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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大理
在昆明睡了一晚,我和白轩坐了一早的火车直达大理。
大理的蓝天,蓝得纯粹、蓝得透亮,就像一块毫无瑕疵的蓝宝石,镶嵌在城市的上空,连一丝杂质都找不见。呼吸间,鼻腔瞬间被清新的空气填满,那是种不含丝毫尘埃的清爽。
晌午时分,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大理古城居民区,白族民居在日光下尽显独特魅力。白色的墙体反射着明亮光芒,如同一面面镜子,将阳光均匀地分散开来,让整个街区都亮堂堂的。
这里民宿很多,我们住的这一家的民宿老板是一对很恩爱的中年夫妻,两人之前都在大厂工作,都能挣不少,但是就是觉得没劲,一眼望到头了,于是双双辞职来大理开了这家民宿。
他们将这家民宿装修的很有情调,庭院中央,一棵苍劲的古树撑起一片绿荫,树影在地面上摇曳生姿。树下,一套古朴的石桌椅静静摆放,为客人提供了一个品茶赏景的绝佳角落。
推开门,木质家具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房间的设计巧妙融合了现代元素与民族风情,墙壁上挂着白族特色的扎染布,靛蓝色的图案极具风情。
床边的窗户视野极佳,拉开窗帘,远处的苍山巍峨耸立,连绵的山脉在云雾中若隐若现;近处的洱海波光粼粼,湖面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我站在窗前欣赏着美景,白轩奇特的关注点让我从美景中抽离。
“床上用品是紫色的诶。”他说。
“挺好看的。”
“你赤身裸体躺在上面一定很诱惑。”
我拉上窗帘,转过身,缓缓撩起一角裙摆,白轩的小狗眼果不其然地发亮了。
出息。
我把裙子撩到大腿中间松手,裙摆落下,“出去转转。”
“哦,好吧。”他跟着我出门了。
我们去了一家特色菜馆,随便点了几道从来没听过,感觉就很有特色的菜。
我们仔细品尝了每一道菜,结论是每一道都好吃! 坐车累了一方面,饭是真好吃是另一方面,两个人也不说话,光埋头吃饭,唯一的交流就是:“这个好吃,你尝尝,让你尝尝,你怎么都给我夹走了,给我放下!”
“这个拌饭好吃,你多拌点饭。”
“忘拍照了,算了不拍了。”
“这块肉肥我不爱吃。”
“我也不爱吃。”
“再点个吧,看对面桌上那个挺好吃的,也不知道是啥。”
“我看可以。”
“给我放下!”
我们吃完饭还不到两点,租了个电动车打算环洱海骑车。
我们租的电动车是一辆粉色的小电摩,车把上还扣着一个小风车,很可爱。
“我穿着裙子不方便坐后面,我带你。”我坐上车,看了眼电量,试了试车闸。
“好。”白轩长腿一跨坐在我身后,前胸贴着我的后背,黏黏糊糊的搂住我,还把下巴搭在我肩膀上,“准备好了,船长!”
海绵宝宝是吧,幼稚,无聊。
我把车梯子踢向后面,加电,乘着扬起的风唱:“我听~不~见~”
“不~~见~~”
白轩哈哈大笑,又立马接上:“是谁住在深海的大菠萝里~”好吧,他抢夺了我船长的身份,那我只能当孩子们了。
我提速,与其说是唱不如说是喊的回应他:“海——绵——宝——宝——”
“方方黄黄伸缩自如~”
“海——绵——宝——宝——”
“如果四处探险是你的愿望~”
“海——绵——宝——宝——”
“那就敲敲甲班让大鱼开路!”
“海——绵——宝——宝——”
“准备!”
我们同时唱起:“海绵宝宝!海绵宝宝!海绵~宝宝~~”
风带着洱海独有的水汽,裹挟着沿岸花草的芬芳扑在我们的脸上,这一刻,内心的不安与失落,在这广阔的天地间被一扫而空,只剩下纯粹的快乐与满足。
骑了二十分钟,抬眼看到大片的麦田肆意铺展,麦浪在风中翻滚,散发着阵阵清香,偶尔有几只鸟雀从麦田中惊起,划过天空,飞向洱海。
根据我做的攻略,这片麦田可以付费进去拍照,是一个很出片的打卡点。
我们进去停好车,在麦田里拍照,不得不说,白轩拍照技术很好,会找角度,会调光线,会构图,关键是不需要我刻意摆动作,就在我观景或者漫步的时候抓拍就能拍出很自然很漂亮的照片。
我对他拍的照片很满意,在他脸蛋上奖励了一个吻。
我挑了几张发给赵逸海。
根据我的经验,他会回“然然真美。”因为他就会说这个。
一个男人拿着相机走向我们,“你好,看你们两个挺般配挺好看的,给你们拍了一张照片,你们看喜欢吗?”
