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吃过晚饭，老爸叫我回房间里休息了，毕竟才刚出院，要注重休息。
　　隔天从床上睡到自然醒，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一身便服的老爸在阳台一边哼着歌一边晒衣服。
　　我来到厨房给自己盛了饭，吃完，把碗放进洗碗池里，来到客厅。
　　老爸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我在屋里看了圈没有发现妈妈的身影，便向老爸询问道「老爸，妈妈呢？」
　　老爸看着我说道。
　　「公司有事情。」
　　「嗯。」
　　我拿出放在柜台上手表，打开微信和姐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都是些日常的琐碎。
　　老爸扭头看了我一眼说道。
　　「顾为，你刚刚出院注意休息。」
　　「嗯，好。」
　　我给姐姐发了要去学习，把手表放回柜子里。
　　中午的时候妈妈也没回来，吃完午饭老爸看着我说道。
　　「顾为，我公司下午有事要去处理，你一个人在家注意下，如果身体有不舒服的情况，记得打电话给我和妈妈。」
　　「嗯。」
　　回到房间里，我想着与其干躺在床上休息，不如看会儿书复习复习，劳逸结合一下。
　　妈妈是下午四点多时候回来的，我那时候正坐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思考人生。
　　经历了这一次车祸，我成熟了许多，同时也明白自己之前的那些做法有多么伤害妈妈。
　　妈妈开门进来时，刚好和我视线对视。
　　四目相对。
　　从妈妈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我没有从妈妈眼里看出丝毫厌恶的情绪，有的只是很平常一样的情绪，淡淡的带点担忧。
　　老爸是五点多回来的，妈妈在厨房里煮饭。
　　吃过晚饭，老爸拿着换洗衣物进了卫生间。
　　妈妈在厨房里洗着碗。
　　我回到房间里坐在书桌前，心不在焉想着事情，从妈妈最近的态度，妈妈这是彻底原谅我之前偷拿她丝袜打飞机的事情了吧？
　　在我思考问题时，房间门传来响动。
　　我闻声看去，一身黑色修身连衣裙的妈妈走了进来，看见妈妈进来我很是惊讶。
　　妈妈和以往一样，拉开我身旁的椅子坐下。
　　带起一阵香风。
　　看着坐在我面前的妈妈，我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憋了半响。
　　我才斯斯艾艾的喊道。
　　「沈女士。」
　　妈妈没有回我，明媚的桃花眼复杂的注视着我。
　　妈妈的眼神看得我有些发虚，不知道妈妈这是要做什么，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半响，妈妈叹了口气，说道。
　　「顾为，妈妈想跟你谈些心里话？可以吗？」
　　我先是楞了下随后说道。
　　「啊！好！」
　　看着妈妈漂亮的面容，我知道妈妈要说什么。
　　没等妈妈开口。
　　我望着妈妈桃花眼，很认真说道。
　　「对不起，妈妈，我真的不该拿您的丝袜做那种事情的！」
　　妈妈闻言楞了下，随后伸出手摸着我的头，桃花眼温柔的看着我，眼里带着失望，柔声说道。
　　「顾为，说真的，那天撞见你……你拿妈妈的……做那事，真的很让我失望。」
　　「可是，妈妈后来仔细想了想，你会变成这样可能不止你一个人的问题，可能妈妈自己身上也有问题……」
　　妈妈温柔的话语，推心置腹的心里话，不断撕扯着我的心。
　　「尤其是你在学校抽烟被抓的事情，更让妈妈生气，我那时气你也气自己，可等你出车祸的那一刻，妈妈觉得天都快要塌了，你在病房里躺着的时候，我在想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妈妈甚至想过你要是醒不来，妈妈都想去陪你……」
　　妈妈还没说完就被我激动的打断了。
　　「妈妈，我不允许您这样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说完，我低下头无颜面对妈妈。
　　是啊，明明这一切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我没想到妈妈会这么受伤和痛苦。
　　妈妈轻柔的抚摸着我的脑袋，笑着说道。
　　「好在你最后没事！」
　　顿了顿。
　　妈妈又接着说道。
　　「顾为，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吗？」
　　妈妈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小时候很调皮，没少挨妈妈的抽，我不晓得我做过什么事让妈妈印象深刻。
　　「嗯？」
　　妈妈眼神柔软的望着我，眼里透着怀念。
　　「那是你读小学二年级的时候，那时候你班上的同桌偷了你前桌一个女孩子的作业本丢进垃圾桶，后面还诬陷是你偷的……」
　　妈妈这样说我倒是有印象了，当时这件事闹的挺大的，我还和那个同学打起来了，后面我和那个同学都被叫家长了。
　　「当时我不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回来还打了你，你知道你当时的反应吗？」
　　妈妈说道这里停了下来，看着我，桃花眼满是柔和。
　　我挠着头，努力回想，却想不起来。只好摇了摇头。
　　妈妈看着我，声音很轻的说道。
　　「当时你也没辩解，一边哭，一边抱着我的腿对我说：妈妈您别生气好不好？顾为不乖，不该惹您生气的，您不要生气好不好，都是顾为的错……」
　　触景生情，妈妈的眼神软成了一滩秋水。
　　我很煞风景的说了句。
　　「我小时候情商这么高吗？」
　　妈妈好看的眉眼弯了弯，说道。
　　「确实，小时候的你，虽然调皮但也很会讨长辈开心，不像现在只会气人！
　　」
　　我笑着追问道。
　　「那您是喜欢长大后的我，还是小时候的我？」
　　妈妈想了想，很认真说道。
　　「都不喜欢。」
　　我开玩笑说道。
　　「你只喜欢牧之。」
　　「嗯。」
　　一番心里话说完，我和妈妈之间那层若有若无的隔阂悄然消散。
　　妈妈伸出温热的手摸了摸我的耳朵，看着我，眼里有些纠结。
　　妈妈纠结的神情让我有些疑惑，我问道。
　　「怎么了？」
　　妈妈看着我，红唇开阖柔声说道。
　　「顾为，妈妈认识一个心理医生。」
　　听到妈妈这样说，我心里有些受伤，虽然我知道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太正常，但听到妈妈这样直白的说出，我难免还是有些小受伤，但我还是要为自己证明下的，我弱弱反驳着。
　　「妈，我觉得我应该……大概……没什么问题吧……」
　　妈妈听到我这样说顿时气到了，说道。
　　「你没问题？哪个正常的孩子会……」
　　说到这里妈妈是说不下去，没有接着说下去。
　　确实哪个正常的孩子会偷妈妈的丝袜打飞机。
　　想了想自己的情况，也没在嘴硬，我问道。
　　「什么时候去看心理医生？」
　　「妈妈和她约的时间是明天早上……」
　　……
　　隔天早上，吃过早饭，妈妈开着车带着我去看心理医生。
　　许久未坐妈妈的副驾驶了，我一时间还有些怀念。
　　心理医生的住址有些偏僻，住在郊区的小区里，跟着导航开了快一个小时，才到目的地。
　　我这个情况也确实不太好去正规医院挂号看心理医生，只能找私人接诊的心理医生。
　　妈妈在停车场停好车，我跟着妈妈一起上了电梯，进了电梯妈妈按下八楼的按钮。
　　电梯到了8楼停下，我和妈妈走了出来，妈妈敲了敲在801的房间门，不一会儿心理医生开了门。
　　我和妈妈进了屋，我先看了看这个房间的装饰，房间不大装修简约，落地窗前摆着一张圆桌和两张椅子，房间正中摆着张单人床。
　　心理医生先是请妈妈坐下，然后给妈妈倒了杯水，俩人寒暄了一会儿，才转而进入正题。我从她们的聊天内容中得知，这个心理医生和林姨认识，也是林姨把她推荐给妈妈的。
　　心理医生是个刚三十出头的女人，微胖，长相清秀，穿的衣服有点深色，显老，三十多出头，看起来像奔四一样。
　　和成熟靓丽的妈妈坐在一起，很有对比性。
　　心理医生抬起打量了我一会儿，对着坐在她旁边的妈妈，说道。
　　「沈女士，可以麻烦你出去等一下吗？」
　　「好。」
　　妈妈从椅子上起身，对我交代道。
　　「妈妈在楼下等你。」
　　等妈妈从房间离开。
　　心理医生给我倒了杯水，示意我在她对面坐下。
　　刚才妈妈还在房间里的时候，我觉得没啥，现在妈妈离开了，我和心理医生独处，我反到是有些紧张了。
　　我在心理医生的对面坐下，心理医生双手放在圆桌上手掌竖起十指相交，她看着我说道。
　　「我姓苏，名白，苏幕遮的苏，黑白的白。今年31岁。」
　　苏医生说完，看着我问道。
　　「你呢？」
　　我有些如临大敌般的说道。
　　「顾为，照顾的顾，有所为有所不为的为，年龄17。」
　　等我介绍完自己，苏医生接着说道。
　　「顾为，你可以先问我问题，你问我答。」
　　这一下给我整不太会了。
　　我看着她疑惑的问道。
　　「我是来看心理问题的，为什么是我问你答？」
　　苏医生笑了笑，说道。
　　「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作为交换你也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末了，苏医生又熟络的说道。
　　「什么问题都可以，包括一些隐私的问题，比如我交过几个男朋友，有没有结婚。」
　　想了想，我没问那些隐私的问题对这个不感兴趣，我问道。
　　「你和林姨怎么认识的？」
　　苏医生喝了口水，说道。
　　「你是说林长绮女士吗？」
　　「嗯。」
　　苏医生想了想说道。
　　「我和林女士是十年前认识的，那时候她刚刚离婚，心情有些郁闷来找我疏导……」
　　苏医生点到为止的回答完我的问题。
　　然后看着我说道。
　　「该你了。」
　　闻言我正襟危坐，同时心里的紧张也随之放大。
　　苏医生看着我，说道。
　　「你放松，别紧张。」
　　我听到苏医生这样说，倒也不那么紧张了，确实有什么好紧张的。
　　见我放松下来，苏医生，问道。
　　「顾为，你为什么要来做心理辅导。」
　　这个问题可把我问住了，我有些不太好意思开口，毕竟我做的事情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的难以启齿。
　　不过我转而想到我是来看医生的，而且对方是心理医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般想着我也没那么羞涩的，也没啥不好意思说不出来，都来看医生还有啥好害羞的。
　　于是我大大方方的说道。
　　「我会偷拿自己妈妈的丝袜打飞机。」
　　说的时候没啥感觉，说完以后我的心里的羞涩和羞愧顿时涌出成几何增长。
　　苏医生听我说完，面色依旧，连表情都没啥变化，仿佛我刚才的话语只是平常的内容。
　　不愧是医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我在心里感慨。
　　她看着我说道，「你们这个情况很正常，你妈妈我刚才也接触，确实很漂亮也很有气质和魅力。」
　　苏医生这个们让我感到疑惑，我问道「们？」
　　苏医生喝了口水说道。
　　「我也遇到不少个你这种情况的青春期少年，你们只是喜欢比自己成熟且漂亮的异性，不要太害怕了。」
　　苏医生又问道「至于偷拿丝袜打飞机的事情，你会有想偷别人的丝袜的念头吗？」
　　我试想了下自己偷别人的丝袜来打飞机的场景，顿感一阵恶心，我说道。
　　「没有。」
　　「你平时恋母吗？就是总是服从和依恋母亲，什么事情都要按着她想法去做，自己毫无反抗念头，下意识服从她。」
　　我想了想自己的情况自己回答道。
　　「没有。」
　　苏医生思考了会儿说道。
　　「顾为，你这个情况很正常，你只是和一个成熟漂亮女人朝夕相处时没有摆正好自己的心态，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17
　　苏医生给我拟定的治疗方案是保守治疗，不搭配药物，疗程先定一个月，一个月后看疗程的效果如何，再做决定。
　　接受心理治疗以后，我的心境也豁达了起来，在面对妈妈时也能做到自然相对，心里虽然还是会有冲动但处在可控状态。
　　我和妈妈的关系也回到了原点。
　　心境开朗学习方面更是事半功倍，月考的成绩比起上次又进步了二十多分。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着，周一到周五上学，周末上完补习班后就去苏医生那接受治疗。
　　时间缓缓流淌，转眼间就到了五月份的尾巴，天气开始炎热了起来，分班考试也随之到来。
　　在高中大家都会有这个体验，考试成绩出来的速度那叫一个快，基本不会超过24小时。
　　分班考试的成绩出来的当天是周五，我考了467分，虽然没分入重点班但也进了个较好的班级。
　　中午吃饭的时候老爸觉得我考得还不错，于是提议晚上带我去吃顿好的。
　　下午上完课和几个同学勾肩搭背，互相扯皮的走到校门口。
　　林威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指着前方说道。
　　「顾为。」
　　「嗯？」
　　我朝着林威手指指的方向看去。
　　周围都是往来的学生和来接孩子的家长，熙熙攘攘，但我还是一眼就在人海中看见那道靠在车门上高挑美丽的倩影。
　　妈妈墨色的长发盘在脑后，略施粉黛的鹅蛋脸白皙精致，柳叶眉弯弯，明媚的桃花眼含着汪秋水，左眼下淡淡的泪痣妩媚柔情，琼鼻挺翘，涂着棕红色口红的红唇紧抿着。
　　妈妈身上穿着件米色碎花束腰连衣裙，胸部浑圆饱满，腰肢柔软纤细，娇臀挺翘，裙摆的长度至妈妈小腿上方，没有穿着丝袜的小腿，修长白皙宛如瓷器一般精致，玉足下踩着双裸色尖头高跟鞋。
　　有些意外妈妈会来接我，和同学告了别，我屁颠屁颠的朝着妈妈的方向跑去。
　　我跑到妈妈面前停下，问道。
　　「沈女士，您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
　　妈妈一边拉开车门，一边说道。
　　「你爸不是说晚上带你去吃好吃的，我下午刚好在这附近的银行办事，顺道就过来了。」
　　我熟练的爬上妈妈的副驾驶应道。
　　「嗷。」
　　老爸安排的地方是南门一家私房菜，我在美团上看过那个饭店，不是学生党可以肖想的地方。
　　在快到南门的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时，妈妈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顺手捞起妈妈放在包包里手机，是老爸打来的，接通。
　　老爸的声音在手机里面响起。
　　「老婆。」
　　「老爸，是我。」
　　「顾为啊！是这样的，老爸晚上和客户有个合同要谈，今天晚上的聚餐来不了。你和妈妈两一起去行吗？」
　　「嗯，好！」
　　把电话挂断，我把妈妈的手机放回包包里，我刚想和妈妈汇报下老爸的情况。
　　妈妈开口问道。
　　「你爸在电话里说什么？」
　　我看着妈妈漂亮的侧脸说道。
　　「老爸说晚上有事情来不了。」
　　妈妈语气淡淡的应道。
　　「嗯。」
　　……
　　来到南门那家门面装潢华丽的饭店，我站在饭店门口等妈妈停车后，和妈妈一起进到店里，因为提前有预约服务员直接把我们带到包厢里。
　　妈妈拿着菜单对着一旁的服务员点餐，我先是打量着包厢华丽典雅的装修，再看了眼摆在面前菜单里菜品的价格。
　　啧，有些小贵。
　　妈妈点好餐后，把菜单递还给服务员，服务员拿好菜单就从包厢里出去了，妈妈拿起面前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我撑着下巴看着面前喝水的妈妈，忍不住打趣道。
　　「这就是富婆包养的感觉吗？」
　　妈妈闻言放下手上的杯子，抬手敲了下我的脑袋。
　　「说什么呢？」
　　我厚着脸皮说道。
　　「我说的是实话。」
　　我心里也确实想被妈妈这种漂亮的富婆包养。
　　妈妈见状抬起朝着我脑袋又敲了下，说道。
　　「顾为，是不是最近我对你太好，你又皮了啊？」
　　自从我接受心理治疗后，妈妈对我的态度发生了改变，没以前那么严厉，温柔了许多。
　　妈妈的穿着打扮也变得保守了起来，很少再穿套裙和丝袜了，大多都是穿办公西裤，或者是长裙。
　　我心里明白妈妈之所以会有这个改变，全都是因为我。
　　见妈妈这么说我连忙讨饶道。
　　「错了，错了。」
　　等餐的时候，我无聊的打量着包间的装饰，最后视线落到了坐在我对面的妈妈身上。
　　虽然妈妈年近四十，但架不住妈妈天生丽质，身材也没走形，体态丰腴，曲线柔和，看起来就像刚三十出头风情万种的美妇人。
　　妈妈穿着职业装时气质强势冷艳，可当妈妈穿上裙装时少了些冷艳多了些温婉，好看的眉目间也多了些温情。
　　尤其是妈妈走动时，裙摆微微摆动，就像古画里走出的美人。
　　我看着妈妈那漂亮的脸庞不禁感慨道。
　　「妈妈您真漂亮！」
　　妈妈闻言抬起头，把手上的手机放在桌面上，明媚的桃花眼看着我说道。
　　「瞎说，妈妈老了。」
　　「不老，不老，妈妈您看上去就跟30岁一样。」
　　妈妈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口水，眯着眼上下打量我问道。
　　「顾为，你是不是在学校又犯事了？」
　　「嗯？」
　　话题转变的太快让我有些楞住了。
　　我不解的看着妈妈，说道。
　　「沈女士，您为什么会这么问。」
　　妈妈看着我说道。
　　「不然你说这么多好听话做什么？」
　　我……
　　我很是受伤的看着妈妈，语气认真的说道。
　　「妈妈，我在心里就这么不值得您信任吗？」
　　妈妈没有丝毫犹豫说道。
　　「是的。」
　　我……
　　看来我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在妈妈心里留下印象太过深刻，导致妈妈现在对我已经没有任何的信任了。
　　吃饭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散发著一股很委屈很受伤的气息。
　　我在给妈妈夹菜的时候，还很幽怨的看着她。
　　到最后，还是妈妈受不了，妈妈夹了块鱼肉放进我碗里，说道。
　　「顾为，妈妈错了，妈妈不该那么说你！」
　　我把碗里的鱼肉夹起放嘴里嚼着，把头一撇很傲娇的哼了声。
　　「哼！」
　　妈妈看着我这模样，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行，行，妈妈错了，顾为你就原谅妈妈吧！」
　　……
　　吃完饭从饭店出来时，外面已是华灯初上，我和妈妈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在南门的步行街上，散步消食。
　　南门这条的步行街比东门那条步行街大，设施和店铺也比东门那条步行街多。
　　人流量就更不用说了。
　　我们身旁流动的人海，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妈妈走在我的身旁，靠得近我可以闻见妈妈身上的体香。
　　妈妈穿的是高跟鞋，走了会儿可能是有些累了，妈妈拉开一家奶茶店摆在门口的黑色靠背椅压着裙摆坐了下来。
　　我看着妈妈问道。
　　「累了？」
　　妈妈点了点头，说道。
　　「嗯，在这先休息会儿。」
　　我本来是想陪妈妈在这一起休息的，抬眼间，瞥见不远处喷泉那，有个小女孩在卖花，周围还有不少情侣在买花。
　　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我看着妈妈说道。
　　「妈妈你在这等我一下。」
　　在妈妈疑惑的目光中。
　　我跑到那个卖花小女孩的身边，开口喊道。
　　「小妹妹。」
　　因为身上没有钱，我买不了花，费了许多口水，那个卖花的小姑娘才愿意赊一束玫瑰花给我。
　　我把那朵赊来的玫瑰花藏在身后，朝着妈妈休息的方向跑去。
　　妈妈坐在黑色靠背椅上，裙摆下的修长双腿交叠翘起，妈妈把手支在一旁的玻璃圆桌上撑着自己的脑袋，在那看着手机。
　　我跑到妈妈的面前，喊道。
　　「沈女士。」
　　妈妈抬起头明媚的桃花眼看着我，说道。
　　「回来了。」
　　我把那朵藏在身后红色的玫瑰花举到妈妈面前，笑着对妈妈说道。
　　「送你。」
　　我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不少路人的关注。
　　妈妈看着面前这朵深红色的玫瑰花一时有些愣住，瞳孔微微睁大，明亮的桃花眼忽闪忽闪的。
　　老半响，妈妈才回过神来，好看的眉眼弯了弯，绝美的脸上绽放出笑容，那一笑的温柔，让我一瞬间呆住了。
　　妈妈接过我手上的花，说道。
　　「谢谢。」
　　我摸了摸鼻子，很煞风景的说道。
