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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2025/03/19 02:22 / 861 / 47
【小说】试婚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3/19 06:23:05

(二十六)吃手指
  细碎的吻落在锋利的下颌上。
  仰春喜欢他的下颌线,如冰山之巅棱角分明,每次他冷淡着眉眼的时候,绷紧的下颌线都显得他整张脸冷峻而深邃。
  当她的呼吸喷到那下颌上,她能看到下颌的收紧,带动一点点肌肉。
  吻接着落到耳根。
  轻轻地含住他的耳朵,仰春看见他的汗毛一下子立起来,一声闷哼溢出,随即他又瞬间绷直了唇线。
  仰春轻笑,发现他不只怕疼,还很敏感。
  柳望秋交叉的亵衣领子此时已经散乱。
  仰春抬起手将他的衣服扯大,露出他修长的脖颈。
  仰春这才发现他的脖颈也很好看。修长、白皙、能看到淡蓝色的血管和凸起的喉结。
  淡蓝色的血管在她长久的注视下轻轻跳动,滚动的喉结像一颗不安分的石子投入冰湖,随着呼吸的节奏,时而高耸,时而低伏,带起一串涟漪,在沉默中透露出主人内心的波澜与悸动。
  她抚摸着喉结,只用一点点指尖,又轻轻摁。
  柳望秋垂头看她,“干什么?”
  “哥哥的喉结好看。”
  那个喉结滚动一下。
  “我可以亲吻哥哥的喉结吗?”
  他哑着声音道:“问就不能。”
  问就不能。
  不问就能。
  仰春侧着头一口咬上他的喉结,将整个喉骨含在口中,舌尖灵巧地来回挑动他的喉结,再用舌尖细细的描绘喉结的形状。
  人类最薄弱的结构被叼在她尖锐的牙齿间。
  柳望秋感觉自脖颈处泛起一阵一阵的颤栗。他下意识的想躲,仰春就加重咬合的力度,他疼得又发出一声闷哼。
  等仰春用唇舌齿玩够了他的喉结,那块皮肤已经泛起一片红了。
  柳望秋抬起手摸着自己的喉结,低眸沉思。
  他在自己读过的众多志怪杂记里搜寻:哪种妖鬼精怪之类的东西喜欢咬人的脖子呢。
  仰春从他撑起的手臂钻出去,柳望秋直起身体,不紧不慢地收拢自己被扯散的亵衣,遮住白皙的胸膛。
  仰春跪坐在床边,拉住他的手制止他的动作。乖巧道:“哥哥,躺下。”
  柳望秋眸色幽暗地注视着她,没动。
  仰春手上用力挺起身体凑近柳望秋,在他的下颌线上轻轻一吻。
  “哥哥,躺下。”
  柳望秋偏头,垂下眼睫看了看她吻过来的地方,顺从地躺下。
  仰春把他的亵衣解开,完全地脱掉。
  衣料掉下的瞬间,一只冰冷的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仰春侧脸躲开他的手,双手握住他的手腕和手掌。
  她将自己的侧脸埋在柳望秋的掌心,蹭了蹭,轻声说:“哥哥,我其实很害怕。”
  柳望秋手指微动,没有说话。
  仰春将他的食指含住,用温润的口腔吸裹着,套弄着他的手指上上下下,模仿着抽插的动作,将他的手指整根吞下又吐出。
  食指之后是中指,然后她将嘴巴张圆,将两只手指并拢尽数吃掉。
  有含不住的口水顺着下颌流出来,晶莹剔透。
  柳望秋眸色越来越深,凝滞着像冰河下涌动的暗流。他沉静地看着她粉红的唇肉和吐出的小舌,有一些东西被压制在暗流之下。
  仰春看着他缓缓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心中一动,没由来的慌乱。
  她抽出一只手也遮住他的眼睛,将他深邃幽暗的目光挡住。
  柳望秋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他侧过脸颊,学她的模样将她的手腕和手掌握住,将她葱白的食指含住,一上一下的吸裹。
  灼热。
  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什么,他的口腔里烫得仰春手指一缩。但她随即放松下来,任由柳望秋将她的手指舔舐。
  抽出来的手指水光淋淋,是他的津液。
  仰春将她的手指吃进自己口中,用软舌将手指上的津液带走。
  柳望秋抿唇,清楚地听到水滴声。
  那是被春风吹融了冰雪开化的声音。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3/19 06:29:38

(二十七)石头剪刀布
  仰春继续俯身往下。
  她知道他怕痒、怕疼,就故意地弄痒他、弄疼他。
  手指划过他紧实的腹部,轻如羽毛瘙痒。他的手伸过来抓住她作乱的手,敛着眉目看她狡黠的眼。
  她反手拍掉他的手,见他手背瞬间一片红色,心里就有一种别样的爽感。
  柳望秋看着自己略有些痛的手背,转念一想就明了她的恶趣味,淡淡一笑。
  就算是妖鬼精怪,也不是什么有大追求的妖鬼精怪。
  约莫刚刚修炼成人形,幼稚得很。
  仰春打落柳望秋的干扰,抬手把他发髻上的玉簪摘下来。
  瞬间,乌发散落到他的肩上,眼眸很黑,唇色很淡,衬得他的容貌越发清冷似雪。
  “哥哥,你不是要敦伦的情趣吗?那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柳望秋淡淡地看着她,等她继续说。
  “石头、剪刀、布。”
  仰春伸出手给他解释了什么是石头,什么是剪刀,什么是布,还给他展示了叁者相克的规律。
  “我们同时出拳,你输了的话就做一件事,我输了的话也为你做一件事,仅限这间屋子,即刻完成。”
  柳望秋虽然烧得额头隐隐作痛,但是觉得她说的还算有趣,也就学着她的模样将手团成拳。
  “石头,剪刀──”
  两只手同时摆出形状。
  仰春看看自己的剪刀,看看柳望秋的布,笑弯了眼。
  “哥哥,我赢了哦。”
  柳望秋坐起身,仰春上前将他扶起,又把枕头垫在他的背后。
  柳望秋垂眸看她因为搀扶自己而挤成一团的两个绵乳和深深的沟壑,哑着嗓子道:“嗯。你想做什么?”
  仰春把他的簪子在手指上转了个漂亮的圈。
  “我要在你身上写字。”
  柳望秋蹙眉,“写字?”
  仰春跨坐在他身上,感受到自己臀部下又烫又硬的突兀存在,轻轻一笑。
  玉簪的一端很尖细,在柳望秋的胸口上一划就是一道红痕。
  柳望秋面色冷淡,眉头微皱。
  有一点疼。
  但是还是任由仰春写。
  仰春用手掌遮住他的眼,从他的胸口一直写到他紧致的腹部。
  横,撇,竖,横折,横……
  一字写完,又写一字。
  柳望秋的胸腹已然通红一片。
  他缓慢睁眼,挑眉。
  “写的什么?”
  “哥哥不是白马书院的案首吗?这么简单的字猜不出来吗?”
  “白马书院的字不是倒着的。”
  “那我告诉你。”
  说着,她从他的小腹处蹭坐到他的怀中,嫩白的手臂圈住他,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
  “哥哥,我写的是──硬了。”她边说,边撅起屁股蹭他的下面鼓囊囊的地方,“你、硬、了。”
  那团屁股紧实又弹翘,蹭上来带着她的体温和重量。柳望秋一声闷哼,面上几分不自然。
  他不仅硬了,甚至更硬了。
  他分明地感觉到下面那个东西在他分辨出她在说什么时候激动地跳了两下。
  柳望秋冷淡着眉眼,如果不看他绯红的耳廓的话,很是不动如山。
  他深吸一口气后轻咳一下道,“继续。”
  叁息之后,他看着自己的石头,仰春手上的布,沉默不语。
  “这一次,我要哥哥自己亵玩自己给我看,时间为半刻钟。”
  柳望秋:“……”
  半晌,他才冷冽着嗓音道:“我不会。”
  “不会我教你。”
  仰春从他身上下来,坐在榻边,道:“把裤子褪了。”
  柳望秋紧蹙眉头。
  仰春催促他,“人无信不立,哥哥。”
  一片白衣翩然褪下,被它主人用修长的手指扔到一边。漂亮白皙结实的两条大腿自然地伸直,露出大腿中间傲然挺立的阳物。
  仰春视线落过去,随即惊叹出声。
  “哥哥,你为何鼠蹊处没有毛发?”
  柳望秋第一次在除了霜叶以外的人面前坦裸身体,更是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宽衣解带。
  且她此时还是自己的妹妹。
  他眉眼冰冷,嘴唇紧抿,面色尴尬而强装冷漠。
  “千人千面罢了,每个人各不相同。”
  仰春惊异且欢喜地细细看去,只见那阳具通体粉红色,尤其是龟头更加嫩粉,两颗卵蛋呈现出和肤色接近的乳白色,柱身缠绕的血管是淡红色的,微微凸起,贴在白皙的小腹上,像冰山上亭亭而立的木芙蓉树。
  “哥哥,现在,握住它。”
  柳望秋眼眸沉沉,没动。
  “你确定吗?”
  “对,握住它。”
  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那根粉嫩的阳具,白粉之下,显出一片冷冰冰的性感和漂亮。
  “上下撸动它。”
  大手包裹着修长的柱身。
  柳望秋的手本就宽大修长,握住他的阳具却包裹不住一半。上下撸动时粉色的阳具充血显得更加嫣红,尤其是龟头红得泛出亮光。
  “哥哥,加速。”
  手部的频率加快,柳望秋的眸光越发地冷冽,好像泛出寒光。
  他的薄唇又抿成一条线,只有粗重的呼吸声渐渐溢出。
  仰春跪坐着贴近他,牵起他的另一个手,主动地让他抚摸上自己的奶。
  凑到他耳边舔着他崩紧的唇角。
  “哥哥……”
  柳望秋用力地捏住面前那只摇晃的奶,用力到好像要把它攥出甜美的乳汁,攥出盈盈的水。它一直晃呀晃,晃得他心烦意乱。
  马眼处透出晶莹的液体,仰春看到了。她用手指一勾,把他的前精勾在手指上,然后涂抹在在自己的乳肉上。
  托起自己的胸乳,仰春垂头伸出艳红的小舌舔着那块乳肉,一边舔舐一边抬起满含水光的眼睛看着柳望秋。
  柳望秋眼中的冷光更甚。
  他突然停下动作,用冷越地声音道:“时间到了。再来一次。”
  石头剪刀布这个游戏并非全靠气运。
  柳望秋沉思了一会儿,道:“这局我会出石头。”
  仰春歪头,“那我出布?”
