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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冷宫那边闹鬼呢
《色》不愧是颜之大典,内容详尽,足有百页之多。
萧晚禾自小生于冷宫,疏于教导,认字都只能说勉强,更别说识文看典,眼看萧廷昀说的三日考期就在眼前,每天只得废寝忘食的背书。
以至于她还没想到新的报仇法子,就突然听到一个消息。
婢女浅月是宁嫔指过来贴身伺候的,年岁和萧晚禾相当,事事尽美,从无偏差,这天从旁奉茶的时候却突然走了神,水漫出盏来,弄湿了萧晚禾的袖子。
“奴婢该死!请公主责罚!”
她吓白了脸,跪在地上不住的请罪。
萧晚禾是受过苦的,并不觉得这是大事,忙笑着扶她,“什么事儿想得出神?”
浅月自是不敢起来,又是“砰砰”磕头,“都怪奴婢刚在外头听了几句碎嘴子,一时唬住了,这才一时失了手。”
“什么碎嘴子?”萧晚禾倒来了兴趣,“也让我知道知道。”
浅月咬着唇,满脸犹豫。
萧晚禾便故意板着脸,“你快说,不然我可真要罚你了。”
“听……听说,冷宫那边闹鬼呢!”
“闹鬼?”萧晚禾怔住,“你仔细说说。”
浅月见她似乎不怕,这才一五一十将早间听的传闻向她说了。
“听说前儿夜里开始冷宫里便不太平,有好些人瞧见一个白衣长发、满脸是血、舌头有几尺长的女鬼在满冷宫的飘,呜呜咽咽哭个不停,原开始还只是吓唬人,昨儿夜里变本加厉,居然开始谋人性命!好几个太监都被拧断了脖子挂在梅树上呢!”
“真的?”
浅月点头如捣蒜,肯定道,“真的真的,奴婢有个同乡,在膳房当差,专门往冷宫里送吃食,今儿 一早天刚亮,她把门一推开,便见一院子的血,那些太监被挂在树枝上,灯笼似的乱晃,她当即就给吓晕了过去,现在还缩在被窝里哭呢!”
萧晚禾是不信鬼的,若真有鬼,母妃死得那么冤枉,怎么不去皇后索命呢?
可若不是鬼,那便只能是人为了。
可会是谁呢?
她脑海里闪过一张清冷的脸,“难道是他?”
浅月懵懵的,“公主说什么?”
萧晚禾回过神来,“你再去打听打听,死的是哪几个太监?问个名字来。”
“嗷……是。”
浅月不懂为何,但主子吩咐,便立马起身出去了。
……
入夜,灯才亮起,萧廷昀准时从密道而来。
书摊开在案上,萧晚禾捧着戒尺,规规矩矩的站在旁边。
萧廷昀上下一打量,“这是……”
“这书太难了,好多字儿我都不认识,没能背下来,还请皇叔责罚。”
“哦?”萧廷昀眼角微挑,从她手里接过戒尺,“那我可打了。”
萧晚禾“嗯”了一声,缩着脖子把头转到一边,手颤巍巍的摊开,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等了半天,预想中的疼也没等到。
她悄悄掀开眼皮,眯着缝转头看,却见萧廷昀已拿着书在窗前的美人榻上坐下。
见她偷望过来,好笑的晃了晃手里的书。
“什么字不认识,你过来,我教你。”
(十五)皇叔是真的疼我
萧晚禾展眉一笑,灿烂如春。
“我就知道皇叔嘴硬心软,舍不得的。”
她走过去,在萧廷昀脚边的软垫上坐下,头一歪,枕在他膝上。
如瀑的青丝散开,带着好闻的兰草香,铺了他满怀。
一缕乌发缠着他的指尖滑下,他下意识想勾住,偏又落空。
他嗓音有些干,“这是做什么?耍赖?”
萧晚禾扭头,将脸完全埋在他膝上,闷声传来,“谢谢你,皇叔。”
她说话时,一抹湿凉透过衣衫贴上萧廷昀的膝盖。
萧廷昀意识到什么,伸手挑起她的脸来,便见刚刚还笑着的人已经哭成了小花猫。
“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没有,没有人惹到我。”
萧晚禾摆头,眼眶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
“冷宫的事,我都知道了。”
萧廷昀弯唇“呵”了一声,“为这事儿谢我?我记得你可是不想他们死的。”
萧晚禾小嘴一撇,露出更粉更嫩的内唇。
“我那是言不由衷的,他们那么坏,那么欺负我和母妃,我巴不得他们去死。”
“我之所以那样说,只是怕……”
萧廷昀视线全聚在她粉光潋滟的唇瓣上。
“怕什么?”
