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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事情暂告一段落
黑甜一觉,李洛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姐,我到家了,你在哪?”
她揉了揉眼睛:“嗯……我等下就回去。”
检查一下身体,确定没有明显可疑的痕迹,她才放心地离开。
钟善文并不在房间内,她留下写有自己联系方式的纸条,并道谢。
一路上李洛在想她是该高兴地欢迎他回家,还是假装惊讶地问他是怎么出来了,又或者平静地问他要不要吃东西。
她在客厅里看到他脚边放着行李箱,垂头坐着。
“我记得你被带走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呀……”她开玩笑说。
“姐,”他抬头,目光却涣散地盯着地面,“我想离开这里。”
“是吗?那我们去哪?”
“我是说我想离开你,一个人生活。”
不过是被拘留了两天,他却好像又经历了一场人生一样,上次看到他这样颓丧,他还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年。
“为什么?”
“我不想再给你带来什么麻烦了,爸妈因为我去世,我不想你和孩子以后也笼罩在一个罪犯的阴影下。”
李洛走过去,坐到他身旁,握着他的手:“无论是那件事,还是这次的事,都不是你的错,你不是罪犯,那个女明星不是说会办个记者会澄清,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而且你要走的话,我就只能自己带孩子了。你在的话,有时候还能假装一下是孩子爸……”
李青阳嘴角抽了一下:“一点也不幽默。”
他没能从她身上看出来什么,但是能感觉得到这件事的反转,她一定是去找了钟善文。
“我出去散散心,等这件事彻底过去我再回来。”他起身,看来无论如何都拦不住了。
李洛便给他打钱:“那行吧,该玩就玩,钱我还是有的,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遇事别冲动。”
“知道了,你越来越啰嗦了。”
……
赵澄带着孩子到附近的儿童乐园去了,到晚饭的时候才回来,一大两小浑身湿透。
李洛做好了饭,赵澄便干脆在餐桌前坐下。
“青阳怎么还没有回来?我在网上看到那个女明星撤诉的事了,难道那边还不放人?”
赵澄是个坐不住的人,一只脚总要放在凳子上才行,思思不知是不是跟她学的,坐也没坐相,总爱踩着凳子站起来,或者蹲着吃,李洛给她买了儿童专用的小桌椅也没用。
只有乐言在乖巧地吃饭,李洛只能把思思抱在怀里,给她喂饭。
“回来了,但是又走了。”
思思抬头:“妈妈,舅舅怎么又走了?”
“他出去旅游了。”
“旅……游,是什么意思呀?”
赵澄故意逗她:“就是他一个人跑出去玩但是不带你。”
“啊……为什么,妈妈舅舅真的一个人去玩了吗?”思思眼睛立马红了起来。
乐言也停下吃饭,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李洛。
李洛仰天叹气,看来未来几天都不会安生了。
发现舅舅是真的走了以后,两个孩子都眼泪汪汪地直到哭累了才睡过去。
……
李洛工作的地方是一家儿童兴趣活动中心,平时主要带孩子坐热身运动,帮忙收拾器材,偶尔帮忙代课,里面有篮球场,乒乓球桌,滑冰场,还有滑板车。
因为幼儿园的事,李洛提前打电话给活动中心的老板,老板告诉她暂时还没有收到家长投诉,她就干脆请假休息一段时间。
她估计钟善文不会在澹城待太久,正好这几天可以用来陪他。
(十五)沙滩play
依旧是把孩子拜托给赵澄,她假装上班,打车来到酒店,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即视感。
一整片沙滩上都没有人,这片沙滩属于私人领域,只对入住了香洛度假村的游客开放。
碧浪之上是男人踩着冲浪板的身姿矫健,在静止与奔腾间不断起伏。
李洛穿的是白色短袖和背带裤,没有下水的打算,站在岸边观望着,沙滩上插好了遮阳伞,躺椅和酒也都摆好了。
钟善文直到冲够了才夹着板子回来,水珠顺着他平实紧滑的肌肤滑下,块垒分明的肌肉,两道性感的人鱼线,身材比例极好,再配上深邃精致的五官,从阳光下走来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独特魅力。
她忽然觉得自己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又跟他有了牵扯,至少肉体上是不亏的,试想以钟善文现在的身价,谁还能不花费任何力气就能轻易睡到他呢,而且器大活好,就算是专门在上层社会兜圈子都未必能找到这么好的,品质有保障。
转换了心态后李洛就从容多了,帮她只是顺手而为,反正对他也有好处。
李洛两手撑在唯一的躺椅上坐着,看着他把冲浪板随手插在沙滩上,走至面前,她从桌子上端起香槟给他,钟善文接过去,李洛就直勾勾地盯着被泳裤包围的巨大尺寸,竟然开始湿了。
钟善文喝香槟的时候就注意到她赤裸裸地目光,甚至还看到她悄咪咪地咽口水,不觉好笑。
他弯腰吻上,把口中的液体渡了过去,并逐渐深吻,酒精混合着津液从嘴角流出,滴湿了领口,李洛肺活量上终究是比不过他,嗯唔着将他推开。
钟善文细细啄着她的唇角,压低身体,还不忘一手托着她磕过的脑壳,免得碰到。
李洛抬腿蹭了蹭他胯间的一团,已经变得滚烫,她动手拿掉背带裤的两个肩带,钟善文扯下扔到一边。
李洛护着脖颈说:“老规矩,不准种草莓。”
钟善文挑眉轻笑,很快把她的衣服都剥掉,她的皮肤像是浸泡了牛奶一般光滑白腻,细闻之下两乳间还有一股淡淡的奶味,不仅丰满,还柔软坚挺,上面还有昨天弄出来的痕迹。
钟善文一边嘬啃一边揉捏,新痕盖旧痕,李洛抓了一手他湿的短发,呼吸起伏。
指腹有意按压着小穴,在阴蒂上揉碾,昨天在沙发上被他口得欲生欲死的感觉还在,沾了半脸淫水的英俊面孔淫靡色情。
他一路吻至小穴,又要开始了,李洛主动打开了双腿,大脑多巴胺开始操控理智,感受粗粝舌苔刮擦过敏感的阴蒂,坚硬的牙齿轻磕,她娇喘不止。
“嗯……好舒服,阿文,你为什么会这个?”