  柳望秋颔首,“可以。”
  “石头剪刀──”
  柳望秋看着两个人同样出的石头,微不可查地勾起唇角。
  “石头剪头──”
  一只小而白嫩的手五指张开,一只更骨节清楚的手伸出两只细长的手指。
  柳望秋扯扯唇角,“你输了。”
  一个觉察到危险就主动过来讨好自己、多疑自信的小妖精,定然不会相信他会原地不动。
  如果她相信,也不会有这个美好的夜晚。
  而看似气运的游戏,实则在两人相同时出输于同样手势的有更大概率会赢。
  出了石头没赢,她很大可能换一种手势,此时胜率一半,又同样手势一半,输的概率很低。
  他故意以她的多疑、主动和好胜诓骗她出石头,又故意以剪刀把胜率从叁者之一提到二者之一。
  目的是为了让这个夜晚更美好一点。
  仰春微微侧头,问道:“哥哥,你需要我做什么?”
  柳望秋将粘稠的目光凝成实质,铺天盖地地倾倒在那个洁白娇嫩的女体上。
  “让我射出来。”那声音又冷又沉地说。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3/19 06:37:58

(二十八)哥哥生来就是给妹妹玩弄的
  仰春闻言走到榻下,拉着柳望秋坐在榻边,蹲跪在地上。
  她托起自己的两个巨乳向柳望秋的跨间送。
  然后把那根粉嫩无毛的阳具用深深的乳沟夹住。
  柳望秋的阳根突然被柔软无骨的乳肉包裹夹住,像掉进了一团温水或者软棉里,只觉被缠得动也不敢动,无处可逃的舒爽。
  她白嫩嫩的小手托着沉甸甸的奶,上下套弄着,在深沟里弹出的粉色的龟头像是白雪皑皑上含苞待放的冰雪莲。
  只是冰雪莲此时被磨得吐出透明粘稠的花蕊。
  柳望秋的喉头剧烈地滚动,低低的闷闷的呻吟声溢出。
  他体温高,带着他的欲根也灼烫非常,上面一点点湿气都没有。
  也就没有润滑。
  阳具在乳肉间行进得并不顺利。有时会凝滞不动,有时会从敏感的头部强硬地戳过去,有时会歪歪斜斜地怼到乳肉里,怼出一个回弹的肉坑。
  柳望秋痛苦又沉醉地叹气。
  又来了。
  这种让他不知所措的感觉。
  仰春的乳肉夹住了他,一股摩擦力的干涩使得他痛,但是紧致的包裹又让他爽得头皮发麻。
  不曾有人碰触过,甚至自己都鲜少接触过的欲根哪里守得住这种攻击。
  柳望秋堪堪合住双眼,不去看那团盈盈雪白,静心屏气,不让自己过于狼狈。
  仰春只能看见他绷紧的下颌线、紧抿的唇、脖颈上的青蓝血管在隐约跳动,呼吸急促的乳白色胸膛和肿大的粉色欲根。
  感觉到他在忍耐、强装和对抗,仰春偏偏不要。
  她要让他忍耐不住,再装不了一点,投降在她的身上。
  松开自己的嫩乳。
  一双白皙的手翘着指尖握住那根粉色的东西。
  柳望秋被松开,没了乳肉的挤压,让他难得地深呼吸一口气。但这口气还没有吸到胸腔,他就骤然呼吸一滞,猛地睁开了双眸。
  红艳艳的唇瓣极力地张成圆形含住了他的欲根,先是用口腔上下一套,一股又紧又暖的触觉直袭他的大脑;接着香腮一吸,龟头上就传来难言的酥麻。
  柳望秋爽透了,以至于他咬紧了自己的舌尖才免于出丑。
  白马书院有四人间、两人间、单人间。柳望秋刚进书院那会儿也住着四人间,当了案首后才有单人间。
  一群年轻人在不苦读的夜晚里,也会谈论红袖添香,娇娥红颜。
  柳望秋每次都不参与,不发言,他觉得那些东西甚是无聊,不如多想一想王守仁的格物之道。
  但是偶尔听的两耳朵也足够他明知── 某些事情越久越好。
  太快了,会被女子瞧不起。
  柳望秋向来并不在意谁瞧得起或者瞧不起。
  圣人言: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
  不外如是。
  他现在也不在意跪伏在腿边的不知名的妖女。她有求于自己,自然不会因为自己时间长短而有所嘲笑……
  正想着,仰春用软嫩的樱唇在龟棱上轻嘬,又用舌尖在他的马眼处逗弄。柳望秋的肉棒上都是她晶莹的口水,因为含不住而流淌下来,他没有毛发的阻挡,弄湿他一片小腹和大腿。
  柳望秋只觉腰眼都酥了,闷哼一声,又死死咬住舌尖,好不容易缓过这股这股酥爽,才恨恨地咬牙切齿地喝道:“不许含了!吐出来!”
  仰春闻言,更是知道他此时是无能狂怒。
  分明爽透了,还装镇定。
  于是更加卖力地舔弄,小手拖住他两颗粉白色的卵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柳望秋只见她跪在腿边,两颗大奶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娇臀轻摆,唇舌红透,两只脚儿还蜷缩。
  柳望秋深知,只一眼便难忘怀。
  “哥哥……”
  仰春吃着肉棒含糊着叫。
  她用香舌在马眼周围的位置打转儿,一点点舔过每一处凹凸不平的棱角。然后把舌尖探进那个小孔里一转── “唔!”
  柳望秋骤然挺腰,一向冷清的面皮如今红透熟透,清俊的容颜也迸出可怖的青筋。他大手用力抓住身下的锦被,骨节用力到透出白痕。
  柳望秋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停……别吃了……”
  仰春将脸儿贴得更近,整根棍子压在她的芙蓉面上,包裹在她的檀口中。
  “不要!哥哥……哥哥生来就是给妹妹吃的、哥哥就是要给妹妹玩弄的!”
  眼见着柳望秋即将崩溃,仰春又舔又吸。粉嫩的舌尖若隐如现,像一尾灵活的耗儿鱼缠住越雪域上的莲茎。
  又像稚儿舔食糖人,连最头上那一点化了的透明的东西也被她如吃糖浆一般吃走。
  仰春牵起柳望秋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让他用掌心感受她的声音。
  “哥哥,石头剪刀布,你要出什么?”
  柳望秋再也忍受不住,捏住她纤细的脖子跟随着本能在她口中抽插起来。
  又烫,又软,又紧。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一开口就是结连的喘息和闷哼。
  “嗯……布……”
  仰春配合他的抽插,跟着他挺腰的节奏有规律地吸嘬和舔弄。肉棒前冲时她便含紧龟头一吸,后撤时她用舌头在敏感的马眼处搅动。
  口腔收紧,湿热的口腔内壁骤然压缩他的阳根。噬魂销骨,任是柳望秋想克制地压制却也被她舔得丢了。
  精液射出来的瞬间。仰春偏头躲过。她把柳望秋的手掌摊开,自己做出剪刀的手势,夹住他的手指。
  在喘息之中,柳望秋听到她说。
  “哥哥,我赢了,你该为我做一件事了。”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3/19 06:46:23

(二十九)我叫仰春,哥哥
  仰春用自己的白色蝶恋花的胸衣将柳望秋的东西轻轻擦拭,而后把胸衣丢在一旁。
  她跨坐在柳望秋的大腿上,将脸埋进他的颈部。
  “哥哥,你输了,该你为我做一件事了。”
  柳望秋“嗯”了一声。
  他本就冷淡,此时更是少言。任由仰春抱着他,在他的颈窝埋蹭。
  但他的心里并不如他面上一般平静。
  柳望秋的人生中未曾有过这样一刻—— 涨潮的心带着震颤的余韵,在情感的暗涌中析出恐惧的盐。
  是的,是恐惧。
  他不知道一浪又一浪的恐惧从何而来,他不是逃避的人,且从不逃避。
  但是今夜他却任由自己不去整理自己的心。
  “你要我做什么?”
  柳望秋拒绝深思,只等她说。
  但已经做好了要去帮她抓人回来吸食的准备。
  如果要野男人,可以去买一些死刑犯;
  如果要野女人,这个志怪小说上未曾涉及,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如果真要可以参考上条。但为非作歹的女刑犯极少,男人犯罪得更多,难买一些。
  如果是稚童小儿,那不能放任她,就只能把她关起来喂食些野兔之类了。
  还得再问问她是否得知柳仰春的下落。
  二妹任性,但不能不管。
  …
  预料中的话全然没有,只有她娇娇气气地哼哼:
  “我要哥哥抱我。”
  柳望秋伸手环抱住她,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按了按,“说吧。”
  “说完了。”
  柳望秋蹙眉,“什么?”
  仰春只用脸颊轻蹭他的下颌,将他背后散落的发丝在自己的手指间转了一圈又一圈。
  “我的要求就是,哥哥抱抱我。”
  已经在想姑苏提刑官是谁的柳望秋沉默了。随即很诚恳地建议她:“机会难得,你可以重新考虑一下。”
  仰春轻轻地摇头。
  “哥哥常年在白马书院读书,甚少回家,被哥哥抱着更难得。”
  随即小声而试探地说:“仰春什么也不缺,只要哥哥。有哥哥,仰春什么也不缺。”
  这看似绕嘴而颠倒的一句话柳望秋却听懂了。
  前一句是拍马屁,后一句是抱大腿。
  算了,还是得再想想姑苏提刑官的喜好。
  把她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总比放她出去没人监管要好。
  抱了她一会儿,柳望秋觉得头晕目眩,浑身发热,四肢无力。于是拍拍仰春的后背,轻声道:“下来。”
  这就是被吸食精气的感觉吗。
  柳望秋仔细感受着。
  再垂首看看仰春,面如凝脂透出桃花粉红的气血,眼如明星闪出几分盈盈水光,和自己的憔悴虚弱截然不同。
  柳望秋在心里默默地把预备给提刑官送的礼物再加一倍,甩甩酸痛的腿,低声道:“既然要有哥哥,就少吸食哥哥的阳气,把哥哥吸干了,谁顾着你?”