萧晚禾将小脸钻进他掌心,小猫似的蹭了蹭,声音软糯糯的娇,“我怕皇叔不喜欢那样的阿禾……阿禾只有皇叔了,我怕皇叔也不要我了。”
萧廷昀的掌心痒酥酥的,痒得连喉头都跟着收紧。
“那现在怎么要说了?”
“因为我现在知道,皇叔是真的疼我,不管阿禾是什么样,皇叔都会帮我、宠我,对不对?”
萧晚禾仰着头,一脸真诚,但萧廷昀还是看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小狐狸。
的确,自从午后从浅月那得知冷宫闹鬼,后又将死去的太监名与记忆中那些恶魔一一对上号后,萧晚禾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萧廷昀的确是一把趁手的利器。
有心机、有谋略,有藏在暗处不为人知的庞大势力。
这样的人,只要肯帮她,莫说除去一个皇后,就是把这天掀个个儿,也不是没可能。
所以,这才有了晚上这一出。
萧晚禾要半真半假的把自己剖开,一点点摊开给他看,谋得他的信任。
只是她没想到,萧廷昀比她想象中更聪明。
萧廷昀知道她盘算的小九九,也不打算揭开,既然这小狐狸爱玩,就陪她玩一玩。
“当然。”
对上萧晚禾期待的眼神,萧廷昀笑意愈深,捏着她的手腕向上一提,轻而易举就将她扯进怀里。
“皇叔疼你,你想怎么报答皇叔?”
萧晚禾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坐在他腿上,双掌撑在他胸口,能清晰感受到他每一次心跳。
灼热的呼吸就烫在头顶上,低沉的语调像带着钩子,让她整个人都不自觉绷得僵直。
“皇……皇叔……想要什么?”
“我想要……”萧廷昀低头,唇在耳边将贴未贴,大手顺着她的腰线游走下去。
暧昧气息陡增,萧晚禾呼吸窒住,连口水都不会吞了。
他……他不会是想……和我……
(十六)第一次险些失了分寸
就在萧晚禾浮想联翩,内心挣扎要不要将他推开时,萧廷昀的手从她腰线上滑偏,顺势捡起榻上的书。
“你不是说要做美人风筝来报答我?怎么?忘了?”
萧晚禾松了一口气,趁机从他怀里钻出来,“皇叔亲自教我,我一定学得又快又好!”
她庆幸萧廷昀是在逗她。
却不想身边那个男人是狠了多大心才把手从她身上挪开。
萧廷昀年二十,早过了成婚的年纪,之所以还孑然一人,连一个通房丫鬟都没有,不止是因上无人操持,更因他自来便不上心男女之事,更不喜沉溺风月。
今天,还是第一次险些失了分寸。
萧晚禾捧着书,坐在他身侧一字一顿的念。
从萧廷昀的角度看过去,恰能看到她小巧的耳珠上坠着一粒莹白的米珠,再向前延伸,是一段细润胜雪的脖颈,在微微烛火下,沾染暧昧的昏黄。
她着实还太小了些,或许可以再等她到及笄。
算来,也就是明年春天了。
“皇叔,这个字怎么读?皇叔?听得见我说话吗?”
一只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将他飘远的思绪拉回来。
他不由好笑,果然色令智昏,怎么就想到了那里去?
……
萧廷昀很忙,却一夜不落的来教萧晚禾画画。
他是个好师父,萧晚禾也算有天分,半月下来便已经画得有模有样,山水花鸟都算传神,只是人物还欠缺几分。
萧晚禾每日苦练,渐渐也就忘记那夜匆匆一蹴的暧昧,直到这晚。
她怎么都描不好眉眼,咬着鼻头忖了半天,一侧头发现萧廷昀不知何时竟已撑在案上睡去了。
连日没仔细看,这会才发现他比之前瘦了些,眼下也堆着明显的乌青,想来最近并不轻松。
萧晚禾搁下笔,从柜子里翻出一条薄裘毯,轻轻搭在他肩头。
靠近时,她闻到萧廷昀身上萦绕着淡淡的酒气,远峰般好看的眉微蹙着,连梦里也不松快。
不知怎的,萧晚禾突然很想抚平那眉间的褶皱,当然,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青葱段般的手指细细长长,连指甲都莹亮透明,极轻的按上眉骨,极轻的圈揉着。
一时入了神,竟不知何时男人悄然掀开了眼皮。
他双眸沉沉如黑夜,就这么默不作声的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皇……皇叔,你醒……唔!”