响亮地“啧”了一声,他没有说话,抬眼欣赏着她沉沦的表情,舌尖抵进穴内,高挺的鼻梁压在阴蒂上,甬道里分泌出的蜜液一滴也没漏。
李洛面色潮红,双眼迷蒙地看着他脱下泳裤,硬得发紫的性器上青筋虬结,马眼处分泌的液体泛着水光。
她撑起身体,巨大的尺寸,一只手险些握不住,她抬头发现钟善文也正盯着她,眸底情欲显而易见,他抬手摸着她的脸,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赤裸的,野性的,不容拒绝的,看着她张口把硕大的龟头含入口中,低喘了一声,很性感。
李洛吃得很困难,她没有经验,舌头困在口腔里难以动弹,只能沿着龟头下面的沟棱舔一圈,口水顺着茎身流下,脸颊被龟头顶出一个包,牙齿时不时会磕到,又痛又爽。
钟善文克制着想要按着她深喉的想法,但是在她努力舔吮时还是会微微用力按着她的头,直到她发出干呕的声音。
钟善文轻轻推着她的肩膀,半跪在沙滩椅上,架起她的腿,露出汁水淋漓的小穴,扶着性器在上面磨了两下。
李洛扭了扭臀,主动吞下半个龟头,钟善文唇角勾起,掐着她的大腿,看着她深陷欲望的样子:“洛,你喜欢这样吗?”
“嗯……喜欢。”
“那跟我回繁洲,我们继续好不好?”
李洛秀眉皱起,觉得有些扫兴:“做不做啦,”都湿透了怎么还在扯其他的,“快一点。”
急不可耐的样子让钟善文发笑,他沉腰顶入,李洛倒吸了一口气,阴道里的软肉立马围上去,绞着阴茎。
钟善文被吸得舒服,按着她的腰开始抽送,肉体碰撞,在空旷的沙滩上格外清脆。
李洛在舒服的同时,转头看着阳光下金色的沙滩,忽然意识到他们是在室外,虽然知道在这种私人沙滩上一般不会有外人进来,但是说不定在不远的地方就有人在往这边偷窥。
交合处一阵阵强烈的快感击溃了她的警觉性,激烈地撞击让她不断地呻吟颤抖,连被蹭到后脑勺上的肿包的痛感都减弱了。
她用力地抓着他的双臂,一股股蜜液随着阴茎的抽送不断流出,沙滩椅上一片深色的水迹。
最后她脑中只剩一片白光,痉挛着高潮。
(十六)被肏到潮吹
钟善文等她缓过来,一臂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扫落,抱着她让她坐在桌子上,一边猛插一边找着她的敏感点。
两个丰满的奶子随着身体的碰撞形成一道道的乳波,钟善文伸手揉捏着,下体处很快传来咕叽咕叽的水声,龟头从敏感点处顶过去时内壁收紧,吸得他舒爽不已。
李洛生产之后自认为自己恢复得还算不错,她是无法忍受自己变得臃肿的,一直都有锻炼身体,连翘臀都练出来了,身上的肉也很匀称,都长在该长的地方,手感很好。再加上她的工作,每天都会带着孩子做热身运动,经常要跟孩子互动,自认为体力不错,但是跟钟善文在一起她就显得很没用,吻一会儿就喘不过气,肏一会儿就浑身都软了。
小圆桌子不够大,她双臂勉强撑在桌子上,因为身体发软,她很想躺着,但是又实在躺不下去,就只好搂着他的脖子嘤嘤唔唔地求饶。
“我没力气了啊啊啊……抱着我,呜呜呜,抱我……”
钟善文搂着她的细腰加快顶弄,桌面上聚了一滩水,变得光滑,钟善文抬着她的一条腿让她转身,卡在小穴里的阴茎也在旋转,碾着敏感的嫩肉,激颤不已。
她趴在桌子上,双乳在桌子上被压得变形,从曲线优美的身侧溢出,钟善文把玩了一下,抬着她的一条腿搭在沙滩椅上,这样更方便他顶李洛的G点。
她的G点不深,但是得要找好角度。
又一轮激烈的抽送,这次的感觉明显不一样了,李洛忍不住叫了出来,但是又觉得自己叫得太大声,太羞耻,连忙捂着嘴。
一种濒临失禁的感觉像电流一般冲刷着她,她接近哭泣地求饶起来:“不要了,嗯嗯啊啊啊啊!别、阿文、阿文我不行了,我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后还是尿了,一股透明的液体喷洒到沙滩上,把阴茎浇个彻底。
钟善文虚掐着她的脖颈,啃着她的颈窝:“不要什么?这样舒不舒服?还是这样?”