  仰春:“……?!”
  吸食阳气?
  她骤然一抬头,很想问问他,你读书读傻了?
  四目相对,一个狭长的眸子里充满疑惑,一个圆亮的眸子里填满震惊。
  过了几息,柳望秋终于从仰春的表情里读懂几分被冤枉的愤怒。他试探地问:“那我现在头晕目眩……”
  “风寒。”
  “浑身发热……”
  “风寒。”
  “四肢无力……”
  “风寒。”
  “你没吸我阳气?”
  “我不会。”
  “那你吃什么?”
  “我吃饭,嗯,鸡鱼肉蛋。”
  柳望秋:“……”
  仰春:“……”
  柳望秋顿了顿,低声问:“最后两个问题。”
  仰春蹭蹭他的下颌,娇气地嘟囔,“不能白回答。”
  “好。”柳望秋将她的肩膀扶起来,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柳仰春去哪了?”
  仰春垂眸,片刻后不曾躲避那沁凉而直接的视线。“哥哥,我不知道,不是我要来的。”
  柳望秋的眸光凛冽非常,他沉声问:“你是谁?”
  “我叫仰春,哥哥。”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3/19 06:48:58

(三十)谢谢妹妹
  春到人间人似玉,灯烧月下月如银。
  春天的夜晚里,柳望秋皮肤灼烫,目色却比月色清冷。
  仰春估摸着时间,离开了柳望秋的怀抱。
  她将衣袍一一给他穿回去,柳望秋淡声说不用。
  仰春皱眉,霸道地将系带从他手中夺过,振振有词道:“如何不用,作为一个肩负责任感的人,我脱的衣裳我就得负责给穿上。”
  柳望秋闻言冷眸微挑,“只负责衣裳吗?”
  仰春嘻嘻笑着,转头从榻上把他的亵裤拿来示意他穿上。
  “裤子也负责。”
  柳望秋发出一声极轻极冷的哼,伸出长腿套进去,动作不算愉悦,仰春只作没听见、没看见。
  她看着快到吃药的时间了,就从桌子上拿起瓮来舀出汤药,碰碰碗壁还是温的。
  “药苑的大夫说了,这药得放温了喝,现在刚刚好。”仰春将碗递过去,“哥哥来喝药,你越来越烫了。”
  柳望秋鼻头微耸,随即蹙着眉冷着脸别过头去。
  仰春:“……”
  OK确定了,这个哥哥不但怕疼怕痒,还怕苦。
  “良药苦口,哥哥。”
  柳望秋不动。
  仰春凑过来,在他朝向自己方向的侧脸上落下轻轻一吻,用哄人的语气道:“快喝吧。一会儿冷了还要热过重新放温。”
  轻如羽毛的吻又浅又快地落下,触觉柔软但体积很大,将他的心撑得满满当当。
  柳望秋的眸底闪过一丝亮光,嘴角扬起一个得逞的弧度又被主人迅速地控制平整。他细长的手指抓住碗沿,将又酸又苦的棕色浓汁一饮而尽。
  想让她求自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确实不想喝这个汤药,着实太难喝了些。
  柳望秋将俊美的面庞皱成一团纸。仰春看着好笑,又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安抚性的吻。
  素月分辉,月光比刚刚明亮了几分,尽数泼洒在他面庞,也让仰春能更细致地看清他。剑眉微微上扬,在月光的勾勒下,像是被精心雕琢的墨玉,眉梢的弧度恰到好处,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冷峻。那双冷清的眼眸,此刻微微眯起,眼眸里似有星光闪烁,藏着按捺不住的窃喜,却又被他刻意收敛。高挺的鼻梁下,薄唇不自觉地微微勾起,嘴角的弧度很轻,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欢愉。锋利的轮廓在月色下更显分明,可那眉眼间舒展的笑意,又为他增添了几分平日里未曾见到的柔和。
  仰春看得入神,只觉冰山融化时是别样的春意。
  柳望秋觉察到她定定的视线,耳尖都红了。但是也没躲,就偏着头任由她看。
  直到霜叶在院子里轻唤。
  仰春穿上自己的衣物,但是那件蝶恋花的兜衣是没办法再穿了,她把它团起来,打算找个无人的地方烧掉。
  柳望秋轻声道:“你不好处理,给我吧。”
  仰春点头,就将那件兜衣放在他手边。
  走到门前,打开了门闩,对着霜叶说:“哥哥已经喝了药,你去叫小厨房把饭菜热一下。”霜叶称是。
  恰好这时,去拿药的和去点人的两个丫头都回来了。仰春便道:“哥哥你这里伺候的太少了,我从我院子里给你支来几个人。”
  柳望秋蹙眉淡声拒绝道:“不用,人多了我不适应,也没病得很重。”
  仰春也拧眉。没有很重还请假回家养病?分明是不听话,太挑剔,太倔强。
  “不行,必须得要人照顾。”
  “不用。”
  “不行,霜叶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不用。”
  “荠荷细致妥帖,禾雀灵活有趣,都很好的。”
  “不用。”
  “你这样存心是要我担心着急!”
  “没有。”
  “那我就自己来照顾你!”
  “谢谢妹妹。”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3/19 06:55:03

(三十一)
  等到霜叶把菜热过端上来,仰春就准备回去自己的院子了。
  柳望秋看着精心准备的饭菜:“不吃吗?”
  仰春摇头。柳望秋也就没再留她。
  等到她款款走出院子,白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芭蕉树叶的参差中,柳望秋才缓缓收回视线。
  他吃了几口,觉得也吃不出什么味道,便放下了银箸。
  霜叶见状连忙劝道:“公子,再吃些吧,不然病好得慢。”
  柳望秋淡淡道:“不吃了,撤下吧。”
  “您看都是您惯常爱吃的小菜,听说下午二小姐就让厨娘细细准备起来呢。”
  柳望秋脑海中顿时出现一双明亮而狡黠的眼睛。
  他未多说,只是用骨节分明的手指重新夹起银箸,又多用了好些菜。
  他想仔细体会这菜肴的味道,却只能咀嚼出一点幽幽的、盈盈的暗香。
  …
  这晚是极适合深眠的。
  耿星河,疏星淡月,断云微度。
  芭蕉叶上云影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只留下清冷的月辉体会自己在褶皱间的心跳。
  一卷书从细长的手指间跌落,手指的主人却没有将它从榻边拾起。任由圣人之言孤零零地被扔在一旁。
  柳望秋能感觉到他的热度起起落落,有时觉得寒冷,有时感觉燥热。但无论身体的变化如何,他都平躺在床上,对着房梁深思。
  柳仰春去哪了?
  她说:“我不知道,不是我要来的。”
  柳望秋知道,她没有说谎。
  也就是说,她不是精怪,她是被召唤来的。
  你是谁?
  我叫仰春,哥哥。
  她也叫仰春,但她没说她叫柳仰春。
  是前世?还是转生?亦或是生辰八字匹配的同命之人?
  但是她未曾离开、逃跑,而是接受试婚,可见她未曾想回家。若是这世间之人,她为何不走?
  柳望秋心想,但愿她是本世之人,只因贪慕富贵而留下,柳家家大业大,无论是现下的财富还是他仕途的俸禄都养得起她。如若是异世的魂魄,那他就得去见一见那个人了……
  还有试婚。
  她在徐府门前和那个徐叁公子牵着手,笑语着、依依不舍着。
  那般难舍难分。
  当时看着,只觉疑惑。
  现在想来,着实碍眼。
  虽是母亲定下的亲事,但也是定给柳仰春的,和她没甚关系,可以联系父亲退掉,只说试婚不满意罢了。
  这般想着,直到夜深露重,鸡鸣朝盈。
  * 能量是守恒的,睡眠也是,它们不会消失,只会转移。一人思索一夜,一人酣畅饱眠。仰春不知柳望秋昨夜的辗转反侧,她醒来只觉神清气爽,舒适非常。在芰荷的服侍下,着翡翠烟罗绮云裙,头梳随云髻,是别样的姝丽艳美,若云霞般绚烂。
  仰春对镜自揽中,就听秋棠在院子里招呼道:“问叁公子安。二小姐正在梳妆,小的去通传一下。”
  柳慕冬脚步放慢,但并未停止,向着仰春的闺房走来。仰春见到秋棠的同时也看到了她后头不远处的黑袍少年,挥手让秋棠退下,抬眼看向柳慕冬,问道:“你怎么来了?”
  柳慕冬的目光如有实质,在仰春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里时便胶着在她身上。对上仰春的眼睛,狭长的眸子一瞬间盛满了笑意,红艳艳的唇轻轻一勾,整个人就艳丽得让人不敢直视。
  仰春挪开眼睛,柳慕冬就缠将上来。他把带来的食盒在桌子上轻轻一放,便蹲下身子将黑鸦般的头顶依偎在仰春的腿上。
  “姐姐,我来给你送早食。是姨娘让我送来的。”
  仰春眼睛一亮,想起了之前苏小娘送来的几道菜样样精致美味,她撑得肚圆,顿时很期待。昨夜答应了柳望秋要去照顾他,她也可以带上这些早食和他一起分享。
  仰春看见柳慕冬像小狗一样伏在自己腿上,浓黑的发丝下垂,垂落在自己的鞋面上。偏头露出的一截白皙的脖颈触手可及,像是一段釉质匀烧的精美瓷面,让人很想摸一摸它的温度。
  她轻拍柳慕冬的头,笑道:“帮我谢谢苏小娘。”
  柳慕冬等了半晌没等到她抚摸自己的脖颈,但是头顶的触感也生动非常,便心满意足地转头过来,将下颌搭在她的膝盖上。
  灼热的视线直白、不加遮掩地从下而上地舔舐着她的身体。
  平视过去是承受着他头颅重力微微绷紧而让衣料平整显出轮廓的大腿,大腿间藏着的是姐姐的花穴,视线凝滞在腿缝夹紧的那处,柳慕冬的感官专注,甚至能嗅闻到那晚他闻到过的姐姐花穴那幽幽盈盈的味道。
  往上是柔软突起的小腹,那晚他舔了很久,舌头用力压下去就会被她的小腹弹回,他很喜欢那种触觉。只是这么多天过去了,那里已经没有他的气味了。
  小腹上面是姐姐的胸腹,那地方温暖、柔软、可爱,他每次看到都很想让自己钻进去。
  再往上是圆圆挺挺的乳儿,从他的角度看,那对乳儿被光滑的衣锻包裹出浑圆的形状,坠在自己的头上,只要微微挺身就能把自己的鼻尖和嘴唇埋进去…
  柳慕冬狂热地、失神地、一寸、一寸、一寸地看着。
  仰春看见他鬼艳的面庞上呼吸越来越急,瞳孔紧缩,瞳仁越来越小,眼白越来越多,且因着仰着头看她,眼珠在上半部分,越发觉得他的脸艳到可怖。
  下意识地一巴掌拍过去,不轻不重,将他的脸打偏过去。
  柳慕冬愣了一下,再转回来的眼倒是不可怖了,而是红通通地,眼底是迷茫的水雾。
  “姐姐?”