萧晚禾惊了一跳,手触电般猛缩回来,尚未来得及说什么,下一秒就被男人猛拽进怀里。
薄唇贴上来,继而便是铺天盖地的吻。
萧廷昀有些急,舌尖在她齿尖一滑,寻着气儿口破进去,一瞬间便登堂入室。
萧晚禾愣愣的睁着眼,整个世界只剩下萧廷昀幽黑的眸。
萧廷昀的舌灵巧的像一尾鱼,时而贴着她柔软的上颚轻磨,时而勾着她的小舌嬉戏,搅得她连口津都含不住。
比他身上更浓烈的酒气从他口中渡到她的口中,三两下就让她快醉了。
一股干烈的火从喉头滚进心里,又窜到周身,灼得她浑身滚烫,一股热流悄然泻出,湿了她的腿心。
(十七)我不会再勉强你
萧晚禾下意识夹紧双腿,陌生的空虚感折磨得她想哭。
萧廷昀一手扣着她的后颈,一手从她的肩徐徐下滑,落在她挺翘的胸口。
十四岁的少女才初初发育,像脆生生的荷尖儿,却也有了几分女人的玲珑,小小一对乳儿,不大,却浑圆,刚好能被他握在掌心。
隔着春衫才刚轻轻一揉,萧晚禾便娇气的颤了起来。
“不……不要……”
她撑着他的肩推他,却连拒绝的话都被他含在口中吞了去。
萧廷昀顺势压下,将她推倒在美人榻上,吻也脱了她的唇,缠绵吮向她纤细的颈。
“呜……”
萧晚禾终于从快要溺毙的错觉中逃脱,还没来得及喘息,男人的大手突然挑开她的衣襟,探进去,拧住左边乳儿上刚被唤醒的珍珠,重重搓磨。
“啊!痛!”
萧晚禾惊声呼痛,身下的春水却一波接一波的涌出,将臀下的锦被染湿大片。
紧接着,一个粗壮的硬物挤进腿心,隔着衣衫抵在私处,骇人的尺寸和滚烫的温度都让萧晚禾无法忽视。
她想躲,却无处可躲,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突起的巨物一点点往她腿心深处挤。
“不要!不要!”
萧晚禾又怕又疼,眼泪扑簌簌的落了满面。
萧廷昀动作猛地一顿,小腹那股邪气被她的眼泪浇灭了大半。
“好了,别哭了。”
他伏在她肩窝里,重重喘了两口后,才撑着榻面坐起来。
萧晚禾紧跟着爬起,双手交迭拽着被他扯散的衣襟,瑟瑟发抖的缩到了墙边。
小小一个人儿,满脸泪痕,发丝凌乱的糊在脸上,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瞧着可怜极了。
萧廷昀心中生出一丝悔意,抬手想替她拭泪,却被她偏头躲过。
大手在半空中尴尬的停留片刻,转而按上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声音沉沉,“我……我喝多了……”
这话半真半假,他喝了酒是没错,但远远不到能乱性的地步。
真正让他乱的,不是酒,是倏然醒来时,那张近在咫尺的粉面。
他承认,他是真被这只小狐狸吸引到了。
至于身份伦理什么的,统统不是能够禁锢他的东西。
萧晚禾小嘴里还萦绕着他渡过来的酒气,当然知道他喝了酒,可眼泪就是止不住的落,甚至委屈巴巴的哭得更凶。
“别哭了……”
萧廷昀和女人话都没多说过两句,更是不会哄人,说来说去也只有一句干巴巴的“别哭了”。
迎接他的自是更汹涌的哭声。
萧庭昀无奈低叹,一抬手捉住萧晚禾的手腕,后者挣扎着想甩开,却被捏得更紧。
“你若不喜,自此后我不碰你便是。”
萧晚禾泪眼朦胧的抬头,可怜兮兮的抽噎,“皇叔刚刚的样子,阿禾……阿禾害怕。”
巴掌大个小脸,满脸都是莹莹泪光,小巧的鼻头红红的,像颗任人采撷的樱桃,又可怜,又莫名的潋滟得好看。
她一定不知道她现在的模样有多诱人,诱人到任是一个男人都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疼爱。
萧庭昀喉头滚了滚,别开目光。
“好了,只要你不愿,我不会再勉强你。”
(十八)请安
“只要你不愿”,等到她“愿”而已,并不难。
这天过后,萧庭昀一连多天没有再来过。
萧晚禾从一开始的松了一口气,到后来心逐渐发了慌。
难道,因为自己那夜的拒绝得罪了他?
