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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2025/04/14 02:36 / 506 / 65
【小说】盛渡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4/14 07:03:29

(三十八)散
  “饿了……”
  宋二咳嗽了一下,把正掐着她腰干的顾浅渊推开,拿脚抵住他的腹部,不让他向前:“我饿了。”
  两人明显还没有吃饱,还是乖乖地给她清理前后穴,意犹未尽地将她亲了又亲,才放开了。
  天空是黎明前的雾蓝色,三人穿着破衣烂裳从石室出来,清凉的空气涌动。
  宋二被顾浅渊抱在怀里,轻轻地打了个哆嗦,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忽然想起很多个这样的早晨,她都在等着,是吱呀一声的推门响,露水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她喊一声阿一。
  真是恍然如梦。
  顾浅渊将宋二放在床上,宋二已经睡了过去,顾浅渊往她脸上一抹,擦掉了一点泪痕。
  秦洲正单手拿锅炒菜,另一只手拿了一小撮盐巴。
  “睡了?”
  “嗯,还哭了。”
  两人一阵沉默。
  秦洲想了一会儿,说道:“鬼圣手告诉了我解毒的法子,她现在已经无碍了。
  他撒了盐翻炒几下收锅,正正倒了三碗饭,给顾浅渊说:“吃完我要走了,不然她迟早得杀了我。”
  顾浅渊摇了摇头,催促道:“你快吃吧。”
  秦洲冷笑一声,“你难道不好奇你以前是个怎样的人?”
  满意地看到顾浅渊抬头,他擦了擦手,上下打量他,嗤笑了一声:“反正不是现在这样。”
  “而且啊,你以前对宋二还挺坏的,看到她身上的伤没,都是你弄的。”
  顾浅渊就没有再说话了。
  秦洲还想再刺挠他几句,忽然听到床上有了些响动,放下筷子又听了一会儿,面色渐渐凝重。
  是一口饭没吃,连夜走了,走前还给顾浅渊说了一句好自为之。
  早晨落了些小雨,顾浅渊又重新做了饭,宋二才悠悠转醒。
  醒了也不问秦洲去哪了,脚蹬在顾浅渊肩上,懒洋洋地问秦洲走了,他怎么不走?
  顾浅渊也不恼,将她抱起来,给她塞了双筷子,好脾气地说:“我脑子坏了,哪也去不了。”
  宋二哼了一声。
  如此过了几天,按时吃药,余毒是彻底清了的。
  这几天,雨倒是越下越大。
  顾浅渊也不能钓鱼了,不知道看了什么书,自己在那开始缝缝补补。
  宋二也难得悠闲,每天在那里练书法,不往好的练,练一手怪字。
  一天中午,两人正头对头,做着自己的事情。
  几个穿甲胄的卫兵来访,他们恭敬地请示了一下宋二。
  宋二头也不抬,吩咐顾浅渊:“你替我去拿个东西吧。”
  顾浅渊有点惊讶,微微抬头,问道:“我吗?”
  卫兵还在院子里站着,雨水淋得盔甲冷湿,手按佩剑,十分冷肃。
  顾浅渊穿着一件素袍,只袖口处绣了枝梅花,头发还是只能扎一个小揪揪,碎发散在了脸颊两边,眼睛本是毫无水色的冷锐,如今柔和下来,小痣都显得含情脉脉。
  他站起身子,说了声,“好吧。”
  宋二终于抬头,看雨势挺大,他瘦削的肩膀就要淋进雨里去,说了声等等。
  她拿了把油纸伞,月白色,十二骨,绘有疏竹,递给了他。
  顾浅渊手指下意识摩挲了一下衣角,接过了。
  门口撑开,疏竹一转,跟着卫兵走了几步,伞还是小了,雨稀稀松松打湿了他的衣服。
  他下意识回望了一眼,门口空落落的,没有人,宋二已经坐了回去。
  小鱼,他想,看来绣好的小鱼今天是送不出去了。
  好可惜,这是晚了的小鱼。
  他又想起了刚醒来的时候,不能说话也不能动,脑子一片空白懵懂,宋二出现在他面前,绷着张小脸,很凶地冲他说话,要丢掉他似的。
  晚上又熬了一碗浓白的鱼汤,一口一口喂给了他。
  他迟疑地想:好像有点,可爱。
  他渐渐康复,宋二最终也没有丢掉他。
  书里缠绵悱恻的爱情里,男主人公总是坚贞不移才能获得芳心,兜兜转转,到了今日,他从初见宋二,正正好好过了八个月,也不知道他表现得怎么样。
  等他回来,一定将小鱼送给宋二,她的朋友来了也不能生气了,要表现的更乖一点,不然,那一身的伤痕,宋二可能要讨厌他一辈子了。
  顾浅渊收回目光,捏了把小鱼,随着卫兵远去了。
  这一别,就是两个春秋。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4/14 07:05:22

(三十九)123
  “送过去了吗?”
  宋二拿写着歪字的纸张一抖,透过纸张看室外青郁的天色。
  “嗯,送过去了。”镇北侯咂摸了一下嘴,“这小子现在还挺乖的,我都有点于心不忍了。”
  “他又死不了。叛军得拿他跟顾家谈条件。”
  镇北侯拖长了声音,摇了一下手指,“那可不一定,林尚书小儿子知道吧,接回去,人都废了。顾浅渊大概率也是废了的。”
  宋二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也是他命该如此。”
  “对了,让你等着秦洲,抓到了吗?”
  “早晨见到了,没追上,让他逃了。”镇北侯有了点怒意,“跑的跟兔子似的。”
  宋二摸了摸下巴,说道:“啧。”
  嘈嘈杂杂的走卒贩夫,雨中的棚户破落,许多小摊还摆着蔫吧的蔬菜。
  一队人马打街而过,吓得行人纷纷躲避。
  一户小院的院门被敲响了,开门的是一位脸上划了许多伤痕的妇人,看着门外带着佩剑的侍卫,战战兢兢地问:“你们找谁?”
  打头的侍卫摸出一副画像,唰的展开,是一位妙龄少女含羞的侧脸。
  “这画上的人是你吗?”
  这妇人伸出枯瘦的手,眼含热泪,颤抖道:“是我。”
  檀香冉冉,妇人局促地坐在屋内,满是皱纹的双手绞着,满是惶恐不安。
  待一双明黄的靴子踏进来,妇人忙不迭地伏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圣上”
  皇帝一顿,勉强地落了坐:“起来吧。”
  妇人抬起伤痕累累的脸来,嗫嚅地说:“圣上不认识我了?我是黛儿啊……”
  画像上认得,现在是不想认了,皇帝看着这张脸,忍着一阵反胃。
  旁边太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贱婢,少来攀什么关系,这次前来是向你问些事情,安安分分回答就好!”
