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首页
大棒槌 / 2025/03/23 01:51 / 338 / 36
【小说】尔尔辞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3/23 04:06:04

(十四)电话调情
  陈静隔着镜头看他被晚风吹起的头发,看他随着讲话颤动的下颌骨,看他滚动的喉结,直到背景的万家灯火逐盏熄灭,陈江驰安静下来。
  陈静回道:“当年没得奖,是环境造就,是那些所谓的团体容不下新思想,不是你的能力不够,陈江驰,别怀疑自己的优秀”
  陈江驰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他的第一部影片没得奖,其实是因为他年轻气盛得罪人导致,那会儿他和陈静几乎是断了联系,她不该知道。
  “你的所有电影和采访,我都有看过”
  如同电影院遇到的粉丝一样,她关注他,不止七年。
  陈静笑的温柔:“拍的真的很好,听虞樱说,圈内人都把陈导比成电影界的试金石,凡是你参与制作的电影,必属精品,所以我应该不会亏”
  陈江驰被她最后一句话逗笑。
  “况且,就算亏了也不要紧,给你花钱是我自愿,既然是为我的情绪买单,你便不用放在心上,别有压力”
  当年与大奖失之交臂,事后陈江驰收到许多夸赞和诋毁,也曾在意到辗转反侧,但是几年过去,得到的成就已足够弥补当初的遗憾,他早就不放在心上。
  陈静的宽慰和夸奖迟到很久,陈江驰猜她肯定也憋了很久,不知私下独自排练过多少回,才讲的如此顺畅。
  一阵说笑声打破寂静,陈江驰探头看向楼下,是剧组聚餐的人回来了。
  今天有几个演员杀青,明天换场地,休息一天,一行人喝到烂醉,路都走不稳,像塔罗牌似的,挨个摔倒在台阶上。
  手臂不小心碰到屏幕,上面通话时间显示两个小时零五分,陈江驰都惊讶自己居然会同她聊这么久。
  人在深夜果然容易放松警惕。
  他转身背靠阳台,忽然放轻声音说道:“知道我第一晚住进来,看见这个阳台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陈静还没彻底了解陈江驰的恶劣,没听出不对劲,很认真地问:“想什么?”
  “记得陈家的红木香吗?”
  “嗯”
  “看”镜头下移,陈静看见没有封窗的阳台上爬满了盛放的红木香,有蔷薇从房顶两侧垂下,形成两道一人宽的屏障,其中间错着许多不知名红色小花,从下方栏杆缠绕上扶手台,陈江驰捞过一束花藤,声音贴着听筒传过来:“你猜,如果我在这里操你,会被人看见吗?”
  陈静心尖一跳,下意识屏住呼吸,面前电视很应景地卡顿,画面停在陈江驰脸上,她几乎可以想到现实中的陈江驰笑的有多狡黠。
  “知道吗,陈静,你紧张的时候下面特别软。”陈江驰听见沉重的呼吸,眯起眼睛,嗓音更轻,在夜晚暧昧的勾人:“如果你在这儿,我会把你脱光了摁在墙上,亲你的嘴,吸你的舌头,咬你的胸,你说,楼下的人会不会听见我们接吻的声音?”
  “应该不会,你很能忍,上回在车上,你高潮的动静都特别小”
  “但是你皮肤那么白,躺在花里一眼就能看见,不想被楼上发现,你只能更努力地忍,可人有极限,等你被操到崩溃,你肯定会忍不住抓烂这些花,花汁淋在你手上,胸上,腰上,一定特别漂亮…”
  镜头里出现一只手,白皙修长的手指勾挠着鲜红的花瓣,指尖插进花心,抚过花蕊,声音伴着动作缓慢低沉地通过话筒,占有陈静的眼睛和耳朵,不止是脸颊升温,小腹和腿心同时收缩,燥热来的很突然。
  “别…别说了!”陈静盖住镜头,不想再看自己红到滴血的脸。
  陈江驰放肆地笑出声,镜头抖到乱晃,陈静没忍住质问:“你在外面也这样口无遮拦吗?”
  “嗯…要看对谁了”
  “你还和谁说过这种话?陈江驰,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有我了,你怎么能,怎么能…”
  尾音消散在风里,她到底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沉默横亘在两人中间,镜头调转,陈静对上陈江驰含笑的眼睛,他手臂搭在台面,单手支着脑袋,笑的懒散又意味深长。
  陈静不止喜欢他的嘴唇,也很喜欢他的眼睛。
  狭长眼睛轻眯,就布满算计,可他一笑,心计全变柔情,弯弯眉眼就能迷惑的人心甘情愿,双手奉上真心。
  可当下他的表情很耐人寻味,眼睛在勾引,唇却在嘲弄,既嘲弄她没定力,也嘲弄她明明动心,又故作压抑。
  害怕他的危险和难以掌控,又无法抗拒被吸引,忍耐多年,还需要他主动打破枷锁,她才敢释放爱意。
  酒吧外的吻,醉酒后的做爱邀请,今夜的浪荡调情。
  陈静被他步步逼近,终究败给占有欲。她梗着气,想要开口命令他离别人远些,一想到他也会和另一个人讲这些话,嫉妒几乎盖过愤怒,让她心口抽痛,又无措地发抖。
  到底怎样才能抓住他?
  屏幕突然被叩响,陈静回过神。
  看她纠结到表情都变痛苦,陈江驰长长地叹了口气:“没看出来,原来陈总也会骗人”
  骗人?陈静否认:“我没有”
  “怎么?不认账,上回还说相信我,这会儿就开始怀疑,不是骗是什么?”陈江驰曲起手指隔着屏幕敲她脑袋:“毫无根据的污蔑,小心我告你诽谤”
  陈静着急辩驳:“不,是你说…”
  他说什么了?
  他说——要看对谁。
  陈静抿住唇,转过滚烫的脸,小声道:“抱歉”
  陈江驰笑的腰都弯了,真不经逗。
  陈静根本不了解他的坏。
  他这人坏就坏在不知收敛,他清楚的知道什么叫恶劣,而他能比旁人知道的更恶劣,打破高洁,撕破正经,他就是要狂妄的把清高者从神坛拉下淫狱。
  陈静要把纽扣系到领口,他就连衣襟一起撕烂。
  陈静要忍耐喜欢、嫉妒、愤怒,他就把她的压抑毁的稀碎。
  谁叫她说喜欢他,永远给他正面反馈,就连多年前的事都能拿出来夸赞他,一脸严谨地讲着情话,分明就是故作正经的勾引。
  没人能看透陈江驰的行事风格,在意他如陈静,也想不到他会突然说:“这边供水系统不太好,随时都会停水,陈静,你猜我在有限的洗澡时间里会做什么?”
  “做什么?”
  而她的迟钝给他的放肆打开了进入的门,陈江驰压低声音道:“猜猜看,我洗澡时会想着你自慰吗?”
  “什…什么?”
  陈江驰撑着下巴,在晚风中笑的好温柔:“好好猜,下次见面告诉我答案,晚安”
  嘟——视频被挂断。
  接着一条简讯跳出来。
  “到时候穿着西装来和我做爱”
  挑火的人抽身离去,而她被留在坑里,同他残留的情欲一起。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3/23 04:16:48

(十五)无差别攻击
  城市里偶尔会听见蝉鸣,人久处其中,在生活和工作之间穿梭,习以为常便很难发觉其中细枝末节的变化,直到看见有人穿上短袖,陈静才后知后觉,夏天已经到来。
  陈江驰也回来了。
  机场阴凉,行人来去匆忙,陈静站在接机口,看着人群中最高的男人。
  瘦了,也黑了点儿,皮肤变成健康的小麦色,佩戴着红色耳钉,多了层野性,很性感。
  陈静信守约定,穿着西装来接他回家。
  看见人,陈江驰回头和副导演几人告别,推着行李箱走到她面前,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满意地弯起眼睛。
  近三个月没接触,应当有些陌生,可因为每天都在通话,又比之前熟稔,大约是陌生属于身体,熟悉属于灵魂的区别。
  那是性爱之外,更深层次的东西。
  坐电梯上天桥,车在二楼停车场,将行李放进后备箱,陈江驰等不及上车,直接把人压在车门上吻住。
  西装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将身体的每个部分都严密包裹,禁欲过度,就无端多出几分色情。
  纤细腰身,丰满肉臀,在每个弯腰、转身时,通过衣服上的褶皱,展示若隐若现的身体曲线,一举一动都勾住人的视线。
  陈江驰紧紧抱住她,温热手掌从腰窝摸到股沟,隔着白衬衫和裙身仔细抚摸,在电话里想念已久的事情,真正发生时,滋味比想象中好的太多。
  清香,柔软,陈静面色冷,身上也很冷,丝丝凉意沁入肌肤,陈江驰舒服到想把她蹂进身体里。
  陈静被他摸的腿软,腰间桎梏稍一松懈就往下滑。陈江驰笑着把她捞上来,拉开车门,推她进去坐好,手臂撑着靠背俯身吻她。
  没有初次的莽撞,她主动伸出舌尖,抵开薄薄的唇缝,深入其中,吻的认真且缠绵。被亲的舒服的陈老师深感欣慰。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陈江驰睁开眼,从口袋掏出手机,看见名字,兴致全无。
  陈暮山。
  注意到他不耐烦的表情,陈静听见自己手机也在响,瞧见来电人,放在他肩上的手指蜷缩成一团。
  林鱼。
  两人约好似的,同时打来电话,叫他们晚上回陈家用餐。
  车厢寂静,陈静挂断电话,看向陈江驰侧脸,好久没有开口。
  前一秒的情动仿佛是一晌错觉,如果不是嘴唇还在发麻的话。
  能说什么呢?
  第三者一跃成为当家正主,霸占本该属于陈江驰的家庭,逼得他孤身一人漂泊海外,而她作为私生女,不仅夺走他继承人的身份,还被陈暮山一再拿来贬低他。
  如此前提条件下,说什么都显得虚伪。
  “对不起”好像只能道歉。
  “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难道是趁我不在,另结新欢了?”陈江驰笑着看向她,插科打诨:“陈总,才分别三个月而已,喜新厌旧的未免太快了些”
  他问陈静那人是谁,是比他好看,比他有钱,还是比他床上厉害?
  陈静被问的措手不及,哪里想到他会扯到这方面,急到习惯性上手去捂嘴,愧疚心早跑个没影。
  “你讲话也太没分寸”说完又觉像教训,不太合适,陈静缓下语气:“别再讲这种话,你知道我没有,也不会”
  陈江驰当然知道,只是喜欢逗她而已。他握着她的手笑,笑完正经地说道:“你先去,我回家洗澡换身衣服,晚点到”
  他揉揉陈静脑袋,揉完又轻轻一拍:“多吃点,别辜负方姨的好厨艺”
  如此陈静也不好再道歉,顺着意思将他送回自己住处,看着他上楼,才调头开往陈家。
  晚餐几乎结束陈江驰才到。他穿着蓝橙相间的花衬衫,西裤皮鞋,倒三角的腰身禁锢在皮带下,看着很有劲,长腿一迈,机具张力。
  他一进入门厅,周围鲜花都逊色一筹。
  陈父瞧他穿的如此不着调,当即黑下脸。
  陈江驰视若无睹,坐到餐桌边,笑的极为诚恳,对三人说道:“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我来晚了”
  “没规矩!你给谁下马威呢?家宴也来的这么迟!”陈父猛地拍打桌面,厉声训斥。
  陈江驰仿佛听见笑话一般,笑的虎牙外露,靠在椅背上乐不可支。
  “家宴?”他挺直腰背,眼神扫射一圈,落在陈暮山身上:“这也算家宴?父亲,您可真幽默”
  陈暮山知道他心里有气,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他迟早是要接受:“你再不喜欢,她也是你的继母,??也是你的妹妹!”
  继母?
  陈江驰忽地收敛神色,扔下惊雷:“我见到妈了”
  惊雷炸的陈暮山苍老的脸抽搐个不停,华丽洁净的餐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她还是那么漂亮,去餐厅的路上一直在笑,看见别人哭都会于心不忍,上前安慰”
  完全不记得以前的她也经常以泪洗面。陈江驰还记得她哭红的眼睛,像被摧残的花,极其可怜。
  幸运的是,今后她再也不会哭了。
  “她先生很年轻,看得出来,平日里对她也是极为爱护”陈江驰突然将矛头调转林鱼:“林姨,这种心情你大概无法理解,毕竟整天陪着个糟老头子,心疼自己还来不及,哪有时间心疼别人”
  陈暮山警告他:“陈江驰,这是家宴,别提无关的人”
  陈江驰恍若未闻,望着林鱼:“捡别人不要的东西,你后悔吗?应该很后悔,否则,你怎么会——”他故意停顿,在众人屏息时,一字一句,慢悠悠地说道:“私下结交新朋友呢?”
  “陈江驰!”陈暮山怒不可遏,猛然起身,拼命拍打着餐桌打断他的话:“你给我闭嘴!你这个混账东西,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我从小就教你知书识礼,结果你…你…你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你给我滚…滚!”
  大病刚愈,怒火攻心,陈暮山亏空的身体支撑不住,话说完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连坐稳的力气都没有,还需要佣人搀扶才能勉强不摔倒。
  怕是没几年活头。
  陈江驰冷冷一笑,起身踱步到陈静身后,将掐着她胳膊的手甩到一旁。
  没料到他会动手,林鱼连人带椅差点摔倒,堪堪抓住桌布才稳住歪斜的身体。
  可餐布经此一拖,上面茶碟杯盏碰撞,丁零当啷声响彻大厅,平静过后,桌上一片狼藉,打翻的红酒混着果汁将洁白桌布染到鲜红,味道并不好闻。
  佣人们战战兢兢地站在远处,不敢上前。
  咚——客厅钟声响起,十点已过。
  “林姨,当心点儿”陈江驰假模假样地关心:“进了陈家十多年,你还没有学会怎样做一名豪门太太吗?”
  林鱼的沉默让他顿觉无趣,只好调转枪头继续对准陈暮山。
  “我混账都是跟您学的啊,父亲”陈江驰实在很疑惑,这女人尖酸,刻薄,势利,除了张脸,到底还有什么能吸引他的地方:“您当初对这位秘书念念不忘,顶着万人唾骂,抛妻弃子也要将人娶进门,如今夙愿得偿,怎么还不满足?”
  “医院那位快生了,父亲,你不去看看吗?你在害怕什么?是正人君子装太久,真以为自己披上高风亮节的皮囊,就能从骨子里掩盖掉自己是个衣冠禽兽的事实?陈董,等那女人的胎落地,你的无耻行径就立刻暴露无遗了,陈董——您还在装什么呢?”
  “你!你这个逆子!”
  陈暮山愤怒到喘不上气,骂声嘶哑,听不清内容,不过无非是骂他大逆不道之类的话,陈江驰耳朵都听到起茧。
  “小驰,别说了”方姨过来劝架,将药递给陈暮山,被他一胳膊甩开,白色药丸滚落一地。
  陈江驰冷眼旁观,瞥见林鱼瞪着他的恶毒眼神,将手搭在桌上,好奇道:“也不知那位会给我生个弟弟,还是妹妹?”
