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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自由意志?
「……周里?」
伊轻轻坐在他对面,手里晃着一杯特调鸡尾酒,琥珀色的液体映照着她漫不经心的笑意。「那个带你打黑拳的男人?他是『纳粹』的人。」语气笃定得彷佛这是世上最不值一提的事。
凌昀晏没看她,只是低头玩弄自己的手指。他的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眼底翻涌着说不清的情绪。
「嗯……好几场改造人场次,都有他的手笔。」他的声音低哑,像是说服自己,「他是高层,但不一定代表跟『纳粹』有关系……」
「所以你查到了什么?」伊轻轻的语气仍是慵懒的,但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显示出她对这场对话其实颇感兴趣。
他没发她,而是直接将手机递了过去。
「……有些人的名字,出现在了名单上。」
她接过,开始翻阅那些资料,看到某些地方,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呵,打算继续自欺欺人?」
「……他的指导建议,的确和纳粹的实验计划几乎一致。」
伊轻轻抬眸,微微挑眉:「你这是打算面对了?」
她的语气淡淡的,像是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戏。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凌昀晏猛地抬头,眼神阴冷。
「之前不确定,但最近证实了。」她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晃着酒杯。「如果周里只是普通掮客,为什么他的徒弟里,只有你活下来,还成了拳王?」
「什么意思?」
伊轻轻从包里抽出一份资料,翻开其中一页,随意地推到他面前。
「这些是过去五年内,在这个拳馆消失的拳手,他们全都在成绩优异后『无预警退赛』。」
凌昀晏扫了一眼,心脏猛地一缩。
「有几个名字……我认识。」他的嗓音变得沙哑。
「当然认识,他们都是你的同期。」伊轻轻歪了歪头,指尖点了点数据上的几个名字,漫不经心地说道,「但你还在,他们不在了。」
凌昀晏的指尖发凉。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靠实力拼出来的,靠着一次次的胜利站上顶端。
可现在,这一切……
从一开始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你不愿相信?」伊轻轻的话像锋利的手术刀,直接剖开了他内心最脆弱的部分。「他对你很好,对吧?」
「……」
「可惜啊,」她微微一笑,语调轻飘飘的,「如果他真的对你好,你的名字会出现在这份名单上?后面还会被备注『已激活』?」
她的话像是一记重击,将他一直刻意忽视的疑问狠狠地砸碎。
他沉默了很久,终于低声道:「我需要更多证据。」
「很好,」伊轻轻站起来,目光淡漠,「去找吧。看看你的信仰,到底是不是你幻想出来的。」
她给了他一条路,却也给了他一道更深的裂痕。
「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周里吗?」她忽然开口,声音淡淡的,「因为你的人生从来没有多少温暖,他只给了你一点点,你就把它当成了全部。」
凌昀晏猛地抬起头,目光阴冷,「你什么意思?」
伊轻轻歪了歪头,唇边勾起一抹微微嘲弄的笑意,「你那些所谓的兄弟、恩人,不过是微弱得可怜的光,你却死死抓住不放。」
他沉默不语,双手紧握成拳。
「你还要骗自己多久?凌昀晏,」她起身转身离开,语气里没有一丝怜悯,「真正的光,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她转身离开时,身旁的调酒师忽然低声笑了笑,轻飘飘地说:「你干嘛跟他说那么多?很不像你。」
伊轻轻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慢条斯理地拿起吧台上的酒杯,指尖摩挲着杯沿。
「是吗?」她漫不经心地轻笑,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可在放下杯子的那一瞬间,她的指腹微微收紧了一秒,随即恢复如常。
她没再回头,脚步稳稳地踏出酒吧,彷佛这场对话从未在她心里掀起波澜。
可当夜风拂过,她却发现自己下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
——她刚刚说的话,有必要说得这么明白吗?
——她对他的这些刺激,真的只是出于游戏心态,还是……
她甩了甩头,将这点多余的思绪抛开。
而凌昀晏依旧坐在原位,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的世界,似乎正一点一点地崩塌。
他曾认为周里是唯一真正指引过他的人,可现在回头看,那些训练、那些无止境的痛苦与磨练……是这么的可笑。
他闭上眼,脑海里浮现过去的画面。
「想不想变强?」
当年那句话,像是一个开关,让他走上黑拳之路。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为复仇而活,可若没有遇到伊轻轻,按照这个轨迹,这条路走得通吗?
她曾经说过,她也是被观察的实验体,可她到底知道多少?她是单纯的受害者,还是她也参与过什么?她的选择,是她自己做出的吗?
这一天,凌昀晏的世界,开始动摇。
他以为的选择,也许从来不是选择。
他以为的指引,也许只是操控。
这一次,他不再确定自己是猎人,还是猎物。
他的世界正在崩裂,过去的信仰、尊敬,甚至是他曾经认为的选择权,都变得不再可靠。
但最让他不安的,并不是自己的一切被操控,而是——她。
她的每一个选择,都是她自己做的,还是她只是没发现,她的选择也早已被推向某个方向?