  妇人眼里的光是熄了的,低声说:“我知道要问什么事情,这个秘密我已经藏了好多年了,是打算带进土里的。”
  她凄惨地笑了:“太子的生父确实另有其人。”
  “圣上知道我脸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吗?是皇后亲手所划……不光如此,圣上之所以子嗣单薄,也全系皇后所为。”她眼眶落下泪来,“圣上关心江山社稷,无暇管理后宫,皇后便一手遮天,买通公公,肆意妄为,如此死掉的孩子不知凡几,不光如此,她还与……三王爷……”
  皇帝听到,简直震怒,大喝一声:“大胆!”
  小太监回过神来,尖声叫道:“赵氏!你可知罪!!”
  赵黛儿将头磕得头破血流,高喊道:“贱婢所言,句句属实!”
  “当时玉妃进宫,颇得盛宠,皇后除她不掉,便与三王爷暗中谋划,两人私相授受。”
  “后来玉妃身死,两人仍然暗通款曲,多行不轨之事。”
  她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东西,双手奉上:“这便是证据。”
  这一块小东西,皇帝看了,胸中的怒火简直要突破胸膛了,他一阵头晕目眩。
  侍卫们纷纷上前。
  皇帝摆了摆手 ,紧紧地将那东西攥在手中,转身大步就走。
  侍卫将赵黛儿团团围了起来。
  “圣上!”这满面伤痕的妇人忽然喊道,带了一抹笑,“安和公主,还活着。”
  皇帝住了脚,但没有转身。
  “她的肩上有一片叶子样的胎记,我亲手给划烂了。希望您还能找的到她。当然,我更希望,圣上江山无继,断子绝孙!”
  “哐!”
  鲜血飞溅,脑浆崩裂,那侍卫竟是拉她不及。
  这面目全非的妇人,一头撞死在墙上了。
  信息秘密地传来,宋二正将院门落了锁。
  透过院门看,雨过天晴,小院又是一派生机勃勃。宋二评了一句:“赵黛儿,演得不错。”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4/14 07:07:39

(四十)反了
  乱世,人口凋敝,民不聊生。
  静若寺的香火也渐渐凋零了。
  恰是静敏和尚在点香,以往门庭若市,现下信徒三两。和尚手一抖,香灰平白断了半截。
  他抬头看了看,就看到一位穿着灰衣的少女,安安静静跪在那里,她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拿着一把剑,模样很是警惕。
  “施主,”他轻轻提醒道,“佛门不可见凶煞。”
  少女示意那侍卫走出去,又抬头笑着看他。
  静敏暗道,阿弥陀佛。这人瞧着更像凶煞。
  他脑海中搜寻一番,忽然想起,那些天大张旗鼓贴得已经寻回安和公主的告示,为此还给了顾家小侯爷不小的功绩。可不正是此人么。
  他问道:“可是安和公主?”
  那少女答道:“几番磋磨至此,正是安和。”
  又过了些天,贵人来访,静敏提起此事。
  “安和,哪位安和?”对方反问。
  “就是顾小侯爷找回的安和公主啊,您带回去吧。”
  “唔……”
  本来贵人也不当回事,带上人走了。
  可是坐马车回去的路上遇到刺客,那少女肩袖被划烂,露出伤痕累累的肩部,正看见破碎的树叶状的胎记。
  贵人当即吓得直抽气,马不停蹄地带人驾车回去,禀告了皇帝。
  老皇帝听说了,心重重一跳,推开身边正抱着的赤裸的女人。
  安和正站在宫殿下面,仰头看着,披着云白色的披帛,揣着手,背后是绵延的黑夜,和京城永不熄灭的灯火。
  老皇帝眼睛恍惚了一下,仿佛想起了曾经一位皇后身边的小宫女,声音小黄雀似的清凌凌,是起了兴致的,可惜宫女最后去了哪里,安和公主到底怎么出生的,他是全然不知的。
  如今,像是吹灰拂尘,以往的记忆渐渐浮现,那宫女秀润的眉目似与眼前人重合起来。
  “安和,”皇帝问,“你是安和……”
  “是我,”安和低声说,“您还记得我的母后吗?她与您相识于御花园桃树下,您还曾送给她一副画像,盛赞花中美人……”
  “啊,啊,……又是皇后吗……”皇帝喃喃,后知后觉,他是真的糊涂了,画像,脸上疤痕的老妇人,皇后的画面轮番调转,令人晕眩。
  “父皇!”安和喊道,“孩儿不求荣华富贵,只求这乱世之中,能好好侍奉父皇,以报生养之恩!”
  皇帝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身形摇晃,想到自己被皇后及外戚耍得团团转,导致自己骨肉分离,后继无人,加上在知道太子可能并非亲生之后,他是夜夜耕耘,乞望再弄出个小太子出来,身体已经十分亏空了。
  现在急怒攻心,只来得及感到口中的血腥气,在一片喊太医的声音中,踉跄了一下,跌倒在地。
  形形色色的人影中,安和退后一步,事不关己似的,显出一点笑意。
  急报和太医一起过来的。
  城门守将在门外急得直跺脚,自上次叛军里应外合打开城门,京城守卫进行了一轮大换血,而且全权归处中央,且大多武将被派去镇压各地起义,导致内九门调兵十分僵硬。
  急报是渭南,尚东,沚水,伤亡惨烈,叛军骤然增多,且驿站传来消息,大批兵马秘密疾行,关令齐全,前往京城方向,已有两天。
  “逆子!逆子!咳咳咳!”皇帝摔了药碗,满地乌黑药渣,他趴在床边,剧烈地咳嗽,嘶声说:“拿笔来!!”
  凡是见到奏折的人都知道,当今圣上笔走龙蛇,写了一手潇洒的字,但因左手执笔,看得出有些怪异。
  满室战战兢兢中,皇帝写好了圣旨,交于了大太监。
  这位可怜的大内总管看到内容,差点惊出声,不由得怀疑皇帝是不是疯了。
  不过这样惊骇世俗的事也得往后放放了,他很快地开始为自己考虑起来。
  因为那封急报的渭南,尚东,沚水,大批兵马疾行京城,意思分明是。
  三王爷和太子,反了。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4/14 07:17:55

(四十一)不慌
  疾行的兵马,兵估摸最多十万余人,急报路上时间为两到三天,最慢,叛军后天就会到来。而现在各路武将回召不及,京城九门守将零零总总加起来,只够八千。
  完了。
  京辅都尉甩掉那不停端茶倒水的小太监,吼道找个管事的来。
  谁管事呢,那边皇帝刚病倒,谁能越俎代庖?