  他诚心询问林鱼:“林姨,你期待吗?我可是很期待啊”
  陈江驰笑的开怀,单看这张多情的脸,完全想不到他会讲出那样毒辣的话,直冲人心脏,出口就是要夺人性命。
  他今晚就没打算好好用餐。
  陈静右眼皮抽筋似地跳动,她看向陈江驰,又看向陈父,最后看向林鱼。
  家宴。
  真是可笑。
  陈江驰拿起桌上热毛巾,仔仔细细地擦着手。
  “真抱歉打扰了你们的兴致,以后这种事儿不必招呼我,倒胃口”将毛巾扔进垃圾桶,他挥挥手:“有事先走,不用送”
  经过陈静身边,见她起身,陈江驰摁住她肩膀,低声道:“菜还不错,再吃点儿”
  他转身离开,踏出门厅的瞬间身后传来玻璃瓷片被摔碎的声音。
  以前还会揍他,如今只敢乱砸东西,这是一个人苍老的征兆。
  陈江驰望向头顶明月,由衷祈祷陈暮山要好好活下去,活着见证他是怎样被击垮的。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3/23 04:29:02

(十六)想我了吗
  房间漆黑,没人回来过的痕迹,早该猜到,他今晚不会回家。
  陈静打去电话,被挂断,再打,又挂断。她望着屏幕上陈江驰的照片出神,想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副局面。
  按照见面时的状态,这会儿他们本该在家里亲吻,做爱,相拥而眠才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陈静蜷缩在沙发一角,无意识地抚摸身侧,想着原来到了十二点,狐狸也会消失不见。
  该醒来了。
  一连四天陈江驰都没回家,陈静也没再打电话。她准点上班,照常工作,周六还去公司加了两小时班,等到手头事情忙完,她开车接上虞樱,去了俱乐部。
  拳台上两人显然打了好一会儿,开着空调也满身是汗。
  戴着红色头套的男人穿着无袖白T,露出的手臂肌肉紧实,线条流畅,挥出的拳头拉扯着风,带着势不可挡的蛮劲。
  他显然对对方的攻击套路了然于胸,游刃有余地旋身、歪头,对方两次进攻落空,男人心生得意,嘴角上扬,兴奋地举拳回击,灵敏中不失凶狠,宽肩长臂,动起来极具观赏性。
  早在陈静一进入馆场,陈江驰就注意到了她。和接机时相似的一套白衫灰裙,下身裙摆长至脚踝,上身袖口包裹手腕,手指都被手套遮住,比往常更禁欲。
  除去领口。
  她没有规矩地将纽扣系到顶,留下三颗,雪白脖颈大幅暴露在外,深V近乎延伸进胸口,紧贴身体的衬衫将人注意力牢牢固定在她圆润的胸脯和下凹腰线上。
  场内骚动明显,征服欲足够男人上头,互相推搡,怂恿着对方去要电话。
  陈江驰之前总笑陈静小气,现在居然有点理解她的心情。
  邪火卯着劲朝小腹窜,他把情绪悉数积攒到拳头,发狠地倾泻出去。
  汗水飞溅,手臂被连续击打震的发麻,闫叙连连后退,抵挡不住,开口叫停:“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他给陈江驰看手套上的坑,玩笑道:“火气挺大”
  陈江驰收拳,深深吐出一口气,摘下拳套和头套,甩了甩汗湿的头发,问:“你告诉她我在这儿的?”
  “除了我还有谁”两人走到离陈静最远的台边,闫叙小声说道:“你把人弄哭就扔下不管,虞樱不放心,天天往她那儿跑,都几天没回家了,我只能来当和事佬”
  哭了?
  陈江驰慢半拍拧开矿泉水,喝掉大半瓶,听不出情绪地说:“我和她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操心?”
  “什么话,之前叫我把人引来酒吧的不是你?用完就丢,是人干出来的事儿么”闫叙被他质问的语气气乐了:“你今天来我这儿,就应该想到我会把人叫来,既然想到,还留到现在,不明摆着是在等她?”
  被戳穿心思,陈江驰也没见尴尬,用毛巾擦着后脖颈,笑着揶揄:“没看出来,闫总挺会猜测人心,当年不选修心理学去学体育,简直是暴殄天物,可谓业界一大损失”
  闫叙脸皮厚,无所谓他嘲讽,拍拍胳膊:“老子这一身肌肉,不做体育生才是浪费”
  陈江驰就见不得有人比他还自信,怼他:“所以当初沦落到去收债,还是闫总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如今我大小也是个慈善家,陈导,你提这事儿,是在给我抹黑啊”
  本就黑,哪还用得着他再添一笔,陈江驰嗤笑着把毛巾扔进脏衣篓,沉默良久,无奈地叹气。
  闫叙收起玩笑,走到他身侧:“气消了就回吧,虞樱跟我说她天天加班到凌晨两三点,胃病都熬犯了,你也心疼心疼她,别等以后后悔”
  他说完走开,走出两步又退回来:“不是人家的错,你跟人冷暴力算怎么回事儿?别忘记,她也是受害者”
  这个道理陈江驰自然明白,只是当时情绪上来,顾不得许多,冷静后也觉得做的有些过分。
  他看向孤身一人站在下面的陈静,顿了顿,说道:“谢了,也帮我跟你老婆说声谢谢,改天请你们吃饭”
  “客气”闫叙跳下台去,很快又返回,扔过一把钥匙:“房间一直有人打扫,很干净”
  陈江驰抬手接住,回身走到绳索前,双手撑在栏杆,俯视下方。
  陈静抱着胳膊同他对望,眉眼依旧冷漠,细看才能从眼角眉梢发现些憔悴。这几天她过的并不好。
  干嘛欺负她呢,明知道她容易多想。
  陈江驰叹气,弯腰穿过绳索,跳下拳台,拉住她手腕朝楼上走。
  虞樱从拐角溜出来,望着两人的背影,欣慰地点点头:“看来不用等他们吃午餐了”
  “你要等也行,去我休息室玩会儿?”闫叙笑着凑过来,问她去不去。
  虞樱一巴掌拍掉他伸过来的手,没好气道:“放过我吧,腰还酸着呢”
  砰!
  房门被推开,陈江驰把陈静抵到墙上,刚靠近,又突然后退。他拉起衣襟闻了闻,陈静没嫌,他先嫌弃自己,无法忍受一身臭汗。
  “你先坐会儿,我去洗个澡”
  浴室水声响起,磨砂房门透出模糊背影,看不清陈静也没敢久留,抬脚往里走。
  休息室内干净整洁,东西不多,除去沙发,便是一张白色圆桌。陈静走到高脚凳上坐下,歪着脑袋看向一旁窗台,上面放着两只吸水盆,种的是迷迭香。
  大约是用作驱蚊,夏天真的来了。
  她从春天等到现在,本该在陈江驰回来当天就做的事情,延迟了一周,也因为意外的到来,使她想明白矜持无用。
  也想明白,如果一味等待,总有一天会失去他。
  成长很痛苦,可陈静也从中得到奖励,她拥有了可以追上前的能力,不再弱小,不再胆怯,不再只会束手无策地看着他离开。
  他要逃,她就追上去,没什么大不了的。
  洗手间门被推开,陈江驰裹着浴袍出来,看见窗边的陈静。
  他走过去,发现桌上除了两杯咖啡还有一个纸袋挂在桌下,里面是避孕套和润滑剂,不知出自谁手笔,真是贴心。
  “咖啡不错”陈静将另一杯推到陈江驰面前。
  纤瘦的手指被黑色手套包裹,显得更加细长。他当时好像没有要求她戴手套,一点别出心裁的小情趣?
  陈江驰收回视线,坐到对面,瞧她慢条斯理地品尝着咖啡,也不催,擦着湿发慢慢等。
  陈静问他:“不喝吗?”
  “你很喜欢喝咖啡?”他反问。
  陈静点头:“还行”
  平时加班会用来提神。
  “翡翠庄园的红标瑰夏,喜欢等会儿可以带些回去”陈江驰对咖啡没兴趣,把杯子推回给她:“多喝点儿”
  晚上睡不着才好,反正明天休息。
  “有点酸,还有点甜”甚至能闻见花香,层次很丰富,陈静下意识抿了抿唇。
  “有多甜?比你嘴还甜?”
  “…”陈静抬头,撞见他眼里的金色光晕,被笑容晃花了眼。
  她总是在不对的时间心动。
  一声响指将陈静唤回神。陈江驰凑到她眼前,挺翘的鼻梁挨着她,笑着问:“分不出来吗?陈静,我在这儿,你可以向我寻求帮助”
  他耐心地循循善诱。
  她遵从他的步伐,问:“…怎么帮?”
  “实践出真知,我来陪你寻找答案”陈江驰说的正经,陈静却嗅到背后潜藏的危机,绝不仅此而已。
  高大黑影笼罩上她的身体,陈江驰矮下身,手臂圈着腿将她抱起来。
  身体后仰,陈静下意识环住他脖颈,心脏因惊吓而跳动,她莽莽撞撞低头,看见他卷曲挺翘的睫毛在阳光下闪烁,以为是光,靠近才发现是未干的水珠在眼睫上滚动。
  刚淋过热水的脸颊很柔软,陈静情不自禁地亲吻他眼睛,在他闭眼时,吻过眼眶,脸颊,最后含住唇。
  陈江驰脑袋向后仰,拉开点距离。
  退开是为了更深的纠缠。
  他低头衔住她没来得及收回的舌尖,从舌苔吻到舌根,舌头打着圈地舔弄,分泌的津液吞咽不及,溢出嘴角,听见含糊不清的呜咽,陈江驰才大发慈悲,放过喘不上气的陈静。
  两道粗喘交错,空气也变得闷热,陈江驰枕着陈静肩膀,仰头喟叹:“好甜”
  “大概是加了糖”耳钉很凉,蹭过滚烫的脸颊,陈静声音都打着颤。
  陈江驰没忍住笑,眼角红晕跟着扩散:“我不是说咖啡”
  “那是什么?”
  她试探下套,他愿者上钩。
  “是你甜”陈江驰忽然唤她名字:“陈静”
  “嗯?”
  陈江驰仰起脑袋,抵上她额头,贴着唇问她:“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3/23 04:45:39

(十七)第一次,没经验
  “想,我很想你”
  房门被踢开,正午的阳光洒满洁白床单,陈静被扔到床上,头晕眼花之际,陈江驰压上来,粗暴地吻住她。
  纽扣崩落,裙摆飞扬,高跟鞋在进门前就掉落在地上,男人的手臂钻进裙底,陈静穿着黑丝的脚抵在床单上,因为他的抚摸而无措地蹭动。
  撕裂声响起,内裤同黑丝一起被扯坏,几片布料从空中飘落,坏掉的内裤挂在脚踝,随着陈静的腿被折起,摇摇欲坠。
  拳场上没消耗完的精力有了发泄途径,不消片刻,陈静就衣衫不整地躺在了床上。
  太久没做爱,身体异常敏感,热吻而已,花穴已经变得湿淋淋,轻轻抽插就能听见水声,在陈江驰的手撤出后,陈静爬到他腿上,撩起裙摆坐了下去。
  花穴被粗壮阴茎撑开,阴唇变成两瓣,贴在茎身两侧,随着扭动,柔软湿滑的阴唇摩擦着表皮上的青筋,没一会儿阴茎就挂了层水,龟头有了润滑,咬着阴蒂亲昵地摩擦,陈静双手撑在陈江驰胸口,舌尖探出唇缝,同他在空中交缠,阴蒂被揉捏时,他们舌尖互抵、勾缠,腿心哆嗦着喷水,唇舌也没分开。
  陈江驰抚摸着她因高潮而抽搐的小腹,含住乳尖,给予安抚。
  酸软感还没消散,陈静无意识地握住他的手。从初见开始,她就需要借由牵手行为获取安全感,只是作为情趣作用的手套忽然成为隔阂,让她很烦恼,不过没让她等太久,另一人的指尖沿着手背挤了进来。
  男人指节再瘦长,也比女人的手宽大,才进去一点就受到阻力,布料被撑平到极致。
  手腕轻轻一送——布料撕裂声响起,陈江驰幸灾乐祸地笑:“坏了,怎么办?”
  怎么办?陈静对他毫无办法。上回睡衣送去缝补,还被师傅询问纽扣怎么坏成那样,她当时恨不能掉头就走。
  陈江驰瞧她无话可说的模样就想笑,含住指尖缓缓扯下手套。
  只是没想到,她会受伤。
  一道一厘米左右宽的红痕斜着跨越过整个手背,在白皙皮肤上,很是触目惊心。
  怎能想不到,把她一人留在火坑,绝对会被灼烧,她还那样温顺。不过是情绪占据上峰,完全忘记了她的处境。
  “擦药了吗?”陈江驰眉峰微蹙,不知该气自己,还是该气她软弱。
  可说到软弱,和陈静是丝毫不搭边,她是很坚强的女人,只是太孝顺,不愿反抗母亲,只能为难自己。
  每每如此,陈江驰又会陷入思虑已久的困局,倘若她不自救,谁还能救她。
  “擦了”陈静说,不严重,大约是药不太好,所以才到现在还没痊愈。
  陈江驰叹气,低头从她指尖亲到手背,舌尖缓慢地舔舐过伤痕,尝到一点苦涩。
  “来前刚擦过药,你别舔”陈静抽回手,雪白手臂搭到他肩上,抬起臀,方便他脱下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裙子。
  绯红阴户早被磨的淫水泛滥,阴唇开着缝,内里小舌头垂下来,一张嘴像被操熟了一样。陈江驰抬手拢住整个阴户,上下揉动,熟悉的温热从腿心升起,陈静咬住下唇,张开腿,由着他把手指插进来。
  肉道被搅湿,搅软,陈静顺从地躺回床上,抱着他后背,感受掌下肌肉的起伏,软成一摊水。
  “猜出答案了吗?”陈江驰突然问。
  陈静睁开眼,被回忆拉回那个暧昧丛生的夜晚。手指,鲜花,笑容,为最后留下有没有想着她自慰的课题做了铺垫。
  学霸难得的没有完成作业,回答:“没有”
  “有”停顿过后,陈江驰道:“每次都有你”
  不是拆穿她的谎言,而是坦白,他有想着她自慰,不止一次。
  陈静安静地望着他,午后的光透过雾蒙蒙的窗帘落在她脸上,眼泪在日光下成了透明珍珠,顺着眼角流入鬓发,蒸发不见。
  温热的手指抚过泪痕,猩红舌尖舔过指腹,陈江驰尝到一丝咸涩,他轻轻地笑:“哭什么,我想着你,不高兴?”
  “高兴”
  陈静吻上他手背,有点痒,陈江驰收回手,把她翻过身去。
  拆包装的动静被放大,陈静紧张地咬住指尖,试图堵住即将到来的喘息,然而男人进入的太凶猛,臀肉被撞红,指尖也从口腔逃离,娇媚地呻吟脱口而出。
  “嗯啊,好胀…慢点,陈江驰,慢一点…”
  陈静抓着枕头求饶,奈何陈江驰无动于衷,阴茎退出,再进入,察觉到阴道的饥渴,再没有停下。
  陈江驰极快地挺胯抽插,不停歇,也没心思调情,一场争吵后的分离,恍如是在他忍耐了叁个月的欲火之上添了把干柴,烧的骨头噼啪作响。
  陈静由跪趴变平躺,屁股被男人抬起,抓在手心操穴,嘴边呻吟止不住,残存的理智提醒她这是在外面,用尽全力咬住枕头,结果引发陈江驰不快。
  “叫出来”他顶着阴道里的软肉碾磨,欺负她。
  “唔…啊…好厉害,好舒服…”
  高潮时陈静控制不住地叫出声,媚叫声高亢,陈江驰听的耳热,掰高她下巴,挤压着臀加速律动,吮着唇射精。
  “叫的真好听”他满意地揉搓着她的红唇。
  陈静咬住嘴边作弄的手,声带颤抖地问:“你喜欢听吗?”
  “喜欢”
  笑声从身后传来,陈静也扬起唇笑,就当他喜欢的是她。
  两人抱在一块儿平复喘息,陈静衣不蔽体,下身赤裸,上身穿着松垮的衬衫,内衣不知跑到哪里去,粉白乳肉躲在衣襟里,若隐若现。
  男人手掌从身后贴上来,隔着衬衫抓她的乳房,苏醒过来的阴茎抵上她屁股,陈静脑袋嗡的一声响,她回头亲了亲陈江驰的鼻子,说:“我想在上面”
  “好”
  她另一只手的手套还在,手背并无伤痕,既然戴手套不是为遮伤——陈江驰靠坐到床头,拍拍腿,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陈静爬到他腿上坐好,拿起润滑剂倒入掌心,捂热后握住他的阴茎上下撸动。蕾丝布略微粗糙,磨过茎身并不好受,然而赤裸的手掌皮肤细腻,两种感觉在胯间交迭,无异于冰火两重天,陈江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收紧,舒服地缓缓送腰。
  见他渐入佳境,陈静握住龟头,掌心贴着马眼,试探着左右晃动摩擦。马眼很敏感,被这么对待,霎时涌出前列腺液。热,麻,痒,多种感觉在腹内流荡,陈江驰抓着头发,被她冷脸给他做手活的画面刺激到眼睛发红。
  阴茎突突地跳动,热到发涨,隔着手套也有些烫手,陈静忽视腿心的瘙痒,继续套弄。
  “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学了不少东西”陈江驰半阖着眼睛,被快感激的仰起头,他感觉浑身都在发热,红晕从耳后一路蔓延到腰腹,喉咙口更是阵阵的发痒,这样的时候,很想抽根烟。
  “手真嫩”他挺胯操了几下陈静的手心,随口问道:“看片学的?”