可……可他们是叔侄啊,怎么……怎么能那样……
为母妃报仇的事儿还没有眉目,难道就要失去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靠山?
如果他一定要自己的话,那……
她咬咬牙,总比被眼前的局面困死得好。
萧晚禾心里胡思乱想,几乎忍不住要去找宁嫔问问萧庭昀的行踪。
正这时,浅月抱着衣服匆匆进来,“奴婢的好公主!怎么还没起?别误了去向皇后娘娘请安的时辰!”
萧晚禾懊恼的拍了拍脑门。
真是被萧廷昀打乱了思绪,竟差一点忘了正事。
皇后傅蓉久病,一年到头离不开药炉,皇帝心疼她劳累,便只让宫妃子女们每月十五这天去请一次安便罢。
之前萧晚禾被丢在冷宫,自是不必去,如今被养在宁嫔膝下,得了正经的公主名分,便不得不去了。
很好,她早就想见见这位“心慈人善”的皇后娘娘了。
萧晚禾梳洗更衣完,宁嫔正好遣人来请。
今天是萧晚禾第一次拜见皇后,多少人眼睛盯着,她这个做养母的,免不得要陪着。
十四岁的丫头,身量还没长成,模样却已出落得明艳夺目。
萧晚禾从垂花门出来,一袭浅碧色宫装,鬓角一枝海棠娇艳欲醉。
宁嫔一时有些恍惚,似乎看见曾经那个旧人正穿过几十年的时光,向自己款步而来。
萧晚禾被她盯得不自在,轻轻唤了声,“宁娘娘?”
宁嫔回过神,再看向她的眼里便多了几分温柔,“走吧。”
如果没有经历后来的那些事儿,华阳公主她也一定会以这副模样畅然到老吧。
长春宫中,人已经差不多齐了。 靠前的主位坐着一溜五颜六色的宫嫔,向下则是六、八两位公主。
七公主是皇后亲生,身份不一般,位置也特殊,单拎出来坐在皇后下首的矮几前。
宁嫔领着萧晚禾一进来,就仿佛石子入水,蓦地一静。
众人打量着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九公主,神色各异。
六公主冷冷一瞥,最先发话,“不说是冷宫里出来的呢?就是没规矩,竟来得这样晚?”
萧晚禾没呛嘴,宁嫔脸上也始终挂着谦和的笑意,将萧晚禾送到位置上坐下后才折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刚落座,只听一声扬声禀报,皇后便由婢女搀着从内间走了出来。
近四十的年纪,五官不算绝美,却贵气雍容,很衬她一国之母的身份。
只是因为久在病中,周身浸着药香,脸上有脂粉也遮不住的苍白憔悴。
她视线在众人身上巡回一圈,最后温柔的落在萧晚禾身上。
“这便是晚禾吧?”
萧晚禾双手藏在袖子里,死死攥着。
这就是皇后傅蓉,害得母妃惨死冷宫的罪魁祸首。
见她没什么反应,早就瞧她不顺眼的六公主秀眉一挑,“哑巴了?没听到母后问话?”
萧晚禾将头埋到胸前,战战兢兢的离座跪下。
“我……晚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十九)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皇后笑容宽和,“快起来,别紧张。”
又招招手让她靠近,“过来,让本宫好好瞧瞧你。”
萧晚禾依言靠近,还是低垂着头,一副胆小畏缩的模样。
皇后仔细打量片刻,突然浅浅一笑。
“好孩子,真真是生了一副好模样。”
“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旁边,自一开始便没说话的七公主萧月如脸上露出几分不屑。
模样出众又如何,如此小家子气儿,以后能有什么福气?
皇后扬手,身后的宫人立刻捧出一只托盘,其上置着一整套东珠头面,用料之贵重,饶是见惯 好东西的妃眷们也不由微微咋舌。
端妃靠得最近,立刻认了出来。
“这……这是娘娘寿辰时,皇上所赐的那一套吧?这一溜水的东珠,可真是昂贵至极。”
又有人跟着赞道,“娘娘仁心宽和,真是对九公主视如己出。”
七公主萧月如眼里射出冷冷的锋芒。
这套头面她向母后要过多次,想要靠它在春日宴上大展风头,却不想母妃转头竟赐给了这个冷宫里出来的野丫头。
她也配?