他一边说一边调整着阴茎的角度,李洛被高潮麻痹了思考能力,腹部不断痉挛,液体淅淅沥沥地流出。
她扒拉着掐在自己脖颈上的手臂,指甲在上面划出几道痕迹,钟善文根本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是她却觉得自己要呼吸不过来了。
大腿酸软颤抖,快要支撑不住了,随着太阳的移动,遮阳伞的阴影也在移动,不知不觉两个人就暴露在阳光下了。
钟善文把沙滩椅挪了一下,抱着她到椅子上,让她跪趴在上面,在肥满的臀肉上拍了一下,立即留下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他扶着阴茎重重插入,掐着她的丰臀开始肏干,顶得很凶猛,整根地拔出再推进去,一直撞击到深处的宫口,耻骨附近一片红色,嫩肉外翻出诱人的深红,水淋淋的小穴不断收紧,他每次落掌拍在臀部,都会使小穴收紧,捣出的白液把阴毛黏得一绺一绺的。
又有水液流出,交合处早就泥泞不堪,身上的汗水干了又湿,钟善文眼角发红,在重重深顶之后畅快射出,拔出时带出乳白色的精液。
钟善文伸手堵住穴口,低头在她汗涔涔的后背上细吻。
李洛翻身躺在椅子上,看着他笑:“你是想让我怀孕吗?”
她叉开双腿,把整个小穴暴露给他看:“我来的时候吃过药了,没用的。”
钟善文神色一暗,锁着眉头,但又很快舒展开:“没关系,来日方长。”
(十七)狗男人的深情告白
钟善文是个很重欲的人,只不过在李洛初经人事的时候表现得很克制,但是每次都有做好措施,李洛也不知道究竟是哪次出现了意外。
医生告诉她已经怀孕半个月,她有些恍惚。
李洛想了很多,人总会在倾向于某个错误决定的时候给自己找理由,以此来说服自己,只是最终促成她决定生下孩子的,却是因为斐文萨。
谁也没想到斐文萨并没有死,她失踪了整整叁个月,在某个晚上平静地回到了斐家。
斐文萨的一个表亲秦深安排了她离开,因为早就和李洛商量好了合约结束之后的安排,所以一切都很快,她被送到澹城,南方的一个靠海的小城市。
她平静地接受了一切,在唯一的亲人李青阳的陪伴下生下了孩子。
她想自己大约是再也不会跟钟善文有什么交集了,眼看他事业起,眼看他会名流,眼看他身边美色如云,衣香鬓影,而她则隐姓埋名,远在边城。
李洛很长一段时间都断绝了和外界的联系,偶尔会在推送的新闻里瞥见他的身影,不知他在得知真相的时是什么反应,他在和真正的斐文萨重逢又分开后,有没有想过她。
……
钟善文摸着她的脑袋,中长短的头发,刚好垂在肩头,她好像一直都很偏爱这个长度,以前也是。
“下午须安传媒会召开一场记者招待会。”
“嗯。”
“其实许满珠并不适合香洛度假村度假村的宣传,第一人选也不是她,但是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决定要是她。”
“嗯……”李洛累了,有些困,刚经过激烈性爱,身上黏糊糊的,但是她实在不想动,心想就眯一会儿。
“因为她像你,她的眼睛,鼻子和下巴,都像你。”
李洛:“哦,那我又像谁呢?”
钟善文手指绕着她耳边一缕头发把玩,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李洛心中冷笑,狗男人,搂着她,说着许满珠,想着斐文萨。
“你像一个梦。”
李洛:你继续编,我先睡了。
“像我儿时梦里出现过的影子,有时候我会想你是不是真的存在过?会不会是斐文萨车祸后偶然出现的一个副人格?”
“有时候在梦里我们会有仿佛一脚踏空的失重感,那个影子就像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在我害怕的时候接住我。”
“你跟那个影子给我的感觉一样,我被斐文萨以一场订婚困在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中,我深陷泥潭,只有你陪在我身边,在我深感疲惫想要放弃的时候,我想,顶多也就是创业失败,我还有机会,还可以重来。”
“但是你因为帮不上忙跟我道歉,就算已经很困了还是陪着我熬夜做数据,尽力扮演一个完全不属于你的角色,努力装作冷静的样子震慑住油腔滑调的合作方,其实你做了很多,我很感谢有你陪在我身边……”
他垂眸,李洛已经睡着了,像很多个纵欲之后的凌晨,依偎在他怀中,长睫轻颤,呼吸浅浅,恬静美丽。
“我梦中的影子从此有了清晰的轮廓,在我确定你不是斐文萨的那天,我就确定我喜欢上了你……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十八)夹屁屁内裤
李洛不知睡了多久,钟善文胸膛上压出了痕迹,她揉了揉脸,确认自己有没有流口水。
钟善文也真是坚强,竟然一动不动就这样让她睡了这么久。
两个人还是赤身相对的,身上依旧是汗液的粘腻,钟善文看了一眼时间,比不多到了午饭的时间。
在海里游了一圈,他们才回到酒店。
李洛中午要回去陪着孩子,在酒店的套间里仔细洗了澡,确定身上没有味道,也没有被弄出明显的痕迹才离开。
“妈妈,舅舅怎么还不回来。”思思抱着她,泪眼汪汪,“舅舅为什么不带我玩?”