　　「沈女士，谢谢就先不用了。」
　　妈妈疑惑的看着我。
　　「嗯？」
　　我指着不远处那个卖花的小姑娘，说道。
　　「因为这花我还没付钱，我是赊的！」
　　闻言，妈妈好看的柳眉挑起，哭笑不得的看着我。
　　「顾为，你这……」
　　我和妈妈来到那个卖花小姑娘的身边，妈妈扫码支付了这朵玫瑰花的钱。
　　付完钱，妈妈忍不住调侃道。
　　「你送我礼物，还要我出钱？」
　　我挠着脸，有些尴尬的说道。
　　「我这不是的手机不在身上吗……」
　　妈妈斜睨了我一眼说道。
　　「你的钱不也是我给你的吗？」
　　「啊这……」
　　我顿时语塞。
　　不过，我灵机一动撒娇的说道。
　　「我的心意呢？沈女士，我的心意可是无价的。」
　　妈妈闻言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妈妈伸出温软的玉手牵住了我的手，笑着说道。
　　「行，你的心意无价，回家吧。」
　　华灯初上，我和妈妈手牵着手在情侣往来的步行街上走着，妈妈面带着笑意，时不时望着自己手上的那朵玫瑰花，眉眼间流转的那抹柔情是我未曾见过的。
　　我的心没来由的悸动了下。
　　晚风扶面而来，我痴痴的望着妈妈绝美的侧颜，脑海里忽然浮现一段话来。
　　我望向你，你望向黄昏，黄昏很美，但我却丝毫没有想去欣赏它们的意向，我只欣赏你的眼睛。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当你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我的那一刻起黄昏美景已变成了毫无意义的东西，因为它们不及你。

第18章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半了，妈妈拿着剪刀给那朵玫瑰花修剪枝叶，然后从厨房里找了个玻璃瓶把玫瑰花插了进去，把它摆在茶几上。
　　我洗完澡，坐在沙发上拿着妈妈的手机和姐姐聊天。
　　妈妈拿着换洗衣物进到卫生间里。
　　姐姐本来想打视频电话的，但是被我拒绝了。
　　这几周和姐姐的视频电话有点频繁，让我有点吃不消。
　　姐姐只好退而求次转打语音通话。
　　我问道。
　　「姐姐，你们省赛的结果怎么了？」
　　四月份的时候姐姐和我说过，她被老师要求参加一个省赛，省赛的结果刚好今天出来。
　　姐姐在电话里抱怨道。
　　「省级二等奖，老师拿我们当免费劳动力嘞，我们这群人累死累活查资料做PPT，然后奖金都归她……」
　　我安慰道。
　　「也不是一无所获呀，你好歹也挂了个二等奖的名头呀。」
　　「就你会安慰人是吗？」
　　我和姐姐煲了会儿电话粥，姐姐那边说要洗澡，我嗯了声，静静的等她把电话挂断。
　　把妈妈的手机放在茶几上，我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水杯喝了口水，看着摆放在茶几上玫瑰花微微有些出神。
　　大门传来凌乱敲门的声，砰！砰！砰！
　　很用力。
　　我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大门的方向，来到大门我没有第一时间开门而是通过猫眼朝外面看去，看清门外的人是老爸，这才放心的把门打开，同时我心里也纳闷，老爸为什么不自己用钥匙开门。
　　门打开，身穿正装的老爸靠在门槛上神色迷茫的看着我，一股浓厚的酒臭味铺面而来。
　　我看见老爸这个模样很是惊讶，连忙扶住因为脱鞋差点摔倒在地的老爸。
　　老爸平时虽然也有应酬，可喝成这样我还是第一次见，我把老爸扶到吧台旁坐下，给他倒了杯水，问道。
　　「老爸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老爸喝了口水，闻言，把水杯放回吧台上，抬起头迷蒙的盯着我。
　　我轻声喊道。
　　「老爸？」
　　老爸没有回我只是一直盯着我看。
　　看老爸这样子是醉到神志不清了。
　　看了会儿，老爸摇摇晃晃从椅子上的站起，那摇摆的幅度，吓得我急忙扶住老爸，就怕老爸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
　　卫生间的门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妈妈手上拿着条白色浴巾从卫生间里出来，那头乌黑的秀发盘起，用紫色的干发帽包起，白嫩的鹅蛋脸被氤氲水汽熏出些许红晕，柳眉弯弯，左眼下那颗淡淡的泪痣妩媚柔情，明媚的桃花眼含着雾气，琼鼻挺翘，红唇薄嫩诱人。
　　妈妈身上穿着件复古收腰的黑色真丝睡裙，修长白皙的玉颈沾着水汽，包裹在黑色睡裙里的身材丰腴饱满，那双套着粉色拖鞋的芊芊美足，十根涂抹着红色指甲油的玉趾白嫩精致。
　　妈妈抬起好看的桃花眼看向我们，等看清靠在我身旁的醉的有些不省人事的老爸，妈妈眼神一凌，俏脸有些阴沉。
　　把手上的浴巾放在沙发上，妈妈走了过来和我一起合力的把老爸扛到房间里，放在床上，看着躺在床上醉的迷糊老爸，妈妈好看的眉头紧紧蹙起。
　　我给老爸松开黑色领带，然后一边给老爸脱着西装外套，边问道。
　　「怎么喝这么多酒？」
　　被我们一番折腾，老爸也清醒了一点，迷蒙的说道。
　　「……没什么，就……呕。」
　　话还没说完，老爸呕的一声吐了出来，黄色的秽物吐在白色瓷砖地板上很是显眼，吐完以后老爸明显舒服了不少，躺在床上换了舒服姿势，不一会儿就发出阵阵鼾声。
　　白色的枕头和被子上面沾了不少老爸的呕吐物，加上地上那一大滩黄白液体，刺鼻的味道布满整个房间。
　　我悄悄斜睨了眼站在我身旁，捂着琼鼻的妈妈，俏脸布着寒霜，看样子等明天老爸酒醒有他好受的。
　　我和妈妈折腾到十一点，才把地上的呕吐物清理干净，但房间的味道没有散去，很是刺鼻。
　　我原本以为妈妈会到姐姐的房间睡觉的，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妈妈会来到了我的房间和我挤在同一张床上。
　　我躺在床上，看着漆黑的房间，耳边是空调运转的声音，鼻尖时不时袭来妈妈身上幽幽的体香。
　　从我上小学三年级后，我就再也没和妈妈睡在一起过了，初三的时候有一次，不过那次不算，那次是因为我生病，妈妈是为了照顾我。　　许久没和妈妈一起睡，一时间之间觉得有点不太习惯，我的床是1.8×2.0的
　　双人床很大，上次姐姐和我俩个人一起躺在这张床上都还很宽敞，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居然会觉得这床有点小了。
　　我和妈妈各自盖薄薄的空调被，中间还隔着三指的距离，应该是心理作用我居然能凭空感觉到妈妈娇躯的温软。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我开口问道。
　　「沈女士，老爸今天晚上怎么了？喝那么多酒。」
　　妈妈冷淡的声音从我身旁传来。
　　「不知道。」
　　话题就这样结束了。
　　我从妈妈冷淡的声音可以听出，她有些不高兴了。
　　确实，任何一个女人估摸都无法接受，自己的老公晚归的同时还喝的烂醉。
　　换位思考一下，我要是妈妈我估摸着也会生气我看着黑暗且熟悉的房间，说道。
　　「妈妈您是不是在生老爸的气？」
　　妈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在我身边翻了个身，说道。
　　「顾为。」
　　「嗯？」
　　我转过头来，看着身旁背对着我的妈妈。
　　妈妈好听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你现在分班考试也结束了，高二的课程也学完了，现在是复习冲刺阶段，你也快高三了，高三的学习压力大……你如果觉得自己心里产生什么奇怪的念头，不要藏着掖着你可以和妈妈说。」
　　听见妈妈这样说，我顿时反应过来为什么妈妈要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了啊！原来是要给我做心理辅导工作啊！
　　妈妈这关心我的话语，我听着怎么就那么的刺耳呢？
　　「沈女士，我在你眼里心理有那么脆弱吗？」
　　妈妈闻言转过身来，一片黑暗中我也能感觉妈妈在瞪着我。
　　「你要是心理正常，会需要去看心理医生？」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不接话。
　　我和妈妈不说话，房间一时就安静了下来。
　　我可以清晰的听见空调运转的声音，还有妈妈轻浅的呼吸声。
　　我闭上眼睛，鼻尖时不时袭来妈妈身上那淡淡的体香，那馥郁的香气，犹如一块巨石在我波澜不惊的心境落下，让我心思瞬间活络了起来。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人不该，至少不能，我这不都去看了心理医生了！为什么还会对妈妈起心思。
　　就在我纠结之际，房间里亮起床头灯那昏暗的灯光。
　　妈妈顶着一个并不是很整齐但一点不影响颜值的发型，半阖着眼看着我，问道「睡不着？」妈妈凌乱的发丝垂在雪白的肌肤上，绝美的容颜笼罩在暗淡的灯光下，朦朦胧胧，那双水润的桃花眼，忽闪，忽闪。
　　我一时间有些心跳加速，急忙撇开目光说道。
　　「有点。」
　　妈妈叹了口气说道。
　　「你明天早上还要上补习班！」
　　我从薄被直起身子靠在床头的背靠上，说道。
　　「沈女士要不聊会儿天？」
　　妈妈从床上爬起靠在床头的背靠上，明媚的桃花眼看着我说道。
　　「聊什么？」
　　我闭着眼想了想，忽然问道。
　　「沈女士，您是不是不反对我早恋？」
　　妈妈疑惑的看着我说道。
　　「嗯，你问这个问题做……」
　　妈妈说到一半顿住了，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眯起，盯着的我说道。
　　「你是在学校找到女朋友了？」
　　话题跳的有点快，让我有些不适应。
　　我挠着头看着妈妈说道。
　　「额……沈女士，我有这么的让您不放心吗？」
　　妈妈上下打量着我没好气的说道。
　　「我要是敢对你放心，只怕哪天就莫名其妙的当奶奶了。」
　　「额……」
　　听见妈妈这样说，我轻咳了声，换了个话题说道。
　　「妈妈，您就不好奇我喜欢类型的女孩子吗？」
　　妈妈用行动证明了她的态度，把床头灯摁灭，在我身旁躺下。
　　我看着暗下来的房间，缓缓说道。
　　「沈女士，我喜欢您这种类型的女人。」
　　我话说完。
　　妈妈的声音忽然响起。
　　「为什么？」
　　我笑了笑，把妈妈身上的好一点一点的列了出来。
　　「人漂亮的如天上仙子，有责任心，顾家，家务活样样都会，做事认真，嘴上虽然很严厉，可心思却比谁都细腻，做饭很好吃，同时很会赚钱，你说这么完美的女孩子，谁不喜欢？这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吗！」
　　妈妈闻言，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笑着说道。
　　「妈妈在你眼里有这么好吗？」
　　我摸了摸鼻子说道。
　　「有！」
　　说完，我又接着说道。
　　「如果我以后可以娶到妈妈您这样的女人做老婆，让我去死我都愿意。」
　　闻言，妈妈嗔道。
　　「别瞎说！」
　　「睡觉！」
　　……
　　隔天，我被闹钟从床上吵醒，床铺旁空无一人，要不是床单上，有着妈妈身上淡淡的香味，我可能还以为昨天妈妈没和我在一张床上睡过。
　　在卫生间洗漱完，我来到客厅，先映入眼帘的是茶几上那朵插在玻璃瓶中的红色玫瑰花，花瓣没有昨晚那么娇艳隐隐有些萎缩。
　　再然后，就是在阳台上正在晒衣服的妈妈。
　　妈妈那头如瀑的秀发被她用一根黑色的发带绾在脑后绑了一个马尾辫，露出雪白可爱的耳朵和修长的玉颈，妈妈身上穿着那件收腰的黑色真丝半长袖的及膝睡裙，柔软的蜂腰不堪一握，胸口饱满，臀部浑圆挺翘，白皙修长的小腿，套在粉色拖鞋里的芊芊美足。
　　朦胧的晨光懒洋洋的散在妈妈绝美的容颜上，明媚的桃花眼含着水光，温情而深邃，妈妈伸手捋开粘在自己红唇上的发丝，妈妈从洗衣机里拿出洗干净的枕套，抓起放在一旁的衣架，把枕套套在衣架上……
　　望着阳台上妈妈那窈窕的倩影，我的心脏一窒。
　　脑子里浮现，昨天晚上我说过的那句话。
　　「如果我以后可以娶到妈妈您这样的女人做老婆，让我去死我都愿意。」
　　这句话是真的！
　　同时，我真的好妒忌老爸，可以拥有妈妈这么完美的女人！

第19章
　　早上，上完补习班的课，回到家里。
　　老爸坐在沙发手上拿着我送妈妈的那朵玫瑰花细细打量着。
　　我来到老爸身旁坐下，妈妈在玄关处在玄关处脱好高跟鞋，白嫩的玉足踩进粉色的拖鞋里，手上提着购物袋进到厨房里。
　　我看着老爸问道。
　　「老爸，昨天晚上咋回事啊？」
　　老爸把玫瑰花插回玻璃瓶，说道。
　　「工作上的事！客户难缠，就陪他喝多了……」
　　老爸说完，指了指玫瑰花问道。
　　「哪来的。」
　　我摸着鼻子，说道。
　　「我送给妈妈的。」
　　老爸笑着说道。
　　「可以啊！懂得送花了！」
　　我朝着老爸凑了过去，小声说道。
　　「今天早上沈女士有没有说你？」
　　老爸把我推开，说道。
　　「没。」
　　老爸说是这样说，但吃饭的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妈妈和老爸之间的气氛很不对。
　　妈妈明显气没消，俏脸带着愠色在那吃着饭，老爸则沉默不语埋头干饭。
　　我看着饭桌上，压抑的气氛，内心编排到。
　　这就是，老爸说的没问题？
　　吃过午饭，我来到主卧室，老爸在那玩电脑。
　　我走了过去说道。
　　「老爸，这就是你说的没问题？」
　　老爸把眼睛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看着我说道。
　　「小事情，我下午出去买个礼物跟你妈道歉一下就行了。」
　　我皱着眉看着老爸，不太确定的说道。
　　「希望如此吧？」
　　下午，我在房间里复习，老爸而是来到我的房间和我嘀咕了声，说他有事情要出去一下，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老爸都没回来。
　　我坐在餐桌看着对面小口吃着饭饭的妈妈问道。
　　「老爸出去做什么？」
　　妈妈捋了头发，说道。
　　「不清楚。」
　　我刚想说些什么，大门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随后，手捧一大束红色玫瑰花的老爸出现在我和妈妈的视线里。
　　老爸在玄关处脱好鞋进了屋，捧着那一大束玫瑰花来到妈妈面前，把花递给妈妈。
　　老爸双眼深情的望着妈妈说道。
　　「清月，送你的。」
　　妈妈伸手抽出那张埋在玫瑰花瓣上的白色卡片，边看说道。
　　「怎么想到这一出的？」
　　老爸挠着头说道。
　　「这不是惹你不开心吗？」
　　「所以老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下次不敢了！」
　　妈妈看完卡片上的内容，把卡片放回玫瑰花中，食指轻点着餐桌面说道。
　　「都多少岁的人了，还搞年轻时那一套，不害臊吗？」
　　老爸搭着笑，没说话。
　　妈妈说完又说道。
　　「行了，吃饭吧！」
　　老爸闻言，应了一声，进到厨房给自己盛饭。
　　看到老爸向妈妈道歉的场景，我应该感到开心的，可不知为什么我只觉得这一幕有些刺眼，同时心有股说不清的情绪，很是难受。
　　嘴里的饭失去了的味道，味如嚼蜡？
　　我实在没有心情再看下去，快速的把饭扒完回到房间里。
　　……
　　隔天，为期一个月的心理疗程也接近尾声，苏医生对我说，我的情况基本得到了改善和控制。
　　苏医生倒了杯水，边喝边看着我说道。
　　「顾为，你后面就不用在来了，你接下来多运动，把多余精力发泄出去，少看一些刺激书籍视频就行了……」
　　「嗯，好。」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苏医生忽然开口喊住了我。
　　「顾为？」
　　我转头不解的看着她。
　　苏医生从自己的包包里翻出一根棒棒糖递到我手上，笑着对我说道。　　「小朋友，六一节快乐！」
　　我楞了下，随后反应到，时间过得好快，这都六月份了，同时我也有些感慨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也是真的多。
　　车祸，看心理医生……
　　从思绪中回过神，我接过苏医生递过来的棒棒糖，微笑着说道。
　　「谢谢，同乐。」
　　……
　　我来到楼下找到妈妈的车，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妈妈瞅了眼我手上的棒棒糖问道。
　　「哪来的？」
　　我边系安全带边解释道。
　　「苏医生给的。」
　　说完，我又借花献佛的把棒棒糖递到妈妈面前。
　　「沈女士，六一儿童节快乐！」
　　妈妈把抓在手里的墨镜戴在脸上，看着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手指点着我的脑袋，说道。
　　「妈妈都快四十了，已经老了。」
　　我看着妈妈漂亮的俏脸，很认真的说道。
　　「妈妈您不老，你看起来才刚三十出头呢？」
　　「小滑头。」
　　……
　　回到家，吃完午饭，老爸接了个电话和妈妈说公司有情要去处理，便抓起放在吧台上的钥匙出门了。
　　妈妈洗好碗回到房间里，把我的手机拿给我说道。
　　「你有事情，给我和你老爸打电话。」
　　我接过手机看着妈妈问道。
　　「你下午也有事？」
　　「嗯，妈妈下午要跟你林姨去处理一个合同的事情。」
　　……
　　回到房间，我认认真真的做着习题了起来，做了会儿卷子，我放在桌面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一看是外卖打来的。
　　有些疑惑，我没点外卖为什么会有外卖的电话打进来啊！
　　纳闷的同时，我把电话接通。
　　外卖员让我到门口拿外卖。
　　我一头雾水的从房间里出来，打开大门，身穿黄色外卖服带着蓝色口罩的外卖员站在门口，他右手上提着一份外卖，左手抱着一捧白色的满天星，外卖员看见我问道。
　　「是顾为吗？」
　　我疑惑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外卖员见我点头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了我，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走进电梯里。
　　我看着手里的东西，外卖是我爱吃的蜀府做的糖醋排骨，还有那捧白色的满天星，花里插着棒棒糖，和一张红色的小卡片。
　　我关好门，把外卖放在吧台上，抽出那张红色的小卡片。
　　卡片上写着。
　　「祝我的小朋友，小笨蛋，六一儿童节快乐！」
　　只是一眼，我就知道这些东西是哪个笨蛋给我送的。
　　卡片上的祝福语，语气是那么的熟悉，姐姐美丽的容颜仿佛出现在我面前。
　　我看着手上的满天星，忽然想起小时候自己干的那件蠢事，偷钱给姐姐买花，心里有些酸胀。
　　忽然，好想，好想姐姐，脑海里浮现姐姐的柔声细语，我把东西放在吧台上，匆忙的跑回房间里，抓起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翻出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拨通。
　　电话铃声响了三秒。
　　接通。
　　姐姐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那边响起。
　　「喂？」
　　听到姐姐的声音我没来由的想哭。
　　我收拾好心里翻涌的情绪，才缓缓开口说道。
　　「顾牧之！」
　　「嗯？」
　　「你是傻逼吗？」
　　姐姐有些不开心的声音从电话里头响起。
　　「小笨蛋你怎么骂人呢？」
　　我听着姐姐熟悉温柔的声音，轻声说道。
　　「牧之，我好想你！」
　　我说完，电话那边安静了下来。
　　姐姐轻微有节奏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响着。
　　许久，姐姐才柔声说道。
　　「小笨蛋，我也想你……」
　　声音很是缱绻。
　　……
　　我和姐姐打完电话还有些意犹未尽，索性坐在沙发上和姐姐聊天。
　　四点半的时候，妈妈回来了。
　　妈妈在玄关处处脱了高跟鞋，白嫩的双足踩进拖鞋里，来到客厅妈妈看见摆放在茶几上那捧白色满天星看着我，问道。
　　「哪里来的花？」
　　我摸了摸头说道。
　　「姐姐送的？」
　　妈妈好看的桃花眼眯起盯着我，问道。
　　「牧之好端端的送你花做什么？」
　　我笑着看着妈妈问道。
　　「沈女士，您是不是吃醋了？」
　　「这是姐姐送给我的六一礼物。」
　　妈妈闻言哑然失笑，摇了摇头。