  陈静望着他覆着汗的腹肌,收紧手指,给予更多刺激:“没有,看了篇研究性器官的论文,事后又查了些边缘控制和龟责方面的资料”
  手上动作色情,不耽误她声音冷淡,一本正经地给男人打飞机,还能分出心思观察到他收紧腰臀准备射精,当即停下动作。
  高潮戛然而止,陈江驰摁着后颈将她压进怀里。
  “别停,继续”他握住陈静手腕,继续撸动。
  降落的快感回升,延迟满足很难熬,也很快乐,陈江驰眼角飞红,情动时神色冷凝,不如平时温和,却是撕掉了对外的假面。
  陈静想看见更多,她摸到阴茎底端,握住睾丸,用力一捏。
  “呃…”陈江驰咬着牙仰高头,拉长的颈间青筋暴起,马眼跳动着开始射精。预期的高潮没有到来,精口被堵,精液回流,陈江驰难受地睁开眼睛,目露凶光:“松开”
  他要射了。
  陈静缓缓摇头。
  陈江驰无奈地笑:“把我憋坏了你可得负责”精液被阻断的感觉很不好受,他很快又蹙起眉头,哄她:“别闹,松开”
  陈静仍是摇头,陈江驰没了耐心,握住她手腕,结果没料到陈静直接低下了头。
  “你!”龟头被滚热的口腔含住,一股精液当即涌出,陈江驰强忍下射精感,手指插入她发间,阻止她吞吐。
  “吐出来!”
  说完也不等陈静松嘴,拇指强硬地撬开她的齿关,捏着下巴将阴茎退了出来。因为强行压制欲望,陈江驰的皮肤像火烧过一样滚烫,尽管如此,他还是忍耐着掰高陈静的脑袋,仔细检查有没有伤到她。
  嘴角有些发红,幸好阴茎进的不深,没有伤到喉咙,陈江驰头痛地皱眉:“我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讨好我,陈静,我说过,你不欠我什么”
  “可是你都不回家啊”语气不太好,有点点冲。
  陈静以为自己能够忍住,结果开口根本止不住心里的委屈。
  她红着眼睛流着泪,在陈江驰心上下起一场突如其来的小雨。他怔然片刻,又笑:“所以,你今天是来向我问责的?故意不让我射?”
  他这人高兴时笑,不高兴时也笑,陈静不是总能看透他情绪,听见他这么问,脸色渐渐发白,配上凌乱的一身衣裳,瞧着十足可怜。
  “我没生气,你害怕什么?”
  陈江驰吻住她红透的眼角,把她压到身下,叁根手指插入仍然湿滑的穴中,顶着肉道里的敏感点,给她增加快感。
  眼泪没来得及擦,又流出更多,温柔爱抚冲散陈静心口的委屈,熟悉的高潮很快到来,她环着陈江驰肩膀的手一空,滚烫呼吸落在腿心。
  陈静睁开眼睛,惊慌地合拢双腿。
  “不,不要!”
  她伸手去推,被握住手腕压到身侧。陈江驰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不是怪我不回家?哥哥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陈静抖着唇,说不出个不好。
  快感从未如此温和,也从未如此激烈,她被舌头顶上高空,漂浮着落不下来。
  在过去,陈静无数次看过那条猩红的舌头舔唇,喝酒。薄薄的舌头柔软,舌苔也很健康,她只觉好看,从未想过有天他会用来舔她的花穴。
  可它就是发生了。男人手掌捏在她颈间,虎口卡着下巴抬高她的脑袋,使她无法低头,但是感觉是真实的。
  舌尖灵活地绕着阴蒂撩拨,吸吮,丝丝快感在整个阴户环绕,酸胀感击垮她,穴口一个劲地冒水,手指还在配合操干湿软的阴道,上下夹击,陈静攥紧床单,尖叫着奔赴高潮。
  她以为自己会溺毙在滔天的快感里,阴茎的进入却使她重新活过来。陈静大口呼吸着空气,湿发凌乱地黏在脸上,分不清是因为眼泪还是汗液,或是两种都有。
  她抓着陈江驰肩膀,被他掰开腿,持续操开痉挛的肉道,之前几次射精被打断,陈江驰完全不想再忍,挺胯奋力抽插几十下,顶进深处,畅快淋漓地射精。
  他倒在陈静胸口喘息,手臂环着腰,把她抱紧。
  “舒服么?”陈江驰喘着气问道。
  陈静沉浸在高潮余韵之中,还没回神,闻言眼珠转动,对上他殷红的唇,本能吻住他。
  情事后的亲昵充满着温情,陈江驰也很喜欢,含住她舌尖,轻柔地回应,退开后,哑着嗓子自问自答:“不舒服也没办法,第一次,没经验,陈总多多包涵”
  陈静尝到自己的眼泪,意识到先前又哭又叫,现在的自己一定很丑,但她还是想要亲吻他。
  她亲亲陈江驰的嘴巴,说道:“舒服…特别舒服”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3/23 04:57:05

(十八)趁机勒索
  热水自陈江驰的额头流下,冲过鼻尖,流过嘴角,沿着下巴形成水滴,没有落至胸口,先一步被湿润唇瓣吮进嘴里。陈静一下一下舔着他柔软的唇峰,看见舌尖,启唇去追,陈江驰后退着躲避,引得她用力抱住他肩膀,急切地咬住唇。
  他促狭一笑,抬手摁住陈静后脑勺,反客为主。
  敲门声响起时,洗手间内正打的火热,激烈的撞击声将一切杂音掩盖,年轻男女沉迷于肉体带来的快感,分不出一点心思给旁人。
  闫叙放下敲门的手,拿出手机,同虞樱默契一笑。
  两只纸袋被轻轻放在门口,与此同时,室内沙发上的手机屏幕亮起,两分钟后又静静熄灭。陈静对此一无所知,她站在淋浴下,双手撑着墙壁,被陈江驰揉胸环腰,摁在怀中操弄她身下熟透的软穴。
  半个小时后洗手间终于恢复安静。关掉的淋浴被拍开,热水哗啦啦浇下,冲散瓷砖上的精液,陈静湿淋淋地被陈江驰捞起来,早已疲惫不堪。
  恍惚间坠入梦境,身体置于悬崖,脚下踩空,陡然惊醒。身边不见陈江驰,陈静坐起来,浴袍从胸前掉落,点点吻痕在夕阳照耀下,成为昔年陈旧的枯黄桃花,皮肤都泛着暖黄色。
  “吵醒你了?”陈江驰提着袋子回来,坐到沙发边,摸她的脸,问:“有哪儿不舒服吗?”
  把浴巾向上扯了扯,陈静手臂横在胸口,疲倦地闭上眼睛,脸颊贴着他温热的掌心,依赖地蹭了蹭。
  太温柔了,很想就此沉眠,做一场好梦。
  “没有”她问:“我睡了多久?”
  “不到十分钟”陈江驰答道。
  就那么点时间,睡得也不安稳,似有无限心事,梦中都拧着眉。扶着陈静坐好,陈江驰插上吹风机,帮她吹干湿发。
  暖风从耳后来,吹过耳朵和颈侧,酸软的肩颈得到放松,舒适的人昏昏欲睡,陈静倦怠地靠到他肩上,问:“这几天,你都在做什么?”
  “喝酒,泡吧,飙车。”陈江驰挨个举例,想到她睡着时虞樱曾打来电话,指尖拈起她一束头发对着吹,问:“用我赛车照做手机壁纸,很喜欢?”
  “拍的挺好看的”不经意对上他视线,陈静咳了一声,抬手抚摸他下巴上的青色胡须,转移话题:“再忙也别通宵工作,对身体不好”
  被她看透似乎是很轻易的事情,到底是因为太聪明,还是因为对他太了解?
  大概是后者。
  “你不也一样,听说胃病犯了”关掉吹风机,他握住陈静手腕,亲吻她手掌心:“最近都没有好好吃饭?”
  而且,到底是有多久没睡觉,黑眼圈重到可以去动物园演熊猫。
  “你不接电话,我吃不下”陈静垂下眼帘,声音都带着委屈:“我害怕你不回来了”
  她最近瘦了许多,漂亮的直角肩几乎能瞧见骨头,掌心贴上去,轻易就能折碎。总认为林鱼在伤害她,他又何尝不是,仗着她的喜欢,肆意伤害,陈江驰摇头说道:“错的是他们,和你无关”
  不知是在提醒陈静,还是在提醒自己。
  十一年过去,他始终信奉这句话,而陈静同样保持着怀疑。如果真的和她无关,当初为什么要远离她?如今又为什么不回到她身边来?
  “别躲着我,好不好?”
  适当的装糊涂会好吗?
  不会好的,她确信。
  陈静抱住他,浴袍落在腿上,赤裸的胸脯贴着他胸膛,她也不在乎,眼里只有他:“你说要我给你电话,可是你都没有接,陈江驰,别躲我,别不理我,别不要我。”
  那是深埋在她心底的恐惧。
  虞樱几次叁番讲过,压力需要排解,欲望需要释放,始终绷紧心里的弦,早晚会有弦断人散的那天。过去陈静不以为意,如今却觉得,也许弦早就断了。
  记不清从何时开始,她会从梦中突然惊醒,无端哭泣。哪有人会莫名其妙地哭呢,或许她早就不正常了。
  陈江驰压着她跌进松软的沙发,捧起她的脸,吻干净垂落的眼泪,拥抱彼此。不是时时刻刻都有欲望,在停不下的眼泪面前,亲吻都只是纯粹的安抚。
  “我不是躲你”他轻声说道。
  多年过去,记忆里的雨夜始终漆黑如墨,陈静惨白的脸却如一盏突兀的白炽灯,长久地伫立在那儿。
  也许,暴雨倾盆的夜晚会在太阳升起时成为过去,可说过的话不会。它像锋利的刀子,在她最柔软的心脏上刻下了深刻的刀痕,他看得见,也一直回溯记忆,伸手触摸。
  陈江驰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似安抚,也似道歉:“陈静,我没看起来那么理智,很多时候也会失控,也会口不择言,我曾经伤害过你,忘记了吗?”
  “那你是真的讨厌我吗?”她想知道,那句碍眼,是否出自真心。
  讨厌她吗?
  谁会愿意和讨厌的人呆在一块儿呢,陈江驰道:“陈静,我没有饥渴到要和讨厌的人上床”
  不提陈导的身份,光凭他这张脸,就不可能找不到床伴,他有什么必要,非得和自己妹妹滚到一块儿去。
  “当年是我言不由衷,那会儿刚和老头子吵完架,心里烦”难得想袒露心迹,也是实在不想她再哭下去了,陈江驰叹了口气,说道:“错误的事情做过一次就够了,我不想再把刀扎在你身上”
  尽管还是伤害到了她。
  “我不怕”陈静攥住他的衣襟,憔悴的脸上展露出一如既往的执着:“只要不是本意,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害怕,陈江驰,我早就做好承受你所有情绪的准备,你不用怕扎到我,我没那么脆弱”
  她确实长大很多。陈江驰又想叹气,堪堪忍住,笑道:“别太乖了,陈静,我会被你惯坏的”
  他劝告她不能太纵容自己,也不能太听自己的话,陈江驰是没有良心的男人,不会收敛,只会得寸进尺。
  陈静近乎虔诚地望着他,回答道:“心甘情愿,求之不得”
  她以宽容回报他的警惕与试探。
  所以凡是舍不得的,肯定有其原因,二十岁的陈江驰不知,叁十岁的陈江驰却知道,这就是因了。
  “真这么喜欢我?”他再次确认。
  “喜欢”她回答。
  陈静不缺乏耐心,她同陈江驰讲,如果不信,他可以一遍一遍向她确认,她会一遍一遍回答,直到他确信为止。
  她说这话时的语气和神态都好温柔,仿佛成为世间所有温柔的载体,使他相信,她对自己永远都不会有埋怨,哪怕他一直逃避。
  陈江驰问:“如果,让你在我和你妈之间做选择,你会选择听谁的?”
  “你”
  还以为她会犹豫,会为难,陈江驰确认:“真的?你要记住你的话,倘若反悔…”
  他没说她反悔会有怎样的后果,陈静也并不好奇,她说自己向来说一不二,也不做后悔的事情。
  陈江驰垂着眼帘笑,傍晚的夕阳从窗外照在脸颊,安宁的很温柔。他坐起身,拂开陈静脸上的碎发,双手捧住她的脸,笑的无奈又温柔:“好了,别哭了,等会儿出去叫虞樱看到你的眼睛,怕是要跟我算账”
  陈静跟着坐起来,握住他手背,轻声问道:“你说过,你不怪我,是真心话?”
  “是”
  “那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会天天回家”
  “天天回家?”陈江驰好笑地问:“趁机勒索啊,陈总,我工作也好忙的,每天都回家,是不是有点过分?况且…”
  他想说没必要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前期新鲜感来的快,去的也快,如果想要将这种心情维持长久,最好是保持一段距离,毕竟,再浓烈的感情随着时间推移也会淡化,她对他的忍耐也会有消失殆尽的那天。但是,陈静皱起被泪水侵染的雾蒙蒙的眉眼,打断他的话:“胳膊好痛”
  陈江驰抽出手,掀起浴袍。粉白手臂上的掐痕已经变成瘀血块,泛着紫,他们在一块儿,他连厨房都不让她进,结果回趟陈家,弄得满身伤,也不知他不在的那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纸袋里放有药膏,陈江驰拿起衣服让陈静穿上,他将药膏挤在指尖,点在她伤口处,轻轻按揉。
  沉默来的不合时宜,陈静反思,是不是自己逼得太紧,惹他烦恼了。可是她已经不想再后退,她轻声问:“你是不喜欢跟我住在一起吗?”
  “没有”
  陈静松了口气:“那…工作总有结束的时候,再晚我都愿意等你,所以,陈江驰,忙完了,如果能回家就回家,别让我害怕,好吗?”
  她很少示弱,大多时候受了伤也是藏着不让人知道,偶尔的撒娇,讨好处,陈江驰分不清是真还是假。但是,眼里的希冀是真实的,如果不答应,她会很失望吧。
  看出他在犹豫,陈静更紧地缠住他,圈住脖颈,亲亲嘴巴,央求:“答应我,好不好?”
  真黏人啊。陈江驰从袋中拿出裙子,笑着回亲她:“好,我答应你,每天都回家,别哭了行不行,快点把裙子穿上,都要被你哭硬了”
  “…”
  陈静惊讶地睁大眼睛,眼泪挂在颧骨上,将坠未坠,瞧着有些滑稽。
  陈江驰黏糊糊地贴上去,把她的眼泪舔掉,轻声地笑:“不能怪我,你撒娇就算了,还用屁股蹭我,知道你屁股多软吗?作为一个生理健康、又禁欲叁个月的男人,起反应很正常”
  陈静脸红嘴也红,接过裙子盖到腿上,看着他从袋子里拿出一只盒子,里面是条蔷薇花项链。他为陈静戴上,雪白颈间开出鲜红花朵,垂在粉润锁骨,比想象中漂亮。
  分开一段时间,才能发现一些悄无声息的变化。好比之前剪坏的指甲,不知不觉间已经长好,好比他——陈江驰亲着她肉粉色的圆润指尖,看向窗外青灰色的天,叹息道:“天要黑了,陈静,我们回家好不好?”