“他没有不带你,他是要工作呀,以前他在城里跑来跑去给人送货,现在要到更远的地方送货啦,等他回来就给你带很多好玩的,好吃的。”李洛耐心地哄着她,“思思有没有乖?上午有没有打扰赵澄姨姨工作?”
“思思没有。”她抠了抠屁屁,李洛觉得这个动作有些眼熟。
之前她撒谎心虚总是抠鼻子,也不知是跟谁学的,李洛拿着大猩猩的照片吓唬她说,爱抠鼻子的小孩长大后会变成大猩猩,才给她纠正过来。
这时赵澄穿着大裤衩子小背心,汲着拖鞋走过来:“他娘的,我从网上买的内裤尺码偏小,老夹我屁股!”
说完还扯了一下裤子,动作大咧咧的毫无形象可言。
破案了,思思的动作跟她简直如出一辙。
“这玩意儿穿一条,剩下的就不能退了,我一看抽屉里剩下的四条夹屁屁内裤,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
赵澄依旧是在她这里蹭饭,完了之后往椅子上一摊,一条腿蜷着踩在椅子上,拿跟牙签挑牙,李洛从桌下踢了她一脚:“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思思整天跟着你,学了一大堆坏习惯。”
赵澄咧嘴一笑,冲吃完饭跑到一边玩耍的思思道:“小思思,过来给姨姨亲一下。”
思思立马跑了过去,赵澄把她抱起来一顿猛吸:“嗯~我们思思又不打算当淑女,就是要随性洒脱。”
她吸够了把思思放下,往她小屁股上一拍:“玩去吧。”
“洛洛,我觉得你活得太无趣了,一个人养孩子也就算了,作为女人,你怎么甘心就这样寡淡?”
“吃完了就快滚好乏?”李洛不想跟她讨论这个,赵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女流氓上身,间歇性把自己收拾一番,外出“觅食”。
“你看你也是个大美人,正直大好年华,何苦过这样清汤寡水的日子?我上次约了个弟弟,不仅体贴听话,而且器大活好,就喜欢姐姐这一挂的,我觉得你很适合他。”赵澄拉着她的手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
李洛白了她一眼:“我数叁个数,马上从我家消失。”
“这就滚。”
赶走了赵澄,李洛一阵心累,催促孩子赶紧去睡午觉。
但是自己一个人躺床上的时候又忍不住胡思乱想,觉得赵澄说的有道理。钟善文离了她,身边女人常换常新,光是跟他传过绯闻的一年就得有两只手了。
而她守这个寡是给谁看呢?最后耽误的不都是她自己?难不成还指望钟善文幡然醒悟,痛哭流涕,追妻火葬场,一辈子只守着她,只肏她?
男人本身就是靠不住的,谁都有欲望,随便换哪个帅哥那样亲她摸她,她都会有感觉,这欲望的深渊,无论和谁都是换一场淋漓尽致的高潮罢了。
她越想越辗转难眠,干脆放弃了午睡。
(十九)与其纠结,不如摆烂
李洛闭了闭眼再睁眼,仍是钟善文放大了的绝世容颜。
此时他们的距离极近,李洛能嗅到他身上熟悉的香水味,他鼻息间烟草的味道以及他舌尖酒精的味道。
“你打算跟那个男人约炮?”他就坐在李洛和另一个陌生男人后面的桌子上。
赵澄介绍的那个弟弟上来直奔主题,李洛犹豫了一下,他就乘胜追击,眼看着都快要到开房的步骤了,李洛又怂了,她借口去了厕所,却不想被钟善文堵在了厕所隔间里。
“没有,不是,你听错了。”
否认叁连。
他在人前从来都表现得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但其实言语间却含着不容人拒绝的压迫。
“……你是不是,经常和人约炮?”
李洛不敢抬头直视他,不然她会愕然发现钟善文眼中凝结的悲伤和失望。
“不是……”李洛咬了咬唇,她凭什么心虚啊,他自己都不知道约过多少次了,“这里是女厕,你把我堵这里,你不信不信我喊人说你耍流氓?”
李洛绕开他去开门,钟善文没有拦着她。
“姐姐,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弟弟捧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抱歉,去开房吧。”
弟弟立马开心起来,要是他屁股上有尾巴的话,估计是摇起来的。
只是他搂着李洛的肩膀离开时,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他回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男人脸色阴沉地盯着他。
“姐姐,那个人你认识吗?”
李洛回头看了一眼,立即转头:“不认识,神经病!”
