。他修长如玉节的手指将她的后脑摁住,加深了这种尖锐感。
直到灼热的呼吸将两人的面颊都浸染出红晕,激烈喘息的胸膛让心跳都乱了。
仰春的小手轻轻推了下他的肩膀。
徐庭玉松开她的唇齿。
舌尖在自己的上下唇一荡,将两人晶亮的涎水裹进自己的口中。然后他将头抵住她的额头,又是最开始仰春安慰他的姿势。
胸膛发出一声声清悦的笑声。
仰春也笑。
屋内夜幕低垂,烛火摇曳。
屋外星月皎洁,春风拂枝。
……
(十五)第二日
两人昨晚相谈很久,直到烛火微弱,发出一声“哔啵”声后,徐庭玉没有去拨动烛芯加灯油,而是任由灯烛融化在清冽的星光中。
他们相拥而眠,直到芰荷在外面轻唤,仰春和徐庭玉才一同睁开了双眼。
外面阳光明媚,照得屋里亮堂堂的。
也照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徐庭玉意识很快清醒,但是他没有起床,而是就着日光把怀里的人儿搂得更紧,直到仰春轻轻推他的窄腰,他才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起床。
抱节和芰荷分别服侍自己的主子洗漱,然后又不约而同地给他们选择了同色衣袍。
徐庭玉穿着云锦竹纹袍,仰春穿着云锦绿荷裙,只是图案不同,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分明是天仙似的一对。
洗漱过后,徐庭玉牵着仰春的手到厅堂中,他本以为大嫂二嫂会先行吃饭,然后让厨房给他们熥着饭菜。结果她们却带着孩子和下人围坐在圆桌旁等候。
仰春登时不好意思起来,立刻臊红了脸,向屋内的众人福身。
徐庭玉也有点羞赧,白皙的面颊透着点绯红,“大嫂二嫂,让你们久等了。”
陈氏立刻笑着开口:“一家人客气什么,左右我们在家没什么事儿,聊聊天也不算久等。”
徐庭礼的妻子王氏也浅笑着道:“别站着说话了,快落座吧。”
仰春和徐庭玉便坐在她们对面,仰春旁边是陈氏的儿子,五岁,叫徐明知;徐庭玉旁边是王氏的女儿,叁岁,被奶娘抱着,叫徐明星。
等两人坐定后菜肴便鱼贯似的端上桌,仰春发现,都是自己爱吃的菜色。
很多原主喜欢吃自己不太喜欢的菜昨天晚上还在桌子上,今天就没有了。
想想昨天他一直关注着自己吃饭。
这菜色的改变源自于何也就知道了。
仰春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对上含笑温润的眸子。
挑着自己喜欢的菜肴吃了一些,仰春就不再吃了。怕和徐家第一次见面就吃太多而失礼。
随后有丫鬟上了茶点,陈氏牵着她坐到一张梨花木椅子上。吃了会儿茶,她开口道。
“我也不唤你柳二小姐了,今天嫂子我托大唤你一声春儿妹妹。”
“试婚到这里,其实这婚事也就八九不离十了,咱们也就是一家人了。这是嫂子我给春儿妹妹的见面礼,你和庭玉金玉良缘,嫂子希望你们能和和美美,白头到老。”
陈氏边说,边从丫鬟手中递过来一个锦盒,打开一看,是一对白玉手镯。
叁段弧形白玉以金饰连接而成,外壁有棱,打磨抛光,金饰外有金花,花蕾镶嵌紫色宝石。温润如玉,光泽内敛,金玉相间,富贵又清雅。
仰春一瞬间就被这对玉镯美到失语,这是从前在博物馆里也鲜少见到的珍宝。
她强逼着自己收回目光,怕自己没见过世面的模样不符合皇商家嫡女的身份。故作淡定地道:“大嫂破费了,这玉镯贵重,仰春……”
还没说完,陈氏便爽快地打断:“春儿妹妹,一家人休说那话。”
仰春知道互送见面礼是必备的环节,前几日芰荷也拿来一些金玉珍宝询问她的意见。她想着芰荷做事老练为人细心,她看过之后交上来的单子大问题该是没有的。所以便说自己看着没什么问题,让父亲再掌眼。柳北渡后来又从私库里添了一些东西进去,想来也是贵重非常的东西可以让她作为回礼。
便不再客气,笑着对陈氏福礼,“多谢大嫂。”
王氏也将自己备好的见面礼送给仰春,是一块龙凤呈祥的玉佩。一龙一凤在祥云间腾飞缠绕,栩栩如生。虽没有陈氏的贵重,但也是雕工精湛,寓意吉祥。
仰春收下福身道谢。然后招呼芰荷,芰荷将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呈上,送给徐明知和徐明星。一个是由湖笔,徽墨,宣纸,端砚组成的文房四宝,送给马上要启蒙的徐明知,一个是金子打造的长命锁,上面镶满了宝石,递给了徐明星。
徐明星看到闪亮亮的长命锁立刻抓了去,笑弯了眼。王氏不好意思笑了一声,想要把长命锁哄下来,徐庭玉笑着阻止道:“二嫂,星儿喜欢就让她玩吧。春儿妹妹不会在意的。”
王氏性格淑柔,不像陈氏爽落,心思总会更敏感些。看向仰春确实笑得开心,才放下心来。
又闲聊几句,仰春提出要去给徐庭玉的祖母请安,一群人便乌泱着向北苑走去。
昨日陈氏便告诉她,老太太常年缠绵病榻,去年已经认不得人了,只能偶尔辨得徐侍郎和从小陪伴她的嬷嬷。所以也不要求仰春早上去见礼。
只是既然来了徐府,怎么也得问候一下。
北苑植物很少,宽阔的院子里光线很足,只有阳台下放着几盆开得茂盛的蟹脚兰。
一进来院子就是酸苦的中药味儿,有一个老太太年纪约六十多,穿着万寿金缎的袍子在躺椅上晒太阳,旁边一个约莫同龄的阿嬷在给她轻揉手指。
仰春跟在陈氏和王氏后面一步的地方,按照她俩的样子给徐老太太行礼。
“青茹阿嬷,祖母今日怎么样?”
青茹阿嬷叹了口气,“老太太今天早上醒来就嚷着骨节疼,估计是要变天了。”
她扫了一眼仰春和徐庭玉,猜到这是试婚的柳家娘子来请安,便立刻让丫鬟上座备茶吃。
仰春见到徐老太太闭着双眼双眉紧蹙,看来身体似乎不太舒服,连忙出声阻止:“阿嬷见外,今日我只是来拜见一下祖母,代为转交我父亲的心意,还望祖母身体康健。”说完,便让杜鹃递过来一个狭长的盒子。
青茹阿嬷打开看了一下,是一棵胡须修长,状如稚儿的人参,叹了口气,对着仰春福身,“柳二小姐和令堂费心了。”
徐庭玉带着仰春给徐老太太行了个礼,便退出北苑。
陈氏和王氏领着自己愿意里的人离开了,徐庭玉也牵着仰春的手向他的院子里走去。
此时太阳已过正午,晒得人微微出汗。
(十六)都依娘子的
刚回到徐庭玉的苍梧苑,抱节便来询问是否要冰。仰春觉得四月就放冰又奢靡浪费又没必要,拒绝了。她就拉着徐庭玉坐在房子后面那两棵并肩而立的松树下面,任由带着点松香的林风吹散才刚的一点闷热。
“厨房备好了吗?”徐庭玉的声音如珠似玉。
“是的公子。”抱节答。
“呈上来。”
是清炒竹笋,黄瓜小肉,蒸白鲢鱼,糖醋排骨,很家常的小菜,但是都是仰春爱吃的。
“刚刚见你没吃多少,来吧再吃点。”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转刀花一样把银筷转过来,留下一道银色的花影。
仰春笑着嘟囔,“其实刚刚也够了。”
徐庭玉也笑,“那我没吃饱,春儿妹妹再陪我吃一点?”