  仰春总不能说是你的眼神像冷血动物我看着害怕所以打一下吧。她斟酌了下,决定不解释了,而是轻轻地抚上他白皙的面颊。“疼吗?”
  “有点疼,姐姐。”
  仰春用指腹摩挲着皮肤上的一点点红。“下次不会了。”
  柳慕冬只觉姐姐是喜欢打人。他摇摇头,眼角,唇肉都艳得通红。“不妨事的,姐姐想打便打。”
  别说打他了,就算把他杀了柳慕冬都欣然同意。
  他能想到最幸福的死法就是被姐姐亲手杀掉、烹熟、然后吃干净。
  这样他就真的可以钻进姐姐的腹部了。
  想着,他又将他的桃花面埋在仰春的腿间,满足地笑了。
  仰春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一股寒意从后背窜上来。她拍拍自己的手臂上浮起的鸡皮疙瘩,把柳慕冬扶将起来。
  “我就不留你一起吃饭了。哥哥那头还在病着,我要去看看他。”
  柳慕冬垂首紧紧盯着仰春。“我也一并去看望大哥罢?”
  仰春揣度了一下柳望秋的性子,深觉他大概并不乐意他们的庶弟过去。于是拒绝道:“哥哥的风寒严重,昨日才受不住了请假回来,你先别去打扰他。待他好些了再去。”
  柳慕冬偏过头去,在仰春看不到的地方满面的恶毒和阴狠。浓稠得好像要流出汁水的恶意使他细长的五官更加鬼影重重,显出诡异和妖孽来。
  仰春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哄道:“去吧,给苏小娘带个好。”
  说完,仰春便拎起食盒向柳望秋的院子走去。
  柳望秋睡得极浅,虽然仰春的脚步放得很轻,却还是被他听到了。一双冷眸睁开眼径直看过来,没有惺忪睡意,只有斑驳的疲倦。
  仰春把吃食放在旁边的圆桌上,拉过一张木凳坐在床边,牵起他沁凉的手,笑道:“哥哥要不要先用些早膳?早膳是苏小娘做的,她手艺极佳,你会喜欢的。”
  柳望秋缓缓摇头道:“你先吃罢,我不饿。”
  仰春早就猜到了他的选择,也不逼迫,只是柔和地笑道:“那哥哥再睡会儿,我就在这守着你。睡到晌午我们再一起用饭,用过饭后再用药。”
  柳望秋垂眸看着塞进自己掌心的暖和热乎的小手,半晌,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合上双眸。
  但他并未睡着。
  强烈地被注视着的感觉袭来。
  她在盯着自己。
  当大脑里有了这个意识后,柳望秋的心跳随即在胸膛里“砰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
  以至于他闭目能听见叁种声音。
  他的呼吸声,他的心跳声,她的呼吸声。
  柳望秋强忍着那股被盯着的不适感继续闭目,但没过多久,他就皱眉睁开了双眸。果然仰春在紧紧注视着他。
  “看什么?”他哑着声音问道。
  “看哥哥。”
  “看我什么?”
  “哥哥,你长得真的很俊逸。”
  柳望秋闻言从鼻息间轻哼一声,“你这般讨好,是有求于我吗?”
  仰春笑着摇头,“不是,该求的昨晚已经求过了,是真心觉得哥哥俊逸好看。”
  柳望秋不知道在想什么,眉目一弯。“可是你这么看,我睡不着。”
  仰春立刻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来,“那你睡吧,我去旁边等你。”
  柳望秋五指用力抓住她回抽的手,又重新攥在手心里。“无妨,本也不困。你预计做什么便做什么罢。”
  仰春从怀中抽出一本话本,得意洋洋地在他面前晃了晃,柳望秋看见皮面上《捣玉台》叁个大字。
  “我预计读话本子。”
  柳望秋“嗯”了一声,又哑着声音问:“识得字吗?”
  “大部分识得,一些不识得。”
  “嗯,不识得的字可以问我。”便由着她在津津有味地读,他则是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手心被人轻轻地挠,有点痒,便睁眼看向她。
  仰春笑弯了眼把拳头举在身旁,“哥哥,来石头剪刀布吗?”
  柳望秋无奈,他清了清嗓子,嗓音又变成惯常的冷。
  “有事你可以直说。”
  “不要”仰春摇头,“我要胜之有道。”
  哪门子胜之有道,柳望秋心想,但还是配合地举起另一只手。
  “石头、剪刀、布——”
  嫩白的手出了布,宽大的手掌握成拳。
  “你说。”
  仰春把手抽出来,脱掉鞋子,拎起衣裙,从床榻的外侧跳进里侧,掀起他的被子钻进他的怀里,并且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我看不惯这字,读得太累了,我要哥哥念给我听。”
  仰春的动作太自然了,他的鼻息间都是她的发香,浓郁的,像是什么花枝的最上头。他一顿,脑中突然出现一个不可遏制的想法。
  这般动作,她从前也对谁做过吗?
  是徐叁公子吗?还是谁呢?
  仰春把书递过去,见他没接,仰头看他。
  “哥哥?”
  柳望秋垂眸道:“读书要正衣冠,净手后,端坐桌前,沉心静气。”
  好像昨天把书掉在地上的不是他一般。
  他也想到了昨夜自己不敬无礼的行为,轻咳一声。
  “好歹不要这样。”
  这样窝在他的怀中。
  这样……旖旎、放荡。
  仰春照故在他下颌上落下一吻,哄着他道:“读圣贤书是该尊重,读闲书可以放宽原则。且我字认得不熟,哥哥身体不适,文曲星君不会怪罪的。”
  全然歪理。
  若是白马书院里的人这般歪理,他定然嗤之以鼻,罚他抄《礼记》百遍。
  柳望秋想着,顺着仰春的手指接过她正在读的那页。
  “却说铁俏回得府来,心虽有余悸,究竟是习武之人,心性较为稳定,且铁勤果未告于父亲,故而一如平常。全家团坐,吃罢夜霄,各人回房不提。
  铁俏念及适才险况,不由对二哥感恩涕零,遂轻移莲步,来到二哥房外。正欲敲门进屋,却听得里面微有烛光,且夹杂一男一女言语声,铁俏心道:‘恁怪’。便欲看个究竟。
  透过窗根之上一条小缝,只见二哥正对着红叶密语:‘红叶你那蜜缝儿真是有趣,我这阳物……”
  读到此,柳望秋冷清的嗓音瞬间一顿,像风止林寂,若冰河骤结。
  他一目十行快速地扫过这页剩下的内容。半晌,冰冷而沉怒的声音响起。
  “你在看什么?!”
  仰春才不管他的不可思议,伸手拥住他僵直的身体。
  “话本子呀哥哥。”
  “浅薄庸俗、不堪入目、诲淫诲盗!”
  白马书院的案首出离地愤怒,惊诧和不知所措了。
  “那里头二哥疼爱着红叶,与红叶行敦伦之事,如何浅薄庸俗、不堪入目、诲淫诲盗啦?”
  柳望秋冷哼,“休要诡辩。”
  仰春也冷哼,“那哥哥疼爱我,与我行敦伦之事,是不是也是浅薄庸俗、不堪入目、诲淫诲盗?”
  “你!”
  “昨个儿我吃你的阳物时,是不是也是浅薄庸俗、不堪入目、诲淫诲盗?”
  柳望秋又气、又惊、又羞。张了张唇,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我听说了,白马书院的师长和学生都夸赞哥哥辩才无碍、口若悬河、敏捷如电、思如泉涌。如今张着嘴巴在这不说一字是做什么呢,是不是想我吻住你的唇舌?”
  边说着,仰春边撑住他的胸膛径直贴上他颜色浅淡的唇肉,伸出香舌堵住他的唇齿,勾住他的舌肉,吞吃他的呼吸。
  用夹杂着着口津啧啧的交融声含糊地问他:“你这般勾着我吻你,是不是也在诲淫诲盗、教坏妹妹?”
  口腔里的软舌气哄哄地卷着他的舌尖,霸道而强硬地将他所有的声音吃掉,雌狮巡视领地般舔过他每一颗牙齿,每一分软肉,他只能被迫和她的软舌纠缠。
  突然,堵着他口舌的香舌灵巧地退了回去,给他让出了呼吸的空间。柳望秋深吸一口气,将胸腔重新填满空气。只这一会儿,仰春便不耐起来,用小手轻拍他胸膛,嘟着嘴巴伸出一点舌头,目光谴责地哼气。
  柳望秋看懂了,无奈地敛起清冷的眉眼,温柔地重新吻回去。
  分明是她,教坏哥哥。
  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地相贴,相贴。
  接吻的人唇和唇之间连空气都显得多余。
  唇齿相依到窒息时,相濡以沫才是解救。此时极致的掠夺反而是竭尽的浪漫。
  吻到气喘吁吁,胸膛剧烈起伏,薄汗浸衫,二人才停止分开。
  那本《捣玉台》早已被丢在一边。
  仰春拾起来,找回那页,摊在柳望秋面前。
  “哥哥,你还没读完。”
  柳望秋面容仍是冷极,平直浅淡的唇如今又红又肿,惯常冷冽如冰山的眸子此时被春日晒透了融成两湾清湖,耳尖红透若雪莲之芯。他偏过头,轻声道:“没法子读。”
  仰春重新窝回他怀中,也不逼他,只是狡黠地偷笑。
  “那我给哥哥读。”
  白嫩的手指伸进锦被抚摸他的胸膛,抓住一颗凸起,感受那小东西渐渐变硬。
  “红叶但觉户内恍有甚物轻咬慢爬,时徐时疾。”
  手指下滑到块垒分明、紧致结实的腹部,在清楚的线条上转圈圈,满意地感受到他的腹部肌肉骤然缩紧。
  “红叶热痒无比,浑身不安,收缩穴儿,夹紧阳物,娇滴滴地央告道。”
  下滑。
  柔若无骨的手紧紧地圈住肿大到惊人硬度的肉棒,没有扎手的毛发,只有皮肤充血后细腻的绷紧的质感。
  “我的亲哥哥,你怎么不喂了,妹妹还要吃哩,骚穴痒得紧哩!”