  那小太监强忍着哭意小心翼翼收拾碎掉的茶杯片,还是被重重踹了一脚。
  “都尉,”一只手扶起那眼泪汪汪的小太监,“稍安勿躁。”
  京辅都尉看去,手指葱白,玄纹云袖,肩膀瘦削,一个柔弱的女人。
  他是真的有点绝望了,草草行了个礼,要去拼京城最后一点颜面去。
  “等等,都尉,贵姓。”
  “鄙姓周。”他耐着性子回答。
  “哦,周大人,”安和仰了下巴,慢悠悠地说,“如若坚壁清野,可能坚持两天?”
  周执火气上涌,正要发火,那方大总管匆匆赶来,向着安和跪地一叩,在周执的目瞪口呆中,拿出一方玺印。
  “周大人,现下情况如何,速速报来。”
  ……
  一天后,叛军兵临城下。
  城墙上泼油打蜡,易守难攻,两次进攻都被打退了去。
  “太子,”周执在城墙上喊,“你糊涂啊!不如就此收手,未酿大祸,圣上定会既往不咎!”
  底下战旗随风猎猎,兵强马壮。小太子一身甲胄,咬破了唇角。
  “你说我糊涂,不如问问里面那位,给我写了怎样的信!有没有念任何旧情!打!!”
  直至打至黑夜,第三次进攻结束了。
  “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周执踱来踱去,“京里根本没有屯粮食,他们两天打不下来,三天,五天,十天总能打得下来!我们这么些人早就饿死了!”
  安和单手支颐,看完战报,忽然问道:“他们的粮草供给怎么来?……”
  “唔……”安和又自言自语,“现在看他们的人数还不足五万,看来还有带粮草的后援……”
  周执停了脚步,忽听这少女说:“我去截了他们的后援,你在这守着,只要两天,死了也要给我守住了!”
  周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问:“你疯了吗?”
  你怎么截?叛军听你的?守了两天又怎么?还能反攻怎的?
  那一直跟着她的年轻沉默的侍卫,伸剑挡住了他的去路。
  “行,行。”找死的人他怎么会去劝,周执简直气笑了。
  京城最大的春楼翠云楼已经没有人影,悄无声息。拜顾浅渊所赐,她得以知道里面那条出城的密道。
  也是顾浅渊的缘故,她才有把握与叛军交涉——她曾将人送给叛军,换得一些内部的通行令。
  只是听说叛军也几经更迭,前一阵子的骚乱,更是断骨抽髓的换血。
  此番前去,把握可能不足七成。
  其实不难,这些个叛军虽然声势浩大,但是近一年下来,就会发现他们组织散乱,各自为营,相互倾扎,并没有一致对着朝廷,时间一长,根本不成气候。
  只是乱世中难免出枭雄,如若对上厉害的,自然把握减了三成。
  宋二拿着通行令,候在帐门外。
  只听得一道熟悉的声音,懒洋洋的,浸着血意的:“安和?谁是安和?”
  帘帐掀开,烛火一现,那人肩宽腿长,眼角眉梢极其陡峭冷冽,看到人,断眉一挑,漫出两分凶邪。
  “宋二。”
  是秦洲。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4/14 07:22:12

(四十二)背刺
  看到人的那一刻,宋二眼前一黑,简直是预料之外最糟糕的情况。
  果然,秦洲慢悠悠向前,豺狼似的绕着她走了一圈,又拿了她手中的通行令看了看,随意一丢,嗤笑道:“拿着前朝的剑,命令本朝的官?”
  一瞬间,宋二明白了,当初秦洲为什么将尚水五城拱手相让,又从顾家沚水出城了。这样的路线,如击长堤蚁穴,直入腹地。几番下来,秦洲分明鲸吞残余,渔翁得利,不知在叛军中威势几何。
  这秦洲,真像个豺狼一样,无论多么半死不活,给点血腥味,就能引而不发,伺机而动。当真恐怖。
  宋二想这下把握是不足一成了,全身而退是不难,只是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诶,阿禾,先慢着,”秦洲似有所感,钳住了宋二的手,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和你合作?”
  他半哄着,将人推进帐里去:“我拼死拼活的,只当了个送粮草的小官,是个人都会不甘心的,你不如拿条件来,诱惑诱惑我?”
  让秦洲看粮草,就像让猴子看蟠桃。
  跟宋二谈条件,就像跟关公耍大刀。
  不久后,两人都对此有了深刻的认知。
  以至于秦洲被赤条条缚在水牢的时候,还在想这晚的自己,是多么的不长记性,以卵击石,引火上身。
  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晚,双方摆出条件后,秦洲唔嗯地答应,一双眼睛还是紧紧盯着她。
  这人怎么回事?
  宋二歪头想了想,脚趾轻轻一勾,秦洲喉间发出低沉的哼音。
  宋二笑了,她忽然想到,何必一定要与秦洲你死我活呢?当初羞辱固然可恨,但他这样一匹狼,杀也杀不掉,如果能够收归己有,随心驾驭,岂不更有益于她的一切计划?
  “要不要再与我谈个条件。秦洲?或许你真的知道我的身份?”