他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沉重的铅,让他喘不过气。
第二十四章 试探
深夜的码头,被潮湿的雾气吞没。微弱的灯光闪烁着,隐约能看见几艘货船停泊,空气里混杂着柴油、海水与血腥的气息。
凌昀晏的脚步轻盈无声,静静地穿梭在货柜之间。
情报显示,这里最近频繁有「特殊运输」,而花落的线人传来的消息显示,有一批来路不明的「货物」,即将被秘密送往某个未知的实验中心。
这条线索,让他的胃部不自觉地收紧。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熟悉。
这种操作方式,这种秘密转运的模式与档案里那些「改造体」实验的记录惊人地相似。
他知道,这批「货物」,不会是普通的黑市交易。
他悄然来到指定的仓库外,透过微微开启的一道门缝,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几个全副武装的佣兵正在检查货柜,确认箱内的货物安全无误。
他们的制服没有标志,脸上带着遮掩身份的面罩。
「这批人,是最后一批吗?」其中一人低声问。
「是的,M计划最后的运输批次,确保这次不要再出任何问题。」另一人回应。
M计划。
凌昀晏的瞳孔微微缩紧。 实验记录——编号M1101。
——那是他的档案代号,之前在伊轻轻的计算机里看过。
仅仅一句话,便足以让他确认,这些人仍然在进行「人类实验」,而且已经到了最后阶段。
他的指尖不自觉地收紧,心脏沉沉地跳动着。
「纳粹实验还在进行,他们已经不满足只是观察干涉了吗?……这是要……买卖?」他透过隐藏式耳麦回报给卫瑾。
一想到自己的遭遇,又想到货柜内是更多跟他一样的人,内心突然升起将一切毁灭的冲动。
「别打草惊蛇。」伊轻轻的声音突然从耳麦中传来,语气轻淡,却精准踩在他的失控边缘,好像能预料他心里在想什么。
「她怎么知道?」
这种想法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而这一秒的停顿,足够让门内的动静改变。
「谁在外面?」
枪口转动的声音响起。
凌昀晏瞳孔一缩,猛地后退,身影闪进黑暗的货柜之间。
几名佣兵迅速警戒起来,朝着仓库外围搜寻,他的身影藏在货柜后,静静地等待机会。
——她总是能在最关键的时刻知道他在想什么。
难道第一个测试任务之后,她是因为知道自己心里不好受,才拉他上VIP包厢?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甚至比他更早发现他内心的冲动……这样的默契,是控制,还是……她本来就比他更了解自己?
这个念头闪过,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红刃酒吧内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茄与酒精味。
伊轻轻坐在吧台边,翻阅着一份报告,指尖无意识卷绕着发尾。
凌昀晏推门而入,身上的风衣还沾着夜里的寒气。
她没抬头,只是淡淡地开口:「回来了?」
「嗯。」
他在她身边坐下,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示意调酒师来一杯酒。
她轻轻翻了一页,语气淡然:「行动顺利?」
「比想象中有趣。」他意味不明地回道,侧过头,注视着她。
她终于抬起头,眸光对上他的视线,微微挑眉:「这是什么眼神?」
「想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他的指腹轻轻摩擦着杯壁,随意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那时候会动手的?」
她笑了笑,将报告合上,漫不经心地说:「因为你总是这样。」
「这样?」
「急躁。」她举起酒杯,轻轻晃动,液体泛起轻微的波纹。
「你看到那些货物,当然会冲动。」
他的眼神沉了几分,「所以你很了解我?」
「不是吗?」她歪着头,语气带着轻描淡写的嘲弄,「还是说,你希望我不懂?」
这话轻飘飘地抛出来,却带着一丝无法忽视的重量。
他沉默了一瞬,忽然笑了一声,视线落在她的手指上。
「你一直在卷头发。」
「嗯?」
「你有点紧张?」
她的手指顿了顿,随即放开了发尾,语气依旧懒散:「你想太多了。」
他微微侧身,视线锁住她,低声道:「或许吧。」
他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视线仍落在她身上,像是想将她看透。
她的神情依旧懒散,彷佛没察觉他的试探,却又像是刻意无视。
这样的模糊界线,让他心底的某种情绪渐渐发酵。