　　「我醋？我有什么好吃醋的？你和牧之这是在搞什么啊？」

第20章
　　姐姐大学放暑假的时间比较晚，六月底姐姐才放假，那天恰好是周五。
　　下午上完课回到家，我掏出口袋里的钥匙插入门锁内，刚准备转动。
　　咔嚓！
　　大门被打开了。
　　姐姐那张精致的俏脸猛地撞进我眼里，未施粉黛的鹅蛋脸白嫩滑腻，水润的桃花眼忽闪忽闪的，乌黑的长发被姐姐用黑色的发带绾起，绑了个低马尾。姐姐身上穿着件纯白色T恤，胸部饱满，T恤衫的衣摆别在牛仔裤里，纤腰柔软，包裹在牛仔裤里的臀部挺翘圆润，蓝色牛仔裤下的那双美腿修长匀称。
　　姐姐凝视着我，好看的眉眼弯了弯，说道。
　　「回来了？」
　　有三个多月没见到姐姐，一时间，我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觉得眼前的佳人有些不真实。
　　姐姐看着我傻楞在原地的模样，巧笑嫣兮问道。
　　「小笨蛋，你这是怎么了？太久没见到姐姐，人傻了？」
　　「没……」我望着姐姐，张开双臂，在姐姐震惊的目光中一把抱住了她，很用力。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抱姐姐，没有理由就是想抱住她。
　　姐姐温热的娇躯紧紧贴合着我，夏天的衣服很薄，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被姐姐饱满柔软双乳挤压着。
　　姐姐的身体一开始有些僵直，但很快姐姐就放松了自己的肌肉，柔软的身体完完全全靠在我怀里，姐姐伸出手一下又一下摸着我的鬓角的发丝，馥郁的香气包裹住了我。
　　少女那温软的娇躯，紧紧贴合着我，我下意识的有了感觉，宽松校裤里的肉棒有些勃起的冲动。
　　见状，我赶忙推开姐姐，姐姐嘴角噙着笑意，那双会说话的桃花眼柔和的注视着我我望着姐姐那双温情的桃花眼，黑白分明的瞳孔倒映着我身影。
　　围着粉色围裙的妈妈走了过来看着杵在门口的我和姐姐，红唇开阖问道。
　　「你们俩个人在门口大眼瞪小眼的做什么？」
　　姐姐朝着妈妈甜甜一笑，说道。
　　「沈女士，我来帮你……」
　　在玄关处换好鞋子，进到屋里，我朝厨房看去姐姐在水池那洗菜，妈妈在旁炒着青菜，母女俩有说有笑的。
　　我本也想进到厨房里帮忙的，结果刚拉开厨房的玻璃门就被妈妈赶了出来。
　　理由是嫌弃我笨手笨脚的。
　　无事可做的我只好坐在沙发上跟一条咸鱼一样，无所事事的躺在那里，躺了会儿，大门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我抬头看去是老爸回来了。
　　晚饭妈妈和姐姐做的很丰盛五菜一汤。
　　我们一家四口人整整齐齐聚在一起，晚饭的气氛很是温馨热闹。
　　老爸甚至还开了瓶酒，小酌了起来。
　　我也想蹭一口，不过在接触到妈妈那凌利的目光。
　　我很没骨气的怂了，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安安分分的扒拉着面前的米饭。
　　坐在我身旁的姐姐见我这样，捂着嘴笑了起来。
　　吃过饭，妈妈安排我去洗碗，然后扶着喝的有些晕乎的老爸回房休息。
　　洗好碗，我来到客厅。
　　洗过澡的姐姐穿着印着图案的米白色冰丝睡衣的坐在沙发上，半干的秀发散在圆润纤细的肩头，两根可爱的大拇指在手机屏幕上摁动着，看样子是在和人聊天。
　　姐姐好看的柳眉有些蹙起，我来到姐姐身旁坐下，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我朝着姐姐的手机屏幕看去，姐姐在和一个备注为学生会副会长的人聊天。
　　那个会长消息发的很频繁，而姐姐则是礼貌性的回了一两句。
　　我看了会儿，问道。
　　「姐，这个学生会副会长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嗯。」
　　姐姐嗯了一声，把手机屏幕摁灭，转头看着我，红唇开阖说道。
　　「小笨蛋，你反对姐姐谈恋爱吗？」
　　「啊？」
　　姐姐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是呀，姐姐也不小了，我记得姐姐读初中和高中的时候经常有男生向她表白，但都被姐姐以学业为由拒绝了，久而久之也没人像姐姐表白了。
　　但是现在姐姐已经大学了……
　　我心里冒出的一股强烈的情绪，说不上来什么感觉，酸酸涩涩的。
　　「顾为，姐姐可以谈恋爱吗？」
　　姐姐温柔的话语在我耳边响起。
　　我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但姐姐的话刺激着我那混乱的大脑。
　　我下意识的吼道「不行！」
　　吼完我也完完全全的冷静了下来，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听见姐姐要谈恋爱会这么激动？
　　为什么？
　　我转头目光呆滞的看着姐姐，姐姐很冷静的看着我，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眼中交杂着我看不懂的情愫。
　　「顾为，你刚才吼那么大声做什么？」
　　妈妈从房间里走了过来看着我和姐姐问道。
　　「没事，妈。」
　　「我刚刚和顾为在闹着玩呢。」
　　姐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妈妈旁边挽住妈妈的胳膊，在妈妈疑惑的目光中姐姐把妈妈拉到阳台，然后关上玻璃门留我呆坐在沙发上。
　　……
　　翌日。
　　上完学校早上的课，我收拾好书本来到校门口，周六还要上课的就我们这些高二升高三的学生。
　　校道上只有零零散散的数个学生，我走到校门口时有个好听的女声传来，叫着我的名字。
　　「小顾为。」
　　我朝着声音来源看去。
　　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姐姐站在便利店门口，右手撑着白色遮阳伞，身旁边还站着两个女生，一同挤在遮阳伞下。
　　其中那位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生我认识，姜诗诗，林姨的女儿，刚刚喊我名字的人也是她。
　　我朝着姐姐走去，同时心里疑惑姐姐怎么和姜诗诗在一起？行至姐姐面前停下，看着姐姐被阳光晒的有些泛红漂亮的脸蛋，问道。
　　「你怎么来了？」
　　姐姐向前走了几步把遮阳伞移到我的脑袋上，替我遮住氤氲热气，说道。
　　「来接你。」
　　我看着姐姐雪白玉颈上的那层薄薄细汗，无奈说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
　　姐姐眨巴着明亮的桃花眼看着我，红唇开阖。
　　「是小孩子……」
　　「牧之，还有小顾为，你们俩个人别顾着卿卿我我了，没注意旁边还有人吗？」
　　听到姜诗诗抱怨的声音，我转头朝着姜诗诗看去。
　　白皙的瓜子脸画着淡妆，柳叶眉，高挺小巧的鼻子，红润有光泽的薄唇，明亮深邃的双眼。一身束腰的红色连衣裙勾勒出柔和饱满的曲线。
　　我看着姜诗诗，喊道。
　　「诗诗姐。」
　　姜诗诗大姐姐一岁，在隔壁市读大学，学校挺好的，是个一本，诗诗姐和我还有姐姐的关系挺不错，我们三个人可以说是从小玩到大的。
　　我还记得姜诗诗小时候老喜欢欺负我。
　　姜诗诗看着我笑着说道。
　　「小顾为，这么久没见，想我了没？」
　　我很不给面子的说道。
　　「不想。」
　　姜诗诗依旧笑呵呵的说道。
　　「没事，我想就行了。」
　　我不想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看着姜诗诗，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姐姐先是看了眼姜诗诗最后把视线落到我的脸上，解释道。
　　「刚巧碰到的？诗诗姐在这陪她朋友办事，我说我在等你下课，她也就陪着我一起等你。」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姜诗诗，问道。
　　「你等我做什么？」
　　姜诗诗看着我和姐姐，笑着说道。
　　「我想请你们吃饭，不行吗？」
　　我……

第21章
　　我不太想去搬出妈妈当借口，站在一旁的姜诗诗看着我幽幽说道。
　　「沈阿姨和我妈妈现在还在公司加班。」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实在是找不出别的理由拒绝，只得点头答应。
　　姜诗诗见我答应，扭头询问下姐姐的意见，见姐姐点头，她拿出手机打了个车，带我们来到方圆荟这边。
　　我们一行四个人坐着电梯来到商场三楼，姜诗诗一路上的挑挑练练，最后选了家自助餐。
　　进到店里，在前台边报了人数，服务员拿着单子把我们带到一个靠窗的位置。
　　吃饭的时候姜诗诗也不消停，自己烤了一堆肉吃不完，全夹到我碗里。
　　我看着面前满满一大碗的烤肉，询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诗诗抬头看着我，理直气壮的说道。
　　「吃不完啊！我们三个都是女孩子吃不了这么多。」
　　我手扶着额头说道。
　　「你吃不完拿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姜诗诗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这不是怕你饿吗！」
　　我看着姜诗诗，没好气的说道。
　　「我谢谢你嘞。」
　　「不客气。」
　　坐在姜诗诗身旁的小林看我们这样忍不住说道。
　　「诗诗，你和顾为两个人是冤家吗？从碰面到现在都没消停下来。」
　　姜诗诗撑着下巴，淡淡的说道。
　　「应该吧，小时候我们俩就这样了。」
　　姜诗诗说完，不顾我愤怒的目光又夹了好几块烤熟的肉到我碗里，这时，姐姐夹了片青菜放到我碗里看着我说道。
　　「没事，吃不完姐姐帮你一起吃。」
　　我夹起姐姐放到我碗里的菜放进嘴里，瞪了眼姜诗诗。
　　姜诗诗捋了下头发把手支在桌面上托着脸蛋，右拿着铁夹子给烤盘里的肉翻面，见我瞪她，也不是生气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我。
　　坐在姜诗诗旁的小林倒是很有兴致的看着我和姜诗诗。
　　吃完饭，我们几个人收拾好东西来到前台。
　　姐姐本来想付款的，却被姜诗诗拦了下来。
　　「我说请你和小顾为吃饭的，我来。」
　　姜诗诗来到前台，准备结账时，服务员看着我们指着门口一处装饰好看的站台，笑着说道。
　　「是这样的本店有个活动，情侣在本店拍照留影，同时愿意让本店把照片挂在橱窗里展示，可享3折优惠……」
　　姜诗诗听到服务员这样说，双眼亮了亮，她转过身笑着对姐姐说道。
　　「牧之，借你家小顾为用下。」
　　说完在我疑惑的目光，姜诗诗扯着我的胳膊走到外边。
　　看着站在面前的服务员，在看了眼身旁扯着我胳膊的姜诗诗。
　　顿时明白了她的想法，我抽出自己的胳膊，看着姜诗诗。
　　「你这是搞什么？」
　　姜诗诗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我说道。
　　「拍照啊！」
　　我不想拍，我和姜诗诗又不是情侣拍这种照片算怎么回事。
　　我看着姜诗诗说道。
　　「你差这一百多块钱？」
　　姜诗诗盯着我没有丝毫犹豫说道。
　　「差。」
　　我……
　　我刚想说你要是差那这顿饭我请。
　　姐姐她们也从店里走了出来。
　　姐姐看着我说道。
　　「小笨蛋，别这么不懂事，几张照片赚一百多块钱为什么不干。」
　　姐姐这样说，我也没在纠结。
　　见我同意拍照，在一旁的服务员看我身上穿的是校服，很贴心拿了件外套过来。
　　拍照的时候我很不配合，和姜诗诗站的很开。
　　拿着摄像机的服务员，说道。
　　「帅哥，你朝着你旁边的女生靠近点，你们离太远了……」
　　见我这样，姜诗诗挽住我的胳膊柔软的娇躯贴了上来，红唇朝着我的脸蛋贴了上来。
　　服务员也趁机按下快门。
　　拍完照片，我用手背擦着脸看着姜诗诗质问道。
　　「你这是做什么？」
　　姜诗诗笑着望着我没说话。
　　……
　　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姐姐说家里没有水果了。
　　我陪姐姐来在小区门口一家水果店买水果，姐姐微弯着身子在那认真的挑选着水果，我望着姐姐那恬静温柔的侧脸，姐姐这一路上有些过于安静。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直勾勾的视线，姐姐转过头明亮的桃花眼盯着我。
　　「怎么了？姐姐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没。」
　　姐姐看了我许久，半响才转过头，看着面前架子里的葡萄挑了一串出来，仔细的看着。
　　买好水果回到家里。
　　老爸和妈妈还没回来，家里没人。
　　姐姐把遮阳伞放在吧台上，提着水果进到厨房里，我坐在沙发上挠着头，和姜诗诗拍完照片后，我能明显感觉姐姐好像变得有些奇怪，但我又说不上来哪里怪了。
　　很是困惑。
　　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头绪，我从沙发上起身来到厨房。
　　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姐姐在那清洗着葡萄。
　　我盯着姐姐漂亮的面容，询问道。
　　「姐，你咋啦？一路上心事重重的。」
　　姐姐手上清洗葡萄的动作停了下来，回头瞅了我一眼，说道。
　　「没有啊。」
　　姐姐不想说，我也猜不出什么。
　　在厨房里站了会儿，我拉开玻璃门准备出去。
　　「小笨蛋。」
　　姐姐叫住了我。
　　我转过身看着姐姐。
　　「嗯？」
　　姐姐伸手朝着放在灶台旁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巾，放到水池里的水龙头前打湿。
　　在我疑惑的目光中，姐姐把湿纸巾贴在我脸上轻柔的擦拭着。
　　脸上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我望着面前矮了自己大半个头的姐姐，问道。
　　「怎么了？」
　　姐姐解释道。
　　「你脸上有油。」
　　姐姐擦完把纸巾从我面前推开，我看了眼确实有油还有一个淡淡的口红印。
　　我看着把湿纸巾丢进垃圾桶的姐姐，问道。
　　「没事了吧？」
　　姐姐淡淡的应道。
　　「嗯。」
　　我左脚跨出厨房。
　　姐姐忽然开口道。
　　「顾为。」
　　我转过头望着姐姐。在我不解的目光中，姐姐猛地凑了上来。
　　馥郁的香气袭来，姐姐红润的薄唇贴上我刚刚被擦拭的脸颊。
　　温润的触感从脸上传来，这个吻转瞬即逝。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姐姐就把我从厨房里推了出去。
　　「没事了，你出去玩吧。」
　　我站在餐桌旁满头的雾水，不明白姐姐这是何意。
　　……
　　妈妈是下午四点的时候回来的，我那时刚在房间里做完习题，出来喝倒杯水喝。
　　一身职业装的妈妈在玄关处换好鞋子，白嫩精致的双足踩进拖鞋里，进了屋关上门。
　　我喝了口水，看着妈妈俏脸上的疲惫，关心的问道。
　　「妈，你们公司怎么了？我看您这几周周末都在加班。」
　　妈妈把的包包放在吧台上，走到我旁边拿着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抿了口水，说道。
　　「公司的副总，上个月谈了个合作，我和你林姨就在为这个事忙。」
　　妈妈说完，明媚的桃花眼看着我问道「牧之呢？」
　　「在房间里。」
　　妈妈喝完水，把套在皓腕上的黑色发带摘了下来放在红唇下咬住，随后双手伸到到脑后把散开的头发绾起，在把咬在红唇上的黑色发带拿下，绑了个马尾辫进到厨房里。
　　我在一旁看得人都有些呆滞了，喉咙发紧，嘴唇干涩，妈妈刚才的动作浑身上下无不散发成熟女人的韵味和魅力。
　　我连忙抓起放在桌面上水杯，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水这才压下心头的火热。
　　回到房间，我盯着面前的卷子想着。
　　不应该啊！我不是都看过心理医生了为什么还对妈妈有这么多非分之想？
　　我这不会是看了个假的心理医生吧！
　　……
　　周三，下午放学。
　　走到校门口，我一眼就看见那道熟悉的倩影。
　　不知为何，姐姐这几天都来等我放学。
　　我来到姐姐身边看着她，说道。
　　「姐，你怎么又来等我放学。」
　　姐姐明亮的桃花眼温柔的注视着我，笑着说道。
　　「不好吗？」
　　我摸着脑袋，说道。
　　「也不是不好……就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确实怪怪的，我这么大的人，姐姐还来等我放学，让我有种我还是个小学生的错觉。
　　我和姐姐正聊着天，一个穿着球衣的男生走了过来。
　　他无视了我的存在，朝着姐姐说道。
　　「小姐姐，你好。」
　　我和姐姐疑惑的看着他。
　　我盯着面前这个男生，语气不太好的问道。
　　「你有什么事？」
　　那个男生盯着姐姐有些结巴的说道。
　　「是这样的，你这几天下午……都在校门口……我注意你好久了，你看能不能加个微信啊……」
　　男生一边说一边拿出自己的手机。
　　我听见他这样说，心里冒出一股无名的邪火。
　　我一把拉过姐姐温软的小手，对着那个男生恶狠狠的说道。
　　「不加，滚。」
　　那个男生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看见我那凶狠的眼神只好转头离开。
　　离开时，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什么。
　　回家的路上。
　　我一路上都闷闷不乐，意难平，这是什么事啊！
　　「小笨蛋。」
　　姐姐的声音把我从思绪里拉了回来。
　　「嗯？」
　　我扭过头看向身旁的姐姐。
　　姐姐明亮的桃花眼盯着我，红唇开阖，笃定的说道。
　　「你生气了？」
　　我承认看见那个男生找姐姐要微信时，确实很生气，但我还是嘴硬的说道。
　　「没……」
　　姐姐忽然停下了脚步。
　　我拉着姐姐的手一顿，转过头疑惑的看着姐姐。
　　姐姐明亮的桃花眼复杂的望着我。
　　我不解道。
　　「嗯？」
　　姐姐看着我，很认真的问道。
　　「小笨蛋，你要是看见姐姐谈男朋友了，你会有什么感觉？」
　　我挠着头不解的说道。
　　「你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这是姐姐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双手搭在姐姐纤细的肩膀激动的说道。
　　「你……想谈恋爱了？」
　　姐姐咬着唇凝视着我，很认真的问道。
　　「你会有什么感觉？」
　　我把手从姐姐肩膀上放下，虽然很纳闷姐姐为什么要让我做这个假设，但我还是在心里试想了下那样的画面，想到姐姐的温柔要给予别人，也将投入别人的怀抱之中，姐姐给过我的，未曾给予我的都将成为别人理所应当拥有的一切。
　　这个感觉就像，自己秘密埋藏在深山中的宝藏，被人窃走了一下。
　　我有种想砍人的冲动，同时心里泛起一阵苦楚，很无力，很难受，心脏更是被人紧紧攥住让我无法呼吸。
　　……
　　回到家，在玄关处换了鞋子，我闷闷不乐的坐在沙发上，坐在吧台上喝水的妈妈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的我，还有玄关处换鞋的姐姐。
　　妈妈眯着眼睛打量我们，疑惑的问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
　　我不想回答妈妈的问题，我能怎么说，我能说是因为我假想到姐姐要谈恋爱所以我郁闷，生气成现在这样吗？
　　这是可以说的吗？
　　姐姐换好鞋子关好门，说道。
　　「妈，没事，顾为只是怪我不给他买糖吃。」
　　妈妈无奈的摇了摇头，摸了摸姐姐的脑袋说道。
　　「你们俩啊！」
　　吃过饭，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我开始思考自己这是怎么了啊？
　　姐姐也不小了谈恋爱是很正常的事情，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为什么？
　　难道自己喜欢上姐姐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我蹬的一下从床上崩起。
　　对妈妈有了非分之想就算了，我怎么还能对姐姐有非分之想！
　　人不能，至少不该啊。
　　在我纠结之际。
　　房门被人打开。
　　我扭头看去，穿着黑色复古收腰真丝睡裙的妈妈端着水果进来了。