  柳望秋再也忍受不住。
  他翻身将仰春压在身下,冷冽的面容蒙上重重情欲的阴霾,目色沉沉若有实质。
  “妹妹怎地擅自改词?书上分明是'奴才还要吃'”
  仰春仰起头,将所有灼热的呼气都喷在他锋利而收缩的下颌线上。
  “因为妹妹、要、吃。”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3/19 07:07:50

(三十二)吃穴
  妹妹是要吃。
  不吃不行,不吃可惜。
  不吃暴殄天物。
  他的耳朵像红色丝绒花,在阳光下能看到柔软的粉红的透光的耳骨。仰春上一次看到这样的耳朵,还是在一只白猫身上。
  感受到她的注视,那耳朵还轻微动了动。
  指腹一点点摩挲过他的眉毛,微微上挑;向下是他的鼻骨,很奇怪,触感竟是冰凉的。
  他的面颊却是烫手的。
  嘴唇微肿,是被她吻的。
  喉结在不住地滚动,像是饿极了等待美味的雪巅动物,滚动着想要吞食的渴望。
  仰春将手指伸进他的嘴唇。
  先被牙齿抵住。
  他的牙齿洁净,可以看出保持着很好的护齿习惯。
  手指曲起微微用力便突破了牙齿的阻挡,后面是一片温软的红色口腔和舌面。
  柳望秋蹙眉冷眼,咬住作乱的手指。
  足够了,足够她用手指玩弄他隐秘的、红艳的、温软的口舌了。
  仰春手指一边在里面摸他的犬齿,再用水光淋淋的手指涂抹他红肿的唇,一边笑道:“哥哥,再冷冰冰的人,嘴巴里也是热的。再硬邦邦的人,嘴唇也是软的。”
  她的目光像有倒钩,定定地看进他的眼睛里。
  “哥哥,你为什么不爱言笑呢?”
  她抬手挑他的下巴。“来,笑一个给我看。”
  柳望秋冷冷地勾唇,“你把我当花娘了?”
  “不要冷笑。”她继续在他的脖颈处摩挲,“如果哥哥愿意当花娘,我就倾家荡产,只为了做哥哥永远的恩客。”
  柳望秋掀掀眼皮,“什么话。”
  仰春伸出食指点住他的喉结,然后顺着喉结向下滑,从他精致明显的锁骨,到他胸膛上两个凸起。
  “哥哥,每次都把我压在身下,却不做什么,是你们这边入妹妹要犯刑律吗?”
  柳望秋没有料想到她会说这么直白、露骨、色情的话。一时间面色涨红,恼羞成怒。“你!休得胡言!”
  仰春笑着扯住他的衣领。
  “哥哥,我们来玩游戏罢。”
  柳望秋哑声道:“什么游戏?”
  “蒙眼猜猜吃的什么东西,喏,那里有苏小娘做的早食,我也没打开看呢。”
  柳望秋被她拽得不由地低头,淡淡地说:“不想玩。”
  仰春轻轻地在他的下颌上亲一口,然后期待地看着他。
  柳望秋无奈:“好吧。”
  二人起身,仰春让他坐在脚凳上,自己则去关死了窗户和门。
  柳望秋看着脚凳,无从坐下。他蹙紧眉头,冷声问道:“有凳子不坐,坐在脚凳上吗?”
  仰春将食盒从桌子上搬到地上,率先坐在脚凳上,拉着他的衣摆,仰头哄道:“哥哥且坐下,端坐在桌椅旁太死板了。”
  柳望秋顿了顿,还是坐不下去。他一张俊脸冷得要结冰碴子,声音也一贯地凉。
  “《礼记·玉藻》里教导君子之容舒迟,足容重,手容恭,目容端,口容止,声容敬,头容直,气容肃,立容德,色容庄,坐如尸,燕居告温温。这般随地而坐,太鄙薄了。”
  仰春也道:“农耕躲暑是席地而坐,壮士戍边是席地而坐,稚子玩土是席地而坐,猎户待物是席地而坐,又哪里鄙薄了?”
  柳望秋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不上她的当,声音冷冽如寒泉。
  “你又行诡辩之论。农耕躲暑是为方便,壮士戍边是为无奈,稚子玩土是为天真,猎户待物是为求存,这些都是本该如此的,自然谈不上鄙薄与否。但我们又不需要生存,又无急事逼迫,为何破坏君子之道呢?”
  “我们坐脚凳是为了意趣。”
  “意趣不足以破坏君子之道。”
  仰春也学他冷着声线,哼道:“如果筹码足够之大就可以破坏君子之道,那这道守与不守也太灵活了些,不如早早不守,省得装模作样。”
  “你这话无赖得很……”
  仰春却不再听他驳斥,她牵起他空握在长袖里的手指,轻轻摇晃。
  “哥哥,君子之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不坐下我要饿死了。”
  柳望秋见她抚着肚子,一脸沮丧,一肚子的“荀子非十二子”“礼记曲礼”都化成无奈的一声叹气,面无表情地撩起衣摆,屈身端坐在了脚凳上。
  仰春愉悦一笑,见他大长腿无处可搁,脚凳离地面很近,他收不回腿只能伸直了双腿端坐在那,像个僵硬的木偶。仰春窃笑得更为大声。
  柳望秋听见她笑,也柔软了眉目。
  “要玩就快玩,不然就快些吃早膳。”柳望秋催促道。
  仰春止住了笑,“好的好的,马上就玩,那我先来。”
  仰春解下自己的一根发带,蒙住了自己的双眼。
  她嘟着红唇,笑道:“哥哥先拿第一层的菜哦,可不要偷看第二层的。”
  挡住了眼睛,没有那独属她的狡黠和灵动的色彩,此时的仰春更接近柳望秋心里的妹妹的样子。但只要她睁开眸子看她,他就会清醒地意识到,这具一模一样的身体里是独一无二的灵魂。
  “哥哥?”
  她未闻动静,轻轻地唤了一声。
  柳望秋低低地嗯了一声算作回答,拿出第一层的两个小菜,加了一筷子递过去。
  冷清的声音,“张嘴。”
  仰春顺从地张开嘴,有一大块东西被塞进口中。她咀嚼着努力分辨着到底是什么馅儿的玲珑包子。
  柳望秋却看着她的模样眸色越来越沉,黑色的瞳仁越发沉淀出黑色的凝质来。
  他心里太喜欢蒙着她的眼眸了。
  这样他可以肆意地看她,也可以肆意地看看自己。
  不必担心她惧怕自己眼底真实的情绪,也不必担心她狡狯的目光让自己缴械投降。
  仰春吃完一个玲珑包子,只觉得又鲜又香。至于馅料,一点没吃出来。
  她张开红艳艳的嘴,“哥哥,再给我一个。”
  透着蓝绿色血管的苍白的手毫不犹豫地又夹起一个投喂。
  “是笋干猪肉的吗?”
  柳望秋毫不犹豫地应承了“是”。
  什么馅料,他也不知道。他对吃食不甚讲究,也不太留意。君子主张“绝嗜禁欲,所以除累。抑非损恶,所以禳过。”所以他对任何外物享受都是克制的。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罢,她开心即可。
  仰春笑嘻嘻地摘下发带,“苏小娘的手艺仍旧这般好。我要多吃几个。”待她吃满足了,那一盘水晶包子也只剩一二,被她不由分说地塞进柳望秋的嘴里。
  柳望秋顺从地吃完,一根发带便蒙住他的双眼。
  一汤匙浓香的粥被喂进口中,柳望秋毫无犹豫,直接道出:“杏仁饧粥。”
  仰春盯着碗里被磨很碎的渣滓,终于分辨出就是杏仁。她惊叹道:“哥哥,好厉害呀。”
  一块香气宜人的肉递来,柳望秋尚未吃便认出:“燕窝鸭子火熏片。”
  “桂花茶饼。”
  “凉拌芥菜。”
  “鸡丝银耳。”
  “酸甜乳瓜。”
  仰春啧啧称奇,“哥哥你怎么连吃饭都这般厉害?”
  柳望秋无奈地抿直了唇线。“我嗅觉较好,只是前几日病着有些鼻塞。”
  见她迟迟未递来食物,他抬手要摘下发带。仰春摁住他的手,低声说:“别摘哥哥,还有最后一道菜,不知你吃得出来否?”