她是不是比她愿意承认的,更在意?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收紧,心底有个声音在说—— 他会找到答案的。
第二十五章 暗涌
今天是内部情报交换日,准确来说,有突破性进展——某个重要的研究员终于愿意松口,提供关于纳粹实验的更多细节。
凌昀晏伫立在红刃酒吧昏暗的角落,目光沉沉地落在吧台前正交涉的人群。
低语声混杂着音乐与酒精的味道,无数双眼睛在阴影里交换视线,交换着彼此掌握的情报。
他漫不经心地端起酒杯,指腹轻轻摩擦着杯壁,视线却没有落在场内,而是淡淡地扫过不远处的伊轻轻。
她正与一名情报人员谈话,神色依旧慵懒,时不时有人朝她举杯示意,而她也微微抬杯回应,从容且游刃有余。
她向来如此,社交时能轻松地适应各种场合,却从不让任何人真正靠近。
但今天,她的语气似乎比往常柔和了些,目光停留的时间也比以往长了些。
她与人交谈时,唇角的弧度不再只是礼貌性的淡笑,而是带着几分真实的温度。
他没想过,自己会注意到这些。
凌昀晏的指尖一顿,视线微微暗了几分。
他没说话,只是微不可察地收紧手中的玻璃杯。
他的沉默,落入另一人的眼中。
「你这种表情,还真是少见。」
卫瑾的声音淡淡地响起,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探究与意味。
凌昀晏微微侧目,看向身旁不知何时走近的男人。
卫瑾站在他身侧,一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端着杯酒,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吧台前的伊轻轻。
「怎么?不习惯?」卫瑾语调淡淡,听不出情绪。
「还好。」凌昀晏低声响应,目光并未移开。
「那是看得太入神?」卫瑾轻笑了一声,指腹轻轻摩挲着杯壁,语气依旧随意,却透着某种无形的较劲,「要是没点什么想法,不会这样盯着吧?」
「有时候,盯着一件事,只是为了弄清楚它到底是什么。」凌昀晏轻描淡写地回道,语气冷静如常。
「哦?那弄清楚了吗?」卫瑾偏头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凌昀晏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一瞬,指节在玻璃杯壁上紧了又松,微微一顿后,他侧眸看了卫瑾一眼,语调不疾不徐:「你倒是确定得很。」
卫瑾勾唇,低笑了一声,视线回到伊轻轻身上,淡淡道:「有些事情,等太久了,总会明白。」
凌昀晏没有立刻响应,手中的杯子轻轻旋转了一下,琥珀色的液体随之晃动。
他盯着远处的伊轻轻,沉默不语。
酒吧里的灯光闪烁,她在人群中,笑着与人寒暄,表情淡淡的,像一幅疏离却无懈可击的画。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能轻易地与任何人相处,却始终游离在所有人的掌控之外。
这本来与他无关,可他却发现,自己无法移开视线。
伊轻轻察觉到视线,侧头与他对上。
她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交流结束后,已经凌晨一点。
伊轻轻与凌昀晏并肩走出酒吧,夜风扑面,夹杂着淡淡的烟草与潮湿的气息。
「怎么了?」她侧头看向他,语气依旧慵懒,「你今天话有点少。」
「有吗?」他漫不经心地回应,目光仍落在她的侧脸。
她的神色如常,但比起刚才,语调放慢了一些。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却开始留意她的细微变化。
「有。」她顿了顿,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缓缓道:「还有,你看我的方式,变了。」
他微微挑眉:「怎么变了?」
她勾了勾唇,轻笑一声:「像是在找什么。」
他心头一紧,却没有开口。
这句话……是她随口一说,还是她察觉到什么?或许只是顺势试探?
「那你觉得我在找什么?」
她没急着回答,而是缓步向前走了几步,然后轻描淡写地说:「你比以前……更有耐心了。」
他低笑了一声,脚步紧跟上她:「这是称赞?」
「或许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但我更好奇,你到底想证明什么。」
夜风轻轻吹起她的发丝,凌昀晏望着她,嘴角的弧度不变,却没有回答。
第二十六章 无法动摇的选择
郊外的仓库内,灯光昏黄,落在层层堆栈的文件与仪器上,映照出一片静谧的混乱。
离开红刃后,伊轻轻不想直接回家,凌昀晏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硬是要跟着,她只好把他一起带过来了。
伊轻轻坐在桌前,翻阅着刚整理出的情报,指尖敲着键盘,神色专注。