  当然好了。
  周末的夜晚,俱乐部人比白日多,拳台上在举行拳击比赛,喧闹声传到二楼。两人并肩行过转角,碰见在楼梯口观赛的虞樱。
  陈江驰低头叫陈静等自己一会儿,转身进了闫叙办公室。
  看着门关上,陈静走到虞樱身边,感谢她近段时间的帮忙。
  “谢什么,如果哪天我和闫叙吵架,你也一样不会放任不管”说完虞樱弯着眼睛打量她:“他又给你买衣服啊?”
  红色蚕丝衬衫,黑色高束腰包臀裙加黑面红底高跟鞋,陈静身材纤瘦高挑,穿上这身衣裳,配上冷艳面容,明艳又妩媚,御姐感呼之欲出。虞樱特别喜欢,托她帮忙问陈江驰在哪儿买的,她也想买一套。
  “不好意思,独家定制,只此一套,我不太喜欢我的人和别人撞衫”
  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静回过头,陈江驰笑着走到她近前,抬手揽住她肩膀,低头到耳边,神秘兮兮道:“我们快走”
  “?”
  陈静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拥着,疾步下楼。
  高跟鞋咚咚咚地踩在钢材楼梯上,虞樱百无聊赖地侧身,趴到二楼栏杆。她望着陈静奔跑中摇晃起来的裙边,黑色下的一抹红,宛如夜晚盛放的红鸢尾。
  眼前晃过道人影,定睛一看,闫叙青着脸跑到走廊下扯着嗓子喊陈江驰,声音里颇有几分气急败坏。
  二人早已跑远,停车场里安静,陈江驰拉开车门,叫陈静坐上去,然后忽然撑着她膝盖,大笑起来。
  夜风温柔地吹过他鬓角,陈静拢了下耳边碎发,没忍住跟着轻轻地笑,问他做了什么,惹闫叙发这么大的火。
  陈江驰举起手,将纸袋放到她腿上——是咖啡豆。
  近期闫总爱上喝咖啡,托人拍卖了点竞标级别的瑰夏来尝尝味儿,本来就没多少,现在全被陈江驰打包带走,闫总想喝只能下楼左转买速溶,能不骂街么。
  “脚疼不疼?”
  跑的太急,忘记她还穿着高跟鞋,陈江驰蹲下身去查看她脚踝。
  “不疼”陈静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其实不讲究的,什么咖啡都能喝,既然闫总喜欢,不如还给他吧”
  “他不是自称慈善家?就当在做好事好了”陈江驰起身,弯腰钻进车内亲她:“闫叙平时也没少去店里拿酒,一点咖啡而已,不用放在心上,你喜欢喝就好”
  陈静抱住他脖颈,小声道:“喜欢”
  陈江驰不太满意:“喜欢什么?我还是咖啡?”
  哪有人和咖啡比较的,陈静哭笑不得,仰头亲吻他的脸,笑道:“你,喜欢你”
  “你要是回答咖啡,今天可就别想喝了”陈江驰捏捏她鼻子,退出车厢。
  “对了”
  陈静安全带拉到一半,陈江驰又靠过来,解开她衣领,露出底下的项链,说道:“陈静,衣服呢,想怎么穿就怎么穿,自己高兴最重要,不必太迎合我”
  起初疑惑,随后陈静明白了。她扣上衣领,道:“只此一次”
  本就是蓄意勾引,矛盾解决便不会有下次,她说她没有敞胸露怀给别人看的爱好。陈江驰闻言一愣:“怎么听着像在点我?”
  “…”知道就好,何必说出来。
  陈静转过脸,不去看他衣襟下若隐若现的吻痕。
  “你…”哈,陈江驰笑出声,好新鲜的事情,她居然也会使小性子,转念又想,还是自己太可恶,才逼得她这会儿不敢表达不满。
  “陈总,你完全可以诚实点儿,不高兴就直说,我哪次没听你的话”把衣服系好,见陈静不瞧他,陈江驰死皮赖脸地凑到她眼前,问:“怎么样,还满意吗?”
  陈静飞快地瞥他一眼,应道:“嗯”
  她这勉勉强强的语气着实使人忍俊不禁,陈江驰憋着笑接过安全带系上,拉长声音、慢悠悠地说:“走吧,小气鬼,我们回家。”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3/23 05:04:44

(十九)乐意成为你的同谋
  从俱乐部回来谁都没有再出门,关掉闹钟,拉上窗帘,专心补眠。
  早上陈静被陈江驰拉起来吃早餐,人睡得迷糊,食不知味,吃了什么都不知道,吃完饭被抱回床上,一脑袋栽倒,再睡醒太阳已经晒到头顶。
  房门半开,菜香味飘进来,十一点,陈江驰正在做午餐。
  她爬起来走进客厅,看见餐桌上的花,想起早餐吃的是水晶虾饺。只因陈江驰同她吐槽过,今日早市的花不太新鲜。
  两次没能早起和他去买菜,陈静耿耿于怀,吃饭时严肃地同他讲,下次一定带她一起。
  “六点晨跑,你起得来?”他长年健身,除非太累,否则都习惯早起,但是陈静这坐办公室的身子,七点能醒都够呛。
  确实,自高中毕业,陈静再没关于六点的记忆,天亮没亮都不知,晨跑?她往嘴里塞了块鸡翅,只当自己在讲梦话。
  饭后陈江驰继续补觉,陈静睡不着,搬来电脑办公。
  外接键盘声音大,放轻动作又影响工作效率,实在是别扭,撑了十分钟,陈静掀开被子,一只脚刚踩上拖鞋,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腰。
  “去哪儿?”男人的脸蹭着她的背,问道。
  “会吵到你,我去书房。”陈静轻声解释。
  “不吵,留在这儿陪我”陈江驰松开手,躺回去,拍拍枕头。
  陈静也是和他睡久了才发现,他未清醒时有些黏人,抱到什么就不撒手,完全没有平时独来独往的模样。
  也稍稍安心,他待她和旁人终归有所不同。
  休息一天,积累的工作较多,咔哒咔哒的键盘声响的连贯,很是催眠,陈江驰通过声音感知陈静的存在,很快就进入深度睡眠。
  他是真心不觉得吵,睡的很安稳,睡姿都没有变过,贴着她的腰,很安静。
  闲暇时光总是流逝的很快,回复完最后一封邮件,陈静扭着酸痛的脖颈,合上电脑,发现已到下午一点,正是阳光最灿烂的时候。
  虞樱在外逛街,同她吐槽今年夏天热的厉害,路过商场天桥,短短一段路,包都热到要融化。说着发来照片,两条吊带裙,让她帮忙选选。
  陈静回完消息,手机震动,有电话打进来,看清来电人,她瞥了眼熟睡的陈江驰,轻轻起身,去了书房。
  “保不住,一定保不住的…”
  卧室到书房,几步路的距离,林鱼不断地自言自语,陈静没耐心地打断她:“等你冷静下来,再给我打电话”
  对面陷入沉默,急促呼吸缓缓趋于平静,许久,林鱼深吸一口气,讲道:“陈江驰不是说那个贱人要生了?我今天没事,过来看看,谁知一进病房,就看见她倒在地上…”
  “你想做什么?”陈静随口问道。
  林鱼反应激烈:“我能做什么?探望而已!”
  “是吗?”
  “你怎么跟我讲话?!”林鱼听她质问的语气就心头冒火,嗓音尖锐地驳斥她:“我去医院不为探病,还能为的什么!别自作聪明怀疑我,要不是你太没用,到现在还受制于人,我需要费这么多的心思吗!”
  陈静好奇地问道:“你打电话来是为了跟我吵架?”
  林鱼一顿,收敛情绪,低声道:“你爸要是知道…”
  “司机送你去的医院?”
  “没有,我打车来的”
  若真是好心探望,何必遮遮掩掩,车都不敢开。陈静想起陈江驰说过,这算什么家。
  是啊,算什么家。共同生活十多年的夫妻,一直同床异梦,各自心怀鬼胎,多么悲哀又讽刺。
  “真不是你做的?”她问林鱼。
  “当然!”
  挺理直气壮,陈静想笑:“不是你做的,你急着找我做什么?”
  对面没了声音,怕开口会暴露心虚。
  陈静很好奇,几句话就能被钓上钩,这么愚蠢的女人,当年到底是怎么挤走陈江驰母亲的。
  难道说陈暮山恋蠢不成。
  她好心劝说:“主动坦白,老爸也许会信你”
  然而林鱼并不领情,张大嗓门吼她:“上回陈江驰一通胡说八道,你爸发了多大的火你不知道?现在坦白,根本是要我去送死!”
  所以这通电话的目的是要她去求情。
  陈静冷笑道:“那你最好在事发前把尾巴藏好,别让人揪出你做过的脏事,否则,爸会不会推你去挡灾,我都不确定”
  背上一沉,颈窝钻进只乱糟糟的脑袋,柔软的黑发扫过脸颊,陈静单手撑住书桌,回头只看见一撮翘起的呆毛。
  昨夜太累,洗完澡陈江驰钻进她怀里就要睡觉,陈静想帮忙吹头发,他不愿松手,扯过毛巾揉搓片刻就作罢,结果醒来成功炸了毛。
  陈静揉着他毛茸茸的发顶,听见林鱼在另一端大喊大叫。
  大概是因为她反常的态度,林鱼感觉到失控,愤怒至极又毫无办法,只能无能狂怒,像个被宠坏的小孩。
  陈静把电话拿远,任她撒泼,陈江驰却被歇斯底里地尖叫吵得睡意全无。他烦躁地睁开眼,入目是两条笔直雪白的长腿。
  室内开着空调,陈静也不嫌冷,只着一件他的蓝色花衬衫,衣摆堪堪遮住臀部,动作大时短裤都看得清,让人没法不起心思。
  从电脑旁摸出烟盒,陈江驰下巴搭到她肩上,趁她帮忙点火时,手掌沿着腰侧钻进衬衫,手臂一路向上,拢住柔软乳肉,将宽松衬衫撑到变了形状,纽扣都撑开两颗。
  陈静缩起肩膀,盖住他手背,用眼神示意他等等。
  陈江驰从没耐心等人,更何况是林鱼的电话,他含住烟,夺过手机,摁了挂断。
  健身房去的再勤,做爱时还是会犯懒,打着锻炼的名义,他坐上沙发,叫陈静自己动。
  陈江驰笑的像个骗子,哄她多多运动,体质就会变好,也许某天就能早早爬起来,同他跑完步,然后一起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漫步于人声鼎沸的早市,或许到时他会送她一束还沾染晨露的鲜花。
  虽然她没去也得到了。
  陈静望向花瓶,比起鲜花,和他一块儿早起,好像更有诱惑力。
  陈江驰在她耳后吻出花瓣,揉着胸挺胯顶她:“陈总,别偷懒啊,我平时是这么伺候你的吗?坐深点”
  这一顶直插宫腔,陈静腰酸腹胀,膝盖夹住他的腰,慢吞吞地扭腰往阴茎上撞。
  每次只抽离一点又插回,龟头抵着软肉磨蹭,不像做爱,更像是缠绵的前戏,小腹欲火翻涌,愈演愈烈,陈静垂着脑袋,累到大口喘气,这时才了解躺着不动多享受。
  她靠在陈江驰肩上,宣布罢工:“好累,你来”
  “行,我来”陈江驰得逞地笑笑,灭掉烟,把她压到身下,抬起腿耸动起来。
  一根烟的时间,憋的够久了。
  男人力气始终比她大,阴茎毫不费力地插进整根,碾压着软烂的穴肉,游刃有余地抽插,水声丰沛,陈静听的耳热,背对着侧躺在他怀里,看向对面的电视。
  漆黑屏幕正对沙发,倒映着两人相拥的身体,陈江驰从她腰腹摸进腿间,眼前是团看不清的黑雾,可只要稍稍低头,就能瞧见殷红穴口被粗大阴茎撑开的淫靡景象。
  陈静并拢双腿,试图掩耳盗铃,然而陈江驰曲起膝盖,挤进她腿间,非要让交合处暴露在灯光下。
  虽然昨日的激情还残留着痕迹,但是青涩终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被揉红的阴蒂亮晶晶地藏在绒毛下,依旧小巧,花唇也红润鲜亮,纤薄的两片唇,像没被破开过一样稚嫩。
  感受着肉道里的逼仄,陈江驰抚摸她的阴蒂,问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自慰过几次?”
  “…两次”
  “没有欲望吗?”
  之前在一起,见面的夜晚他们几乎都会做爱,陈江驰没觉得陈静性冷淡。
  两个人相处,不只是生活需要磨合,性爱也需要,情事中他有注意观察陈静的反应,但凡哪处惹她不适,就不会再做,目前为止,他们都很合拍,就连上回在车上,她再羞涩,也没有表现出厌恶。
  是哪儿出了问题?
  “有”陈静抱住他脖子,小声道:“我只是很想你”
  二者有什么联系?陈江驰想了会儿,问道,是因为想他不想自慰,还是因为想他才自慰了两次。
  “不想自慰”
  感受过另一人的触摸,就不会再想要一个人。陈静想被他拥抱,亲吻,进入,不想要高潮后孤单地躺在床上,只能手脚冰冷地抱着他的枕头或衣服寻求慰藉。
  陈江驰停下动作,望着她水润的眼睛,忽然发觉自己真的离开她好多年。
  这些年她一直在背后这么期盼地看着他吗?
  他为什么没有回头看一眼呢。
  陈江驰心软地吻住她的唇,轻轻顶弄,手上也温柔,绕着阴蒂转圈抚摸,淫水出的多,很快肉粒被磨的圆滑水亮,一揉陈静就受不住地发出低吟。
  陈江驰以一个保护的姿态紧紧环抱住她,双腿交缠,十指紧扣着揉弄花穴,分不清到底是谁的。陈静也没心思去分清,柔和的性爱如温水将她包裹,压抑的情欲被激发,比以往更情动,扭着腰臀向后迎合,急切地寻求高潮。
  肩上突如其来的刺痛放大了快感,陈静揉着胸,硬起来的乳尖将衬衫顶出高高的凸起,陈江驰看见,吻着她肩膀,更温柔地搅弄泥泞不堪的花穴。
  阴茎和手指在花穴内外不断地撩拨,陈静被玩到近乎恐惧,想逃脱,却被男人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快感如潮水,温润又猛烈地迎面扑来,她在收紧的拥抱中感觉到被占有的满足感,终于松开紧绷的双腿,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温吞的性爱特别磨人,陈静高潮后,颤抖着回不过神,连陈江驰什么时候射的都不知道。
  阳台洗衣机停下,她被擦干净抱上躺椅,陈江驰麻利地换好沙发套,铺好软毯,搬娃娃一样把她搬回沙发,然后提着脏衣篓走向阳台。
  洗衣机再次转动。
  和她柔若无骨的状态不同,陈江驰吃饱睡饱,食欲情欲得到满足,伸伸懒腰就精神抖擞,脚步都轻快,他晾好衣服,哼着歌走进厨房,过了会儿,端着杯煮好的牛奶走回来。
  陈江驰坐到她身边,捧住她脑袋放到腿上,低头亲了亲眉心。
  陈静享受这样温馨的亲昵,笑着闭上眼睛,问他:“你觉得是谁做的?”