“庭玉哥哥是该多吃点,毕竟做的都是体力活。”
仰春狡黠一笑。
徐庭玉却眉眼盛水,薄唇禁不住地上扬,耳朵也透出点红色。一是因为这是仰春第一次唤他庭玉哥哥,二是因为她的话实在狎昵,让他不由地想起昨日的芙蓉帐暖。
徐庭玉自己搓了搓滚烫的耳尖,嗔道:“快吃。”
仰春不再逗他。不知是春明景秀,还是菜色清爽,还是美人临桌。
仰春吃一口看一眼松间日光,再吃一箸看一眼如玉公子,只觉这饭菜极为可口,不知不觉间下肚大半。
徐庭玉牵着吃饱了的仰春在院里慢慢散步,怕她积食,遛了一盏茶的时候才回到房屋。
芰荷送来清口的绿茶,便带着其余人一一下去了。随着她轻轻地关上房门发出的“吱嘎”声,房间里的氛围登时又闷又热。
仰春去瞄徐庭玉的神色,见他眸色幽暗,把玩着手里的茶盏,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
只是耳朵在日光下粉红粉红的。
仰春在心里窃笑。
她将漱口的清茶含一口后吐掉,走近徐庭玉,将嘴唇靠近徐庭玉的耳廓,轻声地说:“徐公子,在想什么呢,耳朵这么红。”
徐庭玉感受到热气裹着痒扑面而来,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从脊柱开始往上浮现。
他敏锐地感觉到,此时“徐公子”这叁个字,挑逗的成分更多,因为她的尾声里又轻、又缠。
徐庭玉没有答话。
今天反反复复闪现在他脑海中的旖旎画面他难以启齿,君子之礼让他克制又慎独,即是是在自己的心里脑海里。
但是刚刚的关门声好像一个劣徒,把他一整天搭建的理智积木抽出一块地基让整个积木轰塌,还把他脑海中高悬垂视的圣人一脚踢走,放欲望爬上他的眼底。
这些话说出口怕唐突孟浪,轻浮佳人,所以徐庭玉垂眸不答。
仰春不知君子所思,只觉这玉一样的人还挺能装。于是软舌勾住徐庭玉白皙的耳垂,再用贝齿轻轻地咬。
耳朵敏感。
对温度敏感,所以能觉察她吸气时的凉和呼气时的热。
对触觉敏感,所以能感受她舔舐时的痒和咬合时的痛。
小手柔软的扶上他的颈,徐庭玉不禁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
仰春从耳垂舔到耳蜗,又到他柔软的耳骨。直到整个耳朵都水淋淋地,她才吐出那柔软的耳朵。
“徐公子,你去过那么多地方有没有走过西蜀呢?”
徐庭玉攥紧手指压抑住彻骨的酥和痒。
哑声道:“未曾。蜀地……偏远,还未曾去过。”
仰春在他的下颌上轻啄:“听闻蜀地有一种说法,耳朵软的男人叫做耙耳朵,很是对妻子言听计从。徐公子听说过没有?”
“庭玉……嗯……才疏学浅,未有耳闻……”
丁香小舌蛇一样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蹒跚的水光,径直吻到男人的喉结处。
“那依徐公子所言,蜀人说得对与不对?耳朵软的男人怕婆娘否?”
徐庭玉喉头滚动,喑哑着声音顺从她:“怕,都依娘子的。”
徐庭玉的声音像是一张绷紧了的弓弦突然用玉石划出的喑哑,这声“娘子”被他叫得又轻又缠,听得仰春腹部一紧。
她突然后撤一步,用膝盖顶开徐庭玉的双膝,在他微惊和不解的眼神中,她用葱白的手指挑起他如玉的下颌。
“既然都依我的,现在把衣服脱掉。”
徐庭玉:“......”
看出他的惊讶和迟疑,仰春压低声音。
“脱掉。并且用腰带把眼睛覆住。”
(十七)现在,该仰春妹妹信我的话了
云锦贴在皮肤上是什么样的触觉呢?
徐庭玉以前从来没有仔细感受过。
如今双眸上冰凉,细腻,丝滑,柔软的触感无端让他想起一些类似于什么时候触摸到的肤质来。
本该是凉意沁沁,却有更多的热从身体里涌出。
袍子落地,上面泛着银光的竹纹被揉皱成一团。本该是机锋的叶脉此时却柔软顺从地匍匐落地。
此时的徐庭玉堪称狼狈的。
浑身赤裸,衣物就踩在脚下,银靴被踢到一边,乌发散落在肩背上,只有一根银色的腰带蒙在眼眸上被人在后脑打成结,用力的结扣还挤出一些翘立的头发来。
他的肤色是清透的白,骨肉均匀,薄薄的美人皮下面蕴含着积蓄的力量。房间幽暗,只有他坐在从窗外照射进来的一束日光中。
仰春抬眼去看,还能看到那束光里涌动着无数灰尘想要侵染这个如玉石般温润而泽的君子。但君子如竹,叶如翠羽,筠如苍玉,即是一丝不挂、任人玩弄仍然坐姿笔挺,贞姿亭亭。
只有那因为羞怯而紧抿成白色的唇瓣透出一点凄兮欲滴。
仰春以近乎虔诚的态度观赏着这副“戏弄君子竹”的好图景。
似乎感受到炽热粘腻的视线,竹下有粗硬的笋慢慢破土而出,拔高抽发,直指视线的来源。
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徐庭玉的唇几乎抿成一道绷直的线。
仰春用掌心包裹住那粗硬之处,轻缓地撸动,然后对着他鲜红得要滴血的脖颈处道:
“徐公子,你硬了。”
徐庭玉锦带下的眼睑一颤。
视觉被阻断,听觉、嗅觉、触觉似乎就更加敏感。
一声衣物落地的窸窣声,紧接着便是那股盈盈的缠人的幽香,一个温暖的女体覆上他的身体,带着近乎灼人的温度。
他的手下意识地便要掌住她的腰身。
却被她“啪”地一声打下。
仰春用质问的语气,“我让你动了吗?”