这种一般都是卖照片的,一张照片能卖二十块钱,我摆摆手说,“谢谢啊,不用了。”
“我看看可以吗?”白轩说。
“好嘞,你看,这个照片拍的不错吧。”那个人说着就给我们看拍的那张照片。
相机里,是我和白轩站在金黄麦浪里,头顶是湛蓝的天,我挂着白轩的脖子,和他含笑对视,正是我亲完白轩脸的那一刻。
照片里的我们,俨然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我看着相机里的我觉得很陌生,我在我自己的眼睛里看出了爱意,对白轩的爱意。
这不正常。
这绝对不正常。
一阵风吹过,我打了个冷战。
我抬头看天,日光灼灼,热意正融。
我正发愣,白轩已经付了钱,让那人把原图传给了他。
“拍的真好。”他看着手机里那张照片,很满意的微笑,又举起来给我看,“是吧,然然姐。”
“还行。”我仓皇地走开了。
(二十七)我爱你
白轩察觉到我不对劲了,追上来问我怎么了。
我总不能说,“出乎我的预料,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但这份喜欢于我而言是脱轨的,是不可掌控的,是没有安全感的,我感到害怕。”
我只能说:“没事,就是累了。”
“那咱们回去吧。”
“抱歉啊,是我扫兴了。”
“怎么会呢,和你在一块在哪都很开心的,况且我们可以玩好几天呢,明天再转也一样的。”他安慰我说。
我们没有继续往下骑,回到了民宿附近,吃了顿饭,就回去休息了。
收拾好衣物,洗漱完也才不到八点,我和白轩赤身裸体躺在被子里百无聊赖地看动漫。
他挑了一个恋爱番,可能是以为我喜欢看,其实我更愿意看热血战斗番,我现在对白轩的感情不清不楚,怎么理都理不清,看纯爱只会让我更为纠结苦涩。
但是我不想再扫他的兴,便装作看得很认真的样子。
动漫里,男主站在桥下浅水里对着桥上的女主大喊:“两个月后我就十八岁了!就这样从泰子他们那里逃走,逃啊逃啊,睡了醒了,再逃啊逃啊,直到我的生日,然后……你就嫁给我吧!这样的话我们也是大人了,不会被谁妨碍,直到死我的人生都是你的,我啊,喜欢你啊!”
傲娇的女主毫不犹豫从桥上跳下,落在男主面前,和男主同时表达自己的心意。
这个动漫我读中学的时候看过,当时看到这里被男主的告白感动的掉眼泪,幻想着自己也有这样为之奋不顾身,头破血流的爱情。
后来,我和赵逸海相爱了,几年来都是和谐顺遂,不需要奋不顾身,更不需要头破血流,家人认可,朋友羡慕,彼此欣赏,我极其幸运,第一次恋爱就谈到了值得相守一生的人,也破灭了谈轰轰烈烈恋爱的幻想。
现在再看到这种情节,和十几岁的心态完全不同,我现在想的是他们家人阻挠怎么办,他们的学业怎么办,他们的未来怎么办,他们的爱情能保质多久呢?