  “谁获利,就是谁。”见她阖目,陈江驰叫她起来,把牛奶喝掉再睡。
  不是简单加热,而是放入绿茶和红糖来煮,远远就能闻见醇厚浓郁的奶香混杂着花香,也才发现,杯面洒有几颗金色花瓣。陈静惊讶夏日居然还有桂花。
  大概是去年秋天晒干后封存起来的。
  “好喝吗?”陈江驰问。
  “好喝”
  陈静把空杯递还他,用续杯验明真心。陈江驰笑着揉她脑袋,起身去厨房。
  其实陈静并不相信林鱼的话,专门去医院一趟,怎么可能只为探望,不说她怎么突然善心大发,就凭当年她靠孩子上位,今天别人使出同样招数,林鱼怎可能不惧怕。
  泛着桂花香的指尖掠过脸颊,陈静回过神,捧住面前玻璃杯,仰头道:“谢谢”
  “不客气”陈江驰笑着揽住她肩膀,手指贴上眉心,将褶皱揉平,嘱咐道:“接下来陈家会不太平,老头子如果联系你,就说工作忙回不去,能躲则躲,免得殃及自身”
  陈静回以沉默。
  “昨天还说会听话,怎么,把我哄回来就立马反悔?这么渣的吗,陈总”陈江驰不满地啃她嘴巴,沾了满嘴奶味。
  陈静笑着摇头,坐到他腿上:“我只是在想他们会闹到何种地步”
  “离婚很难,陈暮山老了,折腾不起,大多时候都会选择息事宁人,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拢住她披散的长发,陈江驰回忆她束发时的手法,尝试两回,手一松,发苞便松松垮垮地往下坠。
  陈静放下杯子,上手教他。以手指为中心将头发分两股,先绕内圈,再绕外圈,最后从指缝插入发簪,松手后头发未散,陈江驰眼前一亮,好胜心起,拔出发簪,玩起她的头发来。
  陈静嘴角噙着笑问:“涉及到公司,他也能够放任不管?”
  “嗯…要看严重程度”
  其实有点惊讶,还以为她会替林鱼求情,结果听话里意思,居然是要挑起争端。陈江驰对她说道:“我猜,明天你妈就会找你做替罪羊。陈静,林鱼或许爱过你,但这么多年过去,那些爱在哪儿呢?”
  他用发簪隔着衣服点在陈静受过伤的地方,问:“难道在这儿?这儿?还是这儿?”最终他道:“清醒点,她爱的是能够获利的工具,不是你”
  陈静表情依旧平静,隐藏情绪是习惯,但不代表不会难过,她问:“你是怎么…”
  她因不忍和愧疚而犹豫,陈江驰却毫不在意:“既然说了不怪你,就没什么不能聊的,我们之间讲话不用思前想后,想问就问”
  她都说了,他从来没变过。
  陈静问:“当初发现父亲出轨,应该很难接受,你是怎么走出来的?”
  那条路并不长。
  大约早有征兆,陈江驰有所警觉,也时刻注意生活中的蛛丝马迹,所以放学后去公司,在办公室撞破两人厮混,并没有太惊讶。
  “我母亲是学艺术出生,心思比较敏感,大概是受她影响,很小的时候,我就察觉到陈暮山的不对劲”
  面对陈静疑惑的目光,陈江驰解释:“人的精力有限,两个家庭,分身乏术,谎言多了谁都没法自圆其说,破绽其实很明显,只是我母亲太爱他,才会相信那些拙劣的借口”
  握住陈静的手贴到胸口,陈江驰笑容很浅,眼神平静,似乎早已经释怀。他说:“我们只差四岁,你猜猜,他们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
  脑袋空白片刻,陈静吃惊于自己居然会忽略掉这一点。
  想明白原委,走出来就不会太难,因为真相太恶心,太血淋淋,过往令人欢喜的爱都变得肮脏不堪。陈江驰喜欢干净,所以抛弃的毫不犹豫。
  他以是陈暮山的儿子为耻辱。
  吻住陈静的唇,陈江驰说道:“心软是最好拿捏的把柄,这种把柄,给我一个人就够了”
  茶几上电话响起,是商场工作人员打来电话,讲他已进电梯,请陈江驰来开门。
  用手指理顺发丝,陈江驰快速盘出理想中的发型,美丽又牢固,他得意地冲陈静挑挑眉。
  “不错,很厉害”陈静笑着给予夸奖,在他起身时,握住他的手,问:“如果我想要报复她呢”
  “那么,我很乐意成为你的同谋”陈江驰捧住她的脸,触感柔软,没忍住亲了两口,他眯着眼睛笑:“乖,师傅到了,去换件衣服,然后慢慢想”
  昨天做宵夜时发现油烟机出现杂音,没当回事,结果早上直接罢工,几年的老机器,陈江驰懒得请人修,干脆换了新款。
  开门放工人进来,路过客厅,碰上换好衣服出来的陈静,陈江驰摁住她脑袋偷了个吻,随后若无其事地去了厨房。
  没两分钟笑声从厨房传进客厅,三个男人从房价聊到学区房,又从车聊到周边菜市场,围着十五分钟生活圈侃侃而谈。
  只要不触及利益,不触及他底线,生活中陈江驰都是个很和善的男人,能言善道,也乐意与人谈笑,陈静收回视线,窝进沙发,摸到遥控器,打开电视。
  今天是他的电影上线平台的日子,一打开软件,便是占据满屏的广告。
  做名人的好处,就是处处都能看见他的踪影,但是这会儿陈静心思不在厨房,也不在电影,她仍然想着林鱼。
  爱恨皆有,期盼她像寻常母亲一样爱自己已不可能,陈静也不稀罕,她所求的,不过是林鱼不要再试图摆布她的人生,而这么简单的事情,好像都很难。
  一定要闹到你死我活,才肯罢休么。
  “晚餐想吃什么?”
  视线被遮挡,陈静抬头看见陈江驰,才发现师傅已经离开。
  “换好了?”她问。
  “换好了”陈江驰转头望向落地窗。窗外夜幕四合,两道墨色地平线之间,火烧云还挂在天边,残留一抹橙红,像副被晕染的油画,他忽然提议:“等会儿吃完饭去散步怎么样?”
  散步?
  初夏的夜晚不是很炎热,晚风尚带着凉意,很适合外出,重要的是,他们好像从来没有闲聊着,不赶时间,慢慢地行过一段路。
  成年后,大家都好忙,没时间用来浪费,陈静感慨地笑着应道:“好啊”
  “行,想吃什么?我来做”
  知道她需要独处,陈江驰没太打扰,商量好菜单就走进厨房,把空间留给她。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3/23 05:21:08

(二十)同谋
  洗衣机再次转动。
  和她柔若无骨的状态不同,陈江驰吃饱睡饱,食欲情欲得到满足,伸伸懒腰就精神抖擞,脚步都轻快,他晾好衣服,哼着歌走进厨房,过了会儿,端着杯煮好的牛奶走回来。
  陈江驰坐到她身边,捧住她脑袋放到腿上,低头亲了亲眉心。
  陈静享受这样温馨的亲昵,笑着闭上眼睛,问他:“你觉得是谁做的?”
  “谁获利,就是谁。”见她阖目,陈江驰叫她起来,把牛奶喝掉再睡。
  不是简单加热,而是放入绿茶和红糖来煮,远远就能闻见醇厚浓郁的奶香混杂着花香,也才发现,杯面洒有几颗金色花瓣。陈静惊讶夏日居然还有桂花。
  大概是去年秋天晒干后封存起来的。
  “好喝吗?”陈江驰问。
  “好喝”
  陈静把空杯递还他,用续杯验明真心。陈江驰笑着揉她脑袋,起身去厨房。
  其实陈静并不相信林鱼的话,专门去医院一趟,怎么可能只为探望,不说她怎么突然善心大发,就凭当年她靠孩子上位,今天别人使出同样招数,林鱼怎可能不惧怕。
  泛着桂花香的指尖掠过脸颊,陈静回过神,捧住面前玻璃杯,仰头道:“谢谢”
  “不客气”陈江驰笑着揽住她肩膀,手指贴上眉心,将褶皱揉平,嘱咐道:“接下来陈家会不太平,老头子如果联系你,就说工作忙回不去,能躲则躲,免得殃及自身”
  陈静回以沉默。
  “昨天还说会听话,怎么,把我哄回来就立马反悔?这么渣的吗,陈总”陈江驰不满地啃她嘴巴,沾了满嘴奶味。
  陈静笑着摇头,坐到他腿上:“我只是在想他们会闹到何种地步”
  “离婚很难,陈暮山老了,折腾不起,大多时候都会选择息事宁人,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拢住她披散的长发,陈江驰回忆她束发时的手法,尝试两回,手一松,发苞便松松垮垮地往下坠。
  陈静放下杯子,上手教他。以手指为中心将头发分两股,先绕内圈,再绕外圈,最后从指缝插入发簪,松手后头发未散,陈江驰眼前一亮,好胜心起,拔出发簪,玩起她的头发来。
  陈静嘴角噙着笑问:“涉及到公司,他也能够放任不管?”
  “嗯…要看严重程度”
  其实有点惊讶,还以为她会替林鱼求情,结果听话里意思,居然是要挑起争端。陈江驰对她说道:“我猜,明天你妈就会找你做替罪羊。陈静,林鱼或许爱过你,但这么多年过去,那些爱在哪儿呢?”
  他用发簪隔着衣服点在陈静受过伤的地方,问:“难道在这儿?这儿?还是这儿?”最终他道:“清醒点,她爱的是能够获利的工具,不是你”
  陈静表情依旧平静,隐藏情绪是习惯,但不代表不会难过,她问:“你是怎么…”
  她因不忍和愧疚而犹豫,陈江驰却毫不在意:“既然说了不怪你,就没什么不能聊的,我们之间讲话不用思前想后,想问就问”
  她都说了,他从来没变过。
  陈静问:“当初发现父亲出轨,应该很难接受,你是怎么走出来的?”
  那条路并不长。
  大约早有征兆,陈江驰有所警觉,也时刻注意生活中的蛛丝马迹,所以放学后去公司,在办公室撞破两人厮混,并没有太惊讶。
  “我母亲是学艺术出生,心思比较敏感,大概是受她影响,很小的时候,我就察觉到陈暮山的不对劲”
  面对陈静疑惑的目光,陈江驰解释:“人的精力有限,两个家庭,分身乏术,谎言多了谁都没法自圆其说,破绽其实很明显,只是我母亲太爱他,才会相信那些拙劣的借口”
  握住陈静的手贴到胸口,陈江驰笑容很浅,眼神平静,似乎早已经释怀。他说:“我们只差四岁,你猜猜,他们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
  脑袋空白片刻,陈静吃惊于自己居然会忽略掉这一点。
  想明白原委,走出来就不会太难,因为真相太恶心,太血淋淋,过往令人欢喜的爱都变得肮脏不堪。陈江驰喜欢干净,所以抛弃的毫不犹豫。
  他以是陈暮山的儿子为耻辱。
  吻住陈静的唇,陈江驰说道:“心软是最好拿捏的把柄,这种把柄,给我一个人就够了”
  茶几上电话响起,是商场工作人员打来电话,讲他已进电梯,请陈江驰来开门。
  用手指理顺发丝,陈江驰快速盘出理想中的发型,美丽又牢固,他得意地冲陈静挑挑眉。
  “不错,很厉害”陈静笑着给予夸奖,在他起身时,握住他的手,问:“如果我想要报复她呢”
  “那么,我很乐意成为你的同谋”陈江驰捧住她的脸,触感柔软,没忍住亲了两口,他眯着眼睛笑:“乖,师傅到了,去换件衣服,然后慢慢想”
  昨天做宵夜时发现油烟机出现杂音,没当回事,结果早上直接罢工,几年的老机器,陈江驰懒得请人修,干脆换了新款。
  开门放工人进来,路过客厅,碰上换好衣服出来的陈静,陈江驰摁住她脑袋偷了个吻,随后若无其事地去了厨房。
  没两分钟笑声从厨房传进客厅,三个男人从房价聊到学区房,又从车聊到周边菜市场,围着十五分钟生活圈侃侃而谈。
  只要不触及利益,不触及他底线,生活中陈江驰都是个很和善的男人,能言善道,也乐意与人谈笑,陈静收回视线,窝进沙发,摸到遥控器,打开电视。
  今天是他的电影上线平台的日子,一打开软件,便是占据满屏的广告。
  做名人的好处,就是处处都能看见他的踪影,但是这会儿陈静心思不在厨房,也不在电影,她仍然想着林鱼。
  爱恨皆有,期盼她像寻常母亲一样爱自己已不可能,陈静也不稀罕,她所求的,不过是林鱼不要再试图摆布她的人生,而这么简单的事情,好像都很难。
  一定要闹到你死我活,才肯罢休么。
  “晚餐想吃什么?”
  视线被遮挡,陈静抬头看见陈江驰,才发现师傅已经离开。
  “换好了?”她问。
  “换好了”陈江驰转头望向落地窗。窗外夜幕四合,两道墨色地平线之间,火烧云还挂在天边,残留一抹橙红,像副被晕染的油画,他忽然提议:“等会儿吃完饭去散步怎么样?”
  散步?
  初夏的夜晚不是很炎热,晚风尚带着凉意,很适合外出,重要的是,他们好像从来没有闲聊着,不赶时间,慢慢地行过一段路。
  成年后,大家都好忙,没时间用来浪费,陈静感慨地笑着应道:“好啊”
  “行,想吃什么?我来做”
  知道她需要独处,陈江驰没太打扰,商量好菜单就走进厨房,把空间留给她。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3/23 05:24:49

(二十一)饭很好吃,花很漂亮
  每个繁华都市背后都有片衰老的城区,新区越繁华,老区越残破,夜晚降临时,两极分化最明显。
  漫长的梧桐道之外,陈静和陈江驰从路边的车中下来,沿着林荫小路向前走去。
  此处远离市区,车流稀少,偶有摩托从路中央行过,遛狗的老人家也习以为常,都不会被轰鸣的引擎惊扰。
  陈静问起陈江驰,他的狗怎么样了。
  说来还和她有关。
  那是陈江驰在国内度过的最后一个夏天,离他飞往英国的日子越来越近,陈静睡不着觉,深夜下楼到花园里散步。
  在秋千附近听见动静,拨开花丛,看见墙角躺着只金毛犬。她给陈江驰打去电话,很快,他提着纸箱和药箱找过来,发现伤口棘手,连夜开车去了宠物医院。
  失物招领贴出后,一直没人来寻,等到伤口痊愈,陈江驰将它收养,带着一同飞去了国外。
  如今小狗快十岁,爷爷奶奶很疼爱它,身体非常健康,常常同另一只比熊吵架,占有欲强的可怕。陈江驰把手机递给她看,照片上,金色大狗趴在白发老奶奶怀里,嘴里咬着网球,笑的很开心。
  他告诉陈静,奶奶给它取名陈来来。
  闲聊间不知不觉走至尽头,转过弯,看见一片残垣废墟,陈静终于明白,为什么觉得风景眼熟。
  她很长时间没有来过这儿。
  大学前每当被林鱼责打,她都会回来看看,借此提醒自己,她曾在这里度过艰难的十四年,别轻易原谅。
  拦路横幅陈旧,半面泥墙上红色的拆字已经模糊,很快这里就会夷为平地,被新的高楼大厦所取代。
  没有停留,陈江驰握住她的手,带她离开这里。
  原路返回林荫道,夜幕下的街头多了几分喧嚣,散步的人渐多,说笑声远远传过来,很是热闹。
  陈江驰开口,说自己其实跟踪过她。
  记不清是哪一年中秋,他骑着摩托赴朋友约,偶然在路口看见她,悄悄跟了一路。
  老城区路窄人多,车不好进,没跟多远他就打算离开,陈静似乎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停在小区门口,驻足了很久。
  当初以为她是怀念过去,多年以后陈江驰忽然意识到,当年的陈静是在难过。他把面前人拥进怀里,笑着道:“你那会儿好小一只,站在路边,可怜巴巴的小模样,我都怕你被人拐跑”
  警惕心也差,跟了那么远,都没发现。陈江驰拍拍她脑袋:“后来每回假期见到你,都不太敢认,变了好多”
  “我有在努力长大”陈静仰头望着他:“你走的太快,我好怕追不上你”
  于是夜以继日读书,规律生活,补充营养,想要快些成为理想中的大人,拥有自由,好去往他在的任何地方。她的眼光永远放在遥远将来,以至于如今回忆起校园生活,都太枯燥,找不到任何有趣的事可说。
  陈江驰低下脑袋,额头抵住她额头,亲昵地磨蹭:“辛苦了,现在可以停下来好好休息一会儿”
  “不行”陈静坚定地说道:“还差的很远”
  她必须更努力,更坚韧,更加毫不怯懦,才能脱离陈家和林鱼的桎梏,真真正正掌握自己的人生,只有如此,才可以留下最想要的人。
  处在危机之中,稍一松懈,就会粉身碎骨。
  如陈江驰所料,周一开完两场例会,陈静从楼下上来就看见助理端着咖啡进了办公室。
  推开门,林鱼双臂环胸坐在沙发上,秀丽的面容冰冷,端的来者不善的姿态。
  “陈总…”助理走到门边,紧张地望着她,欲言又止。
  “你先去忙吧”
  等助理离开,陈静坐到办公桌后,批了几份文件,才开口问林鱼来这儿有什么事。
  “为什么开掉我的人?”她问。
  “谁?”陈静抬头。
  林鱼将咖啡杯重重放到茶几上,横眉怒目道:“别跟我装傻,赵汲!”