她的思绪正试图将这些零碎的线索拼凑成完整的图景。
凌昀晏则在诺大的资料室里东看看西看看,他走到一张旧照片前,盯着沉思。
她让他来,但交代过——不许打扰。
可他现在并不打算遵守这条规则。
他上手抚摸照片焦黑的边缘,看着照片中幸福合照的两人。
那是伊轻轻的未婚夫,他第一次来就看过。
「如果你的未婚夫没有死,你还会选择现在这条路吗?」
他的声音低沉,在这片静谧的空间内显得格外清晰。
伊轻轻的动作顿了一瞬,指尖悬在键盘上方,没有立即回应。「不是跟你说不要打扰我吗?」
「不想说?还是不愿意面对?」
「这个假设不存在。」她停了半晌才淡淡开口,语气平稳,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如果他没死,我就不需要复仇。」
凌昀晏眯起眼,盯着她的侧脸,没有说话。
她的回答毫无破绽,甚至合乎逻辑,可那一瞬间的停顿落入他的眼底,却显得格外耐人寻味。
「所以,这是你的全部理由?」他问地不疾不徐,语气里带着某种不易察觉的压迫感。
伊轻轻转过头,看向他,目光平静无波:「不然呢?」
凌昀晏没有回答,只是向她走进,让她无法轻易回避。
「如果当时他没死,你会一直这么活下去吗?」他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聊无关紧要的事,却封住了她的退路。
他靠近她,声音放低,目光锁住她,像是某种无形的束缚。「你真的愿意一辈子循规蹈矩?」
伊轻轻与他的目光交错,一瞬间,四周的空气仿佛凝滞了。
她笑了笑,语调懒散:「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是吗?」凌昀晏微微侧头,视线紧锁着她,「还是你不敢想?」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自然上翘的嘴角会让人以为她任何时候都保持微笑。
「如果他没死,你真的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伊轻轻的眼神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波动。
这一瞬间的变化,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他发现,这个问题对她来说,不是理所当然的。
她没有给出一个真正的答案。
「看来,无论有没有复仇这回事,你终究会选择这条路。」
他的声音低而稳,像是在把零碎的线索拼凑成一个答案——她的选择,或许从来不是被逼迫,而是她本能地走向这条路。
「你在说什么?」伊轻轻语气淡淡,视线落回屏幕,像是要继续刚才的工作,指尖轻敲了一下键盘,却没有真正输入任何字。
「我是说,如果不是复仇,你会选择什么?」
「真的会安分当个普通医生?」他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她的手指动作上,像是在测量她的反应,「还是……本来就无法放弃那些非法研究?」
「这个假设不存在。」她的语气平稳,但太过流畅,像是事先准备好的答案。
凌昀晏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神沉静,像是在静待一颗种子发芽。
空气静默了一瞬。
她本该就此结束话题,可在话语落下的瞬间,心底却泛起了一丝莫名的不适。
像是某种刻意忽视的东西,被人轻轻拨开了遮掩的薄纱,露出了她自己也不愿正视的一角。
这念头让她莫名烦躁。
明明这个话题不值得讨论,却在他的目光下,变得无法忽视。
她彷佛透过他的话,看见了某个自己从未深究过的问题……
凌昀晏看着她的侧脸,眼神微微一沉,嘴角却带着若有似无的弧度。
「你不想回答没关系,反正你也没能说服自己。」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随口一提,却带着某种笃定。
他停顿了一瞬,然后补上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但如果你真的这么确定,为什么还需要强调?」
伊轻轻没有理会他,手指扣了扣水杯边缘,然后才拿起来,慢慢抿了一口。
随后,她毫无预兆地站起来,翻开另一迭文件,语气轻飘飘的:「我要继续工作了。」
凌昀晏没有阻止她,只是慢条斯理地靠在桌边,看着她有些刻意的动作,眼神深邃。
——她可以试图结束这场对话,但无法否认,这个问题已经留在她心里。
第二十七章 深入的代价
城市边缘,一栋废弃的私人工厂静静伫立在浓雾与雨水中,外表布满锈蚀与藤蔓,几乎被时间吞没。
这里原是某位私人医疗供货商的旧实验所,纳粹过去曾借用这里进行数据转录与样本初选,直到几年前关闭、转入数字云端。
但——不是真正重要的东西都会被上传。