实际上手心出了一层汗。
到了宾馆,李洛才后悔起来,她更像是在赌气,才会跟弟弟来宾馆开房。
趁着弟弟洗澡,她给赵澄发消息:【我后悔了,我想走!】
【怎么了?他惹你生气了?】
【没有,就是突然不想了。】
【别呀,先体验一下感觉怎么样,要是觉得不好,回头我再帮你拒绝他。】
【不……我真的做不下去。】
【衣服都脱了你跟我说你不做了?当女人到了你这个份上也是够怂的了。】
【还没脱……我趁他洗澡赶紧跑路吧。】
【……服了你了,那你赶紧回来吧。】
于是李洛留下开房的钱,赶紧开溜了。
路上她不停安慰自己,好歹是先答应了钟善文做他几天女人的,等把这桩交易完成了再找弟弟也不迟。
过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这样不好,她可是有孩子的,以邻里的眼光来看,完全是在败坏名声,以后想给孩子找后爸都难……
也不对,在把孩子带好了的前提下,当然也要考虑个人需求,当感情来了,一切都会自然发生,真正互相喜欢的人,并不会介意对方的情况,不然再怎么强求都没用……
但是约炮这种事风评怎么都不会好的,还是用心好好生活好了,清心寡欲又怎么样,重要的是生活里这份难得的平静与安稳。
反正她也已经为了弟弟的事麻烦了钟善文,这份交易等钟善文结束工作,也会终止,不过是桃李春风一杯酒,各取所需。
算了,摆烂。
(二十)遇到许满珠
赵澄跷着二郎腿窝在沙发上打游戏,乐言在玩乐高,思思在玩赵澄的马克笔,脸上五彩斑斓,整个一大花猫。
“思思,不能吃!”她把马克笔夺下来,抱着她到浴室清洗。
李洛很难想象,如果是赵澄有了孩子,会把孩子带成什么样,或者究竟什么样的男人能收服得了她。
“唉,你说你,我都帮你带了一天的孩子了。你怎么这么不争气。房都开了,人又跑了。”
那弟弟委屈得不得了,给赵澄打电话一通撒娇,赵澄耐心地安慰了他。
“果然我跟你不一样。”
“啊对对付,年纪轻轻当了妈,连大学都不上了,跟着弟弟跑到这个小地方隐姓埋名。”
赵澄并不知道实情,她也不是爱吃瓜的人,这点李洛很喜欢。
她叹了口气:“你上了大学最后不也是宅家。”
赵澄切了一声:“你有没有想过重拾画笔?我觉得你绘画挺有灵魂的,我们大学的那个老师,他不是有自己的工作室,最近在招画手,平时在家就能画稿子,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你怎么不去?”
“我鸽了一堆金主,自己都忙不过来了。”
“等我看看有没有时间吧。”
……
吃过晚饭,李洛和赵澄一起,带着孩子到海边散步。
澹城由东到西被划分了两块明显的区域。李洛和赵澄所住的小镇属于东边的普通居民小镇,隔着一座大桥,是富人们爱聚集的地方。
香洛度假村开发之后,站在高处眺望度假村全貌也成为一种乐趣。
此时海面浪潮渐息,霞光满天。
赵澄踮着脚:“哎,你看,沙滩上好像摆了东西,哇,是哪位总裁要跟他的小娇妻求婚吗?”
虽然离得远,但是也依稀能看到沙滩上支起的巨大纱幔,四周布满的鲜花和气球,还有烛台桌椅,但是那里空无一人。
李洛认出来那片海滩属于香洛度假村的范围,只有在度假村里的客人才能过去。
她想起自己上午和钟善文啪啪的事,不禁老脸一红,要是真的有人从这里路过,说不定真的就看到了。
香洛度假村要到下个月才正式开放,但是听说酒店的预订都已经排到过年了。这种主打中上阶层的度假村,跟她这样的平民是没有太大关系的,赵澄有时候会边抠脚边说等我画完多少多少个金主的稿子,就能攒够住酒店的钱了,事实上她不是能存得住钱的人,再加上她总拖稿,预订酒店的人好歹排到过年,有个盼头,但是排队约稿的人则完全遥遥无期。
她也就遥望了一眼,牵着孩子准备离开。
这时她听到有人走上前,小声地问:“请问,你是詹青阳的姐姐詹郁吗?”
詹郁?好陌生的名字。
李洛正要摇头,看到那个人时愣了一下,居然是许满珠。
许满珠戴着一顶夸张地宽边遮阳帽,一副墨镜,一个口罩,身上穿着遮得严严实实的防晒衣,看起来像是害怕晒黑的精致小姐姐。
她和李洛说话时,摘下了口罩:“你好,我是许满珠,我有事想同你说。”
她说完快速地戴上了口罩,看来摘口罩是为了向她确认自己的身份。
李洛有点想笑她,觉得这个姑娘单纯得可爱。
(二十一)总是错的
她们找了个普通的纳凉地方,许满珠向她弯腰:“对不起!”
李洛吓了一跳,赵澄撇嘴道:“别这样,我们受不起,万一再被狗仔拍到,我怕会被网暴,说我们故意为难你,夜里把你约出来强迫你道歉。”
“你们放心好了,我的保镖一直在跟着我。他们会确保我们没有被偷拍的。”
“我是来解释和道歉的……”
“打住,”赵澄掏出手机,“我得录音留言,免得你们又倒打一耙!”
李洛忍不住要赞叹赵澄机敏,该防得防。
许满珠等她开始录音,才又继续说:“我保证我没有要伤害你们的意思,也没有想要把这件事推到詹青阳的身上。因为竞争公司这次的目的就是要毁了我,我实在没想到会伤害到无辜的人。如果可以,我想当面和他道歉。”
李洛抿了抿唇:“不必了,他现在不在澹城。”
“那等他回来,我可以亲自向他道歉的。”
“不用了。”
“这是我的私人联系方式,还有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找我。”
李洛没有去看她递过来的名片,带着孩子就想走。
“那个……”许满珠还想再坚持,李洛烦躁地推开她。
“都说了不用了!”
