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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5/03/23 01:51 / 338 / 36
【小说】尔尔辞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3/23 06:21:39

(二十六)斗争早就开始了
  凌晨五点,雨声由大渐小,直到雨停天色依旧黑沉沉,陈静在干净柔软的床铺中熟睡,陈江驰抱着她醒来,看见床头柜上有灯光在闪。
  披上睡袍,摸起手机走向客厅,身后房门大敞,他打着哈欠接通电话,问有什么事。
  陈暮山怔住,以为打错电话,拿下手机一看,确实是陈静的号码。他问:“怎么是你,陈静呢?”
  “在睡觉。”陈江驰道。
  长久的沉默,想必这句话给他带来不小的冲击。
  客厅也昏暗,陈江驰打开窗帘,在晨光中坐上沙发,茶几上的鲜花出现枯萎状,手指一点,花瓣就翩然掉落,他哼笑了声,道:“她昨天喝多了,你要是想让她去顶罪,这会儿怕是不行,人还没起。”
  陈暮山:“所以你就拿了她的手机?”
  “保管而已。”陈江驰说完,他自己的手机响了。记者朋友发来一张照片,是昨夜林鱼被捕的画面,今天所有新闻都以此照片为头版头条,说明拍的确实不错。
  陈暮山捏紧手机:“难怪我联系不上她,原来是你干的好事。”
  陈江驰眯着眼睛笑:“这么着急啊,我帮你叫醒她?不过,陈氏继承人一夜之间沦为杀人凶手,这报道一出,股价跌的怕是比娱乐周刊还好看,陈董,需要我替你预订120吗?”
  陈暮山醒悟:“果然,那些媒体是你找来的。导出这么热闹的一台戏,真是辛苦你了。”
  陈江驰拿起茶几上的文件翻开,淡淡道了声:“没有陈董辛苦。怎么样,替罪羊用的还顺手么?”
  陈暮山沉默半晌:“你何必大费周章,我说过,只要你肯离开那个圈子,公司还是你的,你非要闹得鸡犬不宁才罢休吗。”
  陈江驰冷笑:“你以为我回国是为了什么。”他好奇地问:“陈暮山,这么多年,你有梦见过小叔么?”
  陈暮山浑身一激灵,当即以为他查出了什么。但是怎么可能呢,过去这么多年,事故早已以意外结案,尸骨无存,档案被封存,想查都找不到源头。
  尽管如此安慰自己,他的手还是颤抖到手机都拿不稳。陈暮山哆嗦着拧开药瓶,倒了几颗在手心,囫囵吞下,万分不解地问:“江驰,我是你父亲,我们才是最亲的人,你真的要为了别人跟我作对吗?”
  陈江驰缓缓摇头:“你可不配做我父亲。”
  “我也疼过你。”他说着,刻意提起些陈年往事,企图唤醒仅剩的那点父子情,却对曾经不止一次想要伤害他的事情只字不提。
  陈江驰没心情同他叙旧:“你和林鱼那个女人没什么两样,区别在于我不是陈静,所以别想了,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既然如此,陈暮山也不再拐弯抹角,直问他到底想要什么。
  陈江驰也干脆:“交出所有股份,永久退出集团。”
  对于之后的生存问题,他劝陈暮山不用担心,英国的疗养院会有他的一席之地。位置离墓园不远,他可以用后半生尽情弥补缺失的兄弟情谊。
  陈暮山:“我怎么可能答应。”
  “你会答应的。”毕竟监狱和养老院还是有很大区别。
  陈暮山不愿再和他多说:“等陈静醒了,叫她回我电话。”
  “危机公关找别人去做吧,你女儿这两天怕是没空。”抬头看见乌云成团飘过来,陈江驰合上文件,走到窗边伸了个懒腰。
  他轻声叹息,遗憾今天的约会只能取消,雨天实在不适合出门。
  陈暮山闻言,撑着桌子站起来,愤怒道:“你连她都不放过?陈静有哪里对不起你!”
  “正是因为她没有对不起我,所以我才不忍看她替你们去送死。”他抚摸着玻璃中倒映出的一点红,笑着道:“就当我这做哥哥的一点好意吧。”
  陈暮山才不信他有如此好心。“??是我的女儿,我了解她。”他笃定地说:“她从来都很孝顺、听话,知道家里出事,她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陈江驰望着镜中红心,突然发现什么,摘下耳钉,迎着光打量。他愉快地勾起唇角,又哼了声:“你了解她,怎么不知道林鱼一直在恶意伤害她?”
  他当然知道,只是,陈暮山辩解:“父母教育子女,有时手段可能过激了些,但那也都是为了她好。”
  虚伪的理论。也从侧面反应,这才是他视若无睹,放任不管的真正原因,纯粹是白费口舌,陈江驰道:“所以我才说,你不配为人父母。”
  陈暮山张张嘴,没有讲出话。
  关于往事,错事,永远不会成为他们之间可以心平气和讨论的话题,一个固执己见,自大到骨子里的男人是听不进任何谏言的,陈江驰方才的话,不过是心疼陈静,替她感到不值。
  他让陈暮山看看新闻,医院监控在两个小时前被曝光,镜头里林鱼进出病房的身影无比清晰,他这会儿还想弃车保帅,只怕警察也不会同意。
  亲吻着手中宝石,陈江驰笑的气定神闲:“你们可以用心软拿捏她,我也可以。”甚至可以比他们做得更好,因为陈静始终对他心怀愧疚。他只是不屑用这种方式让她站到自己身边来。
  事已至此,陈暮山不能、也不会拿集团的未来去换一个女人。他疲惫地叹气:“那么多的事情等着处理,你不能不让她回公司。”
  那是自然,就算陈江驰不让,陈静也不会答应。
  陈暮山顺水推舟:“正好,明晚你们一块儿回来吃个饭,我们父子俩好好聊聊。”
  陈江驰笑了声,对他的妥协不屑一顾:“不必了,我很忙。”懒得再和他多费口舌。
  挂断电话,闫叙又打进来,问他媒体要不要撤。
  陈江驰道撤什么撤,林鱼的罪行一天不定,网上的热度就不能退。他既然把录像发给媒体,就是要利用舆论,将林鱼压死。陈暮山想捞人,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通天的本事可以和法律、和公众作对。
  他说,他既然选择了陈静,就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未来的事要考虑,过去的账不代表一笔勾销,只要他在,林鱼今后就别想好过。
  闫叙笑他这是要开战的节奏。
  陈江驰点了根烟说,斗争早就开始了。
  从他回国那一刻起。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3/23 06:29:35

(二十七)老了也是个帅老头
  走回卧室,陈静已经醒来。她靠坐在床头,什么都没问,朝他张开手臂。
  陈江驰走过去,被她抱住腰,小小的手掌抚摸着他宽阔的后背,无声的给予安慰。
  站着抱了会儿,陈静收回手,掀开被子。陈江驰坐进去,听见她问:“爸会保她出来吗?”
  “也许会。”他靠过去,抱住她的腰,脸埋进她温热的胸脯,舒服到发出叹息:“保出来也没关系,如果她还是不知悔改,我有的是办法再把她送回去。”
  赌一把吧。
  最后先忍不住致陈暮山于绝境的人,绝不是他。
  陈静抚摸着他的头发,从发顶到后颈,摸到一点扎人碎发。她挪开手,沿着衣领钻进睡衣,摸着他紧实的后背说:“她其实没吃过什么苦。”
  陈江驰不接话。她低头看他:“听说看守所比监狱还要难熬,她…撑得住么。”
  过度的善良其实是一种愚蠢,怎么就不明白呢。陈江驰从她怀里出来,脸色不太好看:“这会儿想求情,不怕我收拾你?”
  他冷脸时特别迷人,大概是太少见到,陈静有点怵,又有点心动。瞧着他漠然,睥睨一切的眼神,她心尖发颤,小心翼翼地试探:“你要…怎么收拾我?”
  陈江驰冷笑着把她压翻在床上,掰高下巴,咬住唇一通胡啃。“我是什么样的人,会用什么手段,会做到何种地步,你在向我寻求帮助之前,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
  陈静抱住他:“你很好。”
  陈江驰眯起眼睛:“那么多年过去,谁都会有所改变,更何况是我。”他用舌尖勾着她的唇线缠绕,故意不探进去,只在外面挑逗。陈静追上去,被他摁着脑门压回枕头:“陈静,别把你对好男人的那套标准套在我身上。”
  他笑着,轻飘飘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同行视他为眼中钉,不全是因为他特立独行,还因为他杀人不见血。并不大度的男人,记仇的不动声色,也有足够耐心设好陷阱,掐好时机,在出人意料时展开报复,等人反应过来,已经伤筋动骨,止损都来不及。
  当初在他失去第一座奖杯后,对他冷嘲热讽落的那人,也没有想过后来会被他搞到身败名裂。
  仇恨往往源于更深层次的恐惧。
  陈静听不得任何人贬低陈江驰,包括他自己,她支起身子,想要斥责两句,人还没坐稳,小腹突然抽搐着绞痛,使她晃了下身体。
  “怎么了?”陈江驰及时揽住她肩膀问。
  陈静捂住腹部,脸色难看:“我生理期好像到了。”
  原本不太确定,结果话刚说完,腿心涌出股暖流,她吓得推开陈江驰,跳起来往洗手间跑。
  经期提前了四五天。
  一通兵荒马乱过后,陈静坐在马桶上,长出一口气。她很庆幸这家酒店够高档,东西配备齐全,为她省去了诸多麻烦。
  陈江驰站在洗手间外,同她隔着道门,见她许久没出来,问:“你一向准时,这次怎么会提前?”
  “可能昨天酒喝的太多了。”马桶抽水声响起,陈静走到洗手台前,垂着脑袋,回想昨晚的荒唐情事。
  冰镇啤酒,热水澡后吹冷风,又在低温下做爱,几个小时的冷热交替,没生病已是万幸,她太高估自己的身体状况。
  “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他又问。
  “没有。”闭着眼睛忍过阵痛,陈静还是决定说清楚。沉默或许可以维持短暂的和平,但是总有无法沉默的那天,她不能放任矛盾留在那儿,视而不见。
  “陈江驰,你刚刚是在生我的气吗?”她问。
  玄关烟雾弥漫,陈江驰倚墙而立,闻言弹灰的手指一顿,否认:“没有。”
  陈静语气坚定:“你有。”
  一根烟很快燃烧到尽头,扔进烟灰缸,又点燃一根。陈江驰仰起头,望着烟圈在头顶灯下盘旋,久久未散,他拍开排气扇,胸膛起伏,长叹一口气。
  逃避有时不是坏事,因为它可以避免掉很多争端,尤其是在他不想跟陈静吵架的时候。两个人在一起,总是爱的多的人承受更多,因此无论谁对谁错,吵到最后,必然是她最难过。
  但是之前答应过不会再躲避,这让陈江驰感到头疼。他擅长气人,却不太会哄人。
  “陈江驰?”没听见回答,陈静转身往外走,没走两步,洗手间门被从外推开。
  陈江驰走过去,低头埋进她颈窝:“你太心软了,我怕你吃亏。”他叹了口气:“陈静,凡事多为自己想想。到底要说多少次你才能记住。”
  人活的自私点没有坏处。
  夺过他手上的烟,陈静打开水龙头,在水下冲灭,扔进垃圾桶,低着头道:“我没想求情。”
  镜子里出现陈江驰,他跟过来,伸长手臂抱住她。
  “昨晚做了个梦,梦见小时候,期末得了奖状,回家她好高兴地抱着我。”想到林鱼也曾爱过她,醒来后就有点儿难过,情绪一时无法抽离,才说了那番话。陈静道:“我绝不会忘记她对我做过的事,也不会心软到轻轻放过。你别因为她跟我生气,行吗?”
  听着有点儿委屈。
  陈江驰抬头,看见镜中那张憔悴的脸,抬手揉红她发白的唇,又偏头亲她的脸。
  她身上温暖,皮肤娇嫩,没喷香水也香到发甜,他嗅着她后颈,心里那点火气灭的干净。确实,为那个女人和她产生隔阂,太不值得。他先是倒打一耙:“我说过,你会把我惯坏的。”随后才软着语气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乖,别生哥哥的气。”
  “我没生气。”望着他头顶发旋,陈静抬手摸了摸:“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身边,你要相信我。”
  心更软了,他蹭蹭她细腻的脸:“我信你。”
  陈静被他蹭的发痒,缩着脖子躲,他紧挨着追上来。两人搂在一块儿闹了会儿,都没忍住笑了。她转过身,被陈江驰捧着脸吻在眉心。原来直面矛盾,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他也可以在她的宽容面前,学着低头。
  早餐还算丰盛,但陈静没什么精神,吃两口便饱了。陈江驰在接公司电话,聊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她没在吃饭,伸手摸摸额头,他叫陈静先回房。
  望着她背影,陈江驰陷入沉思。这时候离开去外地补拍电影,她会偷着哭么?
  卧室窗帘半开着,灰暗的光落在床头一角,听见脚步声,一只手臂从被中探出,拍下头顶开关。明亮灯光从房顶落下,陈静闭上眼睛,太刺眼了。
  陈江驰站在床边,瞥见她把脑袋蒙在被子里,伸手扯下一点被角。
  这毛病是一点改不了。
  陈静躺平,露出一双清明的眼睛看着他。陈江驰笑了笑,将手机换至左手,掀开被子躺进去。他抱着腰把她往怀中揽,顺势撩开睡衣衣摆,温热掌心贴上她的肚皮,在四周缓慢抚摸。
  陈静长出一口气,放松了身体。
  肌肤相接的亲密分散了陈江驰的专注度,没两分钟就结束了通话。手机被随手扔在一旁,他躺下去,宽阔的胸膛如阴影降落,缓缓将她包裹。
  “我们回去吧,别耽误工作。”陈静在他怀中说。
  “没什么要紧的事,不用担心。”陈江驰低头,亲着她的额头问:“很疼?”