  “你的人?”陈静放下钢笔,靠到椅背上:“是你的人,还是你情人的人,或者说的再清楚些,是那觊觎陈氏多年,无从下手,只好剑走偏锋,打起我主意的赵董事的小儿子?”
  林鱼没有半分心虚,冷笑道:“好啊,你居然调查我”
  “你做的破事藏都不藏,就差昭告天下,哪里用得着调查。”从抽屉拿出陈江驰派人送来的纸袋,朝桌后随手一扔,东西散落一地,全是林鱼和赵家人见面的照片。
  “你是扶贫扶成瘾,自己贴进去还不够,连我也能卖给人家讨欢心,还是养尊处优太久把大脑养萎缩了,吃里扒外做的还真顺手”
  “我吃里扒外?呵”林鱼眯起眼睛,盯住陈静:“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干的好事,我说过,如果让我知道,你和那小子走的近,没你好果子吃。”
  她大步上前,走到办公桌边,拿起文件砸过去。
  看着被挡住的手腕,林鱼咬牙道:“你果然是长大了,长本事了,敢反抗我?”
  “您似乎没搞清楚,我早就长大了”甩开她手臂,陈静冷眼看着林鱼踉跄后退,摔倒也没打算伸手去扶。
  她也许是真的愚蠢,低估了这个女人的狠心,应该想到,她连自己身体都可以利用,女儿的婚姻又算什么。
  倘若一味地后退,总有一天,林鱼会把她上秤称重,挑个最优价格卖出去,到那时,还要做个顺从的乖女儿吗?
  到底图什么呢。
  绕过办公桌,陈静走到林鱼面前,她继承了陈暮山的优秀身高,比娇小的母亲高出太多,早就可以俯视她,为什么视而不见呢。
  她厌烦地蹙起漂亮的眉,真正把林鱼剔除出生命,声音听起来冷漠到不近人情:“我已经忍无可忍,你够聪明,就应该知道见好就收。”
  血缘真的奇妙,生于不同环境的兄妹,凭着短暂重合的几年人生,就可以铸就生命中的永恒相似,陈静没有发觉,她的本性开始无限趋近于陈江驰。
  不同的漂亮脸庞下,是同样可怖的恶意。
  过去多年,每每午夜梦回,林鱼仍能梦见那张把她推到楼顶边缘的狰狞面孔。她下意识后退,又挺直腰杆,点住陈静胸口,笑的刻薄:“你还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陈静,我告诉你,如果我被抛弃,你爸又岂会再要你?到时陈家沦到陈江驰手里,你一分钱也不会得到!”
  房门突然被推开,虞樱抱着电脑进入,看见一地照片,拿起手机拍照,咔嚓声突兀,她不见尴尬,淡定发完照片,笑着请她们继续。
  气氛更加诡异,林鱼望住坐在沙发边工作的女人,冷哼着嘲讽,手下和上司一样,都那么的没有礼貌。
  陈静淡淡道:“大约是因为客人是您吧”
  “你少阴阳怪气!”林鱼提醒她:“没了我,等着你的就是一无所有,陈静,你最好想清楚。”
  “是吗?那等着看吧”陈静无所谓道。
  “你…”
  “说实话”想到过去,陈静冷清的面容上露出蛰伏已久的怨恨,她靠近林鱼,掌心贴上她后颈,慢慢收拢,轻声道:“这么多年,我都想不明白,我究竟做错什么,让你如此对待我”
  “后来我问过一个人,他跟我说,世上多的是没原因的恨,你讨厌我,哪里需要缘由呢”
  “也对,你又不是因为爱而生下的我”陈静收紧掌心,似陈述,似询问地说:“爸很快就会知道你去过医院,你猜,等录像公布,警察找上门,谁会成为这场事故的罪魁祸首?”
  “会是我吗,妈?”
  林鱼脸色白了又红,最终因缺氧产生求生欲,紧紧抓住她手腕,嘶哑着道:“你…陈静…放手…”
  叮,手机收到简讯。
  “午餐收到了吗?”——陈江驰。
  午餐?
  陈静松开手,林鱼趴上办公桌,大口呼吸空气,咳的肺都要炸裂,她随手抓过样物品,砸向陈静,质问她:“录…咳咳…录像?什么录像!你说清楚!”
  “你觉得呢”陈静故意打起哑迷,就是要她提心吊胆,夜不能寐。
  “你…”
  “妈”陈静敲敲桌面,平日柔和的双眼在暗处变得阴鸷,看的人心里发凉。
  她踩过照片,走到落地窗边,走到阳光下,最后一次给她机会:“我对你们那些烂事真的不感兴趣,爸想跟哪个女人在一起,你想跟哪个男人在一起,我都无所谓,只一件,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她极冷静地说:“我真的会动手的”
  保安和助理收到消息,鱼贯而入,陈静靠坐在虞樱身后沙发上,听着撒泼叫骂声愈来愈远,直至重归宁静。
  她望着落地窗外的湛蓝天空,万里无云,水洗过一般的晴朗,少有的好天气。
  “我说过,未经允许,不准随便带人进办公室,你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助理闻言一抖,忙道:“对不起陈总,我…我看是夫人,才…”
  集团里鱼龙混杂,遍地都是关系户,清理过几批,没料到漏网之鱼就在身边,陈静道:“明天开始,你跟虞经理,去忙吧”
  助理白着脸离开,虞樱从电脑前抬起头,不高兴地说道:“把我这儿当垃圾场呢?什么人都扔过来”
  “不是扔,是交换,明天叫小夏过来报道”
  虞樱气笑了:“我怕你被欺负,特地来帮场,你就这样报答我?”
  “别生气,请你吃午餐”
  陈静往外走,遇上送餐过来的前台,她接过,拍照发给陈江驰。
  两只四层红木制成的食盒,双人份午餐加饭后甜点,还有水果,最底层放有新鲜鲜花,一束修剪过的玫瑰。
  前菜而已,敲门声响,虞樱走出去,片刻抱着大捧火红玫瑰进来,笑着递给她:“不愧是导演,玩浪漫真是手到擒来,闫叙这个情圣该退位让贤了”
  好心情来的如此之快,也明白,他是自此才真正打算留下来,所以早该追上去才对,在酒吧那个吻之前,或者更早,终究是错过很久。
  “喜欢吃吗?”陈江驰发来简讯询问。
  食材很新鲜,味道也不错,陈静忙中回复:“嗯”
  陈江驰秒回,控诉她:“敷衍我啊,陈总,以前总听人说得到了就不会再珍惜,今天总算是大开眼界了”
  她都被陈江驰折腾出条件反射,消息发出就觉得不太妙,事实果然如此。陈静放下筷子,认真措辞,严谨回复。
  “饭很好吃,花很漂亮,我很喜欢你…”
  收到大段简讯,陈江驰抱着手机笑的合不拢嘴,身边人暼过来,他抿住唇,给陈静回信息,叫她下班别回家,到vulpes来找他,晚上带她见个人。
  朋友瞧他满面春风,笑的一脸荡漾,忍不住好奇心,偷偷问闫叙,他和谁聊的这么高兴。
  闫叙笑道:“他啊…唉,你个单身汉是不会懂得的”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3/23 05:33:36

(二十二)我来帮你解决她
  到酒吧时间还早,厅内零星几个客人坐在角落喝酒,很安静。虞樱悄悄溜进台内,脚尖一点,跳上正和领班讲话的男人背上。
  闫叙反手搂住腰,笑着和她亲到一块儿。
  陈静转过身,没在卡座看见陈江驰,倒是发现暗处放着几台摄像机。
  “在楼上”闫叙说道。
  陈静回头,朝他道谢:“多谢闫总的咖啡”  闫叙晃晃手里的威士忌:“不用客气,陈导的酒也很不错”说着朝楼上抬抬下颚:“203,慢点走”
  陈静没理解那句慢点的含义,脚步平稳走向二楼。
  地毯崭新,栏杆似乎也更换过,她分着神寻找房间,看见房间号,还未来得及敲门,就被握住手腕,拉着朝前奔跑。
  楼道昏暗,跑起来磕磕绊绊,随着酒杯落地,混乱四起,尖叫、吵闹声从耳边掠过,迎面撞上几位西装男人,泛着银光的棒球棍提示着她,来者不善。
  牵住她的年轻男生果断放手,朝楼下跳去,身姿轻盈,稳稳当当落于一楼吧台。
  西装男没有追下去,反而朝她逼近,陈静步步后退,腰抵上栏杆,余光瞥见男生正被围追堵截,一群男人打起架来拳拳到肉,瞧着都痛。
  陈静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卷进来的。
  她抓住栏杆,无奈道:“如果我说不认识他,你们会信吗?”
  “口说无凭,女士,我凭什么相信你呢?就凭你这张漂亮的脸吗?”
  戴口罩的黑衬衫男人贴上她后背,拦住唯一退路,眼神轻佻地打量她。
  很少见他穿的如此正经,反衬的红色耳钉透着妖冶,瞧着很不好惹。陈静踢掉高跟鞋,冷冷道:“那就是没得谈了”
  显然是吃定她,男人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陈静佯装要跳,在面前人笑意盈盈地弯起眼睛时,虚晃一枪,抬腿就跑。男人朝右侧跨出一步,守株待兔般,等着她莽莽撞撞摔进怀里,拦腰将她抱住。
  陈静慌忙举起手机,孤注一掷:“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男人恼怒地咬住她耳朵,压低嗓音道:“那为今之计,只有杀人灭口了”
  “?”
  不给她申诉机会,男人抗起她,长腿踩上矮栏杆,一跃而下。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陈静失声尖叫,她抱紧身上男人,失去所有感知,恍惚过去很久,又或者只是一瞬,笑声将她从震惊中唤醒。
  她慢半拍睁开眼睛,看见陈江驰躺在宽敞的防护软垫上,而她躺在他怀里,完好无损。
  陈静环顾四周,远处吧台边,虞樱将一场好戏尽收眼底,早已笑弯了腰,才明白处处诡异从何而来。
  “心情好点了吗?”陈江驰张开手臂拥住她,不介意周围诸多观众,亲昵地拂开她脸上碎发,眼角眉梢笑意飞扬,俊美的笑脸在聚光灯下足以蛊惑人心。
  陈静沉溺进一双笑眼,忘记时间地点,神志不清地低下头,如果不是头发从耳畔垂落,冰冰凉意唤醒她神志,差点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住他。
  陈江驰撑起身体,笑着问她:“吓傻了?”
  心脏迟钝地开始跳动,陈静深深凝视他的眼睛,头次真切体会到他荒唐肆意的人生。
  “你真是…”她感叹着,想不出形容词。
  “疯子是吗?”陈江驰接过她的话,问:“害怕了?后悔和我在一起了?”
  陈静控制不住地笑起来,好似从未如此开心过。
  她人生里所有的失控、放纵,全都和陈江驰有关,从前不做之事,并非是不想做,而是克制在规矩礼仪之下,如今肾上腺素褪去,她体会到事后的惊险刺激,笑着摇头:“不后悔”
  陈江驰站起身,朝她伸出手:“后悔也没办法,不能退货,只能麻烦你忍忍我”
  “不麻烦”陈静握住他的手。
  打板声响,酒吧灯光全部打开,陈江驰对周围人道:“试戏到此结束,各位辛苦了,今晚的费用全部记我账上,大家玩得开心”
  “谢谢陈导!”
  演员们欢呼着散开,先前拉住陈静的男生上前道歉,实在是剧本里没有她的存在,突然碰上,临时调整方略,无意冒犯,还请她别放心上。
  陈静道了声没事,望向楼上,陈江驰正在帮她找鞋。
  男生接过侍应生递来的热毛巾,擦干净脸,又问她:“我们在电影院见过,你忘记了吗?”
  陈静疑惑地偏头,仍没印象。提着鞋回来的陈江驰为她答疑解惑,是那个喜欢他七年的男粉丝。
  “哦”她恍然大悟地说道。
  陈江驰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男生不明,陈静红起脸,只因想起自己曾暗暗和他比较过,谁喜欢陈江驰更久,真是不可理喻的胜负欲。
  “今天表现不错,你调整下课程,排出时间做些基础训练”陈江驰从助理手中接过剧本递给男生,道:“我要求很高,你体能得跟上”
  男生接过,道没问题。
  二人又各自交换了些想法,见时间不早,陈江驰叫他先去休息室换衣,具体细节改天到公司详聊。
  望着人离开的背影,陈静问:“又有新戏要拍?”
  “还在筹划,先行选角”陈江驰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实景选角?
  陈静看向被撞毁的楼梯,翻倒的沙发,砸坏的茶几,还有满地破碎酒杯,感叹他的工作方式真是别出一格。
  “不错,很有爆发力。”
  她后退一步,仰头估算二楼到一楼吧台的距离,没有安全防护,直接跳下,颇具胆识。又想起陈江驰的举动,联想到他的过往经历,借今天的事可以窥见一隅,无疑惊心动魄。
  今天酒吧不迎外客,人也不少,他们并肩往僻静处走,陈江驰说起下部电影,想让男生同谭青桉演对手戏。
  刚出道便和影后作搭?是捧他还是给谭青桉锦上添花?陈静没有应声,陈江驰停下脚步,担心地弯下腰,瞧她脸色不太好,捧着她的脸,温声道:“还是吓着了,是我不好,下次不闹你了”
  “还好,我没那么胆小”她相信他不会摔着她,也就没有挣扎。
  陈江驰本没打算出场。
  她比预计中到来要早,也没料到闫叙会不将情况告知,放她上楼,因此从监视器瞧见她,有些意外。
  他习惯从镜头看各种各样的人,却是头一次以此角度看她,也因此才发现,陈静的冷淡是与生俱来,从言行举止间迸发,站在那儿就生出距离感,因此又起坏心,想要打破她的冷静。
  副摄曾提过一嘴,说陈静很上镜,对此陈江驰深表赞同。以他多年选角的眼光来看,这是一张比任何演员都要高级、更加赏心悦目的脸,如果她投身娱乐圈,想必也是万众瞩目的存在。
  倘若他们在圈内相识,陈静或许会成为他的缪斯。
  不过,宝藏一朝暴露锋芒,就会引来觊觎之心,他既不是君子,更没兴趣做伯乐,所以陈静这辈子都没机会暴露在摄像机之下。
  203被临时改造成间工作室,一排屏幕,播放着不同角度的录影。
  看见陈江驰进来,其他人拿着资料离开,陈静坐到沙发,看完全部试镜。
  点击暂停,陈江驰转过椅子,问她:“我准备让旗下公司签下他,你的意见呢?”