凌昀晏低头确认卫瑾传来的坐标,顺着铁梯攀上叁楼破窗,翻入后,他没有开灯,只靠微弱手电筒照亮前方。
他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穿过走廊,鞋底踩在积水里,发出细碎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霉味与药剂残留的刺鼻气味,每踏一步,胸腔都像被什么勒紧了一分。
数据备份不是官方版本。
据说这里曾有一位参与早期「样本评估」的医疗人员,在逃离纳粹掌控之前,悄悄留下了一份个人保命数据——当所有系统访问权被封锁时,唯一能证明他曾经「知道太多」的东西。
破旧的机房角落,一台早已断网的旧主机闪着微弱指示灯,像仍残留着某种死而不僵的意志。
凌昀晏启动电源,灰尘与静电四起,一张透明数据袋从机柜缝隙滑落。
尘土飞扬,彷佛多年前某人匆匆离去后,就再无人踏足。
他弯腰捡起,打开,里头夹着几页纸本打印的备忘纪录——字迹虽已褪色,却依旧清晰刺眼。
他坐下,手电筒的光照在资料页上。 随手翻了几页,突然看到熟悉的代号——M1101。
「备选样本 M1101:来自地下拳场初选阶段,经中层周里评估,拥有潜在生理异能反应,建议观察培养。」
他盯着那个备注,不由自主捏紧纸页。
继续翻下去,每一页都是从他第一场进入黑拳场的比赛后,对他身体异常数值的追踪:
「训练后肌纤维愈合速率远高于平均值,伤口闭合异常稳定,建议投药进一步观察反应。」
「无痛阈突破第二阶段,可能为自然诱发型活化样本,属于稀有自体激活案例,可考虑进行控制式强化。」
「指导人员:周里/阶段评估者签字:Z.L。」
凌昀晏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他一直以为这是自己咬牙、流血、爬出来的——那场膝盖碎裂、脊椎压伤后依旧选择站起来的比赛,是他「证明自己」的起点。
但这里却写着,那场比赛之后——他被正式标记为活体样本。
他停下翻页的手,目光落回透明资料袋底部,注意到那里还夹着一张泛黄的便条纸,边角皱折,像是被反复摩擦过许多次。 他抽出来,翻开。看更多好书就到:wo o16.vi p
不是报告格式,而是潦草的手写笔迹—— Memo/2016.8.14
【仅供必要时开启。若我已失联,请直接销毁主机数据。】
"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Z.L. 他们开始封锁我进入主系统的权限。
M1101 的异常反应比预期早叁个月出现——我们没准备好。
我提出延后实验进度,被拒绝。理由只有一句:「他撑得住。」
那不是人,是样本。
我曾以为我们在做的是医学,是演化。
但现在我知道,他们只在乎哪种变异可以控制、哪种要被销毁。
如果你看到这些,你比我幸运。
我只是个中间人,但我不想再眼睁睁看着一个个人—— 变成失控的东西。
密码留在A层外的白色医药箱底部。小心点,别被看到。" 凌昀晏盯着那行「Z.L. 他们开始封锁我」的字眼,眼神一点一点沉下去。
他不是第一个。
那个人看见了他的身体异常,看见了实验进度被操控,看见了组织在他身上动手的那一刻,却没能阻止任何事,只留下这些纸本文字。
他慢慢将那张便条纸放下,眼底的光像被掐灭了一样。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屏幕闪烁的登入界面。
凭着卫瑾提供的破解程序,他成功进入了主机备份。
那里,有一段影片。
画面有些模糊,是实验房内的远程监控画面。时间点——十年前。
他在影像里。
是他第一次进入黑拳馆接受训练的那天。
画面中,他光着上身跪在地板上,脸颊瘀青,嘴角带血,咬紧牙关不吭声。
而在画面角落,周里穿着白衬衫,背对着镜头,对着一台仪器说话:
「他还撑得住,肌肉反应稳定……再观察一周,如果还不崩,那就进行低阶段改造诱导。」
凌昀晏的眼睛一瞬间失焦,指节紧握得发白。
那一天,他还以为自己被认可了。
周里蹲下来递水给他,笑着说:「喝下去你会舒服点。」
他喝下那瓶水的瞬间,还以为那是救赎。
——现在想起来,那可能是第一剂诱发剂。
他站起来,头低着,胸口闷胀感充斥着他。
他不是因为生理反应才喘不过气,而是整个信念体系在瞬间塌陷。
他恨自己太迟才看见这些。
更恨自己那么久以来,还把那个人当作「唯一的光」。
第二十八章 雨夜
伊轻轻刚打开门,雨声轰然灌入,冰凉的湿气混着泥腥味,瞬间淹没整个屋子。
下一秒,凌昀晏扑了上来。
浑身湿透,衣服紧贴着杀意暴涨的肌肉,喘息中带着血腥与暴戾,气息里全是压不住的怒火。
他什么话都没说,湿冷的身体猛地压住她,嘴唇狠狠咬住她的嘴,牙尖刺破她的下唇,血腥味瞬间弥漫。
他一手扯开她的睡衣,手掌粗暴捏住她的乳房,指甲掐进柔软的白皙乳肉。