  “还好。”陈静夹住腿,红着耳朵道:“你别摸那儿,那儿不疼。”
  陈江驰摸的正起劲,哪里听的进她的话。他隔着内裤从陈静的耻骨摸到阴阜,又摸至腿根,贴着她的大腿揉回肚皮,反复来回,胸都被抓过好几遍。陈静被一只手揉的浑身发烫,耳根直冒汗,再度开口,叫他别摸。
  陈江驰问为什么不让摸。
  她讲不出来,他便作势要继续。陈静忍不住转身面朝他胸口,自暴自弃道:“我想要了。”
  陈江驰笑的胸膛都在抖:“这时候还想要,我看你是不疼。”
  “疼。”但是她又不是植物人,胸到屁股被摸了个遍,怎么可能没感觉。
  “忍一忍,等药店开门我去买药。”说着从她屁股上收回手,老老实实抱住她。
  男人的手掌宽大,轻易盖住她冰冷的肚皮,五指似乎能笼罩血肉,隔绝风雨,给她保护和关爱。两人静静相拥,没多久陈静骨头缝都热的发麻,吐出的气像是蒸腾过,热腾腾的。她舒服的往后靠,脊背紧紧贴住他胸口,道:“陈江驰,我想回家了。”
  陈江驰亲亲她发顶:“再睡会儿,醒了带你回去。”
  再睡醒窗外天色大亮,乌云不再,奇迹似的出了太阳。离开陈江驰怀抱,陈静又迅速蔫下去,像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地垂着头。
  退房时碰见熟人,是方青道经纪人,两人似乎是在商讨电影插曲的事儿,陈静心不在焉,听声音都好似隔着层雾,听不清。上车后她问方青道经纪人会不会把看见他们在酒店的事儿说出去。
  她似乎对这方面特别敏感,陈江驰道:“我要是在乎,根本就不会带你出来,我记得上回跟你说过。”
  他想要逗她两句,但是瞧她病怏怏的,什么重话都讲不出。
  他拍拍她脑袋:“歇着吧,别整天胡思乱想。”
  离开酒店,先导航去附近药店,借店中热水吃了止痛药,两人就打算回家。
  路过湖岛,白日湖面宽阔如江海,波光粼粼,尽管禁钓,还是有不少附近人偷着来此钓鱼。陈静裹着陈江驰的外套靠在副驾上,想起以前拜访过一位上了年纪的客户。白发花白的老爷子,最爱的事就是喝茶钓鱼,提着钓竿随便找个靠水的地儿,一坐就是一天,她开着车载着秘书满城转,最后在私人池塘找到了他。
  也不知陈江驰老了会喜欢做什么。
  大概还是喜欢扛着摄像机到处跑。她望着陈江驰的侧脸,想象着一个满头白发的帅老头,在片场谈笑风生,笑起来依旧风流,然而年岁上涨,言谈举止间透露出的气质更显沉稳,所以看起来比年轻时要更迷人。
  “想什么呢?笑成这样。”陈江驰问。
  陈静把心里的想法跟他说完,陈江驰也笑了。他看了眼陈静,一副虚弱模样,叫他不由自主地去想,无论平日看着多坚强,实际上她都是脆弱的。
  老了也这么脆弱吗?
  前方环岛,红灯比别的路口长,陈江驰见她嘴唇干的发白,把保温杯递过去,叫她喝点热水。
  陈静坐起来,接过水喝了两口,安抚他:“也就第一天会痛,明天就好了。”
  难道每个月都要痛上一次么,总这样不是办法,他不放心道:“我认识位老中医,改天叫他帮你看看,吃点药调理调理。”
  哪就到此地步了,她想说没什么用,但是陈江驰的表情好似她受到很大伤害似的,让她说不出口。
  她笑着应下,又道:“吃了药好多了。”
  “你该多多锻炼。”再办张健身卡的事情被陈江驰提上日程,他握住她的手,说:“陈暮山可能会派人上门找你,要不要去我那儿住两天?”
  陈静惊讶地望着他,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好啊。”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3/23 06:38:46

(二十八)你真可爱
  走出电梯,看见扇黑色大门,上面还留有新年时贴的春联,陈江驰打开门,示意她进去。
  客厅正对江景,全景落地窗使得室内看起来无比通透,这里比她那儿大太多,近叁百平的四居室,黑灰基调的意式风,显得很是肃穆,一看就是男人的住所。
  在衣帽间选了件衬衫换上,陈静发现脚下羊绒地毯连通至一扇黑色房门,她赤脚走近,踏入唯一的一间卧室。
  四通八达,像一座迷宫。
  灰蓝色的松软大床里弥漫着木质清香,很是好闻,陈静躺上枕头,闭上眼睛再睁开,仍有不真实感。她望着床头的黑金色台灯,上面镌刻着只梅花鹿,没什么好看,她把视线投至对面。
  卧室对面房间被直接打通,做了垫高黑地台,改成间小型书房,旁边书架放着奖杯和相机,背墙则挂着几副艺术画,极美的晚霞下坐着身穿无袖黑t的陈江驰。
  陈静想起他的国外社交账号,里面曾发布过一张他从直升机上跳伞时拍下的火烧云,和他背后的画极其相似。
  说来他的社交号比朋友圈要精彩很多。攀登珠峰,雪山跳伞,凯恩斯蹦极,在非洲拍摄猎豹,在图兰本浮潜,种种幕后冒险生涯让他成为一本丰富多彩的书籍,陈静透过视频翻阅,常常觉得他遥不可及。
  不过他动态更新的速度随着年岁增长越来越慢,回国后更是整年都没再露面,似乎是将账户彻底遗忘,因此她也很久没再点进去过。
  或许是太忙的缘故。一回来陈江驰就进入视频会议,陈静抱着枕头听完半小时,还是没忍住登录了软件。
  这才发现四个多月前他曾在深夜发布过一张照片,是一张夜晚的蔷薇花。
  十几万条评论都在猜测是否和新电影有关。
  陈静怔怔地关掉手机,然后把滚烫的脸颊埋进冰冷的被子中降温。
  陈江驰发现她的动静,从电脑上移开视线。团队里的人在发表观点,此人擅长辩论,引经据典,要说上好久,他开小差在软件上下完单,又给陈静发消息。
  听见提示音,陈静摸到手机,点开图片发现是购物清单,退出后看见他问:“我订了些菜,你看看想吃什么?我来做。”
  想问他为什么发布那张照片,又隐隐知道答案,只是不敢确定。陈静平趴到床上,还是决定装作不知。如今的状态虽然趋于稳定,但还需要再牢固一些才能经得起冲击,所以再慢一点。她提醒自己,别心急。
  两人商议完晚餐,一行人仍在为新剧本争论不休,眼看商量不出结果,陈江驰在群里打过招呼就退出了会议。
  他一上床,陈静就靠过来抱住他,说:“之前我一直以为你会住在云中街那一带。”
  陈江驰回抱住她:“这套房子离公司比较近。你喜欢别墅?”
  陈静回想着以前:“你还住在家里的时候,经常呆在花园,我以为你喜欢。”
  陈江驰斜睨着她:“那会儿不好好学习,整天偷窥我呢?”
  不小心说露嘴,陈静顿时闹了红脸,她拉高被角捂住脑袋。陈江驰偷笑着把她挖出来:“我一个人,太冷清了。”
  陈静靠在他胸口,缓缓闭上眼睛,确实很冷清。
  “你现在还会骑马吗?”他问。
  思绪忽然就被拉回很久以前的某个夏天。他们开车去乡下过暑假,陈家在那儿经营着一家马场。
  有天清晨醒来,她看见陈江驰正在院子里给一匹白马洗澡。正处于成熟边缘的青年肩膀将将长开,马靴包裹的腿笔直细长,湿透的白衬衫下,被烈日晒到发红的皮肤清晰可见,他从来都很白,却丁点儿不瘦弱,蓬勃的胸肌在夏光下呈肉粉色,那会儿的陈静情窦还未开,已先悄然心动。
  她站在阳台,盯着他沾着水珠的喉颈,屏息看了很久。
  直到陈江驰发现她,问她想不想骑马。她红着脸,半天才嗫嚅着说不会。陈江驰意料之中一笑,招手叫她下楼。
  记忆中蝉鸣和酷热的马场几乎贯穿整个夏天,客观来讲,学习骑马的过程不算美妙,但有了陈江驰的存在,陈静每每回忆,都觉得无比浪漫。以至于以后的每个夏季都让她觉得无比的枯燥和漫长。
  “我很久没骑过了。”应该说,那年以后,她连马都没再见过。似乎很多事情都在他离开以后结束了,她遗憾的想着,眼皮渐沉。
  陈江驰关掉灯,说:“睡会儿吧。”
  “嗯。”忙中偷得片刻悠闲,爱人的拥抱让她安心沉入深眠。
  再次醒来窗外已经入夜,房间明亮,陈江驰不在,床头手机压着张便利贴——我在厨房。
  字迹隽秀,笔锋凌厉,很符合一句老话,字如其人。陈静将纸迭好,放入手机壳。
  客厅电视开着,在放一部西部片,很多年前的老电影,用胶片拍摄出来的画面精度无可比拟,至今仍然清晰。瞥见岛台上放着碟洗好的樱桃番茄,陈静拿起一颗,在枪声中垫着脚尖走进厨房。
  还没抱住人,陈江驰已经转身,手臂一捞,将她捞进怀里。后腰抵住灶台,陈静惊讶地攀住他肩膀:“你在屋里装了监控?”
  “是的,不止一个。”他笑着道。
  一路走来都没看见摄像头,陈静只当他在开玩笑。她把鲜红的番茄递到他唇边,陈江驰张嘴咬住,舌尖轻轻舔过她指腹,似无心之举。
  “好甜。”他眼神直勾勾地盯住她,陈静摩挲着指尖,强装镇定:“花忘记带回来了。”
  话题转移的不太高明,陈江驰笑出声。“我想亲你。”他说。
  脸红了。
  呼吸里还残留着番茄的香甜,舌尖纠缠时尝到一点酸涩,很快被更深的甜味掩盖。陈江驰嗜甜,虽然他表现的不明显,但是陈静知道,毕竟情人总是会比旁人先一步发现秘密。
  他也是她的秘密,不知他发现没有。
  两人在厨房窗前吻的火热,砂锅配合气氛,咕嘟嘟冒泡,陈江驰分出心思伸手关火,又继续吻住她。直到陈静后颈被揉到滚烫,衬衫也歪歪斜斜,一个绵长的湿吻才将将止住。陈江驰抚摸着她的脸:“床都不知上过多少回,接个吻还这么害羞。”他笑道:“宝贝儿,你真可爱。”
  陈静抬眸,看见他眼里荡漾着的笑容,在月光映照下温柔到不可思议。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3/23 06:50:23

(二十九)他有伴儿了
  叮——微波炉停下。她忽略过快跳动的心脏,问他微波炉里热着什么。陈江驰打开门,从里面端出杯热牛奶。“喝掉。”
  陈静凑上前闻了闻:“红糖?”
  陈江驰笑着推她脑门:“小狗鼻子。只放了一点,不腻。”
  山药排骨已经熟到脱骨,他准备再炒几道菜。陈静被赶出厨房,无所事事,端着牛奶参观起房屋。
  有间房门关着,她问起,陈江驰说是工作室,陈静自觉回避,走向外阳台。上面种了圈绿植,大约是近期住在她那儿的缘故,大部分都已枯黄,只剩洗衣台旁的白鹤芋还绿油油,顽强地生长着。
  她拿起洒水壶装水,看见营养液,也不算配比,凭感觉加入其中,死马当活马医。
  陈江驰出来寻人,听见阳台叮当响,走过去看她在卖力浇花,顿觉好笑。他问:“不疼了?”看着精神挺足。
  陈静转头道:“不疼了。”
  陈江驰递去手机:“虞樱的电话。“
  外界的纷争终于波及到家里。
  陈江驰回厨房,陈静坐上窗边沙发,两人隔着长长的吧台和餐厅,各居房间两端,各自忙碌。
  虞樱问她什么时候回来,记者整天在公司楼下蹲守,烦不胜烦,高层决定开问答会,另外还有些事情需要她来下决策。
  本以为能多休息两天,看来是不行,陈静道:“通知下去,明早开会。”
  远处陈江驰在叫她洗手吃饭。虞樱听见,在那边笑:“真羡慕啊,有人天天给你下厨。”
  陈静疑惑:“闫总不是会做饭么。”
  虞樱叹气,早已满肚子牢骚不得发,她随口一提,她便道:“他?前几年还勤快,现在懒得不行,尤其是最近,厨房火都没开过,楼下餐馆都快成我们家后厨了。”她看着从书房走出来的闫叙,斜椅上沙发,支起脑袋:“我怀疑闫总是跟我过腻了,打算另寻新欢。”
  闫叙停下脚步,惊讶地指指自己。
  虞樱对他不予理睬,问陈江驰厨艺如何,闫叙同他相识这么久,都没尝过。
  陈静走到餐桌边,望着菜色,叉了块牛排吃下,道:“非常好吃,他做什么都很有天分。”
  虞樱心下想笑,陡然被抱起,她惊呼:“你做什么?”
  紧接着,一道男声插进来:“不是说我腻了你?今晚让你看看我到底腻没腻。”
  “唔…你…电话…”
  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结尾,陈静面无表情地挂断通话。虞樱和闫叙在一块儿已经十多年,感情还如此要好,不知十年后她和陈江驰会怎样。
  他会厌倦跟她在一起的生活么?也不知到那时,他还愿不愿意再为她下厨。
  白日睡太多,晚餐后两人精神十足,见时间还早,便决定去影音室看场电影。选片时陈静问起下厨的事儿,陈江驰笑着道:“难道十年后我不用吃饭么。”
  从二十岁起他就进入独居生活,没有课或拍摄的日子,叁餐都会在家中解决,也是英国菜太难吃,逼不得已。偶尔偷懒去爷爷奶奶家蹭饭,阿姨不在,他就会被赶进厨房,久而久之,下厨对他来讲就成为一种习惯,而习惯这种东西,并不会因为另一人的加入有所改变。
  陈江驰笑道:“虞樱是在抱怨闫叙太忙,不顾家呢。”
  细想一番,好像确实如此。
  还是选了部西部电影,情节围绕家庭与爱情,节奏缓慢,适合睡前观赏。电影看到一半,陈暮山打来电话,陈江驰将电影静音,枕着她肩膀看起英文字幕。
  意料之外,陈暮山说林鱼和股东都无需她操心,记者会他会请专人应答,如若不小心被访问,简单应付过去即可,他相信以陈静的能力足以搞定。
  他没提陈江驰,也没叫她回家,陈静忧心忡忡地挂断电话,眉头紧锁:“他是打算放弃她?还是另有计划。”
  陈江驰抱娃娃一样抱住她:“也许是在等舆论平息,至于之后他会怎么做,还尚未可知。”
  他握住陈静的手:“别担心,一切都交给我,你安心工作。”
  短短几天,像是过了几个月,陈静盯着屏幕看了会儿,转身扑倒他。
  电影放到哪儿早就没人在乎,陈江驰躺在沙发上,握住她的腰:“别高兴太早,我说的话已经令他起疑,你最近要小心一点。”他点点陈静的唇,舌尖抵着虎牙,笑的邪性:“别被他发现你上了我的床。”
  陈静骑着他的胯,屁股底下性器散发着热度,她轻轻晃动腰肢,它便抬了头。陈江驰曲起一条腿,眉尾上挑,面色森然:“故意的?”