　　妈妈把水果放在桌面上，明媚的桃花眼看着我问道。
　　「你站在床上做什么？」
　　我从床上溜了下来，来到书桌旁伸手捏了块西瓜丢在嘴里。
　　我边嚼着西瓜，边盯着妈妈。
　　妈妈蹙起眉头，说道。
　　「有事？」
　　我把嘴里的西瓜吞下去，说道。
　　「沈女士，您反对牧之谈恋爱吗？」
　　妈妈闻言瞧着我，问道。
　　「牧之有喜欢的男孩子了？」
　　这重点好像有些不对啊。
　　我看着妈妈，说道。
　　「妈，您重点好像有些搞错了？」
　　妈妈不解的看着我。
　　「哪里搞错了？牧之没有遇到喜欢的男孩子的话，她为什么会想谈恋爱？」
　　「额，不对啊，沈女士。」
　　「哪里不对？」
　　我搓了搓手掌斯斯艾艾的说道。
　　「牧之不是才大一吗？这么早谈恋爱是不是不太好啊……」
　　妈妈双手环胸，斜睨着我说道。
　　「牧之比你有分寸，这点我放心，况且我和你爸也是大学时候谈恋爱的啊！」
　　是啊，妈妈和老爸也是大学时候在一起的。
　　我一想到这，整个人的力道都被卸了下来，有些颓废的从椅子上坐了下来。
　　妈妈见我这样子，疑惑的问道。
　　「顾为，你这是怎么了？」
　　我望着天花板有气无力的说道。
　　「没什么。」
　　妈妈摇着头从我房间里出去，嘴里嘟喃着。
　　「奇奇怪怪……」

22
　　得知姐姐可能有想谈恋爱的意图后，还有妈妈不反对姐姐谈恋爱的态度，一种患得患失的感受从我心底油然而生。
　　这种感觉就像姐姐马上就要离开我一样，脑子不断浮现小时候我和姐姐打闹嬉戏的画面，还有初中时姐姐温柔耐心辅导我功课时的画面，过往的记忆不断在脑海中交织闪烁，不停的撕扯着我……
　　打心底，我是不想姐姐谈恋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态。
　　姐姐找到喜欢的人作为她的弟弟我不应该祝福她吗？我又为什么会这么抗拒。
　　好似有团迷雾把我困住，看不清真相，让我喘不过气，接下来日子都在郁郁寡欢中度过。
　　……
　　放暑假那天是中午，假期只有一个月，在班主任的督促下，全班人打扫好教室卫生，大家抱着各自的书本陆续离开了教室。
　　我和妈妈说话间隙。
　　卫生间的门咔嚓一声响起来。
　　洗完澡的姐姐从卫生间里出来，姐姐穿着身天蓝色睡衣，圆领睡衣领口有一块小小的水渍。
　　姐姐光洁的额头带着粉色发箍，秀发被姐姐扎了个可爱的丸子头，白嫩的俏脸带着些许红晕，姐姐明亮的桃花眼看着我和妈妈，神色莞尔的说道。
　　「沈女士，您和小笨蛋在说什么悄悄话啊？」
　　我抬头看着姐姐说道。
　　「没有说悄悄话。」
　　妈妈从沙发站了起来说道。
　　「牧之，你把衣服放在衣篓里等下我一起洗。」
　　「嗯。」
　　妈妈说完，低头看着我说道。
　　「还有你！」
　　正在吃着西瓜的我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满头问号的看着妈妈。
　　「你把你房间里的床单和枕套卸下来，我等下一起洗。」
　　「嗯。」
　　……
　　我回到房间把枕套和床单拿了出来，放在阳台的洗衣机盖子上面。
　　放好东西，拉好阳台的玻璃门，我刚准备回房间，扎着个丸子头带着粉色发箍的姐姐抱着自己的笔记本从房间里出来坐在沙发上。
　　姐姐修长的双腿盘起坐在沙发上，那台黑色的笔记本电脑被姐姐放在腿上。
　　我好奇的从姐姐身旁坐下，问道。
　　「好兄弟，你在弄什么？」
　　姐姐盯着电脑屏幕说道。
　　「舍友接了个活，叫我帮忙一起弄。」
　　「嗷。」
　　我看着电脑屏幕里的画面，姐姐先是点开了ps软件，随后就是一通我看不懂的操作。
　　操作了会儿，姐姐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姐姐拿起手机接通然后开启免提。
　　是叫姐姐帮忙的那个舍友打来的，关于这个单子的事情。
　　我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起身来到厨房给姐姐倒了杯水，顺带把放在冰箱里的西瓜拿了出来，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放进水果盒里。
　　我端着东西来到客厅，把东西放在茶几上，在姐姐旁边坐下静静的看着她。
　　姐姐转头明亮的桃花眼看着我，笑着说道。
　　「谢谢。」
　　姐姐说完，伸手用牙签插了块红彤彤的西瓜投喂到我嘴里。
　　我在姐姐旁边看了会儿，觉得有些无聊就回到房间里，我看着面前那凌乱的书桌，忽然心血来潮开始动手整理。
　　整理的过程中在书桌不起眼的一角，翻出了姐姐送我那块的粉色电话手表，这个电话手表前几天进水了，坏了，当时准备拿去修后面找不到了，没想到是在这里啊！
　　整理完书桌，有些渴了，我溜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我拿着水杯一边喝一边走到客厅，妈妈在阳台那晒着衣物，姐姐可能是事情办完了把电脑和手机都放在茶几上。
　　姐姐闭着眼，伸了个懒腰，曼妙的身材显露无疑，红唇里发出一阵舒服的呻吟。
　　我视线被姐姐那完美的身材吸引着，楞了下，然后来到姐姐旁边坐下，问道。
　　「姐，你事情做完了？」
　　姐姐睁开眼看着我说道。
　　「嗯，做好了。」
　　有些无聊的我拿起姐姐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开口提议道。
　　「看电影吗？」
　　姐姐喝了口水说道。
　　「可以。」
　　姐姐喝完水凑到了我身边，馥郁的香气袭来，我瞥了眼姐姐，又把视线移回到电脑屏幕里。
　　我打开腾讯视频，点开电影分类，找了许久都没我想看的电影。
　　于是，我对着姐姐问道。
　　「姐姐，你有什么推荐没有？」
　　姐姐明亮的桃花眼注视着我，问道。
　　「不是你要看电影吗？怎么还问我。」
　　我挠了挠头。
　　「这不是找不到吗？」
　　姐姐闻言，食指顶着光洁的下巴，想了想，说道。
　　「看大话西游吧？」
　　大话西游，这部电影我和姐姐都看过，小学时候看的，多年过去了，电影的剧情现在也记不清了，但那个小刀进行曲还有紫霞仙子那句让人心碎的台词，让我记忆深刻。
　　每次刷短视频，刷到那个小刀进行曲，我脑海总会不自主的浮现那句经典台词，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我猜中了前头，可是我猜不着这结局……
　　作为豆瓣评分很高的电影，在温习一遍也是可以的。
　　我问道。
　　「第一部还是第二部。」
　　大话西游有两部，第一部月光宝盒，第二部大圣娶亲，两部我和姐姐都看过。
　　姐姐想了想说道。
　　「从第一部开始看吧。」
　　「OK。」
　　我点开电影，画质选蓝光点击全屏，把笔记本放在茶几上。
　　不一会儿那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画面，在电脑屏幕里面播放着。
　　我一时间既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不知不觉看得有些入迷了，和小时候专注那些搞笑怪诞的剧情不同，现在的我反倒能看出不同的东西。
　　白晶晶的执着，唐僧的悲悯和唠叨，春十三娘有了孩子后的转变……
　　不知不觉就看得入神。
　　连妈妈问我们晚上吃什么，我都没听见。
　　还是姐姐回答道。
　　「沈女士，都可以，您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
　　妈妈煮好饭，老爸刚巧踩着饭点回来了。
　　吃完饭，姐姐本想洗完碗的，却被老爸抢了这个活。
　　我和姐姐接着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看完第一部后，有些意犹未尽，我和姐姐就又把第二部都看了。
　　妈妈端着水果来到客厅，见我和姐姐看得入神，也坐在沙发旁陪我们看了起来，不过，中途妈妈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妈妈拿着手机来到阳台。
　　等我和姐姐把电影看完，都已经八点半了。
　　我人有些晃神，心里空落落的，还沉浸在电影那悲欢离合的故事中，至尊宝穿越回去原本是为了救白晶晶，可却又遇见了紫霞仙子。
　　错误的时间，遇见对的人。
　　可爱上一个人需要理由吗？需要吗？不需要？爱情就是那么的没有道理，俩人就那么稀里糊涂的爱上了。
　　后来至尊宝再遇见白晶晶，白晶晶看见了至尊宝心里的那一滴眼泪，明白他最爱的那人是谁后，选择在一个风很安静的夜晚离开……
　　故事的最后，最后紫霞仙子的盖世英雄是踏着七彩祥云而来，她猜中了开头劝猜不中结尾。
　　大话西游虽然是悲剧，但它确是已喜剧的形式呈现出来的，对于我而言心里虽有失落，但还是喜大于悲。
　　只是身旁的姐姐有些过于安静，引起我的疑惑。
　　我转过头看去，姐姐明亮的桃花眼泛红，眼角挂着点点晶莹，白皙的鼻尖微微泛红。
　　姐姐见我盯着她，把脸别了过去，同时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擦拭脸上的痕迹。
　　望着姐姐这梨花带雨的模样，我有些楞住了。
　　「不是，姐……你……」
　　姐姐望着我没有说话，而是起身来到卫生间清理自己。
　　我坐在沙发上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一个喜剧片姐姐会看哭啊？
　　为什么？
　　我带着满腔疑惑来到卫生间。
　　此时的姐姐已经把脸上的痕迹清理了一遍，只是眼里还有残余的泪水，晶莹剔透的，红唇像是充着血，鼻尖微微泛红。
　　我看着姐姐不解的问道。
　　「顾牧之，你哭什么啊？」
　　姐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我，眼里带着复杂。
　　许久，姐姐才轻声解释道。
　　「大话西游不是悲剧吗？看哭不是很正常吗？」
　　不正常！
　　我看网络上那些看大话西游会看哭的人都是谈过恋爱的。
　　所以姐姐会看哭是因为感情问题？
　　姐姐有喜欢的人！有那么一个让姐姐爱而不得的人？
　　一想到这，我脑子就有些发热，思考能力仿佛被夺走，望着姐姐那精致的容颜，我嘟嘟逼人道。
　　「因为什么？」
　　姐姐注视我，红唇开阖。
　　「没有什么？」
　　我急了，问道。
　　「总得有个理由吧？」
　　姐姐桃花眼复杂的注视我这着急的模样，半响，她才柔声询问道。
　　「小笨蛋，你想要什么理由？」
　　「我……」
　　姐姐的话让我冷静了下来。
　　是啊！
　　我这么喋喋不休的缠着姐姐，是想在姐姐这要一个什么样的理由？
　　要个什么理由啊？
　　我在纠结的时候，老爸走了过来拍着我的肩膀疑惑的问道。
　　「顾为，你堵在卫生间门口做什么？」
　　「啊，没什么……」
　　……
　　失魂落魄的走到客厅，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是呀，我那么缠着姐姐要个理由，是为了什么？
　　我一想到姐姐有喜欢的人，一股强烈的窒息让我喘不过气，心理五味杂陈，很是烦躁但又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如沙漠中迷失方向的人找不到问题的根源，很是茫然。
　　所以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难受？
　　我无助的躺倒在沙发上，失神的望着着面前白花花的天花板。
　　妈妈打完电话，从阳台上出来，看见我这焉焉的模样奇怪问道。
　　「顾为，你怎么了？」
　　我气若游丝的说道。
　　「没什么。」
　　妈妈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说道。
　　「林姨刚在电话里和我说，明天叫我带你和牧之去她家吃火锅……」
　　脑子很是混乱，妈妈说的话我听的不是很清楚。
　　我下意识的应着。
　　「嗯……」
　　我抱着一堆书回到家里，掏出钥匙开门，在玄关处换鞋进屋，把书放到吧台上，站在吧台旁喘着粗气。
　　顶着烈日抱着一堆书走回来，又热又累的。
　　老爸在厨房煮饭，听见身后动静他拉开厨房玻璃门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
　　「回来了？」
　　我用手背擦着额头上的汗点了点头。
　　缓了会儿，我从吧台的柜子上拿了个水杯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冰凉的开水下肚消除了身上的燥热。
　　把书抱回房间，胡乱的放在书桌上，从房间出来时，我这才注意到姐姐和妈妈都不在家。
　　我来到厨房对着老爸问道。
　　「老爸，妈妈和牧之呢？」
　　老爸端着菜出来放在餐桌上说道。
　　「你妈和牧之啊！早上就出去了……」
　　「去做什么？」
　　老爸把碗碟放在垫子上，挠着头说道。
　　「我也不清楚。」
　　……
　　吃过午饭，我回到房间整理那些书本，整理到一半，老爸突然推开房门对我说道，他公司有事要去处理。
　　把书本整理好，身上也出了一身汗，校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我打开衣柜找了套换洗衣物进到卫生间洗了个澡。
　　洗完澡，我把脏衣服放到阳台的衣篓里，大门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姐姐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沈女士，这个发型真的很适合您，不骗您……」
　　随后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以及妈妈有些无奈的声音。
　　「你呀……」
　　我走到客厅。
　　姐姐和妈妈已经换好鞋进到屋里，把提在手上的袋子放在吧台上。
　　然后，我发现妈妈和姐姐的发型变了。
　　姐姐那头乌黑的秀发被烫过，墨发整体还是直溜溜的，就是发梢处卷了起来，给姐姐添上几分成熟的韵味，那头秀发柔顺的散在她圆润可爱的肩头，空气刘海，露那张精致的俏脸，一身红色束腰连衣裙，包裹着姐姐那丰腴柔软的娇躯，白嫩的美足踩着双蓝色的拖鞋。
　　姐姐看见我好看的眉眼弯了弯，问道。
　　「小笨蛋，你说这个发型是不是很适合妈妈？」
　　我闻言转头细细打量着站在姐姐身旁的妈妈。
　　妈妈烫了个蓬松气垫烫，这发型加上妈妈左眼下那颗淡淡的泪痣，让妈妈浑身上下都散发成熟女人慵懒随意的气质，属实让我有些离不开眼睛。
　　披肩的卷发散在脑后，露出妈妈那张化着淡妆的俏脸，精致的五官，红唇紧抿，一身黑色修身连衣裙，勾勒出曲线优美的身形，裙摆上刺着复古的图案，长度至小腿中部，没被丝袜包裹着的小腿滑腻如玉，那双纤细的玉足踩在粉色的拖鞋中。
　　看了老半响，我才说出自己心里的评价。
　　「好看。」
　　在听到我的答复后，姐姐朝着妈妈娇俏的说道。
　　「沈女士，您看，我都说了我没有骗您。」
　　妈妈捋了下头发，漂亮的脸上浮出笑意，伸手刮了一下姐姐琼鼻的鼻尖。
　　「就会说好听话。」
　　「没有啦，妈，我说的是实话，您本来就很漂亮。」
　　站在一旁我插话道。
　　「臣，附议。」
　　确实，妈妈和姐姐一起走出去，旁人根本看不出她们会是母女，反而像两年龄差别有点大的姐妹。
　　妈妈轻拍了下我的脑袋瓜子，指着吧台上的一个购物袋说道。
　　「别附议了，去把这个西瓜切了。」
　　「臣，遵旨。」
　　我拎起那个大西瓜进到厨房里。
　　拿出菜刀把西瓜切好，放进水果盒中，再把剩下一半的西瓜裹上保鲜膜放进冰箱里，我端着水果盒来到客厅，卫生间有水声传出，看样子是姐姐在洗澡，妈妈坐在沙发按压着自己脖子。
　　我把水果盒放在茶几上，妈妈停下手上的动作，拿起牙签插起一块红彤彤的西瓜放进嘴里。
　　我站在沙发旁，看着妈妈问道。
　　「妈，您是不是颈椎不舒服啊？」
　　妈妈抬头看了我一眼应道。
　　「嗯。」
　　说完妈妈慵懒的伸了个腰，丰腴饱满的身材完美的暴露在我视线中，我看的眼睛有些发直。
　　妈妈这段时间来因为工作原因，导致颈椎有些不舒服。
　　我有些心疼的说道。
　　「要不我帮您按按？」
　　妈妈闻言斜睨着我问道。
　　「你会？」
　　「沈女士，人不可貌相您要相信我……」
　　妈妈半信半疑的看着我，随后在沙发上慢慢转了个身，曲线优美的后背暴露在我眼中。
　　我看着妈妈那散在后背的卷发，说道。
　　「妈，你把头发扎起来……」
　　妈妈闻言，双手伸到脑后熟练的把自己那头卷发扎了起来，绑了个丸子头，露出那白皙修长的脖颈。
　　我伸出温热的双手，搭在妈妈柔软的肩膀上捏动着。
　　我边捏边询问道。
　　「妈，要不要力道加重点？」
　　「嗯。」
　　得到妈妈肯定得答复后，我手上的力道也慢慢加重，双手按压的位置也从肩膀，转移到妈妈那如天鹅般修长匀称的脖颈上。
　　温热手掌下是妈妈雪白肌肤的滑腻，妈妈虽然出了汗，但没有汗臭味，身上依旧是那如幽如兰好闻的香气。
　　望着面前那如玉般精致的脖颈，还有妈妈那绝美的侧脸，我的心思有些走神，在按压肩井穴时手上的力道一时没有控制好。
　　「啊……」
　　妈妈痛苦的声音传来，把我从神游的状态拉了回来。
　　我有些无措的看着面前，手捂着肩膀，柳眉倒竖，桃花眼瞪着我的妈妈。
　　望着面前愤怒的妈妈，我急忙狡辩道。
　　「妈妈，对不起，我以为您要我重一点是这么重的……」
　　话还没说完，妈妈伸手捏着我的脸蛋，说道。
　　「你是没脑子吗？」
　　妈妈捏的很用力我有些疼，连忙讨扰道。
　　「沈女士，我错了，您放手，好不好，疼。」
　　妈妈松开手，瞪了我好一会儿，然后转了个身，正坐在沙发上，伸手拿着牙签插起一块西瓜吃了起来。
　　我揉着发疼的脸，看着妈妈。
　　妈妈把嘴里的西瓜吞下，问道。
　　「放假了？」
　　我把手从脸上放下，说道。
　　「嗯。」
　　妈妈闻言，桃花眼半阖像是在想什么。
　　想了会儿妈妈转过头桃花眼注视着我，说道。
　　「你那个补习班的老师，他上周在微信里跟我说过他们那有个暑假冲刺……
　　」
　　听到这，我明白妈妈要说什么，赶忙打断妈妈的话。
　　我激动的说道。
　　「沈女士，劳逸结合，劳逸结合！」
　　原本那两个月的补习班已经让我上的痛不欲生了，这要是在来一个，我觉得自己可能要升天。
　　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道。
　　「沈女士，你看我现在的成绩，486分，在我们省离本一线就差一些了，你在想一下我三月份的成绩三百多，一百多分的进步啊！
　　你再给我报个补习班！就算你不心疼钱，你也得心疼心疼你儿子吧？生产队的驴它都扛不住你这样造，你这个暑假就让我好好休息一个月吧，况且离高考还有一年的时间……」
　　妈妈显然也考虑到这一点，明媚的桃花眼半阖，纤细食指曲起轻敲着茶几的桌面。
　　半响，妈妈转过身，摸着我的脑袋，笑着说道。
　　「歪理真多。」
　　逃过一劫的我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我说的是实话呀！沈女士……」

23
　　翌日。
　　妈妈先是开车到冷冻批发店，让我下车去买食材，买好东西付好款，把东西放在后备箱，我后知后觉现妈妈好像没发钱给我。
　　我坐到后座上看着驾驶座上妈妈问道，「妈，您好像没给我发钱。」
　　妈妈闻言淡淡说道。
　　「你这不有钱付款吗？」
　　这些钱可是我平日里好不容易省下来的啊！
　　「沈女士，您不给我报销一下吗？」我弱弱的反驳着。
　　妈妈嗤笑一声不说话转头看着我，桃花眼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顿时泄了气，老老实实的坐在座位上，也不和妈妈扯了，昨天晚上想着姐姐的事情想到很晚，现在有点犯困。
　　妈妈见我安静下来倒是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
　　到了林姨家，妈妈熟练的输入密码开了门，我站在门口一脸的问号。
　　妈妈怎么知道密码的，林姨就这么信任妈妈吗？？？！
　　即使我知道妈妈和林姨快二十年的交情，但眼前这一幕让我对妈妈和林姨的关系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我们一行人在玄关处换好鞋进了门，姜诗诗在卫生间洗漱，听到身后的动静她转头望着我们。
　　姜诗诗穿了身红色长袖睡衣，一头秀发被粉色的发箍箍起，露出那张白皙的瓜子脸，可能是刚睡醒不久的缘故，姜诗诗明亮的双眼含着一层水雾，丰韵的身材被宽松的居家服包裹着，窥不见其风景。
　　姜诗诗看见妈妈先是把含在嘴里的水吐到洗涑台里面，随后转头看着妈妈乖巧的说道。
　　「沈姨，早。」
　　妈妈把袋子放在吧台上，笑着回应。
　　「早。」
　　姜诗诗望着妈妈甜甜的笑了下，夸赞道。
　　「沈姨，您这个新发型很适合你的气质，很好看。」