  她红润的嘴唇上下一碰,轻轻吐出几个字。
  是比秦洲预想中还要复杂的多的身份,不过秦洲早已心猿意马,因此不显得如何震惊——宋二都不知道自己变化有多大,凉州宋府的时候,眉眼唇俱是浅淡,一副灰蒙蒙的样子,而现在分明舒展开了,眉眼盈盈,嘴唇红润得像妖精,勾人得很。
  “你是早就留有后手的对吗?”秦洲问。
  “是。”宋二翡翠色的腰牌一晃,“人人只道镇北军骁勇善战,天下无双,无人发觉其中的猫腻,如若你从了我,”她低声地,诱惑地说,“或许下一位领兵的将帅,就是你。”
  凉州宋府的十年,是忍辱负重的十年,是隐匿的十年,秦洲一把大火烧掉的时候,不知是否发现些许痕迹。
  “行。我答应你。”他发现了,不然也不会是第一个判断她身份的人。
  秦洲追求权势,追求富贵,追求美色,而当这三者一朝具象化他面前时,他简直义无反顾地溺了进去。
  宋二说:“舔我。”
  那是狼吞虎咽的舔舐,小穴被舔得通红软绵,简直要吸干了里面的淫水 ,舌头还在不停地往里探,重重地戳刺,舔出媚肉,疯狂地吮吸。
  埋在肥厚阴唇里的小豆也未能幸免,被牙尖轻轻咬着,刺激得一伸一缩。又被舌头重重舔舐,快感如潮水累积喷涌。
  宋二很快就高潮了,喷了秦洲一脸的淫水。
  “呼……”宋二软绵绵地说,“至多还有两刻钟。”
  秦洲红了眼睛,抽出肉棒,粗粗大大,青筋脉络遍布,他引着宋二的手指握上,发出粗重的喘息。 手指与肉棒形成鲜明对比,腺液沾了满手,秦洲狗似的挺胯,在激烈的摩擦中流汗呼出热气,剧烈地高潮。
  第二天,秦洲作为援军,一下冲进了被援助者的兵马里。
  两天后,宋二的底牌终于亮了出来。
  这一天,是注定被载入史册的一天。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4/14 07:25:07

(四十三)我即是盛稚,又是安和
  翡翠色的腰牌,一开始是挂在盛家老爷子腰上的。
  京城盛家,世代从军,朝廷肱骨,栋梁之臣,盛老爷子两儿一女,都已成家立业,三世同堂,战功赫赫。
  后来小女儿盛稚到来了。
  盛老爷子见到盛稚的时候,这小婴儿躺在包裹里,背部划花,血都把包裹浸透了,含着指头哭,小猫似的微弱的声音。
  抱婴儿的小太监落了一身的雪,嗫嚅着说:“毕竟,毕竟一条人命……”
  盛老爷子接了过来,婴儿懵懵懂懂,不哭了,静了一会儿,许是他面善,看着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牙。
  东大街就渐渐热闹起来,这是盛家最小的女儿,获得了所有人的宠爱,小丫头走街串巷,嘴里咿呀着许多童谣,最爱吃云吞面,一次能吃一大碗。
  她的姐姐盛和,是京城有名的美人,嫁给了一个铁匠,打铁一流,铁匠粗俗质朴,娶了个大美人高兴得找不到北了,被盛爹百般嫌弃还是乐呵呵的。
  她的两个哥哥,更是个顶个的厉害,北疆之功,黑底烈焰旗,打得柔然龟缩百千里,不敢露头,朝廷人人欢庆,称当世之子,无出其右。
  盛稚还小的时候,哥哥们会带各种武器给她玩,姐姐会给她扎好看的头发,爹爹会给她带许多许多的书。
  东大街的晚上,她会骑在爹爹肩上,爹爹是老将军,力气很大,将她托得高高的,甩着把红色烈焰旗,他们就一唱一和,接同一首童谣: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世人若被明日累,春去秋来老将至。
  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
  百年明日能几何,请君听我明日歌。
  ……
  两人唱完,是一通哈哈大笑。
  盛稚的童年,充满了爱和自豪。
  再大点的时候,盛家开始忙碌起来,气氛越来越凝重,哥哥们也终日不见身影了。
  姐姐陪她玩,只是不出一会儿,就要匆匆离去。
  她也终于出去了一趟,江北赈灾,穿着最爱的浅色画裙,却被一个小乞丐截了。
  父亲吼母亲:“你带她出来,你带她出来知道什么后果吗?”
  她的母亲沉静而娴雅:“这人,不该养在温房内。”
  一个她所不熟知的世界缓缓展开了。
  这世界尔虞我诈,迷雾团团,触之生寒。搅弄风云的那只手,由她的母亲带她领略了。
  盛家当家主母说:“盛稚极慧,当为盛家女。”
  她隐隐嗅到朝廷传来的一丝暗潮汹涌,这是骨子里的天性,出于抓住权御的本能,如鱼得水,无师自通。
  可惜盛家给了她所有的花,又教她修建小栅栏,终究抵不过一场暴雨的袭击。
  她和她的花,都太小了。
  而风暴,来得太快了些。
  盛和极美极艳,被强抢进宫去,不过两天,就疯了,盛稚亲眼看着她衣衫破败的,被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吊起来,轮番扇巴掌,她还在咯咯笑,疯得不成样子。
  她是被从地窖里扒出来的,一身的灰败,撕心裂肺地喊,姐姐!姐姐!
  那身穿甲胄的士兵将她的脸踩到泥里,让她看着地上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头颅。
  父亲,母亲,哥哥……
  鲜血流了满庭满户,几乎所有人,都死不瞑目。
  什么罪?究竟是什么罪??!她嘶吼。
  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盛稚抢了一把刀将压制她的一个士兵推倒在地,连捅了几十下。
  她的眼睛红了,浑身是血,大雨倾盆而下,她抱住一个头颅呜咽痛哭,喉间发出小兽的嘶鸣。
  又被扯着头发,抓起来,严刑拷打。
  她当时是十来岁,在看见盛和疯了后,在又亲眼看到亲人被挫骨扬灰。
  盛家有所察觉的,却是在去皇宫放权回来的路上,被埋伏了。
  百姓都说,为将不过三代,三代必折,伤天和故。盛家如此,是杀生太多,遭了天谴了。
  盛稚知道不是,不过是是没饷了,缺银了,来撤军了,是皇帝觉得功高震主,拿盛家杀鸡儆猴,是国库亏空,几方合计,拿盛家堵了这个大窟窿,是根部腐烂要暴露,拿盛家的血液涂个遮羞布。
  更是反叛者们预谋着,将忠臣拉下马,饕餮国家。
  一个盛家不过是利益的牺牲者,以谋反的罪名,是一个开场白,是一盘开胃菜。
  盛稚逃出牢狱,发着高烧,咳着血,抖着手放下盛和,放了一把无边无际的大火。
  故事本该到此就结束的。
  谁料盛和挣扎起来,手劲极大地钳着她的手,往她怀里塞了一块翡翠色的腰牌。
  复仇。她流着泪说,盛稚,盛稚。
  这腰牌重极了,仿佛盛家的血和骨,都匿在了其中。
  如今幼女成人,几番磋磨。
  朝廷终是孤立无援。
  守城之战,外面战火连天,混着血肉和士兵们的嘶吼。