  她丝毫不惧危险,沿着他腰腹抚摸而下,撩开裤腰,迎难而上:“发现就发现,我本来也没打算隐瞒。”
  陈江驰歪着脑袋,看她认真表情,总觉得她有用不完的一腔孤勇。他翻身压倒她,同时将她不老实的手从裤子里抽出,交握着摁到头顶。灯光被遮挡在身后,他的笑在阴影中,毫不掩饰眼底的兴奋:“如果你被赶出陈家,就太好了。”
  “你不会一无所有的。”他说:“以后我来养你。”一定会比陈家养的更好。
  这句话在陈静听来简直是一场惊天动地的表白,应当发生点什么的,她想。但是陈江驰抵住她索吻的唇,笑着说:“夏天我也不想洗冷水澡,所以到此为止,别再招惹我。”
  “我帮你。”陈静动了动手,被握的更紧。
  陈江驰摇头:“我可没有吃独食的爱好。”
  忍一忍吧,几天而已,他们的日子还长,不用急于一时。
  夏天清晨空气凉爽,江面罩着薄雾,钓鱼佬提桶上工,鱼钩穿透水面,打破宁静。看见他跑来,同小区的爷爷抬手打招呼,说许久没见过他。
  陈江驰解释前段时间在外地工作,刚回来没多久。
  大爷这才问起之前给他介绍对象的事儿他考虑的如何。对方是他弟弟的孙女,美国留学归来,现在大学任教,模样很是标志。
  “劳您费心,不过这事儿恐怕要让您失望。”他望着晶莹湖面,道:“我有伴儿了。”在大爷惊讶间,鱼漂微动,他笑着说:“上钩了。”
  昨天睡眠太充足,陈江驰较往日多跑了一圈,回来陈静还在蒙头大睡,体谅她经期,他去到外间沐浴,结果做完早餐回来人还没醒。索性毛毯一裹,将她扛进洗手间。
  热毛巾使人清醒,陈静睁开眼,一脑袋栽进他胸口,闻到清甜的须后水味,一路嗅到喉结,仰头亲上他下颚:“早上好。”
  “早上好。”陈江驰拍拍她屁股:“洗完出来吃饭。”
  今天他要同方青道见面敲定音乐的事儿,送完陈静,还要去工作室试听demo,估计会很忙。
  “你怎么教他追人的?说来我听听。”陈江驰靠在衣帽间门边看她盘发。
  陈静从镜中看他表情:“他没告诉你?”
  “没有,那小子嘴很严。”
  盘好头发,陈静走到他面前,在他锁骨处吮出一道吻痕。亲完又心生不满。自打和她在一块儿,陈江驰身上的暧昧痕迹没断过,他没想过遮掩,对公司内部的流言蜚语向来无所畏惧。
  只是陈静依旧小气,不愿他被别人打量,抬手把纽扣多系两颗。
  陈江驰单手搂着她,追问她教了方青道什么。
  “专心地爱她。”她点着陈江驰的唇、喉结、心脏。“把她放进这里,好好珍惜。”
  陈静收回手,满眼柔情地凝视着他:“如果对方也爱他,这就够了。”
  爱人所求的东西本就不多,一颗真心想要的,只有另一颗真心。
  陈江驰垂眸轻笑,半晌悠悠地说道:“真是小瞧你了。”
  勾的他都心动。
  可惜不能做爱。他后退拉开距离,提起为她办了健身卡,以后周末空出时间同他去锻炼。
  陈静头次表现出抗拒,只因对运动实在不感兴趣。“有别的选择吗?”她为难地问。
  “有,早起和我去晨跑。”陈江驰把她堵在门口玄关,态度强硬,逼她二选一。
  显然后者诱惑更大,她拍板定音,经期结束就同他一起晨练。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3/23 07:02:24

(三十)我来养你
  车库阴凉,上车后不急着开空调,陈江驰先递去一张银行卡。
  陈静问:“做什么?”
  “给你钱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用来花。”他轻松说道。
  转账不是更省事,她问多少。
  陈江驰说没有限额,是他名下副卡,已开授权,意味着她可以随便使用。
  虽说他送过她许多衣服首饰,但头一次涉及到纸面金钱,还是不可估量的数字,陈静将卡推回:“我有钱。”
  “这是给你的零花钱。”面对她疑惑神情,陈江驰掐住她脸颊揉捏。总觉她近来愈发漂亮,不是面容有所改变,而是多了生气,他眉眼浸染着层柔软,靠过来讲话时连呼吸都是温柔的:“我说过,以后我来养你。”
  她的很多愿望他都悄无声息的在为她实现,陈静对此满足,不再奢望过多。
  人是一种得陇望蜀的动物,她时刻在遏制心底的贪婪,不敢放纵太过。陈江驰却一再打破她给自己设置的界限,要她正视欲望,在能力范围之内,他都会尽力满足。
  开出地下车库,阳光倾泻在挡风玻璃上,昨日的阴霾尽褪,夏光明晃晃地照在陈静脸庞,绒毛都看的清楚。陈江驰快速亲她一口,握着她的手道:“在我这儿,你可以任性一点。”
  他不是陈暮山,也不是林鱼,陈家那一套谨小慎微、思前想后的生存规则可以抛掉了。
  既然已经离开金囚笼,她完全可以活得自我些。
  路过门卫处,陈江驰下车为她做户主登记,方便日后进出。不经意转头,陈静透过窗户和路边的人对上视线。
  她和陈江驰打过招呼,先行走过去。
  这个时间他们一同从小区出来,穆晚是有些惊讶的。陈静解释过来拿个东西,随后漫不经心地转移话题,问她怎么会在这里。
  穆晚看了眼远处,放轻声音道:“送小朋友上学…刚回来。”
  问了不该问的话。
  身后有车声,陈江驰将车停在身边,叫她上车。陈静紧盯他平静脸色,想要确定他有没有听见方才的对话。
  可惜,什么都看不出来。
  陈静脚步一动,穆晚急切上前:“小驰,晚上有时间吗,来家里吃个饭吧。”
  “我没空。”陈江驰对陈静道:“不是有晨会?要迟到了。”
  时间还充裕,他明显是不想再和穆晚聊下去。陈静拉开车门,听见穆晚说:“月底我生日,小驰,来看看妈妈好吗?”
  陈江驰侧目看向窗外,没有回答。穆晚眼眶酸涩,差点流下泪来,她强撑着笑脸对陈静道:“??也一起来吧,你还没吃过我做的饭呢,小驰以前很喜欢的。”
  陈江驰很像她。
  水光潋滟的眸,在晴光下像是铺满揉碎的珍珠,美丽夺目,又如此易碎。这样精致漂亮的人,配着纤细身躯,瞧着盈弱可怜极了,陈静每次都狠不下心拒绝,她从包中拿出纸巾递过去,抬脚上了车。
  赶上上班高峰期,道路拥挤,车辆前进的非常缓慢,连带车内气氛也变焦灼,陈静望着他侧脸,道:“我…不是有意瞒着你。”
  陈江驰笑了,因她的小心翼翼:“当初敢背着我跟她接触,现在又在怕什么?”
  他一向言出既遂,不做上一秒温存,下一秒翻脸的事,再者,也是知道,大概率是穆晚主动找的她。陈静心软,穆晚稍微示弱,说些后悔之类的话,她便什么都交代。
  但是陈静不明白,穆晚只是愧疚感在作祟。生活越顺遂,她就越对他有所亏欠,所谓弥补,不过是让自己内心好过的寄托而已,他并不想配合出演母慈子孝的戏码。
  一路无话,直至公司停车场,陈静才开口解释,穆晚是在他去英国期间找来的公司,父亲不在,只得由她接待。
  提起陈江驰,穆晚数次泪流满面,那些年的不闻不问并非出自本心,离婚时她把所有赔偿换作股份,转移到陈江驰名下,为他将来打算,几乎是身无分文离开的陈家。后来出国,她重新融入社会,开创事业,过的很辛苦。
  陈静问她为什么不带走陈江驰。
  穆晚当然争取过抚养权,可是唯一的儿子,陈暮山怎可能轻易拱手让人。
  她知道语言很无力,事实就是她确实抛下陈江驰,电话都未打过。穆晚此次前来并不是想要辩解什么,而是希望陈静能告诉她陈江驰的近况,好让她有机会做出补偿。
  长久以来的困惑终于迎刃而解。难怪一回国就在加油站遇见她,当时只当巧合,现在才知是蓄谋已久。
  那次见面以后,穆晚一直在试图接近他,电话嘘寒问暖,衣物放到门卫室,几次加班夜晚接到保安电话,讲有人送饭菜到保安亭,她用最纯朴的方式表达着母爱。
  他曾同闫叙聊起,闫叙一针见血,让他回家问问陈静。
  陈江驰根本无法把她们联系到一块儿去,怎么想都不像是能毫无芥蒂在一起的人。结果,还真能毫无芥蒂,女人的包容心超出他想象。
  今天注定要迟到,陈江驰抽完一根烟,抬手拢住陈静后颈。
  陈静被压到座位,男人手臂撑在耳侧,以胸膛作禁锢,带着不可阻挡的强势力道吻着她。烟草味迅速席卷口腔,舌根苦涩,尝不到一丝甜味。
  她仰颈回吻,以温柔化解愤怒,轻轻吻着他唇瓣、舌尖,抚摸他脸庞。时间重新慢下来,情绪也得以冷静。
  “别生我的气好不好。”陈静环住他脖颈:“她跟我保证过,不会干涉你的生活,如果你觉得困扰,我去跟她谈。”
  陈江驰没有讲话,于是陈静笃定,他确实在渴望母爱,只是太害怕再失去。
  “陈江驰,我知道母亲不爱孩子是什么样子,所以我看得出来,阿姨很爱你。”但凡从穆晚身上看出一丝林鱼的身影,陈静都会警告她不准靠近陈江驰,可是她没有。
  “我只是希望多些人来心疼你。”陈静抚摸着他后脑勺,苦笑道:“也是出于一点私心,想着我得不到的,你能得到。”
  生气么?
  当然是有气的,但是也不值得惹她伤心,她这么乖,永远在为他做打算,怎么舍得责怪。陈江驰摩挲着她的下唇,说:“小嘴这么甜,以后谁再说陈总是木头,才真是有眼无珠。”
  对于透露地址的事,陈静真诚道歉:“我不该擅作主张。”急于缓和母子关系,从而忽略了可能会给他带来麻烦。
  陈江驰哼笑了声。
  陈静靠上前,他的手掌顺势滑向她后颈,额头轻抵着问:“老实交代,还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陈静抬眸望着他,道:“没有了。”
  “真的?”
  “真的。”
  陈江驰点点耳钉:“真的没有吗?”
  陈静突然就红了脸。她低头看表,急忙道:“我得走了,你路上开慢点,到了给我发简讯,晚上见。”
  她迅速亲他一口,抬脚就要跑。车门咚的一声关上,陈江驰长臂一伸,将人扯回,摁在身下:“敷衍我呢,陈静,这么快就学会恃宠而骄了?”
  “我没有。”陈静在他的注视下节节败退,涨红着脸抱住他:“别问,求你了。”
  陈江驰捏住她下巴,薄唇上扬,笑容越来越大,最后笑出声来。他干净清朗的眼睛被狡黠的得意覆盖,显然她的秘密使他十足愉悦,他舔着红润的唇问:“陈静,你心里到底藏着多少小心思。你是不是恨不得买只颈圈给我戴上,再在上面刻上你的名字,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
  陈静眼睛一亮:“可以吗?”见过方青道以后,此想法总浮现在她脑海,说实话,她心动万分。
  “想得美。”陈江驰推开她脑袋,警告她下不为例,再做阳奉阴违的事儿,当心他教训她。床下或许不行,床上却可以。
  “我不喜欢你有事瞒我。“他严肃说道。
  “不会有下次了。”她保证。
  手机振动,小夏发来消息,说已将会议推迟一小时,问她何时到公司。陈静回复完消息,站在车门边问:“阿姨生日,你会去吗?”
  “不去。”陈江驰一口回绝,看她纠结表情,又说:“你想去就去,我不会阻止你们交往。”
  他不去,她怎么可能会去。陈静叹息着上前,吻在他脸颊。
  “晚上来接我下班,好吗?”她说。
  “好。”陈江驰问她意见:“晚上请闫叙和虞樱吃饭,你想吃中餐还是西餐?”
  陈静道:“中餐吧,上次那家餐厅味道不错,虞樱也喜欢。”
  两人就此道别。
  上楼前她看着陈江驰的车开出停车场,阳光照在尾灯,折射出彩色光晕,似雨后彩虹。
  或许时间才是最好的良药。她回复穆晚简讯——抱歉,生日会我无法参加,提前祝您生日快乐。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3/23 07:14:18

(三十一)爱情诞生的那一天(上)
  陈江驰变得很忙,连续加班到月底,也没有结束的迹象。晚餐后收拾好厨房,他穿好靴子,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别等我,我不知道几点回来。”陈江驰说道。
  陈静:“嗯。”
  “睡前把门反锁,别随便给人开门”他叮嘱。
  陈静还是嗯。
  压住嘴角笑意,陈江驰提上垃圾,抬脚出门。陈静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房门都忘记关。
  “你是跟屁虫吗?”摁亮楼层键,陈江驰转身看着她。
  陈静张开手臂:“抱一下。”
  陈江驰单手插在裤子口袋,纹丝不动:“抱完是不是还要晚安吻?晚安吻过后是不是还要陪睡?”他吊儿郎当道:“时间不太够,恕我不奉陪。”
  陈静无奈地笑,主动上前抱住他:“慢点开车,注意安全。”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知道了。”陈江驰回抱住她,在发顶落下一吻:“真的别等我,乖,早点睡。”
  电梯缓缓闭合,掩盖住陈静不舍的眼神,陈江驰脸上的笑容也同步消失。
  何必露出这副牵挂的表情来,他只是去加班。
  忽而想起,很多年前也有人这样牵挂过他。幼时去学校,大一点去补习班,穆晚总是依依不舍,多愁善感的性格使她对他充满担忧,担心他吃不好,玩不好,担心他被欺负,从而寸步不离。
  以至于后来穆晚丢下他,陈江驰无法接受。他一直以为是母亲离不开儿子,原来是儿子离不开母亲。
  时隔多年,再次体会到被人挂怀在心上,不可否认,他是喜欢的。
  走出电梯,夜色浓重,夏日晚风吹在脸上带着股闷热,陈江驰第一次抗拒在深夜出去工作。也许该调整下节奏,这样的夜晚应该留在家里,他可以喝杯酒,看场电影,哪怕是和陈静静静坐着,也比在公司和一堆大男人加班有趣。
  凌晨两点,陈江驰满身疲惫地回到小区。他走到楼下,习惯性抬头,看见黑洞洞的高楼之上,一扇黄色明灯,突兀地伫立其中。
  今后的年岁里,无论何时,都会有人为他留灯了。
  客厅没人,声音从卧室传出,起初以为是纪录片,直到推门进入,看见投屏上的人,陈江驰才幡然醒悟——是他的幕后采访。
  陈静在床头睡着了,手机跌落在床边地毯上,陈江驰弯腰捡起,点开收藏夹,发现内容全部和他有关。
  究竟有多少关于他的秘密,藏在心里,也不嫌辛苦。
  他关掉投影仪,俯身亲吻她沉睡脸颊,起身时衣角被拽住,她呢喃着道:“你回来了。”
  陈江驰弯下腰,轻声回应:“嗯,我回来了。”
  洗完澡回来,陈静还保持侧躺的姿势,已经重新入睡。他上床,从身后抱住她,灯光熄灭时,陈静翻了个身。
  陈江驰问:“没睡?”
  陈静:“等你。”
  “我回来了,快睡吧,明天还要上班。”他说完,又问:“周末没事,带你去郊区玩。”
  陈静困到睁不开眼,索性放弃,闭着眼睛应了声好。
  陈江驰抱紧她:“睡吧。”
  周末天气晴朗,日光充足,陡然从隧道出来,一时睁不开眼。陈静眯着眼睛看向前方出口,从高架下去,便进入度假村区域。
  此处远离市区,田地宽广,一片山清水秀之景,被誉为城市内的草原,在此处藏着座颇具规模的马场。
  从观光车上下来,陈静看见远处围栏中,一个人正从马背上摔下来。
  他们走到栏杆边,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摘下头盔,叹气:“刚从欧洲进来的马,野性难训,一周之内已经摔了四个人。”
  “你们都该退位让贤了。”陈江驰笑道。
  “别说大话,有本事你来,摔不死你。”男人把马鞭扔给他,看向他身旁女人。
  陈江驰抬手接住,为他介绍。
  祁灏同陈静握过手,头痛地看着陈江驰:“说真的,你要不要试试,再不行我得去外边请人了。
  陈静望着远处的黑马,走动时皮肤呈玄色,鬃毛油亮,肌肉饱满,纹理宛如画出来一般,漂亮的像草原上的精灵。
  她说:“我来。“
  祁灏和陈江驰都很惊讶,异口同声道:“你?”