　　妈妈抬手碰触了自己的秀发，好看的眉眼弯了弯。
　　「谢谢！」
　　姜诗诗看着跟在妈妈身后的我和姐姐，笑着和我们打了招呼。
　　「小顾为，牧之，早上好！」
　　我敷衍的点了点头。
　　姐姐看着姜诗诗，红唇开阖。
　　「早。」
　　妈妈环视了一圈屋子，问道。
　　「诗诗，你妈呢？」
　　姜诗诗朝着白净的脸上涂抹着洗面奶，边涂边说道。
　　「她呀！还在房间睡觉呢？」
　　妈妈闻言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手扶着额头无奈道。
　　「这都几点了……」
　　妈妈先叫我和姐姐处理下的食材，然后打开林姨的房间门喊这个东道主起床。
　　我打开冰箱的冷藏柜，把那些冷冻食品先放进冰箱里，免得还没煮它就化了。
　　姐姐摘了一把绿油油的韭菜在水池里洗，鬓角有几缕发丝垂落在白净的脸庞上。
　　姐姐捋起那缕头发，红唇开阖说道。
　　「有围裙吗？」
　　「啊？哦。」
　　我从餐桌上抽出几张纸擦了擦手，来到客厅。
　　姜诗诗刚刚洗漱好从卫生间出来，看着迎面而来的姜诗诗我问道。
　　「围裙放哪里？」
　　姜诗诗想了想说道。
　　「好像有一件没用过的。」
　　姜诗诗说完走到吧台拉开抽屉从里面摸出一整套厨房用具，围裙还有手套。
　　姐姐没要手套，只要了围裙，姐姐本想自己穿围裙的。
　　结果姜诗诗把围裙摊开，研究了一下怎么系，把围裙套在姐姐修长的玉颈上，而后又绕到身后，把围裙的两条红绳系在纤腰上打了个蝴蝶结。
　　姜诗诗开口道。
　　「牧之。」
　　「嗯？」
　　姐姐声音温柔应着，姜诗诗凑近了些，给她理了理肩上的领子。
　　姜诗诗帮姐姐整理好领口，问道。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姐姐用手背擦了下额头说道。
　　「你把那些冷冻食材放在冰箱里……」
　　我见状凑过来问道。
　　「那我呢？」
　　姐姐闻言看了我一眼。
　　「你帮我一起洗菜。」
　　「好。」
　　我打开放在水池旁的袋子，拿出装在里面的茄子，心不在焉的洗着茄子，眼神时不时偷瞄着一旁边专心洗韭菜的姐姐。
　　望着姐姐那温婉清丽的侧脸，我脑海里浮现出昨天姐姐梨花带雨的模样。
　　所以姐姐看大话西游为什么会哭呢？
　　我昨天躺在床上也是因为思考这件事情，想到很晚都没想出头绪。
　　姜诗诗把那些冷冻食材放好，走到我身边问道。
　　「顾为，你一个茄子要洗这么久吗？茄子皮都要被你洗破了！」
　　「啊，哦。」
　　我急忙把手上这个皮快被我洗破的茄子放进篮子里，转而洗起另一个茄子。
　　姜诗诗肩膀靠在墙上双手抱胸，幽幽叹道。
　　「看来是牧之把你照顾的太好了……」
　　我瞧了姜诗诗一眼，怼道。
　　「你这是在羡慕我有个贴心的姐姐？」
　　姜诗诗看着我，柳眉挑起。
　　「确实羡慕，这不都被照顾成废人了……」
　　"6。"我被姜诗诗的话噎到，瞪着姜诗诗刚想反驳。
　　姐姐转头桃花眼盯着我和姜诗诗，无奈说道。
　　「你们两个呀……」
　　姐姐发话了，我和姜诗诗也消停了下来。
　　我们东西处理好，林姨也从床上爬起在卫生间里洗漱，妈妈来到厨房问我们还有没有缺什么东西，她去买。
　　姐姐细细检查下灶台上那一大片装在白色碗碟里摆放整齐的食材，转身看着妈妈说道。
　　「沈女士，什么都不缺。」
　　……
　　忙碌到下午两点我们一行人才吃上火锅。
　　妈妈正站在餐桌旁把一碟牛肉下到咕噜冒泡的清锅里，我此刻正从厨房里拿着碗筷出来。
　　妈妈抬头看着我说道。
　　「顾为，你去客厅把那包湿巾拿来。」
　　「好。」
　　我从客厅的茶几上摸了包湿巾放在餐桌上。
　　这时，一身紫色睡衣的林姨撩了一下头发走了过来，但快要到从椅子上坐在下时，又折了回去，往厨房走。
　　林姨打开冰箱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啤酒，林姨没先把啤酒放在餐桌上而是再去她的酒柜，拿红酒。
　　我看着林姨这个样子是真的佩服，这人是不懂先把手上的东西先放下，再去拿别的东西吗！
　　端着羊肉出来的姐姐见状连忙过去，林姨此刻正好在拿酒杯，姐姐把她塞在手臂和腰中间的啤酒接过去，让她能空出手来拿杯子。
　　林姨回头对姐姐笑了一下，道了声谢。
　　就这一下，不得不说，林姨真的挺漂亮的。
　　林姨比妈妈大二岁，但怎么看都不像是已经奔四的人，反而像个三十多岁的美妇人，成熟精致的瓜子脸和姜诗诗有着七份相似，一头如瀑的墨发慵懒的散在脑后，白皙滑腻的肌肤，宽松睡衣遮不住那熬人的身材。
　　林姨把酒放在餐桌上，发出咚的一声！
　　妈妈柳眉蹙起。
　　「你明天还要去公司处理事情，少喝点」
　　林姨把酒放在桌上，抬起头不满的说道。
　　「你能不能不提工作！」
　　林姨说完，把目光投向我说道。
　　「小顾为。」
　　正在专心恰饭的我莫名被点到名，抬起头有些懵的看着林姨。
　　「嗯？」
　　林姨看着我，摇了摇手上的酒杯。
　　「要不要也来点？」
　　「啊这……」
　　我连忙摆手拒绝道。
　　「我不会啊！」
　　林姨抓起桌面上的手机晃了晃，红唇扬起。
　　「你不会？去年，也不知道是谁发的那条朋友圈，一群小趴菜，啧，很威风呀！」
　　我手捂着面，差点忘了这档子事情了。
　　当时吗，因为长到这么大都没去过酒吧，为了满足好奇心，就和死党一行人结伴去了酒吧。
　　酒精下肚，人就飘了，喝到后面，我把死党和其他人都喝到举白旗，然后我还很威风的给他们拍照片留念，也挺佩服自己的当时都醉了，发朋友圈还不忘屏蔽老爸妈妈和姐姐他们，结果千算万算忘记屏蔽林姨。
　　朋友圈发出的第一时间，林姨就在微信里问我什么情况，后面还是林姨开车过来，把我送回家。
　　第二天，酒醒的结局就是我的零花钱都被妈妈扣没了。
　　……
　　姐姐抬起头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问道。
　　「什么朋友圈？」
　　这件事情，姐姐是不知道的。
　　我摆着手说道。
　　「没什么？」
　　不过姐姐并不买账，桃花眼嗔怪的瞪了我一眼。
　　妈妈瞪了林姨一眼。
　　「你别闹！」
　　这时，姜诗诗从锅里捞出一块烫熟的牛肉放到林姨碗里。
　　「妈，吃肉！」
　　「什么意思？」
　　林姨好看的眉头蹙起不满的看着姜诗诗。
　　姜诗诗朝着林姨甜甜一笑没说话，而是拿着漏勺从锅里在捞出一块牛肉放在林姨的碗里。
　　林姨见状，瞪着姜诗诗。
　　「你……」
　　妈妈叹了口气说道。
　　「别闹了，专心吃饭。」
　　……
　　火锅吃的是气氛，就得人多才有意思，吃了会儿气氛就上来了。
　　妈妈坐在一旁修长的美腿交叉交叠起来，妈妈丰腴的娇躯微微俯着，左手撑着的脸蛋，右手拿着酒杯左右摇晃，白皙的脸蛋有些酡红，明亮的桃花眼含着水雾，很是诱人。
　　坐在妈妈身旁的林姨也一样，漂亮白皙的脸蛋带着些许红润，林姨喝了口酒，凑到妈妈身旁勾着妈妈的肩膀。
　　「阿月，你对这次的工程怎么看？说实话林斌能谈到这个合同我是真的没想到的……」
　　林姨这家公司是她自己创立的，一个不算大也不算小，中规中矩的公司，做工程项目的公司。
　　我听不懂妈妈和林姨她们之间的话题，也不想掺合，专心干着饭，姐姐时不时夹菜给我。
　　……
　　七月份的天气如同稚童的脸变化无常，原本晴空万里的蓝天，不知何时阴沉了下来。
　　房间里即使开着空调，隐隐约约间也有股无形的闷热笼罩着，直到雷声响起，豆大的雨滴砸落，落在落地窗前的玻璃上，打出阵阵水花，才驱散了房间里那股若有若无的闷热。
　　这顿饭吃了好久好久，窗外的雨也不知道何时从滂沱大雨转成绵绵细雨，吃完饭林姨还有些意犹未尽，拉着妈妈坐在吧台接着喝酒，我和姐姐还有姜诗诗则是在处理餐桌上的残局。
　　林姨把酒杯里的酒喝完，转身对着身后正在收拾碗筷的姜诗诗说道。
　　「小猪，帮妈妈把冰箱里那打啤酒拿来。」
　　姜诗诗闻言放下手上的碗筷，嘟着嘴抱怨道。
　　「有你这样的妈妈吗？」
　　姜诗诗抱怨归抱怨还是乖乖的去拿啤酒。
　　妈妈轻拍了下林姨的手背，无奈道。
　　「林长绮，你没手吗？怎么什么事情都叫别人做。」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是好笑。
　　忽然有些心疼姜诗诗摊上这么个妈妈。
　　我凑到姐姐身边，耳语道。
　　「姐。」
　　「嗯？」
　　姐姐抬起头看着我。
　　「你说林姨老公出轨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她这跳脱的性格呀……」
　　姐姐瞪了我一眼。
　　「别乱说！」
　　……
　　把最后一个瓷碗擦干放进消毒柜中，走到客厅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洗碗洗到人傻了，躺了会儿我换了姿势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七点了。我是没想到用了这么多碗筷，也还好今天吃的清锅，这要是吃的是辣锅，那油渍能洗到怀疑人生。
　　今天晚上要住林姨家，姜诗诗和姐姐在收拾客房，林姨家三室一厅，妈妈和林姨一起睡，姐姐和姜诗诗一起睡。
　　我睡客房。
　　我把胳膊枕在脑袋后面我百无聊赖的刷着朋友圈。
　　「益杭昨天晚上跑去酒吧玩了呀！」
　　「咦，老黄和他女朋友在一起一周年了？」
　　老黄什么时候脱单的？这老6，这么能藏！
　　大拇指往下滑了滑，刷到了妈妈发的朋友圈是一项政策改革和妈妈工作挂钩。
　　妈妈和姐姐一般不怎么发朋友圈，姐姐偶尔会发，但内容大多是青年大学习，少数会有些日常的分享。妈妈的话基本不发什么朋友圈，有发也只是一些工作上的事项。
　　林姨的话偶尔会发朋友圈，平时也会分享一些美食和风景，至于姜诗诗我把她屏蔽了，她一天可以发好几条朋友圈跟广告一样，很烦。
　　玩了会儿手机，我朝吧台的方向看去。
　　妈妈和林姨还在吧台那喝酒，两个人喝的有些兴起，林姨修长的玉颈泛着粉色勾着妈妈的肩膀眉飞色舞在说些什么，说到激动处林姨还会停下来喝了口酒。
　　……
　　喝酒后的妈妈很有女人味，成熟妩媚，白皙俏脸酡红撑着脑袋，明媚的桃花眼像含着汪秋水柔柔的注视林姨。
　　我一时看的有些入神。
　　「顾为你在想什么……」
　　「啊！」
　　姜诗诗不知何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站在我身旁上下晃动着手掌。
　　「思考人生？」
　　姜诗诗收回手问道。
　　我白了姜诗诗一眼，问道。
　　「她们俩人这要喝到什么时候？」
　　姜诗诗斜睨了我一眼，说道。
　　「我又不是她们我怎么知道？」
　　得，讨了没趣。
　　我继续玩起了手机不理姜诗诗。
　　玩了会儿，姐姐也从房间出来。
　　姜诗诗打开了客厅的电视，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看了起来，也不知道她是玩手机还是看电视。
　　姐姐坐在我一旁玩着手机。
　　就这样玩到八点。
　　林姨和妈妈也结束了战斗，林姨先回房休息。
　　妈妈脚步虚浮来到我们面前，醉眼朦胧的看着我们。
　　「小屁孩们，你们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什么？」
　　姐姐上前搀扶着妈妈。
　　「妈，您先休息去吧？我们自己会安排的……」
　　姐姐把妈妈扶进林姨的房间，随后把门关上。
　　……
　　我本来打算在玩一会儿就回房休息的。
　　姜诗诗忽然提议到。
　　「我们要不要玩点什么？」
　　我把目光撇向姜诗诗问道。
　　「玩什么？」
　　「王者和吃鸡。」
　　「不玩！」
　　「顾为，那不然你给个意见？」
　　我抬头想了想，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什么。
　　姜诗诗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
　　「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说实话姜诗诗这个提议我心动了！于是我点了点头。
　　「行。」
　　「牧之可以吗？」
　　姐姐从厨房拿着壶热水出来，正给我们倒水，闻言抬头看着姜诗诗，说道。
　　「唔，我都可以啊！」
　　见我们都没意见，姜诗诗从茶几的抽屉摸出一副未开封的牌出来。
　　姜诗诗一边拆一边解释道。
　　「原本几个同学要来我家玩我买的，哪知道最后她们临时有事没来……」
　　大冒险的游戏规则很简单，石头剪刀布谁先摸牌，然后根据牌上的内容提问对方，对方可以选择回答和不回答，不回答的是会有惩罚的，如果那人不想接受惩罚那就喝酒。
　　因为我们三个人都不喝酒，姜诗诗把规则改了下，谁拒绝回答，谁就点宵夜。
　　我和姐姐表示没意见。
　　两轮石头剪刀布过后。
　　姐姐先摸牌，姜诗诗第二个，我最后。
　　前面几张牌的内容很小清新，后面几张开始尺度就大了起来。
　　姜诗诗把手上的牌放茶几面上，说道。
　　「顾为，你谈过几个女朋友。」
　　牌上的内容是问对方谈过几个女朋友。
　　我一边摸牌一边说道。
　　「纯情男高中生。」
　　姜诗诗听到我的回答被我逗笑了。
　　我不满的瞪了她一眼，摸了摸鼻子。
　　有这么好笑吗？
　　我把手上的牌举起一看，牌上的内容瞬间给我整精神了。
　　「问她（他）有没有喜欢的人！」
　　我几乎想都没想的把目光投向端坐在沙发上的姐姐，咽了下口水，我把牌放在桌面上。
　　姜诗诗低头看着桌面上的卡牌问道。
　　「你这个问题要问谁？」
　　我咳嗽了声有些心虚的把目光瞟向姐姐。
　　姐姐好看的桃花眼看了我一眼，随后轻声答道。
　　「有。」
　　「咦，牧之你居然有喜欢的人了呀……」
　　在听到这个答案时，我一时之间既不知如何是好呆滞在了原地。心脏突然少跳了一下，大脑的弦也少了一根，无法运转，脑子一片空白。
　　……
　　「诗诗，你有男朋友吗？」
　　姐姐捋了下头发把手上的卡牌放在桌面上。
　　姜诗诗一边摸牌一边回答道。
　　「没。」
　　……
　　游戏后面，我玩的心不在焉，很破坏气氛。后面，姜诗诗见我这样不快的瞪了我一眼。
　　「顾为，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理会她，意心阑珊的摸着牌，麻木举起手里牌看向牌上的内容。
　　「选择场上任意一位人，亲吻对方一分钟。」
　　我把牌摆在桌面上，问道。
　　「你这牌尺度这么大的吗？」
　　姐姐和姜诗诗同时俯身看去。
　　不一会儿，姜诗诗以一副见识短的神情看着我说道。
　　「真心话不都这样吗？」
　　「你6！」
　　「选一个吧？你要是不嫌弃可以亲我？」
　　姐姐闻言笑了。
　　「你别闹。」
　　我转头看向姐姐，姐姐此刻也在注视着我。
　　我们俩人好像心有灵犀一般，互相默默看着的对方。
　　我嘴巴张了张，望着姐姐那漂亮的容颜，一时说不出话来。
　　「姐……」
　　不知怎么的我忽然有些胆怯了起来，就这样呆呆的注视着姐姐。
　　姐姐就这样安静的注视着我，那双明媚的桃花眼里倒印着我的身影。
　　姜诗诗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顾为，你到底亲不亲啊？」
　　「我酝酿酝酿……」
　　姜诗诗双手抱胸，调侃道。
　　「顾为，你别磨蹭了，实在不行你直接点宵夜吧。」
　　是呀！小时候我经常亲姐姐，姐姐也经常亲我！而且姐弟之间，亲一下脸也很正常。
　　我从沙发上起身，朝着姐姐凑了过去，姐姐的身影在我瞳孔里渐渐放大，熟悉的香气席卷鼻腔，姐姐乌黑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双手抓紧白色T恤衫的衣摆随即又迅速松开了。
　　就在我嘴巴快要贴上姐姐那雪白滑腻肌肤时，我脑海里忽然浮现姐姐刚才的话。
　　姐姐有喜欢的人！心里没来由的有些膈应和难受。明明在有几厘米我就可以吻下去，我却怎么也下不了嘴！
　　最后我也没亲下去，主动认输按姜诗诗的要求给她和姐姐点了蜜雪冰城的奶茶。
　　点完外卖后我来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冰凉的触感让我有些混乱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我讷讷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听到姐姐说自己有喜欢的人后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我发呆时，身后传来动静。姜诗诗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双手抱胸的靠在卫生间的门上。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
　　「有事？」
　　姜诗诗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我眉头蹙起说道。
　　「那你杵在这做什么？当门神？」
　　姜诗诗看着我，说道。
　　「你和牧之怎么了？」
　　刚刚在玩游戏时我反应有些敏感，让姜诗诗误会了什么。
　　我一想起刚刚的事情，一想起姐姐说自己有喜欢的人，心里没来由的冒出股邪火。
　　压着性子，我耐心说道。
　　「没什么……」
　　姜诗诗见状也没在说什么，只是在走的时候说了句。
　　「其实我很羡慕牧之，她有你这么一个弟弟。」
　　姜诗诗没头没尾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甩了甩脑袋也不纠结这些细枝末节，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姐姐站在门口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我。
　　我楞了下没和姐姐搭话，径直从她身旁走了过去回到房间里。
　　……
　　从林姨家回来后，我和姐姐关系发生了一些变化，我们之间无形中好像多了一道壁垒。
　　这几天，我脑子一直在胡思乱想，不断冒出以往和姐姐相处的时光。
　　我读初二前都是姐姐睡一起，每次晚上睡觉前我和姐姐都会说话，我们说从前，聊未来。
　　那时的我和姐姐在被窝中十指相扣，在漆黑的房间里小声小声的讨论著对未来的憧憬，在那个我和姐姐一起构思关于未来的蓝图中从没想过我们对方以后会分开。
　　我初三要中考时，姐姐忙着自己的高二升高三的繁重学业时，又抽出时间来给我复习功课。
　　我已不在是那懵懂无知的小孩，我其实明白这让自己纠结的源头是什么，就是我喜欢上了姐姐！只是我一直不敢往这方面想，在刻意逃避不敢面对罢了！
　　顾牧之这人是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很好，但她是你姐姐啊！你怎么能……
　　对妈妈产生不轨的念头也就罢了！现在对姐姐……哎！
　　这几天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给自己找了个兼职，对我找兼职这件事情老爸倒是没有异议，举双手赞成。
　　倒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妈妈狐疑的看着我。
　　「你有这么乖吗？」
　　也不怪妈妈会对我怀疑，以往的暑假我都是在家都是玩，作息跟美国人一样。
　　我扒拉饭说道。
　　「家境贫寒，补贴家用。」
　　妈妈闻言笑了，伸出手轻拍了下我的脑袋。
　　「说什么呢？」
　　妈妈说完又问道。
　　「工作多久？上班时间呢？」
　　「一周吧，早上十点到下午四点。」
　　我说完抬头朝着坐在对面安静吃饭的姐姐看去，我没跟姐姐说过我找到兼职的事情，姐姐也是刚刚知道我要做兼职的事情。
　　姐姐神色自若的小口小口吃饭，仿佛对我兼职不兼职这件漠不关心一样。
　　工作的地方在中骏世界城三楼的一家海鲜自助餐，工作内容就是站门口发传单的同时负责揽客。
　　这份兼职是死党帮我找的，其实人本来已经招够了，死党他表哥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把我招进来的。

24
　　工作的这几天我没在胡思乱想了，因为累，这家海鲜自助因为是新店优惠力度大，宣传的也到位，加上暑假学生都放假了，客流量很大，我和益杭的工作量挺大的，忙里偷闲来到商场厕所抽烟的时候。
　　益杭把戴在头上的帽子摘下，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抱怨道。
　　「我好亏啊！」
　　益杭是被他爸叫过来帮忙的，没工资，纯粹就是来赚人情的。
　　我把手上的烟掐灭丢进垃圾桶里，说道。
　　「别嚎了，该回去上班了。」
　　益杭瞪着我一脸不置信。
　　「老顾为什么你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你要知道你这几天抽的烟还是蹭我的。」