“没有,抱歉。”
仰春的手掌抚上他俊美清雅的面容,大拇指随着他鼻梁的弧度摸出一道锋利的线。
“庭玉哥哥,要听我的话。”
徐庭玉不知她要干嘛,毕竟大启朝还没有发展出来调教,就算发展出来,一个读尽圣贤书的公子也不在涉猎人群中。所以他只记得“要听娘子的话”,顺从地收回手垂放在身侧。
仰春托住自己颤巍巍白花花的胸脯,将它们挤在一起,托举到徐庭玉的面前。
“张嘴。”
下一刻,泛着乳香的嫩乳便被塞进口齿间。
意识到这是什么的徐庭玉大口的吞咽,想要吞吃掉更多的乳肉。
他修长的脖颈处于在暖洋洋的日光下透出几分柔软的光泽,青紫色的筋脉因为用力绷紧而蹦跳,两相对比下更显出克制和疯狂糅杂的癫狂。
直到乳尖被吸嘬得红肿不堪,水光淋淋,仰春才拍了拍他俊逸的脸颊示意他停下来。
她素手向下一探,不出意料地从腿心挑出粘腻的水液来,再用指腹将她的花液慢条斯理地涂抹在他柔软的下唇上。
徐庭玉感觉到唇瓣几分绷紧。
舌尖一舔,便舔到幽幽芬芳。
仰春眸色涌动,用手指点在他刚刚舔过的唇瓣上,问道:“好吃吗?庭玉哥哥。”
徐庭玉没答,只是喉头滚动将她整根手指含在口中一点点舔舐。
白肤黑发,银带红唇,起伏的鼻梁像春山。感受着手指被温暖柔软的口腔包裹,仰春只觉穴水儿流得更多。
她抽出手指,用还带着水光的指头抵住徐庭玉的锁骨下方,用力一推,徐庭玉顺势仰靠在椅背上。
仰春的腿根早被徐庭玉阳具吐出的前精弄湿。她也不在意,因为她有更湿更软烂的地方。
转了个身,背向徐庭玉,仰春将小穴对准肉棒坐了下去。
徐庭玉的肉棒极粗硬极狰狞,和他颈瘦的身形极为不符。龟头更是圆若鸡蛋。
甫一进入,就把花穴撑出一个圆洞来。
徐庭玉感受到了那花穴的吸力,像有一千万只小嘴在吸吮着他。登时一股酥麻顺着交合之处爬上脊椎爬上脑海。
“好胀啊……徐庭玉……”
“撑得好满啊。”
“啊……好大……顶得好深……”
仰春的着力点只有两个人紧密结合的位置,所有的重量落在那处,紧绷着的身体使得穴肉咬得更紧。
徐庭玉挺腰,那肉棒就插得更深,他抬起一只手从后面抓住被顶得上下蹦跳的雪乳,另一只手伸到前面摸到两人连接处,对着她的淫核儿揉捏和摁压。
不到十几息,仰春纤细的腰肢就一拱一拱的,浑身颤抖着哆嗦着喷出水液高潮了。
仰春身体如离岸的鱼,眼角发红,眼中泪水摇摇欲坠,红艳艳的嘴唇微张大口的喘息着。
花穴红肿,嫩肉翻出,高潮时剧烈收缩的穴肉将肉棒挤出来,喷出的液体落在地上银色的竹纹上,像泼洒了清亮的月光。
还有一些水液顺着两人的腿流淌,淫水越来越凉越来越少,在他匀称结实的小腿上留下一道由深到浅的蜿蜒水痕,最后停在徐庭玉凸出的脚踝骨上。
这个姿势入得又深又满,仰春高朝后一脸餍足,只觉吃饱。
点着脚尖想要从徐庭玉的身上下来,突然被一双手摁了下去。
她侧首看过去就见他一把扯下自己眸子上的银色锦带。
下一刻,仰春眼前一黑。
视线的最后是徐庭玉晦暗幽深的眼眸。
一道喑哑的声音带着令人起鸡皮疙瘩的痒意轻轻响起。
“现在,该春儿妹妹你听我的话了。”
(十八)小狗
仰春下意识想抗拒眼前被绑缚的黑暗,结果被徐庭玉捉住了手。她看不见就感受得极为清楚,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两个手腕被他用手指圈住,没使什么力气却挣脱不开。
另一只大手抵住她柔软的小腹,将她往自己的凶器上摁。
刚刚高潮过的小穴被这个刺激得立刻剧烈收缩。
仰春扭动着腰肢想要从这凶器上逃脱,徐庭玉就重重一顶,顶得她小腹一酸,呻吟声被顶碎了。
“春儿妹妹是想逃吗?”
他学着她的样子,在她耳边湿软的喘息,说话时故意地将气息喷在她的耳廓,看她日光下脸上的绒毛竖起来才心满意足地低笑。
“春儿妹妹,那蜀地的姑娘也会这般逗弄她的相公吗?”
他含住她的耳垂,然后在她纤细的脖颈上辗转留下一个吻痕, “你哪里学来的坏主意。”
徐庭玉说着,腰又往上一送,仰春顿时被涨得直哼哼,又难受又舒爽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由肚子里的那把利刃发出将她向两边扯,她下意识想挣扎,徐庭玉的手掌便用力地将她摁下去用阳具将她钉死。
直上直下的抽插让仰春两条白玉般的肉腿不住地颤抖,一下接一下的撞击又重又猛,仰春的呼吸都来不及,断断续续的窒息感更让她舒爽到脚趾蜷起,头皮发麻。
两个硕大的雪乳也跟着撞击的频率一跳一跳,徐庭玉抓住一个,另一个抓不住,他就抬手把她眼睛上的腰带扔在一旁,让仰春低头看着、自己抓着。
“春儿妹妹,自己抓住你的乳儿。”
仰春依言端住自己的乳,垂头看去雪白嫩乳被徐庭玉偷着粉红的指尖按下去,极致的白和极致的粉交相呼应,色欲满满。
她把自己的手指插进徐庭玉的指缝间,和他十指相扣一同揉捏自己的乳肉。
徐庭玉也看去,美人与自己五指相扣一同玩乳,腿肉嫩白颤抖,泛着粉色的脚趾在他的小腿上蜷缩,圆臀压住他的大腿,发丝垂在他的胸前,嫩穴还死咬着他的阳具……
真真是“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拌,尽君今日欢。”
“庭玉哥哥,慢一点,慢一点……我肚子好满,要顶到宫口了。”
徐庭玉动作不缓,将仰春肏入得纷飞。
“什么宫口?”