  陈静问陈江驰:“怎么?不行?”
  勇气可嘉,没有反对的道理,陈江驰纵容地答应:“行,你来。”
  “如果我驯服它,有什么奖励?”她问。
  陈江驰轻轻扬眉:“那它就是你的了。”
  祁灏惊呼一声,笑道:“赌注未免太大了,这匹马可值好几辆保时捷呢。”
  “放心,我不带走,放在这儿算是入股。”陈静清冷的眼神里透着压迫,盯着他问:“祁总该不会是玩不起?”
  祁灏当然不能认怂。
  陈静抬抬下颚,叫人带她去换衣服。举手投足间透露着势在必行,自信到不容置疑。
  在陈静换马服期间,外面被布置成一小块观赏区。遮阳伞下两个男人坐在椅子上,身边放着茶水点心,祁灏吃的津津有味。
  “你从哪儿认识的妹子?刚才那气场压得我都不敢讲话。”他问。
  陈江驰抿了口茶,道:“陈家。”
  “嗯?陈家…”祁灏和他从高中就相识,一路到国外又同回国内,对彼此知根知底,想到他家错综复杂的关系,大为失望:“原来是你那个妹妹,我还以为是你对象。”
  陈江驰笑着说:“也是。”
  也是什么?祁灏反应过来,当即骂了句脏话:“你认真的?”
  陈江驰未答,他先自言自语:“你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等等,你让我冷静冷静。”
  某个瞬间,陈江驰似乎看见他头顶生出白发,不明白他在愁些什么。
  他都不担心。
  “要是被媒体知道,你多年的努力可能会毁于一旦,你没想过吗?”祁灏不觉得陈江驰是冲动而为,但身为朋友,还是要提醒他别做蠢事。
  陈江驰欣赏着远处好风景,不紧不慢道:“无所谓,我又不是明星。”
  “可是多少都会有影响。”社会再开放,也不可能接受一段不伦之恋,更何况是娱乐圈,一旦传出,会引发多恐怖的诟病,祁灏简直不敢想象。
  越优秀的人越不能被容忍污点,反噬会吞没他的。
  陈江驰仍是笑着:“无所谓。”
  他从不会被任何东西捆绑住步伐,名声于他而言,同耳边的风没什么两样。他靠实力吃饭。
  祁灏在这个瞬间深刻体会到了陈爷爷的无奈,他太有主意,且不听劝告,谁都管不住。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3/23 07:16:09

(三十二)爱情诞生的那一天(下)
  “你还是低调点吧。”他说道。
  那边陈静换好衣服出来,教练边领她走向围栏,边跟她讲解注意事项。
  祁灏担忧地蹙起眉:“摔着怎么办?”
  “别把女人都当成玻璃,她可不是你养的那些金丝雀。”陈江驰招招手,远处侍应生牵着两匹马过来。
  祁灏跟着他翻身上马,质疑道:“她能行吗?”
  陈江驰笑道:“放心,比你行。”
  灭掉手中的烟,他骑到陈静身边,叫她先别急着进栏。
  “怎么了?”她问。
  “出来,先骑两圈热热身。”陈江驰弯腰亲亲她的脸,怕等会儿没法亲。
  跟上来的祁灏见状,咳嗽一声,转过头去。
  陈静看他一眼,弯着眼睛笑。她学习能力素来很强,几年没接触也不手生,骑起马来依旧稳稳当当,很快她就不满速度,加快跑起来。
  陈江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眼里的笑浓厚到祁灏看不下去,他上前和他并肩,问:“你很喜欢吧。”
  “嗯?”陈江驰看向他。
  祁灏努努嘴:“她啊,眼睛都移不开了,这么多年我从没看你露出过这种眼神。”
  陈江驰好奇:“什么眼神?”
  “就跟我看钱一样,如痴如醉。”说完祁灏立刻拍打马屁股,率先跑开,生怕挨揍。
  陈江驰愣住,即而失笑。
  回到场边时,陈静已进入围栏,在和马做初步接触,他走到遮阳伞内坐下。
  黑马一七六身高,陈静戴着头盔,和它差不多齐平,气势上已经压它一头。伸手,试探靠近,抚摸,马儿没有抗拒,甚至轻轻蹭动她手掌。察觉没被抗拒,陈静翻身上马,走出几步,马儿突然发狂。
  祁灏咀嚼糕点的动作愈来愈慢,直到陈静从马背跌落,他猛地站起来,带翻桌上茶水。
  “要不要干预?”他问。
  陈江驰淡定饮茶,道:“别急。”
  从前他教她骑马那会儿,陈静摔过不止一次,她知道怎么规避伤害,况且地面铺着细软潮湿的厚泥,加上牢固护具,摔下来除了脏些,不会有大碍。
  远处陈静从地上爬起来,抬手示意她没事。
  她再次上前。看更多好书就到:r oushu w u.i n 围栏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祁灏怕惊到马,把人全部赶走,等周围变空荡,场内陈静第二次滑下马背。
  她浑身上下脏到不能看,鼻间充满马粪味,令她阵阵反胃。但陈静不愿放弃,她胸腔内蕴藏着一团火,越挫越勇。
  这匹马抖落她的力度很轻,显然不讨厌她,既然信任已建立,那么剩下的就是时间和耐心。
  场地太小,限制发挥,陈静示意外面的人打开门,她大步上前,轻盈地翻身上马,抚摸马儿脑袋,腰胯一夹,冲出围栏。
  外间草地无人,她骑着马肆意飞奔,眨眼间只剩下一道潇洒背影。
  祁灏热闹看的正起劲,突然被掐断,心急如焚。陈江驰发现远处停着辆观光车,大步跑过去,开车绕场追马。
  一车一马隔着护栏极速环行,陈静骑马的身姿修长,美丽飒爽,引来许多围观群众,祁灏更是激动到从车内探出身子,挥臂欢呼。
  陈江驰忽然很后悔没带无人机出来。
  他对新电影有了构思。
  大半小时后,观光车停在路边,远处黑影渐渐清晰,陈静骑着马归来,由快至慢,最后停在抽烟的两个男人面前。
  漂亮美人成了脏兮兮的泥姑娘,但陈江驰怎么看都觉得她美的不像凡物。
  他看她的腰,她的胯,她被马裤贴身包裹的长腿,看她挥舞马鞭的手,狼狈又明艳动人的微笑,为她身上迸发而出的旺盛的生命力而惊艳。
  陈静喘息着弯下腰,马儿温顺地蹭她的脸。她笑着抬头,高昂下颚,眉眼还残留着驯马的狠劲,对着陈江驰挑衅:“愿赌服输,它是我的了。”
  陈江驰赞赏地笑,应道:“他归你了。”
  祁灏在旁边拍手惊叹:“真厉害,是我小觑你了。马术谁教的?风格很眼熟。”
  陈静看向陈江驰。
  祁灏恍然大悟:“难怪。”
  陈江驰眼神流连在她蜿蜒起伏的腰臀线,手痒心痒,很想把她摁在地上操一顿。怎么能有人反差这么大,上了马,如此的自由洒脱,天生适合草原。
  以前教她骑马都没发现。
  手里的水被晒得滚烫,他抬腿翻过护栏,拧开瓶盖递过去,问:“伤着没?”
  陈静下马,洗干净手,仰头喝了两口,又让他将水倒在掌心,捧着去喂马。她回道:“没有,它很乖。”
  动物也看眼缘,这匹马明显喜欢她。残留的水珠从唇边滑落进汗湿的脖颈,陈静嫌痒,用手臂擦拭,留下一道泥渍。好像顾不上形象了。
  陈江驰卷起舌尖抵住上颚,强忍下欲望,接过侍应生送来的毛巾,用剩余的水打湿,擦拭她脸颊和脖颈,对上她发亮目光,他问:“还有力气吗,跟我比一场?”
  陈静兴致正旺,扬唇一笑:“来。”
  “我也来,赌今天的晚餐,输了我请客。”祁灏早就蠢蠢欲动,闻言立刻戴上头盔,大声叫人牵马,又等不急自己跑去扛马鞍。
  草地上只剩下陈江驰和陈静,他们安静对视,风从眉间过,也未吹乱眼中旖旎,两人不约而同地想,他们赌的可不止一顿晚餐而已。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3/23 07:17:44

(三十三)喜欢
  陈江驰变得很忙,连续加班到月底,也没有结束的迹象。晚餐后收拾好厨房,他穿好靴子,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别等我,我不知道几点回来。”陈江驰说道。
  陈静:“嗯。”
  “睡前把门反锁,别随便给人开门”他叮嘱。
  陈静还是嗯。
  压住嘴角笑意,陈江驰提上垃圾,抬脚出门。陈静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房门都忘记关。
  “你是跟屁虫吗?”摁亮楼层键,陈江驰转身看着她。
  陈静张开手臂:“抱一下。”
  陈江驰单手插在裤子口袋,纹丝不动:“抱完是不是还要晚安吻?晚安吻过后是不是还要陪睡?”他吊儿郎当道:“时间不太够,恕我不奉陪。”
  陈静无奈地笑,主动上前抱住他:“慢点开车,注意安全。”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知道了。”陈江驰回抱住她,在发顶落下一吻:“真的别等我,乖,早点睡。”
  电梯缓缓闭合,掩盖住陈静不舍的眼神,陈江驰脸上的笑容也同步消失。
  何必露出这副牵挂的表情来,他只是去加班。
  忽而想起,很多年前也有人这样牵挂过他。幼时去学校,大一点去补习班,穆晚总是依依不舍,多愁善感的性格使她对他充满担忧,担心他吃不好,玩不好,担心他被欺负,从而寸步不离。
  以至于后来穆晚丢下他,陈江驰无法接受。他一直以为是母亲离不开儿子,原来是儿子离不开母亲。
  时隔多年,再次体会到被人挂怀在心上,不可否认,他是喜欢的。
  走出电梯,夜色浓重,夏日晚风吹在脸上带着股闷热,陈江驰第一次抗拒在深夜出去工作。也许该调整下节奏,这样的夜晚应该留在家里,他可以喝杯酒,看场电影,哪怕是和陈静静静坐着,也比在公司和一堆大男人加班有趣。
  凌晨两点,陈江驰满身疲惫地回到小区。他走到楼下,习惯性抬头,看见黑洞洞的高楼之上,一扇黄色明灯,突兀地伫立其中。
  今后的年岁里,无论何时,都会有人为他留灯了。
  客厅没人,声音从卧室传出,起初以为是纪录片,直到推门进入,看见投屏上的人,陈江驰才幡然醒悟——是他的幕后采访。
  陈静在床头睡着了,手机跌落在床边地毯上,陈江驰弯腰捡起,点开收藏夹,发现内容全部和他有关。
  究竟有多少关于他的秘密,藏在心里,也不嫌辛苦。
  他关掉投影仪,俯身亲吻她沉睡脸颊,起身时衣角被拽住,她呢喃着道:“你回来了。”
  陈江驰弯下腰,轻声回应:“嗯,我回来了。”
  洗完澡回来,陈静还保持侧躺的姿势,已经重新入睡。他上床,从身后抱住她,灯光熄灭时,陈静翻了个身。
  陈江驰问:“没睡?”
  陈静:“等你。”
  “我回来了,快睡吧,明天还要上班。”他说完,又问:“周末没事,带你去郊区玩。”
  陈静困到睁不开眼,索性放弃,闭着眼睛应了声好。
  陈江驰抱紧她:“睡吧。”
  周末天气晴朗,日光充足,陡然从隧道出来,一时睁不开眼。陈静眯着眼睛看向前方出口,从高架下去,便进入度假村区域。
  此处远离市区,田地宽广,一片山清水秀之景,被誉为城市内的草原,在此处藏着座颇具规模的马场。
  从观光车上下来,陈静看见远处围栏中,一个人正从马背上摔下来。
  他们走到栏杆边,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摘下头盔,叹气:“刚从欧洲进来的马,野性难训,一周之内已经摔了四个人。”
  “你们都该退位让贤了。”陈江驰笑道。
  “别说大话,有本事你来,摔不死你。”男人把马鞭扔给他,看向他身旁女人。
  陈江驰抬手接住,为他介绍。
  祁灏同陈静握过手,头痛地看着陈江驰:“说真的,你要不要试试,再不行我得去外边请人了。
  陈静望着远处的黑马,走动时皮肤呈玄色,鬃毛油亮,肌肉饱满,纹理宛如画出来一般,漂亮的像草原上的精灵。
  她说:“我来。“
  祁灏和陈江驰都很惊讶,异口同声道:“你?”
  陈静问陈江驰:“怎么?不行?”
  勇气可嘉,没有反对的道理,陈江驰纵容地答应:“行,你来。”
  “如果我驯服它,有什么奖励?”她问。
  陈江驰轻轻扬眉:“那它就是你的了。”
  祁灏惊呼一声,笑道:“赌注未免太大了,这匹马可值好几辆保时捷呢。”
  “放心,我不带走,放在这儿算是入股。”陈静清冷的眼神里透着压迫,盯着他问:“祁总该不会是玩不起?”
  祁灏当然不能认怂。
  陈静抬抬下颚,叫人带她去换衣服。举手投足间透露着势在必行,自信到不容置疑。
  在陈静换马服期间,外面被布置成一小块观赏区。遮阳伞下两个男人坐在椅子上,身边放着茶水点心,祁灏吃的津津有味。
  “你从哪儿认识的妹子?刚才那气场压得我都不敢讲话。”他问。
  陈江驰抿了口茶,道:“陈家。”
  “嗯?陈家…”祁灏和他从高中就相识,一路到国外又同回国内,对彼此知根知底,想到他家错综复杂的关系,大为失望:“原来是你那个妹妹,我还以为是你对象。”
  陈江驰笑着说:“也是。”
  也是什么?祁灏反应过来,当即骂了句脏话:“你认真的?”
  陈江驰未答,他先自言自语:“你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等等,你让我冷静冷静。”
  某个瞬间,陈江驰似乎看见他头顶生出白发,不明白他在愁些什么。
  他都不担心。
  “要是被媒体知道,你多年的努力可能会毁于一旦,你没想过吗?”祁灏不觉得陈江驰是冲动而为,但身为朋友,还是要提醒他别做蠢事。
  陈江驰欣赏着远处好风景,不紧不慢道:“无所谓,我又不是明星。”
  “可是多少都会有影响。”社会再开放,也不可能接受一段不伦之恋,更何况是娱乐圈,一旦传出,会引发多恐怖的诟病,祁灏简直不敢想象。
  越优秀的人越不能被容忍污点,反噬会吞没他的。
  陈江驰仍是笑着:“无所谓。”
  他从不会被任何东西捆绑住步伐,名声于他而言,同耳边的风没什么两样。他靠实力吃饭。
  祁灏在这个瞬间深刻体会到了陈爷爷的无奈,他太有主意,且不听劝告,谁都管不住。
  “你还是低调点吧。”他说道。
  那边陈静换好衣服出来,教练边领她走向围栏,边跟她讲解注意事项。
  祁灏担忧地蹙起眉:“摔着怎么办?”