  宋二慢慢收拾了东西,一步一步往城墙上走,奇怪的是,每往城墙上走一步,厮杀声就弱了几分,甚至于在几层台阶下,就接近于寂静无声了。
  这样安静的氛围,宋二负手踏步,不自觉地哼起了童谣:
  世人若被明日累,春去秋来老将至。
  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
  ……
  她最后一步踏上,俯望,黑压压的叛军没有一丝声响,呆愣着,只有风声,在簌簌作响。
  而从地平线压过来的,是火红的,烧着太阳似的的黑底烈焰旗。
  旗风猎猎,仿佛百年的英魂全部浴火重生。
  宋二慢悠悠地哼出最后一句童谣:
  百年明日能几何。
  请君听我明日歌。
  翡翠色的令牌,最后是挂在了宋二腰上。
  宋二摘了,将腰牌丢到城下,翡翠色碎成了一汪春水,清凌凌得像是敲开了一个序幕。
  旧局已定。
  新局开始。
  你到底是谁?周执哑着声音问。
  宋二负手,城楼下是世代权欲碰撞的硝烟与战火,背后是皇城百年的绵延与风华。
  她不知是闯入者亦或是拯救者,城楼之上,享受着万人的瑟然。
  笑了。
  “我即是盛稚,又是安和。”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4/14 07:27:05

(四十四)顾浅渊的大火
  这是一场大火,烧得红了半边天。
  顾家小侯爷提枪走马,灯火水月之间,看见一双簇亮的眼睛。
  她泡在水里,头发湿淋淋的,咳出了许多血,染红了衣襟。
  “你是谁?”小侯爷问。
  “盛稚。”
  小侯爷顾浅渊,因为火中救了太子而顶顶有名的,可是谁也不知道,这场大火中,他还救了遗孤盛稚。
  并远远地送到了凉州宋府。
  许多事情绊住了手脚,他再来看盛稚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年了。
  改名叫宋嫣的盛稚越长大越明艳,最后艳丽逼人,倾国倾城。他去的几次,又看见了躲在暗处的,一个怯生生的小奴仆。
  她好像是傻了的,又是个小哑巴,会揪着小衣角,睁着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顾浅渊问:“怎么会有个小傻子?”
  宋老爷子擦着汗:“是府里收留的小乞丐。”
  顾浅渊走近了,去摸小傻子的头,那孩子懵懵懂懂地看着他,揪着衣角的小手,泡得皱巴巴的红。
  这双眼睛,有点熟悉了。
  “活太重了。”顾浅渊说。
  “啊,是是……”宋老爷子点头哈腰地将小奴仆赶走了。
  他那时不知道,人性的恶劣之处,在于处处有贪欲。
  凉州宋府又是什么好去处呢?尽管他们对顾家忠心耿耿,可是天朝的公主,那是数不清的荣华富贵。
  贪念一起,宋府虽不敢杀人,但将送来的幼女毒哑毒傻,以自己的女儿取而代之,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顾浅渊觉得小哑巴是个奴仆,傻呆呆的,虽然好玩,但没有放在心上。
  他不知道,等盛家死侍找来的时候,天朝的安和公主,盛家最宠爱的小女儿,意识不清,受尽欺辱,已经当了傻奴两年有余了。
  艰难的一系列的治疗,盛稚清醒过来,怔然良久:“阿一。”她喊侍卫的名字。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阿一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咬着牙流出了眼泪。
  “哭什么。”盛稚光脚踏在地上,全身的筋骨一一舒展开来,“宋二,多好的一个身份啊。”
  她只字不提吃了什么苦,只是短短两年而已,这瘦弱的全身灰败的女子,是再也看不出当年盛稚的一点影子了。
  顾浅渊再来到凉州宋府的时候,已经过了许多年了。
  半大的少年,模样是与日俱增的好看,春日凉风,冷冽鲜活。
  宋嫣施施然上去搭话:“当年大火……”
  当时顾浅渊以为宋嫣就是盛稚,他既将她从火中救起,是要担起责任来的。
  他冲她笑了一笑。
  只是视线她的肩膀,远远地看到了一个少女,眉目不清,但棉麻裙束了一把极窄的腰,瘦弱的一只手能握过来似的。
  他问:“她是谁?”
  宋嫣问:“什么?”
  那人就渐渐走远了。
  接着叛军占城,凉山土匪汹涌而下。
  凉山上的大火又熊熊燃烧起来。
  顾浅渊遇到了赤身裸体的小哑巴,只披了件黑色衣服,趴在树上,全身红痕遍布,下体还有着隐隐的水光。
  红色头绳悠悠然而下,他握在手里,不知是故人,只是想着,不知检点的女人。
  顾浅渊本就不是良善之辈,下了狠手。打得宋二遍体鳞伤,又为着自己的利益,给宋二下了毒药。志得意满地轻慢侮辱。
  这大约是他最后悔的一个举动了。
  因为他没想到,他最后会喜欢小哑巴。
  密道逃生,雨夜送行,杀皇后埋猘犬,陷他入狱,兵临城下。
  小哑巴真是阴险,狡诈,又诡计多端。
  可是她又实在笑得很好看。
  他为着这隐而不发的一点点累积的喜欢,没有在牢狱中杀掉宋二。
  而选择战死在城墙上。
  这真是无用的牺牲,得到他的死讯,宋二定是高兴极了……
  唉,宋二真可恨。
  ……宋二真可爱。
  ……
  透了点光进来,顾浅渊被惊醒了,林玉秀在他旁边苦着脸盛粥。
  “玉秀,”顾浅渊揉了揉额角,问,“什么时候了?”
  林玉秀将碗放下,过来推他的轮椅,嗫嚅着答:“该是,新皇……登基了……”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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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4/14 07:32:33

(四十五)秦洲的大火
  这是一场大火。烧在了凉州宋府。
  秦洲掳走了小哑巴,在纵火的时候,发现了藏在宋府的痕迹。
  他是知道盛家事变的,屠了满门忠烈,以至东大街府邸夷为平地,北疆驻地全是空缺,接着新将未至,兵营哗变,连番镇压,直到几年后叛军四起,都不知道北疆到底死了多少人。
  又听说新上任的镇北侯,曾经是位铁匠。
  秦洲手指摸着粗糙的岩壁,整个地下室内灌进风,弥漫着燃烧殆尽的烟灰,空荡荡的,墙上横七竖八的刀痕,看着像是什么路线图,又在炉子中看到未烧尽的黑布的一角,赫然绣着一枚小小的烈焰的痕迹。
  他曾经听说过盛家轻骑的传说,一支所向披靡的精锐,应当是被肃清了的,怎么在此看到了出没的痕迹?