大约是她的声音有些高,引得路人侧目。
“哎哟,好像是个明星呢!”
“哪里哪里?”
“像不像网上说的那个被人强暴了的许满珠?”
……
应该是一大家子晚上出来遛弯,居然刚巧碰到了,有个女人立即拿起手机拍了下来,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过去:“女士您好,请您把刚刚拍下来的删除!”
“来人了,真是晦气!”赵澄恶狠狠瞪了许满珠一眼,拉着李洛就走。
许满珠也害怕被人围观,又戴上了帽子口罩,在其他的保镖护送下快速离开了。
“妈妈,刚刚那个姐姐好漂亮哦。”思思说。
“嗯,很漂亮,是大明星呢。”
“大明星……?”
“就是你在电视上会看到的。”
“要很漂亮才能上电视吗?”
“嗯。”
“那妈妈这么漂亮,为什么不上呢?”
赵澄笑了起来:“不是长得漂亮就能上的,上了也不一定长得漂亮。”
思思不懂,眨巴着大眼睛,靠在妈妈的肩膀上。
等回到家她已经睡着了,但李洛还是把她摇醒,给她和乐言洗了澡。
刚躺下,手机就响了,李洛划了接听:“喂?”
“结束了吗?”
“啊?”是钟善文的声音。
“我问你和那个年轻人结束了没?”
“唔……你问这个干嘛?”
“过来陪我。”
“我很累啊先生。”
“我知道,我只是……”他顿了一下,随即语气变得不容置疑,“过来陪我!”
“……”
湿咸的海风吹起薄纱轻幔。
钟善文熄了手机,手指中的香烟燃到一半。
他没有烟瘾,做了手术之后医生叮嘱他不能再碰香烟,身上带着打火机,只是习惯,烦躁的时候他会把打火机拿出来把玩。
烟是跟布置现场的一个工作人员要的,去那家咖啡店,是想约她一起的,到了到晚时间再顺理成章地带她去吃烛光晚宴。
但是好像一切都白搭了。
他一个人在长桌前静坐,最后点燃了这支烟。
他搓了两下脸,觉得自己跟她的开场方式总是错的。
(二十二)告诉我她是谁
李洛在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烟味。
他竟然穿得很正式,笔挺的西服,扯掉了领带和衬衣上的两个扣子,发型有些乱,整个人都有些丧丧的。
李洛倒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这是得经历多么大的打击才会这么没精神?
好像他差点要破产的时候也没这么颓丧过。
“怎么了呀?”他已经抱着她足足有好几分钟了?
“没什么,这么晚还没有回去,孩子会不会需要你?”
“哦,你还知道我有孩子要照顾。”
钟善文敛眉:“呐,你也知道自己有孩子,居然还在外面跟男人鬼混这么久。”
“啊?我跟谁鬼混了?要不是你突然把我叫过来,我大概已经睡了。”
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
“我该拿你怎么办?”
“什么……你要是想做爱的话,我当然可以奉陪。”
免费的按摩棒而已。
他好香,好有男人味。
李洛在他怀中轻蹭,跟那个弟弟没有做完的事,在钟善文这里,竟然觉得非常适合,果然还得是熟悉的按摩棒才行。
“你不是很累吗?我们睡吧。”
“真的不打算做吗?”
钟善文按着她的肩,神色暗淡:“不……”
“真的不做?”她伸手按在裤子里的那一团上,表情挑逗意味十足。
钟善文神情未变,眸光却暗了一瞬。
李洛趁他松动,踮脚凑在他锁骨上轻咬:“嗯……去洗澡,我等你。”
水声哗啦啦地,很快就停了下来。
钟善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明明刚年过叁十,却萌生出一种无力感来,对于李洛,他根本没办法拒绝。
不仅如此,他还特别想占有她,不顾一切地把她带走,带去他准备好的房子里,把她禁锢住,推开她的腿把阴茎狠狠挺入,贯穿她,吻溺她,紧紧地拥抱住她。
“拜托您,告诉我她是谁,我不会对外公布这件事的。”
“她是我们在报纸上偶然看到的,秦深那个孩子做了主张,将她找来假扮成文萨。我只知道她原名李洛,合约的事,都是秦深在办……”
“啊,你想找她?我以为她会联系你的,看来她真的有在好好遵守保密合约呢……在澹城,你去找找试试吧,我给她安排的地方并不是那里,她自己想去的……嗯,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你爱上她了?我的替身?那你对我,有那种感觉吗?……哈哈哈哈,原来你喜欢那种类型的……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找到她,你还真是执着,钟善文,我真没看错你。可惜了,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钟总,您怎么突然想要在澹城做这个项目?宋总煽动董事会的人,都在反对您呢……啊,筹备叁年,是挺久的了……好的,我心就去安排。”
……
“好难喝……”李洛吐了吐舌头,果然还是不适合平常红酒。
头顶的光忽然暗了,钟善文走至她的身边,刚洗过澡,身上带着清冽的沐浴露的味道。
他的表情很暗,神色莫名,浓郁的,复杂的,反复交织着的……
“你跟他没做够吗?”他的目光从她的锁骨前扫过,什么痕迹也没有。
“啊……你不会是介意下午的事吧?”李洛拉下一边的肩带,露出白色蕾丝的裹胸。
半透明的蕾丝里是交错的暧昧指痕,钟善文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手掌覆了上去。
会不介意吗?