我侧过头看白轩,他看的正动情,眼角和鼻翼都微微泛红。
他像少年时代的我一样,纯粹的追求爱,幻想爱,渴望为爱奋不顾身,头破血流。
这一刻,我明白了白轩对我的吸引力源于哪里了,他身上有一种我曾经拥有,后来被坦途一片的人生所掩盖的不安分。
我翻身压在白轩身上,轻轻地吻他的眼角,一丝丝的咸,我羡慕白轩,羡慕他能为荒唐的,不顾后果的爱动容的能力。
我吻他的鼻梁,吻他的脸颊,吻他的嘴角,吻他的双唇,与他唇舌勾连,难舍难分。
他温暖的手抚上我的胸,我的后腰,我的臀。
他把我转到他身下,舌尖滑过我的耳郭,含住我的耳垂,牙齿轻轻的研磨耳垂的软肉。
又吻着我的双乳,含住我的乳头,故技重施的用牙齿轻轻咬我的乳头。
他今天酷爱用牙齿作乱,接着又叼住我大腿内侧的软肉,留下了一个整齐的牙印在我的大腿内侧。
他喜欢通过为我口交取悦我,也早已试出我最喜欢的方式,最敏感的点位。
他含住我的阴蒂的时候,我差点以为他又要咬我,刹那间的紧张让我绷紧了后腰。
他只是熟练的吮吸,挑逗,让我不断的接近高潮,却总是差一点,差一点。
“我想要你。”
“想要你的鸡巴。”
“小白。”
“给我。”
我的小腿搭在他肩上,他进入了我。
这次他的动作很轻柔,看着我的眼神却深刻。
他黑的发亮的眼睛仿佛要把我吸进去,逼我掉进一个毫无退路的地步。
他好像刻意不让我沉溺于简单的性爱,他想要我清醒,清醒地感受他,除却感受他埋在我体内的性器,他还逼我感受他对我的浓的溢出情意。
我宁愿沉浸在昏昏沉沉的性爱里,也不愿意任凭自己多爱一个不必要的人。
我喘息着说:“白轩,操死我啊。”
白轩刻意维持的清醒果然土崩瓦解,他用力揉着我的胸,腰像公狗一样高频地起伏摇晃,性器猛烈又快速的贯穿我的穴。
我卖出浑身的力气,说最低贱的话,做最下流的动作,去逼他失控,去用动物般原始而疯狂的性爱践踏我和他刚冒芽的,所谓的感情。
操我吧,白轩,把我操成荡妇,婊子,一个不值得爱的人。
那样,我就会感到安心。
随着一声沉闷的哼声,他射了,他屈起手指拂去我眼角的泪。
“然然姐。”
我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我爱你。”
他还是说出来了。
(二十八)无法言说
爱我吗? 我苦笑,“我有什么值得你爱呢?”
他学着我吻掉我眼角的泪,“抱歉,我越界了,我让你难受了。”
沉默了很长时间,我推开他,“洗洗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玩。”
我们关灯躺在床上,谁都没有说话,也心知肚明谁都没有睡着。
我用了很久才稳定好情绪,张口叫他:
“小白。”
“然然姐。”
“我不能回馈你同等的感情,一开始我就说过的。”
“不能……不是不想对吧。”
“纠结这个有意义吗?”
“有,如果只是因为不能,那你对我总还是有些好感的。”
“你真天真。”
“然然姐,我说过的,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会取悦你,都会爱慕你,你管不了我的。”
“我是管不了你,我也懒得管,但你不能逼我也去爱你。”
“一点点的爱也没有吗?”
“别让我为难。”
沉默,又是沉默,我恨这样凌迟般的沉默。
他的嗓音变得艰涩,缓缓的吐出一个字:“好。”
我的心里也像堵了石头,我侧身抱住白轩,“宝贝儿,明天再帮我拍点照片好吗?”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
我搓搓他的脑袋,贴他更紧了些。
第二天早上,我看手机,赵逸海发了一条微信,是回复昨天我发给他的照片。
hai:[不错。] 不错是什么评价,怎么这么久才回复,而且昨天没有和我说晚安,也没有说爱我。
怎么了这是。
我拿着手机无头苍蝇地点开我发的照片,没什么问题啊,这不挺好看的吗……
我的目光停留在一张照片上,这张照片乍一看没什么问题,就是我站在麦田里,随意地眺望远方。
但是我侧后方的电动车露出了后视镜,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一个人影,是给我拍照的白轩。
怪不得。
我昨天玩的太开心,给赵逸海发照片,所有照片都是他拍视角,完全忘记了我和赵逸海说的是自己来的大理。
更糟糕的是,有白轩的照片被我发给了赵逸海,虽然看不清人脸,但是如果赵逸海遇见白轩,从脸部轮廓和体型就能对上号。
冷静,冷静。
我快速地梳理头绪,我可以说给我拍照的是过路的游客,也可以是雇的摄影师,但是摄影师一般都拿相机而不是手机,所以还是游客比较合理。
所以白轩的身份就是游客,我喊着帮我摆拍了几张。