  让她插手工作是头一次,陈静回想短短几分钟的接触。
  男生有张青春洋溢的脸,爽朗的少年形象,打起架来倒是异常凶狠,强烈的反差感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稍加调教演技,便足够稳住票房,至于整部电影能否大爆,还得看剧本和导演的功力。
  从商业角度看,能为公司带来价值就可以签约,陈静点头:“可以”
  陈江驰看她半晌,伸出手。
  陈静走过去,被他拉到腿上,翻开衣领,卷起衣袖和裤腿仔细检查,这番动作以前都是虞樱来做。
  没发现伤处,陈江驰夸赞:“很棒”
  哄小孩儿一样,陈静笑了:“我没事”
  “别骄傲,继续保持”他收敛神色,拍着背,语气正经地安慰:“慢慢来,会好的”
  今天跟林鱼撕破脸,陈静没觉害怕,也没觉难过,更没有畅快,情绪平静到不正常,直到这会儿瞧见他,才后知后觉到委屈。
  “我好像太自以为是了。以为长大就会好,其实仍旧一无是处”她仰起头长长地叹气,又累地喘不上气,呼吸梗在鼻腔,喉咙干涩的很痛苦,她皱着眉,苦笑道:“我只是不想受人摆布而已,这个要求很奢侈吗。”
  她问的真诚,眼里甚至出现懵懂,陈江驰回答她:“很普通”
  他抚摸着她单薄的后背,手掌从蝴蝶骨移至脖颈,轻轻揉捏,酸痛感强烈,陈静想躲,陈江驰摁住她:“别动,帮你捏会儿”
  陈静转过身,低下头,感受着男人干燥的手掌在后颈灵活地摩挲,按揉,酸痛过后是难得的轻松。
  陈江驰边揉边和她闲聊:“知道吗?你现在和初见那会儿一模一样”
  无助,可怜。
  “陈静,我在国外参加救助机构时,见过许多受困于家庭虐待的人,勇于反抗的人寥寥无几。”
  陈江驰叫她看屏幕,上面是他们从楼上跳下来的画面。
  站在二楼俯视,恐惧会放大空间感,犹如面前是万丈深渊,可回头再看,就会发现,咫尺的距离,谁都可以做到。
  他对陈静说起自己在采尔马特滑雪的经历,在山谷之间,从远处看滑雪道非常狭窄,一侧是阿尔卑斯山脉,一侧是滑坡,他初去也产生过恐惧,可迈出脚步,滑出去,就会发现雪道宽敞,斜坡很远,对他产生不了任何威胁。
  陈江驰明白,他惧怕的不是面前的山、水或是某个人,从来都是自己。他同陈静坦白,自己年幼时很畏惧陈暮山,是爷爷奶奶在保护,引导,鼓励他。
  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出国、再回国,他发现面前是个垂垂老矣,只剩下傲慢空皮囊的男人,一个为了留住权利,稍微刺激就会变得愚不可及的人,有何可惧。
  “马特洪峰非常漂亮,年底带你去滑雪,会滑吗?”陈江驰问。
  陈静摇头。
  “没关系,我教你”他从身后抱住她,握住手,给她保护:“别怕,一个蠢女人而已,我来帮你解决她”
  陈江驰从很久前就提示陈静要反抗,虽然晚了几年才实践,但没关系,她比许多人都勇敢,理应得到奖励。
  陈静转身钻进他怀里,闭上眼睛。
  她骨子里有股倔强的劲,不愿寻求帮助,好像只有靠自己爬出泥潭,才算重获新生,但现实和幻想差距太大,她低估难度,没看清路上遍布荆棘,时不时冒出的心软缠住她的脚,尖刺扎穿筋骨,走的万分痛苦。
  二十五年,没人心疼她,再辛苦都不敢喊累,不敢喊痛,如今有人接住她,陈静叹气:“我好累啊,陈江驰”
  “好,接下来交给我”
  陈江驰抱着她,轻轻按揉后颈,声音轻柔,像要哄她入睡:“明天别加班,带你出去玩,公司的事暂时托付给虞樱,你什么都别管,好好休息两天”
  他会护住她,比以前更加仔细,更加妥帖,没什么不能放心的。
  都说乐意和她同谋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3/23 05:47:22

(二十三)演唱会
  闹钟响起时陈静才察觉已经到了五点。她关掉电脑拿起包,边嘱咐小夏有事找虞樱边往电梯跑。
  走出大楼,一辆黑色跑车停到面前,喇叭声唤停脚步,陈静回过头,降下的车窗后放着一束粉蓝玫瑰,和他今天的粉衬衫很搭。
  换了新车,都没认出来。
  陈静打开车门,拿起副驾鲜花,迎面接下一个吻。
  陈江驰把她本就浅的口红吃掉大半,笑的比身后晚霞还峋烂,道:“很准时,给你奖励”
  陈静看看手表,明明超时八分钟。
  “来多久了?”她问。
  “刚到”拉过安全带系上,陈江驰回身时扫了眼她的脚,拧眉道:“宝贝儿,穿高跟鞋看演唱会可不是明智的选择,换一双吧”
  他从后座提过购物袋,里面是双白面平底鞋,吊牌都还未摘,完全按照她的尺码购买。
  陈静惊讶:“演唱会?”
  陈静从不追星,对音乐也是入耳即可,没有深入研究,听演唱会对她而言是非常陌生的消遣方式。
  昨天陈江驰说带她出去玩,至于怎么玩,玩什么,是一点消息都没透露,将惊喜贯彻到底,导致她毫无准备。
  演唱会开场前一小时。
  后台繁忙,化妆间人来人往,走廊上衣架滚轮不停擦过地面,助理在其中快速穿梭,气喘吁吁地跑进休息室,擦着满头大汗说方青道不见了。
  陈江驰同陈静对视一眼,拿出手机发简讯。
  不到十分钟,房门被踹开,穿着华丽演出服的长发男人走进来,咬牙切齿地说:“我就知道你在骗我!”
  陈江驰正站在沙发边帮陈静系脱落的项链,闻言头也没回,道:“演唱会马上开始,你这会儿闹失踪,是想吓唬谁?”
  方青道一屁股坐上沙发,拿起上面礼物,随手打开。看似在观赏礼品,实则心思都在别的地方。
  “圈子里传你找了个女人,就是她?”他随意地打量陈静,眼神从她领口下的蔷薇花扫过,打招呼:“你好”
  陈江驰低声警告他:“方青道,别欠收拾,礼貌一点,叫姐”
  陈静握住他的手。起身时粉色丝绸裙摆柔软而顺滑的沿着小腿翩翩落下,她对方青道微微颔首:“方先生,你好,我叫陈静”
  陈静…陈…陈静?
  方青道望着陈江驰的粉衣白裤,才发现他们穿着情侣衫,惊讶到站起来。着实没想到出国期间,居然会错过一场惊天大戏,他惊叹到连连拍手:“你们打算用这个方法来气死陈董事长?好主意。”
  这话歧义很大,似是把感情讲成交易,陈静不满地皱眉,陈江驰表情也不太好,实在是没料到几年过去,这人丝毫没有长进,讲话依然没有分寸。
  方青道也意识到不对,后退挡住陈江驰攻击,解释:“我无条件祝福你们,哥,别动手,衣服很贵”
  他兴致高昂地打听他们从何时开始好上,明明年前视频陈江驰还是孤家寡人,过年都在剧组,还是他飞过去探班,才没叫他吃冷盒饭。
  陈江驰没有满足他的好奇心,叫他别多问。
  方青道知道从他嘴里打听不出东西,坐到陈静身边,莫名其妙道了声辛苦。
  陈静不解。
  方青道撑着下巴,笑道:“我哥性子那么别扭,你和他在一起需要很大的包容心,难道不辛苦么。”
  “不,他很好”陈静不自觉冷下脸,气氛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方青道给陈江驰递眼色,指望他解围,然而陈先生翘着腿斜靠在沙发上,俊美的脸笑成一团花,极其不值钱的模样,真是一秒都看不下去。
  方青道咋舌嫌弃,又没忍住笑:“如此说来,我倒成坏人了”
  他笑着摘掉手套,伸出手,重新介绍自己:“傅知行,你私下和哥一样,叫我知行就可以。姐姐,原谅我刚刚的无礼,结束后一起吃饭,就当我给你赔罪”
  三人没有聊太久,演出马上开始,陈江驰向工作人员借来口罩,拥着陈静先行回到会场。
  几分钟的路程里,他讲起方青道。
  那年他正为电影寻找灵感,在伦敦街头闲逛,遇见乐队表演,发现曲风同新电影的风格很合拍,于是主动结识。
  那会儿方青道才十九岁。
  他们相逢于微时,一路走到今天,也算患难与共,方青道帮过他许多,是为数不多的真心朋友。
  陈静握紧他的手,只说:“我明白”
  她并没有生气。
  许多时候陈江驰都会心软,因她的妥帖,聪慧,也因她完全的信任。没人能拒绝炽热直白的感情,他也不能。
  嘈杂的演唱会场里,灯光稀稀疏疏,他把陈静困在椅间,隔着口罩,轻轻落下一个吻。回想起酒吧外的初吻,彼此碰碰额头,情不自禁地笑。
  舞台突然暗下,聚光灯打在中央,一小时前还在聊天的男人抱着电吉他出现在台上,摇滚乐开场,气氛顿时渲染到最高峰。
  方青道台风张狂,妆容浓艳到妖气横生,仗着精致面容放肆捣腾,也不惧女气,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难怪退圈多年还能使粉丝念念不忘。
  今天之前,陈静对他完全陌生,不过很快她就通过旁边粉丝了解到所有信息。
  少年成名,顶级歌星,三年前以自杀方式震撼退圈,而今又声势浩大的回归。一场阔别三年的演唱会,不是回馈粉丝那么简单。
  结束时几乎要耳鸣,陈静站在人声鼎沸的会场,听不清陈江驰声音,不停地眨眼,惊恐道自己听不见了。
  头次见到她露出害怕的表情,陈江驰笑到肚子痛,捂住她耳朵,推着她往前走。
  等电梯时有人小跑着过来,引他们去另一部电梯,说是方青道已经打过招呼,他们可以直接从明星通道离开。
  乘电梯向下,走至安静地带,望着远处大片红色海报,陈静想起,整场演唱会,无论服装如何改变,那条墨色颈圈始终牢牢占据方青道脖颈,他似乎对它情有独钟。
  打听别人隐私到底不太礼貌,陈静好奇,却没有多问,倒是陈江驰提起一嘴,方青道今天在等的人是谭青桉。
  刻意的解释,陈静问:“我表现的很明显?”
  她好像没有直接表露过对谭青桉的介意。
  “耳朵好了?”他问。
  陈静点点头。
  陈江驰笑着拍拍她脑袋:“陈静,要想不被人发现,下次记得将电脑里的搜索记录删除干净”
  陈静:“…”
  她哪能想到,一个书房都不太进的人,会无聊到去翻历史记录。
  “饿不饿?”陈江驰突然问。
  来前刚用过晚餐,还不太饿。
  两人没针对谭青桉再聊下去,这话题一开,短时间内掰扯不清楚,总之,陈江驰表示对谭青桉感兴趣的另有其人,这醋吃的属实是自寻烦恼,大可不必。
  陈静闹了个脸红,清清嗓子,看着前方问:“是他吗?”
  不远处站着个黑衫男人,他靠在车边抽烟,体型修长,直起身时,身高和陈江驰不相上下。
  陈家男人似乎都有双漂亮眼睛。崔邺的睫毛密而长,浅灰色瞳孔在灯光下像是蒙尘宝石,他的混血感很重,相比之下,陈江驰身上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耳朵一痛,陈静回过神,陈江驰搂着她的腰问:“很好看么?”
  陈静:“嗯”
  良心评价,是相当不错的相貌,同陈江驰的锋利不同,男人气质温润柔和,看着很容易相处。她想起照片上的陈奶奶,想来也是个温柔的人。
  还真敢答,陈江驰气的牙痒,不服:“比我还好看?”
  崔邺递上眼神。陈静收回视线,挽住陈江驰手臂安慰他:“没有,你最好看”
  陈江驰不太满意,故意为难:“可是为什么,从见面到现在,你一眼都没分给我,是看腻了?”
  放在以前,陈静大约会束手无措,而今已经学会顺毛摸。她说:“因为他和你很像,我是因为你才看他”
  崔邺先是无意做了别人情敌,又被迫见证他们调情,当即无奈又好笑。还记得就在几个月前,某人曾说自己不会爱人,更别提会爱自己妹妹,现在看来,只有他当了真。
  崔邺笑着打断话题:“你们别趁着我形单影只,就欺负我,我今天可是来帮忙的”
  他递上资料和U盘,道备份存在他那儿,事关当年陈家小儿子车祸,要不要告诉二老,还得陈江驰拿主意。
  陈江驰不语,陈静双手接过,郑重道了声谢谢。
  “一起吃个饭吧?”陈静提议。
  “不了”崔邺侧目看向车窗,眼睛融入黑暗,变深的瞳孔里透出绝对的专注。
  顺着目光看去,陈静才发现后座居然躺着个女孩儿。黑西装盖住她大半身体,脸庞藏在黑发下,瞧不出模样,但气质是种看似无形,实则有形的感官产物,陈静看得出来,女孩儿被养的很精细。
  “这就回去了?”陈江驰问。
  “嗯,明天她还有课”崔邺转而对陈静道:“她叫鹿渺,是我的外甥女,今天玩的太累,改天再介绍你们认识。”
  陈静笑道:“没关系,正好我也没有准备礼物,下次吧。”
  彼时陈静也没想到,这个下次要等到五年后。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3/23 06:01:23

(二十四)暗潮
  今夜他们没有回家,绕着半座城市兜风近深夜,最终住进了湖边的酒店。
  顶层套房很干净,满墙落地窗将整城夜景尽收眼底,好风景没人欣赏,叁个小时的演唱会,玩下来实在太累。
  陈静去给浴缸放水,想要泡个热水澡好好睡觉,奈何陈江驰叫完餐跟进去,把她捞起来,压在玻璃门上亲。
  他仍对她看崔邺过久耿耿于怀,捏住她下巴,舌头伸进嘴里,粗暴地吸吮啃咬,惹得她发出嘤咛,又强硬地把呻吟堵进嘴里。
  “别——”陈静的话未讲完,白衬衫被扯开,纽扣不知崩到哪里,也许明天保洁会在角落找到它们。
  和陈江驰上床真的很费衣服,陈静无奈地仰起头,方便他亲吻。
  柔白色的丝布下包裹着柔软的胸脯,陈江驰吻着乳沟,手指从下方探进,揉捏小巧的乳尖,绣着木槿花的抹胸被顶出凸起,奶尖正好融入艳红花心。
  陈静喘息着抚摸他后颈:“崔邺是你…嗯…堂弟?”
  陈江驰抬起头,舔着下唇反问:“怎么猜到的?”
  陈静佯装思考:“不难,如今陈家你还愿意接触的亲人,也只剩他”
  “难怪看那么久”陈江驰旋身,把她抱到洗手台上,手指挑开她腰带,半真半假道:“我还以为你喜欢他那种类型”
  类型?
  在陈静眼里,世上只有两类人,男人和女人。区别在于人品的好坏,可能还有相貌因素的存在,但那些和她都没有关系。
  她和陈江驰之间的牵绊,是从陈家走廊下伸出的手开始,和任何外在条件都没有关系。
  陈静倾身吻在他耳边,吻住冰冷耳钉,温柔说道:“世上没有第二个陈江驰,只有你,我只喜欢你”
  “我带了避孕套”陈江驰说。
  陈静:“?”
  所以?
  “一整盒”陈江驰拉下她半身裙,裙摆在他手中,被揉成褶皱。
  “今晚用光它”他说。
  那就不用睡了,陈静提醒他:“我记得,你是带我出来放松的。”
  “做爱也是一种放松方式,陈总,不能带着异样眼光看待性爱,和我上床不快乐吗?”陈江驰咬住抹胸下摆,扯下的瞬间,两团乳肉跳出来,被他含进嘴里。
  快乐是快乐,但是很累。
  陈静撑住身后洗手台,脚尖堪堪点住地面,有时太高也不好,半踩空的怪异感让她很想抓住什么。
  陈江驰揉着腰把她压进怀里,唇舌从乳尖舔吮到小腹,透明津液连成线,直至阴户。
  舌尖隔着内裤舔舐阴蒂,陈静感觉到热,不止是花穴,眼睛也被热气蒸腾出水雾,她半阖着湿润的眼睛,咬住手背,心几乎跳到嗓子眼。
  “别…我还没洗澡”她推拒着,本就坐的不稳,堪堪抓住台边才没往下掉,结果哐哐哐地砸门声把她吓得滑了手。
  陈江驰眼疾手快地接住她,手慌忙挤进脑后,才避免她撞到脑袋。
  陈静吓到清醒,赶忙回头:“你的手…”
  “我没事”他看向房门,下颚紧绷,难得冷脸,是真的动了气。
  陈静忽然想起件被忽略掉的事情:“你还记得…方青道说要跟我们一起吃夜宵吗?”