  秦洲想了想,想不出什么头绪,又在脑海中映出了轿子中那盛装华服的玉人儿,娇颤颤怯生生又泪汪汪地看着小乞丐。
  美人香消玉殒,终究是场憾事,秦洲弯腰点了把火,抹去了盛家余孽的最后一点痕迹。
  之后秦洲经历的大火可太过多了一些,皆跟宋二这个煞星脱不了干系。
  他喜欢娇娇软软美人的时候,宋二又直又愣,杀人又放火,他勉为其难的改变了自己的喜好,宋二又美丽娇软起来,沾了毒似的。
  当初他用尚水五城换顾家驻地的一条路线,出了沚水,领兵直上,扯了叛军右翼的头花。
  本来形势一片大好,中途想起来承诺,截了趟轿子,落到桃李村,再回来,驻地都快被人冲烂了。
  也是巧了,领兵打他的朝廷重将,正是太子。两方打了几个回合,太子就发疯了。
  他安插进去的奸细来报,起因是太子收到了一封信。
  “信?什么信?”秦洲问。
  奸细也回答不上来,只支支吾吾地说:“看不清,字怪模怪样的……”
  秦洲是一下子,想起来,桃李村的时候,宋二练得那么些怪字!
  怎么他的身边总有宋二出没?秦洲被吊在水牢的时候,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外面战局已定,最后那是怎样的压轴大戏,黑底烈焰旗压过地平线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同时皇宫内丧钟声声响起。
  回荡了整个皇城,惊起大片飞鸟。
  皇城本不至于如此萧条、脆弱和无助,得到消息的各路勤兵的王侯再过半天就能赶到。
  京城的自愈能力是十分强的,尽管苟延残喘,但也拥有着无数拥趸,经历一切的叛乱,总归是损伤虽大,不伤根基。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反了的会是太子。
  太子本就是一把利剑,因此捅向自己人的时候是又快又狠又准,连回防都是来不及。
  帝王的猜疑是由小及大,由母及子的,多年迟迟没有子嗣,太子不紧不慢等待上位的闲适,皇后与他人通奸的证明,外戚大包大揽地党同伐异,叛军的里应外合,都深深刺激着这个衰老的帝王。
  他的多疑摆在了明面上,两人的关系是经不起一点火上浇油。
  更遑论,皇帝真的如信上所说,另立储君。
  丧钟鸣响。
  挡在迟了的王侯面前的,是一张圣旨。
  一切尘埃落定,样样清楚明晰。
  文有圣旨名正言顺,武有镇安军虎视眈眈。
  顷刻间,王侯将相的兵戈全部变为玉帛。
  只等守孝两年,新皇登基。
  地牢里响起了脚步声,秦洲被吊着双臂,从凌乱的黑发中看到了一身孝服的宋二。
  他咧开嘴笑了:“好个阿禾。”
  面前的人不再是那个在他身下哭泣的小哑巴了。
  这样运筹帷幄的气度,是储君,再脱掉孝服,便是帝王了。
  “我们的约定可还作得数?”他又问。
  吊着他双臂的绳索慢慢解开,秦洲自然而然地脱力,跪倒在地上,面前便是宋二的鞋尖。
  他将额头缓缓抵上。
  或许自己像条尾巴的狗?
  “自然作数。”他听到未来的女帝这样说。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4/14 07:36:38

(四十六)321
  入秋的天气,皇城边落了一地的银杏叶。
  近年来是好过了些,商铺纷纷开张,有了繁荣的气象。客栈酒肆热热闹闹地议论起来。
  “你们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仪仗,禁卫军开路,钦天监官员,在那唱着吉时已到,数千人高呼万岁,我耳朵都要震聋了!”当头一个公子扮相的人说得兴高采烈,底下围着一大桌人。
  “可瞧清了天颜?真是那位安和吗?”
  “长什么样子?”其他人好奇地问。
  “肯定是安和公主,简直气度非凡,但惭愧,我离的远,又吓得头也抬不起来,是没看清长什么样子……”这人难为情起来。
  “咦希…”敢情什么也没瞧见,大家纷纷吁他。
  “噗嗤”角落里传来一道短促的笑声。
  一个穿着青衣的俊秀青年,听了这话,笑了,捅了捅身边人,问道:“宋二现在竟长得这样吓人?”
  他身边的人穿浅白的袍子,袖口处压一圈细细的淡蓝云纹,端起茶盏的手玉一样的白润剔透。只是表情冷漠,淡淡折痕下的双眼没有一点水色,一派的矜持淡然。
  他答:“不知道。”
  林玉秀有点担忧了,曾经的小哑巴现在万人之上,他知道一点两人过往的恩怨,现在将顾浅渊召来,只怕没有什么旧好叙。
  只是顾浅渊又表现的很平静,或许还有什么转机?
  两人吃好了饭,去宫室,经过重重盘查,林玉秀被拦在了外面。
  顾浅渊被恭恭敬敬请了进去。
  朱红的宫墙,顾浅渊走过了重重的宫道,小太监尖着嗓音通报。
  金玉交辉的理政殿,一人端坐,运笔批写,檀香袅袅。
  遥遥地看不清面容。
  顾浅渊一丝不苟地行礼,得到旁人等着罢的答复后,安静地守在一边,再未抬头。
  一时室内没有人说话,只有翻来奏折,朱笔蘸墨批阅的声音。
  又过了许久,一卷奏折被哗啦卷起,又重重放下。
  接着衣料摩擦,脚步一声声踏了过来。仿佛金石撞击的声音,近得咫尺可闻。
  对方的呼吸声都能听得见了。
  顾浅渊无意识握紧了手指。
  只听那一把柔软沙哑的嗓音问:“你恢复记忆了吗,顾浅渊?”
  顾浅渊这才抬了头,缓慢地,将对方的面容一点点映入眼底,他等这一天,太久了。
  这是太过繁忙暴乱的两年。
  盛稚摄政期间,简直没有睡过一天好觉,对外要继续对抗散落各地的叛军,对内要平衡各种势力,培养自己的拥趸。
  这个过程比想象中要困难的多得多,最难的时候,几大家族暗相授受,里应外合,将她蒙在鼓里,像猴子般耍着玩。
  好在秦洲是有那么点实力,能够真的抵得住叛军的攻击,收复失地。同时,旧朝世族顾家也意外地抛来了橄榄枝,给了她朝堂上的一点支撑。
  当然,真正要讨好的还是百姓,稍微平定之后,各地减免赋税,广开商市,又兴科举,招人才。
  这都是要一步一步来的事情,两年,还是太短了,只够她站稳脚跟而已。
  如今大典刚过,她是要好好捋一捋朝堂间的关系,考虑之后的权利分配了。
  知道顾浅渊还活着后,她将他作为顾家一把手召来了。
  顾浅渊变了,又变得同以前一样气质漠然不近人情,不见曾经失去记忆后的一点听话乖巧。这是一种棘手的不好掌控的情况。
  不知对她将他送叛军的这件事情知道多少呢?