但是不能直接说,你不理我是不是误会了,那个镜子里的小人是游客,那太此地无银叁百两了。
要沉住气,沉住气。
我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赵逸海为什么冷落我,还得撒娇,还得抱怨,怨他光顾着工作忽略我,这才像我平时和他的交流方式。
再等到一个好的时机,和他讲旅行经历的时候,把“让一个看起来很会拍照的游客帮我拍了几张照片”这件事自然的夹在絮絮叨叨的旅行见闻中,一句话带过去,润物细无声地消除了他的疑虑。
这样虽然时间跨度很长,但是最为贴合实际。
并且,不能让赵逸海见到白轩。
我脑子串好通过撒谎来自证清白的流程,踏实了下来。
我梳洗打扮好,留还在睡觉的白轩在民宿里,自己上了民宿的天台。
我给赵逸海打过一个视频,过了会儿,他在公司楼道里接了起来。
“逸海!”我很兴奋的冲他招手,“我在一个很好的观景位,给你看看。”
我翻转摄像头,“你看,可以看到很大片的居民房,他们这房子都这样,白白的很漂亮,很多人院子里都种着花啦树啦什么的,挺有情趣的。那边就是洱海啦,漂亮吧。”
“很漂亮。”他回答我,看着还是兴致不高的样子。
我假装没看出他不高兴,接着没心没肺的说:“对啦,你昨天晚上都没说爱我呢,是不是又喝成死猪啦,都说了不要那么拼嘛,偶尔推掉一次应酬没什么的,不来陪我玩也就算了,怎么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呀!”,我撇着嘴瞪着他,嗔怪道。
他无奈的笑笑:“是喝了点,现在没事儿了,让你担心了。”
我正要说什么,余光瞥到白轩也上了天台正朝我走来。
我没看他,眼睛还看着屏幕里的赵逸海,左手在屏幕外做了一个手势,示意白轩离开。
“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都喝那么多,我再也不信你啦!”
白轩扭头下去了。
又嗔又怨地说了几句之后,我留下一句下次挑起话题的引子:“等我回去之后好好的给你说我都玩了什么啊。”
“行,钱不够和我说。”
我摆了个鬼脸挂掉了电话。
等回去后,我就可以顺其自然地说起我的所见所闻,再带出那一句,“找了一个看起来很会拍照的游客给我拍了几张照片。”
在说出这句话之前,赵逸海心里会一直有一个疙瘩,因为他从来不是主动问的人,只有我不经意的解释之后,这个疙瘩才会解开。
那接下来的这些天,他只能难受着了,我也没办法。
我和白轩不约而同翻过了不愉快的那个晚上,全身心地在美丽的古城游玩,痛痛快快地玩到白轩快开学的日子。
只是我没想到,下了返程的飞机,会看到来接机的赵逸海,而赵逸海看到了我身侧的白轩。
那句,“找了一个看起来很会拍照的游客给我拍了几张照片。”不会有机会说出口了。
(二十九)赵逸海是故意的
赵逸海径直朝我走来,一只手接过我手上的行李箱,一只手从我背上取下背包挂在手腕上。
他揉揉我的头,“累不累。”
他全程没有给我旁边的白轩一个眼神,但是我知道,他看到了,也认出白轩就是那张照片里的那个给我拍照的人。
他不挑破,是等我给他解释。
“有点累。”我回答他。
我尽量落落大方,坦坦荡荡的介绍白轩给赵逸海认识,“这是白轩,是我在大理认识的,有一面之缘,让他帮我拍照来着,刚才在飞机上又遇到了,原来他也在市里读书,你说巧吧。”
我颠叁倒四的不知道说什么,出了一背的虚汗,我不知道赵逸海相信没有,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信不信都会装作信了,他是一个心里极其爱藏事的人。
赵逸海对着白轩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眼睛看着白轩回答我的问题:“确实够巧。”
赵逸海把我的包放在行李箱上一起推着,拉过我的手,“饿了吧,带你吃点东西。”
我点点头。
他只给了白轩一个眼神,“一起?”他发出了邀请,语气却不是很客气,更像是居高临下的命令,也不等白轩回答,拉着我往机场外走了。
白轩沉默了一会儿,跟在了我们后面。
赵逸海这次开车来的,他放好我的行李,给我打开副驾驶的门,等我坐好后,俯下身给我系安全带。
赵逸海离我很近,整个人笼罩着我,他的呼吸拂过我的脖颈,我只要一抬头就能亲到他的耳朵。他拉过安全带扣上的时候,手腕还若有似无地划过我的侧腰。
我越过他的肩膀,从后视镜里看到白轩双手插兜冷冷地看着。
赵逸海是故意的。
白轩也把他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坐到了后座上。
“然然,想吃什么?”