　　我拍了拍益杭的肩膀说道。
　　「等发工资了请你吃饭行了吧。」
　　「烟呢？」
　　「给你买一条！」
　　「这还差不多……」
　　……
　　回到工作岗位，餐厅门口已经围了一大圈顾客，帮我们顶班的服务员姐姐看见我和益杭回来，如见到救星。
　　手忙脚乱的把顾客有序的安排进到店里，益杭趴在柜台上喘着气，右手拿着传单给自己扇风。
　　我则是站在门口继续给往来的人发著传单顺带询问他们要不要进来就餐。
　　「顾为。」
　　益杭忽然出声叫住了我。
　　我转头看着益杭。
　　「嗯？」
　　益杭朝着前方的努了努嘴。
　　我带着疑惑的朝着那方向看去。
　　因为带着帽子的缘故，视野有些受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双白色运动鞋，黑色长袜到脚腕边缘，高腰牛仔短裤下的修长美腿雪白匀称，白色宽松短袖T恤衫衣摆别进牛仔短裤里，蜂腰柔软纤细，胸口圆润饱满，微卷的长发自然的散在肩膀两侧，白皙的鹅蛋脸化了点淡妆，姐姐那双水润的桃花眼温和的注视着我。
　　姐姐肩膀挎着卡其色单肩包，右手提着个鼓鼓的购物袋，我走了过去，很自然的拿过姐姐手上的购物袋，问道。
　　「你怎么来了？」
　　姐姐抬头桃花眼看着我，说道。
　　「家里没菜了，来这边的超市逛逛。」
　　姐姐说完又问道。
　　「什么时候下班。」
　　我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三点距离我下班时候还有一小时。不过这不好说，有时候四点了还不能下班，客流量太多的话我还得留下来帮忙。
　　这时，益杭叫了我一声。我回头看向他。
　　益杭看着我说道。
　　「老顾，你先回去吧！我和我哥说一声。」
　　换好工作服出来，拿过姐姐手上鼓鼓的购物袋，我没和姐姐走在一起而是故意落了一个身位跟条小尾巴一样慢悠悠的跟在姐姐身后，姐姐见我这样也没说什么，迈着大长腿朝着商场外缓缓走去。
　　望着面前姐姐曼妙的背影，我头一次发现姐姐的身材特别好，腰肢纤细，臀部又圆又翘，双腿笔直修长……
　　这样走到商场外面，姐姐停下不走。
　　我走到姐姐身旁瞧了她一眼问道。
　　「怎么了？」
　　姐姐打开白色的遮阳伞。
　　「等你。」
　　我看了眼外头的阳光，夏季的太阳即使三点了还是很炙热刺眼。
　　挠了下脑袋，不用，两字刚想说出口，可触及到姐姐那锐利的眼神，我只好乖乖的缩进那不大不小的遮阳伞下。
　　我刚凑到姐姐身旁，姐姐看着我好看的柳眉就蹙起，白皙的鼻翼动了动。
　　「顾为，你是不是抽烟了？」
　　嗯？都这么久了，我身上还有烟味？
　　心虚的抬起衣袖闻了闻，我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没有，这是益杭抽烟染在我身上的味道。」
　　姐姐好看的桃花眼瞅了我半响，瞅的我心一个劲的虚。
　　最后姐姐收回目光，没说什么。
　　走了会儿，姐姐轻声说道「别抽烟，对身体不好……」
　　……
　　回到家，姐姐提着购物袋进到厨房里，老爸和妈妈还没下班回家，我躺在沙发玩了手机，觉得有些无聊来到厨房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姐姐站在灶台旁切菜，那头微卷的长发是披散着的，时不时垂下来，她往后甩了好几下，还是碍事。
　　我瞅了会儿，走到姐姐身后，捞起她那一头柔顺的长发，姐姐一下顿住，停下了手上切菜的动作。
　　不知咋的，我想帮姐姐扎下头发。
　　小时候我和姐姐玩闹的时候，我老是会把姐姐那头好看的发型弄乱，事后姐姐总会一边骂我一边给自己绑头发，后面这样的次数多了我也会帮姐姐绑头发了。
　　我站在姐姐身后手指摸索着姐姐那柔顺的长发，问道，「有皮筋吗？我帮你扎一下。」
　　「在我裤兜里。」姐姐轻声道，她手湿哒哒的，腾不开。
　　「好。」
　　我又凑近了点浓郁的香气扑鼻，将手探进姐姐牛仔裤的口袋里，口袋贴着大腿的位置，只隔了一层很薄的布料，我能感受到姐姐大腿肌肤滑腻和温热。
　　我摸出那一圈小皮筋后，用手轻轻给姐姐理着头发，姐姐发量很多，蓬松茂密，即使烫染过，发质依旧很好。
　　我贴过来时，鼻尖的香气变浓了点，我很喜欢姐姐身上的香气，怎么每次都能这么舒服好闻。
　　我手捏着姐姐那头秀发，皱着眉头回想以前帮姐姐绑头发时候的手法，太久没绑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下手。姐姐僵着身子忘了切菜，就静静的站在那由着我帮她扎头发。
　　我按照记忆里零星的方法运作着，不多时，我给姐姐绑了个不太好看的马尾辫。
　　我也想绑的好看一些，可奈何技术不行呀。
　　姐姐声音温柔的问道。
　　「好了？」
　　我望着面前这和预想中不太一样的成果，一言难尽道。
　　「嗯。」
　　姐姐察觉到我的不对劲，伸手摸了摸头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
　　「等下还要陪诗诗打游戏吗？」
　　姐姐一边切着菜问道。
　　「不了。」
　　也姜诗诗这几天老是让我带她打游戏。
　　我本来不想玩的，结果呢？姜诗诗说有好看的学妹介绍给我，我是什么人！
　　我是有原则的人！而且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林姨偶尔也会和我们一起排，林姨说了赢一把给我五十。在金钱的作用下，我很没志气的妥协了。
　　我拿过姐姐放在一旁的购物袋解开，拿出里面的食材，放进水槽里说道。
　　「不打。」
　　姐姐先做了个莴笋炒肉，放好盐，姐姐拿着筷子夹了一小口递给在一旁洗菜我，明亮的桃花眼忽闪忽闪的。
　　「小笨蛋尝尝。」
　　我顿了下然后凑过头，张开唇接过姐姐的投喂。慢慢尝着……
　　望着姐姐那温婉清丽的面容，我有些微微失神。
　　见我许久不答话，姐姐问道。
　　「怎么了？盐放多了？」
　　我回过神，盯着姐姐说说道，「好吃，刚刚好。」
　　「那就行。」姐姐将筷子搁在一旁，准备装盘。
　　我看着姐姐的动作问道，「你不尝尝？」
　　「你尝过就行。」姐姐一边装盘一边说道。
　　这怎么行！
　　我拿起筷子也夹了口，递到姐姐红唇边，命令道，「张嘴。」
　　姐姐手里拿着盘子，怔了下，然后无奈的看着我，叹了口气红唇微微开阖。
　　我看着姐姐捂着嘴，腮帮子不停鼓动的可爱模样，问道。
　　「好吃吗？」
　　姐姐吞下口里的食物，桃花眼瞪了我一眼说道。
　　「好吃。」
　　我笑着说道。
　　「厚脸皮。」
　　姐姐楞了下不解的看着我，随后嫣然一笑，反应过来，我这是在说她自卖自夸了。
　　吃过饭回到房间里，我复习了会儿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拿起手机看了眼有人给我发消息，是姜诗诗，她找我打游戏。
　　我直接用学习为理由拒绝了她，林姨又不在我和姜诗诗双排个屁，她那么菜和她打游戏能得到什么！
　　回完消息，关掉微信，我看着手机屏幕的壁纸微微有些失神，手机屏幕的壁纸和屏保是姐姐的照片，这张照片是四月份姐姐发我的，当时姐姐的舍友给姐姐画了个美美的妆，姐姐给我发照片的同时还发了个视频过来。
　　照片里的背景是在宿舍里，姐姐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一手撑着微歪的脑袋，眼里有光，笑的温柔。
　　我一想起姐姐有喜欢的人就一阵的心烦意乱……
　　平复好起伏的思绪我开始复习。
　　……
　　妈妈是六点时候回来的，我从房间出来给自己倒水喝的时候，一身职业装的妈妈正坐在餐桌旁小口小口的喝着排骨汤。
　　我喝了口水，在妈妈旁边坐了下来。
　　妈妈抬头看我一眼继续喝汤。
　　我撑着下巴看着妈妈吃饭时的姿态，妈妈喝汤时小口小口的喝不会发出声音来，不像我只要汤不烫，端起碗「嘶」一声就是一大口下去。
　　吃饭时，妈妈夹起一筷子莹白的米饭放进嘴里，红唇闭合嫩红的唇瓣蠕动，腮帮子鼓动着，细细咀嚼数下，然后咽下……
　　看了会儿，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吃饭的时候喜欢看吃播了，因为下饭啊！我这刚吃饱饭的人看妈妈吃饭的样子，馋虫都被勾出来了还想吃饭了。
　　「顾为，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妈妈把筷子搁在碗口，桃花眼盯着我问道。
　　「看你吃饭啊！」
　　我如实说道。
　　妈妈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也没多说什么，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看了会儿，妈妈饭也吃好了帮妈妈把碗筷放进水槽里，我顺带给妈妈倒了杯水放在她旁边。
　　我看着妈妈问道。
　　「妈，你们公司这段时间在忙什么？我看你最近都挺忙的。」
　　我知道妈妈的公司谈了项目，上次在林姨家听林姨说过，但具体什么内容我也不知道。
　　妈妈喝了口水说道。
　　「公司的副总谈了个大项目，我和你林姨就为了这事情忙上忙下的，过几天可能还要出差几天……」
　　妈妈揉着额头叹着气，说完抬起头看着我问道。
　　「你这兼职什么时候结束？」
　　「周五就结束！」
　　「嗯。」
　　妈妈敲着桌面说道。
　　「这个兼职结束了，你也别在去找了。好好在家复习，马上就要高考了！你现在主要心思应该放在学习上面。」
　　「知道了，妈。」
　　我也不太想去兼职啊！大夏天待在家里吹空调玩手机，吃冰镇过的西瓜它不香吗？
　　可一闲下来脑子就爱胡思乱想……
　　和妈妈聊了会儿天，妈妈叮嘱我把碗洗了，随后起身就回房换衣服准备洗澡。我在水槽那把碗洗好擦干手，准备回房。
　　走到客厅时，一身天蓝色睡衣的姐姐在阳台和人打着电话，不时的来回踱步着，姐姐伸手捋了下头发漂亮的脸蛋上洋溢着笑容。
　　最近这几天，姐姐都会跟人通电话。
　　想起姐姐说过她有喜欢的人，这让我有种草木皆兵的错觉，我怀疑姐姐是和她喜欢的人打电话，因为每次姐姐打电话时笑的很是甜蜜。
　　我站在原地看着姐姐的身影，心里有些难受……
　　姐姐来我工作的地方找我一次后，后面又来了一次，店里几个打暑假工的学生见到姐姐的个个都惊为天人。
　　导致隔天我来上班的时候那些人纷纷跑来问我什么情况，我和姐姐是什么关系？
　　坐在吧台内看消息的益杭见状插了一嘴，说她是我姐姐。
　　那几个人闻言瞬间激动了起来，纷纷问我姐姐有没有男朋友，问我能不能把姐姐微信推给他们，我默默看着面前这些殷勤的人，没说话心里却是冒出一团火很是烦躁。
　　姐姐很漂亮，从来不缺乏异性缘。
　　这点在姐姐小时候的就开始体现了，姐姐读六年级时，班上一个男同学见姐姐长的漂亮一直纠缠着姐姐，即使被叫家长他也依旧死性不改。
　　后面我知道这件事情后，放学后我拿了根棍子蹲在他放学回家的路上，等他路过冲上去就是一棍子，虽然事后老爸和妈妈赔了不少钱，我脸上也挂了彩。
　　不过最后那个男同学不在纠缠着姐姐后，我觉得很值……
　　可现在呢？我还有提棍子的勇气吗？
　　坐在我身后的益杭看我面色不对劲，连忙起身把围着我的那几个人轰开。
　　「来客人了，还围在这做什么！」
　　……
　　上班的时脑子很乱，一直在神游算账时还差点算错了，去厕所抽烟时益杭帮我点了烟问道。
　　「老顾，你什么情况？一下午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摆了摆手道。
　　「没事。」
　　见我不肯说，益杭也没多问，抽完烟回到店里忙活到三点，店里的客人慢慢少了下来，益杭安排我在外面发传单和揽客，他和另外几个人去搬货物。
　　就这样到了四点，店里只有零星的几个客人，益杭靠在吧台旁打了个哈欠，懒散的看着我说道。
　　「老顾，你可以下班了。」
　　我看着益杭说道。
　　「行。」
　　来到员工区换好衣服出去，一个女同事忽然叫住了我。
　　「顾为……」
　　「嗯？」
　　我朝着她的方向看去，这个女同事也是学生刚高考完来兼职的，我认识她但也局限于认识和她不熟，也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找我。
　　虽然在这工作有五六天了，但店里的其他员工我都认不全，我只是来兼职的。
　　认识这个女同事是因为她经常被叫去搬货，那些货物都是冷冻的食材很重，她一个女的也搬不动，每次我都会帮她去搬。
　　女同事朝我走来，在距离我三四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她先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把头低了下去，轻声问道。
　　「顾为，我听别的同事说你在上两天班就不来了。」
　　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
　　「对，你还有什么事吗？」
　　女同事捋了鬓角的头发，坎坷的问道。
　　「你方便加下……就是……加个微信吗？」
　　女同事说完直接把头低了下去，不敢看我。
　　闻言，我楞了下，哦吼是搭讪呀！活了十七年第一次被女孩子搭讪！
　　我细细端详着面前耳根子都红透的女同事，她虽然没有姐姐那么惊艳，但也还好算好看的那一类。
　　有女孩子要微信为什么不加呀！
　　我掏出手机当即就和面前的女同事互加了微信，女同事叫陈怡。我给她备注好，我们俩有说有笑的来到一起走了出去。
　　姐姐正和益杭站在店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姐姐看见我和陈怡有说有笑的模样楞住了，益杭也很意外的看着我。
　　我看了眼姐姐，随后对身旁的陈怡说道。
　　「我先走了。」
　　陈怡点了点头。
　　「好，那晚点我们微信联系！」
　　姐姐和益杭正往我这边走来，陈怡说话声音的也不小声他们百分百都有听见。
　　等陈怡回到店里，益杭上来勾住我的肩膀，愤愤道。
　　「什么情况？」
　　姐姐站在不远处，桃花眼复杂的看着我。
　　我先朝姐姐那瞟了一眼，然后掰开益杭的手笑着说道。
　　「怎么了？羡慕了？」
　　益杭斜眼把我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摸着下巴叹道。
　　「不公平呀！」
　　……
　　坐电梯时我接过姐姐手上鼓鼓的购物袋，问道。
　　「晚上吃什么？」
　　姐姐瞥了我一眼，说道。
　　「干饭和茶树菇瘦肉汤。」
　　「嗯。」
　　出了电梯我手机响了一下，有人给我发消息我掏出手机，是陈怡发来的信息。她给我发了在吗的表情包。
　　我回了个问号过去。
　　陈怡那边是秒回。
　　「刚才在外面等你的那个美女是你姐姐吗？她真的好有气质也好漂亮啊！」
　　我回了个嗯，然后朝着身旁的姐姐看去。
　　长发微卷但墨发整体还是直溜溜的，就是发梢处卷了起来，给姐姐添上几分温婉知性的韵味，空气刘海的发型，让那张精致的俏脸完完全全暴露出来，一双温润的桃花眼，明亮妩媚，一眼看上去让让如沐春风。
　　姐姐奶黄色防晒衣下穿着条白色连衣裙身形修长，体态丰腴，腰肢纤细如柳不堪一握脚上踩着双白色的匡威帆布鞋，肩膀挎着卡其色单肩包，右手捏着手机。
　　姐姐确实很漂亮，尤其是在这人流量巨大的商场里，那些路过的人时不时会朝姐姐的方向瞥来。
　　姐姐桃花眼瞥了我一眼把目光收回，笑了笑问道。
　　「小笨蛋，你在和谁聊天啊。」
　　我忽然想起下午上班时那些同事围上来找我要姐姐微信时的场景，还有这几天姐姐老是在阳台上通电话时……
　　心里冒火，有些话没经过脑子就说了出来。
　　我冷冷的说道。
　　「和你有什么关系？」
　　姐姐闻言脚上的动作一顿，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我。我说完有些后悔想开口说些什么，姐姐就直朝前走去。
　　气氛有些沉重，一路无言的回到家里。
　　姐姐提着食材进到厨房里准备着晚饭，我回到房间里坐在书桌前望着面前摆放整齐的书本，思绪万千。
　　……
　　吃晚饭的时候，气氛很是安静。
　　安静到老爸都有些奇怪。
　　老爸皱眉看着我问道。
　　「顾为，你怎么了？怎么焉焉的？」
　　「工作太累。」
　　「工作累的话就不要去了，你现在的心思主要是放在学习上面。」
　　「嗯。」
　　吃完饭，我被妈妈安排洗碗。
　　洗好碗擦干手来到客厅，老爸坐在沙发上他面前的电视机是开着的，老爸没看而是眉头紧锁的看着手机。
　　我问道。
　　「老爸，妈妈和姐姐呢？」
　　老爸盯着手机头也不回的，淡淡说道。
　　「都在房间里。」
　　我来到姐姐的房间门前，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抬手要敲，手伸到一半却又顿住了，我不知道要和姐姐说些什么，解释什么。
　　心里憋的慌，这时主卧室的房门传来响动，妈妈桃花眼看着傻站在姐姐房门面前的我问道。
　　「顾为，你站在这做什么？」
　　我有些尴尬的摸着鼻子。
　　「我溜达溜达。」
　　妈妈桃花眼咪起。
　　「闲的没事就去复习。」

25
　　回到房间里就一直呆坐在椅子上发愣，面前的卷子摊在桌面上，一道题都没有做，思绪烦乱根本学不下去。
　　手机也玩不下去，陈怡倒是有找我聊天，我回复的很敷衍，我也不小了，加上现在是信息时代网络这么发达知道和不该知道也都知道了！我懂，她这是对我有想法。
　　但我对她没有啊！
　　我揉了揉脸叹了气，来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溜达到客厅老爸手倚在阳台的栏杆上和人打着电话，姐姐的房间依旧紧闭着。
　　刚准备回房，发现主卧室的门是虚掩的，我推开房门，偌大的床上摆着许多叠放整齐的衣物，把头发绑起的妈妈，撸起袖子在那整理着衣柜，床脚下还地板上摆着一个打开的行李箱，行李箱里零零散散装着些日常用品。
　　听到身后的动静，妈妈转过头的看了我一眼，将垂落的发丝抹到耳后，继续手上的动作，把床上那些叠好的衣物有序的摆放进衣柜里。
　　我见妈妈这个架势，随即想起前几天妈妈和我说过她要出差的事情。
　　「妈，你这是要出差吗？」
　　我问道。
　　妈妈把手上的衣架穿进白衬衫的领口随后挂进衣柜里，淡淡应道。
　　「嗯。」
　　我像查户口一样的问道。
　　「就你们公司那个项目的吗？你和谁一起去？什么时候去，去多久？」
　　妈妈转过头不耐的瞪了我一眼，但还是缓缓说道。
　　「就上次和你说的那个项目，我和你林姨后天得去项目的地点考察两三天吧。」
　　「嗷。」
　　我站在旁边看了会儿，随后上前帮妈妈一起把衣服放进衣柜里，放了几件衣服后妈妈让我帮她把床上那些衣服放进行李箱里。
　　我拿起床上叠好的黑色套裙放进行李箱，抬头的时候听见妈妈问道。
　　「顾为，你和牧之是不是闹矛盾了？」
　　我和姐姐之间的细微变化，当然逃不过妈妈的眼睛。
　　这要是让妈妈知道我对姐姐的心思也不正常，妈妈可能会去厨房拿着菜刀当场大义灭亲。
　　想到这一时有些惆怅。
　　楞神之际。
　　「顾为！」
　　妈妈低沉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有些茫然的转头看见妈妈正一脸怒容的瞪着我，眼前这个情况属实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妈？」
　　妈妈没说话，桃花眼死死的盯着我。
　　满头雾水的我想抬起手挠挠脑袋，刚准备抬手我感觉到自己手里抓着什么滑腻的东西，低头一看，好家伙！我手里的东西是妈妈的紫色内裤。
　　我一瞬间就理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刚才发呆的时候手上拿着妈妈的内裤。
　　从妈妈的视角来看，我刚才手上拿着她的内裤双眼死死的盯着，那模样就犹如一个痴汉。
　　在加上我还有前科！这也难怪妈妈会这么生气。
　　我急忙把手里的紫色内裤放下，解释道。
　　「妈，你听我说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天地良心啊！我之所以会楞神不是因为手上内裤的原因，是在想别的事情啊。
　　显然妈妈不想听我的解释，走上去揪住我的耳朵，很用力。
　　「妈，疼，您轻点。」
　　但妈妈不顾我的求饶把我丢出房间。
　　轰！的一声房门在我面前紧紧关上，碰了我一鼻子灰。
　　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在门口，我抬手挠了挠头，刚准备回房间，迎面就撞上刚从阳台打完电话的老爸。
　　老爸见到这个情况，皱眉问道。
　　「怎么回事？」
　　我转头看着老爸，哪里敢如实交代，瞎扯道。
　　「嘴巴不会说话，把老妈给惹恼了。」
　　老爸闻言无奈的盯着我，老半响才说道。
　　「回房去吧。」
　　……
　　妈妈出差那天，我的兼职也刚好结束，工资是当天发的，站在店门口等益杭的时候。
　　陈怡忽然来找我，问我明天有没有空时候陪她去看电影。