一时,萧晚禾谢恩退下,皇后又与在座闲谈几句后,便称累让众人散了。
宁嫔带着萧晚禾走在最末,皇后身边一个末等女婢突然叫住她。
“宁嫔娘娘,皇后娘娘还有些话要嘱咐,请您偏殿坐一坐。”
宁嫔不疑有他,转头嘱咐浅月,“你先送公主回去。”
“娘娘放心。”
一时两相分开,浅月捧着珍珠头面,欢欢喜喜地跟在萧晚禾身后。
“皇后娘娘对公主真好,这么贵重的东西说送就送。”
萧晚禾笑笑,不置可否。
世上有一种人,最会佛口蛇心,也最会伪装。
平日里讲的全是仁义道德,心却脏得爬满蛆虫,偷偷蛰伏在暗处,伺机冲出来咬断你的脖子,让你一击毙命。
皇后傅蓉,便是这样的人。
她们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有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
六公主语气愤懑,“她不过一个没娘的野种,也配在母后面前显眼?那头面可是母后的心爱之物,要给,也合该给七妹妹才是,什么时候轮上她了?”
萧月如眼神更冷,“既然她这么受母后抬爱,我们这些做姐姐的,也该送她个大礼才是。”
六公主眸中闪过一丝怨毒的光,扭头瞪了一眼身后的宫人。
“让你们准备的东西呢?还不快去!”
“是。”几人立刻领命而去。
这边,萧晚禾和浅月两个刚走到湖心的桥上,几个太监抬着一顶巨大的屏风也跟着挤上桥,直接将两人挤到了桥栏边缘。
“你们挤什么?没看到九公主在这里吗?”
浅月话还没说完,不知哪里探出一只手,对着萧晚禾就是重重一推。
“啊!”
萧晚禾猝不及防,甚至还来不及抓住栏杆,便倒仰着摔进湖里。
“公……公主!”浅月吓坏了,抓着身边一个太监就喊,“快!快救公主!”
可那群人就像没听到似的,猛一下甩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二十)求您救救我们公主吧
春寒料峭,湖水冷得如冰刺,狠呛进萧晚禾的口鼻,让她五脏六腑都跟着颤了起来。
加之她今天穿得很厚,衣裳被水一浸湿,重得跟千斤似的,拽着她就往湖底沉。
浅月焦急万分,心一横就要跟着往下跳。
谁知却被人拦腰抱着拽回来,然后一脚踹到了一边。
萧月如居高临下盯着她,“急什么?泡泡水而已,又死不了。”
旁边的六公主也一脸坏笑的帮腔。
“九妹妹一个罪妃之女,浑身沾着晦气,就让这御湖的水好好替她洗洗。”
看着湖里沉浮挣扎的萧晚禾,浅月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七公主,求求您救救我们公主吧!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死?”
萧月如勾唇,笑得恶劣。
“我瞧着,九妹妹倒是正戏水戏得开心呢!去,陪我九妹妹好好玩玩儿!”
话音刚落,四五个婢女跑到湖岸,抓起石子泥巴就往萧晚禾身上丢。
“砰”的一颗石子掷在她眉骨上,登时便破了相,血痕霎时蜿蜒而下。
眼下这份儿上,萧晚禾如何还不明白?
她咬牙扯松面上的风帽,等身子轻一点后,伸手拽着残败的荷秸,一点点往岸上挪。
眼见她好不容易浮到岸边,萧月如一个眼神,旁边一个提着竹篓的婢女心领神会,叁两步走过去,向水面打开竹篓,立刻便从中钻出两条黑红相间的花蛇,迎着血腥气游向萧晚禾的方向。
萧晚禾脸色惨白,忙往相反方向逃开。
可她一个不会水的人,紧紧靠着荷秸的支撑游动,如何能比得过在水中行动迅猛的蛇?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
一条蛇咬住她的胳膊,另一条则袭击了她的腿。
萧月如拍手大笑,“啧啧啧……真是好精彩一出戏!”
浅月眼见她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湖里,忙悄悄爬起来,乘人不备溜开。
她哭着往长春宫的方向跑,却在回廊转角猛地撞上一个人。
“咳咳!”
萧庭昀倒退几步,幸而被身边的侍卫黑鹰扶住,才不至于虚弱的倒下。
黑鹰忍不住怒斥,“走路没长眼睛?!差点伤着殿下!”
浅月认出眼前这位正是病入膏肓的短命睿王,登时也顾不得许多,“噗通”一声跪下。
“睿王殿下!求您救救我们公主吧!”