  “别把女人都当成玻璃,她可不是你养的那些金丝雀。”陈江驰招招手,远处侍应生牵着两匹马过来。
  祁灏跟着他翻身上马,质疑道:“她能行吗?”
  陈江驰笑道:“放心,比你行。”
  灭掉手中的烟,他骑到陈静身边,叫她先别急着进栏。
  “怎么了?”她问。
  “出来,先骑两圈热热身。”陈江驰弯腰亲亲她的脸,怕等会儿没法亲。
  跟上来的祁灏见状,咳嗽一声,转过头去。
  陈静看他一眼,弯着眼睛笑。她学习能力素来很强,几年没接触也不手生,骑起马来依旧稳稳当当,很快她就不满速度,加快跑起来。
  陈江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眼里的笑浓厚到祁灏看不下去,他上前和他并肩,问:“你很喜欢吧。”
  “嗯?”陈江驰看向他。
  祁灏努努嘴:“她啊,眼睛都移不开了,这么多年我从没看你露出过这种眼神。”
  陈江驰好奇:“什么眼神?”
  “就跟我看钱一样,如痴如醉。”说完祁灏立刻拍打马屁股,率先跑开,生怕挨揍。
  陈江驰愣住,即而失笑。
  回到场边时,陈静已进入围栏,在和马做初步接触,他走到遮阳伞内坐下。
  黑马一七六身高,陈静戴着头盔,和它差不多齐平,气势上已经压它一头。伸手,试探靠近,抚摸,马儿没有抗拒,甚至轻轻蹭动她手掌。察觉没被抗拒,陈静翻身上马,走出几步,马儿突然发狂。
  祁灏咀嚼糕点的动作愈来愈慢,直到陈静从马背跌落,他猛地站起来,带翻桌上茶水。
  “要不要干预?”他问。
  陈江驰淡定饮茶,道:“别急。”
  从前他教她骑马那会儿,陈静摔过不止一次,她知道怎么规避伤害,况且地面铺着细软潮湿的厚泥,加上牢固护具,摔下来除了脏些,不会有大碍。
  远处陈静从地上爬起来,抬手示意她没事。
  她再次上前。
  围栏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祁灏怕惊到马,把人全部赶走,等周围变空荡,场内陈静第二次滑下马背。
  她浑身上下脏到不能看,鼻间充满马粪味,令她阵阵反胃。但陈静不愿放弃,她胸腔内蕴藏着一团火,越挫越勇。
  这匹马抖落她的力度很轻,显然不讨厌她,既然信任已建立,那么剩下的就是时间和耐心。
  场地太小,限制发挥,陈静示意外面的人打开门,她大步上前,轻盈地翻身上马,抚摸马儿脑袋,腰胯一夹,冲出围栏。
  外间草地无人,她骑着马肆意飞奔,眨眼间只剩下一道潇洒背影。
  祁灏热闹看的正起劲,突然被掐断,心急如焚。陈江驰发现远处停着辆观光车,大步跑过去,开车绕场追马。
  一车一马隔着护栏极速环行,陈静骑马的身姿修长,美丽飒爽,引来许多围观群众,祁灏更是激动到从车内探出身子,挥臂欢呼。
  陈江驰忽然很后悔没带无人机出来。
  他对新电影有了构思。
  大半小时后,观光车停在路边,远处黑影渐渐清晰,陈静骑着马归来,由快至慢,最后停在抽烟的两个男人面前。
  漂亮美人成了脏兮兮的泥姑娘,但陈江驰怎么看都觉得她美的不像凡物。
  他看她的腰,她的胯,她被马裤贴身包裹的长腿,看她挥舞马鞭的手,狼狈又明艳动人的微笑,为她身上迸发而出的旺盛的生命力而惊艳。
  陈静喘息着弯下腰,马儿温顺地蹭她的脸。她笑着抬头,高昂下颚,眉眼还残留着驯马的狠劲,对着陈江驰挑衅:“愿赌服输,它是我的了。”
  陈江驰赞赏地笑,应道:“他归你了。”
  祁灏在旁边拍手惊叹:“真厉害,是我小觑你了。马术谁教的?风格很眼熟。”
  陈静看向陈江驰。
  祁灏恍然大悟:“难怪。”
  陈江驰眼神流连在她蜿蜒起伏的腰臀线,手痒心痒,很想把她摁在地上操一顿。怎么能有人反差这么大,上了马,如此的自由洒脱,天生适合草原。
  以前教她骑马都没发现。
  手里的水被晒得滚烫,他抬腿翻过护栏,拧开瓶盖递过去,问:“伤着没?”
  陈静下马,洗干净手,仰头喝了两口,又让他将水倒在掌心,捧着去喂马。她回道:“没有,它很乖。”
  动物也看眼缘,这匹马明显喜欢她。残留的水珠从唇边滑落进汗湿的脖颈,陈静嫌痒,用手臂擦拭,留下一道泥渍。好像顾不上形象了。
  陈江驰卷起舌尖抵住上颚,强忍下欲望,接过侍应生送来的毛巾,用剩余的水打湿,擦拭她脸颊和脖颈,对上她发亮目光,他问:“还有力气吗,跟我比一场?”
  陈静兴致正旺,扬唇一笑:“来。”
  “我也来,赌今天的晚餐,输了我请客。”祁灏早就蠢蠢欲动,闻言立刻戴上头盔,大声叫人牵马,又等不急自己跑去扛马鞍。
  草地上只剩下陈江驰和陈静,他们安静对视,风从眉间过,也未吹乱眼中旖旎,两人不约而同地想,他们赌的可不止一顿晚餐而已。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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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3/23 07:31:38

(三十四)快点动
  观光只是马场收入其中的一项,更多的还是靠赛马、繁育和马术训练作主要来源,因此医疗设施也相对完整。虽然陈静说没有伤到,但是以防万一,陈江驰还是请医生帮忙做一番检查。
  他在门外等候,祁灏坐上长椅,问他爷爷奶奶知不知道陈静的事。
  “还不知。”未等祁灏宽心,陈江驰道:“我没打算隐瞒。”
  祁灏一双疲惫眼睛,顿时瞪圆:“不能说,二老那么大年纪,受不得刺激。”
  就冲爷爷那能追着金毛跑的身体,陈江驰也不担心:“回国前我带他们做过检查,身体很健康。”
  祁灏怕他沉浸在温柔乡,忘记过去事,沉声提醒:“奶奶多讨厌姓林的那个女人你不是不知道。”他苦口婆心劝告:“没人阻止你们在一起,二老在国外管不着,你们就不能…”他一时未想到合适词语。
  “偷偷摸摸?”陈江驰接过话。
  祁灏纠正他:“是低调行事。”
  有什么区别,还不是要她做一个见不得光、不能为人所知的,情妇。和曾经的林鱼一样。
  陈江驰站在墙边,眼前是雪白的窗,好似和医院白墙融为一体。忽而迎面撞上一张淡漠却漂亮的脸庞,原来是块棉白窗帘挡住眼睛,现在被拉开,就豁然开朗,甚至能透过对面玻璃,看见马场内盛放的夏花。
  没料到他在窗外,陈静惊讶到愣住。
  一个掉入泥潭的小美人。陈江驰抚摸过冰冷窗面,朝她微笑。
  “她很爱我。”他轻声说着。
  祁灏嘴角抽抽,无语道:“看得出来。”不用专门提醒。
  陈江驰垂下眼眸,想到收藏夹里拉不到尽头的视频:“或许爱了很久。她一直想要走进我的生活,我不能辜负她。”
  祁灏问:“你们见过崔邺了?”
  “嗯。”陈江驰抬眸看她:“我的生活包括好友,自然也包括爷爷奶奶。他们是我的家人。”
  祁灏哑口无言,愁到点烟,被路过的护士严厉警告。老板在医院也没特权,他悻悻掐灭,劝说:“先让他们接受她这个孙女,再去谈你们的感情,不是更好?”
  怎么会没想过。
  里面陈静转过脸和医生谈话,陈江驰坐到他身边,笑着叹气:“前几天我在视频时提起陈静,原本是想带她去英国过中秋。”
  祁灏猜到事情走向,还是故意问:“结果呢?”
  陈江驰眼里满是无奈:“被奶奶拉进黑名单,到现在还没放出来。”
  祁灏拍着腿笑,骂他活该:“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是个色令智昏的蠢货。”
  陈江驰嗤笑:“被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男人,也有资格说我蠢?”
  祁灏脸一绿,气到翻脸:“今晚你请客!”
  陈江驰镇定自若:“比赛你输了。”
  祁灏冷笑一声:“我刚拿五百万给大嫂做见面礼,没钱了!”
  陈江驰叫他别哭穷,只要马在,收益就在,陈静不过是从中分点利,哪里就真的将五百万收入囊中。况且,和山海集团达成合作,明显是他赚。
  不过一句大嫂讨好陈江驰,大笔一挥,明年马场投资他包下,作为回报,他要在二老面前帮忙说好话。
  祁灏坐地起价,要外加两张他新电影首映礼的门票。他想拿来追小女朋友。
  二人一拍即合。旁边医务室门被打开,医生走出来,说陈静身体很健康,无须担心。
  揽住陈静肩膀,陈江驰对祁灏摆手,叫他给他们点私人时间。
  祁灏看看手表,道:“一个小时,等我下班,回市区吃饭。”
  一个小时哪里够。
  浴室浓雾弥漫,热水从头顶冲刷后背,泥灰褪去,露出陈静原本的雪白皮肤来。
  陈江驰脱掉衣服挤进花洒下,不大的淋浴间顿时变得狭小。
  “你,等等,我身上臭…”推开身前胸膛,陈静去拍排气扇,刚摁下开关,男人胸膛贴上她后背,搂着腰揉胸吻唇。回到私人空间,再不用克制欲望。
  “洗干净了,很香。”他摸到陈静腿心,阴唇沾着温水,撩拨几下就变热,内里更是已经泡到软红,毫不抗拒被插入。
  湿热柔软的肉道不太满足地衔着半根阴茎,陈静抬臀努力吞咽,单脚站不稳,干脆挂到他身上,让他插进身体,撑着墙卖力地顶弄,撞的她摇摇欲坠。
  陈江驰嫌不好发力,把她放到洗脸台上,揉着她的屁股耸动。
  浴室潮湿而闷热,两人做的大汗淋漓,阴茎似从阴道插进肺呛,冲撞的陈静喘不上气,她张大嘴巴喘息,在热气蒸腾的房间,醉红着脸抱住男人肩背,感受体内绵延不绝的快感。
  陈江驰射精前她站在地上,扶着洗手台,翘着臀任他在体内冲刺。臀尖被拍打的通红,肉嘟嘟的粉屁股,看的陈江驰口干舌燥,弯腰去亲,又轻轻地咬。
  他似乎开发了什么新癖好,好在陈静也不讨厌。
  发泄完一轮,陈江驰黑发湿透,湿答答地垂在眼睫上,显得年轻许多。陈静趴在浴缸边,被他圈在臂弯,眉目含情地看着他:“你真好看。”
  陈江驰笑了。
  他上挑眼尾处泛起一抹红晕,恰到好处的为男人增添了风流气息,她还是没忍住好奇心,问:“当年为什么不去做演员呢?”
  这张脸,应该有很多经纪人向他伸橄榄枝。
  陈江驰拨弄着她飘在水面的长发,道:“不爱演戏,也没天分。”而且只有他指挥别人的份,让他受人摆布,下辈子都没可能。
  性格决定人生路的关键。不是没有道理。
  开了排气扇还是很热,他胸前乳尖都被热的发红。男人似乎天生就不觉得在大庭广众赤裸上身有什么不对,因此在学校期间,陈静没少看过男人胸膛。黑色的乳头,没什么好看,也不觉得好摸。
  但他是粉色的,很漂亮。陈静抓揉着他的饱满胸肌,软硬适中,忽然理解他为什么喜欢揉她的胸。陈江驰任她玩了会儿,直到下腹发烫,才握住她的手。
  “好热。”他仰头深呼吸,抱起她:“我们去床上。”
  床边放着崭新的马术服、马靴,包括马鞭。
  阴茎胀到痛,陈江驰还是耐心地帮她擦干身体。他享受长久忍耐之后收获的愉悦。
  穿好衣服,陈静跨坐到他腿上,紧身马裤下的身材一览无余。
  腰细臀翘腿长,特别好看。
  瞧他懒洋洋地靠在床头,陈静用马鞭勾住他后颈,将他拉至眼前。
  陈江驰顺着力道直起上身,抬手抚摸她腰臀,掌心盖住小巧的屁股,辗转揉捏。鼻尖相贴,呼吸滚热的交缠,他笑着道:“马骑的真帅,宝贝儿,你特别漂亮。”
  嫌散发碍事,陈静抬手将耳侧碎发盘到脑后,干净的眼睛望着他,问:“你喜欢吗?”
  “喜欢。”陈江驰握住她手臂,手腕一抬,马鞭便到他手中。
  鞭身轻轻拍打着她的屁股,陈静腰一抖,耳朵瞬间变赤红。
  怎样给她穿上的衣服,陈江驰如法炮制给她脱掉。他故意留着衬衫和马靴,让她赤裸着下身坐在腿上自己动。
  半月晨跑还是有些作用,脐橙位陈静如今也能做上一会儿,虽然还是很慢。
  牛皮制成的黑色软鞭,尾尖一抹红,本是为了不让它太过冷硬,到了床上却像极了情趣用品,陈江驰用马鞭圈住她的腰,看着她剧烈起伏的柔软小腹,拉扯马鞭催促她。
  陈静揉搓着他的后颈,抬臀用力往下坐,阴茎早就在宫腔口徘徊,迟迟进不去。陈江驰吮着她乳尖,不满地将她压到身下,拽着马鞭,叫她把屁股抬起来。
  揉开臀瓣,里面阴唇已经被先前的性事操开,软塌塌的分在两侧,握着马鞭抵上阴蒂,粗糙绳身摩擦过肉粒,肉眼可见地涨红,指腹摩擦过几圈,陈静就受不住地夹紧腿根,呜咽着道:“别这样玩…“
  床上陈江驰哪里肯听她的话。他直接掰开她大腿,将鞭绳挤进了阴唇缝。
  “夹紧。”他抓着她屁股说道。
  陈静羞耻地并拢腿,从后面看,像是从雪白长腿间长出了一根黑红色的小尾巴,随着他揉动她腰臀,摇摇晃晃地求欢。
  陈江驰吻着她嘴角,问:“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吗?”