“胞宫,孕育子嗣的宫口……庭玉哥哥,顶到了顶到了……不要……”
徐庭玉确实不知这些,见她泪眼朦胧发丝凌乱地喘着大气,便将她揽进怀中轻吻她的发鬓和额头,一连串温柔安抚的吻落到眉骨,鼻梁,嘴唇和手背。
他在她的手背上轻啄,等她气息平稳后才继续动起来。徐庭玉圣贤书读很多,避火图只粗略地钻研了一晚。说起地方吏治,山川整治娓娓道来,闺房之技实在生疏不懂。
他肏弄的动作毫不花哨,不会磨不会戳,只会发狠似的死命撞着花穴里那张小嘴。
一时那宫口被他越撞越松,越撞越软,直要打开大门迎他的阳根进来。
“好深啊徐庭玉……会怀孕的……啊……”
仰春真的觉得这样太深了。
但是徐庭玉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的入她,根本不会停下来,于是她尽力的平稳呼吸收缩穴肉想刺激他快速射出来。
两人较劲似的互相比拼,一个死命地咬,一个死命地钻,徐庭玉每一次的顶撞都会把块垒分明的小腹拍打在她的臀肉上,臀肉此时一片绯红。
徐庭玉修长的手指抬起,不轻不重地在她红色的臀肉上拍了一下,直接激得仰春一阵抽搐,小穴剧烈的抖动将徐庭玉的肉棒直接挤了出来。一股清亮的液体随即喷流而出。
“春儿妹妹,我二哥小时候养过一条小白狗,只要拍打那小狗屁股它就会撅起屁股揺起尾巴来。”
仰春在高潮的余韵里无暇思考。只得重复他的话:
“小狗……打屁股……啊……好爽,我高潮了……”
徐庭玉垂下眼睫,看着他面前滑嫩的后颈肉,眼底幽深晦暗一片。
小狗。
他不再说话,而是就着她的花液重新滑进去。高潮过的穴肉拼命要将异物排出,但奈何异物又粗又大,所起作用不过紧紧箍住咬住。
徐庭玉只觉精关一阵乱跳,愈发重力地将她摁向自己。
红如精怪的嘴唇叼住仰春后脖颈上的软肉,就像叼住一只雪白的呜咽的小狗。狠狠将肉棒送至胞宫处,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徐庭玉将滚烫的阳精尽数射进胞宫中。
烫得仰春一哆嗦。
抬眼一看,外头的日光早就没有。
天色都暗下来了。
仰春想从徐庭玉身上下来,小手摁住他结实的大腿起身,落地时却突然腿上一软跌坐在地。
徐庭玉赶忙将仰春一把捞起,拦腰一抱将人抱至榻上。
仰春腿酸穴肿,唇干手软,骂人也没力气,只得在他的手臂上恨恨一咬。
徐庭玉好笑地看着她:“真成小狗啦。”
听闻屋内声音息了,芰荷将热水送进去,徐庭玉拿出帕子为她认真擦拭。
(十九)柳大公子来接了
徐庭玉垂眸为仰春擦拭,眉目认真,一丝不苟。
如果不是手帕下是白色的浊物和红艳艳的肉穴,还会让人以为他在擦拭什么金器玉壁、稀世珍宝。
仰春由着他摆弄。
他动作轻柔,水温也合适。仰春累极了,迷迷糊糊便合眼睡去。
徐庭玉将仰春清理干净后,面对像小嘴一样一呼一吸,向外翻着红肿着的花穴,想起仰春叫他停但是他仍旧用力的情景,面上划过一丝惭愧和羞赧。
他俯下腰,对着红肿的穴轻轻地吹气,想让那被蹂躏的小东西舒适一点。
吹了几息,又不禁失笑这蠢笨的动作。于是轻轻下榻,裹上外袍,拿出博古架上安置的金疮药,返身回到榻前。
这是嬷嬷提前准备好的,预备着试婚的娘子容纳不下会受伤。
但好在第一天仰春并未受伤。
徐庭玉看着她酣睡安眠的小脸,忍不住勾起唇角想。
贪吃的小娘子。
徐庭玉的手极好看,指节分明,骨肉匀停,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竹质玉器。手指修长,宛若玉笋,指尖透着粉色的莹润的血色,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泛着淡淡的粉白。
此时,这只手将一点点乳白色的金疮药细致均匀的涂抹在穴肉上。
想起嬷嬷的教诲,女子的阴穴里有自己的运转方法,不要把药涂到里面,他就小心翼翼地避开穴里,在外面涂。
涂好他又重新净了手,然后躺在仰春身侧,将她揽入怀中。
……
这一夜果然下起了雨,雨势不小,一点月光也见不到。风簌簌的,料峭间寒意比春意更甚。夜半仰春觉冷了,便向着热源更靠近些。徐庭玉顺手将她抱紧,二人相拥而眠,直到苍翠欲滴的竹叶上的露珠反射出璀璨的阳光。
徐庭玉先缓缓睁开双眸,见仰春在他怀里缩成一团便是哑然一笑。他没动,怕吵到她。
又过了半个时辰,仰春才睡醒。
一睁眼便是徐庭玉精致的锁骨、滚动的喉结、利落的下颌和如玉的容颜。
仰春心里高兴。
叫他眸色清明,似乎醒来很久,便问道:“你何时睡醒的?怎么没叫醒我?”
徐庭玉用手指将她眼前的碎发拨到耳边,“我也刚刚睡醒,见你睡得沉,不忍打扰。”
“还痛吗?”
仰春疑惑,“什么?”
徐庭玉面颊微红,“那里……还不适吗?”
仰春:“……”
她觉得徐庭玉真的很适合现代的一个形容词,叫“反差”。
床上金刚,无情铁杵;床下菩萨,驯静温润。
“没有不适的地方。”
徐庭玉点头,“那就好。”
“要起榻吗?”
阳春想着今日已是第叁日,柳家会派人来接她回府,只是不知道几时,她还要收拾下自己的东西再和陈氏王氏辞别,也就不再赖床,点点头示意要起来。
徐庭玉叫一声“抱节”,早已经等候在门外的抱节和芰荷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捧着帕巾和脸盆等盥洗用具的下人们。
大启朝的牙刷很接近现代了。通常是用竹子,牛骨或虎骨制成手柄,马尾毛或者猪毛做成刷头。徐庭玉的牙刷是竹质的,上面还有竹子的节,看着又好看又别致。仰春的则是牛骨的,很素静,配上马毛,清洁力很是不差。
俩人一起刷牙,又一起洗脸,时而对视一眼流露出默契的笑意。
等到仰春上妆时,徐庭玉才静坐在竹榻前耐心的等。
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
徐庭玉轻轻一笑,深觉温庭筠写这首诗的时候心里也被填得满满当当的。
还未等妆完,就有小厮过来通传,说柳府大公子已在徐府门外等候,要接柳二小姐回门。
徐庭玉下意识蹙紧眉头。
“这么早?”