  幽香盈盈,热气腾腾。
  有什么东西送至口中,满嘴的湿滑和柔软,甜腻和淫香。
  柳望秋下意识地伸出舌尖探了一下,便探到一条湿淋淋的细缝。
  “哥哥,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
  是啊,这是什么。
  当柳望秋意识到这是什么时,他的理智便全然散了。
  他一把扯下发带,旋即被眼前的美景刺激得双眸烈烈。
  他的眼底与生俱来便是冰冷的雪,让他总是冷冽、凛然、若疏、若离。
  此时他的双眸却燃烧出灼烫的烈焰来,像是海底的坚冰被人翻腾出,变成流浆来。
  一座雪白的山丘,不,应该说是一颗饱熟的蜜桃。浑圆饱满,光洁柔软,透着艳艳的红粉,滴着馥郁的汁水。
  一条被舔舐过的细缝如桃瓣上的那条线一样,将嫩桃分成两瓣。肥厚娇嫩的桃瓣就乖巧地待在细缝的两边,桃核极小,颤颤巍巍地伏在最上面。
  粉嘟嘟的嫩肉,红艳艳的穴口。
  这个距离,他嗅到了他从前未曾嗅闻过的香气。淫靡而馥郁,让他口干舌燥。
  像是在沙漠里走了很久,突然看见这颗桃子。
  他的所有理智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叫嚣着—— 只有它能救我。
  快吃掉它。
  那是仰春最喜欢他的下颌线,总是俐落的,收得紧紧的,总让他本就冷峻的面庞显得更加冷淡和疏离。
  每次她想哄骗他做什么事,就撒娇地吻上他的下颌。
  这次,他的下颌主动地扬起发力,带动着他整张冷清而俊逸的脸贴上她的两腿之间。
  视线被遮蔽,入眼只有皮肉的红。但其他的感官更为清楚了—— 不止那股淫香充塞他口鼻,他的薄唇、鼻端、下颌、面颊……全都被湿热红艳又柔软的嫩肉贴磨着。
  惯于高挺的鼻梁甚至陷入了那道嫣红的肉缝里。
  湿淋淋的,粘腻腻的水大股大股地流出来,糊住他的鼻子让他不能呼吸。他却丝毫不想躲开,只想嵌得更深、更深。
  舌头从她的穴口下方舔到她的穴缝,又舔上去舔到她的阴核。本就通红的那一小块软肉在舌面的暴风骤雨下更加坚持不住,直逼得主人两股战战,浑身颤抖。
  她的呻吟声越发的高亢而尖锐。
  “啊……哥哥……别舔那里……太刺激了……”
  柳望秋从沉迷、疯狂、刺激等诸多情感中,分明地、敏锐地察觉到一丝愤怒。
  是的。
  是愤怒。
  他不知道这愤怒从何而来,但是却实实在在、不容忽视地明白。
  他在愤怒。
  他几乎是用极冷极利的语调说:“你也知道‘太刺激’”
  从他这里看呢,仰春衣衫尽褪,只着一个粉色蝶恋花的兜衣兜住两团奶。奶尖凸起像花蕊探出,只等蝴蝶采撷。那兜衣本就精致小巧,兜住她沉甸甸的乳肉已经竭尽全力,全然盖不住她的腹部。
  所以柔软,起伏,又微微突起的小腹就生动而母性地垂挺在他额前。
  两条嫩白的腿,一只撑在地面上,一只跨放在榻边,将他整个跨住,将整个阴户呈现在他的面前。
  他舔弄时她便双腿颤抖,粉粉的脚趾就在他身边和耳侧蜷缩起来。
  不用他怎样舔弄,柳望秋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仰春的穴上,她就受不住了,哀哀地吟哦着。
  “哥哥,你呼吸好烫啊,烫得我又酸又痒……骚水直流……”
  是啊。
  是啊。
  骚水流得太多了。
  他的声音总是清冽如林间泉,冷淡若山上冰。但此时他就用他这把清冽的嗓音评价道:“骚货,水都流哥哥脸上了。”
  仰春咯咯笑,一笑,一被舔,她就浑身都在抖。
  奶儿也在抖,肚皮也在抖,大腿也在抖,穴口也在抖。
  抖得人眼里乱。
  抖得人心底烦。
  “虽然哥哥说我是骚货我很开心,但是哥哥你不守你的《礼记》了吗?哥哥你口出秽语,你口不容止,声不容敬了。”
  闻言柳望秋终于明了自己为什么愤怒了。
  是源于失控。
  他让自己的理智失控,学识失控,让自己二十多年的勤学苦修失控,让他引以为傲的圣贤之道失控。
  面对她时,他只想抛弃一切礼义廉耻,变成最纯粹最原始的动物,像兽苑里的公狗,像山林间的公狼,只管叼住她的脖颈,只管伏在她的身上。
  肏死她。
  柳望秋阖眸,掩藏住眸底冰寒下面可怖的疯狂。
  他这会儿又出离地冷静了。
  确定她从哪里来,确定她逃不出去,把她锁在身边…
  然后拥抱她,灌满她,吃掉她。
  两只冰凉的手掌反向地圈回摁住她的大腿,用力,她膝盖一弯便坐在了他的脸上。
  俊逸的面容此时哪里找得到一点孤高冷淡,只有食髓知味的扭曲和疯狂。
  好在看不见。
  面颊与阴户紧紧相贴,只容舌面如一条蛇一样勉强钻动。
  柳望秋探出舌尖,轻轻一拨,便捅进了正不断往出吐花液的肉穴里。霎时间,又紧又湿的媚肉蜂拥般含裹上来,用力吸绞着将那异物往外挤,却反而把他的舌头含得更深,迫切裹挟着诱使着他再不停地往里深入。
  “哥哥……哥哥……我错了,我不该哄你吃穴……我受不住了……别舔了……啊别往里了……”
  仰春的随云髻早已散乱,眼底滚出热泪,红唇因为哀哀地求着而轻张。她浑身雪白,抖落时像玉兰花在风雨中落下白色的花瓣。
  这花瓣如今落在他的肩头。
  柳望秋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清浅地笑了。
  …
  仰春觉得自己像条搁浅的鱼,只能一会儿蜷缩,一会儿绷直。晶莹剔透的花液顺着她的穴被男人舔吃掉,但水儿太多了,就会顺着她饱满的大腿和浑圆的臀部往下流淌,淅淅沥沥若檐边落雨,雨打芭蕉,无端让人想起柳望秋窗外院内景色。
  像被浸泡在滚烫的水里,又像被抛在玄虚的空中。他的舌尖每次的抽查,每次的舔弄,都会带动出丰沛的水来。
  快感是不断累积的,灵活的大舌在湿穴里不断搅弄。
  搅一下,酸一分;弄一下,软一分。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私处被侵犯的酸胀和愉悦。
  舌尖拨开蚌肉,撑大穴口,贯穿甬道,挑逗阴核。
  “哥哥……”
  她不由地叫他。
  她的哥哥呢,此时。
  一张惯于不苟言笑、冷冽俊逸、惹人退避的面容,此时却沾满湿淋淋的淫水。
  上挑的眉毛上,还有他自然上翘的睫毛上,高挺的鼻骨上,红肿的唇肉上,灼烫的面颊上都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淫水。
  那双眼睛,仰春虽然看不到他刚刚的神色,但此时满当当的情欲和沉醉,也让她的穴更加酸软几分。
  突然,她注意到,一股花液顺着她最爱的下颌线蜿蜒地淌过,淌过他的喉结,她不由地兴奋极了。
  柳望秋此时也终于用他聪明的大脑总结出了经验,一会儿对着她的阴核轻咬重舔,一会儿捅进她的花道内找准那块微硬微弹的凸起处弹弄刮搔。
  仰春被他舔弄得激烈挣扎,仰长了脖颈却接近窒息。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香唇急促地张阖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整个人抖若筛子。
  临界点是爆裂无声的。
  只是一瞬,花心一松,大股大股的透明的水液喷涌出来。柳望秋的面上、口中、肩上、胸膛尽是她清凉的淫液。
  没被他盛住的花液就顺着她的大腿淌下。
  蜿蜒若小蛇,爬过她的腿窝,小腿,到脚掌。
  仰春浑身瘫软,倒在了床榻上。
  柳望秋终于从脚凳上站起,他若君子般整饬了一下他的衣领、襟袖和衣摆。抹掉眼睫上的水液,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靠近。
  仰春疑惑地看着他突然衣冠楚楚、寒霜傲骨起来。
  心下疑惑—— 因为自己潮喷到他面上生气了?
  好吧,对于古人,还是这么爱装的守君子之礼的学院案首,这般做法确实过分了。
  一会儿哄哄他。
  这个哥哥很好哄的。
  仰春想着,便去拉刚好俯身的柳望秋的手。
  却被他躲开。
  仰春:“?!”
  下一瞬,只见他一手扶将住她的肩膀手臂,一手握住她的腰腹,将她翻了个面。
  仰春只觉视线一转,便趴在了床上。
  她侧眸看过去:“哥哥?”
  却见柳望秋俯身,垂眼,将视线落在她刚刚潮吹时流淌在腿上的花液。
  俯身。
  像公狼吸吮春天的雪水。
  他的舌尖也沿着那道水痕,依次舔过她的臀肉,大腿,腿窝,小腿,脚掌心。
  仰春的后脊突然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哥哥……”
  一个沁凉,冰冷,坚硬的东西突然被塞进口中。
  仰春垂眸看去,是柳望秋随身佩戴的云纹山饰的玉佩。
  一道比玉佩还要沁凉,冰冷的声音道:“咬住。”
  随即视线一黑,他的衣袍遮住了她的视线。
  一个又硬又长的肉棒没有任何征兆地,捅进了花心最深处。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3/19 07:18:03

(三十三)“骚货,从我回来就勾着我操你。如愿了吗?”
  仰春觉得她一瞬间就被贯穿了。
  她能感受到柳望秋的形状。
  长,硬,灼烫。
  像一条刚刚苏醒的长蛇,在她的身体里蛰伏,让她连呼吸都凝滞了。
  仰春不由自主地去触摸自己的小腹,恍惚间觉得按压下去能按到他的肉棒。
  她的牙齿不受控地咬住那块冰冷的玉佩,来对抗被填满,被戳到深处的紧绷和不适。
  光洁的额头上冒出冷汗。
  虽然花穴已经很湿润了,但是只是舌头的开发尚且禁不住他粗暴、不加试探的一插到底。
  柳望秋更不好受。
  被死死夹住的疼痛感让他蹙起冷淡的眉,更显出冷峻的色情。
  他只觉一瞬间就被甬道里千万张小嘴咬住了。
  那种密密麻麻、层层迭迭的吸吮和包裹让他几近失语,只能喘着粗气、竭力适应。
  他从前在书院里听过那些学子闲话,说女子初夜破瓜时会生疼痛。
  但是怎么没人告诉他,男子初夜时也会这么疼? 尤其是仰春咬住玉佩缩紧她的小腹和嫩穴时—— 她的肉壁更显出绞杀异物之感。
  这让他疼得低低吸气。
  他没有再动,而是也用跪伏的姿态撑在仰春的脊背上。
  从侧面看去,俩人几乎以相同的姿态重迭。
  只是上面男人的身形更加高大,像把下方女子全然地拥住。
  从柳望秋的视线看去,他看不见她被盖在衣衫下的面容。只能看见他散下的头发和她的发丝交织在一起垂落在榻上,几乎分辨不出谁是谁的。
  柳望秋刚刚不受控的愤怒突然消失了。
  第一次插入女体之中,他盈满心间的并非是肉体的酥爽,而是心脏里头盈盈荡荡的满足。
  他终于进入了她的身体。
  终于拥有了她。
  他也终于被她占有。
  被占有是极为幸福的—— 毫无保留地交融。
  她的小穴勾勒出他肉棒的形状,他也在感受被她含吮的极乐快意。
  酥如梨花溶溶落,麻似萤火点点飞;心湖涟漪层层起,魂梦缠绵阵阵回。
  柳望秋仍未急着插动。他近乎驯静地看着两个人缠绕的发丝,突然很想执笔将这场景画下来,永远地收藏起来。
  但他旋即又想起她试婚归来时在徐府门前巧笑嫣然的模样。
  徐叁公子也这般操弄她吗?