他只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不想就这样放开她。
(二十三)哪个女的调教了他?
李洛伸了个懒腰,环上他的脖颈:“你们什么时候能拍完啊?”
钟善文搂住她的小腰,辗转到床边。
李洛在他肩膀上推了一下,钟善文就顺势倒在了床上。
由于他躺倒得太自然,李洛倒是愣了一下,然后爬上去俯在他身上:“哈哈!你怎么回事?”
钟善文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拇指在菱形的嘴唇上轻轻摩挲。
李洛握住他的手亲吻着他的手掌:“我今天遇到许满珠了,她真的好漂亮。”
“嗯。”
“那你是喜欢她多一点呢,还是喜欢我多一点呢?”
“我不喜欢她。”
“哦。”
许满珠相比于斐文萨来说确实相差得远了。
“我只是觉得她像你,我以你的名字命名了这个度假村。”
“啊……没有发现呢。”
李洛解开他的浴袍腰带,大半个胸膛外露,她摸着钟善文的健硕的胸肌,舔着牙齿“嘿嘿”笑了一声,颇像个贪图美色的小流氓。
“……”钟善文定定地看着她。
“果然我还是比较喜欢你这样的老男人。”
“……”钟善文只觉得额角的筋跳了两下。
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把她的惊呼声都压进唇舌,勾着她愈吻愈深。
这种掠夺的吻跟他实在不匹配,李洛总忍不住想究竟是哪个女人把他调教成这个样子的。
嘴唇被他吻得发麻,可能都肿了。
他顺着颈线吻至肩处。
“啊……”
好重的一下,李洛被他咬得差点落泪,推着他:“你干嘛?好疼。”
钟善文按住她的手,低头在锁骨处又咬了一口。
“有病啊你!”
“是有病,病过之后我就决定,一定要找到你。我想过你可能已经跟别的男人结婚组建家庭,但是我一定要完成这个执念不可。”
身上的裙子被他推至腰间,滚烫的性器从腿根处推进去,熟练地扎入穴口中。
“啊……呃哈!”
李洛觉得他好烫,烫得她浑身发软。
“随、随便你吧……真是……”
他垂眼看着她,齐肩发丝散乱,脸上潮晕迭起,身体随着他的抽动起伏。
她一点也不抵抗,甚至还轻轻眯起眼睛享受。就这么让她舒服吗?或者是她这些年都在过这种纵欲的生活,一天之内连续叁次性爱都不能使她满足?
他闷声弄着,把她的腿掰开,看着粗涨的性器在她腿间进进出出,每一下都发狠了撞击,甚至要把囊袋也塞进去才好。
“啊……阿文,太用力了……”她呜咽着求饶,“不要了……唔唔”
钟善文俯身捏着她的下巴,缠着她的舌,弄得更重了,听她似哭非哭得叫着,放开她唇,她就仰着头哭了。
泪眼朦胧中李洛看着隔间里没有关紧的衣柜门,整齐的衬衣里面有一件是女士的连衣裙,香槟色的鱼尾裙,上面坠着亮晶晶的钻石。
他拿浴袍的时候就没关上,她一眼就看到了,下面还摆着一双银面的尖头高跟鞋。
他是准备给谁的呢?许满珠吗?还是上个月跟他传绯闻的女明星?
明明她从来不关注那些的,但是有时候推送就是无比精准,悄摸摸地刺她一下。
(二十四)戒指
她哭得很伤心,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会这么疼。
有时候她告诫自己,她和钟善文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斐文萨那样的女人才配得上他,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她只是窃取了女主一部分剧情的替身。
哪怕男女主最后并没有在一起,已经退场的替身也不会再有戏份……
替身本来就没有戏份的。
钟善文停下了动作,一边吻着她一边道歉。
“咳……”
嗓子里冒出一股淡淡的腥气,钟善文摸了摸喉结的位置,心想自己也就抽了一支烟而已,应该不至于吧。
可是咳嗽越来越剧烈,他不得不下床去倒水喝。
也许是那支烟太劣质了,他心想。
李洛冷静下来,快速地收拾好衣服:“我觉得你今天晚上不太冷静,我心情也不好。我要回去了。”
钟善文说:“晚上回去不安全,明天再走吧。”
她自顾自地下床,大约真是钟善文做得狠了,大腿处一阵酸软,被内裤包裹的小穴湿润潮热,甬道里被开拓过的感觉还很强烈。
她想起来赵澄说“性癖”,她说她有时候会幻想被人粗暴对待的感觉。
刚刚钟善文那算不算粗暴?那种感觉一点也不好,可是他为什么生气?
她摇了摇头,撑着身体站起来,刚走到客厅,脚下发虚,她下意识地扶住旁边的立柜,却不想把上面的东西给扫了下去。
一个蓝丝绒的盒子在地毯上滚了一圈。
她连忙捡起来,置于内里的钻戒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她慌忙合上,放了回去。
所以赵澄说的跟小娇妻求婚的总裁,是钟善文吗?求婚失败了所以才把她叫过来泄欲?