也许是因为心虚,我感觉车内的氛围太奇怪了,压抑的我喘不过气来。
“你看着找吧。”我回答。
赵逸海开车带我们到了市内一家很高档的中餐厅,从迎宾到服务员都穿着精致的中式制服,装潢古色古香,一步一景。
我一进来就知道,菜好不好吃不知道,但是一定很贵。
因为我们没有提前预定,所以没有包间了,就坐在了主厅窗边的位置上。
我和赵逸海坐在一侧,白轩坐在另一侧,赵逸海西装革履,坐在奢华格调的餐厅里毫无违和感,白轩穿着短袖衬衫牛仔裤的学生打扮,虽然看着清爽,但对比赵逸海就显得青涩多了。
赵逸是故意的。
菜上齐了,几道菜做的精致雅致,吃着却不如在大理小巷子里的名族特色菜。
也许不是菜的原因,而是桌上的叁个人,没有人能吃得下去,却都要装的云淡风轻。
我的碗里有一块青椒,我不爱吃,夹起来顺手放到赵逸海碗里了,他夹起来吃了。
赵逸海主动和白轩说话:“白轩,对吗?”
白轩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赵逸海忽视白轩冷淡的态度,像长辈随口问小辈那样接着问白轩:“大几了?”
白轩夹起一筷子菜放嘴里没感情的嚼,“大二了,怎么了?”
“我有一个弟弟也上大二,你们挺像的,我一见你就觉得亲切。”赵逸海面无表情的说,一点没在他脸上看出亲切。
赵逸海说的那个弟弟我知道,是他姑姑的儿子,赵逸海小时候没少给他补习功课,他还是倒数,尖酸刻薄倒是在他妈妈那里学了个十成十,不仅不感谢赵逸海花时间给他补习,还总在赵逸海爷爷那里挖苦赵逸海。赵逸海非常,极其讨厌他弟弟。
“既然你和然然有缘相识,那我也愿意交你这个朋友。”说着他给白轩一张名片,我见过他的名片,那是一张无论是企业还是职位都很拿得出手的名片,“如果以后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联系我。”
白轩看着那张名片冷笑了一下,转过头看着我说:“想不到意外结识一个姐姐,还顺带多了个有实力的哥哥。”
眼看他的敌意就要藏不住,我在桌子底下踹了他小腿一脚,他又想说什么又低下头不说了。
赵逸海是故意的。
他用他的成稳,他的阅历,他的车,他的手表,他的西服,以及他对我的名正言顺的占有去压制还没出社会,没有个人经济能力的白轩。
对与赵逸海而言,如果白轩真的和我清清白白,赵逸海的行为绝对算得上体面,就是结交一个偶然认识的朋友;如果白轩真的和我有什么,他宣示主权,让白轩相形见绌,知难而退。
这很简单粗暴,很不公平,很赵逸海。
隔壁桌有个男人在抽烟,烟味飘到我们桌上,赵逸海不加掩饰的皱眉,他厌恶烟味。
我叫来服务员把窗户打开,服务员客气的让那个男人把烟掐了。
白轩看着,再没说过话。
吃完一顿饭,我反而更累了,赵逸海开车把白轩送到学校,带着我回了酒店。
和赵逸海独处,我想装作毫不心虚地和他絮絮叨叨,和他撒娇耍腻,和他干柴烈火的作爱,却都做不到。
我们两人只剩下该死的沉默。
(三十)镜子
赵逸海脱了外套,摘了领带,坐在床上,弯着腰,小臂搭在大腿上,低着头,不说话。
我坐在他身侧,搂住他的腰,脸埋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逸海……”我明知故问,“怎么了?”
“没事。”他低声说,还是低头看着地面。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搂他搂的更紧。
“没有,没什么误会的。”他还是不看我一眼。
“你是不是不信任我……”我的声音带了哭腔,我只有这一招了。
他终于抬起头转向我,我鼻子一酸,眼泪涌出眼眶,我隔着水雾与他对视,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清晰的听到了他轻声的叹息。
我知道,他妥协了,不论信与不信,他又纵容了我这一次,无奈地翻过了这一页。
他用拇指尝试抹掉我的眼泪,柔声说:“对不起,然然,让你难过了。”
他话一说出口,我七分真叁分假的眼泪变成了十分真,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任凭赵逸海怎么抹也抹不掉我的眼泪,声音也抽噎起来,最后变成抱着赵逸海的腰,在他肩上嚎啕大哭,洇湿了他的衬衫。
他像以前安慰我的每一次一样,大手摩挲着我的脑后,轻轻拍打我的后背,“没事了然然,没事儿了。”
我抬起头来的时候,还是抽抽搭搭的,眼泪糊了满脸,他拿纸擦干净我的脸,“漂亮的眼睛都肿了。”
我仰起脸,声音还带着哭过的沙哑,“亲亲我行吗?”