伊轻轻被他压在门边,还来不及开口,唇就被他吞进喉咙,那不是吻——是撕裂,是愤怒,是要把她整个人吞噬的占有。
她反手推他,被他反扣住手腕,整个人贴上冰冷墙面。
「你发什么——」她刚开口,声音被他膝盖顶开双腿的动作打断,大腿内侧被他的膝盖撞出一片红。
「你叫我别杀人,那就给我。」他声音低得像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带着刚从地狱爬回来的狠戾。
「你他妈负责灭我的火。」
扯下她睡衣最后的碎片,露出白皙的胸口和粉嫩的乳头,他炙热的唇咬上她锁骨。
伊轻轻几乎是瞬间屏住呼吸—— 他的气息滚烫得不正常,洒在她肩颈与胸口,像靠近高温熔炉,灼热得彷佛空气都在颤动。
那不是单纯的情欲,而是怒火压进欲望的焚烧。
她几乎感觉自己的肌肤正一寸寸被他烙上印记,像要烧穿血肉,将她整个人熔进他疯狂的渴望里。
她想反抗,手掌推向他的胸膛,却被他压得更紧。
凌昀晏咬住她的耳轮,牙尖狠狠嵌进柔软肌肤,在她耳朵印下一记私密的标记。
他呼吸灼热,声音几近沙哑,整个人贴上她,把怒火与杀意全都揉进那句近乎噬人的低语里。
「你知道我从那个鬼地方走出来时,脑子里只想宰了他吗?」
那语气像刀尖在她耳畔轻轻划过,逼得她整个人不自觉绷紧。
他的手指猛地探进她腿间,粗暴撕开她的内裤,两根粗糙的手指毫无前戏戳进她花径的深处,痛得她眉头一蹙,身子猛然一缩。
她没回过神,脑子一片空白,只感觉下身被硬生生撑开的刺痛。
还没等她适应,他的指节就开始在紧窄的小穴里抽插,毫不留情。
她咬着唇,想骂却发不出声,任由他动作。
手指搅动得越来越快,粗糙的指腹摩擦着她的内壁,痛感混着一丝异样的热意渐渐窜起。
「你一句话,叫我别杀他,那这股火,你让我在哪发泄?」他边问边加重力道,黏腻的水声开始响起,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回应,直到一股骚水浸湿他的指尖。
他抽出手指,满手黏液在灯光下泛着光,他低头看着,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操,湿了。」
在手指抽出的瞬间,她猛地一抖,吸了口气,在意识回笼之际,就感觉到他将自己扛起往沙发走去。
整个人被砸进沙发背上,腿被拉开、腰被压住。
下一秒——他拉下裤子,硬得发紫的肉棒弹出来,顶端湿漉漉地抵住她的入口,没等她反应,对准,狠狠一挺,整根没入。
「操……」他低骂一声,额头抵住她颈窝,湿答答的雨水顺着发丝滴在她皮肤上,像是终于找到出口的野兽。
她吸了口冷气,忍不住指甲抓住他背,划出一道血痕,却被他更用力地顶了进去。
「不是你说要我忍的?」他咬牙,撞得一下比一下更深。
「你阻止我发疯,那你就得承受——我把所有的疯都操进你体内。」
他一手掐住她的乳房,拇指碾过硬挺的乳尖,另一手托住她的臀,猛地往上撞,插得她内壁痉挛。
伊轻轻咬唇,试图压住呻吟,他却低头看她,「忍得住?还是你比我还想要?」
「你不是只想复仇吗?现在这副样子……为了谁?」
她闭眼不语,身体却早就诚实得不象话。
他俯身舔过她的胸口,牙齿咬住乳尖,用力一吸,含糊低吼:「给我叫,别他妈装冷静。」
「嗯…啊!」她终于绷不住,与呻吟一同从嘴里流泄出来的是一声:「神经病。」
他勾唇,狠狠一顶:「老子今天操死你,让你看看这个神经病今天到底能操泄你几次。」
他一边说一边操,每一下都像是要把她干进沙发里。
粗大的阴茎在她体内进出,带出黏腻的水声。
「这里是不是早就湿透了?」手指探下去揉她的阴蒂,快速的挑拨惹得她尖叫。
「啊……」
他低头吻着她,所有呻吟被他吞进嘴里。
他越听越狠,越插越深,沙发背被撞得移位。
她被干到失神,吻到气息不稳。
喘着气,眼神迷离,手本能的攀附上他的背,指甲抓破他的皮肤。
他从她唇上退开,不痛不怒,只是笑。
「继续抓,抓紧,老子下一秒操到你高潮。」
说完,他一手托住她腰,另一手抓住她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来,看着我——我射的时候你要看着我。」他抽插得更快,每下都撞到她敏感点,她一声呜咽,高潮来得猛烈,她尖叫着绷紧身子,内壁紧紧裹住他,瞬间被他顶到最高点。
「…操死你…你就是欠干。」
随着她的高潮,他也低吼一声,故意将龟头顶开子宫颈,操进她最深处,狠狠射在她体内,让热流灌满她。
她喘着靠在沙发上,整个人发软,腿间黏腻一片,他却还没拔出,硬挺在她体内跳动。
他的额头抵在她锁骨,「不够,一次他妈根本不够。」
他抬起头,舔过她唇角,血腥味混着汗水与雨水的潮湿气息,在她嘴边残留一股疯狂又暧昧的余味。
「再来,伊轻轻。」他声音低哑,唇贴着她耳边,「我要你记得,今晚是谁把你干爆。」
她还没回话,就感觉他埋在她体内的半软肉棒又开始缓慢胀大。
那种异常的温度、重量、慢慢变硬的膨胀感,一寸寸把她内壁又撑开,胀得她整个人一阵颤抖。
「我要你永远变成我的形状」