小厮躬腰,“柳大公子言他刚从白马书院回来,接二小姐回去正好顺路,就不再折腾一趟下午再来了。让二小姐紧着收拾,他在外头等着。”
徐庭玉缓缓开口,“去将柳大公子请进来,在外头等候多失礼。”
小厮似乎有些踌躇,“柳大公子说他感染了风寒,带病上门不合礼数、不近人情,他日再登门拜访。”
徐庭玉闻言不再多说什么,只道:“随我出去问候柳大公子。”他转头扶住仰春的肩膀,叹息一声,“春儿妹妹……”
这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仰春听懂了他的不舍,因为她心中也是。
于是侧过头轻吻一下他的唇。
“不日便会重逢。”
徐庭玉闻言回吻她,又一次将自己的头埋在她的颈窝,嗅闻他刚刚熟悉的那股幽幽的香。
然后才转身去见柳望秋。
芰荷这里督促着禾雀和杜鹃收拾东西,她自己给仰春的妆快速地收尾。
随后仰春去辞别了陈氏和王氏。
陈氏道:“好妹妹,纳征之礼会在六日后送到贵府,去吧我送送你。”
(二十)妹妹对徐三公子如此不舍,想来还不错,对吗
仰春谢过陈氏,陈氏又陪着仰春去到了王氏的院子里,下人们过来通传说芰荷那边收拾行李还需要一盏茶的时候,陈氏就索性陪着仰春在王氏这儿坐着用些茶点。
边给仰春递了块桃花酥,陈氏边道:“柳大公子真是太舍不得妹妹了,来这般早,早膳都来不及用。本以为会吃了晚膳再走的,先垫垫肚子吧春儿妹妹。”
仰春接过,轻咬了一口,却没什么心情品味这桃花酥。
只因为她从来没见过原主这哥哥,实在拿不准柳望秋的性情和他平时和原主的相处方式。
柳家里头柳北渡常年经商不在家,这是府里上上下下不用打听都知道的,所以柳北渡对原主根本不了解。
家里的两个小娘,苏小娘和原主关系亲近,张小娘深居简出,前者相处需要谨慎,后者则不需要太担心。
只有这个原主的亲哥哥,听芰荷和那帮小丫头们闲谈时提到,是个极其厉害的人。
至于如何“厉害”,丫鬟们都不细说,只是皆讳莫如深地连连点头,交头接耳。
想到这儿,仰春想要从陈氏嘴里套话。她前十余日不敢在芰荷面前试探太多,因为芰荷整日伺候原主,是最为熟悉她的,试探多了怕露出马脚。
但是陈氏之前并未见过原主,所见即是她,且她是长媳,在婆婆蓝氏旁时日最多,应该能清楚更多的消息。
想了想,仰春说道。
“哥哥说他刚从白马书院归来,顺路来接,不想下午再折腾一回,想是书院读书极为辛苦吧。”
陈氏闻言立即道:“那也是,白马书院可不是等闲之地,在里面不苦读是不行的。”
“之前我说想送兄长去书院但是他不许,我对这白马书院还不太知晓呢,嫂嫂可知吗?”
“我知的也不多,那时候我也没嫁来呢,只是偶尔听庭泽提起过他在白马书院读书的往事。不过天下第一书院,每届进士十之三四都是白马书生,想也知道那里面的情景了。”
仰春闻言缓缓道:“原来庭泽大哥也是白马书生呀,那可比我哥哥厉害多了。”
陈氏连连摆手,“柳大公子可是白马书院的案首,出了名的禀赋惊人,才高八斗,你大哥可比不上。”
仰春思索了下,斟酌着开口。
“但是书院放假的日子……”
“是啊,别的书院都有旬假,田假,授衣假之类的,白马书院里只有年假,也休得太少了。”
仰春顺从地点点头,喝了口花茶用茶盏挡住自己沉思的视线。
如果如陈氏所言,那么柳望秋这些年和原主的相处想必不多,自己谨慎一些约莫没有问题。
又喝了几口茶,禾雀快步走进来。
“问两位夫人、小姐安,东西已经收拾好放上马车了,小姐我们可以出发了。”
三人闻言起身,陈氏扶住仰春手臂,“我们送送你。”
仰春客气地推拒了一下,陈氏两人坚持,她也就不再拒绝。三人相搀着走到徐府的正门。
鞭炮早都预备下来了,见到仰春出门,数千发鞭炮噼里啪啦地炸开,上面包裹的红色彩纸也被炸成小段自天而降,像欢庆的红雨。
在震耳欲聋的声响中,有一双手盖住她的双耳,双耳被罩得密密实实,声音也小了不少。仰春被捂住耳朵没办法回头看,但是她从漫天的硝石和硫磺的气味中嗅到了某个人身上独有的青竹香。
她也就笑弯了双眼有趣地看着鞭炮轰鸣、看着人们惊奇欢笑的模样。
徐府的下人照样是流水一样地发糖发碎银给所有说吉祥话的围观百姓们。
当鞭炮落下最后一声响,徐庭玉轻轻地执起仰春的手:“等我。”
仰春用指腹摩挲着他的虎口作安抚,视线对上他深沉漆黑的眼眸,逗趣他,“徐公子也等我。”
原本因为分离而有些焦虑不安的徐庭玉被这声“徐公子”逗得眉目弯弯,他抱住仰春转过身去,用自己高大的身影挡住旁人的视线。
“春儿妹妹可不要食言,我可是等牢你的。”
仰春白嫩的小手轻抚他的肩背,“放心吧徐小公子,在下可不是什么陈世美,待到他日高中,定陪你做世间双双水云身,相望处,即南北。”
徐庭玉闷笑两声,“胡言乱语。”然后松开了她。
陈氏也来打趣,“这小两口还这么依依不舍。放心吧庭玉,待到纳征之礼结束后,你父亲和你大哥二哥马上就从京城赶回来为你们确定良日成亲,快松开春儿妹妹吧,柳大公子还在车上候着呢。”
仰春福礼,然后登上第二辆马车。
只听见一个冷冽如山间初雪,清冷而纯净的声音淡淡说道:“二位夫人,徐三公子,望秋就接妹妹回门了。请恕我风寒严重不能下车拜见。”
徐庭玉抱拳,“柳大公子多礼了。”
“应该的,回府。”
前头的马车夫立刻勒紧缰绳调转方向,后面的几辆马车也依次转弯。仰春看着徐庭玉还站在那里,便探出马车对他挥了挥手。
徐庭玉一笑,也学着她的样子挥了挥手。
马车渐行渐远,直到驶出街巷。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仰春疑惑地抬头看,只见车帘一动,就撞进一双凛冽的双眸中。
他声音平直而清冷,让人无法分辨他的情绪。
“妹妹对徐三公子如此不舍,想来试婚还不错,对吗?”
(二十一)你、不、是、她
仰春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垂眸体会着这句话里的情绪。
只是柳望秋的声音太冷,所以分辨不出什么。
于是她斟酌着回答:“徐公子丰神俊逸,书香世家,品行端正,自是没有不好的。”
柳望秋坐在另一侧的马车上,闻言立刻抬起眼睛直直盯着仰春,薄唇紧抿。
仰春没有错过他紧缩的瞳孔,心登时一窒,暗想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话了?
可他凝望了她十几息后,移开了目光。
空气中的气氛顿时凝滞起来。
每次见到柳家的人,仰春就紧张起来,怕被发现自己是个假冒的,所以全没了在徐庭玉面前的放松和轻快。
柳望秋不说话,她也就不说话。
之前她不确定情况的时候就沉默垂眸,也无人觉得怪异,想来原主是一个话少的。
只是不知道是他这个哥哥气质实在冷冽还是因为什么,总觉得这次的沉默格外难熬一点。看书请到首发站:p o 1 8i.c o m 柳望秋不知道在沉思什么,低垂的眼眸如深潭,静默而幽远。眉间微蹙,修长的手指轻搭在膝上正轻轻点着。
仰春视线看过去,发现他的手和徐庭玉一样都是细长的,只不过徐庭玉的手指极白,指尖泛着粉,而柳望秋的指尖泛着白,手背上青紫色的经脉更清楚一点。
仰春心下吐槽,这个人怎么手看起来也这么冷的样子。
估计血脉不通,末梢循环不好。
嗯,不健康。
他怎么也不说话?