钟善文感觉喉咙好了许多,走过去将她轻轻拉到怀中:“不太舒服吗?去躺着吧。”
“我要回家。”
她极力克制着情绪,尾音还是轻轻颤抖,染上了哭腔。
“已经十点多了。明天我再让助理送你回去。”
“不……”她摇了摇头,固执地重复道,“我要回家。”
“……”
最终还是让助理送她回去了。
“钟董,她已经到家了。”
“嗯……”
陈阳听出他声音里的疲惫和沙哑:“您没事吧?”
“没事,咳……”
“钟董……”
电话已经挂断了。
陈阳还是不放心,打到酒店前台:“麻烦让服务员到1302号房间去一趟,务必见到钟董本人。”
之前就发生过熬夜工作,拖延病情,结果进了医院,不得不进行手术的事,他可不敢再信一次这男人的鬼话了。
他迅速开车赶回酒店,果然没多久前台打电话过来:“钟先生发烧了,我们已经送他到附近的医院了。”
……
最终还是只有许满珠一个人拍完了作品,她的档期很满,结束后团队很快就离开了。
钟善文因为吸入了那支劣质烟,再加上吹风受凉,病情复发了。
陈阳想给他办理转院的,之前一直都是在繁洲那边的私立医院治疗,但他似乎还有什么事没有完成。
钟善文端详那枚戒指有一会儿了。
这枚戒指在五年前就已经在定制了,但是直到昨天才算完成。
当时设计师问要不要刻上喜欢的人的名字,钟善文说,要等一等,因为他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你可真奇怪,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但是已经打算向她求婚。那好吧,等你知道了再告诉我。”
于是这枚戒指就这样拖了差不多五年的时间。
(二十五)
看起来钟善文的助理很能干,张硕妈直接把她约出去,点了一桌饭菜,亲自给她道歉,态度非常良好,还热切地拉着她的手要跟她称姐妹。
李洛心想钟善文这几天总算做了一件人事。
接下来一连两叁天没有再跟钟善文联系,她竟然觉得寂寞起来。
她这是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了吗?猛一接触性这个东西,她就开始无比渴望被大肉棒什么的不停肏穴的感觉……
“啪”
她给了自己一巴掌,不行!拜托你清醒一点!
难得她不需要工作,孩子也没有去幼儿园,总是出去玩也没意思,她窝在家里准备宅一天。
乐言对绘画很有兴趣,很喜欢去赵澄那里。
她想起来赵澄之前提到的捡起画笔的事。
她并不是专修艺术的,而且休学之后就再也没有拿起过画笔了,她对自己没有信心。
手机铃声响起,是陌生号码。
“李小姐,您好,我是钟善文先生的助理陈阳,能跟您见个面吗?”
哦,狗男人先忍不住了。
他们约在了一家咖啡店,陈阳解释了来意,将一个小袋子递给她:“这是钟董转交给您的,请您务必收好。”
“是什么?”
“您亲自打开看看比较好,我还有事,得先走了,咖啡已经付过钱了,另外……嗯,祝您身体安好。”
“啊?”最后一句是什么鬼?
陈阳快速地离开了,留下一头雾水的李洛。
打开袋子看到蓝丝绒的盒子,她就隐隐猜到了,不由得恼火,神经病吧。
……
“哎,好漂亮哦~”赵澄把戒指拿出来,夹在中指与无名指之间,细细观赏。
“要不是这玩意儿可能得好几十万,我真想扔掉。”
“啊,他送你这个难道不是有什么重要意义吗?干嘛扔掉?” 李洛觉得假如二、叁次元能互通,那她头上一定有个爆筋符号。
她冷笑一声:“就前几天我们去散步遇到许满珠那次,我们不是在香洛度假村的私人海滩上看到过纱幔气球什么的,你当时说是不是总裁在跟他的小娇妻求婚。”
“啊,难道是他弄的?”
“我不知道,我觉得是他,他那天穿的很正式……”
“你那天遇到他了?”
此时李洛头上开始冒汗滴符号,她总不能说自己半夜跑过去送炮什么的:“不是……啊,是的,对,我遇到他了,就是跟那个小奶狗约会的时候。”
“那他是跟谁求婚?”
“我不知道啊,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求婚失败了。”
“求婚失败为什么要把戒指给你?扔下水道更合适吧。”
“说什么呢,好几十万哎……不对不对,是这样的,有次我们做完之后,他跟我说,他喜欢许满珠,是因为许满珠跟我很像。”
赵澄一整个黑人问号脸,她拿出手机搜索许满珠,然后跟李洛对比:“哎,还真挺像的,之前都没有发现,洛洛,你出道吧!”
“……”李洛把她的手和手机推开,“重点不是这个,我是说,那个人会不会是许满珠?”
“应该不至于吧,最多炒绯闻而已。”
“她像我,我像她,所以最终,他其实还是喜欢斐文萨的吧。”
“哈?这是什么古早替身烂梗?”那枚戒指在赵澄眼中瞬间失去了光彩,“不然还是下水道处理吧。哎,这里有字,LL?和许满珠好像没什么关系……”
赵澄注意到戒指内侧的字母,“也不是斐文萨。”
她看着李洛,有些不可置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