第二十九章 不够深
他还没拔出,就听见她在他怀里轻喘了一声,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随着凌昀晏的阴茎在伊轻轻的体内又一次胀大,她的内壁被突然碰到敏感点,在忍耐。
高潮未退尽,她的腿还软着,此时缓缓睁开眼看着他,声音哑得不象话,却带着一抹挑衅,像在试探他的底线。
「你刚刚不是很凶?」
凌昀晏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应,她忽然撑起身,整个人翻身跨坐到他腰上。
那根还硬挺地埋在她体内的肉棒被这么一压,整根再次被整个吞进去,黏腻的热流从他们的交合处溢出。
她一边喘,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尾泛着红,语调冰冷却藏着坏:「这样就完了?凌昀晏,你是不是太容易射了点?」
他喉结猛地滚了一下,眼神从冷硬转为灼热,身体还没来的及动作,她已经开始动了起来。
缓慢、挑衅,却准确无比地踩在他失控的边缘。
每一下都被她吞进去,每一下都在折磨他。
像是在故意拉长、故意让他记住—— 现在是她在操他。
「不是说你疯了吗?」她贴近他耳边轻声说,「怎么?你的疯才射那一次?」
他本来还咬着牙忍着,但这女人根本不给他喘息。
她挺着腰,臀部缓缓摇晃,那根粗硬的肉棒每一下都被小穴吃得干干净净,连根没入、紧紧包裹。
她的内壁一收一放,褶皱缓慢摩擦着他的每一寸,彷佛在用她的身体在刻意描绘他肉棒上的每一处凸起,每一道血管。
她知道自己这时候太坏,但就是忍不住。
这个男人刚才操得她理智线几乎要断了,所以现在,她想把他逼疯。
她弯腰,咬住他的肩膀,不轻不重,回敬他刚刚的狠。
「这不是你要的吗?你不是要我接住你的怒火?」
她一边说一边挺腰,每一下都让他更深地陷进她体内,缓慢而控制,用她的湿热把他一点点吞噬。
她表面淡定,眼底却闪过一丝沉沦,咬唇压住自己的喘息,手指滑到他的下腹,指腹轻轻揉过他绷紧的肌肉,「操我啊,还是你不行了?」
「你想试试被操到腰断掉?」他低吼,声音粗哑,眼神凶得像要吃人,手掌猛地掐住她的臀,狠狠一拍,留下红印。
「你有这能耐吗?」她低笑,臀部故意摇得很慢,内壁裹着他的硬挺缓缓磨蹭,黏腻的水声从交合处传来,她俯身舔过他的喉结,舌尖在他跳动的脉搏上打转,「我看你能忍多久。」
「你他妈别后悔。」他低声威胁,下一秒抓住她的腰,直接反扑,从下往上重重一顶—— 「啊……!」龟头直击她深处的敏感点,惹得她失声尖叫,整个人被撞到仰后去,发丝湿湿地黏在背上,胸口颤抖着起伏。
他眼神狠,手掌搂住她的腰,用力地顶进去,「你这种表情,到底是想挑衅还是求操?」
「……你猜啊……」她边喘着,边挑衅的笑,一副还游刃有余的样子。
他咬牙,「行,那我操到你叫不出声。」
下一秒,他整个人坐起来,把她压在地毯上,腿分得更开,硬挺的肉棒在她体内跳动,眼神狠得像要撕了她。
「我要你知道,谁在操谁。」
他一边说一边疯狂抽插,每一下都顶到她最深处,狠狠惩罚她刚刚那副骑在他身上的姿态,粗大的阴茎在她体内来回冲刺,混着水声的黏液溅在她大腿内侧,溅出她失控的欲望。
她被他撞得颤抖不止,却偏偏咬着唇不肯出声。
「这么怕…输给我啊…拳王……?」她话说的断断续续,但语气里全是嘲弄。「你不是说…要我…叫不出声?」
「还能说话?是不是我操的不够狠?」他冷笑,手掌掐住她的腰,重重往下一按—— 「啊……!」她忍不住叫出来,整个人往后仰,如同被抽掉力气,手指紧扣着他手臂,颤得厉害。
她红着眼瞪他,还想说什么,却又被他下一记更狠的顶入堵住了声音。
他低笑,抬手拍了下她的臀,一掌又狠又黏,啪的声音混着她的呻吟。
「继续嘴硬啊,伊轻轻,」他感受到她内壁的紧缩,「你下面吸得我快射了。」
他一手按住她腰往下压,一手托着她屁股往上送,硕大粗硬的分身在她体内缓慢磨进又猛然拔出,反复折磨。
「那我今天就操坏你,让你这副身体记一辈子。」
语毕,又是一次深入。
直攻她的敏感点,爽得她喘不过气,眼神迷离,指甲在他背上抓出一道道红痕。
她想再开口说话,却只剩下呻吟。
整个人被他操得失神、瘫软,眼泪几乎被逼出来,却死也不肯喊停、不肯叫饶。
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射,整根肉棒硬得发烫,在她体内快速抽送。
「你以为这样就能撑过去?」他贴着她耳边,「我还没射呢,伊轻轻——这才他妈刚开始。」
第三十章 不准泄
凌昀晏死咬着牙,整根硬挺埋在伊轻轻体内,像一头被饿疯的野兽在她体内疯狂冲撞。
他还没射。
可她已经快被操散了。
她刚刚再怎么主导,骑在他身上撩得他理智崩溃,现在也只能被压在地毯上,被他操得浑身发颤,腿软得合不拢。
汗水混着黏液淌在大腿内侧,在地毯上洇出一片湿痕。
「你不是很会嘴硬?」他咬着她耳垂,声音压得低哑,像从喉间挤出来,「那你现在最好也忍着,别他妈叫出来。」