　　看着面前低着头面露羞色的陈怡，我一时有些意外，这两天陈怡在微信找我的时候，我对她的态度都是爱答不理回答的很敷衍，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我的态度。
　　不过遇到问题就要去解决它，既然不喜欢那就明说不给对方有任何幻想的余地。
　　我本想直接了当拒绝她的，可一想人家是女孩子，到嘴的话又被我咽了下去，我斟酌了许久想了一个委婉的说辞，看着面前的陈怡我轻声说道。
　　「抱歉啊！我明天没空，我明天要陪女朋友去逛街。」
　　陈怡浑身颤抖了下，眼眶顿时就有些红了，她抬起头看着我，说道。
　　「啊，这样啊！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陈怡说完就转走离开了，走的很急。
　　看着面前伤心离开的陈怡，我的心绪没什么浮动。
　　本来就不喜欢对方，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而已。不可能你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你，没这个道理的。
　　迎面而来来的益杭，看了眼身旁急匆匆离开的陈怡，走到我面前疑惑问道。
　　「怎么了？」
　　我摆了摆手说道。
　　「没事。」
　　益杭瞅了我一眼显然不信，但也没多问什么，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消息说道。
　　「顾老板，现在有钱了打算请我吃哪里？」
　　「吃屁！请你吃四楼的麻辣烫！」
　　……
　　拿着号码牌在座位上玩手机等餐的时候，姐姐给我来了个电话，接通。
　　姐姐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她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说我和益杭在外面吃饭，应该会晚点回去，汇报好情况我就把电话挂断了。
　　吃好饭，从商场出来外头已是华灯初上，我和益杭在商场外溜达了一圈，随后我进到便利店里买了包烟递给了益杭。
　　益杭接过烟，开玩笑说道。
　　「不是说给我买一条吗？」
　　我斜睨了益杭一眼说道。
　　「不要还我。」
　　益杭拆开烟，递给我一根我们俩站在天桥下抽了起来。
　　抽到一半的时候益杭蹲了下来，目光看着面前来往的车辆说道。
　　「老顾啊！我忽然有些迷茫。」
　　我看了益杭一眼，随即也蹲了下来。
　　「你迷茫什么？」
　　益杭吐了口烟圈说道。
　　「成绩不好啊！明年高考完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大学。」
　　益杭成绩不好，他中考成绩都没过高中线，他之所以能上高中都是父母花钱砸的。
　　上了高中后还是老样子成绩一塌糊涂，本以为他不在意的……
　　我转头看着益杭的侧脸开玩笑的说道。
　　「你爸不是干工地的吗？你考不上跟着他干呗，迷茫什么？再不济上个大专？毕业出来创业，985和211都给你打工，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吗？专科都是人上人。」
　　益杭家经济情况还不错，他爸是包工头，他妈妈开了间服装店生意还行。
　　益杭听到我的话笑了，把手上的烟头丢在地上伸脚踩灭，起身拍了拍了屁股，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道。
　　「那行，到时候毕业你跟着我干。」
　　我拍开益杭的手，笑着说道。
　　「行，都听李总的。」
　　……
　　回到家的时候七点五十分，我和益杭在外面聊了许久，他和我说了很多心里话，他说他现在挺后悔高中玩了两年，他还说他现在报了个培训班蹭着还有着最后一年时间努力努力看能不能上个大学。
　　我在玄关处处换好鞋子进屋，卫生间的门哐当一声响了，馥郁的香气涌出，穿着粉色睡衣拿着白色毛巾擦头发的姐姐从卫生间出来，小巧白嫩的玉足踩着双粉色的拖鞋。
　　姐姐水润的桃花眼看着我说道。
　　「回来了？」
　　「嗯。」
　　我有些失神的看着姐姐布着淡淡红晕的俏脸。
　　自从想通自己对姐姐的情感后，怎么说呢？有句老话不是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看姐姐那是越看越好看！怎么以前没发现姐姐那么好看呢？
　　姐姐擦着头发走到客厅，说道。
　　「小笨蛋，冰箱里有我下午买的西瓜！」
　　我不露痕迹的把目光从姐姐身上收回来，转了个话题问道。
　　「老爸呢？还没回来吗？」
　　开门的时候，我在门口的鞋柜上就没发现老爸的鞋子。
　　姐姐把毛巾放在茶几上，拉开阳台的玻璃门说道。
　　「还没？」
　　「你有打电话问吗？」
　　「打了，没接。」
　　我看着走到阳台吹风的姐姐，从裤子里面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面找到老爸的号码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问下什么情况。
　　电话响了许久老爸都没接，我不信邪又打了一次还是没接。
　　我一边走到阳台，一边说道。
　　「姐，你给老爸打下电话我……」
　　姐姐坐在阳台的竹编吊椅上吹着风，小巧白嫩的玉足赤裸的踩在瓷砖地板上，双手很淑女的放在双腿之间，姐姐扭着头温润的桃花眼静静的看着阳台外的风景，红润的双唇紧抿着。
　　阳台上时不时有晚风吹过，吹动挂在晾衣绳的衣物，吹动姐姐湿润的发丝…
　　…
　　看着姐姐那熟悉精致的侧脸，我的心漏跳了一下，说道一半的话语顿时卡住，呆呆的注视着面前的姐姐。
　　听到动静姐姐转过头看着我，见我傻愣在原地的模样。
　　姐姐伸手撩开了黏在她红唇上的发丝疑惑，看着我。
　　「小笨蛋，你刚才说什么？」
　　「啊……」
　　回过神，我咽了下口水说道。
　　「我说，你给老爸打下电话，我给老爸打电话他没接。」
　　「嗯，好。」
　　见姐姐答应我逃似的离开阳台，回到房间关上房门背靠房门，喘着粗气，右手压住止不住跳动的心脏，脑海里不断浮现姐姐的容颜。
　　缓了许久，心绪才平复了下来。
　　我拉开衣柜一边给自己拿着换洗衣物，一边反思着自己？
　　人不能至少不该啊！自己不能这样！
　　拿好衣服从房间出来，姐姐赤足踩在客厅的地板拨打着电话好看的柳叶眉蹙起。
　　姐姐转头看见我，把手机从耳朵旁拿下朝着我走来，来到我面前停下。
　　姐姐的脸上浮现一丝担忧。
　　「小笨蛋，你手机给我一下，我给老爸打电话他还是没接。」
　　闻言，我把手机递给了姐姐，姐姐接过我的手机。姐姐用指纹解开我手机屏幕时，楞了下随后抬起头诧异的看着我。
　　看着姐姐这个神情，我顿时反应过来，我手机的屏保和壁纸都是姐姐的照片。
　　我看着姐姐摸了摸鼻子有些尬尴的说着。
　　「那啥，我先去洗澡了……」
　　说完急忙的溜进卫生间里。
　　……
　　洗完澡出来把脏衣服丢进阳台的洗衣篓，姐姐面带笑靥和妈妈通着电话，白嫩的玉足赤裸裸的踩在瓷砖上来回踱步着，时不时撩动秀发。
　　「嗯，妈妈我知道的……」
　　「还有，沈女士，你出差在那边有没有按时吃饭呀？」
　　……
　　我本想问姐姐老爸有没有回打电话，可看姐姐和妈妈聊的火热我也不好打搅她们。
　　来到客厅一摸口袋发现手机还在姐姐那边，我刚想返回到阳台问姐姐，转眼间瞥见我那静静躺在茶几上的手机。
　　我走了过去从沙发上坐下拿起姐姐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打开手机，微信里显示十多条未读消息，点开。
　　是老爸回我的消息，还有妈妈的。
　　我优先查看了妈妈发的消息，妈妈问我在做什么，看完妈妈的消息我再点开老爸的消息，老爸和我说他晚上有应酬会晚点回来，刚才手机调振动所以才没接电话。
　　我看完老爸的消息有些不太放心，给老爸打了个电话过去。
　　这次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老爸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喂？顾为……」
　　……
　　问了老爸什么时候回来后，我就准备把电话挂了，因为老爸说他现在在开车，而且电话那头确实有汽车的喇叭声传来。
　　我刚准备把电话挂断时，老爸那头传来一声充满磁性的女声。
　　「绿灯了？天山……」
　　还没等我听清楚老爸那头就把电话挂断了，我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拿起茶几上的热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我边喝边朝阳台的方向看去，姐姐还在和妈妈通电话。
　　喝完水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我撩了撩额头的碎发舒舒服服的靠在沙发上玩着手机，这时我发现陈怡居然也有给我发消息。
　　只是消息被人看了，所以未显示未读没有浮现小红点，想到这我转头朝着阳台上正和妈妈对话的姐姐看去。
　　刚才拿我手机的人就姐姐，看消息的人除了她也没第二个人选了，不过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姐姐看就看吧。
　　陈怡发消息时间是在我洗澡的时候发的，8点23分，她说。
　　「顾为，抱歉不知道你有女朋友的事情，这几天打扰到了你。」
　　「我后面不会在打扰你了，希望明天你和你女朋友可以玩的开心。」
　　我没有回陈怡的消息，不回就是最好的回答。
　　……
　　翌日，我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段时间工作有点小累，昨天晚上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玩手机，玩到后面，我连自己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睡到凌晨一点被热醒，身上黏糊糊的出了一身的汗，我不得不从床上爬起关好窗户拉好窗帘，拿着遥控器给自己开了空调。
　　我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七点半，还早，鬼叫了一声，躺回床上寻思在睡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没办法只好从床上爬起关掉空调，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从房间里出来。
　　走到客厅，我就闻到厨房那传来的香气，来到厨房老爸正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饭。
　　我拉开老爸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老爸放下手上的手机抬起头看着我。
　　「起来了？」
　　我看着老爸点了点头。
　　昨天晚上睡得早，连老爸几点回来的都不知道。
　　老爸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手机说道。
　　「醒了，就刷牙洗脸吃早饭。」
　　……
　　等我从卫生间洗漱好老爸已经吃好早饭了，老爸抓起吧台上的钥匙叮嘱了我一些事情就去上班了。
　　吃好早饭，把碗放进水槽里，我来到客厅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打了几把游戏后，我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
　　这都9点11分了。姐姐怎么还没起床？
　　相处快二十年，姐姐很少会出现赖床的情况，即使是假期姐姐最晚也都只睡到八点半，今天这个情况属实少见。
　　怎么今天睡这么久？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一想到这我直接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去敲姐姐的房门。
　　我刚走一两步，姐姐房间的门咔嚓一声就开了，随后一身睡衣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嘴唇有些发白的姐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姐姐这模样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身体不舒服，我的心瞬间就提了上来。
　　我连忙上前询问道。
　　「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姐姐抬眼看了我一眼，淡淡道。
　　「没事。」
　　姐姐说完走进卫生间里洗漱。
　　姐姐这模样看上去可不像没事的样子！我不信连忙赶忙跟了进去，此刻姐姐正拿着杯子准备刷牙，见我进来姐姐又把手上的杯子放在洗漱台上。
　　我走上前，直接把手伸到姐姐光洁的额头上。
　　姐姐叹了口气说道。
　　「小笨蛋，姐姐没事。」
　　我忧心忡忡的看着姐姐那有些苍白的面容，仔细的感受姐姐额头的温度，不烫反而有些冰，看起来没有发烧。
　　我舒了一口气，心也放下去了不少。
　　姐姐温润的桃花眼注视了我好一会儿，轻声说道。
　　「我真的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
　　见姐姐没什么大事我从卫生间里退了出来，来到厨房给姐姐帮盛好饭顺带烧了壶热水。
　　姐姐洗漱完来到厨房坐在餐桌上细嚼慢咽的吃着早饭，看上去是没什么事，只是脸色有些白而已。
　　我给姐姐倒了杯热水，放在姐姐身旁。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顾牧之，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姐姐抬头看着我笑了笑。
　　「真的没事。」
　　……
　　姐姐吃好饭本想洗碗，被我制止，我抢过姐姐手上的碗让她回房好好休息，姐姐见我这样无奈的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
　　姐姐可能是身体真的不太舒服，从厨房出来就直接回房休息了。
　　洗好碗，从厨房出来我来到客厅想着姐姐刚才模样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莫名有些烦躁。想抽烟了兼职了这些天或多或少也有了些烟瘾，但身上又没烟，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我回到房间换了身衣服出来，出门买烟前我来到姐姐的房间门前伸手敲了敲，随后说道。
　　「姐，我出去买个东西很快就回来，你要是身体不舒服记得给我打电话！」
　　我叮嘱好事情，拿起吧台上的钥匙就出门了。
　　我没去太远的地方买烟，而是到了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了包烟，站在便利店门口抽了根烟解了馋，把烟揣入口袋转身朝着小区里走去。
　　走了一会儿，我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小区内的椅子上。

26
　　姐姐不知为何换了身衣服，也从家里出来了。
　　我急忙了走了过去，看着面前捂着小腹坐在小区椅子面色痛苦的姐姐，又气又急的吼道。
　　「顾牧之，你出来做什么？」
　　此刻的姐姐捂着小腹，眉头紧蹙的坐在椅子上光洁的额头布满细汗，神色痛苦。
　　姐姐这痛苦的模样让我是既心疼，又心急。
　　姐姐抬起头明媚的桃花眼看着我，随即挣扎着便要从椅子上站起。
　　我连忙上前扶住姐姐，急切的问道。
　　「姐，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姐姐紧紧抓着我的手，气若游丝的说道。
　　「没事，只是……」
　　姐姐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拦腰抱起，姐姐这个模样吓到我了，我现在只想带姐姐去医院。
　　我刚朝着小区外跑了几步，姐姐连忙喊道。
　　「小笨蛋，快放我下来，姐姐只是大姨妈来了，有些痛经。」
　　姐姐生理期的时间我都记得，初中的时候我还帮姐姐买过卫生巾，姐姐很少痛经我一时间也没往那上面联想去。
　　要是痛经的话去医院也确实没用。
　　……
　　扶着姐姐回到家里，让姐姐从沙发上坐下，我火急火燎的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找出生姜红糖给姐姐泡了杯生姜红糖，泡的过程中我还加了几粒乾红枣。
　　姐姐高中的时有痛经过几次，那时候妈妈都会替姐姐泡生姜红糖，我当时担心姐姐就跟在妈妈旁边看着，就把这些都记下了。
　　我端着泡好的生姜红糖来到客厅，此时姐姐疼的整个人蜷在沙发上缩成一个团，脸色苍白，额头，鼻尖，渗出细汗。
　　从姐姐来大姨妈到现在我还是第一次见姐姐疼成这样，很是心疼。
　　我把生姜红糖放在茶几，拍了拍姐姐的肩膀。
　　「姐。」
　　「嗯……」
　　姐姐睁开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有些迷蒙的看着我，我把姐姐从沙发上扶起，随后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生姜红糖递到姐姐面前。
　　姐姐接过我递来的生姜红糖，蹙着眉头小口小口的抿着，生姜红糖我喝过味道很大不好喝。
　　看着姐姐这憔悴的模样我是既无奈又心疼。
　　「姐，你痛经你早点说啊。」
　　姐姐转头看了我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
　　「本来不痛的，只是刚才才疼了起来。」
　　姐姐不说还好一说到这，我的火气就上来。
　　「你明知道自己身体不舒服，还出门做什么？」
　　姐姐看着我眼神有些飘忽的不定的说道。
　　「买一些东西……」
　　我气冲冲的瞪着姐姐直接打断姐姐的话。
　　「你要买什么东西不能在电话里和我说吗？」
　　我连卫生巾都帮姐姐买过，还有什么不敢帮姐姐买的。
　　姐姐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喝着手上的生姜红糖，喝到一半，姐姐好看的眉头紧紧蹙起把手上的生姜红糖放在茶几上。
　　我见状连忙。
　　「很疼吗？」
　　姐姐声如蚊吟的点了点头。
　　「嗯……」
　　「我帮你揉揉？」
　　我话说完，一阵香风袭来，温香软玉入怀，姐姐直接倒在我怀里用行动代替了回答，以前姐姐痛经的时我有帮姐姐揉过，还算有些经验的。
　　姐姐把头侧枕在我大腿上凌乱的秀发遮住她大半张脸，我伸手隔着薄薄的白色衣料轻柔地揉着姐姐的腹部。
　　姐姐温热的呼吸打在我大腿上。
　　揉了会儿，我问道。
　　「还疼吗？」
　　姐姐嗡嗡的说道。
　　「不怎么疼了，你是不是抽烟了？」
　　低头看了眼枕在我大腿上的姐姐，反正迟早都要知道的，我摸了摸鼻子点了点头。
　　「嗯。」
　　见我承认了，姐姐也没说什么，只是安静的躺在我的大腿上。
　　这让我有些纳闷，拿不准姐姐的心思。
　　……
　　姐姐可能是真的痛经痛的难受，给她揉肚子的过程中姐姐差点睡着了，后面还是我把姐姐喊醒让她回到房间里面睡。
　　我在厨房烧了壶热水倒了杯热水，来到姐姐房间门口我敲了敲门又喊了几声见姐姐都没答应，有些担心姐姐。
　　我直接拧开了房门进到姐姐的房间里面，姐姐房间里有股淡淡的香气，跟姐姐身上的味道一样，房间里装饰清新淡雅，衣柜旁是梳妆台，梳妆台上摆着瓶瓶罐罐的化妆品和护肤品。
　　自从初中搬了家，有了各自的房间，除了最开始那段时间我会经常进到姐姐的房间里，为此我还被妈妈说教过，后面长大了，知道男女有别我很少会进到姐姐的房间里面。
　　上次进姐姐房间还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此时姐姐仰躺在床上休息，身上盖着层薄薄的空调被，玲珑曼妙的身姿随着姐姐轻浅的呼吸上下浮现着，我把水杯放在床头柜旁，没有打扰姐姐休息。
　　转身替姐姐拉好窗帘，调好空调的温度和时间，在要出去的时候，看着姐姐恬静的睡颜我又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脚步。
　　我站在姐姐的床头凝视着姐姐沉睡的容颜，光洁的额头，弯弯的柳眉，细长浓密的睫毛，小巧可爱的琼鼻，纤薄苍白唇……