  盛稚玩味一笑,问道:“失忆时候的事情,还记得吗?”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4/14 07:48:08

(四十七)陛下,三思
  混乱的昏暗的光线,自己将脸埋进女人的下体舔舐,被喷了一脸的淫水,还自称小狗,摇尾乞怜,在温泉旁,跪着舔女人的后穴,哀哀地恳求女人让自己释放,像个狗似的被抽鞭子踩鸡巴。
  这些不堪入目的回忆上涌,顾浅渊咬紧牙齿,耳边已经漫上了薄红,不知是怒还是恼。
  盛稚笑了,手指虚空一点,压低了声音问:“舒服吗,小狗?”
  这简直是触了顾浅渊的逆鳞,他一下去攥紧她的手,眼睛里已经有了怒意。
  “大胆!”
  “大胆!”
  侍卫们纷纷拔了剑。
  盛稚随手一挥,挥退了。
  她被攥着手,也不急,又悠然问道:“在叛军那的时候滋味如何?”
  这话无异于雪上加霜。
  盛稚微微侧了头,穿着冕服,玄色上衣、朱色下裳,上下绘有章纹,大气端正。
  只有凑近了才能发现她眸色浅淡,碎着冷冽,唇色却红得惊人。简直又冷又勾人。
  顾浅渊手上加了点力气,死死盯着她。
  她嗓音里带上了一点笑意,一点一点去掰开他的手,又问,“是不是挫骨削皮,生不如死?”
  “那我就不明白了,”这个女人沙沙地说,“我都害你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帮我?你所图的到底是什么?”
  手指松开,顾浅渊手垂了下去。
  两年,他的头发长了,不见当年青涩,五官工笔绘就一般,冷漠白皙。
  良久,他哼笑一声:“自然是求无上权力,顾家长荣。”
  “不然还能是什么呢?”他轻声问。
  盛稚倒是早有预料:“合该如此。”
  她轻轻一抛,将手中的奏折抛进他的怀里,“那你一定很满意这次合作。”
  如果能短时间内造就手中利刃,盛稚不介意放权,甚至不介意多放些权利。
  奏折的内容关乎几大家族,关乎朝堂的制衡,顾家一定对此感到满意。
  顾浅渊抓住奏折,指骨突起,却看也不看。
  盛稚微微皱了眉,不知道他在僵持什么,柔声道:“当然你也可以带回去,你的府邸已经修缮完毕,念在你曾经护驾有功的份上……”
  奏折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极重地,顾浅渊一只手铁钳一样钳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重重低下头去。
  简直猝不及防,唇瓣碾压,力道重得简直要碾出血来。
  很快,又一触即分。
  “!!!!”侍卫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皆是目瞪口呆。
  盛稚也是没有防备,她如今已经是这种身份了,居然还有人如此欺下犯上。
  简直可恨。
  她重重地推了一下,后退几步,擦了下嘴角,少有地起了怒火:“混账!给我拿下!!”
  侍卫们这才反应过来。
  顾浅渊不解释,弯腰捡起奏折,仍然一副置身事外,矜冷的姿态,他说:“陛下,三思。”
  “陛下害我受尽皮肉之苦,断腿快有两年,又说合作就合作,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盛稚冷笑一声:“你待如何?”
  “我能怎样呢?如今我双腿刚刚愈合,不可久站,”顾浅渊白衣如雪,拿奏折的袖口处绣了淡蓝的云纹,低垂眉眼,冷淡地说,“只求陛下给我安排个住处,找太医尽快治好罢了。”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4/14 08:00:34

(四十八)一种巧合
  天晚了,顾浅渊出门的时候一个踉跄,一个侍卫扶了一下。
  “你何必和她对着干?”那侍卫轻声说。
  “我?”顾浅渊将奏折放到怀里,回道,“我若能刺到她,也算幸事。”
  他在宋二眼里似乎是罪大恶极的,失忆后那般不顾廉耻,做小伏低,也没让她心软半分。
  她将他说送人就送人,生死不顾,毫不在意,又谈着合作,既往不咎的样子。
  若他继续百依百顺,宋二是不会再在他身上倾注半点心思的。
  百依百顺这些招数在喜爱的人面前才有用。
  宋二一点点,都不喜欢他。
  他沉默了一会儿,呼出了一口气,他本来还想着自己遭了好一顿折磨,也算还清了宋二了,谁料到,宋二根本不在意呢。
  太医很快赶来了,这侍卫引着他往住处走。
  顾浅渊顿了一下,问道:“住哪里?”
  早先盛稚为了省钱,什么宫女妃子的,没特殊情况的一律打发走了,少了人,又经历了战乱,没钱修缮,皇宫都破败了不少。
  两人在一所还算规整华美的宫殿停下,俱是沉默。
  太医很急,将人往里赶:“愣着干什么。”
  这个叫阿一的侍卫没有忍住笑了一下,拱了拱手退下了。
  顾浅渊只好走了进去,整个屋子俱是女人家的装饰,想来原主人走得急,镜台前还乱七八糟堆着饰品,柜子里挂着好些衣物,大咧咧地敞着,空气中还弥漫着淡香,顾浅渊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太医给他看了看腿,告诉他不能再多走了,再走就废了,开了许多药物,告辞了。
  顾浅渊坐了一会儿,开窗户散气,临窗的桌子上盖了个绣小菊花的垫子,顾浅渊把手放上去,摸起来软乎乎的。
  他坐下来拿出奏折来看。看了一会儿,是有点惊呆了。
  他琢磨着这宋二是真敢开口哇,国库都亏空成这样了,还口口声声说是合作,实际分明要他倒贴钱进去。她本人还那么嚣张,这是有求于人的态度?