  “像只漂亮小猫。”他摸着她尾椎,一路往下,摸向门户大开的阴唇,马鞭被夹的稳固,他笑着吮她舌尖:“好听话,做的真棒。”
  作为奖励,他开始抚慰花穴。按揉阴唇,借淫水摩擦阴蒂,看她在快感下轻轻摇动屁股,呼吸再急促,也没让马鞭脱落。陈江驰一再夸奖她,说她很漂亮,很美,很性感,手上动作也没停,激烈与温和交缠着给予花穴奖励。
  陈静钻进他颈间,腿越夹越紧,绳上的水渍痕迹也越来越明显,到最后几乎成滴状,顺着尾尖流淌。
  陈江驰缓缓抽出马鞭,陈静激动地咬住他脖颈:“啊…啊啊别…我要…我要…”
  他忽然快速抽离,陈静闷哼着绞紧腿根高潮,臀肉剧烈地颤动。陈江驰起身分开他大腿,看见被磨红的肉口溢出大股淫水,阴唇都被打湿的透亮。
  温热唇舌贴上穴口吸吮,舌尖挤进阴道,略微粗糙的舔咬,使得第二次高潮来的凶狠,陈静抓不着支点,脚尖剧烈地蹭动床单,抽搐着潮吹。
  淫媚的尖叫声惹的陈江驰腰窝发热,掐住她后颈,用力地操进肉道。
  “…不…等等!我不行!”潮吹时被进入,陈静近乎崩溃地挣扎,脖颈都泛起青筋。
  “别动。”马鞭拍在臀尖,又挤进湿滑股沟,鞭身宛如冰冷毒蛇,在她下身爬行,不知哪一秒就会发起攻击。
  陈静绷紧神经,痉挛的肉道不知足地跟着收紧,陈江驰舒服地发出几声急喘,咬着她肩膀道:“宝贝儿,放松点,咬的我都疼了。”
  陈静还未缓过劲,阴唇跳动着收缩,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引发下一轮高潮,她抬臀套弄阴茎,喘息着道:“…你把它扔了。”
  “怕什么,我不会伤害你。”陈江驰用马鞭抵着她屁股,狠狠顶弄十几下,陈静乖乖的被他干,等着高潮到来,正爽时他忽然停下,抽送着阴茎磨蹭湿热的肉道,故意折腾她。
  再好脾气也没耐心,陈静哆嗦着塌下屁股,抽出阴茎,翻身夺过马鞭扔掉,顺带踢掉马靴。底下肉口被操的合不拢,几乎能看见穴内嫩肉,她抱住腿根分开,手指插进肉道,撑开穴口道:“进来,不许再折腾我,快点动。”
  看来是真受不了了,语气都强硬很多。
  陈江驰被她腿间淫靡风景勾引到眯起眼睛,他抓皱枕头,倾身而上,挺胯一插到底,再不给她求饶的机会。
  说是一小时,结果等他们出去,景区人都快走光。陈江驰周身环绕着餍足的气息,陈静衣衫整齐地站在他身旁,看似无事发生,实则连手腕上都是吻痕。主动撩人的下场,就是差点没能下床。
  祁灏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你们倒是吃饱了,我饿得都要去啃草皮了。”
  此时天地正处于日夜更迭,将黑未黑之际。对面祁灏不知,陈江驰却能看见陈静耳根的红晕,他搂住她的腰,感觉她抖了下,脸上笑意更深。
  他笑着说:“草皮价贵,我猜到你舍不得。”
  祁灏气的恨不能朝他竖中指。
  陈静清清嗓子,将手提袋藏到身后,硬着头皮道:“衣服加马鞭一共多少钱?我要了,费用等会儿转给你。”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3/23 07:38:05

(三十五)吃醋
  去电影首映礼之前陈静接到陈暮山电话,要她去趟拘留所。
  林鱼憔悴太多,像是老去十岁,牙尖嘴利尽收,哭着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她仍心存侥幸,一日夫妻百日恩,陈暮山不会放任不管,没想到等来的不是保释,而是等待开庭的消息,她歇斯底里地哭闹,叫骂,陈静一言不发,起身离开。
  意料之外地遇见了赵汲。
  隔着一条不算宽敞的柏油路,他靠在车边抽烟,看见她走过来,笑着问:“一起喝杯咖啡?”
  “没时间。”陈静走到车旁,被他拦住。赵汲看着她笑:“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陈静冷淡道:“有话直说。”
  她如此态度,赵汲也没退缩,提议他们可以合作。
  “报道我看了,我想,你现在应该需要一个新的靠山。”没人愿意在陈暮山控制下生存,就像今天她不想来,也不得不来,而他可以帮助她得到公司,获取自由。
  “你想要什么?”陈静问。
  赵汲很直接地说:“你啊。”
  陈静看了眼手机,离首映会还有一个小时,陈江驰发来消息,问她到哪儿了。回复完简讯,她抬头看着赵汲,冷静的眸子似能将他看穿:“她已经进去,不用再演了。”
  赵汲摁住车门,笑着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演戏?”他说:“我确实想踩上陈家这块踏板,可我也是真的喜欢你。我们共事两年,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看得出来,可——“那又怎样。”
  不愿再和他纠缠,陈静拉开车门,径直开车离开。
  差点迟到,抱着花跑进会馆,虞樱和闫叙早已等在门口,看见她身影,远远地招着手。
  今天来的大多是娱乐圈内人士,一一扫过,皆是陌生面孔,陈静往座位走,身后有人拍她肩膀,是方青道。
  他热情地向她打招呼,陈静回以微笑,坐好后察觉到一道炽热视线,循着方向看过去。
  “谭青桉。”眼前一黑,祁灏在她右手边坐下,问:“她怎么在看你,你们认识?”
  “不认识。”陈静回答。
  他又问:“怎么来这么晚?”
  陈静:“路上堵车。”
  祁灏将身旁女孩介绍给她认识,然后低声说:“你最好想个合理的借口,他不高兴了。”
  不是借口,就是不知道陈江驰信不信,毕竟她提起赵汲的简讯到现在还没得到回复。
  响亮的掌声响起,首映礼开始了。
  陈江驰携主创们登台,这是西风影业独家制作的影片,此次他不仅担任导演,更是制片兼编剧,众多媒体人私下猜测,从导演变为影视集团的最高话事人,这层身份的转变可能预示着陈江驰即将彻底退居幕后,加上近段时间几位当红小生均改签他旗下经纪公司,他们隐隐预感,影视圈或将重新洗牌。
  陈江驰对诸多问题全都耐心解答,至于退圈传闻,他回应道,或许自己终有放下摄像机的那天,但绝不是现在。
  首次近距离接触工作状态下的他,和平日又有些不同。认真的男人总有种别样魅力,能够年少成名,追根究底和能力脱不开关系。
  宣传部分结束,主创们挨个回到座位,陈江驰示意工作人员准备播放影片,路过她身边时,霸道地夺走了她怀中的鲜花。
  采访时就盯上,总算是到手。他拿起火红玫瑰放在鼻尖轻嗅,对着话筒道了声很香,轻佻举止引起众人哄笑。虞樱也弯着眼睛看陈静,四面八方的视线跟着聚拢在她身上,带着强烈的好奇心,陈静撑住下巴,用手掌挡住红透的半边脸。
  祁灏心累地将口罩递给她:“当着记者的面也不知道收敛,你别太惯着他。”
  确实,他们的关系如果曝光,将带来不可预测的后果,应该谨慎行事才对,但是,她亦有野心,想把爱意曝光于人群,想让所有人知道他属于她。
  这份阴暗贪念被他张扬地撕开一角,她不太想继续克制。
  电影开始后,周围陷入寂静,不多时,陈静放在身侧的手被人握住。冰凉指尖插入指缝,在温热座椅间交缠。虽然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电影上,但总有走神的时候,她想要抽出手,对方不满地摁住她。在昏暗中看清他冷峻侧脸,陈静逐渐放松了力道。
  他说过她可以任性。
  他们在黑暗中牵着手看完整场首映。结束时掌声响起,紧握的手自然分开,陈江驰走上台,接下来是单人采访时间。
  送虞樱和闫叙离开,陈静回来碰见祁灏,两人一同往休息室方向走。
  路上聊起二老,经过他调解,奶奶终于将陈江驰从黑名单放出,但对陈静的态度仍旧不明,陈爷爷脾气温和,是个突破口,他会帮忙,叫陈静别着急。
  “我想找个时间登门拜访,也许见一面会比较好。”陈江驰能将她领到爷爷奶奶面前,陈静已经很高兴,可一段感情,光靠一个人努力远远不够,她得做出点什么,才能让二老真正接受她。
  到达休息室,陈江驰正好接受完采访。祁灏一走,他一改温柔笑脸,将她困在门板中央,冷着嘴角质问:“拘留所到这儿不到一小时路程,你居然还能迟到?来,跟我说说,赵汲说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让你舍不得走?”
  “堵车。”陈静说。
  他果然不信。
  可迟到确实和赵汲无关,影剧院不仅在市区,还离校区很近,车流量巨大,堵的她寸步难行,再者买蛋糕也费了点时间。
  “我买了巴斯克,进场前请你助理放进冰箱,你看见了吗?”怕他生气,特意用来讨好,看来没什么用。
  陈江驰看见了,将之归类为心虚。他借着生气之名行坏事,明明撩开裙摆就可以,他非将她脱个干净。
  休息室隔音不大好,门外一点动静都听得清晰,因此逐渐靠近的高跟鞋声就像倒计时一样砸在陈静紧绷的神经上。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嗯…”男人闷哼一声,更加缱绻地吻着她脖颈,挺胯加快动作。陈静眼睛上的泪珠本来挂在睫毛,这会儿直接被震地掉在脸颊。陈江驰舌尖一卷,轻柔地吮掉它,哑着声音安抚:“别怕,我锁门了。”
  “轻点…”陈静发白的指尖紧张地攥紧他肩膀,小腿差点撞到门板,陈江驰笑着将她抱起,如此一来,她整个人都挂在他坚实的臂弯,屁股悬在半空,只有他挺腰上顶时才能感觉到点踏实感。
  阴茎挤开紧缩的肉道,深入一片绵软潮湿之地,陈江驰喘息着挤进她嘴里,从舌根到上颚细细舔过一圈,满足地叹息道:“咬的好紧啊宝贝,你里面又湿又软,真舒服。”
  他晃着腰抽插,蹭着她的脸嘀咕:“怎么操了这么久还这么紧。”
  陈静被操软了,脑袋发沉,对他床上的荤话逐渐习以为常,反驳不了决定沉默接受。陈江驰不大高兴地用力撞着肉道底部的软肉,听见她小声呻吟,大腿也交迭着勒住他的腰,脚趾都可怜地蜷缩成一团,才稍稍满意。
  门外的人许久没听见回应,只得转身离去。
  陈静一放松,温热的暖流迅速在阴茎四周涌动,拔出一点,淫液拉着丝的顺着她腿根滴到地面,很快形成一滩小水洼。陈江驰抿着她的唇道:“宝贝,忍着点,再喷水就要流到外面去了。到时候别人敲门问我怎么回事,我要怎么解释呢?”
  “难道。”他重重地插进去,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嗯…难道我要告诉他们,是你被我操出来的骚水吗,嗯?”
  陈静夹紧腿,仰头想要堵住他的嘴。
  陈江驰笑着躲开,仔细端详她情事中艳丽的脸,说:“刚得知林鱼出事,就迫不及待的来跟你献殷勤,他跟你表白了吗?”
  陈静的沉默给了答案,他冷笑道:“他知道你看着冷淡,实际在床上软的像水一样吗,知道你在我怀里被操的有多浪吗,知道你高潮的时候这双眼睛,这张嘴有多漂亮吗?”
  “他知道你多喜欢我插进你身体里吗?”
  陈静身体反应很强烈,夹着他的腿在轻轻颤抖,肉道一顶就出水。她以前自慰,只抚慰阴唇和阴蒂就能高潮,如今被操多了,龟头在阴道里进出,无论擦到哪块软肉,阴唇和阴蒂就热辣辣地跳动,更别提宫口,酸胀的下坠,不被插进去就不满足。
  “他算什么东西,也值得你放在心上。”陈静咬住他的唇,叫他专心干活:“别在这种时候提他。”
  陈江驰轻轻地笑:“好,不提。”
  陈静在陡然激烈的颠簸中撩开他衬衫下摆,急切地抚摸他起伏的肩胛骨。眼前一上一下的强壮身躯,犹如夜色中的山峦,强硬牢固地压制着她,给她源源不断的欢乐高潮。
  她连声地催促:“快…我要到了。”
  “嘘…”听见门外有脚步声经过,陈江驰捂住她的嘴。陈静受到惊吓,眼睛周围泛起的红潮快速蔓延至眼底,红的快要滴血。
  他喜爱又怜惜地亲着她的眼眉,啄吻逐渐变成湿濡地舔舐,他从陈静的脸颊、脖颈亲到乳尖,湿热口腔含住奶尖,舌头绕着乳晕绕圈撩拨,陈静舒服的肩膀不停颤抖,叫不出声,只得抖着腰抬高屁股,用力磨蹭穴中的阴茎。
  听见她发出囫囵呜咽,陈江驰微微放开手,问:“说什么?”
  “差一点…”她说。
  就差一点。陈江驰重新捂住她的口鼻,抓着她的屁股,在熟红的逼口快速地抽插,他看着这口即将高潮的浪穴被干的艳红、充血,看着里面的软肉被阴茎拉扯出肉道,又被凶狠地顶回去,心里没有疼惜,反而想让她绽放的更彻底。
  门板被克制地维持在小幅度的震动之中,但每个路过的人只要有心,还是可能发现异常,从而过来询问状况。温存成为奢侈,陈江驰从享受变为急切地发泄,将她固定在怀里,插的又深又重。
  敲门声再次响起时陈静浑身一抖。
  这次工作人员直接开口询问:“陈先生,您在吗?”
  等待两分钟,门把手被转动,陈静惊惧地睁大眼睛,推着他肩膀,示意他停下,肉道却违背理智,痉挛着缠裹住阴茎,不放他离开。
  陈江驰温柔地亲吻她潮湿的眼尾,舌尖舔过眼帘,引起颤动。
  她皮肤很薄,薄到遮不住涌出的泪珠。
  他抱着陈静躺上沙发,捏着她后颈,含住唇狠狠耸动,几十几百下根本数不清,沙发的咯吱声和门外急促的脚步声混杂到一起,短暂掩盖掉室内的激烈情事。所有欢愉累积在这一分钟,跳动的茎身极快地进出阴道,最后重重挺进十几下,抵着她的臀尖射精。
  射完陈江驰还贪恋快感,继续挤压着肉道抽插,射空炮一样顶撞了几下。他喘息着倒在她怀里,汗湿的脸颊互抵,近的能感受到肌肤起伏的柔软触感。
  陈静偏过头,看见陈江驰湿润的眼睛、绯红的脸庞,他事后毫无防备的柔软模样,每时每刻见到都能融化她的心。
  她轻轻吻住他,尝到甜意,蛋糕他还是吃了。
  没能温存多久,敲门声仍在锲而不舍地响,与此同时,手机也响了起来。
  陈江驰起身,收拾好自己,捞过烟盒点了根烟,边吸边系着皮带走到门边,隔着门问有什么事。
  工作人员松了口气,道:“陈先生,媒体们想在场外再合个影,用作宣传版面,您有时间吗?”