　　扪心自问，面前这个陪伴我人生十七年的女人，在未来的某天找到了属于自己人生的另一半要离开我。
　　我想我肯定是做不到真心祝福的，心理的真实想法应该是干死那男的……
　　望着，望着，我心里忽然浮现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亲一下姐姐，这个念头浮现的瞬间，我就被吓到了。
　　自己别是看了个假的心理医生吧？怎么看了后还有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啊！
　　想离开房间可脚底像生了根，让我无法挪动半分，望着姐姐那微微开阖的红唇，吞咽了口水。
　　最终还是败给了心底的欲望，做贼心虚般的左右看了看，我俯下身子在姐姐柔软的红唇上碰了碰。
　　姐姐的唇瓣的触感很温软，也有些甜，情动之下我还伸出舌头舔了下姐姐的唇。
　　等我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后，我急忙起身从姐姐的房间里逃离出来。
　　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我急促的喘息着心跳如擂鼓，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回想自己刚才的那番举动，我伸手掩面上下揉搓着自己的脸庞，自己这是在做啥啊？
　　小时候我和姐姐经常互相亲吻对方，可以说我和姐姐的初吻早就献给了对方！可那是年少无知，现在呢？
　　哎！
　　坐在沙发上纠结了会儿，心烦意乱的来到阳台上抽烟，思考人生，烟抽到一半，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我回到客厅拿起放在桌面上手机，是妈妈打来的微信电话我接通。
　　我急忙把烟掐灭丢进垃圾桶，接通电话。
　　「喂，老妈。」
　　妈妈嗯了声把语音通话改成了视频通话。
　　妈妈看起来刚洗完澡，水润的桃花眼像含了汪秋水很是勾人，穿着浴袍坐在床头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微卷的长发带着湿润的水滴懒散的垂在肩膀上，酒店的房间光有些昏暗，衬着妈妈玉颈上的肌肤更加雪白。
　　妈妈把手上的白色毛巾放在床头柜上。
　　「顾为，牧之在做什么？我给她打电话她都不接？」
　　我拿着手机拉开餐桌旁的椅子坐下。
　　「姐姐身体不舒服，在休息。」
　　屏幕里的妈妈柳眉蹙起，神色担忧。
　　「怎么了？」
　　「有些痛经。」
　　「严重吗？」
　　「还好。」
　　妈妈立马给我科普一堆应付女生痛经的知识点，让我好好照顾姐姐，说道一半林姨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妈妈的话。
　　「宝贝，帮我拿下浴巾我浴巾忘记拿了。」
　　妈妈闻言眉头微蹙，不得不起身拿浴巾给林姨，妈妈走后我这才看清酒店房间的布局，是个双人间。
　　妈妈有些无奈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多大的人了？洗个澡浴巾都能忘记带吗……」
　　紧接着是林姨的声音。
　　「谢啦，宝贝。」
　　等妈妈送完浴巾回来。
　　我问道。
　　「妈妈，您和林姨住一起？」
　　「嗯，对。」
　　「您们早上没事情吗？」
　　「没事，下午要去见一个老板……」
　　妈妈说着话起身弯腰拿着什么东西，从我这边的视角我可以清楚看见妈妈浴袍领口的光景。
　　面前那白花花的乳肉，让我心神荡漾。
　　等妈妈拿好东西坐了回来，见我这痴呆样有些疑惑然后顺着我的目光方向看去。
　　妈妈桃花眼瞪着我愤怒的说道。
　　「顾为！」
　　「啊！」
　　我这下回过神来，还不等我狡辩什么。
　　电话就直接被妈妈挂断的了。
　　……
　　姐姐睡到十二点半醒来，我彼时刚刚炒好菜，见姐姐起来，我帮姐姐盛了碗饭。
　　老爸有给我打电话说中午在公司吃，就不回来了。
　　吃饭的时候我观察了下姐姐的脸色，睡了一觉，气色红润了许多。
　　「姐姐，你现在还痛吗？」
　　姐姐抬头看了我一眼。
　　「好多了，不怎么疼了。」
　　我如老妈子一般絮絮叨叨的说道。
　　「你这几天注意一点，不要吃冰的！多喝热水！晚上睡觉时候空调温度不要开的很低，记得定时……」
　　姐姐听到这忍不住笑了起来，注视着我。
　　「好，知道啦。」
　　我望着姐姐那开阖的红唇，不禁想起之前偷吻的画面，那滋味让我有些流连忘返。
　　咽了下口水，我连忙低下头专心的干饭。
　　吃过饭，姐姐来到客厅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我则是成为家庭妇男在那洗碗。
　　洗好碗，我就准备回到房间里学习了，还有半月就开学了，马上高三了马虎不了。
　　走到客厅，姐姐忽然叫住了我。
　　「顾为，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没啊，准备回房间复习，你有什么……」
　　话说道一半，脑子里面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我想起来昨天陈怡给我发的那几条消息。
　　所以早上我下楼买烟，姐姐跟着我下来是因为她误会了我要去约会。
　　想到这我一时间有些百感交集。
　　我走到姐姐面前，笑眯眯的看着她问道。
　　「顾牧之，你早上是不是以为我跟人去约会了啊？」
　　姐姐楞了下，眼神有些漂浮。
　　「你说什么呢？」
　　姐姐这模样更加做实了我的猜想。
　　「昨天你是不是看我消息了？」
　　这下姐姐不说话了默认了。
　　我叹了口气解释道。
　　「陈怡对我有想法，我是为了拒绝她所以骗她说我我有女朋友了！」
　　姐姐清丽的脸蛋有些红了，急急忙忙的说道。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赶紧回房间学习去……」

27
　　妈妈原本跟我们说的是出差三天就回来的，可计划赶不上变化，项目有事情就又给耽搁了两天，要周末才能回来。
　　刚刚好错过了姐姐的生日，电话的那头妈妈不好意思的对着姐姐说道。
　　「抱歉啊，牧之，你要什么礼物和妈妈说妈妈给你带。」
　　姐姐安慰的着妈妈说道。
　　「没事的，沈女士，我都已经成年了，过不过生日都无所谓的……」
　　电话那头的妈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和顾为无论多大在妈妈眼里都是小孩子。」
　　我站在阳台上抽着烟，看着扎着个丸子头戴着粉色发箍盘着腿坐在沙发和妈妈通电话的姐姐。
　　姐姐的生日是明天，我想起前几年姐姐成年生日那天，那天老爸和妈妈特意早早回家，我们一家人其热融融准备着丰盛且温馨的晚餐。
　　姐姐的生日蛋糕不是买的是我们一家人自己动手做的，做蛋糕的时候我还拿着奶油玩，我把涂奶油抹在姐姐和妈妈的鼻尖上，这么做的后果就是我被妈妈轰出厨房，姐姐在一旁掩嘴而笑的注视着我。
　　当时妈妈和老爸都送了姐姐成人礼物，妈妈是手机，老爸送的是笔记本。我呢？一个学生党身上没有钱，我只能送上我最真挚的言语祝福，主打的就是一个心诚言灵。
　　姐姐的生日是明天也就是周六，我现在身上有兼职的工资还算有点小钱，本来是打算网上挑一个礼物送给姐姐的，可挑来挑去都没有满意的。
　　只好找老黄和益杭给我出出主意，益杭说送花，我没有采纳，主要觉得送花太俗套了，想送些不一样的。
　　倒是老黄给了我不一样的建议，他说，礼物无所谓主要看个心意，这话的水准，不愧是有女朋友的人。
　　后面老黄问我要不要送手链，他说他刚刚好有加一家手链店店主的微信。
　　我当时思考了一会儿，觉得可以就让老黄把手链店店主的微信推给了我。
　　我给姐姐定制了一条纯银手链，不算贵花了我一百多，前天下单的今天刚刚好是拿货的日子。
　　抽完烟，我跟姐姐打了个招呼，便出门了。
　　来到小区门口的，一眼就看见老黄的车一辆灰色的本田，打开副驾驶的门上了车。
　　我先给老黄递了根烟，随后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感慨道。
　　「混的不错啊！都开上车了。小日子过得不赖啊！」
　　老黄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
　　「我表哥的车，他让我帮他拿货。」
　　……
　　手链店在西门那边，离我家十几公里挺远的。
　　来到店里拿好手链，从店里出来裤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有人给我发消息，我掏出手机一看是姐姐在微信里面给我发了消息，她说，姜诗诗中午请我们去方圆荟那边吃饭。
　　怎么说呢？有好人请吃饭哪有不去的道理，这姜诗诗估摸也是因为林姨出差一个人无聊了，所以才借着吃饭的名头，把我和姐姐约出来。
　　老黄的车停在店门口的一旁，我走了拉开车门，上了车，老黄把手上的烟抽完随后朝车窗外丢出，把车窗摇上，转头看着我，问道。
　　「去哪？」
　　我原本打算是和老黄找个地方请他吃个饭，聊聊天，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可以送我去方圆荟吗？」
　　到了方圆荟，下车时心里过意不去的我把身上那抽了半包的烟送给了老黄。
　　进商场前我把手链的包装袋丢进垃圾桶里，把小巧精致的手链盒揣进裤兜里，我要是提着袋子出现在姜诗诗和姐姐面前，傻子都知道我这是要做什么。
　　我拿出手机给姐姐发了个消息问她到了没，刚才在车上姜诗诗有给我发消息她说她已经到了，在方圆荟三楼的一家日料店里等我和姐姐。
　　姐姐发了条语音过来，我把手机凑到耳边点开语音，姐姐说她还要一会儿才到，让我先进去。
　　商场里面很热闹，熙熙攘攘，人流量很大，一楼的大厅那搭建了个舞台不少人围了上去，看样子是有什么活动。
　　到了三楼，来到那个日料店门口我给姜诗诗发了个消息，等了会儿。
　　姜诗诗从店里走了出来，面露微笑的朝我打了个招呼。
　　「小顾为。」
　　姜诗诗走到我面前，左右看了看。
　　「牧之呢？」
　　「她还在路上，要等会儿才到。」
　　姜诗诗看着我问道。
　　「你们不是一起来到吗？」
　　我解释道。
　　「我下午有事，我是从西门那边过来的。」
　　「哦，这样啊。我们进去等吧。」
　　进到店里，姜诗诗领着我来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我们刚坐下就有穿着和服的服务员过来给我们上了一壶凉茶和开水，走的时候还贴心的提醒了我们扫桌边的二维码下单。
　　我拿着手机扫了下码。
　　姜诗诗喝了口水说道。
　　「先点餐吧，我早饭都还没吃现在人都快饿傻了。」
　　「行。」
　　我抬起头看了姜诗诗一眼，然后开始点菜，点好菜我把手机放在桌面上，拿起桌子上的凉茶给自己倒了杯。
　　姜诗诗托着腮双眼注视窗外的风景。
　　「顾为。」
　　我喝了口凉茶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抬起头看着姜诗诗。
　　「嗯？」
　　姜诗诗把手放下转头看着我。
　　「你最近在忙什么？喊你打游戏都不打，你是知道我妈有多坑的，我都七连跪了。」
　　额，其实要我说，姜诗诗比林姨还坑打游戏时候林姨会听指挥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姜诗诗不会听自己一个人随着性子玩。
　　我意简言骇说道。
　　「兼职，同时沉迷学习无法自拔。」
　　姜诗诗明亮的双眼看着我显然不信。
　　「真的？」
　　「真……」
　　我话还没说完姜诗诗的手机响了起来，姜诗诗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说了句。
　　「你姐到了。」
　　姜诗诗说完从沙发上起身，接通电话朝着店门口走去。
　　不多时，姐姐和姜诗诗的身影一前一后的出现在店里，现在一点半，店里吃饭的人不少。
　　姐姐和姜诗诗两个风格迥异的美女出现在店里，顿时就吸引那些人的目光。
　　姜诗诗是红色短上衣搭配高腰黑色运动裤，青春靓丽的同时又有些性感的韵味，姐姐则是白色方领衬衣搭配棕色的半身裙，清丽温婉。
　　姐姐来到我身旁坐下来，带起一阵好闻的香风，姐姐来有些急光洁的额头布着细汉，我见状帮姐姐倒了杯凉茶。
　　姜诗诗和姐姐聊了几句后，菜也开始上了。
　　日料的味道是不错但份量都比较少，讲究是一个量少，精致，价格贵。
　　吃饭时，我看着和姐姐有说有笑的姜诗诗，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我和姐姐还有姜诗诗我们三认识也有十多年了。
　　我和姜诗诗关系还行，姜诗诗和我我们俩就是相看两厌的异性好兄弟，但姐姐和姜诗诗相识这么久又都是女孩子，按理来说，两人应该会成为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可姐姐和姜诗诗却没有成为闺蜜，两个人只能算关系比较好的好朋友罢了，这点倒是让我挺奇怪的。
　　我记得我有问过姐姐这个问题，姐姐当时给我的回答是，她和姜诗诗不适合做闺蜜。
　　我只能说，女孩子之间的友谊我是真的不懂呀！
　　姜诗诗本打算吃完饭带我和姐姐去看电影的，结果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林姨打电话过来说有份材料急需姜诗诗拍照发给她。
　　姜诗诗听完挎着脸忍不住抱怨了林姨几句，可在不情愿事情还是要办的。
　　姜诗诗接着电话从沙发起身，转头看着我。
　　「顾为，饭钱你先垫下，后面你微信里跟我说多少钱我发你。」
　　姜诗诗走的时候还不忘从包里拿出送姐姐的生日礼物，一支圣罗兰的口红。
　　……
　　吃完饭，我和姐姐也不急着回家就在商场里逛了起来，今天的商场有活动，刚在店里吃饭的时候都有听见主持人的声音。
　　我和姐姐来到一楼的时候，刚好是游戏环节。
　　舞台下方的椅子里坐满了观众，围栏外围围着一圈的人，台上西装革履的主持人拿着麦克风，字正腔圆的介绍游戏规则。
　　是个情侣游戏，男朋友公主抱自己的女朋友，谁坚持的时间最长谁就是冠军。
　　冠军的奖励是一只超大号的玩偶。
　　我瞅了眼身旁盯着玩偶顾盼生辉的姐姐。
　　「想要？」
　　姐姐问道。
　　「你想参加？」
　　我凑到姐姐耳旁说道。
　　「人家是情侣游戏诶。」
　　姐姐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继续把目光投向台上的那个玩偶，说道。
　　「你和姜诗诗不是情侣不也拍了情侣照？」
　　姐姐的话让我想起一个多月前吃饭和姜诗诗拍情侣照的事情。
　　台上的主持人说完游戏规则后，开始询问有没有要参加的情侣，等了许久才有两对情侣报名。
　　主持人看了眼台上的两对情侣，转而看向下人群，说道。
　　「还有没有想上台参加的朋友……」
　　我转头看了眼四周的人群，在看了眼台上那两对情侣，在低头掂量了下自己手臂上的肌肉。
　　我凑着姐姐耳语道。
　　「顾牧之，你最近应该没长胖吧？」
　　姐姐闻言转过头不解的注视我。
　　「嗯？」
　　我看了姐姐一眼，随后举起手大声说道。
　　「这里，这里……」
　　我这个举动让周围的人群都看向了我，主持人也立刻注意到了我随后邀请我上台。
　　姐姐见状扯着我的衣服问道。
　　「小笨蛋，你干嘛？」
　　我看着姐姐笑道。
　　「你不是想要那个玩偶？」
　　「你。」
　　我摊着手说道。
　　「想不去也不行了呀，人家现在都看着我们，况且拿那个玩偶给你当生日礼物也不错吗。」
　　……
　　我和姐姐上台后，主任人拿着麦克风打量了我们一番说道。
　　「女朋友很漂亮啊！难怪这位帅哥这么积极！」
　　我点着头笑着说道。
　　「是啊！是啊！」
　　我这敷衍的回答惹得台下的观众都笑了，姐姐忍不住拿着手指捅了我几下。
　　寒暄了几句主持人开始安排我们三对情侣的战位，安排好后主持人拿着麦克风再次询问有没有人要参加的游戏的，主持人刚说完台下有个人很皮的回了句。
　　「没有！」
　　惹大家哄堂大笑，主持人也笑了。
　　等了三四分钟，在确定没有人要参加以后，主持人也不问了宣布游戏开始。
　　主持人走到我们面前给我们再次介绍了下游戏规则，介绍晚规则，主持人看着我们说道。
　　「等下我说游戏开始，你们三位男士就同时抱起自己的女朋友。」
　　主持人说完就走到台前。
　　姐姐嗔怪道。
　　「真是胡来，能赢吗？」
　　我打量了下站在两侧的另外两对情侣。
　　左侧那对情侣怎么说呢，一言难尽，那个男的挺胖的，但是他的女朋友比他还胖，我很佩服这位勇士的勇气。
　　倒是旁边那对小年轻，给我的压力很大，男的看起来挺壮的，他女朋友也挺瘦的。
　　观察好对手后，我对身旁的姐姐调侃道。
　　「只要你没长胖应该可以。」
　　姐姐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我。
　　这时主持人说道。
　　「预备。」
　　姐姐伸出手勾住我的脖子。
　　「游戏开始。」
　　主持人说完。
　　我手滑过姐姐柔软的臀部把她抱起，姐姐把头枕在我的肩膀，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姐姐167的身高，一百多斤，身材完美属于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
　　我抱着姐姐心无旁骛的注视着前方。
　　抱了一会儿。
　　让我没想到的是，最先坚持不下去的是我右侧那对小情侣，不是吧哥们你那么虚的吗？白长那么壮的体格了！
　　主持人见有人淘汰，拿着麦克风说道台上现在就剩两对情侣，冠军将会在他们之中诞生，让我们为他们加油。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左侧的哥们她女朋友那么胖他居然可以坚持那么久。
　　我胳膊都开始发酸腿都有些抖了，他居然还能那么安稳的抱着自己看起来快两百斤的女朋友。
　　姐姐察觉到了我的状态，在我耳边吐气如兰的低声道。
　　「小笨蛋，不行我们就放弃吧？」
　　我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咬着牙说道。
　　「放心，我还能坚持。」
　　不过好在坚持了一两分钟后，左侧那对胖情侣也不行了。把姐姐放下，我伸手擦了擦额头的细汗，长舒了口气，这要是在坚持一分钟我指定就不行了。
　　抱了姐姐这么久，即使商场里有空调，我也是汗流浃背满头大汗。
　　主持人随即走上台恭喜我和姐姐夺冠。
　　主持人恭喜完后，看着我和姐姐说道。
　　「你们俩个人要先回答几个小问题才能带走奖品。」
　　我看着主持人喘着气问道。
　　「什么问题？」
　　主持人看着手上的卡片问道。
　　「请问你们二人是在哪里认识的。」
　　姐姐挽住我的胳膊回答道。
　　「学校的图书馆。」
　　「第二个问题，你们之间谁开口表白的？」
　　姐姐看了我一眼，说道。
　　「他。」
　　主持人看着我和姐姐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三张卡片说道。
　　「第三个问题？也不算是问题，我这里有三张卡片，你们抽一张并完成上面的内容，就可以拿走奖品了。」
　　主持人的话让我和姐姐楞了一下。
　　我看着主持人问道。
　　「这卡片上面没有什么太过分的内容吧？」
　　主持人打包票道。
　　「没有。」
　　主持人说完把卡片递到我们面前问道。
　　「你们两个人谁来抽卡呢？」
　　我伸出手随便抽了一张卡片说道。
　　「先说好，如果是太过分的事情，我们是不会做的。」
　　主持人微笑的说道。
　　「那是自然。」
　　见对方答应，我这才放心的把卡片翻转了过来，姐姐也靠了过来。
　　卡片上的内容是，亲对方一下。
　　不是很过分的内容，也没指定亲哪里，只是亲一下就行了。
　　我和姐姐对视了一眼。
　　主持人看着我们。问道「你们抽到了什么内容？」
　　我把卡片递给了主持人，主持人接过卡片看完内容后，有些暧昧的看了我一眼，随后说道。
　　「那就请你们亲对方一下，是女方主动？还是男方主动？」
　　主持人说完，台下就有人起哄到亲一个，亲一个，也有人举起手机开始录视频。
　　我望着面前的姐姐，姐姐也在注视着我，姐姐明亮的桃花眼里柔柔的倒映着我的身影。
　　我原本想着亲一口敷衍完事的，可姐姐眼神交错的一瞬间，脑海里浮现起不久前偷亲姐姐的事情，我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姐姐红润的薄唇，一时间楞住了，忘记了动作。
　　面前的姐姐越靠越近，红润的薄唇在快要贴近我嘴巴的时候，偏了一个方向印在了我的脸颊上面。
　　温软，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