  可真气人。
  他又仔仔细细地翻看,很快又推出了宋二的第二个计划,联姻。
  他的手指点在了那一串名字上,与各大家族字眼间那些隐秘的暧昧之意汹涌而出,比起跟他合作,似乎弄几个有背景的男宠进来更是一本万利的法子,既得到了支持,又稳定了局势。
  顾浅渊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心里有什么简直要胀开了,再睁眼,眼睛里已隐隐有了血丝。
  宋二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她明白自己心意了吗,她知道自己其实喜欢她,她知道自己失忆在被叛军折磨的时候,一直在念她的名字,吞咽进骨血里,挣扎着,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被抛弃,为什么受这样的刑罚,简直像扒皮抽筋,痛苦得简直要死掉。
  她知道他两年来其实没有一天安睡,下雨天骨头缝里都透着疼意,他还要抖着手收集每一分关于朝堂的情报,在最关键的时候对她伸出援手,没有回报,还兀自高兴,像一只没有吃的还在摇尾巴的狗。
  她知道他出发前坚持不坐轮椅,许多路一一走来,腿简直要废了,他想隐藏自己孱弱的模样,让自己至少看起来好看一点。
  他在意这点不知能不能入到宋二眼里的好看。就像他隐藏的那点久别重逢欣悦,从他箍紧的手指,从两人的唇齿间迸发出来。
  她知道吗?或许不知道,她向来不为所动,毫不在意。
  这是一种巧合,是无意识利用,恰巧重重捏到了这份他藏在壳子里的喜欢。
  很痛地捏他的软肋,还要不自知地骂他混账。
  她好狠的心啊。
  门被轻敲了一下,外面天已经全黑了,得到回应后,盛稚挥退侍卫,推门而入。
  她看到顾浅渊向来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了一点水色,眉眼俱是凌厉,发狠似的看着她。
  她挑了挑眉,问:“可考虑清楚了?”她有备而来,颇有把握,目光落在已经开了的窗子和他手下的小雏菊桌垫,顿了一下。
  顾浅渊忽然问:“我现在好看吗?”
  盛稚皱了眉,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一下打量,瘦了,但五官犹盛当年好颜色,为了这次的合作,她不得不耐着性子赞了一声:“不错。”
  顾浅渊眉眼微微柔和了一下,像是岩壁上的溪水,摇摇欲坠地滴在夏池里。
  没有人注意到这点柔和,点滴入水,了无踪迹。
  面对盛稚催促的目光,顾浅渊整理形容,微微颔首,应了这场必败的仗:“我们细谈。”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4/14 08:01:12

(四十九)穷,是真的穷
  穷,是真的穷。
  顾浅渊来到吏部看到账本时唯一的感想。
  和想象中不一样的是,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并未因动荡出现混乱的情况,都工作得相当有条理。而且极重要的位置差不多都是宋二的亲信,短时间内做到这些可真不容易。
  “圣上很久之前就开始培养我们,兵变后用我们补了许多空缺…”吏部尚书颜彦新官上任,顶着大黑眼圈,有些笨拙地解释道,“没钱也不是我的问题,主要圣上减免了一半的税收,而且军费的开支也太过大了些。”
  他微有些羞赧地翻开了一个老旧的账本,指给顾浅渊看:“这些,全部都是要收回的赊款,我不想跟人交流,我是要不回来的。”
  上面又是些熟悉的名字,不少出现在那卷奏折上,顾浅渊简直深恶痛绝。
  他将账本收了,又逛了一圈,情况比他预想的要好许多,似乎官员们对女人称帝的情况接受良好,都没有一点反抗情绪。
  直到他踏进刑部大牢。
  之前他一直以为皇宫的萧条是无人任职所致,大部分人都在看热闹,现在看不然。
  刑部大牢冲天的煞气直溢而出,闷坏的皮肉与血腥的味道令人作呕,顾浅渊甚至在入口处的地面上,也看见了一层厚厚的血泥混着物。
  “有什么好奇怪的,都杀光了,你没发现整个皇宫都空缺了不少吗,”刑部侍郎丢给他一串钥匙,解释道,“自先皇驾崩直至一年后,起兵无数,朝堂上也闹腾得不行,镇北侯日夜不睡,都杀疯了,喏,当时这牢里都装不下了,陛下干脆将朝臣都喊到这里来,在门口一批一批地杀人,把朝臣们都吓吐了,吓破了胆,才顺服了。自那以后,朝堂就是和和气气的了,我还从来没有上过这么和睦的朝。当然不是有人故意在看热闹啊,看热闹的人都没啦。”
  顾浅渊当时还在昏迷,自是不知道这些事情,刑部侍郎还来了兴致,“你竟是不知道这些事情?你知道陛下的疯狗吗?”
  顾浅渊摇了摇头。
  “现在京城噤若寒蝉的,全是因为这位狠人,镇北侯回了北疆后,他还要打,以叛打叛,从南到北打了个对穿,打出边关几十里,竟是又整饬个军队出来。前些天陛下召他回宫,回来一下把陛下预备的未来老丈人给杀了,给陛下气坏了,大家现在不是不亲近陛下,而是太担心自己的安危了……”
  顾浅渊一点也不想听了,他已经猜到是谁了,简直阴魂不散这个人。他是收了钥匙,快步走了。
  吏部侍郎咂咂嘴,没怎么说够,虽然现在是安稳了,但这偌大的皇宫少这么多人,怪寂寞的。而且他要干的活好多,他好累啊。
  账本和钥匙一同放在了案几上,不过一晌的时间。
  顾浅渊行了一个标准的叩见礼。得到上前的命令后,微微看了一眼,皇帝描画的图纸,好似是太子太傅的文章,治世之道什么的。
  ……不过也可以理解,盛稚虽然足智多谋,但一直的思路是如何破除京城防卫,武力镇压,毕竟盛家,世代都是武将。
  “怎么样,”盛稚问,“可有什么良法。”
  顾浅渊动了一下嘴唇,得出结论:“重武轻文。”
  看着盛稚微微挑起的眉毛。
  又吐出两个字的方法。
  “卖官。”
  “……”
  晚上,顾浅渊又回到了那间屋子,喝了御医开得药,收到了林玉秀表示担忧的信,回了几句话以示安抚。
  闲暇下来,想到了宋二白天的嗤笑,和漫不经心的威胁:办不成,国库空缺就由顾家顶上吧。
  他揉了揉额头,觉得这副做派过于匪气了。
  今晚他是打算养足精力实行计划的。
  不想,晚上出了事情。
  半夜三更,窗户处是有些细微的响动,顾浅渊警觉,很快反应过来,暗中埋伏,与来人极重地过了几招拳脚。
  直到烛火亮起。
  俩人面面相觑。
  这个不速之客,一脸凶邪的男人脸上显而易见地升起怒火,质问道:“你怎么还没死???你怎么在凤阳阁?????”