  陈江驰道:“等我十五分钟。”
  “好的。”
  外面人离开,陈江驰坐上沙发,将她抱进怀里。
  陈静想要起身,陈江驰摁住她:“抱会儿。”
  “不能再做了。”陈静转过脸:“你怎么又硬了。”
  陈江驰笑道:“身体的反应不是我能控制的。”
  他挪了挪腿,帮她清理身体。拨开层层阴唇,纸巾贴上穴口,瞬间被打湿,里面熟红软烂的诱人,陈江驰眯着眼睛,两颊深陷,用力吸着烟,靠尼古丁来压制理智。
  陈静感觉屁股底下越来越热,红着脸道:“我自己来吧。”
  “快好了。”擦干净外阴,陈江驰用指腹轻轻按揉她充血的阴阜,笑道:“嫩的跟豆腐一样,我都没怎么用力,怎么就肿了。”
  也许她太馋了,每次都紧紧吸着那根阴茎,被撞疼了也舍不得放开。陈静想,怎么就在休息室做起来了呢。幸好避孕套可以用马桶冲掉,否则实在是没脸见人,随即又想到以这人随身带避孕套的行事作风,应该也不介意被人知道。
  做完清理,阴茎也软下去。陈江驰圈着她的腰又点了根烟问:“老实交代,你们都聊了什么?”
  看他如此介意,陈静只好一字一句地将对话讲给他听。
  “靠山?他也配。”扔掉烧到半截的烟,陈江驰冷哼一声:“一枚弃子,也妄想改变棋局,不自量力。”
  “傲慢很容易成为你失败的关键。”陈静抬手帮他系上纽扣,不知他愤怒中究竟有几分醋意,斟酌说道:“我今日去拘留所没有告知任何人,赵汲的出现也许不是偶然,我担心是父亲派他来试探我态度,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不能掉以轻心。”
  陈静不担心自己,就怕赵汲顺藤摸瓜查到他身上。
  也不是不无道理,越到最后关头越要谨慎,陈江驰握住她的手,道:“行,我叫人盯住他。”
  在陈江驰离开后,陈静想离开休息室,到外面去等,起身后才察觉到不对劲。  会场海报前,摄影师对着台上的众人喊到:“来,大家看镜头,一、二…”
  口袋震动,陈江驰低头,看见简讯,嘴角笑容扩大。
  “我的内裤,不见了…”难掩语气里的惊慌。
  陈江驰回复:“在我口袋里。”
  陈静:“…为什么?”
  陈江驰:“没看出来吗,我在生气。你明知我不喜欢别人惦记我的东西,竟然还和他单独相处,你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学不会拒绝也不懂避嫌?陈静,我该好好教训你才对,待在房间等我,不许乱跑。”
  男朋友。他说他是她的男朋友。
  陈静收回扶着门把的手,走到沙发边坐下,扯过抱枕盖住通红的脸。
  “陈导,陈导!陈导!!”
  陈江驰抬头,眼底阴郁没来得及收,摄影师吓到僵硬,眨眼又看见他笑脸,只当眼花,强颜欢笑道:“陈导,麻烦您收一下手机好吗?大家都等着呢。”
  “不好意思。”陈江驰礼貌道歉,收起手机。注意到身边梁琪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他递过去一个眼神。
  梁琪问:“打算什么时候带我们见见她?”
  陈江驰目视前方,道:“下次。”
  这次他急着回家收拾人。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3/23 07:40:40

(三十六)爱人
  新电影播出后一夜之间霸占各大网站头条,电影院场场爆满,票房一直在涨。陈江驰近期不停出席各种活动,晚上在家也要参与直播,忙的不可开交。
  生活看似一帆风顺,实则还有件事令陈静深感担忧。
  首映礼那天她从停车场将车开出,没在门口见到陈江驰,问起工作人员,说是在吸烟区看见过他。
  对于陈江驰有了伴侣,公司早有传闻,潘茗不相信谣言,可今天亲眼撞见他在休息室门前同女人接吻,震惊之余,一颗心跟着沉入谷底。
  “你和她是认真的?”他问。
  陈江驰抽着烟,闻言很是不满:“我什么时候不认真了。”
  潘茗不解地皱着眉:“那梁琪呢?”
  陈江驰不明所以,他谈恋爱和她有什么关系。
  潘茗深吸一口气,压着火气:“梁琪喜欢你,这么多年,她的心意你一点都看不到吗?”
  陈江驰看他表情,思索半晌,恍然大悟:“你喜欢她?”
  潘茗先是惊愕,后慌张到转身:“我在说你的事,别扯我!”
  陈江驰靠着窗户,笑的很大声,青灰色的烟圈晃晃荡荡地往外飘,他拿下烟,道:“搞不懂你,喜欢不去追,来这儿说她喜欢我,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他看起来毫不在意,姿态散漫,语气也轻松,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潘茗忍无可忍:“谁都知道她喜欢你!你今天带女人来,简直是在往她心上插刀,江驰,你不能这么绝情,她喜欢你五年了!”
  “她喜欢我,我就该喜欢她?”陈江驰踩灭烟,眼神不屑:“别那么幼稚。”
  他好像对谁都这样。笑容满面,看似温和,实际冷漠的让人心惊。潘茗以为他至少会有感动,可他眼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令人心头发冷。
  出了吸烟室,正好看见陈静,不管她听去多少,都足够令陈江驰尴尬,因此也没好意思再教训人。
  后面几天这件事被搁置,陈静没问,陈江驰也没说,他们默契的当作无事发生。
  “下班一起去超市?”陈江驰发来简讯。
  “好。”放下手机,陈静在电脑边的台历上画下一道叉号,距离红圈圈住的日期没有多久了。
  正式步入30岁的陈江驰,会想要什么生日礼物,陈静毫无头绪。午餐时她询问虞樱,闫叙30岁生日她送了什么。
  说起来那天过的着实不平凡。他们在晚餐时大吵一架,差点分道扬镳。
  陈静问:“为什么吵架?”
  虞樱说:“因为我想和他分手”
  陈静更不理解。
  虞樱同她解释,那时她和闫叙已经交往多年,完全可以步入人生下一阶段,可闫叙一直没有求婚迹象,她没陈静那么有耐心,直接提出了分开。
  她故意刺激闫叙,用了结束炮友关系这样的用词。虞樱撑着下巴笑:“我到现在还记得他那晚看我的眼神,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说回正题,她道:“隔天一大早他就拉着我去民政局了,礼物的话,结婚证算么?”
  没有参考意义,她和陈江驰这辈子都无法领证。
  虞樱问她:“你上次旅行是什么时候?”
  陈静回忆过去,惊讶自己竟然从来没有外出旅行过。她读大学时也如高中一样勤勤恳恳学习,毕业后又被陈暮山安排进公司,一直工作到现在。
  她的前半段人生几乎没有过闲暇时光。
  虞樱摇头感叹,真心觉得陈静可怜,建议她:“休掉年假去旅行吧。海边酒店,烛光晚餐,情侣大床,非常完美。”
  人生就是无数个平凡的日子组合而成,在爱人陪伴下度过生日,就是最好的礼物。
  惊心动魄不属于疲于事业的成年人。
  下班去超市采购,晚间打算做牛肉拌饭,路过水产区,见龙虾鲜活,又临时加一道椒盐虾。
  结账时看见避孕套,陈江驰拿过两盒放进购物车,陈静悄声说她在网上买了。
  除了生理期,他们做爱频率很高,常用的东西还是多备比较好,因有这样的想法,前段时间她囤了很多。
  陈江驰推着购物车,在排队的人群中偷偷亲她,笑着道:“相信我,再多也能用完。”
  陈静捂着通红的耳朵,催他结账。
  晚餐还算丰盛,整碟虾肉和烤鸡翅都进了陈静肚中,饭后水果也吃了不少,她胃口比以前大,也不挑食,做什么都吃的津津有味,陈江驰养她养的很满足。
  收拾完厨房回来,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亮起,屏幕上显示,人事转发给他一封辞职信。陈江驰沉默很久,去洗手间抽完一根烟,回来主动说起那天的事情。
  如果不是潘茗,他根本想不到梁琪会喜欢他。
  他们的关系只止步于工作,私下从无交往,就连聚餐后送人回家这种小事他都是推给别人去做,以避免产生绯闻。陈江驰不是想证明自己有多洁身自好,只是想告诉陈静,他从没招惹过梁琪,更没做过任何会使她误会的举动。
  也是到这时才生出担忧,担忧过去营造的浪子形象,会使她误会。
  “从国外走回国内,七八年的时间,身边的人来了走,走了来,就剩下叁个老朋友。”他自嘲地笑:“真是谁也留不住。”
  好像老天总爱和人作对,越怕什么越会发生什么。
  回复完邮件,陈江驰烦躁地扔掉手机:“这么多年我从没对不起过谁,他要走就走,我不强求。”
  陈静沉默着起身,离开一会儿又回来,弯腰亲亲他脸颊:“想泡个澡吗?你最近太累了,热水能适当缓解疲劳。”
  陈江驰没有动,低着头问:“你对我失望吗?”
  失望于他的冷漠和薄情。
  陈静愣住,即而叹气,分离永远是他的痛点,也是他最柔情之处。
  “你无需温柔的对待每个人,那不是你的义务。”她抚摸着他丝滑的头发,指尖穿透发丝,按揉头皮,声音也轻柔地安抚他:“心里的结一旦产生,不解开它始终都会在那里,日积月累,迟早有爆发的那一天。选择离开,是他解开心结的方式,不是你的错。”
  不喜欢就不给予一丝一毫希望,对所有人都公平,何错之有。
  见陈江驰仍旧拧着眉,就知他嘴上强硬,实则心里还是在犹豫,陈静朝他伸出手:“水要凉了,不如先去泡澡,边泡边想?”
  陈江驰看着她的手,抬头看见她温柔的眼,又一次不可自拔地沉溺进她的温柔乡。
  热水温暖的包裹住身体,陈江驰在水中缠住她,舌头和阴茎进入的速度一样,缓慢的在她口腔进出,动作温吞,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强硬力道。
  陈静圈着他脖颈迎合,丝绸般丝滑的黑发垂在水面,随着身体的颤动晃动着、摇摆着黏上她脸颊和肩颈,一只男人的手穿插进发缝,掌心垫在脑后,防止猛烈地撞击伤到她。
  温柔过后,是粗暴的侵犯,从未如此用力过,以至于陈江驰都忍不住发出低沉的喘息。男人在床上的呻吟令他格外性感,听的陈静小腹滚热,肉口也不受控地翕动着咬住阴茎。感受到阻力,陈江驰全部抽出,再一鼓作气插入,因着热水的缘故,肉道异常湿滑,阴茎几乎是顺着力气滑插进宫颈口。
  会插坏她的,陈江驰想着。果然陈静失控的发出一连串惊叫,身体也脆弱地蜷缩成团,他摸上她显出阴茎形状的单薄肚皮,知道无法再深入,满足地含住她舌尖。
  安静的浴室内,哗啦啦的水声愈响愈烈,陈静泄过一次,被捞起来坐到他身上。也没让她出力,陈江驰揉着她被抓青的大腿,顶胯朝上耸动。热水飞溅出浴缸,淹没身体的泡沫越来越少,最后只剩浅浅一层,露出他们布满情欲的潮红肉体。
  一双长腿勾住陈江驰紧实的腰腹,明亮灯光照不进交合处,但眼睛能看到。他看着自己涨红的阴茎全部埋进她艳红的肉道,发白的穴口紧贴根部,随着律动颤颤巍巍的开合,像一张吸吮的小嘴,看起来淫秽又亲密。
  陈江驰喉咙发痒,口干舌燥,他仰头舔舐她乳晕上的水珠,拇指也摁上阴蒂揉搓。陈静被叁处快感压倒,扭腰摆臀地挤压他腰胯,粉白的肉浪在耀眼灯光下翻滚,美艳又放荡,陈江驰抓着她头发和她湿吻,在高潮中的阴道重重挺进,抵着滚烫的软肉射出精液。
  水温渐低,火热缠绵后的身体泡在其中,也不觉得冷。陈江驰埋在陈静胸口,听见她心脏跳动的频率从快速逐渐走向平稳,心也跟着安静下来。
  这是如今唯一能令他安心的东西,他得保护好。
  满足中涌起一丝怜惜,陈江驰亲在她胸脯,隔着温暖血肉轻轻吻住它,呢喃着问道:“你也会走吗?”
  陈静抚摸着他放松的后背,说道:“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那就这样吧,只要她在,其余的都无所谓。
  淋浴完,陈江驰穿着睡裤,背靠着洗手台刷牙。
  陈静和他对视着,透过镜子瞥见他后背上的抓痕,摩挲着指尖道:“你会找他谈谈吗?”
  陈江驰嗯了一声。
  陈静:“耐心点,好好同他讲,我相信他会明白的。”
  “他道德绑架我,我还得反过来说服他?”陈江驰语气坚定:“不可能。”不动手,已经算他仁慈。
  陈静觉得有时他也挺口是心非的,她笑着道:“多年朋友走到现在,不容易,况且他留下来,你也能轻松点。”毕竟是知根知底的事业伙伴。
  恍惚间,陈江驰觉得她像一个母亲,这种朋友难得的话,好像在叮嘱小孩。
  他漱完口出去,搬着小板凳回来,坐在浴缸边帮她剪指甲。熟能生巧,成果比初次好看太多,陈江驰很满意,亲亲指尖,又倾身亲她额头。对视良久,他认真地说:“我不喜欢她。”
  陈静笑了笑:“我知道。”
  陈江驰抱住她的腰,赤裸的胸膛贴着她潮湿的胸脯,有点冷,但很快就温暖起来,他亲着她锁骨处的吻痕,将粉色斑点吮到深红,像盛开的桃花。
  “还好有你在。”他用耳朵蹭她脸颊,眉间是化不开的愁闷。
  烦恼如丝,一旦被缠上,时间仿佛都被拉扯着慢下来,走一步都疲惫万分。陈静轻轻按揉他的眉心,直至眉头舒展。“我希望你每天都能开心。”她忠心的祈祷。
  陈江驰笑的露出虎牙,偏头亲她鼻尖一点温和小痣。“祝你愿望成真”他说。
  事情最终以潘茗的离开告终。
  他为那天的话向陈江驰道歉。喜欢一个人没错,不喜欢一个人更没错。只是他无法再留下,整日看着喜欢的人注视着另一个人,嫉妒迟早会摧毁他的理智。
  结束爱情,去吹吹冷风,也许才能迎来新生。陈江驰不是被放弃的那一个。潘茗对他说过:“江驰,等我彻底放下,我会再回来。”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情没有预想中那样沉重,或许是因为和平散场,也或许是陈江驰知道,他们终有再见的那天。
  事情还未结束,他上楼找到梁琪,将话挑明。
  梁琪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却没想到他会直白地讲出来,她无奈地笑:“年轻时谁没个喜欢的人,都是以前的事了,别那么严肃行吗?吓到我了。”
  陈江驰闻言,脸色稍缓,语气听着还是很冷:“我爱人知道这件事,所以我必须讲清楚。”
  只有说清楚,以后才能避嫌,才能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他不能让陈静有所不安。
  他又告诉她潘茗刚刚离职。
  梁琪收起笑,沉默好久,朝他借烟和火,点燃后没抽,闻着味缓缓烟瘾。
  感情真是很奇怪的东西,这些年她凝望着陈江驰,潘茗凝望着她,如今走到这一步,也是命中注定。她叹气:“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不想勉强自己。”
  陈江驰看着窗外,太阳在西沉,离下班只剩两个小时,很快就能见到陈静。他说道:“如果你觉得不舒服…”
  梁琪没让他把话说完:“想辞退我,准备好n+1了吗?”