他一下一下顶到最深处,粗硬的阴茎在她体内狂肆磨蹭,龟头撞击着那一点藏在深处的敏感,像要惩罚她之前的刻意挑衅、嘴硬又骚浪的样子。
黏液声糊成一片,像要把她操坏,她却咬着唇,忍着不肯求饶,喉咙里的呻吟被硬生生压成低哼,但内壁的反应却早已出卖她。
他感受到贪婪的湿热,吸得他每一寸都发烫,青筋暴凸。
他压着怒火操她,声音卡在喉咙,低得几乎咬牙切齿。「你不是说人不能杀?要忍,要冷静,要知道轻重缓急?」
他咬住她的脖子,牙齿抵在她锁骨上,摩擦着、碾压着。
「结果自己跑去送死那次,连命都不要了?」
下一秒,他狠狠一顶,像要把那句话捅进她心里,「那次明知道是死局,还一个人冲进去。你才疯了,伊轻轻。」
「你能疯、能不要命,凭什么要我冷静?你要我忍着,理智清醒,不能杀人,那你又在逃什么?」
「你根本就不肯面对——你早就疯了,只是一直不敢承认而已。」
话音落下,他猛地一挺,整根狠狠埋进她体内,像要用肉体把她撕裂。
伊轻轻倒抽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刚要反驳,却又被他更用力地捅入,龟头又一次狠狠操进她深处,撞得她失声尖叫。
「啊……」她失声尖叫,在一次次深撞下,眼神开始失焦,指尖无意识抓紧床单。
「再装,我就一直干,干到你求我。」他狠狠低吼,唇贴着她耳边,「说你想要我,伊轻轻,说了,老子就让你泄。」
他看着她湿得发亮的小穴,冷笑一声,「你不是说你只想复仇?那这里为什么湿成这样?」
他咬住她耳垂,舔了一下她颤抖的颈侧,「你的小穴比嘴还诚实。」
「说啊,你是不是想疯?是不是想让我操疯你?」
她咬唇死撑,偏过头不说话,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收缩起来。
快感像潮水一样堆栈上来,内壁快速收缩,把他的肉棒整根吸住。
就在她快要被推上高潮的那一刻,他却突然抽出—— 整根湿滑地从她体内滑出,带出一阵热液溅在她大腿内侧。
空虚感瞬间袭来,她猛地睁眼,下身不断抽搐,穴口微张、红肿湿亮,像在渴求被再次填满。
她呼吸急促,腿间的黏液淌得更凶,内壁不自觉收缩,却什么也夹不到,渴望得她几乎要发疯。
「你…你干嘛?」
「想要?」他看着她,手指探下去,两指一夹,准确地按在她被操得红肿的花核上,轻轻一揉,她整个人就一抖。
她的腰不自觉弓起,腿颤得更厉害。
他低笑,手指在她阴蒂上缓慢打转,却不给她痛快,「说你想要老子操死你,伊轻轻。」
他俯身,硬得发紫的肉棒顶端抵住她湿漉漉的穴口,磨蹭着却偏不入,逼得她下身扭动着想吞进去。
「给我……」她娇喘着,眼神迷离,伸手抱住他,唇在他下巴蹭,「快给我。」央求中带着命令。
「不说清楚,不给。」他语气像逗弄猎物,指尖在她阴蒂上轻抚,慢条斯理地揉弄。
同时,龟头在她穴口浅浅戳进又退出,磨得她花径一阵阵抽搐,却不整根进入。
「凌昀晏……」她咬唇,腿间的空虚和快感交织,几乎要把她逼疯,终于忍无可忍,她眼角泛红,腿环着他的腰,小穴试图在他的肉棒进来时留住他,死也不肯认输。
「这点本事,就想让我求饶?」她嗓子哑到不行,但还是撇过脸轻哼一声,试图留点最后的倔强。
凌昀晏低头看着她,眼底的情绪翻涌。
「还嘴硬?」他声音压低,一手捏着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那现在呢?」
他不再用肉棒磨蹭他的花穴,手指改探进她体内,花径像是失去依靠地紧缩着,甚至在他指尖进去时,整个人抖了一下。
「这里收得跟刚才一样紧,还在吸我。」他冷笑,另一只手却落在她腰上,掌心贴着她的皮肤轻抚了一圈,「身体不肯放我走,你还嘴硬什么?」
她咬牙,眼神闪烁,「我只是——」
「你只是不敢承认。」他语气忽然低下来,像是压着怒火逼近她,「你怕一旦认了,就没办法从我身上抽身。」
他手指在花径内屈起,按压、搓揉着她最敏感的点,快速刺激着。
她整个人弹起,眼角滑下一滴泪,声音都颤了:「不要……不要这样弄……我……」
「你什么?」他逼近她耳边,「说清楚。」
她身体不停发颤,快感堆到临界点,整个人像被拧紧的线,咬着唇,终于低低地哽咽出声:
「我……我不行了……求你……操我……」
那瞬间,凌昀晏眼神彻底燃起。
改用滚烫的肉棒顶住她穴口,一个挺身,整根捅了进去。
「这是你自己求的。」
一顶到底,像要把她撕裂,粗硬的肉棒撞进她体内最深处。
「你不是很倔?」他贴着她耳边,狠到极致,「那就让你撑着高潮,看能撑几次。」
她的身体早就被推到临界,这一插下去,直接整个炸开,失控地哭了出来。
她整个人像被电流击中,尖叫一声:「不——不行了、我快……」
「不准泄。」他一手捂住她嘴,声音低得像恶魔的呢喃,「你给我忍着,谁叫你刚刚嘴那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