  她也这般翘起腿淫荡地让他吃穴吗?
  他们的头发也会交迭在一起吗?
  只是想着,柳望秋的眼底便爆发出冷如箭矢的寒光。
  沁凉的声音犹如神袛的宣告低低地响在仰春耳边:“是哥哥的鸡巴,是哥哥的鸡巴在捅你……记住,记住它的形状,一辈子都不许忘。”
  他十指张开,紧紧扣住仰春的手指。然后将她的肩膀向后拉,把她头上的衣物拿掉,迫使她的小脸能看见自己的面容。
  柳望秋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
  “告诉哥哥,是谁在操你?”
  仰春吐掉玉佩,呻吟道:“是……嗯……是哥哥。”
  “哥哥的什么东西在操你?”
  “是哥哥的……肉棒……”
  柳望秋短暂地阖眸,迫使自己不去感受她话里到底有几分情真意切,又有几分敷衍的沉迷。而是摆起腰身,大力而快速地抽插起来。
  而他一动,仰春就觉得连魂儿都被顶散了。
  插在肚子里的那根东西太长了,轻易好像能将她顶穿。又太粗,太烫,灼烫得能把她的小腹融化。
  但他眉目却仍是冷着的。
  低蹙着眉头,敛着长眸,绷直了唇线。
  每一次的抽动都能带来强烈的快感,她想逃走,但是逃不掉。只能被他扭转身体,被迫看着他是如何操弄自己的。
  “骚货,从我回来就勾着我操你。如愿了吗?对哥哥这根还满意吗?”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3/19 07:28:56

(三十四)对哥哥张开腿就得一辈子被哥哥操
  仰春想说不太满意。
  太深了、太深了。
  也太粗暴了。
  她喜欢温柔挂的。
  但她没敢,她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 此言一出,冰山变火山。
  于是她顺着他的话哄他:“哥哥最好了,最欢喜哥哥了。”
  柳望秋闻言唇角勾起,又被他迅速压平。他扯住她的纤细的手腕,用力顶入,似乎想将自己和她的距离消融到一点不剩。
  “说,谁教你这般引诱男人吃穴的?”
  撇开大腿,流着淫水,不知羞耻。
  “是爹……爹教的……试婚前夕,爹爹教的……”
  柳望秋神色骤变,眼底已冷如寒潭。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冷哼一声,然后眉目沉沉,似笑非笑地把掉落在床榻上的玉佩重新塞进仰春的口中。
  “吃住了,掉下来就惩罚你。”
  口舌骤然一凉,还没等仰春反应过来,下一瞬,一个巴掌拍在了她的臀肉上。
  仰春下意识地尖叫一声,一张嘴,口中的玉佩便掉落了下来。
  柳望秋冰冷地勾起唇角,“笨蛋妹妹,刚说过不许掉就掉下来了,是想让哥哥罚你是吧?”
  他撤腰,把水光粼粼的阳具从她穴里抽出来。那棒身已不是粉色,而是殷红殷红的,斜斜地伫立着。
  仰春细看过去,才发现他的阳具端口,还有一点上翘。
  和他的睫毛一样。
  下一瞬,她就高声尖叫。“啊!……哥哥……”
  他拨开她的肉穴儿,对着她蠕动的粉肉直直地大力地捅进去。
  一股猛烈的舒爽顺着她的尾椎骨一路爬到肩胛骨。
  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下一刻,又是抽出、插到底。
  只两次大进大出,就插得仰春潮吹了。
  小股小股的清液从红艳艳的穴肉里淌出。花穴里剧烈的收缩,将柳望秋的阳具挤了出去。他看着被挤出的肉棒,抬手又是一个巴掌打在臀肉,打出一波震颤的肉浪。
  “吃住!”
  这一打,蔫哒哒红艳艳的穴肉又吐出一泡淫水。
  再次插入,柳望秋恍然觉乎插进一处温暖的泉眼中。
  温暖得想让人喟叹。
  难当。
  高潮过的花穴更加敏感多汁,穴儿拼命吸嘬着恨不得将嫩穴里的那根肉棒嘬烂。柳望秋声音喑哑,边扇她垂下来的圆乳边道:“骚货,怎么这么会流水儿?”
  仰春被他打得一哆嗦,不是很痛,但是很爽,且不知道他的巴掌什么时候会落下来,更有一种刺激的心情。
  “哥哥,别打了……”
  “还说不打?”在她的奶子上落下不轻不重的巴掌。“把哥哥的鸡巴都快夹断了,不该打吗?”
  大掌又一次扇在摇晃的奶子上。
  “光着身子让哥哥给你吃穴,不该打吗?”
  这次巴掌落在了她的小穴上。
  对准那个颤颤巍巍的阴核和大半个阴户打下去。
  “像一只小母狗一样吃哥哥的肉棒,不该打吗?”
  大手紧接着来到她潮红的面颊,捏住她的下颌。
  “父亲没教你那哥哥教你,对哥哥张开腿就得一辈子被哥哥操,记住了吗?”
  仰春被他的直进直出入得讲不出话,只能含糊地嗯嗯。
  柳望秋惯常是个容不得沙子,较真的人。就算是,此时也断不会让她浑水摸鱼了去。
  手指用力,将她的脸儿掰向自己。
  “重复,妹妹。”
  仰春吐出艳红香软的舌,舔舔自己的唇,尽可能地说清楚。
  “一辈子被哥哥操。”
  柳望秋想说一辈子只能被哥哥操,但是深知现在说还不是时候。待他解决了和那个徐三公子的订婚,再将她的婚事把握在自己手里,便可操作了。
  现在这个答案,姑且算作满意。
  柳望秋不再分心,扶着她的腰身操得更狠,恨不得将他两颗卵蛋一并塞进了去。但那是行不通的,所以光洁的两颗便随着他的频率重重地碰撞在她的臀腿上。
  粉红的花穴,粉红的肉棒,一个极力的吞,一个竭力的插。交接之处又是一片艳红。
  软烂的穴已经吃不住了含不住了,什么水什么汁的统统吐出来。
  柳望秋见她爽得合眸启唇,伸长脖颈,竭力地喘。两团雪乳抖得晃眼,小腹也深深收缩,两条大腿哆嗦着,便知她是吃饱了。
  于是也不再忍耐,又挺腰插个百十来下,才尽数将他的阳精射进她软烂艳红的花穴深处。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3/19 07:39:29

(三十五)药汁清苦,何必自讨苦吃
  仰春喘着粗气瘫在床榻上,身上的软肉仍在余韵中颤抖。
  红肿的穴口流出乳白色的阳精,蜿蜒向下,看得柳望秋目色沉沉,眼见着那根粉红的龙首又要昂头,仰春急忙从榻上扯住锦被盖在自己身上。
  “哥哥,你守的《礼记》里圣人可是教诲过的‘乐不可极,乐极生悲,人不可纵欲,纵欲生灾之类的…’”
  仰春混乱地说着,一脸的“今天我要做圣人永远的拥护者无欲无求谁也不要靠近我”的表情。那副生动的模样逗得柳望秋缓和了他冷肃的眉锋,他不自觉地勾了勾唇。
  “‘乐不可极,极乐成衰;欲不可纵,纵欲成灾’,圣人之言,不可乱改。”他道。
  仰春用手指朝他胯下那处方向轻轻点了点。
  “圣人之言,不能不守。哥哥定不会知礼不守礼。”
  柳望秋闻言挑挑眉眼,淡淡地笑了一下。
  他很少有这般表情,极愉悦,放松,又有点玩世不恭。
  像是雪山上突然绽放出一枝桃花,灼灼其华。
  看得仰春也不自觉随着笑起来。
  “哥哥,我们不闹了,你帮我清理一下,我们要起来用膳了,你还没有喝药。”
  柳望秋“嗯”了一声,他在白马书院并不养尊处优,很多事要自己做,且日常也是要侍奉老师的。所以简单的清理,他做得极好。
  只是他做起来,眉目专注,面容认真,像是在抢修一件脆弱的、心爱的、珍贵的古籍。
  如果忽略他忽而幽暗、忽而更幽暗的目光的话。
  仰春时而看他的眼睛,看他因为垂头而顺敛的眉眼和他弯翘的睫毛;时而瞄着他同样翘起的欲根,粉红粉红、光洁可爱、越来越大…她顿时眼睛一闭开始念叨:“守礼、守礼、守礼、守礼…纵欲成灾、纵欲成灾、纵欲成灾、纵欲成灾……”
  柳望秋发出低低的愉悦笑声。
  两人穿好衣物,早膳早已冷透了,柳望秋要唤霜叶换下去再端新的上来,仰春劝他:“哥哥,等她们做好了再上来,早膳就变午膳了。要不我们就少垫一下,午膳再吃吧。”
  柳望秋不反对,他对吃食不讲究。
  吃了东西又喝了药,深棕色的药汁不用凑近就可以闻得到酸苦的气息。
  柳望秋紧促眉头,将药汁一口气喝掉,然后端起清茶就要灌下去。仰春急忙阻止,“哥哥,茶会改变药性,不能马上饮茶。”
  柳望秋冷着脸,看出来很怕苦了。
  “现在也没有蜜饯给你吃,转移下注意力会好很多。”
  怎么转移。
  仰春扶住他的肩头,在他的薄唇下落下一吻。用唇舌带走他残留的苦汁,香软的小舌安抚性地舔过他的唇肉,抚触他的舌尖,舔舐他的牙齿。
  最后在他的唇角碰了碰。
  柳望秋抬眼,面色仍是冷峻的,但是他的眼底却柔和了几分,连室内清苦的药味也觉得散去不少。
  “药汁酸苦,何必自讨苦吃?”