  陈江驰摇摇头,他还没那个意思。
  梁琪洒脱一笑:“让这件事过去吧,世上不止你一个男人,我没死心眼到非你不可。”她转身离开,又回头问道:“是那个送你玫瑰花的女孩子吧。”
  陈江驰点头,应道:“是。”
  梁琪:“眼光不错,很漂亮,气质也特别好,哪儿勾搭来的?你走大运了。”
  陈江驰轻轻地笑:“是走了大运。”大概是用上一生好运,才会遇见她。
  他很少露出这么温柔的表情。
  虽然相处多年,但他柔软的样子实在太少见,好像是件私人物品,不能轻易展示给外人。如今有了伴侣,就更不可能再见到。
  所以才难以放下。人大约都有叛逆的一面,愈发现他难心动,就愈觉得可贵,于是寄希望于时间,相信日久生情,相信奇迹。
  但现在,梦该结束了。
  看看时间,突然想起工作还没做完,等会儿说不定要加班,梁琪灭掉烟,叫他下次有事直接发简讯,别耽误她工作。
  脚步声渐远,陈江驰没着急回去,靠在窗边吹了会儿风。
  玻璃倒映出他的脸,黑发确实瞧着沉稳,但几个月下来,陈静看没看腻不知,他却是已经厌倦。于是临时决定翘班去染发,权当庆祝事情圆满解决。
  乘坐电梯下楼,陈江驰给陈静打去电话,问她几点结束工作,他理完头发就来接她回家。
  心情听起来不错。陈静从会议室出来,笑着道:“来的路上顺便去趟花店,家里的花该换了。”
  陈江驰应下来,又问她喜欢什么发色。闲聊到他上车,挂断电话前,陈静叫住他:“忙完这一阵,我们去旅行吧。”
  她决定采纳虞樱的建议,抛下所有公事,找一处安静的城市,陪他庆生。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3/23 07:44:41

(三十七)旅行
  说走就走,陈江驰办事效率极高,很快安排好工作,空出假期,就连要居住的酒店都提前预订好。两张机票,眨眼将他们送到跨越半个国家的海边城市。
  这是两人第一次外出旅行,因常年到处奔波,陈江驰生活阅历丰富,一路上陈静跟着他走,什么都没操心。
  下机后手机被打爆,皆是未接电话和简讯,无论熟与不熟,生日这种能拉近关系的机会没人愿意放过。等行李时陈江驰靠着陈静肩膀回消息,没回几条就嫌烦,直接发布朋友圈,表示要和恋人过二人世界,谢绝所有邀请。
  拿到行李,机场人多,陈江驰叫陈静牵住他手臂,小心走丢。
  陈静心下想笑,她又不是小孩,但面上还是乖乖挽住他。
  陈江驰的计划是打车到附近租车行,自驾比乘车方便,然而还未到门口,就远远看见一排黑车霸道地停在路边,将出租车严密隔绝在外,排场夸张到周围人频频回头。
  一个年纪同陈江驰差不多大的男人看见他,大步上前接过行李,说陈雎已在酒店等候。他将原话奉上——旁人的请可以不接,他的饭却必须吃,否则今天他们是万万走不了的。
  司机很有眼色的将行李放进后备箱,没办法,陈江驰只好拥着陈静上车。
  路上他同陈静解释,虽然同姓陈,但陈雎和陈家没有亲缘关系。两位爷爷年轻时是至交,后来陈爷爷迁居国外,因长去探望,他和陈雎也逐渐熟识,算得上是发小。
  一路被领至酒店包间,开门的是个穿着粉色吊带裙的女孩,裙身淡粉似春桃,这让她有着独属于少女的娇俏,而在她身后坐着位品茶的黑衫男人,腕间戴着串佛珠,气质沉重的压人。
  陈江驰一进屋,他便抛过来一串沉水香珠。
  “生日快乐。”陈雎说道。
  “多谢,让你破费了。”陈江驰说着,抬起陈静手腕戴了上去。
  陈静看一眼就继续打量女孩。她还没想明白为什么觉得眼熟,女孩已经认出她,拉开椅子,对她道:“我们在上个月的电影首映礼上见过。”
  一面之缘,为何印象深刻,只因她五官精致的娇小脸庞,实在是美丽的很出众。年纪也很小,据说还未过二十岁生日。
  陈雎起身,拥住她肩膀,姿态亲密地介绍:“弟妹好,这是我未婚妻,关窈。”
  一顿饭吃的热闹,看二位斗嘴比吃饭有趣。
  当听见关窈叫陈江驰陈先生,陈雎便笑了:“这么客气做什么,叫哥哥就行了。”
  关窈小脸一僵,皮笑肉不笑道:“真叫了你又不高兴。”
  “我哪有那么小气。”陈雎瞧着她,似年长者在看一个娇纵小辈,能够因喜爱而纵容一切。
  关窈最受不了他这副姿态,提高声音道:“都是一家人,装好男人给谁看,谁不知道你私下什么德行。”
  陈雎悠悠叹息,对着陈江驰埋怨:“看,在外面拍戏没人管,学了一身坏脾气,再野下去眼里就要没我这个人了。”
  陈江驰专心夹菜投喂陈静,头也不抬:“差不多得了,在家里烧香拜佛,出来也跟个老头子似的,你真不怕别人把你当成关窈爸爸”
  陈静抿唇偷笑,陈江驰在桌下挠她腰,笑着道:“你指望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有多听话?”
  关窈提起茶壶给他倒茶,拿腔拿调地问:“请问,您想要我多听话?”
  陈雎也不气她故意跟自己作对,慢吞吞饮完茶水,道:“我想送到你那儿去,让你帮我看着。我知道你脾气,随便你安排,我保证不插手。”
  陈江驰虽不信他,但也不会驳他面子,擦擦手给陈静剥虾,“这么点小事,也至于派人到机场拦我。“
  陈雎解释不是为这事儿,主要是想帮他庆生,看见朋友圈,怕他躲着才出此下策。他无辜地说:“你不回英国过生日,老爷子给我下命令,我也没办法。”
  关窈瞧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不满他把自己安排进陈江驰公司,直接戳穿:“陈雎,你是年纪大了健忘吗,陈奶奶叫你查?姐的事,你怎么一句不提呢?”
  猜到目的不纯,但没猜到和二老有关,陈江驰当即变了脸色。
  陈雎笑了一声:“已有结果,何必再提。弟妹比你听话。”
  不是客套,到二老面前他也是同样回答。
  关窈横眉竖目地盯着他,陈雎还是觉得她昨夜在床上的样子更漂亮。乖巧的小宝贝,他搂住她的腰,悄声警告:“你离家出走惊动了爷爷,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窈窈,再敢任性,当心我断了你的路。”
  再抬头,陈雎又恢复成好好先生模样。关窈怒而起身,拉着陈静出门透风,再不理会他。
  包间阳台外有片花园,室内二十四小时保持恒温,夏日阳光最烈的时候也不会影响到她们的美丽。关窈觉得自己和这些花儿没什么区别,一生都活在陈雎的掌控之下。
  “你不喜欢他?”陈静问。
  “喜欢啊。”见她疑惑,关窈指着她身后说:“可我不想做温室里的花朵。”
  她也不是温室里的花朵,陈雎最明白。
  陈静从口袋掏出糖果,这些本是为陈江驰准备,现在给她一颗也无妨。她告诉关窈,她或许可以答应陈雎的建议,签约陈江驰旗下。
  “陈雎懂你需要什么,他也许行事强势,但很在乎你的想法。”陈静告诉关窈,她想要独立,想要成长,想要经历风雨,这些陈江驰都能给她,她不会因为是朋友的爱人而得到优待,也不会因为身后无人,而在娱乐圈这个染缸之中受到伤害。
  毕竟,工作中的陈江驰丝毫不讲人情。这是陈雎为她做的最好打算,她不该放弃。
  也许很久以后,她会觉得有人愿意为她打造温室,是很无比珍贵的。
  饭吃完,陈雎递给陈江驰一副车钥匙,没再打扰,带着关窈离开。
  后座堆满礼物,亦有陈静份额,看见蔷薇礼盒,陈江驰当即明白,陈雎早就开始调查她,是他放松警惕,都没发现。他靠在车边给陈奶奶打去电话,对方理亏,也不想在生日之际同他吵架,主动退让,让陈静来听电话。
  开车去往目的地,路上闫叙发来照片,陈静打开陈江驰手机,看见办公室落地窗边摆着层层迭迭的礼盒,拼在一起,快要赶上人高。
  离生日还有两天就这般光景,也不知真到那一天,办公室还能不能放得下。
  陈静问他以前生日怎么过的。
  若在英国,便是和爷爷奶奶度过,如果不巧赶上拍摄,朋友来探班时,会在休息间隙,和剧组人员一同为他庆祝。每年的流程都大同小异,没什么惊喜。
  比起许多人一起,他其实更喜欢这样的庆祝方式,没有工作和外人打扰,同她待在一块儿,慢悠悠地说着话。清凉的海风吹在脸上,疲惫尽去,夏日阳光都令人享受,不觉得过度炽热。
  越往海边开,风景越美,是一种脱离现代工业化的自然风景,看不见高楼大厦,只有绿意盎然的平原和一望无际的碧蓝大海。
  路过加油站加油,陈江驰去结账,回来时带了饮料和雪糕。他站在车边喝水,陈静坐在副驾,眼前是湛蓝海面,手里是香甜雪糕,她惬意地弯着眼睛品尝,时不时伸长胳膊喂他一口。
  海风里夹着茉莉清香,陈江驰从她指尖闻到腕间的茉莉花手环,笑着说好香。
  他新染的灰发很好看,阳光强烈时呈渐变,一路灰白到发尾,衬得皮肤更白。背头也很显气场,不笑时严肃,笑起来和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没什么两样,丝毫看不出奔叁痕迹。
  陈静被一双月牙状的眼睛看的脸红,推开他逐渐贴近的脸,不再喂了。然而半杯都没吃完,她被冰到牙疼,还是得将雪糕递给他。
  陈江驰笑着擦去她嘴角奶油,将剩下吃完。收拾好垃圾去扔,再回来,一个男人正靠在车边,同陈静讲话。
  她今天穿着身白色无袖花边裙,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和手臂,麻花辫搭在纤薄后背,褪去工作中的老成,背影都很可爱。他喜欢,自然也有别人喜欢。
  走到近前,听见一连串花言巧语。陈江驰抬起胳膊搭到男人背上,练拳的臂膀力气很大,男人踉跄一下,急忙扶住车门才没摔倒。
  陈江驰低下头,好气又好笑地问:“哥们,你在那儿看了我们半天,没看出来她是我女朋友?”
  男人汗都流下来,没挣扎开,急忙道歉:“对不起哥,我瞧你们长的很像,以为是兄妹,没往那方面想。”
  陈江驰冷笑一声。从进加油站开始,这人就盯着陈静打量,几次趁他同工作人员讲话,跃跃欲试着上前,当他没发现。忍耐好久,终于逮到机会报复,陈江驰又用力,摁着男人后颈下压,看见陈静摇头,才道:“以后眼睛放亮点,别什么人都搭讪,听明白了吗?”
  男人哪有不应声的道理。
  望着人走远,陈江驰上车,陈静看他一眼,又看后视镜:“我们长的很像吗?”
  陈江驰捏着她下巴左右打量,没觉得哪里像。他们都更像各自母亲,眉眼或唇,一点陈暮山身影都没有,这是好事,至少对他而言是好事。“不,他就是想泡你,找个借口而已。”陈江驰说着,不满地亲她一口。
  陈静为他的在意高兴,回亲他,“别生气,我没搭理他。”
  倒也不至于生气。“对了,多笑笑,你笑起来比板着脸漂亮。”陈江驰发动车辆,行出加油站,继续往前开。
  他们刻意将路程拉的很慢,多跑几圈兜兜风,熟悉大概路线后,才开去海边酒店。
  办好入住手续已到傍晚,套房宽敞明亮,落地窗正对大海,站在窗边能看见翻腾海浪和岛上礁石,奈何一天下来实在太累,没心情外出观赏,收拾好行李,陈静就进浴室洗澡。
  主卧外有洗澡间,陈江驰不去,偏要钻进来挤她。
  二老态度不冷淡,也没太热络,单纯为调查她的事道歉,结束通话前双方交换过联系方式,算是接纳她的存在。这对陈静来说,已足够惊喜。
  胸被攥住,陈静一手盖住他手背,一手撑住墙,低着头问:“不累吗?”
  “嗯。”陈江驰吻住她后颈,手摸腿根,花穴沾了水,轻易就能插进。深入到指根,肉口贴上掌心,陈静咬着唇发出压抑呻吟,他快速抽插几下,声音就变清脆。
  陈江驰抽出手,指腹黏着滑腻的淫水,在淋浴下冲干净,让陈静转身抱住他,抬起腿抵在墙上进入。
  冰凉瓷砖冻的陈静打了个颤,时轻时重的顶弄让快感沿着穴心蔓延到四肢百骸,她舒服到手指都不想动,被高潮携裹进入睡眠。
  没多久突然惊醒,陈江驰沉重的身体压着她,粗重呼吸全落在颈间,皮肤红了一片。她太疲惫,但怕他不舒服,还是闭着眼睛去摸他。
  陈江驰蹭着她的脸问:“摸什么呢?”
  “你射了吗?”她问。
  如此体贴,再不满足也满足了。陈江驰把她洗干净放回床上,转身去冲澡。
  沾到床又变清醒,一点睡意也没有,陈静平躺着酝酿,直到陈江驰吹干头发回来也没睡着。
  她自觉钻进他怀里,伸长手臂环住他的腰。“我是不是不够讨人喜欢?”好不容易讲上话,也没能多问候几句,连拜访的请求都忘记说,实在够笨。
  陈江驰将灯关闭,又开启床头灯。还是觉得太亮,把灯罩上的蕾丝遮布往下拉,灯光霎时昏黄。他捧起陈静的脸,覆到她身上,从纱罩中透出的光宛如金色流沙,流淌在她细嫩脸庞间,比春日还温暖。他亲吻着她的脸,深夜的声音低哑轻柔:“除了我,你还想讨谁喜欢?告诉我,是谁这么有本事,居然能让你觉得自己不够好。”
  “我说正经的呢。”陈静嗔怪地推他,没推开。
  陈江驰握住她手腕,摁在枕上吮她的唇:“我很正经。性格这么乖,长的又漂亮,刚到这儿就有男人追求,还不够讨人喜欢吗,陈静,你再优秀下去,我会有危机感。”
  他轻描淡写道:“知道吃醋的男人有多可怕么,尤其是我这样的。”
  陈静无声凝视他,张嘴说道:“虚张声势。”
  “什么?”陈江驰拧起眉,拍她屁股:“陈雎说你比关窈听话,我看不一定。”
  陈静闷哼一声,乖乖道歉:“我错了。”
  “好了,别胡思乱想。”陈江驰翻身侧躺,抱住她安慰,爷爷奶奶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他们只是还不了解,等慢慢了解到她的好,一定会非常疼爱她。
  他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