  难怪总觉得忘记什么事。陈江驰深呼吸一口气,把她抱起来,检查没受伤后,系着纽扣去开门。
  本打算在餐送上来之前做一次,结果比夜宵更早到来的是全副武装的方青道,陈江驰浑身欲火散的干净,手痛的只想揍人。
  但是打开门,对上的一双通红眼睛,又让他顿感无奈。
  “你是不是永远学不会什么叫做礼貌。”陈江驰憋着火,有心想要教训他,结果方青道直接挤开他冲进了房间。
  根本不吃这一套。
  因他的到来,又加了餐,夜宵摆满整张茶几,比晚餐还丰盛。
  陈静换好衣服从卧室出来,看见沙发上坐着青着脸的陈江驰,而方青道正哼着歌开酒,完全不知道自己打扰到什么,某种程度来说,也是很乐观。
  叁人把茶几当餐桌,也不拘束,在地毯上席地而坐。
  酒过叁巡,方青道醉眼朦胧地看着陈静,眼神怀念,似透过她在看旁人:“陈静,你跟她好像,都好冷淡”
  陈江驰啧了一声:“方青道”
  方青道熟练地抱住脑袋,不满的抱怨:“我们就差一岁而已,叫名字又不代表我不尊重她,哥,别做蛮不讲理的男人,不讨喜!”
  事实证明,和醉鬼永远讲不通道理,甚至会被倒打一耙。
  陈江驰到底没忍住踹了他一脚,方青道顺势倒下,躺在地毯上耍酒疯。
  陈静笑着靠上陈江驰肩膀:“他挺可爱的”
  可爱?真没看出来。
  一顿饭吃到快一点,空调温度打的低,陈静裹着毛毯窝在沙发,困到打哈欠。
  陈江驰从洗手间出来,走到沙发前,贴着她鼻尖亲了亲:“你先泡会儿澡,我把他送回去。”
  “要帮忙吗?”陈静枕着他肩膀,眼睛都睁不开,其实根本没力气帮什么。
  陈江驰咬咬她耳朵,轻声耳语,叫她想要帮忙,就别睡着,等会儿陪他做夜间运动。
  陈静笑了笑,总觉得这个运动不太正经。
  泡完澡清醒许多,等吹干头发,客厅也已经被收拾干净。服务员敲开门,送来一瓶红酒。
  陈静拿着酒坐上窗边沙发,喧闹一天,总算得以放松。她的手机在演唱会开始前就被陈江驰拿走,虽然不清楚具体状况,但她猜得到,外界想必早已乱成一团。
  平静只是表象,今夜注定无眠。
  事实比陈静想象中要糟糕。
  当她在演唱会上接到方青道从舞台扔下的捧花,被全场灯光围绕时,陈家大门也被围到水泄不通。媒体记者拿着相机和话筒堵在大门前,警察取出证件才得以进入陈家。一番交涉之后,带走了林鱼。
  当时陈暮山站在楼上,望着密密麻麻的围观群众,听见手机里传来忙音,气的摔碎了电话。
  直到深夜,别墅外的人群才逐渐退去,黑夜寂静无声,网上却热闹非凡,山海集团占据新闻头条,公司高层接到消息,惊愕万分,想方设法联系陈静。
  安静的酒店走廊,陈江驰踏过红毯,走到房前,手机响起。
  陈暮山总算坐不住,开始联系他。将手机调制静音,陈江驰推开门,看见坐在窗边的陈静。
  落地窗半开,酒味已经散完,空气中飘荡着香水味,香奈儿五号。夏日晚风混着清香轻轻吹动她丝绸般的黑发,陈江驰想起方才方青道说,在他去洗手间时,陈静曾教他如何追回谭青桉。
  陈江驰笑着穿过客厅,走到沙发边。“喝一杯?”他拿起红酒,倒进高脚杯。
  今夜陈静已经喝了很多,此刻脸色泛红,正处于微醺状态。陈江驰捞起她踩在地板上的脚,握着脚腕放到腰侧,半跪到沙发上俯首吻她。
  脚背也涌起潮红,陈静蜷起脚趾,夹住他的腰,探出舌尖,舔过他的唇。
  “会醉的”她吻住他脖颈,舌尖绕着滚动的喉结挑逗,张嘴咬住。
  陈江驰呼吸粗重,声音沉沉:“怕什么,醉了我照顾你”
  照顾到床上吗?
  “你上次喝醉后反应特别好。”陈江驰喝下红酒,热烈吻住她:“我很喜欢。”
  舌尖缠绕,红酒因激吻从口腔溢出,染红嘴角,又被另一人吮进唇间,交缠着分享。陈静脑袋昏沉,感觉冰凉的酒液顺着喉管不停涌入体内,她眼角飞上红霞,脸色潮红,瘫软在他怀中。
  陈江驰啄吻着她的唇,一路向下,吻上雪白胸脯,手指也从下方摸进浴袍,深入她双腿间。
  陈静倒在沙发上,并拢膝盖夹住他手臂,歪着脑袋,梦中呓语似地说:“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什么惊喜?”他贴上来,亲昵地吻着脸颊,嘴上问着,手上没停,挤开她皮肤细腻的腿根,指尖触到一片湿热的柔软。
  没穿内裤,确实算惊喜。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3/23 06:13:54

(二十五)沉溺
  凌晨两点,月色和霓虹仍然璀璨,可以窥见美景的落地窗被窗帘遮蔽,陈静躺在沙发中央,层层热浪将她席卷,空调打的再低也没用,赶不上出汗速度,浴泡被汗水打湿,温度退却后,冰凉凉地贴上后背。
  陈静忍不住哆嗦。
  洗澡前她去行李箱中找换洗衣物,发现跳蛋,于是洗澡时放进了身体,她怀着隐秘的心情等待陈江驰回来发现,然而他去的太久,跳蛋速度再慢,阴道也被震到湿透,外表看不出来,但是手指一插进去,就知道里面有多湿软。
  抬起她的腿放到肩上,陈江驰弯下腰,手指插进深处,问:“遥控呢?”
  陈静张开手掌。
  陈江驰亲亲她指尖:“调到最高档,自己来。”
  “嗯…啊…”沉寂的跳蛋猛然跳动,眼泪彪出眼眶,过度的快感使得陈静喉咙都跟着发胀。
  她蜷起腿,又被分开,外侧阴唇还在沉睡状态,一点点红,很干燥,陈江驰抽出手来,揉着她大腿根,压向两侧,弯下腰去。温热的舌头仔细描摹着两瓣阴唇,从上到下,从左至右,连唇缝都没放过。整口花穴在嘴唇的吸吮爱抚下极速变得饱满,湿润,殷红的唇瓣如蝶翼向两边展开,完全暴露在视野中。
  “真漂亮”他感叹着,舌尖卷起穴眼流淌的淫水,绕着圈舔弄阴蒂,同时不忘含住轻轻啃噬,给予她快感。
  陈静支起上身,又受不住地倒下,喘息断成线,像是从胸腔挤压出来,她清晰地听见黑发从沙发边垂落,扫过地面,唇舌挑弄软肉,热液从阴道流淌的声音。
  她的身体因为他的垂怜兴奋到颤栗,腿根不停抽搐着,高潮中的花穴湿濡不堪,陈江驰压住柔滑软嫩的两片阴唇,中指贴住唇缝,贴着阴户按揉,不过片刻,阴液就从穴口喷出。
  陈静哭叫着咬住靠枕,肉口不甘寂寞地抽动,陈江驰曲起两指插入,将裹着黏稠淫液的跳蛋抠出,随手一扔,地板印出暧昧湿痕,一路延伸至窗帘。
  “呃…”没有等她平复,阴茎猛地插进阴道,陈静呻吟着仰高脑袋,大片红晕从她脸颊开放到胸口,比颈项上的蔷薇还要艳丽夺目。
  陈江驰握住她手腕,吻着她鼓动的颈动脉,似能通过唇舌感受到里面滚烫的血液。抽插的动作不算太温柔,被跳蛋操过的阴道湿热又不失紧致,缠着阴茎不放,像有弹性似的,越干越紧,叫他想要操坏她。
  欲望促使着他失控。在和陈静上床以前,性对陈江驰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他的电影很少出现感情戏,就算有,也不会太赤裸,他更着重于精神恋爱,在表达上非常隐晦。朋友多次提过他的短板是不会拍情欲,再唯美的吻戏在他的镜头下都会索然无味。
  虽然不想承认,但陈暮山确实给他留下阴影。
  以前是下意识排斥,现在好似是脱了敏,看见陈静就想要拥抱,拥抱过后还想要亲吻、做爱。不受理智控制的冲动,陈江驰想要收敛,不愿让自己陷落太深,以防日后跌到粉身碎骨。
  可是将人抱进怀里,他又转变想法,觉得如果是陈静,也没什么不好。
  她不会舍得让他跌落。
  “舒服吗?”白净脖颈被吮成深红色,陈江驰不舍得再欺负她,转而含住下唇,快速而猛烈地耸动腰胯。交合处涌出的黏稠爱液沿着臀缝滑落,滴在身下灰色薄毯,刚沁出湿痕,就被陈静哭叫着扯皱,拧成一团。
  “舒服…嗯…很舒服…”充血的肉道极为敏感,高潮来的很快,陈静分开腿,湿透的阴户大开,央求他更快更重地插进去:“要,又要…啊啊…快点…”
  “好,只要你要的,我都给你。”陈江驰低声回应,抓住她窄小的臀,下压着往上顶。速度愈来愈快,陈静完全沦陷,听不清他的话,自然也无法深想其背后含义。
  陈江驰没打算在这时和她讨论与做爱无关的事情。他抓紧沙发扶手,膝盖抵着她的臀坐起来,半跪的姿势方便发力,阴茎深插到宫口,狂风暴雨般的快感使陈静惧怕。
  可到这会儿,她已没有叫停的权利。
  无意压到遥控器,冷风阵阵拂过两人汗湿的脸颊、滚烫的胸膛,就连阴茎和女人红肿的花穴口都被冷意携裹,引起颤抖的收缩,但这点微不足道的凉爽,根本压不住奔腾的欲火。
  穴口褶皱被龟头撑平,随着阴茎的深入,阴道里的每一寸软肉都留下了男人进入过的痕迹,陈静在他怀中被操上巅峰,肉道痉挛,臀尖颤抖,热汗聚拢在陈江驰掌心,他揉着她红透的大腿根,弯腰同她拥吻。
  舌尖缠绵的勾挑彼此,你来我往的蹭过舌苔,最终随着唇瓣的贴合,在口腔里交缠成团。沙发还是太窄小,不能纵情翻滚,陈江驰把她抱起来,吻着走回了卧室。
  剩余半瓶红酒最终落在陈静雪白的脊背上,酒液淋下,如红梅落雪,红豆入玉盘,美丽无暇。
  陈静咬着指尖,被冰到瑟缩起肩膀:“床被弄脏了。”
  陈江驰嗯了一声,声音懒懒地:“我找人换。”
  陈静扬起红唇,轻轻地笑:“我也被弄脏了。”
  那是万万不能换的,陈江驰吻着她后颈,也笑了:“只能洗洗再用了。”
  “嗯…痒…”陈静反手抓住他手背,被强硬地摁回床单。
  猩红舌尖循着她脊背上的酒液一路舔到尾椎,通红臀尖也被含住,牙尖啃噬着细腻的臀肉,陈静闷哼一声,无意识抓紧枕头,被轻轻地拍了绷紧的屁股。
  虎牙咬的还是有些痛,陈江驰从后至前来回抚摸她扁平柔软的腰腹,上下流连,舍不得温软丝滑的手感,摸到掌心发热,他抓着陈静屁股,亲了亲牙印,扶着阴茎抵上未合拢的穴口。
  阴道内湿的畅通无阻,男人从身后操进来,毫不费力就插到深处。
  陈江驰咬着她肩膀,时快时慢地进出,随心所欲地撞击宫颈口,热液不断被带出,里面早已为他打开,阴茎一退出,淫液水似的朝外涌,陈静翘起屁股,揽住后颈和他舌吻,媚眼如丝地张着红唇,要他快点进去。
  故意勾引,生怕不被他操烂。陈江驰握住那对被冷落的乳肉,捏住红肿乳尖,作恶般拉长,然后指腹捻着乳晕一块儿揉搓。
  陈静躲避不及,被玩的瑟瑟发抖,哭泣着倒在枕头上,塌下细腰,扭着臀套弄阴茎。
  “喜欢…好喜欢…”她小声地念着。
  “喜欢什么?”放过奶尖,陈江驰用掌心盖住她阴户,在顶入时五指挤压阴唇,淫水淌满指缝,揉弄花穴时咕叽作响。他轻轻顶进,却粗暴地揉捏着阴蒂,问:“喜欢我操你吗?”
  “喜欢,喜欢你…”陈静抓住他被撞到的手,牵引到唇边,粉润舌尖舔着青紫的伤痕:“好舒服,老公,操深点。”
  这也是惊喜么。
  他拉起陈静,手臂横在胸前,禁锢住她藕白的双臂,含住双唇,问:“你叫我什么?”
  羞耻心上来,陈静不好意思再叫,伸着薄薄的舌尖舔他唇缝,希望能蒙混过关。然而陈江驰执意要她再叫一遍,掐着她布满指印的腰,狠狠挺胯干了几十下,将她操到夹着腿要高潮,又硬生生停下。
  陈静仰着脖颈,可怜巴巴地哭出颤音。
  陈江驰没给她怜惜,拉开她一条腿,发力地抽插,看她扭着腰向后迎合,屁股抵着他的胯磨蹭,淫浪的叫他别停,他笑着抽出阴茎,磨着唇缝逼问:“叫我什么?嗯?再叫一遍。”
  充血的花穴似装满水,酸到要失禁,阴蒂每被顶一下,高潮就更加接近,她夹着的大腿被挤进来的膝盖抵开,空洞的阴道口大张,吞咽着空气。陈静眼睛湿到看不清他的脸,眯着眼回头寻到他的唇,急切地咬着说道:“老公,老公,我爱你,快点给我,快…”
  心脏平静,又剧烈跳动。
  他知道她爱他。
  但是亲耳听见,又好似终于抓到了什么。
  惊喜似乎太过,心脏都涨的发酸,陈江驰缓缓吐出一口气,掐着后颈把她压到枕头上。
  “乖。”他温柔地说着,却大开大合地耸动起来。
  下体彻底失控,似乎一直在高潮,穴心深处的快感一阵猛过一阵,陈静被操到浑身颤抖,连叫床声都收不住。房间里的暧昧喘息声回荡了很久,避孕套一只一只扔进垃圾桶,最后哐当一声,空盒被扫到地面,窗外也已泛起鱼肚白。
  月牙仍半透明地悬挂在天上,然而天明渐近,情事也进入尾声,昏暗的酒店卧房内,大床上火光乍现,陈江驰含着烟,把瘫软的陈静抱到腿上。
  他俊美的脸布着无人见过的情动之色,漂亮眼睛湿润,瞳孔明亮如月,热汗沿着下颚流进滚红的胸膛,从腹肌处滴落,至暗不可见的交合处。陈江驰享受地顶着胯,深深吸入一口烟,在烟圈飘散时,仰起头,滚动着喉结,压着陈静滚烫的臀射精。
  肉欲无边地吞噬他们,从眉尾唇边流露出的快意,使陈江驰暂时不想离开她温热的腹腔,恨不能一直停留在里面。
  窸窸窣窣声惊醒神志,原是陈静从短暂昏睡中醒来,没看见人,慌乱地在冰冷的床单上摸索着。
  陈江驰扔掉烟,俯身覆盖住她的手背,握着手指,柔声道:“我在这儿,别怕。”
  激情过后,温情滋生,陈静被他抱进温暖的怀里,紧紧牵着手。半梦半醒间,好似回到初见那年,院中蔷薇开的正盛,日升月落,他一直在这里,从没离开过。
  夜色又暗下来,窗外不知何时下起小雨,滴答滴答地拍在窗户上,催眠着神经,引人入梦。
  是个久违的阴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