  仰春摇头。
  “哥哥,苦汁凝琥珀,君心胜醍醐。哥哥不苦,我就不苦。”
  柳望秋怔然。
  …
  接下去的一连三日,仰春都在自己的房间里悠哉游哉,翻翻话本子看,带着丫头们去捡玉兰花掉下的花瓣,吃苏小娘派柳慕冬送来的美膳。
  说也奇怪,苏小娘自己却是不曾来过的。每次让柳慕冬来,他总要黏黏糊糊地靠着她好一会儿,才被仰春用理由撵走。
  柳望秋那里却是不能过去了。
  因为他回来的两日与她胡闹,思虑过度,裸身受凉,那日晌午吃过药后反而病得更重了。
  药苑的大夫说不好好静养下去会在肝肺留有病灶,而且与人接触也会有传染之疑。
  柳望秋听得后半句,直接让霜叶来通知:“大公子讲,二小姐近日就别再过去了,免得过了病气。”
  还让大夫给她开了几碗棕色的苦药灌下,说是预防一下。
  这可真是“自讨苦吃”了。
  霜叶每日都来告诉几次柳望秋的恢复情况,高烧了、退烧了、咳得厉害、还有些咳…能看出柳望秋恢复得很快。
  仰春希望他快快好起来,快点回白马书院去。到时候她和徐家走完流程,嫁到徐家去,就不用怕他拆穿了。
  按照六天之期,徐家明天就该来下聘了。
  仰春想起徐庭玉面如凝脂,眼如点漆,谪仙模样,就觉思念异常。
  到时,到时就依徐庭玉所言。
  去外面转转。
  “二小姐,二小姐,不好了。”垂丝匆匆忙忙跑过来,气喘吁吁道:“徐家派人来告,徐老夫人…过世了。”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3/19 07:46:19

(三十六)你的耳饰忘记摘了,别急,哥哥在
  仰春闻言骤然一惊,追问道:“如何过世的?我前几日在徐府还见她……”
  垂丝一张小脸上又惊又惧,摇头道:“传话的下人没说,只说下聘的事,要后延了,徐大夫人着人来知会一声,说等过几日再详谈婚事的后续。”
  仰春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婚事不婚事的,连忙回房换衣服,再嚷着小厮道:“让侧门的备车,我要去徐府。”
  仰春脱下春衫,找出一件素裙,洗净了脸上的妆容,把头发在后面挽一下,便嚷着荠荷要去徐府。
  柳望秋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这么大的事,传话的肯定是先找这个家管事的。掏出令牌后,得知柳北渡不在,消息就立刻先传到了柳望秋那里。他比仰春还早知道一会儿。
  “不要慌,事已至此,去是要去的,但别匆忙地反而给别人添麻烦,越是这个时候礼数越要足。”
  柳望秋沁冷的声音响起,像是一杯冰镇过的水,丝丝凉凉地安抚了她焦躁、无措的心。
  “哥哥……”仰春轻唤。
  柳望秋垂眸,好像低低地叹了口气,又好像没有。他惯常没甚么表情,此时也就分辨不出他的心情。
  只是他走上两阶台阶,轻轻地揽住仰春将她的耳垂放在掌心,“你的耳饰忘记摘了。别急,哥哥在。”
  仰春忽然眼有热泪氤氲,但是眼泪这等不争气的情绪向来比理智来得快,她一时也分辨不出因何生泪,只能强忍回去泪水。柳望秋看见了她眼底的泪意,心跳突然一窒,但那种感觉也很平常,仓促间弯了腰了,突然被惊吓住了,心都会一窒的。
  他也只作平时处理。
  任由自己粗略的、有意的、忽视那一瞬间。面色如常地对荠荷吩咐,“我接到消息已经第一时间让人去准备了香烛纸钱,三牲祭品。挽联祭幛一时间拿不出,已派人快马去寒山寺求主持方丈恩写了。你去侧门查检一遍,切记奠仪忌双不忌单。”
  柳望秋又有条不紊地交代了一些,如将马车和仆人戴上孝之类的,便牵住仰春的手上了马车。
  仰春这次没有心情挑帘子看,蹙着眉梢,心里乱糟糟的。只感觉没过多会儿,便到了徐府。
  徐府早已挂上白幡。
  徐庭玉一身粗麻布衣立在门前,对前来祭拜的人还礼。
  他的面容憔悴,眉目间是说不出的哀伤和沉默,脸上也较之前更苍白了几分。
  仰春只一见便扑簌簌落下泪来。
  她跳下马车径直奔向徐庭玉,徐庭玉也看见了她,牵起唇角算是安抚她,抬手将她圈在怀里。
  “庭玉哥哥,祖母她怎会?…”
  徐庭玉哽咽一下。
  “前几日下雨湿滑,青茹阿嬷一个没看住,她就滑倒了,便很快去了。”
  仰春反手抱住徐庭玉,轻拍他的后背安抚他。
  “春儿,徐三公子还要礼迎贵客,你缠着他会让他怠慢其他客人的。随我进去。”
  仰春看看徐庭玉憔悴的面色,犹豫。但是徐庭玉也对她笑着点头,示意她进去。她便跟着柳望秋进去了。
  再往前,便见到一个和徐庭玉长相很是相似的男子送一位客人进到灵堂又转身折返。年纪约莫比徐庭玉大个三四岁,仰春猜测这是徐庭玉的二哥徐庭礼。
  再向前看过去,是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和另一个更年轻些的男子。没等仰春细打量,柳望秋已带着她去给那二人打招呼。
  “小子向徐姨父问安。”又对着他旁边的人抱拳,“徐长兄安。”
  是徐侍郎和他的长子徐庭泽。
  “望秋也大了,越发的一表人才了。这就是小春儿吧,见到庭玉了吗,他替我在前面迎客。本来赶回来是为了你们的婚事的,结果……”
  仰春行礼。“姨父切勿这般说,祖母仙逝,春儿不胜悲痛。但姨父莫要伤心过度,应以身体为重。”
  徐侍郎闻言颔首。
  “去里面吧,去见见你们姨母。”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3/19 07:55:21

(三十七)剔尽寒灯梦不成
  站在院落,能看见灵堂当中抹着眼泪的几位夫人。当中最中间的被团团为主的,脸很生,但是能看到几分徐庭玉的眉眼形状的应该就是蓝氏。
  柳望秋带着仰春走进去,按照规矩,先给徐老夫人敬香跪拜后才退到一旁。
  陈氏和王氏也都戴着孝,抬眼和仰春视线相交,微微颔首就算打招呼了。
  等到一波又一波来吊唁的客人送过礼走过,暮色如醉,残阳融金,天际晕作鸦青。
  柳望秋本想先行回家,但是蓝氏派人通传要他们晚留下叙旧。仰春轻轻碰了碰柳望秋的手臂,小声问道:“哥哥,蓝姨母和我们多久未曾见过了?”
  柳望秋都未曾抬眼看她,只是呷了口茶便了悟她的心思,淡淡道:“我小时候见过很多次,但是二妹小时候她见得便少了。自打她随徐侍郎进京后,只在母亲过世时见过一次,算来也有十多年了。”
  仰春点头,心下松快一些,但是又看着柳望秋,不好意思地笑笑。
  蓝氏在两个媳妇的搀扶下走来,邀请他们到后院去。
  徐庭玉肖母,不只是长相,更是气质。
  她气质疏淡,眉目清朗,虽人到中年、育有三子,但能看出她保养很好,依旧容颜淑丽。
  徐家要点长明灯最起码四十九天,所以檐下还挺亮堂。蓝氏转身牵住仰春的手腕,细细打量。愈看着,愈滚出热泪来。她的啜泣是悲伤的,有声的,难忍的。
  手指在仰春的眉眼间摩挲,又滑到她的面颊。蓝氏哽咽道:“‘独唱独酬还独卧,无奈轻寒着摸人。泪洗残妆无一半,剔尽寒灯梦不成’,这是幼时我们两个填的诗,她来唱首联颈联,我来和颔联尾联。进京之时她还说要让我先行探探京城里的好玩物、好吃食,到时领她去。我特意裁了纸钉成册子,都给她记着。但再次见面,她已形销骨立,猝然逝去,孤单单冷冰冰地睡在棺木里。”
  “当时我和她‘剔尽寒灯梦不成’,她说会常常与我相伴,免得我还要在梦里见人,如今她已去十二年,我真真地在梦里也记不住她的面旁了。”
  蓝氏泣不成声,耳边好似又想起她的挚友俏皮的声音。
  “你少诓我,你我一个姑苏,一个京城,如何常常相伴?”
  “那我就每年给你邮我的画像,也不会教你忘了我的模样。”
  “不过,我会叫画师一直给我画十五岁的模样,然后你会诧异,我都这么老了,妹妹怎么还这般年轻美貌?”
  蓝氏一寸一寸抚摸着仰春的脸,“你和你母亲很像,我见了你,才又想起她的模样。”
  “姨母……”仰春哀哀地唤了一声。
  可是,那个被母亲用命生下的女孩,却也不知道去到哪里了。只留下她这么个鸠占鹊巢的异世界的孤魂野鬼,侵占她的一切。
  仰春的眼泪簌簌地流下。
  陈氏见蓝氏和仰春都这般悲伤,赶忙劝阻道:“母亲,你这般不是剜仰春妹妹的心吗!媳妇我知道你心疼林姑母和仰春妹妹,待日后仰春妹妹和庭玉成了亲,您亲自养在身旁疼,往后的好日子多得很呢。”
  蓝氏急忙擦掉仰春的眼泪。
  “好孩子,好孩子,姨母对不住你,姨母不说了,我们去那边说会儿话吧。”
  说罢,携着仰春的手进了厅堂。
  一行人乌泱泱地走进去,只留柳望秋走在最后,望着泪眼模糊的仰春,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