他闭着眼在我额头轻轻一吻。
我侧过脸,用左脸对着他,“这里也要。”
他依言在我左脸上亲了一下。
我又侧过右脸,“这边。”
他也在我右脸上亲了一下。
我冲他撅起嘴,他双手捧着我的脸,吻了上来。
这个吻像之前的很多吻一样,极具侵略性,技巧性,是赵逸海风格的吻。
但是他的情绪,经过交缠的唇舌透给我了,那是一种包含着无奈的苦涩。
论心机深沉,我不如赵逸海,我能做的,我擅长的就是撒娇撒泼撒眼泪让他对我退让包容。
有恃无恐,恃的就是他对我的爱。
赵逸海他,很爱我。
赵逸海舔上我阴部的时候,我是无措的,我知道他不喜欢也不习惯口交,所以在第一次尝试之后我就没有让他给我口过了。
但是今天,他豪无征兆的将舌头伸进了我的穴里。
他有些许笨拙的舔舐我的穴肉,舌头在穴内进出打转,卷起流出的淫水咽下。
他抬起头,嘴唇上还沾着春水,耳朵也红透了,他抚着我的膝盖问:“你喜欢这样吗?然然。”
“逸海……你不喜欢这样可以不用这样的。”赵逸海主动做了他从来不愿意做的事,我本应该欣喜的,但是心口却传来细细麻麻的疼。
赵逸海在讨好我,因为他怕失去我。
“我想试试,我想让你有新的感受。”他柔声说。
我的手指插进他的黑发,“舔我的豆豆。”
他再次低下头,舌尖从穴口顺着肉缝往上舔,舔弄我的阴蒂……
比起白轩,赵逸海在床上明显更张弛有度,他能将力量与技巧融合的很好,且极具掌控感,让我心甘情愿的被他操干。
不过口活就不如白轩了,他舔舐我的穴,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湿软的唇舌,但是却感受不到白轩为我口交带来的极致快感,赵逸海不擅长做这个。
我看着他在我腿间卖力,喉咙哽咽,偏过头,让眼泪洇进枕头里。
我娇喘着求赵逸海操我,他从我背后抱起我站起来,把我的双腿架在他臂弯里,从后面挺进了我。
他就这这样的姿势,一步一步的走到镜子前,每走一步,他的阴茎就在我体内深入一分,我像破布娃娃一样被他楔在了他的鸡巴上。
“然然,抬头。”他命令到。
我抬头,看到镜子里的我敞着大腿靠在赵逸海怀里,镜子清晰的照映出我们相连的部位,他的鸡巴整根没入我的穴内,我的阴蒂已经红透了,在阴唇中间颤颤巍巍的立着,淫水从穴口缓缓流到他的卵蛋上。
纵使我羞耻心薄弱,这个画面还是太过有冲击力了,我侧过脸不去看。
“然然,看着镜子。”他再次命令,没入我穴内的鸡巴也如警告一般跳动了一下。
我再次看向镜子。
他架着我的腿,挺腰,猛烈的操干我的穴。
“你要好好看着,看着我是怎么操你的,你要记住这个画面。”
我看着镜子里的两人,与其说是做爱,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征讨,他的大东西在我体内深入浅出,高速的频率和霸蛮的力道让“啪啪”的声音在房间里不绝于耳,我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上下颠簸,柔软的胸部剧烈的跳上跳下,好不淫靡。
他的体力耐力好的惊人,就着这个姿势抱着我干了许久,直到射精才放下我来。
我浑身无力,在地上站都站不住,还没缓过来,他已经换了一个套,毫无怜悯的说:“然然,趴这。”
他说的是镜子前的地板上。
我面朝镜子跪下,双手撑在地板上,抬起臀,经过镜子与背后的赵逸海对视。
他也跪在我身后,大手抓着我的臀侧,再次没节制的操起我来。
我的膝盖好痛,但是我没有说,我承受着,既然赵逸海让我看他是怎么操我的,那我就看着。
我看着镜子里赵逸海,他蹙着眉头,眼睛却是不聚焦的。
这个时候,你在想什么呢,赵逸海。
你还在难过吗,赵逸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