不说话为什么要来我的马车上?
本来马车的空间还挺宽敞的,他一来都觉得逼仄了。
唉,伸不开腿,腿麻了。
仰春试图稍稍挪动双腿,想要缓解一下绷紧着蜷在这里的腿上的麻痹感,却发现轻微的动作根本缓解不了,反而更加麻了。
撩开车帘向外看了一眼,仰春认得还走了来时的路,约莫走了一半了,但是自己的腿断然是坚持不了后半程路的。
她于是缓缓地将腿伸直,不出意外地碰到一双坚实的腿。
柳望秋侧眸看过来。
“哥哥,我腿麻了,你能向那边挪一下吗?我想伸一下腿。”
柳望秋的表情一丝不动,连嘴角平直的弧度都没变,只是将目光收回,向外侧移了一下。
仰春用拳头隔着衣裙轻轻地捶打小腿和大腿做肌肉的放松,柳望秋仍旧垂下眼睫,在思考什么东西。
等到仰春的腿部恢复如常,撩开车帘就看见已经拐进了柳家的街巷。
马车停到柳府门前,柳望秋撩开车帘迈着大长腿率先下了马车,临走之前,他含了冷霜般的眼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看得仰春浑身发毛。
那双眼睛好像洞悉了所有一般。
她紧接着下车,早就候在一旁的垂丝和秋棠立刻扶她。
旋即一个容貌昳丽,红唇肤白的少年就跑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
“姐姐,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是柳慕冬。
他漆黑的瞳孔里都是湿漉漉的、粘稠的东西。双眸直直盯着仰春,整个人也往她身上靠。
仰春错身避开。
因为她看到柳望秋在众人的后面冷静地看向她。
看她是怎样对待柳慕冬的。
仰春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种感觉。
原主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这个三弟过于亲近的。
见她错身避开柳慕冬的贴近,柳望秋终于露出今日第一个生动的表情。
他眼底盛满了似笑非笑、若有若无的嘲讽。
所有人都在面朝着仰春,只有仰春看着柳望秋。
她看见他那轻薄的嘴唇对她无声地说了四个字。
只一瞬,仰春就觉浑身冰冷如坠入寒潭。
他说:“你、不、是、她。”
(二十二)美人计和走为上计
厉害啊。
真是厉害啊。
太厉害了柳望秋!
仰春坐在榻上,咬牙切齿地想。
只见一面,说了统共两句话,就发现自己不是原主。
仰春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里漏了馅。
芰荷和四个小丫头被她谎称身体不适听不得声音撵了出去。
她一边气得团团转,一边怕得手脚冰冷发抖,脑海中都是各种应对的法子。
如果自己抵死不承认呢?
仰春这个念头只是一转就被她排除掉了。
她并未继承原主的记忆,随便拿一件从前的旧事来问她她便答不出。
主动承认呢?
仰春又迅速地拒绝了这个选择。
“我走过去,跟柳望秋说,你妹妹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我是异世界的人,我不是主动来这的,我一睁眼睛就在你妹妹身体里了,哈啊,这不是擎等着被人当成人肉BBQ的食材嘛。”
仰春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如果自己威胁他呢?
比如你妹妹的魂魄在我身边沉睡,如果你伤害我,我就和你妹妹的魂魄同归于尽,你伤害了这个肉体,那你妹妹也回不来了!
她想到这里,脑海中就突然显出柳望秋那冷峻的眉眼和总是冷淡到线条平直的唇。
威胁那样一座大冰山吗?她恐怕到时此话一出,柳望秋就会用他那个清冷如寒潭的声音道:“想来我的妹妹也不愿她的身体成为妖邪的容器,对吗?”
不行不行。
仰春疯狂摇头。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水有点冷了,就有点浓苦了,但她并不介意。此时她正好需要一些浓重的味道或者冰冷的触觉让她清醒一些。
感受到冰冷的茶水从喉咙经过食管一路滑到胃中,仰春微微冷静一点。
虽然才和柳望秋见过一次面,但是显然可知威逼是下下之策。
那利诱呢?
拿现代的科学技术或者管理方法作为交换呢?
可随即仰春就丧气得一屁股坐在床边用力地锤了两下床褥。
她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文科生,所掌握的各方面知识不过是用来应付考试的皮毛,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拿来交换的知识或者技术。
火药?她不会制作。
兵法?她略懂美人计和走为上计。
经商?她知道倒卖是顶赚钱的但是柳家已是商人的顶尖。
文学?她拾人牙慧能假装背几首诗词但是定是对付不了白马书院的案首。
所有现代的研究成果都像是一盘盘精美的菜肴,她品尝过,却不知道是怎么做成的。
……
承认不行,否认也不行;
威逼不可,利诱也不可。
仰春“啊”了一声瘫在床上。
喃喃道:“等死吧仰春,好日子就过了十几天,啊啊啊啊也太难过了吧。”
突然,她福至心灵,猛地一下坐起身:
等等?
兵法!
美人计?走为上计?
她越想越觉得这样是可行的。
两手抓,两手硬,一边美人计混淆他的视角,让柳望秋以为自己故意讨好,被他掌控,一边偷偷搜集宝物,准备走为上策!
想着,她就轻轻地咳嗽一声,传唤芰荷。
“芰荷,刚刚哥哥在徐家外说自己感染风寒,病着身子还等我那般子久,我这心里总是放心不下。你悄悄地着人去哥哥的院子里问问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芰荷应是,刚欲转身,仰春又喊住她:“等一下,切记悄悄的,不要打扰哥哥休息。”
芰荷称是,没过多久,就回来回话道。
“大公子院子里伺候的霜叶说,大公子回来后传了药苑里的大夫,号了脉,喝了药,现在在睡着呢。”
仰春追问,“大夫怎么说的?”