她对萧庭昀不熟,萧庭昀却清楚的知道她口里这位公主是谁。
……
湖里。
萧晚禾又冷又怕,体力几乎已透支到极限,还死死拽着荷秸不放手。
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她悄悄从腰间摸出偷藏的竹枝,迎着石子泥巴的攻击,慢慢向岸边靠近。
刺脖子也好,刺眼睛也罢,一定找到机会和岸上的宫女拼一拼,总不能就被耗死在这。
当这时,她突然瞥见不远处回廊那里,浅月正急匆匆跑回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救兵。
是萧庭昀。
她眼底涌过一阵暗流,一直紧握着荷秸的手蓦然松开,整个人直直往水底沉去。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扑通”一声水声起,岸上继而响起一片嘈杂的惊呼。
(二十一)别怕,我在这里
从水下抬头,只见光影汇聚的粼粼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破水而来,遥遥向她伸手。
萧晚禾知道,她得救了。
不是眼前,而是这一生都得救了。
萧庭昀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明明还有黑鹰在场,明明不需要他亲自去救的。
可远瞧见那张苍白的小脸无助的没入水中,他就蓦地慌了神。
萧晚禾像一棵浮萍,无力坠向黑暗的水下深渊,双手被浮力托举着向上,本能的等待救赎。
一双大手准确又坚定的抓住了她。
继而,比湖水还冰的唇贴上她的唇,舌尖挑开,缓缓向她嘴里渡入一口空气,逐渐逼退那窒息的濒死感。
萧晚禾缓缓睁开眼,借着水底迷蒙的光线,对上萧庭昀幽暗却璀璨的眼。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说“别怕”。
等萧庭昀将人托举出水,黑鹰并众人一起把两人拽上岸。
“公主!公主你怎么样了?!”
见萧晚禾双眸紧闭,气息也弱得可怕,浅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六公主探头看了一眼,“她……她不会真的死了吧?”
又怯怯的将半边身子缩回七公主背后,紧张道,“十七皇叔怎么在这儿?他……他不会去告我们的状吧?”
六公主怵他,萧月如却全然没把萧庭昀放在眼里。
一个没什么实权的病秧子罢了,蝼蚁般的存在,生或死还不就是父皇的一句话?
她挑眉,冷哼一声。
“十七皇叔,私闯内宫,还光天化日与我九妹妹这般搂抱拉扯,就不怕父皇治你的罪?”
萧庭昀没说话,一丝寒芒自眼底刺向她。
那是一种比毒蛇还阴,比苍鹰还利,比猎豹还险的眼神。
只一眼,萧月如便周身寒意陡升,连心跳都停了一瞬。
一旁黑鹰瞅这架势,默默放缓了呼吸,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毕竟上次主子这眼神时,皇帝足有百人的一整支精兵暗卫在一夕之间被绞杀殆尽。
他心里不由替眼前这位不知死活的七公主猛猛叹息。
萧月如咬牙,强行把弱下去的气势撑起来,“我这就去禀报父皇母后!”
说罢,一展长袖,扭身离开。
“七妹,等等我!”
六公主哪敢多待,忙带着宫女太监们追上去,灰溜溜的逃了。
……
萧晚禾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梦里母妃被剜去眼睛,割了舌头,孤零零的挂在梅花树上。
哭声从四面八方漫来,如诉如泣,“报仇……禾儿……报仇啊……”
萧晚禾一边哭喊着“母妃!”,一边踉踉跄跄的向她跑去,好不容易才抓住衣服的一角,一抬头却发现眼前不知何时换了个场景。
皇后脸上挂着虚伪的假笑,“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自她身后走出萧月如来,手里撑着一条白绫,冷笑着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萧晚禾想挣扎,却四肢都被人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白绫缠住自己的脖子,再猛地勒紧。
“救……救命……”
一双大手抓住她,紧紧将她颤抖的手包在掌心。
“别怕,我在这里。”
(二十二)用舌头舔我
萧晚禾蓦地睁开眼。
惊惧褪去,空洞的瞳孔渐渐聚焦,映入眼帘便是萧庭昀那张绝艳的脸。
他头发还湿着,衣裳也还是入水那件,就坐在床沿边上,紧握着她的手。
那双幽深无波的眼里,难得有了一丝慌乱的情绪。
萧晚禾小嘴一撇,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滚。
“好了,没事了。”
萧庭昀心口发紧,俯身吻她的泪,一颗又一颗,最后不知怎么吻到了她的唇上。
先是浅浅一啄,见她瞪着眼睛发懵,便长驱直入。
他唇上还沾着萧晚禾的泪珠,咸咸的,随着这个吻的加深而一起被送进她口中。
萧晚禾脑袋里空空的,连挣扎的意识都没有,甚至顺从的张着小口,任他肆意进出。
她一定不知道,这样的顺从,在男人眼里就等同于是邀请。
萧庭昀眸底一片晦涩,灵巧的舌挑着她的纠缠,等尝够她口里的鲜甜,又用舌尖抵在她上颚绕圈剐蹭。
萧晚禾觉得痒,缩着脖子想躲,却被他掐着下巴,强硬的固定。
“唔……嗯……”
暧昧的水声夹杂着一丝又娇又细的哼声,让初春的天莫名燥起来。
萧庭昀卷着她的舌头出来,低声哄她,“乖……阿禾……用舌头舔我……”
他的声儿像带着钩子,好听极了,与滚灼的呼吸一同撞进她的口鼻,逼得她浑身一颤。
没等脑子反应过来,舌尖已探出去,乖乖舔上他的薄唇,颤巍巍的游走。
萧庭昀眼中笑意渐深,舌尖一卷一勾,便将少女湿漉漉的粉舌吸进口中。
“唔……”
“就这样……我的好阿禾,就像我刚刚舔你那样……对……”
他教人接吻,比教人画画更认真、更耐心,领着她一步步探索,一点点沦陷。看更多好书就到:2 hait an g.c om 萧晚禾晕乎乎的,身体像漾在水波里,一晃一晃的浸出春潮。
她奇怪的想:一定是那毒蛇太毒了……
萧庭昀大手钻进被窝,在她双腿间摸到一片微黏的春水,一下就硬的疼了。
“你喜欢我对不对?喜欢我这样吗……阿禾?”
萧晚禾也是这才发现,自己藏在被子下的身子居然未着寸缕。
她脸上烧起来,脑子也跟着清明几分。
“不……好奇怪……”
她扭着屁股想躲,却被萧庭昀扣住。
“别动,阿禾。”
“让我看看……好不好?”
言毕,也不等她回应,手已就势将她下半身的被子掀开。
少女羞涩禁闭的花朵瞬间绽放在眼前。
光滑的花户没有一根毛发,饱满的像是一颗蜜桃,粉嫩的小花唇下,一颗小肉芽已经冒出尖儿来,挂着欲坠不坠的春露,一副静待采撷的模样。
视线再往下,是一条矜持紧闭的粉色裂缝,正一点点向外吐着莹亮的春水,须臾便将垫在屁股下的大手整张染湿。
萧庭昀喉间发紧,本就胀到极致的肉棒又粗上两分,难耐的跳动了一下。
“好美……阿禾,你好美……”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女人的秘密花园,没想到会是这样水淋淋、润泽泽的。
他手指沿着花穴从上至下的轻轻勾勒,心里忍不住怀疑,这不过半指的小缝,真能把他胯下的凶物吞进去吗?会裂开吧?
(二十三)阿禾的穴儿太窄了,我帮你松一松可好?
萧晚禾从未被开发过的花穴,就这样被人凝视着、抚摸着,又羞又怕,整个人都颤起来。
“不要……”
她下意识夹紧双腿,却反而拽着腿心的手往里一送。
“呃!”
冰凉的指尖猝不及防刺进花缝。
不过是半截指头而已,却换来两人双双闷哼。
“呜……好疼!”
萧晚禾浑身绷紧,异物入侵的胀痛,让她腰窝都跟着酸了起来。
她扭着小屁股想躲,嫩穴却越缩越紧,咬着男人的指头不放。
萧庭昀只觉得指尖陷入一个潮湿的漩涡中,无数小口紧咬着,争先恐后的吸吮。
他一时也不敢乱动,抬头一看,只见眼前的小人儿眼圈红红,水汪汪的瞅着她,原本已经收住的泪珠子,又扑簌簌的落下来。
“阿禾的穴儿太窄了,我帮你松一松可好?”
她的身体太娇嫩,连一根手指都吞得勉强,若不想办法松快松快,以后还怎么得了?
萧庭昀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柔声哄着。
“你试一试,若实在难受,我再退出来,好不好?”
说着,手指又缓缓向里推送去,一点点破开她紧闭的穴肉,往更深处探索。
等她渐渐适应后,又操纵手指,小幅度抽送起来。
“好胀啊……”
萧晚禾满脸潮红,下意识挺起腰去迎合那根作乱的手指。
好奇怪,明明好几次想叫停,却张不开口说拒绝的话。
她的迎合让萧庭昀欣喜,压抑的欲火也随之疯长,真想用肉棒代替手指,狠狠的一插到底,插到她哭,插到她求饶,插到她再也离不开自己。
可惜他不能,那会将她撕裂的。
萧庭昀将头埋进她的双腿间,用舌头拨开粉嫩的小花唇,轻轻舔弄起藏在其中的花核。
“唔!不要!”