“大夫说时值春日,虽阳气渐升但早晚温度甚差,寒邪易趁虚而入。再加上大公子在书院里没有及时找大夫医治,现在寒邪已入经脉,脉象沉紧,阳气受阻,需要喝药修养,多调理几日。”
仰春心中一动。
古代风寒可是重症,治不好会死人的。这是一个多好的“关心兄长”的机会呀。
她随即吩咐芰荷。
“我还是不放心兄长,他平日读书辛苦,好不容易回家一次,我怕下面的人疏忽大意了。这样,你叫药苑里的大夫晚上那顿药煎好了先拿过来,再让咱们小厨房的人熬点肉汤再照兄长的口味做点爽口的小菜,晚上我把吃食和药一起送过去。”
芰荷应下了。
(二十三)性如白玉烧犹冷,文似朱弦叩俞深
很快,厨房里就将准备好的菜装进一个精致的篮子里呈上来,药苑那里的药也煎好了,用一个小的漆雕瓦罐端过来。瓦罐保温,药还热乎着。
仰春将所有丫头撵出去,在她的衣柜里挑挑拣拣,挑出一个纯白色纹有蝶恋花的丝绸肚兜给自己换上了。
然后又在肚兜外面罩了一个白色外衫,未穿里衣。
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后发现,这外衫材质为素锻,很是不透光,并不能在外头看到里面的春色。
便推开了门让垂丝和秋棠一人拿篮一人捧罐跟在她后面径直走向柳望秋的院子。
柳望秋自十五岁进入白马书院读书之后,也就年节里回来几日休完年假。这次若不是他实在风寒严重也不会请了病假回家诊治。
所以他的院子实在是冷清疏条。
很像他的气质。
两间屋子各占南北,一处是卧房,一处是书房。屋子的墙角种着几株芭蕉,院子的入口处和房间门口放了两对石灯笼,石灯笼里有幽幽的火光,让人看不清屋内的情景。
屋内下人极少,除了两个丫头在院子里扫洒,只有一个霜叶坐在门槛上打瞌睡。
仰春靠近,拍了拍霜叶的肩膀。
小声道:“霜叶,霜叶,醒醒。兄长还在睡吗?我来给他送药。”
霜叶睡眼惺忪得看过来,发现是仰春,急忙向她行礼,也用气音回答。
“公子两个时辰前吃过药一直在睡,没有传唤。”
仰春道:“药和晚膳我都带来了,今晚我来照顾兄长,你快去休息吧。”
霜叶急忙摆手,示意他可以。仰春自然不能让他知道她要做什么,所以劝道:“我就这一个嫡亲的兄长,还长年不在家,如今回来了我不亲手照顾他,实在有违兄妹之间关爱之礼。而且你也很累了,需要休息,如果你也病倒了,谁来照顾兄长呢?”
霜叶确实很累了,不然也不至于在春天的晚风里坐在门槛上瞌睡。
他觉得二小姐说得有道理,于是点点头,“公子下一顿药要在亥时服用,那我那时再来。”
仰春想想那就是晚上九点,颔首同意。
待霜叶和那两个扫洒的人都回后院休息之后,仰春对秋棠说:“兄长的院子就这一个书童哪里够用,白马书院不让多带仆人没办法,在家里怎么也这么少人照顾。你去咱们的院子里挑选几个细心妥帖的丫鬟小厮,让他们明日来伺候。”
秋棠闻言放下瓦罐退下了。
仰春又对垂丝道:“你回去告诉芰荷,我的库房里有一个顶好的灵芝,可以用来补气安神,止咳平喘,你拿到灵芝后直接拿给药苑让他们制成药给兄长用。”
垂丝福身离开了。
仰春将房门从里面轻轻地锁住,外面将散未散的天光被阻隔,屋子里就更加昏暗了。她轻声走到床边,见柳望秋微蹙着眉头沉睡,看起来是和白日里不一样的脆弱,这份病气难得的让他看起来没那么冷冽。
她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额头,有一点低烧,但不是特别热。
她于是脱下外衫,放下帷幔轻轻地钻进被子里。
躺在他身边,就着将近的暮色,仰春细致地打量着这个便宜兄长。
剑眉斜插入鬓,脸上的线条因极为收缩而显得冷峻。紧闭的眼眸使得观察他的睫毛特别容易,仰春这才发现,大冰山有个俏睫毛,不算浓密,但是有自然上挑的弧度。高挺的鼻梁如刀削般挺直,使得他本就冷冽的面容更多几分锐气。薄唇轻抿,就算在睡梦中也有一种不容侵犯、不许靠近的疏离冷淡感。
仰春端详着,只觉得他应极了那句“神姿高彻,如瑶林玉树,自是风尘外物”。
再想起之前她听说的他的美谈。
说他“性如白玉烧犹冷,文似朱弦叩愈深”,无论是品性气质还是文品思想都首屈一指。
仰春心里道歉:“对不起,今日要玷污这朵高岭之花。让风尘外物沾上风尘之气了。但是没法子,我的小命才是世间第一贵重的东西,只好牺牲你了。”
想罢,她如玉般的手臂圈住他的脖颈,没有控制动作的力度。
下一刻,那双冰雪凝结而成的眼眸倏地睁开。
看见仰春,难得的露出几分惊异和愠怒来。
柳望秋张嘴便要质问,刚发出一个字音,就被一截香软的小舌堵住了声音。
柳望秋:?!
(二十四)强制吃奶。女强男
柳望秋读过很多书,白马书院藏书之多之珍,他通通细读过。自家藏书也极为丰杂,他平日读书累了的休憩方式是──换另一个品类的书读。
医术虽然未曾深学,但医书读得不少。
他被这截温润小舌堵住声音之后,脑海中突然想到了曾经读过的一段文字。
“夫风寒者,乃天地间阴邪之气也。其性凝滞,易伤人体阳气。人之阳气,如日月之光,温煦周身,通达经络。然风寒之气侵袭,阳气受阻,气血运行不畅,故使人感观迟钝。”
他一定是风寒极重感官迟钝才忘记自己有手有脚可以推开踢开这具温暖的女体。
但是感观迟钝他却感觉到── 舌很软、很灵活,在他的口腔里卷来卷去,用舌尖勾着他的舌尖。他想躲开这纠缠,舌头往后缩却给了她得寸进尺的空间。
她的舌尖跟着咬过来,为了探得更深身体也跟着贴近他。
软舌执着地舔着他的唇齿,在他敏感的上颚上画圈。
柳望秋浑身僵直。
倏地用手推开她。
但是,但是!
推她的手掌却压住了一大团软棉的东西。
过于聪明的头脑让他一瞬间就意识到了那是什么,也一瞬间让他的瞳孔紧缩。
被推开的仰春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顺势就骑在他的肚子上,把自己全身的重量压下,伏在他的脖颈就又吻上去。
见他偏头要躲,她愠怒地咬上他的下唇。
叼在唇齿间的唇肉极为柔软,拉扯起来,露出粉色的口腔。
柳望秋“嘶”了一声,有意识地在她肩膀上推。手之所触又是一片滑腻的肌肤。
仰春把手指穿过他的指缝,感受到他的指骨的坚硬。然后她手腕用力把他的手腕压在他散落的乌发上。
惩罚似的又咬了他唇肉一口。
“别动。”
柳望秋:“……”
真真是倒反天罡!
他气极反笑,“下来。”
本该是很有气势的一句话,如果放在平日里,佐以他冷淡的面容和冷冽的嗓音该是杀伤力很足的。但他此时声音沙哑,又被咬肿了嘴唇,眼睛烧红了,脸也红了,就实在不让人怕。
只让人想欺负。
仰春假装听不见,继续缠着他的唇齿咬。
用唇贴唇,用舌勾舌,用齿撞齿。
仰春发现自己这个冷死人的哥哥极为反差── 他很怕痛。
咬他一口他就吸气。
牙齿撞到他就皱眉。
她用体重压住他想乱动的身体他就用眼刀杀人。
仰春才不理会他的那些反应,你一个成年男子不能把我一下掀下去,你就是欲擒故纵。
至于什么发烧、病半月之久、浑身酸痛之类的,仰春才不去想。
等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地,柳望秋剧烈起伏的胸膛一下一下撞上她的胸膛,她才放过他的唇。
身体虽然撑坐起来,但是仰春夹紧双腿,仍然控制着他。
外面天光散尽,冷月星子,有一点微弱的光。
仰春就着这点冷月光打量着柳望秋。
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他还不是个兔子,不能将人惹恼了、得罪死了。
但此时不管他是个什么,都是个病了的。
散落着发,红肿着唇,狭长的眸子里情绪深深,脸虽然有一些红但是能看到底色的苍白。
他看见仰春打量他,他也回望过去。
他的眼眸里透出冷光,嘴唇又惯性地抿成直线。
一幅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要干什么的表情。
仰春也不装了。
从进门到现在,他一句妹妹也没称过,一句小春儿也没唤过。很明显知道她不是,但是不知道她的名字,在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既然如此,那继续吧。
柳望秋。
纤细的手臂绕到自己的身后,柳望秋的视线也随之落在那幅蝶恋花图案上。
纯白色的胸衣,被两根细细的袋子系在脖颈后,兜住两颗沉甸甸圆滚滚的乳房。
柳望秋顿时感觉到刚刚推开她的那只手掌心灼烧发烫,有一种滑腻的异物感挥之不去,一直留在手掌。
粉瓣芙蓉花上翩跹飞舞着两只蝴蝶。
一只白兔陡然跃出。
暗夜雪色。
波浪四涌。
一双小手将四涌的雪色托住,托成绝色,荡着乳波靠近。
仰春也不跟他说话,直接将乳肉怼到柳望秋的脸上,挺身用细腻的乳肉去挡住他冷峻的眉目。
不爱看。
柳望秋鼻梁极挺,像锋利的山脊,山脊在柔软的乳肉里划出一道严丝合缝的压痕。他轻轻一嗅,就嗅到了满腔乳香。
那香气让他心神大乱。
他立刻屏住呼吸,不去嗅她的味道。
但人有时候就是不能克制,就像憋气一样,克制之后是更大口的喘息,反而比刚刚吸入的香气多。
仰春见他脸色更红了,像是日落的余晖洒满雪山。
轻笑一声,托起一团绵乳就塞进他张口呼吸的唇中。
一颗早已挺立的粉红色朱果跳进他的口中。
柳望秋:“……?”
白马书院无论先生还是学生都知柳望秋辩才无碍、口若悬河、敏捷如电、思如泉涌。
如果让他们知道今晚的柳案首瞠目结舌,一个字也讲不出来,定是要惊掉下巴。
口中的奶尖小小的,立起来,有点硬,又有点软,是柳望秋从未感受过的触感。
他垂眸,不知道该怎么办。
生平第一次是全然的茫然和无助。
仰春挺了挺胸,“哥哥,咬我。”
柳望秋:“……”
(二十五)妹妹只会送你的大奶子给男人吃,就没点别的
咬她。
咬哪不言而喻。
乳尖和舌尖刮过,双方都是一颤。
他觉得这样太荒唐、太莫名了。
但是口腔里的香气和软肉是实实在在的。
仰春见他只是舌尖微动,便软下腰用脸颊蹭他的脸颊。
“哥哥,咬我,求求你了。”说完,又托着自己的乳房送至他唇边。
柳望秋看着她的乳肉,微微侧头含住,动作很轻,像一只雪豹衔住一朵花。
她继续催促,“咬我,哥哥。”
牙齿微微用力,在她粉红的乳晕上合拢。红艳艳的乳头就被彻底咬进了嘴里。
“吃它,哥哥。”
他像是得了命令,一点一点去吮吸她的乳。仰春见他垂下眼睫,翘起的睫毛遮住他的深眸。下颌线因为唇齿的用力而绷紧,露出极收缩的线条。高挺的鼻梁顶在乳肉上,仰春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他乌黑的发丝垂落在她的小腹上,并顺着小腹向下蜿蜒而去。
这个人。
吃奶的时候,神色冷峻,却也别有一番禁欲的色情。
仰春在观察着他的外在。
柳望秋自己在审视他的心。
清醒的堕落、冷静的沉沦,不外如是。
他在白马书院里听说妹妹答应了试婚便觉得疑惑,因为柳仰春不会同意嫁给任何人。
在马车上他已经做好了预备会收到柳仰春逃跑的消息,谁知徐府一切正常,尽数礼待,她从大门款款而来。
第一眼见到她,他便忖度她是被改变了、还是假装、亦或是什么。
直到看到她的眼睛,他心里有八分确定她不是柳仰春。她张口说话,八分变成十分。
他想了很多种可能性关于她是谁。
是会易容的人、是长相一样的人……
但他现在觉得,她是下山作孽的妖,狡黠妖媚,纤手一招便吸魂夺魄。
他是借宿躲雨的书生,蠢笨无珠,被女妖精勾引一下便心甘情愿献上性命。
不该如此。
不可如此。
但是,他的舌面舔过那颗奶头她就在他腰腹上颤抖,吮吸她的乳肉她就会咿咿呀呀的呻吟,松开她她就会迷蒙指责地看过来,被咬疼了她就哀哀的哼哼,还会把一只奶子抽走换另一只递过来。
他不是不知道她出现在这里宽衣送奶的目的。
这像一场不需要语言、心照不宣的交易。
至于这交易他是否同意── 柳望秋吐出仰春的乳肉,垂眸用沉沉的目光看去,两团雪乳现在遍布水光和红紫的咬痕吻痕。刚刚粉嫩的乳晕现在殷红,奶尖也同样水光淋淋的红,被玩弄的最惨,肿大了一圈,还颤颤巍巍地挺立着。
仰春也同样在看。
他人冷淡性子凶,吃奶也凶,毫不怜香惜玉,比徐庭玉吃她时痛很多,但是在痛里还有一丝别样的爽感。
仰春只以为柳望秋性子恶劣,压根没想到是因为他不会任何技巧,只会粗暴地发泄心中的欲望。
仰春用指尖拨弄自己的乳尖,喘息道:“哥哥,你咬痛我了。”
柳望秋哑着声音问:“你也会痛吗。”然后翻身将仰春压在身下。
仰春心想“这是什么话,我为什么不会痛”,还没来得及回答,便觉得世界一倒,她被一具炽热的男体紧紧沉沉地压住。
“你既然是我妹妹,我便有教导妹妹之责。”居高临下看她,她更是色欲诱人。水蒙蒙鹿一样的眼睛带着雾气看他。
真是截然不同的一双眼睛。
柳望秋偏过头不去看她的眼,视线落在她粉嘟嘟的耳朵上,启唇咬住,用他冷淡的嗓音低语。
“妹妹只会送你的大奶子给男人吃,实在太无趣了。就没点别的手段吗?”
仰春气极!
无趣你给我的奶都吃肿了!
装货!
冷哼一声,“没有!”
柳望秋轻轻一笑,戏谑地说道:“那就难办了。我柳家的人都很有敦伦的情趣,怎么到妹妹这就不一样了?”
仰春闻声知雅意,明白柳望秋的意思是可以不揭穿。立刻狗腿地凑到他下颌上亲了一口。
“有的哥哥,有的。”
柳望秋觉得被她吻过的地方一阵温暖的痒,神色不变地道:“请吧,我的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