知道他在干什么后,萧晚禾惊喘一声,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不要……好脏……”
萧庭昀手指抽插的动作没停,另一只手则掐住她的臀肉,不许她乱动。
低哑的声音自腿间传来,“阿禾,闭上眼睛,好好感受。”
还没完全成熟的小花核被吮得挺立起来,很快就红透了,一股奇异的酥麻从心底爬出来,渐渐变成一种难以言喻的瘙痒。
她张着小口,带着泣音无助的喘息。
蜜穴不断收缩,又被纤长的手指不断顶开,甚至在感受到她的反抗后,更加变本加厉地乱戳乱撞。
“阿呜!”
在舌头和手指的双重刺激下,萧晚禾突然嘤咛一声,迎合挺动的腰肢也蓦地一僵。
旋即,包裹着男人手指的花穴开始疯狂收缩、蠕动。
一抽一吸,一紧后又是更紧的含吮。
萧庭昀眼底翻涌着暗色,没想到自己竟用一根手指将她送上了高潮。
看着她虚软的塌下,眼里一片高潮后懵懂的空洞。
他身下就硬得发疼,只想让她更难受些,也让她更爽利些。
这般想着,他解开腰带,释放出早已憋到青紫的粗长欲龙,抵上她水淋淋的穴口。
“好阿禾,你快活了,也心疼心疼皇叔。”
“好不好?”
(二十四)阿禾,我要你
“嗯?”
萧晚禾还未从初次高潮中回过神来,更来不及理解他所说的“心疼”指的是什么。
萧庭昀握着肉棒突然向穴里顶去,腿心嫩穴猛地一刹胀痛。
“好疼!”
硕大的龟头将紧窄的穴口撑开到极致,堪堪只进去半个,便疼得萧晚禾倒吸一口凉气。
也将她早已迷失的神智拉回大半。
“不……不要,皇叔,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她双手推着萧庭昀的肩,扭着臀向后撤去,眼泪汪汪的摇头。
叔侄通奸,这于世俗礼教是天大的不容。
萧晚禾的确有意与萧庭昀亲近,但仅仅是想借华阳公主的光,让他对自己心生怜悯,自己再借机从他那里捞得一点好处,尽快为母妃报仇而已。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失控到如此地步。
萧庭昀的龟头不进不退的卡在穴口,被死命夹磨着,又痛又爽,很不好受。
他掐住小女人滑腻的臀肉,声音哑然。
“别乱动,我会伤着你的。”
萧晚禾被他眼中的猩红吓住,果真咬着唇不敢再动,只剩无声的泪珠成串落下。
萧庭昀心底泛起怜意,伸手捧住她的小脸柔声亲哄。
“伦理道德也是人定,就那么重要吗?”
“嗯?和我有什么不好……”
萧晚禾心里乱得很,理智告诉她这样不行,可心底又忍不住想着,“是啊,有什么不好?”
世间男子皆薄幸,而萧庭昀是待她最好,也最有利用价值的。
等小穴渐渐适应龟头的存在,而萧晚禾也不再那么抗拒,萧庭昀忍不住又向前挺了挺腰,推着肉棒缓慢向前,一层层破开穴内软肉,直到整个龟头完全陷入水帘洞中。
“阿禾,放松一点……”
他伸手将穴口两瓣花唇扒得更开,又夹着顶端的小花核轻轻揉捏,引导她将身体打得更快,方便自己缓慢又坚定地向前推进。
软肉间的层迭被一层层碾平,快被撕裂的胀痛下,甬道疯狂蠕动收缩,将肉棒狠狠绞住,若不是萧庭昀定力不错,早已被挤得一泻千里。
很快,肉棒便碰到一层薄膜。
他突然停住不前,俯身吻住她的唇,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
“阿禾,我要你。”
萧晚禾睁眼便对上他沾满情欲的黑眸,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皇……叔……”
她双腿无力的夹着他的腰,双手则死死抓住身下的锦被,忐忑的等待着破瓜之痛。
“会……很疼吗?”
看着她无助的眼眸,萧庭昀心都快化了,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极尽温柔。
“相信我,很快就过去了。”
说罢,他提起窄腰向后撤开半寸,作势插入,准备狠狠贯穿她。
偏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突然响起黑鹰的声音。
“主子,皇帝往这边来了。”
动作猛然刹住,萧庭昀咬牙,眸中渐渐腾起杀机。
萧晚禾一听这话,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小腿都忍不住哆嗦起来。
“皇……皇叔……我……父皇他……”
萧庭昀箭上弦上,恨不得立刻将她就地正法,可他也知道此刻已不再是合适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